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内容简介
一个晚上能发生多少事?
徐子兴搭救自暴自弃的县长夫人赵如芸,得知张天森的恶形恶状,又连忙解救惨遭兽父魔爪的张丽婕,并藉机取走县长的「犯罪证据」。
张天森找警察追查,幸而朱倩私下维护徐子兴才侥倖脱过一劫。
采儿娘需要庞大医药费出国治病,但她却胁迫徐子兴必须娶采儿,一圆她的宿愿。
他除了想母女双收,也对不停发出求欢电波的李喜婆性致高昂……
然而,一桩牵涉到国际外交的阴谋正笼罩而来,大棚蔬菜的种植岌岌可危!
【第七集】第一章:美少妇的疯狂
此刻已是凌晨时分,露水颇重,地面上满是湿湿的痕迹,女人瑟缩着单薄身子,垂头蹲在路边。
她有一头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刘海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即便如此,从她曼妙身材、白皙肌肤,依然可以看出她是一名生长在良好生活环境的女人。
深红色的睡裙虽然好看,但不保暖,短短的睡裙遮不住她裸露在外的一对嫩藕似的胳膊,以及白花花的半截双腿。
在这种黑夜里,哭泣女子的身体白得耀眼,也更加勾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空气,将神智从她意外走光而露出的雪白乳沟拉回来。
「姑娘,外头露水重,你又穿得这么单薄,生病就不好了。」
女人依然不理不睬,只顾自己嘤嘤低泣。又劝了几句,女人还是不语。
我微微生气,自我解嘲地骂了一句:「多管闲事多吃屁!」施施然离开。临走时又瞄了她的乳沟一眼。
走了两条街还是没看见哪家店铺开门,正无奈,却看到不远处雾气腾腾、灯光微微,竟然是间包子铺。
我大喜,走过去问:「包子怎么卖?」
正忙碌的中年老板娘很客气说:「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的包子才刚下锅,您得等几分钟才行!」老板娘面目和善,言语得体,看起来很会做生意。
「没关系,不就几分钟嘛,我可以等。」
「来来来,同志,先坐下休息!不好意思啊!」老板娘客气地端出一张小凳子。我客气地接过,坐下跟老板娘拉家常。
这时店外走来几个人,吵吵闹闹的。领头的一个家伙歪斜地戴顶绿色旧布军帽,穿着一身草绿军衣,脚下一双解放鞋,邋遢肮脏。
这群人流里流气,一看到包子铺老板娘,远远叫道:「哎哟,老板娘今晚兴致不错嘛!私会小情人啊?不怕我们跟老板告状啊!」
我冷眼扫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小痞子面黄肌瘦跟竹竿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估计十招以内就能摆平他们,重重「哼」了一声。
老板娘看苗头不对,忙拉住我的手臂,轻声说:「同志,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都是县里的小痞子,惹不起的。」
我又「哼」了一声,坐回去。
小痞子们走到包子铺,领头戴绿军帽的扔出一张两元钞票,道:「老板娘,给我们来四十个包子,快点。」
恰好,此时包子也出笼了。
老板娘拿出纸包了四十个肉包子给他们,领头戴绿军帽的各分给手下八个。
「他娘的,这包子是人吃的吗?」其中一个长头发的家伙把咬了一口的包子一扔,雪白温香的大包子滚到一边,被野狗叼去。
「同志,瞧你说的,找们张记包子铺在作水县城可是几十年的老字号。」老板娘微笑以答,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老字号?我呸,老子吃不惯,走!」长毛一招呼,小痞子们喳呼一声就想离开。
老板娘追出去拉住长毛,道:「长毛哥,还没给钱呢。」
长毛给绿军帽使了个眼色,绿军帽会意,对老板娘说:「我说,老板娘,长毛刚才吃坏肚子,我们没要你出医药费已经是给你面子。让你赔几个包子是便宜你,别给脸不要脸!」绿军帽伸出色手在老板娘的脸上猥亵地摸了一把。
老板娘臊得脸一红,却羞不得、怒不得。
我义愤塡膺,这些痞子欺人太甚!走过去推了一把,绿军帽吃力不住,往后一个踉跄。
「买东西付帐,是天经地义,我劝你们马上给钱,不然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长毛看刚才坐在一边吃瘪的傻子站出来,「唰」一声拿出刀子,在我面前挥了挥,道:「哪来的傻小子?还冒充大侠,想见义勇爲还是怎么着啊?」
一群人也纷纷拿出家伙,有刀有棍,威胁说:「小子,少管闲事,不然哥们儿要你好看。」
我哈哈一笑:「要我好看?」突然伸手,一掌将拿刀的长毛打得倒飞出去。长毛跌在地上痛哼半晌,爬不起来。
众痞子见我动手,操起刀棍朝我袭来。
「干,兄弟们,打死他!」
「砍他妈的!」
我练的密宗功夫是以硬碰硬、以快打快的路子。
一棍过来,我伸手一架,「喀嚓」一声手没事,棍子却断了。那小痞子一愣,冷不防被我一脚踹翻在地,接着绿军帽手上的军棍带起呼呼风声砸我的后脑勺,这招狠,要是砸实会被打成半身瘫痪。
你硬我也硬,你狠我更狠!对这小子我更不客气,扭住他手腕,顺势一带,军棍没砸到我,反把他自己砸个七荤八素。
余下两个一看,单是己方就躺下三个,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长毛倒在地上直哼,看到两个同伴跑了,大骂:「明子、雷子,我干你妈的……哎哟,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长毛那马脸上,笑着说:「你要干谁妈啊?」
长毛脸被踩,哪里说得出话,只能哼哼不已。
这时被我踹了一脚的家伙,爬起来跪在我脚下,哭道:「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平时也没干什么坏事,顶多就骗吃骗喝而已。」
我训了他们一顿,又说:「把钱付了,就放过你们。」
三人哭丧着脸道:「大哥,我们向来是有多少花多少,现在早就两手空空、身无分文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讹诈……」
老板娘刚才被吓坏,见我一个人把几个痞子都摆平,这才出来。一听便说:「算了,算我倒霉。包子钱我不要了,只要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意就谢天谢地。」
三个痞子又是磕头、又是下跪,闹了一会儿,灰溜溜地跑得不见踪影。
长毛跑了两条街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他对绿军帽说:「军子,歇会儿吧,那人不会追来了。」其余两人也一屁股坐下。
军子直嚷:「妈呀,这小子是什么人?下手真重,我这手到现在还一阵痛呢。」
刚子捂着肚子说:「是啊!这是哪路神仙过路啊?以前都没见过这人!」
长毛却道:「娘的,明子、雷子这两个混蛋竟然不顾兄弟义气落跑,等见着他们,我非剥他们的皮不可。」
「就是就是,明子、雷子这两个混蛋忒他娘的可恨,一会儿找到他们,非剥了他们的皮。」
三个人吹了一顿,过了一会儿,就听有人叫:「长毛哥,看看兄弟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走……小娘皮……快给我走……」
长毛回头一看,却见明子、雷子拖着只穿着睡裙的女人从另一条街拐进来。
女人被雷子捣住嘴,拚命挣扎,但她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长毛三人飞快地爬起来,冲过去先给明子、雷子几拳几脚,大骂他们没义气。不到三秒,注意力就被旁边的女人吸走,只见她皮膺水嫩,脸蛋很漂亮,就是奶子小了点。
「干,你们两个混蛋哪里找来这么好的货色?」
明子嘿嘿陪笑道:「咱哥儿俩对不起兄弟们,在路上着到这女人孤身蹲在街上哭,就把她拉来给兄弟们陪罪。」
长毛三人正憋了一肚子火,见这女人长得漂亮不说,身材、皮肤皆是上乘,个个眼冒淫光,伸出狼手往女人身上摸,女人呜呜叫着,泪流满面,把漂亮脸蛋弄得脏兮兮。
这五个小痞子才不管什么情调不情调,照样上下其手。
长毛忍不住,大手一挥,道:「走,回去好好享受享受!」众人淫笑应「是」。
女人知道这一去就是下地狱,趁他们不备,猛地发力,挣开嘴上的手,高喊一声:「救命啊……呜呜……」
长毛一巴掌把她扇晕,怒道:「干,老子有让你叫吗?走,带回去让她好好给兄弟们叫一回!」
众人一阵狂笑,拔腿正要离开,猛听身后一声巨吼:「放开她!」
众人回头一看,妈啊!正是刚才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的狠角色。
明子、雷子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吓得手一缩,任女人滑落地上,再次做了逃兵,长毛三人这次也学乖,不一会儿,五个人跑得不见踪影。
我买了包子、油条、豆浆正要走回医院,才出两条街就看到刚才那群小痞子对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狗真是改不了吃屎,才放过他们,他们又想祸害女人。
我大吼一声想再揍他们一顿,没想到这群没胆的龟孙子竟然跑了。我摇头骂了句:「算你们走运。」
那个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走过去一看。咦?她不就是刚才蹲在街边哭的女人吗?伸手探了探她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将她抱到怀里,准备爲她掐掐人中,手伸到她嘴边就停住不动了!
美……美女!怀中的佳人长得好标致,虽然看起来有些年纪,但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嘴……每个部位看起来都是标致得惹人怜爱,娇巧五官配上她不大的奶子倒是挺吻合。五官不出众却有极爲协调的美感,搭配在这张脸上更显妩媚。
她的腰有点粗,睡衣早已破烂不堪,露出腹部大片雪白肌肤,肚子上一条颇为明显的妊娠纹稍稍影响这分美感。如果没有妊娠纹就完美了。
哪个男人走大运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我微微有些吃味,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美少妇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泪痕四溢,把标致小脸涂得惨兮兮的,全身也沾满泥土。我忍住冲动,在她人中部位掐了一把。
美少妇「嗯」了一声,悠悠醒来道:「流氓,我跟你拚了!」
美少妇突然伸手打我,被我抓在手里。
「喂,你先看看我是谁,再打不迟。」
美少妇仔细一看,轻呼道:「咦?怎么是你?」又打量四周,发现她还在原地,却没看到那五个小痞子。
「是你救了我吗?」美少妇幽幽道。
「这回你清醒了吧?」
美少妇点头,接着又摇头,小手猛地拍打我的胸膛,哭喊道:「你干嘛救我?你干嘛救我?你干嘛不让我被人糟蹋?」
我傻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我捉住她的柔软小手,朝她怒吼:「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你才疯了!我一个人蹲在街边就是在等色狼糟蹋我。我恨他、我恨他,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戴绿帽……咯咯咯……我就是要报复他……」
美少妇神色疯狂,显然受过巨大的精神打击,接近半疯。我伸手一按她颈动脉,美少妇来不及哼声,又昏迷过去。
唉,又是一个可怜人。看来是美少妇的老公不忠被发现,然后她离开家,竟然发疯想糟蹋自己来报复男人。这女人真够傻的,这样只会伤害自己,最终吃苦头的还不是自己?人长得漂亮,没想到却是波大无脑,花瓶一个!
哦不,应该说是波小无脑,她那里明明就是飞机场嘛!
疯狂的女人没有理智可言,这点我最清楚不过。比如张翠花这淫妇,她在床上被我搞到疯狂时,理智全失,什么动作都敢做……
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四点,出来一个小时了,李喜婆她们一定等得着急。我本想把标致的美少妇送到公安局,不过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于是我把她抱起来往医院走。美少妇骨架小,身材也娇小,体重自然很轻。
我一手托着美少妇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她斜靠在我肩上,小巧乳房紧紧挤压我。抱这女人的感觉很美妙,她跟玉凤不同,玉凤丰满高大,奶大、屁股大;这个女人哪里都小,脸小、手小、奶子也小。
感觉上她像个洋娃娃。轻轻一碰都怕碰坏她。
「嗯……」美少妇悠悠醒来。
我急忙说:「冷静点,别再发疯了。」
她近距离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生涩地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扭扭捏捏地说:「这位先生,你……你觉得我……漂……漂亮……吗?」语气中透着羞涩。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大大方方地对怀中佳人说:「漂亮,你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最标致的女人!」
「标致?」
「嗯,标致!你的身材娇小,各部位的搭配却堪称完美。你是我见过最小巧的成熟美女。」我认真地说。
美少妇被我说得脸红,眼里也露出汪汪水意。
她低头说:「那……那你喜欢我吗?」
嗯?这女人不会转移目标,想找我报复她老公吧?嘿嘿,我最擅长的就是让人戴绿帽,找我算她找对人。
「呃……喜欢……」终究是敌不过美少妇的诱惑,我答道。
这种美女问我喜不喜欢她,如果我说不喜欢,那我还算是男人吗?
美少妇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可爱地轻咬下唇,仿佛坚定某种念头,问道:
「你……你想要……要我……吗……」
刹那间,美少妇的玉脸变得通红,昏黄路灯将她美艳玉颜点缀得更为娇丽。第一眼看到这名美少妇,我就认定她是名良家妇女,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虽然她很想报复她丈夫,但当痞子们试图强奸她时,她奋力抵抗,说明这并非她的本意。
美少妇为了诱惑我而使出的勾引手段明显生涩无比,显然她平时是个内向的人。谁说我不想要?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况且医院里还有三个女人在等着我呢。我道:「想,但现在不行?」
美少妇一愣,问:「为什么?」
「有两点原因。第一,我有急事在身,现在没空;第二,你的精神状态相当不稳定,我不想事后有人跑到公安局告我强奸!女人,做事要冷静点,你这样报复你老公根本无法解决问题。依我看,如果你们真闹到这地步,还不如离婚。」
「离婚?」美少妇没来由打个寒颤,说道:「不……不行,他不会同意的。」
「管他同不同意,你向法院申请强制离婚不就行了?」
美少妇摇头摇得更欢,道:「那更行不通了,法院的人都听他的。」
我暗暗咋舌,美少妇的老公是什么人物啊?连法院的人都听他的。
「你老公是法院院长?」
美少妇脸色一黯,突然抛给我一个媚眼,娇声说:「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轻薄的是春水县最有权势的县长夫人,你不害怕吗?」
我一怔,大呼道:「你是张天森的老婆?」
美少妇愤恨地道:「不错,我就是张县长的夫人。怎么,害怕了?」
我大喜,在路上随便碰到想红杏出墙的骚货,竟然就是死对头的女人,老天待我不薄啊!
「你是不是叫赵如芸?」
这回轮到美少妇惊讶,樱桃小嘴张成可爱的〇形,鲜艳欲滴。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实话吧,我跟张天森、张天林兄弟有点私人恩怨,这么说你懂了吗?」
赵如芸眨着桃花眼看了我一会儿,问:「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
我也不想瞒她,我的事在春水镇又不是秘密,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于是我将张天林陷害我的事说给她听,当然,张天林的老婆魏婉的事属于秘密,自然说不得。
「你就是春水村的徐子兴?」
赵如芸上上下下把我重新打量一番,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又伸出纤纤玉手大胆地拿起我的右掌看,问道:「你这手掌真的能打断一棵树?」
「嘿嘿,想不到我徐铁手的名气已经大到全县皆知啊!连堂堂县长夫人都知道我这小人物的名字。」
「嗯,徐子兴,你要倒霉了!」话锋一转,赵如芸突然冷笑。
「怎么?张天森准备对我下手?」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
赵如芸白了我一眼,悠悠说道:「张天林这几个月常常来找张天森,每次话题都不离你——徐子兴。」
「我能猜得出来。」
我坏了张天林不少好事,现在又是他们蔬菜种植业上的竞争对手。我活得愈是舒服,张氏兄弟就愈嫉恨如狂。张天林这个小人睚訾必报,从他对付九舅就可以看出来,此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又仗着他哥是县长,自然为所欲为。
九舅的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要报的。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老天爷待我不错,把张天森的老婆送到我面前,令我分外惊喜。张天森这狗县长的老婆长得如此标致,令我快无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这女人到底有多痛恨张天森?
「我的事说完了,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
赵如芸刚要回答,突然觉得身下有异,有个硬物抵在她臀缝里,她已是过来人,自然明白那硬物是何物,慌得她猛一推。
离开我的怀抱后,赵如芸又慌张四顾才低头轻声道:「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再说吧。」
我哈哈一笑,这女人刚才还想勾引我,几句话工夫就变脸。
唉,女人就是这么善变。
我也不愿为难她,道:「那边的小公园比较方便说话。」我指医院附近的一座小公园,有草有树,没有路灯,不引人注意,正是说私房话的好地方。
赵如芸皱眉,没说什么,我知道她害怕,于是在前引路,她则低头跟在我身后进入小公园。
两人随意地坐在草地上,我递给赵如芸两个热包子,道:「闹腾一晚上,饿了吧?」赵如芸轻轻地接过,小口小口咬着,动作斯文,看得出来她的修养不错。
许是真的饿坏了,赵如芸吃下两个大包子又喝掉一袋豆浆,这才心满意足。她突然打个饱嗝,声音又响又脆,我听了微微一笑,倒令赵如芸觉得不好意思。
「对……对不起,失礼了!」赵如芸害羞地说。
「没什么,人嘛,哪有人不打嗝的?不过美女打嗝自然不一样,又好看又有趣。」我笑说。
赵如芸羞涩一笑,纤纤玉手理了理额前刘海,才缓缓开口:「想必你也能猜到,我的婚姻很不幸福。我是普通农民家庭,上有老,下有小,底下有好几个姐妹。我父母重男亲女的观念很严重,可惜我妈生不出儿子,却生下五个女儿,我是老大。好在我们五姐妹长得都不错,略有姿色,因而父亲指望我们将来嫁个好人家,脱贫致富。」
「我小时候很喜欢读书,可惜家里条件实在太差。十四岁时有回进城被张天森撞见。张天森当天派人把我家里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差人送了五百块钱当聘礼,还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他就安排我到县文工圑当演员。我父母早就希望我早点嫁人,张天森送了这笔巨款,我父母自然万般同意。就这样,我嫁给当时还只是县委人大主任的张天森。」
「张天森虽然长得丑点,但刚结婚时对我确实不错。我也以为他「虽然长得丑,但他很温柔」!可惜结婚才不到半年他就本性毕露,在外头搞女人,吃喝嫖赌样样来,后来还养起情妇,而且还不只一个……唉,我算是看透他了,本来想跟他离婚了,可是想想为了女儿,这辈子还是将就着过吧。」
「今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回来,对我又打又骂,还想跟我那个……」说这话时,赵如芸略有羞涩,低下头不敢看我。
调整一番心情后,赵如芸才继续说:「他想跟我那个……可我在整理他抽屉时,早就发现市医院开出的性……性病病历卡。他在外头乱搞女人,什么野女人都……我当然不肯他乱来,于是他就打我、骂我,还把我从家里赶出来。」说到这里时已是泣不成声。
许多苦闷已经憋在赵如芸心里多年,当面对眼前这名男人时,她忍不住把所有的心里话说出来,完全没有顾虑。
张天森这个禽兽得了性病还想跟老婆上床,摆明不将老婆当回事儿。
赵如芸哭泣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单薄睡衣抵不住春天夜晚的寒冷,娇嫩肌肤被冻得发白,我见了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赵如芸心中一暖,对我甜甜笑了一下,道:「谢谢你。」
我心情大好,脑海里浮出一个念头:张天森禽兽不如,赵如芸长得这么标致漂亮,想必她女儿长得也不赖。现在赵如芸跑出来,他们家只剩下父女两个,万一张天森兽性大发,把她女儿给……
我不由得打个冷颤,如果这种事情发生,那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啊!一名花样般的少女被禽兽父亲毁了一生,那太悲惨了。
「现在你家里只有你女儿和喝得醉醺醺的张天森,万一张天森兽性大发……」
赵如芸尖叫一声,一蹦而起。
「啊!我要马上回去……」她迈开步伐,飞也似的往家跑去。我怀着复杂莫名的心情紧跟在她身后。
【第七集】第二章:禽兽父亲
政府大院的站岗士兵见奔来一男一女,女的在前头跑,男的在后头追。再一看那女的竟是县长夫人,只见她满脸惊慌并穿得衣衫不整。
士兵端枪大喝一声:「那个男的,你给我站住!」又对跑过来的县长夫人高声说:「夫人您别担心,有我李三在,天塌下来,您也不用怕。」
赵如芸跑过士兵李三身边时,说了句:「后面的男人是我的朋友。」便没多搭理他就跑进去。
李三吃了瘪,心有不甘,想找回面子,对跑过来的徐子兴说:「站住!先登记才能进去。」
我一把将他甩到一边,吼了句:「老子是张天森的老同学,你管得着吗?」
李三郁闷得要死,眼睁睁地看着一男一女跑进县府家属楼,他骂骂咧咧道:「狗男女!奸夫淫妇!娘的,张天森了不起啊?他这种贪官迟早有一天要下台,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哼!」
跟着赵如芸跑过几幢楼房,才见她钻进一幢一一层小别墅。不愧是一县之长的豪宅,光是别墅前的小花园都有一亩地。
小别墅铁门没关,我刚冲进去,一只看门狼狗便狂吠起来。我自小跟狼狗一块长大的,哪里还不知狗性?运气于腿猛地一瞪,寒光暴射,令看门狼狗呜呜低叫后退几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赵如芸推开门闯进去,突然「啊」一声尖叫,愣愣地呆站在大门旁。
我冲过去一看,只见一名长得极像张天林的丑陋老男人,正慌慌张张地从一名少女身上爬起来。
少女与赵如芸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无论发型还是脸庞几乎与赵如芸毫无二致。少女两眼无神,空洞毫无生气,胸罩已被扯掉丢在地上,睡衣敞开,露出尙未发育完全的娇小乳鸽,下身粉白小内裤已经脱了一半,再往下拉点便是少女的禁区。
我怒了,猛地冲过去抓住张天森,骂道:「你这个禽兽,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张天森看到赵如芸突然闯进来,当即吓得酒醒七分,一想到差点把自己女儿的身子给破了,也吓出一身冷汗。
可一会儿,突然被一名强壮男子如小鸡般拎在手里,当即大感失了颜面,怒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入政府大院?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叫警卫!」
张天森色厉内荏,我哪会吃他这一套,正待动手揍他几拳,赵如芸已经扑上来,一顿手抓牙咬,骂道:「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呜,你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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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森高声叫骂两句,突然又低声道:「小芸、小芸,你小声点、小声点。我求你啦,家丑不可外扬,你小声点……我任你打就是了,你小声点呀。」
赵如芸不依,大声骂道:「张天森你这个禽兽,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被人知道?我就要把这事传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张天森这张丑恶的嘴脸!」她猛地回头,想冲出门外乱喊。
我把张天森往地上一摔,赶紧跨出两步把赵如芸拉回来,顺手把大门关紧。
「你干嘛拉着我?你也不是好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如芸在我手上狠抓两把,但我依然不放手,把她拉到沙发边,指着她女儿张丽婕说:「你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吗?那好,你去叫啊!好让大家都知道你女儿被亲生父亲强奸。看你女儿这一辈子还怎么做人!」
张天森委顿于地,呛声道:「咳咳……他说的没错。你就算不管我也要为咱们女儿着想,要是这事传出去,小婕她这一生就毁啦!」
赵如芸一呆,猛地扑到张丽婕身上,哭道:「小婕,妈妈对不起你啊!」
张丽婕是春水县第一中学高中一年二班的学生,学习成续优异,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
在老师眼中她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当老师们知道她是县长的女儿后,便更加对她关爱有加。
在同学们眼中,张丽婕是个高傲不合群的家伙。她漂亮、有钱,成绩又好,是不少女生的眼中钉、肉中刺,却是男同学们相传一中最美的冰美人。
然而八岁以前的张丽婕,却不是这种冰冷的性子,她只是名活泼好动、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整天只知道玩。
可是有一回学校提前放假,张丽婕蹦蹦跳跳地回家。
「妈妈、妈妈,我回来啦。小婕饿啦,小婕要吃饭饭……」张丽婕推开门,应该迎接她归来的赵如芸却没有出现在面前。
「妈妈、妈妈,你在哪呀?」张丽婕找了几间房间都没有找到赵如芸。这时她听到一阵嘤嘤哭泣,寻声而去,终于在杂物间找到美丽的赵如芸。
张丽婕认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就是她的妈妈,因为每个见过她妈妈的人都会夸她妈妈漂亮,连带着也会赞扬自己几句。
在张丽婕的印象里,她和赵如芸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张天森经常不在家,张丽婕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有这世界上最爱她的赵如芸。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啦?」
张丽婕从没见过赵如芸流泪,赵如芸的嘤嘤哭泣把她吓坏了。
「妈妈,我好怕,你别哭好吗?我好怕……」张丽婕摇着赵如芸的胳膊,小眼也含着泪。
赵如芸见被发现,慌慌张张拿起手帕擦干眼泪,安慰张丽婕说:「小婕,妈妈不哭、妈妈不哭了。小婕别怕、小婕别怕……」
不劝还好,一劝,张丽婕忍不住了,哭了个稀里哗啦,最后哭睡过去。
醒来后张丽婕问赵如芸为什么哭,赵如芸说眼里进了沙子。虽然张丽婕整天只知道玩,但她很聪明,她没有发现赵如芸「吹沙子」,她知道赵如芸说谎了,她的说谎令张丽婕很不高兴,足足有三天没跟赵如芸说话。
三天后,张丽婕放学回家,发现张天森带回来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虽然她很漂亮,但张丽婕觉得还是没有赵如芸漂亮。出于礼貌,张丽婕还是甜甜地对那女人说了一声:「阿姨好!」
那名漂亮女人摸了摸张丽婕可爱的小脑袋,说:「小婕真乖,阿姨给你个小礼物。」便拿出一个芭比娃娃要送给张丽婕。
张丽婕高兴死了,很想要,但赵如芸说过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于是她问赵如芸可不可以拿那阿姨的礼物。但和善的赵如芸突然变成故事里的巫婆,她黑着脸呵叱张丽婕,说张丽婕不乖,不许张丽婕拿那女人的礼物。然后,张天森跟赵如芸吵起来,那名漂亮女人则在一边笑咪咪地看着。
张丽婕突然觉得那名漂亮女人不是好人。因为好人碰到有人吵架会去劝架,她却没有,不但没有劝架,还煽风点火,帮张天森骂赵如芸。
赵如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最爱张丽婕的人,因此她生气、发火了。当别的小朋友打张丽婕时,她没有发过火,可是这回为了她亲爱的妈妈,张丽婕发火了。
张丽婕抓起可爱的芭比娃娃狠狠地砸在那女人身上,怒道:「坏阿姨、臭阿姨,不许你骂妈妈、不许你骂妈妈……」
只见她像个拨妇似的尖叫:「哎哟,小杂种,你敢打老娘,老娘揍死你这个小杂种。」便冲过来要打张丽婕。
张丽婕尖叫着躲到赵如芸身后,害怕道:「妈妈,臭阿姨要打我……」
赵如芸发现情况不对,便护住张丽婕说:「谁要打我女儿,我就跟他拚命。」
赵如芸脸上神情很坚定,令张丽婕顿时觉得个子小小的赵如芸突然变得非常伟大,而张天森则变得非常矮小。
张天森狠狠骂了一句:「老子带什么女人回家,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不就是回来吃顿饭吗?有必要这样子?妇人之见真是扫兴。丽丽,咱们去市里,我请你去五星级饭店I南苑饭店吃饭。」
胡丽丽狐媚地扭腰,挽上张天森的手,娇笑着扬长而去。临走时还对赵如芸说:「好好管教你的女儿,这么小就会打人,长大了还得了?」
赵如芸愤怒地重重关上门,张丽婕害怕地扑进赵如芸怀里,哭道:「妈妈,他们坏死了、他们坏死了。爸爸不是爸爸,妈妈,爸爸不是爸爸了……」幼小的张丽婕用幼稚的话语,表达自己受伤的心灵。
两人互相拥抱,哭声响彻小别墅。
从这天开始,赵如芸把张天森的事一点一滴告诉张丽婕。随着张丽婕年纪愈来愈大、书愈读愈多,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负心汉,在外面包养好几个女人,上高中时学校风言风语,说班主任吴雅兰也是张天森其中一个情妇。
骄傲的小公主从天堂跌落地狱,同学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令张丽婕如芒刺在背。张丽婕觉得自己在学校里无脸见人,以前初中要好的几个同学,都有意无意避开她,令张丽婕感到伤心、委屈,只能回家把学校里发生的事通通告诉赵如芸。
赵如芸只能安慰她,却提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哭以外,赵如芸什么都不#.她劝赵如芸跟张天森离婚,两人一起离开张天森这个负心汉,但赵如芸努力一个月后却没有任何改变,从此以后张丽婕认为赵如芸是个懦弱的人,很看不起她。
于是张丽婕变了,她变得内向、变得不爱与同学玩闹。原本甜甜的笑脸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同学们在背地里给她取个「冰美人」的外号,她心想:这些人真是贱,不理他们,他们反而对你更感兴趣。
张丽婕看不起负心的张天森、看不起懦弱的赵如芸、看不起表里不丨的班主任吴雅兰、看不起那些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男同学、看不起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每天放学后张丽婕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与任何人接触,她不再与赵如芸谈心,封闭着自己的内心,没有人知道她在房里做什么、心里在想什么。
今晚放学回家,张丽婕就看到张天森醉醺醺地在客厅里喝酒,皱了皱可爱的眉头,便一句话都没说,对着在厨房忙活的赵如芸,说:「妈,我要吃饭了,把饭送到我房间里来。」说完重重把房间一关,「砰」的发出一声巨响。
张天森扫了张丽婕渐渐挺翘的臀部一眼,无名火起,抓起酒杯砸在地上。
他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厨房方向,吼道:「赵如芸,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放学回家看到老子也不叫一声爸爸,连饭都不跟老子一起吃。好,你不想跟老子一起吃饭,是吗?老子偏要你跟我吃。」说着跌跌撞撞跑到张丽婕卧室门前,老拳猛砸房门,把装修精美的大门砸得「砰砰」直响。
「开门!开门!你这个不孝女,老子养你这么大,连顿饭都不肯陪老子吃,贱女人就是贱女人,跟你妈一个德行,敬酒不吃吃罚酒,开门!」
砰砰砰……一阵巨响,砸得赵如芸母女心惊胆颤。
赵如芸虽然为人懦弱,又很怕喝醉酒的张天森,但母爱胜过一切,虽然房里没有声音,但她知道张丽婕一定害怕得躲在被窝。
赵如芸冲上去拉住张天森,尖叫道:「小婕会害怕的,我求求你,别砸了!」
「不行,今天老子不高兴,要女儿来陪我喝酒!」张天森把手一甩,赵如芸一个踉跄,摔翻在地。张天森又砸门,嘴里骂骂咧咧,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出来。有人会骂自己女儿是妓女、婊子吗?张天森会,而且他还骂得很起劲,连说带唱。
「我陪你喝,求求你,别再骂了……呜……」赵如芸死命地抱住张天森的脚。
张天森砸了半天门,手上隐隐有些痛了,眯着醉眼看着地上的赵如芸,道:「你……呃,你……陪我喝?」
「嗯,我陪你喝,来,咱们到那里坐!」赵如芸见张天森回心转意,大喜,
随便用衣袖擦了两把眼泪,拖着张天森回到桌边。
「好、好,喝、喝……」张天森端起茅台酒,颤颤巍巍跟赵如芸碰杯,一杯酒洒出大半,只剩小半留在杯中。
赵如芸哪里喝得了酒?才喝下一小口就呛得流眼泪,可张天森强逼着让她喝。赵如芸也不笨,喝的时候往脖子里倒,冰冷的酒把她内衣全浸湿,但这样总好过醉后头痛。
张天森酒到杯干,不到半个小时就醉倒在桌上不醒人筝。
赵如芸趁着难得的机会帮张丽婕送饭。
「小婕,吃饭了。你爸已经醉倒了,把门打开吧。」
门内响起开锁声,赵如芸把门打开,推门而入,却见张丽婕正在看电视。
赵如芸对张丽婕说:「吃饭了,吃饭时最好不要看电视。」
「不用你管,出去!」张丽婕冷冰冰地对她说。
赵如芸叹口气,欲言又止,终究找不出什么话安慰张丽婕。像今天这种事,张天森每个月都要发作好几次。
张丽婕的年纪处于叛逆期,赵如芸很担心她的心理状况,又不知如何解决,只能说:「快点吃吧,饭凉了对胃不好。」
「我叫你出去!」张丽婕指着门,瞪着赵如芸。
赵如芸无奈地离开。
张丽婕呆呆地指着门,一动也不动,良久,一行热泪流到嘴边,又咸又涩。
张丽婕转身扑到被上,在被窝里哭喊道:「妈妈,我恨你、我恨你,可我又爱你!我不想对你这样,你为什么不去反抗呢?呜……」
张丽婕用心良苦,试图用各种方式激起赵如芸的反抗意识。赵如芸却是爱女如命,根本舍不得呵叱张丽婕一声。
张丽婕哭累了,肚子也饿了。她爬起来端起热腾腾的饭菜,吃着赵如芸亲手烹饪的饭菜,心里美滋滋的。她知道,就算这个父亲不爱她,她还有妈妈。
张丽婕把饭菜吃得干净,擦了擦嘴,关了电视,便拿出一把钥匙,郑重其事地打开一个抽屉。抽屉里摆了一本上锁的日记本,她又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小锁。
写日记是张丽婕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一九八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三,晴。
妈妈,我爱你,但是,妈妈,我又恨你。
我恨你的懦弱、我恨你对悲惨命运的低头、我恨你不去反抗。可是,妈妈,我又爱你,妈妈,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爱你。
每夭我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里,打开日记本,把这夭我和你的互勤,记录在日记本里。即使是小小的一句对话,我也会仔仔细细地记下……
张丽婕对赵如芸的爱已经达到疯狂的程度。
张丽婕这个年纪正是朝思暮想白马王子的时候,可是她从小知道赵如芸的苦、赵如芸的累,更懂赵如芸的心。她爱赵如芸,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赵如芸是真真正正、毫无保留地爱她。白马王子?男人都是贱货、负心汉。张丽婕深受父母亲的影响,是这么对男人下定义。
学校里的女同学嫉妒她有个县长爸爸,人又长得漂亮,所以,无论她的成绩多么优异,女同学都会在背地里说:「还不是因为她爸的关系!老师们当然要巴结她,给她高分啦。」
男同学则见她长得美,一个个像苍蝇似的飞过来,赶都赶不走。学校里也有漂亮女孩子,为什么她身边特别多「苍蝇」呢?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当县长的老爸!
张丽婕将男同学们的甜言蜜语当作「苍蝇叫」。
张丽婕认为这世上只有赵如芸是真正爱她,于是她整天想着如何激起赵如芸「反抗生活」的念头,然而赵如芸一次又一次地令她失望,失望之余她总会忍不住对赵如芸冷嘲热讽;之后则是无尽悔意,因为她竟然对最敬爱的妈妈说狠话。
张丽婕轻轻合上日记本,然后做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
当她正准备洗脸睡觉时,楼上「登登登」一阵响,她打开门,只看到赵如芸穿着睡衣、掩面奔出的背影。
「妈妈、妈妈,你去哪里啊?」张丽婕担心地追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赵如芸身影。
张丽婕不愿意问站岗的士兵,因为有次他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她时,被她发现。
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赵如芸,张丽婕只能失望地回家。
这种事三天两头就会发生一次,站岗的士兵早就见怪不怪。县长夫妻不和在县府大院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只是害怕张天森的淫威,不敢说三道四。
张丽婕回到家,不知家里正有一双血红双眼盯着她。那双眼里充满无尽的慾火与邪恶,单纯的张丽婕不知道自己正逐渐步入乱伦的深渊……
张丽婕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往自己卧室走去,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令张丽婕吓了一跳。
「这么晚死哪去了?」黑暗中,张天森如幽灵般坐在沙发上,问道。
张丽婕不停地拍着胸口,张天森把她吓坏了。
张丽婕一向对张天森没有好感,加上赵如芸又被他赶跑,心里有气,顶了一句:「你管我上哪?哼,多管闲事多吃屁!」甩头就要回卧室。
张天森大怒,冲过来拦在张丽婕面前,咬牙切齿道:「小贱人,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回报你老子?」眼中凶光毕露。
张丽婕骇得倒退几步,双手抱胸,她被张天森吓坏了。
眼前的张丽婕愈长愈水灵,完全是赵如芸的年轻版,看她如同小绵羊般害怕自己,张天森心中邪恶的念头忍不住冒出。
「哼,你妈那老婊子不肯陪老子睡觉,那你来陪我!」
张天森伸手抓向张丽婕,令她吓得小脸煞白。
「不、不,我不要跟你睡、我不要跟你睡……」
「睡个觉又有什么关系?你小时候,老子还天天抱你呢!你是老子的女儿,老子要睡你就睡你!」张天森打了个酒嗝,眼里红光更盛,赤红双目就像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般的邪恶!
张丽婕尖叫着躲过张天森的扑击。
「不要!不行的、不行的!那是我小时候,现在我长大了,不能跟你睡的。」
张天森毕竟是个壮年男子,虽然因为喝了不少酒导致动作变慢,但力量却不是张丽婕这种小女生可比。
「嘿嘿,看你往哪躲。今晚老子就是要跟自己女儿睡觉。」
张天森趁张丽婕不小心,扯住她的睡衣猛地一拉,令她摔在豪华沙发上。
张丽婕尖叫着倒在沙发上,张天森一个猛扑,两百多斤又肥又臭的身子压在她清纯身体上。
张丽婕手推脚踢,但哪能踹得动一头两百多斤的肥猪?
「笆、爸,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以后一定听话,放了我吧,我求求你……」
张天森压着张丽婕,令张丽婕只能拚命挣扎。
酒后本来极易乱性,这一阵禁忌接触令张天森忽生异样刺激感,浑身一颤,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一股强烈至极的慾望。
「嘿嘿,你踢啊、你抓啊!老子今天非把你办了不可。嘿嘿,养了你十六年,肥水不落外人田……」
「不要!」张丽婕尖叫,又踢又咬,道:「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这个混蛋、恶棍、流氓……」
张丽婕疯狂地叫骂、尖叫,然而她叫得愈是凶狠,张天森就愈兴奋。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老子的女儿,比你妈强多了。你妈在床上像个死人,每次搞她,她都一动也不动。干,老子根本是娶个死人回来,没休了她算是便宜她。哼,还敢管老子的事?不过她也不错,至少给老子生了这个好女儿……」张天森一边说,一边在亲生女儿身体上四处乱摸。
「嘶」睡衣被扯破了,张丽婕顿觉天崩地裂,整个世界突然暗下来。
张天森久久不见张丽婕挣扎,发现她瞪大眼睛,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他吓了一跳,探手至她鼻下,道:「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死了呢丨,」
张天森摇了摇张丽婕,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使得张天森怒气更盛,道:「你以为这样子,就能让老子放过你?休想!老子今天就帮你开苞!」
禽兽父亲淫笑着扑上亲生女儿的纯洁身体……
【第七集】第三章:采儿娘的病
正当张天森即将得逞之际,赵如芸从天而降……
「你这个畜生!」我怒吼着冲上去,对禽兽不如的张天森拳打脚踢。
张天森被打得东翻西滚,哀嚎道:「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了。」
虽然我极其气愤,但理智未失,下手也极有分寸,打的都是张天森肉多的地方。今天这事摆明不会张扬出去,但不打白不打,正好絜张丽婕教训禽兽父亲。
虽然只是匆匆地看了张丽婕几眼,但她绝望而空洞的眼神令我印象非常深刻。很难想像这个单纯如白纸的花样少女,遭到怎样的伤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道貌岸然,身为一县之长的张天森。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天森的身上,一拳击出,张天森头猛往后仰,鼻血混着两颗大门牙飞溅而出,不等他惨叫出口,我又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顿时肿成猪肝色。「砰砰」两拳再给他添上一对熊猫眼,直到他口吐鲜血、口不能言,才暂且放过他。
赵如芸扑倒在张丽婕身上,只知道悲呼、惨哭。
然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丽婕遭受的打击太大,受刺激之下可能会发疯,
于是我轻轻在她的颈动脉按了一下,她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把小婕怎么了?」赵如芸死死抓着我的手臂,那劲道连我这个号称「铁手」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唉,你放心。你女儿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她这样下去很危险,只有休息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婕会没事的对不对?」赵如芸拚命摇着我的身体,张丽婕的悲惨遭遇令她心神大乱。
「都怪我、都怪我,干嘛跑出去呢?如果我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小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
我伸手搂住赵如芸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小婕不会有事的。」
赵如芸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肩膀依靠,我的刻意接近令她心生暖意,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扑进我宽广的怀抱里。软玉温香在怀,可惜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我抱着赵如芸这位县长夫人、张天森的老婆,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让我得意极了!
「啊!」怀中的赵如芸忽然尖叫一声。
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奸夫淫妇,老子杀了你们!」
张天森面目狞狰地举着一只青瓷花瓶朝我脑后砸去,嘴里恶毒地诅咒,眼里尽是兴奋光芒,仿佛眼前抢了自己老婆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赵如芸惊叫出口的刹那,习武人特有的第六感就发觉来自身后的危险。武术中有一招后蹬腿,又名:懒驴蹬腿,招式出奇不意,专门对付从背后偷袭的家伙。
我头也不回,右脚猛地向后蹬,踹中他腹部;张天森惨叫一声,倒飞两尺远,撞墙晕过去;名贵的青瓷花瓶则彻底向这个世界道了声「再见」,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脚我有分寸,力道大而不透、重而不伤人。
张天森其实没受什么内伤,只是头撞了墙才导致暂时昏迷。
「便宜你了。」我微怒地踹了他几脚。
赵如芸吓得花容失色,指着我的手已在发颤。
「你、你、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死不了,只是晕过去,真够便宜他了,呸!」一口唾沫吐在张天森脸上。
「你不揍他几拳出出气?」
「我……我不敢……」赵如芸咬着下唇,看得我直摇头,她胆子真小,难怪被张天森这种禽兽欺负也不敢反抗。
「我很担心小婕……小婕不会有事吧?」赵如芸不停地问。
「要不,带她到医院做个检查吧?」
「对,快,咱们这就去医院!」赵如芸慌慌张张地回卧室找张丽婕的衣服。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留张字条给张天森。这怎么能说是威胁他呢?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赵如芸下楼时,我正好写完,拿只茶杯压着茶几上。
「有什么好写的?」赵如芸不耐烦地催促。
「没什么,只是让张天森晓得利害关系,不再找我的麻烦!」我随口应道。
我扶起张丽婕好让赵如芸替她穿衣服,随后赵如芸转过身想背起张丽婕。
「算了吧,你人小力微,又是个女人,还是我来吧!」
赵如芸回头紧盯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毛。
「干嘛这样看我?」
「要是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赵如芸咬牙切齿道。
「呃,我是那种人吗?」我摸摸后脑杓,无辜地说。
「哼!刚才抱我的时候,你那双手在干嘛?」赵如芸冷冷地说。
我无言了。之前这女人还叫我干她呢,才一会儿就翻脸,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但母爱真是伟大!赵如芸自己受委屈时,她可以任人欺凌,对女儿张丽婕则极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还没禽兽到那个程度!」
赵如芸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道:「那还不快点?」
我利落地背起张丽婕。
张丽婕长得跟赵如芸一样标致,身材娇小玲珑,这个跟我同龄的可怜小女孩,体重只有五、六十斤。
赵如芸披件名贵外套,遮住自己性感的身体,又从张天森身上搜走他的钱包。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四点半。
短短一个半小时竟发生这么多事。
遇上流氓打了两架,又碰到一个正想红杏出墙,报复丈夫的良家妇女,更荒唐的是,还亲眼目睹亲生父亲企图强奸亲生女儿的人间惨剧!幸亏我们及时赶到,才没让张天森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得逞。
我背着张丽婕赶路时,心想:出了这档事,张天森对我已是恨之入骨,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土皇帝吗?
「怎么现在才回来?」赶回医院,朱倩劈头埋怨我一句。
我背着张丽婕没理会她,只问:「医生呢?医生出来了吗?」
朱倩说:「没呢,我和李大姐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出来。」
她看到我背上的人,又问:「这是谁?她怎么了?」
我把早餐递给李喜婆。
「稍后再跟你解释,我先送她去看医生。」说完转身拉着赵如芸往内科室走。
朱倩自幼就是千金小姐,虽然为人和善可亲,但走到哪里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如此不受重视,气得她直跳脚。看着我的背影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嘟嚷:
「气死我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喜婆看在眼里,摇头叹气,嘀咕:「这个冤家,又招惹女孩子了。」
「李大姐你说什么呢?」朱倩没听清楚。
「啊?哦!没……没什么,我说这包子真好吃!」李喜婆慌忙掩饰。
朱倩只顾埋怨,囫囵呑枣吃了个包子,食不知味。
「哦?是吗?」她又拿个包子吃,道:「唔,是不错,味道还可以……」
来到急诊室,医生检查一番,拿下听诊器对我们说:「你们的女儿没什么事,只是受惊过度,身子有点虚弱,吊两瓶生理盐水、葡萄糖就没事了!」医生开个处方,让护士准备。
「太好了,小婕没事,太好了……」赵如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浑然没注意医生话中的语病。
又忙活一阵后,张丽婕静静躺在病床上,赵如芸抓着张丽婕的一只手捧在脸上,痴痴地看着她。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一幕,悄悄地把病房门关上,退出去。
「小兴,你来得正好,来来来,跟你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刚出来,华老他们恰好从急诊室出来。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采儿娘,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道:「她没事了?」
华老却对李喜婆说:「你先好好照顾她,我跟小兴说两句话。」李喜婆应着,跟护士一起将采儿娘推进另一间病房。
华老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让我随便坐。
「华老,这里好像不是咱们镇卫生所,您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办公室?」
「呵呵,老夫是县医院的客座专家,人家配了间办公室,你看怎么样?」华老微笑道。
办公室明窗净几,左边摆了大书柜,里头放着几排医学书籍;右边摆了一张床休息用;一张气派十足的办公桌摆在中央,椅子是新潮的老板椅。
我坐在老板椅上转了几圈,赞不绝口:「不错!能配得上华老您的身分!」
「小调皮鬼,这里是你坐的吗?」华老把我赶到桌对面的硬木椅。乍从天堂跌到地狱,感觉真不好受。
「言归正传吧!」华老不知从哪里摸出鼻烟壶又嗅又闻。
我神色一正,知道他要说采儿娘的病情。
「小兴啊!我想问问你,病人跟你有亲戚关系吗?」
「没有,不过都是同一个村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哦,这样啊!我跟你说实话吧,依目前的情况还不敢下定论。刚才我跟县医院的几个心脏病专家谈过,感觉这件事有难度,毕竟在心脏病治疗上,咱们国家缺少此类的顶尖专家,所以她这个病要治只能去国外!」
「国外能治得好吗?」我问。
「据我所知,美国有个心脏病顶级专家叫史蜜丝的女医生,对这类病最有研究。而且她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很高,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我沉默了。不说治病,单是出国就让我倾家荡产,再说,采儿娘跟我非亲非故,做到这地步,我自认已经对得起她,但随后华老的一句话,让我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病人不是受了刺激,病情也不会恶化得如此快。唉,这是她的命啊!」
虽是无心犯错,但还是我错了!
华老见我沉默,忙问为什么?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小兴啊!做人但凭无愧于天地良心,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点头道:「华老,采儿娘的手术能不能延些时日?我最近手头不宽裕……」
「拖几个月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据我估算,去美国治病少说也得花个十几万!你刚建成蔬菜大棚,手里又没什么钱。这样吧,我还有千把块钱的积蓄。我一个老头子平时用不了这些,留着只能当棺材本,还不如做善事。」
怎么能用华老的钱?我赶忙推托:「不行、不行,华老,这事与您无关,都是因我而起,怎么能让您出钱呢?」
「小兴,这不是见外了吗?老头子我与你投缘,难道你想做好人,就不允许我做好人吗?」
「华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嫌老头子的钱少罗?」
「华老,我哪敢啊!您肯帮我,我已经非常感谢您,可……」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这钱我是给定了,明天天!亮我就回家拿钱去!小兴,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华老不由分说把我赶出办公室。
我哭笑不得,若让人看见非骂我傻,有人送钱给你还不要,不是傻是什么?
李喜婆照顾采儿娘去了,走廊长椅只剩下朱倩一个人。
我出来时正好看到朱倩一只纤纤玉手捣着小嘴打呵欠,姿势极为不雅。但谁叫她是美女呢?纵然做出这种不雅姿势,在我们男人眼里依然可爱诱人。
草绿色警服上衣解开两颗钮扣,白色内衣在黑夜里昏黄灯光照耀7,是那么引人注目;本就紧绷的一对乳房,因为打呵欠自然后仰的缘故,怒耸入云。
这一晚我虽然历经美女洗礼,但朱倩无疑是这些美人中最娇艳的花朵。
天生丽质难自弃,朱倩一见到我,微微脸红,虽然她神经大条,有时候很粗心,但不雅姿势被我看到了,她还是感到有点羞涩。
朱倩理了理额间乱发,神情稍定,便开口:「采儿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将实情告诉她。
「没什么要紧的,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男人面对女人时是不会把困难说出来,大男人主义的自尊心,在美女面前尤为重要。
辛苦一晚上也有些累了,我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呼口气说:「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
朱倩有些愤愤,暗道:有自己这个大美女在,你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哼,累死活该,都是你自找。出去买早餐还带一对母女回来,你真够本事!看你跟那位夫人关系挺亲密,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朱倩暧昧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惊。不愧是人民警察,观察力果然非同凡响,但我哪里会承认!万一她回去向我家里的大小老婆告一状,我非吃不完兜着走!
「喂喂喂,我说朱大警官,这种话你别乱说。人家可是堂堂县长夫人,就算我愿意,凭人家的身分会看上我吗?」
朱倩贬眼不知想起什么,道:「县长夫人?不就是张天森的老婆?哈哈……」
朱倩一拍手,道:「好小子,真有你的,鬼主意都打到人家老婆身上。好好好,有前途,我看好你……」朱倩伸出手重重地在我肩上一拍。
我哭笑不得,心里的邪恶心思全被她猜中。
报复张氏兄弟,给他们弄顶绿帽戴戴确实是不错的主意,只可惜张氏兄弟的妻子都是可怜女人——魏婉如此,赵如芸亦如此。
关键时刻,我总是心软,不忍伤害她们。
「喂喂,朱大警官,你可是人民警察啊!这种无凭无据、见风就是雨的事,你也说?」我很不满。
「呿!」朱倩不屑地一指点在我的脑门上,道:「我妈说了,你们男人都是有色心,没色胆,敢想不敢做。别装傻了,招了吧,咯咯咯……」朱倩笑靥如花。
我苦着脸说:「大姐啊,你叫我招什么啊?我学雷锋做好项,你不但不表扬我,还落井下石奚落人。唉,真是遇人不淑丨。」
「臭美啊!你……」朱倩乐得透心爽,我的痛苦就是她快乐的来源。
谈笑间,我突然觉得刚才实在太过于草率;一张恐吓信就能将张天森吓住吗?张天森是什么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又有高人撑腰,岂是这么好解决的?
一想到这,我背后冒冷汗!太大意了!得马上回去一趟。
我豁地站起,朝医院大门跑去。
「朱倩,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办,去去就回来……」
朱倩正跟我聊得开心,我却突然像阵风似的跑不见,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气得朱倩直跺脚。
「总有一天,我非拿手铐铐住你不可!」朱倩噘起小嘴,愤愤不平道。
再次闯进县政府大院已是凌晨五点。
站岗的士兵一见是刚才跟县长夫人在一起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也不盘问,暗地里却骂:娘的,不就是个县长吗?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天森,我诅咒你趁早完蛋!
「谢天谢地!」赶回张宅,见张天森依然昏迷不醒,我松了一口气。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竟然没人发现异状,不得不说我的运气真好。
张天森这种人为了打通各级关系,必然会使用大量金钱及不法手段,他为了保命,当然会把证据紧紧地握在手中。我赶回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些证据,只有把证据握在手里,张天森才会忌惮我、不敢动我。
楼上楼下找了半天,书柜、文件柜被我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抬头细细打量小别墅,看得出来建造已有些年月,张天森把它接手过来后,应该有重新装修一遍。
我忽然想起,前几天陪李玉姿在大棚里看电视剧,剧中间谍把密信藏在密室暗格里,当时剧里间谍住的也是一幢小别墅。
莫非这里也有密室暗格?我精神一振,在墙壁上、地板上东敲敲,西碰碰。
「略略略……笃笃笃……」
咦,这里声音有些不同。
我使力推开书桌,露出地板,再次敲了敲,轻轻的、空空的回声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仔细观察一番,终于找到一条细细的缝,指甲一挑,打开一个暗格!
「哈哈哈,张天森,这回我看你怎么死!」我高兴地抓起格内一#纸,原以为这是张天森的犯罪纪录,拿起一看却傻眼了;上面写的全是歪歪斜斜的「蝌蚪文」——英文!
我不由得直冒冷汗。
我才小学三年级毕业,虽然前段时间跟宋思雅苦学英文,但毕竟学习时间短,认得的单字不多。把手里这叠纸翻过,只认得其中一个单字「BANK」是「银行」的意思。本人程度有限,其他的英文认识我,很可惜我不认识它们!
我草草翻过,懊恼地把这叠纸往口袋一塞。心想:管他的,先带走再说。咱不认识它,咱家媳妇认得它啊!赶明儿带回去让思雅瞧一瞧,还不大白于天下?
暗格里除了这叠纸,还找到八千块钱以及一本存摺。好家伙,存摺里有五、六万块钱!
我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这笔横财也不走大门,翻身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几个腾挪间已不见人影……
人们依然沉睡于梦中,却不知春水县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朱倩斜靠在长椅上睡得正香,她双手环住身体,显然清晨的寒气令她有些冷。
我见了摇摇头,心想:这丫头,有病床不去睡,睡在走廊上也不怕有人对她不轨。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道:「朱倩,醒醒,到床上睡觉吧。」
朱倩嘴里嘟嚷两声,像头小猪似的,还吹起泡泡,再一推,她直接倒在我身上,仍然没有苏醒。我没来由心中一阵紧张,张目四顾,还好没人看见。
朱倩的睡相极为不雅,小嘴噘起,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什么梦话。但她这样子很可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黑色短发。这一刻她少了一分英姿飒爽,多了一分女性温柔。
现在是早上六点,再过一会儿医院値班人员要交班了。
趁现在没人,我偷偷抱起朱倩往采儿娘的病房走去。
哇,朱倩真是头猪,好重啊!然而重归重,朱倩的身体却极具诱惑力。
我的右手楼在她的大腿处,丰腴的大腿、修长的小腿,黄金比例的身材令我爱不释手。不过我不敢多占朱倩的便宜,要是被她发现,非拿手枪毙了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李喜婆揉了揉睡眼,看见我抱着朱倩进来。
「嘘——小声点,千万别把这位姑奶奶吵醒。」我示意李喜婆别出声,轻手轻脚地把朱倩放在旁边一张空置的病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上棉被。
李喜婆从没见过我如此温柔的动作,乍见之下难免吃醋,又见对方比自己年轻、漂亮,还是个警察,吃醋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轻哼一声,躺回采儿娘身边。
这间病房比较小,只摆放两张床。
我一夜未眠,又在车上搞了几炮,早已困极,斜斜地倒在朱倩身边,也不盖被子,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仿佛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我被吵醒,极为懊恼,都怪咱这听力这么灵敏。房里三个女人都睡得香甜,只有我听到声音。
尖叫声有些耳熟,所以我穿上外衣,推门循声而去。穿过一条通道来到病房B区,走廊上早已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医生、护士,连警察都有。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
是赵如芸的声音!我肯定出事了!
我猛地挤进人群,喊道:「让开、让开……」
「哎哟,挤什么挤啊?」
人群被我挤得东倒西歪,硬生生被我杀出一条血路,眼前豁然开朗——这不是张丽婕的病房吗?
「站住!你干什么的?」一个警察伸手拦在我胸前。
「我朋友在里面!」
「里面没有你的朋友!警察办案,请你走开!」警察不耐烦地推着我。
我忍着火气道:「我的朋友叫赵如芸,是县长夫人。」
警察一听,立刻放下手,瞬间换上另一种表情,胁肩谄笑道:「原来是县长夫人的朋友啊!可以进去了,不过老兄,这是县长两口子的事,劝你少管为妙!」
「多谢提醒,我自有分寸!」我懒得理他,推门而入。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你……」张天森怒吼着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时,那张又肥又丑的老脸,顿时扭曲得不成人样。
赵如芸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张丽婕躺在床上打点滴,许是昨晚的打击太大,至今未醒。
张天森的咸猪手紧紧抓着赵如芸的手腕,看来是想把她抓回去。
「你还敢来?」张天森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句,一巴掌将赵如芸打倒在地。
「贱货,你不回去是不是想等他?好,我让你等,来人啊!把这小兔崽子给我抓起来。」张天森一吼,门外的三个警察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朝我扑来!
我没动。这三个警察哪里是我对手,但我不准备反抗。
「干什么抓我?我是进来看朋友的!」我怒吼。
张天森一愣,随即冷笑道:「就是他!凌晨时,这小贼偷偷闯进我家,偷走八千块钱,并把我女儿打晕还揍我一顿!把他铐起来,押回公安局审问!」
张天森大手一挥,要那三个警察把我带走。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小偷!」赵如芸开口反驳。
众人都愣了,县长夫妻搞什么鬼?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到底谁是谁非?三个警察待着不动,眼睛看着张天森,显然在等他指示。
「快把他带走,我夫人受了惊吓,精神有点问题。医生、医生,快来帮我妻子看看脑子丨,」
张天森这禽兽不择手段,竟编出如此弥天大谎,显然欲下狠手置我于死地!
「姓张的,凌晨时我是去过你家,但那是正常的拜访!你老婆说真话,你却污蔑我偷东西,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想把我关进公安局?在场的都是明眼人,你不怕民怨吗?」我义正辞严道。
八十年代初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不错,老百姓见不得小偷,但更见不得诬陷好人。张天森虽然一手遮天,却遮不住广大群众的口,很多人都知道张天森是个恶棍县长,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又亲眼看到县长诬陷人,不少围观群众都闹腾起来。
「县长又怎么了?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
「就是,我早就听说现在这个县长官威大,正事不干,老做些面子工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小伙子,别怕,有咱们给你撑腰,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能随便乱抓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把三个警察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得不敢见人。
张天森见势不妙,恼羞成怒:「我说他是小偷,他就是小偷!你们三个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三个警察连拉带拽,想把我带出去。
大家见县长硬来,顿时愤怒地堵住门口,不让他们带我出去。
我心潮澎湃,微微感动。小地方的人就是朴实,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大城市,谁还敢惹当官的?我很庆幸自己是春水县人,因为我们的乡亲们都是好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人群后一道高亢女声响起,一个美丽高贵的女警穿过人群,美丽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三个男警,把三人看得一阵心虚。
朱倩,三个警察都认识。市公安局局长家的千金大小姐,他们能不认识吗?再说当时朱倩下派到春水镇派出所工作时,还是这三个马屁精接待的!
人们见突然冒出女警,长得又漂亮,似乎是与县长作对的,大感亲切。于是众人嚷道:「这位女同志,他们三个乱抓好人,你可得管管!」
朱倩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朱倩,你来得正好,有人诬陷我是小偷,说我偷了县长的钱!」我大声道。
声音传到屋里,张天森走出来才发现又多了一个警察。
「啊哈,原来是朱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张天森假惺惺地笑道。他做官八面玲珑,对上级的家人底细自然清清楚楚。朱倩在本县基层工作的举情也是他经手办的。
朱倩没搭理他,冷冷地说:「张县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干嘛抓我的朋友?」
【第七集】第四章:警花的美臀
张天森一怔,暗想:这小兔崽子挺会来事,攀上这等高枝。但张天森是什么人?堂堂一县之长岂能让一个小小警察难住?
「朱大小姐,这个人凌晨跑到我家,又打人又偷东西,所以……」
「放屁,他才没有。你这个禽兽……朱同志,小徐没有偷朿囲、没有犯法,他是我邀请的……」赵如芸披头散发,扑到朱倩面前抢着说。
张天森火了,一把将赵如芸推到身后,对朱倩说:「不好意思啊!我夫人因为女儿突然昏迷,所以大受打击,精神有点失常……她的话,你别常真……」
「咦……你不是四点多时陪徐子兴一块来医院的那个女人吗?」朱倩没理张天森,反而对赵如芸说。
赵如芸有如见到救星,道:「没错、没错!朱同志,凌晨四点多就是小徐帮我把女儿送到医院来的。」
这样一说,很多人都清楚了。因为当时値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亲眼所见,群众纷纷嚷着,县长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污蔑好人,声讨的声势愈来愈大!
张天森满脸胀成猪肝色,眉头一皱,又生一计:「搜身!赃物一定被他藏在身上!」
我脸色大变。那八千块钱和一叠纸不就在上衣口袋吗?刚才一阵拉扯,我的上衣被三个警察当成手铐卷住我的双手。
张天森眼力何其之毒,看出我脸上变色,催促三个警察快搜!
完了,这回完了……
「没有,张县长,我们搜遍他全身,一分钱也没有。」一个警察很无奈地说!
张天森一愣。心想:怎么会没有?难道这兔崽子刚才一副死相是装出来的?
张天森亲自搜遍我全身上下,还是没有!
我既喜且忧。那些东西我确实放在上衣口袋里,怎么会不见了?
「好了,张县长,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抓人,毕竟这样不好。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徐子兴是我朋友,我相信他不是鸡鸣狗盗之辈!」朱倩走过来,一边说,一边解开我手上的束缚,暗地里却突施暗手。
嘶……这丫头好狠,在我腰间软肉处狠狠来次俄罗斯三百六十度大转盘……
张天森眼神闪烁不定,看看朱倩又看看群众,终究不敢再硬来!他不怕得罪群众,但怕得罪上级领导。朱倩的背景雄厚,军中有要员,不是自家人比得上的。
虽然自己有个好舅舅,但毕竟不是爸爸,谁叫人家有个好爸爸,自己却没有呢?张天森为官十几年,深知「忍」之道,转眼说了漂亮话。
「哎哟,看来是误会了。我这就找人调查这件事,一定要把小偷揪出来。抱歉、抱歉,刚才我心疼女儿,方寸大乱,还请诸位父老乡亲海涵一二……」
张天森朝四周的群众抱拳拜了拜,可惜无人理会。张天森能屈能仲,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在春水县一手遮天,光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
风波悄无声息而去,张天森藉口公务繁忙,带着三个警察离开,临走时还假惺惺安慰赵如芸一番。赵如芸见我没事,也不敢把张天森强奸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去,便闭口不言不语,任他离去。
中国人喜欢凑热闹,既然没戏看了,大家都散了。
我安慰着赵如芸,朱倩却冷冷对我说:「你给我过来!」
我心里有气。咱一个大老爷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
我不动如山。
朱倩一声不吭,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不过来是吗?后果自负哦!」头一甩,走了。
那不是我从张天森家密格里拿出来的纸吗?怎么会在她手里?莫非是睡觉时落在她床上?
「来了、来了,朱警花相请,能不来吗?」我谄媚笑道,小跑着追上她。
朱倩带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抽出一叠钱、一叠纸,冷声说:「你怎么解释?」
东西果然都在她手上,我松口气。
「朱倩,你相信我吗?」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朱倩的眼睛大而圆,水汪汪的有神。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相信!」
「好,我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不过在说之前,你得向我保证,保证不会将今天听到的话跟任何人说,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你能做到吗?」
身为警察,朱倩是学过保密条例,见我如此郑重其事,认真严肃地说:「我保证!你就说吧!」
「好!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了,原来是去张天森的老窝啊!」朱倩摆弄手上的钱和纸,道:「这些东西能证明张天森贪污受贿、渎职犯法吗?怎么看都是英文啊!」
「应该能吧!否则张天森也不会把这东西藏得隐密!」
「不对啊!你只说张天森跟你有仇,你想偷偷跑去掀他老底要胁他。可是你为什么会背着他女儿跟他老婆来医院?还有,他女儿为什么会昏迷?这些事情你有意避过,根本没说清楚!徐子兴,你以为我好蒙骗啊?」朱倩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吼。
「注意点好不好?我的姑奶奶,有你这么乱吼吗?也不怕被人家听见。」
「哼,我走自己的路,让人家说去吧,我才不管观!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立刻把这些东西拿到派出所去……」朱倩得意地笑,好似一头小狐狸。
我凑到她耳边,道:「好了,我的姑奶奶,你饶了小的吧。告诉你还不行吗?」
朱倩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笼罩到脆弱耳根处,痒痒的感觉令她心如小鹿乱撞!她不是没与男人接触过,以前在警校训练格斗课时,她常常把那些浑身臭汗的对手打得抱头鼠窜。现在这个家伙除了身子壮实一点外,似乎也没什么魅力。看他长得又不俊也不帅,自己怎么愈看愈对眼了呢?
嗯,最近老妈经常打电话催自己找个对象,自己不会是思春了吧?
朱倩觉得脸上发烧,赶紧捂着脸叫道:「不可以、不可以……」
「什么?还不可以?我把事实经过一句不漏地说了,还不可以吗?」我慌了神,没注意朱倩脖子的皮肤已经潮红。
「姑奶奶,张天森这么禽兽,你不会帮他不帮我吧?」
「啊……什么?」朱倩终于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什么什么的?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呃,哦,啊……不是,刚才我没听到,你能再说一遍吗?」朱倩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我说了半天,她竟然没听到!我狐疑地看着她,道:「姑奶奶,你不是蒙我的吧?刚才我的嘴巴离你耳朵的距离只有五厘米,你会没听到?」
「呃,刚才……刚才我在想事情,所以……所以没听到……」朱倩羞愧地低头,潮红满面。
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确信她真没骗我,只好再次将经过低声重复!
「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唔……」朱倩惊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捂住她的小嘴,生怕隔墙有耳,连忙把她拖进一间空病房。
「姑奶奶,你刚才答应我不将这件事说出去。你这么一嚷,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吗?」
「唔……我不是故意的,把手放开好吗?」朱倩被我捣住嘴,说话不清不楚。
放开手,朱倩贪婪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道:「徐子兴,你想谋杀美女啊?」
这年头竟然有人胆敢自称「美女」,不佩服不行。朱倩,你强,我佩服死你了!
「少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小姐。」朱倩攥起小拳头在空中挥了一拳,道:「哼,张天森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女儿……哼,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是!他是该死。现在你相信我了吧?那么,钱和纸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这些全是英文,你看得懂吗?」
我接过那些纸,摇摇头说:「只认得一个单字,好像是银行的意思,其他的都看不懂!」
「要不拿到市公安局,我爸那有高人会九种外语!」
「不好、不好,要是拿给你爸,不就等于告了张天森吗?这样太过草率,打草惊蛇不好。还是拿回去给思雅看看,她英文过了六级,相信应该能看懂这些!」朱倩听我提及宋思雅,没来由一阵心烦,道:「好了、好了,不帮就不帮,我才不稀罕帮你呢!」她背过身独自生闷气。宋思雅在学识方面比她强,这点让她很不好受。
「嘿嘿,姑奶奶啊,还有那些钱……是不是该还给我啊……」
「钱?什么钱?我可没看到!」朱倩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姑奶奶,你别跟我开玩笑。虽然那些钱是不义之财,但我要用它救人啊!」
「哼,你吹吧,还当你是古时候的侠客,劫富济贫啊!」朱倩不信。
「是真的!采儿娘病重,咱们国内治不了这种病,要去美国找一个叫史蜜丝的女医生才能治好。这是华老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问他!」
「去美国治病?采儿娘的病这么严重啊?」
「是啊!事情因我而起,采儿娘也是因为我才会导致病情恶化,我不能不管这事。过几个月安顿好家里的事,我就带她到美国看病。」
朱倩说:「去美国要花很多钱。不说治疗费吧,光是签证、来回路费都不是小数目,没十几万美金根本没办法。人家外国的物价比咱这贵十几倍,就你那破菜棚子能赚十几万美金?」
我这三百个蔬菜大棚,在朱倩这种大户人家眼里,自然连根毛都不是,所以她这么说我也没生气。朱倩说的是事实,我不能不面对这帮宝!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等卖了这批菜就能先收回来三万多块钱,到时候再找人借,应该就可以了吧。」
「哼,借钱?你能找谁借?你干爹还是你范叔?别看他们一个是税务所所长,一个是派出所所长,但他们都是小地方的小官,本来就没几个钱,哪里有什么油水?这钱你还能找谁借?」
「姑奶奶,我身边这些朋友就数你家富有,要不你借点?」
朱倩甩头,冷淡地说:「凭什么借给你?」
我愣了!万万想不到朱倩是这个态度,心里委屈啊!刚才还朋友长朋友短的,一谈到钱就翻脸不认人。
我算看透了,顿时万念俱灰,对她的态度也不再热情,冷冷向她伸出手!
「你把那八千多块钱还给我,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噗哧」朱倩鬼精灵似的一笑,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笨蛋,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啦!」
我真的恼了,敢情这丫头片子玩我呢!
「把钱给我!」我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朱倩一愣,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火,连忙把一叠钱递到我手上,赔小心说:「徐子兴,我真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咱们还是朋友啊……」
我没理她,接过钱就走。朱倩又拖又拉,不让我走,嘴里一个劲的道歉。
我铁石心肠就是要走,朱倩眼睛一红,隐隐有了哭意。
「徐子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吗?真的,对不起……呜……」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朱倩怎么说哭就哭呢?
「唉,你怎么哭啦?我不也是跟你开个玩笑吗?」
朱倩的哭声立止!随即河东狮吼:「徐子兴,你敢耍我?」拳头高高举起,追着我打。
我绕着病床闪躲,嚷道:「别动手动脚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淑女不是靠打出来的……」
「还敢油嘴滑舌?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朱清气呼呼地追上来。
我故意放水,朱倩终于捡个便宜追上我,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挥拳就打。
「坏小子、坏小子,看你还敢欺负我吗?揍死你、揍死你……」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虽然朱倩是警官,拳脚比一般人重,但我是谁?密宗欢喜大法神功的真传者,这点力道对我来说只是挠痒!我在意的不是她的拳头,而是……她的屁屁……
朱倩现在岔开双腿跨坐在我腹部上,犹如一个美丽的女骑士,挥舞拳头教训不听话的「马匹」!
我以前看过一些日本的小说,隐约记得有种人物——SM女王。
此刻发飙的朱倩,乳房起伏不平,小拳揍个不停,肥满丰腴的屁股摩擦我的小腹——唔,好一个SM女王啊!
我假惺惺的「哎哟」叫着,惹得朱倩直翻白眼,愈看愈生气,拳头一直没停过。
这个单纯的美女警花浑然未觉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由于动作过大,朱倩身上警服的第三颗扣子也被撑开,半只丰满奶子在胸罩掩护下似乎欲挣脱出来。我从下往上看,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一道热流从小腹下升起,粗大肉棒狠狠顶在朱倩屁股缝里I当然,是隔着衣物。
可是……
「啊!」朱倩尖叫一声,肥美大屁股一扭,惊兔似的跳下床。纵然她没什么性知识,但也知道刚才顶在自己臀缝里的硬东西是男人的那东西。
朱倩转过身,小手捣脸。心想:唔,羞死人了,这个小坏蛋竟敢顶我……
朱倩浑身燥热,蒙住头脸不敢看我。
我「嘿嘿」傻笑,尴尬地说:「呃……那个……这个……」支支吾吾半天,
说不出个所以然。
朱倩想骂,一颗芳心却跳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说得出话!
「呃……我……我,我去看看采儿娘醒了没有。」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好说,尴尬欲死,便跳下床,飞快地冲出房间。
朱倩气得直跺脚,抓住一个白色枕头狠狠的砸在房门上。
「混蛋,气死我了。本姑娘竟然被他……混蛋,徐子兴,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倩低骂一阵,心里烦得要命,见什么都不顺眼,气得她把病房内的用品都砸到地上,等她没了力气、气喘吁吁时,才想起万一有医生进来,那就完蛋了!
朱倩眼见四周没人,便飞快夺门而出……留下一地东西给医院的人收拾……
采儿娘悠悠地做了场美梦。
梦中她回到十五岁那年,结婚前那晚徐大荣终于勇敢向自己表白爱意。
采儿娘幸福极了,她扑进徐大荣怀里,紧紧抱住他,口里欢呼:「荣哥,我爱你、我爱你……」
「喂喂,采儿娘、采儿娘,你怎么啦?」
「啊!」
采儿娘被一声高亢尖叫惊醒,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李喜婆正吃惊地捣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什么。
采儿娘紧了紧怀抱,感觉到男子汉的气息以及宽广的胸膛……唔……好舒服,有十几年没有这种感觉……好安全。她迷迷糊糊以为在做梦,她怕梦会醒来,于是,她动了动脑袋,深深钻进男人温暖怀抱,闭上眼睛,她不愿醒来。
嘶……这女人力气好大,哎哟,把我的腰都快勒断。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刚想过来看看采儿娘,却被她突兀抱住。不可否认,她成熟妇人的气息非常吸引我,但搂得这么紧,气都喘不过来,又有什么销魂可言?
我轻拍她苍白的脸,唤道:「采儿娘,你醒醒、你醒醒……」
李喜婆也过来,想拉开采儿娘。
采儿娘屡被惊醒,心中颇恼,张开眼睛正欲破口大骂坏自己好梦的人,谁知睁眼所见竟然是一张极有男人魅力的年轻面庞。
「啊!色狼啊!」采儿娘猛地一推,把我和李喜婆都推倒在床下。
我一个不小心,狠狠地压在李喜婆身上;李喜婆吃痛,哪经得住我这么重的身子压?别看我只有一米七二,实际体重已经快两百斤,但我的身材一点不显胖,更显结实强壮。只有我的女人才知道我有多么强壮。
这么一闹腾,场面有点乱,难免有些身体上的接触。
李喜婆十多年未曾有过性生活,忽然嚐性爱滋味,身子特别敏感,刚才被徐子兴压住,慾念顿时升起来。
「李婶,没事吧?」我扶她起来,偷偷在她肥美臀肉上掐了几把。
李喜婆浑身一颤,有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猛地冲击她的腹下……美穴中一股热流涌出……她竟然在一瞬间高潮……
李喜婆没回话,死死盯着我,眼神茫然,全身抽搐,一抖一抖。这些动作我最清楚不过——她正处于高潮的兴奋中。
我邪邪一笑。心想:李喜婆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水蜜桃,才轻轻一接触就髙潮了。昨晚在车上她才被我干过,才几个小时又想要了,真是有够淫荡。
房里飘出丝丝怪味,采儿娘心情慌乱,哪里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此时采儿娘正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梦中抱着的人竟是后生小子,还是徐大荣那个负心汉的亲生儿子……一想到这个,采儿娘恨得牙痒痒。
「不要脸,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哼,我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把你抓去坐牢!」采儿娘恶人先告状,把我从淫秽思绪中拉回现实。
「呃……采儿娘,你好好想想,是你突然抱住我的,怎么恶人先告状?」
李喜婆这时已从高潮余韵回神,也帮腔道:「是啊!妹妹,确实是你突然抱住小兴的,还把我吓了一跳呢!」
李喜婆脸上还有些潮红,下身湿湿的,黏着极不舒服,我的手在她臀部上轻重不一的动作,吓得她连忙闪到另一边。
我悻悻地收回手,偷偷瞪了李喜婆一眼;李喜婆装作没看见,只顾着安慰采儿娘。
采儿娘惊魂初定,回想起梦中情景后也相信李喜婆的话。
可是……
「徐子兴,我女儿采儿呢?」
「采儿没事,你放心吧,她现在应该跟宋老师在一起。」李喜婆道。
我发现采儿娘对我有股莫名其妙的恨意,看我的眼神充满仇恨。如果只是因为采儿的事,我不相信会让一个母亲如此痛恨我。
等采儿娘心情平复、再次睡下时,我偷偷把李喜婆拉到病房外。
「李婶,我发现采儿娘好像很恨我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得罪过她,就算是因为采儿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喜婆跟采儿娘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对采儿娘的事一清二楚,她抛个媚眼给我,道:「想知道吗?」
「想!」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李喜婆满脸舂意,脸上挂着慾求不满的春情。这么明显,傻子也能猜出她的条件是什么。
我自然乐见其成,爽快地答应:「行,你说吧。」
「略咯咯……告诉你吧,其实是这样的……」
李喜婆侃侃而谈……
「什么?」我惊呼道:「我爹是个负心汉?」
「你爹人太老实、胆子又小,否则采儿娘这一辈子也不会这么毁了。」李喜婆为采儿娘抱不平。
我这才知道原来老爹年轻时这么风流,娶了老妈还勾引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老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他是典型的老实人。要他抛弃结发妻子跟漂亮小姑娘私奔,这么出格的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我叹口气,采儿娘这么有个性的女人,遇上我爹真是她的不幸,同时我也为她悲惨命运感叹不已。
「好了,现在你清楚了吧,往后你多让让她。采儿娘这些年来性子大变,变得有些尖酸刻薄。唉,当年她是多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都是该死的老天,让人不得安宁。」
李喜婆眼一红,提起「老天」,她想起自己的女儿,道:「老天不公啊,我女儿这么年轻,一场大火就把她烧没了,呜……」
我楼过李喜婆,安慰她说:「好了,李婶,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吗?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李喜婆发泄似的擂了我两拳,哭声更大;我怕人家听见,赶忙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李喜婆有些胖,是肥腴的胖,大屁股、大奶、腰身中等粗细,全身都是肉,抱在怀里像个肉团。
「啊!你们……」背后一声尖叫。
我猛一回头,却见朱倩捂着小嘴,吃惊地看着我们。
我慌张地推开李喜婆,忙道:「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
李喜婆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朱同志,你可别误会,刚才走神,没注意,撞到小兴身上丨。」
我和李喜婆一唱一和,朱倩将信将疑。
朱倩又想了想,觉得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跟快四十岁的女人胡搞实在不可思议,甩掉这念头,她道:「呃,不好意思,是我想歪了,你……李大姐,你不会介意吧?」
李喜婆待人接物自有一套,没两秒钟她就恢复正常,亲热地拉住朱倩的手,一边拍,一边说:「不会、不会,刚才那种情况任谁都会想歪的。我都快成老太婆,小兴年轻有为,哪配得上他?想也不敢想啊,咯咯咯……」李喜婆大胆放浪的言语把朱倩说得小脸通红。
李喜婆是什么人?媒婆!初出茅庐的朱倩哪是她的对手。
一场风波消于无形,我偷偷擦了把汗。好险啊!如果不是李喜婆机智,我徐子兴脸可就丢大罗。
偷情很刺激、很过瘾、很爽,但被人发现就不爽了。
采儿娘的身子略有好转,在医院里躺了一天,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傍晚时,我们坐上朱倩的车回春水镇。
临走之前我不放心,特意去探望赵如芸和张丽婕。
赵如芸不愿我再去找她,说怕影响我,看得出来,这个没主见的女人经历这场变故后,坚强许多。她还告诉我,等张丽婕醒来,她会回乡下娘家,永远不再回到张天森身边。
我暗暗点头。虽然好事多磨,但她这分反抗的精神难能可贵。
医生说张丽婕只是身体虚弱,不会有什么大事,好好休养自会康复。
这一趟县城之行,短短一天内出了这么多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
车到镇上,先送华老回家。
华老想留我们住一宿,可是采儿娘急着要见女儿,只好连夜赶路。
朱倩开车离开时,破天荒对我说了句:「路上小心。」
呵,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她这么温柔细心,也许,朱倩的内心也在悄悄转变。
我扶采儿娘上了牛车,甩开鞭子,大黄牛飞快地往村里驰去。
我坐在前首,李喜婆和采儿娘坐在牛车后头,紧抱着被窝。
思考良久,我觉得还是趁早把事情真相告诉采儿娘为妙。
「采儿娘,华老跟我说了你的病情,你这病……」「我知道。」采儿娘打断我的话,凄惨一笑。
「没救了是吗?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没关系,我这人生来命苦,爱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不要我;嫁给一个老头,新婚夜就克死他。呵呵,什么样的惨事,我没见过?」她的笑容有种凄美的味道。
风儿在耳边吹拂,月光黯然,旷野漆黑一片,令人倍感荒凉。
采儿娘梦呓似的说:「十六年了,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痛苦中。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你父亲的陈年旧事,不瞒你说,你父亲真的是个懦夫!」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跟一个病妇斗什么气呢?再说,的确是我父亲有愧于她。
「呵呵,你们知道吗?在我新婚的第二夜,我又去找你父亲。那时我克夫的事传遍整个村子。我跑去找你父亲,想要他安慰我、想当他的女人。我说了,只要他肯要我,我可以不计较任何名分,当一辈子的地下情妇。可是,你们知道徐大荣是怎么说的吗?」
我和李喜婆没作声。
「我不能对不起妻儿。哈哈哈哈……」采儿娘疯狂大笑。
「他说他不能对不起你和你娘!可他对得起我吗?我的青舂、梦想都给了他,可他呢?他毫不留情地抛弃我。他以为平时来帮我做点事,就能还清这笔情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采儿娘有些气喘,李喜婆拍着她的后背,说:「妹子,别说了,身子要紧!」
「不!我要说,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十几年,今天,我一定要当着他儿子的面说出来。」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他们下一代没有关系,还是算了吧。」
采儿娘甩开李喜婆的手,道:「不行,我就是要说。」
「让她说!」我叹口气。
采儿娘忽然不声不响,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她正无声哭泣——那痛苦的表情,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心碎。
「采儿……」采儿娘梦呓似的轻唤:「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好好的一个人却永远长不髙,呜……」
采儿娘嘤嘤哭泣,我再也看不下去,遂道:「采儿娘,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偿还这笔情债?」
采儿娘哭了一阵,心里也好受多了,闻言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我,道:「你真的想还债?」
我认真点头:「是的,我爹有愧于你,害你苦了一辈子。我会带你去美国治病,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
「不必了,我迟早是个死人,何必花那些冤枉钱。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
「什么条件?」
「你先答应了,我才说。」
「这……」
「哼!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补偿我们母女,才两句话就后悔了……」
我咬牙豁出去,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杀人犯法,我也答应你!」
「没那么严重,只要你娶采儿!」采儿娘轻描淡写道。
「什么?」我和李喜婆异口同声惊呼!
【第七集】第五章:推销女儿,轻薄岳母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要我娶!干爹他们要我追求朱倩,这会儿父亲的老情人却逼我娶她女儿,难道我真的是个香饽饽?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是不会放弃宋思雅!」
「你做梦!你还想脚踏两条船?」采儿娘怒叱。
「难道你想让我像我爹那样,做一个负心汉,害别的女人孤苦一生?」
采儿娘哑然,久久说不出话。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采儿娘虽然性子偏激,但还是个善良的人。她知道宋思雅跟徐子兴是村里公认的一对,男才女貌,天生一对!采儿娘自己都觉得采儿比不上宋思雅,不单单是相貌上的差异,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差异。
宋思雅是城里的大学生,却甘愿来到穷乡僻壤的春水村支教,所幸遇上年轻有为的徐子兴,两人年纪虽然有些距离,但在乡下,「女大三,抱金砖」——妻子比丈夫年畏的比比皆是!
采儿娘心想:也许采儿只在姿色上能与宋思雅一争长短,但是采儿娘老早就想请李喜婆去说媒。
在春水村里,采儿娘认为只有一个男人配得上她家闺女I就是徐子兴。
采儿娘明知徐子兴有宋思雅,为何明知事不可为而为呢?
其实,采儿娘是想圆一场梦!
虽然采儿娘没能跟徐大荣在一块,但十几年来采儿娘朝思暮想的都是徐大荣。无论她怎么恨他,都是因爱生恨;对于徐大荣,她可以痛骂他、诅咒他,但她还是爱他的。她爱他,想将这分爱延续到下一代,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她也会让采儿风风光光地嫁给徐子兴。
想到这里,采儿娘坚定信念,抬头对我说:「我不管那么多,你不能娶宋老师,你只能娶我的采儿!」
我真的有些愤怒。这女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只是同情她一下,她竟打蛇随棍上,跟我耗上了。
「采儿娘,你能不能理智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答应照顾采儿一翚子,直到她找到中意的对象,怎么样?」
「不用找了,我女儿中意的对象就是你!」
我真是汗颜死了。
「采儿才跟我见了两次面,你怎么知道她中意我?」
「实话跟你说,我家采儿从小孤僻,很少亲近外人,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她也很少接触,但你不一样,看得出来是采儿主动接近你的。我虽然没亲眼看见,可知女莫若母,我敢肯定采儿一定是喜欢上你了。」采儿娘一本正经道。
「这……这可能吗?我不过教了她一堂课,然后又答应给她一份工作。加在一起,我们相识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怎么可能?」我哭笑不得。
「怎么不可能?你也读过书,不知道「一见锺情」吗?」采儿娘定定地看着我。
我无言了。一见锺情?世上确有其事!当初我跟宋思雅第一次见面时就暗暗喜欢她。我自己就是一见锺情的最佳证明。
回头一想,采儿生性孤僻,缺少与男人的沟通交流,虽然她个儿小,但她实际上已经十六岁,跟我一样大,心理年纪也算成熟……莫非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我怒力回想与采儿的接触过程。
上体育课时,她看我的眼神的确有点激动。
她来找我时,跟我说话一直低头,根本不敢看我一眼,她想工作的信念是那么的坚定,原以为她是为了孝顺母亲,难道是刻意接近我吗?
实在想不出采儿对我有一见锺情的蛛丝马迹,她是个自卑、害羞的小丫头,心事藏得很深,我看不出来。
采儿娘说:「想明白了吗?你别看采儿个儿小,其实我女儿是个大美女。」
采儿是美女?我差点笑出声来。身高不到一尺,瘦小得如同十岁小女孩的采儿脸上脏兮兮,我记忆中的采儿应该是个丑小鸭,采儿娘却说她是个白天鹅!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我摇头叹息,采儿娘为了能将采儿嫁给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你不信?」
「不信!」我很坦然地说。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如果采儿是个美女,你一定要娶她;如果不是就免了。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赌就赌!」
「好,咱们击掌为誓!」采儿娘伸出手,摆在我面前。
「好!」我伸手在她玉掌上重重拍了一下,「啪」一声脆响,回荡在嘁野上。
「咯咯咯咯……」两个女人忽然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们笑什么?」
奇怪了,怎么李喜婆也笑得直打颤。
「你上当了!」李喜婆诡异地说。
「上当?上什么当?」
「咯咯,回去你就知道了。」
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李喜婆都不肯说,只是眉开眼笑地跟采儿娘聊天。
采儿娘跟我立了赌约后,看也不看我一眼,眉目间喜气盈盈,仿佛有喜鹊在枝头欢叫。我暗暗称奇,莫非采儿真的是一个美女?
大黄牛跑得快,在山路上行了一个小时,终于看见春水村的万家灯火。
此刻已是晚上九点钟,村里不少人已经熄灯睡觉,为第二天的劳动补充体力。
远远地我看到自家灯光依然亮着。
回来之前,我打过电话给玉凤,说今晚就会回来,想必她们一定在等我们吧。
才到村口,远远跑来一个小女孩,口里大叫:「妈妈、妈妈……」
小女孩身穿一件大红连身裙,隐隐觉得她这衣服有点眼熟。
我一拍脑门,这裙子不是表姐李红杏小时候穿的吗?怎么被这小女孩穿上了?
小女孩欢快跑来,微风吹拂她的长发,跑到近处,终于看清样貌。
我浑身一震。村里什么时候出了个美少女?只见她瓜子脸、柳叶眉、可爱的小嘴,配上一对大大的汪汪水眼,好一个青春美少女。
她一下子扑进采儿娘怀里,大叫「妈妈」,撒娇不已。
她……她真的是李采儿!李采儿真的是个百里挑一的美女!
天哪!我的赌约……
我怔怔地看着这对沉浸在喜悦中的母女——采儿娘红颜已逝却徐娘半老,犹见当年美丽姿色;采儿就像她母亲的缩小版,虽然个子小了点,更显标致小巧,
十六岁的她看来像个瓷娃娃,美丽而无邪。
玉凤、思雅她们也走过来。
采儿娘当众对我说:「徐子兴,你输了,别忘记咱们的赌约。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想你不会反侮吧?」
我有些丧气,嘴硬道:「我会遵守赌约,你放心吧。」心里却想:采儿娘,当心你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嘿嘿,要我放弃宋思雅是不可能的。
我巳经打定主意耍无赖,大不了到时候把采儿娘也搞上手……嘿嘿……
「采儿娘你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啊,采儿把老师的耳朵都快念掉了。」宋思雅打趣道。
采儿躲在母亲怀里羞得抬不起头,采儿娘搂着采儿,仿佛生死重逢,那股高兴劲,真让人怀疑她们有一个世纪没见面。
「好了,快进屋吧!」玉凤接过牛绳,把大黄牛拴到院子里。
众女如众星拱月般围着我一个大男人走进屋。
落坐后,贤慧的玉凤道:「好了,我现在宣布,开饭!」便带着宋思雅,两人将厨房里暖的菜一盘盘端上来。
虽然傍晚时在医院里吃过饭,但那饭菜哪能跟玉凤的手艺相提并论。
「思雅,我的半瓶二锅头呢?拿出来,今天晚上我要喝两口。」
宋思雅在厨房里,高声说:「不行,你累了一天,不许你再喝酒!」
我撇嘴,对看着我的三个女人咧嘴一笑。
「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家里来了客人,连酒都不肯拿上桌。」
李喜婆笑咪咪没说话,采儿娘却道:「客人?我和采儿只是你的客人吗?」
变得漂亮得不像话的采儿,被采儿娘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敢答腔,现在我就怕采儿娘突然当着宋思雅的面,把赌约说出来。
「那件事我一定照办,不过你得给我时间。你们当然不是客人,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就是,采儿娘,你们也别见外了,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啊!别客迤。来来来,先嚐嚐这盘炖全鸡;今天特地为你们炖的一只老母鸡,帮你补补身子。」玉凤将一大盘炖鸡端上桌,热气腾腾的香气四下流溢,看得我直流口水。
这炖鸡是大补之物,乃是我的最爱。
往常与玉凤大干一场,第二日她必定杀一只鸡来给我补身子。
我正在发育,大口吃喝,一顿饭能吃掉一整只三斤重的炖鸡,那滋味美啊!
现在情况不同,在未来「丈母娘」的面前,我可不敢造次,忍着饥饿为她们母女各盛了碗鸡汤。
「来来来,先喝碗鸡汤,开开胃。」我对采儿娘笑,她却把鸡汤推给采儿,道:「采儿,这碗也给你,多喝点长身体。」
采儿见众人的目光都移到自己身上,脸一下红了,嘣喘道:「妈,人家喝不下这么多。」
「不行,你身子本就单薄,得多喝点。」
采儿虽然长相颇美,可身材……实在不敢恭维……瘦窄的小肩膀、扁平的胸部、小腰、小屁股,浑身上下没半两肉——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我娶她除了用来看看以外,只怕没啥用了。
我不敢想像咱这百斤重的体格压在这具瘦小身躯上是什么画面,也许,一压就会扁了吧。
「采儿啊,你太瘦了,来,再吃只鸡腿!」我把比她手腕还粗的一只大鸡腿夹到她碗里。
采儿不敢看我,低头乖乖吃了。
采儿娘使给我一个眼色——你看,她现在只听你的话,还不能证明她爱上你!
我假装没看见,招呼玉凤、宋思雅一块出来吃饭。
宋思雅高兴地坐在我身边,捧起饭碗,夹菜的筷子飞落在菜盘上。
看她这副少见的饿死鬼投胎模样,我又疼又爱,一边帮她夹菜,一边说:「怎么饿成这样?平时叫你早点下班,你就是不听。」
玉凤意味深长地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思雅老早就下班了,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我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傻?有饭不吃,干嘛非得等我回来再吃?」
宋思雅笑道:「你没回家,我担心得吃不下。你一回来,我就饿了,呵呵……」
刹那间,我被她感动,眼眶有点温热。
从这件小事能看出宋思雅对我深厚绵长的爱意,明知道我不会有什么事,她还是担心得吃不下饭。
我的眼眶渐渐红了,宋思雅看出异样,担心地问:「小兴,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眼睛不小心被菜汁溅了一下。」
「啊,我帮你看看。」
宋思雅紧张地擦手,捧住我的脸说:「是哪边眼睛?」
「没什么的,过会儿就好了。」我想挣开。
「不行,我帮你吹吹!」宋思雅不由分说,性感的樱桃小嘴噘成〇形,吐气如兰,轻轻朝我眼睛吹气。
我偷偷看了几个女人的神色。
玉凤微笑看着我们;李喜婆则是满脸羡慕,显然羡慕宋思雅是我的女人;采儿娘的脸色则很不好看,她几次三番以眼神威胁我,我才懒得理她;采儿瞪大眼睛看着我和宋思雅亲密的暧昧行为,显然被我们的大瞻惊住。
宋思雅真是个好妻子,她现在愈来愈会伺候男人。比起刚谈恋爱时,宋思雅懂了许多东西。身为家中的娇娇独生女,宋思雅学会烧菜做饭、缝衣补鞋、甚至学会帮爱人暖床。现在的宋思雅愈来愈有玉凤的影子。在玉凤的带动下,宋思雅也从一个独生女慢慢变成贤妻良母。
我痴痴想着,照她这种进步速度,下半年我们是不是该把喜酒办了?到时候再生十个、八个儿女,嘿嘿,以后家里就热闹了。
「傻笑什么呢?死相,口水都滴到我身上了!」
宋思雅把我一推,道:「吃饭!」
我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她胸口衣服上有三两滴湿痕,显然是我刚才痴心妄想时,没注怠形象而滴下。
我赶紧抹了两把口水,应着:「嗯,吃……吃饭、吃饭……呵呵呵……」
我傻笑几声,把一屋女人都逗乐了。
女人们一齐白了我一眼,气氛不再拘束,个个放开肚子,大吃起来。
饭后,我挺着滚圆肚子打了个饱嗝。
玉凤把茶水以及点心、瓜果端上来,几个人一起聊天,直到十点半才离去。
「天也晚了,我送采儿母女回家!」我拿出手电筒试了试光亮。
李喜婆也起身说:「正好顺路,我也要回家了!」
「也好,你们路上小心点。小兴,照顾好她们!」玉凤嘱咐道。
「放心吧,打找在,天塌下来也压不坏她们。玉凤,你和思雅也快点休息吧。大门别关,掩着就行。」
小狼现在的职责是专门看守大门。
玉凤、思雅都是女人家,开着大门可不行,不过有小狼在就不用怕,小狼牠可以顶三个男丁,一般人不是牠的对手。
我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头,采儿一左一右分别挽住她妈和李喜婆。
采儿家住得比较偏僻,来到一个分岔路口,采儿家往左走,李喜婆家往右走。
「先送采儿回家吧,我跟着走一段没关系。」
于是,大家往采儿家走,几分钟就到了。
推开门看家徒四壁、空空如也的屋子,我一阵心酸,她们母女在这间小屋里住了十几年?
「原来我们住在村中央,有三间大瓦房,后来采儿要读书实在没钱,把房子卖了。要不我们早饿死了。」采儿娘轻描淡写解开我的疑问。
采儿娘点上煤油灯,拿出一条破长凳,道:「将就点坐吧,我家不比你家宽敞又明亮。这里连电都没通,只有煤油灯。」
她家就一间房隔成两间单间,外屋是厨房,里屋是热炕头兼饭桌。屋子本来就小,我头一抬差点撞上门,这屋门仅仅只有一尺七高,令我进屋时还得低下头,搞得跟鞠躬似的。
「采儿,去外屋烧锅水洗脸。」
采儿应声而去,李喜婆看出采儿娘有话要说,于是主动帮采儿的忙。
屋里剩下我们两个人。
「好了,说正事,你什么时候娶采儿过门?」采儿娘劈头丢给我一个大难题。
我刚喝下口茶,一惊一呛,咳嗽不止。
采儿娘伸过手为我拍背,我感到舒服多了。
「这事不急,帮你治病要紧。医生说不能再耽搁了。我寻思着,过几个月弄点钱,把你带到美国去,找专家帮你治痫!」
「治病?还治什么?我都是个半死的人,不治!我只希望采儿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别浪费那个钱。有闲工夫不如把婚讲办得风光点。趁我还没死,让我高兴一回吧。」采儿娘提起婚事,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哪里有半点病人模样。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死,这病又不是没得救!」
「你敢肯定到了美国,花光钱就一定能治好我?」
「有八成把握。」
「费这么大劲也不能百分之百治好病。小兴,算了吧,妈早就看开。妈不图别的,只想看到采儿跟你进洞房。」采儿娘一激动,「妈」都叫出来了。
「呃,哦……妈……妈……还是去吧。我能借到钱,你别担心钱的事。我爹对不起你,我做儿子的怎么能眼睁睁力你死呢?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总得考虑采儿的感受吧,采儿才十六岁,你突然走了,会带给她来多大打轚啊?」
一提起采儿,采儿娘沉默了,沉吟良久她才问:「你是真心诚意地娶采儿吗?」
「如果采儿喜欢我,我也愿意娶她。但你得跟我去美国治病。你不去,我想就算将来我娶了采儿,她也不会幸福的。」
「好吧,我就依了你了采儿,我什么都依你。」采儿娘叹口气。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说服采儿娘。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里是五百块钱,你这个月先在家里休养一阵,买些补品吃。要是觉得不方便,就到我家住段时间也行。」
采儿娘也不客气,接过钱说:「就当这钱是你给采儿的聘礼吧!」
这个丈母娘真的厉害,什么都能往婚事上扯。
「我先回去了,妈,你好好休息。这事儿先别传出去,等从美国回来,我就把喜酒办了。」
事情谈拢,采儿娘心情也开朗不少,起身要送我。但她身子本来就弱,猛地一起身顿时感到天昏地暗、头晕目眩,便摇摇晃晃地倒下。
「你怎么了?」我手快,伸手一揽,采儿娘顺势跌进我怀里。
采儿娘大病初癒,神智被一晕一撞摔得不清不楚,一股强烈男人味冲进她鼻孔,恍惚中以为是徐大荣回来,她猛地抱紧男人,低嚷道:「荣哥,我好想你,真的,我想死你了……」
我正要出声辩解,一张温软带着浓郁成熟女人味的香唇印上我的嘴,令我不由得眼睛怒凸,太让我惊讶了!竟然被一个女人强吻,而且这个女人前一分钟还要死要活想做我的丈母娘!
天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我连她女儿的手都没有牵过,做母亲的反而抢先霸占女婿!
惊讶过后则是狂喜。
采儿娘风韵犹存,又是病西施,瘦弱身体对我却有莫大诱惑。
我反手搂紧她狠狠的吻。采儿娘吻技生涩,只知道把嘴贴上来,当我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时,她显然很惊讶,好在她的学习能力不错,不一会儿有样学样,把香舌伸进我嘴里任我吸吮。
「唔……唔……嗯……嗯……」
采儿娘觉得有股火要把她融化,隐在体内深处十几年未爆发的慾望之火猛烈燃烧她的神智,她的身体滚烫,烫得我心花怒放,我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大胆地把手伸到她臀部,用力揉搓挤压,隔着衣裤,别有一番风味!
「我……我要……荣哥……我要……」
采儿娘轻吟低喃,粉腮通红、小脸发烫。她瘦弱的身子仿佛突然蕴含无穷的力量,拚命吻我。
我不再满足对臀部的攻击,一只色手悄悄攀上胸前那对丰满乳房。凭手感,我知道她的奶子已经不比年轻时候,软软的少了些弹性,却多了点成熟女人味。
她才三十出头,奶子还没开始下垂,奶子也鼓胀胀的,我猴急地伏下头埋首双乳间,打算解开她的上衣!
「啊!」一声尖叫,把一对沉浸在性慾天堂的男女打入阿鼻地狱,犹如被一盆冰水淋过。
我打个冷额回头一看,只见李喜婆双手捣嘴,睁大桃花眼傻傻地看着我们。
采儿娘抱着我下身一拱一拱的,似在寻找快乐来源,猛地被尖叫惊醒,发现自己被「女婿」抱着,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啊!」
「啪!」她将我推开,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怒道:「禽兽!你怎么能这样……」
「妈,你干嘛打徐老师?」采儿听到屋里尖叫声冲进来时,正好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场面混乱至极。
但有采儿在,我们三人都压抑着。
采儿娘把采儿赶出去,道:「妈跟他说点事,教训他一下,没事的,采儿先去烧水吧!」
李采儿虽然不太相信,但她很听妈妈的话,飞快看了我一眼,烧水去了。
李喜婆尴尬地笑说:「嗯,哦,啊,我、我去帮忙,你们……你们聊……」
李喜婆暧昧地狩了我们一眼,采儿娘大急,李喜婆不等她说话,便弯腰出去。
许久不见,李喜婆像变个人似的,她不但主动勾引我,甚至还主动制造机会让我接触其他女人。想想她那张嘴,心头一热,再看看采儿娘冷冰冰的脸色,心又一寒。还是度过眼前难关,再想别的美事吧!
采儿娘这会儿又羞又怒。
羞的是自己竟然跟「女婿」搂搂抱抱,还亲嘴;怒的是这个臭小子色胆包天,连自己这个「丈母娘」也敢欺负。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打,自己一个女人家打不过他;想骂又怕人听见。心里一急,采儿娘眼眶一红,掉下泪来。
采儿娘的表情落在我眼里更显楚楚可怜,她一落泪,我大感过意不去,连忙拿出手帕递到她面前,呐呐说:「别哭了……伤身……擦一擦吧丨,」
采儿娘夺过手帕往眼睛抹去。她压抑心中悲意,轻声低泣:「你行啊!徐大荣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连丈母娘都敢欺负……呜……我不想活了……」转身扑上炕上,头压着棉被嘤嘤哭泣,哭声愈来愈响,有渐大趋势。
我坐在炕边不知所措,只好提醒她:「小声点吧,采儿就在外屋……」
采儿娘瞪了我一眼,不过哭声减弱。
到了这分上,我当然把一切责任推到她身上。
「刚才你踉跄了一下,我见状扶住你,你却一下子抱住我,口里喊着我爹的名字,然后你亲我……我一个年轻男子哪经得住你这种挑逗?一时糊涂就……」
采儿娘一下子不哭了。敢情是自己主动勾引他?这叫采儿娘情何以堪?
「你没骗我?」
「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采儿娘的白脸刷一下红了。要死了,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下贱无耻?主动去亲女……婿?采儿娘顿觉天昏地暗,心中的贞节观「砰」一声碎了。十几年的贞节美名一朝毁在晚辈手里,她痛不欲生!
我看到她那副痛苦样实在不忍心,劝道:「采儿娘……哦不,妈,你别在意,你刚才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把我当成我爹才会失态。」
「谁把你当成你爹?我、我才没有!我恨死你爹,怎么可能会……不、不可能的……」采儿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我早看出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咒我爹下十八层地狱,实际上爱我爹爱得要死。
一转移她注意力,她果然不哭了,她大病未癒,哭多了对身体有损无益。
夜深7,我斛忙在炕底塞了几把秸杆,点上火,关上小炕门,才一会儿炕上便火热,寒气去了不少。
采儿娘怔怔地矜我做事,恶狠狠的说:「刚才的事情,不许对别人说一个字,不然我死给你看!」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应道,心里乐开了花。这事算是瞒下来,却是一颗极好的种子,只要我小心呵护这颗暧昧种子,再帮它「浇浇水」、「施施肥」,迟早有一天它会开花结果。
如果把一对母女摆上床玩3P狂干,那是怎样的美丽画面呢?
咔,受不了,光想就兴奋死了……
【第七集】第六章:天当帐,地当床
采儿娘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但不说,尴尬气氛压在她心头实在难受,只好找个话题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嗯,那个什么国?」
「美国。过几个月吧,等筹到钱,请朱倩帮忙办好护照再去美国。你别担心钱的事,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都是有钱人,能借点给我的。」
采儿娘不懂这些。在她的印象里,十几万是天文数字。当年父母为了五百块钱就将她卖了,至今仍令她耿耿于怀。如今却有人心甘情愿为她花+几万,这是五百块钱的多少倍?一百倍?两百倍?采儿娘算不出来。
虽然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徐子兴能倾家荡产帮助她,单凭这点就让她感动。徐子兴的人品的确不错,就是花心一点——采儿娘暗暗在心中给自己的女婿下了评价。
跟徐子兴接触没几天,采儿娘发现他身边,总是不缺漂亮姑娘。
年纪大点的有自己、徐玉凤,还有李喜婆这个姐妹看徐子兴的眼神,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镇上派出所的那个女警,采儿娘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是欢喜冤家。
采儿娘还是为采儿担心。徐子兴会娶采儿过门吗?他真的会放弃宋思雅吗?
他是真心娶采儿吗?还有,刚刚他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就像看到猎物;采儿娘从村里许多看她的男人脸上都见过类似眼神。
种种疑问困扰这个身为母亲的病西施。
「妈,水好了,洗脚吧。」乖巧的采儿打断母亲思绪,她端着一盆热水放到炕下。采儿娘幸福地伸出脚,让采儿帮自己脱鞋洗脚。
采儿一进了屋就不敢抬头。不知怎地,她现在既怕见徐子兴,又迫切地想多看他几眼。是的,在采儿心里,徐子兴这个同龄人是她的老师,站在他面前,采儿觉得自己是那么弱小,反衬出他是那么强大。
徐子兴有张刚毅的脸孔,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睛。有一回她偷偷跑到村长家看电视,听到好多人说电视里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长得英俊,帅呆了。采儿却觉得徐子兴才是真的帅!
「妈,水会烫吗?」采儿轻声细语道。
采儿娘慈爱地看着采儿说:「不烫,刚刚好。采儿你真懂事,妈妈好开心。」
「妈!采儿哪有啦,平时不是常常帮你洗脚吗?怎么都不见你夸我?」采儿噘起小嘴,害羞地说。
采儿娘却转头对我说:「小兴啊!你看看我家闺女多懂事啊,又会伺候人,你若娶了她是你的福气!」
我微笑点头,采儿却脸红红的,她呐呐道:「妈,你……你刚才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羞死人了……」采儿扑进妈妈怀里,小脑袋不依地乱动。
采儿娘疼爱地抚摸采儿的小脑袋瓜子。
「采儿呀,妈妈没开玩笑,是真的。我已经跟小兴谈好,过阵子就选个良辰吉日,让你们拜堂成亲。我知道你早就看上他了,不是吗?」
采儿心中的震惊别提有多强烈,她猛地撑起身,睁大眼睛看着母亲。
「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信你问他啊!」采儿娘朝我一指。
我为难地点头,道:「采儿,只要你愿意,这事情就是真的。」
采儿没答话,反问:「你娶了我,那、那宋老师怎么办?」
我没开口,采儿娘说:「能怎么办?让小兴跟人家宋老师说清楚。反正她是大城市里的人,根本不在乎咱们这穷乡僻壤。」
「不行……妈,你怎么能这样!宋老师对同学们都很好,我不能这样!」
采儿勇敢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道:「徐老师,你要是抛弃宋老师,我会看不起你的。我死也不会嫁给一个负心汉丨,」
采儿像变了个人似的,她的害羞、自卑、懦弱……所有的负面性格在刹那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勇敢面对现实的绝色小美女。她脸上表情坚定无比、眼睛炯炯有神,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采儿,你不是喜欢他吗?有宋老师在,你怎么嫁给他?」采儿娘呵叱道。
采儿却认真地对采儿娘说:「妈,你这辈子受够负心汉的罪,难道你想看到女儿也嫁给一个负心汉吗?虽然我很敬佩徐老师,但若他是个负心汉,我宁死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
哇,李采儿,你太有才了,我爱死你了!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只有这样才能动摇采儿娘的观念。现在难题推给采儿娘,看她怎么解决。
李采儿离开采儿娘怀抱,娇小身躯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采儿娘看着采儿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她才开口:「采儿,妈都是为了你好……」
「妈,我承认,我是对……对他……有那么点……可是……可是我不会再重蹈你的覆辙,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想嫁个负心汉!」痩小身躯透出的坚定令人动容,令人毫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也许,这就是李采儿做人的原则吧。
采儿娘不知道该怎么劝采儿,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还笑嘻哨地看着她,于是她下了逐客令:「小兴,你和李大姐先回去吧。」采儿娘又高声对外头喊。
李喜婆走进来说:「妹子,我先回去了。今天累坏了,是该早点沐息,你也早点睡吧。」
我留着也不是办法,让她们母女好好谈谈。若论姿色,李采儿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宋思雅。
「妈、采儿,我就先回去了!」
采儿臊红了脸,不敢出来送我们,只在门旁喊了句「路上小心」,便匆匆把门关上。
我跟李喜婆并肩离开,隐约还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声……
「哼,动作可真够快的,连「妈」都叫出来了。」李喜婆酸酸地说。她的脸上明显写了几个字:我吃醋了!
此时夜近三更,村里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天色黑暗、幽静无人,我的胆子一下大起来,猛地抱住李喜婆,笑道:「吃醋啦?」
「鬼才吃你醋,你这个小色鬼,是不是打着母女双收的鬼主意?」李喜婆掐着我腰不放。
我色心一起,心想:你掐我,我就掐你。便探手在她下身小穴处掐了一记。
李喜婆「哎哟」一声,打我一拳,娇骂道:「死鬼,不知轻重,那地方娇嫩得很,你粗手粗脚的,怎么狠得下心掐它?」
「我不但要掐它,过一会儿还要捣它,你信吗?」
李喜婆恨恨骂道:「死色鬼,跟我说实话,你和徐玉凤是不是有一腿?」
我当然不肯说实话:「没有!」
「哼,还骗我?小色鬼,老娘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们那点破事儿还想瞒住我?老娘这双眼睛可毒着,早就看出你们有问题。」
我左手捏着她的臀肉,右手揉着她的大奶子,道:「哦?你倒是说说,我们有什么问题?」
李喜婆靠在我厚实胸膛上,手在胸口处画圈圈,一只手慢慢往下探……
「徐玉凤离婚不久后,李正峰就死了。听村里人说,李正峰死时,她没有伤心多久,而且我发现徐玉凤现在容光焕发,整个人好像年轻不少。我一球磨,觉得这太反常……哎哟,你轻点儿……」
我放开她的大奶子,吻了她一口,道:「好李婶,继续说啊……」
「嗯,啊……你这小色鬼真是坏死了……
「我一直没忘了你,所以一直打听你这几个月在做什么事。以前你们还有点亲戚关系,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可现在不一样,李正峰死了,在法律上跟徐玉凤没有夫妻关系。你住在一个寡妇家,就算你已经有女朋友,闲言碎语还是免不了传出来。当然,你在村里威望高,武艺又高强,没人敢在外头乱说你的闲话。」
「经过我的打听和观察,终于让我发现,你这个色鬼连自己的舅妈都不放过!」
她狠狠拧了我一下,道:「你真是色胆包天,坏透了!」
在她说话时,我贪婪地隔着衣服对她的身体肆虐……
一阵阵女人体香扑鼻而来,我的喉结不停上下运动,口水直咽……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邪恶地笑着。
「如果我不够坏,怎么知道李婶是这么爱我呢?」我把手探进她的裤子。
「唔……你真坏啊,你愈坏,我愈爱你!」李喜婆胡言乱语。
「徐玉凤这几个月一定美死了,看她容光焕发的样子让我嫉妒死了。干我吧,我的小坏蛋、我的小男人,我要你爱徐玉凤一样爱我。不、不,你要比爱徐玉凤更爱我,我要……」
李喜婆发情了,呢喃声像是深夜的猫叫春,一下子把我的慾火点燃沸腾……
我伸手就要解开她的裤腰带……
李喜婆猛地按住我的手,惊诧地说:「不行,这里是晒谷场,咱们不可以在这里做那个……」
我邪邪地说:「李婶,你不觉得「天当帐,地当床」很刺激吗?」
李喜婆道:「求求你,这里不行。万一让人看见了,叫我还有什么脸做人啊?」
「天这么黑,谁看得见?再说了,离晒谷场最近的人家也在两西百尺外。咱们只要躲进稻草垛里,随便往一个稻草堆一钻,有谁还能找着咱们啊?放心吧,我耳朵尖,有人来,我也能听得见。」
「不行,我还是怕……怕……」
「安啦,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怕!」
「不……不是啦,我是怕……怕做的时候叫……叫出声来……」
我摸着她的奶子,笑道:「你要不叫出声来,我还不愿意呢。」
「你真是女人天生的克星。小兴,你怎么会这么坏啊?以前你没这么坏啊!」
「愈有本事的人愈是不甘平凡,李婶,咱们办正事要紧……」
李喜婆还想再说,我趁机吻上她的嘴,封住所有的反抗之源,她的身子滚烫,十几年没有男人,难为她忍这么久了。
我抱起她发騒的身体,钻进一个稻草堆。
我竖一根木杆插在地上,然后把稻草一垛垛顺着这根杆子堆起。一般的大垛稻草有两、三尺高,底部随随便便就能开出一个小洞,钻进去半个身子没问题。
在玉米田里强奸李玉姿的滋味,至今仍令我回味无穷、口水直流。
今天,我很想试试在晒谷场的稻草堆里做爱的感觉。
也许是在房里做久了,露天席地特别有刺激感。
在苍茫夜色下,一对年龄不成比例的男女,正激如烈火地干着人类最原始的交配行为。当然他们不是为了交配,而是为了体会人间极乐。
李喜婆正是三十如狼的年纪,十几年未逢雨露,一朝得嚐,自然食髓知味,乐此不疲。我身强体壮,气血旺盛,正是大好年华,杀得她节节败退,强忍不敢出声的李喜婆终于在第五次攀上天堂之际,娇吟出声……
那一声淫叫真是绕梁三日,堪比仙乐,我一激动就射了……
「李婶,美吗?」
我抚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她的表情如痴如醉,一身潮红,身上一块青一块紫,那是欢好时弄出的美妙图画,不能说我粗暴,我只是有求必应。李喜婆卖力地叫我「用力」、「加把劲」,岂能消极怠工?干这熟透的寡妇,其中的美妙滋味,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
这一战可谓惊天动地,整整战到下半夜,一共持续两个小时才将她喂饱。
如果是一般人还真是吃不消,守寡多年的寡妇做起爱来,真是恐怖啊!
「还没要够啊?老娘都被你折腾散架了。」
我捧着她那对奶子细细把玩,笑说:「刚才是谁一个劲说「我要、我要、我还要」……」我学着李喜婆尖细高亢的嗓音。
「你还说,都是你,看你干的好事,我下面……都肿了……」
只见蜜穴处一片红肿、惨不忍睹。
我拿起她的衣服细心为她擦拭。李喜婆幸福地看着我忙碌,嘴角弯起,心中满意极了——徐子兴是个细心、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我坏坏地把满是脏物的外衣,递到李喜婆面前,道:「快穿上吧,一会儿冻着可不好!」
李喜婆才被那分幸福感动,被我一恶搞,顿时气氛消失,气得她一脚踹出,踢开脏衣服。
「混蛋、小色鬼,我要你抱我回家。」
「不怕人家看见了?」
「哼,反正老娘现在已经是你们徐家的人,我还怕什么?要是被人撞见了,我就说是你这个小色鬼将我强奸了。」李喜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我将自己的衣服套好,然后帮她穿上内衣、内裤,免不了又是一阵上下其手。
「要是我被警察抓了,你怎么办?」
「还不简单?我另外再找一个呗……」
我气得一巴掌拍在她的雪白屁股上,赫然印出一个巴掌印来。
「你敢!你这个淫妇,我干死你!」我假装生气,穿了一半的内裤被我再次扯到脚下。
李喜婆仍不知悔改,口里直嚷嚷:「我就是要去偷汉子,还要给你戴绿帽,一顶不够、两顶不多,咱弄个十顶、八顶给你戴,咯咯咯……」
李喜婆纯粹是故意的,但我还是免不了怒火中烧。
「淫妇,我操死你!」我飞快脱下裤子,瞄准目标,隔着半尺多发起猛烈攻搫,宾果——命中目标。
「啊!对,就是这样,干死我吧……我是淫妇……」
好一阵,这股突如其来的怒火、慾火才在稻草沙沙声中彻底释放出来。
「嗯,啊!小色鬼,一点都不心疼人家!」李喜婆在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往家里走。刚才因她放浪言语而挑起我熊熊的征服慾望,足足半个小时连续不断的猛攻,打得她措手不及、彻底沦陷、阵地失守那穴儿……搞坏了……
我心里其实很得意,不过这时不能表现出来,甜言蜜语哄得她气消大半。
「好好好,是我不对。来吧,我抱你。」我弯腰打横抱起她。
李喜婆双手勾着我的脖子,两腿放在我右手臂弯,爽得她眯起眼睛,轻风吹拂,心满意足。
李喜婆说:「这还差不多,就是身上有点痒。该死的稻草,回家你得帮我冼澡。」
正中我下怀,一夜二次郎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多来几次也不怕。
「这是你说的哦,嘿嘿,等回到家,咱们来个鸳鸯浴,怎么样?」我双目淫光四射。
李喜婆大惊:「不行、不行,今天不行。你就饶了我吧,今天已经要够了,改天行吗?」便摇着我的身子撒娇。
我唬她:「哎呀,可是我今天还没要够啊!这东西不能憋,憋是会憋出病来的,你忍心看我受苦吗?」
李喜婆不吃这一套,她把头一偏,道:「哼,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大小美人吗?大的成熟丰满、小的身材苗条,都对你百依百顺。大色狼,你怎么不精尽人亡啊?」
她吃醋了!醋劲不是一般大,不过她有一点很好,吃醋只在私底下,不会当着外人的面。
「又吃醋啦!」
「谁吃你的醋?大色狼,快点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搞过几个女人?」
李喜婆真的挺会推理,从一些小细节就能推断出结果。
我蓦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好像都挺有头脑,没一个是花瓶。
宋思雅就不用说了,她是大学生,是个知性而有头脑的美女老师。
玉凤看似家庭主妇、良家妇女,但她管帐有一套,我现在的帐目都由她管,还不曾出错。
再说李玉姿,这姑娘奴性十足,有性奴潜质,但她不是花瓶,凭自己工作赚钱养一个废物,养了大半年,这种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归为花瓶。
最像花瓶的就是荡妇张翠花,但她那点薄柳之姿也配称花瓶?花瓶是什么?漂亮的女人。张翠花顶多算得上有点妩媚、骚一点、略有姿色,跟漂亮沾不上边。
白玲呢?
想到白玲我有些黯然。自从上回一别后,已有月余未曾见过她。
听李明理说,白玲将运输公司总部移到市区,镇上的公司降级沦为分公司。
她离开我的原因,我能猜到一二。
她是九舅李正峰的续弦,与前妻徐玉凤一起成为我的女人,这种逆伦关系一般人不会接受的,况且待在镇上迟早旧情复燃,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只能无奈地选择离开。
跟我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就数白玲最有本事,她更不是花瓶。
白玲是个商业上的女强人,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帮手,无论从感情还是理智方面,都有充足理由把她追回来。
这阵子太忙,过段时间一定要去看看她。
「小色鬼,想什么这么出神呢?别发呆了,你快点招吧,到底跟几个女人上过床?」李喜婆不屈不挠地问。
「你猜啊……哈哈哈……」我不说,抱着她拔腿就跑。天色不早了,让人撞见不好。
「哎哟,小色鬼,你……你轻点……」
刚到李喜婆的家,我把她抛到炕上,如饿虎扑羊般压上她肥美身体,又啃又摸。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老娘都被你搞坏,呜……我要洗澡,身上痒死了!」
她这一说,我也觉得身上痒得难受。
虽然在稻草堆里做爱很刺激,很有野性魅力,可是完事后,身上的痒劲难受得很,所以大家要以史为鉴,千万别学我们……
「我去烧水!」跳下床,我飞快起火烧水。在洗澡这方面,农村确实无法跟城里的浴室比。
李喜婆是个爱干净的人,家里有个半个人高的特大浴桶。
水开了,我把水往里一倒,屋里顿时水气弥漫,恍若仙境……
「李婶,快来洗澡……」我伸手试水温,温度刚好,调匀之后,我又往浴桶里洒了干桂花。这东西好,洗出来的身子香喷喷,想像着李喜婆洗完澡后,充满桂花香味的雪白身体……
「嗯,来啦,痒死老娘了。小色鬼,下回老娘再也不跟你在稻草上胡闹……」
李喜婆披条大毛巾,穿件大裤衩出来。那是条花内裤,看惯宋思雅和玉凤她们性感小内裤的我,差点没笑岔气。
「小色鬼,你笑什么?」李喜婆没好气地拿毛巾抽了我一记,虽然不知我笑什么,但我笑声中的嘲讽意味,她还是听得出来。
「嗯,没、没什么……哈哈哈……」我一边狂笑,一边偷瞄她土气的花内裤。
「啊!小坏蛋,你尽往哪瞧?」李喜婆反射性身子一缩,把毛巾扯下来挡在腰间……刷……又白又嫩的奶子蹦出来……我眼泛淫光,口水直流。
「你想干什么?不、不要……」李喜婆飞快地爬向浴桶,她抬起又白又肥的右腿,抬高、跨出……走光啦,宽大花内裤侧边一松,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小色鬼,你往哪看?」李喜婆蹲下身子,让温水慢慢浸湿身子,雪白诱人的大奶子隐于水中,屋中顿时一黯,失色不少。
我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其实愈觉得神秘,对男人诱惑愈大。当你亲手把玩、揉捏、发泄时,爽过一阵,剩下的只有空虚……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李喜婆的身体青一片紫一片,都是刚才蹂躏过后的副产品。身为一个标准淫棍,我没有再次蹂躏她,而是拿起一条洗澡巾,轻轻抚上她的背部。
「李婶,我来帮你搓背……」
「嗯……不许再笑人家!」
「好了,不笑你啦!以后不许你再穿这么土气的花内裤!」
「花内裤不好吗?穿着挺舒服,老娘都穿几十年了,我那些好姐妹都喜欢。」
我笑道:「你那些姐妹都是四、五十岁的妇女吧?」
「你怎么知道?你还会算啊?」
她的嘴儿轻张,鲜红舌头像个诱人魔鬼,引诱我犯罪,令我忍不住在她嘴上香了一口。
「你汉子是神算,当然一算便知啦。」
李喜婆脸一红,她能感受得到我对她的慾望,她不但不恼,反而更加高兴。
女人能吸引男人,这是件相当値得自豪的事。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小色狼,三句话里没一句是真的,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当然喜欢!」我脱光衣服,钻进浴桶,从后面抱住她。
光溜溜的两具裸体贴上的一刻,两人都打了个激灵——爽!
「你发誓,说你爱我!」李喜婆撒娇地抓着我的手臂,痴痴地看着我。
爱?我爱李喜婆吗?荒唐可笑,一个十六岁的壮小子会爱一个年近四十的半老徐娘?我不想欺骗自己,我不爱李喜婆,一点都不爱她,我只是喜欢她。是的,喜欢她丰满性感的身体、大奶子、肥美屁股,以及在床上的骚劲……也许可能会日久生情,但不是现在。
然而我的占有慾又是那么强,就算不爱她,我也要霸占她一辈子,这就是我徐子兴做人的原则。够卑鄙、够无耻吧?可我就是这种人。
李喜婆是个寡妇,又死了女儿,可以说她这一生已经没什么指望。她只希望找个能依靠的人,等老了也好有个伴。她是那种不会轻易动心的人,做了十几年的媒婆,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丑的、老的、帅的、年轻的、有钱的……
李喜婆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一个连第三者都算不上的女人,情妇才是她这种人最恰当的称呼。她看得出来,宋思雅跟徐玉凤这两个女人能共侍一夫且相安无事,很羡慕她们。李喜婆早就想好了,做情妇就要做到徐玉凤那种程度,所以她打算使尽浑身解数,要徐子兴把自己接到家里一块住,这样一来,她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你爱我吗?说啊,你爱我吗?」李喜婆摇着我,不停地问。
「爱,当然爱你,我的大宝贝,我爱死你了。」我一口吻住李喜婆的嘴,贪婪地吸取甘美蜜汁……
身为一个标准淫棍,我已经跟五、六个女人好过。虽然只有短短半年时光,但这半年已经足够让一个青涩得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变成熟知女性心理的大淫魔。无论是技巧上还是心理上的,对于女人,哄,是必须的。
李喜婆容光焕发、脸色红润,我说的三个字好似仙丹妙药,令她的美艳又多了几分。
「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
「是真的,我爱你!」
「那你会为了我去死吗?」
「会,我会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不、不行,不许你为我去死,你得好好活着,我再也受不了。真的,我再也受不了失去亲人的打击。你知道吗?现在我就你这个亲人。不许你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先你一步去黄泉……」李喜婆低喃着,眼里尽是泪水。
我被感动了,至少我内心还有善良的一面,没有沦为张天森那种卑鄙无耻的混蛋。他,不是人。
「李婶,我爱你,爱你、爱你……」我不停地说爱,真的,在这一刻我真的爱她,此时就算为她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好开心、好幸福……多少年了,自从死了男人以后,多少个夜晚我夜不能寐。每当打雷下雨、刮风闪电,知道吗?我也会害怕、我也会害怕……」她紧紧抱着我,身子发抖。这么多年的苦,一朝吐露,她是那么激动。
「别怕、别怕,有我在。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害怕闪电、打雷;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真的、真的……」我一边安慰她,一边不停地抚摸她、亲吻她,给她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抚慰。
【第七集】第七章:妈妈的味道
温水缓缓从李喜婆发际滑落,滑过白皙脖子,攀上高耸奶子,深入水下。她的奶子有些下垂,眼角有些鱼尾纹,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这不影响她的成熟丰韵,有时我觉得成熟女人若没有几条鱼尾纹,是不成熟的表现。
我吻她的嘴、鼻子、眼睛、鱼尾纹……老女人也有老女人的美、成熟、味道,就像——妈妈的味道。
我很爱妈妈,有时我怀疑正是如此致使我有很深的恋母情结。
玉凤如是,李喜婆如是,采儿娘如是,对她们的慾望都是因为年纪大,她们的年纪都足够做我的妈妈。
我轻轻地帮她擦拭,李喜婆又哭又笑地回吻我,脖子上、胸膛上尽是她香唇落下的目标。
她的身子很丰满,哦不,应该说是肥胖,恰如其分的肥胖。她的手臂有点粗,她的大腿也有点粗,她的腰……还是有点粗。不可否认魔鬼身材对男人的吸引力,比如朱倩、宋思雅,她们的身材很标准也很完美。
但是……不完美、不协调、不搭配,也是一种美,一种缺憾美。
对我来说,李喜婆不怎么美的裸体是那么新鲜。新鲜不就是美吗?她是与众不同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身材是与她一样。
与众不同不就是美吗?对于美的追求,我永不止步。
我贪婪地、饥渴地、激情地享受着、捣弄着。
她这颗历经人间沧桑,饱经磨难的脆弱的心,极需我的安慰。别怪我不心疼女人,现在不是温柔的时候。
李喜婆需要的是激情,刻骨铭心的激情,她要忘却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有激情、猛烈的做爱,才能使她忘记痛苦往事……
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悠悠白云飘荡在风中。一百八十亩大棚蔬菜眼见将要成熟,城里的菜贩们陆陆续续来提锊。
一大清早,拖拉机、小货车的轰鸣声,打破小山村的宁静。
砰、砰、砰!
「徐哥、徐哥,快出来啊,买菜的人来了!」李明理、卫三子两个人敲门,
高声喊道。
汽车的轰鸣声惊得村里鸡飞狗跳,小山村,突然间热闹起来。
我披上一件衣服急匆匆跑来,打开门朝他们道:「来了吗?这么快?在哪?」
「都在菜棚里,就等你了!徐哥,快走吧。」
「好,走,这就走!」我一招手,带上他们便往菜棚走。
玉凤刚做好早饭,正打算招呼我吃饭,看见我兴冲冲跑了,忙追出来朝着背影喊:「子兴,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回头再吃吧!」我回头喊了一声。
来到菜棚,七、八个人聚成一群。
这些人全是菜贩,上回跟我打过交道,一见我来了,纷纷围过来。
「徐老板来啦,快快快,我正赶着提货呢。」
「就是啊,徐老板动作太慢,是不是躲在相好的床上起不来?」
「哈哈哈,徐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速度。钱我们一分不少,全是现金交易,麻烦你找人装货吧。」
我高兴死了,大清早这些人就送钱来,能不高兴吗?
「诸位稍等片刻。明理,你去叫工人们,让大家搬货。三子,把村长叫来,要大家都来看看!」
李明理、卫三子得令而去。
众菜贩纳闷,纷纷问道:「徐老板,村长也有股份?」
「那倒不是,我这菜地都是跟村里人租的,今天正式开始做买卖,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让人家放心不是吗?」
众菜贩纷纷说:「徐老板真是个聪明人。」
我也不客气,点头接受。
咱这菜是大棚蔬菜,现在这年头还少见,属于新兴事业,品质比农民自种菜要好上几倍,卖相又好,价钱又公道。这些菜贩眼睛都毒,哪会不知好歹?自然趋之若骛。
「徐老板,听说你们镇上还建了个几千亩的超大型蔬菜种植菡地?」有精明的商人开始打听我竞争对手的情况。许多人都竖起耳朵来听,毕竟这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
这种事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不瞒他们,道:「是啊,一个假洋鬼子华临商人,说是回国来做贡献,跟乡里合资搞了个大型种植基地。不过现在还没影呢,听说刚规划出菜地,连架子都没搭!」
众菜贩一脸失望。建都没建成,更别提进货。在这些菜贩眼里,菜多了,到时候自然卖得会便宜点。这些人想法是好,可惜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等张天广的种植基地丰收,大棚蔬菜的价格就会上涨呢。
二十来个壮丁来到二十来户人家告知此事。
一听说买菜的来了,这些人拖儿带女来看热闹。小村里本就没什么大事发生,徐子兴的菜有人买可是件大事,事关村里几十户人家切身利益的大事——地租还没给他们呢。
李明理、卫三子几乎把村里所有人都带过来。
七、八个菜贩一看就愣了,看这些村民个个拿着锄头、镰刀,还以为要打架。我安慰他们说:「没事、没事,都是来帮你们装车上货。」
众人这才安心。
我分工下去,每个菜贩配两名壮小子,其他的人随时准备帮忙。
我则拿了杆大秤,繋上个腰包,等大家把摘好的蔬菜拿来上秤论价。
第一批摘好的是两亩青菜,堆在我面前比小山还高。
众人七手八脚装到箩筐里,我拿起来就要秤,菜贩连忙道:「这么重,我来帮你!」
看热闹的村民还有帮忙的青年突然一声大笑。
那菜贩被这么多人笑得莫名其妙,李明理解释说:「兄弟,没听过我们徐老板的江湖尊号吧?我们徐老板,江湖人称「徐铁手」!」
「徐老板可是个武林高手,单掌断树,碗口大的榆木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弄断。这点重量,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抬起来。」
我相当配合的以一根中指勾起绳索,看秤一眼,喝道:「两百二十三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那七、八个菜贩看得直咋舌,纷纷说:「徐老板好功夫、好力气……」
不是我不懂得虚怀若谷,只是我名声在外,反正村里人都知道我力气大,有功夫不如让外头的人也知道,也许我还能出名,到时候来买菜的人会更多。
村里从书记李成到三岁的小孩子都来帮忙看热闹,无形中,我在村里的威望更高了一层。
上午接待七位菜贩,下午又来了五位,一天总共忙碌地接待十二位菜贩。晚上回家,挑灯点钱,嘿,一共卖出两、三千斤各式蔬菜,收回货款人民币一千一百块钱整!
「玉凤,我那半瓶二锅头呢?别藏了,今天一定要喝两口庆祝。」我乐滋滋地朝厨房方向喊。两、三千斤菜只是所有菜的三十分之一,而且,我那几亩反季节蔬菜一亩也没卖。那些菜,嘿嘿,比普通菜贵三、五倍。
玉凤端出一盘青菜炒肉丝,我飞快地拈起菜偷吃。
玉凤叱道:「瞧瞧你这德行,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卫生。去去去,洗手去,不洗不许吃饭。」
我涎脸嘿嘿傻笑,忽然探手一抓,猛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油腻大嘴狠狠在她香喷喷的小嘴亲了一下。
「啧!唔,真香。」
玉凤羞红了脸,挣不开只好骂道:「呸!脏死了,你的手往哪放……大白天也不怕被人看见……快放开我!唔……」
我不由分说,再次霸占她香甜可口的小嘴,成熟诱人的气息一波波冲击我。玉凤的小嘴仿佛有无尽蜜意,吃也吃不完,吻得她快断气时,我才舍得放开她。这时玉凤早就全身潮红,美目痴迷,怔怔地魂飞天外。
我探手捏了捏她的奶子,玉凤打个激灵,「啊」一声挣开我跑进厨房,接着响起母老虎般的吼声:「啊!我的肉糊辣,都烧焦了。」
我吸吸鼻翼,可不,焦味好浓啊!
生活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平淡生活让我跟玉凤的感情与日俱增。
在家里,玉凤愈来愈担当起「大妇」的角色,洗衣、烧饭、喂家禽,家务玉凤通通包了,宋思雅也偶尔会来帮帮忙。男主外,女主内,如果不是因为采儿娘的事情,不出一年我就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少年富翁。
把第一批菜全卖了只能凑出两万块钱,余下的钱做为储备资金,又要买种子、化肥,还有支付员工们的工资。别看我在人前风光满面,其实心底挺着急的,钱不够用啊!
宋思雅带小晴回来吃饭,小晴这丫头现在野多了,一吃完饭就要跑出去找小朋友们玩。
家里剩下我们三人,于是我把采儿娘治病的事说出来。
「玉凤、思雅,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我放下碗筷,郑重其事道。
「有什么事就说呗,吞吞吐吐的,还怕我们吃了你啊!」两女幸福地笑道。
「唉,是这样的。采儿娘的病在国内是治不好了,华医生建议我去美国找一个叫史蜜丝的专家为她做手术。」我特意停顿片刻,看她们的反应。
玉凤跟宋思雅对望一眼,嫣然一笑,说:「子兴,你是这个家的主人,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这一去,花的不只是几百块钱。有可能咱们要倾家荡产,外带欠上巨额债务。你们两个不怕我没钱还债,把你们卖了抵债?」
宋思雅伸手在我大腿狠拧一记,道:「你敢!」
玉凤莞尔一笑,道:「子兴,虽然采儿娘跟咱们没什么交情,但毕竟是同一个村;再说采儿是思雅的学生,咱们做人要对得起良心,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
「就是啊,钱可以再赚。只要你的大棚没垮,咱们就能赚回来。」宋思雅豪爽地说。
「你们要想清楚啊!要是帮了采儿娘,咱们顿顿就没肉吃了哟!」
「谁稀罕吃肉啦,要不是你这个色鬼天天折腾人家,人家玉凤姐也不会为了帮你补身子,顿顿买肉吃了。肉多贵啊,要好几毛钱一斤呢。」宋思雅抱怨道。
男人不吃肉,能有力气吗?
「好好好,从明天开始咱们节俭点。肉就不吃了,改吃素!」
「小兴,这趟去美国,具体得花多少钱?」
「路费跟治疗费加在一起,要十几万美金吧!」
「还缺多少?」
「就算把地里的菜全卖了,顶多只能凑个两万块吧!」我感慨地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果然不假。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八千多块钱!」我返回卧室拿出小纸包。
昨晚回来本想让宋思雅看看张天森的犯罪证据,但是一场激情让我将这事儿忘了。
两女看到我打开纸包,露出十几叠十元纸钞,惊问:「子兴,你哪来这么多钱?今天不是只收回来一千多块菜钱吗?」
我神秘兮兮地说:「跟你们讲这次去县城的奇遇吧。事先申明,我下面说的话,你们千万要保密。」
两女齐齐点头,于是,我将搭救赵如芸、撞破张天森的禽兽行径,然后盗取钱财、物证的事情一一道明。
宋思雅一边听,一边看那些纸。等我说完,宋思雅道:「子兴,这些是瑞士银行的储物票据凭证。」
「不是支票?」
「不是,全都是瑞士银行保管物品的凭据。我想,张天森一定把他的贵重物品寄存在瑞士银行。」
「瑞士银行?银行不是存钱的吗?怎么也存东西?」玉凤不解地问,我也是一肚子疑问。
「瑞士是欧洲一个很小的国家,这个国家有两个世界闻名的东西。一个是手表,一个就是瑞士银行。传闻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数百年来,瑞士银行由于严格的银行保密制度而闻名于世,从而成了钜额存款和黑社会洗黑钱的代名词。在瑞士存款或是保存物品可以开匿名帐户。我国许多贪官污吏都把自己大笔的钱财以及重要物品放在瑞士银行保管!」
宋思雅一解释,我和玉凤都清楚了。
「张天森真是头老狐狸,够狡猾的。他把证据全都拿到瑞士保存,就算将来事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
「是啊……啊……这么多钱,整整一百万人民币!」宋思雅拿着一张纸条,吃惊不已。
「什么?一百万人民币!」
「张天森在瑞士银行里存了十万美金!」
我倒抽一口冷气。十万美金的数目有多少?在年平均消费不足五十块钱人民币的现在,十万美金等于一百万人民币,可以养活多少人啊!
「张天森这个混蛋,贪污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玉凤担心地说:「小兴,这次得罪他,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得小心点。」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是担心去美国后,他会对你们下黑手。」
宋思雅比较天真,她拿着手里的银行票据,说:「他敢!他要是敢动我们,我把这些东西上交到市信访局去。」
「思雅,你千万别乱来。」玉凤吓坏了。
「思雅,这事没这么简单。恐怕你前脚把东西上交到信访局,人家后脚就通知张天森,这样一来,咱们就被动。现在证据在咱们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咱们手上的这几张纸,算不算证据还不一定呢。你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要是藏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怎么办?」
宋思雅泄气道:「我还想告他个钜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呢。唉,你说的对,是没那么简单……」
「好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继续吃饭……」
「魏婉,你这个贱货,还不快点给老子死出来?」深更半夜,张天林醉眼蒙胧地敲打自家大门,旁边还有个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的醉汉靠在墙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良久,屋里才有动静,过一会儿,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砰!」张天林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当啷」一声,把门边的人撞倒在地。
「啊……」魏婉一声尖叫,额头上血流如注。她捣着伤口,恶狠狠的盯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丈夫。
「操,看个鸟啊?还不快去弄点醒酒茶?不就是破了个小口子,又不会死。娘的,贱货,欠操的烂婊子……」张天林的恶言恶语,令魏婉的额头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她强忍着痛楚爬起身走回屋里。
「呃……」张天林打个饱嗝,踉踉跄跄走到中年醉汉身边说:「表……表哥,
到我家了,走,进去吧!」
张天广挺着肚子,任由张天林架着他往屋里走,嘟嚷着:「表弟,我、我跟你说,做……做成这票,咱们……咱们就……就他娘的发……发了……呃……」
张天林还清醒点,道:「表哥,咱们进屋再说,刚才糊里糊涂没怎么听淸楚。」
两人跌跌撞撞闯进屋,便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茶呢?贱货、婊子、千人骑万人跨的,他娘的怎么还不把茶端过来?老子渴死了!」张天林朝厨房方向吼,就像一头发瘟的猪。
魏婉刚把伤口处理过,头还没包好就听到张天林狂吼乱吠,她的眼睛盯着菜刀发呆。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疯的。不如趁现在,这个魔鬼醉醺醺的,将他杀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恶魔之草在她心底滋长,接着,一个男人身影在她脑海闪过,魏婉伸出去拿菜刀的手顿在半空。
「算了,再忍几天吧,他说过会来帮我的,就这么杀了那个禽兽也太便宜他。
我要这对禽兽兄弟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忍吧,再忍忍吧,徐子兴会帮我的。」
魏婉泡好醒酒茶,强忍心中悲怒,端茶送给张氏表兄弟。
张天广来春水镇后,便住在表弟张天林家,看见这位漂亮的弟妹端茶而出,精神为之一振,眼中光芒大盛,淫光四射。
「哈哈,表弟,别骂了,弟妹也不容易不是吗?来来来,喝茶、喝茶……」
张天广接过魏婉端过来的茶时,趁机在她雪白小手上摸了一把,令魏婉吓得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飞快抽回手,低头往回走。
「臭婊子,干点活还拖拖拉拉,再去端些茶果、点心来。」张天林早就发现表哥对老婆的无耻行为,不过他没说什么。
张天广现在是他的财神爷,没跟要他一分钱,还白白送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有这些钱,张天林能娶十个、八个比魏婉更年轻、更漂亮的老婆。
张天林之所以至今没有抛弃魏婉,一是魏婉很漂亮;二是魏婉的床上功夫历经他哥儿俩十年调教,确实不赖。
这么多年来,张天林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但谁的床技都比不上魏婉。啧啧,一想起那个婊子在床上的浪劲,张天林心头火热一片。
「来来来,表哥,先喝两口茶……」张天林谄媚笑着。心想:今晚一定要套出表哥的秘密。三百万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喝茶、喝茶!」
张天广也不客气,一飮而尽,喝完还咂嘴说:「表弟啊,弟妹泡茶的功夫真是没话说,妙啊。」
张天林意味深长道:「表哥,那婊子不但泡得一手好茶,而且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错哦。小弟流连花丛多年,费尽十年心血才调教出这个尤物。嘿嘿嘿,她那功夫不是我吹牛,整个春水市都没人比得上。」
张天广眼泛淫光、口水直流,道:「哦?真有此事?」
「弟弟还会骗你不成?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果表哥想穿弟弟的这件衣服,弟弟不是小气的人,你随便借去穿几回都没问题。不过嘛,表哥,刚才你说的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张天广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根本是赤裸裸的卖妻。张天广一张肥脸笑得合不拢,道:「表弟真是大方,行,表哥我也不是小气鬼。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要保密,知道的人愈少,行事才愈稳当!」
张天林拍着胸口说:「哥,我做事,你放心!」张天广瞧瞧四周,又看了看窗口。
张天林会意道:「大哥,咱这小别墅是河边的独门独户,放心吧,隔墙不会有耳的。」
张天广一想也是,暗想:自己太过小心,搞得神经兮兮的。
他压低声音说:「小弟啊,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哥哥能得三百万。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分三成给你,怎么样?」
张天林一算,三百万的三成不就是九十万?整整九十万呐,他现在开个破运输公司,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赚个三、五万,九十万得赚多少年才有!
张天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兴奋得全身都在发抖。
「哥,你真的给我九……九十万?」
「弟弟,表哥还会骗你不成?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能顺利偷渡出国到澳洲发展吗?表哥我知恩图报,九十万是回报当年你帮我的一把。」张天广抽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点上。他不怕张天林不上钩,世上有几个人能躲得过金钱攻势呢?
张天林没想多久就答应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年轻时打架斗殴,近几年来为了利益杀人放火,暗地里逼良为娼、强奸妇女的事他没少做!如果真要给他判刑,他早该吃枪子儿了。
这几年亲哥哥张天森愈来愈疏远他。张天林知道张天森是嫌他笨、不会办事,连小小的运输公司都做不好,还让没权没势的李正峰发展起来,抢了他的财路。
虽然找人撞死李正峰,但他的运输公司仍旧照样营业,甚至白玲经营得比以前更好。听说这婊子把总公司搬到市里,张天林嫉妒死了,花花绿绿的票子被人家抢了,能不心疼吗?
「哥,你说吧,要我干什么?」张天林豁出去了了九十万,就算张天广要他杀人放火、叛国,他都敢做,大不了到时候跑路,跟着表哥去澳洲混。
「表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在澳洲混的是黑社会,不然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钱。几十万啊,你以为在外国是这么容易赚的吗?其实外国的钱更难赚!」
「那表哥的钱是哪来的?」
「嘿嘿,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你听我说,其实这次投资牵涉到一件商业机密,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提高到国与国的高度……」
魏婉端着果盘小心翼翼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对于张氏表兄弟的谈话,别看她漫不经心,其实早在暗中偷听。自从承诺徐子兴要帮他做内应后,魏婉常常偷听张天林的谈话。
此时两个男人正说到关键处,魏婉一来可将张天广吓了一跳。
张天林会意地笑道:「表哥放心,这女人表面上是我老婆,实际上已经是我的性奴。她听到也不敢说出半个字,待会儿我让她好好伺候你。」
「哈哈哈,表弟心胸宽广,做哥哥的实在佩服。嗯,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说吧,想不想跟哥哥干?」
「哥,这还用说吗?说不好听点,这叫卖国;说好听点,这叫为自身谋福利。国家又没给我什么好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件事,弟弟我帮定了!」
「好!表弟真是快人快语。来来来,喝茶,咱们再说说细节问题……」
魏婉心头一颤。天啊!这两个衣冠禽兽竟然密谋损害国家在国际上的形象。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会害死多少人啊?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魏婉想逃出去,把这件事告诉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人——徐子兴。
回到卧室,魏婉从床柜里拿出一瓶安眠药……
「快、快,再快点,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春水村找到徐子兴。」魏婉在心中呐喊,她全身都在颤抖。
魏婉亲手把安眠药放进水屮,亲眼看到张氏表兄弟倒地不起,她拿起菜刀,几次欲砍向张天林,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无论如何她是个温顺的良民,无论心中对张天林的仇恨冇多么深,她都不敢杀他。
但是,她听到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如果运用得好,可以判张氏兄弟叛国罪,到时候他们不死都不行。
魏婉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她不相信这镇上的任何人,但是徐子兴救过她,她相信,同样与张氏兄弟有仇的徐子兴,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会帮助她搞垮张氏兄弟。
魏婉的脚已经磨出水泡,刺骨的痛苦令她呻吟出声,但所有的苦难都抵不过对张氏兄弟的恨意。是的,她相信只要赶到春水村,把惊天秘闻告诉徐子兴,她相信张氏兄弟必死无疑……
快到了,就快到了。
魏婉曾经来过春水村一次,她还记得村口那棵老槐树。
魏婉心情一松,脚下没注意,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
「啊!」她一声尖叫,从小山坡上滚下来,头部撞上一棵小树,昏过去……
好事多磨,难道老天真的如此眷顾禽兽张天林吗?
【第七集】第八章:出大事了
李明理拿着一把鸟铳,慢悠悠从村外山林里往家走。
今天晚上的收获还真不错,三头野兔、两只山鸡。李明理思量自己留头野兔,其余全送给徐子兴,如果当初没有徐子兴的搭救、提携,也许自己早就死在监狱。
李明理真的很感激徐子兴,不但帮他走关系,送礼、花钱把他从派出所里弄出来,还辩他安排工作。以前他是村里人人讨厌的小痞子、小混混,才几个月时间,李明理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广受村人尊敬、羡慕的人。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跟着徐子兴。徐子兴给他的生活带来希望、巨大的变化。不说别的,光是村里那些年轻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李明现相信,只要跟着徐子兴再干上一年,他就可以再娶一房漂亮老婆。想起给他贼绿帽的前妻,他自言自语道:「还真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偷汉子,我也没这畨际遇。哈哈哈,臭婊子、烂货,下回我非跑到你妈妈家,好好糗你……」
李明理措着鸟铳、提着猎物,得意地吹着口哨赶夜路,乍见前面一团人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饶是李明理大胆也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谁?谁在那里?」李明理当即丢掉猎物,操起鸟铳对准地上的人。
「再不开口,我不客气了啊。」李明理呼喝几声,地上的人影没反应。他心想:不会是遇上死人了?虽然有些害怕,但他忍不住好奇心驱使,小心翼翼靠近那人。
「咦,怎么是个女人?」李明理惊讶。
「喂,你怎么啦?」李明理试着推地上的女人,没反应!女人头朝下趴在地上。李明理扳过女人肩头,手电筒照射在女人脸上时,李明理倒抽一口气——美,好美,真的好美!不过额上的伤口破坏这个漂亮女人的美丽。
这个女人眼生得很啊,怎么会摔倒在这儿呢?李明理没有多想,救人要紧,当下猎物也不要了,抱着女人就往徐子兴家赶去。
村里没有赤脚医生,只有徐子兴会气功,说不定徐子兴能救这个女人呢。
「徐哥,快开门,救命啊……」李明理汗流浃背地抱着女人,站在门外大喊。
深更半夜我早睡下了。突闻一声鬼哭狼嚎,我大惊,莫非李明理出事了?
「来了来了……」我披上一件衣衫,鞋也顾不得穿,冲出去把门打开。
「明理,你怎么了?」我慌张地喊。
李明理紧张道:「徐哥,不是我,是这个女人,你快救救她,她额上有伤……」
我这才注意到李明理怀里的女人,连忙道:「快快快,把她抱进屋来!」
玉凤和思雅闻声而出,两女揉着眼睛打呵欠,道:「子兴,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救人要紧,有话等会儿再说。明理,把她抱进我房间。」
李明理应一声,把女人放在我炕上,接着他拨开女人一头乌黑长发,露出她的伤口,道:「徐哥,就是额头受伤了,你看看吧。」
「咦,怎么是她?」我吃惊道。这不是魏婉吗?她怎么被李明理抱过来了?来不及多想,我搭上她的脉门,运起气功内视的法门观察她身体的状况。
不一会儿,我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明理问:「徐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认识,见过几次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她救回来的?」
李明理把事情经过一说,我沉默了。
玉凤看了看炕上昏迷的女人,真漂亮呢,不比宋思雅差呀。她偷偷给宋思雅一使个眼色,宋思雅会意,暗暗点头。
魏婉为何深更半夜,不怕辛苦地赶来找我呢?我脱下她的鞋时,一眼便看到她脚上无数被磨破的水泡。看来她是匆匆步行赶过来的,她不想让任问人知道,她悄悄来到春水村,莫非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
一定是这样!
「明理、玉凤、思雅,你们先出去,我要运功为她疗俱!」我祌色肃穆,李明理三人不敢多话,出去关上门。
我轻柔地运起欢喜大法气功,为她活血化瘀,魏婉渐渐恢复神智。
「唔……头好痛……这是哪里?」魏婉茫然四顾。
「好点了吗?」一道熟悉男人声音响起。
魏婉又惊又喜,猛一回头,正是梦中见过千百回的面孔。
「徐子兴,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魏婉激动地抓着找的手,眼中神采奕奕。
「你现在不能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先喝口温水,来,我喂你……」我斜抱她半边身子,温柔地给她喂水。
魏婉有些羞涩,虽然她在张氏兄弟面前是个淫娃、荡妇,但她骨子里是个贞节观特强的传统女人。虽然她对徐子兴有一点好感,可是这不是她放纵的理由,她不是天生的淫娃、荡妇,一切都是被人害的!
「啊,徐子兴,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魏婉喝了半口水,突然又激动起来。
「别急、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我说话时已经用上气功,此时的嗓音带着一股令人安静的奇异魔力。这是我最近发现的,气功作用于喉部,可令嗓音变异,有宁神静心之效。
魏婉在我的安抚下,总算安静。
「这个秘密能将张家两个畜生打入十八层地狱。」
「什么秘密?你慢慢说。」
「张天林有个表哥叫张天广,在咱们镇上投资,要建个几千亩的大型蔬菜基地。」
「这件事我知道,全镇都闹得沸沸扬扬了。」
「可是,你知道吗?这根本不是张天广最终的目的。张天广其实是澳洲的一个黑帮小头目,澳洲的蔬菜价格是咱们国家几百倍,一些澳洲大农场主人意识到我国农产品出口,会冲击他们的既得利益,但他们无法禁止向我国进口蔬菜,于是这些大农场主人聚在一起,想出一石数鸟的毒计!」魏婉神情激愤,双目似欲喷出火焰,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但我没有出声,怕打断她。
「这些澳洲农场主人个个身价数亿了利益,他们使用手段找到混黑社会的张天广,要他回国实施这个恶毒计画——他们有一种能生长于植物中的瘟疫活性病原体,等蔬菜成熟后出口到澳洲,他们会将病原体植入蔬菜,然后将以我国进口蔬菜的名义,低价在本国市场上倾销,接着澳洲将会爆发一场巨大瘟疫,后果将会引发国际争端,影响我国的国际形象。最重要的一点,我国的蔬菜出口将会在国际市场上大受打击。」
我怔住了,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
张天广这个混蛋竟帮助不法商人坑害祖国!如果这条毒计成功,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将会是无比沉重的打搫,无数农民都有可能因为作物卖不出去而倾家荡产。
「魏婉,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张天林今晚跟张天广喝得醉隐醺,还想非礼我。我偷听他们的谈话,然后用安眠药迷昏他们,再跑出来找你。」
「他们两个人还在你家吗?」我兴奋地说。真是天助我也,一直找不出对付张氏兄弟的办法,想不到老天有眼,离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在!」
此刻一连串计,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跳下炕,激动地对她说:「魏婉,你先安心在我家养伤,别的事你不用管。今天,不,今晚!今晚我要让指水县来个天翻地覆!」
我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朝外喊:「明理、明理!你马上把卫三子叫来。」
老大的话就是圣旨,李明理也不多问,应道:「我这就去!」转身往外跑。
「慢着,顺便把那二十名壮小子一块给我叫上,到我家院子里集合!」
「好!」李明理领命而去。
玉凤和思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关心地说:「子兴,出什么大事了?」
「今晚是咱们的生死关头,没时间跟你们细说。这样吧,你们进去照顾魏婉,她会告诉你们一切。好了,我得马上去我舅家,李明理要是领着人回来,你让他们先在家里等我!」
我匆忙地夺门而出,玉凤和思雅面面相觑……
村长李成兼村委书记,辈分上也算我舅。村里只有他有手摇式电话,眼下情况危急,如果张天林和张天广醒过来一定会发现魏婉逃跑,他们发现秘密泄露,到时候可能会毁灭证据或逃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老天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抓住,我就真是大蠢猪了。
「舅、舅,开门呐,我有急事找你,快开门啊!」我大力地拍打李成家的大门。
「怎么了?火烧屁股啦?深更半夜的你吵什么吵?」李成在屋里直嚷。
我急得大吼:「舅,人命关天的事能不算大事吗?你要再不开门,我这条小命可就没啦!」
李成慌了,赶紧打开门,门一开,我冲进去直奔他家客厅——那里有电话!
「你发什么疯?」
「舅,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张天林那个混蛋大难临头,我这回非扳倒他们不可!我先打通电话,一会儿再跟你详说。」
我拿起电话猛摇,道:「喂喂喂?帮我接镇派出所所长——范伟!」
「喂,是范叔吗?我是子兴啊。」
「你这小子鬼叫什么?深更半夜也不让我睡个安稳觉。」范伟在电话那头哈欠连天,显然是被电话惊醒。
「范叔,这回姓张的混蛋必死无疑啦!」
「给我说清楚点!」
「范叔,咱们长话短说。张天广你知道吧?那个来投资的侨商,实际上是来陷害咱们国家,他想败坏咱们国家的声誉,阻止澳洲向咱们国家进口蔬菜农产品,特意设了条诡计,你快点去把他们抓起来。」
「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诡计?什么陷害?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范伟在电话那头被我没逻辑的话搞糊涂了。
我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李成听了也感糊涂,他安慰我说:「子兴啊,有什么事慢慢说。做的事情愈大愈要冷静啊!」
我闭目运起清心诀,才使得情绪平复不少。
「舅,谢啦,我现在好多了。喂?范叔吗?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张天广的恶毒阴谋详细说出,连魏婉这个大功臣也没隐瞒!
「好!」范伟在电话里大吼一声。「我派出警力把他们一网打尽。」
范伟说完就要挂电话,我连忙大叫:「你们先行动,我马上就赶到镇上。」
挂了电话,我对李成说:「舅,我的罪名可以洗脱啦,只要张氏兄弟落入法网,不怕他们不开口!」
李成为人谨愼,他担心地说:「小兴啊,这事关系重大,你得小心处理。」
「舅,你放心,我这就赶去镇上。万一有人来找我,你千万别说我去哪了。」
李成点头,我才匆匆忙忙赶回家。远远看见院子里挤满人,李明理、卫三子一见我回来,连忙迎上。
我分开众人,走上高台说:「兄弟们,咱们都是乡亲,你们说谁家要出了点什么事,该不该去帮忙?」
这群壮小子异口同声道:「该!该帮!」
「好!我徐子兴对大家不薄吧?我有事要离开村子,但我不放心家里人,想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你们愿意吗?」
「愿意!」
「徐叔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点小忙应该帮!」
众人七嘴八舌。
「好,前段时间我招惹一群混混。我怕离开后他们会来伤害我的亲人,我希望大家能帮帮忙,行吗?」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话更有效!
村里人都知道我好打抱不平,经常得罪小痞子、小混混,所以见怪不怪。
众人纷纷说:「徐叔放心,你家有我们看着,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来抢人!」
我很满意,把李明理、卫三子叫到身边,要他们保护好家里的三个女人。安排好以后,我安心地牵出牛车,架上大黄牛,挥鞭赶往春水镇……
一路风驰电掣,凌晨两点十分我准时到达春水镇派出所。
牛车刚停在派出所门口,两辆警车如天降神兵般紧跟而至,车门打开,范伟哈哈大笑道:「小兴,你可来晚了哟。」
「人抓到没?」
范伟对手下喝道:「带出来!」随即几个警察架着两条瞌睡虫,软趴趴地走出来,正是张天林和张天广。
「小兴,你不知道我这趟有多顺。我领人突击张天林家,到他家一看,这老小子果然像你说的睡得跟猪似的。走,进去审问他们两个。」
「太好了!咦,朱倩怎么没来?」
「我怕有危险,没敢让朱倩知道。这会儿她还在被窝里舒服地呼呼大睡呢。怎么,想她了?」
「没啊。」我尴尬笑道。
「你这小子,口不对心,哈哈哈……」范伟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派出所。
连夜提审!张天广这个老家伙一开始百般抵赖,钉手指、夹眼皮、抽手指甲盖……几种刑罚一用上,他便一五一十招了。
突击审问过后,事情清楚了。张天广只是小棋子,张天林则是张天广这頼小棋子的小棋子。虽然事情审清楚,麻烦也随之而来——没证据,不能给他们定罪。
像张天广这种侨商,政府一向很看重。除非有切实的人证、物证,否则不能让那群政客相信I这场几十万的大投资根本是场骗局、阴谋。
范伟把道理给我讲明,两人紧皱眉头想不出办法。
「你干爹鬼点子多,小兴,你去一趟,把你干爹请过来。」
「我这就去。」我转身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干爹家。
干爹、干妈睡得正香,听到门外有人喊,打开门一看是我。
「出什么事了?」
「干爹,您先别问,穿上衣服跟我到派出所,路上再跟你说事情经过。」
「好。」干爹二话不说要跟我走,干妈拿件绿色军大衣走过来递给他。
「这么大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出头啊。天寒,还不快把大衣穿上?」
干妈嘱咐道。
「我和小兴有急事,今晚不回家了,你把门关紧。小兴,咱们走。」干爹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走就走。
「小兴,照顾好你干爹,别让他出什么事。」干妈不放心说。
「干妈,您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我回头朝她喊一声,跟着干爹走了。
「干爹,艰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和范叔现在一筹莫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路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刚说完,派出所就在眼前。
「走,去办公室再详谈!」干爹皱起眉头,严肃时有种大官风范。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赀,我总觉得干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老赵啊,你可来了。我这个莽张飞就等你这个病诸葛。」范伟很高兴地把我们迎入办公室。
「来来来,先抽根烟,这事把我愁坏了。」
烟是好东西,虽然我不太喜欢抽,但在伤脑筋的时候,烟真的能提神,而且还能带给人来灵感。
「老赵,事情……」
「小兴都跟我说了,你让我想想!」干爹深吸一口烟,找张椅子坐下闭口沉思。范伟一看他这模样,相当配合地没有打扰,显然两人的配合不是笫一次。
我想开口,范伟却示意我噤声,不要干扰干爹思考事情。
干爹跟张天森有大仇,如果不是张天森年轻时把干妈打了一顿,干爹也不至于到现在没有半个儿子。干妈不能行房事,干爹又不肯另外找女人,传宗接代的事就这么耽误了。
前阵子张天林又找人把干爹打了一顿,仇上加仇,干爹意识到张氏兄弟一天不倒台,他便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范伟是干爹拜把子的好兄弟,同仇敌忾。
一刻钟后干爹吐口烟圈,狠狠把烟掐灭。
「没有证据,咱们就造个证据出来。反正事实真相本就如此!」
范伟大惊:「老赵啊,这事报上去非传到国家安全部不可,到时候人家派人来调查,可怎么办?」
「只有伪造证据,否则姓张的还是能逍遥法外。」
范伟还是有些担心,他知道国安部的厉害。多少奸滑似鬼的间谍死在国安部那些人的枪下,范伟不得不小心行事。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范伟心里也有股火,堂堂市刑侦大队长反被派到小镇当派出所所长,纵然是佛也有火啊!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一个小镇能出什么大案件?如果破获此案自然是大功一件。
范伟在心中一合计,牙一咬,道:「就这么办吧!」
我和干爹都很高兴,至于怎么伪造证据,我跟干爹都是外行。范伟自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总之当天蒙蒙亮时,一整套完美证据摆在范伟的办公桌上。
上午八点整,县长张天森刚到办公室,秘书兼情妇——胡丽丽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一头撞上他。
「哎哟!」两人都痛叫一声,胡丽丽的高跟鞋踩中张天森脚尖,张天森痛得低头时恰好撞上胡丽丽尖尖的下巴。
「操,你爹死了还是你娘那个的贪财鬼死了?哎哟,我的脚……」张天森痛得脸抽筋,把胡丽丽骂个狗血喷头。
胡丽丽唯唯诺诺道:「县……县长,大……大事不好了!」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什么也别说,你这个贱货先扶老子进办公室!」在张天森的淫威下,胡丽丽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扶他到那张宽大气派的老阅椅坐下。
张天森又要胡丽丽取药,她终于忍不住了,着急地说:「县长,我接到下面内线的消以,您弟弟张天林被春水镇派出所抓啦!」
「什么?」张天森气得拍桌子,道:「范伟那老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老子的亲弟弟?」
胡丽丽连忙接口:「县长,您的表哥也被他们抓啦!」
「范伟连外商也敢抓?他不怕败坏我县良好的投资声誉吗?娘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今天非把范伟这小子办了不可。胡丽丽,你马上通知下去,要春水镇派出所的内线随时提供消息。」
胡丽丽得令下去联系。
张天森拿起桌上精致的电话:「给我接春水镇镇长的宅电!」
电话嘟了两下接通,张天森破口大骂:「魏胖子,你是怎么搞的?」
电话那头却是妖气的女人声音:「天森,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吃火药还是吃枪子了?」
「放你娘的屁,别以为你是我姐,我就不敢骂你。现在马上把电话给魏胖子,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张天森的姐姐被弟弟吼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招谁惹谁了?一大早就挨骂!谁教弟弟是县长呢?忍着气,她朝卧室吼道:「魏胖子,睡你娘啊睡,县长有急事找!」
魏胖子是个妻管严,迷迷糊糊被老婆一吼,吓得翻身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又听是县长的电话,光着屁股跑出来接电话。
「裤子也不穿,不要脸!」张天森姐姐骂骂咧咧。
「喂,是……张县长吗?我是魏……」
「你给老子听好,马上带人去派出所。范伟这混蛋无缘无故把我弟弟和外商抓起来了。不管你使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人尽快救出来,听明白没有?」张天森几乎是吼出来。
「啊?什么?他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哦……是……是是,好……好,我立刻去办!」
范伟将张天林、张天广抓了!事情大条了!
魏胖子冲进卧室,一边穿内衣,一边朝老婆吼:「出大事了……」
半个小时后,镇政府大院镇长家门口聚集十几名公务人员,这些人平时不干正事,一个个吃得肠肥体壮,是镇长养的一群狗。
魏胖子一吆喝,领着一群人杀气腾腾往派出所奔去。
镇里一群干部,党政办、计生办、农办、民政办、城建办、企业办、司法办、工商、税务……大大小小十来个单位的头头脑脑们气势汹汹地奔去派出所……
【第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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