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得救后,从怀中将天遁镜取出,出手有五彩光华照彻天地。光到处,二
百一十六口九子母阴魂剑,纷纷化成绿火流萤,随风四散。那龙飞心中又痛又急
,忙带着残馀的子母阴魂剑,化阵阴风而去。顽石大师伤势甚重,昏迷不醒,当
下由醉道人、髯仙李元化二人驾剑光将她背回辟邪村去。
那晓月禅师见出去的人连连失利,便把自己两道剑光,运动先天一气,放将
出来。知非禅师、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少、钟先生四位剑仙见晓月禅师意在拼
命,便各将剑光飞起。
这五人的剑光非比寻常,几条匹练似的青光白光,直往剑光层上穿去。小山
头上也飞下追云叟、朱梅、苦行头陀放出迎敌的两三道匹练般的金光。金光、白
光、青光在满天绿火,鬼气森森的空中绞成一团。朱梅把剑光连指几指,化成无
数道剑光,朝游龙子韦少少围上来。正好玉清大师赶走法元,又一剑飞来。韦少
少慌了手脚,神一散,被朱梅几条剑光一绞,立时将他的剑光绞为两段。韦少少
满面羞惭,御风而去。
晓月禅师越加惊慌。回头一看,只见慈云寺那面火光照天,不禁咬牙痛恨。
当下把心一横,便把他师父哈哈老祖传的妖术十二都天神熬使将出来。这神煞非
常厉害,施展一回,便要减寿一纪,或者遭遇重劫一次。今日实在是恼羞成怒,
当下将头上短发抓下一把,含在口中,将舌尖咬破,口中念念有词,朝着战场上
众剑仙喷去。立时便觉阴云密布,一团绿火拥着千百条火龙,朝着众剑仙身上飞
来。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三人恐怕剑光受了污泄,各人收了剑光,退将
下来。
这时绿火乌云已向众剑仙头上罩下,众剑仙忙往后退。朱文倚仗自己有宝镜
护体,镜面发出数十丈五彩光华,将阴云绿火冲开一条甬道。不但不退,还抢着
迎上前去。谁想晓月禅师的妖法非比寻常,前面绿火阴云虽被宝镜光华挡住,旁
边的绿火阴云却围将上来。晓月禅师更将身子隐在阴云绿火之中,从斜刺里飞近
朱文左侧,口中念念有词,一口血喷将过去。
朱文立时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恰好[女身]已整装回来,透过浓密毒雾,见朱文倒下,想起肌肤之亲,还
未真个,心中不舍。亦不知天高地厚,冲入火云中,发出清澈剑光射向晓月禅师
。无影无形的无相剑光在浓烈火云中依旧与火云同色,但晓月禅师毕竟修为不弱
,感到剑气尖锐,急忙飞身往旁边一跃。正要看看何以不怕邪污?却给[女身]
抱起朱文穿过绿火阴云离去。随即震天的一个霹雳,接着一团雷火,从对阵上发
将出来,立刻阴云四散,绿火潜消。同时天空中也是浮翳一空,清光大放。一轮
明月,正从小山脚下渐渐升起,照得四野清澈,寒光如昼。那晓月禅师被这雷声
一震,内心受了妖法的反应,晕倒在地。
知非禅师等知他虽用绝招,仍难讨好,不忍心看他把数百年功行付于一旦,
便在远处了望。双双飞到战场,二老亦怕他们伤害朱文,抢夺天遁镜,忙把剑光
飞出。知非禅师等亦放起剑光自卫,护着晓月禅师,各自舞成一片光幕,一边金
光灿烂,另一边青白交织,互相辉映,并不接触。相持了不多时,双方亦明了对
方心意,相继收回剑光,交代后由知非禅师等将晓月禅师带回金佛寺。
众仙皆看不透浓密火云,只道朱文给天遁镜护持,得以不死。但也是面如金
纸,牙关紧闭。金蝉看见朱文,已一阵伤心,几乎落下泪来。
神雷击下时,那[女身]亦未及离开煞阵,但神雷亦震不倒无相的血影神功
。只是他未能蜕化原相,不好相见。眼见峨嵋方面已稳操胜券,只得过过手足之
欲,放下朱文,心切火光冲天中的庙内美人儿,化形赶了去。
原来晓月禅师等到魏家场时,素因大师、万里飞虹佟元奇率领笑和尚、白侠
孙南、周轻云一行五人则到慈云寺去了。轻云、孙南知道慈云寺机关密布,便放
火焚庙,飞身搜索馀党。尉迟元破空而起。手扬处,便有一溜火光直朝他们打来
。这种邪术,名叫五行雷火梭。笑和尚、孙南同时纵出去有三丈高远。抬头再看
尉迟元时,业已逃走远了。独[女身]见五行雷火梭好玩,施五行挪移迷魔障,
半途中截下尉迟元,把所有五行雷火梭据为己有。然后液化入密室,开放机关,
放寺中被凶僧强抢霸占而来的妇女,将庙墙打开一面,命她等各携凶僧财物往外
逃命。
忽听一声长啸,声如鹤呜,庭院中落下来一僧一道。那和尚生得奇形怪状∶
头生两个大肉珠,分长在左右两额,脸上半边蓝,半边黄,鼻孔朝天,獠牙外露
,穿了一件杏黄色的僧衣。那道人却长得十分清秀,面如少女,飘然有出尘之概
。那和尚是云南萨尔温山落魂谷的日月僧千晓;那道人便是五台派剑仙中最负盛
名,在贵州天山岭万秀山隐居多年的玄都羽士林渊。自从他们的师父混元祖师斗
剑死去后,隐居云贵南疆,多年不履尘世,五台派中人久已不知他们的下落。
不知怎地居然被万妙仙姑许飞娘打听出他二人的住所。召到慈云寺来。林渊
则放出紫、红、黄三道剑光,抵住素因大师的剑光,让智通退将下来。随向怀中
取出彩霞红云瘴,往空中一撒,立时便有满天红云夹着许多五彩烟雾,照得四野
鲜红如血,直朝素因大师等当头落下。万里飞虹佟元奇收回剑光,化道长虹而去
。素因大师知是彩霞红云瘴,忙与笑和尚等将剑光运成一团,围个风雨不透。
阴魔见瘴气可恶,困着娇滴滴的素因大师与周轻云。随手把五行雷火梭射向
林渊。在血影神光催送下,林渊也看不清那正是克星的五行雷火梭。指挥剑光击
破,一团团火光飞散入那红云堆内。那红云烟雾一经着火,便燃烧起来,映着里
面的金光剑气,幻成五色霞光异彩。并不灼人,只有一股奇臭触鼻气味。外面红
云烟雾被火引着,随着顺风随烧随散。
待二老苦行头陀赶到时,便已消灭无存,依旧是月白风清。只是后面凡火越
烧越大,渐渐烧到前面,隐隐听见一阵妇女哭声以及远处人们的喧嚷声。
林渊忽见二老、苦行头陀赶到,破空先自逃走。智通被分成三段。那日月僧
被佟元奇结果了妖僧性命。
可幸众仙对密室开放竟未深究,还道是寺中妇女所为。五行雷火梭的施放,
被困者与赶到者皆以为是对方所作。忽略了阴魔的存在,才给他茁壮的空间,达
大成之境。
[凤仙]凑巧得了阴阳叟的女身,所带走了的修为虽然只是阴阳叟的一部份
,但对[凤仙]当前的修为来说,也是非同小可。若非在那男身排斥下,共了患
难,根本就无可能鹊巢鸠占。但也需时练化才能运用自如,更不能蜕化回原形,
也不想公开自己的秘密。所以只隐在一傍,未能归队。
十一节巧化蛇丹
那顽石大师左臂中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女神童朱文受了晓月禅师的十二
都天神煞,虽然与她二人服了元元大师的九转夺命神丹,依旧是昏迷不醒。
二老知到只有桂花山福仙潭里的乌风草可以祛毒生肌。那个大老妖红花婆当
年失意,把住了桂花山福仙潭,利用潭里的妖物,喷出许多妖云毒雾,将潭口封
锁。她自也用了许多法术,把一个洞天福地变成了阿鼻地狱。
长眉真人要她撤去福仙潭的封锁和妖云毒雾,她则坚持∶天生异宝灵物,须
留待夙根深厚的有缘人来享用。如果任人予取予携,不过问致使他问沦落的源由
本因,只会弄得沦落者增多,更但求施与沦落者更丰富的享受,比勉力修炼者更
有尊严,着眼沽名钓誉,心怀不轨,结果必然逼人欺诈,白白地便宜那些奸诈小
人;真正根行深厚的人,自力更生,反倒不得享受。 且乌风草生长在雾眼之中
,随雾隐现,更有神鳄、毒石护持。就撤去埋伏,也无法下去。不知有多少异派
中人到福仙潭去,寻求那两样灵药,葬身雾眼之内。
金蝉坚持要前往求取灵药,就由灵云护送他同朱文前去。
阴魔内心中刻印着朱文的幼嫩滋味,比老穴的狂放,各有千秋。虽然这个便
宜徒弟功力还未大成,不想在这时夺去她的童贞,握杀她的进境。但还是心思思
的暗地跟随远去。
眼看女神童朱文浑身烧热酸痛,日夜呻吟,只得沿路雇用车轿前去。到了莽
苍山已峰峦重重,万山绵亘,无路可通。灵云姊弟便将朱文安放在滑竿的网兜中
,一人一头,抬着走。
朱文安安稳稳躺在网中,仰望着头上青天,见四外俱是森林,瞑岚四合,黛
色参天,忽然颊上涌起两朵红云。灵云看在眼里,知是她思念阴魔,但就料不到
她感觉到阴魔随从附近,给她感应到那淫气。
这时已是金乌西匿,明月东升,树影被月光照在地下,时散时聚。灵云对着
当前情景,也幻觉起阴魔的气息,春心荡漾。将朱文揽在怀中抚慰。朱文在欲念
思潮下又受着灵云这衷心至诚的爱拂,便把身子紧贴灵云怀中。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林鸟惊飞,灵云和朱文突然清醒。那是[女身]此时忽
然一阵心血来潮,直觉向那感应的来源望去,一道剑光向西北横过。无意识下,
立即追上去。
※※※※※
原来美人蟒狂吸了阴魔那媒化了的元阳、基因得转化为人身。若当时合体啜
了他的玄精,即可练化那头内的红珠及蜕去那丑怪的头壳,完成了千年道行。不
幸给妙一夫人飞剑分首,功亏一篑。还好未有伤到那藏在原来头壳与新肩间的新
首头。不过失了红珠,一切修为则化为乌有,只剩下非人所能比拟的资质了。于
是自己取名李英琼,重新修练一切神通。
那醉仙岩实在太荒凉了,对本是蛇妖的人身也难以适应。于是往寻当年未被
困前的旧友去。回到峨嵋山顶上,李英琼引吭尖啸,招来一声 鸣。左面山崖上
站着一个大半人高的大 ,金眼红喙,两只钢爪,通体纯黑,更无一根杂毛,雄
健非常。
那蛇妖化为人身后,已不能攀扒下崖右的万丈深潭,只得招唤 友。由金眼
抓住她的束腰丝带,身子轻飘飘地,投石奔流一般直往下飞落凝碧崖。
这日 友远游,李英琼升上岩顶炼剑。忽听身后一阵冷风,一个游方道士,
黄冠布衣,芒鞋素袜,相貌生得十分猥琐,道号叫赤城子。受隐居在云南边界修
月岭枣花崖的师姊阴素棠之托前来。对李英琼道∶「贫道师姊阴素棠说你资质不
凡,要我度你回山到她门下。」
也不俟英琼答言,抓起李英琼,怕夜长梦多,意图带英琼上昆仑山自己地盘
再说,免生变数,就驾剑光腾空,一道白光,凌空而去。
英琼虽是千年蛇妖,也不禁心悸莫名。路经莽苍山上空,感应了[女身]的
同源基因,给追了上来。赤城子即在一个山头降下。迎面崖角边上,隐隐现出一
座庙宇,庙墙业已东坍西倒。院落内有一个钟楼。赤城子夹着英琼,飞身穿进钟
楼里面。赤城子把李英琼放在钟楼,低声说道∶「千万不可离开此地。」
驾剑光回身问罪。不幸赤城子不认识[女身]面目,但[女身]则勾起托化
转身前的深仇死恨。也不招呼,剑光就狂刺过去。以血影神光的无相剑光,无色
无芒,绿袍老祖也在突袭中吃了点亏。况且赤城子只是阴素棠的面首之一。凭阴
素棠恶父馀荫,强充顾问,暴敛束修,形同勒索收赃,不学无术。总算赤城子对
追上来的人,存了一点戒心,更于此时被截下,心头怒火高涨,已准备出剑。但
也在突袭下断臂,只有飞逃回山了。
[女身]也不敢追,降下剑光寻找李英琼。给一声巨响引了来。恰好见到长
空上一个大火罩,套向一条紫龙。狂龙不甘就范,转身欲逃。撞上[女身]祭起
剑光拦截。恰巧那是妙一夫人成道前长眉真人所赐,紫龙不敢硬闯,亦无路可逃
,束手就擒。化成了一柄剑。
[女身]再看英琼,不愧为蛇的化身,腰枝修长纤细,摆动力强。竟然内贼
全虚。
原来英琼猛听得殿内啾啾怪叫,蹦出四个怪物,都是绿毛红眼,白骨嶙峋,
一个个伸出鸟爪,直奔钟楼走来,口中不住地吱吱怪叫。
英琼惊魂乍定后,忽然看见神龛内的佛肚皮上,破了一个洞穴,内中隐隐发
出绿光。伸手往佛肚皮中一摸,掏出一个好似剑柄一般的东西,上面还有一道符
篆,非金非石,制作古雅,绿黝黝发出暗蓝光彩,其长不到七八寸。英琼在百忙
中便把它拿在手中,作防身之物。
再回头看时,那钟楼早已腐朽,哪经得起它们几推几摇,竟然倒将下来。
英琼脚一登,便到了那大殿屋脊。那怪物寻不见英琼,便去拿那面鼓来出气
,连撕带抓,早把那面鼓拆了个粉碎。跌出在一个三尺来长、四五寸方的白木匣
儿上。木匣破处,滋溜溜一道紫光冲起,围着那些怪物腰间只一绕,便被分成两
截。月光底下,一团青绡紫雾中,现出一条似龙非龙的东西,长约三丈,头上生
着一个三尺多长的长鼻,浑身紫光,青烟围绕,看不出鳞爪来。看见了英琼,箭
也似地蹿了上来。英琼但觉一阵奇寒透体袭来,亡命一般逃向庙前梅林之中。那
条龙离她身后约有七八尺光景,紧紧追赶。
英琼吓得心胆皆裂,满腹惊慌,浑身疲劳,落地时被一块山石一绊,跌倒在
地,又累又怕,神疲力竭,手足瘫软,浑身酸痛,动弹不得。急切间随手将适才
得来的剑柄朝着那龙头打去,依稀见剑柄脱手,化为一道火光,打个正着,同时
听铛铛两声,紫光连闪,目为之眩,耳为之震。早已心力交瘁,精酸力尽,「哎
哟」一声,坠落一个大水潭之中。只觉身上奇冷,在水中浮沉,那水一口一口地
直往口中灌来。
当此幻觉重重之际,最易采撷。可惜阴魔未能蜕化回男身,失之交臂。退而
思其次,施用口采之法。就地宽下内衣,令双方都口贴对方腿根,深深吸一口气
,嗅得处子幽香,绝非老穴的腥臊可比。引得心摇意散,气脉浮漂。可幸对方未
有意识,否则危矣。当下放心狂吸个够,才能定下神来。呵出真气引动英琼阴穴
松弛,舌尖轻舔核蒂,勾剔真阴,以当日蟒蛇吸啜基因之法,洗炼己身基因与存
在身内那红珠之气化合。洗脉伐髓,代谢出的馀质浑同阴液,透经英琼口腔透入
体内。真气转动间,磨擦着外相的阴蒂。虽无两性互博的奇趣,但却舒服得神安
志宁。英琼神智不宁,幻觉在大水潭之中,口中灌水来。
在阴阳叟被斩时,细胞内男核爆裂,残馀的修为附向女核,变成尾大不掉。
阴魔炼化身内珠气后,功力大增,血影神功已从液化进入气化,回复男身,更嵌
入阴阳叟的一切神息。
但英琼已回复清宁,采撷时机已逝,不想明干招怨,收功替英琼整理衣服。
因知神物必有剑匣以合围收刃,遂入庙寻得剑匣留下。
十二节采乌风草
阴魔回寻灵云三人。见灵云与朱文还是欲念泉涌,真怕长跟下去,按捺不住
,毁了她们。于是运起当年阴阳叟运送童男女回玄阴洞的千里户庭法术。灵云等
忽觉眼前漆黑,伸手不辨五指,一手将朱文抱定,金蝉连忙挨过来,由乌云神鲛
网护着。三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坐起不能。足底下好似软得像棉花一样,更海洋
中遭遇飓风的小船,颠簸不停。
朱文勉强用力将手伸进怀中,摸着宝镜。刚要取将出来,三人同时听见有人
在空中发话道∶「尔等休要乱动,再有一会,便到桂花山。如果破去我的法术,
你我两方都有不利。」
灵云到底道行较深,连忙悄悄止住朱文道∶「如果是成心寻我们的晦气,岂
肯不暗下毒手?他所说的桂花山,又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莫如姑且由他,等到了
地头再说。」
阴魔怕她们妄动。更施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住她们。一个个竟觉着有些困倦起
来。先是朱文合上双目,躺在灵云姊弟身上睡去。金蝉也只打了一个哈欠,便自
睡了。就连灵云自己也觉着精神恍惚,神思困倦起来。知道修道之人不应有此,
定是中了敌人暗算,心中虽然明白,叵耐两个眼皮再也支撑不开,一个哈欠,也
自睡去。
阴魔收了法术,见两朵海棠花,色彩诱人,虽不忍采撷,也先沾沾香粉。宽
开她们衣着比较下,灵云一如乃母,高贵的外表下,阴阜丰厚,毛长浓密,阴核
硕大如珠。重门叠户,肉软如绵,滑不溜手,乳波尖挺不垂,摇曳生姿。朱文虽
容貌美绝,但只骨肉匀净,肌肤雪白,线条流畅,乳房纤巧。把二女抚摸再三,
吻闻香郁牝穴。才替灵云等解除五行挪移迷魔障。善后上潭。
那福仙潭形如钵盂,深有百丈,因那毒石上面发出暗氛,再加上红花姥姥所
封的云雾,无论多高道行的剑仙,也看不出潭中景物。但有相层次的法术封锁,
对高层次的无相血影神光看来,疏漏遍布,一无是处。阴魔如入无人之境。毒石
间罅隙多处,内里遍地乌风草。剑光在土纹间分割,撬起一大捆,才穿出毒石。
看见前面有一大洞,知是红花姥姥的巢穴。
红花姥姥见阴魔竟能穿潭而入,更手持乌风草,虽然自恃法力高强,横行霸
道,也不敢小窥对方,更因心法有缺憾,非乌风草不能成道。于是按下问罪之心
,详查来意。原来红花姥姥自从得了一部道书后,悟彻天人,深参造化,因入道
时根基不正,必须采到乌风草才能飞升,所以才霸占福仙潭。得知阴魔采草非是
据为己有,只是医救同门,更不想现身。大喜若狂,忙收下乌风草浸酒,命弟子
带去,自己也着手坐化。
灵云等醒来,天光业已大亮。身旁一块苔萝丛生的石壁上面,刻着「桂花山
」三个大字。灵云将朱文背在身上,直往红花姥姥所住的福仙潭走去。刚刚走上
山坡,便看见西面山角上有一堆五色云雾笼罩,映着朝日光晖,如同锦绣堆成。
听有破空之声,飞来一个黑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生得猿背蜂腰,英姿勃勃,
鸭蛋脸儿,鼻似琼瑶,耳如缀玉,齿若编贝,唇似涂朱,两道柳眉斜飞入鬓,一
双秀目明若朗星,睫毛长有二分,分外显出一泓秋水,光彩照人。抢先开口道∶
「妹子申若兰。家师红花姥姥不久飞升,特命妹子带来一瓶乌风酒,代为施治。
」
灵云等当下随了申若兰回古桂坪。若兰先从身上取出一个三寸来高的羊脂玉
瓶。将瓶塞揭开,立刻满屋中充满一股辛辣之味。一手捏着朱文下 ,将瓶口对
准朱文的嘴,把一瓶乌风酒灌了下去。放朱文卧下。
三人从桂屋走后,朱文迷惘中忽觉周身骨节奇痛非常,心头更好似有千万条
毒虫钻咬,口中又不能出声。似这样难受了一会,下面一个大急屁,接着屎尿齐
来。忽然一阵奇酸,从脑门直达脚底。紧跟着又是一阵奇痛,比较刚才还要厉害
十倍。羞愤痛苦,急怒攻心,一个支持不住,大叫一声,滚下床来。待了一阵,
便觉身子轻飘飘的,被大风一吹,立刻身上清爽非凡,虽然头脑洋洋,有些昏晕
,身上痛苦竟然去尽。
三人回进屋来,便闻着一股奇臭刺鼻,中人欲呕。若兰由窗户进去。一道青
光过处,若兰身上背着朱文,如飞一般往林外而去。灵云,金蝉随后追去。若兰
背着朱文,回首见灵云姊弟跟在后面,叫∶「叫令弟不要下来。」
灵云止住金蝉,跳下涧去。只见朱文面如白纸,遍体污秽狼藉。若兰正替她
一件件地将她浑身脱了个干净。朱文闻着奇臭刺鼻,又是急,又是羞,索性装作
昏迷,由她二人摆布。
不知不觉中抬头往四外一望,一眼看见崖上有个人影一晃。猛想起自己一丝
未挂,一着急,羞得「嗳呀」一声,扑通跳入水中,潜伏不动。若兰也想到温泉
中洗一洗。便对灵云说道∶「请姊姊先到涧上替我们巡风可以吗?」
阴魔当然留在涧中,看墨凤凰虽然喜爱穿黑衣服,但遍体却洁白无瑕,线条
圆浑,如大小不同的圆筒,圆球组成。双乳圆球高高涨起,腿根突兀如半球,阴
唇如圆条封闭牝穴,阴毛卷曲如圈,腰肢圆幼有力。乘二女戏水之便,液化肉身
,混在水中揩摩擦。虽无真个,亦可销魂。
忽然一阵天昏地暗过去,一霎时满山都是云岚彩雾,分不出东西南北。耳边
果听得一种极尖锐极难听的声音说道∶「我昔日誓言,原说不论何派的人,只要
能下得潭去,乌风草便属于他。道友休要不服,如要取那乌风草,明日福仙潭尽
管由你们先行下去。」
原来金蝉留在岩顶,见一个凹鼻红眼、披着一头长发、怪模怪样的人,摸出
黑剑,正要暗算涧中诸女,忙放出霹雳剑。两个红衣女子飞来,两三道青灰色的
剑光与红紫色的剑光绞作一团。乃江西庐山白鹿洞八手观音飞龙师太门下,金莺
、金燕、金驼。
灵云上到岩顶,放出一道金光。三姊弟知远非敌手,唤来飞龙师太,一个中
年道姑,生得豹头环眼,黄发披肩,穿着一件烈火道衣,手中拿着一个九节十八
环的龙头拐杖。长啸一声,手扬处,指头上发出五道青灰色的光华。灵云不知他
们与红花姥姥关系,未便下煞手,直至红花姥姥传音,飞龙师太接着道∶「你既
谅我不能入潭取草,等我明日取草之后,再取这一班小畜生狗命便了!」
一阵狂风过去般退去,一轮红日已挂树梢,清光满山,幽景如画,宛不似适
才双方引刃待发神气。四人便一同前去红花姥姥所居洞府。
翌日,三人由丹房旁边一个洞穴走了出去,觉得前面愈走愈觉黑暗,不时闻
见一股瘴疠之气,中人欲呕。便是福仙潭的中心,离潭底才只十丈多高。那里有
一块平伸出潭腰的巨石。头脑兀昏眩起来。忽然闻得一阵幽香,立刻头脑清凉,
心神皆爽,见石旁丛生着有数十茎素草,知能避毒氛,各取一茎,含含入口中。
便见似龙一样的东西,直从上面投入潭中。还未到得潭底,倏地也蹿一条红蟒般
的东西,与那条火龙迎个正着。四围黑气浓厚,两道红光夭矫飞舞,分不出那东
西的首尾。斗了有一个时辰,兀自难分胜负。
这时阴魔隐在潭边,看飞龙师太如何破潭,突然传来英琼的惊惶,心分两地
。大喝一声,飞下一道清晰的光华,往那两道红光中只一绕,那条红蟒一声怪啸
,被斩开两截。那条火龙依旧飞回潭上。潭中却是黑沉沉的,什麽迹象俱无。忽
见潭上先前那道青光,附着一团丈许方圆白光,同了一道较小的青光,飞入潭底
。流星赶月一般满潭飞绕。
阴魔见飞龙师太还不死心,于是液化了肉身,吸入毒石之毒气,喷起几缕极
细的黑烟,倏地散开,化成一团浓雾,直向那三道青白光华包围上去。一声怪啸
过处,那三道青白光华好似抵敌那黑烟不过,拨转头,风驰电掣一般,飞回潭上
。阴魔亦抽身回去看英琼。
十三节淫经归主
原来英琼悠悠醒转,日光底下,忽见一道紫光一闪!夺目无比,紫艳灵的光
芒,寒意森森,逼人而来,映日争 。是一柄长剑。那剑的柄,竟与昨日在佛像
肚中所得的一般无二,剑头上刻着『紫郢』两个篆字。随手一挥,便有一道十来
丈长的紫色光芒,自剑尖直射出来,映着日光,耀眼争辉!套上剑旁的匣,想起
昨晚遇险情形,心中犹有馀悸,决计离开此山,往回路走。
忽然一阵腥风大作,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浑身黄毛,十分凶猛肥大,大吼一
声,从山坡上纵将下来。树上伸出一只猩猩,两只钢爪一把将老虎头颈皮捞个正
着,往上一提,便将老虎提了上去,离地五、六尺高,撞向树干。一个使得力猛
,喀嚓一声,树枝折断,竟然骑上虎背,两只钩爪往前一凑合,扣紧虎的咽喉不
放。老虎一个转身,前爪往前一探,蹿上高冈,如飞而去。
英琼在后追赶,追到一个岩壁后面,看那猩猩业已倒在地下。旁边立着一个
红脸道人,手执一把拂尘。英琼手中剑一挥,十来丈长的紫光过处,栲栳大的虎
头,立刻削了下来。那红脸道人一见英琼手上发出来的紫光,大吃一惊,忙将身
子后退。手中拂尘用颠倒迷仙之法朝着英琼一指。英琼立刻觉着头晕,忙一凝神
,幸未栽倒。
那道人又恨又怕。暗中念念有词,先用妖法玄女遁将这周围十里山路封锁,
以防逃去,立刻隐身而去。一阵旋风过处,把地下砂石卷起有数丈高下,恰似无
数根立柱一般,旋转不定。旋风浓雾中,出现数十个赤身女鬼,手持白幡跳舞,
渐渐往英琼立处包围上来。那猩猩一声狂叫,早已晕倒在地。英琼也觉一阵阵目
眩心摇,四肢无力。那是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偏偏英琼本是蛇妖,更内服灵药仙
果,外有长眉真人的紫郢剑护身,虽然将她困住,竟是丝毫侵害她不得。
阴魔见施法者正是阴阳叟寻找多年的师弟鬼道人乔瘦膝,天书第三卷就是给
他偷了,但无初二两卷作基楚,只能摆个样子。于是借助她那被媒化的基因发动
紫郢剑,脱手飞去,长虹般十几丈长的一道紫光,直往斜对面雾阵中穿去。便听
一声惨叫,紫郢剑竟自动飞回。阴魔连忙入洞寻那天书。
才在后洞找到天书,听得外间惊天动地的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一个云被霞
裳,类似道姑打扮的美妇人,绿鬓红颜,好似神仙中人一般十分端丽,便是妙一
夫人苟兰因。为恋奸情热,放下一切,寻找失踪的阴魔,沿途感应赠送给阴魔那
飞剑的剑气。在上空看见剑上发出的紫光,急忙下来,救起英琼。正施法回收紫
郢剑,那道紫光才一接触,竟反戈相向。便从身边发出一道十馀丈长的金光,迎
了上去,与那道紫光绞成一团。这时天已黄昏,一金一紫,两道光华在空中夭矫
飞舞,照得满树林俱是金紫光色乱闪。
这两道光华越发上下飞腾,纠结在一起,宛似两条蛟龙在空中恶斗中,传达
出长眉真人印在紫郢剑中讯息。原来光大峨嵋派,必须有应劫的护法。美人蟒的
煞气正是适当的选材,兼之「栖云门户」正当太元洞咽喉,才费尽心力收服它。
传毕讯息,那两道光华便自分开,宝剑业已自动还匣。
迎面一个大石峰,峭壁下面有一个大洞,是妖人巢穴。当下二人一猿,一齐
进洞。转过石屏,便是一个广大石室。那猩猿生来淘气,拿起一个钟锤朝钟上击
去。一声钟响过处,室旁一个方丈的孔洞中,跳出十来个青年男女,一个个赤身
露体,相偎相抱地跳舞出来,如醉如痴地跳舞旋了一阵,成双作对地跳到石床
上面,正要交合。
妙一夫人运用一口五行真气,朝那些赤身男女喷去。一个个都如大梦初觉。
原来都是受了妖法邪术所迷,每日只知淫乐,供人采补,至死方休。醒来惊慌失
措,放声大哭。忽见猩猩捧着一大抱男女衣服鞋袜,从后洞走了出来。知道这些
人最怕心善面恶的东西,将衣履放下,急忙纵开。众人分别认穿。
衣丛中抖出一个麻布小幡,上面满布血迹,画着许多符篆,那是邪教中是厉
害的妖法,混元幡。看这上面的血迹,不知有多少冤魂屈魄附在上面。
及至将众人家乡问明之后,准备天明后分别将他们送回故乡。只有一个女子
哭得像泪人一般,哀哀跪哭。那女子才十五六岁,生得非常美貌哭诉道∶「难女
裘芷仙,已然失身,无颜回见乡里兄嫂。恳求大仙派人与兄嫂送一口信,说明遭
难经过,以免兄嫂朝夕悬念。」
说完,又叩了十几个头,站起身来,一头往石壁上猛撞过去。英琼敏捷,抢
上前去,将她抱了回来。妙一夫人才留神往她脸上细看,不禁点了点头,知非凡
品。便道∶「你身子受污,也无须乎寻死。我看你真阴虽亏,根基还厚。你既回
不得家,待我将你送往我一个道友那里,随她修行吧。」
裘芷仙急忙跪下谢恩,叩头不止。
忽听一声长啸,出去取水的猩猩从洞外飞蹿进来。英琼更听洞外连声 鸣,
连忙奔出,果是神 佛奴。英琼这一喜非同小可,高兴得忘了形,将身一纵,抓
着神 佛奴的钢爪。
那神 佛奴访友回归,飞到了莽苍山,偶然看见山涧之下有个大猩猩用瓶
水,便想将它抓住,开个玩笑。不想那猩猩也是通灵之物,没命般朝洞中跑回,
倒把自己好友引了出来。当下又慢慢飞翔下来。
妙一夫人以此时无暇带芷仙同走,正好叫英琼带着她与那猩猩回到峨嵋暂住
。这神 一个腾挞,扑向猩猩身上,舒开两只钢爪,就地将猩猩抓起,冲霄而去
,眨眨眼冲人云霄,往峨嵋方向而去。英琼待神 回转,妙一夫人便先将练剑的
初步功夫口诀传。天资颖异的她,自是牢记于心,一教便会。传完口诀,妙一夫
人则送遇难者到山下村落,雇好骡马山轿,打发这十个青年男女上路时,灵云等
恰好遇到。
原来阴魔离开福仙潭后,石上发出来的黑气越来越厚,却被朱文天遁镜上五
彩光华一逼,纷纷四散。那毒石紫烟锄劈成两半。石后面长着数十根莲叶一般的
东西,只是没有那般大,叶黑如漆,茎长二尺,又黑又亮,在那里无风自动,知
是那乌风草。便用紫烟锄连根掘起,挑在肩上。
红花姥姥在飞龙师太手内兵解。飞龙师太见灵云上前,从腰中掏出一个葫芦
,放出一团亩许方圆的绿雾,那是在庐山多年修炼的绿云瘴,灵云将乌云神鲛网
放出,一块亩许方圆的乌云,将她与若兰护住。
朱文赶到,娇叱一声,天遁镜发出百十丈五彩光华,绿雾立刻在日光下化作
轻烟四散。
两道红紫色的光,夹着霹雳之声,电也似地飞来。那飞龙师太只得错一错口
中钢牙,将脚一蹬,带了三个徒弟,驾起剑光,破空逃走。
福仙潭业已变成一片火海。髯仙李元迎上前来。将乌风草取回。并叫灵云等
径往峨嵋飞去,追上妙一夫人。妙一夫人见若兰根基甚厚,颇为嘉许,当时答应
收归门下。告之英琼现在途中,与她见面之后,一同回到峨嵋。
十四节淫窃红珠
妙一夫人交代后,脚一蹬,一道金光,凌空而起,飞回鬼道人乔瘦膝的洞穴
。原来后洞的禁制并没有瞒过妙一夫人,况且阴魔的剑气与她息息相关。只因不
便给弟子知悉,才未有行法搜索。亦给阴魔感应到红珠在妙一夫人体内。
在妙一夫人送众人下山时,阴魔匆匆翻阅天书一遍,得法布置后洞。感应到
妙一夫人重回搜索后,赤裸了身子,聚体中淫气入肉茎,令一柱擎天,筋络狰狞
。待妙一夫人破灭禁制时,施五行挪移迷魔障自罩。
妙一夫人重获宝贝,兼色相撩春,欲令智昏。即时宽衣,更为阴魔解法后,
自行上马。
夫人自经阴魔多次降伏后,抵触了心底下的女强人本色。虽然淫趣无限,但
就对被长驱直插,意识下感到抗拒,喜作雄飞。正如其名『狗婪淫』(注∶普通
话音)般,四肢撑地。竹笋形的乳峰下压阴魔乳头。弯拗的纤腰衬托出丰腴的臀
部,跷起突出,耀目生光。也不套入阴魔肉笋,只以珍珠大的阴核并力澌磨阴魔
龟头。那鸭子似的屁股一圈圈的团团转,震荡着雪白的乳笋一下一下的摆摇,搔
扫阴魔乳头,闪烁出点点电磁,殛传花芯。虽无激烈的爆炸,也极其感觉锐敏,
娇喘绵绵不息。那阴核的快感,加上乳蒂的磁殛,齐传牝穴,令壁道臃胀,更渴
求入侵插。
渴望在意识强抑下,压力渐次令神意昏沉,不得已上身伏下,贴拥阴魔,令
鸭子屁股更耸立撩人。澌磨得更迫切,快感更急骤,乳笋压迫更力,传来磁殛更
强,臃胀的壁道所渴求更逼碍团动,停止下来。
阴魔悉时反攻,直捣黄龙,快速的劲插爆破夫人穴壁积沉。夫人狂嗥中弹起
后翻。阴魔紧贴,拥抱压下。乘六识震撼的失神刹那,击射玄精,透入五行挪移
迷魔障,麻醉夫人神魂。夫人迷糊下,真阴撤防,与真阳交合,妊结灵胎。
阴魔更施展交沟催眠大法。把肉茎调整为粗而短,茎球特大柔韧,茎颈更幼
,适合妙一夫人那些口大唇厚之辈。浅入浅出用茎球一下一下奏弹妙一夫人的阴
唇,令妙一夫人体内受到水浪冲刷,身心松弛。缓缓注入淫气令血脉奋张,作舒
适后的微爆,生生不息。一浪强似一浪扩展上夫人灵台,发出无意识的呵欠呓语
。
阴魔知是时候,湿吻妙一夫人,舌尖相对缓缓透入美人蟒的基因,接拥红珠
。尖化了肉茎伸达花芯,沟收过来。红珠是千年内丹,外人得之只能修炼作第二
元神,不能并化,只会熔会于本体。在本体基因牵引下,悄悄的溜滑出妙一夫人
花芯,进入阴魔体内。
在妙一夫人迷迷糊糊下,赶紧炼化红珠。恰巧在妙一夫人醒来时收功。妙一
夫人仙体通玄,立即察觉灵胎暗结,心灵交战。若舍胎,心中不舍;但交代孽种
何来,可费杀思筹。但觉奸情比天贵。暗骂句小冤家,只要人长隐在身边,把命
给了你又何妨!已无心理会红珠之失,亦绝不想到阴魔竟有窃珠能力,只顺口问
他何以独自离去。
阴魔则撒娇纠缠,诉说那两个老矮子如何可憎,非常抗拒。要求如一般同门
,修那三千外功。自来枕头状威力惊人,当然不肯也得肯。兼且人在外,幽会可
就方便得多了。嘱咐善用剑气与她心灵相通,便赶回东海助三仙炼剑。竟两次忘
了处理混元幡,给阴魔藏了起来。
阴魔熔化红珠后,已突破第三层的气化进入第四层的聚化,能与化身隐隐现
现,无必要蜕壳。得『隔体采补』大法,弥补血影身光必须借淫交过体的缺憾。
更详参天书,得知混元幡收的是元灵,有相之幡物只是寄存,须以先天真气炼化
。但必须增长修为才能应用。
九天都 阴魔大法虽能速成,但若非对方自愿,弄来的真元必有损伤缺憾。
邪教不禁滥交,所以根基不稳,元阴莠芜不纯。但正派的上手难;初见时都重外
貌,能交好后才识重才。要对方上吊,不能无辉煌的外表了。于是局部蜕化[女
身]躯体,保留绝美的面貌,以冯吾为名,自称温香教主,勾引些有根器的绿林
妇女。所以妙一夫人虽告之众女已迁峨嵋,但阴魔则不急于回山会合,免对淫业
修为大不方便。
这日摄了一个美女,绿林出身,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真个是肤如凝脂,又细
又嫩,婉啭哀啼,娇媚异常,极意交欢,甚为难得。因为冯吾觉得对方昏迷,任
人摆布,无甚兴趣,所以未受妖法迷禁。这一来,越觉有趣,居然连淫乐十多天
,没舍得采她元精。
那地当终南山深处,前面有一峭崖挡路,风境佳丽,时已春暮,繁花成锦,
平野如绣,碧草连绵如茵,碧嶂丹崖,白石清溪,点缀其间,一遍繁化盛开的桃
林深处,同脱了个精光,席地幕天,白昼宣淫,先交合了两次,兴致犹觉未尽,
又起绕林追逐。那女子也颇淫荡,工挑逗,引得冯吾性发如狂,两人互相纠缠谑
浪,女的被冯吾按倒在丰茸茸地上,纠缠做一堆,不可分解。晃眼之间入了妙境
,极情尽致,淫乐不休。正值酣畅淋漓之际,一缕紫荧荧的血光,电射而来,才
防得自身,身下人已中血焰针毕命。
冯吾正在情浓头上,不由勃然大怒,赶即赤身纵起,目光到处,见对面桃花
树下,站定一个满面娇嗔,似羞似怒的绝色女子,比死去的还妖艳得多,不特眉
目眼角,无限风情,便是全身上下,都无一处不撩人情致,也不问对方假怒,用
意如何,立施邪法勾引。
十五节花间淫趣
原来这个妖妇的一个面首被丈夫偷偷杀死,发了悍泼之性,大闹了一场。由
相去百馀里的梨花峡妖洞中出来,心上人惨死,急怒攻心,负气出走到此,目?
那光天化日下,活色生神,微妙奇艳之景,一个是仙骨英姿,相貌绝美的少年。
便那女子也是上等姿色,端的妾比花娇,郎同玉映。四周景物是那麽美妙,又当
着日丽风和,动人情思的艳阳天气。目睹这等微妙奇艳之景,个中人再妖淫放浪
一些,尽管妖妇曾经沧海,见多识广,似此光天化日之下的活色生香,尚是初次
入目。看不片刻,早已目眩情摇,心神都颤,只觉一缕热气,满腔热情,宛如渴
骥奔放,按捺不住,哪还顾得稍微矜持。只管情急万分,恨不得将他紧紧搂抱,
融成一体,咬他几口,才得称心,那有心思,矫情作态,乘机装着昏迷。尤钍?
对手先怒后喜,分明新欢胜于旧好。这一来,加了兴趣,还可掩饰自己淫浪形迹
,真个再对心思没有。
初意还当冯吾真个十分爱她,贪恋美质,意欲长此快活。只是以假为真地装
装昏迷,懒洋洋横陈地上,任凭作践,不特没想到采取心上人的真阳,连所擅房
中绝技均未施展出来。谁知冯吾别有深心,对虚假的人特别忿恨,对这等有道行
的真阴,极为可贵,乐得就此采取。一面恣意淫乐,一面施展采补之术,吸取妖
妇元精。
妖妇初尝甜头,觉得对方功力,与平日所接面首,? ㄛ P,方自称心,喜
出望外,猛觉对方发动一股潜力,当时心花大开,通体麻趐趐,说不出的一种奇
趣,乐极情浓,百骸欲散之际,忽然警觉对方不怀好意,心知不妙,忙把心神一
定,赶即运用全力,将灵关要穴,紧紧镇住,真气往回一收,不敢在事矜持,一
面保住真元,一面暗施遁法,俏骂得一声∶「狼心冤家!」人已纵身脱颖而起。
冯吾眼看探得骊珠,元阴就要吸入玉窍,也是猛觉一股潜力外吸,和饥婴就
乳一般,已然近嘴,忽又远引,收翕吞吐之间,奇趣横生。妖妇已倏地脱身飞起
,俏生生站离面前不远,一株繁花如锦的大桃树下,满面娇羞,一身骚形浪态,
手指冯吾娇羞骂道∶「冤家,你放心,我遇见你这七世冤孽,命都不打算要了,
只是话须说明了再来。」
妖妇本来生就绝色,全身衣履尽脱,一丝不褂,粉腰雪股,玉乳纤腰,以及
一切微妙之处,全都出现,又都那麽纤合度,修短适中,肌骨停匀,身段那麽
亭亭秀媚,偏无一处不是圆融细腻,再陪衬有满树异种桃花,花朵独大,红白相
间,另具一种温香,令人心醉。越显得玉肌映霞,皓体流辉,人面花光,艳冶无
伦。妖妇更工于做作,妙目流波,轻嗔薄怒,顾盼之间,百媚横生,什人见了,
也要目眩心摇,神魂飞越。
冯吾几曾见到过这等尤物,不等话完,早挺身而出,扑将过去。妖妇心存笼
络,何等滑溜,见他身手要抱,只一闪,便自躲开。
冯吾先前,是急先锋上来,便据要津,一切未细心领略,这时人未抱着,只
在妖妇背后股间,挨摸到一点,立觉玉肌凉滑,柔腻丰盈,不容留手,越发兴动
,见妖妇本无拒意,不便再逞强暴,只得央告道∶「好仙姊,既承厚爱,有话且
先快活一回再说。不是一样麽?」
妖妇见他猴急,知已入彀,边躲边媚笑,吃吃的答道∶「你不要忙,人反正
是你的了,只是我爱你这冤孽极了,爱得连命都愿断送给你。要采我的真阴,我
也心甘情愿,但是我得享受些时,才能奉上,你只估量,给我几年光阴的快活吧
。」
妖妇这里流波送媚,款启珠唇,娇声软语,吐出无限深情密爱。
冯吾在那片刻的真情流露下,由不得魂消魄融,心摇神荡,如馋猫一般,早
已急得抓耳挠腮,心痒痒没个搔处,道∶「我蒙仙姊,如此真心垂爱,此后地久
天长,同生共死,如若负心,形神俱融入你穴内。」
实则妖妇,倒真是热情流露,爱他如命,不过水性杨花,将来有无中变,难
说罢了。说声『油嘴』,嘤的一声娇呻,柳腰微侧,彷佛不禁风,似要倾倒。
冯吾话一说完,早纵起扑上,一把紧紧抱住,玉软香温,腻然盈抱。妖妇也
不再抗拒,跟着双双一同侧倒,横陈在碧草茵上,泯去猜嫌,刻意求宽,端的男
欢女爱,奇趣无穷,酣畅非常。
时光易过,不觉金乌西匿,皓魄东升,两人就着明月桃花下,极情尽致得妖
妇筋疲力竭。相偎相抱。
妖妇喘息笑道∶「我可没见过你这恃久的人,连口气都不容人喘。我两人如
此恩爱情浓,到了现在,彼此还不知道姓名来历,不是笑话麽?」
冯吾把妖妇搂住,紧了一紧笑道∶「反正是我的人了,早晚一样,忙它则甚
。」
妖妇道∶「我本是想先说的,我师父更是一派宗祖。你美得出奇,令人一见
动心,不用再显所长,已恨不能一碗水吞下肚去。连敌带友,我也见过无数美男
子,似你这样,做梦也未见过,但各派道友中并无你这一人,必是新近出山的有
道之士。怕你初出茅庐,多半胆小,有了顾忌,岂不扫兴。」
冯吾又把妖妇,极力温存抚摸,逼令先说。妖妇实说了是华山烈火祖师门人
史春娥。先以为冯吾听了,必要吃惊,谁知冯吾连绿袍老祖也敢挑衅,那把烈火
祖师当一回事,不过自己却真无来历可言。
妖妇在冯吾怀里,媚眼回波,满面娇嗔道∶「你还真心爱我呢!连个姓名来
历都不肯说。」
说时玉股不住乱扭,又做出许多媚态,可怜冯吾吃她在腿上一阵揉搓,凉肌
丰盈,着体欲融,不禁又生热意,趁势想要按到,妖妇一味以柔情挑引,执意非
说出来,不允所请。弄得冯吾无奈,只好把妖妇抱紧,通身上下,连咬带吻,先
爱了个够,以拖延时间。突然想到冒充灵峤宫门下。
妖妇听了,好生惊疑,暗忖难怪他听了烈火祖师名头,不怎动容,原来竟有
这大来头,房中之术尤为神妙。但闻说∶灵峤宫上下男的频淫难久,具冷不坚,
推插无力,越刺越痒,有如万蚁爬,噬入心肝,惨过受刑;只是得天独厚,有
泄不尽的家当,令五台派东支女弟子皆涨盈下生了无数混血儿,本身则欲火亢奋
成疯。此批混血儿亦成了靠拢灵峤宫的本钱,笕≈С郑僮觥汗踩偃Α幻烂巍?
但他房中术却如神妙,与他相处,日后得益无穷,为要坚他相爱之心,故意加做
好些妖情淫态,向冯吾额上一戳,笑道∶「你忒痴了,你当我是世俗女子麽?你
有这等本领,你就是我的命,离了你,我就活不成,无论你的宫派声名多坏,也
无不爱之理。况且可算是舍他们的短,补你的长呢!」
冯吾听她语带相关,浪意十足,越发高兴,不禁爱极,重又搂抱在地,淫乐
起来。妖妇一边迎合,心肝性命,缠个不休。
十六节龟奴本色
正在乐极情浓,不可分解之际,忽听一声厉吼,一道暗赤光华,含着十几根
细裁如着,长约七寸的黑光,直朝冯吾头上飞到。
妖妇闻声,知是丈夫池鲁寻来,竟连轻易不准妄使的天缠密魔神钉,也同时
发出。心里一急,由不得怒喝一声,便待纵起拼命。谁知身被压住,仍如无事,
照常冲刺不停。百忙中定睛一看,奸夫还在身上,那神钉明见穿体而过,竟未受
到丝毫损害,另外有一团血光,隐映火焰,把丈夫困住,玄功奥妙,生平初见,
不由又是心爱,又是佩服,越把本夫视若粪土,惟恐气他不够,特意做出许多以
前不肯做的骚声浪气,丑态百出。
池鲁在血光中发出十馀丈赤阴阴的烈焰将身护住,放出去的几件法宝却只在
血光内飞舞旋,无一件可以透出光外。中了冯吾那化入血影神光的颠倒迷仙五
云掌,完全由五行真气,运用心气元神,引人入窍,使他失去知觉,魂灵迷惑,
自觉被血火烤得形神将散,那还有心再看眼前活色生香,诸般妙态。突然烈火停
下,不至形神俱灭,但自己一切邪法异宝,连护身赤阴阴的烈焰,就困在血光中
,寸步难移。忍不住向前偷看一眼。
原来奸夫似要由地纵起,吃乃妻用一双玉腕,紧紧搂着腰背,不放起来,淫
声浪态,简直不堪入目。听乃妻娇声浪气骂道∶「那死乌龟,有什顾忌,你这小
冤家,占得人家老婆,就做不得好人,在这时离开我,偏不依你。」
池鲁闻言,方自不解,忽又听妖妇喊道∶「不识羞的红面贼,这位道友是灵
峤宫来的,有乌龟你做,是你的光荣,你吃什麽儿醋。方才你暗算人家,本意要
你狗命,看在我的份上,饶你一遭,但有他在,你得龟缩一边。因我没尽兴,不
肯放他。如再不识鬼羞,就即要形神俱灭了。听否在你,乖乖的就把你那些现世
现眼的破铜烂铁,萤光鬼火,一齐收去,到这里来尽你的龟奴本份。」
妖妇在奸夫拥抱狂淫之下,亲向本夫说出这等话来,语气既极刻薄挟制,说
时淫乐又未休歇,反更穷形尽相,添了若干火炽,按理万难容忍。
但池鲁那麽凶狡狼毒的左道之士,竟能忍受下去。先听是灵峤宫来的,已是
胆寒。再来平日,受惯挟制,这等淫浪行为,早已司空见惯。这等约章,看似难
堪,比较起来,转多实惠,并还给交下极有本领的靠山,不由心中暗喜。遥应了
一声,困身的血光即烟消云散,了无痕迹。果然名不虚传,只得忙将法宝,一齐
收回,沊着一张老面,飞身赶去,卑躬屈膝,涎面歉道∶「事出无知,冒犯道友
,请尊驾看在拙荆还堪荐枕,鄙人光荣奉上。只求赐下贵精,育得一非婚生子女
,令她能以照顾之名,赢得居蜀权,俾奴才能移居蜀山团聚。不用再修练,分得
公众庐舍,权享综合援助,比辛辛苦苦修练更有完整专严。小小龟奴必定投你一
票,永远为你善后,替贵茎舔得乾乾净净。」
冯吾本来有点面嫩,见那龟公竟然为来蜀如此无耻,大觉刺激。但见那龟公
猫样,非常反胃。呸了一声,道∶「给你舔过,倒不如做太监好了!」
埋首紧凑的猴在妖妇身上,加上好些狂热,在妖妇耳边细语。妖妇即星眼微
扬,秋波斜视,对乃夫似嗔似怒骂道∶「还不下跪认错,学学人家征服你老婆的
本领!」
池鲁亦即跪拜地下,五体投地,全神注视,目不转瞬。
冯吾更感威风尊荣,不再怜香惜玉,保留实力,但尽力驱策,急攻猛刺。更
挑逗妖妇的乳蒂腋窝,舔咬她的耳珠耳窦耳背窝。弄得妖妇颠簸若狂,嗥声嘶哑
,尖叫穿石,肌肉抖擞,胸膛挺振不禁,腰肢摆动乏力,香汗淋漓,乳香四逸,
更刺激冯吾欲火。略调真气,不再收敛,茎球回复原状,膨胀起来,劲力擦入深
处,顶得妖妇四肢猛伸,狂呼∶「爆啦!死啦!爆啦!死啦!」
牝穴真如爆炸,冲得体内如四分五裂。连冯吾亦失惊注目,看妖妇喘气如牛
,但媚眼生光,艳面娇红,不禁深深吻下,力握玉乳,更令妖妇狂颠,簸筛震颤
。待妖妇气息略平。才深深再擦,爆得妖妇如片片粉碎,越叫越响,则越刺越震
撼,更越频密,直至妖妇瘫痪下来,气促促的泄出喉音∶「够┅┅救┅┅」。也
不知是够味,还是救命,就晕了过去。
看得池鲁口瞪目呆,直至妖妇苏醒过来,有气无力的骂道∶「你只死乌龟倒
好牵累,还不快替老娘清洗乾净!」
池鲁替妖妇梳洗吧,忽然想起前事,忙对奸夫淫妇说了。
原来妖妇淫浪滥交,早经约定,匪自今始。池鲁将面首杀死,二人变脸大闹
,几乎动手拼命。妖妇法力稍逊,于是负气出走。走才半日,池鲁便生悔意。把
妖妇平日几处藏身之地反复找了几遍,并无踪迹。
正在烦恼气忿之际,忽瓶罩?罩泄彩侨拦饣啥骱峥辗?
过,乃是三个女子,俱是仙风道骨,美貌非常,内中一个穿黑衣的少女尤为秀丽
,不由动了淫心。哪知来人正是白云大师门下得意弟子郁芳荡、李文行、万珍。
池鲁手扬飞起一串梭形碧焰,幽灵碧焰梭。碧焰与三女剑光不过略微挨着一些,
三女便觉周身冷颤了一下。
忽然一圈五色彩光围着一个黄衣少女,手持一个玉瓶,瓶口放出五色宝气,
其疾如电,由斜刺里飞将过来,长鲸吸海般照在那一串梭形碧焰之上,彩气往回
一卷,便全收去。池鲁骤出不意,见状大惊,情急之下,扬手又是几丝红、黑、
绿三色针光飞出。哪知敌人瓶口宝气到处,依旧石沉大海。连失重宝,不由胆战
心寒。吓得一纵妖遁,在满天雷火光霞中化为一溜绿火,一闪而逝。逃出去几十
里路,便见下面山谷中桃花盛开。知道妖妇生平最爱桃花,居然寻到两淫孽欢会
的桃花林内。
十七节欲海纵横
冯吾因意犹未尽,一听又有四个少女,既想兼收,又想在姘妇面前卖好炫耀
,更想制造机会拔去这碍眼的龟公,便与池鲁往郁芳蘅等三女所行的方向跟踪追
去。忽见斜刺里几溜火星往前飞驰,池鲁看出是同门中人,果是自家弟兄朱合等
人,正在纷纷将法宝放起,上前夹攻适才所遇少女。看她身畔发出一圈奇光,五
色辉焕,光彩晶莹,围绕全身,却不见前所用玉瓶。
认出少女护身光华是衡山金姥姥的至宝纳芥环,又长得那麽年轻美貌,仙骨
仙根,都打着人宝俱获的主意。少女似知不敌,返身又要往西飞逃,猛见前面一
股血光粗约数十丈,将去路挡住。回头飞不多远,又是一幢血光挡住。似走马灯
一般,将少女团团围住。那是冯吾不想给别人分了去,只图困着对方,待二妖人
服输。
池鲁暗向朱合递了个眼色。自然也不愿外人占了头功。但知纳芥环妙用无穷
,连九烈神君所炼阴雷都攻不进去,别的法宝更无用处,便各把极恶毒的邪法连
同本门烈火全数发挥出来。晃眼工夫,烈火熊熊,上烛重霄,妖云弥漫,碧焰星
飞,照得秦岭上空均成了暗赤颜色,声势煞是惊人。
倏地身外烈火黑焰中,似有一道极强烈的金光射落,来势快极,金光才闭,
便听震天价一声霹雳,随着千百丈金光雷火,如雷海天坠,火山空坠,比电还急
,打将下来。同时眼前奇亮,金芒射目,天摇地动。四外浓密的妖烟邪雾,就在
这瞬息之间,全数消灭,无影无踪,连残丝剩缕都看不见,干净已极。现出一个
仙风道骨,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圆领斜襟短装道衣,项下一
个金圈,肩插拂尘,裤短齐膝,赤着一双粉嫩雪白的双足。面如美玉,绿发披肩
,修眉插鬓,粉鼻堆琼,唇如朱润,耳似瑶轮,一双俊目明若曙星,寒光炯炯。
一身仙风道骨,装束形相活似观音座下善才童子,端的神仪内莹,宝相外宣。
极乐真人道法高深,玄功奥妙,所用太乙神雷自成一家,与众不同。发时只
就空中乾天罡煞之气,连同空中原有的雷电一齐聚拢,用本身新炼太乙真火发动
,同时打下。与芬陀、瑛姆二人所发神雷不相上下,更能生死由心,妙用无穷。
史春娥因奸夫见异思迁,另窦他女,负气留连岩上另一边。看这一震之威,
还道一个也未逃脱,正自又惊又悔。不料真人走后,那冯吾竟由她牝穴升上来,
不禁又羞又喜,更娇嗔不堪。一面伏在冯吾身上磨蹭,一面粉拳雨下。更惊诧心
上人竟能在极乐真人的太乙神雷下,不知不觉的溜掉,毫发无伤。
原来冯吾的血影神光有如导电体,神雷无奈他何。但真人发雷之精气深厚,
非冯吾所敢对抗,于是伪装粉碎,匿入史春娥牝穴内。纵使真人发觉,也是搜索
的盲点。如今龟夫既除,也怕真人回搜,忙催妖妇遁归梨花峡妖洞,鹊巢鸠占,
双宿双栖。
那史春娥虽然淫凶刁悍,那是生理使然。因为她的知感区在花芯深处,不是
寻常长度的阳具所能撩得到,只有喷精时才得一润。任他如何壮美,又能喷得几
多次?就是不采他的真元,不消几年,便化枯骨,没一个活满过三年的。即便不
死,也都龙钟衰朽,老丑不堪。同门中虽有几个差强人意的,一则多是在自修炼
多年,自来未断色欲,根基不固,到了紧要当儿,难免心动神摇。后天修道者惜
精如命,惟恐吃亏;那得不借故分开?花芯深处整日作祟,情绪遂变得情浓妒重
。只要得到一个好面首,不到那人一息奄奄,精枯髓竭,绝少虚夕。
但也不是真的能征善战。一旦得遇冯吾这伟壮长材,每刺皆能直贯花心,稍
为放 一下,史春娥已泄泻不堪,昏眩若死,自然招架无力,不堪一击。为讨好
奸夫,自然甘愿弑夫杀子,死心挞地,无所不为。更因难以应付不停又强劲的需
索,却又缺不得他那肉棍。于是尽力介绍他与华山众荡妇淫姬。
华山烈火祖师早已归顺轩辕老怪,见门下弟子能淫沟灵峤宫特使,更因灵峤
宫威名下,其门下竟能神雷不伤,连极乐真人也无奈他何,竟无穷诘冯吾那胡诌
的身份,就上禀魔宫。
轩辕老怪不甘受制于那只比灵峤仙府略低百丈,北极附近黑伽山落神岭二天
交界之处潜伏的老妖兀南公。更欲挑拨那两个寰宇仙界的超级力量,从中渔利。
即忙封赏烈火祖师成立锰厍母锬Ц瘢抨蜓ǎ胪怄埽队显洹?
魔宫众淫女见谁也退避三舍的史春娥也全军覆没,那个不欲火焚心,淫水狂
涌,更仰慕他那的本领。一时偷渡成潮,盲流滥涌梨花峡妖洞,克意巴结,甘作
三陪,争相献身,日夜宣淫,长开无遮大会。燕瘦环肥中虽然无多少绝色,但人
海战术也堪放 骋驰。胯下竟无三合之姬,身下灿女无不被冯吾弄得狂嗥尖号,
颠震不息,不由自主瘫痪难移。引得众淫妇公认为天下无双,以得献身为荣,稍
为回气即缠个不休。
采撷邪女,来得容易,但芜莠交杂,无如正派的菁纯。冯吾亦于交沟中择修
比自己为弱的,稍作留 ,耳边传音,约会幽处,秘密交沟。那些淫女还以为得
另眼相看,可秘为禁脔,遂在血影神光合体下,毕生修为帮助了冯吾突破微化进
入第五层净聚化境界。阴魔亦必先顶替那祭品外表,借故远去,才蜕化原身,无
声无息气化回来。
史南溪以助拳为名,强拖了勾魂 女李四姑去。李四姑更想独占猛男,以拖
灵峤宫落水为借口,邀请冯吾同往,那冯吾亦怕他们摘了未熟的便宜子女徒儿,
答应必到。
这日华山众淫女也无新货,对功力高的未敢泄秘,那些较弱的亦采撷殆尽。
突然一阵心血来朝,妙一夫人赠赐的飞剑,传来被搜索的信息。
原来阴魔的无相血光功力越高,越与有相的五行法器互斥。所以化为冯吾时
,必把仙剑藏在左近,更可避免受妙一夫人侦察。当下也不知会众魔,施血影神
遁,无影无踪去了。
十八节色诱卖命
冯吾回到藏剑的洞穴时,化回阴魔原貌,走到洞前寻了一块石头坐下,看来
者何人。忽见崖下树林中深草丛里沙沙作响,跑出一对白兔,比平常兔子大好几
倍,浑身似玉一般,通体更无一根杂毛,一对眼睛红如朱砂,倏地纵起五、六尺
,朝阴魔脸上。阴魔当然察觉到白兔是受法术操纵,故意手指着飞剑,拔步便追
。
飞剑何等迅速,竟会圈拦不住。追过两三个峰头,那一对白兔忽地横着一个
腾扑,双双往路侧悬崖纵将下去。忽听空中一声怪叫,比鹤鸣还要响亮。只见一
片黑影,隐隐现出两点金光,风驰电掣直往自己立处飞来。说时迟,那时快,一
阵大风过去,忽觉眼前一黑,隐隐看见一大团黑影里露出一只钢爪,抓了自己飞
剑,投入崖下云层之中。
接着身后有人说话道∶「你这娃娃年岁也不小了,太阳都快落西山了,还不
回去,莫不是你看中秦家姊妹,想等她姊妹将出来吧?」
阴魔闻言,回头一看,原来是白谷逸。他还以为阴魔不认识他,说话疯疯癫
癫。阴魔故作上钓,便上前求他除了怪鸟,夺回飞剑。那老矮子总是答非所问,
阴魔仍是一味苦求。那老头好似吃他纠缠不过,顿足说道∶「你这娃娃,真呆!
它会下去,你不会也跟着下去吗?我又不能替人家嫁你做老婆,罗唆有什麽用?
」
阴魔听得内有玄机,却诈呆答道∶「弟子微未道行,全凭飞剑防身。如今飞
剑已被崖下怪鸟抢去,下面云雾遮满,看不见底,不知虚实,如何下去?」
老头道∶「你说那秦家姊妹使的障眼法吗?人家不过是逗你玩的,那有什麽
打紧?只管放大胆跳下去,包你还有好处。」
说罢,拖了阴魔往崖边就走。将手往下面一指,随手发出一道金光,直往云
层穿去。金光到处,那云层便开了一个丈许方圆大洞。一把推了阴魔下去。
下面原来是一片长条平地,离上面有百十丈高。东面是一泓清水,承着半山
崖垂下来瀑布。靠西面尽头处,两边山崖往一处合拢,当中恰似一个人字洞口。
近谷口处疏疏落落地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丰草绿茵,佳木繁荫,杂花盛开,
落红片片。先前那只怪鸟已不知去向,只看见适才所追的那一对白兔,各竖着一
双欺霜赛雪的银耳,在一株大树旁边自在安详地啃青草吃。那一对白兔双双往谷
内便跑。阴魔也跟在白兔身后,往门内走去。
才进门内,便觉到处通明,霞光滟滟,照眼生缬。迎面是三大间石室,那白
兔领了他往左手一间走进。石壁细白如玉,四角垂着四挂珠球,发出来的光明照
得全室净无纤尘。玉床玉几,锦褥绣墩,陈设华丽到了极处。阴魔几曾见过像贝
阙珠宫一般的境界?接着眼前一亮,进来两个云裳雾鬓,容华绝代的少女来。年
长的一个约有十八、九岁,小的才只十六、七岁光景,俱都生得跎纤合度,容光
照人。
阴魔躬身施礼,说道∶「弟子阴魔,看见两位白仙在草中游戏,肉眼不识浅
深,追到此间,正遇本洞一位飞仙从空中飞来,将弟子飞剑收去。蒙一位仙人指
引,拨开云雾,擅入仙府,意欲恳求那位飞仙,将弟子飞剑赐还,感恩不尽!」
说罢,便要跪将下去。那年轻的女子听阴魔说话时,不住朝那年长的笑。及
至阴魔把话说完,没等他跪下,便上前用手相搀。阴魔猛觉入手柔滑细腻,一股
温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摇摇起来,暗呼不赖。
那年长的女子说道∶「我们姊妹二人,一名秦紫玲,一名秦寒萼,乃宝相夫
人之女。六年前,先母兵解飞升,留下一只千年神鹫同一对白兔与我们作伴,前
日一位姓白的老前辈说愚姊妹世缘未了,并且先母她元神炼就的婴儿行将凝固飞
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伲亚搬崆О倌昕喙Γ坏└鹅读魉V乐挥械烙?
异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想被白兔听去,背着愚姊妹将道友引来。神鹫抓来一
支飞剑,同时白兔也来报信,已将道友引到此地,冒犯了道友。」
阴魔躬身答道∶「无端惊动二位仙姑,只求恕弟子冒昧之愆,赏还飞剑,于
愿足矣。」
那年幼的女子名唤寒萼的,闻言抿嘴一笑,悄对她姊姊紫玲道∶「原来这个
人是个呆子,口口声声向我们要还飞剑。谁还希罕他那一根顽铁不成?」
紫玲面带轻嗔,微微瞪了她一眼。又对阴魔道∶「尊剑我们留它无用,当然
奉还。那位前辈是嵩山二老中的追云叟。他既对道友说了愚姊妹的姓名,难道就
未把引道友到此用意明说麽?」
说时姊妹二人玉颊飞红,有点带羞神气。再加上紫玲姊妹浅笑轻颦,星眼流
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越显得明艳绰约,仪态万方。心神有点把握不住,也
不将追云叟所说的疯话说出,看她图穷匕现。只谨慎答道∶「原来那位老前辈便
是天下闻名的追云叟。只不过并未说出他有什麽用意。请将飞剑发还,容弟子告
辞吧。」
紫玲闻言,将信将疑,答道∶「愚姊妹与道友并无统属,休得如此称呼。本
想留道友在此作长谈,但优昙大师未来,相烦道友异日助先母脱难之事不便冒昧
干求;飞剑在此,并无损伤,谨以奉还。只不过道友晦气已透华盖,虽然中藏彩
光,主于逢凶化吉,难保不遇一次大险。这里有一样儿时游戏之物,名为弥尘幡
。此幡颇有神妙,能纳须弥于微尘芥子。心念一动,便即回到此间。此番遇合定
有前缘,请道友留在身旁,以防不测吧。」
说罢,右手往上一抬,袖口内先飞出阴魔失的剑光。阴魔连忙收了。再接过
那弥尘幡一看,原来是一个方寸小幡,中间绘着一个人心,隐隐放出五色光华,
不时变幻。躬身谢道∶「阴魔蒙二位仙姑奇宝相赠,真是感恩不尽!适才二位仙
姑说太夫人不久要遭雷劫,异日有用阴魔之处,但祈先期赐示,赴汤蹈火,在所
不辞。」
紫玲姊妹闻言,喜动颜色,下拜道∶「道友如此高义,死生戴德!至于道友
自谦道浅,这与异日救援先母无关,只须道友肯援手便能解免。」
阴魔当下向紫玲姊妹起身告辞。寒萼笑对紫玲道∶「姊姊叫灵儿送他上去吧
,省得他错了门户,又倒跌下来。」
紫玲微瞪了寒萼一眼道∶「偏你爱多嘴!路又不甚远,灵儿又爱淘气,反代
道友惹麻烦。你到后洞去将阵式撤了吧。」
寒萼闻言,便与阴魔作别,往后洞走去。阴魔随着紫玲出了紫玲谷口。正当
谈笑之际,忽听隐隐轰雷之声。抬头往上一看,白云如奔马一般四散开去,正当
中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洞,星月的光辉直透下来。紫玲道∶「舍妹已撤去小术
,待我陪引道友上去吧。」
说罢,翠袖轻扬,转瞬间,还未容阴魔驾剑冲霄,耳旁一阵风生,业已随了
紫玲双双飞身上崖。寒萼已在上面含笑等候。
这时空山寂寂,星月争辉。阴魔在这清光如昼之下,面对着两个神通广大、
绝代娉婷的天上仙人,软语叮咛,珍重惜别,对一般人来说,必然色授魂与,恋
恋不舍。但阴魔却看出内中布局,有面对毒蛇那七彩斑斓的感觉。知其必有后着
,无奈辞别二女,驾起剑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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