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丽回来后成怀恩加强了滴红院的戒备,绝足不到外院,只宿在楼中。他不但要视察武焕军训练,探望阮刚等人,还要给阮滢找面首,隔两日更要到青冥观拜见灵源真人,让他检查自己的恢复情况。每日在宫内宫外四处奔波,如今精管复生,成怀恩不必时刻有女相伴,出入更加小心。
灵源对他的状况不置可否,只说阳精生机未复,因此其色发黄。然后奉上丹药,让成怀恩自行修炼。
虽然面上一个和蔼用心,一人恭敬有礼,但成怀恩知道那家伙意图染指自己手中的美姬,恨得牙根发痒。
这日,成怀恩从青冥观出来,面上象结了层冰。灵源这妖道推说诸女有异,行术不一,始终不提修炼之法。跟齐成玉那个死鬼一个德性。他气恨恨的回到滴红院,推开楼门,一眼就看到非烟曼妙的身影。
非烟的身体仍未恢复,但成怀恩近日太忙,又从不叫她伺候,因此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此时看到这个被玩废的艳姬,成怀恩心头一动。
非烟躺在地上,两腿被分开捆在桌脚,红杏坐在桌上,伸脚在她胯间拨弄。
红杏是闲极无聊,拿非烟来解闷儿,她把脚尖插进非烟松弛的肉穴内,来回搅动,冷嘲热讽地说:“小蹄子,你不是敢骂我吗?骚屄使劲!夹紧些!什么时候夹紧了,主子就会来操你。”
几个月来非烟所受虐待无数,求也求过了,骂也骂过了,可无论她怎么样,红杏都不依不饶,现在自己已经被她弄废,仍不肯干休。非烟心如死灰,闭目不语。
“装什么死?”红杏咬牙骂道,脚腕一挑。
非烟禁不住放声痛哭。
成怀恩心下已有计较,挥手让红杏退下,然后对非烟寒声说:“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吧?夹得住吗?”
非烟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成怀恩冷哼一声,“回房穿衣服,一会儿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非烟明亮的大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她轻声说:“奴婢知道了。”然后蹒跚着走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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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黄叶从轩窗飞入,落在几上。郑后轻轻拿起焦黄的枯叶,呆呆摸索上面凸起的脉络。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像这落叶一般,繁华凋尽──那时就能解脱了吧。
成怀恩凝视着玉人落寞的神情,不由心神震荡。郑后觉察到身后有人,娇躯一颤,扭过脸来。她把黄叶捏在手心,柔顺的站起身,垂下柔颈,轻轻说道:“您回来了。”
成怀恩心中软软一荡,装作没看到她拿着的黄叶,点了点头,淡淡道:“怎么不让郁奴、雯奴她们陪你呢?”
“雯儿身体不舒服,小郁在陪她。”
“哦。梦奴呢?”
“在给雯儿煎药。”
温言款款的对答,使成怀恩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彷彿是与妻子商量家事一般。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郑后接着说道:“主子,奴婢想见……”
成怀恩牙关咬紧,半晌才说:“好办,明天晚上。”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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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恩无名火起,看什么都不顺眼,连楼梯上铺的地毯也分外扎眼,“红杏!红杏!”
红杏连忙奔了过来,“主子,什么事?”
成怀恩厉声说:“把这地毯都给我揭了,换成黑的!马上去办!”
红杏连声答应。
“去把非烟那个贱人叫来!让她换件衣服,这么慢!死屋里了!”
红杏晃着一身白肉,连忙下楼去找非烟。
片刻后,楼下传来一声惊呼,红杏唇青脸白的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主子,主子……那个贱人上吊了……”
成怀恩脸色铁青地站在非烟房内。梁上的白绫垂在空中,在秋风里飘来荡去。红杏和几个内侍围在桌边,手忙脚乱的抢救着。可惜非烟自缢的时间太短,最后红杏从头上拔下簪子,往人中狠狠扎了一下,她便悠然醒转。
成怀恩沉声道:“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吩咐的吗?”
非烟虚弱的哑声说:“我不想活了……”
“哼,死也没那么容易!”
非烟凄然一笑,“只要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成怀恩淡淡说:“现在你死不了,但也活不了。”突然提高声音,“去把那些贱人都叫来!”
非烟缓缓合上眼睛,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成怀恩以为已经把她救活,准备在众女面前把她细细剐碎,让诸人不敢再自杀。这时看到非烟仍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一惊。仔细看去,才发现非烟胸前沾满鲜血,一只乳头被撕裂开来,上面所挂的金铃不知去向。
诸姬听说非烟自杀消息,都连忙赶来。
成怀恩淡淡道:“趁你还没死,先看清楚──”突然暴喝道:“郁奴过来!
”
谢芷郁一头雾水的走到成怀恩身前,依言褪去衣物,露出白嫩的身体直直跪在地上,止不住阵阵战栗。
成怀恩朗声道:“本院规矩,胆敢有自杀者,非但本人要受暴尸之苦,还要挑选一人陪葬,郁奴,你想怎么死?”
诸姬闻言大惊失色,沉寂片刻,郑后叫道:“主子,非烟还没死,算不得自杀,求主子饶了郁儿。”
成怀恩冷冷说道:“如果只是自缢,单杀她一个就行。哼,这贱人唯恐不死,居然还吞了金铃──谁能救活她,我就放了郁奴!”
金铃穿破肠胃,非烟此时已说不出话来,但成怀恩的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因自己而连累了长公主,真是悔之晚矣。
谢芷郁俏脸雪白,吓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地板。
梦雪膝行过来,泣声道:“奴婢与非烟同居一室,愿代公主受主子责罚……
”
成怀恩声音中充满了威压,“你是跟主子讨价还价吗?滚出去!”
梦雪洒泪出门,跪在院中。
谢芷雯被成怀恩连番奸淫,下体受创甚剧,身体虚弱,这时挣扎着伏到成怀恩面前,哭着说:“求主子饶了姐姐,奴婢愿给主子做牛做马……”
成怀恩不屑地说:“你现在不是爷的牛马吗?你也滚出去!”
谢芷雯不住磕头,却不愿离开。
成怀恩扬声道:“郑全送来的大宛马呢?这贱人再不出去,就拉她去配种!
”
郑后一把拉住谢芷雯,把哭倒在地的女孩扶到门外,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直直看着成怀恩的双眼,“你要怎样才能放过郁儿?”
成怀恩凝视她半晌,然后淡淡说:“过来。”
郑后依言跪到成怀恩身前,含住他怒张的肉棒,主动解开罗带,褪去衣物。
成怀恩伸手拽下梁上的白绫,先细细把郑后双臂捆在一起,然后把她系在室角,俯在她耳边低声说:“规矩不可轻废,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杀了这个贱人。
”
郑后欲待挣扎,已是丝毫无法动弹。
成怀恩走到非烟面前,摸着她滑腻的脸蛋说道:“你虽然吞了金,但只要身体放平,起码还能活一个时辰,那就先看看公主怎么为你而死吧。”
谢芷郁僵在地上,没有移动分毫。突然两乳一痛,被成怀恩硬生生捏着乳房提到桌上。
成怀恩拍拍坚挺的玉乳,叹道:“如此美人儿,实在可惜。”
谢芷郁颤抖着说:“主子……饶了奴婢吧……”声音又乾又哑。
成怀恩呯的一声,把几只铁钩扔到桌上,“你跟非烟,把这几个铁钩分了,不管你们怎么分,都给我穿到奶子里!”
那是武焕军用来攀城的铁钩,钩分三股,黑黝黝的钩尖足有拇指粗细,坚硬无比。谢芷郁慢慢伸手,摸住冰冷的铁钩,呼吸越来越急促。
犹豫半晌,谢芷郁摇摇晃晃走到非烟身旁。粉嫩的乳球凝脂般滑润晶莹,当铁钩碰到肌肤,垂死的非烟不由自主的收缩皮肤,乳头突起。锋利的铁尖刺破皮肤,钻进乳肉。非烟口不能言,但强烈的疼痛使她脸容扭曲,她扭过头,不敢看谢芷郁的动作,更不敢看她的脸。如果由公主亲手虐杀自己,就可保全她的性命,非烟会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已经濒死的生命。
成怀恩冷眼旁观,想到这个腰肢婀娜的美女,倾刻间便要凋零,不由心中一动。他拍拍谢芷郁的圆臀,让她挺高,然后肉棒一挺,插入乾燥紧窄的内穴。
谢芷郁一边接受着成怀恩的奸淫,一边把铁钩慢慢刺入。她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非烟胸前血流如注,粉嫩的乳房被染得通红。不多时,身子一阵颤抖,似乎昏倒般不再动作。
成怀恩一边抽送,一边把谢芷郁转过身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然后指了指桌上,“给自己也带上一个。”
长公主拿起铁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托起乳房,将钩尖抵在左乳根部,缓缓刺入。
血液落在肚腹上,一片温热。成怀恩大为奇怪,本来他只是戏言,谁可能会这样虐待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来回。谢芷郁在最初的震骇中惊醒过来后,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因此不再浪费言语,无论成怀恩说什么,她都照着做,这样反而能少受凌辱,更可以早些脱离苦海。刚才拿起铁钩,她差点儿就想刺到成怀恩的颈中。但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在滴红院,自己的妹妹、还有两位嫂嫂,尽在其中。她已见惯了成怀恩的残暴,一刺之下无论他死与不死,亲人们必然会受到更大的荼毒。犹豫片刻,她还是放弃了反抗,而选择了死亡。
粗黑的铁条在雪白的乳肉中越钻越深,直没到弯曲处。她似乎没有一点疼痛,只是专心的把钩尖刺得更深。成怀恩越看越奇,突然谢芷郁身子一震,乳上的伤口处鲜血迸涌。
成怀恩连忙坐直身子,抓住铁钩向外一拽。
但为时已晚,谢芷郁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奴婢不小心……”说着软软歪倒在地。她体内还插着成怀恩的肉棒,但脸上却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成怀恩脸色铁青,他现在才明白谢芷郁是藉机用铁钩刺破了心脏,一旁的非烟肯定也早已身死,而非昏迷。因为她是奉命行事,成怀恩虽然恼怒,却无法迁怒于人。
郑后见姐妹与小姑倾刻间便香销玉殒,心如刀绞,忽然娇躯一软,瘫倒在地。
狠狠瞪了谢芷郁的尸身片刻,成怀恩拿起桌上的铁钩,将整只拳头大小的三股铁钩旋转过来,从谢芷郁下腹柔软的嫩肉间深深捅入,然后向外一提。钩尖刺破层层嫩肉,牢牢勾在胯骨与股骨上。
43
梦雪和谢芷雯跪在院中,相顾无言。但楼内始终没有发出惨叫,两人都想:也许主子并没有下手。
不多时,成怀恩从楼内缓步走出,手里还拖着一具娇嫩的身体。一双软绵绵的玉腿斜斜抬起向下弯曲,粉背擦在地上,姿势奇怪。白嫩的肉体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待成怀恩走近,两人才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支棱角分明的铁柄,柄身深深没入女体下身的花瓣中。股间的鲜血还不停涌出,顺着雪白的小腹向下直流到胸前。
乳房中赫然还插着一支狰狞的铁钩,撑在粉嫩的雪乳中,隐隐能到钩尖在肉球内不停晃动。梦雪和芷雯同时想起体内露出的铁柄,与这支一般无二。那插在她腹中的,也是这种东西。谢芷雯呆呆朝尸体拖在地上的俏脸看去,撕心裂肺的叫了声:“姐姐!”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成怀恩把谢芷郁的尸体倒悬在树下。接着累得满头是汗的红杏把非烟的尸体拖了出来,将两人并排悬在一起。
两具白嫩的肢体在空中轻轻摇晃,像凌空生长的白兰。女尸离地不足一尺,秀发和舒展的手臂垂在地面上。光润的双腿左右搭在身侧,柔嫩的秘处高高鼓起。里面伸出一支带环的铁柄,整具身体就被这小小的铁钩悬在空中。
郑后、非烟、谢芷郁,像约好了似的使成怀恩连番失算,他越想越气。但掳来的九名艳姬如今只剩三个,再杀就没得玩了。只好拎起谢芷雯的秀发,把毫无知觉的少女拖到两具尸身下方,按在地上一通猛干。
谢芷郁完好的右乳垂在胸前,白净诱人。成怀恩一边插抽,一边握住她主动刺入自己左乳的铁钩,向下用力一扯。滑腻的乳肉顿时被铁钩撕裂,乱纷纷垂了下来。接着,他拿起这只血淋淋的铁钩,在右乳上划出道道深痕。
成怀恩一边划,一边恶狠狠地说:“你放心,你妹妹有我照顾,保证每天她的骚屄至少被捅两个时辰。”说着一把拽起谢芷雯的头发,厉喝道:“听见了吗?”
昏迷的小公主被剧痛惊醒,眼光呆滞迷乱。她不认识般看了姐姐的尸身一眼,旋即闭上眼睛,小手按到臀侧,低低呻吟道:“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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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树下的两具尸身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隐约泛着一团肉白的颜色。
郑后和梦雪默默坐在榻侧,看着昏迷的谢芷雯。中午被成怀恩蹂躏之后,她就一直昏迷。中间曾醒来一次,但眼中神采全无,像不认识两人一般,只喝了口水,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郑后与梦雪眼光一对,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忧。
梦雪迟疑一下,轻声说:“娘娘,公主是不是……”
郑后静静看着窗外,半晌才说:“你怕不怕死?”
梦雪抬头看着郑后秀美无伦的玉脸,摇了摇头,“不怕。”
郑后悠悠叹了口气,“我也不怕。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乾净……”
沉默一会儿,郑后怔怔说:“他会怎么样糟蹋我们的尸体?”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郑后扭过脸来,笑了笑,“是啊。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管他怎么样呢。”
两人又沉默下来。
梦雪犹豫着说:“娘娘,其实他对你挺好……”
郑后淡然说:“我早就想死了。以前是怕连累你们,现在只剩咱们三个,小雯又变成这样……”说着凄然一笑,“大家一起死好了。”
梦雪握住她的手,一言不发。
但郑后还有一点放不下的心事,想了半天,她断然道:“你把金饰都找来,最好再找把刀。等明天见过君上,咱们一起死。”
梦雪点了点头,“我明天去厨房给公主煎药。”
郑后怜爱的摸了摸沉睡的谢芷雯,心里说:“虽然没有问你,但你活着也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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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成怀恩正在燕山脚下的乌桓营房内。王镇、阮方、阮刚、陈芜、郑全、曹怀,包括他在武焕军的心腹彭伦、马大展都在座。
这些是他绝对信任的爪牙,成怀恩知道这些人都是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但除了本部落的王镇等人,余者都是冀图富贵而追随于他。因此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如今边关告急,南朝尚未完全平定,齐帝又不理政事,任外臣播弄权势,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眼看国祚将覆,自己昼夜焦虑,忧心忡忡,故而从塞外借来的数万援军,准备翦除朝中奸党,以至罢黜昏君,另立新主。
成怀恩的三寸之舌把彭伦诸人说得热血沸腾,近年来齐帝不理朝政,天下州府各自行事,乱像已露。谁都知道神武营的数万大军足以控制京师,成怀恩又手握大权,操纵内庭,再加上援军数万精骑,别说翦除奸党,就是改朝换代也非难事。
但众人还有些担心。京师还有另一支卫军羽林军,其主将承安侯邱建朋,只是个纨裤子弟。不足为虑。但大将军洪焕为大齐征战多年,军功盖世,如今各地守军将领多是他的部下。如果他登高一呼,必然从者云集。那时这几万人马恐怕难以抵挡。
说到这里,众人都目视成怀恩。
成怀恩盘算多时,首先把武焕军将领不动声色的调至各处,完全控制神武营,然后将边关守军也换成自己的心腹。如此一来,诸事齐备,至少还需要一年时间。
一年之内,如果姐姐怀孕,生下太子,那就弑君立太子为帝,自己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如果姐姐未能怀孕,那也不必多等,直接造反,杀尽京师所有官吏,然后率军逃归草原,扔下个烂摊子让齐人自行收拾,如果运气好,甚至可以趁乱割据一方。
监视大将军府的探子每天回报,洪焕表面看来毫无异常,只偶尔去城打打猎,其他时间都是在府中或是兵部。也没有看到外人进入府中。
成怀恩反覆推敲,无论如何都要先动手干掉洪焕。上个月赴高丽途中受袭,九成就是洪焕所为,看来他对自己已经动了疑心。但他既然暗中下手,想来没有找到切实证据,不然早就告到齐帝面前了。
成怀恩站起身来,扫视座中诸人,举杯淡淡一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来,乾了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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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郑后衣冠整齐,端坐在室内。她今天加意修饰了一番,灯光下更显得如花似玉,娇艳欲滴。
饶是成怀恩与她日夜相对,看到艳光四射的郑后也不由一愣。贪婪的盯了两眼,成怀恩心中暗骂,在屋里整天都是素面朝天,去看那个废物居然如此用心,真是欠操!
大轿直入南顺侯府,内侍退开后,轿帘一掀,成怀恩拉着衣衫不整的郑后钻了出来。华丽的宫装下,雪白的玉腿时隐时现,显然内衣已被扯落。
在路上,成怀恩忍不住先尝了几口,此时欲火正旺,急匆匆带郑后走入陈主所居的侧室,推开窗户,二话不说就掰开郑后雪臀,准备再入桃源。
刚才还滑嫩如脂的肌肤突然收紧,硬梆梆难以刺入。成怀恩奇怪地抬起头来,发现郑后化为石像般一动不动。窗内,整日醉卧在床,不省人事的陈主,此时竟然醒着!
两人四目交投,如痴如醉,浑然没有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人。
成怀恩愣了片刻,“呯”的合上窗户。接着屋内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叫,陈主连滚带爬的挣扎到窗边,抓着窗棂拚命摇撼,嘴里喃喃喊着:“华儿,华儿…”
成怀恩眼里冒火,一手拉紧窗框,一手挽起郑后,让她快走。
郑后柔肠寸断,但不敢发出声音,只抱着成怀恩的小腿泪流满面,死活不愿离开。
成怀恩怒意勃发,冷冷盯着郑后,低声问:“你不是想见他?”
郑后拚命点头,哽咽难言。
“无论如何都要见他?”
郑后还是点头。
成怀恩瞳孔一收即放,利刃般投向窗内。他压抑住心底的狂怒,忽然松开窗框,转身离去。
成怀恩走到阶前,两腿轻飘飘没有一点力气。他靠在木柱上喘息良久,恨意涌起,突然抱住木柱猛咬一口。
朽烂的木渣又苦又涩,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他无意识的把嘴里的朽木用力嚼碎,心头怒火万丈。郑后绝美的玉容在眼前晃来晃去,渐渐飘远。成怀恩终于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芳心,那里也不会有自己的位置……
成怀恩把木屑狠狠吞下,喉咙被刮得生疼。在心底狂喊道:那些都是屁!我不需要!不在乎!我要的只是她的肉体!爷就是玩她!操他妈的!贱种!——王八蛋!老子非杀了你这条死狗不可!
一抹脸上的泪痕,成怀恩满腹杀机地回到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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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杳无人迹,只有几件首饰零乱的扔在地上。
低沉嘶哑的喘息从窗内传来,夹杂着肉体相击的声音。成怀恩脑中一晕,呆呆走到窗前。
陈主就在窗下,正伏在郑后娇美的肉体不住挺动,他的屁股又乾又瘦,但身侧却露出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看上去怪异无比。
郑后紧紧搂着檀郎的身体,眼波温柔似水,娇媚无伦。彷彿陈主还是当年那个俊美潇洒的风流天子。
陈主目光停在郑后脸上不敢稍离,喃喃说着:“梦耶?幻耶?此地可是仙境耶?”
郑后珠泪滚涌,支起柔颈与陈主唇齿相接,不让他再说话。
不多时,陈主身子一抖,积蓄多日的阳精喷涌而出,然后软软瘫在香软的娇躯上。
成怀恩手脚冰冷,在窗外呆立良久,才回过神来,俯身拽住郑后的手臂,一把将她从窗口拉出。
陈主从极乐之境跌落尘埃,嘶叫道:“别走……不要离开我……”
郑后哭泣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会再来的……”
室中寂无人声,陈主趴在地上,分不清刚才那一幕究竟是真是幻,他无数次梦到爱妃,但从未像这次般真实。难道是横死多年的爱妃已登仙境,特地来看望自己……
成怀恩气得吐血,他以为两人只是见面相对无言看上几眼,没想到那懦夫干起这事儿倒不含糊。没来得及出南顺侯府,走到墙边就把郑后按在地上,拚命去擦她的红唇。
郑后心中似苦似甜,任他抚弄,只闭着眼回忆陈主惊喜交加的神情。
光润的玉户微微分开,露出一抹艳红,花瓣间还沾着浊白的阳精。成怀恩又悲又苦,没想到偷鸡不成反大大赔了一把。他倒没想过郑后本来就是人家的正室,只恨自己的宠物被野狗玷辱。
44
郑后割舍不下爱郎,见谢芷雯渐渐复原,求死的心又淡了下去。那夜回来之后,成怀恩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使她隐隐有些希望,以为成怀恩对此并不介意。
也许下一次还能与爱郎相伴……她忘了,那晚成怀恩像要洗掉一层皮肤般,把她整整洗了一夜。
成怀恩变得沉默寡言,在她面前也不再从前般意气风发,更没有以前那种时时流露的温情。除了在她身上发泄以外,平时对她视而不见。
每次射精之后,成怀恩都会仔细检查自己的精液,但每一次都是淡黄如故,毫无起色。他心里越来越焦急,几次想把梦雪拱手相让,思来想去,还是怕泄露秘事,授人以柄。只好从外面购来处子,送给灵源,请他传术。可那几名处子姿色怎么比得上陈宫诸姬,灵源只说时机未到,让他耐心修行,然后原璧奉还。成怀恩气冲冲的把那几名处子破身之后,随手就送到军营,不闻不问。
他越来越害怕进宫,但此事无人可托,只能自己亲自带人入宫。屈指算来,死在自己刀下的士兵已经有六十余人,姐姐却毫无动静。
柔妃却不动声色,每次见面都要问他身体的情况,听说仍无好转,心里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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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恩阴着脸来到紫氤殿后的空室。两名武焕军士兵身着内侍服色,兴冲冲跟在主帅身后。成怀恩交待两人不可开口,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句话都别问,然后闭上房门。
每次想到姐姐被自己拒绝的肉体,被这些王八蛋搂在怀中任意玩弄,成怀恩嫉妒得发狂──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姐姐居然是心甘情愿。甚至会主动挑逗,而且还要把那些肮脏的精液纳入子宫……成怀恩手脚微颤,他不愿再等姐姐过来,迳直来到华阳宫。
丽妃似乎知道他今晚必来,不但妆扮整齐,还特意备了一桌酒菜。
成怀恩也不说话,举杯便饮。酒水入喉,辛辣如火,手指的颤抖渐渐停止。
他咳了一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丽妃持壶斟满,微笑着坐在一旁。
几杯热酒下肚,腹内像有团烈火燃烧,成怀恩眼睛微微发红,转首看到巧笑嫣然的丽妃,心中不由一震。
红烛高烧,丽妃的娇艳尤胜往昔,成熟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秀发如雾,柔柔盘在脑后,白嫩的肌肤细腻入微,滑腻得似乎能滴出水来。桃红的丝绸下,高耸的圆乳微微颤动,肥嫩动人。
这一年多,成怀恩有意把丽妃当成母亲的化身,厮守多时,却一无所犯。此刻看到她的娇态,虽然心中震荡,但还是忍住冲动,埋头痛饮。
一只白细的玉手伸来,满满斟了杯酒,然后轻轻按在他手臂上,柔软如绵。
成怀恩心内狂跳,慢慢抬起头,只见丽妃款款起身,解开腰带。罗衣中分,显出一段娇美的肉体。成怀恩胯下一热,早已怒张的肉棒直直挺起。
转眼,丽妃已身无寸缕,她轻轻走到成怀恩身边,仰首把他的耳垂含在口中舔弄。
成怀恩眼中冒出火来,搂起香软的玉体放在床上。丽妃玉脸飞红,慢慢分开双腿,举阴相就。待成怀恩进入后,一口吹灭红烛。
黑暗中,两具肉体纠缠翻覆,成怀恩性欲勃发,竭力抽送。不知过了多久,丽妃挣扎着撑起身子,在床边摸索片刻,翻身坐到他腰间,上下套弄。炽热的肉棒在嫩肉间飞快进出,成怀恩气喘如牛,只一柱香工夫,会阴处一阵颤抖,阳精蓬勃而出。
这次射精分外爽快,成怀恩半眯着眼,懒懒躺在床上,任丽妃用唇舌将湿淋淋的肉棒舔舐乾净。肉棒在香软的小舌挑弄下,又直直竖起,成怀恩正待与丽妃梅开二度,忽然床头火光一闪,有人点亮红烛。成怀恩睁眼一看,身体顿时僵硬。
点烛者正是丽妃。
伏在胯间舔弄的玉人缓缓仰起脸,成怀恩脑中一晕,呆若木鸡。
阮滢挺起下身,审视花瓣间流淌的阳精,然后用手指一抹,微笑着送到弟弟面前。原本淡黄的阳精其白如乳。
成怀恩愣愣看着自己的阳精,阮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安,你复原了…
…”
成怀恩终于明白过来,姐姐早有心助己复原,但知道自己绝不会同意,因此设下圈套,让丽妃以色相诱,趁自己颠倒鸾凤如痴如醉的时候悄悄以身相代。
目光落在阮滢羊脂般的玉体上,成怀恩突然低叫一声,扑到她身上,粗大的阳具重重刺入姐姐的肉穴。他敢肯定刚才所饮的酒中必然放有春药,以致自己神智恍惚,连换了一个人都未曾发觉。事已至此,成怀恩抛开顾虑,尽情在姐姐滑腻的秘穴内抽插。
云收雨散,成怀恩与阮滢并肩躺在床上,相视无语。少顷,柔妃俯身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喜滋滋地说:“你复原了就好,以后姐姐再也不让那些臭男人碰了,姐姐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所有──”她屡遭劫难,更受过非人的虐待,本已对男人心灰意冷。但弟弟的出现却使她绝处逢生,因此阮滢将一腔柔情尽数系在成怀恩身上。多年的荒淫生活,使这个本就不计较礼法的乌桓公主对种种毫不理会,尽情追寻自己的快乐。她爱怜无限地摩挲着弟弟的眉眼,柔柔说道:“姐姐要给你生个孩子。”
成怀恩吓了一跳,“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伏羲和女娲不也是兄妹吗?”
成怀恩哑口无言。他思索片刻,心结尽去,微笑道:“姐姐的身体好美……
”
阮滢娇媚的斜了他一眼,翻身坐起,“弟弟别动,让姐姐来伺候你。”说着粉臀一沉,将肉棒吞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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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丽妃春风一度后,成怀恩精疲力尽地离开华阳宫。想到自己生机已复,此后子孙传递,无负先祖,他禁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滴红院,他拉起郑后急急求欢。郑后微微一挣,便不再反抗。她满腹心事,月信已经晚了半个月,至今迟迟未来,莫非自己已经怀上了陈主的孩子?
一个月后,成怀恩也觉察出异样,郑后无缘无故频频作呕,却只吐出些清水。症状与当日的丽妃一般无二。他暗自掐算──极有可能是那个废物的孽种。
成怀恩心底恨极,不待三个月的期限未到,便把郑后带到南顺侯府。
这次两人直奔陈主所居的卧室,郑后进门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陈主被囚在半人高的铁笼中,面色灰败。
陈主看到爱妃,立刻两眼放光,抓住铁栏喊道:“华儿!华儿!”
郑后奔了过去,与爱郎四手相握,焦急的问道:“为何这样对你?”
陈主恍若未闻,只紧紧攥着郑后的玉指,喃喃说:“你真是华儿?”
郑后含泪点头,突然脑后一痛,被一只大手拧着头发转过头来。面前是一根血管纵横的巨棒。
成怀恩挺着肉棒,在娇艳的红唇上来回磨擦。郑后没想到他居然要当着陈主的面玩弄自己,满面乞怜的摇了摇头。
成怀恩眉毛一挑,朝囚笼狠狠瞪了一眼。郑后无奈,只好张开樱唇,把肉棒含在口中。
陈主跌坐在地,不能置信地看着那根没有龟头,奇形怪状的阳具,直直捅入仙子般娇美尊贵的爱妃口中,将小嘴撑满,深深进入喉中。
郑后跪坐着直起柔颈,雪白的喉咙被肉棒捅得不停蠕动,眼角珠泪纷纷。“泼”的一声,成怀恩拔出肉棒,郑后立刻伏地呕吐不止。
成怀恩搬来椅子,坐到囚笼旁边,狞笑着挑了挑肉棒,说道:“有请娘娘!
”声如铁石。
郑后呜咽一声,捂住俏脸,挣扎着摇摇晃晃奔了出去。刚刚奔出房门,她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成怀恩挥舞毛竹,隔着铁栏打得陈主连声惨叫。打了片刻他转过身来,冷冷盯着乖乖返回的郑后。
郑后俏立在室中,似水的秋波凄然看着爱郎。
毛竹一扬,重重打在陈主肩头,后者立刻痛叫失声。
郑后娇躯一颤,咬牙解开衣带。宝蓝色的绒线绣衣轻轻滑落,露出里面鹅黄的织锦绣襦。腰间缠着一条手掌宽的罗带,银白色的锦缎上没有一丝花纹,身子一动,便见光晕水一般柔柔流淌。她弯腰除下弓鞋,玲珑剔透的玉足赤裸着踏在地上,像是不堪砖石的寒冷,微微发颤。
光润的肌肤晶莹生辉,郑后没有解下抹肚,便张腿坐在成怀恩膝上,握住肉棒,对准自己的花瓣正中。
成怀恩曲膝顶住郑后秘处,冷笑道:“你不是想他吗?转过去!”
郑后泫然垂泪,依言默默转过玉体,坐在成怀恩怀中。火热的肉棒挤入花径,原本收拢在玉户内的花瓣翻卷出来,紧紧裹在粗大的阳具周围。圆润的雪臀整个在腰腹上摩擦,带来一片销魂的酥爽和滑腻。紧窄的肉壁弹性十足,成怀恩还是骂道:“贱人!屄夹紧些!动作快点儿!”
郑后玉手紧紧捂在脸上,不敢去看陈主,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滴落。突然身体一轻,成怀恩搂着腰将她摆成跪姿,一边伏在她臀后拚命抽插,一边拨开她的手指,让魂不守舍的陈主看清爱妃痛苦的神情。
肉棒从温润的花瓣内拔出,接着狠狠钻进菊肛,将紧密的后庭再次撕裂。郑后痛得嘴唇发白,但还是死死咬住牙关,不作一声。
良久,成怀恩把阳具塞入肉穴,将浓精射进郑后体内,然后伸手往溢血的后庭内掏了一把,递到陈主面前,冷笑道:“这贱人的屁眼儿真紧,爷干了有上百次,每次都会出血。”
陈主愣愣看着他指尖的血丝,喃喃道:“歌残水调明珠沉月浦,舞破山香碎玉凌风台……”
成怀恩没听明白,问道:“他说什么呢?”
郑后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入宫之后,陈主专为她赋的诗……文字未改,但人却明珠蒙尘,面目全非。
成怀恩也无心细问,他这次的目的就是要彻底玩弄两人,要让郑后在情郎面前羞态毕露,以后再不敢提来看望他的事。因此说道:“跪过去,让这废物好好看看你的屄!再给他发次浪瞧瞧!”
郑后被他当着陈主的面干得后庭出血,此时听到他这么过分的要求,不由羞忿欲死,颤声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成怀恩暗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心里一动,把毛竹丢到郑后身旁,“自己把那个孽种捣出来,这次就放过你。”
不足两个月的胎儿怎么可能用粗大的毛竹捣出?况且就是能捣下来,郑后也绝不会依从。
郑后斜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如云秀发披散开来,掩住大半身体。她体下玉户已然合拢,遮没了艳红的花瓣,雪白的股间沾满血迹精液。
沉默间,一直状若痴呆的陈主突然张口,颤抖地嘶声说:“华儿,你有孩子了?”
郑后微微点了点头。
“谁的?”
郑后凄然一笑,贴在铁框上轻声说:“我们的。”
陈主眼中一亮,颤声说:“你有了我的骨血?”
郑后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珠也不转的不屑地说:“他是个阉人。”
陈主眼中流露出万般柔情,半晌才柔声说:“真是苦了你了。”
兰心慧质的郑后听懂了他的意思,伸手握住情郎,泪如雨下。陈主拍拍她的手背,长叹一声,黯然靠在铁笼上,闭目不语。无论怀恩再怎么淫虐郑后,他都像无知无觉般不闻不问。
自从那日郑后与陈主在他面前交合之后,成怀恩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能报此一屌之仇,本来快意非常,但陈主这副模样,让他大感没趣。草草了事,便带郑后离开。
45
成怀恩隔三差五入宫一趟,每次都在华阳宫与姐姐相会。两人食髓知味,在肉欲中越陷越深。丽妃也被拉到榻上,同赴巫山。姐弟俩伏在她怀中,一人噙着一只乳头,像一对初生的婴儿般嬉笑作乐,春情无限。
各地的告急文书越来越多,不仅边塞,连南朝与川蜀等地都有盗匪劫县杀官的报告。成怀恩读完冷冷一笑,随手扔入取暖的铜炉。能够劫掠县城,那就不是一般的匪徒,而是造反了。看来大齐天下已是遍地烽烟。他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奏折纳在袖中,到倚兰馆回禀齐帝。
天气已冷,齐帝兴致却高得很。成怀恩远远便看到馆中热气腾腾,七八名内侍拿着热水、毛巾,长刷,还有皇上明黄色的外袍站在旁边。齐帝只穿内衣,袖子挽在肘间,正亲自擦洗那匹乌云盖雪。
成怀恩虽然极力搜求,进献良驹无数,却始终没有一匹可与此马媲美。看到齐帝对它如此珍爱,心底暗暗盘算如何应对。
荣妃袅袅起身,笑道:“成公公今日来得早。”她身着华服,长长的衣带垂在腰侧,摇曳生姿。眉枝如画,俏脸含春,不经意的动作中便流露出万种风情。
成怀恩躬腰掩饰自己胯下直挺挺的肉棒,朗声说:“娘娘万福金安。”
荣妃掩口格格轻笑,“找皇上有什么事呢?”
成怀恩捧出奏折,“朝中政务,请皇上御批。”
荣妃拿起一本翻了翻,“放在这里好了。”
齐帝支着手由内侍擦着走了过来,大笑道:“怀恩,你看看朕的乌云盖雪。
那条河足有两丈宽吧?这家伙一跃而过。好马,好马啊。”
成怀恩回头看看馆外穿宫而过的代水,赞道:“果然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但皇上万金之躯,还请陛下小心。”
“去把威武将军牵过来。”齐帝吩咐内侍,然后笑着摆了摆手,“朕的骑术不必你来担心。曹怀送的那头斗犬果然厉害,连冠军将军都败下阵来,让他再晋几只。”
成怀恩暗暗一笑,“一个公主一个皇姬都让它吃了,还能不厉害吗?”脸上却带着忧色,“臣已命曹怀竭力搜寻,不久即可入宫。万岁,江州刺史有表奏上,说江南多匪,恳肯请调兵镇压。要不要请洪大将军……”
齐帝不以为意地说:“区区几个毛贼,何必劳动大将军?嗯,朕准备在宫内新建几处馆所,江州地毯不错,下旨让他们供奉。”
成怀恩想支走洪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途中派人劫杀。但他又不愿让齐帝知道天下多事,因此隐瞒军情。思索片刻,说道:“皇上明鉴,我朝国泰民安,四夷宾伏,海内几个顽匪本不足虑,但承平日久,只怕官民松懈,能否请皇上派人巡视四方,以显我朝天威?”
齐帝不耐烦地说:“何必多事?”
“臣遵旨。”成怀恩顿了顿,“那臣将江州的奏折转予刑部,不再经兵部。
如何?”
“这些小事,你看着办吧。”
荣妃给齐帝披上衣服,腻声道:“皇上,臣妾刚学了一段舞蹈……”娇笑声中,她柔媚地折腰而起,在两寸宽的白玉围栏上轻盈旋舞。衣袂飘扬,宛如仙子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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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落的滴红院笼罩着一层阴沉的湿雾,萧杀之意遍布华庭。沿墙是一排高大的杨树,树下冰冷的黄土中,埋着数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还有数女尸骨无存。
成怀恩对冤魂报应之类的话语毫不在意,反觉此间幽雅亲切。他把缰绳递给陈芜,看了看天色,“只怕会下雪,你去王镇营中一趟,让他照顾好人马。还有,让人通知郑全,把上个月制作的暖炉送进宫里。紫氤殿、华阳宫、倚兰馆品级相同,都照院里这种。”
楼内温暖如春,黄铜制作的暖炉半人高低,热气逼人。梦雪过来帮他解下大氅,放到一边。
成怀恩见她脸带忧色,骂道:“瞧你那副死像!爷回来是看你脸色的吗?”
梦雪连忙跪在地上,叩头说:“奴婢知错了。”
“滚出去!”
户外天寒地冻,但梦雪不敢犹豫,连忙起身。
成怀恩看到她柔软的腰肢,心中一动,“回来。”
梦雪诚惶诚恐地跪在主子身前,肩头微颤。
成怀恩沉吟道:“你去编两套舞,香艳些,明天跳给我看。”
梦雪松了口气,连忙答应。
“郑奴呢?”
梦雪正为此事忧心,低声说:“在楼上。红姨说要给她打胎。主子……”
“住口!回房去!”
成怀恩在楼下坐了片刻,终究放心不下,悄悄走到楼上,伏在窗边查看。
郑后被仰面缚在榻上,腹部高举,红杏一边在她腹上揉按,一边用玉簪刺弄。光润的玉户上渗出点点血迹,郑后紧紧咬着红唇,美目中充满恨意,她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纵然是成怀恩对她百般凌辱,也不及面前这个想杀死自己孩子的女人更可恨。
成怀恩火冒三丈,一脚踹开房门,挥手打在红杏脸上,“老子让你打胎,你这是干嘛?”
红杏其实是依照青楼密法,刺激郑后下体的穴位,使她流产,但此时被主子一吓,呆呆说不出话来。
成怀恩抬脚把她踢了出去,然后解开玉人。
郑后双手掩住小腹,低声说:“如果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愿意终生为奴。
”
听到香艳的玉人亲口承诺,成怀恩手指一颤,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从心底划过,但略一思索,旋即大怒,骂道:“你本来就是爷养的畜牲!想生下这个孽种?做梦!”
郑后没有作声,只是如水的眼波微微一闪。
成怀恩看出她眼中的话语,寒声道:“你想死吗?”
郑后目光投向囚笼,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自己心爱的女子竟要给别人生孩子──还是第一胎,成怀恩越想越不是滋味。但自己手上用来威胁郑后的筹码越来越少,眼下只余梦雪、谢芷雯两人,瞧她的模样,可能真会发狠自尽,那……
心里恨意与怜惜交织在一起,成怀恩犹豫半晌,终于做了让步,慢吞吞说:“生下孩子也无不可。但第一:不能让别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第二:今后不能再见那个废物。”
郑后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她知道,自己再去南顺侯府,必然还会当着爱郎的面受辱。那样的屈辱和痛苦,她再也不能忍受。尤其是爱郎,他更无法忍受。
成怀恩见她答应得如此轻易,倒有些后悔。眼珠一转,说道:“你立下誓来。”
郑后跪在成怀恩面前,一字一句说:“只要主子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并且抚养成人,奴婢愿意终生为奴,伺候主子一辈子,今生今世绝无反悔。”
“好!既然如此,你先去杀了红杏。”
郑后一惊,呆呆看着让人琢磨不透的主子。
成怀恩从腰中拔那柄短刀,扔到桌上,说道:“你不是愿予我为奴吗?怎么?不听主子的话?”
郑后慢慢伸手握住刀柄,挣扎片刻,毅然起身。
成怀恩靠在椅中,淡淡说:“把她的奶子带回来。”
片刻后楼下传来红杏一声尖叫,然后沉寂下来。
成怀恩拿出另一柄短刀,默默把玩。
不多时走廊中转来沉重的脚步,房门重重被推开,“主子──”成怀恩一怔,盯着气喘吁吁的红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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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个贱人想杀我……她偷了这把刀冲进来,主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红杏也是受惊不轻,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她人呢?”
“在楼下,真是吓死奴婢了……”
娇怯怯的郑后怎么会是红杏的对手,成怀恩暗骂自己昏了头,急急下楼,一边走一边问:“有没有受伤?”
“奴婢手被划伤了,流了好多血……”
“她有没有受伤!”
红杏见主子对自己漠不关心,只一味问那个贱人,不由委屈万分,“你自己去看。”
郑后被裹成一团,面上有一块青肿,所幸身上并无伤痕。看来两人体力相差太大,根本没有对抗。
成怀恩放下心事,拍拍桌子,笑道:“过来。”
红杏见主子要临幸自己,乐滋滋躺在桌上,分开双腿,两手在花瓣间揉搓不止。
成怀恩一边在肥嘟嘟的肉穴里抽插,一边将红杏双手缚在桌上。红杏还以为他是在游戏,媚笑着竭力迎合。
等把红杏手脚缚好,成怀恩翻身下桌,解开郑后。
红杏见主子脸色阴沉,又把短刀塞到郑后手里,突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肥白的肉体微微发颤。
郑后走到桌旁,闭目凝神,然后一刀扎进红杏心窝。
红杏凄厉的惨叫声中,刀尖碰上胸骨上,滑到一旁,斜斜刺入肥硕的乳球内。
红杏一边惨叫连声,一边嘶声嚎哭,“主子,主子,你为什么要杀我……”
成怀恩毫不理会,只笑吟吟看着天仙般娇美的郑后如何杀人。
郑后本来想先一刀把红杏刺死,免得她受苦,但她毫无经验,连扎几刀都未能刺入心脏,反而把红杏胸前割得血肉模糊。她越扎越怕,手腕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扎什么扎?先把奶子割下来!”
郑后颤抖着扶住红杏的肥乳,把短刀抵在乳根处,然后背过脸,使劲一推。
寒光一闪,刀锋没入肥嫩的肉球中,湿黏的鲜血从伤口喷射出来,溅得郑后满身都是。
郑后紧紧闭着眼睛,使力切割。手上一松,一团温热的肥肉落了下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手里的乳球只是半个。刀口从乳根斜着向上,尽头已到乳房中部。还有一多半乳肉挂在红杏胸前,留下一个椭圆形的巨大创口,血肉翻卷。郑后只看了一眼,便两腿一软,伏在地上拚命呕吐。
红杏的惨叫渐渐低落,成怀恩淡淡说:“休息一会儿也可以。还有一个,你看什么时候割──明天也行。”
郑后呕吐片刻,脑子清醒过来,她挣扎着撑起身子,不言声地割开红杏的喉咙,然后割下另一只乳房。
把两团乳肉放在地上,郑后心里憋着的劲顿时消失,全身虚脱,昏倒在地。
等郑后醒来,成怀恩正持刀在红杏身下剖割。他把一团暗红色的嫩肉放在郑后面前,肥厚的花瓣完整无缺,连肉穴也保留在内。接着成怀恩递来一团滴血的囊状物体,笑着说:“这就是你们养孩子的地方。”
郑后茫然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乱糟糟品不出什么滋味。红杏虽然狠毒异常,但终究是一个人。是被自己双手杀死的一个人。想到红杏死前的惨叫,还有那团残缺的乳肉,郑后立刻呕吐起来,直吐得泪眼模糊,整个人都像被吐空了一般。
成怀恩拿着沾血的短刀,挑起郑后的下巴,缓缓说:“刚才的誓还没有发完──如果你敢反悔,不听我的吩咐,不但是你,连你的孩子也会被这样切碎。但我向你保证,孩子身上的肉未割完之前,绝不会让你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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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成怀恩带着牵机毒药进入南顺侯府,陈主根本不问这是什么东西,举起来一饮而尽。
成怀恩站在囚笼外淡淡道:“孩子我来养,孩子他妈我来操,你就放心吧。
那天你也见了,爷的鸡巴可比你粗多了。噢,忘了告诉你,娘娘昨个儿让我操了一夜,干得太狠,前后俩洞都肿了,这会儿还走不动路……”
陈主本来不想理会他的刻薄,可成怀恩越说越下流,可昨天自己还让爱妃生下孩子──这些年她要到受多少污辱……陈主心头酸痛,热泪纵横。
刚喘了两口气,陈主腹内突然一紧,接着口鼻出血,脸容扭曲,身体慢慢蜷成一团,渐渐气绝。尸体手足相连,弯成弓形,连入殓时也无法伸直,就那样蜷缩着塞进棺中。
郑后象忘了陈主这个人,尽心竭力服侍成怀恩。除此之外,每天就坐在窗前缝制刺绣,给未来的孩子准备衣服,看上去非常平静。
梦雪和谢芷雯也知道了她怀孕的事,但都不知道她腹内的孩子是陈主唯一的骨血。虽然疑惑,但两人对郑后衷心爱戴,一个把她当成娘娘,一个把她当成嫂嫂,又亲又敬。
成怀恩越来越忙,有时一整天也不回来一趟,仅剩三个女子的滴红院愈发冷清。但相比于十女齐聚时不绝于耳的悲呼惨叫,如今的冷清却有种融融的温情。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又悠长地缓缓流逝,天气慢慢寒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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