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交错·初恋（十）

十、爱满襟，意正浓

　　一阵寒战之后，我们紧紧相拥着，在高潮中倾诉着自己的情意。这一刻，我
的心里填满了婷的柔情蜜意，不再有旁人的影子，那个曾经让我又爱又恨迷醉不
已的她也毫不例外。

　　温热的水冲洗着彼此的身躯，我爱怜的抚摸着她泛着粉红的脖子，嘴唇细碎
地印在她细致的脸上。“你……爱我么？”她轻声问我。

　　我的心一痛，捧着她的脸说：“我爱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灵呢？你爱她么？”细细的声音却如惊雷乍响。

　　“……”我一时无言，并不是犹豫，而是惊异于她的知觉。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灵，你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那么不同……”幽
幽的话语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有那么一点点爱我么？”她抬起头，直视我的双眼。“哪怕……”

　　我蛮横的用吻打断她的疑问，用力的吮咬诉说着我的情意。她的唇舌颤抖着，
微弱的回应。心痛的感觉，让我反而更加粗野的对她，紧拥着她，似乎要把她揉
碎在怀里，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充满了坚定的爱意，不仅仅是怜意，不仅仅是责任。

　　在我的喃呢声中，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思，终于安定下来，静静的任我恣
意吮吻。良久，我觉察到嘴角唱到一丝咸涩的味道，我停下来看见她的脸上挂着
两行清泪。不等我说话，她轻笑：“我知道了……你，可要对我好一点……我很
容易吃醋的！”她看着我满面柔情，却板起面孔：“倘若你对我不好，我就，哼！
那朵花的下场你是看见了的！”

　　我呆若木鸡，没想到会这样的结果，瞠目结舌中却见她突然笑起来：“傻子，
你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却见她微红的双目
在泪水的映村下越发显得眼波流动，脸颊也因为泪水闪着异样的光晕。直到此时，
我才真正了解到她对我的深情和她在我心中的份量。

　　轻拥着她，彼此摩挲着光滑的皮肤，在耳边缠绵着爱的誓言，没有半点欲望
在其中，我们的情感在寂静中升腾起来。爱情她究竟是什么？１７岁的我大概还
没有资格去评说，我只是知道：我是她的，她是我的！我们之间再也容不下他人。

　　缠绵许久，我的肚子不失时机的咕噜咕噜叫唤起来，提醒我们时间已经不早
了，尴尬的朝她笑着，她温柔的给我穿衣（身上的水迹早已干了），像一个小妻
子一样幸福的表情，让我心动不已。我轻声说着爱你，被她白了好几眼只说我油
嘴滑舌，嘴角却荡漾着无限的甜蜜。

　　餐桌前，婷看着我买的烧鸡烤鸭肴肉等等，一副傻傻的样子问我：“这个…
…你买了这么多？”我一时会错了意，摆出很了不起了样子，说道：“是啊，嘿
嘿……我准备得很丰盛吧！”她用一种没救了的眼神盯了我一会摇着头说：“天
哪，我知道你是食肉族，但你也不能这样招待我吧……”

　　“……”我看着桌上的对我而言无比美味的群肉宴，不觉也有些发傻，“那
……我再去买！”

　　“你啊……”她对我皱起鼻子，“有没有生的菜？”

　　我会过意来，去未免有些担心，我们这代人都是独生子女，在家里什么家务
都不用做，何况她这样的官家小姐。烧菜？我开始为自己的口舌心惊肉跳起来。

　　面子上却不敢露出什么异样，我打开冰箱任她选材。她见我一动不动的在旁
边看，推搡着我的背，赶我离开厨房。我独坐在饭桌前，听着门里细里哗啦的水
声和滋滋油沸的声音，开始从玉皇大帝、西天如来到耶稣基督祈祷着众神的保佑，
同时也筹划着等会怎样才能忍受住恶味的折磨且毫无廉耻的阿谀奉承一番。

　　门洞开，婷叫我进去端菜，面前是几样平常小菜，芹菜火腿丝，青菜面筋和
虾米豆腐。色香倒也宜人，却不知道味道如何，我心里嘀咕着。两个人坐在饭桌
前面面相觑，确切的说，是我呆呆的看着她，她的眼里倒充满了期盼的神情。

　　“尝尝看！”看我半天不动筷子，她有些强迫的说。

　　“……我想多看看你……”我耍赖。

　　“还没有看够阿……”她有些开心，可是仍不放松，“吃完再让你看啦！”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想的说出来，“不知道，吃完以后还有
没有机会看你了……”

　　“讨厌！”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不依的抗议，“我辛辛苦苦忙了半天，就换
来……”语音未落，已被我隔着桌子温柔的堵上了嘴，舌头渡了过去，换来她微
恼的轻咬。

　　分开纠缠的唇舌，我看着她期许的神情，终于决定舍弃自我以达大义。事实
上，一切都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芹菜鲜嫩，火腿味美，豆腐润滑可爱，简直可
说是味道大好！

　　我几乎要感动得流泪了，万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代居然还有做菜那么好吃
的女孩子。激动之下，我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先前买来的那些卤菜。吃了一阵子，
抬眼看见她却没有动筷子，柔情四溢地瞧着我。

　　这样被看着，我倒不好意思起来，讷讷地嘿嘿笑起来：“呵呵呵，我没想到
那么好吃，你一定会是个好老婆的……”

　　半是调侃的言语倒没有能令她害羞，她嫣然一笑，探过身子在我额头上印了
一吻。“生日快乐！”她注视着我，单纯的像一朵兰花。

　　“谢谢。”我有些抵挡不住，她的温柔和美丽早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我，鬼使
神差的说了句，“我爱你，嫁给我吧……”很久以后，我也不曾后悔所说的这句
话，然而造化的不由人意却令我只能为自己的浮躁伤神不已。

　　“没有正经的……”她似嗔似羞的白了我一句，“我们还小呢，以后说不定
你又变心来的。”

　　我急忙否认，连连赌咒耍赖，引得她浅笑不止，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这些
年来，大约那一次是我最开心的生日。

　　吃完饭，在我的软硬兼施之下，婷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在同学家里一
同复习，不回去了。而我虽然承诺不会主动和她爱爱，但是一想到温柔在怀、无
限旖旎的风情，一股热气盘旋而上，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