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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之长生】(第一卷 5)作者:煽情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2-1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谓之长生】 作者:煽情 2025年2月10日发表于pixiv ================== 第一卷 第五章 惊梦   桥山镇的自然风景没什么别致,美食倒有一番滋味,单说正餐的鱼虾,清蒸出来的鲜活水货肉质洁白,配上简单的佐料,一
【谓之长生】

作者:煽情 2025年2月10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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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惊梦

  桥山镇的自然风景没什么别致,美食倒有一番滋味,单说正餐的鱼虾,清蒸出来的鲜活水货肉质洁白,配上简单的佐料,一口下去滋味清香,自带一股甜口。

  早餐特有的米糕汤,米糕软糯,汤底用猪骨熬制,浓郁鲜美,简单撒上葱花,香气扑鼻。

  第三天就吃腻了。

  本就是普通的江边小镇,许长生等人未曾有多少奢望。

  第二天的傍晚他们听闻有客船即将靠岸,而在当天白日,许长生朝县衙的一位老主簿使点银子,轻松拿到了路引和凭证。

  老主簿年事已高,混迹在县衙八面玲珑,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再口头喊几声爷孙,这路引便是到手。

  反正不是自己的银子,许长生花起来格外大方。

  李钰没有过问许长生是怎么拿到的凭证,三人踏上停靠的客船,两层楼船,船费就是一百文,食宿另结,每每经历这种事,许长生就觉得修行修仙也不过如此。

  毕竟自己不还是得交钱坐船吗?强如林仙子也只是没日没夜地沉睡,加上以年为计的苦修,这仙人日子可真是枯燥乏味。

  桥山镇消失在江河之外,四周净是绝崖峭壁,底下江水翻腾,波光粼粼,映照着天边的曜日。

  山峦起伏,可见云雾升腾,与天际的云彩交织,颇有些仙家福地的气韵。

  船行江上,微风拂面,湿润的水汽和草木的清香,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翅膀拍打着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珠,又迅速消失在远处的芦苇丛中。

  “这山川湖泊,当真是广阔。”

  许长生站在船边心生感慨,先前御剑飞仙,山川大地尽在脚下,犹如画卷舒展,如今身临其境才更加体会天地浩渺。

  “小公子若是有兴致,成年之后大可尽情游戏山水。”李钰站在一旁轻笑道。

  他的目光落在江面上,面露思索。

  许长生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船尾传来一阵低沉的鼓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吟唱。

  他转头望去,只见几名船工围在一起,低声哼唱着一种古老的调子,声音低沉。

  “他们在唱什么?”许长生好奇地问道。

  李钰皱了皱眉,低声道:“如果在下没猜错,这是江神娶亲的曲子。”

  “据书中所说,每逢丰水季节,江海翻腾,百姓便会为江神娶亲,以平息水患。”

  “江神娶亲?”许长生一愣,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江面,“他们如何知晓江神是男是女?若江神非人,娶了又能如何。”

  “……小公子。”李钰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并非是你所知的嫁娶。”

  “是活祭,以人为祭。”

  船工们的吟唱声越来越低,最终消失在风中,许长生望着那翻腾的江水,心思渐沉。

  他想起了向通明,为闯碧血秘境,此人也曾发动过血祭,甚至连自家弟子都没放过。

  不管仙人凡人,怎么老喜欢拿人命为祭。

  许长生撇嘴,欣赏风景的心思荡然无存,干脆回船舱休息。

  一连几日,芸娘因晕船病恹恹,原本红润的面庞已是苍白如纸,时不时蜷缩在船舱角落,额头汗珠细密。

  许长生见状,直接取出储物袋中的仙草,以灵力传送入她体内,缓解她的不适。

  天气逐渐阴沉。起初,天边只是飘来几片薄云,阳光偶尔被遮住,江风带着凉意。

  然而几日下来云层越积越厚,天空如被灰布笼罩,阳光彻底被云层遮蔽,江风急促,吹得船帆“哗哗”作响,船身更是颠簸不止,不少客人站都站不稳,因摇晃而呕吐不止。

  李钰站在船舱门口,望着远方沉闷的天色,眉头紧锁。

  江面愈发湍急,两岸峭壁耸立,怪石嶙峋,藤蔓悬垂,与前几日的宁静大不相同。

  江水翻腾,浪花拍打船身,发出“啪啪”声,远处水面隐现白色浪线,似有异物搅动。

  船工们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船帆收起,用绳索将货物牢牢固定。

  “这天气,怕是要起大风了。”李钰走到许长生身旁,低声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江面上,眼中带着几分忧虑。

  许长生点了点头,江水翻腾得越来越厉害,浪花溅起的水珠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这江神娶亲的传说,是不是真的?”许长生忽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李钰沉默片刻,缓缓道:“传说未必是真,但这江上的风浪,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少客人已经在船舱内待不下去,连随行的女眷都涌上甲板,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众人中蔓延开来。

  船上的舟师尝试劝说大家回到船舱,却无人理会,狭小的空间令人窒息,谁也不愿被困在那逼仄的角落。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神情倨傲的官宦子弟,领着一众家仆和食客,气势汹汹地踏上甲板。

  为首的男子昂首阔步,目光扫视四周,脸上写满了轻蔑与不耐。

  “这是什么鬼天气?舟师在哪儿?就没人能把船稳当点儿吗?摇得小爷我差点吐了!”

  “让开!让开!都没见官爷走路吗?”他大声呵斥,毫不客气地推开挡路的船客,气势逼人。

  当他注意到甲板上聚集的人群时,目光流连在角落里紧张不安的女客们,眼中闪过一丝淫荡的光芒。

  “前几日倒是没注意,这船上的美人还真不少。”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女客们走去,惹得场内女眷惊叫不已,纷纷躲闪,脸上浮现出恐惧与羞愤交织的神情,然而他的家仆立马上前挡住了她们的退路,令她们无法躲回船舱。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眼中带着无助与绝望,有的甚至双手紧握,生怕被拽走,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这无耻的行径激起了众人的愤怒,但对方人多势众,无人敢出面阻止。

  唯有李钰毫不犹豫地走上前,语气冷淡而坚定:“公子如此行径,实非君子所为,请你住手。”

  锦袍男子见有人敢拦他,立刻将目光投向李钰,脸色阴沉,透出一丝不屑:“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许长生身旁的芸娘身上。

  远处的少女目不斜视,看着身旁男子,嘴角微翘,怀羞似怨,眼中再无旁人。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她便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苍山之花,虽身着男袍,却难掩少女的清丽。

  官宦子弟深谙此道,一眼便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穿着男装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男子兴致盎然地朝许长生这边走过来,嘴角的笑意愈发淫邪。

  “这穷乡僻壤怎会有这等风情?倒是让人心痒难耐。”他伸手便要去摸芸娘的脸颊。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及芸娘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冷压骤然袭来,如同寒冰将他笼罩,令他呼吸一滞,浑身僵硬。

  许长生和李钰两人俱是冷眼注视,许长生更是毫不迟疑地释放出修士的威压。

  官宦子弟身形一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整个人如坠冰窟,动弹不得。他眼中闪过惊恐,嘴唇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江云知府之子唐升!你这贱民,敢对我无礼!”

  他强撑着气势,声音却因恐惧而变得尖利,对着李钰怒骂。

  船舱内的众人面面相觑,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们只看到那自称知府之子的唐升突然僵在原地,脸色苍白,仿佛见了鬼一般,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作为“当事人”的李钰更是满头雾水。

  许长生微微挑眉,步伐一动,站到了李钰身后,身上散发出一股灵力威压,气压瞬间骤升。

  李钰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状况,但不由自主地提升了气势,“君子色而不淫,发乎情,止乎礼,公子爱美无可厚非,但请莫失了分寸。”

  唐升本想反击,然而更深的恐惧让他连张嘴都变得困难,他“噔噔噔”地后退了几步,终于被家仆扶住,才免于摔倒。

  “走,快走……”他虚弱地吩咐道,几人立刻如临大敌,扶着他匆忙离开甲板。

  见对方仓皇逃窜的模样,李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我说的话有这么令人畏惧吗?”

  许长生在他背后偷乐,恶作剧般的举动令他心中升起一丝得意,并未察觉到身后芸娘疑惑的眼神。

  她一直关注着许长生的动作,尽管没看出他究竟做了什么,但心中已经笃定是小少爷的威慑让那唐升如此狼狈。

  尽管唐升被李钰喝退,但他自称江云知府之子,众人不由得多了几分忌惮。

  一场闹剧迅速落幕,舟师们忙着安抚众人,不少女眷被劝回了船舱,甲板上再不复刚才的喧闹。

  “呯!”

  一声巨响,茶杯应声而落,轰然碎裂。

  唐升的脸色扭曲,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不断摔砸着手边一切,恨不得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少,少爷,您歇歇气。”一旁的家仆颤声道,满脸畏惧,生怕一句话也会引来少爷的怒火。

  “嘭!”

  又是一枚酒壶砸过来,这次直接砸到了家仆的头上,后者一声惨叫,滚躺在地。

  唐升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眼睁睁看着少爷我被欺辱,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滚!都给我滚!”

  周围的家仆们急忙退得远远的,唐升脾气乖戾,惹怒他绝非明智之举。

  “去,给我查清楚那小子是谁,背后有何来头。”

  唐升咬紧牙关,努力压制心中的愤懑。

  家仆们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

  查?怎么查?现在人都在江上飘着,谁能查啊!

  ……

  李钰本以为唐升一行人还会纠缠不休,心中始终保持着警惕,特意叮嘱许长生和芸娘不要随意走出船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两日唐升一行人竟再未出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钰心中虽有些诧异,但也乐得清静。

  许长生对此却不以为意。

  在他眼中,唐升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嚣张跋扈却无半点威胁。

  若是换成其他修行之人,恐怕早就一剑了结了他,哪会容他如此放肆。

  尤其是像林仙子那样的修士,怕是连灰都不会给唐升剩下。

  许长生虽已踏入仙途,却还未完全适应自己作为“仙人”的身份。

  他依旧秉持着凡人的道德观念,加上玄娘曾经循循善诱,劝他为人处世小心低调,他一直十分听从。

  反正唐升若真敢找上门来,他也只需动动手指便能轻松解决。

  夜深人静,江风微凉。

  历经几日颠簸,客船终于即将穿越这片险峻的江峡。

  明日清晨,船便能驶入平缓的水域,往后便是海阔天空,再不必忍受这几日的阴沉与压抑。

  今夜却注定不太平。

  芸娘站在床边,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她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迟迟未开口。

  “芸娘,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许长生见她站在那儿不动,忍不住问道。

  芸娘眼中带着一丝倔强,低声道:“……奴婢不想睡在船舱另一侧。”

  许长生一愣,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都好好的吗?”

  芸娘咬了咬唇,声音更低了,“奴婢本就是下贱之人,一直都没能好好服侍少爷,怎么还能跟少爷同寝一室……这不合规矩。”

  许长生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什么下贱不下贱的,我讨厌听这话,你是我身边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芸娘却依旧固执地摇头,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声音低柔却带着一丝倔强:“少爷待奴婢好,奴婢心里清楚。可奴婢不能坏了规矩,让人说闲话……”

  许长生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见芸娘这么能言善辩过,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耐着性子劝道:“我哪有什么规矩?再说了,这船上哪来的闲人说闲话?你若是担心旁人议论,大可不必,再说,你既然都唤我少爷,那不应该听我的?我同意你在这里睡的。”

  芸娘抿了抿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许长生态度坚决,最终只得点了点头,低声道:“……奴婢知晓了。”

  许长生见她终于松口,心中松了口气,“这才对嘛,你的气色不佳,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芸娘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床榻。

  然而,就在许长生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乖乖躺下时,芸娘却忽然脚步一停,随即转身,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呃?”猝不及防的软玉入怀,许长生整个人都愣住了,双手僵在半空,不知该往哪儿放,“你……你这是做什么?”

  芸娘低垂着头,脸颊绯红,声音细如蚊呐:“不是少爷同意不让我睡在船舱另一侧吗?奴婢……奴婢只是听少爷的话。”

  许长生一时语塞,面色茫然,“我有说过吗?”

  芸娘却不答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纤细白嫩的脖颈和粉红的耳垂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似是害怕许长生将她驱赶,她往怀里更钻了钻,声音带着几分羞怯,“少爷……奴婢只是怕黑,想离您近些。”

  你会怕黑?许长生难以置信地吸了口气,芸娘身上那股温婉的香气浸入肺腑,让他有些无奈。

  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暂且这样,不过,你可要当心身子,别乱来。”

  芸娘闻言,脸颊更红了,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奴婢……奴婢知道了。”

  她虽嘴上答应,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许长生怀里又靠了靠,仿佛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唯一的遗憾,大概是身后的胸膛并不宽广,不过她很喜欢,还有那股好闻的味道。

  “你这丫头,真是……”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他的年纪也不比芸娘大,但许长生颇为享受芸娘这份依偎,语气都带上几分宠溺。

  芸娘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仿佛真的只是困倦了。

  之所以出此下策,只是因为府城将近,她担心再这么下去,万一许长生见过府城那些美貌女子,会看不上她这个山野丫头。

  虽然她心底清楚,许长生不会不要她,但她不敢赌。

  她的清白都给了这个小少爷。

  身后的许长生自然不懂姑娘敏感的心思,取过被褥,替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船舱内,烛火渐消,两人依偎的身影愈发朦胧。

  窗外,江风轻拂,浪涛声隐隐传来,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几分温柔。

  相隔较远的船舱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唐升阴沉的脸色。

  他坐在桌旁,手中把玩着一只酒杯,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少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一名家仆低声禀报道,“李钰的船舱已经摸清楚,那日的小娘子应该就在他的船舱中伺候他入睡。”

  唐升冷笑一声,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哼,那李钰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看着正经,竟然带着个女童,还男扮女装随行伺候,想来也不过如此。”

  “竟敢染指本少爷看上的女人!今夜就让他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他站起身,眼中满是杀意,“你们几个,去把李钰给我解决了,顺便把那丫头带过来,记住,手脚干净点,别让人察觉。”

  家仆们点头称是,随即悄然退出船舱,朝着李钰的船舱摸去。

  唐升嘴角咧出森然的笑意,在他心里已经开始畅想如何玩弄那日惊见的娇花,这几日他食不甘味寝不安席,脑子里总是盘旋着芸娘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淡淡笑意。

  他玩过的千般女子不过凡俗,还真就第一次见如此的清丽脱俗。

  虽然被人拔了头筹,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许长生盘坐在床榻上,双目微闭。

  “果然贼心不死。”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就在唐升家仆几人鬼鬼祟祟的出现之时,他便听见了动静。

  看着怀中沉睡的芸娘,今夜倒是安分,没有跟以往那样陷入情欲,许长生悄然松开怀抱。

  与此同时,唐升的家仆们已摸到了三人的船舱外。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船舱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家仆们屏住呼吸,朝着李钰所在的方向摸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床榻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晚上好。”

  家仆们浑身一僵,猛然回头,只见许长生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目光如刀,冷冷注视着他们。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名家仆惊恐地喊道,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大半夜,身边悄无声息出现个男童,这跟撞鬼了有什么分别。

  潜入的几人从未经历这般事,皆被吓了一跳。

  许长生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这话该我问你们才对,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闯进来,是想做什么?”

  家仆们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

  他们本想悄无声息地解决李钰,却没想到许长生竟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许长生淡淡说道,随即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几名家仆掀翻在地。

  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昏死过去。

  许长生看了一眼李钰所在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这家伙倒是睡得安稳。”

  他转身走出船舱,目光投向唐升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终究没有痛下杀手的想法。

  灵力升腾,船舱窗门突然无风自开,几人齐刷刷地飞出船外。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会在江滩边上醒来,至于是生是死,就与他无关了。

  做完一切,许长生正打算回房间继续陪芸娘消磨时间。

  突然,客船爆发剧烈的晃动,物品的砸落声,船客的惊叫声此起彼伏,而在不远处的江面,传来一阵震天巨响。

  大开的船舱窗户外,海水翻滚,几乎撕裂了整个夜空。

  只见一道庞大的黑影在水面下掀起滔天巨浪,露出一只巨大的兽头,巨兽硕大的头颅仰天长嘶。

  江风骤起千重浪,兽吼惊震九穹天。

  夜半舟摇惊客梦,谁人敢问此凶踪?

(未完待续)
贴主:Cslo于2025_02_10 7:08:1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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