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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针织衫】(10-11) 作者:神浅殿下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2-0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母亲的针织衫】 作者:神浅殿下2025年2月4日发表于pixiv ===================10.恋母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母亲答应和我乱伦更是一种在外界看来骇人听闻的事。母亲再出发前再三警告我,到了外婆家安分一
【母亲的针织衫】

作者:神浅殿下
2025年2月4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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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恋母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母亲答应和我乱伦更是一种在外界看来骇人听闻的事。母亲再出发前再三警告我,到了外婆家安分一点儿,要是让她的姐妹们发现她的端倪,母子之间的关系就此断了。我忙抱着母亲时凤兰不停道,不会的,我在外婆家肯定表现的安分守己,和妈妈你的关系更加是母慈子孝的那种。

母亲“啧”了一声,伸手捏捏我的耳朵,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质感,“你先松手,再和妈妈说这话”

“不嘛,妈,你都多久没给我了”

我仰起头,开始亲吻母亲的脖颈,手也开始在女人的制服上衣上游走。

“呀…………”母亲嘤咛一声,脸也开始泛红,可还是抓着我的手道,“今晚不行”

“折腾的这么晚,明天还怎么过去帮忙?”

每次聚餐到一起,母亲都会和姨娘小姨们一起做全席宴,这工作得忙一个上午,说到这母亲也不禁感慨,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那方面就像永动机一样,不知道累。我没给母亲开口抱怨的机会,仰起头就吻住了母亲的唇。

“妈,帮我撸撸,我射出来就会好的”

母亲左右扭头,故作不信道,“弄出来就会好了?”女人显然是清楚自家儿子的能耐的,可不会像个小白花一样就单纯信了他的鬼话。

只是挣扎了一会,母亲便被我吻的血气上涌,一双玉臂勾住我的脖颈,开始热烈迎合起来。

我牵引着母亲来到了沙发上,中间没有任何停留,我搂过母亲的腰,让女人坐在我大腿上。母亲的吻技显然更成熟,在我没有施加干扰的情况下,两人都吻的相当舒爽,投入。

我的鸡巴直挺挺地立着,仿佛在宣泄白天受到的压抑,母亲依旧是褐色的西装衬衫,黑灰色百褶裙,一幅清纯的模样。

我忍不住伸出大手去抚摸那灰色百褶裙下的肉丝大腿,完美的腿型即便坐在男人腿上,也显得一种肉乎乎的感觉,大腿肉而丰腴,小腿圆而纤细,给人一种忍不住想把在怀里好好把玩的诱惑,加厚绒毛的肉色丝袜,拉扯间呈现了一种异样的白腻,给人一种在抚摸少女肌肤的感觉,真真是极品的美腿!

我摸了俩下,便感觉有些沉不住气,想要撕破丝袜把鸡巴塞进这女人的腿穴狠狠抽插一番。母亲舌头顶了我的牙齿一下,一只手按在我逐渐失控的大手上面,女人微启星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明确,不准脱她的丝袜做那事……

我搂着母亲的背,靠坐在沙发上,明明女人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左腿上面,我却不觉得麻,匀了一口气,舌头渐渐有些不支了,我将注意力放在了母亲的腿上面,大手从上至下,来回抚摸母亲的腿,感受着那极品美腿的触感,我忍不住微微喘起气来,手不自觉地脱下了母亲的裸色高跟鞋,握住那小巧玲珑的丝足轻轻揉捏。

母亲哼了一声,气息略微有些紊乱,她松开了口,两人的嘴角间拉出一道长长的淫丝,母亲用她那好看的丹凤眼刮了我一眼,好像在责怪就我多事,我也不说话,嘿嘿笑了一声,再次仰过头去吻母亲的唇。

母亲的玲珑丝足,小巧精致,明明穿在高跟鞋里闷了一天了,却还是柔软小巧的模样,丝毫没有僵硬和异味传来。我揉着母亲时凤兰的脚底板,在女人气息不稳的期间,抓住机会转守为攻。

母亲只能被迫搂着我的头,努力迎接我的攻势,欺负妈妈带来的感觉无疑是超标的,一边搂着母亲大人的腰,一边当面玩弄她的小脚,这种体验即便是母亲被我肏的意乱情迷时,体验的也极少,更何况是母亲默许的。

母亲被吻的鼻尖发出撒娇般的哼唧声,那软儒的肉丝小脚,不依地在我手心里踢踏,五根脚指头像被触碰的含羞草一般,死死地缩在一起,不让我掰开。

“嗯……别摸嘛……妈怕痒……”母亲软儒的声音传来,听的我极为舒爽。

我感觉自己的鸡巴快炸了,我松开母亲的唇,“妈,快帮我撸撸”

“撸啥?”母亲笑着再次捏了捏我的耳朵。

此刻居高临下的模样,母亲看着倒像是个诱惑与性感并存的女王,那没被掌掴的另外一只小脚,幌呀晃地打在我腿上。

我咽了咽口水,也没多话,光速似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拉链。抓着母亲的手就直直地按在了自己那丑态尽出的肉龙上。

“小畜生……”母亲撇嘴笑笑,手却配合着我的抓套,跟随着上下套弄。

母亲的手很温暖,被我的龟头流露出来的前列腺液打湿后,更显得柔软潮湿起来。

“啊……”我叹息着松开母亲的手,但抓着母亲的小脚的那只却没有松手。

母亲笑笑,打我腿的那只脚却在我腿上摩挲着,女人问,“舒服不?”

我叹息地点点头,努力感受着母亲对我的慰藉,母亲捋了捋脸颊一侧的秀发,露出那乌黑的痣来,我突然想刚刚和母亲接吻,她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吧。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划过脑袋,母亲的手套弄的越来越快,我也控制不住地倚靠在沙发上,鸡巴迫切似地朝小腹挺了挺。

母亲的手指捻着包皮,大拇指在我的龟头上打着圈,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女人的呼吸也逐渐加速,母亲的眼里掠过奇异的光,母亲舔了舔红唇,低头看着我的鸡巴,伸手握住,将它朝自己那拉扯。浓密的阴毛从裤子里钻出来,母亲握着我鸡巴的手缓缓套弄着,棒身和龟头都能享受到女人掌心的温暖,握着的手时而重时而轻,剥开的包皮被女人翻到冠状沟下,再也无法盖过龟头,大蒜似的物事流出一缕又一缕粘液。

母亲也没见嫌弃,专心致志地低头套弄着,我看着母亲那温柔又平静的神情,清纯又诱惑的肉体,再也忍不住,开口大声说,要来了!

母亲的手顿了一顿,接着又快速套弄了起来,我忙说纸,纸巾!

可惜快感来的太强烈,又加上我被母亲压着,只能对着母亲的百褶裙来施术了,母亲皱了皱眉,大拇指按着紫红色的沟壑抵在自己的肉丝美腿上。

我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下意识地这样做,不过和电影里那般,我在快射的时候,忍不住抬起母亲的头,在母亲妩媚的眼神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母亲的唇都被我吸的有些麻了,可依然酥软可口,母亲的手指死死摁着龟头挤压在她大腿上的柔软部分,龟头仆一和加绒的肉丝接触,便不可抗拒的噗噗直射起来,母亲的手掌柔软,牢牢地包裹住了我的棒身,肉棒像机关枪一样在她手里噗噗着,一边颤抖着一边射出浓黄的精液来。

过了好几秒,肉龙才停止了颤抖,变软瘫起来,但母亲的手依旧没有停,轻柔而舒缓地套弄着,残余的精液在女人手指的挤压下,挤到了掌心里。

我大喘着气,仰靠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感觉积累了几天的库存被母亲一撸带走。左腿也有些麻,不会被母亲坐废了吧……

我双眼失神地看着母亲的俏脸,母亲却红着脸,打了我的胳膊一下,快扶我起来!女人如此说道。

我看着母亲脏兮兮的右手,顿觉有些愧疚,忙弯着腰去一旁艰难地抽出纸巾来。

母亲接过纸,仔细地擦了擦自己的右手,又低着头看着自己大腿上那一摊泛黄的精液,我反应很快,忙再抽出一大团纸巾来主动帮母亲擦她那大腿上的流精。

这次算是让母亲亲手仗量了自己儿子的规模,虽然母亲嘴上说着丑兮兮的,小玩意,可看它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上次在厨房里强要了母亲之后,女人出了卧室,来到厨房切大蒜,那么切的框框响。

第二天凌晨五点钟,母亲就将我从被窝里拉起来了,昨晚是和母亲一起睡的,当然这是我厚着脸皮死皮赖脸才成功和妈妈睡到一张床上,母亲见我确实安分守己,仅仅是抱着她一起睡觉,时凤兰大人才勉强同意我和她像母子一样睡在一张床上,???这句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母亲早早地就起来了,在梳妆台前打理着自己的头发,脸蛋,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伸手却在旁边捞了个空,抬起头来,却见母亲曼妙婀娜的身形,女人低头窸窸窣窣地换上了加长的黑色直筒裤,穿上鞋后,女人站直了身,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服,时不时踮起脚尖。母亲好像是第一次穿这种长到鞋跟的直筒裤,中间还有裂开的分叉。

清晨还有些冷,母亲穿上了浅蓝色的时尚棉服外套,拉链拉到了领口位置,露出了里面棉色的内衫,昨晚就叮嘱我了今天会降温,加之山上的气温会比平地上低,母亲给我翻出了一件黑色的秋冬外套来。

“儿……嗯,起来了”母亲见我偷眯着眼看她,没好气地将一件外套丢了过来。

严母何时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儿子出双入对,甚至栖息在一张床上,像一对熟稔的夫妻,好在她再见到我大字型踢被子的模样,又好笑地回过神来,他还是自己的孩子,嗯,挺蠢的,需要自己替他保驾护航。

她还是更喜欢以母亲的方式跟他相处,所以女人将一件不久前洗晒过,没有什么樟脑丸气息的外套丢了过去。

“这么早啊……”我打了个哈欠,却见母亲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早点洗脸漱口,我去煮面”门外传来母亲模糊渐远的声音。

我蹦一声,跳下了床,拿过母亲翻出来的外套,一边套在自己身上一边去洗手间。别说,今早还真显得有些冷。

母亲的效率从来不是盖的,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声音,我刚走进去时,已经见母亲在捞面了,加了两个鸡蛋,放了些许麻油。母亲见我进来,示意我去洗一下碗筷,我得令。

随着俩碗朴素的面条摆在了桌上,母亲将姨娘送来的辣椒酱拧开,一边往小锅里加一边说道,等下去买几个红包,还有一些爆竹。我说这么早人家开门了吗?

母亲道不早了,等下上高速应该就七点四十多了。

好吧,我还是认真并绝对地服从与执行母亲的意见。母亲将撸起的袖子卷了下来,见我开心地吃着面,便问道好吃不。

我说还行啊,是放了什么油吗?

母亲便得意地哼了哼,还卖关子似地让我猜猜她放了什么油。

我大口嗦着嘴里的细面,感觉汤汁虽然普通但却有一种难言的香气散发。

“好香啊,怎么以前没吃到过”

“是你外婆寄来的木子油”母亲将碗里的鸡蛋舀了过来,口中一边喃喃念道,“你外婆一把年纪了,还整天想着为我们做这些……”

我见母亲素颜白皙的脸蛋上浮起复杂的神色,忙安慰说道,“等下上山看外公外婆缺了什么,忙补贴一些作为家用”

母亲白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低头吃起了面条。

以后的时间里,我才渐渐明白过来,我刚刚接的话,属实不想一个外孙说的,倒像是……母亲的丈夫。

临出发前,母亲将车钥匙丢给了我,让我去车上清点一下东西,自己则转身走进了里屋。

我拿着钥匙下了楼,来到停车点的位置,刚用控制器打开后车厢,就发现有一只小猫从一旁窜了出来,它是只通体灰褐色的狸花猫,仆一从车轮下溜出来就朝行人发出奇异的叫声。

我一开始以为是流浪猫,可定睛细瞧,却发现小狸猫高傲的很,全身干干净净,除了脚掌扑了灰,狸花猫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褐色的毛发随着小猫后颈抖动,那层灰色的纹路随着它身躯匍匐蜿蜒,好像一只缓缓前行的蟒蛇。

我吃了一惊,忙弯腰去看后车厢里的物品,然后发现大部分都原封不动,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差点以为猫钻进里面吃了,昨日下班前有母亲的大学同学寄来了一只内蒙古高原上特产的七分羊,密封好了羊腿,羊腰等部位,母亲收到时,又惊又喜,只说这是大学里比较要好的闺蜜送的,她事先也不知晓。

我翻了翻车厢里的其他东西,发现都没被碰后,这才擦擦头上的冷汗,重新将羊腿放回泡沫箱中,母亲说过这是要带给外婆外公的,虽然二老不怎么喜欢吃,可节日里摆出来也是喜庆。

“小喵啊,你可真是吓人啊”我拍了拍车门上的灰,弯腰对脚边正在舔爪的狸花猫说道。

貌似是小区里谁家宠物的狸花猫,放下爪子,改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发,随即对我喵喵叫了几声。声音竟意外的好听了几分,不似一般狸猫般刺耳尖锐。

我正想蹲下身来,摸摸它的头,狸花猫喵喵叫了俩声,用爪子按在了我的手背上,似乎在用爪子向我问好。

我刚想再说两句,突然一阵哒哒声传来,伴随着高跟鞋凌乱的步伐曲调,一位身材比较火辣的妇女跑了过来,圆圆的脸蛋,一对有双慌乱但不失妩媚的眼睛,因为跑的有些急促,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上布上了红晕,仿佛红酒一般令人熏醉。

女人急匆匆地跑到我这来,见狸花猫安然无恙地蹲坐在轮胎旁,有些慌乱的脸色上才渐渐平息下来。女人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高跟鞋覆着的脚裸都磨出了粉色,一对红色高跟鞋像是钢琴演出后的余奏一般交错地叠着,嫩而细的小腿因为裙摆的缘故只露出一小节,可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她的身材,一米七以上的身高,长而大的骨架,一双长腿比很多男人都要高挑的很,女人单手撑着腰,慢慢蹲下身来,抱起小狸猫,转头对我笑道。

“谢谢你了,我家小喵没给你惹麻烦吧”

咦,它就叫小喵吗,我瞄了这个站在我眼前的熟妇一眼,女人显得有些害羞,小脸还红扑扑的,一双手交叠着摸着狸猫的头,直把狸猫的头撸的越来越低。

我有些拿捏不准这个女人的年纪,明明身材好的像四十多岁的熟妇,站的笔直,小腿结实的隐藏在棕色连衣裙里,微挺的小腹很好地束缚在木瓜般的酥胸之下,女人的臀形也很火辣,十厘米的高跟鞋支撑着粉色的嫩脚向上支起,让那肥臀走动间,左揺右晃。

由于有了母亲的缘故,现在一般的小女生或者阿姨都无法吸引到我的注意,但这个女人不一样,仿佛是能勾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一般,那晃动的丰臀,很能引发男人最原始的兽性。我揺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随即才微笑地对她摆摆手,道“我也是刚来这的……你的……嗯,小喵很聪明的样子……”

“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被车碾到了”熟透了的火辣女子放下小猫,对我道,“你是这个小区的住户?”

我点了点头,“是的”目光看向女子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很澄澈,却又仿佛蕴藏着万千的风华,性感,风情,妩媚。明明是自然而然的对视,我却不由地淹了口口水,只觉喉咙干涩,好像是在夏威夷的海面上看到了漫步的泳衣美女。

我本能地想尽快结束和这个女人的对话,尽管我内心渴望靠近这个女子。

“要不要我帮你抱它上电梯?”我低下了头,看着在地上同样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小狸猫,狸猫仿佛可以听懂我说的话,爬到我腿边,用爪子扒拉着我的裤子。

“真调皮啊……”我心里这样想着。

“乖,小喵,别弄脏这位大哥哥的裤子”

女人轻笑着靠了过来,那柔美自然,像栀子花般的香气扑洒过来,之前就已经闻到了女人身上的沁香,但由于味道比较淡,直到此刻才嗅到女人身上的栀子花香,那掺杂着一缕汗腺的味道,像是花瓣被铺洒在水泥路面上,太阳光晒着,蒸腾着。

女人在我身前蹲下,笑着抱住像树懒一般扒树的小喵……狸猫朝我喵了一声,似乎在向告别。

“不用了”女人笑着拒绝道,随即用手指指了指远处,“我的车在那里”

我看着趴在女人怀里的小狸猫,这小家伙对我喵喵叫了俩声,随即低头舔了舔它那灰色的爪子。

此时靠近了些,我才发现女人胸上的内衣,女人笑着捋了捋被小喵抓乱的头发,将秀发拨弄到自己胸口。女人站了起身,美丽的妙目投将在我身上,先是打量了我的脸蛋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了我的整个人身上。

“小帅哥,姐姐的脸上是有花吗?”女人笑着拨弄着自己胸口的黑发。

“…………”

我有些尴尬,一扭头却见母亲正朝这走来,女人手里挎着个白色的香奈儿女士皮包,眼角眉梢都画了淡淡的妆容,白皙的耳垂下是黑色的珍珠耳坠,往日的披肩秀发此刻却不见了,只剩几缕发丝随风飘扬,仔细看了去,原来母亲做了个低盘发。脸上的威严感都少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母亲,妻子,身为女儿的温婉贤淑,嘴角上扬,露出让人着迷的笑容。白皙的鹅蛋脸上此刻妆容精致,淡雅的神色配上些许温婉,妥妥的邻家大姐姐。

怀抱狸猫的女人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扭头看将过去。

“糟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心中暗恼自己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

“她是你妈?”

“嗯……”

“咯咯咯……真漂亮啊……”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好在对方只是打趣的意味居多。并没有加害于我的意思。

“我叫蒋红,蒋介石的蒋”

“小帅哥再会哟”

名叫蒋红的女人对我笑笑,暧昧地眨眨眼,那抓人的小眼神就仿佛是猫爪在人心坎上挠着。

蒋红抱着小喵慢慢转身走了,仿佛在故意勾引男人一般,屁股扭的格外风情万种。

狸猫灰色的小爪子已经玷污了女人身上的黑裙,但女人的魅力却一点没减,反着光的璀璨水晶像细沙一样附着在上面,摇动间让那熟美圆润的丝瓜身材更加美妙。然而我却没有心思放在她身上。

母亲干练的身影出现在了我旁边,和蒋红擦身而过,母亲疑窦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随即转向到了我。

“她是谁?”母亲蹙了蹙眉,问道。

“一个路过的人而已,刚刚她的猫从车下窜过…………”我上前打算接母亲手里的包。

“路人?”母亲神情疑惑,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着母亲双手背在身后,当堂受审的模样,我有些无语, “真是路人!”

见母亲没有作罢的样子,我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母亲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发出嗯了嗯的鼻音,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神情来,只是原本有些和煦的笑容却消失了,变得淡漠起来。

母亲将包挂在了我的手上,手却突然按着我的肩膀,身体凑近闻了闻,我被母亲挨着,女人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感觉有些痒。

我刚想说些啥,却见母亲仿佛是嗅到了什么被苍蝇围住的腐肉一般,推开我,皱眉摆了摆手。

“好浓的香水味……她快挨到你身上了吧”

母亲瞟了我一眼,说道。我尴尬笑笑,却见母亲露出想要杀人放火的目光,我立刻调整表情,顿了顿还是认真道“妈,你上车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老爸那样在外边沾花惹草的”

我摆了摆正母亲挂在我手腕上的包,像个骑士一样宣誓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的整个人和整个心都将始终忠诚于时凤兰陛下”

“说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母亲嫌恶地拍了拍我的头,打断了我的告白施法。

母亲扭过头来,望向蒋红离开的方向,眼中若有所思。只是没过多久,那眼睛里就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嫌弃与鄙夷。

见我担忧地看着她,母亲刮了我一眼,却还是上前挽着我的胳膊。 “你爸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立刻急道, “爸怎么能和儿子比呢……儿子是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是她赋予的生命”

“我肯定……也绝对永远都不会背叛妈妈……”我认真道,本来想要反驳几句,可母亲却貌似不想在这多待,推搡着我向前走。

“好啦……算我小瞧你了好不,瞧你能耐的……”母亲的动作亲昵,仿佛是哄情人一般裹挟着我向前走去,可是她的眼神却清澈的观察着周围。

上副驾驶位置前,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外套,没有什么味啊?而且说实话蒋红用的香水总的来说,还不是什么刺鼻类型的,母亲刚刚要么在说谎,要么就是真的像狗鼻子一样灵。

上车后,母亲便又恢复了往常淡漠的神色,仿佛之前温柔悄笑的母亲不是她一样,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白色的奥迪以压抑沉默的气氛行驶了十几分钟左右,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妈,你认识那个蒋红?”

“她叫蒋红啊……”

“…………”

母亲顿了顿,开口问道,“你们刚刚聊的挺愉快的吧”

“我……”

我有些无语,有些不理解母亲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仅仅是因为短时间内就搭讪了一个超级漂亮的熟女。

“她说她叫蒋红,只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住户而已”

“第一次见面就靠这么近?”

“妈你吃醋了?”

“妈担心你被人骗了”

我一愣,还是下意识地反驳道她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好像,眼中下意识地浮现出那仿佛东方维纳斯的美丽身影。

“你是不是还挺期待下次碰面?”母亲冷笑了俩声,抓着方向盘的手指轻磕界面,“你知不知道自己被人蹲点了?”

“!…………”

母亲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红灯,强忍着不耐提醒道。“我们是几点钟出发的?”

经母亲这一提醒我才明白,这个点出现在地下停车场的熟女确实可疑,还有什么丢猫的借口也经不起推敲。

我认真想了想刚才的场景,隐约觉得那个女人并不简单,可是我也并不认为她就是母亲眼中的坏女人,心机婊什么的。

母亲是严禁我靠近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别看女人现在一身乖乖女的装扮,可要论起脾性,连父亲都吃不消。

“她干什么的?”

见我一时没有回答,母亲的语气更显冷冽些,“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就敢随意相信人”,母亲声音不大,但胸脯却不自觉地起伏了起来。

见时凤兰大人一下就怒气满满,我赶忙从理智模式转化到哄妈模式,忙说道,“妈,我也没打算和她有多少牵扯”

母亲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后视镜里的我一眼,见我的眼神不似作假,这才慢慢地踩着油门,驶过绿灯。但女人依旧没有放过我,严肃道“我是你妈,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依旧是你妈”

“要是你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触,学你爸那样……小心你的皮……”

我隐约觉得母亲有些借题发挥的意思,避重就轻的下意识给我套上一层概念,说的话都有些引导性,但见母亲似乎郁结在心的模样,我忙心疼地抓过女人的手,“妈……我哪敢啊”

“而且我的心您还不知道,早就被您迷的神魂颠倒了”

要不是此刻在车上,我见母亲这样郁郁寡欢的神色,都恨不得再像办公室那一回,脱下女人的裤子,用嘴可劲地安慰她,以表现自己对她的忠心了……

母亲语气略显和缓,严肃的神情不似作假,这次也没像以前那样迁就着我。

而是一边开车一边认真说道, “其他的事我都可以迁就着你……”

“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你妈!我在为你的安全着想,别整天想着和一些不三不四,不干净的女人发生点什么!”

时凤兰大人说的有些凶了,说实话我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我的人品就这么不可靠?虽然蒋红也确实勾人,任谁看到心底深处都可能被勾出一层邪火,但…………

我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有些掉面子,终于能够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妈妈了,这女人有时确实难以吃的消……可心中又隐隐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不管蒋红搭讪我的目的如何,还是离那个女人远点好,想到这我便绷着个脸不说话了。

母亲显然在性经历和性生活上比我有见识的多,母亲从来没有参与到那个圈子,可是对那个圈子的混乱层度却清楚的很。不管是不是借题发挥,女人都是在有意警告我。

见我沉默,母亲的面容也和缓了些,她将车子停靠在一家小店旁,瞟了我一眼,平缓一下语气说道“去买红包和一些鞭炮吧”

我低头解开安全带,就要出去,母亲突然叫停我,我说咋拉,母亲说用她的钱,说完女人就要低头翻找自己的香奈儿包包,我说不用了,母亲坚持要我用她的钱,我快速地跳下了车。

将买来的东西再次塞进快要装满的后车厢中,我回到了车里。

母亲还是将准备好的几张毛爷爷塞进我兜里。

我有些别扭地道,“这个月工资发了,不用你的钱”

母亲轻轻哼了哼,“你的工资也是我的”

“………”

好吧,意识到自己是被母亲包养的我,精神状态无比萎靡,而且我还意识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和你的母亲犟嘴,哪怕她说的是错的,如果你感到委屈……那请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

母亲见我神色郁闷,睫毛挑了挑道“咋啦,妈说你两句都说不得”

呦,这慈母般的语气嘞。我心中腹诽,脸上却依旧皱着眉不言,要说我占了那个蒋红的便宜那还说的过去,可我是真的连人家手都没碰啊……至于给我一顿劈头盖脸的训诫吗?

母亲见我不言,也就没继续说什么,专心地开车了,上了高速,母亲的手机滴滴的响,母亲让我拿她手机看看是什么消息,我低头一看说是公司的,母亲便让我自己看着回。我说什么是看着回,母亲便蹙眉瞟了我一眼,然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文件太大了,手机上打不开,这件事请按正常流程上系统,谢谢!”

“方案到了公司我会请总经理仔细赠别的”我随便发了条语音应付了过去。

对方问“是小楚?”

我回,“我妈在开车!”

那边便沉默了。

车上沉默着行驶了十多分钟,母亲率先向我抛向了安慰的橄榄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伸手过来,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我想要甩开,却出奇的发现母亲的手劲很大,牢牢地抓着我的手,就像小时候抓着我稚嫩的小手站在菜市场的人流中一样。

“妈妈的乖崽啊………不要生妈的气好不好…”母亲软语说道,这句话是用方言说的。

“妈只是害怕你像你爸那样……”

母亲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脸上的神情也很轻很淡,但语气却出奇的柔软,给我一种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哄着的感觉,那母爱的悸动,刹那间让我忍不住眼睛一热,就想哭出来。

我咬咬牙,随即轻轻“嗯”了一声,还是选择撇过头去,不去看母亲那深情柔和的双眼。没过多久,旋即感受到了母亲在用她的小手指勾着我。不同于前面蒋红假模假样的撩拨,母亲握着我的手,那柔软灵活的小指却在我的掌心里撩啊撩的。

我终于扭头去看了母亲,却见女人已经收回了手,双手端正地抚着方向盘,脑袋微微偏向窗口,盘起低盘发只露出了麻花辫的一小角,颈肉白皙,黑色珍珠耳坠微微摇晃着,展示着女人倾国倾城的一角,母亲这样看过去特显得特知性,温婉。微风吹过女人后颈,浅蓝色的棉服外套下,耳根微微发红,女人的神色平和,全无一点刚刚勾人的神态,只是嘴唇微微泯着。

我原本以为母亲只是会以势压人,手段强硬的女强人,没想到还会使出这样的招数。

过了好一会,我才看向车的挡风玻璃,那里的雨刮器已经很久没有用了,毕竟只有下雨天才会经常用到这玩意。雨刮器就和人的睫毛一样,会隐藏主人最真实的想法。下雨天它随着操控系统启动,外面的路人会看不清车主人的真实面容,而母亲的睫毛轻颤,我便也很难看摸清楚母亲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了。

顿了顿,我还是选择和母亲同一个方向,嗫嚅道,“妈,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我的儿啊也没对妈发脾气啊……”母亲捋了捋耳边垂落的发丝,神情专注地看向前方,只是笑的很甜“他只是故意对妈妈使用冷暴力罢了……”

我满头大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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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中国的农村是什么样的,我想各有各的好,虽然现在很多村子里都修路搭桥,有的甚至是有高速公路穿过。但是我想,绿水青山,鸡犬相鸣,偶尔望着田野走会神,却突然被黄牛一道沉闷的牟音打断,这样的体验也是种不错的经历。

母亲以前还是三十出头的时候,就经常带我走山路,那个时候外公外婆住的还比较偏,村子里并没有比较集中的住所,你想要爬到另外一家口子那边,可能就要沿着小路翻一个山头。那小路只容一个半人经过,两个人硬要摩肩接踵挨着走,那就可能滚到下面的梯田里。

大山的深处常年有雾,母亲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沿着小道走,在那个交通落后的年代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爬累了,就在一个巨石后面坐着歇息,我特别害怕在小道上碰到蛇,然后就紧紧挨着妈妈,生怕哪里突然窜出一条菜花蛇来,沿着你裤管然后钻到里面。人类害怕蛇是一种刻入在基因里的本能,有的时候坐在巨石上,可以看到挂在树上的菜花蛇蜕下的皮。那长长的,白的近乎透明的蛇皮在树枝上晃荡着,没看清还以为是一条真正的蛇。这个时候哪怕是一道怪异的鸟叫声,都能吓的我立马紧紧地抱住母亲。

后来母亲经济条件好了,才支持着外公外婆住在山腰上。至于为什么不搬出来住,母亲说老一辈人在那住了半辈子了,不习惯搬到热闹的小镇上,以往外公需要下山来补充一些米粮,都是凌晨四五点就早早的起床下山,然后八点来钟在镇上买来一些牛羊肉,扁担挑着米和油,慢慢地回到山里,要是赶早了,还会买一些猪油糖给小姨母亲他们。

现在村里修了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外公外婆住的地方就在公路穿过的村落聚集之地,那里民风淳朴,家家户户都靠着大山过日子,虽然年轻一辈很多都搬出了山,但还是保留下了一些以农业为生计的中老年人。

白色的奥迪沿着羊肠一样的盘山公路缓缓上行,中间在省道堵了一会儿,耽搁了一个小时,我担心母亲累着,就要求后面的路让我来开,别说哪怕是我这样的秋名山车神,走这样拐弯幅度太大的山路,都要小心翼翼,一直都在以二三十迈的速度开着。此时母亲正坐在副驾驶上回着小姨的信息,微信群里此时热闹的很,舅舅舅妈们此时纷纷关心着问小姨、妈妈们到哪了。

母亲笑着将手机举到嘴边,说“李若涵怎么没来?”

小舅妈回:“学校补课……不作空……”

小舅妈:“最近老师说李若涵的成绩下降的有些快,数学卷子都不及格”

母亲道,“不要逼孩子逼的太紧,要劳逸结合”

小舅妈的声音从比较嘈杂的水龙头声里传来,“不晓得她上课有没有听讲,一放学就抱着个手机歇不停”

母亲看了看我,对着手机那边道,“那等下让于飞给已看看作业”

“那整好……等下让已表哥来辅导一下作业”

“唉……于飞赶紧来!你外婆都帮你捉了只鸡来整”

我大声道,“快了!等下到沙溪镇去接小姨她们就上山”

母亲的妹妹,七姐妹中她年纪最小,却也最是热心肠,和母亲关系很好,连带着我和她的那一对儿女关系也熟稔的很。表妹年纪稍大一些,现在正在读大二,正是青春烂漫的年纪,每次我一来到这她就表哥表哥的叫,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皮肤是那种略显暗黄的小麦色,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大大的眼睛带着副黑框眼镜,黑白分明的眸子柔柔弱弱的,浓密蓬松的头发,从额头分叉下垂到俩颊旁,身材中等不胖也不弱,一米六八的身高,拉着人的胳膊时,像只小麻雀似的,既叽叽喳喳又害怕人注意道。

和她相比,我那表弟就显得活泼好动很多了,经常在我后面捣蛋,弄的我很是恼火。不过这家伙倒是很听他姐姐的话,每次我被捉弄的不胜其烦时,我那表妹都会生气地娇叱他,然后他就老实了。

到达了约好的地点,姨夫和表妹正热情地站在大门口迎接着我们,母亲笑吟吟地推开车门,我则从后座位下提来桶菜籽油和一箱特仑苏,母亲一见到表妹就开心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我就说巧儿又长漂亮了吧”

“你看比已妈都高嘞”母亲看向一旁的姨夫笑着说道。

“姨娘~你又取笑我”表妹谢巧儿不依地拉了拉母亲的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柔弱地看向我,嘴中却脆生生地喊道表哥。

姨夫笑着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于飞今年毕业了”

“嗯……七月份毕业的”

“表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过礼拜嘞”

白色的浓烟裹挟着菜香从旁间的厨房里传来,小姨拿着锅铲从门口探出头来,大声的喊道,“姐姐来了,进来坐啊”

“宜民快招呼姐姐、楚飞恰西瓜”

表妹坐在长条凳上给母亲的纸杯里冲了杯开水,看着碧青色的茶叶尖在纸杯里打转,随后才问道我要不要,我忙说我不喝茶叶。

姨夫端来了瓜子饼干,笑着看着桌上的西瓜又说切成条的怎么吃,拿到厨房切成块去。表妹听了也不坐起身来,只气鼓鼓地看着他也不说话,那大而水的眼睛很有几分母亲的神韵,只是并没母亲的威严反而显得很是可爱。

母亲和我都被表妹那娇憨的神态逗笑了。

姨夫坐下一边拿过开水喝着一口一边道晨新今天不去了,他高三学业繁重。母亲端起旁边的开水泯了一口,问道晨新学习成绩怎么样?姨夫就说还可以,成绩时稳时不稳的,老师说还要稳固一下基础。

母亲便道,“要不要请补习班?”这边嘘寒问暖了一会儿,小姨走了进来,问什么时候进去?姨夫便说让我带小姨和表妹去,他随后开摩托车就到。我说要不要让晨新一起来,位置坐得下,姨夫忙道就让他在家好好看书就可以。

小姨用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包起一络薄饼,母亲开心的接过小姨刚煎好的烙饼,还是埋怨道“你从哪搞来的这样一块砧板?”

小姨则道,“宜民砍柴留意到的,姐姐你就收下吧”

母亲看了看那车轮一样大的砧板,还是桐树做的,最后还是让我收下了。母亲喝了俩口茶,见表妹与我心生亲近,两个人像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不由地撇撇嘴,却还是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出发吧。

沙溪镇多山多水,常年被云雾缭绕,汽车沿着柏油路像前开着,可以看到俩边巍峨的群山,而沙溪镇就仿佛镶嵌在这段藏青色的袄子中间的纽扣,连接着南北俩边的人儿。

母亲在这里长大,对于小镇的记忆很是深刻,虽是坐在副驾驶上却犹自乐此不疲地向我和表妹叙说着小镇的往事。女人笑着指了指哪说以前这里是个卖农药的,现在改成了快递网点,哪哪新建了一所小学,山上山下的人再也不用跑十公里之外的地方上小学了。

我顺着母亲手指指向的方向,发现这小小的沙溪镇,虽然看起来面积不大,可应有的配套设施都有,卫生院,派出所,市监局等等,甚至还有KTV兼网吧的旅舍,这放以前都是无法想象的事。

小学时跟随母亲去外婆家,走在路上还是破碎的水泥路,时不时有装化肥的车从眼前经过,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可如今看不到这些落后的景象了,虽然街道上人流依旧显得拥挤,可秩序好了很多,有的人三五成群的围在烤摊小贩面前,排着队买小吃。门店里也有比较干净卫生的食材售卖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动物内脏,鱼血什么的洒到路面上。

母亲说她以前天黑的时候都不敢下山,因为小镇上的生活其实和山上也没什么区别,天黑了也只有个别的地方有灯光,那个时候还没有路灯,很怕被歹人从后面抱着。

现在好了,家家户户都修了门面,门庭街道干净整洁,俩条大而宽敞的柏油路贯穿整个小镇,来街上买东西的人什么都有,有农民,学生,妇女儿童,进货的老板,偶尔看的到几个忙碌的机关人员。

“表哥你看……”坐在我后排的表妹不断伸出手指指向前面,那欢呼雀跃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刚上大学的自己。

“不要影响你表哥开车”小姨笑着伸手拍了拍表妹的头。

我也露出轻松的笑意,问到小姨,“晕车吗?”

小姨大大咧咧的表示说还好。表妹在旁边吐了吐舌头说,是谁在高速公路上都晕车的。

小姨一听气急败坏的道,“玫妹儿那技术,刚拉到车就敢上高速,碰到堵车就一卡一卡的”

陈玫是我另外一个表妹,只是她比较高冷,生的皮肤白皙的,学习成绩比我还好,初中高中跳了一级,是家族里出了名的学霸,奖状都贴满了一个房间。姨娘曾经担心她的高考填报志愿的问题,但她铁了心的选报师范院校,并且表示出来了要到当地教书。

或许是学霸缘故,又或者家境从小贫寒,姨夫姨娘对她保护的很好,不愿让她吃半点苦,有意培养出第二个“母亲”来,便让她凡事自己做主,尊重她的意愿。表妹的个性比较高冷,要强,对于其他的表弟表妹们话也很少,但是却并不孤僻,如今参加了工作,反倒更像是一个气质清冷的高岭之花了。

亲戚们每逢遇见了都笑着称呼陈老师,表妹也不多害羞,甜甜地笑着和舅舅姨夫们打扑克牌。

母亲在旁微笑着问,“玫妹儿上去了吗?”

“应该到了,玫妹这技术慢慢开也早上去嘞”

小姨在后车座上说陈玫儿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老师嘞,一举一动,穿衣打扮的都像一个教书育人的祖国园丁。

母亲笑道,“那等下我可要好好瞧瞧”

“玫儿这一毕业就参加了工作,还贷款买了车,上次还请我特意抽空陪已挑了款车子”

“我问要不要支助一些,小丫头还挺要强的说不要”

小姨笑着说道,“这性子跟姐姐年轻时一模一样”

表妹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向窗外。我注意到了小丫头的神情,
主动开口问表妹晕不晕车,晕车的话,我下调后车窗。表妹朝我笑笑说不用。

农村里生过碳火的就知道,用那个黄黄的尿素袋装着一大袋碳,如果这袋碳烧的质量好的话,它下灶是无烟的。冬天的时候就用它来烤火取暖。我以前来外婆家拜年的时候,母亲让我提着一小个水桶拿着火钳去尿素袋里夹碳。人生的命运就和尿素袋里的碳一样,一钳下去,你不知道夹的是大块煤炭还是小块,甚至是空空如也的碎屑。有的时候甚至用力将火钳插下,也依然很难将大块碳摄出来,它仿佛回到了树的形态,在土下牢牢生根,任人如何摄取也拿不出来。

陈玫儿表妹在小的时候与我的关系还很不错,那个时候谢巧儿与陈玫儿常被长辈们拿来做榜样,说乖巧听话,比较懂事。可随着年纪的增大,这两个关系要好的表妹却逐渐表现出不同的性格来,陈玫儿越来越独立自主,也越冷淡,而表妹谢巧儿则越来越向邻居妹妹靠齐,每次相见都和粘人的小妖精一样。

两个表妹的原生家庭都比较贫苦,可性格却成长的截然相反,一个冷漠要强,一个乖巧柔弱。相同的,我对谢巧儿的关心是比较多的,原本有些自闭的少女,变成粘着表哥的邻家女孩,当然这些在长辈面前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我每次不同意谢巧儿粘人的要求,女孩就会用柔弱倔强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我答应下来,女孩又会像黄雀一样开心地将脑袋歪靠在我肩膀上。

紧赶慢赶,还是在饭点左右到了,我让她们先下车拿好东西,自己则继续沿着水泥路往上开,选择好地方停下车辆。在坡上上移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在缓缓向下走来,那股读书的知性气息夹杂着冷风,扑面而来。我吃了一惊,这丫头变化这么大的吗?

陈玫儿也看到了我,她略微讶然,长长的波浪卷被风吹的仿佛整个夏天摇晃散落的栀子花,睫毛长而翘,显得有些近视的一双眼中凝聚出宁静的光,她显得有些瘦削,可身姿挺拔像棵松树一样,有些尖的下巴轻轻扬起,伴随着女人微不可查的轻哼,栀子花般的秀发在她背后,手臂舞动。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女人一直目视着前方,临近了才仿佛发现我了一样,将目光偏转向我。她停下了一步一步向下走的双脚,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于飞表哥好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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