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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认识玉儿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她对我说不肯出台,我就没有勉强她,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那种心里想要什么,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人。那天见你第一次带玉儿出台,我差点要开口拦住你。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真的开口说喜欢她,你一定会留下她的,因为你从来都对我很纵容。
那是认识你这么久,我唯一后悔没有阻拦你的事情。
——2003年6月27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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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充满了淫液,顺着江玉的双腿滴落在床单上。
浓浓的淫液里,混杂着三个人的欲望,分不清谁是谁的。很多话憋在胸腔,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动不动,任凭淫水一股股涌出来。
仿佛沉寂了很久,江玉隐约听见王涛问:「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江玉懒懒的,眼睛也不想睁开:「一早上被你们两个大男人弄,怎么会不死?你自己随便擦一下吧,我现在真的一动也不想动。」
王涛不再说话,也没有爬起来清理身体。江玉张开双眼去看,看见王涛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紧闭着,也像是一个死人。
「你不是一定要我帮你吧?」
恨恨地嗔怪着,江玉还是倾过去身子,用嘴去帮王涛清理阳具上残留的污渍。王涛说:「算了玉儿,不用麻烦了,等下我去洗澡。」
江玉淡淡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怎么变的这么客气?」
王涛沉默着,阻拦住江玉不让她再继续:「躺一下吧,你也应该疲倦透了。
」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轻轻摇着头:「王涛,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没有未来。」
「你不用说下去,我都明白。」王涛拦住了江玉的话,很久,他犹豫着说,「玉儿,其实这不是你的错。」
江玉终于哭了出来:「是我错了,王涛,我知道是我错了。」
王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当初不曾一声不想就离开清田该多好,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不会认识那个小风,我也不会对不起陈重。你知道吗玉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江玉楞了一下,这是王涛在说话吗,记得当初,他的话里带着那样的一种刻薄,一口一个婊子,一句一声妓女。
她疑惑地望向王涛的眼睛,王涛却停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错过了。」
泪水在无声地在江玉脸上流淌,她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王涛问她:「听陈重说,最近想和你举行婚礼?」
江玉呆呆的坐着,头深深地垂落到胸口:「他是这样说,可是王涛,我……
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问他要什么婚礼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还能留在他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盖,冲着王涛重重磕了下去:「求求你王涛,我求求你。」
王涛坐了起来:「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江玉不肯停止,头落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王涛大声说:「够了玉儿,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你起来吧,我可以答应你。」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王涛,他的眼睛里有种很深的难过,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对视。江玉问:「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王涛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玉却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身子慢慢在地板上软倒。王涛跳下床,托起玉儿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在距离她泪水最后一寸,犹豫着停了下来。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对江玉说:「玉儿,你不用再难过了,那天在酒店的拷贝已经全部追了回来,我连夜审问过,那两个服务生都不认识你。这件事,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江玉拉过王涛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祈求地望着王涛的眼睛:「王涛,谢谢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涛淡淡地说:「求我不要再拿这件事要挟你对吧,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江玉哭出了声音:「王涛,我会永远都感谢你,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
王涛自嘲地笑笑:「美人计,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中美人计。玉儿,如果你没有这么聪明该多好?那样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会觉得心疼,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抢在陈重之前把你哄走。」
江玉不敢去看王涛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
王涛从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吗?我只有最后一个条件,你也要保证服从。」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见他刚才垂下的阳具,又慢慢举了起来。江玉喃喃地说:「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再答应你一次,这一次,是真的答应你。」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又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这么说,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应付我?」
江玉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心想和你做。」
王涛的手伸了过来,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轻声喘息:「这么多水,我还真想多试一次。」
江玉拨开他的手:「什么啊,这些都是刚才……刚才没有擦干净的东西,我先去清洗一下,回来再和你做。」
王涛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为什么要洗?这样弄进去才爽。」
江玉飞快地躲到了一边,轻轻冲着王涛微笑:「变态,你以为你刚才插进来的时候,里面真留着陈重的精液吗?告诉你,我是骗你的,今天早上陈重根本没碰过我。」
王涛追了上来,江玉在床上来回翻滚,王涛连扑了几次,终于把江玉一身白嫩的软肉压在了身下。他用力抓着江玉的乳房,另一只手挤进江玉的大腿里,伸出一根手指把江玉的淫水勾出来:「我不信,如果不是陈重留下的,难道你还有别的野男人?」
江玉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求饶:「我坦白,是陈重留下的精液,你过来的时候,他射进来还没超过十分钟,行了吧。
」
王涛用力掰开江玉的大腿,阳具重重地插了进来,江玉的身子软绵绵倾倒,一下子就哼出了几种不同的声音。王涛惊奇的抽动着,语气中充满了赞叹:「玉儿,你这样叫床,真他妈好听。」
江玉的腰肢软软的摆动了起来,胸腹间每一寸肌肤都在尽力和王涛厮磨。她伸出舌尖,轻轻舔着王涛的耳垂:「王涛,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陈重的老婆上床,以前我都是在骗你。」
王涛大叫起来:「美人计,我靠,你又在对我使美人计,你明明知道,我最想睡的就是陈重的老婆,你这样一哄我,我马上就想射出来。」
江玉轻咬了王涛一口:「不要这么快就射。我还想多要你一会,你知道,能哄到一个女人的心,她才会从心里想要你。」
她动了起来,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随着王涛的插入颤动。她捧起雪白的双乳: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欢吃我这里;她捧起王涛的脸颊:亲一个,我想和你接吻;她用力搂着王涛的脖子,连声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几下。
王涛舒服地叫出声来:「玉儿,你真是个狐狸精,陈重那混蛋……真该好好疼你。」
江玉轻轻呻吟:「你肯放过我,他当然会疼我。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疼我一次,你肯疼我吗?」
王涛说:「我当然肯,你想要我怎么疼?这样,还是这样?」王涛变起了花样,阳具在江玉的阴户进进出出,连着变换了无数种花样。他掀起江玉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插入变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顿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顶得离开了床面,一连声轻叫了起来:「好,就是这样,还要,还要。」
她借着王涛的肩头,弯曲着双腿用力,耸动下体的节奏随着王涛的插入越来越快。血液倒流向头部,江玉的脸色变成绯红,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揉着自己的胸脯,把娇嫩的乳头揉成两粒鲜红的蓓蕾。
王涛的身体的重量已经全部压了上来,江玉感觉他的阳具几乎要顶进到胸腔里。江玉轻喘着哀求:「王涛,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点,再快点,我想要你弄死我。」
王涛重重喘着气:「玉儿,和你做爱真他妈舒服,我开始后悔答应你的事情了。」
「不。」江玉呻吟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涛:「你答应我以后不会纠缠我,是不是?因为你答应,我才好好和你做这最后一次。你是个大男人,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啊。」
王涛狠狠骂了一声,对江玉说:「真不知道陈重那混蛋有什么好。我说话算话,但这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要我来做主,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又或许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记着,你还欠我一次。」
「只有一次吗?你骗我怎么办?」
「骗你我就是王八蛋,OK?」
江玉快乐的淫叫:「你真是个好人,比陈重好多了。可谁让我是他老婆呢,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我都愿意。你知道吗王涛,以前跟你上床,虽然每一次我心里都不怎么愿意,可是没有一次不被你弄到高潮。」
「美人计。你又对我使用美人计。」
「这一次不是,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和你做爱。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喜欢上和你做爱了,如果你再多纠缠我几次,我一定离开陈重,永远缠住你不放,我要当你的小老婆。」
江玉拚命耸动起来,乳房被自己抓得几乎要爆开:「快来啊王涛,我要飞了。」
王涛喉咙里吼出了声音:「玉儿,我不行了。」
江玉连声叫:「不,再坚持一分钟,一分钟……」
那一分钟,在江玉的哀求声里,一次次延长下去,不知道究竟坚持了多久。
终于坚持到王涛投降。
王涛阳具在身体深处颤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颤抖。最后的那一阵喷射,似乎掏空江玉所有的内脏,王涛已经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着他不肯放开。
「再让我抱一会。」
王涛的阳具慢慢变软,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体。王涛轻轻的笑了笑:「好了,放开我吧,洗个澡,一切都过去了。」
「王涛,你说,我真的只欠你最后一次了吗?」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你不要忘记就行。」
「那你别怪我,我想多抱你一会。」江玉闭着眼睛,眼角又滚出两行滚烫的泪。
王涛问:「不是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哭?」
江玉轻声说:「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涛,你别认为我是个用尽心机,只想着怎么骗人的女人,当有人对我好过,我一定会记得。」
王涛从江玉怀里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说:「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希望你也会得到,我是很诚心的祝福你,你也别把我当成一个……一心只想着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没有睡过朋友的老婆,我也没有勾引过老公的朋友。这样是不是最好?
」江玉轻声问王涛。
王涛说:「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陈重的老婆,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一定要惭愧。」
江玉轻轻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认,你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她轻轻去拨弄王涛的阳具:「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呢?」
王涛大叫着跳起来:「这招没用了玉儿。既然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一定会等到最想要的时候,才会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来?说不定洗着洗着,你就有机会哄去那最后一次呢?」
江玉眼珠转了转,亮晶晶闪起了光芒:「好啊,我试试。」
身体已经冲洗干净,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穿上。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江玉并没有得逞,有两次她虽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涛的阳具,却没能成功地说服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她已经感觉到满意。只剩下最后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债务就全部还清。
王涛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还不想走,江玉也并不急着赶他走。
陈重不在,家里就显得空旷,一个人的家,无论装饰怎样豪华,都会让女人觉得寂寞。
江玉望着王涛,王涛也望着江玉。望着望着,两个人都突然笑了起来。这一刻两个人的距离是安全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咖啡杯捧在手上,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关系亲密的普通朋友。
王涛问:「你笑什么?」
江玉轻轻笑着:「我觉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帅。」
王涛说:「我倒觉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说:「下流,你们男人总是这么下流。」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如果两个人一起做过很多次下流的事,那么无论再说起一些怎样下流的话,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样自然。
王涛叹了口气:「玉儿,看你把那些拷贝毁掉,我真有些舍不得。多么生动的镜头,那些画面简直美丽得无与伦比。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A片都能勾起自己的情欲。」
江玉瞪了王涛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经忘掉了,再也不想听有人提起。」
王涛还是不停的摇头,不住口的说可惜。
江玉重重的叹气:「你有完没完?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们把最后一次做完?」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我才没那么笨。我刚才在想,等你和陈重举行婚礼那天,我再问你要那最后一次,你觉得会不会比较过瘾?」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王涛,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涛得意的笑:「我当然要想。讲好的条件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要答应。如果你觉得后悔,谈过的条件可以作废,我们还是像前些天那样,只要陈重不在,我就随时可以过来找你。」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王涛说:「玉儿,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贪心。」
江玉问:「我贪心?我只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也叫贪心?
王涛,我知道你还是从心里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没想过要太多,我只想要一份简单的幸福。」
王涛说:「什么是简单的幸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幸福会是简单的,都要付出很多才能够得到。何况,你又太聪明。而一个人如果太聪明,就会把最简单的事情弄到复杂。」
他淡淡地笑笑:「玉儿,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道你不会赞同我的说法,那是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江玉说:「也许是吧,你是个大男人,我是个小女人。但是……」她迟疑了片刻,问王涛:「你真的不怕陈重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
王涛说:「我当然不怕。」
江玉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一样害怕。」
王涛笑笑:「那是因为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没必要再怕。还有就是,我敢说比你要了解陈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涛说:「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就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让他亲眼看见朋友的背叛,否则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他那样自大,自大得以为没有人敢伤害他。」
江玉喃喃的问:「所以你就一定要去伤害他?」
王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那样可恶,恨得江玉牙根都痒了起来。
王涛说:「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别忘了,不是我想要伤害他,而是你。你自己先做错了事,然后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当你把对自己老公的伤害加倍,现在却反过来责问我,这就是女人。」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问:「现在,你仍然觉得我应该比你怕陈重发现真相吗?你拿起电话威胁我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如果不是觉得你可怜,我当时真想哈哈大笑几声。」
江玉低声说:「王涛,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王涛说:「为什么?为什么敢作却不敢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疯了,我不会认为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江玉问:「我疯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疯了就会把你丑事也一起揭出来。」
王涛说:「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如果给陈重知道,我就让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几次,他还觉得不爽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他配一套。他想什么时候去睡就什么时候去睡,够不够补偿他?」
江玉浑身颤抖了起来:「王涛,你不是人。」
王涛说:「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我是个坏人。你以为陈重是什么人?他比我还要坏。」
他用一种邪恶的眼神望着江玉:「你呢?」
江玉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绝不想去做坏人。王涛,其实你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坏,你要相信,陈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坏。其实你也知道他究竟对你怎么样,关于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陈重的错,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错,为什么你这么想不开?」
王涛淡淡地笑:「我没什么想不开,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江玉望着他,冷冷的问:「你一定要让我觉得你可恨,永远也不想让我觉得你可爱吗?」
王涛说:「那也许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让人觉得可恨吧。你用不着把我想得我可爱,那样我心里也许更舒服一点。」
江玉说:「可是王涛,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是从心里觉得可爱的。我们上过床,不止一次上过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爱的。如果你是男人,最少让你睡过的女人有一点点爱你,好不好?」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靠!玩笑开大了,如果你爱上我,陈重怎么办?你们怎么还会有婚礼?我又怎么在你们婚礼那天跟你做爱?」
江玉狠狠地瞪着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宁肯去死,都不会答应的。」
王涛说:「我保证你会答应。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做到了,你还要多答应我一次?」
江玉大声叫了起来:「够了,王涛,你别得寸进尺。」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像个泼妇一样,怎么去做陈重的老婆啊?」他轻轻地冲江玉笑:「婚礼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你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表现得好,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么都了结了?」
江玉无力的低下了头。
王涛的眼神有些迷乱:「这才让人看着心疼。过来,让我抱一抱,说不定你现在就可以遂了心愿。」
江玉走过去,在王涛的大腿上坐下。王涛的手插进裙底,慢慢揉捏着江玉的大腿。
「王涛,我就像一只掉进笼子里的老鼠,是吗?」
「掉进笼子并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笼子里。关键是我们怎么冲出去,你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江玉徒劳地摸向王涛的大腿间,他又已经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轻易得手的。
「我从来没有自信过,王涛,你不会了解这种感觉。」江玉喃喃着说。
王涛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阴道,那里又开始变得湿滑。江玉解开王涛的拉链,把他的阳具释放出来:「求求你,跟我做爱好不好,你已经硬了。」
王涛轻轻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几下,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江玉的手温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从王涛的阳具顶端渗了出来,江玉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去。刚刚清洗过的阳具上透着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张开嘴唇,轻轻把它含进嘴里。
王涛从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贴着江玉的臀缝往下滑,却在江玉的臀缝停留了下来,他拨弄着那朵柔嫩的菊花,轻声说:「我怎么把这地方忘记了?」
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点,江玉惊呼着跳了起来。
王涛色迷迷的笑:「看你这么吃惊,陈重一定还没有碰过你这里。」
江玉定了定心神,对王涛说:「是,我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如果你想要,现在我可以给你。好不好?我保证那一定会很紧。」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妈的,你真让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轻声说:「你现在要不要?如果被陈重先要去了,你会觉得很遗憾的。」
王涛连声骂起来:「我真失算。玉儿,你太他妈的了解男人了。」
江玉忍着痛,让王涛的手指一点一点探进自己的菊花里。她的屁股又是颤抖,又拚命收紧:「好王涛,现在就要,好不好?」
王涛低吼了一声:「好,算你厉害玉儿,我要了。」
江玉轻轻问:「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王涛踌躇了一下:「就在这里吧,刚换了床单,我不想给你惹那么多麻烦。
」
江玉轻轻摇着头:「那算什么麻烦?一定会很疼,王涛,那一定会很疼,你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王涛说:「温柔我当然没有陈重那么会温柔。如果你肯永远都这么乖,我一定保证做得比他还要温柔。」
江玉紧张了起来:「没有永远,王涛,这是最后一次。」
王涛笑了起来:「哈,你刚才那样好听地对我说话,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小老婆呢。嗯,这是最后一次,做过这次,你要保证永远不要再他妈的勾引我。」
「臭美,我……除非你让我喜欢上你。」
「女人只会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吗?不一定,女人也会勾引她有所求的男人,而且主动去勾引后者的决心,比勾引前者还要大很多。我说的对不对玉儿?
」
江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涛站起来:「走吧去床上,我发现,你似乎对床比较感兴趣。」
十一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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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最难的?不之不觉迈出的第一步。
某日路过歌厅的大门,鬼使神差地迈进去,问自己可不可以在那里上班,然后,一个原本干净的少女,就变成了婊子。
陈重,我再也不想去当婊子,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2003年6月27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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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江玉发誓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背着陈重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是拉上窗帘的那一刻,阳光被隔断在窗外,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江玉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
衣衫又一次除去,江玉美丽赤裸的娇躯,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楚楚可怜的蜷曲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把脸颊贴在上面,隐隐感觉到一丝干净的、太阳的味道,很快就要被再次弄脏了。床单脏了可以再洗,但自己被弄脏这么多次,还可以洗得干净吗?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像床单一样,可以取出来清洗一次,然后放到阳光下干净的晒上一次啊。
「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江玉翻动了一下身子,有意无意地把屁股轻轻翘起一点,提醒王涛自己正在等他上来。
王涛却好象一点都不着急,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江玉一样,希望这最后一次能早点结束。他慢慢的解开衣服,慢慢地把衣服放去床头。他站在床边,仔细的一寸一寸打量着江玉赤裸的诱惑。
他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爱怜。
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怪怪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怪,几乎让江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清他的意图。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可是眼前这个叫王涛的男人,他的善良还是邪恶,永远是那样的暧昧,仿佛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根本无法清楚地判断。
江玉的身子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轻颤:「你一定要轻一点,我怕你会弄疼我。」
王涛立刻冲了上来。江玉闭着眼睛,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似乎王涛的手指轻轻一碰,她就已经在深深地害怕了。男人都是这样吧?女人越是诉说着自己害怕,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的欲望。
王涛用手指勾起一丝江玉的淫液,慢慢涂抹上江玉的菊花周围。
江玉屏住呼吸,高高翘起屁股,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并不是所有的颤抖都是伪装,她心里真的也有一些恐惧。王涛扶正了江玉的腰,阳具一点一点逼近了过来,马上就要被他撕裂了,江玉用力咬住枕巾,小腹剧烈的跳动起来。
突然听见电话铃响,是王涛的手机在响。
王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他只用眼角扫了一下来电号码直接就挂断了,轻轻地对江玉说:「陈重回来了,车刚开进小区的大门。」
江玉惊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手疯一样在抖,扣不好胸衣的纽扣。
王涛的手伸过来,从后面帮江玉把纽扣扣上。江玉连声催促:「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王涛轻轻地笑:「我穿衣服比你快,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衣衫不整,给陈重看见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他果然很快,江玉还在整理裙边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整齐的把床单也整理得平平整整。
王涛在江玉脸颊上亲了一下:「脸不要通红,你去冲咖啡,顺便拿半包饼干放在茶几上。不用担心,陈重停好车再上来,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他走去窗前把窗帘拉开。
「多好的太阳啊,这么好的阳光,一切看上去都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王涛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向江玉:「快点去啊,你发什么楞?」
重新在客厅里坐下。
王涛慢慢抽着烟,对江玉说:「早餐总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喉咙里干干的,要就着咖啡,江玉才能把嘴里的饼干咽进肚子里。江玉艰难的问:「电话是谁打给你的?你在找人监视陈重吗?王涛,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可怕了。」
「怕?我觉得你应该更加相信我才对。因为我会把坏事做得更安全。你不希望安全吗?」
江玉轻轻叹了口气,陈重真的很了解王涛,他早上还对自己说,做这种事情,王涛一直很机警。江玉问王涛:「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他认不认识陈重?」
王涛笑了起来:「当然不认识,他甚至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相信我说的话?好吧我告诉你,是小区大门口的保安打给我的,我告诉他看见陈重的车回来,就打个电话给我。」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王涛说:「因为我是警察。我告诉他我正在查案,陈重就是嫌疑对象。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陈重的车开进大门时,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你知道,陈重的车牌号很容易辨认。」
江玉问:「万一那个保安认识陈重怎么办?」
王涛轻轻笑笑。「你别傻了,陈重是谁?他会去认识一个小区保安?你知不知道他多骄傲,那种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江玉微微地发楞,王涛说的对,骄傲也许是陈重最愚蠢的地方,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就难免会犯一些愚蠢的错误。
江玉说:「王涛,你和陈重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样,做一个骄傲的人。」
王涛问:「为什么?」
江玉说:「因为,骄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他绝不会去做丢人的事。」
王涛懒懒的抽着烟,烟雾慢慢从他嘴里吐出来,吐成一个个缥缈的烟圈。所有的烟圈散尽,他冲江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说话算话,能像陈重那样,做一个有傲气的人,不会言而无信。」
江玉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我会的。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保证做到。谁让我是陈重的朋友呢?我只能最大限度地向他靠拢,虽然我有时候并不赞成他做事的态度。」
朋友,男人嘴里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江玉并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女人眼睛里的爱情一样,当其中夹杂了欺骗和背叛,那份感情是不是变成了黑色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钥匙在门锁中转动,陈重正在推开房门。
一瞬间王涛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丰富,满满的笑容和亲切,像六月的阳光一样突然灿烂起来,江玉难过地想,如果自己不曾那么近距离的看过王涛的脸,自己一定因为他这样的一种灿烂,哄得心头暖融融一片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江玉回过头,甜甜的问陈重。
「嗯,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忽然很想你。」陈重走进来:「王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
王涛哈哈笑:「陈重,你的嘴巴真甜,难怪把玉儿哄得这样神魂颠倒。你看你这刚踏进房门,玉儿就笑的像开花一样灿烂,我都来半天了,也没见玉儿这样对我笑一笑。」
「别不知足了,换了别人过来,玉儿门都不让他进。」陈重走去江玉身边坐下:「怎么又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
「嗯,今天我想偷懒,谁让你走那么早。」江玉问:「你吃过早饭吗?要不要我帮你做一点?」
陈重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的鼻子:「这都几点了,还早饭。早饭我吃过了,在路边快餐店上吃的。」
陈重问王涛:「过来有什么事?这几天局长当得还算可以吧?」
王涛笑了笑:「局长是当上了,却要我主抓什么狗屁刑侦。陈重,能不能再帮我做一下工作,让我去主抓缉毒,工作轻松又有油水。」
「你是聪明还是傻?你才多大年纪,这时候想要什么油水,抓刑侦才有前途,大案多也容易出成绩。不会是一个分局副局长,你就满足了吧?」
江玉递给陈重一支烟,王涛飞快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陈重抽了口烟:「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眼光要放得长远。我爸还能干多久?趁着现在形势大好,我们都抓紧时机往前走。如果你缺钱用,随时都可以向我开口,需要行贿我会帮你,但受贿的事情一次都不能发生,我还想看你未来能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呢。」
王涛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骗我吧,真会有那么一天?」
陈重骂:「妈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小到大,我骗过你什么?」
王涛摇着头:「就是从来没骗过,才更让我担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骗我一把,我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陈重大笑起来,「那你现在就去死。」他轻轻拍了拍江玉的腿:「玉儿,你看这混蛋,是个可以被人家骗得去死的人吗?」
江玉望着王涛:「你真没良心。我从没见过陈重对一个人这么好,你居然这么说他。」
王涛嬉皮笑脸的说:「他对你就比对我好,朋友和老婆永远都没法比,是不是玉儿?」
陈重放声大笑:「王涛,如果你能帮我生个儿子,我保证我对你也会像对老婆那样好。你能吗,混蛋。」
「我当然愿意。这种好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王涛停顿了一下,话语中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含义:「但还要玉儿答应才行吧?」
江玉不禁笑了一声:「不要脸。你想帮陈重生几个儿子就帮他生几个,我不会吃醋的。」
陈重轻轻在江玉腿上拍了一下:「玉儿,这家伙是个流氓,你别和他斗嘴,这种事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玉楞了楞,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巴张了两下,却终于没能骂出口。
陈重对王涛说:「我警告你,别当着玉儿的面把话说得那么下流。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王涛说:「昨晚请张局吃饭,他一定要我介绍你给他认识。今天来,就是要你赏脸一起去吃顿饭,那是我顶头上司,我不好拒绝。」
陈重懒懒的说:「真够麻烦,好不容易偷一下懒,我还想多陪陪玉儿呢。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
王涛说:「所以我直接来家里等你。如果去公司找你,你把老总的架子一摆,借口这事那事,我肯定请不动你。正好,把玉儿也带去,让人家看看你老婆有多漂亮。」
陈重望向玉儿:「怎么样?一起去见见王涛的顶头上司?」
江玉摇着头:「我不去,也不认识他,你和王涛去就好了,男人的事情,我女人家跟着不方便。」
陈重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他想认识还来不及呢。开车走在开发区,哪天违章被警察扣了,如果认识他们的局长,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江玉说:「我认识你,不就行了?」
王涛说:「那是,认识陈重比认识我们局长强多了,一个分局局长才管多大片,哈哈。」
陈重笑了笑:「玉儿,你要学着多跟人接触,这样子可不像我的老婆。等我们婚礼那天,我要把清田有头有脸的人物,全介绍给你认识。」
江玉望着陈重,他的表情真的是那样骄傲,骄傲得让人有一些心酸。
江玉摇摇头:「陈重,我真的不稀罕什么婚礼,我们不要举行什么婚礼了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涛在一旁大声叫了起来:「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不举行婚礼,陈重肯答应我都不会答应。一定要最隆重的婚礼,那才是男人给一个女人最动人的情话。
」
陈重笑:「靠,好象你要举行婚礼似的,那么兴奋干什么?玉儿,王涛说的对,我能够给你最大限度的快乐,我都想给你。今天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我不勉强你,婚礼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王涛说:「你还当真了陈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里越着说自己不想要,心里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我早就看透了。」
陈重去卧室换衣服,王涛冲着江玉眉目传情。
江玉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躲去什么地方。陈重就近在咫尺,王涛每一个暧昧的眼神,都让她从心底深处惊慌。
王涛冲了过来,从后面搂住江玉的腰,江玉想要挣扎,却怕弄出了声响。
他的阳具从身后贴过来,隐约感受到又有一些膨胀。江玉用力扭转身子,恶狠狠地瞪着王涛,张大了嘴巴骂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王涛的手伸进裙底,顺着内裤的缝隙熟练地插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惊恐地回头望向卧室的房门,心脏涨裂般难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王涛的手指抽了出来,举向江玉的鼻端,他伏在江玉的耳边:「你看,你又流了好多的水?是不是陈重在家,更加让你觉得刺激?」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王涛,我那是吓的。你快放开我,我快要小便失禁了。」
王涛低声说:「那好,我现在放开你,但在临走之前,你要和我接一次吻,像你和陈重吻别那样。」
江玉说:「你疯了,王涛,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王涛的手又一次插进江玉的裙底:「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去做。
」
他的手指在身体里蠕动得是那样邪恶而放肆,害得江玉的双腿夹紧也痛苦放开也痛苦。她狠了狠心,对王涛说:「只要你敢当着陈重的面亲我,我答应你。
」
王涛放开了江玉,他举起手指,轻轻在鼻尖前呼吸,轻声对江玉说:「当着陈重的面,我当然不敢!」
江玉冲进卫生间。
她的动作那样失控,锁上房门的时候,弄出了很大一声闷响。怎么会走到这样一步呢,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只要走错了第一步,那之后的脚步,就仿佛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江玉坐在马桶上发呆。
拿纸巾擦拭过阴部,纸巾上沾着的液体,并不完全是小便的痕迹。似乎有一些淫液,因为王涛手指插入而分泌出来的淫液,淫液是粘滑的,和小便全然不同。
为什么一定要有淫液这样一种不干净的液体会从身体里面分泌出来?女人的身体从来不能由自己作主吗?仅仅一次偷欢,然后所有的人生都被污染,想想都让江玉几乎痛不欲生。
人生是一场残忍的游戏,由谁来制定这场游戏的规则?江玉希望能够是自己。
陈重换好了衣服出来,问王涛:「玉儿人呢?」
江玉打开门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重:「老公真帅。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陈重说:「嗯!」
江玉轻轻和陈重拥吻,吻得王涛在一旁连声羡慕:「我靠,看你们两口子这么恩爱,我都想和陈重换换位置。」
江玉笑笑:「想得美,回家多陪陪你老婆,你也能让别人觉的羡慕。」
王涛笑了起来,房门打开,他和陈重走了出去,江玉微笑着叮嘱陈重:「少喝点酒,如果王涛要灌醉你,就罚他永远不能尽我们家一步。」
陈重轻轻的笑:「喝酒他哪是我的对手,泡妞才是他的强项。」
他们走下楼梯,江玉轻轻把门锁上。没必要害怕王涛,江玉暗暗想,只要自己抓紧陈重,他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止,王涛对陈重说:「晕,我的打火机忘在茶几上了。」
他咚咚地跑回来,又一次按响门铃。
江玉恨恨地把门打开,王涛冲进来几步,抱着她一阵亲吻,口水沾上了江玉的嘴角,江玉抬手用力去擦。
王涛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轻轻拨弄了几下,对江玉说:「做人很简单,只要你肯用心,没有什么事很难。别忘了哦,你还欠我最后一次。」
他微笑着问江玉:「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其实也很帅。这世界坏人总比好人要帅,你用心去观察,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王涛走了出去。
十二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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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来的婚纱挂上了床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在疑惑,照片里面幸福微笑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我吗?人生有这样幸福的微笑,我从前想,只要能给我一瞬间,我就死而无憾了。陈重,今天你给我了这样的一瞬,可是,我又好想问你要永远。
王涛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太贪心,也许我真是很贪心吧,要了这样,又想要那样。
——2003年7月3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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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自己家门的锁孔。
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在江玉的感觉里就是,钥匙插进自己家门锁转动的一剎那,弹珠轻微弹动的声音。
她刚在瑜伽馆练完两个小时的瑜伽回来。流过一些汗,做完最后的冥想课程,全身的肌肉刚刚从极度伸展之后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最轻松的一种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冲个澡。
瑜伽馆里也可以淋浴,江玉更愿意回家冲洗,她一直不习惯在那种公共的地方,把自己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示出来。如今变态的人似乎无处不在,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无意的裸露就会被那些偷窥者摄取?
何况阴阜上,新纹上了陈重的名字。
红色的刺纹,仿佛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纹的原迹也真的是陈重喜爱的一枚印章,江玉把印章带去,请美体店的高级刺青师傅,原样纹在自己的身体上。
江玉还记得,纹好了之后第一次秀给陈重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现在皮肤轻微的红肿已经消退,陈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阴阜,像绽开了一朵娇艳的小花,让原本空白的下体更多了一丝逗人心动的景致。
很多时候江玉会悄悄拉下内裤,站在镜子前得意地微笑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江玉愿意相信,以后她的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一个原本美丽的女人,一个原本聪明的女人,当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时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陈重的父亲去省里开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清田。昨天陈重说,只要爸爸一回来,立刻就带江玉回家见他。
相比对婚礼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到陈重父母的认可。虽然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应该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陈重的家人,江玉当然希望也能成为自己的家人。
现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轻轻伸出手,就能感觉到所有柔软的触觉。
江玉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呆住了。
满室都是鲜花的香气,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门口,江玉差点一脚踏进那堆盛开得无比娇艳的鲜花里。
女人都爱鲜花,因为那是美丽。
花篮的最上面,有一张粉红的信笺;江玉轻轻把它拿起来,信笺上面是陈拙劣的字迹:我爱你。陈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样让人感觉想笑,可是那三个字江玉却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
发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电话打给陈重:「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轻轻问:「你忘记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陈重慢慢地在电话那端说:「是你上一次离开我的日子。那天早上,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号码。」
江玉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陈重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有没有看见那幅照片?」
江玉说:「什么照片?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花篮,还有一句话。」
「你现在走去卧室,就可以看见。」
陈重的把电话挂断了,江玉飞快地冲去卧室,用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映入眼帘比那些鲜花更美的,却是床头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鲜花都堆在一起,也没有那样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觉到惊喜。照片中那个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当然比自己的真人还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那样一种幸福的笑容,被影楼里接近完美的灯光折射出来,在眼前清晰得毫发毕现。
那就是自己和陈重,那是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一幕绝美风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镜子中当然无数次看到过,可是照片中这样一种接近永恒般美丽的笑容,连江玉自己都感觉到震动,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笑得如此光彩夺目。
那应该是陈重冲着莹莹的妹妹、那个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着让她滚之后,江玉心中升起的那种幸福的折射吧。芸芸像极了莹莹的样子,可是因为她说话伤及了自己,陈重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滚开。
那么今天在陈重的心里,自己已经比莹莹还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拨通陈重的电话:「你快回来。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她对着电话喊:「陈重,我再也不愿离开你了。」
陈重嘴里的很快,似乎是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江玉跳上床头,紧紧盯着照片中陈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手中电话铃响,江玉飞快接通,一听见王涛的声音就狠狠骂了出来:「混蛋。」
王涛轻轻笑:「从好王涛变成混蛋,那说明你越来越想我,对不对玉儿?你不用担心,陈重刚和我分手,他最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打情骂俏。」
江玉有些沮丧,暗暗劝自己不要再骂出口,斗嘴她不是王涛的对手,这一点她自己早有体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过来。」
王涛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保证一定要坚持到你们婚礼那天,才给你最后勾引我的机会。
听陈重刚才说,那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着情绪:「你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淫亵地说:「我现在没有机会去碰你,我想你帮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摸出一点淫水,才证明你真的想让我早点去干你。」
停顿了几秒,江玉说:「我已经在摸了,水流了满手都是,你明天早上过来好不好?」
王涛轻轻地笑:「玉儿,如果你的水流到满手那么多,你还能这样清楚的说话?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太了解你的反应了,你根本骗不过我。」
很久,王涛问:「怎么样?」
江玉恨恨的说:「跟本一点水都没有,王涛,如果你了解女人,你应该知道,这会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会的。女人那东西,只要你肯摸,没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可是你不能在心里想着陈重,你正在跟我调情,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出水?」
江玉又一次崩溃。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现在心里想着陈重都能猜到。
好象已经有那么一丝淫液开始分泌。淫液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只要一开始分泌,接下来的抚摸就会带给身体更多的快感。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没有骗你。」
「心里开始想我了吗?」
「是的。」江玉慢慢闭上眼睛:「我想你随便碰一下就会变硬的样子,我想你色胆包天在陈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摸我,我想你变态得一定要我留下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所有你碰过我的细节,我都在想。」
江玉的膝盖用力交叠在一起,手指在阴道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江玉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留一肚子陈重的精液等你,如果一次你做不够,我可以让你整个上午随时都随你去做,整个上午。」
王涛问:「那样的话,不算我不守承诺吗?」
「不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我们俩最后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什么次数限制。」
王涛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玉儿。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现在我要去找个小丫头爽一下,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
淫水变得汹涌,江玉的手指飞速抽动,并紧的膝盖战栗着用力碰撞:「王涛,今晚别把自己累着,别忘了明天早晨,我会很想你。」
王涛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玉的手指却没有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突然被燃烧起来的欲望,接近邪恶般的奇怪欲望,似乎正主宰着她此刻的身体,她已经无力自拔。
身体正在极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陈重还是王涛,江玉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
房门轻轻锁响,陈重已经回来。
江玉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迎着陈重的脚步声冲出卧室。在卧室的门口江玉重重扑进陈重的怀里,抱着他用力亲吻。
陈重有些不太适应,搂着江玉的腰,刚吻了几下就匆忙把嘴挪开:「你怎么了?好象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江玉的手已经解开他的拉链,伸进底裤用力套弄着他的阳具。
江玉说:「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做爱。」
陈重哇哇的叫:「我刚进家,还没有准备好,玉儿,你停一下,让我先喘口气。」
「不。」江玉拉过陈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面:「你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要做。」她拉着陈重往床上跑,一下子把陈重推倒在床上。
「你先来。」
「来就来。」
江玉扑上去,退下陈重的长裤,低下头去亲吻。陈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说:「玉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大白天窗帘不拉就敢强迫老公陪你做这种流氓事情。」
江玉跳过去把窗帘拉上,她甩开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一条赤裸的白羊。
「你不想吗?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吗?」江玉的嘴离开陈重的阳具,他沾满了口水的阳具已经勃起。
「老婆都准备好了,我再不想还算个男人吗?」陈重盯着江玉雪白的娇躯吞着口水:「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来?」
江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很短的时间江玉已经把快感冲击到接近高潮,自己骑在上面,似乎可以更尽情,阳具插入的深浅轻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绝不会跑去右边。做爱需要充沛的体力,男人常常认为他们的体力才更充沛,那跟本是错的。
江玉轻声尖叫起来,身体起伏的频率更快。
体力是什么?当女人渴望高潮的时候,体力绝对比男人充沛多了。
「我靠。」陈重抓着江玉臀肉,喃喃地低声叫。
「别只顾着用嘴,下面也要使劲。快,我要好了。你动啊,不是躺在下面,连动都不会动了吧?」
「玉儿,我警告你,这种动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要你坚持。想射吗?那就射出来。」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陈重的阳具几乎顶破了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自己临近疯狂:「你还等什么,我已经不行了,快给我……」
感觉到陈重精液喷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气神奇般地消失,拖长了声音颤声尖叫,身体失去控制般颤抖了很久,一头从陈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一个世纪?还是几个世纪过去?
飞翔的快感和下坠的快感,哪一种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别的女人是怎样判断,但对她来说,她更喜欢下坠的那个过程。耳膜失去了听觉,世界变得安静,所有汹涌的欲望沉至湖底,就像从来没有泛起过波澜。
江玉曾经跟陈重探讨过,对这种现象,陈重说:「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并不说明飞翔的快感不美,只能说明飞翔更美。从没有升至最高,又怎么会感觉到下坠?」
陈重好象真的很了解女人,他的话听起来,仿佛总带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哲理。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精液从身体流出来,提醒她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幕真实的高潮,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
高潮后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庸懒,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声音惹得微笑了一下。
陈重说:「我还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你是多么疯狂,把我也给累坏了。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高涨?」
「还不是你害的?」江玉伏上陈重的胸口,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康,乳房贴近他的身躯,立刻感觉到男人雄浑的力量,那么厚重,那么让人恋恋不舍。
「我怎么害你?」陈重惊奇的问:「我们一整天都没见面。」
「那些花,那句我爱你……」江玉忍不住轻笑:「你的字好丑啊,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写出来的。」
「去。」陈重也笑了起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再说我跟本需要写什么字,能把陈重两个字写好就足够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签好自己的名字,就不会惹人笑话。」
「还有这张照片,我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想哭出来。陈重,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陈重满足地笑起来。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江玉的肩头:「还有好多呢,不过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我要他们抓紧时间先赶制出来这一幅,为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头。」
呼吸中全是陈重淡淡的体香。
江玉的鼻尖在陈重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张开双腿夹住陈重,一点一点把流出来的精液蹭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轻轻扭动,鼻子里开始哼出让自己听见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声音。
「王涛说请我们吃饭。」陈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哼哼了,晚上我们再做,你还怕我喂不饱你?」
「不去,他说请吃饭就请吃饭?我不想去。」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涛。如果你不愿意去,你跟他说吧,我去洗澡。」
陈重走去浴室冲洗,江玉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陈重呢?」
「他在洗澡,王涛,晚上陈重有事,他说不去吃饭了。」
「别借口陈重有事,是你不想见我才对,那好,明天上午我会很忙,你不用打电话给我。」王涛叹了口气:「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丢过墙,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你一定刚缠着他陪你上床,玉儿,刚才一定做得很爽吧,听你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穷你个王八蛋。」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随便吃顿饭就想把我吃穷,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也要洗个澡才好,见面的时候让我闻见你身上有陈重精液的味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陈重冲洗完回来,江玉仍坐在床上发呆。陈重问:「推掉他了?」
江玉抬头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饭,让王涛请吃一顿也好。」
「那你还等什么?去冲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衬衣在壁橱里,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动头发,想把满脑子混乱通通甩到九霄云外。女人最大的无助,也许就是当自己遇到麻烦,最想要避开的,却是最亲最爱的老公。
明天能把这一切结束吗?
从那个叫秦守的卦者帮自己摆下那个「阵」,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江玉拚命地想。
陈重似乎在卧室里叫自己的名字:「玉儿,这是什么东西?」
江玉大声问:「什么?」
陈重问:「你在褥子下面压的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你压个黄纸包在褥子下面干什么?」
江玉大吃了一惊:「不要动它陈重。」
她惊慌着冲出浴室,慌乱中肩膀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玉顾不上疼痛,一口气冲到卧室,从陈重手里抢过那个纸包。
陈重惊讶地望着江玉:「你怎么了?脸色纸一样惨白?」
浑身一阵阵发冷,江玉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牙齿轻微地打着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黄纸包已经被陈重拆到零散,结成阵型的红绫抖成散乱的杂缕,江玉徒劳的捧着,双手剧烈的抖动,再也无法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陈重说:「你好象很害怕的样子。这是什么?看起来是某种巫医神棍摆弄的那种神秘的东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了给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戏。」
他笑了起来:「玉儿,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神棍?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要相信。那帮神棍,就会吓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你要当心啊,如今被神棍骗财骗色的案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这个词。
从认识陈重,就没有看见他动手做过一次家务,他跟本就是一个连洗碗都不会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想起来去更换床单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长的时光,可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里都在念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这四十九天就会变得特别漫长。
感觉有多么苦涩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够知道。
陈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红绫和黄纸,一下子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抱过江玉的肩头,爱怜地望着江玉无助的脸,他的声音那样轻柔,让江玉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泪:「玉儿,你坚持要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担心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答应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其实我自己,更喜欢你光光的样子。」
江玉难过地问:「陈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骗人的东西吗?真的是吗?你告诉我。」
陈重说:「当然都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应该不去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神棍就讨厌,如果给我知道是谁拿这些东西骗你,我一定打落他满嘴的牙,没事让他来给我口交。」
他的笑容是那样坏,让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为弟弟骂了他一句,他也说过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打王涛一顿?」
「当然可以,我要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可是……」陈重问:「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江玉艰难地想,如果不是王涛刚才那个电话,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先把床单换好的。「他调戏我,我刚才说你在洗澡,他说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做爱对吧?哈哈哈!」陈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夫妻做爱,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就那样,你别理他。」
江玉努力让自己也微笑起来,那混蛋究竟怎么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陈重知道。
总做错事的人才会信命,陈重也曾经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命运这东西你一旦开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已经整整四十九天,说不定今天就是圆满呢?江玉一边去打开衣柜取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电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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