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盛情难却,几位考试时抄我试卷的年纪较大的同学执意将我的硬卧车票换成
软卧票,说是在软卧包厢里刚好可以开一桌牌。收拾了行李,我象是在逃避似的
提前出发了。经过校园时正是夕阳西下满天晚霞的时候,年轻的大学生们青春勃
发的气息充盈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看着他们充满活力的身影,我不禁有些黯然神
伤。
匆匆来到火车站,离开车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候车室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
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心情说不出的空虚难过。长沙,这美丽的名城。对于它
来说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虽然差点在这里有一段美丽的邂逅或者说是重逢,但
也仅仅只是在我一个人的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我的情感是天崩地裂也好,是海
枯石烂也好,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知道。处身城市最繁华最喧闹的五一大
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如同银幕上的背景让我更觉得寂寞孤独,这不是属于我的城
市。只有此刻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想着即将回到那熟悉的家乡才感到丝丝的
温暖--不知不觉中生活了几年的那座美丽的湘西南小城在我心里已如同家乡般
亲切。
火车站的大钟发出了悠扬的报时声,我的手机也在同时响起。我看着来电显
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长沙手机号码。会是谁呢?此时此刻长沙还会有什么人记
得我,苦笑了一下,我的手指按上了拒接的按钮。只沉默了几秒钟,手机又顽强
的鸣叫起来,我无奈的打开电话,‘喂,哪位?’我懒懒的说。‘你好,是张XX
吗?我是鸽子’。听筒里传来了鸽子那温婉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激动:‘你好,
鸽子’。不知为什么,在即将离开长沙的这个时刻,听到鸽子清脆的普通话,竟
是那样的熟悉亲切。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你在哪?’我说:‘我在火
车站,待会上火车回家。’说到回家,不知怎么,我的声音仿佛有些颤抖。‘你
今天就回去?你见到筱灵了?’鸽子似乎有些惊讶。我苦笑着说:‘没有,我没
有去见筱灵。’鸽子沉默了一会,语气里带着些不满说:‘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
,偷偷摸摸的走啊,不当我是朋友了?’我忙解释说:‘没有,同学给我买的票
,比较急,所以我准备回去后再给你打电话的。’鸽子问:‘你坐哪趟车?’我
掏出车票看看,‘广州到张家界的特快。’‘噢,晚上十点的车,’鸽子看来非
常熟悉列车时刻,‘这样吧,上次在你那,你请我吃火锅,现在你在长沙,就让
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我也请你吃火锅。’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鸽子
,我待会吃个盒饭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了。’鸽子笑着说:‘不麻烦的,就这
么说定了,二十分钟后你在候车室大门口等我。’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我心里充满了洋洋的暖意。不管怎么说,人在他乡,有
个美丽的女子关心你,这种感觉真好。
我给买了一个车厢软卧票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可能会晚点上车,
叫他们不用等我,到时候我直接到车厢找他们。然后就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候车
室。
夏天的太阳似乎特别顽强,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远远的天边仍有些艳丽的
晚霞。暮色下,火车站广场已是华灯齐放。透过喷泉五彩的水花望过去,笔直的
五一大道上街灯车灯辉映成一片光的世界。
站在候车室的大门口的台阶下,我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干净挺括的警服
,心情略微有些兴奋。想起昨夜那香艳旖旎的梦境,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唉,
我是怎么了?难得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性朋友,却在脑子里胡想些什么。我摇
摇头,象是要将心中这些污七八糟的念头甩开。游目四望,广场上的公安人数似
乎比平常多了些,还有些戴着执勤标志的武警在巡逻。出了什么事吗?我有些纳
闷,对了,我这个猪脑子,竟然忘记了马上就是国庆节了,军警当然要加强警戒
力量了,如果我不是在省城学习,现在可能也在参与国庆保卫工作了。今年是五
十周年大庆,年底澳门将要回归,从中央到地方肯定都要看来回去后我也有得忙
了,真是胡涂。
一辆汽车向着候车室方向开了过来,雪亮的车灯射在我身上。我正想让一让
,汽车已在我身前停下了,伴着一声喇叭响,鸽子从驾驶员车窗探出头,‘上车
!警官同志。’鸽子笑着招呼我,我点点头,从车头绕过去拉开车门上车。鸽子
一边向后倒车一边说:‘等了很久了?’‘没有,我刚出来一会儿。’我看着鸽
子灵活的操纵着方向盘,没话找话说:‘你开车的技术挺好的。’鸽子笑笑没有
说话。
很快车子就驶出火车站广场汇入车流之中。看着广场入口处严禁机动车入内
的告示牌,我笑着说:‘你胆子挺大的。’鸽子说:‘怎么了?’我指指告示牌
说:‘禁止机动车入内,你还敢把车子开进去,不怕罚款吗?’鸽子笑了,‘你
以为只有你们警车可以进去吗?’她直直车窗前面说:‘我们采访车一样可以进
去。’我这才留意到车窗上贴着好几种特别通行证。
长沙火车站这一段我比较熟悉,但当鸽子将汽车开过五里牌后我就陌生了,
只知道这是去马王堆方向。‘还有多远才到?’我问鸽子。鸽子说:‘别担心,
不会耽误你上火车的,马上就到了’。说着瞟了我一眼带着些笑意说:‘怎么,
一个男子汉,还怕我这个小女子把你给拐卖了不成?警官。’我尴尬的笑笑,乖
乖的闭上了嘴。说话间车子开出马路驶入一个昏暗的小巷里,小巷尽头处隐约可
见一块大大的霓虹灯招牌,巷子里停着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使得鸽子被迫小心
翼翼的驾驶以免与其它的车子擦着。
我提心吊胆的看着鸽子控制着方向盘在极其狭窄的巷道里穿行,虽然看起来
有些紧张,幸好平安无恙的开了过去。‘好了,就是这里。’鸽子将车子熄火,
拔掉钥匙招呼着我下车。我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一家不大的美食城门前,也不及
细看,随着鸽子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嘻嘻的应上来,热情的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没有
给我介绍,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美食城的老板。他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雅座,寒暄
了几句就告辞了。雅座的饭桌上已摆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煮的火锅,还
有几样时令鲜菜,一瓶印着外文的红葡萄酒斜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看来鸽子是
提前在这里订好了,我们赶到这里正好用餐。
鸽子说:‘这里是长沙比较有名的小天地美食城,口味比较好。希望你能满
意这里的饭菜。’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里的菜辣椒不太重,不知道合不
合你的胃口?’我说:‘谢谢,别太谦虚了。到这里我可真成了乡巴佬了。’我
们相视一笑坐下。
闻着扑鼻的菜香,确实感觉有些饿了。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放进嘴里,味
道真不错,就是尝不出是什么肉,管他的,我又不是美食家,只要好吃就行了。
鸽子没有动筷子,打开了葡萄酒瓶,将桌上的两个高角酒杯都盛满了暗红色的美
酒。然后递给我一杯说:‘这是法国高卢省出产的葡萄酒,度数很高,相信你会
喜欢的。’我本来对葡萄酒不感兴趣,觉得那只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女性饮料,听
鸽子这么说,倒是要品尝一下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就吞了下去,好象没什么特别
的,只是酒液到了肚子里感觉有点热热的,不像一般的葡萄酒那样温凉,反而似
是白酒一般。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但既是鸽子如此称赞,我
自是大大的夸奖好酒。鸽子听了我的称赞,脸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次来长沙,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喝了两杯酒,我感
觉已经到了诗仙李白所说的『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的境界了。鸽子正用很
优雅的姿势品着杯中的葡萄酒,听到我这么说不由笑了,笑容很温暖,她很认真
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是,能有你这样热诚重情的朋友,我很高兴。’不知
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仿佛从鸽子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异样的东西。鸽子啜了
口酒,淡淡的问我:‘你为什么又决定不见筱灵了?’筱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
字,我心里止不住的阵阵抽痛,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气氛顿时低沉了。鸽子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也许我不
该问的。’我苦笑着说:‘没事,我自己还有些放不下’,一口吞干杯中的酒,
尽量平静着心情说:‘我已经到了华天大酒店,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
笑,筱灵已为人妇,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所以,我没有见她’。鸽
子静静的望着我,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
有谁的眼神像你一样,那么忧郁那么深沉!’我心中一震,强笑着说:‘看你说
的,好象我成了诗人一样’。鸽子没有笑,她温柔的眼神让我也笑不下去了,觉
得有种令人期待又惶恐的东西在心底里乱窜。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神,盯着火锅里
沸腾的菜汤,装作轻松的说:‘鸽子,我给筱灵留了个条子,你知不知道我写的
什么?’不待她说话,我继续说:‘那是一首汪国真的诗,如果,如果不曾相逢
/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 说完我抬起
头来,苦笑的看着鸽子,有些气短的说:‘现在,我的心情就是沉重这两个字。
’鸽子的眼眶里有层美丽的雾色在荡漾,遮住了她晶莹的眼眸,在火锅腾腾的热
气中整个人都变得那么飘渺,让我有种疑幻疑真的感觉。鸽子一字一字的重复着
我念的这首如果,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似的。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就象是叹
在我心里般真切。我们在余下的时间里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不知怎么回事,我
的心里老想着『最后的晚餐』这句话,到底是和鸽子的最后的晚餐呢?还是怀念
筱灵的最后的晚餐呢?我也搞不清楚,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正就是总想着这句
话。
法国葡萄酒的威力我算是领教了,大半瓶酒就让我头晕脚软了。最后无可奈
何的在鸽子的搀扶下进了候车室,鸽子的美丽清雅让那帮同学看得眼睛都直了,
纷纷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从容不迫的应付着,还态度亲切的委托他们在车上照
顾照顾我。他们自是一叠声的满口答应。
鸽子一直将我送进软卧车厢,还找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在额头,让我感动的不
知说什么好,看得那几个同学眼冒金星。直到火车就要发车了,鸽子才离开车厢
。火车开出车站没多久,可怜的我就被那几个四十来岁的同学从铺上拉起,一点
也不可怜我醉后的难受,逼问着我鸽子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不会说实
话了,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在一番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的刑罚下,我终于
理解了公安部为什么要三令五申的严禁刑讯逼供了,在哀叹自己误交损友的同时
暗下决心以后要善待那些犯罪嫌疑人,当一条冷毛巾粗鲁的擦着我的脸时,比起
适才鸽子温柔的动作简直是天壤之别。
隔壁软卧包厢是乘警的,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一个在某县级市干刑侦副
局长的同学将警官证掏给他们,乘警就乖乖的走开了。我也终于在花样千奇百怪
的酷刑中崩溃了。我想要是再打仗我绝对不能被俘,否则肯定是叛徒了。我将自
己和鸽子的关系老老实实坦白了,当然,曝光赵大庆案子和筱灵的事我绝不会说
,只说鸽子是电视台记者,和我是好朋友。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是在
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公安,马上就听出我的交代有些不尽不实,一边给我
交代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一边给我示范了一些让我魂飞魄散的刑罚,我差
点吓晕了,马上按着他们的意思交代了,鸽子是我女朋友,我们恋爱很久了,准
备等我调到长沙后结婚,我长期隐瞒事实欺骗组织是错误的,重色轻友更是必须
严惩,为了证明自己决心改过自新下次开学在长沙由他们任选地方狠宰我一刀。
我满脸诚恳的交待着这些他们需要的事实,终于让他们满意了。我也算是真切的
尝到了假口供是怎样诞生的。年轻还是好,当施刑者因为消耗过多体力纷纷躺倒
在铺位上准备睡眠时,我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却仍是充满了精力。
微醺的酒意全部变成汗水流出体外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的可以思考宇
宙诞生的奥秘了。看看几个同学都在铺上发出轻重不均的鼾声,我轻轻拉开门走
到车箱连接处,因为是夜间行车,隔壁的硬卧车厢已经熄灯了。黑压压的车厢里
只有地灯的微弱光芒闪耀,只有车箱连接处的灯光依旧明亮。我靠在车壁上点起
香烟抽了起来。车窗上我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只是乱皱皱的警服显示出刚才我
是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回味刚才的遭遇,我觉得心情很愉快,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同学间热情的打
闹了,那似乎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发泄过剩精力的方式,但我们现在玩起来仍是
兴致勃勃如此开心。想着年纪最大的老陈一脸严肃的要我坦白从宽的那副故作庄
重的神情,我禁不住笑了,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火车在黑夜里掠过沉睡中的田野村庄,想起今夜的一切,鸽子的种种行为,
心里不禁有种做贼般的刺激。不会吧?我暗暗的问自己,是否被筱灵已结婚的事
实打击的头脑不清醒了,才会胡思乱想。虽然我和鸽子同穿着警服,警衔也相差
不大,但彼此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那就差的太远了。何况还有无数的外界因素,不
说我,就是鸽子,年青美丽的女记者身边还少得了年少多金的追求者?别再妄想
了,不过想想也不会犯法吧?那个男人心里面不曾有过或多或少的旖旎幻想?何
况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健康的年青男人。就算我已经结婚,甚至
是五六十岁了,难道就不可以在心里幻想着和年青美貌的女人欢爱一番?
自我开解了一番,虽说没有什么帮助,但兴奋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想起
这次来长沙前前后后经历的一切,感觉有如做梦般的不真实。过了平平淡淡的二
十多天,即将离开长沙前的两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了,想想真是应该谢谢鸽子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寻找筱灵,或者是毫无准备的冒失的
去见筱灵,将两个人心中美好的那份最初的情感记忆破坏殆尽。现在,虽然想起
筱灵心中仍是隐隐作痛,但已没有了那种钻心刺骨般的感觉,不是有首歌唱得吗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是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筱灵现在过得比我好多了,成
为香港富商的妻子比当大陆一个小警察的妻子要强多少倍了,虽然名字上要冠上
夫姓,汪林筱灵,我忌妒的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面恨恨的,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
的失落悲哀。别人是来湘投资的大老板,我拿什么和别人比?我只是个保卫人民
也包括汪林筱灵丈夫的小警察,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别人是大老
板,我却是个小警察?不想了,再想就更难受了。
凌晨时分,我被乘务员从梦中唤醒,匆匆提着行李下车。又回到了熟悉的这
座美丽城市。天色微亮,风中仍带着些夜的凉意。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大多数
人仍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刻,鲁丽那娇美苗条的身姿正矗立在出站口等待着我,我
已经告诉鲁丽不要来接我,但当我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颊时,心中还是一阵暖
意涌过。我快步上前,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她被风儿吹的冰凉的脸蛋依偎在我
肩胛上,我的心里满是盈盈的感动和歉疚。
有个这般小鸟依人般的漂亮女友在等待着我,我却做了些什么?感觉自己的
脸有些发烫,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对不起她的事全部抛
开一般,喃喃的说:‘你真傻,这么早就不要来接我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
怕我丢了不成。’嘴里埋怨着,搂着她的手却更用力的将她的身体贴近我。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从透过窗帘将房子里染上一层温馨的暖色。在公安局宿舍
楼的嘈杂声中,我将鲁丽的内裤轻轻褪下,让她光滑腻人的美丽身体裸露在我的
眼前,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欢爱的经验,但在阳光下暴露自己的身体仍使她白皙
的脸颊蒙上了羞涩的红晕,鲁丽闭着眼睛,颤抖的眼睫毛和起伏的胸乳让赤裸裸
的她看起来就象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我憋了半个多月的欲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心中充满无尽的爱意。我温柔的抚摸着她动人的肌肤,在她骄傲的丰乳上爱怜
的亲吻,让自己勃起的阴茎轻轻摩擦着她渴望的身体,在我的爱抚下,鲁丽轻轻
叹息着,小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搓,不停扭动的身体象蛇一般亲昵着我
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的嘴唇从鲁丽的乳房向下滑动,一寸寸的亲吻她柔嫩的肌肤。她的肌肤是
那样的光滑那样的香甜,引诱着我的欲望在体内忘情的翻腾。我喜欢女人为我口
交,那通常会让我有种征服凌虐的快意,但我从来没有位女人亲吻过下身。这个
明媚的清晨,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愫在心中涌动,让我有想要亲吻鲁丽身体所有
部位的冲动。我的舌头缓缓的从她的小腹游过,穿过那茂盛的黑色毛发,在她大
腿根部的侧缝里舔吸。鲁丽的身体不可自制的悸动,身体一阵阵的绷紧,她意识
到了我的企图,两腿紧紧闭合,然后又慢慢张开,既象是拒绝又象是期待着我的
爱抚。
我的舌头慢慢的移向鲁丽两腿间那让我无数次销魂的部位,薄薄嫩嫩的肉壁
带着些温热的湿润,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刺激。我的舌尖蜻蜓点水般一
次次触碰她那娇嫩的部位,她的身体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中颤抖,口里发出含
糊不清的声音。有种冲动在我心里激荡着,我将鲁丽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将
她的另一条腿压在床上,稍稍抬起头,让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在她最隐秘的部位,
她红红的嫩肉和那些皱褶的肉壁在阳光下娇艳欲滴,我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着
女性满足男人欲望的部位,那狭小的肉缝正在微微收缩,丝丝分泌的爱液象一个
个极其小巧的水珠般滋润着肉缝边缘处的嫩肉,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下意
识回避的女子下身在这个美妙的时刻让我感觉到她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张嘴将那些缓缓蠕动的嫩肉吸进嘴里,用舌头细细的舔允,一种酸酸涩涩
的味道充盈着我的味觉。鲁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低声而急促的呻吟着,
这种娇柔无力而又缠绵悱恻的呻吟声是我听到的最动人的声音,我继续亲吻了那
些颤栗的肉壁一会儿,然后卷起舌头模仿着阴茎的动作刺入她的腔道里,鲁丽轻
叫一声,两腿紧紧夹住我的肩膀,感受着这异样的滋味。她的腔道内爱液泛滥,
随着我舌头的快速进出她的臀部拼命的向上耸动,两手也按着我的头,想要我的
舌头能进入的更深一些。
很快,情欲勃发的鲁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反平日的温柔,将我推开
。快速的趴下身子,抓着我早已硬梆梆的阴茎,一口就含了进去。一手抚摸着我
的阴囊,一手套动着我的阴茎根部,象个饥饿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吞食者我的阴
茎。她的动作激烈而疯狂,披散的秀发随着她头部剧烈的摆动在空中飞扬,我的
龟头一再撞击在她喉咙的深处,那种紧箍的挤压感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舒
服的闭上眼睛,也忍不住自己快乐的感受象头野兽般粗重的喘息着。
鲁丽虽然经常为我口交,但我从来过没有如此强烈的快感,也许,以前她是
为爱而替我服务,这次她是为自己的欲望而动作。总之,我感觉到阴茎象怒海中
的小舟一般在颠簸着,比起以前她的温柔吸允更有一种野性的刺激,让我的甚至
完全沉醉在她小小的口腔所带来的极度快感中。浑然忘却她已有很久没有受到我
的滋润浇灌,也在期待着我的阴茎猛烈的刺入。只想着将体内逐渐沸腾的欲望全
部发泄出去。
很久没有发泄的缘故,没多久,在鲁丽恶狼般的索取下,我再也无法坚守自
己的防线,阴茎在她的小嘴里膨胀爆炸,龟头几乎是顶着她的喉咙发射着大量的
精液,鲁丽拼命的吞食着我的发泄,还用手继续套动着我的阴茎,让我能淋漓尽
致的一泄而空。当欲望随着精液全部被鲁丽吞进肚里之后,我懒懒的躺在床上,
原本香软的被褥里此刻已混杂着男女欢爱特有的腥涩气味。鲁丽跪躺在我的胯间
,仍是紧紧含着我的阴茎,不时用她小巧灵活的舌头轻舔着我软绵绵的阴茎。期
待着我的再次雄起。
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何况积聚了半个多月的欲望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解决的
,整整一个早上,我的阴茎在鲁丽的身体里无数次的冲刺,我的强壮她的娇媚让
我们一次次共同登上了那肉体交合所能到达的最美丽的境界。
直到中午,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我们才在肠胃的不停抗议下拖着软绵绵的身体
懒懒起床。看着正在穿衣的鲁丽那明艳美丽的俏脸,我终于相信贾宝玉说的女人
是水做的,需要男人的浇灌。极度的欢爱之后,鲁丽脸上闪耀着一层动人的艳色
,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娇态,当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万状的望着我时,我冲动
的差点又要剥下她的警服将她再次按在身下。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回局里报到的第二天,任命我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的
正式文件就批了下来。我马上就进入工作状态,没办法,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只剩
一个星期了,我和所里的同事一起没日没夜的拼命忙着,不用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种重大节日的保卫工作,谁也不敢玩忽职守掉以轻心。
大阅兵的仪式盛大壮观,人民解放军的威武雄姿再次加深了人们心里对它的
信赖。比较起以前在军营里的所见所闻,我不由感叹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了。让
我们累得腰酸腿痛的国庆七天假期终于结束了。随局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的分局
刑警队的同事带给我两封信,都是长沙寄来的,一封落款内详,一封落款是湖南
大学。拿着这两封信,我百感交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头开始痛起来了。
(十二)
人生中常常面临一些重要的关口,可惜当我们面对这些关口时往往并没有意
识到自己的选择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自己的命运。仅仅只是像对待每天的各种
小事一样的漫不经心,而命运往往就在这漫不经心之中注定了我们的喜怒哀乐祸
福吉凶。
我拿着两封同是长沙寄来的信,也不知道该先看哪封。落款为湖南大学的肯
定是李晓芳写来的,她会在信中写些什么?想也应该想得到。倒是那封落款内详
的信引起了我的兴趣,会是谁呢?信封上娟秀挺拔的字迹很明显是个女子写的,
在长沙我只认识李晓芳和鸽子,难道,会是鸽子写来的?可她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似乎用不着写信来联系吧?可除了她们,应该没有人会给我写信了。
管他的,先拆信再说,我打开了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只
有一张薄薄的名片,是那种烫金的中英文两面的,我翻到中文那面,上面用繁体
字印着:
香港XX国际投资集团
汪林筱灵 董事
香港中环XX道XXX号XX广场28楼
电话:00852-2XXX/XXXX
传真:00852-2XXX/XXXX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张名片,心里酸酸涩涩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看来这是
鸽子给我寄来的,看来她以为我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特意给我提供筱灵的详细资
料,让我还有机会与筱灵联系。
心情很郁闷,将名片放下,又拆开李晓芳的信,几页信纸被折成一个精致的
小船,我费了好一会儿才完整的将它拆开,里面只有聊聊几行,字里行间宣泄出
李晓芳浓浓的恨意,最后一句是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我默默地咀嚼着她的意
思,心里升起深深的歉疚。
当我将这两封信都付之一炬的时候,感觉仿佛是将两段感情化作了轻烟随风
而去,我望着越来越小的火苗,看着它们渐渐变成灰烬,心里想起一句话,事如
春梦了无痕。不知怎的,有种心疼的滋味也在无声无息的侵袭着我,似乎心也化
作了一堆纸屑般空虚难过。
今年是个特别忙的年份,世纪之交,五十大庆,澳门回归。公安系统的治安
保卫工作特别艰巨。我当上派出所长半个多月,所里的人还没有全部认识,大家
都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忙着。每天晚上只要不是特别忙我都会去鲁丽家吃饭
,看着我日渐消瘦,鲁丽的母亲总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特意为我炖了乌鸡汤让我
补养身体,弄得鲁丽和弟弟志明都埋怨母亲偏心,反倒是鲁丽的父亲笑嘻嘻的说
,丈母娘疼女婿是应该的。
我和父母联系过了,他们年前将会从广州过来,和鲁丽家人商量我们的婚事
。鲁志明笑说姐姐当不成世纪新娘了,我和鲁丽笑答我们认为21世纪是从2001年
开始,所以我们依然可以成为实际新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虽然到派出所后比起以前是要忙了很多,但我的精神不错
,就是饭量小了,整个人也瘦了许多。鲁丽一再告诫我要爱惜身体,工作不要太
拼命了。但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从长沙回来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心结似乎已
经解开,没有什么事压在心里,但却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梗在心里不太舒服。只
有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觉得好受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年底。澳门回归的盛大场面在电视里看起来确
实盛大感人,但在我们这个偏僻的城市没有什么影响,除了街道上多了一些欢迎
澳门回归的标语,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人们的激情似乎在香港回归时已宣泄的差
不多了,倒是那首‘你可知MACUO 不是我真名,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歌曲流行
了好一阵。走到哪里都可以听见有人在唱。
公安部门连轴般的忙了几个月,大家都累坏了。局里发下通知,元旦之后,
可以安排部分同志轮休,直到农历春运开始前为止。这段时间,似乎社会治安一
片大好,那些罪犯也放假休息了,就连小偷小摸的案子也极少发生。不知道是罪
犯也爱国,在这敏感时刻都停手了,还是在公安系统连续近半年的不事声张的严
打行动中躲避风头。总之看起来象是天下太平。
不管专家是怎么定义新世纪的开始年份,人们似乎都将2000年的第一天作为
新世纪的开端。这天结婚的人特别多。从凌晨两点开始,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没
停过,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在凌晨接亲,新郎要带着一大队人马开着各种高级轿车
去接新娘,用鞭炮‘炸门’,用红包‘砸门’,花样繁多。感觉全城的年轻人都
选在今天结婚似的,到了中午,城里的各个酒店全都是结婚的酒宴。虽然我不是
本地人,但也接到了四五张请帖,分身乏术,只好一家家跑去送礼,赶了四五场
,到处都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想找个地方吃饭都找不到,结果只有回派出所吃
方便面。
为庆祝新年新世纪的来临,市政府决定在全城最高的香山公园放焰火,那里
是我们派出所的辖区,下午四五点钟,所里同事在派出所对面的小饭馆集体开餐
后,就全体奔赴香山公园执勤。干公安就是这样,越是节假日越要忙,牺牲自己
的时间去保卫绝大多数人能平安的过节,毕竟,中国是个传统习惯仍很深厚的国
度,过年过节讲究的是合家团聚,绝大多数警察都无法象一般人那样过节,仍要
顶风冒寒执勤巡逻。
所以我觉得,虽然公安有些特权,有时候也确实让一般老百姓看不顺眼,但
仅仅是这一点,应该也足以平息大家的不满了。
香山公园占地上百亩,除了一条环山公路之外,还有六条林荫小道曲折蜿蜒
的通向山顶的观星台。从观星台上了望,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区,而香山公园则淹
没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之中。茂盛的林木花圃是城市年轻人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近年来却成了嫖娼奸宿的理想天地,因为草木繁茂,随便躺在哪块草坪上,借着
树林和灌木丛的掩护,四五米外就难觅人影了。所以那些厌倦了公式化性爱的人
们喜欢在这幕天席地的地方偷欢,品尝野战的滋味。也因为年青恋人和妓女嫖客
都聚集与此,所以这里经常发生各种治安案件。人们的俗语里‘上香山’也成了
嫖妓的代名词。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大自然的空间里,与自己喜爱的异性抛开一切拘束,畅
饮性爱的极乐,也确实是件美事。不说别人,我和鲁丽也曾在香山公园的僻静角
落里数次欢爱,那种美妙的感觉确实让人心荡神饴。每每回想仍是止不住的血脉
贲张难以自己。
夕阳仍斜倚在天边群山之上,艳丽的晚霞挂满了天空。香山公园里已是人如
潮涌,来这里迎新年的,看放焰火的,有的是全家出动,有的是三五好友,更多
的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虽然今天除了市政局的专用车辆和警车可以进入香山
公园外,其他车辆一律禁止入内。但上山的各条道路上仍显得拥挤不堪。焰火燃
放区的警戒线由武警消防支队负责维持,现场还停着几辆起预防作用的消防车,
我们派出所的全部人员四十多人分散在各个关键路口维持疏导秩序,在人群中象
一个个橄榄绿的小点般毫不起眼。
当官还是好,我不用在哪里蹲点,带着对讲机骑着三轮摩托车在环山公路上
来回巡视,随时和焰火燃放指挥部保持联系,处理突发情况。天渐渐黑了,上山
的人越来越多。我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这么多人,万一有
个什么情况就麻烦了。连忙向上级汇报,看来上面也很紧张,这样隆重的时刻,
谁都怕出事。过了半个小时,市医院的几辆120 救护车开上山来待命。市公安局
的增援力量也赶来了,上百名警察加强了各个路口和危险地段的戒护工作。市电
视台原本准备现场直播焰火燃放的摄制组将镜头对准了上山的人群和紧张忙碌的
我们。
这下就热闹了,中国人好象都喜欢凑热闹,电视上放了香山公园的景象,结
果更多的人向这里涌来,据事后统计,当晚上山的人接近两万人。如果是分散在
香山公园各处还不算太多,但都挤在观星台一带,可真让负责治安秩序的我们人
人心里都捏了把汗。负责燃放区警戒工作的一个中队的武警已经无法控制人群的
压力了,指挥部发布紧急命令,除了关键地段的戒护人员,山上所有的公安包括
巡警便衣全部集中到燃放区维持秩序。组织精干力量强行在人群中划分出几条紧
急通道。
离预定时间还有一小时的时候,临时成立的指挥部终于顶不住压力了,命令
公园大门停止游客进入,紧急增调的一个大队的武警接替了我们维持秩序,便衣
警察分散到人群中控制人群情绪,处理突发事件,我们派出所分成十几个小组劝
阻还在半山的人群离去,但别人辛辛苦苦爬到半山,就为了到观星台看焰火迎新
年,谁会听你的劝阻。直到市局的配合下才在半山建立了划定几个视野良好的地
段作为观赏区。大家忙的筋疲力尽,总算在离焰火燃放还有半小时建立了较好的
秩序,当然,骂娘的怨责声自然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们也只有装聋作哑充耳
不闻。
鲁丽和其他几名局里的文职警员原本在半山的一处转角处维持秩序,现在大
局基本稳定下来了。她们也就显得无所事事,几个警员沿小路向山顶观星台走去
,我招呼着鲁丽坐上我的三轮摩托车,一路向上驶去,眼见着看到熙熙攘攘的人
群时,才弃车向小路走去,拖着鲁丽的小手,我飞快的向事先选好的一个小山丘
奔去,好一会儿,总算登上了顶端。鲁丽扶着石壁,弯着腰急促的喘息着,断断
续续的说:‘你跑得太快了,我都要累死了。’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向上指
着说:‘你看。从这里看焰火最好。又不挤看得又清楚。’
我们置身的小山丘离观星台直线距离约三百米,四周树木环绕,只有正对观
星台的这面是光秃秃的石壁,接着观星台的灯光可以看到那里人头涌动人山人海
,嗡嗡的嘈音随风传来。我将鲁丽抱在怀里,凉凉的山风习习吹来,让汗透颊背
的我们顿感凉爽。鲁丽在我怀里挣动着说:‘别这样,别人会看见的。’我在她
白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说:‘没事,我们这黑漆嘛乌的,谁也看不见的。’
确实,这个小小的山丘在林木遮映的黑暗中是最理想的场所,可以清楚的欣赏观
星台的景色人物,却不会让别处的人看见,就算有人盯着我们这里看,除了黑压
压的模糊还是黑压压的模糊,一如我们看其他的小山丘一般。
鲁丽探头四处瞧瞧,觉得这里确实安全保险,这才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迎
接着我热烈的爱抚。有了无数次的交欢,她已清楚的了解了我的欲望敏感点和喜
欢的挑逗方式,也知道怎样才能让我获得最大的刺激和快感。她解开警服的钮扣
,让我的手可以从羊毛衫里伸进去玩弄她的胸乳。她一手勾着我的脖子,轻轻的
舔允着我的下巴,不时用她香甜腻滑的舌尖撩拨着我的嘴唇。另一手隔着宽大的
警裤磨挲着我隆起的部位。
面对着数百米外上万的人群,明亮的灯光。我的欲火邪异的燃烧起来,我一
把抱紧鲁丽,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树干上,捉住她的樱唇肆意的咂吸,她乖巧的
伸出舌头任我吸允,小手灵活的拉下我的裤链,伸了进去,在我的裤裆里温柔的
挑逗着我半勃的阴茎,我用坚实的胸肌上下摩擦她丰满的乳房,感受着那曾千百
次让我爱不释手的美乳动人的弹力,阴茎象冬眠中醒来的蛇一般在她的小手中越
胀越大。
‘嘭’--一声巨响将我们从迷乱的欲火中唤醒,我们停止了动作,循声望
去,一道蓝色的流星在观星台上空划过,伴随着千万人的呼喊,夜空中绽放了一
朵璀璨的花朵,曼妙无边的变幻着五彩的艳色,深深吸引着我们的目光。在燃尽
了它最后的光华之后,化身无数的亮点,象梦中才会出现的流星雨般缓缓落下。
旋即,又一朵美丽的光芒之花在空中开放,它盛美的颜容刚刚绽放,另一朵更年
青更靓丽的鲜花在它身边劲舞,此起彼伏的焰火流星般你追我赶的争相在夜色中
用自己的毁灭谱写最灿烂的姿容,如同赶赴一场期待千年的艳遇。
从最初的震撼赞美中回过神来,我的目光停留在鲁丽明艳娇媚的秀颊,五彩
的光芒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变幻着动人的颜色,她的眼睛痴痴的望着夜空中飞蛾
扑火般炸响的焰火,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憧憬向往。伴着如雨的山潮,如潮的人声
,黑暗中,她一次次被焰火映亮的姿容竟是如此清秀如此纯美,深深烙进我的记
忆。这一刻,无边的深情漫卷全身,我象要将彼此血肉相融般紧紧的拥抱她的身
体。
鲁丽在我的热烈抱拥下象只幸福的小鸟般欢快,我们的目光深情的对望着,
手却不停的爱抚着彼此的身体,她的小手温暖灵活,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随着
她的套动几欲破体而出。我爱怜的轻吻她的脸颊颈项,轻咬她的耳垂。大手无声
无息的解开她的腰带,顺势探进她两腿间轻柔的抚摸。她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在我
怀里,似乎全凭我揽在她腰间的手来支撑,握着我阴茎的小手却更有力更热烈的
运动着,让我的欲望如同爱意般燃烧到最大的极限。
我粗重的喘息着,两脚微微颤抖,身子靠在树上,鲁丽象鱼儿般从我怀中滑
开,跪在我的脚下,一手撑开我的裤口,另一手扶着我的阴茎伸了出来,我的阴
茎刚刚感受到一点夜风的清凉,迅即就陷入了她温暖湿润的口腔。‘呃!’我快
活的叫了一声,忍不住抱着她的头让自己粗壮的阴茎更深的进入她的口内,那种
销魂蚀骨的快感登时由下身蔓延开来。鲁丽用舌头紧紧裹着我的阴茎,让我暴涨
的欲望在她甜美的口腔里稍稍舒缓,接着大幅度的上下摆动头颅来回厮磨,带给
我极度强烈的刺激。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正全心全意讨好着我的鲁丽,她两只手用力的抓着我的
大腿,秀美的长发在黑暗中随风飞扬,每一次俯首都尽力的让我的阴茎更深的进
入,直到她的喉咙。我全身宛如渗浸在快乐的海洋,脑子里似乎也有无数的焰火
在不停的炸响,破碎的流星不停的刺激着我的大脑。
对面观星台的焰火越来越密集了,往往是几束礼花同时在空中绽放,争奇斗
艳的火花挑战着人们的视网膜,而轰隆隆的炮声更是压到了激动的人们发出的欢
呼声,看着狂欢的人群飞舞的焰火,感受着胯下那温柔的陷阱,我的心中充满了
无尽的欲望,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
我捉住鲁丽的双肩,将沾满了唾液的阴茎从她嘴里抽出,翻过她的身子,将
她的后背紧贴在胸前,在她耳边急促的说:‘我要插到你里面,你趴下,把屁股
翘起来’。她也是春情勃发难以自己,听到我这么大胆的要求,只是娇嗔的哼了
几声,扭了扭身子,就随着我的摆布两手撑在石壁上,将自己的臀部高高翘起。
我熟练的解开她的腰带,抓起裤腰将内外几条裤子一起扒了下来,褪至膝盖。她
浑圆丰满的臀部立即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礼炮轰鸣声中,伴着鲁丽轻微的叫声,我粗壮的阴茎插进了她微微润湿的身
体,因为缺乏润滑,她的腔道和我的阴茎摩擦所带来的快感非常强烈。我们忍不
住都叫了起来。我扶着鲁丽的腰肢,一边快速的运动一边说:‘你看,观星台有
那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鲁丽大羞,不依的扭了扭屁股,娇声说:‘你坏死了
,在这里欺负人家,还说这些话。’我哈哈笑着说:‘你不觉得这里亲热特别刺
激吗?’说着更加用力的将阴茎刺入她的体内,鲁丽发出阵阵的呻吟声,完全沉
浸在我带给她的快乐之中。
随着我的越来越快动作,鲁丽的身体里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爱液,让我们的身
体能更方便更舒服的结合在一起。我拼命的刺戳着鲁丽娇嫩的身体,耳边她动人
的娇喘轻吟更是让我热血沸腾,习习而来的山风丝毫冷却不了我的激情,频密的
炮声如同在给我狂野的动作伴奏一般。
当一朵极其绚烂的紫色花朵在夜空中开放时,我也在鲁丽下身急促的收缩中
爆炸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灌进了她的体内。那种淋漓尽致的极乐快感
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歌唱。
鲁丽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狂欢后的我心灵一片宁静,炮声欢呼声似乎都很
遥远,只有夜空中那无尽的焰火深深的吸引着我的目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
的火焰七色的流星在天幕上演绎着虚幻的世界。
我的手在鲁丽的胸脯上摩挲着,轻轻的对她说:‘你看这些焰火象不象我们
的梦,那么美,却又那么短暂!’鲁丽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仍旧欢愉
的看着那些美丽的火花。一束又一束的焰火在空中劲舞,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觉就象是人生中最美丽的那些邂逅,闪亮动人却又短暂,想到这,我的心突然
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和我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婚姻心里充满了紧张和忐忑
,想想以后就有个女人名正言顺的跟着自己,管着自己。以后再去哪里消遣鬼混
都要提心吊胆,生怕手机一响有人催促,从此将结束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每天
要跟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彼此间将建立一种比父母亲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唉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
繁忙的工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虽然已到了新世纪,似乎我们的生活也没有
什么新的改变。只是我终于要开始面对婚姻了。父母亲如期从广州过来了,我们
城市军分区的几个头头坚决把他们接到军分区住,也好,反正我没有属于自己的
房子,正好可以节约一笔宾馆住宿费用。
父母亲本想马上见鲁丽的家人,但闻讯而来的战友太多了。忙的不可开交,
直到第三天才在长城宾馆的美食城请鲁丽的家人吃饭。老人们的看法和观念似乎
都差不多,在酒桌上谈的很投机。也是的,马上就要成为儿女亲家了,怎么也应
该建立良好的关系。于是,我和鲁丽的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具体日期我们自己
决定。母亲将特意从香港购买的一套金饰交给鲁丽,当作定亲的聘礼。
不知母亲是给父亲怎么做工作的,一向不喜欢拉关系的父亲请了孟副局长和
局里另外几名领导吃饭。虽然他和孟副局长不是一个师的,但都是47军,彼此又
有很多相同的老战友,陪同的军分区政委也是47军过来的,所以酒桌上还是谈笑
风生,父亲感谢局领导对我的照顾和教育,希望他们继续严格要求我,同时盛情
邀请他们到广州做客。
这社会,关系还是真的重要,公安局有很多结婚几年的人还没有房子,我和
鲁丽还没有结婚。新年后,市局后勤处的刘处长就将一套一百平米新房的钥匙交
给了鲁丽,还笑嘻嘻的叫鲁丽结婚时别忘了发请帖。
不管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按照通常的步骤在进行着,母亲给
了我两万元,我加上自己的积蓄八千元都交给鲁丽,让她安排新房装修等事宜。
自己借口所里很忙不插手。其实心里似乎还是没有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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