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妈妈和我一见如故。
她和楚君惊人的相象,不仅容貌象,就连岁月似乎也对她们同样的恩宠。就像
三十岁的楚君看起来只有二十许一样,四十岁的楚妈妈更象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
她和费雯站在一起,说是姐妹俩,十个人有九个半会相信。
只是同样的典雅而美丽,楚君是一种令人不可侵犯的冷艳,而楚妈妈则拥有一
种令人想靠近的亲和力,这或许是她成为她所在专业知名硕导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加上高瘦的身材,人看着既帅气又
精神。费雯和楚君似乎都有意将我的不足先暴露给了楚妈妈,于是我近乎完美的表
现便让她看我的目光越来越亲切;而我一口一个『楚妈妈』也把我们的距离飞快地
拉近,没用多久,屋子里响起的笑声就像一家人一般融洽无间。
『宽子,』楚妈妈就像我妈妈和我最亲密的朋友赵勇那样唤着我,『听雯雯和
小君说,你要留在北京?』
『妈,T大不是早就让您去吗?』当我把这个念头告诉费雯的时候,她曾经兴奋
了好几天,对于母亲为自己作出的牺牲,她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我留在
北京,几乎是三全其美的事情。
『傻丫头,妈妈没说不想去北京呀。』可能是看女儿的表情有些困惑,她不由
得笑了起来,『我也希望宽子留在北京,只是宽子,』她转头对我道:『北京是个
资本与人材聚集的地方,竞争远比大连激烈,想站稳脚跟不容易。你想在北京迈出
头一步,就要有万全的准备,胜了该如何,败了又该如何,心里都要想清楚。宽子,
要知道你还年轻,赚钱不在一时,而在一世呀。』
我当然明白楚妈妈在担心什么,知女莫若母,她恐怕早看清楚女儿的心思了,
自然想她未来女婿会给女儿一个至少算得上稳定的生活。不过她的话却蓦地让我想
起了我的毕业设计导师,那个极力劝我去读研的郭教授,不由脱口道:『要不,我
读您的在职研究生好不好?』
『对呀!』费雯顿时兴奋起来,拉着她妈妈的胳膊撒娇道:『妈~反正总要带
学生,你就带他呗。』
『傻丫头,你真是听风就是雨。宽子是你男朋友,妈总要避嫌吧。』话虽这么
说,可楚妈妈显然有些心动:『……我们这个专业,虽然也有个别跨学科的,可大
多是文科与文科之间的交叉,学计算机的改行,全国这方面的例子都很少见……』
『是嘛,妈你不是老说要培养复合型人材吗?哥他可是文理结合的复合型人材
呀!』
『可毕竟文理科的课程设置完全不一样,考起来会吃很大亏的。』
费雯听她语气有所放松,不由腻在了楚妈妈身上:『妈,你就辅导辅导他呗,
他可聪明了,文科那点东西难不了他,不就是背嘛。再说肥水还不留外人田呢。』
楚妈妈噗哧一笑,点了女儿一指头,不过转头看我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宽
子,若不是惦记着你和雯雯的事儿,我今年可能就开始往T大调了,因为明年春天,
我带的两个研究生就毕业了,正好一身轻快的去T大。如果你真有信心读研,两个方
案你选选看,一个是我在大连这里在多呆几年,等带完你之后再去T大;要么我赶在
春节前调去T大,你直接考T大的研究生,不过这样会难考很多。』
不用楚妈妈说我也清楚它们之间的难易有天壤之别,不过我还是一咬牙道:
『楚妈妈,您还是尽快去T大吧,我直接考T大您的研究生。』
楚妈妈『噢』了一声,眼中便满是赞许,道:『那好,我这几天就和T大那边联
系,尽快把参考书目给你。宽子,你用点心思准备,T大可是没有情面可讲的哟。』
一顿饭吃得高高兴兴,等收拾碗筷的时候,娘俩儿一起进了厨房,唧唧喳喳地
说起了悄悄话,我虽然竖起了耳朵,也没听清楚几句。
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费雯的脸上就多了几分红晕,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柔情似
水。
只闲聊了一会儿,楚妈妈就说因为明天还要去开发区讲课,要赶早,就不陪我
了,说完洗盥一番,便进了自己的卧房,显然是给我们让出自由的时间空间。
『咱妈真好。』虽然费雯一直说自己的妈妈最疼她,可她如此开明,仍出乎我
的预料,见她关上了门,我腆着脸凑到费雯的眼前,笑道。
『去去去,那是我妈。』费雯白了我一眼,身子却轻轻偎在了我的肩头。
『是、是,她老人家是你妈,可她也是我丈母娘呀,丈母娘也叫妈吧。』
费雯不由噗哧一笑,使劲掐了我一把,镇道:『哥~你就知道耍贫嘴耶。』我
把她搂在怀里,『那我就来点实在的。』说着,一低头便噙住了她鲜红的唇。
费雯是敏感体质,有时候我觉得光是亲她似乎就能把她带上高潮,虽然她从来
没承认过。一个长长的吻之后,她身软如棉,脖颈间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染上了一
层粉色,连耳朵都染红了,薄薄内衣下的酥胸也极快地隆起。
『好重呀……』我笑道,蜷在我怀里的费雯似乎重了许多。
『是……吗?』
『骗你是小狗!』 我右手从她衣襟下伸进去,向上便探到了乳罩的花边,『你
看,你这儿都大了,能不重吗?』
『讨厌,谁大了~』费雯一扭身把身子贴在我身上,让我的手失去了活动的自
由,可她的小腹却也因此贴在了我壮大的分身上,『它才大了呢。』她头埋在我胸
前,小声笑道。
望着她娇憨的模样,我心火腾然升起,『雯雯,哥哥今天要娶你,好不好?』
费雯经过鼻腔混合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太真切,可我还是分辨出那是表示同
意的一声『嗯』。『那还不快给哥哥洗洗去!』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洗什么呀?』
她虽然大羞,可还是依言扭扭捏捏的去了卫生间。
我自然不奢望现在就能和费雯洗上鸳鸯浴,虽然浴室里传来的淅沥声让我有些
心猿意马,可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电视。
好半晌费雯才从浴室里钻出来,或许是水太热的缘故,她的脸被蒸得红彤彤的,
一头精湿的乌发娇慵地盘在头上,眼波流转间竟是媚态横生,见我疑疑的望着我,
她噗哧一笑,指了指浴室,一闪身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撩人?』
浴室里青底蓝花的瓷砖看起来清爽怡人,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看得出主人
的良好习惯。虽然是费雯刚用过,满屋子里还都是蒸汽,可浴缸里乾乾净净的并没
有留下什么毛发,地砖上铺的那块地巾也只是微微有些潮湿,在门后的污衣桶里隐
约露出一截蕾丝,该是费雯换下的内衣,在门把手上挂着的塑料袋里放着一套乾净
的白色睡衣。
没想到费雯如此细心,我心中不免微微一动,记得和曾静那会儿,她比我大两
岁可好像还是我照顾她多一些,我一面冲刷着身体的污垢,一面忍不住拿曾静和费
雯比较起来。
真正让我把曾静抛在了脑后是在拥着费雯赤裸的身躯之后。当我从浴室里出来
蹑手蹑脚地溜进费雯卧房的时候,费雯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枕头上只看到一片
青丝。
『大灰狼来喽!』我小声吓唬她,一伸手掀开被子,费雯身子一缩,咯咯笑了
起来,等到我钻进被窝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笑声才换成了轻轻的喘息。
『雯,我爱你!』
我紧贴着她的耳朵说出这亘古的誓言,她明亮的眼睛顿时迷离起来,一反身搂
住我的腰,把一张宜喜宜镇的俏脸送到我的眼前,当同样的三个字带着兰麝之气扑
向我的时候,那只温软湿润的唇也贴了上来。
她该是一直在期待着,我的舌毫不费力地顶开了她的贝齿,而迎接我的是同样
香滑柔软的物体。两张脸贴得是如此紧密,我虽然睁大着眼,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知道黑色秀发半遮半掩下该是一片粉腻。
我右手习惯地撩起了费雯的衣襟,甫一搭上她腰间,就觉得着手处火似的灼热,
而她的身子也开始微微抖动。内衣下再无半丝衣褛,当我探上那对小巧玲珑的椒乳
时,还没等我扪弄,那里已经快涨到极处了。
『这么想哥哥呀。』我在费雯的耳边小声调笑道,顺手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
她赤裸的酥胸便贴在了同样赤裸的胸膛,在轻柔的丝被下我体味着她肌肤天鹅绒般
的滑腻。
『讨厌,哥你都不穿衣服。』费雯的娇镇在空气中拉出几丝颤音,隔着那对凸
起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怦怦的心跳,我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紧张的缘故,手掌体贴
地在她后背游走,轻声调节着气氛:『傻丫头,穿衣服怎知道你的好?』
『我好么?』在我虎掌的轻抚下费雯的身子渐柔渐软,伏在我的肩头呢喃道。
屋子里是漆黑的一片,连月亮星光也被窗廉隔在了云天外,不过我好像依然能清楚
地看到她脸上的羞涩,『可是……哥,我、我是不是有点小?』费雯鼓足了勇气细
声道,把前胸一挺,让身子更紧的贴在我身上。
『哥哥检查一下喽。』费雯似乎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材,每当我的目光在那些
波霸女郎身上多停留几秒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自卑。可我知道她胸前那对兔子的
形状已是几近完美,当然,若是真能再大那么一点,那就真的是一对极品了。
我扳直她的娇躯,灼热的唇顺着她颈间优美的曲线一路下滑来到了她胸前,这
对凝脂般乳峰的每一处我都捻熟,舌头在边缘扫了几回之后,径直含住了其中一朵
蓓蕾。
不用看我也知道嘴里那粒乳头已经涨成了什么模样,一阵吸吸啜啜、推推磨磨
的便带出了费雯腻到骨子里的鼻音,她双手抱着我的头忽而按下,忽而拉起,不一
会儿便讨了饶:『哥~』,却把我的头使劲按在了自己乳上,身子开始轻微抖动起
来。
我知道再亲下去,敏感体质的费雯就要高潮了,马上吐出那粒乳珠,费雯这才
轻吁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她身子平复下来,我的手已经挑开了她内裤的蕾丝,
轻轻滑向我期待已久的地方。
那里的湿热正合我的想象,手指一勾满是粘稠的汁液。『好湿耶。』我在她耳
边轻笑,羞得她钻进我怀里不肯起来,直到我说:『雯,我想看看。』
她娇喘的喉音蓦地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她肌肤一阵火热,想来她该明白我究竟
想看的是什么。在屋子里窒息般的宁静了霎那之后,才传来费雯细若蚊蝇的声音:
『雯雯……都是哥哥的了。』
等我拧亮梳妆台上的台灯,费雯已经把被蒙在了头上,那床丝被并不长,外面
留下了一对秀气的足。把丝被往上撩去,费雯紧拢着的一双玉腿便暴露在我眼前。
『好可爱哟。』我隔着丝被轻声道,费雯的那只白色蕾丝内裤当中竟绣着一只
澳洲树獭,毛茸茸的煞是可爱,只是灰色白色已经分不清楚,伸手去摸了一下,那
内裤早湿的一塌糊涂了。
『这怎么能穿呀,来,哥哥给你脱了。』说话间,我双手搭在她内裤的两胯处,
向下一拉。而她在犹豫了一下后便顺从地抬了抬屁股。
于是我见到了我毕生难忘的奇景。其实和费雯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日子也不短了,
我的手指已经把她最隐秘的地方摸索了个遍。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私处,我给我
自己留了一个想头,现在谜底终于揭开了。
轻轻分开费雯的腿,那朵淫靡之花正绽放在一堆稀疏的草丛里。粉红花瓣上布
满了露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而上面的花蕊也似乎在象主人示好翻出了新芽。
我手指轻轻一按,随着丝被里的一声呻吟,那花瓣便倏地完全张开,在下方流
涎的小口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俯下身子,把脸凑到了近前。
『或许我真的是有处女情结吧。』这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那个只在图书馆
的医学书上看过的完美处女标志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时间我心中竟是那么的震撼。
就是它吗?
费雯似乎感觉到了我灼热的目光,肌肤渐渐变成了陀色,那花蜜也丝丝泌出,
直流到了菊花蕾,才从那里落在了身下雪白的大毛巾上。
『雯雯,谢谢你替我守住这份贞洁。』我心里暗暗感激上天对我的厚爱,在这
开放的年代,这份贞洁越发□足珍贵。
『雯雯,哥哥要来了。』我粗大的分身在花瓣里徜徉了十几个来回,身下的费
雯已是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可听到我在她耳边的轻语,她的身子还是骤然一下绷
紧。当沾满了汁液的蘑菇头将花瓣挤开,顶在了那层象徵着纯洁的膜体的时候,她
用力搂住了我的脖子。
并没有费太多力气,我就把费雯变成了女人,我还没来得及回味那惊涑般颤栗
的快感时,肩头就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一些清凉的东西流到了我的脖子上。
『疼吗?乖宝宝,哥哥……轻点好不好?』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上面竟是一
层白毛汗,一股柔情蜜意随即伴着浓浓的责任感从我心底倏地升起,我只觉得身上
似乎一下子压上了千斤重担,费雯就这样把纯洁无暇的自己交给了我,而我就要爱
护她一生一世了。
我不住地在费雯的耳边说着甜言蜜语,直到她的哽咽渐渐平息,我才敢稍稍动
一下我的分身。虽然费雯的花径里满是泥泞,却是未曾见过人迹的羊肠小径,进入
起来倍觉艰难,我几乎是进两下退一下才将我的分身送入到底,还有小半截留在了
外面。渐渐的她似乎可以承受我了,我才品味出她的好处来,那里面重重叠叠的竟
是我从未经历过的甘美。
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第一次欢好就高潮了,可费雯正是如此,她是敏感体质,
在适应了我的粗大之后,她骤然爆发了。
她身子突然静止不动了,然后痉挛就像一阵冲击波一般从她下体向四肢百骸传
去,那裹着我分身的肉壁突然剧烈的收缩起来,几乎让我一下子就丢盔卸甲,她胳
膊腿猛地将我死死缠住,一声腻人的娇呼乍然响起:『哥~』
等悸动与喘息平复下来,我重新拧开了台灯,灯光下欢好后的费雯竟散发出惊
人的魅力。只是……
『有点肿耶,要不要哥哥拿毛巾给你敷一敷?』
『不,我要哥哥帮我亲一亲。』
于是我便亲吻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将她的羞涩全部亲到了爪哇国。看她扭动
着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我往下一摸,那个垫在她玉臀下的白色大毛巾已是精湿的
一片。
『不许看!』费雯娇镇道,可我已然看清楚了上面几朵鲜红的血花,在白底反
衬下煞是醒目。『这个给哥哥留做纪念。』我笑着仔细将方巾折好,再看费雯又有
些含泪欲滴了。
『傻丫头,哥哥珍惜的是你雯雯。』我跳下床从衣服兜里拿出那只钻戒来又跳
上了床,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乖宝宝,闭上眼。』我呢声说道,捧起她的手道:
『宝贝儿,生日快乐!』,便要把那只钻戒戴在她的中指上,她闭着眼,却把无名
指送到我眼前,小声道:『今天,我是哥哥的新娘。』
看费雯一脸幸福,我忍不住将她又压在了身下,两人纵情交欢,当我有力的发
射击打着她子宫的时候,她竟和楚君一样失禁了。
十八。
费雯不良于行,我只好取消了把她带回葫芦岛拜见我父母的计划,老妈埋怨了
我一顿,直到电话那边传来老爸的声音,老妈才把电话挂了。
其实费雯私处的伤口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或许是因为刚破瓜,心理
上的羞涩让她不好意思去面对我的父母。等到中午的时候,费雯已经在地上活蹦乱
跳起来,只是动作大了的时候她眉头还会不经意的轻轻一皱。
『好了,别使劲蹦了,咱妈回来看不出来什么的。』我边抖着洗衣机刚甩乾的
被套床单边笑道,心里却暗忖,楚妈妈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吗?她这般早睡
早起的真的是因为今天开发区有课,还是为了成全我们呢?
『就蹦~』费雯嘴上这么说,可却象小鸟依人似地偎进了我怀里,『哥,我给
你做饭好不好?』
望着她甜蜜而羞涩的笑脸,一股温馨横溢在我胸间,『想做饭的话也不急在这
一时,以后总有你做的。』我扶着她的发,『走,哥哥领你去富丽华天波府吃大餐
去。』
这天正是『一二九』,马路被长跑的学生占领了,我俩索性往人民路方向走去,
路上还碰巧遇到了费雯高中的同学,正夹在东财的长跑方队里,看到费雯不住的摆
手。
『也不知道王丹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跑接力?』费雯一边和同学招手,
一边笑道:『我可是我们系的主力呢。』
『这会儿也该跑个差不多了。再说,赵勇昨儿不是说今天去给她们加油助威的
吗?』
『对呀,』费雯似乎想起了什么,就有些懊恼道:『那、那张雅姐姐怎么办?
她……她不是那个了嘛,总要人照顾呀?』
看到她说起张雅流产的时候流露出的那副羞涩的模样,我忍不住打趣道:『什
么那个那个的,哪个呀?』
『讨厌~』她使劲掐了我一把,隔着厚厚的毛衣,依然觉得有些痛。
『喂,我是你老公呀,你下手不能轻点?』
『谁让你乱说啦~』
『我乱说吗?』我停下脚步,凝望着费雯,她白皙粉嫩的脸被北风吹得红扑扑
的,煞是惹人喜爱,『雯雯,等你一毕业,我就娶你,然后,你就会和张雅怀上赵
勇孩子一样怀上我的孩子,不一样的是,我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噢。』
『才不呢,人家还想和你多玩几年哪。』费雯撒娇道,却把身子紧紧靠在我身
上,低声道:『哥,你千万记着,等我毕业就娶我喔。』
刚上了富丽华二楼,迎面正碰上了楚妈妈,只见她铁青着脸,一脸怒气地匆匆
向电梯间走来,后面一溜小跑地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边跑边喊着:『楚老
师,楚老师!您等一等……』
费雯喊了声妈,楚妈妈见到我们一愣,脚步一缓,那胖子便追了上来,点头哈
腰陪着笑脸道:『楚老师您别生气,我们家杨总没别的意思,他就那么点小毛病,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您就别放在心上了,上课的事儿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李总,课我肯定不上了,而且请您转告杨总,他这个毛病,对他自己或许是
件小事,可对那么大的企业就是大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楚妈妈斩钉截铁地道。
那个李总讪讪的目送我们三人进了电梯。从他们的对话,我大致猜到了事情的
经过,尊师重教似乎并不体现在这种职业教育中,就像我们公司对待那些给员工上
日语培训课的老师就不见得恭敬,当师与徒变成了一种纯粹的金钱关系的时候,哪
里还有什么尊重可言!想来那个杨总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或许见到楚妈妈风韵十足,
动了什么歪脑筋也未为可知。
看楚妈妈的脸色因为见到我和费雯而好了许多,便转移话题:『楚妈妈,您没
吃好吧,我请您去香格里拉吃西餐怎么样?』
『我气都气饱了!』楚妈妈发了句牢骚,问我俩是不是没吃饭,我和费雯说是,
楚妈妈就说香格里拉太贵了,节省点吧,结果三人便跑到对面的比萨王,找了一个
角落坐了下来。
楚妈妈一眼便看到了费雯中指上的那只钻戒,看了半晌,就在我开始惴惴不安
的时候,楚妈妈说话了:『宽子,我把雯雯交给你了,雯雯是个好孩子,只是我平
常宠她惯了,凡事你多让着她。』
楚妈妈的话里既有女儿长大了的失落,也有女儿终身有托的欣慰,听在我和费
雯耳朵里滋味就各不相同,我乖巧地把楚妈妈三个字简化成了一个字,而费雯则撒
娇说哥哥他才霸道呢,都是我让他哩。
『男人有点霸气是好事,这个社会本就是个夫权的社会嘛。』楚妈妈隐约藏着
一股怨气,说话虽然隐讳,可我也渐渐地明白了今天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楚妈妈
为了费雯究竟付出了多少,就像她说的那样,在一个夫权社会里,一个女人要成功,
跨越的不是一道两道坎,虽然楚妈妈聪明,可为了以一种不伤害自己的方式周旋在
各式各样的人物中,她也是费尽了心思!
『雯雯就交给我照顾吧,妈你也太累了,该歇歇了。』
『是呀,说实话我最不喜欢抛头露面,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打交道了。』楚妈妈
伸了伸懒腰:『好在T大的工资比现在高两倍,就算我不去外面上课,也够我好好生
活的了。』她望着我,道:『可是雯雯没吃过苦,我也不想让她吃苦,所以,宽子,
你要努力呀!』
和费雯的关系就这样固定了下来。回到北京,我和赵勇就在友谊宾馆后身的一
处小高层租了对门的两套房子,赵勇和张雅乾脆同居了;费雯脸薄,不肯从宿舍里
搬出来,平常隔一两天跑到我那里住一晚,只是到了周末却腻在我那里不肯离开。
每个周五下午她和张雅要么一起去打场羽毛球,要么一起去美容,要么一起去逛街,
等傍晚我和赵勇下班了,大家一起找地方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这几乎成了定例。
当然,每个周六早晨我和赵勇风雨无阻去晨练的时候,他满脸得意的背后也带着些
些的倦意,而我也并不比他强多少,当然此时绝少看到两位女士的身影,想来张雅
正和费雯一样,都赖在了床上不肯起来,或许她们都没有起床的力气了。
和赵勇提起考研的事情,他倒是另有一番想法,张雅直读博士的事情已经定下
来了,赵勇觉得自己只戴着一顶学士帽未免有些寒酸,考研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视线。
不过,他向来讨厌文科,就连学计算机他都喜欢摆弄硬件,同样准备考T大,他学科
选的却是计算机体系结构,于是在离开大学两年之后,我和赵勇又开始跑回学校听
起了考前辅导,而办公司的事情,我托楚君帮忙找了一个很能干又很文静的女孩李
娆全权委托她跑去了,倒省下了我们不少时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飞快地渡过,倏忽间便到了元旦,为了准备考研,费雯元旦
一连几天猫在我那里专门给我做饭,说起来她的厨艺虽说比我好可也好得有限,眼
看着我脸上开始有菜色,她心疼我,便把我的书都藏了起来,非拉着我陪她逛街吃
饭不可。
在星期五美美吃了一顿,费雯便说好长时间没和我一起逛街了,要去逛逛SOGO,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把考研抛在了脑后。因为是元旦最后一个休假日,SOGO里
人不太多,大家都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并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行色匆匆的游
客。费雯先是买了一小瓶我喜欢的香奈尔香水,又拉着我直奔都彭的专柜,指着一
件机褛说我穿肯定好看,我知道这是她和张雅逛街的成果,看她前前后后端详着衣
服合不合身,听她说因为没给我买过衣服,不知道我衣服尺码所以才没把这件机褛
买下,我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十八岁的小女人已经开始学会体贴自己的男
人了。
费雯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件机褛我穿上着实精神,便买下了它,钱当然还是我
来付,费雯有这份心也就足够了。等离开都彭的专柜,又被费雯拉着去另外一层楼
的时候,我脚步迟疑起来。
『雯雯,你自己去吧。』面对着红红绿绿的女人内衣和那些笑容可掬的柜台小
姐,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烧,费雯却挽着我的胳膊不让我离开,腻声央求道:『哥,
你就陪我看看嘛~』
『你不是都有十好几件吗?』
费雯顿时绯红了脸,支吾了半晌才小声道:『那些,都……小了呗。』
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费雯胸前瞟去,脑子里猛然想起这几日替她带胸罩的时候
是觉得比以前费劲些,本来以为是胸罩质量不好缩水了,不想却是她在我雨露的滋
润下,身子变得更加女人了,想到日后握在手里的那对酥乳将会怎样的丰腻,我嘴
角忍不住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讨厌啦~』费雯显然明白了我笑容的含义,使劲掐了我一把。我只是嘿嘿怪
笑,帮她选了几件式样古典的白色黛安芬,又自作主张买了两只极其前卫的华歌尔
胸衣内裤,最后倒是费雯急着逃出女性内衣区了。
『死哥哥,人家还怎么再来这儿买东西呀?』
『以后你的内衣,必须是哥哥买的才成!所以不用你买,是哥哥替你买。』发
现了如何打扮床上费雯之道,我便有意逗她。
『那……哥哥以后可不许耍赖呀!』费雯倒是当了真,开心的笑道。
『那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或许是两人说笑的声音有点大了,在睡衣区里的两个女人同时转过头来,就在
我无意之中望过去的同时,我的脚步猛地一顿,带着费雯差点一个踉跄,她轻呼了
一声,问怎么了,之后便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和我对望的那两个女人。
李彤和陈佳。
若不是旁边站着陈佳,我简直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女子就是李彤。她原本清秀的
脸变得圆润了许多,似乎还多了些蝴蝶斑,那杨柳细腰也臃肿了许多,我需要细心
的分辨才能找到我记忆中李彤的影子,『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的大脑在短
路了瞬间之后,猛地明白过来,李彤怀孕了。
这念头竟让我有种锥心的痛,而这心痛让我隐隐有种恐惧,费雯才是我的最爱,
我应该已经把李彤忘掉了才对呀,可为什么看到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竟有种伤心与
愤怒的感觉?
片刻的迟疑让陈佳抢了先:『是你呀,王宽,好久不见了。』她转向费雯:
『别愣着呀,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新朋友吧。』
那一刻我真想把陈佳的舌头割下来,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有意见,可没想到她的
话竟这么阴毒。倒是旁边的李彤似乎一直很镇定,听陈佳这么说,还扯了扯她的胳
膊。
我感到费雯抱着我胳膊的力道大了许多,似乎是怕我被人抢走似的,偏过头来
看她,正碰上她惊疑不定的目光,那目光里似乎还有一丝恐惧,我心里顿起一阵怜
爱,我已经失去了李彤,决不能再失去费雯了,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笑道:
『雯雯,左边说话的是安特的陈佳,而右边这位就是我以前和你提起过的李彤。』
然后把费雯介绍给对方:『这是我的未婚妻费雯。』
三女都愣住了,费雯从没想到我会把这么一个头衔安在她的身上,脸上顿时充
满了喜悦和自信,我都能感觉到她腰板一下子直了许多;而李彤的目光则落在了费
雯的左手,那纤细的无名指上赫然是一只熠熠生辉的钻戒,她面色变了一变,笑道:
『你订婚了,那恭喜了。』
虽然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牵强,可她的祝福却像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凝重的
气氛缓和了许多,我便问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陈佳刚想说话,李彤抢着道:『是,
我丈夫你见过的。』又说她丈夫已经出国了,她生完孩子也要跟着移民去加拿大了
云云。
我心中一阵惆怅,李彤已经永远不属于我了,她一出国,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
永远不会相交了。倒是费雯完全放下心来,言语态度自然和蔼了许多。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便分手了,虽然三个多月后的邂逅与我相象的完全不同,
可李彤说她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了。
回到住处,乖巧的费雯并没有提起李彤,却趁着洗澡的功夫把华歌尔那套半镂
空的蕾丝胸罩和丁字底裤换了上去,她的妖媚惹得我兽性大发。就在她被我强有力
的冲刺第三度送上巅峰的时候,她两条粉嫩的长腿死命缠在我的腰间,忘情地呢喃
道:『哥~给我,让我怀上哥哥的孩子吧。』
二十。
送走费雯已是夜里快十点了,每个周日的晚上我都送她回学校,她年级的辅导
员平常并不太管她的学生,却在每个周日的晚上挨个寝室查房,生怕自己的学生在
周末失了踪。
不到十一点我就上了床,费雯这丫头因为碰到了李彤而变得异常疯狂,不仅她
自己体力已经完全透了支,我也觉得有些腰酸腿疼的。就在我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
当儿,我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是谁呀?』我心里颇有些不耐烦,抓起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
一接,里面便传来极其焦急的女声:『王宽吗?』
『是我,哪位?』
『我是陈佳,』陈佳?我这时才听出那确实是陈佳的声音,心里猛一激灵,人
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么晚了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跟她又没有交情,莫非……我
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安,而电话那边陈佳已如连珠炮似的说道:『王宽,你还有点
良心的话就快到X医院来,李彤自杀了。』说着,电话便挂断了。
那一瞬间似乎有只巨大的手一下子把我的心撕开,又象是有股巨大的力量将我
的魂魄全部吸去,我眼前顿时一黑,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我就觉得那『啪』的一
声似乎离我很遥远,遥远的仿佛在天边似的,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乎是过了很久,我才重新感到那钻心的痛,才重新看
到台灯的光亮。
李彤死了?她白天还和陈佳有说有笑的一起逛街,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自杀?!
会是因为我吗?可她已经结婚了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纷杂的念头和着李彤甜美
的笑容与鲜活的肉体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直到手机再度响起。
『在二楼,抢救室。』依旧是陈佳的声音。
『抢救室?』仿佛生命一下子又回到了我的身体,我忍不住大叫道:『李彤没
死?』
『你是不是希望她死呀,你这个混蛋!你再废话,李彤真死了!』接着便是一
连串的京骂』但被巨大的生死落差震撼的我已经顾不得陈佳的态度,飞也似的穿上
衣服,一边往楼下飞跑,一边问:『他妈的X医院在什么地方呀?』
那辆桑塔纳2000被我疯子似的开到了180,所有的路口不管红灯绿灯我一律照闯,
我不知道我的身后是不是留下了一大堆的交通事故,我只知道那个在良乡的X医院里
李彤正在和死神搏斗,我若是去晚了,恐怕要后悔一辈子了。
李彤她是我什么人呢?路灯明暗交错间车前窗似乎浮起了李彤的脸,或颦或笑,
或喜或怒,演绎的就是她和我在一起的那短短一百几十天,原来时间虽短,可爱却
已深入骨髓。
一路的狂飙终于引来了夜间巡警,就在我眼看到良乡的时候,一辆警车跟了上
来。不过虽然它拉起了警笛,可我依然不管不顾,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X医院的大院,
我下车刚往医院大门跑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威喝:『站住,不许动!』
我回头一看,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正端着手枪指着我,
我心里一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叔,我女朋友在里面抢救,你让我进去
看看,回头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那警察犹豫了一下,而这时正站在医院大门口四下张望的陈佳看到了我,忙跑
过来对那警察道:『大叔,您就行行好让他进去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或许是她涕流满面的样子感染了那个警察,他迟疑了一下,一摆手说你先去吧,
可别跑了。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三步并一步的跑进了医院,冲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了那红
的刺眼的三个字『抢救室』,刚想往里闯,一个护士把我拦下来:『乱跑什么!没
看见这是抢救室吗?!』说着诧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道:『你就是李彤的
丈夫王……王宽?』
丈……夫?我是王宽不假,可我怎么成了李彤的丈夫?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儿,
身后陈佳已经接话道:『对,他就是李彤的丈夫。』
『你爱人正抢救呢,真是的,年纪青青的寻什么死呀?』护士一撇嘴冷冷的道,
『你,带钱了吗?』
护士的这句话一下子把因为陈佳的话而带来的满腹疑问冲跑,从心底蓦地涌起
一股怒火,她们还是白衣天使吗?她们还算是白衣天使吗?!怎么人命在她们眼里
还不如一打纸值钱呢?!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伸手摸向我的衣服,才发
现我只穿了件衬衫就跑了出来,钱包在西服兜里根本没带来,刚想说话,抢救室门
一开探出半个身子来,一个大夫模样的女人问那护士是不是病人的家属来了,我连
忙称是,她看了我一眼,道:『病人有小产的迹象,需要打安胎针,你打不打?』
又问那护士:『他带钱了吗?』
我连忙解释说我来得太急,身上没带钱包,能不能先治病,我明天就拿钱来,
那大夫一皱眉,冷冷道:『这是你爱人的事儿,你怎么一点不上心?!再说我们医
院有规定,没钱就别治病!』说着身子一缩,抢救室的门便关上了,隐约听那女人
道:『哼,要钱不要命……』
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冲那护士吼道:『钱、钱、钱!他妈的你们医院怎
么就知道钱!难道没钱就不治病救人了吗?!』说着,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便觉
得手心一阵刺痛,我这才想起来车钥匙还在手里,忙把钥匙递给护士,道:『他妈
的我拿车押着行不行呀?』
那护士看了一眼,嘟哝了一句:『谁知道这是什么钥匙?』这时我身后响起一
个深沈的声音:『小同志,我证明一下吧,这确实是一把车钥匙,至于车子是不是
他的虽然不好说,可押在这儿也是个意思,你们还是先救人吧,人命关天呀!』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中年警察,这时他在我眼里简直比天使还要可爱,我几
乎忍不住想上前抱着他啃上几口。后来我才知道他姓唐,人们都管他叫老唐,而我
俩最后也成了朋友。
那护士犹豫了一下,拿着我的钥匙进了抢救室。老唐拍了拍我肩膀,说小伙子
你别急,吉人自有天象。又说你还是先把自己整利索点吧。我这才发现我衬衣的钮
扣系错了位置,而裤子的拉链也没拉上,忙整理了一下,心神一定,顿时觉得身子
有些冷了。
老唐看了我一眼,回警车拿了件棉袄给我,说明后天让我去趟派出所,那时再
把棉袄还给他,说完就走了。
这家区级医院简陋的很,走廊里虽然有暖气,却冰冷的没一丝热乎气,就算我
披上了棉袄,也冻得直打哆嗦,转眼看陈佳似乎也不比我好多少,想到她对李彤的
朋友之谊,口气便缓和了许多:『李彤,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待续……
写在后面的话
终于……还是没写完。
我才发现要署上一个『完』字竟是如此之难,从《浪客剑心》到《QQ物语》,
五部作品中只有《完美人生物语》是完整的一篇,那还是极强的功利主义的产物。
如此说起来真的要谢谢十日谈,没有十日谈,我就不知道虎门;不想看十日谈的文
章,就没有《完美人生物语》;没有《完美人生物语》,恐怕我还在虎门门外徘徊;
而进了虎门,就想该尽点义务,于是就有了《QQ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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