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不得不因为炎热而暂时停止亲热,初秋有时确实比夏天还热。她仍
坐在我身上,端着碗,挟菜给我吃。有好几次我故意咬住筷子不放,她就会意地
亲吻我,让我乖乖听话。我的下身仍旧很坚硬,但她假装没感觉到,虽然我发现
她时不时挪动身子,不经意地稍稍蹭我一下。如果我现在要求做爱,很有可能她
会顺从我。但……我觉得现在这样,似乎更让我开心、自在。
她虽然没有多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她也非常开心,全心全意地在享受现在
的每一刻。从她的脸上,隐隐散发出喜悦的光。我越来越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
美丽的女孩子。
吃完饭,我们都出了很多汗,我建议她去洗个澡。她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
说:“我没衣服换……”
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假设她晚上会呆在我家了,不禁吓了一跳,
暗暗观察她的脸色。她也抬起眼看我,忽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一下变得绯红,
立刻冲到门边:“我……我该回去了。”
我拉住她的手:“留在我这里吧,我很喜欢。”
她不说话,轻轻靠在我胸前。
在她洗澡时我扭开收音机,寻找一个放外国歌曲的台。在轻微的短波静噪中
传来某个七○年代乐队的歌声。浴室的水声清晰可闻,在歌声中我想像着她裸露
的姣好躯体,如梦似幻。
后面几个小时我们干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她从浴室出来时我两眼发
花,几乎晕倒。我只给了她汗衫,却没给短裤,她只好下身只穿一条内裤,红着
脸从浴室出来。我的汗衫又长又大,穿在她身上使人无法不想入非非。
她非常恼火,认定是我故意不给她短裤,虎着脸不和我说话。为了不让我色
迷迷地看她的腿,她坐到我床上,用毛巾被盖着下半身。后来我给她看我小时候
的照片,才重新逗得她开心。我们好像还打了牌,讲了笑话,说了很多自己过去
的事……但是我无时无刻,没有不在想盖在毛巾被下诱人的身躯。
她的脸上渐渐有了倦意,“想睡了?”我问。
“嗯。”她揉揉眼睛。
“那我去我爸妈房间睡了。”
“嗯。”她答应着,却没有告别的意思。
“有什么需要可以叫醒我。”我随口说。
她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促狭地笑了:“放心,没什么需要。”
这个小妖精!我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凑近她:“可是我可能有。”
她睁圆了眼认真地看着我:“我是很相信你的,你要什么,就来拿去吧。”
然后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缩进了毛巾被里。
毛主席说过:“世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深有同感,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站在空中俯瞰一片巨大的草原,她坐在草原中间。草
很高,很密,处处开着不知名的花。阳光明媚,我慢慢下降,风卷着粉色的花瓣
在她身边飞舞。有时候,一些美丽的东西会让你心疼得抽搐。
我从梦中惊醒,炎热的空气凝固在我的周围。我翻过身,背对窗外的月光,
想着一步之遥的方俊扬,心里一半是被纵容的欲望,一半是甜蜜的爱意。与其去
获得终极的快乐,我更喜欢现在这种亲密的信赖。这种信赖,大半是由于她的主
动。我不禁想到,如果是我采取这种主动,很有可能被当成流氓打个半死。男女
真是不平等,我忿忿不平了一会,准备继续睡。
房门被缓缓推开,方俊扬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静止的空气中她的身躯似
乎在轻轻摇摆。她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爬上床,跪在我身边注视着我。我想她是
在看我睡熟没有。她一动不动地看了我十五分钟,弄得我肌肉都快僵硬了。月光
照在她专着的脸庞上,她的睫毛在颤动。
她确定我睡得很沉,试探性地捉住我的手,我继续装睡。她捧起我的手,轻
轻把自己的脸颊贴在我的掌心。我感到一片光滑而温热的肌肤,指尖可以触到耳
后飞快的脉搏,在燥热的寂静中我听见她细细的喘息。
我微微睁开眼,看见她的另一只手在背后摸索着什么,接着猛地一扯,一片
白色轻轻从她衣内滑落,搭在床边。她撩起衣服,把我的手拉进里面。不知是光
线还是因为紧张,她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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