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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22)宗庙断亲

海棠书屋 2025-12-0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22)宗庙断亲2025.12.2首发于禁忌书屋那白须老族长枯瘦的手掌在空中轻轻击了三下,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响声,如同某种古老的信号。宗庙侧面的暗门无声滑开,四名身材极为高大魁梧、肌肉贲张如
【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22)宗庙断亲
2025.12.2首发于禁忌书屋

那白须老族长枯瘦的手掌在空中轻轻击了三下,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响声,如同某种古老的信号。

宗庙侧面的暗门无声滑开,四名身材极为高大魁梧、肌肉贲张如铜浇铁铸的年轻男子,迈着沉稳而统一的步伐走入殿中。他们皆身着简单的素色麻裤,上身赤裸,展现出经过严苛训练的力量之美,面容肃穆,眼神古井无波。他们径直走到一丝不挂的母亲面前,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或目光,只是整齐划一地单手抚胸,深深躬身,做了一个极其恭敬的“请”的姿势,姿态宛如最古老的仪仗武士。

母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护送”,神色没有丝毫慌乱。她坦然地向七位依旧面沉如水、眼神复杂的族老再次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便昂首挺胸,迈着沉稳而依旧充满力量的步伐,跟随着那四名高大男子,走出了这间气氛凝重的议室。她高挑丰腴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逐渐远去,仿佛一尊行走的神像。

我尚在惊愕与胡思乱想之中,未曾完全消化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对答与母亲石破天惊的宣言。紧接着,暗门再次开启,四名同样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子款步走入。她们体态轻盈,容貌姣好,肌肤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神情恭敬而恬静。她们来到我面前,同样优雅地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澜,学着母亲的样子,对着七位族老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沉默地转身,随着这四名女子,也离开了这个决定着我们母子命运、也牵动着姒氏未来的核心密室。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

就在门扉闭合的刹那,室内那维持了许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凝重,如同被戳破的气囊般,骤然被打破!

一位面容严肃、眼角已有深深皱纹的女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以手拄地,身体前倾,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与愤怒,率先大声抱怨起来:

“祸事!天大的祸事!我姒氏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这片安西基业,传承数代,莫非……莫非就要葬送在这对悖逆伦常的母子手中了吗?!此等丑闻若传扬出去,我姒家还有何颜面立于世间?有何威信统领安西万民?!”

她的话引起了共鸣,另一位长老也面露忧色。然而,坐在左侧第二位、一位面容清癯、目光却格外深邃的男族老(姑且称他为“智叟”)却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

“葬送?或许未必。诸位,难道不曾想过另一种可能?”他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幽光,“或许,我姒家的‘江山’,将不再局限于安西这一隅之地……而是,囊括整个天下。”

“什么?!”“此言何意?”“天下?你是说……”

其他几位族老,包括那愤怒的女长老,都震惊地望向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好奇。

智叟不紧不慢,将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

“老夫日前,得城外隐秘渠道传来的确凿消息。我们这位‘好外孙’,韩月公子,早已不是坐等时局之人。他麾下朔风大将百里玄,已率精兵两万,东出阿尔泰,深入漠北,袭扰匈人左贤王部腹地;其麾下韩全、韩玉、公孙赫,更统领三万虎狼之师,直扑甘肃,行接管之事!”

他顿了顿,看着众人骤变的脸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天下权柄的争夺,他已然悄然落子,开始布局!”

“这……这岂不是意味着我镇北司要与朝廷开战?!”另一位长老失声道。

“非也。”

智叟断然反驳,眼中精光更盛。

“至少在名义上,他打的旗号,可以是‘清剿边患,庇护流民,稳固甘肃,以迎王师’,甚至……是‘奉诏勤王’!朝廷如今给了甘肃巡抚的空头许诺,这便是最好的借口!”

他语气转为沉痛与讥诮。

“何况,诸位难道还看不清时局?朝廷?朝廷早已名存实亡!漠北一役,汝阳王战死,十数万中央禁军灰飞烟灭,朝廷最后一点威望与筋骨已断!胶东王、吴王等早已割据自雄,不听号令。匈人铁骑南下,长城防线形同虚设!如今之中原,群雄并起,乱象已生!”

他的一番分析,让其他族老面色连连变幻,显然被这更大的乱世图景所震撼。

“然则……”那位女长老依旧皱眉,“这与今日妇姽这逆伦之请,又有何干系?”

智叟看向为首的白须老族长,见他微微颔首,才继续说道,语气带着引导:“诸位以为,妇姽之能,如何?”

几位族老沉吟片刻,有人道:“统领之才,镇守北疆,威震诸部,自然是极好的,能文能武。”

一直闭目养神的白须老族长却在此刻缓缓睁开眼,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妇姽之能,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她空有绝世武力与统兵之威,却不通深耕治民、理财拓商、长远布局之要。安西能有今日商路繁华、新垦之田、精锐之师,大半功劳,实赖韩月公子。”

智叟接过话头,目光灼灼:“老族长明鉴!韩月公子,才是那个能带领我姒氏,乃至整个安西,走得更远,站得更高之人!他灭龟滋、破波斯、开商路、兴文教、练强兵,桩桩件件,皆是雄主之姿!然,他如今始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名分不正!他仅是副统领,是‘少主’,而非安西名正言顺的最高主宰!”

他环视众人,终于点出核心:“可若……妇姽与他不再是母子,而变为夫妻呢?”

几位族老眼神猛地一闪,似乎隐隐捕捉到了什么。

智叟声音愈发低沉,带着蛊惑与算计:“只要他们关系一变,我们这些老家伙,再稍加……劝导,让妇姽心甘情愿,将镇北司统领之权柄,顺理成章地‘禅让’或‘交由夫婿执掌’……那么,韩月公子便能名正言顺地整合朔风、镇北二军,真正掌控安西全境!以他的雄才大略,辅以安西如今的财力军力,问鼎中原,逐鹿天下,未尝没有可能!”

他最后掷地有声:“届时,我姒氏,或许便可取大虞而代之,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

这番描绘的前景实在太过惊人,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几位族老面面相觑,眼中的震惊、疑虑渐渐被一种火热的野心所取代。他们纷纷点头,低声道:

“此言……不无道理。”“若真能如此……确是一步登天之机。”“韩月之才,确胜其母百倍。”

智叟见众人意动,又抛出了最后的保险,声音冷了下来:

“况且,此事于我姒氏,并非没有退路。”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酷,“我们今日之议,可秘而不宣。对外,我们只是‘被迫’依从了族中晚辈妇姽‘离经叛道’的请求,为其断绝关系做个见证,全了古礼。”

“倘若……倘若将来事有不谐,韩月功败垂成,或此事引发不可收拾之后果……”他缓缓道。

“我姒氏宗族,完全可以宣布将他们母子二人驱逐出族,断绝一切关系,将所有罪责推于他们‘个人悖逆’之上。如此,朝廷也好,天下人也罢,便难以迁怒、怪罪于我整个姒氏家族。此乃进退有据,可攻可守之策。”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部分族老最后的顾虑。既能博取可能的天大利益,又预留了切割自保的后路,实在是老谋深算。

密室之内,方才的震惊与愤怒,逐渐被一种更复杂、更隐秘的算计与期待所取代。七位代表着姒氏古老传承与最高权力的老者,在跳动的烛火下,无声地交换着眼神,仿佛已经看到了在伦理的废墟之上,可能建立起的、属于姒姓的崭新王朝的模糊轮廓。而这一切的前提,竟是成全那对母子惊世骇俗的“爱情”。权力的游戏,有时便是如此荒诞而残酷。

另一侧,幽深曲折的回廊仿佛没有尽头。我在那四名引路裸女的无声引导下,穿过一道道悬挂着古老图腾帷幕的门户,最终来到一处极为僻静、装饰却异常雅致的小院。院内植有奇花异草,一汪清泉泊泊流淌,月光透过稀疏的竹影洒下,更添几分神秘幽邃。

那四名女子将我引入院中正室后,便悄然退至角落,与室内原本侍立的另外两名女子会合。她们相视点头,随即,一种难以言喻、带着原始韵律与诡异美感的舞蹈开始了。

六名女子赤足踏在光滑的玉砖上,身姿摇曳,手臂与腰肢的摆动并非寻常娱人之舞,而是充满了某种祭祀与暗示的意味,如同古壁画上沟通天地的巫女。她们的肢体语言时而舒展如祈求,时而纠缠如藤蔓,目光迷离,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与此同时,室内角落一尊造型古朴的青铜香炉被点燃,一缕缕淡紫色、带着奇异甜腻又有些辛辣气息的烟雾**袅袅升起,迅速弥漫在整个空间。

这香料的气味极为特殊,初闻令人心神一荡,继而感到微微眩晕,仿佛思绪被一层柔软的薄纱包裹、牵引。在诡异舞蹈的视觉冲击与神秘香料的嗅觉侵袭双重作用下,加之今日经历宗庙对峙的紧张与母亲那番宣言带来的巨大冲击,我的精神防线开始松动。恍惚之间,眼前的景象变得迷离重叠,耳畔的寂静被放大成嗡鸣,一种身不由己的松弛感与倾诉欲悄然滋生。

就在我意识逐渐迷失于这片刻意营造的氤氲氛围时,内室的珠帘轻响。暖阁内侧的珠帘轻响,一道身影缓缓走入。

来者是一位身段极为高挑丰腴、穿着华贵而保守的深紫色曲裾长裙的美妇,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出眼睛和下颌的精美鎏金面具,遮住了大部分容颜,只露出一双沉静如秋水、却隐隐带着审视意味的凤眸,以及弧度优美的红唇与小巧的下巴。她的气质雍容华贵,举止间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但面具又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距离感。两名衣着同样典雅、面容秀丽的年轻侍女恭敬地随侍在她身后。

戴面具的美妇走到我面前不远处,在一张铺着软垫的矮凳上优雅坐下。她静静看了我片刻,似乎是在确认那香料的效果。然后,她开口了,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柔和与引导性,并不尖锐,却仿佛能直接钻进人松懈的心神深处:

“少公子,放轻松,此乃家族考核的一部分……告诉妾身,在你心中,什么样的女子,最能令你倾心向往?**”


我的大脑似乎已经不再完全受自己控制,听到这个问题,一些潜藏深处、甚至自己都未必清晰梳理过的念头,竟不受控制地、如同涓涓细流般自然流淌而出,声音有些飘忽:

“喜欢……成熟的……年长些的美人……”

我喃喃道,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对方那即便被华服遮掩也依然能看出的饱满曲线上。

“最好是……身材丰腴高挑些的……抱起来……温暖,踏实……”

似乎觉得还不够,我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执拗:

“若是……若是守寡的……就更好了……经历过世事,懂得疼人……”

最后,几乎是呓语般,我又加了一句,“若是……还有孩子的……那就更好了……不知为何,就是……偏好这样的……”

我断断续续的诉说,如同醉后的呢喃。那戴面具的美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卷素帛和一支细笔,她一边听着,一边详细地记录着,姿态认真。但听着听着,她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隔着面具,似乎能感觉到她流露出的些许诧异与不解。她侧头对身边一名侍女低声自语(或许以为我已完全迷失),语气带着一丝古怪和难以置信:

“这倒是……奇了。世间的男子,哪个不贪恋青春娇嫩、豆蔻年华的少女?哪有像他这般,偏偏喜好……似我这等年岁的‘老女人’?还……还有这般具体的……癖好?”她的话语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与疑惑。

接着,她似乎是为了测试,又或许是为了更深入了解,用更加柔和的声音引导:“哦?那你看看……妾身这样的,如何?可算符合你的……喜好?”

我的目光迷离地落在她身上,虽然隔着面具和华服,但那高挑的骨架、丰满的胸脯轮廓、纤细的腰肢与圆润的臀线,以及在紫色曲裾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小腿……都仿佛与我潜意识中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叠。

虽然感觉自己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思绪如同断线的风筝,但在那香气与问题的引导下,我还是依照着她的样貌身形,开始断断续续地、更加具体地描述起来:

“喜欢……像您这般高的……肩膀要圆润,脖子要修长……胸……要丰满挺翘,像熟透的蜜瓜……腰可以细,但臀要圆润饱满,像满月……腿要长,要直,肌肤要白,像最好的羊脂玉……”

我甚至提到了她衣着的细节。

“穿深色的衣服好……紫色,玄色……神秘,高贵……用这种熏香也好闻……让人安心,想靠近……**”

我的描述越来越细致,越来越……指向明确。一旁侍立的一名年轻侍女听着听着,脸上逐渐露出惶恐之色,她忍不住凑近戴面具的美妇,用极低的声音,颤抖着说:

“夫人……您听……少公子说的这些……年长、成熟、丰腴、守寡……还有这身高、体态、甚至……衣着喜好和熏香……这、这说的不就是……”她胆怯地看了一眼美妇,“不就是夫人您自己吗?难不成……少公子潜意识里喜欢的人,竟是夫人您?这……这怎么可能?”

“放肆!”

戴面具的美妇身体明显一震,仿佛被说中了某种隐秘的心事,她下意识地轻拍了侍女一下,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慌乱与强自的镇定。

“休得胡言乱语!我……我与少公子素未谋面,今日初见,他如何会……会心仪于我?何况我守寡十余载,早已是昨日黄花,人老珠黄,岂会再有男子……”她的辩解显得有些无力,尤其是在我那番“详尽”的“描述”对照下。

那侍女虽然害怕,但还是小声嘟囔着,点出了关键:“可是……夫人,咱们族里,符合少公子说的这些……除了您,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年纪相仿、有子嗣、又这般样貌身段的……”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要害。戴面具的美妇沉默了片刻,面具下的眸光闪烁不定。她似乎也在心中快速将族中适龄女子过了一遍,最终不得不承认侍女所言非虚。

她沉吟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对侍女吩咐道:

“去……安排人,将西院、北院那三位同样守寡、容貌尚可的夫人请来。子嗣……没有便没有吧,条件大致相仿即可。”她顿了顿,补充道,“然后去回禀族老,就说……少公子这边,由我亲自看顾照料。”

“是,夫人。”侍女领命,匆匆而去。

暖阁内,只剩下我、戴面具的美妇,以及另一名静立角落的侍女。香气依旧袅袅,我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沉浮。

眼看年轻侍女已经走远,暖阁门扉轻合。戴面具的美妇静静地看了我许久,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美眸中,情绪复杂变幻,最终似乎化为一抹奇异的柔和与决断。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在摇曳的烛火与弥漫的淡紫色烟雾中,她伸出纤手,开始解自己那身繁复华贵的深紫色曲裾。

衣带松开,层层叠叠的华服如同花瓣般悄然滑落,堆砌在她脚边。很快,一具宛如白玉雕琢、成熟丰腴到惊心动魄的胴体,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这暖阁朦胧的光线里。

她的身材果然如我“描述”那般,高挑修长,骨架匀称。一对丰满浑圆的巨乳沉甸甸地挺立,顶端嫣红,规模竟丝毫不亚于我的母亲妇姽,却因少了那份常年习武的紧绷,更显柔软如绵,圆润如瓜。腰肢纤细,但髋部与臀部的曲线却惊人地饱满丰硕,形成强烈的对比,肌肤光滑细腻,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确实,母亲这一族的女子,似乎都继承了某种高大性感的血统,只是眼前这位美妇,更添几分养尊处优的圆润与慵懒的性感。

她全无羞涩忸怩之态,仿佛这只是一件寻常之事。她走到我身旁,在那柔软的绒毯上坐下,然后伸出双臂,轻柔地将意识模糊的我扶起,让我侧身靠在她温软馥郁的怀中,头枕着她弹性惊人的大腿,脸颊恰好贴上她柔软滑腻的小腹肌肤。

她一只手轻轻环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如同安抚孩童般,有节奏地轻拍着我的后背,口中哼起一支语调古老悠缓、不知名的歌谣。她的体温透过肌肤传来,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与熏香不同的成熟体香,将我更加深入地包裹进一个温暖、柔软、充满母性(或者说女性)气息的混沌世界之中。

面具依旧戴在她脸上,遮住了她的表情,唯有那轻柔拍抚的动作和低缓的歌谣,在这诡异的香料氛围里,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试探、怜悯、好奇与某种更深沉情感的奇异羁绊。而浑噩中的我,对此一无所知,只觉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宁,仿佛漂泊已久的船只,暂时驶入了一个风平浪静、温暖柔软的港湾。

我突然猛的一咬舌头,舌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这股突如其来的痛楚如同冰针刺入混沌的脑海,让我近乎沉溺的迷乱神智为之一清,勉强恢复了一丝冰冷的理性。然而,我并未让这丝清明显露分毫。

我刻意让自己的眼神保持涣散、迷离,如同真正被那奇异熏香和温暖怀抱蛊惑的迷途羔羊,甚至让瞳孔深处残留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迷途少年”的脆弱与依赖。我深知,面对眼前这位被族老们派来、肩负着“考验”或“引导”使命的美妇人,只有让她相信我已彻底卸下心防,才能让她的“母性”与潜在的同情心进一步泛滥,从而为我所用。

她轻柔的抚弄着我汗湿的额发,动作充满了怜惜,叹息般低语,声音带着遥远的悲伤:“若是我的孩儿还在人世……如今也该与你一般年岁了……”

这句话落入耳中,我心中顿时一动,觉得有戏!她果然有软肋,有未曾愈合的伤口。这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

我立刻顺着她的话,将脸更深地埋进她怀中,贪婪地、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索取与依恋,在她那丰硕柔软的巨乳上蹭动着,断断续续地亲吻那温热的肌肤,同时用含糊不清、带着哽咽的声音反复呢喃:

“娘……娘……”

这举动无疑极其大胆而逾越,但在此刻我伪装出的“迷失”状态下,却又显得像是一种对母体最原始的眷恋与寻求安慰的本能。美妇人被我这般动作刺激得浑身一颤,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那抚弄我头发的手也停顿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与内心的挣扎——理智告诉她这不合规矩,但情感上,我那一声声“娘”的呼唤,与我刻意表现出的脆弱,正在狠狠撞击她丧子之痛留下的空洞。

最终,情感压倒了理智,或者说,她那被刻意唤醒的“母职”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收紧双臂,将我用力地、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与汹涌的情感,在我头顶响起:

“娘的……好孩子……娘的好孩子……别怕……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她的拥抱如此用力,甚至让我有些窒息,但那温暖和颤抖却是真实的。我内心一阵冷酷的嗤笑:这群自以为掌控一切、躲在幕后摆布人心的老东西,派这么一位心怀创伤的妇人来“安抚”或“测试”我?正好!且看我如何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她的情感,将这场戏演得让他们措手不及!

我继续伪装,身体在她怀里微微发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恐惧,如同受惊的幼兽:“娘……孩儿身上……好冷……能不能……再抱紧些?这里……好黑……好可怕……”我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将征战沙场的铁血少主形象彻底隐藏,只露出一个孤独害怕的“孩子”内核,“这些年……孩儿一个人……好害怕……好孤独……没有人真正疼我……”这番“哭诉”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美妇人浑身剧震,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我的颈窝和头发上。她更加用力地抱紧我,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温暖和力量都传递过来,一边抱,一边疯狂地亲吻我的额头、脸颊、头发,语无伦次地述说着她的悲恸,仿佛在对我倾诉,又像是在哀悼她逝去的骨肉:“不哭了……不哭了……娘抱着你……娘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她哽咽着,“你知道娘心里有多苦吗?你爹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唯一的心肝,我的命根子……还没满月就……就夭折了……”

她泣不成声,“那之后,娘觉得天都塌了……只能躲到这宗庙深处,日日青灯古卷,苦修度日……可这心里的空洞,这蚀骨的痛苦和孤寂……什么时候真正平息过?”她将我搂得更紧,仿佛我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也是她痛苦灵魂的救命稻草:“孩子……我的孩子……你回来了就好……娘在这里……娘永远在这里陪着你……再也不分开了……”她的情绪彻底崩溃,真情流露,已然将我完全代入她早夭孩儿的角色。我伏在她温暖的怀抱中,任由她宣泄着积压多年的悲痛与母爱,心中却是一片冰封的算计与警惕。第一步,成功了。我利用了她的创伤,在她心里种下了对我的强烈保护欲和移情。接下来,就要看如何将这意外获得的“盟友”或“弱点”,转化为撬动那些老顽固们棋局的力量了。这场伦理与权力的荒诞戏剧,才刚刚进入更诡谲的第二幕。

神智在痛楚与温暖交织的刺激下艰难维持着一线清明。那美妇见我仍显“虚弱”,便松开怀抱,挪到一旁精致的矮几边,从温着的鎏金壶中倾出半盏色泽清亮的茶汤。她先自己浅啜了一小口,似是试了试温度,随后竟俯身凑近,以唇相就,将温热的茶水缓缓渡入我口中。如此反复数次,温润的茶汤混合着她唇齿间特有的淡香流入咽喉,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与滋润。随着这亲昵却古怪的“哺喂”,我确实感觉到那股侵扰四肢百骸的虚软与燥热略微消退,对身体的控制权正一丝丝重新夺回。

然而,考验显然才刚刚开始。

就在我倚着她喘息未定之际,密室中那扇始终紧闭的侧门被无声推开。三位同样容貌艳丽、身姿婀娜的美妇人款步而入。她们虽穿着衣物,但款式极其轻薄暴露,轻纱曼拢,难掩其下前凸后翘、曲线惊心动魄的傲人身段。三女气质各异,或妩媚,或冷艳,或清纯,却都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目的明确的诱惑力。她们先是对着拥着我的美妇人(似乎地位略高)恭敬地行了一个古礼,随后目光便落在我身上,眼神大胆而直接。

紧接着,在我略带“茫然”的注视下,她们开始以一种缓慢而充满暗示性的动作,逐一褪去身上本就寥寥的纱衣,直至与我和拥着我的妇人一样,坦然裸露。整个过程庄重又妖异,仿佛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

拥着我的美妇人立刻收紧手臂,将我的头按在她温软的颈窝,用极低的气音在我耳边急促嘱咐,温热的气息带着茶香与焦灼:“好孩子……听娘说……无论如何,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三天!过了这三天,一切都会不同……”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与深意,“记住,这几个女人,还有妾身……以后就都是你的。但前提是……你现在必须控制住自己,绝不能沉溺!”我在她怀中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用虚弱但清晰的气音回应:“嗯……娘放心……孩儿……知道轻重……会忍住的……”接下来的两天,如同陷入一场旖旎而残酷的试炼。我谨记告诫,无论面对何种诱惑,皆强自按捺,不为所动。

四位女子(包括那位最初的美妇,她似乎也承担着部分“引导”之责)轮番上阵,手段层出不穷。

她们时而披上轻薄如雾的纱丽,在焚香与若有若无的乐声中,跳起充满异域风情的、腰肢款摆、媚眼如丝的艳舞**。光影摇曳,玉体横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原始的挑逗,试图撩拨最本能的欲望。

时而又有人主动靠近,带着馥郁的香气,用柔软的肢体触碰我,呵气如兰,在我耳边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细语哀求,试图瓦解我的心防。

更有人直接卧于锦榻之上,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眼神迷离,发出引人遐想的呻吟,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与索取。

面对这些足以让绝大多数男子理智崩坏的极致诱惑,我始终紧守灵台最后一丝清明。每当欲望之火被撩拨得蠢蠢欲动,我便用力回想母亲那偏执而炽烈的眼神、韩超在会议上的冷静分析、宗庙中族老们深不可测的盘算、以及地图上那关乎天下的棋局……权力的冰冷与野心的重量,如同一盆盆冰水,反复浇熄升腾的欲焰。

我或闭目不言,如同老僧入定;或用虚弱但坚定的语气,明确拒绝:“不可……此非礼也……” “请自重……” 或干脆艰难地挪动身体,背对着她们,以示不为所动。

我的“坚持”显然出乎她们的意料。那位最初的美妇眼中忧虑与赞赏交织,偶尔会在我似乎难以支撑时,以“母亲”的姿态出面,用相对温和的方式“安抚”或“劝阻”其他三人过于激进的举动,巧妙地为我的“抵抗”提供些许缓冲。

两日时光,在这间弥漫着欲望与熏香的华丽牢笼中缓慢流逝。每一刻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既是对生理极限的挑战,更是对意志力最严酷的磨砺。我如同暴风雨中一叶固执的扁舟,任由惊涛骇浪般的诱惑拍打冲击,却始终不肯倾覆。我知道,这“三天”之期,绝不仅仅是忍耐肉欲那么简单,其背后必然关联着宗族更深层的图谋与考验。我必须坚持到底,才能看到这荒诞试炼落幕之后,真正浮出水面的东西。

漫长的三日,如同在欲念的岩浆边缘行走。尽管我竭尽全力,以意志为樊笼,束缚着本能,但不得不承认,那些被精心挑选出来、通晓古老魅术与人体奥秘的女子,其美色的诱惑力是极其强大的。她们的存在本身,仿佛就是针对人性弱点设计的精密武器。幽闭的空间,暧昧的光线,无微不至的肌肤之亲与精神引导,无时无刻不在试图瓦解理智的堤防。

然而,或许是经历过于丰富——无论是韩姬那融合了异域风情与绝望顺从的极致侍奉,还是母亲妇姽那炽烈、偏执、充满占有与毁灭气息的疯狂爱欲——这些体验如同淬炼过的刀锋,让我的心志在某些方面变得异乎寻常的坚韧,甚至有些麻木。相较于那些复杂扭曲的情感羁绊与权力欲望,眼前纯粹基于技巧和生理的诱惑,反倒显得……简单,甚至有些乏味。

我将所有翻腾的躁动死死压在冰冷理性的冰层之下,任由那些女子施展手段,我自佯装部分沉溺,却又在关键处保持着一丝不可逾越的疏离与清明。这需要极大的精力消耗,但最终,我坚持了下来。

第三日,晨光透过高窗的缝隙,为幽室带来一丝清冷。最初引导我的那位美妇,神情复杂地走到我面前。她眼中没有了最初的试探与引诱,反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敬意与一丝微妙的怜惜。她双手捧着一块温润的青白玉牌,躬身递到我面前。

玉牌不大,入手微凉,上面以古老的虫鸟篆纹刻着一个字:“癸”。

我摩挲着玉牌,抬头看她:“这……是你的名字?”

她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妇癸。”

“妇癸……”我咀嚼着这个古老的名字,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疲惫的真诚笑容,“很美,也很配你。”

妇癸的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闪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她与其他三名相对年轻的女子,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象征着洁净与新生的素白麻布长袍,为我披上。随后,她们四人神情肃穆,如同护送神圣的祭品或凯旋的英雄,引领着我,穿过幽深曲折的回廊,返回那庄严肃穆的宗庙正厅。

厅内,七位族老已然端坐,目光齐刷刷地投来,带着审视与期待。

我们刚站定,一位早已等候在侧、胡须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妇科老大夫,提着一个古朴的药箱走上前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对妇癸等四女做了个手势。

四名女子没有丝毫扭捏或迟疑,她们同时解开了素白长袍的系带,让长袍滑落肩头,随即又褪下了贴身的亵裤,就这样坦然地将自己完全展露在老大夫和诸位族老的目光之下。她们的神情平静甚至漠然,仿佛这只是完成一项古老而必要的仪式程序。

老大夫手持一面光滑的铜镜和一些特制的药液、棉帛,开始极其细致、一丝不苟地检查四女的身体,尤其是那些最私密的部位。他的动作专业而快速,目光如同检查器物的匠人。整个过程,厅内鸦雀无声,只有老大夫偶尔摆弄器械的轻微声响。

检查完毕,老大夫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书案前,取过一枚竹简和刻刀,仔仔细细地将检查结果记录下来。刻刀划过竹简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片刻后,老大夫双手捧起那枚记载结果的竹简,恭敬地呈递给为首的白须老族长。

老族长接过竹简,与其他几位族老传阅查看。他们的目光在竹简和我身上来回移动,脸上最初的严肃渐渐化开,最终都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赞许之色,甚至隐隐带着惊叹。

一位面容清癯的男族老(并非之前那位“智叟”)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带着欣慰:“善!大善!少主久在行伍,身处血气方刚之年,周遭尽是杀伐之气,却能于温柔乡中恪守本心,控制欲望,坚如磐石!此等心性意志,实乃少年英杰,人中龙凤!不愧为统率数万虎狼之师的朔风军主帅。

另一位族老也捻须点头,感慨道:“若我姒氏子弟,皆能如少主这般,克己复礼,志存高远,不为私欲所困,何愁我姒氏家业不兴,门楣不耀?**”

为首的白须老族长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缓缓道:“经此古仪,验明心志。韩月,你已证明了自己拥有配得上更高权柄与责任的器量。自今日起,你可正式归宗,承袭‘姒’姓。对外,你仍可沿用‘韩月’之名,以安军心民心。然于宗族之内,于祖先之前,你便是——姒月。**”

他抬手,指向宗庙深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你的名字,当铭刻于此,享后世祭祀。”

我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这一切本就在计划或预料之中。我上前一步,对着七位族老,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恭敬:“姒月,拜谢各位族老认可,定不负祖先厚望,不负姒氏之名。”

然而,就在我这躬鞠下,心神稍懈的瞬间,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慌,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窜上我的脊背!

母亲呢?

这三日,我在此处经受诱惑的考验。那母亲呢?她被那四名高大健硕的年轻男子“护送”离开,去往了何处?她需要经受怎样的“考验”?以她那对除了我之外任何男性都极度排斥、甚至带有毁灭欲的偏执心性,以及她那恐怖的个人武力……她能“控制”得住吗?族老们为她设计的,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

这个念头让我刚刚因通过考验而略微松弛的心神骤然绷紧。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那不详的预感——

“砰!!!”

宗庙那两扇沉重的、雕刻着狰狞神兽的青铜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以狂暴无比的巨力,狠狠撞开!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板重重拍在两侧石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大厅仿佛都随之晃动!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如同实质的浪潮,率先涌入大殿,瞬间冲淡了原本的檀香!

所有人骇然转头望去。

只见母亲妇姽,正大步踏入厅中!

而她此刻的形象,让见惯了风浪的七位族老,也瞬间瞳孔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她身上那件素白的麻布长袍,早已不复洁净,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泼洒、浸染、乃至干涸发黑的骇人血迹!血迹层层叠叠,有些显然已经凝固,有些却还带着新鲜的暗红,将她高挑丰腴的身形勾勒得如同刚从血池地狱中爬出的修罗!长袍有多处撕裂,露出其下同样沾染血迹的肌肤,甚至能看到几道浅浅的伤痕。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

她的右手,紧紧地攥着一束粗黑的长发,发根处连着血淋淋的头皮——那赫然是两颗青年男子的头颅!头颅的面容因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而扭曲,双目圆睁,死不瞑目,颈部的断口参差不齐,显然是被巨力硬生生撕扯或拧断!

她的左手,同样提着两颗人头!只是这两颗的断裂处相对整齐,像是被利刃快速斩下,但同样鲜血淋漓,表情狰狞。

四颗年轻男性的人头,就这样被她如同拎着猎物或战利品一般,随意而沉重地提在手中,暗红的血液顺着断裂的脖颈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她身后洁净的青石地板上,拖曳出四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母亲那张美艳绝伦、此刻却覆盖着点点血污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肃杀,以及一种……完成了某种“净化”仪式般的奇异平静。她凤眸扫过厅内众人,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时,那冰冷才稍稍融化,化为一丝难以言喻的炽热与确认。

“呕——!”

几位年纪较大、养尊处优已久、或心志稍弱的族老,哪里见过如此血腥暴虐、直接冲击视觉神经的场面?他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捂住嘴巴,踉跄着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

其余还能勉强站立的族老,也无不面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骇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整个宗庙正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滴血声,以及几位族老压抑不住的呕吐声。

母亲提着四颗人头,如同浴血的战神,又如同执掌生死的神祇,一步步走向大厅中央,走向我,走向那七位代表着姒氏最高权威、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的老者。她以最血腥、最暴烈、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宣告了她对所谓“考验”的答案,也彻底撕碎了某些人试图掌控或引导她的幻想。权力的游戏,伦理的纠缠,在这一刻,被她用最原始的力量,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血色。

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有生命的藤蔓,缠绕在宗庙的每一根梁柱、每一寸空气里。母亲妇姽提着头颅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刚刚完成血腥献祭的远古女武神。她看着那几个呕吐不止、面无人色的族老,凤眸中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怒意,声音冰冷地打破了死寂:

“几个不知死活、腌臜下作的蠢物!”

她将手中的头颅随意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激起更多压抑的惊呼。

“见色起意,假扮月儿求欢不成,竟敢趁……趁老娘心神不属之际,妄图一拥而上,行那猪狗不如的奸污之举!”

她的话语直白而暴烈,带着沙场的戾气。

“被老娘清醒后,悉数击杀,正当防卫,以儆效尤!此等败类,死不足惜!”

她的怒火汹涌澎湃,但当她的目光转向我时,那冰封的杀意与愤怒如同春阳化雪般迅速消融,被一种近乎灼热的温柔与急切所取代。她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一身骇人的血迹与污秽,本能地就想要上前,像往常那样将我拥入怀中。

然而,她的脚步刚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止住。她猛地转身,几步冲到那几位刚刚勉强直起身、依旧惊魂未定的族老面前,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住了老族长手中那枚刚刚传阅完毕、记载着对我“考验”结果的竹简。

“给本统领看看!”

她不容置疑地伸出手,语气虽然因对我而放缓,但那份上位者的威压依旧让老族长下意识地将竹简递了过去。

母亲一把夺过竹简,飞快地扫视着上面用古老篆文书写的记录。她的目光逐行掠过,脸上的表情从紧绷的审视,逐渐变为惊愕,随即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当确认竹简上明确记载我三日之间恪守礼法,未与任何一名测试女子发生实质关系,完全控制住了欲望时,母亲眼中瞬间迸发出比星辰更璀璨的光芒!

“月儿!我的好月儿!”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骄傲,竟像个得到最珍贵奖赏的小女孩般,开心地原地跳了一下!那沾满血迹的长袍随之摆动,画面诡异又震撼。

紧接着,她如同一阵炽热的血色旋风,猛地朝我扑来!完全不顾我身上刚换的洁净麻袍,伸出那双尚沾着血污的双臂,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她的力量大得惊人,竟将我高高举离了地面!

“哈哈!娘的月儿最棒了!比娘强多了!”

她兴奋地抱着我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将我小心地放回地面,但手臂依旧紧紧环着我。她仰起头,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无比得意的笑容,看向那几位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复杂的族老,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的儿子!我选中的男人!

那几位族老被母亲这接连的、极具冲击力的举动弄得心神激荡,半晌才勉强平复呼吸。其中一位掌管族内资源训导的长老,看着地上那四颗头颅,脸上露出肉痛之色,强忍着不适,语气艰难地开口道:

“统领……这些‘护法’男侍,皆是族中自幼精心遴选、耗费巨资、历经多年严苛培养而成,以备古仪之需……如今一朝尽殁,损失……损失着实不小啊。”

母亲闻言,眉毛一挑,那份面对我时的温柔瞬间收起,恢复了统领的干脆利落:“哼,既是心怀不轨、自寻死路之徒,杀了便杀了!至于损失……”她略一思索,爽快道。

“本统领自会按双倍之资,赔偿族中!从我的私库和今年的统领俸禄里扣便是!”

听到母亲愿意承担赔偿责任,且是双倍,那位长老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与其他几位族老交换了一下眼神,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便依统领之言。”

这时,七位族老聚首低声商议了片刻,虽然不少人脸上还残留着惊惧与不适,但眼神已逐渐恢复了属于宗族耆老的深沉与算计。显然,母亲的血腥手段与我的“合格”表现,结合他们之前暗室中的密议,让他们迅速做出了最终决断。

为首的白须老族长在其余六人的注视下,再次站起身。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方才的震撼一并压下,恢复了古老宗族领袖的庄重与威严。他面向我和母亲,用一种悠远、肃穆、带着特定韵律的商周雅言,开始高声宣读:

“维此吉日,昭告于先祖灵前:”

“姒族嗣女妇姽,与外孙韩月,为明心志,共受古仪之试。”

“今验得:韩月少年英毅,身处温柔之乡,而能守身持正,欲念不侵,其志坚如磐石,其心澄如明镜,堪为大宗之器。”

“妇姽虽遭外物侵扰,然终不为惑,刚烈守贞,其情可悯,其志可嘉。虽临机处置,手段酷烈,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二人之志,皆指向彼此,不为他移,其情之坚,鬼神可鉴。”

老族长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无比郑重,声音也更加洪亮,宣布核心决定:

“故,依古礼,参验今事,宗族共议,决断如下:”

“一、韩月,自即日起,脱‘外亲’之名,正式归宗,承袭姒姓。于族谱之内,载其名为——姒月!享本宗子弟一切礼遇权责!”

“二、妇姽,身为宗女,主持古仪而终致血光,虽情有可原,然终违‘止戈静心’之训,有过当罚。现决定:即日驱其名出姒氏本宗,断绝其与姒月之母子亲缘!”

“三、妇姽虽出本宗,然其心志坚贞,功勋素着。特许其以崭新之身份,归于姒月身侧。自此,前缘尽泯,旧伦已革,夫妇之礼,可以肇始!”

这文绉绉却又含义清晰的宣告回荡在宗庙之中。大意便是:我韩月被正式接纳为姒家核心子弟,改名姒月;母亲则因杀人被驱逐出姒家本宗,并与我断绝母子关系;但允许她以新的(妻子)身份,来到我身边。

母亲一开始听得有些发愣,脸上甚至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没完全反应过来这文雅古语背后的全部含义。她本能地想要开口反驳或质问,尤其是关于被“驱逐”的部分。

但旋即,她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所求的是什么?不正是摆脱“母亲”的身份,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我身边吗? 如今,母子关系被宗族正式断绝,障碍已除!至于被驱逐出本宗……只要能在我身边,那些虚名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她将以“新身份”归来,这岂非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想通了这一点,母亲脸上的茫然和一丝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得偿所愿的明亮光彩,甚至比刚才因为我通过考验而兴奋时更加灿烂。

她不再有任何犹豫或辩解,立刻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拉着我,一同向前几步,对着七位族老,以及宗庙深处那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恭恭敬敬地、深深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妇姽(姒月),拜谢各位宗老成全之恩!”

她的声音与我同时响起,充满了真诚的感激(至少表面如此)与对未来新关系的期待。

宗庙内,血腥气尚未散尽,古老的礼法文书余音犹在。一场惊世骇俗的伦理变局,一次充满血腥与算计的权力交接,就在这姒氏宗庙最神圣的殿堂之中,以一种融合了古礼、暴力、妥协与野心的奇异方式,尘埃落定。旧的枷锁已被打破,而新的、更加复杂纠缠的关系,即将开始。母亲(或许不能再称母亲了)紧握着我的手,那力道,坚定而灼热,仿佛握住了她全部的未来与渴望。

母亲——此刻或许该称她为“妇姽”或未来的“韩夫人”了——紧握着我的手并未松开。她拉着我,再次转向那七位神色复杂、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洗礼的族老,又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次,她的姿态更加恭谨,语气也带上了一种宣告新身份的正式感:“外妇妇姽,携……夫君韩月,拜别诸位宗老。今日之恩,铭记于心。”她刻意使用了“外妇”(已出嫁或归属他姓的女子自称)和“夫君”这两个词,既是遵循古礼对已婚妇人的称谓,更是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向祖先、也向她自己,确认并宣告这崭新而悖伦的关系已然被宗族“认可”。

几位族老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方才的血腥与震惊似乎已被他们强行压下,此刻眼中重新浮现出属于宗族耆老的深沉算计与长远布局。为首的白须老族长缓缓抬手,示意一直侍立在一旁、神色恭顺中带着一丝恍惚的妇癸,以及另外三名同样经历了“考验”环节、此刻低眉顺眼的年轻女子上前。

老族长的目光在我和妇姽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我身上,声音恢复了古老的韵律与不容置疑的权威:“少公子(姒)月,少年英杰,器宇轩昂。今日归宗,乃我姒氏之幸。观你气运,如旭日东升,他日未必没有机会更进一步,登临那至高之位。”这话语含蓄却又无比直白,暗示着问鼎天下的野心。

“我姒氏既已决定倾力支持,自当虑及长远,周全其后。”他话锋一转,指向妇癸等四女,“然,世事无常,天道有常。男子立于天地,功业鼎盛之时,广纳姻亲,以固根本,亦是常理。纵是情深,为子嗣计,为羽翼计,他日再添贤内助,亦在情理之中。”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带着一种安排后事的笃定:“故而,多些知根知底、血脉相连的姒家女子在旁侍奉照料,与你夫妇二人互为奥援,内外呼应,方是家族长久扶持之道。”他最终宣布:“妇癸,品性端淑,熟知古礼,堪为内助。此三女,亦皆清白慧敏。今,便令她们四人,随你夫妇一同离去,常伴左右,听候使唤。望善加待之,勿负族中厚望。”这突如其来的安排,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刚刚因为达成主要目的而心满意足、甚至有些飘飘然的妇姽头上。她脸上的光彩瞬间凝固,眉头猛地蹙起,一股本能的、强烈的反对与独占欲几乎要脱口而出!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手染鲜血,才换来与我名正言顺厮守的机会,岂容旁人立刻插足?尤其是这些同样年轻、甚至可能更符合传统审美的族中女子!

然而,她即将爆发的怒火,却在接触到老族长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目光,以及想到方才自己因杀人而被“驱逐”的裁决时,硬生生被压了回去。

她记起了族规。妇癸在族中的辈分与“女史”身份,某种意义上比此刻已被“驱逐”的她要更为正式和崇高。族老们以此等身份的女子“赐予”或“安排”给归宗的嫡系子弟(姒月)作为侍妾或内助,是合乎古礼与族规的,她这个刚刚被接纳的“外妇”,在明面上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阻止。

更深的算计她也瞬间明了:这既是族老们对我未来可能“再娶”的预先铺垫和认可,也是安插在她与我身边的眼线与制衡!她们代表着姒氏宗族对我这个新任“姒月”的影响力和部分控制权,也微妙地限制了妇姽可能因独占欲而做出的极端行为。

想通这一切,妇姽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冷厉,但最终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她拉着我,再次微微躬身,声音干涩却清晰地回应:“……谢宗老厚赐。外妇……与夫君,定会……善待几位妹妹。”“妹妹”二字,她说得颇为勉强,却也表明她至少在名义上,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和新的家庭格局。

老族长等人见她识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于是,我们这一行人的构成变得有些奇特:刚刚被宗族认可为夫妇、却曾是母子的我和妇姽,以及四位被宗族安排、身份微妙、注定将成为新“侍妾”或“内助”的姒家女子(妇癸为首)。六人在一种复杂难言的气氛中,转身,缓缓步出这间见证了血腥、悖伦、交易与权力的古老宗庙。

沉重的青铜大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合拢,将宗庙内尚未散尽的檀香、血腥与古老的权谋气息隔绝在内。门外,是朦胧的晨光与清冷的空气,仿佛是两个世界。

妇姽紧紧握着我的手,指尖有些冰凉。她侧头看了我一眼,那双凤眸中依旧燃烧着炽热的情感,但深处也藏着一丝刚刚被强行按下的阴霾与警惕。而跟在我们身后半步的妇癸等四女,则低眉顺眼,步履轻盈,如同最标准的侍女,唯有偶尔抬起眼帘时,目光中流转的复杂思绪,才透露出她们绝非简单的赠品。

新的关系,新的格局,新的挑战与制衡,已然随着我们踏出宗庙的这一步,悄然展开。这条路,注定比想象中更为曲折与危险。妇姽的占有欲,我的野心,姒氏宗族的算计,以及这四位突然加入的女子背后可能代表的势力……所有的线,才刚刚开始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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