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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锁魂录】(9-12)[原创]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2-1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碧云锁魂录】(9-12)[原创]2025/02/13首发于:禁忌书屋,pixiv 九章:画   孟云慕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淡淡的墨香,便扑面而来。   这间书房,并不奢华,反而显得朴素简单,却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与心
【碧云锁魂录】(9-12)[原创]
2025/02/13首发于:禁忌书屋,pixiv

九章:画

  孟云慕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淡淡的墨香,便扑面而来。

  这间书房,并不奢华,反而显得朴素简单,却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与心境。

  书房里光线充足,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书桌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孟云慕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视着桌面,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摆设。

  她知道,孟空的书房,向来都是如此简洁。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至关重要。她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上。

  然后,她又拿起一瓶墨汁,轻轻地倒在砚台上;墨汁黑亮,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她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她将那装有暗器的小木盒,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打开木盒。

  那枚如同两枚钉子合在一起般的暗器,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孟云慕提起毛笔,凝神静气,准备将这枚暗器的形状,精准地描绘在宣纸之上。她自幼习武,对于武学招式,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这丹青之术,却并非她的强项。

  她的笔尖,缓缓地移动着,想要勾勒出那枚暗器的轮廓。

  然而,或许是心绪不宁,或许是技艺不精,她的笔触,显得有些生涩,有些僵硬。

  她的笔尖,在宣纸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她试了几次,纸上的图画,总是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懊恼。

  她知道,这画得不好,恐怕会影响辨认暗器的来历。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毛笔,想要重新描绘。

  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笔,笔尖依旧是不听使唤,在宣纸上胡乱涂抹。

  她的笔尖,仿佛是在和她作对一般,故意将那枚暗器的形状,描绘得面目全非。

  孟云慕看着纸上那些歪歪斜斜的线条,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缺乏天赋,在这丹青之术上,实在是难有建树。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将那张不成样子的图纸揉成一团,正要丢弃,忽然,脑海中浮现出文幼筠的身影。

  文幼筠,不但是飞云堡的副统领,武功了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横溢,堪称文武双全。

  想起文幼筠那娴熟的笔法,流畅的线条,孟云慕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画画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拜托幼筠!

  “幼筠心思细腻,画工精湛,定能将这暗器的形状,完美地呈现出来。”孟云慕在心中暗自想到。

  她决定,立即前往文幼筠的住所,请她帮忙绘制暗器的图样。

  她将那枚暗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收拾好书桌上的纸笔,离开了孟空的书房。

  孟云慕的心中,对文幼筠一直存着敬佩之情,这份敬佩,并非仅仅源于文幼筠的武功和智慧,更源于她那多才多艺的天赋。

  在孟云慕的心中,文幼筠有两点,尤其让她感到佩服。

  第一点,便是文幼筠写得一手好字画,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落笔如有神助。

  孟云慕曾经见过文幼筠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她的字,既有气势,又有风骨,苍劲有力,却又不失婉约。

  她的画,更是栩栩如生,意境深远,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带入到画中的世界。

  第二点,则是文幼筠那一对傲人的巨乳,丰盈饱满,如同两颗熟透的蜜桃一般,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孟云慕虽然是女儿之身,但对女性的身体,也并非一无所知。

  文幼筠的容貌,本就秀丽可人,再加上她那傲人的身材,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和诱惑。

  孟云慕知道,飞云堡中,不少弟子,都对文幼筠,怀着爱慕之情,而其中一些人,也曾偷偷地向她表达过爱意,只是都被文幼筠婉言拒绝了。

  或许,这也是文幼筠能够拥有如此高的声望,能够赢得众人敬佩的原因之一。

  孟云慕快步走出孟空的书房,心里想着,赶快去找文幼筠,请她帮忙绘制暗器的图样。
  刚走到一条回廊,便迎面碰上了飞云堡的护卫,梁品。

  梁品见到孟云慕,连忙恭敬地行礼:“孟少主。”

  孟云慕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梁品却先一步说道:“禀孟少主,属下收到了一封信,是来自幽山派的。”

  幽山派?孟云慕心中一动,幽山派地处幽山,与飞云堡相隔千里,鲜有来往,怎么会突然来信?

  幽山派的掌门,宋寒霁,一手“太清日月功”,早已名震江湖,声名赫赫。
  
  这幽山派,向来低调,甚少参与江湖纷争,此次来信,不知所为何事。

  梁品继续说道:“属下不敢擅作主张,便将信放在了孟少主的房门前。”

  孟云慕眉头微皱,她知道,飞云堡与幽山派,并无深交,此次来信,定然有其目的。

  “好,我知道了。”孟云慕说道,她点了点头。

  孟云慕想了想,随即问道:“梁品,你对沈家一案,可有什么看法?”

  梁品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回禀孟少主,属下愚钝,对沈家一案,实在不太明白。”

  “哦?”孟云慕挑了挑眉毛,示意梁品继续说下去。

  “属下以为,沈家世代经商,并未听说与江湖中人有什么恩怨。”梁品说道,他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淡,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他继续说道:“沈家的大公子,沈琶乌,乃是金翎庄的弟子,为人也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格之举,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要对沈家痛下杀手。”

  孟云慕听着梁品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她知道,沈家的情况,和梁品所说的一样,没有太多的异常之处。

  沈家的人,并未招惹什么仇家,也并未参与什么江湖纷争,他们只是安安分分地做着自己的生意,过着平静的生活。

  “去忙吧。”孟云慕对梁品说道。

  梁品恭敬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孟云慕看着梁品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沈家的情况。

  沈琶乌是金翎庄的三弟子,为人低调,行事谨慎,从未听说他与人结怨,更别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难道……凶手的目标,是金翎庄?

  金翎庄,在江湖上,势力庞大,是正派的楷模,名声极好,少有污点。如果沈家命案,真的与金翎庄有关,那这件事情,可就复杂了。

  她知道,金翎庄在江湖上,树大招风,难免会得罪一些恶人。若是有人想要对金翎庄不利,倒也无可厚非。

  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证据,查明真相。

  孟云慕将这些念头,暂时压在了心底。她决定,暂时不去多想,等找到更多线索,再做判断也不迟。

  她加快脚步,来到了文幼筠的房门前。

  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幼筠。”

  门内传来文幼筠轻柔的声音:“进来吧。”

  孟云慕推门而入,轻声说道:“幼筠,我来了。”

  一进门,她便看到文幼筠正在更衣。

  文幼筠背对着她,似乎正在解开衣襟。

  孟云慕看着文幼筠那曼妙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神。

  文幼筠身材修长,肌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腰肢纤细,如同杨柳一般,不盈一握,她的肩膀圆润,锁骨隐约可见,更显出一种柔美的曲线。

  “幼筠,你这身段,可真是让人羡慕啊,不知将来,要便宜了哪家公子!”孟云慕打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也带着一丝羡慕。

  文幼筠听到孟云慕的话,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几分娇羞。

  她侧过身,朝着孟云慕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云慕,你又胡说!”

  孟云慕看到文幼筠那娇羞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文幼筠红着脸,加快了更衣的速度。

  她褪下了贴身的里衣,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淡绿轻纱罗裙的映衬下,更显出一种朦胧的美感。她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起伏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她穿上了那件淡绿色的轻纱罗裙,将那姣好的身段,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裙摆轻盈飘逸,如同流动的绿水一般,衬托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好了。”文幼筠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对着孟云慕说道。

  孟云慕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正色说道:“幼筠,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画一张图。”

  文幼筠问道:“画什么图?”

  孟云慕说道:“是关于暗器的,就是昨日袭击我的那枚暗器。”

  她将那枚暗器,和装它的木盒拿了出来。

  “我画得太差了,所以想请你帮忙,将它的形状,画得更清楚一些。”

  “画几副?”文幼筠听了孟云慕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孟姑娘这是打算将这暗器的图样,寄往不同的门派,寻求帮助?”

  孟云慕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希望。如果能将这暗器的图样,送到江湖上的各个门派,或许,就能更快地找到它的来历。”

  文幼筠听了,掩嘴轻笑,调侃道:“云慕,你平时不好好练习字画,总是贪玩,找吃的。如今遇到事情,倒是想起来,要请我帮忙了?”

  她那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却也透着几分宠溺。

  孟云慕被文幼筠说中心事,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她嘟了嘟嘴,说道:“知道了,我就是画不好嘛。”

  她知道,自己的确不擅长丹青之术,平时也疏于练习,这方面,的确不如文幼筠。

  文幼筠看着孟云慕那娇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她说道:“孟姑奶奶事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对孟云慕的关心和支持。

  孟云慕知道,文幼筠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幼筠,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们备好笔墨,我这就开始作画。”

  文幼筠取出了上好的宣纸,铺在桌上,又拿出了精致的毛笔,蘸满了浓墨。她将那枚暗器,放在桌上,仔细地观察着它的每一个细节。

  她神色专注,眼神认真,如同一个正在创作的艺术家,对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

  孟云慕在旁边,托着腮,静静地看着文幼筠作画。

  她发现,文幼筠的笔法,果然非同一般。

  她的笔触流畅自然,线条流畅,每一笔都充满着韵律感,仿佛在纸上跳舞一般。

  那枚暗器的形状,在文幼筠的笔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逼真。

  孟云慕看着看着,也不由得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知道,文幼筠一定会画出最好的图样。

  文幼筠画了三幅暗器的图样,递给了孟云慕。

  “云慕,你看看,这样可还满意?”文幼筠问道。

  孟云慕接过那三幅图画,仔细地端详着。

  只见那暗器的形状,被描绘得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仿佛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

  “好!好极了!”孟云慕忍不住赞叹道,“幼筠,你画得真是太好了!有了这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暗器的来历!”

  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拿起其中一幅,细细地端详着,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谢了,幼筠。”孟云慕收起画卷,说道,“幼筠好好休息,有事尽管吩咐。”

  她知道,文幼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她不想打扰文幼筠。

  说着,孟云慕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准备离开。

  从文幼筠的房间出来,孟云慕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有了文幼筠的帮助,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暗器的来历。

  她脚步轻快,穿过飞云堡的回廊,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碰到了不少飞云堡的弟子,他们见到孟云慕,都恭敬地行礼,口称“孟少主”。

  孟云慕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

  她必须尽快查明沈家命案的真相,才能让那些无辜的亡魂,得以安息。

  她要为飞云堡,做些什么?

  她需要去努力,需要去争取,需要去证明自己。

  孟云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房间的布置,简洁而舒适。

  她来到房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房门上。

  她的房门上,静静地放着一封信。

  她记得,离开房间的时候,并没有人来过。

  她知道,这封信,一定是梁品送来的。

  她拿起这封信,仔细地端详着。

  信封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孟云慕亲启”几个字。

  那字迹,清秀娟丽,如同一个女子的笔迹一般。

  孟云慕心中一动,她认不出这字迹的主人,也想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将信件拿进房里,关上房门,然后,坐在桌子前,缓缓地展开了信封。

  孟云慕离开了文幼筠的房间,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飞云堡,建筑风格大气磅礴,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她的房间,位于飞云堡一角,虽然不及正殿那般金碧辉煌,但也布置得十分舒适。

  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艳阳高照,热浪滚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烦躁的闷热。

  她感到一阵燥热,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前,准备推门而入,却忽然看到,在房门旁边,放着一封信。

  这信,正是梁品所说的那封,来自幽山派的信件。

  信封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孟云慕亲启”几个字。

  字迹秀丽,笔锋流畅,一看便知写信之人,定是一位女子。

  她将信件拿在手中,走进了房间。

  她的房间,与文幼筠的闺房相比,显然要凌乱许多。

  桌椅摆放得随意,桌面上,堆放着一些书籍和杂物。

  床前的地上,也散落着几件衣裳,显得有些凌乱。

  她进到房间,将信放在桌子上,然后,便开始脱掉身上的外裙。

  她穿着一件短薄的白色内衬,以及一条素色的亵裤,就剩下了这几件衣物。

  她那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肩头,圆润而光滑,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她的锁骨,清晰可见,更显出一种柔美的曲线。她的腰肢,纤细而柔软,她的双腿修长而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她用丝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感受着身体里的燥热。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清风吹进来,驱散着房间里的闷热。

  她坐下来,拿起那封信,仔细地端详着信封。

十章:信

  孟云慕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动作轻柔,仿佛怕弄坏了什么珍贵的物品。

  一股淡淡的芳香,从信封里飘散出来,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她拿起信纸,展开阅读,那字迹,清秀飘逸,如同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信上写着:

  “慕儿,展信安。

  自湖州一别,已过三月,甚是想念。湖州清风拂面,杨柳依依,可否如常?

  近来江湖上怪事频出,望君珍重。保重身体,切莫为了小事劳神伤心。

  吾期以一月,当访齐云城,再叙旧情。

  怜冰 拜上”

  署名,是“怜冰”。

  孟云慕读完这封信,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既惊又喜。

  惊的是,幽山派的弟子,竟然会给她写信,而且,信中还提到了齐云城发生的怪事。

  喜的是,她收到了来自阮怜冰的来信,可以再见一面。

  三月前,孟云慕曾前往湖州,与飞云堡的弟子,一同抓捕“邪月宗”的余孽。

  邪月宗,是江湖上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多为恶人,他们所练功法邪门歪道,残害无辜。

  在那次行动中,孟云慕遇到了幽山派的弟子们,他们也正在追查邪月宗的踪迹。

  孟云慕更是与阮怜冰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

  阮怜冰,幽山派的弟子,是一位温婉娴静,气质出尘的女子。她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位难得的才女。

  她们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对付邪月宗的余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孟云慕反复摩挲着手中这封娟秀的来信,信纸上淡淡的墨香,仿佛也带着一丝阮怜冰身上的气息。

  孟云慕反复吟诵着信里的内容,她那对清澈的眼眸,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近来江湖上怪事频出……”

  这“怪事”,究竟是指那邪教复出的迹象,还是另有其事?沈家命案?还是其他什么未知的变故?

  她思索良久,却始终无法理清头绪。

  “罢了,一切待怜冰来了,便可问个清楚!”孟云慕暗自想到。

  她将阮怜冰的信,小心翼翼地叠好,然后,放入了书架里,与那些来自各方友人的信件,摆放在一起。

  她知道,阮怜冰的到来,或许能够为她解开一些困惑。

  她又从桌上取过文幼筠画的那三幅暗器画像,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将它们分别放入了三个不同的信封里。

  她还写了几张纸条,上面写着:“邪教行凶,望各门派警觉”几个字,也一并放入了信封之中。

  这三封信,她打算寄往江湖上的几个门派,请求他们帮忙辨认这枚暗器的来历。

  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行动,才能将潜在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整理完毕之后,孟云慕站起身来,开始穿上衣裙。

  刚才,因为天气炎热,她只穿着薄薄的内衬和亵裤,现在,她要出门办事,自然要整理好衣装。

  她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仿佛行云流水一般。

  很快,她便穿戴整齐,恢复了飞云堡千金大小姐的翩翩风采。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髻,确认一切无误之后,便准备出门。

  她想起梁品,便要去找梁品帮忙,把这几封信,尽快寄出去。

  孟云慕走出房门,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飞云堡的膳厅。

  此时,正值午膳时分,膳厅里,摆放着几张长桌,桌上摆满了饭菜,飞云堡的弟子们正在这里用餐。

  她一眼就看到了梁古,此时,梁古正坐在角落里,埋头用餐。

  梁古虽然是飞云堡的护卫,但为人谦逊低调,从不与人争抢,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用膳。

  孟云慕走了过去,轻声说道:“梁古。”

  梁古抬头,见到是孟云慕,连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礼:“孟少主。”

  孟云慕微微一笑,说道:“梁古,不必多礼。你在这里用膳?”

  梁古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孟少主,正是。”

  孟云慕开门见山地说道:“梁古,我这里有几封信,需要你帮忙,送到江湖上的几个门派。”

  她说着,便将那几封装有暗器图样的信件,递给了梁古。

  梁古接过信件,问道:“孟少主,不知要送到哪些门派?”

  孟云慕将信件上所写的门派名称,一一告诉了梁古。

  梁古认真地记了下来,说道:“属下记下了。请孟少主放心,属下定会将这些信件,及时送达。”

  “那就多谢你了。”孟云慕诚恳地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请你尽快办理,越快越好。”

  梁古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请孟少主放心,属下明白轻重缓急,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信件,送达各门派。”

  孟云慕看着梁古,她知道,梁古为人可靠,办事认真,将此事交给他,她可以完全放心。

  孟云慕从膳厅出来,心里记挂着文幼筠的伤势,又一次朝文幼筠的房间走去。

  她脚步轻快,经过几道回廊,来到文幼筠房门前。

  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文幼筠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那个人,正是王元湖。

  孟云慕心头一动,暗想,王元湖不是要去接待他的师兄吗?怎么又出现在了幼筠的房间门口?

  她心中升起一丝好奇,蹑手蹑脚地走到王元湖身后,故意放轻了脚步,想要吓他一跳。

  “嘿!”

  孟云慕突然在王元湖耳边,大喝一声。

  王元湖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震,差点儿跳了起来。

  他转过身,看到是孟云慕,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大……大小姐,您……”王元湖有些语无伦次。

  孟云慕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色。

  “王呆瓜,你不是说,要去接待你的师兄吗?怎么在这里出现?”孟云慕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王元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我给幼筠带了些饭菜。”王元湖低着头,手不知道应该放哪,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孟云慕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

  这王呆瓜,原来是来给幼筠送饭的!

  孟云慕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说道:“哟,这么好!我的呢?”

  王元湖的脸,更红了,他更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孟云慕看着王元湖那憨厚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也不想继续难为这个呆瓜。

  她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忙你的去吧。”

  她说完,便绕过王元湖,走进了文幼筠的房间。

  孟云慕推门而入,一股饭菜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她看到文幼筠正坐在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色香味俱全,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幼筠,你好了些了吗?吃得这么丰盛。”孟云慕笑着问道。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慕儿刚走,王大哥就送来了这些饭菜,说是要给我补补身子。”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甜蜜和羞涩。

  孟云慕心中暗自好笑,看来,这王呆瓜,对幼筠,的确是关怀备至。

  孟云慕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说道:“幼筠,我收到了一封信。”

  她将阮怜冰来信的事情,告诉了文幼筠。

  “怜冰要来齐云城?”文幼筠听了,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太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她,尽一尽地主之谊。”

  孟云慕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怜冰来了,我们便又多了一份助力。”

  说到这里,孟云慕的目光,落在了文幼筠的身上,带着一丝狡黠,一丝试探。

  “幼筠,我怎么觉得,王呆瓜好像喜欢你呢?”孟云慕突然说道,语气轻快,却带着一丝戏谑。

  文幼筠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

  她低着头,不敢看孟云慕,语气中带着一丝娇羞:“王大哥对人,一向挺好的。”

  孟云慕笑着说道:“那可是对你,特别好。”

  文幼筠被孟云慕说中了心事,更加羞涩难当,她嗔怪道:“慕儿,你又胡说。”

  孟云慕嘻嘻一笑,说道:“哎呀,好的不明说,谁都知道!”

  她看着文幼筠那娇羞的模样,知道她心里已经明白,也没有再继续调侃下去。

  孟云慕看着文幼筠那脸红的模样,心中暗叹,真是好看极了。她的脸颊,如同三月桃花一般,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孟云慕忍不住赞叹道:“幼筠,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难怪王呆瓜对你,如此倾心。”

  文幼筠听了,脸上的红晕更深,如同熟透的红柿子一般。她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慕儿,你过誉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娇羞,也带着一丝谦逊。

  孟云慕笑着说道:“幼筠,我说的是实话。你可是我们飞云堡,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文幼筠笑了笑,说道:“好看的,还得是阮怜冰姑娘。”

  孟云慕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怜冰姑娘,确实是美若天仙,江湖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阮怜冰的赞美,也充满了对她的欣赏。

  “那会在湖州遇见她,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孟云慕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一丝感慨,“哪有凡人,有那长相,简直就像是仙子下凡似的。”

  孟云慕将话题转回了正事,她说道:“幼筠,我已经将暗器的图样,寄往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这暗器的来历。”

  文幼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这齐云城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邪教的人……”文幼筠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她知道,邪教之人,行事诡秘,手段狠辣,防不胜防。

  孟云慕淡淡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若是真的敢来,我孟云慕便奉陪到底!怕个鸟!”

  她声音清脆,语气坚定,展现出飞云堡大小姐的豪气干云。

  她看着桌上那丰盛的饭菜,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幼筠,你这饭菜,真是香啊。”孟云慕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饿了。”

  文幼筠笑着说道:“饭菜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我们一起吃?”

  “好啊。”孟云慕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知道,这饭菜是王元湖送来的,里面包含了王元湖对文幼筠的一片心意。

  但她并不介意,她与文幼筠,情同姐妹,早已不分彼此。

  两人围坐在桌前,开始用膳。

  她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聊着天,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她们像极了亲姐妹,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王元湖独自一人,走在飞云堡幽静的回廊里,心里挂念着文幼筠的伤势。他知道,文幼筠虽然嘴上说着无妨,但那被刺伤的肩头,定然疼痛难忍。

  他脚步沉重,神情担忧。

  还好,飞云堡自产的金疮药,效果特佳。皮外伤,想必很快就能痊愈。

  但是,要让文幼筠的肩膀彻底痊愈,恐怕还得半个月的时间。

  他想到这里,心里便一阵难受。

  “都怪我……”王元湖在心里暗自责备自己。

  如果当时他能够更快一些,也许就能及时阻止那些刺客,让文幼筠免受皮肉之苦。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心中暗自发誓,如果再次遇到那些邪教的刺客,他一定要将他们抓获,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要保护好文幼筠,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王元湖缓步走着,心思却早已飞出了飞云堡。他默默地想着,那死在朱岩巷的刺客,恐怕尸体,已经被运往了衙门。

  衙门验尸,是最为重要的事情。验尸官或许早已开始验尸,而白练,作为捕头,也一定参与其中。

  他思忖着,也许,白练已经验过了尸体,或许从尸体上,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嗯……”王元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如果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或许就能解开沈家命案的谜团,也能知道那些袭击他们的刺客,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想到这里,心中便涌起一股急切之情。

  他决定,立即前往衙门一趟。

  他必须尽快找到白练,问清楚验尸的结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飞云堡的大门走去。

  王元湖步履稳健,行于齐云城喧嚣的街市之上,秋日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一边走着,一边思忖着即将到来的事情。

  他的沧海派师兄,柴虏,若搭乘马车,尚需两日方能抵达齐云城。

  他心知师兄到来后,他自当尽地主之谊,尽力招待。

  当务之急,却是沈家命案。他所思所想,皆是寻找到那暗藏的阴谋,将那潜伏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来到了衙门前,高大的衙门,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庄严肃穆。

  他缓步上前,对着门口的衙役,拱手说道:“烦请通报白捕头,飞云堡王元湖求见。”

  那衙役见是王元湖,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白练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白练依旧是一副冷峻的表情,身着捕快服,腰间佩刀。

  他见到王元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主动抱拳行礼道:“王兄,有何贵干?”

  王元湖也抱拳回礼,说道:“白兄客气了,在下是来询问一下朱岩巷凶手的验尸情况。”

  白练点了点头,说道:“请随我来。”

  他领着王元湖,朝着衙门深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验尸房。

  进入验尸房,一股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白练面色如常,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味。

  他指着停尸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沉声说道:“尸体已验过,前颅碎裂,确是王兄拳招所至,一击毙命,并无其他损伤。”

  王元湖点了点头,他那一拳的力道,他自己是清楚的。

  “其余……并无特殊之处,只是……”白练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王元湖连忙问道:“白兄,只是什么?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白练沉吟片刻,说道:“这个人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蛊毒。”

  “蛊毒?”王元湖惊呼一声,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白练继续解释道:“但又好像……不是蛊毒。如果是蛊毒,当会腐蚀内脏,引起种种病症,但此人体内,却并无任何腐蚀迹象,反而……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能量,在滋养着他的身体,让他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活力。”

  “如果是普通的蛊毒,我应当可以认出来。”白练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可偏偏,这蛊毒,又与我所知晓的蛊毒,大不相同。

  王元湖听了白练的验尸结果,心中更是疑云重重。邪教,暗器,蛊毒……这些事情,似乎都与沈家命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谢白兄,在下告辞。”王元湖抱拳,向白练道谢,然后离开了衙门。

十一章:师兄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三日时光流逝。

  这三日里,孟云慕深居简出,除了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便是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钻研飞云剑法之上。

  她的勤奋与努力,充满着少女不服输的精神。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庭院之中,她便已开始练剑。她的身影,在阳光下,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

  飞云剑法,是飞云堡的镇堡绝学,也是她从小就练习的剑法。剑法讲究的是: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克敌制胜。

  然而,经过这三日的练习,孟云慕却始终觉得,自己的剑法,似乎还缺少了什么。她的招式,虽然流畅,但却不够灵活,不够变化。

  古灵精怪的她,所使剑法却不够古灵精怪;她不断尝试着。

  在这三日里,范古虽然不是使剑的高手,但他阅历丰富,武学经验深厚,一眼便能看出孟云慕剑招中的一些毛病和不足。

  他会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孟云慕的练剑,然后,时不时地给出一些意见,指点迷津。

  孟云慕虚心求教,认真领悟,努力地改正着自己的错误。

  范古会指出她招式中的僵硬之处,会指出她发力时的偏差,会指出她在变化上的不足。

  每一次指点,都让孟云慕受益匪浅,对飞云剑法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文幼筠的肩伤,在金创药的疗效和王元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逐渐好转。

  她并未如孟云慕那般勤于练剑,只是在自己的闺房里,静心休养,每日按时涂抹药膏,静养生息。

  从王元湖口中,她听说了那刺客体内竟然发现蛊毒之事。

  这个消息,让她眉头紧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更加说明了,此次的事件,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蛊毒,本就是江湖上极为罕见,也极为邪门的手段。而那人既能使用暗器,又能身负蛊毒,这让刺客的身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诡异莫测。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也是一条线索。”文幼筠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这蛊毒,也许是解开沈家命案的关键所在。

  她的伤势,暂时无法让她继续练武,这段时间,她只好放下剑,安心休养。

  在静养的同时,她也并未闲着,开始修炼内功心法。

  修炼内功心法,如同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她深知,修炼内功,最忌讳的,便是急功近利,必须循序渐进,稳扎稳打。

  这三日,王元湖每日都会来到文幼筠的房间,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言语之间,尽显关怀之意。

  文幼筠听着他的问候,心里,充满了感激。王元湖的细心,体贴,让她感动不已。

  或许,是朝夕相处的缘故,亦或是王元湖那朴实憨厚的性格所致,文幼筠对王元湖的好感,正在悄然滋长。她甚至开始想象,若是此生能与他比肩同行,似乎也并非一件坏事。

  当然,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端庄与矜持,她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轻易地表露出来。

  而孟云慕,也并未忘记文幼筠,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从齐云城的街市上,带回一些好吃的糕点,送给文幼筠。

  那些糕点,造型精美,口味独特,都是齐云城里有名的美食。

  孟云慕知道,文幼筠平日里,很少吃这些甜腻的食物,但她伤势在身,只能呆在齐云堡里,所以,她才特意买来,希望能够让幼筠不要感到太闷。

  孟云慕还经常与文幼筠聊着天,分享着她在齐云城里遇到的趣事,讲述着那些她所见所闻的奇闻异事。

  三日的时间,对于王元湖来说,似乎过得格外的快。他每日除了巡逻,便是照顾文幼筠。

  他的沧海派师兄,柴虏,应该已经到了齐云城。他得去迎接师兄,这是他作为晚辈,应尽的礼数。

  他向孟云慕禀报了一声,便离开了飞云堡,开始在齐云城中,寻找师兄的踪迹。

  齐云城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喧闹声,不绝于耳。

  王元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目光四处逡巡,试图寻找到师兄的身影。

  他本是沧海派的弟子,从小习武,刻苦勤奋,一身武功,也算得上是江湖一流。

  后来,因为孟空赏识,邀请他加入了飞云堡,成为了一名护卫。

  在飞云堡的日子里,他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赢得了飞云堡上下的一致好评。

  飞云堡堡主孟空,与沧海派掌门,也有着几分交情,在江湖上,也算是旧识。

  正因为如此,沧海派门下的弟子,对待孟空,也如同对待恩师一般,十分敬重。

  江湖之上,门派林立,弟子众多,自然不可能个个都如王元湖这般,正直忠厚,尽忠职守。正如同飞云堡,也有性格各异的弟子,沧海派之中,也并非没有性格古怪,品行不端之人。

  王元湖,在沧海派中,便有一位师兄,名为柴虏。

  柴虏此人,长相一般,胡须邋遢,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让人感到一阵不舒服。

  他好赌,曾经输光了身上的衣服,屡教不改,还时不时找师兄弟们借钱,结果,欠下一屁股债。

  他好色,见着漂亮的女子,便会毫不掩饰地露出垂涎之色,油嘴滑舌,骚扰不断,在沧海派方圆十里臭名昭着。

  更有甚者,坊间还传闻,柴虏的手脚,不太干净,偷鸡摸狗之事,也时有发生,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难以定罪。

  虽然,柴虏在沧海派里,并不受人待见,许多人都对他嗤之以鼻,敬而远之,但王元湖,却始终将他视为师兄,对他,依旧保持着尊敬之情。

  或许,是因为王元湖天性忠厚老实,又或许,是因为柴虏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或者,王元湖是重情义的人。

  王元湖入门沧海派的时间,比柴虏晚了两年。

  按理来说,柴虏应该以师兄的身份,教训他,约束他。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柴虏从来没有以师兄的身份,去教训过王元湖,更没有仗着自己入门早,就对王元湖颐指气使。

  这让王元湖,对柴虏,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他知道,柴虏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他本质上,并不坏,只是缺少管束,又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才会如此放荡不羁,做出种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王元湖并没有将柴虏当作一个十全十美的师兄,但却依旧敬重着他。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重要的是,要学会包容,要学会理解。

  王元湖在齐云城的街上四处寻觅,寻找着柴虏的踪迹。他知道,柴虏这次来齐云城,多半是为了找乐子,也许会流连于赌场,也许会出现在花街柳巷之中。

  他心里清楚,此次师兄来,对王元湖师一种助力,柴虏武功不弱,又有小道消息,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如果能找到柴虏,一定要规劝他收敛一些,不要再做出那些丢人的事情。

  但他心里也明白,以柴虏的性格,恐怕很难改掉那些坏习惯。

  不过,只要柴虏能够帮助他,不惹是非,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王元湖走过了一条条大街,穿过了一个个小巷,终于,在城西的一家赌场门口,他有预感柴虏就在里面。

  赌坊的大门,像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一个个进出的人,也吞噬着他们的财富,他们的希望。

  王元湖站在赌坊门前,凝视着那扇朱漆大门,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他实在不想踏入这个地方。

  赌坊,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充满着尔虞我诈,充满了贪婪与欲望。

  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进去,因为他知道,他的师兄,柴虏,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一股刺鼻的烟草味,混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嘈杂的人声,如同沸腾的油锅,震耳欲聋。

  有人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有人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有人面露狰狞,如同恶鬼一般。

  空气浑浊,光线昏暗,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王元湖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的目光,在赌坊里扫视着。

  他看到,无数赌徒,围坐在赌桌前,疯狂地下着赌注。

  他们一个个面色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如同野兽一般,想要吞噬一切。

  有人赢钱,喜笑颜开,得意忘形,也有人输钱,愁眉苦脸,怨天尤人。

  王元湖的目光,在赌坊里扫视着,他希望不要在这里遇到柴虏。

  他更希望,当他找到柴虏的时候,柴虏,不是在输钱,而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他知道,柴虏的赌瘾,很大,一旦沾上赌博,就会无法自拔。

  他害怕,柴虏会因为赌博,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开始在赌坊里穿梭,拨开拥挤的人群,寻找着柴虏的身影。

  王元湖在赌坊里穿行,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猎鹰一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果然,在赌坊的角落里,他看到了柴虏。

  柴虏正站在一张赌桌前,双手紧紧地攥着钱袋,双眼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骰子,脸上,充满了亢奋的神色。他精神高涨,双目圆瞪,嘴里吆喝不断:“大!大!开大啊!”

  他的声音,嘶哑而粗犷,带着一丝令人厌恶的狂热。

  王元湖看到柴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柴虏又陷入了赌局之中,无法自拔。

  “唉……”

  王元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等柴虏把这局赌完。

  他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静静地注视着柴虏的一举一动。

  赌桌上的赌局,还在继续进行着。

  赌徒们一个个面色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柴虏的脸色,也随着赌局的进展,而不断变化着。

  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懊恼,时而狂喜。

  王元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赌博,是一场无底的深渊,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再爬出来。

  他希望,柴虏能够早日醒悟,能够摆脱赌博的魔爪。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以柴虏的性格,恐怕很难做到。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赌局的结束。

  赌局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柴虏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他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死死地盯着骰子,大气也不敢出。

  “开!开!开!”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骰子的结果。

  终于,赌局揭晓,庄家缓缓掀开了骰盅。

  柴虏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他赢了!

  他赢了这一局!

  他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发出一声兴奋的狂吼。

  他那健壮的身躯,如同雄狮一般,充满着爆发力。

  他这一跳,力道十足,正好踩在了旁边一个江湖人士的脚上。

  “哎哟!”那江湖人士吃痛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啊!”那江湖人士,怒气冲冲地冲着柴虏骂道。

  柴虏刚刚赢了钱,正兴奋不已,哪里肯受人指责?

  “怎么?踩你一下怎么了?你算老几?”柴虏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语气嚣张,带着几分流氓气。

  “你……”那江湖人士,勃然大怒,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眼看着一场争斗,就要爆发。

  王元湖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劝架。

  “师兄,算了,算了,不要和这种人生气。”王元湖说道,语气诚恳,态度谦和。

  王元湖那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柴虏面前。

  然而,柴虏此时正处于兴奋之中,哪里听得进去王元湖的劝阻?

  他一把推开王元湖,怒吼道:“滚一边去,不要烦我!”

  说完,他便瞪着眼睛,怒视着那江湖人士,准备继续争吵。

  柴虏虽然不像王元湖那样,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武艺,但他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也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功夫。他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那些江湖高手,但应付一般的江湖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大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他挥舞着大刀,朝着那两个江湖人士,连砍了几招,刀风凌厉,气势逼人。

  那两个江湖人士,虽然也有些身手,但哪里是柴虏的对手?

  他们被柴虏的大刀,砍得节节后退,狼狈不堪。

  他们知道,再打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转身便要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柴虏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想要追上去。

  然而,那两个江湖人士,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柴虏气得跳脚,在原地跺了跺脚,嘴里骂骂咧咧:“没出息的东西!跑得倒是挺快!”

  王元湖走上前,皱着眉头,看着柴虏,说道:“师兄,你又惹事了。”

  柴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小事一桩,这种小喽啰,根本不足为虑。”

  他收回大刀,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元湖的肩膀,说道:“走,老弟,今天师兄赢了不少钱,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也开开眼界!”

  王元湖跟着柴虏,走出了赌坊。

  他一边走,一边对柴虏说道:“师兄,我在城外,已经安置好了一处小屋,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清静一些,也方便些。”

  柴虏听了,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完全没有将王元湖的话,放在心上。

  他嘿嘿一笑,说道:“现在啊,还是找乐子重要,那些破事,以后再说。”

  他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碎银,朝着王元湖扔了过去。

  王元湖连忙伸手接住,他有点哭笑不得,柴虏这是要给他一些赏钱,让他去办一些事情?

  两人走着,不知不觉,停在了一座气派的楼阁面前。

  那座楼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气势恢宏,楼阁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花雪楼。

  王元湖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

  柴虏所说的“好地方”,竟然是这里!

十二章:花雪楼

  王元湖站在花雪楼的门前,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实在不想进入这种地方,他的人生,从来都与这些风月场所,格格不入。

  然而,柴虏却不管那么多,他一把抓住王元湖的胳膊,便要往里走。

  “走啊,老弟!愣着干什么?”柴虏催促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元湖连忙挣脱了柴虏的手,推辞道:“师兄,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他本想说,他要去找师兄,是想规劝师兄,而不是要来这里消遣。

  柴虏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师兄,还是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没有,没有。”王元湖连忙解释道,“只是……只是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唉,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柴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人生苦短,就应该及时行乐!你看看,这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甚是好看,哪个男人,不想在这里寻欢作乐?”

  他指了指花雪楼的大门,说道:“走,进去,好好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王元湖再次推辞道:“师兄,真的不行,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柴虏见王元湖执意不去,只好作罢,他撇了撇嘴,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你自己去忙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王元湖,径直走进了花雪楼。

  花雪楼里,如梦似幻,乐声悠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穿着暴露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朝着柴虏,抛着媚眼。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掩盖了真实的面容。

  她们的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后翘,充满了诱惑。

  柴虏刚踏进花雪楼,一个浓妆艳抹,浑身珠光宝气的老鸨,便迎了上来。

  那老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挤成了一团。

  她熟练地扫视着柴虏,显然是在判断他的财力。

  “哎哟,这位爷,看着面生,可算是来了我们花雪楼啊!”老鸨的声音,尖细而刺耳,带着一丝谄媚。

  柴虏哈哈一笑,说道:“本大爷,是第一次来齐云城,听说你们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好的地方?”

  “那是自然!”老鸨骄傲地挺了挺胸,说道,“我们花雪楼,可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姑娘们个个都是色艺双绝,保证让您流连忘返!”

  柴虏点了点头,问道:“本大爷听说,你们这儿,有个花魁,名叫雅紫,是不是?”

  老鸨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哎哟,这位爷,您可真是有眼光。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是什么?”柴虏问道。

  老鸨说道:“不巧得很,花魁雅紫,今日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呢……”

  她的话语,充满着婉转,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柴虏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花些银子。

  他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既然雅紫花魁不在,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姑娘,能够让本大爷满意?”

  老鸨连忙说道:“当然有!我们花雪楼里,美女如云,各种类型的姑娘,应有尽有,保证让您挑花眼!”

  她说着,便扭着腰肢,朝着一旁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衣着暴露,媚眼如丝,极力地向柴虏,展现着自己的妩媚。

  “这位爷,您看看我,奴家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您乐不思蜀!”一个姑娘,娇滴滴地说道。

  “这位爷,奴家可是舞艺超群,保证让您一饱眼福!”另一个姑娘,扭动着腰肢,卖弄着风骚。

  柴虏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不要骗我,只要你们好好地服侍本大爷,本大爷,少不了给你们打赏!”

  老鸨听到柴虏的话,立刻喜笑颜开,眉眼间堆满了谄媚,如同开了花的菊花,更显圆润:“英雄放心,英雄一看,便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风流倜傥,出手阔绰,我们花雪楼,自然会好好伺候您!”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涂着厚厚胭脂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柴虏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拍得舒服了。

  “来人!”老鸨朝着一旁的一个龟公喊道,声音尖锐,充满了命令的意味,“带冷儿姑娘,过来伺候这位英雄!”

  那龟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是,是,妈妈。”

  他转过头,对着柴虏,毕恭毕敬地说道:“英雄,请随小的来。”

  说着,他便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柴虏点了点头,趾高气扬地跟着龟公,朝里面走去。

  花雪楼里的房间,布置得极其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他们来到了一个雅间前,龟公推开了房门,对柴虏说道:“英雄,请进。”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榻,上面铺着柔软的丝绸,旁边,还有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些酒菜和水果。

  “冷儿姑娘,很快就会过来,英雄请坐。”龟公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为柴虏倒上了一杯酒。

  柴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龟公又陪着他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柴虏一个人。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柴虏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端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终于,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女子,身着一袭烟笼紫纱裙,裙裾上,绣着精致的海棠图案,更显出她的妩媚与高贵。

  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

  柴虏抬起头,朝着那女子看去,他的脸上,原本带着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孤丹!

  孤丹,是王元湖还在沧海派时,曾有过交集的女人。

  当年,王元湖初进青楼,便是与孤丹相识,而孤丹,也曾经是王元湖交出童子身的女人。

  柴虏的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孤丹。

  短暂的意外之后,柴虏的脸上,恢复了平静。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孤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与孤丹,也算是旧相识,他认识孤丹,已经很久了。

  他知道孤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并非那种庸脂俗粉,她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故事。

  孤丹的容貌,极其俊美,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精致而立体。

  她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如同幽深的潭水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柴虏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孤丹走去。

  他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孤丹,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到了齐云城。”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他端详着孤丹,仿佛要将她的容貌,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孤丹并没有接过酒杯,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哼,还说,你会带我来见王元湖,结果呢?你倒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柴虏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讪笑着说道:“哎哟,孤丹姑娘,你可别生气。我那不是有急事吗?再说了,我可是留了银子给你赶路,还给你备好了马车,怎么能说我没有诚意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再次递到孤丹的面前。

  孤丹并不接他的酒,只是冷冷地看着柴虏,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你可别误了我的事。”

  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如同冰冷的寒风一般。

  柴虏听了,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赔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多事,我不多事。”

  孤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如同来时一样,不带一丝留恋。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了柴虏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柴虏的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低声嘟囔着:“这娘们,还真是不好伺候……”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

  他刚放下酒杯,房间的门,便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进来。

  这姑娘,正是老鸨所说的“冷儿”。

  “冷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房间。她看起来,年纪尚幼,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稚嫩,显然是刚刚入行不久。

  她的脸上,涂着浓浓的脂粉,掩盖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然而,细看之下,依旧能够发现她那稚嫩的肌肤,清澈的眼眸,以及那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模样,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柴虏上下打量着冷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叫冷儿?”柴虏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嗯。”

  “会喝酒吗?”柴虏问道。

  冷儿摇了摇头。

  柴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说道:“那么,会唱曲吗?唱曲总会吧?”

  冷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唱一曲吧。”柴虏说道。

  冷儿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略显稚嫩,技巧也并不娴熟,断断续续,磕磕绊绊,仿佛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正在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曲调,也并不优美,只是勉强能够听清,算是一曲完整地唱完了。

  柴虏听了,心中,升起了一股恼火。

  “这老鸨,是糊弄我呢?”柴虏在心里暗自骂道,“怎么带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来?”

  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过来,到我这里来坐。”

  冷儿听话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了柴虏的旁边,身子僵硬,不敢乱动,仿佛坐在火山口一样。

  柴虏端详着冷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他将桌上,刚才孤丹没有喝的那杯酒,挪了过去,递给冷儿,说道:“喝了它。”

  冷儿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柴虏,又看了看那杯酒。那酒,颜色红艳,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喝了它,就当是给你赏了。”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冷儿不敢违抗,她低下头,缓缓地拿起酒杯。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握着的是一只滚烫的火球一般。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尽数喝下。

  辛辣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滑入体内,她的脸上,瞬间红润起来。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纤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她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总算是,将这一杯酒喝了下去。

  柴虏的目光,在冷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看到,冷儿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依旧难掩她的稚嫩。她的年纪,看起来,正是青春年华,花季少女。

  她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她的眼神,也还充满了单纯。

  柴虏的心里,对这个少女,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所追求的,是那种成熟妩媚的女子,而不是这种稚嫩的小姑娘。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花雪楼?”柴虏问道,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回答道:“十……十日前。”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她说完,鼓起了勇气,又说道:“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三个人。”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生怕被人听到一般。

  柴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眼神示意冷儿,再斟上一杯。

  冷儿连忙拿起酒壶,颤抖着双手,为柴虏斟满了酒。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似乎不太熟练。

  就在她刚刚斟完酒,柴虏的大手,便一把抓住了冷儿的手。

  冷儿的手,很纤细,也很柔软,如同无骨的小蛇一般,握在手里,感觉十分舒服。她的皮肤,也很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冷儿的手,被柴虏抓住之后,身子猛地一震。

  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也不敢反抗,只是任由柴虏抓住她的手。

  她的心里,恐怕早已明白,在青楼之中,会遇到怎样的事情。她进入花雪楼,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柴虏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冷儿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要感受着她手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缓缓地捋起了冷儿的衣袖,露出了她细嫩的手臂。

  冷儿的手臂,白皙如玉,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她的手臂,纤细而柔软,如同春风拂柳一般,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柴虏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也带着一丝玩味。

  “你这么瘦小,得多吃些东西才行,都没几两肉的。”柴虏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轻佻。

  冷儿低着头,不敢抬头,轻轻地应道:“官人说的是。”

  “官人?”柴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过来,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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