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耳朵那么长呀?”
“吃驴肉吃的。”
“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眼睛那么绿呀?”
“熬夜念参考书念的。”
“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指甲这么尖呀?”
“方便掏耳朵。”
“好恶心……”方俊扬笑倒在我怀里。
我们俩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正在扮演大灰狼和小红帽。我别的
本事不大有,信口胡掰的本事倒是不错。方俊扬其实已经全好了,但我们都不想
去上课,干脆再在家混一个下午。
在茶几底下,我们发现一本不知何年何月的《格林童话》,正好拿来打发时
间。
“你说,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俩同时请假不是巧合?”
“不是说大家都在流感吗……而且只是一个星期而已。”我说。
“嗯……”她思索了一下:“不管了,让他们说去吧。”她抬起头,一脸笑
意,继续扮演她的角色:“外婆外婆,为什么你的牙齿那么尖呀?”
我轻轻把她按倒在沙发上,奸笑道:“那是为了要吃掉你。”
“你怎么可以欺负我这个病人……”
“病人?哼!什么病人,胃口好得像小马一样,今天中午的牛肉面,连我的
一份也抢去吃了一半。”
“你做得好吃嘛。”
“休得花言巧语!”我牢牢捉住她的手腕,凑近她。
“你要干吗……”她软弱无力地说,勉强用膝盖顶住我的进攻。我放开她一
只手,改而搂住她的腰。她放弃了抵抗。
“说你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要求道。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我想听。”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她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说。
然后她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凑上嘴唇。这个吻好像北极冰盖下的海洋一般深,她似
乎要把我的灵魂吸出来。我闭上眼,脑中出现无数纷乱的念头。沙发下的地板在
摇摆,整个房间在绕我们急速旋转。
电话铃骤然响起,我们都吓了一跳。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推我起来,整理了
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一样小小的白色东西从我身上落下,她弯腰把它捡起来。那
是一个白色的蝴蝶搭袢,不知何时我把它放在衬衫口袋里的。她稍一迟疑,把它
放到一边,然后接起电话。
电话明显是她父母打来的长途,但我听不出他们交谈些什么。方俊扬只是时
不时地“嗯”一下,有时也看看我。电话足足打了有半小时之久,其间我把那本
童话百无聊赖地翻了好几遍。
终于她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地走到我身边坐下。
“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心不在焉地说:“晚饭吃什么?”
“现在才两点半那。”
“哦。那样的话……”她把头埋到我肩窝里,轻吻我的耳朵:“到我房间里
去好不好?”
我们钻在被窝里,一边亲吻一边互相笨手笨脚地脱衣服。她闭着眼睛,双手
环着我的脖子,让我轻轻解开她的胸罩。我搂紧她,让她的乳房紧贴我的胸口,
然后将手探进她小腹下面,她顺从地蜷起腿,让我脱去她的内裤。她的下体火热
而湿润,我爱抚她时,她战栗着紧抱我的身体,在我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这是个安静的午后,桌上的老式三五牌台钟发出“喀嚓、喀嚓”的轻响。好
像做梦般,时间的尺度消失了。
“你父母要回来了吗?”我问道。
“嗯,晚上七点多到。”她闭着眼说。她像只小猫般蜷在我身边,用手指在
我身上无意识地拨弄。
“那我也该走了。被他们看见我就惨了。”
“是啊。”她格格地笑了:“杀了你也说不定。”
可是在送我出家门时,忽然间好像崩断了弦似的,她一下子又哭了:“我舍
0不得你走。”
“别难过,啊?明天学校里又能见面。”
“嗯。我知道了……”
“晚自修再去礼堂,嗯?”
“去你的吧。”她破涕为笑。
我看把她逗开心了,才放心回家。天色已暗,街上的树都掉光了叶子,秋天
快要结束了。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