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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宫闱】 (31-40) 作者: 喝橙汁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1-3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乱宫闱】 作者: 喝橙汁发表于czks =============== 三十一 地震 两人一起到的快感自是不言而喻,谢敛的手在姜尹丰满的下缘滑动勾勒,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回味道,“在外面确实别有滋味,下回再试试。” 姜尹心中暗
【乱宫闱】

作者: 喝橙汁
发表于cz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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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地震

两人一起到的快感自是不言而喻,谢敛的手在姜尹丰满的下缘滑动勾勒,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回味道,“在外面确实别有滋味,下回再试试。”

姜尹心中暗恨,撑着软垫便要起身,可她的臀才微微离开一小截,两人相交处便涌出更多的淫液,她一慌,生怕那东西沾到衣裙上,竟又坐了回去。

谢敛呼吸一滞,掐住她的腰促狭道,“你这便要再来?”

姜尹一时找不到帕子,忿忿道,“那些东西……”

谢敛笑了笑,拿起刚才被他扯掉的肚兜,塞到了姜尹手里。

“你!”姜尹捏着自己的小衣,踌躇片刻,却发觉体内那肉柱似乎又坚实起来,无奈还是用它抵住下腹,将那根东西从穴内抽了出来,那东西青筋纠结的柱身刮擦穴壁,又带来一阵麻痒,黏腻滑润的液体也随之淌到了海棠色的肚兜上。

姜尹从车上下来时只草草裹了两件外衣,鬓发微乱,两颊潮红,一副刚刚承情后的样子,她只得快快回殿,顾不上思考那厢谢敛拿着她的亵衣要怎么出来。

十一月伊始,流民起义尚未镇压,京都以西两百里却又发生大地震,一时间死伤无数,灾民流离失所,朝廷唯恐地震灾民也响应南方叛乱,将戍守京都周边的戍京卫军的一部分派去赈灾,如此一来,若是灾民叛乱,也好及时镇压。

因为多地出现事端,皇帝只得宵衣旰食,带着一朝臣子夙兴夜寐地处理政务。

十一月十日乃是广平长公主寿宴,也因为现下朝中各种骚乱,不好大办,就只请了姜尹同谢敏两个人。

广平公主虽然与谢敛、谢敏的母亲广阳公主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关系向来十分亲密,又同姜尹的母亲曾是闺中密友,三人年轻时也时常一处玩耍。

广平公主看着姜尹同谢敏一道坐着,不禁又感伤落泪,“想当年你们的母亲同我相交甚好,若有宴席,必定是要坐在一处的,可叹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

谢敏走过去抱住广平公主的手臂,脑袋靠在她怀里,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姨母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也要提这些么?又要叫敏儿想起母亲来,非要在姨母这里哭一场不成?”说罢,便低声啜泣起来。

广平公主连忙摸摸谢敏的脑袋,“哎哟哟,我可犯下大错了,不提了不提了!”
她又赶快吩咐仆侍,“马上上宴!”又回过头搂着谢敏安慰,“今日姨母准备的都是敏儿爱吃的,快别哭了,我的心肝儿……”

谢敏这时才缓缓抬起头,只见泪珠儿挂在眼帘上,眼眶如染赤霞,又嘟着嘴问,“那能喝酒吗?”

“当然能!”广平公主又吩咐道,“快去把春日醉拿上来!”

这时,谢敏才在广平公主怀里露出一个浅浅的、狡黠的微笑。

姜尹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道,这小丫头怎么比谢敛还狐狸!

广平公主在宴上又回忆起往事来,其实到了她这个年纪,常常会讲起年轻时的经历,还经常想着想着就落下泪来,姜尹早就见怪不怪了。
“想当年姜相未及弱冠就中了新科的状元,真是怀八斗之才,
你母亲又是京城里响当当的贤淑温婉,两人最终蓝田种玉、喜结良缘,相配得不得了!”说到这里,广平公主又黯淡神色,“可惜你母亲……唉……”

姜尹并没有母亲的记忆,往日里也没听父亲提起过,自她记事起,父亲就同季夫人琴瑟和鸣,在保姆婆子,或者广平公主口中,母亲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形象,比如贤淑温婉,端庄优雅,所以,她也不觉得十分难过,只是,母亲若是还在,也许现在她也可以将脑袋埋在母亲的胸怀里撒娇耍赖罢。

广平公主又转向谢敏,“你的父亲极为勇武,年纪轻轻练就了盲射的功夫,当年在校场比赛射箭,他从来都是弦无虚发,你大哥同你父亲最像,也是年少英才,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可现在只剩下二哥了。”谢敏接嘴道,她也听惯了公主的陈词老调,都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广平公主却丝毫没有察觉,继续道,“哎,你二哥确实跟你父亲、你大哥不太一样……”

“二哥像个老狐狸!”谢敏怨气十足。

姜尹乐了,你家是狐狸洞吧!

广平公主嗔怪道,“怎么这么说你二哥,你二哥也不容易,年少就要撑起谢家门楣,现在小辈就剩他这一棵独苗了……”

“我不是苗儿嘛!”谢敏叉腰。

广平公主又忙去安抚谢敏,“你是花儿,小花骨朵儿,哎哟哟,我们这小花骨朵儿往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混小子呢!”

谢敏神色颇为得意,她喝多了酒,两颊红晕胜似桃花。

广平公主被这么一打断,终于不再回忆往事,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新宠们,无一不是高大健壮的汉子。

姜尹感慨公主天生神武,这几个面首一起上,还能如此神采奕奕,仿若练就了采阳补阴的邪术,真是令人艳羡。

谢敏却不满意,“我瞧还是柳公公更秀气些!”

正在为姜尹斟酒的柳迟手一抖,差点把酒倒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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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偷吻

姜尹瞧了瞧柳迟,墨眉如峰,鼻梁秀挺,确实是一等一的美貌少年,可惜是个小太监。

这时谢敏又闹着要出去吹吹风,解解酒,点名柳迟作陪。

“姨母,我就喜欢柳公公这样长得好看的!”谢敏开始耍酒疯,蛮不讲理地缠着广平公主要柳迟。

小色鬼,柳迟是我的人啊!姜尹在心中怒吼,但是表面上还是神情淡定地吩咐柳迟,“去吧小柳,好好照顾谢小姐。”

于是谢敏迈着飘乎乎的步子,拉着柳迟到屋外风流快活了。

“这小家伙闹腾得很,吵得我头疼,”说着广平公主驱散面首仆侍,“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杵在这里,看着真心烦,都下去下去。”

待到屋中只剩她与姜尹两人,广平公主才敛去不正经的神色,“你可听说近日民间有流言传起?”

姜尹一愣,摇了摇头。

“流言说,”她压低了点声音,“当今陛下弑父篡位,先帝怒,降国祸,所以陛下登基短短一年,南有水旱,北有地震,朝中震荡,民不聊生。”

姜尹惊愕,“此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这种街市无根之语,乃是谣言,古有荧惑星化为红衣小儿,造作
谣言,使群儿习之,谓之童谣。小则寓一人之吉凶,大则系国家之兴败。”

“殿下也信这荧惑星的说法?”

广平公主面色肃然,“我当然不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传不到皇帝耳朵里去,也绝不会平白无故流传开来,定是有人背地里谋划,此事不容小觑。”

“谋划这种谣言,安的什么心肠?”姜尹回想起那日在父亲书房听到的话,“朝中这是有人要谋逆?”

“此多种种,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若是谋逆,又会是谁呢?”

广平公主蹙眉,“南方,一定是南方。”她思索着,神色中带着一丝对过往的回忆。

姜尹见广平公主捏紧了拳,不禁有些讶异,“南方,不是流民叛乱吗?如果是朝中的话……”

广平公主知道自己失态,尴尬笑笑,“朝中的话,陛下的兄弟?”

早年大皇子做太子,却屡次冒犯先帝,先帝废黜太子,废太子抑郁而终,后来先帝迟迟没有在剩下的四位皇子中选出太子,于是二子、三子、四子相争太子之位,五皇子,也就是如今襄王,因为年幼又体弱,没有参与此番争斗。

去年,二皇子夺得先机,登上皇位,就是当今陛下。三皇子有才,懂八门语言,被派出使各国,四皇子痴情,带着心爱的姑娘跑到北边封地隐居了,如今朝中只剩下五皇子襄王一人。

谢敏像只翠色的小雀儿一般拉着柳迟跳到了公主府的后花园中,园子正中是一片人工湖泊,湖石堆迭,亭台水榭,九曲木桥延伸到岸边。

谢敏昏昏沉沉地要往那湖边去,观赏湖中五色锦鲤嬉游,可脚步刚靠近湖边一点,就被柳迟一拉,拽了回来。

她回头看他,那个眉眼清润的少年似乎终于要从记忆力跳脱出来。

谢敏小时候常常在广平公主府玩耍,小短腿倒腾过府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因为顽皮,也发生过一些意外,比如,她十岁那年挣脱开乳母的胳膊,扑到这片湖中,想要捞鱼,却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和腿长,扑通一声栽到了水里,她还不会凫水,两只小短胳膊只能使劲扑腾,却不想越扑腾越凶险,水花一个劲地往她口中鼻中涌,几乎呛死。

她只记得后来她昏昏沉沉地被一个少年从水中拖了出来,好不狼狈,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那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姿,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的相貌,如今回忆起来,那分明就是洛神啊!

此时,洛神形象却慢慢同柳迟重合在了一起。

谢敏扑到柳迟身前,“小哥哥,你是仙女洛神嘛?”

柳迟神色微变,抓住谢敏的手臂,同她分开些,“女郎不要胡闹了。”

“你就是洛神嘛!”谢敏不依不饶,气呼呼地更靠近一点,眼睛睁得圆圆,“是不是?”

柳迟不答,脸色铁青,揪着谢敏的手就要往回带,谢敏却整个人使劲往后扥,两人拉拉扯扯的,分不出输赢。

忽地,谢敏松了力气,柳迟被惯性带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那方谢敏趁机又扑了过来,这下,直接将他扑倒在了旁边的一片兰草丛中。

谢敏抱紧了柳迟的细腰,脸使劲往他面前蹭,她端详着这副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的好色相,心中一片雀跃,手也趁机在他身上乱摸,“小哥哥,我的洛神姐姐!”

柳迟咬牙,抓住她的一双手,一个用力,就将两人颠倒身躯,他的膝盖压在谢敏扑腾的腿上,喝道,“你清醒一点!”

谢敏这才委屈着脸,不再言语。

柳迟见她垂头,便松了束缚,要拉她起身,不想小丫头又像只小翠鸟一般撞了上来,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亲到了!”她发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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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探病

柳迟同谢敏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衣衫发丝凌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令人浮想联翩。

姜尹看看柳迟,又看看谢敏,一个脸色发黑,一个脸色桃红,“这是怎么了?”

柳迟垂头答道,“女郎跌倒了。”

“跌倒了?我看你们还滚了两圈吧!”

柳迟不语,恭敬地在一旁站好,等待责罚。

广平公主连忙过来抱住谢敏,大呼,”敏儿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谢敏笑弯了双眼,脸颊上露出两颗小酒窝,面色红润若赤霞,口中叽叽歪歪地不知在念什么,像是“落水”,又像是“洛神”。

广平公主忙喊来仆妇准备醒酒汤,又安排谢敏去休息。

姜尹趁广平公主忙活,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柳迟,见他下巴处有一道红痕,似是在哪里磕碰了,刚想相信两人是真的跌倒了,眼睛一转,又觉得说不定是谢小狐狸占了柳迟便宜呢,小丫头竟然连公公都下得去手!

谢敏小丫头在谢敛和广平公主的影响下长大,往后要变成狐狸小色鬼啊!

姜尹下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柳公公的清白。

回宫的路上,姜尹对柳迟说道,“今日辛苦你了,谢敏喝多了酒就会耍酒疯。”

柳迟依然垂着头,“没能照料好谢家女郎,请娘娘责罚。”

“不罚你,既然是你被非礼——呃,咳,反正与你无关。“姜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如今天下南北皆有大事发生,这个时候,若是有些对陛下不利的谣言传出,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柳迟一怔。

姜尹说道,“只是问问你的看法。”

柳迟道,“国家有难时,百姓最辛苦,所以免不了听信一些无根据的谣言。”

“那你觉得这些谣言的源起在哪里?”

柳迟思索片刻后说道,“有些必定是百姓自己胡思乱想的,有些怕是有心人故意放出。“

“有心人为什么要特地放出对陛下不利的言论?”

“那,无非是为了动摇民心。”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篡位?”

柳迟身子一抖,道,“奴没有这个意思。”

姜尹见他脸色苍白,知道是吓着他了,小太监到底不敢乱说话,于是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皇帝焚膏继晷了大半个月,终于病倒了。

姜尹前去探病。

因为现在天下的情况不容懈怠,皇帝仍在书房处理政务。

珠帘一开,却见卫晗也在,她一身茶花白衣衫侍立在病恹恹的皇帝旁边,看起来带着些不吉利的丧气。

姜尹正要觉得尴尬,皇帝书桌前那位身姿修长的大臣转过身来,可不就是大半月没见的谢敛嘛!

姜尹心道,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

正想着,那边卫晗同谢敛都行礼道一声“皇后娘娘”,姜尹随口应着,又同皇帝寒暄了几句,见皇帝同谢敛似乎在议朝政,她便自觉去外室等候。

姜尹刚刚在外室坐下,那厢谢敛清声朗朗,开始控诉,“这几个月皇宫中宫人屡次三番被发现了无故进出,甚至偷盗物品到宫外贩卖……”

姜尹心想,谢敛不仅监察百官公卿,连对皇宫内外都了如指掌,皇帝怎么也不留个心眼儿。

“……这是卫尉张正潜守卫皇宫严重渎职,请陛下罢免其官职,以儆效尤。”

啧,卫尉看来是得罪了谢敛吧,竟然直接就罢免。

皇帝不表示反对,并且指点张正潜的副手代理卫尉职务。

姜尹又听了片刻,觉得无趣,皇帝大概在早朝时同群臣商议完了国中大事,现下同谢敛商议的均是些官员赏罚,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就没有谢敛探不到秘密。

十一月下旬,天气寒冷,但屋内暖气熏香,正当姜尹昏昏沉沉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谢敛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他眯起狐狸眼,笑嘻嘻地说道,“陛下累了,已经歇下,娘娘先回去吧。”

姜尹撇撇嘴,正要起身,又听谢敛说,“烦请柳公公暂留片刻。”

“留他做什么?”姜尹惊诧。

谢敛却神神秘秘地低声说,“借用一下你的小太监。”说罢,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不若先回去睡个午觉。”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午觉!”

话题顺利转移,姜尹忿忿地离开了。

柳迟直到晚饭前才回来,姜尹问他谢敛找他所为何事。

小太监却道,“娘娘且看吧,不必费神。”说罢,就不再言语。

姜尹很生气,有一种自己悉心培养的小太监被人策反了的痛心感,竟敢瞒着她,她的威严何在!

但柳迟是姜尹花了一个秘密救活的小太监,不好严刑逼供,于是,姜尹决定去找罪魁祸首谢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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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野合(上)

第二日,皇帝派人来请姜尹过去商量给林凝霜林美人升位分赏赐的事儿,听说林美人腹中有喜了,看来皇帝的子孙运总算转起来了。

下午,姜尹过去的时候,皇帝同大臣的议事仍未结束,这日书房内倒不只有谢敛一人,还有其他几位大臣,她只好在外等候。

冬天太阳下山早,申时刚过,天已擦黑,书房内的议事才总算结束。

谢敛同几位大臣从书房内出来,几个老头一脸愁苦,连谢敛都神色肃然。

趁老头们埋头揪胡子,姜尹赶紧朝谢敛使了个眼色,只是他只抬了抬眼皮,也不知看没看懂。

皇帝关照姜尹,对林美人又要加封又要赏赐又要赐殿,如今他全身心投入于政务,更需要姜尹妥善管理后宫,还又是贤良,又是淑德地夸赞了一番姜尹。

姜尹腹诽,林美人无权无势,草根上位,也不怕本皇后毒死你儿子。

不过姜尹向来在众人面前伪装成端庄持重的样子,她还是对皇帝恭敬称是,陛下谬赞了,妾一定好好上心照料林美人。

皇帝的书房里大概施有什么诡术,姜尹迈出来时,也是一脸愁闷,为皇帝日渐兴旺的子孙运愁闷。

这么一来,姜尹几乎忘记要质问谢敛为何找柳迟这件事了,直到她刚走出皇帝殿门,被一只手拽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暗,正是掌灯时分,姜尹被这黑衣人下了一跳,刚要大呼刺客,却听那人问,“找我何事?”

姜尹双手握拳,额角青筋发跳,天虽然黑了,可殿外这么多侍卫巡逻,谢敛这家伙竟敢光明正大在殿外偷袭她,她咬牙低声道,“你在殿外等我做什么!”

谢敛却低下头凑近她,笑嘻嘻道,“原来是要我在你殿中等,我会错意了。”

“呔!别靠这么近!“姜尹一步跳远,”我只是想问,你昨日到底找柳迟所为何事。”

“不若我们边走边讲吧?”说罢,他夺过琉璃手上的一盏灯笼,抬手挥退了姜尹身后的宫女。

姜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似信非信地同他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什么事,需要说这么久嘛?”

“嗯,确实需要一段时间。”

这夜,月色不明,星光暗淡,一路上,只有谢敛手中这一盏灯笼散发出幽微的光。
冬日的莲池一片死寂,黑洞洞的池水倒像什么吃人的怪物。

姜尹有几分毛骨悚然,她不知谢敛安得什么心。

“你怎么还不说?”

“你记不记得那里,”谢敛突然开口,手指向一处假山,“夏夜,宫女和侍卫在此偷情,被我们撞上。”

姜尹当然记得,因为那夜也是他们第一次偷情。

“……你到底说不说为什么找柳迟?!”

忽地,一阵夜风吹来,那忽明忽暗的烛火骤然熄灭,他们四周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微弱的月色下,姜尹只看得见谢敛高大身躯形成的黑色剪影,她心中一悸,就算谢敛下一刻就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给她一刀,割破她的喉咙,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谢敛丢开灯笼,忽而又抓起姜尹的手,将她拖到身前,在她耳边轻声道,“知道在野外偷情叫什么吗?”

……

野合!

姜尹这才明白谢敛安的什么心,她怒道,“你疯了!冬日里还要……”

“我找了个好地方。”谢敛几乎半抱起姜尹,抬脚便走。

姜尹也不知道这黑魆魆的,他是怎么看得清路的,她死死咬住谢敛的耳朵威胁道, “谢敛!你敢在这里……我就,我就阉了你!”

谢敛走了几步,忽而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所在。

他将姜尹压到一面墙上,在她耳边道,“这是御花园中一处假山洞,不知道是哪位工匠奇思妙想,做了这么一个地方,遮风避雨,冬暖夏凉,又不为人知,简直是野鸳鸯的好去处。”

谢敛温热的气息吹在姜尹耳边,痒痒的,令她心里发毛,姜尹一边死命要将双手从谢敛掌中抽出来,一边叫道,“谁要和你做野鸳鸯!”

谢敛笑了几声,笑声在山洞中回旋,仿若鬼魅,他的唇贴近姜尹的脸颊,“这么说,要和我做真鸳鸯?”

“谁要和你做鸳鸯!”姜尹正要抬脚踹他,却被谢敛用膝盖死死压住,整个人被挤在他的怀抱和墙面之间,鼻腔内充斥着他身上似香非香的木叶气息,他的温度也从相贴的衣物处源源不断传来。

洞中一片漆黑,只有洞口似乎有些微月光照映,姜尹什么也看不到,也只能听到自己由于刚刚发力导致的喘息,在洞中放大,回响。

黑暗中,其他感官的功能仿佛被放大了,谢敛微凉的唇贴过来的时候,她被那凉意激得浑身一颤,他轻轻地从她的脸侧吻到唇尾,再从唇尾吻到唇上,就这么在她唇上碾了碾,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再三试探,终于突破牙关,与她的兰尖勾弄纠缠。

两人气息交融,唇齿相接,以往再没有如此认真、单纯地亲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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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野合(中)

谢敛足把姜尹亲得神魂颠倒、如梦如醉才停止。

正当姜尹处于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谢敛突然道,“你猜,今夜会不会也有别的野鸳鸯来?”

姜尹这时才记起谢敛这厮正将她压在一个假山洞中轻薄,她怒而张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会把你阉掉!”

谢敛笑,“那你不觉得有些可惜吗?你这样喜欢用它。”说罢,他就攥着姜尹的手往他胯间探。

冬日里,谢敛的衣衫却不厚,热度隐隐约约从那处透过布料传到姜尹掌心。

明明还没有起反应,在这里发什么情!

姜尹气坏了,“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长!”

洞中安静了片刻。

姜尹终于听谢敛道,“不错。”

随后,一只灼热的手掌便贴上了她的小腹。

她听谢敛冷冷道,“其他东西也可以。”

他的手掌拨开她的衣衫,往那处探去。

少顷,漆黑的洞中传来女人的一声低吟。

姜尹那处早已泛滥成灾,谢敛的手指裹着布料陷在她的泥潭中摩擦那粒小豆。

她被他另一手箍着,毫无反抗之力,双手扶着他的肩,姜尹的声音几近颤抖,“二哥,求你,别在外面……啊……”她被谢敛用手指送上了巅峰。

“又不是没试过。“

姜尹忽地记起上个月他在马车中说,“在外面别有滋味,以后再试试”这句话,他果然是言而有信!

只不过上次在车里到底是密闭空间,况且那次也只是浅尝辄止,姜尹可不知道,这回谢敛会在这个黑黢黢的地方做出些什么。

只是此时,姜尹腿心战栗,几乎站不稳,更别提反抗。

他的膝盖卡进了姜尹的腿间,谢敛的声音飘忽在她头顶,“舒服了?”他的手裹上了姜尹胸前的绵软,大拇指腹摩挲着已经挺立的尖端,“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那根炙热的东西早就抵住了姜尹的小腹。

谢敛说得没错,此洞中确实要比外头温暖几分,可是终究是冬日,姜尹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是感觉得到丝丝凉意,特别是,露出的部位是常年被衣物包裹着的。

姜尹的腿根因为胆怯和寒意打着哆嗦,她无力地做着最后的反抗,“二哥,冷……”

“马上就不冷了。”谢敛此时毫无同情心,他握住姜尹的臀肉,将她一条腿抬起,环在他的腰间。

姜尹的腿心与他紧紧相贴,那处灼热的温度与空气中的冰冷交相对比。

那根东西硕大的前端顶着黏腻的入口缓缓研磨,时不时擦过那颗肿胀的小豆,才刚刚高潮过的小豆敏感不已,每动一次,便听得见一声女子细微地呻吟,春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润泽着那根东西。

姜尹此时觉得体内甚是空虚,谢敛身下却虚张声势,总也不进来,她反倒有些热痒难耐,“要做便做!你这般磨磨蹭蹭,小心有……啊!”

那方谢敛果然听话地猛扎进了两寸,他气息微乱,“有什么?”

姜尹毕竟已有快一个月未曾承情,这根硕长的铁棒一下子冲进来,弄得她身下酸胀不已,她仰着头直喘息,根本没听见谢敛在说什么。

谢敛伸手扣住姜尹的脑袋,灼热的气息烧着她耳后, “若有人来,就叫他们看看,我们有多分不开。”说罢,便尽根撞了进去。

“啊!”

混蛋!

姜尹既是紧张,又是报复,她伏在谢敛身上,忍住酸胀,穴中紧紧锁住那根热龙,要他进不得,出不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忽而,姜尹听到黑暗中谢敛似乎笑了一声,然后她便觉得自己上身一凉,两层衣物被谢敛用手挑去,随后,胸口却被一片温热包围。

谢敛隔着姜尹的小衣慢悠悠地舔舐她的乳尖,她的衣衫濡湿,紧紧贴在肌肤上。

那颗樱珠在他唇齿间滚过,被他有意无意地拨动着,一股瘙痒自乳尖滑到下腹,姜尹轻嘤一声,穴肉一跳,放松了警惕。

那根东西便趁机后退了半分,又马上撞了回来,由轻到重,由慢及快。

姜尹果然浑身开始发热,特别是那根热源充胀在她的穴中,一下下狠狠摩擦着,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她一条腿死死缠在他的腰间,脚背紧绷,脚趾蜷曲,另一只脚只是轻轻点地,整个人几乎是被谢敛半托半抱在怀里。

姜尹头脑中一片茫茫然,狂烈的快意逼得她将手指尖深深扣进谢敛的手臂里,她耳边充斥着自己甜腻的呻吟和两人肉体的撞击声,在黑暗的山洞中低低地回响。

她仿若一叶小舟,被他牵引着沉溺在黑暗中。

她听到他问,“还惦不惦记其他男人的东西了?”

姜尹此时已叫得舌冷,口中不能答,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你这一根东西就已经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正当姜尹欲仙欲死的时候,忽而听到洞外有人大喊,“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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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野合(下)

这突然而来的人声吓得姜尹浑身一抖,羞耻和快感交相杂糅,这才真是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敛却又是抽动一下,姜尹吓得喉咙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

洞外那人又叫,“什么人在里面?!”

由于慌张和恐惧,姜尹的肉穴死死绞紧谢敛,叫他动弹不得。

谢敛的喘息更加浊重,指尖几乎嵌进她的臀肉中,下身胀得几乎要炸开,可是却难以抽动半寸。

洞外又有另一人道,“哪有人?你听错了吧。”

方才那人道,“我听见这假山洞中似乎有人。”

说着,脚步声渐渐往洞口而来。

姜尹扣住谢敛的手臂,几乎将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她浑身颤栗,连带着那处也心跳般鼓动起来,一跳一跳地弹在谢敛那东西上。

谢敛的牙尖在姜尹的耳垂上狠狠啮咬,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躁的欲望。

洞外另一个人又道,“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赶紧走,天儿这么冷,戌时前要巡完呢。“

那人迟疑片刻,“许是我多疑了。”

两人的脚步终于逐渐远去。

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姜尹才松懈下半分。

“啊!”她穴肉才微微放松,谢敛的整根东西便骤然入侵,一直狠撞到最里面,随后是疯狂地抽插,几乎次次抽出大半根,又狠狠地撞进一整根。

那东西又粗又壮又硬,就这样毫无技巧,近乎发泄地冲撞着。

姜尹感觉到甬道中传来阵阵痉挛,密集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她哽咽着抱紧谢敛,身下不断迎合着他的抽动。

黑暗的洞穴中,姜尹的眼前却闪过一片白花,狂喜自腿心处生出,激涌至全身。
最后那刻,谢敛找到姜尹的唇,几乎是一口咬住,将她的吟哦全数吞下。

春水涤荡,白浪汹涌。

谢敛将姜尹整个人捞在怀里,高潮的余韵下,她仍在轻微颤抖着。

没等谢敛下一步动作,姜尹在他怀里小声道,“我饿了。”

被他折腾了大半日,还没吃晚饭呢!

谢敛搂着姜尹轻笑,“差点忘了。”他在黑暗中给姜尹理了理衣衫,又奚弄道,“你最后夹得这么紧做什么?”

姜尹恼道,“有人来你还动!等着侍卫来捉奸吗?!”

“他们不会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来!”

他故意贴在姜尹耳边拉长声音,“这里闹鬼奥……”

谢敛的话幽幽地在黑魆魆的洞中回荡,倒把姜尹寒毛吓得竖起来了,几乎下意识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两只手在他颈间收紧。

“哈哈哈哈……”谢敛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姜尹见谢敛吓唬他,气得用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我先把你这个色鬼掐死!”

谢敛将姜尹抱在手里颠了颠,声音中还带着笑意,“下次再来这里会一会色鬼。”

姜尹在黑暗中翻了个大白眼,心道,往后再被你骗来这里,我绝对让你做太监!

谢敛抱着姜尹将她送回了她的寝宫,还很不客气地蹭了她一顿饭。

饭后,姜尹终于想起她找谢敛的初衷,“所以你找柳迟到底什么事?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威严扫地,好奇心爆棚!

谢敛却顾左右而言它,“你可知,如今国有乱,流言四起?”

姜尹想起那日在广平公主府听到的消息,“你是说那些诋毁皇帝的话?什么先帝怒,降国祸,南水旱,北地震,朝中震荡,民不聊生?”

谢敛笑道,“不错,连你也听说了?”

姜尹不开心了,“什么叫连我也听说了!皇帝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谢敛继续道,“陛下当然也知道。”

“那肯定是你偷偷告诉他的吧?”

谢敛此时神色却稍稍凝重,“你也知道,南方三郡的赈灾银两被污之事,本来南方三郡就贪墨成风,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日你在姜相书房必定也偷听到了,面对流民叛乱,三郡守军竟然不战而降,不未免不让人起疑。”

姜尹想了想,道, “赈灾的主力向来应该是周边戍军,如果直接下拨给地方,必然雁过拔毛,百姓哪里能够拿得到半分好处。”

“确实。”谢敛又问,“你可知若要军队赈灾,要派哪支军队?”

“南方三郡的话,不就是你叔父的西疆军嘛。”

谢敛笑而不语。

姜尹惊愕,“哎?皇帝连你们家都不相信吗?”

谢敛道,“此次赈灾银两划拨有百万之巨,能再养活一支精良的军队。”

“皇帝难道是怕你家造反不成?”

“陛下谨慎,但是却留下了一个漏洞,与南方三郡相连的东部齐王也有五万守军,若是同南方三郡的五万守军相连手,便可与我叔父抗衡。若这次的灾银落入齐王的手里,也许,我叔父也难相抗,况且叔父还要顾及四窜的流民。”

姜尹怔住了,“这是,要天下大乱了?”

历朝末年,都是天灾人祸。

谢敛却说,“可能还不止,都城内,或许也要有变动。”

姜尹被谢敛吓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突然又记起柳迟的事。

谢敛道,“柳迟的事,不如由广平公主来说。”

“这跟广平公主有什么关系?”

“唔,有点关系。”

姜尹聚精会神要等谢敛继续说,谢敛却闭口不谈了,反而眯着狐狸眼笑道,“既然吃饱了,不如继续吧?”

“继续什么?”姜尹又是一怔,突然明白过来,“你这个淫贼!”

“一起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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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柳迟(上)

果然如谢敛所言,十二月初,皇帝的三叔齐王刘暄突然举兵谋逆,伙结南方三郡的守军和东部三郡的守军同西疆大军打起来了。

本就疾病未愈的皇帝接到军报后竟吐了一口鲜血,直把当时在场的侍从大臣吓得哭天抢地,怕皇帝此次小病转大病,大病转沉屙,如今天下大乱,可不能没了主事的啊!

姜尹也愁闷,一天都没好好吃饭,想来先帝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吐血而崩的,他们刘家不会是家族遗传吧,怎么皇帝发病比他父皇早这么些年?

她算计着如果皇帝万一崩了,谁能接任。

可叹皇帝还没有儿子,刚刚子孙运好转,可别都成了遗腹子啊!

若是兄弟接上,哪位皇弟能夺得先机呢?

皇帝的三弟荣王还在西域出使,四弟辽王在封地跟王妃蜜里调油,五弟襄王倒是在国都内杵着。

其实谁即位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自己往后会处于什么样一个位置。

姜尹正愁苦着,傍晚,广平公主来宫内探望皇帝,顺路来了姜尹这里吃顿晚饭,当然,也不是单单为了蹭这一顿饭。

“我早就说,你小厨房里的厨子比御膳房的掌杓强十倍,比我府上的强一百倍!”广平公主连连夸赞。

姜尹心不在焉道,“殿下喜欢的话,我就将这位厨师送予殿下。”

广平公主这才注意到姜尹恹恹的,很没有食欲的样子,她问道,“怎么,担心陛下?”
“是。”也不全是。

广平公主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陛下毕竟年轻力强,这些日子是劳累了些,只要多加休息调理,总能好的。”

“如今朝中这样多事,陛下哪里能休息,”姜尹神思忧虑道,“没想到齐王竟然反了,听闻他向来低调,老老实实在自己封地待着……”

广平公主这时也蹙着眉头放下筷子,长叹了口气。

说起来,齐王还是广平公主的异母弟弟。

“我就知道,他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怎么甘心永远待在封地里一事无成。“广平公主柳眉微蹙,清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奇异的颜色,仿若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他自少年起就军功赫赫,为江山的稳固付出了汗马功劳,不过他向来寡言少语,善隐忍,二哥即位后,他便去了封地,没想到他在封地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总算露出了狼子野心。”

关于齐王的军功,姜尹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些都是安庆帝朝时的往事了,自先帝安武帝即位,就收走了齐王的兵权,齐王也随即去了封地,鲜少往国都来,若不是他起事,姜尹几乎要忘记皇室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忍十余年,确实非常人能比,直忍到先帝崩了,今上即位,仍不发难,只等一个天灾人祸的好时机才趁机兵变。

广平公主继续道, “我父皇安庆帝只有三个活到成年的儿子,长子刘晴十岁便封为太子,多年间知人善任,亲贤人,远小人,勤勤恳恳辅助父皇处理国事,本来,待安庆帝崩后,太子晴必然能顺利荣登大宝……”

姜尹心中一紧,刘晴是废太子,史书上对他是多有诋毁的。

“十余年前,安庆帝崩,我的二哥刘昭发动兵变,率先破入宫门,夺得皇位,囚禁兄长刘晴于其王府内,”广平公主神情愈加悲怆,“他后来反而昭告天下,太子晴欲弑父谋反,三日后,太子晴自戕于自己府内……”

姜尹细细思索,史书上确实称废太子欲谋反,为先帝所擒,后畏罪自杀。

果然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这可是皇室秘辛啊!

广平公主神色怆然,眼眶微红, “我的二哥即位后称安武帝,他用雷霆手段杀太子晴一党,其中便有大将军叶云满门,叶家是世代忠烈的武将,不比谢家差。”

姜尹确实也听说过当年叶家的功勋,不过这一切都被埋在了谋逆之罪的背后。

她听广平公主这口气,显然是对太子晴的遭遇感到非常痛心,对先帝多年前的狠心颇有不满。

广平公主又道,“你可知,柳迟是谁?”

姜尹惊诧,柳迟跟上一辈的纠葛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脑子中闪过无数可能。

她小心翼翼地问,“难不成是太子晴遗腹子?”

广平公主嘴角一抽,嗔怪道,“你别胡思乱想!柳迟乃是叶将军幼子。”

怪不得那日柳迟听到“篡位”二字,脸色变得那样难看。

“柳是他母亲的姓氏,柳夫人怀胎十一月才产下幼子,故名迟,大师算命,说此子若长在叶家将见血光,所以自幼养在西山华严寺中,没想到一语成谶,叶家被满门抄斩,而他当年因隐姓埋名在寺中侥幸逃出生天,被我救下,带到我府上,我因怕先帝追究起疑心,只能让他做侍从,”广平公主此时又是一声长叹,“唉,可怜的孩子,本是豪门世家,却落得做杂役的下场。”

“那他后来怎么又进了宫?“姜尹蹙眉,她记得柳迟进宫时,先帝尚在。

“是我一时糊涂……”广平公主几欲落泪,“他知道自己身世后,强要入宫……”

难不成他要行刺先帝?!

怪不得在柳迟入宫不久后,先帝就吐血而亡了!

姜尹试探道,“柳迟对先帝……”

广平公主拭泪道,“先帝本来就因多年沉屙难愈,身体一向不康健,又每日宵衣旰食,突然猝亡,也不足为奇。”

姜尹似信非信间,猛然想到一件事,“殿下,柳迟,净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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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柳迟(下)

广平公主呆怔了片刻,看着姜尹,却不言语。

姜尹脑中似有弦崩断,抽得她浑身一震,“他他他他……”

“阿阮啊,柳迟毕竟不是贴身太监……”广平公主此时带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公主殿下!柳迟可是你举荐的!“你怎么能给我个假太监,还不告诉我!

”阿阮,我也是……“

姜尹又惑从心起,“可是既然先帝已经亡故,柳迟怎么还要待在宫中呢?”她心中愤慨,朝外室喝令,“柳迟呢?把他给我叫进来!”

柳迟进来后,姜尹才细细观察他一番,身姿挺拔强健,确实有将门风范。

但姜尹此刻无心欣赏,她面色不善指着他道,“柳迟,你是不是个男人?”

柳迟先是一惊,又见广平公主给他使眼色,便只好垂首答道,“我是。”

“是嘛,我不信,除非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柳迟一脸窘迫。

广平公主忙道,“阿阮,不要冲动……”

姜尹又质问道,“柳迟,本宫问你,你在公主府做得好好的,为何一年多前要入宫?是不是你谋害先帝的?”

柳迟这才抬起头来,神色肃穆,言辞铿锵有力,“我虽曾有此心,但从未动手!”

姜尹显然不相信柳迟所言,她道,“那怎么你进宫没多久,先帝就吐血而亡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柳迟正色道,“娘娘应该这么想,正是因为先帝在我下手之前就已经死了,我才没有机会动手。”

姜尹神色僵了僵,这话说得,好像多么遗憾似的。

她继续问道,“既然先帝已经亡故,那你为何还要待在宫里?”
这时,广平公主和柳迟二人都不言语了。

姜尹恼羞成怒地思索了片刻,突然某双笑眯眯的狐狸眼在她心中一闪,她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是谢敛的人吧?”

柳迟又垂头不言。

好嘛,原来谢敛的间谍头子竟然就是自己想要悉心培养的小太监。不!他还根本不是个太监!

姜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虚弱地捧心唤道,”琉璃,把我的清心丸拿过来……”

广平公主到底是向着自己外甥的,她又劝道,“敛儿没有坏心,柳迟你不是用得挺好的嘛……”

用得挺好的是没错……但是绝不能容忍欺骗!

广平公主根本就是谢敛派来的,由她来挑清事情真相,姜尹也就无可奈何了。

姜尹强送走了广平公主,并且拒绝承认自己承诺过要把自己小厨房的大师傅赠送给公主这件事。

回过头来,她还要处理柳迟。

“柳迟,你既然有叶家血脉,怎么甘愿做谢敛的细作?”姜尹痛心疾首,“我可待你不薄啊!”你却欺骗了我,伤害了我的感情。

柳迟清俊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谢大人对我有恩。”

你说你看上他妹妹了都比说什么有恩可信!

姜尹继续问,“那你说说,前些日子谢敛找你到底所为何事,你们俩又在我背后耍什么阴谋诡计?”

“娘娘,”柳迟此时却抬起头来,一脸肃穆,“年内,京中可能要有人起事了。”

姜尹想起上回谢敛也有过类似言论,她怒道,“怎么南方有叛乱,京城里也有人要搞事?那又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年先帝起事正是从守卫皇宫的卫尉和守卫京城城内的执金吾下手,这次,也有人要模仿先帝,但是这一切都是猜测,只有真正等到幕后之人下手,才能看清全局。”柳迟顿了顿,“谢大人要我密令卫尉。”

姜尹突然想起,那日她在皇帝书房外,偶然听到谢敛请皇帝罢免卫尉张正潜一事,想必那张正潜已有异心,若是他统领宫门卫屯兵,必然与幕后之人里应外合。

“是谁这么大胆子?”

“或许,是襄王殿下。”

“襄王……”姜尹眯起了眼,怎么是这个家伙。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姜尹就把柳迟赶出了自己的寝宫,并且放下狠话,除非你挥刀自宫,否则这辈子也别想踏进我永安宫。

姜尹后来又回过头来思考,却觉得广平公主并未将所有的实情告诉她,比如,她为什么会在柳迟请求之后,就将他送入宫内,她明知道柳迟此去是要刺杀皇帝,难道她也对皇帝不满?

如果说齐王善隐忍,那广平公主也不遑多让,齐王是为了自己,广平公主是为了她当年支持的长兄,忍了十几年,用心栽培柳迟,难道不就是想为大哥复仇吗?
广平公主虽然没有同姜尹提起,但是以先帝朝的局势来看,当年姜家、谢家显然是先帝一党的,而广平公主后来明显同两家交好,明哲保身,现在又做了谢敛的说客。

不过,此多种种,都随着先帝猝崩而变得毫无意义了。

姜尹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伤心了两日后,她让琉璃去内务府挑太监,点明最好是要姓谢的。

谢公公刚就任,谢大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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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云雨(上)

“看来娘娘很想要我随身侍候。”

“不错,所以你什么时候去净身?”

“那我净身前,娘娘可要用够啊。”

“确实,”姜尹身子靠向谢敛,一手贴向他身下,“这东西我很满意。”就是上面的人我不太满意。

谢敛把姜尹拉到他腿间坐着,“娘娘往后还能找到这么满意的吗?”

“多找找,总会有的。”

“就怕你总也找不到,回过头来念着呢。”谢敛抽去了姜尹的腰带。

“念着?”姜尹扣住谢敛的下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谢敛笑眯眯地将下巴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漂亮的眼尾喜悦地上扬,“我要柳迟为我在宫内办事,在你身边任职,方便些。”

“方便些?你方便了,我可不方便!”姜尹掐紧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

“柳迟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介意的?”

“你介不介意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尹的手指尖掐进了谢敛的皮肤。

谢敛的手在姜尹腰间摩挲,脸上装作无辜道,“前些日子,你还要我为你找个男宠,怎么,不喜欢柳迟吗?”

“那你应该早告诉我,叫我好早点享受他,让他装成太监,我怎么下手?”姜尹另一手恶狠狠地掐住了谢敛的脖子。

“是娘娘眼拙,这样的身姿,你怎么还当是太监。”

听谢敛嘲笑她笨,姜尹怒极反笑,”你倒是有能耐,叶家的人也能听你使唤,为你所用。”

“那多亏我姨母对他的恩情。”

“广平公主胆子倒是很大嘛。”

谢敛笑道,“长辈都说,我母亲虽生得艳丽,但为人和顺,而广平公主虽样貌温婉,为人却最为猖狂,年轻的时候做过不少轻狂的事。”

“怎么?强掳良家少男吗?”姜尹翻了个白眼,“我看她现在也做得出来!指使良家少男来做太监!你不多学学你母亲,学你姨母做什么!”

谢敛的手缓缓下移,似有若无地在姜尹丰润的臀上滑动,长长的睫毛如墨蝶般微闪,眼中露出讨好, “为了谢罪,我亲自给娘娘做男宠来了。”

姜尹一手捏住谢敛的脸,一手去扯他的睫毛,“柳迟的身世这般凄苦,还要被你利用,啧,谢大人够心狠的,你做男宠,我真是无福消受。”

谢敛却微微凑近,在姜尹脸侧啄了一口,“我对娘娘可是一片赤诚衷心啊。”

姜尹一手下移,贴近他的胸口,“那你把心挖出来我看看。”

谢敛抓住姜尹的手往他衣内探,“娘娘摸摸看就知道了。”

姜尹却扯住他胸口的凸起,狠狠一揪,“人心隔肚皮,我可不知道长什么样,比如,我就没想到襄王竟然要搞事。“

谢敛被她弄得喘息微急,面上仍然笑道,“都是先帝的儿子,谁会甘心呢,更何况,先帝在世时,襄王子凭母贵,确实最得先帝宠爱。”

姜尹继续不怀好意地揉弄着谢敛的尖端,直将他弄得面色发粉,“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学他爹篡位。”

“襄王确实鲁莽,唔……但不得不说,现在确实是一个好时机嗯……”谢敛终于抓住姜尹乱动的手,眼中显出狡黠的光彩,“你可想知道先帝的一件秘闻?”

姜尹困惑,“什么秘闻。”

“想知道的话,你先将外衣脱了。”

“……”姜尹向来好奇心重,心中暗气谢敛真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她脱了外衫,凶道,“快说!”

“你知道柳迟是柳夫人怀胎十一个月才生的吧?”

“那又怎么了?殷夫人还怀了哪咤三年呢。”

“其实,之所以说是十一个月,是因为柳夫人生产前十一个月,叶将军往边疆赴任。”

“你是说……”姜尹双眼睁得圆圆,“柳迟,是柳夫人,偷情生的?”她忍不住放低了声音。

谢敛看着她,嘴角愈加上扬,“没错,”他也学她放低音量,凑到她面前道,“你可知柳夫人的偷情对象是谁?”

姜尹呆怔了片刻,“既然你说是,先帝的秘闻,难不成……”

谢敛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姜尹惊叫,“那那那那,柳迟岂不是先帝的儿子?!柳迟知道吗?”

谢敛又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谢敛趁姜尹尚在惊诧中,双手已经悄悄探入了她衣内,“我调查过,多年前,柳夫人曾与先帝有一段情,后来却又嫁给了叶将军,后来先帝下令叶家满门抄斩,却暗中要留柳夫人,但是柳夫人自戕而亡,是为叶云殉情而去。”

姜尹呆呆地眨了眨眼,”怪不得柳夫人要将柳迟送去华严寺中,又将他冠她柳姓……”

“不错,“谢敛神色略正经道,“过几日,你也要去华严寺。”

姜尹不解,“为什么?”

“既然襄王不日要起事,后宫女眷还是出去避一避为好,但是不能兴师动众,最好是以你的名义,为天下祈福。”

姜尹蹙眉,“你们不是已经只待瓮中捉鳖了吗?”

谢敛神情严肃起来,“任何事都不可说万无一失,襄王既然敢做,想必是有多手准备的。”见姜尹面上略有怔忡,他又笑道,“虽说是山雨欲来,不过今日,就先巫山云雨一场吧。”

姜尹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谢敛扒得差不多了,不禁恼怒,他竟然用一个不知真伪的故事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她也不甘示弱,直将他的衣服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然后伸出手去勾弄那颗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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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云雨(下)

谢敛头微仰,颈中的喉结来回上下滚动,口中发出细微难耐的闷哼。

姜尹一手揪着谢敛右侧的茱萸,一手慢慢滑过他的胸膛,虽说他是男人,又曾习武,这片肌肉薄匀而结实,不过,或许是遗传广阳公主的一身雪肤,谢敛衣物遮挡部分的皮肤白皙如玉,在红润茱萸的映衬下,竟然秀色可餐。

姜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低头,舌尖舔上了他左侧那一颗,或许是靠近心脏,姜尹感觉到谢敛心跳一震,环在她腰间的手也难耐地抚上了她的脊背。

姜尹的软舌卷动,在那颗东西上来回打圈吮吸,谢敛胸口起伏,几欲挣脱,姜尹却用牙齿微微夹住它,仍在口中搅动品尝。

她听到谢敛喘息声渐大,胯间的东西也膨胀起来,在她腿心骚动摩擦,才最后用牙齿使劲扯了扯那颗东西,终于放过他。

再抬起了头,却见谢敛面上潮红,眼中带欲,眼尾迷迷蒙蒙地上翘着。

姜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狞笑道,“你不是今日要来做我的男宠吗?那我命你今日不准自己乱动,听到了嘛!”

谢敛弯弯嘴角,竟点了点头。

“你敢自己乱动,我就把你的叽叽剪掉。”姜尹威胁道。

谢敛乖顺地又点了点头。

从没见过这么乖的谢敛,姜尹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他今日只用了一支白玉长簪束发,很方便姜尹下手,于是她顺手将其一把扯掉,眼见他的青丝如瀑披散下来,倒有几分妩媚的风情。

姜尹看谢敛狐狸眼一勾,露出几分含羞带臊的神情,“哟,还演上了。”

姜尹干脆将他的衣物整个一扒,裸露出他的上半身,肩膀宽展,锁骨纤长,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显露出几分如玉般温润的颜色。

要是腰身纤细倒还能让姜尹演一演强抢良家妇男的山大王,可谢敛这一身精壮的肌肉,倒让姜尹把“你个小狐狸精”这句调情咽了回去,他也就一双眼睛媚得跟女人似的,若是这双眼能满盛情欲到不能自持,那就有趣了。

姜尹将手心贴在他的心口,皮肤相接处传来有力的跳动,仿若是一颗鲜活的心脏被她持在手中。

她曾在志怪故事中读到,有青面獠牙恶鬼,披美貌女子画皮,骗独行良善书生,与其交好后,登其床,裂其腹,掬其心而去。

姜尹用那支白玉簪往谢敛心口一戳,“吃了人心,可延年益寿,功力倍增。”

“小生愿意为娘娘献身。”谢敛装作纯良书生的样子。

白玉簪随即挑过胸口红豆,随意拨动了两下,“你心黑,吃了塞牙,还要闹胃病。”
“那就不能为娘娘效力了。”

“怎么不能,”白玉簪滑过小腹,经过乌丛,点上孽根,“此物甚丑,不过是个好东西。”

那东西难耐地颤了颤,“娘娘可要它好好服侍?”

“让我先玩一玩它。”一只素白玉手扶上那黑紫长物,两相映衬,更显出那东西的狰狞,她指尖轻抚柱身上虬结的青筋,血脉跳动自她指腹传来,她起了玩心,两手合抱,用力掐了掐柱身。

“嗯……”谢敛低吟一声,嘴角含笑,“不是教过你怎么动。”

姜尹不听,又用力捏了捏,“谁要你教!”

谢敛眼中的欲又增三分,贴在她腰肢上的手愈加往下探去,此时姜尹正专心捉弄那物,没有察觉。

姜尹总算摸索出要领,只要她双手紧握,上下稍一动,谢敛便气息一紧,眼中还溢出两分水气,氤氲在他眼中,真不知道,这样一双眼睛,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于是,她又不动了。

“阿阮……”谢敛喃喃着,几乎想要自己发力,那根东西又胀了几分。

“你哭一个给我看看,我就继续。”姜尹凑近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怎么哭吗?”

谢敛眼中的水气却愈加消退,反而渗出笑意,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她期待的小脸,他的唇几乎与她相贴,嗓音低哑,“我不知道,你教教我。

姜尹鼻息中满是他清淡的气息,她又不满,“哭都不知道,你是一下子长这么大的吗?”于是,她手中再次发力,撸动得近乎粗暴。

谢敛的笑声中夹杂着喘息,“呵……是啊……嗯……再用力些……”

姜尹动着动着,便觉得不对,怎么反倒是她伺候他了呢?

男人半眯着眼低喘,脸上满盛情欲,眼角像喜鹊尾巴高高上扬。

这大概就是不能自持的样子了吧。

姜尹想着,臀部微抬,将那东西的顶端纳了进去,那粗大的头部撑开甬道,带来一阵酥麻,她禁不住低叹一声。

谢敛的手贴在她的臀肉上,咬紧牙才忍住不使力往下压。

姜尹不管谢敛怎么想,她自己撑着他的双肩,用力往下一坐,一下子将那东西吞了进去,两人双双发出一声叹息。

硕大的长物撑开层层穴肉,直逼到最里,纵使有春水滋润,还是叫姜尹有些酸胀难忍,她停了片刻,终于抬腰将其抽出一点,如此反复,搅乱了谢敛的气息。

她的两只浑圆上下跳动,红蕊颤巍巍擦过他坚硬地肌肉,意乱情迷地绽放开。

她情动不已,近乎痴迷地颠动着,身下的男人迎合着她,每一次都拨动着她敏感的弱点。

直到春江白浪水花溅,她又将他推到床榻被衾中,再次抚摸啮咬他白玉般的身体。

姜尹终于疲累了,跌在床上,脑中最后的想法是,太爽了,往后要多压压谢敛,如此想着,便心满意足地睡去,隐隐约约间感觉谢敛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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