作者：Pekia
（三六）海伦娜：门后的歌声 哗一一 水花清亮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毛玻璃上，隐约的倩影婀娜得婉约。少女温柔的歌声从门后传来，穿行在水声中间。 不妙。非常不妙。 我双脸烧得通红，右手狠狠抓住正在向门把手伸过去的左手，“不、不可以！趁人之危不可取啊！” 我跌坐在换衣间里，无助地抬头看着那被锁起来的门。 “可恶啊，”我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圣路易斯这家伙，骗我说海伦娜在浴室里晕倒了什么的…” 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以为是刚才在困难图的奋战让她有点体力不支，没想太多就跑过来了。 一进换衣间，湿热的蒸汽和少女青涩的歌声扑面而来。我一呆。 啊…跑调了吧这个。 正想着，身后门扉啪地一响，我被坏笑着的圣路易斯锁在了和浴室仅仅一门之隔的换衣间里。 “喂！！”我扑在门上，压低着嗓音，“怎么回事，你要干嘛啊？” “嘻嘻，”圣路易斯的娇媚声音透过门板，在耳边响着，“指挥官这么容易就上钩了，lucky～” “不要捉弄我啦，”我轻轻敲门，余光忍不住瞟向那若隐若现的身影。 “不行～”她悄声拒绝，又柔声道，“海伦娜今天很努力哦，你要好好奖励她哦。” “…我知道啦，但是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 “不行不行，”她说着，声音却越来越远，“…那孩子太温吞啦，要加把火哟。” “喂，总之开门啊。喂…”我轻轻敲打着房门，却在没有了回应。 “…有人在外边吗？…路易斯姐姐？”浴室里，柔软的声音带着回声响了起来。 总之先躲起来！ 我一个闪身，猫进了角落里。 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红扑扑的小脸探了出来，濡湿的头发挑着水珠。瘦小的肩头上，反着浴室里的灯光。 海伦娜伫立在蓬松的蒸汽之中，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飞快地环视左右，终究是没发现什么。 她嘟嘟嘴巴，转身回去了。 生涩的哼歌又一次响了起来，“啦啦啦～啦一一” 声音一尖，她唱破音了。 “噗…”我一捂嘴巴，差点笑出声来。 “咳咳…”她轻轻嗓子，闷闷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你可以的，海伦娜，你很厉害的。” 在给自己鼓劲吗。 我仿佛看见她站在莲蓬头下，握着小小拳头，满脸认真的打气模样，不由自主地也在心里说道，“加油啊，海伦娜。” “咳咳…”她清清嗓子，重新开腔，“啦啦啦一一” 果断地再次破音。 “噗，”我没控制住，发出了一定音量。 “…啊，果然是路易斯姐姐在偷听吧！”她快速地推开房门，带着水迹的小脚PIA地踩在地上，梅红色的锐利眸子闪了出来，红扑扑的小脸上透着水润，正气鼓鼓地嘟着。 粉白的腰线像是月牙，偎在大团的蒸汽里面。新生的笋尖却从白茫茫的夜雾里拱出一个尖尖儿，点着滴滴露水，团着欲滴的红粉。 “sg，lock onnn～”她吓人似的举着两个小巧的巴掌，冲着四周扫视一圈，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呼～”她轻轻叹口气，却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傻傻的动作，俏脸一红，双手扭捏地叠握在身前，“…最近是不是太放松了，简直不像是个战斗员了呢。” “不不，”她甩甩满头青丝，轻轻拍拍自己烫烫的双脸，“…可以哟，海伦娜，指挥官承诺过的，开开心心的就好哦。” 她一舒手臂，举着指间的光芒迎向浴室的灯，甜甜笑意弯上嘴角，又走回了浴室。 啊…好害羞！ 我老脸涨红。 虽然是已经老夫老妻了，但是偶然听到对方私下里的告白果然还是… “不过，”我心底笑笑，想道，“真的变得很厉害哟，海伦娜。从那个惹人爱怜的小姑娘，到这个奋斗在一线的战斗员。” 嘛…当时那个一边颤抖着推开我，一边抓着手臂不让我离开的海伦娜果然也…很厉害。 绮思随着流水的声音升腾起来，我感到身体有点发热。 不行不行，总之先计划一下怎么脱身… 正胡思乱想着，浴室的门忽然拉开一道缝，女孩升高的音量传了出来，“克…啊，不是，现在是在家…路易斯姐姐，帮我拿一下洗发水。” 一小节透着红润的手臂探了出来，轻轻招了招。 可是门外并没有回应。 海伦娜于是又喊了一声。 依旧非常安静。 “欸？”她低低道，“难道不在家吗？总之先看看换衣室里有没有…” 我一惊，抬头一眼看到身边存放洗浴品的架子。如果她走过来，我就完全暴露了！ 没办法！ 我心一横，飞快取下一瓶洗发水，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她探出头来之前… 不妙！ 我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透着热气的小脚已经走出了浴室。 要暴露了吗…我定睛一看，她正闭着眼，正慢吞吞地一步一步摸过来。 好机会！ 我不出声，把洗发水的瓶子递向她的手中。 “啊，路易斯姐姐，谢谢，”她手心感受到触感，微微笑道。可是沾着水的小手太滑，一个不稳，她慌慌张张地挥着手臂摸了过来… 啪。 洗发水的瓶子掉在地上。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湿湿热热地贴上我硬硬的胸脯。 “…路易斯…姐姐？”她一歪头，又捏了捏。 “哦～”我忍不住娇羞地轻呼。 “S、sssssg！”她惊叫着，向后闪着身子，玉白双腿挤在一起，葱白一样的手臂当胸掩着。她忽然一滞，想起什么似的，怯生生地问道，“…指挥官…？” “…嗯，是我…”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指、指指指挥官，这样是不好的！！”她娇斥道，蹲下身子，把头埋在手臂中间，又低低地呻吟，“不、不要看我…” “哦哦，”我赶快转过身去，一边感叹还是搞砸了，一边在想在军事法庭上的说辞。 时间稍稍过去了几秒，我听到那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指挥官在这里做什么…” “偷，啊不是，”我险些说错，“是圣路易斯喊我过来的啦…” “路易斯姐姐？”她一呆，“…姐姐说什么了？” “…说你昏倒了嘛，”我挠挠头，“确实最近开荒挺辛苦的…我好怕你和前几年那样…” 她没有说话，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嘛，虽然说心里知道海伦娜已经变得超级可靠，但是…听到消息不由自主地就跑起来了嘛…”我捻着打绺的前发，不好意思地说。先是奔跑又被蒸汽熏蒸，此时已经有点汗流浃背的意思了。 “抱歉啦，我不是…” “好啦…”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转、转回来吧。” “…可以吗？”我问。 “…嗯…指挥官的话…没关系的。” 我转回身子，婷婷立在水雾里的少女脸上润着粉红，脉脉望来。 一双小脚十趾斜对，微微蜷着，举起婷婷一双修长的腿。纤弱葇荑握着洗发水的瓶子，从腰间垂下。另一只手握着手肘，小臂上托起粉白的两颗鸭梨。 “怎、怎么样…”她水盈盈的眼光从我脸上偏开，柔软肩头微微抖着，“海伦娜…有所成长吗？” “啊，”我看的呆了，吞咽一口口水，赶快扯出句旁的来缓解一下，“不错不错，就是这个跑调的事吧，还得练练。” “指、指挥官啊啊啊。”海伦娜小脸涨得通红，小拳头在身侧飞快地摇着，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如瀑青丝正从她脂白的后背上披下来，刚好到达一对娇艳山丘的脚下。 “…抱歉抱歉，”我赶快说，“总之…能先让我出去吗？你也快回去洗吧，不要着凉了。” “啊…”海伦娜转回身子，如丝的眼光带着隐约的愁索。 她迈开小小的步子，走到我身前，小手攥在胸口，“…那个，指挥官，能和我一起…恩…跳舞吗？在浴室里…” “我…我…”我感到身体饱涨起来，一热血涌上头部，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嘿咻，”热乎乎的小脚踩上我的脚背，她掂着脚，又潮又热的身体半压在我的胸膛，一边探手从我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把钥匙。 她在我眼前晃晃，然后甩着手臂，小跑进浴室，又从门后边探出半个脑袋，忽闪的眼睛里凝着狡黠的愁绪，“偶尔的…还是想和以前那样，被指挥官多迁就一下呢…不行吗？” 哼。 我要说不行，那还是人吗。 翌日。 金灿灿的阳光刚刚挂上天边，身边的被子被一节雪白的手臂支了起来。柔滑的发丝扫过我的胸膛，又被柔柔地挽起。 嘴角，微微的潮湿轻巧落下，带着前夜的温存。 她挂着浅浅的笑，在我的心口堆上一对小丘，“准备起床吧，每天的努力是胜利的基石哦。” “啊啊～”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散地叹道，“海伦娜你好厉害～好有干劲哦。” “说不上吧，只是下定了决心而已，”她的掌心抚过我的脸颊，轻轻说道，“从前的海伦娜，只是个靠着sg战斗，既担心自己，又害怕保护不了大家…” 我闻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笑笑，脸颊贴上我的胸口，“现在啊，海伦娜为了你约定过的快乐，决心成为捍卫你和大家的力量哦。” 阳光里，她含羞笑成金色的晨曦，“指挥官，最喜欢了。” … “呃，那克利夫兰呢？” “啊啊啊…不是那样的啦…”她一把把被单拉过头顶，遮住越来越红的脸颊，一边嗔怪道。 （三七）圣路易斯：于结束后的烟花 一一嘭。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七彩，遥遥映着海波起伏的水面，和女孩细长的眼眸。 她抬着雪白的一段颈子，嘴角重新抿起微笑，又埋头回到面前小摊的蒸腾热气当中。 “啊，找到了。美女～给我来个巨无霸18cm套装，”忽地，一个懒散的声音嘿嘿坏笑着，传进耳朵。 “指挥官…”她抬起头，纤手拨开鬓边稍显散乱的发丝，看清了那张脸后，才嬉笑道，“那，我自己从你那儿去材料可好，嘻嘻。” 说话间，如丝媚眼在我腰间一扫，吓得我赶快躬身道歉，“非常抱歉圣路易斯小姐，请给我6枚份的章鱼烧套餐。” “哎～”她摊摊手，“指挥官，什么时候能学的乖巧一点呀。” 说罢，细长的手指拈起铁签，穿花蝴蝶般地在一个个半圆的洼里挑点着。夜风轻轻抚过，烟火的淡淡硫磺味道和食物的甜香混合得醉人。 我凝视着她熟练的动作，和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略略有点出神。 曼妙的身躯披着紫色的浴衣。随她举动，束好的衣带已然略略松垮，带得领口半张。半幅衣衫一寸寸蹭下香肩。雪亮的大团烟花涨在领子下边，从袍服里边缓缓升了上来。 “嘻嘻，指挥官在看什么呢，眼睛要掉在我的铁板上了哟，”她挑起眼睛，娇笑道，“怎么，不习惯和惊喜邂逅的感觉吗？” 她说着，非但没有停下手里动作，反而故意晃着雪白香肩，让那平滑布料寸寸堕着。 我讪笑着吞口口水，假装踱到小摊一边，仍旧偷眼瞟她。 她不看我，葱跟一般的手指在铁板上空翻飞，一片片紫云从天边滑落，露出那大片的纯净的天色。水蓝的发丝垂在锁骨的窝里，轻盈地搔动。 要来了！ 我心里一声惊叫，那衣袍终于漫过，圆润的肩头被灯光镀上一层淡金。 “嘿～”圣路易斯轻巧一举手臂，那落势一停，一对兔兔却也随她身体，调皮地一跳。 “还好关键时刻发现了～我真是幸运啊，嘻嘻。”她夹住下落的衣衫，偏着头，意有所指地笑道。 “…唔，那我可真是不幸啊。”我小声bb。 “指挥官可真是爱撒娇呢，真拿你没办法，”她说着转过身子，手肘夹着浴衣，把那一幅丘壑起伏，连绵温软的雪景举到我脸前，“我现在不太方便哦，拜托指挥官帮帮忙吧～嘿嘿，要感激我哦。” 非常感谢！ 我在心里双手合十，颤抖着伸过手去，一步步向着那绵软的温柔前进。 呲啦。 一声爆沸的声音响起。 “啊，好烫～”圣路易斯一缩身体，一小块沾着油的面团跳上她嫩白的胸口。 想来是有一块没翻动，受热不均了。 我不及细想，夺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柔弱的双肩。 “指、指挥官？？”她一战，看着我眼里的毫光，不由得惊叫道。 我不说话，一头扎进汹涌的浪涛之间。银鱼游出唇齿，灵巧一挑，火热的食物钩进了嘴巴。两瓣海贝贴着被油花沁润的温柔海浪，一过一过地吸吮，汲取着丰润的养分。 “唔，嗯～”被稍稍烫伤的她忍受着疼痛，轻轻呻吟着。 担心食物糊锅，我恋恋不舍得抿抿正微微发烫的润红，抬起头来。 一层潮红漫了上来，她两颗贝齿在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气息迷乱地轻声道，“在外边，不行哟…指、挥、官。” 哦哦。我应道。 为了清醒点，我发狠似的稍稍用力拽起她的衣衫，把一双香肩裹好，又揽过那柔腻的腰肢，把那束带结得稍稍发紧。 …可是，好像太紧了。 她微张着嘴巴，轻轻哈着气，亮亮的水色在唇舌间泛着光。细密的前发在额头前面散乱着，遮着那双细细眯着迷离的眸子。 “好…紧…”她喘息着，轻轻道。 “哦哦，”我抱她入怀，两大团软糯的棉花一下子压了上来。我心脏突突狂跳着，笨拙地手指对着那衣带解开又束好。随着动作，波浪早在我胸膛上完成了几个起伏。 我扶着她腰站好，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一双纤手搭在我肩头，她歪歪头笑道，“好点了。看来，我也不是一直好运呢。” 嘭一一。 说话间一大朵烟花又是在夜空中绽放，鲜艳的颜色映进那一双秋水一样的眼瞳。她仰着头，望着遥远的璀璨，双唇微翕，似乎带着一丝憧憬。 我吻了上去。 她一愣，眼光一敛，温和地闭上。一双手攀上我的脸颊，像海风一般轻柔。 片刻之后，她撅着嘴巴，费力地把烧糊的章鱼烧从铁板上刮下来，一边嗔怪地道，“哎…今天真是难得的走背运呢…一定是你这个捞我的时候用掉好几个月的非洲人带来的。” “好过分！”我抗议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么好的氛围…不可以浪费掉呢。而且说起来是你没完没了地一口一口…痛…” 她竖着刚劈了我一下的手掌，看我停下来才轻轻笑道，“嘻嘻，我也是觉得随便浪费掉会被幸运之神讨厌的。” 她说话一顿，手里却麻利地又烤上两排，“那么你呢，这么好的日子不是说让你陪火奴鲁鲁去走走吗？干嘛跑到我这儿来浪费对你来说真是太难得的运气？” “嘛，”我挠挠头，“是那家伙啦。她说好歹自己是姐姐，不能自己拐跑指挥官，丢你在劳动啦。” “姐姐吗…嘻嘻，”她垂着眼眉，动作也轻柔了不少，“和我一样，总是对着妹妹做点多余的事情呢。” “怎么会是多余呢，是很温柔的事情哦。”我说。 “温柔…吗，”她动作稍稍变慢了一下，“或许，我只是在逃跑吧。” 我一愣。 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轻轻道，“刚到港区那时候，海伦娜很有人气，却没有什么换装。反而是我，穿着接二连三的新衣服，在指挥官眼前晃。简直要取代她一样。” 圣路易斯抬起眼眸，嘴角噙着稍显苦涩的微笑。她甩甩那头微卷的蓝发，眨着和海伦娜颇为相似的紫色眼眸，“那可是我的妹妹呀…是我唯一的、一度永别的妹妹呀…嘿嘿。” 我张开手掌，一把摁在她被汗水稍稍沁湿的头上，稍显用力地揉动着，“不会有人那么想的，笨蛋。至少在这个港区没有。” “嘻嘻，我相信你，”她垂着头，笑道，“毕竟你除了温柔和坦率，几乎一无是处的人哦。” “…也不用这么过分吧，”我翻翻白眼，“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请你也不要为了平衡这种心态，把姐妹们用不同的方式推过来啊！上次是海伦娜，这次是鲁鲁嘛…还好布鲁克林那家伙整天泡在数据室。还有菲尼克斯…不小心会被烧伤的啦！” “唔，大姐就算了…不过，”她挑着眉毛，一手轻掩嘴角笑道，“没有我的帮助，你这样的非洲人才不会有那么多幸运的偶遇哦。” “会有的，”我的手臂穿过烟气，轻轻触碰她薄汗微沁的脸颊，“就算再背，那我就尝试个几百几千遍，总之我会在那个最恰当的时刻，幸运地出现在你面前。” 滋一一。 海风一拂，铁板上的章鱼烧响着，蒸腾的烟火气息被一吹而散。我和她四目相对。 那双细长的眼睛正张得大大的，含笑的嘴角微微凝固，一层厚厚的桃红晕上脸颊。 “啊啊啊…”她慌乱地闪开目光，一双眸子在一颗颗正烧好的球球和我的脸颊上飞速地闪烁，手里忙不迭置地把它们扫进食盒。 “…真狡猾…”她低低地嗔怪道，“看来今天不宜和你斗嘴呢。” 我笑着看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伸手抓向她那轮纤柔的皓腕，“走吧。” “啊啦，想和我约会吗？”她笑眼弯弯，“可惜，烟花都结束了哦。” “走吧走吧，”我一把揽在她的肩头，拥着这位章鱼烧老板娘走进夜色。 “要开始了哦，”片刻之后，我们一起蹲在银白色的沙滩上，海波轻轻嬉笑着，我对着正举起那一小支烟花的她说道。 “好～”她咧着嘴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白牙，“哇～哈哈哈～” 闪亮的花火在夜色中绽放，小小的花朵映着她的盈盈笑脸。细小的灰烬翩翩在她修长的脚趾前边坠下。 “很喜欢呢，”我望着她孩子一般的笑脸，微笑道。 “嗯～”她托着腮，隔过那一阵徐徐烧着的光焰，偏头看向我，“最喜欢了，嘻嘻。” 月色下，我凝望着难得一见的完美的笑容，心中感叹这好运，喉咙一干，说道，“那…” “呵呵，在外边不行哟，”她笑道。 “明明我还什么都没说！” “看眼神就差不多，”她摊摊手，“做生意要回察言观色哦，呵呵～” “那么，”我凑到她身前，脱下外套，撑在双臂中间，隔开那皎白月色，对着那正一点点变红的脸庞，轻轻道，“这样就不是外边啦。” 翌日。 “指挥官～起床了哦～”一声轻笑从我耳畔传来，“不然，嘻嘻，我可要在你的卧室探险了哦～” 唔…我感到睡意依然昏沉，没有答话。 “啊啦，是邮件吗？”我听到包装正在被轻轻撕开的声音，“皇家方舟的…影集第十四期…哈曼观察日志…？” 我听到了相当危险的名字，猛地睁开双眼，伸出手臂大喊道，“不要啊，不要看！” “啊啦啦，”似乎是没来得及，圣路易斯捧着那本影集，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瞥到我看过来，才啪地一声合上，“呵呵呵～‘不是即是是，不要即使要’，相当复杂吧，指挥官?” 我讪讪笑着，不知道作何回答。 “我就不同了，不是就是不是哦，嘻嘻，”她笑道。 我揉揉昨夜在野外被狠狠锤击的胸口，点头称是。 “那么～”她修长的食指从腰肢滑到腿侧，撑开那薄薄一条，一双白皙的天鹅跃出湖面，重新踩在晨光曦微的地板上。 她指尖挑着，无拘无束地袅袅步来，“你猜猜，这个是要，还是不要呢～嘻嘻。” （三八）哈曼：坦率不起来怎么想都是指挥官的错！ 啪。 我把厚厚的一本影集合上，抚摸着封面汤金的“哈曼观察日记”的字样，轻轻叹口气，“哈～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啊，西姆斯那家伙…哦，对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拉开抽屉，翻找着，“啊我看看，我记得是在…啊，还在这儿。” 我拿出当时的那只录音笔，随意地一摁开关，而与一样的呢喃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哈曼曼我…明明那么喜欢指挥官…” 啊～不管过了多久听，还是感觉好可爱啊。 “…你不理哈曼曼，哈曼曼就会不开心…所以…” “咕嘿嘿嘿…”我一边发出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一边露出白痴一般的表情。 啊，再来一遍～ “…哈曼曼我…明明…” 砰。 指挥室的门被不客气地推开，一对儿尖尖的小耳朵顶着一大朵蝴蝶结闯了进来，而录音正好播放到高潮。 “…明明那么喜欢指挥官…” “欸欸欸欸！”赤红的血色从她纤细的颈子噌地窜到头顶，一大团白色的蒸汽从雪白发间蒸腾而起，和录音里相同的高亢又婉转的声音喊叫起来，“变、变态！白痴！大笨蛋！！重工业从业者！！！” 喂，最后那个不是骂人的话吧。 “把…把哈曼曼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哈曼脸色通红，在身体两侧不断挥舞着控诉我的两个小拳头忽然一转，抓住斜跨着的单装炮，“总之去死去死去死！哈曼曼这就解决了你！”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我慌忙地摆着双手，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曼大人饶命啊！！” “难得哈曼曼大发慈悲愿意过来找你玩…你却…”哈曼气鼓鼓地撅着小嘴，海蓝色的眸子里水光涟涟，一边自己小声说道，“…明明好好求我的话，直接和你说也…”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什、什么都没有啦！变态！不要假装若无其事地靠过来啦！”她一头长发根根炸起，纤弱手臂不住地挥着那黑洞洞的炮口，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 “危险危险危险！”我高举着双手不停地闪躲，一边惨叫道，“好歹给我个解释机会吧！！” “…唔，”听到我的话，她动作一停，迟疑地睁开一只眼睛，小嘴一挑，“那、那你说说…” “先说好了哦，这可才是哈曼曼特意关照你的。哼、哼哒！”她紧跟着，双眼一合，偏过头去。 “啊哈哈，是是是…”我讪笑着挠挠头，思考起来。 说起来，今天只是想把皇家方舟寄给我的影集还给哈曼本人而已。只不过巧合之下忍不住翻出了自己的珍藏…嘛，本来想销毁的，可是听过一遍之后，发现果然是做不到啊。 这样直说会被原谅吗？ 不不不，这只是单纯的变态吧… “有那么复杂吗…”等得稍微有点久了，哈曼不耐烦地抱着手臂说道，“是在想什么变态的理由吗，哼，果然已经无药可救了呢。” “啊啊啊啊…”我想不出个头绪，一时心乱如麻，挼着自己的头发，一不留神，牢骚脱口而出，“…果然还是要怪哈曼太可爱了啊啊啊啊！” “啊，”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不好意思…” “…没…”哈曼瞪着一双水亮的眸子，像是被电击一样愣在当场，看到我看过来，才一敛神色，低头转到一边，皱着小嘴巴，眼角不住地瞥向我的方向，又被狠狠扯回去。 她小手死死攥着小围裙的花边，低低地说道，“哼。别以为讨好哈曼曼就会有好处。” …好可爱。 我心里一阵柔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放在她软软的发心，一边轻轻揉着，一边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解释，但是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啦…” 哈曼感到我手放了上去，神色一呆，接着小小弧度不经意地翘上嘴角，眼睛也轻轻眯缝起来。片刻，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啪地一巴掌打开我的手臂，“不要随便摸哈曼曼啦，变态！” “哦哦，”我悻悻收回手臂的时候，却看到一闪而过的一丝不舍眼光从她眼角闪过，一双小手吃吃碰着我刚刚抚摸过的部位。见我望来，却一瞬间气鼓鼓地嘟起嘴巴，瞪着眼睛说道，“在、在看什么啦！变态！来龙去脉都讲不清楚，你只有这点程度吗！” “抱歉抱歉，”我不住地安抚她，转身从桌上拿来那本影集，递给她“嘛，今天本来是要把这个交给你，看了就明白了吧。” “唔…欸欸欸欸！！”她一接过来，眼眸扫过封面的精装标题，艳红一瞬间又爬了满脸，“笨蛋笨蛋笨蛋！！你你你你给哈曼曼本人看是要干什么啦！！报警了啦！” “啊啊，冷静一点！”我飞身上去抓住正熟练拨打号码的那双细弱手腕。 “你你你你，要用强了吗！！哈曼曼这就解决你！！”她手脚一阵忙乱，举着单装炮就向着我脑门砸了过来！ “这个是皇家方舟寄来的啦！”最后一秒，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方正的棱角在距离我额头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真的？你没有欺骗哈曼曼吧。” “是啊，”我苦笑道，“她擅自寄了过来，本来想销毁掉的，但是感觉里面的内容其实只是日常的温馨片段而已，所以想到还是交给你处理。” “是、是这样的吗？”她嘟着嘴巴，颇为不信。 “你翻翻看就知道啦，”我说。 她迟疑地瞟了我一眼，低头看看那手中的一大本，轻叹一口气，“好吧…那哈曼曼勉为其难地饶你一次先。” 她说着松开手中炮，展开了手中的影集。 砰。 方正的沿角重重砸在我脸上，而一眼就被温馨气息吸引住的哈曼却完全没有注意这边。 “啊啊～是我和约克城姐姐。约克城姐姐好温柔啊，嘿嘿，这张角度真不错呢～”哈曼兴奋地翻看着，“啊这张是…” 她一愣，看着照片上自己扭捏地抓着裙角，额头靠在我的怀里，“…是上次把指挥官赶出去，找他道歉那时候…” “哈…到现在也没能变得更坦率一点呢…”她轻轻叹道，忽然小脸涨红，挥着手臂转过头来，“就、就算坦率一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啦！不要抱着…期…指挥官！！” 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我，飞快地跑过来，把我的脑袋放在那双温暖的过膝袜上，着急地看着我，嘴里呢喃着，“怎么办…怎么办…” “哈曼哟，”我费力地张张眼睛，哑声道，“最后听到了相当棒的声音哦。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呜呜…你说嘛…哈曼曼…哈曼曼…呜呜呜，笨蛋！！”她两只小拳头放在大腿上，埋着头，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 感受到凉丝丝的水滴打在我脸上，我心里一阵忐忑，但还是说了出口，“…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欸…”她一呆，大大的眸子里，泪水不住地滚上来。她忽然抬起头，大声喊道，“…哈曼曼…哈曼曼…喜欢…指挥官…喜欢！超级喜欢！！” 她猛地低下头，摇晃着我的肩膀，“不要死啊…指挥官，现在死掉我可是会叫你大变态，一直叫下去哦！！变态变态大变态！！呜呜呜呜…” 啊。这下真的要死了。 被你可爱死。 装作不行的我听到了及其热烈的告白，感觉心脏跳动地要爆掉了。 “啊…女灶神小姐…我叫她来，不要擅自死掉啦！哈曼曼还…还没坦率地和你…”她捧住我的头放在地上，向着门外跑过去。 不妙。 被女灶神直接检查的话，恐怕就会被发现了。 总之…我挣扎着爬起身子，出声叫住她，“哈曼，先等等…我好像稍微好点了…” “欸？”她一停，转过身子，涟涟泪珠还挂在眼角，“真的？…你真的没事了吗？” “啊…嘛，”我偏过眼睛，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完全没事啦，但是，只要…” “只要…？”她歪歪脑袋。 “只要…你把裙角提起来，再满脸厌恶地看着我的话…啊啊啊，抱歉！！”我余光扫到那正因为我得意忘形的话语正蒸腾着羞怒的火红小脸，赶快道歉。 “指挥官…”她嘟着嘴巴，穿着泡泡袖的纤细手臂把方正的单装炮高高举过头顶，狠狠砸了过来，“笨蛋！大变态！重工业从业者！！！” 都说了最后那个不是骂人的话啦！ 翌日。 “不好好看着哈曼曼是在看哪里啦！笨蛋！”哈曼拎着裙角，嫩白小脚一左一右地把我的腰身卡在当中，满脸厌恶又挂着绯红地斥责道。 “唔…唔…”我整个脑袋都包裹在洁白的纱布之中，连话也说不清楚。 …愤怒的舰船真是可怕啊，我心想。 “…看够了吧，哼哒，”她一撅嘴巴，双手放了下来，“什么？再多一会？你这个大变态！” “呜呜呜！”我抗议。 “…还不是你自找的，”哈曼忽然跪坐在我的肚皮上，热乎乎的小手摁在我胸口上，“…不过…影集的事情…谢、谢…唔，看什么啦，哈曼曼现在也会好好的道谢啦…” 她的目光在我仅仅露出一小块的脸上飞快地瞟了几眼，又嘟着嘴巴补充道，“…多…多亏了你的努力…” 说完，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呜呜呜…”我说。 “哼哒，哈曼曼当然知道自己也有努力，”她一仰脖子，骄傲地说道。旋即，又伏下身子，两眼定定地看着我，“…总觉得，你这副样子，反而能让哈曼曼静下心来。” “…先说好哦，哈曼曼，哈曼曼只是奖励你的努力哦，才、才不是有一丝一毫的…唔…总而言之啦”她轻轻闭上眼睛，皱着小鼻子，嘟着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哈曼曼只说一次哦…之后你要把那个删掉…” 热乎乎的声音像在耳畔，柔软的小嘴唇不自觉地擦着我的耳轮，那个轻柔又高亢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指挥官…最喜欢了…爱着你…” 哔。 录音结束的提示音在我手中的录音笔中响了起来。 “欸欸欸！！！”哈曼和我同时从病床上暴跳而起，没人告诉我这玩意儿还有提示音啊啊啊啊！ “笨蛋！变态！重工业从业者！！呜呜呜呜！！！”哈曼赤着小脚，挥着小拳头，一下一下跺在地板上，忽然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看向我，“哼哒，那哈曼曼看你这个要怎么保存！！” 说完，小小的身影飞身扑了上来，一双纤弱手臂吊住我的脖子。 一对薄薄的嘴唇死死摁了上来。 “…哼哒，这只是…只是…算了，随你理解吧…”哈曼放开我，双手不住地搓着裙角。 晨风一起，掀起她洁白的长发和窗帘，那总是气鼓鼓的小脸蛋镀着金色。太阳从海的那一边升起。湛蓝天上，飘着云朵。 港区的新一天，坦率地拉开序幕。 病房里，传来尚且稍微有些不坦率的声音，“…不、不要突然抱上来啦…欸，…嘿嘿，那我勉为其难地收下好啦～…kiss…不要太得意忘形呀！变态！…唔唔唔…才、才才才没有高兴啦！” （三九）约克城：放弃矜持吧，指挥官！ 当当当。 敞开的房门上被轻轻敲了两下，约克城身着一袭长裙，婷婷立在门口，笑眼弯弯地问道，“贵安，指挥官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差不多啦，”我笑答。 她走到床边，温和地捧住我的手掌，微微蹙起眼眉，轻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我责任，因为没有照看好哈曼，请指挥官不要怪她。” “啊，没…”我刚准备回答，却一眼瞟到挤在严整西服领口的一片白皙，心念一动，“…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诶？我…”约克城一怔，洁白发丝抖起个小浪花，纤手攥在胸口不知所措。 “嘿嘿嘿，不如你就…吸溜～”我坏笑着，双手捏成两个爪子，朝着一大对儿丰满缓缓伸了过去，“哎，痛痛痛…” “唉，”她修长指头揪着我的脸颊，一边摇头轻叹道，“又在捉弄我了，我…你该知道我的想法吧…” 我忍着疼，向着自己的脸伸过手来。正准备一把擒住那只皓腕，却被她敏捷地缩了回去。我看着空空的手掌，手指开开合合，又向她看去。 约克城皱着柳眉，弯起眼睛，露出个温和又哀伤的笑容。穿堂的海风掠过我们中间。她一手抓着另一边的手臂，偏过头去，不看向我的眼睛。 “约克城…”我忍不住轻轻呼唤。 “嗯，我在，”她回过眼神，群青的瞳孔里又闪起一点光芒。 “有飞碟，”我指指她身后。 “欸欸欸？”她已经，素手掩着嘴巴，转回头去。 “嘿。”我双手飞快抓了上去。 “唔…”被偷袭的她缓缓转回头，无奈地笑道，“指挥官，不可以做个坏孩子哦。” “哦，”噗嗞噗嗞，“我知道了。”噗嗞噗嗞。 片刻之后，我揉着脸上红彤彤的手印，轻轻呻吟着。约克城站起身，轻轻抚平长裙的皱褶，又扯着领口用力提了两下，才缓缓坐好。 “抱歉…”我撅着嘴巴，说道。 “啊不…”微微低着头，挑着长长睫毛的她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我的眼睛之后，却飞快地逃开，“要道歉的…是我…也说不定。” “…”我沉默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前方的墙，余光偷偷观察着她。 她盯着地板，双手轻轻捏在一起，两个拇指对着指尖，互相打着圈圈。秀美的眼眸不时地瞟我一眼。 “嘿。”我面不改色，飞快地伸去左手。她慌张张张地两个手掌把它摁在床上。 “嘿。”我探着身子，又出右手。她飞快地抽出一只手来，扣住我的指头。 谈谈的体温从她的掌心传了过来，四目相对。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中似有雾气。片刻又偏开眼神，轻轻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明明都告诉你不行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过来…” 我不理，撅着嘴巴探出头去。 一秒。没有动静。 两秒。风扫过她的裙摆有沙沙响动。 五秒。近在咫尺的香气，却不肯朝着最后的一小段距离靠近。 十秒。 我决定再过一会就睁开眼睛看看情k…唔。 飞快地。两片细弱柔嫩的花瓣轻灵一点，像是水鸟探进湖水，一抓，就振翅远行了。 我睁开眼睛，她眼光忽闪地往后稍稍缩着脖子，一层红晕在高挺的鼻梁下边扑了一层。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小汗珠悄悄渗了出来。 “我…那个…”她张张嘴巴，声音细弱游丝，“…本来只打算保持之前那样的上下级关系的…你却总是这样…那么，就让我再试试吧。” 她忽然抬起眼神，眼角挂着晶莹，“即使是一度没入黑暗的我…也能够再次获得光明吗…” “不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副惊愕的脸庞，恶作剧般地坏笑道，“因为…刚才你不够投入。” 我吻了上去。 她紧张地死死闭上眼睛，牙齿紧咬。 我轻轻地一吸，咬咬那软软的两条果冻，额头轻轻靠在一起，喃喃道，“我在，这次我会一直…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都好。我会陪你的…” 她嘴角悄悄弯起个弧度，贝齿后的温和的海洋柔柔敞开怀抱。一双玉葱般的手臂环过我的胸膛，带着体温的暖软压了上来。 午后的熏风踱过房间，掀起窗帘的裙摆。我手指调皮地像个小人一样，在怀中她的肩头上一寸一寸走过。 “那个，有一说一，”我说，“明明是姐姐…技术却比企业和大黄蜂都烂…” 她团着粉拳在我肩头一凿，双眼一合，“你可真敢说呢，在姐姐面前。…我脸皮薄嘛…如果不是你这么粘人，我也…“ “要勤加练习哦，”我笑着看向那张正一点点红透的脸颊。 “…我、我知道了…”她轻轻道，埋首藏进我的胸口。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我的胸口离开，“我刚才路过信箱，好像有你的信。” “哦哦，”我带着一丝的意犹未尽，接了过来，一打开，一盒精美的巧克力掉了下来，“欸？慰问品吗这是，啊是大帝麻麻，‘为了避免被欧根吃掉，所以先寄给你’吗…看来是酒心的呢。” “哈哈…”约克城歪着头笑笑，“虽然我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对着女孩子叫妈妈，还是有点…” “妈妈，”我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她。 “…比起妈妈，”她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我似乎是‘姐姐’这样的角色…” “老婆。”我面不改色。 “…坏人，”她低低地说，飞快地垂下头去，一拳直直打了过来。 我轻巧闪过，一根根掰开那纤长的指头，从枕头下边摸出个小盒子，“啊啊，听哈曼说你今天会过来就准备了…你要是刚才一心拒绝我，可怎么办才好呢？嘿。” 我坏笑着，拇指挑开盒子，取出戒指，戴在她的指间。 “甲胄在身，我就不全礼了哈…”我晃晃还裹满绷带的脑袋，笑道。 她没有说话，一只手遮着自己半张的嘴巴，两条水线从柔美的眼角汩汩淌下，“…可以吗？我这样的…” “不如说是你才好，”我笑道，“哎抖，你说台词啊，我看wiki里面你结婚台词不是这个啊。” “呵呵…”她白我一眼，仰着头，一只手轻轻擦拭眼角，莞尔笑道，“…看来我躲到哪去也没用了，来到这儿怎么还可能只保持上下级的关系…我还真是…啊，浪费了好多的时间呢。” “指挥官…”她看着被没见过的台词突然袭击的我，笑道，“今后我可会加倍补偿回来哦，请你多多关照哦。” “哦哦，”我老脸一红，赶忙应道。 “呵呵呵…”她的手掌抽出来，带着那枚金属环的清凉，温柔地贴在我的脸颊。她稍稍欠身，轻轻摘开那朵碧蓝的珠花，藏青色的一片云朵甩在一边的凳子上。一根玉葱压进领口，无垠的白浪在我面前展开。一双朱唇扣在我的耳轮上边，“…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呢～” 我眼前盖着无尽的温柔和芬芳，听着一双小皮鞋啪嗒掉在地板上，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呻吟道，“…大帝麻麻寄来的酒心巧克力这个梗还没有用到啦，你至少要吃两颗再醉嘛…” “…谁说我醉了，”一双手臂正穿过长裙的肩带，洁白的裙幅滑下曼妙腰肢，随意摊在病床上。她一寸一寸爬到正拿着一颗巧克力不知所措的我跟前，轻轻说道，“那好吧…呵呵，谁让我是姐姐呢～” 当她叼着手指吮吸一过之后，山丘已经褪去了丝滑的黑。那一叠黑云束在她的膝盖，约克城柔柔瘫倒在我怀里，“…先说好哦…第一次肯定及不上妹妹们…全靠你了…” 我正要说点什么，却被一吻封了嘴巴，“…借着受伤的理由逃跑可不行哦…既然都让我做到这个地步了…给我负起责任来…” 啊。这。 翌日。 “…好重的酒精味啊，指挥官，约克城姐姐在你这里吗？” 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了来，我揉揉眼睛，看着哈曼跑了进来，迷迷糊糊地回答，“早啊小猫咪～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小猫咪呀，变态，”她红着脸白我一眼，“约克城姐姐在不在这里？她昨天说要过来看你，可是一直没回去。” “欸？”我一惊，恍然才从半梦半醒里苏醒。热乎乎的胸口上，大团的绵软正平稳地起伏着，“啊啊啊，约克城啊，啊哈哈哈，不知道呢。是不是去港口了？” 我装着傻，被单却忽然一撑，惺忪的睡眼带着点酒味的呼吸从里边扑了上来，柔柔的声音轻轻道，“啊，早上了…” “你那个是什么啦！”哈曼看到被单鼓起来，赶忙慌慌张张遮住眼睛，一边大喊道，完全没注意到约克城的声音，“变态！白痴！我要叫宪兵队抓你！” 她一边往外跑着，一边丢下一句话来，“哈曼曼过会儿才回来！还有记得不要用那么多的酒精啦！” 我呆呆望着堆了满地的约克城的衣物，轻轻叹道，“这小妮子…还挺早熟的…” 正说着，一头秀美的白发从被单里钻到我面前，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鼻尖，莞尔笑道，“哈曼可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哦，你可不许欺负她。” “…哦哦，”我余光不小心瞥到撑起的身体上的蜿蜒起伏，慌张地别开视线。 她看着我的视线，柔和一笑，“嘿”，地抱了上来，“相反，欺负姐姐…可以哦…” 我浑身一紧，感觉不妙，回复中的身体可不能太… “那个…房间里酒精味太重了，我去清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别人的屁股，“难道昨天你…一进来就已经醉了？” “呵呵呵…”耳畔传来一串娇笑，热热的呼吸喷在脸颊上，“…怎么，你怕了？” （四十）腓特烈大帝：日常演奏的曲目是威风堂堂，这样的母亲你喜欢吗？ 咔。呀。 锁头一阵响动，面前的大门从里面敞了开来。笑容温婉的长发女子裹着一袭宽大的黑裙，裸着双肩，站在门口。 我望着那狭长眸子里闪现的一丝惊喜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双手拎着伴手的熟食，我微微点头，“我回来了。” “呵呵呵，确实称得上久违了呢，boya，”她的笑声略显低沉，暗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光芒，“欢迎回来。” 啊啊，还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 “嘿嘿～”我挠挠头，“最近工作忙嘛…” “呵呵，好，你辛苦了，那么…”她原本放在胸前的手臂缓缓展开，黑色纱雾中的海浪向我敞开，“还是那个奖励吗？一如既往的。” 呃，这个还是… 我轻轻把手里的提袋放在一边，微微闭着眼睛，进行着装模作样的挣扎。 “来吧，boya～”她低低的声音像是恶魔的耳语，又像是春风的召唤。 “…嘛，我都这么大了…”我闪躲着目光。 “不要如此顾虑，boya，无论到了何时，都可以向我撒娇哦。”她歪歪头，柔美的黑发随风飘起。 “嘿嘿…”我蹭蹭鼻子，抬起眼来，注视着那脉脉如水的目光。巨大的笑容一口气咧到耳根，我高叫着，跳向了她，“麻麻～好想你呀～！！” 我一头扑在她胸前，双手双脚树袋熊一样缠住她高挑的身躯，脸颊疯狂地蹭着海浪无边的绵软。 吸。吸。 熟悉的洗液味道传来，带着柔和的花香和古早的气味。她环过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叹道，“一定积累了很多压力吧，boya。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直理解你，支持你的…放手去做吧。” “嗯…嗯…”我沉醉在深湛的海沟之中，发出闷闷的应和，裹着水汽的炙热包裹住我的脸颊。我感到眼角也略略湿润起来。 “乖～乖～，”她似是摘下了手套，暖和的掌心一下下拍在我的头上，“我准备你喜欢的点心哦，进来一边吃，一边说吧。” “嗯～”我恋恋不舍地从海平面一下抬起头来，抓着她修长的手指，并肩走进屋里。 “几乎和我一样高了呢，boya，”她偏头看向我，温和笑道。 “…我都这么大了，不会再长个头啦。”我颇不好意思地回答，“而且我们也并不是…嘛…” “哦呀哦呀，”她的手掌覆盖到了我的头顶，阵阵暖意透来，“叛逆期？” “…都说了我已经很老了…不要让我回忆起年龄…”我泫然欲泣，双手扶着她的纤柔腰肢，“哭给你看哦！” “欸…是我口不择言了，抱歉…boya，”她眼神中闪过一瞬间不易捕捉的羞涩，闪开目光之后，轻轻道歉。 “啊不是，…也不是那么大不了的啦…”我双手触电一样离开那秀美的腰线，脸色不自觉地有点发红，“…是我该说抱歉…” 咦？气氛怎么有点奇怪。 她转回头去，一绺前发遮住她的眼睛和脸庞，和面上的神色。双手轻轻在身前交握，套在纱衣里的指头来回按着虎口，一边快速地说道，“那么，我们去吃点心吧。” 我看看那空下来的手掌，和那闪身向前的高挑背影。黑发如瀑，掩映着玉白的一双肩膀。短短的裙摆舞在丰圆的一双腿上。翘起的山丘如黑土地一般肥沃。她踩着直线，那柔软的每一处，都细微地颤抖着。 不妙。 我一巴掌拍在脑门，想把那升腾而起的念头击飞。可是那摇曳的丰美，如水的目光，还有…甚至是刚才的广阔海浪都一下子涌了上来。像是盛夏的阳光一样，炽热地将我吞没。 “还不过来吗？…boya，”她站在不远处，回过头来，曼妙而高挑的身形被窗外的光线一勾，更显凹凸有致。 “…leile leile，”我讪笑着，摇动手臂跑了过去，想要驱散心底的火焰。 “…那么，过来吧，”她轻轻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又一次打开了怀抱。 椭圆的黑色果实饱涨着，勒紧袜口的一双腿并在沙发上，软弹弹地摊成舒服的坐垫。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却有一丝闪躲，又有一丝颤巍巍的期待。 我轻轻吸了一口冷气，不行不行。 我感到身体有些肿胀，挺着腿，闪身坐到她的对面，“…我坐这里就…” “欸？”她看到我的动作，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伸出手正要起身，确是又无力地坐下，“…啊，这样啊…终于长大了呢，boya…” 她黯然地看我一眼，微微闭上眼睛，双手轻捏着拳头，放回了膝盖上。 不妙。 这次是另一个方面的。我看着她偏开目光，默然捧起一盏茶。脱下手套的纤长手指竟在微微颤抖。冒着热气的茶杯直挺挺就往嘴巴里塞。 “…喂，”我站起身子，一把攥住她的手指，慢慢把茶杯放回了桌面，“…还好吗？有没有烫到…战场上明明那么镇定…今天怎么了？” “…啊，谢谢，”她呆呆地抬眼看向我，长发尽数洒落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眼睛，“…可能是战场的压抑太过火了，平时有点…” “…坐这里就好了吧，”我轻轻捏住那丝滑的手腕，从她手臂下钻过，一屁股坐在那双丰饱的腿上。我向后一仰，脑袋软软陷在汹涌波涛之间，拽着她的双臂搭在我的肩头。我扬起眼皮看向她，“这样就好了吧，大帝麻麻。” 她先是一愣，随即眼角再次温和下来。她扶着我的肩膀，探手，取来点心，“…我是真的很享受你这样的撒娇哦，呵呵呵，啊～” “啊呜，”我一口吃下，“哦哦，是我喜欢的椒盐口味欸，好棒～” “是为了好好犒劳陪着我这样的人扮家家酒的你啊，”她的下巴轻轻点在我的头顶，无尽的温和包裹上来，“指h…” 我把手里的点心塞进她的嘴里，“boya，我是大帝麻麻的孩子哦～” “啊啊，好温暖啊，”我轻轻蜷起身体，在她的怀抱里缩成一个团，“…如果是为了我的话，那一定要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我可是非常享受这样被溺爱的时光呢。嘿嘿。” “…温暖吗，呵呵呵，或许本不该出现的我，就是为了给予这样的拥抱而诞生的也说不定…”她轻轻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寂寞啦。啊，说不定是为了照顾爱喝醉的欧根也说不定哦。” “呵呵呵，撒…”她一顿，忽然轻轻拈动我的发丝，一边问道，“boya，能和我讲讲你的母亲的事吗？在你的世界的母亲。” “欸？…是没问题啦，怎么想知道这个？”我疑问道。 “啊…这个…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她声音忽然罕见地拔高了一点，环抱我的手臂也稍稍用力了一点。 “老妈啊，”我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是个很温柔，有时又很严厉，经常溺爱我，偶尔又会骂我。是个过去经常等她回家，现在经常等我回家的人呢。” “很普通的老妈啦，哈哈，”我总结道。 “boya…你很爱自己的母亲呢…”她轻轻道。 “当然啦。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吧。” “…那…会想要kiss…吗？” “哈？和老妈？”我一呆，“…不是那种爱啦，嘛，虽然很小的时候做过。恐怕要别人的老妈才行吧，哈哈哈…” 沉默。 “…哈哈…” 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哈…喂，给我反驳啊！这是个笑话来的啦！”我抓着那一双柔腻的手臂，喊道。 “欸，啊…”略微低沉下来的声音笼着我的身体，“…boya，果然我还是和真实的母亲不太一样吧。” “呃，这个…是当然的吧…”我轻轻瞟一眼那对在身侧的丰满，脸上稍稍有些发烫，“…不会有那种纵容这样一把年纪儿子撒娇的母亲啦…” “可是…boya…我想让你更多、更多的撒娇哦。”她轻轻道。 “…哦哦，”我缩回身子，疯狂呼吸着身遭的甘美气息。 “但是，作为回报，偶尔…我也…”她忽然轻轻扶着我站了起来，手心捏在胸口，一双狭长美眸在地板上飞快地扫着，“…可以…撒娇…吗？” “啊？…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不太寻常的温柔女性，一时间脑子有点宕机。 “…比如今天，可不可以当作我是别人的…对了…欧根的母亲…” “哈？” “…boya，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啊，”她缓缓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轻轻耸动着，眼睛闭了起来，“…作为女人，我也会…想要更多…” 果然…和真实的母亲完全不同。 翌日。 我抓着被单，回想着绵长的一夜。 做了。竟然真的做了。 我感叹着，心里不知道是负罪感还是愧疚感，又或者是…一点点的得意和满足？ 我舔舔嘴唇，绝少的柔软风味和浓厚的包容感涌了上来，过处都如和风的抚摩，暖软而绵密。 对不起了，欧根！我在心里这样喊着。 啊，话说回来，一边那啥一边演奏威风堂堂也真的是… 大帝麻麻的品位意外的很驳杂呢。 正胡思乱想着，她赤着脚，盈盈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早餐，“boya，醒了吗？呵呵呵，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牛奶、早餐奶、奶酪、酸奶、奶昔泡麦片。 “为什么只有乳制品啦！” “哦呀，呵呵呵，”她轻轻托着那张温婉的脸颊，手肘似乎无意地抬一抬那大朵的柔软，“不是很喜欢这里吗，boya？”
（三六）海伦娜：门后的歌声 哗一一 水花清亮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毛玻璃上，隐约的倩影婀娜得婉约。少女温柔的歌声从门后传来，穿行在水声中间。 不妙。非常不妙。 我双脸烧得通红，右手狠狠抓住正在向门把手伸过去的左手，“不、不可以！趁人之危不可取啊！” 我跌坐在换衣间里，无助地抬头看着那被锁起来的门。 “可恶啊，”我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圣路易斯这家伙，骗我说海伦娜在浴室里晕倒了什么的…” 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以为是刚才在困难图的奋战让她有点体力不支，没想太多就跑过来了。 一进换衣间，湿热的蒸汽和少女青涩的歌声扑面而来。我一呆。 啊…跑调了吧这个。 正想着，身后门扉啪地一响，我被坏笑着的圣路易斯锁在了和浴室仅仅一门之隔的换衣间里。 “喂！！”我扑在门上，压低着嗓音，“怎么回事，你要干嘛啊？” “嘻嘻，”圣路易斯的娇媚声音透过门板，在耳边响着，“指挥官这么容易就上钩了，lucky～” “不要捉弄我啦，”我轻轻敲门，余光忍不住瞟向那若隐若现的身影。 “不行～”她悄声拒绝，又柔声道，“海伦娜今天很努力哦，你要好好奖励她哦。” “…我知道啦，但是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 “不行不行，”她说着，声音却越来越远，“…那孩子太温吞啦，要加把火哟。” “喂，总之开门啊。喂…”我轻轻敲打着房门，却在没有了回应。 “…有人在外边吗？…路易斯姐姐？”浴室里，柔软的声音带着回声响了起来。 总之先躲起来！ 我一个闪身，猫进了角落里。 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红扑扑的小脸探了出来，濡湿的头发挑着水珠。瘦小的肩头上，反着浴室里的灯光。 海伦娜伫立在蓬松的蒸汽之中，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飞快地环视左右，终究是没发现什么。 她嘟嘟嘴巴，转身回去了。 生涩的哼歌又一次响了起来，“啦啦啦～啦一一” 声音一尖，她唱破音了。 “噗…”我一捂嘴巴，差点笑出声来。 “咳咳…”她轻轻嗓子，闷闷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你可以的，海伦娜，你很厉害的。” 在给自己鼓劲吗。 我仿佛看见她站在莲蓬头下，握着小小拳头，满脸认真的打气模样，不由自主地也在心里说道，“加油啊，海伦娜。” “咳咳…”她清清嗓子，重新开腔，“啦啦啦一一” 果断地再次破音。 “噗，”我没控制住，发出了一定音量。 “…啊，果然是路易斯姐姐在偷听吧！”她快速地推开房门，带着水迹的小脚PIA地踩在地上，梅红色的锐利眸子闪了出来，红扑扑的小脸上透着水润，正气鼓鼓地嘟着。 粉白的腰线像是月牙，偎在大团的蒸汽里面。新生的笋尖却从白茫茫的夜雾里拱出一个尖尖儿，点着滴滴露水，团着欲滴的红粉。 “sg，lock onnn～”她吓人似的举着两个小巧的巴掌，冲着四周扫视一圈，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呼～”她轻轻叹口气，却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傻傻的动作，俏脸一红，双手扭捏地叠握在身前，“…最近是不是太放松了，简直不像是个战斗员了呢。” “不不，”她甩甩满头青丝，轻轻拍拍自己烫烫的双脸，“…可以哟，海伦娜，指挥官承诺过的，开开心心的就好哦。” 她一舒手臂，举着指间的光芒迎向浴室的灯，甜甜笑意弯上嘴角，又走回了浴室。 啊…好害羞！ 我老脸涨红。 虽然是已经老夫老妻了，但是偶然听到对方私下里的告白果然还是… “不过，”我心底笑笑，想道，“真的变得很厉害哟，海伦娜。从那个惹人爱怜的小姑娘，到这个奋斗在一线的战斗员。” 嘛…当时那个一边颤抖着推开我，一边抓着手臂不让我离开的海伦娜果然也…很厉害。 绮思随着流水的声音升腾起来，我感到身体有点发热。 不行不行，总之先计划一下怎么脱身… 正胡思乱想着，浴室的门忽然拉开一道缝，女孩升高的音量传了出来，“克…啊，不是，现在是在家…路易斯姐姐，帮我拿一下洗发水。” 一小节透着红润的手臂探了出来，轻轻招了招。 可是门外并没有回应。 海伦娜于是又喊了一声。 依旧非常安静。 “欸？”她低低道，“难道不在家吗？总之先看看换衣室里有没有…” 我一惊，抬头一眼看到身边存放洗浴品的架子。如果她走过来，我就完全暴露了！ 没办法！ 我心一横，飞快取下一瓶洗发水，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她探出头来之前… 不妙！ 我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透着热气的小脚已经走出了浴室。 要暴露了吗…我定睛一看，她正闭着眼，正慢吞吞地一步一步摸过来。 好机会！ 我不出声，把洗发水的瓶子递向她的手中。 “啊，路易斯姐姐，谢谢，”她手心感受到触感，微微笑道。可是沾着水的小手太滑，一个不稳，她慌慌张张地挥着手臂摸了过来… 啪。 洗发水的瓶子掉在地上。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湿湿热热地贴上我硬硬的胸脯。 “…路易斯…姐姐？”她一歪头，又捏了捏。 “哦～”我忍不住娇羞地轻呼。 “S、sssssg！”她惊叫着，向后闪着身子，玉白双腿挤在一起，葱白一样的手臂当胸掩着。她忽然一滞，想起什么似的，怯生生地问道，“…指挥官…？” “…嗯，是我…”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指、指指指挥官，这样是不好的！！”她娇斥道，蹲下身子，把头埋在手臂中间，又低低地呻吟，“不、不要看我…” “哦哦，”我赶快转过身去，一边感叹还是搞砸了，一边在想在军事法庭上的说辞。 时间稍稍过去了几秒，我听到那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指挥官在这里做什么…” “偷，啊不是，”我险些说错，“是圣路易斯喊我过来的啦…” “路易斯姐姐？”她一呆，“…姐姐说什么了？” “…说你昏倒了嘛，”我挠挠头，“确实最近开荒挺辛苦的…我好怕你和前几年那样…” 她没有说话，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嘛，虽然说心里知道海伦娜已经变得超级可靠，但是…听到消息不由自主地就跑起来了嘛…”我捻着打绺的前发，不好意思地说。先是奔跑又被蒸汽熏蒸，此时已经有点汗流浃背的意思了。 “抱歉啦，我不是…” “好啦…”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转、转回来吧。” “…可以吗？”我问。 “…嗯…指挥官的话…没关系的。” 我转回身子，婷婷立在水雾里的少女脸上润着粉红，脉脉望来。 一双小脚十趾斜对，微微蜷着，举起婷婷一双修长的腿。纤弱葇荑握着洗发水的瓶子，从腰间垂下。另一只手握着手肘，小臂上托起粉白的两颗鸭梨。 “怎、怎么样…”她水盈盈的眼光从我脸上偏开，柔软肩头微微抖着，“海伦娜…有所成长吗？” “啊，”我看的呆了，吞咽一口口水，赶快扯出句旁的来缓解一下，“不错不错，就是这个跑调的事吧，还得练练。” “指、指挥官啊啊啊。”海伦娜小脸涨得通红，小拳头在身侧飞快地摇着，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如瀑青丝正从她脂白的后背上披下来，刚好到达一对娇艳山丘的脚下。 “…抱歉抱歉，”我赶快说，“总之…能先让我出去吗？你也快回去洗吧，不要着凉了。” “啊…”海伦娜转回身子，如丝的眼光带着隐约的愁索。 她迈开小小的步子，走到我身前，小手攥在胸口，“…那个，指挥官，能和我一起…恩…跳舞吗？在浴室里…” “我…我…”我感到身体饱涨起来，一热血涌上头部，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嘿咻，”热乎乎的小脚踩上我的脚背，她掂着脚，又潮又热的身体半压在我的胸膛，一边探手从我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把钥匙。 她在我眼前晃晃，然后甩着手臂，小跑进浴室，又从门后边探出半个脑袋，忽闪的眼睛里凝着狡黠的愁绪，“偶尔的…还是想和以前那样，被指挥官多迁就一下呢…不行吗？” 哼。 我要说不行，那还是人吗。 翌日。 金灿灿的阳光刚刚挂上天边，身边的被子被一节雪白的手臂支了起来。柔滑的发丝扫过我的胸膛，又被柔柔地挽起。 嘴角，微微的潮湿轻巧落下，带着前夜的温存。 她挂着浅浅的笑，在我的心口堆上一对小丘，“准备起床吧，每天的努力是胜利的基石哦。” “啊啊～”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散地叹道，“海伦娜你好厉害～好有干劲哦。” “说不上吧，只是下定了决心而已，”她的掌心抚过我的脸颊，轻轻说道，“从前的海伦娜，只是个靠着sg战斗，既担心自己，又害怕保护不了大家…” 我闻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笑笑，脸颊贴上我的胸口，“现在啊，海伦娜为了你约定过的快乐，决心成为捍卫你和大家的力量哦。” 阳光里，她含羞笑成金色的晨曦，“指挥官，最喜欢了。” … “呃，那克利夫兰呢？” “啊啊啊…不是那样的啦…”她一把把被单拉过头顶，遮住越来越红的脸颊，一边嗔怪道。 （三七）圣路易斯：于结束后的烟花 一一嘭。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七彩，遥遥映着海波起伏的水面，和女孩细长的眼眸。 她抬着雪白的一段颈子，嘴角重新抿起微笑，又埋头回到面前小摊的蒸腾热气当中。 “啊，找到了。美女～给我来个巨无霸18cm套装，”忽地，一个懒散的声音嘿嘿坏笑着，传进耳朵。 “指挥官…”她抬起头，纤手拨开鬓边稍显散乱的发丝，看清了那张脸后，才嬉笑道，“那，我自己从你那儿去材料可好，嘻嘻。” 说话间，如丝媚眼在我腰间一扫，吓得我赶快躬身道歉，“非常抱歉圣路易斯小姐，请给我6枚份的章鱼烧套餐。” “哎～”她摊摊手，“指挥官，什么时候能学的乖巧一点呀。” 说罢，细长的手指拈起铁签，穿花蝴蝶般地在一个个半圆的洼里挑点着。夜风轻轻抚过，烟火的淡淡硫磺味道和食物的甜香混合得醉人。 我凝视着她熟练的动作，和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略略有点出神。 曼妙的身躯披着紫色的浴衣。随她举动，束好的衣带已然略略松垮，带得领口半张。半幅衣衫一寸寸蹭下香肩。雪亮的大团烟花涨在领子下边，从袍服里边缓缓升了上来。 “嘻嘻，指挥官在看什么呢，眼睛要掉在我的铁板上了哟，”她挑起眼睛，娇笑道，“怎么，不习惯和惊喜邂逅的感觉吗？” 她说着，非但没有停下手里动作，反而故意晃着雪白香肩，让那平滑布料寸寸堕着。 我讪笑着吞口口水，假装踱到小摊一边，仍旧偷眼瞟她。 她不看我，葱跟一般的手指在铁板上空翻飞，一片片紫云从天边滑落，露出那大片的纯净的天色。水蓝的发丝垂在锁骨的窝里，轻盈地搔动。 要来了！ 我心里一声惊叫，那衣袍终于漫过，圆润的肩头被灯光镀上一层淡金。 “嘿～”圣路易斯轻巧一举手臂，那落势一停，一对兔兔却也随她身体，调皮地一跳。 “还好关键时刻发现了～我真是幸运啊，嘻嘻。”她夹住下落的衣衫，偏着头，意有所指地笑道。 “…唔，那我可真是不幸啊。”我小声bb。 “指挥官可真是爱撒娇呢，真拿你没办法，”她说着转过身子，手肘夹着浴衣，把那一幅丘壑起伏，连绵温软的雪景举到我脸前，“我现在不太方便哦，拜托指挥官帮帮忙吧～嘿嘿，要感激我哦。” 非常感谢！ 我在心里双手合十，颤抖着伸过手去，一步步向着那绵软的温柔前进。 呲啦。 一声爆沸的声音响起。 “啊，好烫～”圣路易斯一缩身体，一小块沾着油的面团跳上她嫩白的胸口。 想来是有一块没翻动，受热不均了。 我不及细想，夺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柔弱的双肩。 “指、指挥官？？”她一战，看着我眼里的毫光，不由得惊叫道。 我不说话，一头扎进汹涌的浪涛之间。银鱼游出唇齿，灵巧一挑，火热的食物钩进了嘴巴。两瓣海贝贴着被油花沁润的温柔海浪，一过一过地吸吮，汲取着丰润的养分。 “唔，嗯～”被稍稍烫伤的她忍受着疼痛，轻轻呻吟着。 担心食物糊锅，我恋恋不舍得抿抿正微微发烫的润红，抬起头来。 一层潮红漫了上来，她两颗贝齿在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气息迷乱地轻声道，“在外边，不行哟…指、挥、官。” 哦哦。我应道。 为了清醒点，我发狠似的稍稍用力拽起她的衣衫，把一双香肩裹好，又揽过那柔腻的腰肢，把那束带结得稍稍发紧。 …可是，好像太紧了。 她微张着嘴巴，轻轻哈着气，亮亮的水色在唇舌间泛着光。细密的前发在额头前面散乱着，遮着那双细细眯着迷离的眸子。 “好…紧…”她喘息着，轻轻道。 “哦哦，”我抱她入怀，两大团软糯的棉花一下子压了上来。我心脏突突狂跳着，笨拙地手指对着那衣带解开又束好。随着动作，波浪早在我胸膛上完成了几个起伏。 我扶着她腰站好，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一双纤手搭在我肩头，她歪歪头笑道，“好点了。看来，我也不是一直好运呢。” 嘭一一。 说话间一大朵烟花又是在夜空中绽放，鲜艳的颜色映进那一双秋水一样的眼瞳。她仰着头，望着遥远的璀璨，双唇微翕，似乎带着一丝憧憬。 我吻了上去。 她一愣，眼光一敛，温和地闭上。一双手攀上我的脸颊，像海风一般轻柔。 片刻之后，她撅着嘴巴，费力地把烧糊的章鱼烧从铁板上刮下来，一边嗔怪地道，“哎…今天真是难得的走背运呢…一定是你这个捞我的时候用掉好几个月的非洲人带来的。” “好过分！”我抗议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么好的氛围…不可以浪费掉呢。而且说起来是你没完没了地一口一口…痛…” 她竖着刚劈了我一下的手掌，看我停下来才轻轻笑道，“嘻嘻，我也是觉得随便浪费掉会被幸运之神讨厌的。” 她说话一顿，手里却麻利地又烤上两排，“那么你呢，这么好的日子不是说让你陪火奴鲁鲁去走走吗？干嘛跑到我这儿来浪费对你来说真是太难得的运气？” “嘛，”我挠挠头，“是那家伙啦。她说好歹自己是姐姐，不能自己拐跑指挥官，丢你在劳动啦。” “姐姐吗…嘻嘻，”她垂着眼眉，动作也轻柔了不少，“和我一样，总是对着妹妹做点多余的事情呢。” “怎么会是多余呢，是很温柔的事情哦。”我说。 “温柔…吗，”她动作稍稍变慢了一下，“或许，我只是在逃跑吧。” 我一愣。 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轻轻道，“刚到港区那时候，海伦娜很有人气，却没有什么换装。反而是我，穿着接二连三的新衣服，在指挥官眼前晃。简直要取代她一样。” 圣路易斯抬起眼眸，嘴角噙着稍显苦涩的微笑。她甩甩那头微卷的蓝发，眨着和海伦娜颇为相似的紫色眼眸，“那可是我的妹妹呀…是我唯一的、一度永别的妹妹呀…嘿嘿。” 我张开手掌，一把摁在她被汗水稍稍沁湿的头上，稍显用力地揉动着，“不会有人那么想的，笨蛋。至少在这个港区没有。” “嘻嘻，我相信你，”她垂着头，笑道，“毕竟你除了温柔和坦率，几乎一无是处的人哦。” “…也不用这么过分吧，”我翻翻白眼，“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请你也不要为了平衡这种心态，把姐妹们用不同的方式推过来啊！上次是海伦娜，这次是鲁鲁嘛…还好布鲁克林那家伙整天泡在数据室。还有菲尼克斯…不小心会被烧伤的啦！” “唔，大姐就算了…不过，”她挑着眉毛，一手轻掩嘴角笑道，“没有我的帮助，你这样的非洲人才不会有那么多幸运的偶遇哦。” “会有的，”我的手臂穿过烟气，轻轻触碰她薄汗微沁的脸颊，“就算再背，那我就尝试个几百几千遍，总之我会在那个最恰当的时刻，幸运地出现在你面前。” 滋一一。 海风一拂，铁板上的章鱼烧响着，蒸腾的烟火气息被一吹而散。我和她四目相对。 那双细长的眼睛正张得大大的，含笑的嘴角微微凝固，一层厚厚的桃红晕上脸颊。 “啊啊啊…”她慌乱地闪开目光，一双眸子在一颗颗正烧好的球球和我的脸颊上飞速地闪烁，手里忙不迭置地把它们扫进食盒。 “…真狡猾…”她低低地嗔怪道，“看来今天不宜和你斗嘴呢。” 我笑着看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伸手抓向她那轮纤柔的皓腕，“走吧。” “啊啦，想和我约会吗？”她笑眼弯弯，“可惜，烟花都结束了哦。” “走吧走吧，”我一把揽在她的肩头，拥着这位章鱼烧老板娘走进夜色。 “要开始了哦，”片刻之后，我们一起蹲在银白色的沙滩上，海波轻轻嬉笑着，我对着正举起那一小支烟花的她说道。 “好～”她咧着嘴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白牙，“哇～哈哈哈～” 闪亮的花火在夜色中绽放，小小的花朵映着她的盈盈笑脸。细小的灰烬翩翩在她修长的脚趾前边坠下。 “很喜欢呢，”我望着她孩子一般的笑脸，微笑道。 “嗯～”她托着腮，隔过那一阵徐徐烧着的光焰，偏头看向我，“最喜欢了，嘻嘻。” 月色下，我凝望着难得一见的完美的笑容，心中感叹这好运，喉咙一干，说道，“那…” “呵呵，在外边不行哟，”她笑道。 “明明我还什么都没说！” “看眼神就差不多，”她摊摊手，“做生意要回察言观色哦，呵呵～” “那么，”我凑到她身前，脱下外套，撑在双臂中间，隔开那皎白月色，对着那正一点点变红的脸庞，轻轻道，“这样就不是外边啦。” 翌日。 “指挥官～起床了哦～”一声轻笑从我耳畔传来，“不然，嘻嘻，我可要在你的卧室探险了哦～” 唔…我感到睡意依然昏沉，没有答话。 “啊啦，是邮件吗？”我听到包装正在被轻轻撕开的声音，“皇家方舟的…影集第十四期…哈曼观察日志…？” 我听到了相当危险的名字，猛地睁开双眼，伸出手臂大喊道，“不要啊，不要看！” “啊啦啦，”似乎是没来得及，圣路易斯捧着那本影集，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瞥到我看过来，才啪地一声合上，“呵呵呵～‘不是即是是，不要即使要’，相当复杂吧，指挥官?” 我讪讪笑着，不知道作何回答。 “我就不同了，不是就是不是哦，嘻嘻，”她笑道。 我揉揉昨夜在野外被狠狠锤击的胸口，点头称是。 “那么～”她修长的食指从腰肢滑到腿侧，撑开那薄薄一条，一双白皙的天鹅跃出湖面，重新踩在晨光曦微的地板上。 她指尖挑着，无拘无束地袅袅步来，“你猜猜，这个是要，还是不要呢～嘻嘻。” （三八）哈曼：坦率不起来怎么想都是指挥官的错！ 啪。 我把厚厚的一本影集合上，抚摸着封面汤金的“哈曼观察日记”的字样，轻轻叹口气，“哈～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啊，西姆斯那家伙…哦，对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拉开抽屉，翻找着，“啊我看看，我记得是在…啊，还在这儿。” 我拿出当时的那只录音笔，随意地一摁开关，而与一样的呢喃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哈曼曼我…明明那么喜欢指挥官…” 啊～不管过了多久听，还是感觉好可爱啊。 “…你不理哈曼曼，哈曼曼就会不开心…所以…” “咕嘿嘿嘿…”我一边发出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一边露出白痴一般的表情。 啊，再来一遍～ “…哈曼曼我…明明…” 砰。 指挥室的门被不客气地推开，一对儿尖尖的小耳朵顶着一大朵蝴蝶结闯了进来，而录音正好播放到高潮。 “…明明那么喜欢指挥官…” “欸欸欸欸！”赤红的血色从她纤细的颈子噌地窜到头顶，一大团白色的蒸汽从雪白发间蒸腾而起，和录音里相同的高亢又婉转的声音喊叫起来，“变、变态！白痴！大笨蛋！！重工业从业者！！！” 喂，最后那个不是骂人的话吧。 “把…把哈曼曼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哈曼脸色通红，在身体两侧不断挥舞着控诉我的两个小拳头忽然一转，抓住斜跨着的单装炮，“总之去死去死去死！哈曼曼这就解决了你！”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我慌忙地摆着双手，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曼大人饶命啊！！” “难得哈曼曼大发慈悲愿意过来找你玩…你却…”哈曼气鼓鼓地撅着小嘴，海蓝色的眸子里水光涟涟，一边自己小声说道，“…明明好好求我的话，直接和你说也…”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什、什么都没有啦！变态！不要假装若无其事地靠过来啦！”她一头长发根根炸起，纤弱手臂不住地挥着那黑洞洞的炮口，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 “危险危险危险！”我高举着双手不停地闪躲，一边惨叫道，“好歹给我个解释机会吧！！” “…唔，”听到我的话，她动作一停，迟疑地睁开一只眼睛，小嘴一挑，“那、那你说说…” “先说好了哦，这可才是哈曼曼特意关照你的。哼、哼哒！”她紧跟着，双眼一合，偏过头去。 “啊哈哈，是是是…”我讪笑着挠挠头，思考起来。 说起来，今天只是想把皇家方舟寄给我的影集还给哈曼本人而已。只不过巧合之下忍不住翻出了自己的珍藏…嘛，本来想销毁的，可是听过一遍之后，发现果然是做不到啊。 这样直说会被原谅吗？ 不不不，这只是单纯的变态吧… “有那么复杂吗…”等得稍微有点久了，哈曼不耐烦地抱着手臂说道，“是在想什么变态的理由吗，哼，果然已经无药可救了呢。” “啊啊啊啊…”我想不出个头绪，一时心乱如麻，挼着自己的头发，一不留神，牢骚脱口而出，“…果然还是要怪哈曼太可爱了啊啊啊啊！” “啊，”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不好意思…” “…没…”哈曼瞪着一双水亮的眸子，像是被电击一样愣在当场，看到我看过来，才一敛神色，低头转到一边，皱着小嘴巴，眼角不住地瞥向我的方向，又被狠狠扯回去。 她小手死死攥着小围裙的花边，低低地说道，“哼。别以为讨好哈曼曼就会有好处。” …好可爱。 我心里一阵柔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放在她软软的发心，一边轻轻揉着，一边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解释，但是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啦…” 哈曼感到我手放了上去，神色一呆，接着小小弧度不经意地翘上嘴角，眼睛也轻轻眯缝起来。片刻，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啪地一巴掌打开我的手臂，“不要随便摸哈曼曼啦，变态！” “哦哦，”我悻悻收回手臂的时候，却看到一闪而过的一丝不舍眼光从她眼角闪过，一双小手吃吃碰着我刚刚抚摸过的部位。见我望来，却一瞬间气鼓鼓地嘟起嘴巴，瞪着眼睛说道，“在、在看什么啦！变态！来龙去脉都讲不清楚，你只有这点程度吗！” “抱歉抱歉，”我不住地安抚她，转身从桌上拿来那本影集，递给她“嘛，今天本来是要把这个交给你，看了就明白了吧。” “唔…欸欸欸欸！！”她一接过来，眼眸扫过封面的精装标题，艳红一瞬间又爬了满脸，“笨蛋笨蛋笨蛋！！你你你你给哈曼曼本人看是要干什么啦！！报警了啦！” “啊啊，冷静一点！”我飞身上去抓住正熟练拨打号码的那双细弱手腕。 “你你你你，要用强了吗！！哈曼曼这就解决你！！”她手脚一阵忙乱，举着单装炮就向着我脑门砸了过来！ “这个是皇家方舟寄来的啦！”最后一秒，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方正的棱角在距离我额头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真的？你没有欺骗哈曼曼吧。” “是啊，”我苦笑道，“她擅自寄了过来，本来想销毁掉的，但是感觉里面的内容其实只是日常的温馨片段而已，所以想到还是交给你处理。” “是、是这样的吗？”她嘟着嘴巴，颇为不信。 “你翻翻看就知道啦，”我说。 她迟疑地瞟了我一眼，低头看看那手中的一大本，轻叹一口气，“好吧…那哈曼曼勉为其难地饶你一次先。” 她说着松开手中炮，展开了手中的影集。 砰。 方正的沿角重重砸在我脸上，而一眼就被温馨气息吸引住的哈曼却完全没有注意这边。 “啊啊～是我和约克城姐姐。约克城姐姐好温柔啊，嘿嘿，这张角度真不错呢～”哈曼兴奋地翻看着，“啊这张是…” 她一愣，看着照片上自己扭捏地抓着裙角，额头靠在我的怀里，“…是上次把指挥官赶出去，找他道歉那时候…” “哈…到现在也没能变得更坦率一点呢…”她轻轻叹道，忽然小脸涨红，挥着手臂转过头来，“就、就算坦率一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啦！不要抱着…期…指挥官！！” 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我，飞快地跑过来，把我的脑袋放在那双温暖的过膝袜上，着急地看着我，嘴里呢喃着，“怎么办…怎么办…” “哈曼哟，”我费力地张张眼睛，哑声道，“最后听到了相当棒的声音哦。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呜呜…你说嘛…哈曼曼…哈曼曼…呜呜呜，笨蛋！！”她两只小拳头放在大腿上，埋着头，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 感受到凉丝丝的水滴打在我脸上，我心里一阵忐忑，但还是说了出口，“…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欸…”她一呆，大大的眸子里，泪水不住地滚上来。她忽然抬起头，大声喊道，“…哈曼曼…哈曼曼…喜欢…指挥官…喜欢！超级喜欢！！” 她猛地低下头，摇晃着我的肩膀，“不要死啊…指挥官，现在死掉我可是会叫你大变态，一直叫下去哦！！变态变态大变态！！呜呜呜呜…” 啊。这下真的要死了。 被你可爱死。 装作不行的我听到了及其热烈的告白，感觉心脏跳动地要爆掉了。 “啊…女灶神小姐…我叫她来，不要擅自死掉啦！哈曼曼还…还没坦率地和你…”她捧住我的头放在地上，向着门外跑过去。 不妙。 被女灶神直接检查的话，恐怕就会被发现了。 总之…我挣扎着爬起身子，出声叫住她，“哈曼，先等等…我好像稍微好点了…” “欸？”她一停，转过身子，涟涟泪珠还挂在眼角，“真的？…你真的没事了吗？” “啊…嘛，”我偏过眼睛，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完全没事啦，但是，只要…” “只要…？”她歪歪脑袋。 “只要…你把裙角提起来，再满脸厌恶地看着我的话…啊啊啊，抱歉！！”我余光扫到那正因为我得意忘形的话语正蒸腾着羞怒的火红小脸，赶快道歉。 “指挥官…”她嘟着嘴巴，穿着泡泡袖的纤细手臂把方正的单装炮高高举过头顶，狠狠砸了过来，“笨蛋！大变态！重工业从业者！！！” 都说了最后那个不是骂人的话啦！ 翌日。 “不好好看着哈曼曼是在看哪里啦！笨蛋！”哈曼拎着裙角，嫩白小脚一左一右地把我的腰身卡在当中，满脸厌恶又挂着绯红地斥责道。 “唔…唔…”我整个脑袋都包裹在洁白的纱布之中，连话也说不清楚。 …愤怒的舰船真是可怕啊，我心想。 “…看够了吧，哼哒，”她一撅嘴巴，双手放了下来，“什么？再多一会？你这个大变态！” “呜呜呜！”我抗议。 “…还不是你自找的，”哈曼忽然跪坐在我的肚皮上，热乎乎的小手摁在我胸口上，“…不过…影集的事情…谢、谢…唔，看什么啦，哈曼曼现在也会好好的道谢啦…” 她的目光在我仅仅露出一小块的脸上飞快地瞟了几眼，又嘟着嘴巴补充道，“…多…多亏了你的努力…” 说完，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呜呜呜…”我说。 “哼哒，哈曼曼当然知道自己也有努力，”她一仰脖子，骄傲地说道。旋即，又伏下身子，两眼定定地看着我，“…总觉得，你这副样子，反而能让哈曼曼静下心来。” “…先说好哦，哈曼曼，哈曼曼只是奖励你的努力哦，才、才不是有一丝一毫的…唔…总而言之啦”她轻轻闭上眼睛，皱着小鼻子，嘟着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哈曼曼只说一次哦…之后你要把那个删掉…” 热乎乎的声音像在耳畔，柔软的小嘴唇不自觉地擦着我的耳轮，那个轻柔又高亢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指挥官…最喜欢了…爱着你…” 哔。 录音结束的提示音在我手中的录音笔中响了起来。 “欸欸欸！！！”哈曼和我同时从病床上暴跳而起，没人告诉我这玩意儿还有提示音啊啊啊啊！ “笨蛋！变态！重工业从业者！！呜呜呜呜！！！”哈曼赤着小脚，挥着小拳头，一下一下跺在地板上，忽然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看向我，“哼哒，那哈曼曼看你这个要怎么保存！！” 说完，小小的身影飞身扑了上来，一双纤弱手臂吊住我的脖子。 一对薄薄的嘴唇死死摁了上来。 “…哼哒，这只是…只是…算了，随你理解吧…”哈曼放开我，双手不住地搓着裙角。 晨风一起，掀起她洁白的长发和窗帘，那总是气鼓鼓的小脸蛋镀着金色。太阳从海的那一边升起。湛蓝天上，飘着云朵。 港区的新一天，坦率地拉开序幕。 病房里，传来尚且稍微有些不坦率的声音，“…不、不要突然抱上来啦…欸，…嘿嘿，那我勉为其难地收下好啦～…kiss…不要太得意忘形呀！变态！…唔唔唔…才、才才才没有高兴啦！” （三九）约克城：放弃矜持吧，指挥官！ 当当当。 敞开的房门上被轻轻敲了两下，约克城身着一袭长裙，婷婷立在门口，笑眼弯弯地问道，“贵安，指挥官大人。身体好些了吗？” “差不多啦，”我笑答。 她走到床边，温和地捧住我的手掌，微微蹙起眼眉，轻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我责任，因为没有照看好哈曼，请指挥官不要怪她。” “啊，没…”我刚准备回答，却一眼瞟到挤在严整西服领口的一片白皙，心念一动，“…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诶？我…”约克城一怔，洁白发丝抖起个小浪花，纤手攥在胸口不知所措。 “嘿嘿嘿，不如你就…吸溜～”我坏笑着，双手捏成两个爪子，朝着一大对儿丰满缓缓伸了过去，“哎，痛痛痛…” “唉，”她修长指头揪着我的脸颊，一边摇头轻叹道，“又在捉弄我了，我…你该知道我的想法吧…” 我忍着疼，向着自己的脸伸过手来。正准备一把擒住那只皓腕，却被她敏捷地缩了回去。我看着空空的手掌，手指开开合合，又向她看去。 约克城皱着柳眉，弯起眼睛，露出个温和又哀伤的笑容。穿堂的海风掠过我们中间。她一手抓着另一边的手臂，偏过头去，不看向我的眼睛。 “约克城…”我忍不住轻轻呼唤。 “嗯，我在，”她回过眼神，群青的瞳孔里又闪起一点光芒。 “有飞碟，”我指指她身后。 “欸欸欸？”她已经，素手掩着嘴巴，转回头去。 “嘿。”我双手飞快抓了上去。 “唔…”被偷袭的她缓缓转回头，无奈地笑道，“指挥官，不可以做个坏孩子哦。” “哦，”噗嗞噗嗞，“我知道了。”噗嗞噗嗞。 片刻之后，我揉着脸上红彤彤的手印，轻轻呻吟着。约克城站起身，轻轻抚平长裙的皱褶，又扯着领口用力提了两下，才缓缓坐好。 “抱歉…”我撅着嘴巴，说道。 “啊不…”微微低着头，挑着长长睫毛的她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我的眼睛之后，却飞快地逃开，“要道歉的…是我…也说不定。” “…”我沉默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前方的墙，余光偷偷观察着她。 她盯着地板，双手轻轻捏在一起，两个拇指对着指尖，互相打着圈圈。秀美的眼眸不时地瞟我一眼。 “嘿。”我面不改色，飞快地伸去左手。她慌张张张地两个手掌把它摁在床上。 “嘿。”我探着身子，又出右手。她飞快地抽出一只手来，扣住我的指头。 谈谈的体温从她的掌心传了过来，四目相对。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中似有雾气。片刻又偏开眼神，轻轻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明明都告诉你不行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过来…” 我不理，撅着嘴巴探出头去。 一秒。没有动静。 两秒。风扫过她的裙摆有沙沙响动。 五秒。近在咫尺的香气，却不肯朝着最后的一小段距离靠近。 十秒。 我决定再过一会就睁开眼睛看看情k…唔。 飞快地。两片细弱柔嫩的花瓣轻灵一点，像是水鸟探进湖水，一抓，就振翅远行了。 我睁开眼睛，她眼光忽闪地往后稍稍缩着脖子，一层红晕在高挺的鼻梁下边扑了一层。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小汗珠悄悄渗了出来。 “我…那个…”她张张嘴巴，声音细弱游丝，“…本来只打算保持之前那样的上下级关系的…你却总是这样…那么，就让我再试试吧。” 她忽然抬起眼神，眼角挂着晶莹，“即使是一度没入黑暗的我…也能够再次获得光明吗…” “不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副惊愕的脸庞，恶作剧般地坏笑道，“因为…刚才你不够投入。” 我吻了上去。 她紧张地死死闭上眼睛，牙齿紧咬。 我轻轻地一吸，咬咬那软软的两条果冻，额头轻轻靠在一起，喃喃道，“我在，这次我会一直…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都好。我会陪你的…” 她嘴角悄悄弯起个弧度，贝齿后的温和的海洋柔柔敞开怀抱。一双玉葱般的手臂环过我的胸膛，带着体温的暖软压了上来。 午后的熏风踱过房间，掀起窗帘的裙摆。我手指调皮地像个小人一样，在怀中她的肩头上一寸一寸走过。 “那个，有一说一，”我说，“明明是姐姐…技术却比企业和大黄蜂都烂…” 她团着粉拳在我肩头一凿，双眼一合，“你可真敢说呢，在姐姐面前。…我脸皮薄嘛…如果不是你这么粘人，我也…“ “要勤加练习哦，”我笑着看向那张正一点点红透的脸颊。 “…我、我知道了…”她轻轻道，埋首藏进我的胸口。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我的胸口离开，“我刚才路过信箱，好像有你的信。” “哦哦，”我带着一丝的意犹未尽，接了过来，一打开，一盒精美的巧克力掉了下来，“欸？慰问品吗这是，啊是大帝麻麻，‘为了避免被欧根吃掉，所以先寄给你’吗…看来是酒心的呢。” “哈哈…”约克城歪着头笑笑，“虽然我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对着女孩子叫妈妈，还是有点…” “妈妈，”我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她。 “…比起妈妈，”她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我似乎是‘姐姐’这样的角色…” “老婆。”我面不改色。 “…坏人，”她低低地说，飞快地垂下头去，一拳直直打了过来。 我轻巧闪过，一根根掰开那纤长的指头，从枕头下边摸出个小盒子，“啊啊，听哈曼说你今天会过来就准备了…你要是刚才一心拒绝我，可怎么办才好呢？嘿。” 我坏笑着，拇指挑开盒子，取出戒指，戴在她的指间。 “甲胄在身，我就不全礼了哈…”我晃晃还裹满绷带的脑袋，笑道。 她没有说话，一只手遮着自己半张的嘴巴，两条水线从柔美的眼角汩汩淌下，“…可以吗？我这样的…” “不如说是你才好，”我笑道，“哎抖，你说台词啊，我看wiki里面你结婚台词不是这个啊。” “呵呵…”她白我一眼，仰着头，一只手轻轻擦拭眼角，莞尔笑道，“…看来我躲到哪去也没用了，来到这儿怎么还可能只保持上下级的关系…我还真是…啊，浪费了好多的时间呢。” “指挥官…”她看着被没见过的台词突然袭击的我，笑道，“今后我可会加倍补偿回来哦，请你多多关照哦。” “哦哦，”我老脸一红，赶忙应道。 “呵呵呵…”她的手掌抽出来，带着那枚金属环的清凉，温柔地贴在我的脸颊。她稍稍欠身，轻轻摘开那朵碧蓝的珠花，藏青色的一片云朵甩在一边的凳子上。一根玉葱压进领口，无垠的白浪在我面前展开。一双朱唇扣在我的耳轮上边，“…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呢～” 我眼前盖着无尽的温柔和芬芳，听着一双小皮鞋啪嗒掉在地板上，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呻吟道，“…大帝麻麻寄来的酒心巧克力这个梗还没有用到啦，你至少要吃两颗再醉嘛…” “…谁说我醉了，”一双手臂正穿过长裙的肩带，洁白的裙幅滑下曼妙腰肢，随意摊在病床上。她一寸一寸爬到正拿着一颗巧克力不知所措的我跟前，轻轻说道，“那好吧…呵呵，谁让我是姐姐呢～” 当她叼着手指吮吸一过之后，山丘已经褪去了丝滑的黑。那一叠黑云束在她的膝盖，约克城柔柔瘫倒在我怀里，“…先说好哦…第一次肯定及不上妹妹们…全靠你了…” 我正要说点什么，却被一吻封了嘴巴，“…借着受伤的理由逃跑可不行哦…既然都让我做到这个地步了…给我负起责任来…” 啊。这。 翌日。 “…好重的酒精味啊，指挥官，约克城姐姐在你这里吗？” 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了来，我揉揉眼睛，看着哈曼跑了进来，迷迷糊糊地回答，“早啊小猫咪～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小猫咪呀，变态，”她红着脸白我一眼，“约克城姐姐在不在这里？她昨天说要过来看你，可是一直没回去。” “欸？”我一惊，恍然才从半梦半醒里苏醒。热乎乎的胸口上，大团的绵软正平稳地起伏着，“啊啊啊，约克城啊，啊哈哈哈，不知道呢。是不是去港口了？” 我装着傻，被单却忽然一撑，惺忪的睡眼带着点酒味的呼吸从里边扑了上来，柔柔的声音轻轻道，“啊，早上了…” “你那个是什么啦！”哈曼看到被单鼓起来，赶忙慌慌张张遮住眼睛，一边大喊道，完全没注意到约克城的声音，“变态！白痴！我要叫宪兵队抓你！” 她一边往外跑着，一边丢下一句话来，“哈曼曼过会儿才回来！还有记得不要用那么多的酒精啦！” 我呆呆望着堆了满地的约克城的衣物，轻轻叹道，“这小妮子…还挺早熟的…” 正说着，一头秀美的白发从被单里钻到我面前，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鼻尖，莞尔笑道，“哈曼可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哦，你可不许欺负她。” “…哦哦，”我余光不小心瞥到撑起的身体上的蜿蜒起伏，慌张地别开视线。 她看着我的视线，柔和一笑，“嘿”，地抱了上来，“相反，欺负姐姐…可以哦…” 我浑身一紧，感觉不妙，回复中的身体可不能太… “那个…房间里酒精味太重了，我去清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别人的屁股，“难道昨天你…一进来就已经醉了？” “呵呵呵…”耳畔传来一串娇笑，热热的呼吸喷在脸颊上，“…怎么，你怕了？” （四十）腓特烈大帝：日常演奏的曲目是威风堂堂，这样的母亲你喜欢吗？ 咔。呀。 锁头一阵响动，面前的大门从里面敞了开来。笑容温婉的长发女子裹着一袭宽大的黑裙，裸着双肩，站在门口。 我望着那狭长眸子里闪现的一丝惊喜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双手拎着伴手的熟食，我微微点头，“我回来了。” “呵呵呵，确实称得上久违了呢，boya，”她的笑声略显低沉，暗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光芒，“欢迎回来。” 啊啊，还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 “嘿嘿～”我挠挠头，“最近工作忙嘛…” “呵呵，好，你辛苦了，那么…”她原本放在胸前的手臂缓缓展开，黑色纱雾中的海浪向我敞开，“还是那个奖励吗？一如既往的。” 呃，这个还是… 我轻轻把手里的提袋放在一边，微微闭着眼睛，进行着装模作样的挣扎。 “来吧，boya～”她低低的声音像是恶魔的耳语，又像是春风的召唤。 “…嘛，我都这么大了…”我闪躲着目光。 “不要如此顾虑，boya，无论到了何时，都可以向我撒娇哦。”她歪歪头，柔美的黑发随风飘起。 “嘿嘿…”我蹭蹭鼻子，抬起眼来，注视着那脉脉如水的目光。巨大的笑容一口气咧到耳根，我高叫着，跳向了她，“麻麻～好想你呀～！！” 我一头扑在她胸前，双手双脚树袋熊一样缠住她高挑的身躯，脸颊疯狂地蹭着海浪无边的绵软。 吸。吸。 熟悉的洗液味道传来，带着柔和的花香和古早的气味。她环过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叹道，“一定积累了很多压力吧，boya。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直理解你，支持你的…放手去做吧。” “嗯…嗯…”我沉醉在深湛的海沟之中，发出闷闷的应和，裹着水汽的炙热包裹住我的脸颊。我感到眼角也略略湿润起来。 “乖～乖～，”她似是摘下了手套，暖和的掌心一下下拍在我的头上，“我准备你喜欢的点心哦，进来一边吃，一边说吧。” “嗯～”我恋恋不舍地从海平面一下抬起头来，抓着她修长的手指，并肩走进屋里。 “几乎和我一样高了呢，boya，”她偏头看向我，温和笑道。 “…我都这么大了，不会再长个头啦。”我颇不好意思地回答，“而且我们也并不是…嘛…” “哦呀哦呀，”她的手掌覆盖到了我的头顶，阵阵暖意透来，“叛逆期？” “…都说了我已经很老了…不要让我回忆起年龄…”我泫然欲泣，双手扶着她的纤柔腰肢，“哭给你看哦！” “欸…是我口不择言了，抱歉…boya，”她眼神中闪过一瞬间不易捕捉的羞涩，闪开目光之后，轻轻道歉。 “啊不是，…也不是那么大不了的啦…”我双手触电一样离开那秀美的腰线，脸色不自觉地有点发红，“…是我该说抱歉…” 咦？气氛怎么有点奇怪。 她转回头去，一绺前发遮住她的眼睛和脸庞，和面上的神色。双手轻轻在身前交握，套在纱衣里的指头来回按着虎口，一边快速地说道，“那么，我们去吃点心吧。” 我看看那空下来的手掌，和那闪身向前的高挑背影。黑发如瀑，掩映着玉白的一双肩膀。短短的裙摆舞在丰圆的一双腿上。翘起的山丘如黑土地一般肥沃。她踩着直线，那柔软的每一处，都细微地颤抖着。 不妙。 我一巴掌拍在脑门，想把那升腾而起的念头击飞。可是那摇曳的丰美，如水的目光，还有…甚至是刚才的广阔海浪都一下子涌了上来。像是盛夏的阳光一样，炽热地将我吞没。 “还不过来吗？…boya，”她站在不远处，回过头来，曼妙而高挑的身形被窗外的光线一勾，更显凹凸有致。 “…leile leile，”我讪笑着，摇动手臂跑了过去，想要驱散心底的火焰。 “…那么，过来吧，”她轻轻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又一次打开了怀抱。 椭圆的黑色果实饱涨着，勒紧袜口的一双腿并在沙发上，软弹弹地摊成舒服的坐垫。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却有一丝闪躲，又有一丝颤巍巍的期待。 我轻轻吸了一口冷气，不行不行。 我感到身体有些肿胀，挺着腿，闪身坐到她的对面，“…我坐这里就…” “欸？”她看到我的动作，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伸出手正要起身，确是又无力地坐下，“…啊，这样啊…终于长大了呢，boya…” 她黯然地看我一眼，微微闭上眼睛，双手轻捏着拳头，放回了膝盖上。 不妙。 这次是另一个方面的。我看着她偏开目光，默然捧起一盏茶。脱下手套的纤长手指竟在微微颤抖。冒着热气的茶杯直挺挺就往嘴巴里塞。 “…喂，”我站起身子，一把攥住她的手指，慢慢把茶杯放回了桌面，“…还好吗？有没有烫到…战场上明明那么镇定…今天怎么了？” “…啊，谢谢，”她呆呆地抬眼看向我，长发尽数洒落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眼睛，“…可能是战场的压抑太过火了，平时有点…” “…坐这里就好了吧，”我轻轻捏住那丝滑的手腕，从她手臂下钻过，一屁股坐在那双丰饱的腿上。我向后一仰，脑袋软软陷在汹涌波涛之间，拽着她的双臂搭在我的肩头。我扬起眼皮看向她，“这样就好了吧，大帝麻麻。” 她先是一愣，随即眼角再次温和下来。她扶着我的肩膀，探手，取来点心，“…我是真的很享受你这样的撒娇哦，呵呵呵，啊～” “啊呜，”我一口吃下，“哦哦，是我喜欢的椒盐口味欸，好棒～” “是为了好好犒劳陪着我这样的人扮家家酒的你啊，”她的下巴轻轻点在我的头顶，无尽的温和包裹上来，“指h…” 我把手里的点心塞进她的嘴里，“boya，我是大帝麻麻的孩子哦～” “啊啊，好温暖啊，”我轻轻蜷起身体，在她的怀抱里缩成一个团，“…如果是为了我的话，那一定要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我可是非常享受这样被溺爱的时光呢。嘿嘿。” “…温暖吗，呵呵呵，或许本不该出现的我，就是为了给予这样的拥抱而诞生的也说不定…”她轻轻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寂寞啦。啊，说不定是为了照顾爱喝醉的欧根也说不定哦。” “呵呵呵，撒…”她一顿，忽然轻轻拈动我的发丝，一边问道，“boya，能和我讲讲你的母亲的事吗？在你的世界的母亲。” “欸？…是没问题啦，怎么想知道这个？”我疑问道。 “啊…这个…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她声音忽然罕见地拔高了一点，环抱我的手臂也稍稍用力了一点。 “老妈啊，”我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是个很温柔，有时又很严厉，经常溺爱我，偶尔又会骂我。是个过去经常等她回家，现在经常等我回家的人呢。” “很普通的老妈啦，哈哈，”我总结道。 “boya…你很爱自己的母亲呢…”她轻轻道。 “当然啦。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吧。” “…那…会想要kiss…吗？” “哈？和老妈？”我一呆，“…不是那种爱啦，嘛，虽然很小的时候做过。恐怕要别人的老妈才行吧，哈哈哈…” 沉默。 “…哈哈…” 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哈…喂，给我反驳啊！这是个笑话来的啦！”我抓着那一双柔腻的手臂，喊道。 “欸，啊…”略微低沉下来的声音笼着我的身体，“…boya，果然我还是和真实的母亲不太一样吧。” “呃，这个…是当然的吧…”我轻轻瞟一眼那对在身侧的丰满，脸上稍稍有些发烫，“…不会有那种纵容这样一把年纪儿子撒娇的母亲啦…” “可是…boya…我想让你更多、更多的撒娇哦。”她轻轻道。 “…哦哦，”我缩回身子，疯狂呼吸着身遭的甘美气息。 “但是，作为回报，偶尔…我也…”她忽然轻轻扶着我站了起来，手心捏在胸口，一双狭长美眸在地板上飞快地扫着，“…可以…撒娇…吗？” “啊？…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不太寻常的温柔女性，一时间脑子有点宕机。 “…比如今天，可不可以当作我是别人的…对了…欧根的母亲…” “哈？” “…boya，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啊，”她缓缓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轻轻耸动着，眼睛闭了起来，“…作为女人，我也会…想要更多…” 果然…和真实的母亲完全不同。 翌日。 我抓着被单，回想着绵长的一夜。 做了。竟然真的做了。 我感叹着，心里不知道是负罪感还是愧疚感，又或者是…一点点的得意和满足？ 我舔舔嘴唇，绝少的柔软风味和浓厚的包容感涌了上来，过处都如和风的抚摩，暖软而绵密。 对不起了，欧根！我在心里这样喊着。 啊，话说回来，一边那啥一边演奏威风堂堂也真的是… 大帝麻麻的品位意外的很驳杂呢。 正胡思乱想着，她赤着脚，盈盈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早餐，“boya，醒了吗？呵呵呵，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牛奶、早餐奶、奶酪、酸奶、奶昔泡麦片。 “为什么只有乳制品啦！” “哦呀，呵呵呵，”她轻轻托着那张温婉的脸颊，手肘似乎无意地抬一抬那大朵的柔软，“不是很喜欢这里吗，bo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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