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R #红杏
2025年10月22日首发禁忌书屋两个多小时后,另一边的我在上官烈阳将军及其卫队的亲自护送下,返回了依旧弥漫着紧张气氛的临江市。一路上,上官将军神色坚毅,向我保证武警特战部队将全力配合军方情报单位,就算掘地三尺,也定要将潜逃的杰克及其同伙,以及他们背后的接应网络彻底歼灭,绝不容许任何威胁国家安全的力量在临江扎根。然而,此刻的我,身心俱疲,对这些围剿行动的细节已经毫无兴趣。我的大脑被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彻底占据——江曼殊,我的母亲,也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这个女人,已经失踪快四天了。尽管我们之间早已因那本《典雅华夏》杂志和她放浪形骸的行为几乎撕破了脸,尽管她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羞辱和痛苦,但血脉的牵连和那份扭曲关系中残存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依旧让我对她放心不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我对着上官将军只是敷衍地点头,含糊地应了几声“有劳将军”、“务必彻底”,便匆匆告别,独自驾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试图找到任何关于江曼殊的线索。就在我心烦意乱,几乎要绝望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我猛地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赫然就是那个让我又恨又忧的名字——江曼殊!我几乎是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张和急切:“曼殊?!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我预想中的求助或哭诉,而是江曼殊那熟悉却充满了刻薄与嘲弄的娇笑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呵呵呵……我的好儿子,好丈夫,这是在担心我吗?” 她的声音慵懒而拖沓,仿佛刚喝过酒,带着一股黏腻的媚意,“可惜啊,你担心错人了。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的那位‘红颜知己’,华民集团的薛大董事长吧?听说她可是被一群外国壮汉……轮流伺候得很‘舒服’呢?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轰——!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薛晓华被侵犯的细节是高度保密的,她怎么会知道?!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冲上我的头顶!“江曼殊!你他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对着话筒厉声咆哮,声音因愤怒而扭曲。“我怎么知道的?” 江曼殊轻笑起来,语气充满了得意和一种病态的炫耀。“当然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配合我的主人做的呀,我的小维民。”她的话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我的心脏!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手机里的那个小玩意儿,也是我亲手装上去的。你的行踪,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和主人的掌控之中。怎么样?我亲爱的市长大人,现在是不是感觉……人财两空,很无助呀?呵呵呵……”我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竟然真的是她!虽然都在我的意料之内,但听着她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那种痛苦还是令我胆寒。从一开始的监听,到薛晓华受辱,这一切的背后,竟然都有她的影子!这个疯女人!还没等我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江曼殊的嘲讽如同毒液般继续喷射:“苏维民,你怪谁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无情无义!抛弃我这么完美、这么爱你的女人!偏偏要去跟苏红梅那个老妖精眉来眼去,跟苏晚那个黄毛丫头不清不楚,还对薛晓华那个贱人念念不忘!既然你不想体面,那我也无所谓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破罐子破摔的肆无忌惮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解放感”:“我告诉你,苏维民!老娘我现在快活得很!我他妈太怀念当年在上海做妓女时候的感觉了!那才是我!那才是最真实、最快活的我!什么市长夫人?什么端庄典雅?什么母亲慈爱?全是狗屁!全是枷锁!”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变得嘈杂起来,隐约传来了靡靡的爵士乐和男人的调笑声。江曼殊的声音变得更加放浪形骸,充满了情欲的黏腻和炫耀:“知道我现在穿着什么吗?就是当年在上海,那些达官贵人最喜欢看我穿的那套!黑色的蕾丝吊带袜,紧裹着我的腿……低胸的亮片礼服,胸口都快开到肚脐眼了,半个奶子都露在外面,晃得那些臭男人眼睛都直了!哈哈哈!”她仿佛还嫌不够刺激我,喘息着补充道:“哦~有个男人的手……正在摸我的屁股呢……真舒服啊……还是这种感觉最对味!比当你那个狗屁市长夫人爽快一万倍!!”电话那头,江曼殊的放浪笑声和污言秽语还在继续,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不断凌迟着我的神经。背景音里,那个年轻男孩粗重的喘息和她故作娇嗔的引导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幅极其不堪的听觉图景。“对……宝贝,就是这样……嗯……再用力一点……” 她的声音甜腻得发齁,仿佛浸透了蜜糖,却又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和炫耀,清晰地透过话筒传来。“姐姐的屁股翘吗?是不是比那些青涩的小丫头有味道多了?……呵呵呵,小维民,你听到了吗?你听听姐姐现在有多快活……嗯啊……”她甚至故意对着话筒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呻吟,仿佛在进行一场针对我的、残酷的听觉凌迟。“他说……他说我是他见过最性感、最迷人的女人……他等不及要……要和我入洞房了呢……今晚,姐姐我啊,就要做他的新娘……咯咯咯……”听着电话那头母亲(不,她已经不配这个称呼了)用如此不堪的言语和行径作践自己,巨大的痛苦、羞耻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她穿着那身放荡的妓女服饰,在一个陌生男孩的抚摸下扭动着她那依旧丰满诱人、却已彻底堕落的身躯,脸上带着癫狂而满足的笑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带着近乎哀求的颤抖,对着话筒低吼道:“妈……别闹了……算我求你了……跟我回家……好不好?过去的所有事,你做的所有事,我都不追究了……我们回家……”这一声“妈”,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电话那头令人作呕的调笑声和喘息声戛然而止。陷入了一段长达十几秒的死寂。只能听到电流微弱的“滋滋”声,以及我自己粗重而痛苦的呼吸。然后,江曼殊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之前的放浪和甜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仿佛看透一切的、冰冷的无奈和疲惫:“维民……”她叫了我的名字,语气陌生而疏离。“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你已经没有妈妈了。”她顿了顿,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冰冷的事实。“我是你老婆……法律上的。哦,不对……”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自嘲意味的冷笑。“现在,连老婆也不是了。从现在起,我只是你的……前妻。”“前妻”两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斩钉截铁,如同最终宣判,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那层畸形而脆弱的纽带。我听着她冰冷决绝的“前妻”二字,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愤怒和指责显然已经无用,我强压下所有的情绪,转而采用了一种以退为进、近乎示弱的策略,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被遗弃般的脆弱感问道:“曼殊……所以,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我刻意停顿,让那份痛苦在空气中弥漫,然后继续用充满追忆的语气,试图唤醒她内心深处可能残存的温情:“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忘了我们是怎么一起,像逃难一样,拼了命地从那个吃人的蓼花坪村跑出来的?忘了何家兄弟那帮畜生追在我们后面,我们躲在山洞里,你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死死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你是不是忘了,在上海那间漏雨的破阁楼里,我们挤在一张窄床上,你白天去……去那种地方,晚上回来,还能笑着把藏起来的几块排骨都夹到我碗里,说自己吃过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拿到第一笔奖学金,跑去百货公司,笨手笨脚地给你挑的那支口红……你当时哭了,说颜色太艳,像……像那些女人用的,可你后来还是偷偷涂了,只给我一个人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偷偷去领证那天,你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却笑得比新娘子还好看……我们搬来临江这三年多,自从成了合法夫妻,不是比以前更亲密了吗?我们……”“别说了!!!”电话那头,江曼殊猛地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打断了我试图用温情编织的罗网。但我的话语,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已经强行撬开了她紧锁的记忆闸门。我描述的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翻涌、闪现——蓼花坪的逃亡: 泥泞的山路,身后何家兄弟凶狠的叫骂声,少年苏维民紧紧抓着她的手,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黑暗中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和恐惧的心跳。她记得自己当时想的不是自己会不会被抓回去,而是绝不能让维民被何家那些畜生打死。上海的阁楼里,潮湿发霉的空气,昏黄的灯泡,她拖着疲惫不堪、带着不同男人气味的身子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看着伏在破桌子上刻苦读书的少年维民,心里是锥心的疼和自惭形秽。她把客人赏的、自己舍不得吃的红烧肉藏在饭底下,全都拨给他,骗他自己吃过了,然后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啃着冰冷的馒头。还有那支口红,少年的我献宝似的掏出那个简陋的纸盒,里面是一支在当时看来过于鲜艳的红色口红。我笨拙地说:“妈,她们都说这个颜色好看……我给你买的。” 她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是心酸,是委屈,也有一丝被珍视的暖流。那支口红,她确实只在没人的时候,涂给他一个人看过。成为合法夫妻后,脱离了过去的阴影,生活在临江这座新的城市,以市长和夫人的名义。那些夜晚,当他们在那张宽大的婚床上,在她这具成熟美艳、风骚入骨的肉体上缠绵时,当他压抑着喘息,在她耳边含糊地喊着“曼殊……老婆……”,当他滚烫的、属于儿子的精液猛烈地灌注进她作为母亲的子宫深处时,在那极致高潮、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却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张模糊而英俊的男性面孔……那个被我阉割掉的王锦杭。。。一旦想起与那面孔主人曾有过的、被她深埋的往事,那悖德的血缘刺激与隐秘的情感愧疚交织在一起,竟会让她高潮得更加猛烈,身体痉挛般紧紧缠绕住身上的儿子兼丈夫。
而当欲望的潮水退去,理智回笼,巨大的羞耻感和内疚便会将她淹没。为了驱散那份对回忆的背叛感,她只能更加放浪地迎合,用娇媚到发腻的声音催促着身上的男人:“维民……再来……用力……把你……都给我……灌满我……” 她近乎绝望地祈求着,祈求这因乱伦血缘而带来的、毁灭般的刺激快感,能够彻底冲刷掉脑海中那张不该出现的面孔和随之而来的心痛……这些混乱、羞耻、痛苦而又夹杂着极致生理欢愉的记忆,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江曼殊的神经。她开始痛苦地喘息,电话这头的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指甲抓挠皮肤的声音,以及那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如同受伤母兽般的呜咽。“……维民……求求你……别说了……不要再……”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充满了挣扎和绝望。
然而,这短暂的动摇和痛苦,并未持续太久。或许是那份对往昔的愧疚太过沉重,或许是已经踏上堕落之路无法回头,又或许是她口中那个“主人”的控制力远超我的想象。在一阵剧烈的情感风暴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长长的、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决绝。随即——“嘟…嘟…嘟…”忙音响起。她挂断了电话。彻底地,斩断了我试图挽回的一切可能。如同最后一声丧钟,在我耳边久久回荡。我能想象,为了麻痹自己,为了宣泄那扭曲的痛苦和压力,她今晚,不,或许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夜晚,都会用她那具依旧丰满性感、成熟美艳的肉体,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承欢,用那种风骚入骨的放荡姿态,将自己彻底放逐到欲望的深渊里。想到这里,心脏就像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痛得几乎窒息。但我又能如何?追查?阻拦?我甚至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吞没。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肩上,对周围的感知都变得模糊。就在这心神俱碎的时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身后袭来!动作快如闪电,专业而迅猛!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狠狠地掼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砰!”后背和地面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这一下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让我瞬间失去平衡和反抗能力,剧痛蔓延开来,却又不足以造成真正的重伤。
一股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甜美的香水味钻入鼻腔,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光源。
我知道,是苏晚。还没等我挣扎起身,一个娇小却充满力量的身影已经猛地跨坐在我的腰腹之上,将我死死压在地上。紧接着,如同雨点般密集却并未用全力的拳头,带着少女全部的怒火,砸在我的肩膀和胸膛上。“混蛋!师兄你这个大混蛋!” 苏晚气呼呼的骂声在我头顶炸开,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委屈。“你居然敢下令软禁我?!你居然想把我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冒着多大风险跑出来找你!你居然想丢下我!”她的拳头不算太重,但每一拳都承载着她的愤怒、担忧和害怕被抛弃的恐惧。“坏师兄!坏市长!坏男人!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我躺在地上,没有挣扎,也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愤怒的宣泄。身体的疼痛比起内心的煎熬,反而显得微不足道。或许,这种实实在在的痛楚,能稍微抵消一些那无处安放的痛苦。打着打着,苏晚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我过于的安静和眼神中那死灰般的绝望,与她预想中会反抗、会解释的情景完全不同。她的拳头猛地停在了半空。“师……师兄?”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里的怒气迅速被慌乱取代,“你……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我打疼你了?”她连忙从我身上下来,手足无措地蹲在我旁边,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老虎,瞬间变成了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是被你气坏了才……你哪里疼?你告诉我啊!”她见我还是怔怔地望着夜空,一言不发,更加慌张了,连忙伸手想扶我,又不敢用力,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是不是……是不是刚才那些恐怖分子伤到你了?还是……还是江曼殊那个狐狸精又对你说了什么?”我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明明自己满腔委屈,却因为我的异常而瞬间将怒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满心担忧和关切的少女。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映照着路灯的光,也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狼狈而绝望的影子。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悔恨,如同毒草般从心底疯长出来,瞬间缠绕住了我的心脏。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那畸形的血缘和责任束缚,如果我能早早认清自己的内心,如果我娶的人是她——这个虽然闹腾、任性,却心思纯粹、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苏晚……
现在,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不会发生?没有江曼殊的背叛与堕落,没有薛晓华的悲剧,没有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痛苦与绝望?我是不是就能拥有一个正常、温暖,或许偶尔吵闹但却充满阳光的家庭?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火燎原,烧得我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我看着她焦急的小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化作一声沉重到极致的叹息,缓缓闭上了眼睛。错过了,或许就是一辈子。而有些苦果,只能自己独自咽下。苏晚看我紧闭双眼,眉头深锁,对她焦急的询问和道歉毫无反应,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我的痛苦与绝望中,她顿时慌了神。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是不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是不是被恐怖分子用了什么未知的手段?是不是……被她刚才那几下给打坏了?“师兄!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她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彻底乱了方寸。
下一刻,让我完全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苏晚猛地弯下腰,双臂穿过我的腋下和膝弯,深吸一口气,腰部骤然发力,竟然一下子将我这个大男人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我惊得瞬间睁开了眼睛!苏晚虽然身材高挑,比例极佳,但毕竟是女性,身形相对于我来说还是显得纤细。我完全没想到,她看似单薄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如此惊人的爆发力!这绝不是普通女孩能做到的,她肯定经受过极其专业的体能或格斗训练!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被她以这种“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的强烈羞耻感,让我瞬间从自怨自艾中惊醒。“苏晚!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胡闹!” 我急忙低吼道,手脚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又怕动作太大伤到她或者导致两人一起摔倒。“我不放!” 苏晚倔强地喊道,她的手臂抱得很紧,步伐虽然因为负重而有些踉跄,但却异常坚定。她抱着我,快步朝着停在路边阴影处的一辆黑色丰田越野车走去。“你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必须带你去医院!立刻!马上!”“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你快放我下来!这像什么样子!” 我又急又窘,尤其是感受到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身体曲线,更是让我尴尬万分。但苏晚根本不理我的抗议。她咬紧牙关,凭借着一股惊人的执拗劲儿,硬是抱着我走到了丰田车旁。她用脚尖灵活地勾开后座车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塞”进了宽敞的后排座椅上。整个过程虽然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砰!” 她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随即,她迅速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通过后视镜紧张地看着我,呼吸还未完全平复,胸口微微起伏:“师兄,你坚持住,我认识军区总院最好的医生,我们马上就到!”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又因为刚才的“壮举”而脸颊泛红、眼神却无比坚定的模样,我躺在后座上,心中五味杂陈。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煎熬依旧存在,但某种冰冷的绝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蛮不讲理的关心,撞开了一丝缝隙。这个女孩……唉……
**苏晚驾驶的丰田车在空旷的街道上还没开出多远,前方突然亮起刺目的远光灯,一辆挂着军用牌照的黑色北京BJ80越野车一个横移,霸道地挡住了去路。“吱——”苏晚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还没停稳,几名身穿军常服、肩章显赫的军官便从北京吉普上跳了下来,为首的正是面色沉肃的苏烈钧中将和一脸无奈的武警总队上官烈阳将军。苏烈钧将军手里握着一个强光手电,但没有直接照射车内,而是大步走到丰田车的引擎盖前,敲了敲苏晚一侧的车窗,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晚晚!别胡闹了!立刻下车!苏市长现在很安全,有上官将军麾下的武警同志负责保护,不需要你在这里添乱!”苏晚正在气头上,又被伯父拦路,更是火冒三丈。她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毫不畏惧地迎着自己伯父严厉的目光,伸手指向后排座椅,声音又急又委屈:“二伯!我添什么乱了?!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大街上!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们说的保护在哪里?!万一还有漏网的恐怖分子呢?!我这叫胡闹吗?我这是在执行我作为市长秘书的工作职责!保护上级安全!”苏烈钧将军的目光越过苏晚,看向车内。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尤其清晰地看到我脸上、脖子上因为刚才被苏晚“发泄”而留下的青紫痕迹,以及那副明显精神遭受重创、萎靡不振的模样时,他脸上的严肃瞬间凝固,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竟然“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来,又赶紧强行忍住,化为一声尴尬的咳嗽。“……咳咳……维民啊,你……你这……”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我这副尊容和状态,只能含糊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晚晚,既然你找到了苏市长,那……就先这样吧。”但就在这时,一旁的上官烈阳将军走上前来,他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车内的我,又看了看气鼓鼓的苏晚,然后凑到苏烈钧耳边,用虽然压低但足以让近处的人隐约听到的声音“提醒”道:“老苏啊,这个……苏市长毕竟是已婚人士,这大半夜的,和苏秘书单独在一起,还……还弄成这个样子,传出去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咱们得注意纪律和影响。”苏烈钧将军闻言,挑了挑眉,同样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掌握内情的笃定,在上官烈阳耳边说道:“上官同志,你多虑了。我们军情局的同志刚刚送来初步核实的情报,他那个妻子江曼殊,问题很大!基本可以确定是潜伏的特务,而且涉及境外势力,行为极其不端,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个人生活问题,可以灵活看待嘛。”上官烈阳将军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但他似乎并不完全买账,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用更低的声音回道:“老苏,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谁不知道苏维民是周必安教授的得意门生?现在周教授已经进了中央,你们苏家这个时候让晚晚这丫头这么‘关心’苏市长,怕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借此机会拉近关系吧?这可是搞小团伙,违背组织行为准则的啊……”苏烈钧脸色一正,义正词严地低声反驳:“上官同志!你这话就过了啊!什么叫小团伙?我们这是关心年轻干部的个人生活和思想状态,合情合理合法!再说了,我苏烈钧什么时候以权压人,要求他苏维民非我们家晚晚不娶了?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嘛!”上官烈阳将军听了,脸上露出一个“我信你才怪”的冷笑,他摸了摸下巴,突然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慢悠悠地说道:“哦,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记起来了。我有个外甥女,刚从上外毕业,学的是国际关系,正想来基层锻炼锻炼呢。我看临江这地方就挺不错,尤其是苏市长身边,正缺这样有视野的年轻干部啊……”苏烈钧将军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受,瞪着上官烈阳,半晌没说出话来。两个位高权重的将军,为了一个年轻市长的“归属”问题,像两个老小孩一样在深夜的街头低声“交锋”。僵持了几秒,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阵压抑着的、心照不宣的爽朗笑声,刚才那点针锋相对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哈哈哈……你个老小子!”“呵呵呵……彼此彼此!”苏晚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又急又气,忍不住跺脚道:“二伯!上官叔叔!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到底让不让我们走啊!”两位将军爽朗的笑声在夜风中散去,苏烈钧将军重新板起面孔,恢复了高级将领的威严。他挺直腰板,以清晰而正式的口吻,对着刚刚坐回驾驶座的苏晚下达命令:“苏晚同志!”苏晚下意识地应道:“到!”“现在,我以临江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的名义命令你!” 苏烈钧目光锐利,“务必安全、迅速地将苏维民市长护送至省军区总医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和心理评估!不得有任何延误,不得有任何闪失!这是命令,必须严格执行!”听到是正式命令,苏晚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情愿(觉得伯父多此一举),但也只能压下性子,撇了撇嘴,应声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她气鼓鼓地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了引擎。就在苏晚准备踩下油门的瞬间,我猛地想起那个隐藏在暗处、更加危险的敌人。我连忙按下车窗,对着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苏烈钧和上官烈阳将军喊道:“苏将军!上官将军!还有一件事!那个代号‘人妖’的恐怖分子头目,根据杰克的说法,此人心理极度扭曲,危险性可能比‘开膛手’杰克更高!他对我有强烈的个人怨恨,行事难以预测,请各位首长务必提高警惕,小心应对!”苏烈钧将军转过身,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知道了,维民。情报部门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妖’,正在全力追查其身份和下落。你放心去检查身体,这些事情交给我们。”上官烈阳也沉声道:“放心吧,苏市长,临江现在铁板一块,他翻不起大浪。”苏烈钧将军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走近两步,身体微微前倾,隔着车窗,用只有我能听清的音量,极快地低语道:“维民,还有件事……我们已经查到江曼殊的具体位置了,就在上海‘百乐门’会所。另外,杰克及其接应者,还有国内那些与他们勾结的败类,今晚在临江‘金鼎’私人会所的聚会……所有这些渣滓,今晚都会彻底‘消失’。”他的眼神冰冷,带着铁血的意味,“关于江曼殊与境外分子勾结、出卖国家利益和你个人情报的行为,证据确凿。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干涉接下来的逮捕和清理行动。”
我心中猛地一凛,仿佛被冰水浇透!他们动作竟然这么快!不仅要清理临江的据点,连远在上海的江曼殊也已经锁定了!“消失”这个词背后意味着什么,我心知肚明。我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一丝理解的苦笑,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明白,将军。国有国法,她……罪有应得。我不会干涉。”苏烈钧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眼中读出更多东西,最终只是拍了拍车窗框:“好好休息。”车窗升起,隔绝了内外。苏晚一脚油门,丰田车驶离了现场。车内,苏晚显然为了缓解刚才紧张尴尬的气氛,也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起我们在上海交大时的往事。从图书馆的偶遇,到辩论赛上的针锋相对,再到食堂里她强行分走我一半的红烧肉……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和怀念,试图用这些温暖的回忆驱散我周身的阴霾。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脸上配合地露出温和的微笑,时不时“嗯”、“啊”地应和几声,仿佛真的被她的讲述所吸引。然而,在我的风衣口袋下,我的手指正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而无声地敲击着,凭借肌肉记忆,盲打出一条加密信息,发给了苏红梅:
「急需一辆不受监控的车,一小时后,G50高速枫泾服务区北区,等我。关键,勿回。」信息发送成功,我立刻删除了发送记录,并将手机调至静音。苏晚还在兴致勃勃地讲着:“……师兄,你还记得吗?那次你为了赶一篇报告,在实验室熬了整整三天,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是我……”我微笑着打断她,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疲惫:“小苏,这些事……我都记得。只是现在有点累,想稍微眯一会儿,到了医院你叫我,好吗?”苏晚愣了一下,看着后视镜里我紧闭双眼、面露倦容的样子,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乖巧地降低了音量:“哦……好吧,师兄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专注地开着车。车内陷入了寂静,只有引擎平稳的轰鸣。我闭着眼睛,脑海中却在飞速盘算着路线、时间和如何摆脱苏晚的“保护”。丰田车在寂静的夜色中行驶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来到了G50高速的枫泾服务区。明亮的灯光划破黑暗,将停车场映照得如同白昼,只有寥寥几辆长途货车停靠着。“师兄,我下去买点喝的和吃的,你肯定也饿了吧?很快就回来!” 苏晚说着,利落地解开安全带,又回头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你乖乖在车上等我哦,别乱跑!”我靠在座椅上,对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点了点头:“好,快去快回。”看着她高挑的身影快步走向灯火通明的服务区超市,消失在玻璃门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时间紧迫!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便签纸和笔,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飞快地写下几行字:「苏晚同志:见字如面。临时有极其重要且私人的急事必须立刻处理,不便详述。请你务必乖乖返回临江,听从苏将军的一切安排,保护好自己。无需担心我,事毕即归,最多两三日。
维民 即日。我将字条折好,郑重地放在她刚才坐过的驾驶座上,非常显眼。随即,我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迅速而无声地钻入了旁边一辆早已悄然停稳、引擎未熄的黑色奔驰轿车后座。驾驶座上是一位戴着白手套、面容沉静的中年司机,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在我关上车门的瞬间,便平稳而迅速地驶离了服务区,汇入了主路滚滚的车流。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十几秒钟。苏晚拎着一袋矿泉水和面包从超市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当她走到自己的丰田车旁,透过车窗看到空无一人的后排座椅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猛地拉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孤零零躺在驾驶座上的字条。她飞快地展开,读着上面那熟悉又决绝的字迹,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她气得跺了跺脚,一把将字条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座位上,对着空荡荡的车厢带着哭腔骂了一句:“苏维民!坏师兄,你又骗我!大混蛋!还在想着那个坏女人.. ”但她也知道,此刻追出去已经毫无意义。
……
另一边,奔驰轿车在专业司机的操控下,如同黑色的利箭,在夜间的沪昆高速上风驰电掣。司机技术极佳,车速虽快却异常平稳,显然对路线和车辆性能都了如指掌。他没有多问一句,只是专注地驾驶。大约两个多小时后,车辆稳稳地停在了长沙黄花国际机场的出发层门口。“苏先生,到了。按梅姐指示,飞往上海的HU7655次航班,登机牌已为您办好,四十五分钟后起飞。祝您一路平安。” 司机递过一个简单的文件袋,里面是机票和登机牌,语气一如既往的专业和平静。“多谢。” 我接过文件袋,深吸了一口凌晨机场微凉的空气,没有丝毫停留,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航站楼。通过安检,来到登机口。已是凌晨,候机厅里旅客稀稀拉拉,大多昏昏欲睡。我坐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上,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跑道,只有指示灯在孤独地闪烁。巨大的波音737客机如同沉睡的钢铁巨鸟,静静地停靠在廊桥旁。我知道,登上这架飞机,前往上海,即将面对的,可能是更加不堪的真相、更加痛苦的抉择,以及无法预料的危险。但有些路,必须自己去走。有些结,必须亲手去解。广播里传来了登机的提示音。我站起身,攥紧了手中的登机牌,眼神坚定地走向那扇通往未知与宿命的舱门。
贴主:卓天212于2025_10_21 23:11:5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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