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江东去
在忧郁的心情中我迎来了胜利,老王第二天就被拘留审查,而这在中国,这几乎就
表明了他政治生涯的完全终结。三天后,老王那无恶不作的公子王运生因拒捕被击毙,
貌似强大的一派就如烈日下的冰山迅速融化,转眼消逝得无影无踪。
此消彼长,老王一派的迅速垮台,导致他们曾经控制的区域成为了真空地带,这为
我们这些早有准备的人物,提供了发展的极好时机。
但我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只好寄情于声色之间,聪慧高雅的特别助理、绝色勾
的明星情妇、风骚浪冶的妖姬宠妾、美貌骚俏的粉面丫头,还有文静秀美的小蜜、清新
宜人的文员等等,都轮番成为我消遣的玩伴和工具,似乎在如此般个个笑脸逢迎、柔媚
温顺、百依百顺、任我摆布的众多娇嗔绵软美女们的围侍下,我才重新找回一点自信和
快慰的感觉。
但在此欲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之时,我知道丽英必然离我越远,我似乎是在进行一
种精神吸毒,日子过得的确不轻松。
这天,我游完泳,有些疲惫地上岸来,在岸上等候多时的两名粉面丫头迎上前来。
骚丫头沁儿今天是黑色三点式内衣,浅黑色长丝袜和黑色高跟凉鞋,外面披一片黑
色薄纱,俏丫头的打扮是大同小异,只是颜色是白色。
两支小丫头的胸部显得高耸肥嫩,也许是我经常把玩刺激的结果,在奶罩的约束下
勾勒出一道令人眼晕的深陷的乳沟,她们的确越来越成熟肥美了。
两女将我搀入房里,替我脱下泳裤,用大毛巾将我的全身擦拭乾净,让我趴在按摩
床上给我涂上按摩油后,四支粉嫩细腻的玉手就在我的身上游走按摩侍奉起来,我时不
时在她们的肥奶上摸一把,摸得她们发出咯咯的娇笑声。
今天不知怎么,有些太累了,平日里小丫头们还要不时用小嘴红舌、丰乳肥臀替我
舔舐、按摩的许多花样,今天还来不及享受就呼呼睡去。
等我醒来时,看见刚才陪泳的两名情妇已经梳洗乾净,身着吊带低胸短睡裙和尖包
头带袢高跟凉鞋等候我的吩咐,杨柳今天一身粉红,脚上是大红高跟鞋,浓密的波浪长
发和一张薄施粉黛清新脱俗的俏脸显得很是风韵撩人,而薇儿一身黑也让人感到美艳妖
娆。
两女温顺地坐在沙发上等候着,见我醒来在看她们,都向我迷人地微笑抛出一个有
些职业化的媚眼,两大美女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我顿时有些冲动起来。
我转身爬了起来,丫头们服侍我穿上宽松的睡袍,我见美娟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就让她先去休息一下,让骚丫头一人留下。
我坐到两名女明星的中间,左拥右抱两支美貌风骚的大尤物,好一阵亲嘴摸玩,摸
着摸着就分开两腿,将杨柳的头向胯间压下去。
“杨柳我的儿,爷爱死你这张艳丽性感的鲤鱼小红嘴了,高雅迷人的风度、清新俏
丽的脸蛋,却长得如此一张撩人的小嘴,实在是品得一口好箫,加上温柔的小性儿,每
次都吹得爷飘飘欲仙,来,好好地跪在爷的跟前,替爷用心地吹含,今儿有你这小贱人
的好。”
杨柳此时已完全是我的掌中玩物,哪敢不从,乖乖地跪下张开小嘴将我的小弟弟含
入口中品咂吞吐起来,美美受用之馀摸玩着面带潮红的薇儿,而眼睛的馀光和静静坐在
旁边单人沙发上的骚丫头沁儿调着情。
但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腿间只有品咂的声音,杨柳这小贱人一直低
着头,我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扳起来一看,眼眶都湿润了,红红的有些惹人怜爱。
“怎么了,小贱人?”我从她的小嘴中抽出湿漉漉的肉棒问她,杨柳却不开腔,低
声地哭出了声。
吹到一半,我的淫性难抑,乾脆换马算了,于是将杨柳搂坐在身旁,她便顺势扑在
我的胸脯上痛哭起来。我让薇儿的小手抚弄,招呼骚丫头来接着吹,沁儿原来就是口技
一流,而今又得宠,在我的悉心调教下进步很快,一会儿就让我重新找到了感觉,吹得
我眉开眼笑。
心情一舒畅,我就开始安慰起杨柳来了:“有甚么大不了的,有爷在这里,你尽管
说出来好了。”
“爷喜欢人家这张小嘴,贱人也知道,本来就给许多臭男人玩过的身子,在爷的眼
里不外乎是残花败柳了,摸也被爷摸遍了,也摆出各种姿势让爷美美地干遍了,横竖是
这不值钱的身子伺候爷,贱人还有甚么顾忌的。爷喜欢奸淫人家的小嘴,贱妾当然要服
侍得爷高兴,替爷好好地用心吹含侍奉,让爷好好地受用。但爷只顾自己高兴,人家还
有许多的事情挂在心上,怎么能够伺候好爷。”杨柳那俏脸含泪的小模样真让我心疼。
“你有甚么事尽管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爷一定帮我心爱的小明星度难关。”我
也觉得于心不安,痛快地答应她。
“好,只要有爷这句话,贱妾这不值钱的身子被爷玩死也心甘。我以前被那些达官
贵人玩弄时,有些变态的死鬼将那些丑态用相机或摄像机拍下来了,当初他们在台上还
无所谓,而今像老王已经下台,如果那些东西落入好事的人的手,还让人家以后如何见
人呢?”说着说着,杨柳又哭了出来。
“也他妈怪你自己犯贱,当初有失检点。”我心里暗暗骂她,但转念一想,她一个
弱女子,又如何能逃脱那些淫棍的威逼呢?看来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
“你在哪些人那里留下了东西?”我温柔地问她。
“红心那个死鬼丈夫就不说了,爷都拿着。老王的东西还放在那里,也不知道现在
怎么样了,还有就是电视台台长那个叫张金贵的淫棍,我有好些把柄都被他抓着,看来
这次辞职他也决不会轻易放过我,人家实在是难办啊!爷一定要好好帮帮人家,杨柳儿
求您了。”杨柳抽噎着哀求我。
这时我的情绪已经被骚丫头挑逗得高涨无比,双手抓住沁儿的头发,固定住她的脑
袋,再将长长的肉棒狠狠地前后耸动,权将骚丫头的樱桃小嘴当着下面的骚穴美美地干
着,干得沁儿口吐白沫,几乎背过气去,终于射了她满满一口。
“杨柳我儿,今天爷权把沁儿的小嘴代替你一下,过几天爷把你的问题解决了,你
这小贱人如何来谢我?”我露骨地问她。
“那时不管爷想出甚么新奇古怪的花式,杨柳儿都陪爷玩,绝对让爷美美地受用个
够。”
“好”,我一听此言,非常高兴,搂过大骚货就尽兴地亲嘴起来。
第二天我带着艳儿、梦莎和杨柳来到天池酒店2032号房取出了密码保险箱里所有的东
西,光那些淫秽的A片和自拍的相册和像带,就装了一个大号的手提箱。
我们装好后,发现保险箱里还有一枝德国产手枪和八发子弹、约五万人民币、一万
美圆和八千港币以及一些存折和帐本,这些东西我简单查看了一下后,原封不动地放在
那里关好门出来了。
回到车上,我耐心地翻看着大大小小的相册,有许多是在一些或隐秘或公开的场合
照的,出现的女人有近十位,大多年轻,也有一部分徐娘风韵的,长得都很出色,几乎
个个都是绝色佳人。
每本相册精心编排了一下,每本一个女人,第一部分是公开场合照的,打扮多含蓄
高雅、丰韵撩人;而第二部分是隐秘场合照的,则大多打扮轻薄大胆暴露、性感毕露,
显得风骚淫荡;至于第三部分主要是合影和床上照,基本上是一丝不挂,淫秽下流不堪
入目,老王作孽深重啊!
看来老王还是喜欢在外是贵妇、在家是荡妇、在床上是淫妇的味道。
杨柳今天显得份外高兴,见我一本本翻看,便主动为我介绍:这是本市着名独舞演
员,这是本市着名节目主持,这是本市着名模特,这是本市最漂亮的电影、电视演员等
等,说得我春心荡漾。
翻到其中一本时,杨柳突然没了声音,难怪如此,原来是她自己的倩影留存,她含
羞带怯地想掩上相册,但我哪里依她,低声喝令她用小手抚弄我的小弟弟以平息欲火,
我一页页地赏玩下去。
有杨柳身着各种名贵时装套装在阳光下花丛中和公开场合的留影,据杨柳说是从她
自己的相册中强要过去的,第二部分则肯定是老王自己拍的,简直没有甚么审美情趣,
就是让杨柳打扮得像婊子一样,穿各种大胆暴露的内衣薄衫在卧室里的留影。
只有一张引起了我的兴趣,就是杨柳身着传统高衩旗袍,扭动腰肢露出雪白的大腿
和一小瓣屁股的卖弄风情的留影,在丰韵撩人的后面显得极其风骚淫荡。
而最后一部分和其他人大同小异,我反而没有兴趣了。
看完后,我闭目养神,杨柳问我看起谁没有,我笑着说,看起了一位。
“是谁呢?”她好奇中有些醋意。
“就是你这小淫妇。”我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亲吻起来,杨柳也高兴地迎奉着我。
在公用电话上我给本市纪委打了电话,老王的经济问题和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帐册、
存折也被我曝光了。
回到停在另一条街上的车上,杨柳问我为甚么不用车载电话,我笑着对她说,甚么
时候多动动脑子,说着用手指捅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
对付张金贵显得极其容易和简单,因为这以前我对他的情况摸了底,经济和作风上
的诸多问题使他根本无法反抗我的出击,加上他原来的后台老王已经彻底垮台,他小子
也几乎成了一条落水狗,只是我没有兴趣和时间来彻底收拾他。
当我们从一间有些隐秘的房间里达成交易出来时,金贵是满脸堆笑谄媚至极,坐在
外间的三名女人一见我高兴地走出来,而且手里提着一支大口袋,知道大事已成,都放
下了心。
“杨小姐,您辞职的事情我来给您办。”看着金贵如此对待以前的情妇猛拍马屁,
我越发觉得他面目可憎。
办好杨柳的辞职事宜出来时候,金贵很高兴地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天志老兄,以
前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有些误会请多谅解,今后有甚么 要我帮忙的事情,你打个招呼
就行了,何必亲自来跑一趟呢!”
小子猛套近乎,但我总觉得小子的眼睛闪动不已,似乎心里还防我一手。
“张台长,你也别这么客气,大家以后还是要互相帮助,多个朋友多条路,得饶人
处且饶人,事情不要做绝了,大家见面彼此才有个馀地。”我半是打哈哈,半是敲打他
笑笑嘻嘻地说着。
“是,是……”小子也没太听明白,只是急着要送我这个瘟神出门,此处不留爷,
爷还不想呆呐,我和三女走出了门。
坐在车上,我将金贵的表现又重新在脑子中过了一遍,觉得悟出了甚么东西,我搂
紧我的明星情妇,得意地笑一笑:“金贵啊金贵,你小子把爷当才出道的嫩手,当着爷
的面班门弄斧,可跑不掉了,也该有人收拾你一下了。”
本来是不想收拾他的,但小子太不懂事惹出了我的怒火,今天我可要下狠手了……
当我将手中提的骚货的不堪回首的往昔纪念给她看时,杨柳儿脸上浮满了笑容,有
些尴尬、有些高兴、有些难受,我知道此时的她必定是百感交集,就没有说甚么。车上
此时只剩下艳儿,而梦莎没了踪影。
不知不觉中,杨柳温顺地将臻首贴在我的胸脯上,纤纤玉笋充满柔情蜜意地隔着薄
薄的西裤抚弄着我的小弟弟。
我顺势一拉,她就势趴伏在我的大腿间,抬起头来在浓密乌黑油亮的波浪长发映衬
下,一张俏丽清新的脸蛋显得更加白皙粉嫩,漂亮的丹△大眼中春情荡漾、秋波游离,
妩媚至极,也许是非常高兴,也许是为了争宠,她今天百般作态,伸出红舌舔弄着艳丽
的红唇,性感勾。
我知道她今天是想以身报答于我,用她的性感红唇和美妙的舌技取媚于我,我本来
就好这一口,当然顺水推舟地拉开拉链放出小弟弟,让它和杨柳儿的小嘴红舌直接作肉
欲淫情的交流。
闭上眼睛,享受着绝色佳人的倾心侍奉,我的心中涌现了一个有些古怪的念头:如
果让丽英为我吹箫,不知味道如何……
在外面吃了点东北 子,味道也不是那么好,也许因为我不是一名东北人的原因。
才坐到车上,车载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拿起一听,果然鱼儿上钩了。
“走吧,到新世纪花园。”我对艳儿说。
杨柳问我去干甚么,“看戏。”我笑着告诉她。
三十分钟后我们到了,一辆大众PASSART轿车停在那里,我知道这就是金贵的座驾,
在另一边的树荫下是我的SANTANA,我们一到,梦莎就走了过来,戴着墨镜,有些电影
上女特务的味道。
我打开车门,梦莎马上坐了进来。
“怎么样?”
“老张和一名女的下午五点半离开电视台,到西餐馆吃了晚饭就来了,七点五十分
进去的,有一个小时了。”梦莎准确地向我汇报着。
我让艳儿和梦莎换上警服,趁此时间告诉杨柳,这里的一套单元房是老张新开发的
一个淫窝,以前是在宾馆里,他这杂种觉得不方便,就移到这里来了,今天他给我们的
东西可能只是翻录的一小部分,而大部分可能在这里。
“今天爷要将这小子的温柔乡变成破烂场,让这小子吃个大教训!”我怒火中烧地
狠狠地说,杨柳非常钦佩地看着我,似乎我已经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又过了一刻钟,我们上楼了,到了三楼,我指指右边,艳儿会心地一点头便开始敲
门。
过了好一阵,里面有了声音:“找谁的?”
“查暂住人口的。”艳儿答应道。
也许是听到女人的声音,里面有些放心,说:“马上,马上……”但过了好一会儿
门才打开,金贵穿一件睡袍站在门口,挡住我们的路,有些傲慢地问:
“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这里派出所的。”艳儿回答,“来查暂住人口的,今天发生了一个案子,
要调查一下有没有人失踪。”
“没有”,金贵说完就要关门,艳儿止住他,“我们要进来看看。”
“别,我现在正忙着,你们市局的副局长老张,是我的多年的好朋友,不信你们去
问问。”说着说着,小子就要关门。
我一见小子无礼,便从身后推开艳儿和梦莎,走上前去,金贵一看是我,“天志老
兄,怎么是您!大驾光临,请进请进。”
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本市的电视台台长业馀时间在忙些甚么,怎么会
如此之忙?”金贵这杂种的脸都白了,两腿开始打颤,我假装没有看见,说完大家都进
了屋。
我走进客厅,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杨柳偎依在我的身旁,我也没有客气地搂住
她的细腰,金贵一看杨柳温顺妩媚的模样,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艳儿和梦莎各提一支
皮箱站在我的身后,戴着墨镜,显得英姿 爽很是威风,想着上次公园历险时艳儿的熊
样,我觉得有些好笑。
“还有一位呢?请出来见一见嘛!”我朝着卧室对金贵使一个眼色,金贵早已乱了
方寸,连忙走进去。过了好一阵子,他带着一名女青年走了出来。
只见此女身着一袭白色柔姿纱的长裙,白色高跟鞋,白色长筒丝袜,披肩长发,一
张脸蛋清新脱俗,大眼妩媚,小嘴玲珑,的确是姿色出众。
“这是李文娟小姐,这是天志。”金贵为我们互相介绍,我的心里却在连呼可惜,
好一位小美人又被金贵这个杂种糟蹋了。
我对艳儿说:“开始吧!”
艳儿和梦莎从箱中各取出一套丁器,对房间开始扫描探测起来,很快就将卧室和客
厅里的三台摄像机探了出来,我从中取出三盘像带,对金贵说:“来,咱们欣赏一下你
小子是怎么忙的。”
金贵顿时精神瘫痪了,瘫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天志,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
敢了,饶了我吧……”
我让艳儿她们看住金贵,带着文娟和杨柳进入卧室,打开录像机欣赏起来,看到自
己被下流无耻地糟蹋作践的内容完全展示在陌生人的面前,文娟由羞怯到愤慨,痛哭起
来,而杨柳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有心无心地劝解着。
我们出来时,一见文娟哭泣的模样,金贵知道甚么都掩盖不住了,高声地对她说:
“你别哭,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才把这些东西录下来,怕你反对才没有告诉你。”
我对艳儿使一个眼色,她麻利地将金贵的双手铐在了后面,而杨柳却对文娟火上浇
油:“你别信他的,当初他玩别人时,也说的是一样的话。”
我低声对文娟说:“金贵才玩你几次,就对我说你味道一般,是你缠着他,否则他
是怎么也不会开胃口的。”
文娟听到我们你一言我一语,顿时怒火中烧,扑到金贵的身上就是一阵狂咬猛打,
打得金贵鬼哭狼嚎、哭天抢地,实在是惨不忍睹,谁说女人没劲,恋爱中的疯狂女人劲
儿可大了,丽英就告诉了我这个真理。
我对梦莎说:“检查一下窗户大门,别惊扰了邻居的好梦。”我心里怕的是有人报
警,害得我好戏演不下去。
等到文娟没劲了,我对杨柳说:“来吧,他欺负你那么久了,今天爷给你一个机会
好好发泄一下,可别下不了手,手没劲就用脚踹,你要不用心的话,就可惜了爷爱你的
心了。”
杨柳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也许是被老张欺负狠了,也许是在我手下拘束得久
了,此时的她浑身露出一种邪恶的气息,让人胆寒。
金贵一见才去狼又来虎,连声讨饶:“天志老兄,杨柳大姐,我受不了啦!您们高
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我跷着二郎腿装没有听见,杨柳的岁数大些,手脚更加凶狠,一下是一下,打得我
都闭上眼睛,搂过还在哭泣的文娟,抚弄着她浑圆的肩膀安慰她:“别哭了,有我在这
里,他欺负不了你。”
狠干了一会儿,杨柳也累了,金贵已经奄奄一息,我让她住了手。
“金贵,你这淫棍今天也尝了女人的味道了,滋味如何啊?”
“味道好极了,好得没法说。”金贵还是不错的,难怪能当电视台台长,挺幽默。
“好吧,既然你小子还在嘴硬,今天我就成全你算了,来,你们两个再狠狠地收拾
一下他。”我故意大声对艳儿她们说。
金贵小子一听此言立刻软了下来:“天志,我的爷,您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我停了一下,慢慢问他:“你真要我饶你吗?”
“要,要,我真的要。”
“好,只要你小子不再跟我耍滑头,我就饶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把我今天上午找你要的东西全都给我吧,一点也不许剩,否则我立马叫你身败名
裂、体无完肤!”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踢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放了他。”我对梦莎说。
金贵这次可老实多了,将他的所谓珍贵的藏品全部交了出来,我看看,相信了他。
又接着问他:“你和文娟干了几次了?”
“不多,加上今天才两次。”
“拍了几次?”
“只有今天拍了,上次是在办公室,没有条件。”文娟一听,本来是小声呜咽的又
哭出了声。
我见文娟太可怜了,就对金贵说:“如果你还想好胳膊好腿地多活几年,就不要再
碰文娟,她是我的人了,如果在工作上为难她,你小子在我手上的把柄,我可以将你送
到另一个世界,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别再惹我。”
“不敢了,您再给我几个胆我都不敢了。”
金贵这样的小人真让人觉得厌烦,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爬上台长的位置,这世界
上好人多不得志,小人多得意忘形,世界的确不太美好,我想着想着,离开了这个不想
再来的地方。
文娟和杨柳一左一右地坐在我的两旁,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刚才的经历已经让文娟
这样涉世不深的女孩子相信了我,她将头伏在我的胸口,还在抽噎着。
我安慰着她,平静下来以后,才知道她是毕业实习的电影学院的毕业生,为了留下
来,不得不接受金贵这条淫棍的“关照”被他逼上了床,看着清新娇小的文娟,我的心
中涌动的不是淫欲,而是怜惜之情,我将她搂紧了一些。
杨柳用小手在腿间挑逗我,在我耳边小声说:“爷,多好的人儿啊!您今天可要上
了她,千万别放过这诱人的小尤物,让她成为您听话的小性奴吧!我和薇儿在您胯下伺
候您时,您可以拿她消遣解闷助兴,多好啊!电视台的新旧三大绝色美女都服侍您,有
多受用啊……”
大骚货挑逗得我心中欲望的狂潮翻涌,我将文娟一把搂入怀里,只见一张俏脸上还
挂着泪珠,显得煞是惹人怜爱,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似乎是世间的事太丑恶了,不愿看
不忍看,等着别人强加的命运,“多么柔弱的女孩子啊!”我感叹道。
当我低头想吻上去时,突然丽英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想起丽英,想起在丽英面前
说过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丑陋没劲,心里特别难受,泪水扑簌簌流了下
来,心如碧空初晴,平静透明。
我抬起头来看看窗外,车已经到了江宁桥头,“停车!”我对艳儿说。
车一停下,我就和三女下了车,看着滔滔的江水缓缓流逝,我的心中充满了悲凉和
无奈,“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多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事,不废长江万古流,在
母亲河的宏大与无悔面前,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奈。
我默默地站着,任江风扑面,而缓缓流动的江水如一支巨手抚摩着大地的创伤,也
抚摩着我心灵的伤口,我的泪在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么哭,三女默默地陪着我……
突然我疾步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提出那几个装满录像带的口袋,走到江边丢了下
去,看见这些记录着污秽和淫荡的东西马上消失在滚滚江水中,我的心情舒畅起来,看
到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三女也轻松起来。
我笑着看了杨柳一眼,又微笑着向文娟走去,张开了臂膀,文娟一看我高兴地扑了
上来。
我将她一把搂住,轻轻抚弄她美丽的头发,在她的耳边说:“一切都过去了,让我
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文娟感激地抬头看着我,我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为她祝福。
看见一辆TAXI开过来了,我招手让它停下,将一张大钞递给司机,我把文娟送上了
后座,关上了车门。
文娟看着我,挥动小手,想说甚么又说不出口,眼泪却掉下来了,我也有些难舍分
离,眼眶有些湿润,“好自为之、多多保重”,我对她不断地叮嘱。
车慢慢启动,但文娟终于把头伸出车外,大声问我:“我知道你叫天志,你能告诉
我你的名字吗?”
“何天志,不过你还是忘了好,其实我只是一个坏男人……”
在车子扬尘而去时,我惊愕地发现自己脸上保留的却是上次苦苦练习过的周润发式
的微笑,也许文娟永远也忘不了我……
第十八章 生离死别
这天我给丽英打了电话,请她帮帮我,她才接电话时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放松
下来,笑着对我说:“我也有事请你帮忙,正好。”于是我们约好下午在她公司见面。
当我下午四点走进她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只有丽英一个人,“怎么,大
家罢工了?”
“我故意安排的。”
我见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只好无奈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没有观众,你这花花公子没法演戏啦?”丽英给我端来一杯茶,笑着打趣我,我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怎么这样让我欢喜让我忧呢?
丽英见我很不了然的样子,似乎有些高兴,真有些损,她依然笑着,转换了话题:
“你有甚么事让我帮忙吗?除了那块地以外,甚么都可以谈。”
“好吧,那就谈谈我们结婚的事情吧!”我也回敬她一句,突然发现这个玩笑开得
有些不合时宜,丽英有些不快,我心中又有些谦然。
“别,我这次来真的想和你谈谈这块地的问题。”于是我原原本本地向她讲述了最
近在我的一手操作下发生的事情,丽英听得十分认真仔细,看来消息还没有透露出来。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到了这步,这个忙我就帮你,等一会我去找老李,看看他的
看法,想来你本事通天,老李很可能会答应你的”,丽英的言语中还是透出一丝赞赏。
“可惜我本事哪能通天,不说别的,能通你这个天吗?”我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
情感饥渴的欲望,总想挑逗我的丽英,但丽英默不做声,让我的期望落了空。
“那你想让我帮甚么忙呢?”我只好主动问她。
丽英想了想,低声问我:“你能帮我换两万美圆吗?”
“换来干甚么?”
“你别问这么多,一个女朋友让我帮忙。”丽英干脆封住我的口。
“好吧,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
“来吧,”丽英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对我说:“这是十七万,多馀的算手
续费。”
“你也是的,你我还讲甚么手续费?”我真的有些生气了。
“别,你是你,我是我,情归情,帐归帐,咱们别搅和了。”听她如是说,我想想
也有些没趣,只好收下了。
“今天我还有个会,不能陪你了,你的事今天之内我一定和老李商量好,给你个答
复。”丽英起身送客,我心里老大没有滋味,但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只好也站起了身。
“也好,我也要到怠行办点事情,也该走了。”我真一句假一句地说着,临末了,
我叮嘱她:“别说那么多了,两百万的地我出五百万,老李自己和你要的单独给,让老
李说个数就行了。”
“好,不过你也别急,心急喝不得热粥。”丽英笑着和我道别。
我第二天给丽英打电话时,丽英告诉了我老李的答复:五十万,我一口应承下来。
“那你的呢?”
“我甚么也不要,我要的你又给不了,所以就只好算了。”丽英有些幽默的答复中
透出一丝苦涩的味道,我这样聪明的人,居然都不知道用甚么语言来安慰她。
“还有,你在两天以内一定要把钱换好,我有急用。”
“好,你放心就是,明天下午我就给你送去。”我无盐无味地挂断了电话。
又是一天的清晨,我越来越接近胜利的颠峰,但心情却好不起来,总觉得有件自己
意料不到的事情正在发生,但又说不出甚么。
带着晓莉和建萍来到商贸公司,买地的事情在丽英的大力帮助下,很快就签定了合
同协议,老李因为他老婆的十几个帐户上昨天进了五十万的巨款,一言不发地任丽英张
罗。
忙完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看见丽英一见我身旁的两位美人就满脸不高兴,我只好先
把她们打发回家,再和丽英借交接美圆的机会单独会一下。
“咱们到哪里谈一谈呢?”丽英问我。
“找个幽静一点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
看着身着日式藏青色女式西装套裙、整 短发、戴着金丝眼镜,显得文静高雅美丽
的丽英,我的心中就涌动一阵情愫,热乎乎的,是啊,我的爱人,我的丽英……
但自己虽自作多情,丽英却在低头收拾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和东西,收拾得乾乾净
净,又用洁白崭新的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见她不搭理我,心里不太舒服,于是带着取笑的口吻对她说:“何必呢,明天又
不是不来了,来日方长,走吧!”
丽英还是没有搭理我,默默地擦着,擦得桌面像镜子一样,我觉出了异常,慢慢坐
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好半天,丽英才回过神来,将东西收拾好,装了一个大口袋,向门口走去,有两名
女职员也下班了,她们高兴地走过去,对我和丽英扮了一个鬼脸,笑着说:“丽英姐,
再见!”
“再见!”丽英也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对她们说。
“你看,她们多么无忧无虑啊!你也应该像她们那样,忘掉人间的不快,尽享幸福
人生。”我满怀柔情地劝着丽英,丽英看着我,满脸的悲伤和幽怨,还有一种依恋之情
让我有点摸不着头绪。
“天志,为甚么女人总是悲剧的化身,是男人喜剧的配角?”丽英看周围没人,低
声问我,我没有开腔,她又接着说下去:“我真的恨自己今生生为女人,我真的恨自己
无法获得我的真爱,我真的恨自己如同无舵之舟漂泊人生……”丽英说着说着,眼泪一
滴滴流下来。
我掏出洁白的手绢替她擦拭着,柔情万千地对她说:“我们走吧!”
“走吧!该走了,该走了……”丽英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她工作的地方。
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头扭过来,慢慢向公司大门走去。我的手没有放下
来,就这么一直搂着她的肩,丽英虽然穿着高跟鞋,但被我搂着的身子还是比我纤小了
许多。
她今天没有推让,显得无所顾忌,而我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我们就这么
甜甜蜜蜜地走过走廊、走下楼梯、走出大门,如同热恋中的情侣,许多丽英的同事都露
出了惊异的目光,连招呼都不好打了,而我的心中却是暖融融的,我终于和我的爱人、
我的丽英走在了一起。
如果我们能够就这样永远地一起漫步人生路,将是怎样的美好和灿烂啊……
“你来吗?”走到我的BENZ旁边时,我问她。
“不,还是你来。”丽英柔顺地坐在副座上。
我慢慢地发动汽车,甚至怕发动机的声音打搅了此时的宁静和祥和,“到假日去喝
咖啡吧!”我提议说。
“好吧。”丽英没有反对。
当我们登上假日酒店三十五层高的顶楼旋转西餐厅时,苍茫夜色下的繁华的大都市
像一个贵妇人一样展示出她身着晚礼服的雍容和华贵,南面的群山下面就是我的地,就
是我的财富之源,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有一种主宰世界的天之娇子的感觉。
虽然自己也知道有些飘飘然,但成功和富有又何尝不令人感到满足和兴奋呢?
我们叫了两杯咖啡,小口呷着,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喝这种有些苦涩的饮料,我
还是愿意喝点绿茶甚么的,但丽英似乎有些喜欢这个。
“吃点甚么吗?”我热情地问她。
“不,不想吃。”丽英摇了一下头。
“有甚么不开心的事吗?”我实在不愿意再这么沉默下去,都快被她逼疯了。
“我托你办的事呢?”
“在这里。”我将手提箱里的一个小纸袋交给她,丽英摸了一下,觉得有些异常,
打开看后问我:“这到底是多少?”
“五万美圆嘛,一块也不少。”我大大咧咧地说。
“怎么会有五万?我原来说的是换两万。”丽英嘀咕着。
“钱多还不好?又不会烫手。”我笑着说。
“钱多当然好,但你的钱烫手,我拿了睡不好觉。”丽英居然想回绝我,我可不能
答应。
“别这样,我欠你的太多了,这些多少算个补偿。”丽英听我这样说,突然不再说
话,似乎触动了她的心弦。
“好吧,钱我就收下了,我们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丽英爽快起来。
“你知道我换钱是干甚么吗?”丽英幽幽地问我。
“是不是亚洲金融危机,你怕人民币贬值?”我直截了当地问她。
“不是的,我要去美国了。”丽英说得缓慢而坚定。
“甚么?”我一听此言,头都大了。
“你要去美国?甚么时候去?”
“后天,全部办好了,本来我的丈夫就在那里。”
“你为甚么先不给我说一声?”我急得快哭出声来。
“我明白如果你知道的话,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拦住我,但你想一想,我们这样下去
又有甚么结果,我们也许可以结婚,但我们能永远走在一起吗?我为你可以牺牲一切,
你呢?”丽英眼眶虽然湿润了,但口气却越来越硬。
“我为你也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也开始斗气起来。
“过日子不是牺牲,过长久的日子更不是靠一种感觉、靠一股气就行的,天志,我
爱你,但我无法拥有你,我只好走了。”丽英深情地对我说。
我抱住头开始抽噎起来,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真他妈蠢,我还为她换
钱,还他妈多换一点,我真想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
“天志,以前我留下来是为了那块地,我知道商贸公司不管如何败落,只要有那地
就有希望和转机,就有发达的一天,那块地就是我精神的寄托和奋斗的目标。后来,我
遇见了你,说实话,才开始我觉得你也不外乎是个纨裤子弟、花花大少,但接触久了,
才发现你头脑中的智慧和学识、才看见你心灵中的纯洁和美好,你让我感受到了刻骨
心的爱,一种情深似海的感情将我完全吞没,我几乎不能没有你。但如今我寄情的那块
地已经不属于商贸公司了,我也没有必要在那里呆下去了,而我寄情于你这个坏男人,
而你却不可能属于我一个人,哀莫大于心死,美国对于我也不是天堂,但我想换一个环
境,换一种心情也许生活能幸福一些,我不愿意永远生活在痛苦的深渊里。饶了我吧,
天志,让我拥有自己的翅膀和想象,让我走吧……”
丽英黯然神伤地哀求我,我哭出了声……
但我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挽留,丽英的心已经离我远去,我的丽英,我的爱人……
我在心中默默呼唤。
我烂醉如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当我醒来时,看见自己伏在丽儿和艳儿
的手臂上睡着,看见她们,我就像遗失的孤儿遇到久别的亲人一样,扑到她们的怀中痛
哭起来,丽儿和艳儿温柔地安慰我,用她们的温柔情怀、用她们的美妙胴体,让我放松
下来,呼呼进入梦乡。
终于到了离别的这一天。这天的上午,我和杨柳、丽儿来到机场。
本来就是绝色美女的丽儿身着漂亮的蔚蓝色空姐套裙,露出修长的美腿和诱人的身
材,加上雅致的空姐帽和黑色的意大利进口坤包、黑色的绒面带金饰的高跟鞋,一张狐
媚俏脸化了一个淡妆显得妩媚中带一丝风骚,真是一支万人迷的妖精。
而杨柳这位新得宠的明星情妇在这群粥粥的奇特氛围感染下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今天的杨柳身着一袭白色的连衣短纱裙,透明的纱裙里面白色精美的奶罩和精致小巧的
白色三角内裤若隐若现,撩人至极,超短纱裙下面两条修长白皙粉嫩的长腿被肉色的长
筒丝光袜裹得光滑细腻,在纱裙下面若明若暗、欲掩还露,白色的两袢细高跟凉鞋更衬
托出风骚的体态和风韵。
而浓密的波浪长发映衬下的清新脱俗的俏脸,怎么打扮都不失明星主持人的靓丽风
采,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胸口的玫瑰花宝石胸饰、粉红色的小坤包,全身打扮地非常完
美,而走动时显露出的万千妖娆和妩媚,真的让人受不了,何况还是一名女明星。
当我们三人从黑色的BENZ上下来之后,两女马上一左一右偎依在我的身边,虽然机
场也是佳丽靓女云集之地,但我的这两位精心挑选调教出来的妖姬美妾,实在是国色天
香、妖娆万分,让身边的许多男人、女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包含各种企图和欲
望的目光扫视着她们的粉脸和身段,而我也被衬得招人注意了。
但今天的我没有甚么顾忌,大大方方地向候机厅走去,我的手轮流在两女的肥翘的
屁股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摸着,而被摸的尤物就顺势手挽着我显得亲昵无比。
两女因为争宠,都一步三摇、扭腰摆臀,嘴里还不停地浪声浪气地说:“爷,慢一
点嘛,人家穿着高跟鞋走不快的。”
“爷,都怪你让人家打扮成这样风骚暴露,弄到大庭广众之下,你看那些臭男人的
眼睛死死盯着人家的身上看,爷坏死了……”
这时,有许多人尤其是青春少女认出了杨柳,但又不敢相信她会打扮地如此风骚出
格,像一支高贵的婊子,她们在一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看见丽英正在候机厅里和朋友家人告别,我们走过去,静静地站在那里,很快,
丽英周围的人们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丽英也回过头来。今天的丽英穿着薄呢的米黄色
西服套裙,浅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鞋,粉红的丝巾扎成一朵纯洁的大大的 花,金色
的金丝眼镜和那张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清新秀丽的脸蛋在此时尤其让我心动,我在心中
暗暗呼唤:我的丽英,我的爱人……
我取下了脸上的墨镜,丽英在这时也看见了我,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丽英的脸红
了,眼中似乎有些湿润,但看见我身旁的两女,她的脸又白了,显得极其失望和幽怨。
我走上前去,向她伸出了手,丽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手送了过来。我握着她柔
若无骨的无力小手,想起我们第一次握手时她的英姿勃发和女强人的倩影,女人还是软
弱的,不自觉地我就想到了这句话。
“来啦?”丽英纯粹为了表示礼貌问候我。
“来了,我一定会来送你的,我想也许以后我还会来接你。”
“可能吗?我现在是再无留连身后事,当然,如果有缘千里还是能重逢的,我也希
望有这一天。”丽英总有些藕断丝连、割舍不开,我只好对不住她了。
“你走了,我也准备结婚了。”
“是吗?那么新娘是谁呢?”
我用眼色示意身旁的两女,问她:“怎么样,你看谁更合适?”
“我看哪个都好,配你这花花大少是绰绰有馀,反而你这坏小子配不上她们。”丽
英轻松起来,笑着调侃我。
“你也别太把我看扁了,我何天志现在不也人模狗样的满像回事。”我也笑起来。
我把嘴凑到丽英的耳朵旁边,悄声说:“这样吧,她们两个当我的小老婆,你当大
的,让她们来伺候咱俩,怎么样?”
“美得你!”丽英粉脸有些变色,轻轻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打出了声,两女和
丽英的家人、朋友都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们,丽英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歉意地对我笑了
笑,俏脸透红,煞是可爱。
我拉起丽英的小手,对两女介绍:“她是我的姐姐,天志我从出生下来第一次有了
姐姐,有了打我的姐姐,我太高兴了。”
“来”,我对丽英说道:“她们就是你的妹妹了。”两女和给丽英送行的人都释然
了,大家又高兴地谈论着。
是啊,到美国就如同到天堂,我天志不想去,想去的可太多了。
我对丽英说:“来吧,咱们姐弟合个影,今后人奔东西、天各一方,留个影作个纪
念。”丽英也高兴地答应了,当着大家的面,我们站在了一起。
丽儿拿起相机正准备拍,我对丽英说:“可以搂着你的腰吗?”
丽英惊奇而又喜出望外地对我甜甜地笑着说:“可以,当然可以。”我就势搂着丽
英的细腰,亲密无间地照了第一张姐弟合影。
闪光灯亮了一下,我对丽英说:“再来一张吧!我想亲亲你。”丽英有些犹豫,我
继续哀求她:“姐,就今天了,你就可怜可怜你的弟弟吧!让我亲一下。”
丽英考虑了一下说:“好吧,只能轻轻地亲,表示一下就可以了。”
我口上说好,下面可就准备好了,当丽儿第二次拿起相机时,我在她调整镜头的同
时,将丽英紧紧搂在怀里,丽英可能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住了,也可能被我的一片深情所
感动,浑身瘫软,站都站不住了。
我欺身上去,将她放得斜斜的,紧紧搂在怀中,如同二战结束时亲吻法国妇女的美
军士兵那样急迫而疯狂。我将嘴对着她红艳的小嘴就是一个长吻,将她的舌头吸进口中
吮吸着,丽英完全被我突然的疯狂而又充满柔情的动作征服了,毫无反抗地任我亲吻拥
抱,我们如同热恋的情人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时光似乎凝聚在这一刻,我的思维也停顿了,我和丽英那刻骨 心的爱也被永远地
定格在这一刻,当闪光灯亮起的那个瞬间,我的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我的心中轻轻呼
唤:我的丽英,我的爱人……
丽英的离开,好像从精神上将我撕裂成两半,我的心里时时感到空虚和无奈,似乎
丽英代表了我过去的美好和纯洁,失去丽英的我甚至连凶狠和残绘也没有留下,我更像
一支失去爱侣的雄狮,只知道舔舐自己的伤口,而失去了往日的无穷斗志和〓然威风。
也许这就是失恋的感觉……
但成功却并非靠奋斗就可以获得,有时更多地靠的是机缘和运气,我煞费苦心的那
块地很快就被一家慧眼独具的台湾投资商看中并抢先下手买走了,这块地我的投入是六
百多万,但收入却是不成比例的两千八百馀万,其实这没有甚么奇怪的,埋在沙子里的
金子不也和沙子一样吗,关键是淘金的人。
但对于金钱和美色,我已经渐渐感到自己的疲惫和厌倦。艳儿和丽儿她们还是殷勤
服侍、百般体贴,拼尽才力各出其奇巧淫技以争我一夕之欢,其巧之可爱,其用心之良
苦,均让人感叹不已,但我却没有了往日的疯狂和高涨的欲望,在一次又一次宣泄完蓄
积的感觉和欲望之后,感到的却大多不是美好的满足,而更多是空虚和堕落。
于是更多的时候我愿意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茶,听身旁的涛声
起伏,看天上云舒云卷,感受心灵的平和和宁静,真正地开始修心养性、返璞归真,但
树欲静而风不止,总觉得似乎还缺点甚么,自己又说不太清楚。
这时候,老爸出事了,这天深夜当我疲惫地回到大院时,老爸身旁的两名侍女已经
等我半天了,原来老爸下午练习书法的时候突然晕倒,医生已经来抢救来了。
我连忙赶过去,大夫说是脑溢血,因为是突发性的,来势又过于凶猛,抢救看来也
只是尽人事而已。我有些冲动地对大夫说:“您别在乎钱,只要能抢救出我父亲,钱不
是问题。”
大夫也许是听不惯我的口气,有些不满,但还是耐下性子给我解释,听出来就是一
句话,他们会尽力,但钱不是万能的。
我再没有多话,静静地坐在老爸的身旁,握着老爸有些瘦弱乾枯的手,默默地看着
他,我不能再失去我的这个亲人了,但我感到此时的我是多么的软弱无助。
丽儿她们来了,打扮得都有些素净,但我让她们在隔壁的病房等着,我想就这样一
个人陪着老爸走完他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看着父亲那张苍白衰老的脸,我不禁想起当初的他是多么英俊◇梧,长江后浪推前
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自然的交替、时代的变迁,一切都是如此的残绘无情,而唯一有
情的也许就只有多愁善感的人了,我感到自己欠老爸的太多了,“少欲养而亲不待”,
想到这里我就挺窝心难受的。
也不知道是甚么时候,突然父亲睁开了眼,我轻声呼唤,但他也许听不见,也许说
不出话来,很费劲地动了动脸部的肌肉,我发现他在笑,含笑看着我,我心里虽然十分
痛苦,但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微笑看着这一刻感到特别亲切的父亲,以往的不快和恨事
到了这一刻已经灰飞湮灭,亲情的温暖和灿烂让我们的心中感到暖融融的。
我握紧了父亲的手,感到生命就在身旁悄悄流逝。一笑泯恩仇,一笑慰亲情,我的
心正感到轻松和欢愉的时候,老爸的笑也生动起来,但渐渐便生硬下来,凝固成一个句
号,我的心也一动,渐渐沉了下去……
大夫进来了,我走出了病房,眼泪扑簌簌往下大颗大颗地滴落,一任泪水流,心中
实在是太苍凉和悲哀了,这时我深深感受到的是那不可代替的父子深情,而今在天地间
只剩下孤独的我,我软软地倒在地上,趴在走廊的椅子上放声痛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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