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云深】第十卷
内容简介:
威天盟千求万盼的少林寺帮手,竟是来了个与威天盟熟识多年的大师!吴羽心下暗惊,身旁众女更是骇不可言。
荣华大师身怀绝学,多年前亦是追击淫贼「段翎」的高手之一。偏生大师对威天盟新崛起的智囊吴羽特别在意。身分若被揭穿的话……
为了分化黑道联盟内的势力,藉由杨柔依之助,邵雪芊成功诱来霓裳子。外貌圣洁骨性妖冶的霓裳子虽有警觉,仍是落入邵雪芊手中。多亏吴羽这淫贼想的法子,先是心理恐吓,再来是麻绳缚身。再将淫妇押进房,虚凰假凤三女轮番鏖战,逼得霓裳子气空力虚。
吴羽的最后一击,总该能让霓裳子吐露黑道联盟内的大祕密吧?
【第十卷】第一章:战前之争
听母亲与吴羽准备好对付黑道联盟的手段,姬梦盈一张小嘴嘟得更高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吴羽这人怎么偏偏就老想这种主意?但无论是母亲、辛婉怡又或是解明嫣都没有意见。前者脸蛋微红,转瞬间便恢复正常,后两者却是大羞。解明嫣羞得不敢抬头,耳角似烧透了般红艳欲滴,辛婉怡嗔了他几句,若非知道事关重大,又为了帮吴羽这一把,依二女本性,只怕早要闹将起来。
虽知吴羽打算用的法子不是正道,但连番经历阴谋算计,姬梦盈也不是不知道,在这险恶武林中想要保得自身,光明正大的手段十有八九行不通。若有少林寺那般雄厚的实力、深刻的底子,自然可以不甩这些阴谋鬼蜮手法,但现在的威天盟却远远及不上。
明知这手段不好,姬梦盈也没法阻止,一来强敌当前,敌众我寡,这等小手段也是非用不可,二来……吴羽打算使用的手段,自己便想参与也没办法,也不知这人是否连这事也想到了,才刻意将自己排拒在外。
只是会议一停,大伙儿便散了,邵雪芊忙不迭地去找姬平意,想必是要提醒他小心,吴羽要私下使用的手法虽不好让大哥知道,却须杨柔依配合,不可能将姬平意瞒个彻底,这方面也真得邵雪芊出面,而辛婉怡则是和解明嫣一起,一转一晃不知溜到了哪儿去,也不知是又去配药了,还是一如往常地去帮吴羽弄些可以食补的吃食。姬梦盈轻咬银牙,硬是跟在了吴羽后面。
「小姑娘怎么了?似乎……似乎在生气?」见姬梦盈跟了过来,吴羽伸手轻轻扶着头。黑道联盟之中势力错综复杂,他身为威天盟智囊,不能不戮力以赴,脑袋已经痛得要死了,万万经不起小女儿家耍赖扮痴,偏偏姬梦盈对他而言,意义大大不同。
虽说吴羽对这远未成熟的小姑娘没多大兴趣,但怎么看她都像女儿般可爱,对她那小小的醋意,也只能视若无睹,「若对我想的办法有意见……那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是为了彻底探出消息,不让马轩节节进逼,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出此下策?是正中你下怀吧!」虽说一点也不想惹他生气,怕坏了他对自己的印象,但眼见这淫贼不只娘亲,连解明嫣都弄上手,接下来还不知要搞上多少女人,姬梦盈便忍不住要小小爆发一下。
「这等主意也出得来?偏偏娘却不愿反对,我说你……真是死性不改,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啊!」吴羽肩膀一耸。这法子难登大雅之堂,邵雪芊没当面翻脸,只怕已不是看自己在床上弄得她神魂颠倒,而是看在这是为姬平意出力的分上。
他倒是没想到,邵雪芊等人不反对,反倒是姬梦盈这小姑娘樱唇微嘟,一脸不喜,虽知这小姑娘还算知大体,不会给自己扯后腿,但女人心最是难测,他也不得不解释一下。
「岳少侠的探子能探到黑道联盟会议上的事情,已算上上大吉,但若当真想弄清楚黑道联盟中的势力分布,我……也非得自己出手不可……」
「难道……当真不能试试打草惊蛇的办法?」虽说自己的意见才一出口就被母亲和吴羽异口同声地否决,但姬梦盈还是不想放弃,「即便我们不出手,另外找人对黑道联盟挑衅或暗算,应该也不是难事,毕竟不论是先前的曹焉或现在的马轩,得罪的人都太多了,以你的手腕,要暗里挑动旁人稍稍扯黑道联盟的后腿,在名目上撇清本盟的关系绝对不是难事,为什么不肯?」
「要给黑道联盟找麻烦不难,问题在之中的分寸。要弄痛马轩,又不能让黑道联盟内的势力分布大乱,免得那隐藏起来的势力有机会一口气解决各个反对者,却是难啊。」摇了摇头,吴羽轻吐一口气,「说来,若换了以前的威天盟,这方面的事自有人办理,也不用我这般伤透脑筋……」
「有人吗?」听吴羽这么说,姬梦盈倒来了兴趣,先父在日的威天盟,什么事都正大光明,即便石渐多用智计,也很少做出这等暗中伤人的事儿,为什么吴羽会说有人办理这等事?
「不然……小姑娘认为,何以会有影剑门?」知道这小姑娘虽然头脑不差,但却少了磨练,更重要的是心思向不及此,一时间自然想不到其中关键,「威天盟在明、影剑门在暗,就是为了应付这等事情。换了当年的威天盟遇到这等状况,就会以威天盟主之名引少林派大师来此,稳住阵脚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再由影剑门暗地出手,扯黑道联盟后腿,一明一暗的处事办法便是如此。只是此间手段的运用,却是密中之密,想必令尊也不会让你知道,怕连盟主都不晓得吧?」
「喔……」又被骂笨了,姬梦盈小嘴嘟得更高,偏偏知道在这方面与他争论,十有十成是自己输,「那……梦盈帮不了你对付那人,至少……至少可以帮忙擒人,别让梦盈连忙都帮不上……」
「这个……」虽知武林中人的争斗,比起沙场争战也好不了许多,其间之险尤有过之,若自己让姬梦盈出手,别说姬平意不会同意,多半连邵雪芊也不赞同,但吴羽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在武林中争一席之地,自立自强是唯一的办法,光只是用谋、用计削弱旁人,这等情况下的傲视群伦毫无意义,而要自立自强,就得增加经验,实战正是最好的办法。这等情况下若让姬梦盈动手,至少还有自己可以照拂,「到时候会让小姑娘有动手机会,但绝对要先照顾自己,知道吗?」
听吴羽答允了自己所愿,姬梦盈本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缓下来,只是此事牵涉甚大,还得要等黑道联盟那边的人出现破绽。吴羽还没有安排好,少林寺那边的人已经到了。
当那红光满面的长须僧人禅杖拄地,缓步而入的当儿,别说邵雪芊与姬平意起身相迎,甚至连向来高傲的远雄堡主金贤宇,也不得不礼数周全。
虽知少林寺威名远播,尤其这老僧虽是低眉垂目,但行动之间如岳之稳,一见便知武功不弱,姬梦盈却没想到,来人尚未通名,威天盟众人已纷纷起身,难不成所谓的名门正派就连作客时,都得摆出如此排场?
一转眼却见吴羽不可见地低了低头,神情微带沉郁,走上前去迎接的步子竟似有些踌躇,心想着莫非来者吴羽早就认识?
见那僧人在上位落了座,与姬平意交换着客套话,姬梦盈本想发问,但限于身份,吴羽和邵雪芊都得在上位相陪,姬梦盈左看右看,除了缩在一旁的解明嫣外,她竟是无可发问。
虽说对这三姨,姬梦盈心下难免有些醋意,但既然吴羽都答应了自己,这么点小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悄悄凑近解明嫣,低声问了出来:「那位大师是谁?怎么好像大家都认识一样,连……连前辈也……」
「那位荣华大师,十几年前就曾来过威天盟助阵,后来也曾好几次造访,说来大家都熟,也就不那么拘礼了。」没想到少林寺派了这人过来,解明嫣心下暗惊,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这可是……大大出人意料了,本来他与大伙都是旧识,照说派他出来理所当然,只是荣华大师自十年前便深居山门,据说是苦修少林寺八十一绝技中的一门绝式,为此清修苦思十年不出,也不知修成了没有?没想到为了这回事,竟然将他请了出来,真是……这下倒好,一碰上了岂不麻烦?」
「其实梦盈小时候也见过他,只是时日已久,那时梦盈又年幼,大概……还不过三、四岁,就算大师曾经抱过你,想必梦盈也不记得了……」旁听的辛婉怡仔细看着座上几人,确定所有人言语神情间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插了句话进来,「那时若非大师协助赐药,延了梦盈的小命,说不定还撑不到『九转龙珠』。说来,他对梦盈有恩呢!」
「是……是吗?」没想到那道貌岸然,言语间平和温厚,虽说话不多,却令听者如沐春风的大师,和自己竟有如此渊源。姬梦盈暗地吐了吐舌,心下却知解明嫣和辛婉怡究竟在紧张什么。
若说荣华大师与威天盟的渊源是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的,那时威天盟最大的功业,就是拼命追杀段翎这淫贼,即便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但淫贼之行在武林中可说人人喊打,威天盟追杀段翎的行动,要荣华大师不参加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这位大师不认得段翎的本来面目更不可能!
偏偏座上的吴羽便是段翎所化,虽说面目与当年早判若两人,气质行动更与那时的翩翩少侠大有不同,即便是当日追杀他的石渐、全极中或刘濠,都没能认出他来。但现在的对象可是少林寺的大师,盛名之下无虚士,少林寺久执武林牛耳,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奇特手段能看穿他的伪装,只怕连吴羽自己都无法保证,也怪不得心中有鬼的辛婉怡和解明嫣紧张了,反倒是邵雪芊竟还能装作行若无事,姬梦盈不得不佩服,自家母亲真是处变不惊,自己还有得学呢!
虽同样想到了此处,姬梦盈却不若辛解二女这般紧张,毕竟对她而言,吴羽不是那凶邪好色的淫贼,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还是靠着自己才能解去金龙刺的可怜人。
每当想到他被金龙刺扣着,在崖下捱着风风雨雨,被自己拔出金龙刺时,还痛得昏了过去的种种,姬梦盈只觉胸中那怜惜之意汹涌难息,即便知道这人确实好色,心下对他也没有少女对淫贼的本能恨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放轻声音安慰二女,姬梦盈虽也皱眉,但她对吴羽的信心大得异乎寻常,不信这点小事他解决不了,「若那位大师当真认出他来,大不了来个打死不认……」
没想到姬梦盈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解明嫣不由皱眉摇头。这小姑娘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便不说吴羽这人确实淫邪,这等事被他弄上床的女人最清楚不过,前些夜里自己和邵雪芊轮流上阵,还不是被他搞得神魂颠倒、服服贴贴。
俗语说相随心转,在这方面实力高明的人,与平常人必有不同之处,瞒得过旁人可未必瞒得过少林寺的大师,否则江湖上的淫贼也不会那么好抓了。
再说荣华大师年高德劭,甚至比掌门荣星还要年长些,在武林中声威显着,若他当真咬定了吴羽便是段翎所化,只怕旁人不会缠着他要他提出证据,反而会逼吴羽自己找出证据证明清白,就算是姬平意怕也挡不住这汹汹怒潮,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威信了。
也因此一见到荣华大师出现,她和辛婉怡的心便悬了起来,就算是久历大事的邵雪芊仍保着神色如常,紧握的手心也是冷汗不断,就连吴羽都似有些紧张,哪里像姬梦盈这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还能一如往常的天真?
不理身后的解明嫣和辛婉怡紧张得连面色都变了,姬梦盈深吸几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觑了个空子走上前去,对着荣华大师盈盈一礼,「大师当面,姬梦盈在此有礼了。」
「十年不见,姑娘身子轻健,想必沉瘌已愈,老衲恭喜姑娘了。」见姬梦盈走上前来,荣华大师何等眼光,虽说不满五岁的小娃儿和如今的侠女形容全然不同,但眼见她与邵雪芊如出一辙的样貌,哪里还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人?
眼见这小姑娘行动自如,显然暗伤早愈,若论武功只怕不弱于姬平意太多,荣华大师不由欣喜,「也是姬夫人前世今生积德,方能有此福报……」
「多谢大师吉言。」见女儿出来,邵雪芊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见来者是荣华大师,她便不能不担心,从迎接到现在,拼命地将话题转开,尽量不让荣华大师的注意力留在吴羽身上。
偏偏她如此努力,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吴羽状似有些紧张,却比她自如多了,也不回避话题,恰到好处地展现着一个游方武林人在面对少林门下声威、德行卓着大师时的紧张。
邵雪芊一边心下暗骂,这人也不知自己这般紧张担心是为了谁,一边努力着,生怕这人的真正身份被荣华大师拆穿,讲到都快没话好讲了,甚至连姬平意都已觉得自己奇怪,幸好女儿及时出言,倒少了自己的尴尬,「梦盈,还不谢谢大师?当年若非大师援手,只怕你也没法长到这么大了……」
「是,多谢大师当年相救,梦盈点滴在心……」
「不用多礼。」见姬梦盈便欲叩拜,荣华大师双手合十,一股劲力缓缓透出,硬是撑住了姬梦盈下拜的娇躯,将她慢慢撑了起来,即便以姬梦盈家变之后大有长进的功力,遇上了荣华大师这等高手,仍是颇有不及,便是想真拜下去,仍是无能为力,只能顺力站起,退到了一边,「老衲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行侠江湖,便是甘霖普降,老衲亦感同欢。」
「是……」虽知自己功力再有长进,跟荣华大师几十年功力相较之下,仍是小巫见大巫,但姬梦盈年轻难免气盛,颇想试试自己功力究竟如何,没想到荣华大师手足不动,只是劲气透出,自己便连跪拜都下不去,姬梦盈不由暗吐香舌。
荣华大师如此武功,当年跟姬园等联手,仍是留不下段翎这淫贼,由此便可知这人当年的雄风,只是从崖下再出之后,也不知是因伤导致武功退步,还是为了隐瞒身份,吴羽的表现可没有当年那般厉害呢!她不由偷偷瞧向另一边的他。
不看还可,一看却发现了吴羽微低的脸上一闪而逝的惧意。只是荣华大师行若无事地一展武功,在场的都是高手,自是看得出其中关键,各个正自暗中或惊佩、或讶异,加上吴羽掩饰得好,那神色一闪即逝,倒没几个人注意到吴羽面上变色。
姬梦盈看在眼里,心下方觉母亲的紧张确有来由。荣华大师对段翎非是不识,他武功又如此之高,只怕十个自己都非其对手,若在这等情况下拆穿了身份,吴羽便诡计百变,能可全身而退,怕也顾不了辛婉怡等人。
「大师远来,想必路上疲惫,在下特备了素斋,今夜为大师接风洗尘。」见荣华大师如此行若无事地托起了妹妹,姬平意惊佩之间心下更喜。有此人在威天盟,料马轩也不敢妄动,然而心中却有股异样的感觉,好似在厅中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状况一般,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他暗地摇了摇头,将那异样的心思驱出脑海,毕竟现下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大师务必赏光。」
「这是当然。」荣华大师淡淡一笑,转向吴羽。在来此之前,他就曾与荣盛、荣生两位师弟谈论过威天盟目前的状况,对威天盟与黑道联盟之间的争执了然于心,说来若非为了与威天盟已故诸人一点情谊,加上佛门心思慈悲为怀,身为出世之人,可不希望卷入纷争之中。
只是这一谈之下,却听得吴羽这人在威天盟中异军突起,虽说容貌丑陋不堪,武功手段在威天盟中却是首屈一指,即便他已是方外之人,却也不由好奇,是以一进来威天盟他的注意力有一半倒留在吴羽身上。
但吴羽却丝毫没有展现己身实力的念头,无论言语行动,均以逊让为先,一点不愿抢了姬平意的风头,与那表面上守礼如常,言语行动间却颇想和姬平意一争高下的金贤宇,相差可是天壤之别。
但此等行径,却让荣华大师对他的兴趣愈发高了。在他看来,这吴羽虽是貌丑,表面上看不出年纪,但怎么看也只约略四旬,正是年壮气盛之时,能知逊让之道,绝不与盟主或旁人争锋,这等涵养也是难能。怪不得以荣盛、荣生两位师弟,对此人也是多有赞赏,显然颇看得起他。
不过入厅之后,荣华大师便颇感奇怪,不只是邵雪芊言语之间颇不愿将话题带到此人身上,也不知是不想让他的风头压过了自己儿子,还是想隐着此人做为奇兵。若是前者,他也只能暗叹女子量窄,即便是冷月仙姑这等武林侠女,也未能免俗。
而更令他讶异的是,自己竟似对此人颇有熟悉之感,偏偏以吴羽这等面貌,若是以往见了,绝不会毫无印象,偏偏荣华大师搜索枯肠,却一点找不到自己与此人的交游记忆。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还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据敝师弟所言,吴兄为姬盟主打理威天盟事务,才智、武功均有过人之处,敝师弟颇为赞赏,这几日还请吴兄多加教益,老衲不胜之喜。」
向着吴羽一礼,荣华大师神色如常,却令厅中一阵骚动,就连吴羽自己也似颇为震动,一旁的金贤宇还沉得住气,他身后的远雄堡众人可就没那么冷静了。
荣华大师也是众人旧识,当年便全极中气焰最盛之时,对他也不敢稍有无礼,一半是由于惹不起少林,另一半也是因为他当真对此人服气。没想到荣华大师进来之后,虽对众人皆是礼敬,却独独对吴羽有此等谦退言语,教原就不甚心服的远雄堡众人哪里受得了?若非金贤宇目光巡行镇压,只怕当场就要出乱子。
「吴羽不敢。」见荣华大师转向自己,还礼的吴羽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还请大师指教。」
在洗尘宴之前,先请荣华大师回房休息,众人则各自散去,备宴的备宴、戒备的戒备,只留下邵雪芊等女子齐集在吴羽身边,后者吁出了一口长气,显然要撑着行若无事,也是辛苦。
「幸好,总算是瞒过去了。」只觉手里背心都是汗,早春天气乍暖还寒,加上时候近晚,邵雪芊身上一寒,幸好她武功高明、功力深厚,换了旁的人这样冷热一激,不着凉才怪呢!
她望向吴羽的目光满是惧意和怒气,险些想一拳就槌下去,「大师又不是不认识你,也不想想自己身份,还跟大师靠得这么近,要是被他看出你的真身,一旦叫出声来,看你怎么逃出生天?」
「可不是吗?」听母亲又急又气,声音中难以掩饰心情,姬梦盈只觉胸中微酸,一股难以想象的滋味充溢心头,却不好发作。毕竟荣华大师虽暂时离开,客房距此却不远,若是声音一个收不住,也不知会否被他听到?
佛门的六道神通虽说夸张了些,但以荣华大师的功力,自己一个放声,只怕真会被他听去机密,「照说来的既然是大师,前辈你就该有多么远,就闪多么远,无论如何……总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险。今儿个是逃过了,可若以后被大师发觉了,该怎么办才好?」
「便想逃……也不一定能逃一辈子。」没想到荣华大师才去,自己就被围剿,但见不只是邵雪芊和姬梦盈焦急溢于言表,辛婉怡也是满面担忧,握着自己的纤手满是冷汗,吴羽心中不由感动,回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着辛婉怡平静下来,「身在威天盟,与大师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永远找得到理由,与其逃逃躲躲惹人猜疑,不若冒次险……反正险这个样子,他也未必看得出……」
「可……还是太冒险了。」虽知吴羽现在的脸孔与当年的段翎差距何只千里,只怕除了自己和辛婉怡这等亲近之人外,旁人怎么也难以将两人联想在一起,吴羽这险值得冒,但邵雪芊仍不住害怕,「大师修道已久,非凡人可比,若他真看出你来……看你要怎么躲?真是的……」
「这个……」想到荣华大师离开前的目光,吴羽心下微颤。连与石渐、全极中照面,他都不怕被认出,即便荣华大师修佛有成,总非传说中练成了佛门六道神通的高人,能够连旁人的心思都轻易看穿,只是他虽有把握荣华大师认不出自己,但对方见到自己时神情有异,显然荣华大师不像石渐和全极中那般睁目如盲,说不定已经有了怀疑,只是没有办法确认而已。
但这等事却不好跟她们说,一来看到荣华大师造访时,邵雪芊等女子已经极为紧张,无论如何自己不该让她们慌如惊弓之鸟,二来荣华大师是否认得出自己,还在两可之间。虽说以荣华大师光风霁月之性,该不会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来钓自己,但自己的身份算是目下唯一的软肋,确实得小心一点才行。
「若真要说到担心,我担心的倒不是荣华大师……」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惊异驱出脑海。即便荣华大师看穿自己身份又如何?只要他没有说出这机密,自己留在威天盟中努力应付黑道联盟,功苦劳绩做了出来,除了远雄堡那些不分轻重的家伙外,想必旁人也不会疑到这方面去。
「难道……还有谁有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听吴羽这句话,本来见荣华大师没有异样,心已放了下来的邵雪芊不由又提心吊胆起来。若吴羽的身份被拆穿,十有八九连自己与他之间的事也瞒不过人,说不定还要捎带上辛婉怡和解明嫣,若是那丑事泄露出去……邵雪芊可一点都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不只自己身败名裂,说不定连带着姬平意与威天盟也要完蛋!
荣华大师也还罢了,若有可能知道吴羽身份的还有旁人,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手段她虽不喜,也只能用上一点半点了!
「那日拆穿石渐与刘濠图谋之时,马轩退得极快,就好像亲眼见到厅中发生的事一般。」抓了抓头,吴羽只觉头疼,十几年前他便与威天盟这票人周旋过不知多少次,那时便知马轩这人不好对付,却没想到竟如此厉害,弄得他甚至不知道,那时自己重创石渐,让马轩有机会暗算杀他,究竟是做对了没有?留个石渐在影剑门,至少对马轩也算是一种牵制吧?
「事后好生回想,无论我或盟主的谋算,都没漏出什么空隙,想来厅中发生之事,马轩也不可能事先便知,十有八九是派了人暗中跟着刘濠,才能在厅中情况发出突然变化时,第一个采取应变手段。若他从厅中的状况对我生疑,又想到当日夫人与姬姑娘和我在同一地点坠崖,也不知他会否想到我身上来……」
「不……不会这样吧?」听吴羽竟猜到了马轩身上,邵雪芊胸口一窒。就算没有此事,对马轩她也非下杀手不可,毕竟敌我形势已明,现在早不是论当年情分的时候,
但她虽极想杀人灭口,先不论马轩武功多半还在她之上,光看马轩现已是黑道联盟盟主,想杀他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何况吴羽这想法,十有八九也算是多想了。纵使马轩真有怀疑,但口说无凭,马轩若找不出证据,总不能因此就能翻了吴羽的船!
没想到邵雪芊话才说出口,吴羽的头已是大摇特摇,「马轩根本不必去找证据,只要暗中透风就行了,毕竟远雄堡那些人极想找我的麻烦。何况对马轩来说,在两边当真对阵之前,用暗计扰乱本盟内部乃理所当然之事,就算他没有证据,只要想办法将这怀疑透露出来,造成本盟内部不合,真弄倒了我算他们赚到,弄不倒也没什么损失。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黑道联盟或影剑门都无坏处,这等离间计对他而言,只是真正用兵之前的一点小小手段,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的。」
「可恶……」听吴羽竟如此断言,邵雪芊虽心中不忿,却也只能咬牙切齿,谁教吴羽的结论下的如此笃定,她却是一点反论都提不出来?别说马轩对吴羽的身份有疑,即便无疑,而吴羽当真不是段翎所化,但两军相争本就无所不用其极。
何况黑道联盟的内部也有问题,恐怕无法全力应对威天盟,而马轩既然没办法纯以武力解决威天盟的问题,使用谋略就是极有可能之事。
指与向来不问门内杂事的解明嫣、专注医道的辛婉怡和天真无邪的姬梦盈不同,自姬园死后,姬平意又在君山派学艺,邵雪芊一直是栖兰山庄的领袖人物,对诡计方面的了解绝非三女可比,吴羽稍稍一提,她在心中盘算,便想得到马轩动用此计的后果。别人不说,一直对吴羽隐怀怨妒的远雄堡众人就非中这计不可,不是他们笨到真会相信马轩的诡谋,而是他们为了争夺威天盟里的权力,非要把姬平意的这支大支柱砍倒不可!说到最后,征结仍在想要对付姬平意上头。
「若是……若是当真如此,那前辈该怎么办?」虽没有母亲那般灵醒,一瞬间便想到了后果,但这段日子为了让自己进步成一个帮得上忙的女子,姬梦盈好生用功,无论武功策谋皆然,至少有了些进步,晚了母亲片刻便已想到了这可能性,偏生这等事全然无可预防,难不成要她叫大家别去相信马轩还没有散布出来的谣言?所谓的欲盖弥彰,便是如此而已!
「不怎么办。」吴羽双肩一耸,双手一摊。所谓的谣言流言战术,就是在这方面麻烦。
虽说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但即便你事先知道,也不可能预防,除非你真的不跟外头有任何来往,否则如何堵住可能的流言?除非内部的所有人员正精诚团结,彼此互信,否则怎么可能要所有人都不受流言所惑?
怡心园的余众解明嫣还算掌控得住,君山派的人马在夫明轩的带领下也信得过,偏偏现下连金贤宇都未必控得住远雄堡,向来自高自傲的他们一直被吴羽打压,在威天盟内的地位跌落不少,若有机会却不一吐怨气,那可就不像全极中一手带出来的远雄堡了。
「可是……」没想到吴羽竟给了自己这么令人失望的答案,姬梦盈不由气沮,但仔细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认,吴羽这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子,是应对流言的唯一办法。
无论事前如何预防都会予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反不若不动如山,等流言当真出来,再硬辩说只是敌人乱我军心的手段,到时候说不得还得用上些霹雳手段镇压。
她望了一眼母亲,却见点着头的邵雪芊眸中的坚决,心知不这样不行,姬梦盈轻吁了一口气,无奈地点头回应。「目下……也只能这样了……」
「能不能……找荣华大师想想办法?」见姬梦盈神色无奈,在邵雪芊的低声解释之下,解明嫣与辛婉怡也知道了其中艰难,偏偏两女都乏急智,也真无法可施,解明嫣蹙眉头疼之下,竟出了这么个连她自己都觉是馊主意的主意,偏偏话都出了口,也收不回来,只能继续说下去。
「若是……若是我们说岳少侠的探子,探出敌人可能用这等流言来乱我方心神,这理由……说不定可以说服荣华大师想办法。少林派见过多少世面,与我们妇道人家不能比,要应对流言,说不定荣华大师会有办法……毕竟佛门明心见性,最不容易为外物所移,何况我们先这样说了,到时候若有流言,荣华大师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毕竟……毕竟现在的你……跟那个时候很……很不同了……」
听解明嫣吞吞吐吐地说完,邵雪芊的眉头愈皱愈紧。吴羽的身份问题确实严重,尤其现在自己与他的关系不同,无论是为了爱子的大业,又或这令自己沉沦迷乱的男子,她都不愿跟荣华大师打太多交道,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破绽,便难以收拾。
没想到一转头,吴羽竟是微微颔首,瞧他面上神色,竟似对解明嫣的这个馊主意有几分赞同,芳心不由大恚。自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就是不想你露出破绽,你竟然想要去找那最容易看穿你身份的大师交涉,这……这到底算什么?
「你……哎,别这么笨了,今儿个白天我看大师神色,对你似乎已有怀疑,只是你……你的脸和当年大不相同,所以才瞒过了大师,」虽知吴羽身为男子,对面容不像女子一般在意,但当年的段翎却是俊美翩翩,跟现在的他判若两人,也不知吴羽嘴上不说,心下是否还在意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了马蜂窝,邵雪芊不得不小心言语,「若再多去找他,要是被看穿了……怎么办?」
「我可没说我要去。」想到今日荣华大师临去客房时飘然而过的眼神,吴羽心下也不由忐忑。除了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那等直觉是怎么也蒙混不了,以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有自信可以瞒过任何人,但少林寺久执武林牛耳,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奇功异法,确实不小心不行,「但解夫人这法子却是可行,若解夫人自己去说,也不用说什么岳少侠探到的消息,就像刚刚那样吞吞吐吐,只说怕黑道联盟在本盟内散布谣言兴风作浪,以此请教大师,说不定真可有什么办法……」
「原来如此!」吴羽虽未挑明,但邵雪芊何等灵慧?姬梦盈也是一心专注在此,话才入耳瞬间便即明了,不约而同地拍掌叫了声妙,只令解明嫣一旁微怔,甚至没听懂这主意怎么个妙法?
见解明嫣一脸茫然,邵雪芊不由失笑,拉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解释,解明嫣这才释怀。
若是吴羽亲自去说,虽可解为威天盟的智士猜出了敌人可能的行动,于情于理都可说得过去,但荣华大师若真对吴羽生疑,这话反而变成欲盖弥彰,确实不能不防,但解明嫣身为石渐的遗孀,在威天盟内本就是嫌疑所在,虽说邵雪芊力保,仍是远雄堡的心中芒刺。
以她的不自安,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地去问荣华大师解法,正表现出一个有口难辩,身心都承受极大压力的女子茫然欲求协助的心态,比之让吴羽再受嫌疑,这办法更加浑然天成,任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尤其荣华大师是威天盟的旧识,又明了世道人心,更深知威天盟内种种,对全极中遗留下来的远雄堡众人心思更是洞若观火,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远雄堡,却因全极中、朴钟瑞的先后身亡,势力大退,众人的心思最重要就是抢回全极中在世时的威名,偏偏全极中又因石渐所害致死,对解明嫣的敌意之盛溢于言表,虽不致动手,冷言冷语却是免不了的。
解明嫣又非呆子,以她的柔弱,不安到要请求荣华大师开示解惑,这才是理所当然到令人不可能生疑的绝佳借口。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语,竟歪打正着地解了这问题,解明嫣偎在邵雪芊怀中,羞喜之间一张宜嗔宜喜的脸蛋儿不由潮红,微蒙的美目看着邵雪芊那笑意盈盈的脸儿,愈发含羞带怯。一转眼间却见吴羽笑得诡异,芳心一震才想到自己与邵雪芊搂到了一处,偏偏娇躯却软得根本挣不出来。
见吴羽和解明嫣又自眉来眼去,姬梦盈心下不由微火,那酸意也不知由何而来,虽不想反驳解明嫣提出来这主意,却是一肚子的想要阻止,欲言又止之间好不容易才开了口:「这主意……这主意是不错啦,可是……可是还是得好生计较一番,毕竟……毕竟荣华大师造诣高明,若解姨言语间不慎露了破绽,反为不美,我想……还是得先好生讨论,看看该怎么说这些话才是……」
「这话倒也不错。」望了一眼姬梦盈,吴羽微微一笑,「其实如若不是面对荣华大师,本来我还有个主意,虽然是糟糕了些,但要应付马轩这等诡计,也可暂解燃眉之急就是……」
「什么主意?前辈何不说来听听?」说不定比解明嫣的主意要好很多,这句话姬梦盈虽忍住了没有出口,芳心却有些乱,又有种恨他爱卖关子的怒气。难不成这家伙真对解明嫣动了心,才会刻意引出她的主意?无论是好是歹,至少让解明嫣得些便宜,一来讨她欢心,二来也让她多点儿自信。
虽知自己这念头颇有些乱七八糟,姬梦盈却没办法禁止自己不去想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主意……我说就是了。」本来还在卖关子,见不只是姬梦盈,连辛婉怡和邵雪芊都瞪向自己,反是身为事主的解明嫣还迷茫在邵雪芊怀里,似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当年的段翎……便不说是淫贼的时候,原先便与荣华大师不甚敦睦,对佛法也是毫无兴趣。若我现在跑去跟大师说,我对佛法极有兴趣,希望大师收我为俗家弟子,好钻研佛法,以求早日解脱,无论大师是否愿意收我为徒,又或猜我还有其他目的才有此论,但是至少……不会再疑我是个淫贼了……」
「你敢!」柳眉倒竖,大发娇嗔,不只邵雪芊双手插腰,连姬梦盈都气得一根纤指指向吴羽,一时半刻间只颤着收不回来,反倒是一边的辛婉怡摇头苦笑,似早知他没什么好主意。
别说邵雪芊和姬梦盈气上眉山,连偎在邵雪芊怀中,仿佛缩在这儿便是无上幸福的解明嫣都探出头来,心想这人的这个主意,不是故意气死邵雪芊还有什么?
邵雪芊和他的关系一点都不纯洁,也不知是欲是爱,还是关乎姬平意大业所为的牺牲,但肉欲的成分绝少不了。虽说俗家弟子不禁嫁娶,但修习佛法的影响之下,男女肉欲这方面的衰退是必然的,心境的变化必然影响身体。若这厮当真跑去当少林和尚的俗家弟子,床上功力必然减弱,这等事即便是她也清楚得很。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努力拉着邵雪芊,不让后者当真跳上去找吴羽算帐。其实邵雪芊也知道,吴羽之所以插科打译,刻意扰乱气氛,就是为了别那么严肃,稍稍放松一下,段翎武功本偏道流,何况以他的个性,学儒修道还有几分机会,要习佛是绝不可能。若真说吴羽要出家,别人不说,才刚尝过这人床上本领的她是决然不信的。
转眼一看,旁边的辛婉怡也正拉住了姬梦盈。解明嫣心下了然,其实邵雪芊和姬梦盈心中或明或暗也知道吴羽不过是说个笑话,否则以两女武功之高,又是气急败坏之下,岂是自己和辛婉怡可以拉得了的?
她一边拉住邵雪芊,一边轻笑出声:「若你当真这么说,荣华大师也不会收你为徒,否则岂不是把少林派真拉到威天盟这边?即便荣华大师再亲善本盟,荣星掌门也绝不会坐视此事,你呀……这等笑话还是少说为是,看把雪芊姐姐气成了这个样子……差点就拉不住呢!」
「你……哎……」被解明嫣笑语盈盈地讽了几句,邵雪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形,只是双手插腰、怒上眉山的河东狮样儿已摆了出来,一时半会间竟也收不回去,又羞又娇的她脸儿通红,动作虽摆了出来,红润娇艳的脸蛋儿却再无怒气,僵在那儿的模样再没几分怒狠,反是娇滴滴地极惹人怜惜,那样儿看得连姬梦盈都差点笑了出来,何况吴羽早有心理准备,哪有半点惧意?
邵雪芊虽已被吴羽在床上尽情征服,但一来此事绝不可为外人道,二来荣华大师到了威天盟,以他老于世道的眼光,又兼对威天盟众人知之甚详,邵雪芊小心得紧,白天里与吴羽别说没有半分亲近,刻意疏远间若非明知两人关系之人,只怕还会奇怪这两人是哪儿结下的梁子。
偏偏人的性格便如皮球一般,愈是压抑反弹愈是强烈,白日里愈是刻意疏远,晚上床笫间愈是纵情狂放,邵雪芊既有补偿他也补偿自己的心理准备,吴羽更似想从殚精竭虑思索的压力中解放出来,云雨之间勇猛得竟不似惜花之人。
早由得他去的辛婉怡倒还好,偶尔旁观他与邵雪芊云雨的解明嫣,可就只有咬着纤指发呆的分,心想着吴羽这淫贼也罢,邵雪芊平日道貌岸然,怎地狂纵起来如此妖冶?若换了自己在吴羽身下,只怕早泄得死去活来,不知哪儿凉快去了?
若非如此,以解明嫣的娇羞赧弱,怎可能这般调笑邵雪芊?本来便不算两女都是吴羽的床上淫俘,光只两女间肌肤相亲,亲密程度绝不在邵雪芊与吴羽间之下,邵雪芊便给她调笑几句,也只当日常笑语罢了。
偏偏现在姬梦盈就在旁边,即便知道自己与吴羽间的事瞒不过她,这女儿或许还偶尔在暗地里偷瞧自己的浪样,但这般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她仍是颇受不住。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小生在此道歉了。」见气氛已和,吴羽嘿嘿怪笑,虽说打躬作揖,貌似恭顺有礼,但眉梢眼角溢出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坏笑。听他连小生二字都跑出来了,辛婉怡不由莞尔,心想这人也真是,这等笑话也丢得出来。可旁边的邵雪芊却还没从满腹羞意中解脱,她躲进解明嫣怀抱里,软得像是站不住脚,掩脸再不肯瞧吴羽脸上的笑意,反倒还没有自己那摇头苦笑的女儿般释然,羞答答地只呻吟着,「讨厌……讨厌……你们都这样……笑雪芊……」
「是小生不对,小生赔礼了……若夫人还不满意,小生今夜也只有鞠躬尽瘁,看能不能侍候得夫人回心转意……」见邵雪芊娇羞无伦,那模样可爱到了极点,哪还有一点端庄温雅的名门夫人样儿?分明就是个娇稚未脱的小女孩。
吴羽看得食指大动,竟不管有人在旁,随着邵雪芊言语便调笑出来,还刻意走前几步,若非解明嫣避开,双手挥舞之间差点就要摸到邵雪芊身上去了。
见吴羽淫色上脸,邵雪芊羞人答答,解明嫣欲羞还喜,辛婉怡则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儿,知道若非待会儿还要帮荣华大师接风洗尘,只怕吴羽就要抱邵雪芊进房大快朵颐一番,姬梦盈嘟长了嘴儿,好久才开了口,「哎,前辈……待会还有正事要做,可别可别太急色了」
虽说被女儿打乱了好事,心下难免有些不耐,但邵雪芊即便已被淫贼征服,体内淫蛊之威已难压抑,但总归是高贵夫人,又知荣华大师在盟内,便想极了和他上床,也得小心一些。
她轻咬银牙,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才从解明嫣怀中站直。「嗯,梦盈说的是……那个……荣华大师既在盟内,我……我想……短时间内我们还是……还是小心一点,千万别落人口舌……至少……至少别在盟里搞这等事,你说好不好?那个……等到以后风头缓了……雪芊再补偿你……到时候……随你怎样都好……」
没想到自己虽打断了母亲与吴羽的好事,却换得邵雪芊如此深情款款的言语,娇羞依顺得活像只想偎进吴羽怀里,任他轻怜蜜爱一番,姬梦盈看得一肚子火,却又发作不得,好不容易想到了正事,「关于……关于前辈上次那个计划……在荣华大师莅临之前,嫂子才跟我说过,那女人已约了她见面,就在明晚,嫂子想问你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她也到场?」
「这……倒是不用了……」吴羽摇了摇头。说到正事,从淫贼到智者的切换快得犹若利刃斩分一般,可不像邵雪芊到现在还羞答答的醒不转来。
只是杨柔依这约可真不是时候,若那计划给荣华大师知道一点风声,也不知会否影响他在此的心境?现在分裂黑道联盟的计划未成,短时间内可离不开少林派的掩护,偏偏机会可一不可再,错过此次也不知是否再有良机?
吴羽一咬牙,「计划照常进行,至于大师那边……暂时先停下来,等我们擒到那人之后,解夫人再去向大师讨教……」
「或是……两边同时进行如何?」轻嘟樱唇,姬梦盈虽也知道自己的意见与其说是拾遗补阙,不如说是换种形式的吃醋,但她却不想改,「只要解姨小心一点,正好可以掩护娘与前辈出去办事……到时候两边同时有成,岂不美哉?否则前辈哪能从大师眼皮子底下偷溜出去?」
「这……让我想想……」虽知姬梦盈心有他意,但她的意见却也有理,吴羽不得不考虑起来。
【第十卷】第二章:生死难明
站到高处望向亭中,远远的看不清面目,但以她的锐目,仍可见那垂首的身影微微发颤。虽仍是一身锦绣,但配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未显华丽反而更形凄清柔弱,那模样看得她不由摇头,心中竟不由浮起了一丝对自己的恨意,没想到自己竟沦落到欺负同为女儿家的地步。
但那愧意却是一现即隐,她的外表虽仍绮年玉貌,褪去华裳高髻,看来并不比远处亭中的杨柔依大上多少,却是因功力深厚而驻颜有术。真要说到年龄,要当杨柔依的母亲都嫌老了几岁,尤其身为女子,江湖打滚几十年,经历的风霜比寻常江湖人尤甚,霓裳子的心早被磨得硬了。
如果不是身为女子天性的敏感多思,心比男人多几倍孔窍,只怕连那丝怯意都不会有哩!
虽说欺负同为弱质女流之人,大违霓裳子性格,但此事却是不得不为。即使武功高明,就算不在黑道联盟中,霓裳子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占一席之地,但锦裳门俱是女子,除了少数如她一般的高手外,其余门众的武功都不怎么样,即便霓裳子最恨弱质女流这形容词,可门下武功高手不若旁的门派之多,实力不若旁的帮会之强,却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不为旁的,光为了给自己门人留一分生存余地,不致受人欺凌,霓裳子也不得不为许多逆心之事,苦楚实不足为外人道。
经历风霜许久,霓裳子早磨尽了刚出江湖时的凌云壮志,此刻的她不想再跟世间男子一争短长,之所以加入黑道联盟、之所以对杨柔依动手、之所以做这些她并不喜欢的事,所作所为与其说为了争霸天下、称雄武林,还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的门派争一点生存境地。
身为女子,在江湖打滚本就比旁人艰辛,何况她自己的恶名又早已在外,虽说霓裳子自己毫不在乎,却不能不为自己的门人想一想。换了旁的门派,若不愿再搞下去,或许还能置身事外不问红尘,自寻生存之道。
锦裳门却是不进反退,若不能力争上游,就只有任其沉沦,她自己或可全身而退,但黑道联盟这些人必然动手,想到门下弱女落入这些虎狼手中的惨况,霓裳子便知自己已没有退路,与其退而待死,不若前进强求一线生机,纵然渺茫,也比等死好上太多。
霓裳子摇了摇头,将这些心思排出脑海,眼神放在亭中的杨柔依身上,她现在要想的万万不是这些无聊事,而是完成眼下的目标。
先前当传出了栖兰、明石山庄先后灭门的消息,旁的黑道门派或许拍掌称快,但身在黑道联盟中的她与商月玄,将此事与曹焉力主进击君山派的事件联想起来,却敏感地发觉了危机:若非早知栖兰山庄将要生事,黑道联盟虽势强,却也不敢恣意妄为。毕竟君山派的长徒姬平意便是栖兰山庄的少主,有这层关系在,对君山派动手,极有可能将威天盟也扯进来,但曹焉却似根本不认为需要在意这等事。至于一戒僧则是自立独行惯了,想做就做,以他的心思怕也想不到这么多。
君山派一役虽说黑道联盟败了,但对霓裳子来说,结果却不一定是坏事,毕竟锦裳门丢的只是面子,还有旁的门派一起分担,十二连环坞却是势力大挫:曹焉身死、精锐覆灭,夏侯征虽继任坞主,实力声望却万万不能与之前相提并论,一直压在头上的乌云等于散了一半。她虽没过分到放鞭炮庆祝,该有的礼数奠仪也没少,心下却没有一点哀凄,想必旁人也是一样。
但没想到威天盟里的争战,竟是如此后果!当听说全极中被杀时,她虽觉其中有阴谋,却也为了威天盟的内争暗自称快,未料风云变幻,石渐竟是阴谋家,最后连同刘濠一起败北,连自己的命也送在马轩手上了!
虽因此知道向来隐伏低调的马轩不好惹,更知新生的威天盟亦不可小觑,但此事终在威天盟里发生,纵然姬平意、吴羽有通天之能,要重整威天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便霓裳子知道不能不小心,却没想到威天盟的这把火,竟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来!
原知为了稳固自己势力,夏侯征必有所为,毕竟本非领头的门派便争不到首位,也只是继续等待机会而已,但原已是首位的门派却是压力沉重,一旦失了首座位子,变成与其他门派平起平坐,心中的失落极难排解,与旁的门派大为不同。没想到夏侯征竟开门揖盗,把影剑门的势力给引了进来,在大会上听说夏侯征举马轩为首时,她与商月玄都措手不及,只能任此事成员。
更没想到的是,为了巩固权位,马轩竟下如此辣手!当听说商月玄与一戒僧身亡,由叶谦与四玄分别继任之时,霓裳子便知其中不对:玄袈教在一戒僧之下便以四玄为尊,由他继承理所当然,但污衣帮内叶谦的位子排得可后头了,即便排掉几个与商月玄一同「意外」身亡的高手,若无外力介力,叶谦也休想继任。
偏偏她向与商月玄相善,彼此在对方门下都未安排得有人,事变突生,事前全无准备之下,她便想要介入干涉也来不及,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出乎意料之事!
商月玄与一戒僧既逝,夏侯征又与马轩同流合污,黑道联盟中能与马轩抗衡者已是无人。云天七宗势力不强,锦裳门更瞠乎其后,即便她与晏驾幽合作,也难与马轩和夏侯征的势力比肩,若非知晓若再以「意外身亡」的理由除去她或晏驾幽,一来绝瞒不了人,二来高手损折之下,黑道联盟的势力也将大衰,恐怕难以应付接下来的威天盟之战,否则只怕马轩早要下手。
即便如此,若等到马轩解决了威天盟,到时候威望既立,影剑门又属精锐,只要在激战中想办法削弱云天七宗和锦裳门的势力,马轩在黑道联盟内位置更稳,锦裳门和云天七宗再想立足也难,迫不得已,锦裳子只好动用杨柔依这步伏棋。
原本她对杨柔依动手,只是为了在威天盟里伏下棋子,观察其中势力消长,没想到状况却来得这般快。眼下若不利用杨柔依知晓威天盟的虚实,好让马轩去跟威天盟硬碰个头破血流,只怕威天盟亡后,接下来就轮到锦裳门和云天七宗。
不过情势的变化却让霓裳子也不得不承认,威天盟内确有能人,能想到利用翔风堡之变,将少林寺拖下水来。即便马轩及时处理危机,表明不支持叶谦的妄动,迫得叶谦孤立无援之下,不得不放下面子,亲上少林请罪,免了黑道联盟与少林寺的冲突。威天盟却仍以研习佛法为由,从少林寺里弄了个和尚过来长驻,迫得马轩也不敢随意动作,这招可真来得绝!
只是现下情势外弛内张,即便有少林寺的高手坐镇,马轩亡威天盟之心仍不息,毕竟他也知道要除外患先弭内乱之理。对威天盟而言,最重要的敌人就是叛离的他,即便威天盟实力再弱,也绝不会放过马轩和影剑门,是以他做好准备,只要情势有变,立时便兵发威天盟。
心下虽急,但霓裳子的江湖经验也不是白来的,她虽没想到杨柔依来得这般早,让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刻的她仍落了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先巡过四周,确认这小亭旁几个制高点上并无敌人埋伏,在外围处也没有敌人隐伏的痕迹,除小亭内再无可能有埋伏后,才敢现身。
也不是霓裳子太过小心,江湖行走不小心点,早不知死了几千几百次,何况杨柔依不是凡俗女子,她好歹也是姬平意的夫人,就算自己用以要胁她的事太过私密,杨柔依万万不敢泄露予姬平意,但要伏下几个人对付自己,想必杨柔依若心一横仍可做到。
如果换了旁的人,或许霓裳子还不用这般戒备,人性趋利避害,只要稍晓计算之人,就知道现在只能与自己虚与委蛇。但女人心海底针,本就千变万化,加上杨柔依在威天盟里的日子怕也过得不好,备受挤兑之下,压力极重的她不能以常情论之,同为女子,霓裳子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幸好外头无人埋伏,显然杨柔依并无翻脸的准备,即便在亭中说僵了想动手,杨柔依也得估算自己逃脱的后果,即便亭中伏得有人,但以自己的武功,若打不赢想逃,总还是逃得了的。
走的愈近亭中,见亭中人坐在椅上微佝着身子,纤手抚面,娇躯颤抖之间,也不知是否在哭泣。虽仍保着耳目清明免得中了暗算,霓裳子心下仍是愈怜,毕竟杨柔依与自己有那般亲密的关系,若非此事关系锦裳门存亡,她也真不愿对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人这般软硬兼施。女人是该用来怜惜,而不是用来胁迫的,若换了是有过关系的男人,她大概就不会这般想了吧?
只是走着走着,看着亭子愈来愈近,亭中那抚脸颤抖的女子也愈近眼帘,仅是隔着桌子看不清身形,霓裳子心中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就要发生,压抑着她的脚步快不起来。
放慢步伐,霓裳子注意四周动静,却不见丝毫问题,可心中那预感却愈来愈强烈,迫得她终于停下脚步,立在亭前,只见亭中女子娇躯一震,似已发觉了自己的动静,娇躯抖得愈发厉害,却始终不肯抬头望她,那模样便一如以往自己约她见面之时,令霓裳子芳心微颤。若杨柔依还是一如以往的不肯屈服,说不定自己就得当真动手,毕竟时不我待啊!
想到待会儿自己将不肯屈服的杨柔依搂在怀中,在这亭子里大展手段,以她熟极而流畅的挑逗手法,迫得这新婚少妇神魂颠倒间不能自拔,被自己全盘征服,由得自己为所欲为的模样,霓裳子心中竟有一丝异样的兴奋。
这般事以往虽是少不了,她与杨柔依的第一次结缘几乎也是一般情景,但这等光天化日之下挑逗正道侠女,在她们欲拒还迎之中把她们诱成与自己一模一样淫乱妇人的行径,想想就令人心花怒放,也不知嫁了姬平意的她,是更敏感?还是已有抗力了呢?
虽说心头那预感愈来愈强烈,换了以往的霓裳子,只怕早已拔腿飞奔,毕竟吉凶未来先有兆,江湖人刀头舔血的日子过得多了,愈发信任这种无可名状的预感,便是连自己都觉得小心过头,也比不上把命留着的重要,但这回状况不同,若不能快些令杨柔依屈服,取得威天盟的虚实情报,将来战事一起,自己未必有时间来探她,这回霓裳子绝不能失败,更没有退路可行。
身形微动,丝履轻移亭中,见眼前那女子娇躯一震,虽仍纤手抚脸,娇躯却已微微伸展开来,她才稍稍坐直身子,霓裳子已陡地发现不对在何处!
本来杨柔依虽得杨梃真传,剑法在武林中已算得不弱,但终究限于年岁,内力修为与自己绝难相提并论。以自己的轻功修为,即便杨柔依早知自己要来,凝力耳目搜寻,要找到自己也不容易,可方才几乎是自己才在远远的路边出现,她已低头抚脸,显然在那时便已发觉自己到来!
何况方才亭中人低头抚脸,又坐在桌后,便以霓裳子锐目也看不清此女身形。
此刻离得近了,亭中人又伸展娇躯,身形已入眼中,便不说她小心翼翼的目光,光只是她与杨柔依之间曾有的关系,也看出此女与当日和自己共赴巫山的杨柔依大有不同,但说也奇怪,霓裳子竟觉此女身形也有熟悉之感,却又有些似是而非,那念头纠缠心中,不由令霓裳子心思有些迟缓。
只是霓裳子数十年修为、数十年经验终非易与,身体的本能反应还在知觉之上,心中仍在搜索眼前此女的身形痕迹,身体已迅捷无伦地后退,一双流云水袖飞拂而出,左袖如引风雷,抵向亭中人身前,右袖则似翩舞水云,向身后洒然击去。
虽遇异变,动作间却毫无阻滞之态,直若飘舞惊鸿,甚至连面上神情都没变化,仍是一般圣洁秀丽,带着一丝浅笑,美得犹若天上仙姬下凡。若非知她根底之人,怕只会惊艳于其舞姿之美,全然想象不到竟是妖冶淫荡之名在外的她。
但霓裳子动作虽快,亭中人早有准备,动作却只有更快,娇躯一直、皓腕一翻,不知从何而来的长剑已直刺而出,亭中女子身形修长,这一剑直抵霓裳子眼前,即便以霓裳子的眼力,仍只见一点剑尖直透,甚至未见剑脊,可见来人执剑之稳,轨迹之直、出手之快,无不是第一流高手风度,长剑未至,剑上寒芒已似破空而入,直透霓裳子眉心,迫得霓裳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虽被剑芒迫得眼前迷茫,难见亭中人面目,只能靠本能水袖飞舞,抵消扑面而来的剑气,但杨柔依能依靠的女中巾_屈指可数,威天盟的女性高手也没几个。夫碧瑶的剑法尚未出师,解明嫣不以剑闻名,其余人等更不足论,祝语涵的剑法怕也没这般高明,光看眼前这一剑霓裳子便知,亭中这女子若非当日君山派一役,迫得自己几乎狼狈的「冷月仙姑」邵雪芊,还会有谁?
只是霓裳子知道得嫌迟了,若论武功,邵雪芊与自己算是伯仲之间,现下给邵雪芊占了先机,这一剑来得剑气纵横,只怕对邵雪芊来说也是得意之作,便自己全力以赴,要接下这一剑也不容易,偏偏自己却处退势,给这一剑硬迫而来,无论要挡要避,可都不容易呢!
心知自己向前阻敌的三分力道,万万挡不住邵雪芊这蓄势已久的一剑,本来将七分力道放在拂后右袖上头的霓裳子一咬牙,不得不将一半力道收了回来,运到卷向邵雪芊长剑的水袖上头,毕竟向身后拂去的一袖虽是用了大半力气,却是为了避免敌人可能从后而来的偷袭。
若是前头无事,她正好趁这一拂之力向后疾退,脱出剑招范围,在亭中人变招之前便即逃之夭夭,任亭中之人武功再高,终究耗了大力在这一剑上头,纵使及时换劲施展轻功,要追上霓裳子也是难上加难。
偏偏邵雪芊这一剑威力太强,简直像是要杀人灭口一般,趁着娇躯立起前扑之势,这一击浑然天成,一身功力都集中在剑尖,丝毫没有外溢浪费,威力集中一点,令她欲逃不能、欲避难从。
若当真全力一退,怕是这一剑的劲气就足以令自己内伤呕血,到时候更难逃离邵雪芊的追杀。即使她心知若运力一挡,只要邵雪芊另外伏有旁人,自己想逃便难如登天,她还是不得不硬挡此招。
水袖缠上长剑,镇定如霓裳子也不由变色,邵雪芊竟似早知自己的打算,长袖才刚缠上长剑,那迫人的剑气已收得干干净净,皓腕转动之间,长剑竟搅住了霓裳子水袖不放。
主修流云水袖,霓裳子的武林路走了几十年,用什么神兵利器的高手没有见过?为免对上强敌时水袖难抵神兵之威,她这身衣裳可是特意制作的,表面上秀雅飘逸,白裳紫绣间雅致端丽的犹若天仙,实际上却是与她的天罗丝出于同源。
即便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要断霓裳子这水袖也得耗上一番功夫,先前也已不知有多少高手在这双水袖下败北。除了前次君山派之役外,能迫得她连天罗丝一起用上的场面也少之又少,前次若非霓裳子主动罢战,再战下去也不知胜负如何。
只是万事有利也有弊,霓裳子这双水袖战过了多少剑中高手,向来没被削断过,却从没想到水袖难断却也有难断的坏处,邵雪芊长剑一搅,非但没断了霓裳子水袖,反而像用木棒搅棉花糖一般,愈缠愈搅愈紧,尤其邵雪芊早有准备,长剑一搅之时,力道已变刺为缠,硬生生地将霓裳子的身形给吸了回来,若非霓裳子先前已变力前抵,只怕劲气运转一乱,内伤想不受都不行。
虽没有受伤,但急退的身形却也被拉了回来,霓裳子心知不妙,若是两边比拼内力,虽说邵雪芊所受系玄门正宗内功,但自己采补了数也数不清的高手,阴阳相济之下,光论内力绝不输予她,但这等事邵雪芊岂会不知?
除非她真有把握能在内力一道胜过自己,否则搞成硬拼内力的局面,必是在旁伏有帮手,到时候在两边内力相拼正紧之时动手,自己被擒或被杀,端看邵雪芊如何选择!只是知道归知道,邵雪芊内力源源而来,不运功抵挡却是不成,也只能运功硬抗。
这回自己孤身而来,也算是太托大了。霓裳子心中懊悔之念才起,已觉背心一麻,几处穴道已被制住,手上功力一散。若非邵雪芊及时收住劲道,只怕内劲冲击之下,自己早要呕出血来。
虽知邵雪芊这一次势在必得,即便已备下了种种手段诱自己入彀,可两人功力相当,为免自己逃脱,邵雪芊必备得高手在侧,但在来此之前霓裳子已登高望远,确认周围数里之内并无邵雪芊的埋伏,入亭之前更是小心谨慎,丝毫没少了耳目注意。
本以为便有埋伏,也该在外围,全没想到变起肘腋,从自己入亭至被暗算不足几下呼吸之间,这暗算自己之人来得无声无息,究竟是谁?究竟伏在何处?霓裳子勉力止住乱成一团的呼吸,心思电转,努力思考着逃脱之法。
见霓裳子已然受制,邵雪芊缓缓调整呼吸,一边伸手入霓裳子怀中搜索一番后,取出了前次君山派一战,差点令她饮恨的天罗丝,紧紧缚住霓裳子手足,只觉这女子怀中温暖,无论丝索衣料,甚至肌肤都柔软纤细,抚触之间格外有种令人爱不忍释的腻滑,心中一边暗啐自己弄了解明嫣上床,连心思都变得怪里怪气,一边却不由多摸了几把,弄得霓裳子不由格格不禁。
「哼。」把霓裳子缚得够紧,又多制了她几处穴道,确定这淫妇绝没办法靠自己的手段挣脱,邵雪芊伸袖一拭汗水。方才那一击她使出全力,才能迫得霓裳子无可逃脱,让暗伏在旁的吴羽能够一击成功,否则两人武功虽高,要擒这妖冶多智、江湖经验丰富的淫妇却也不容易。
只是邵雪芊也没有想到,即便已然受缚、也知道自己要杀人灭口,这霓裳子神情竟与平常一般无二,仍是冰冷圣洁之中透着一丝令人心动的妩媚诱惑,尤其此刻她手足被缚,却仍挺直娇躯,白裳里那傲人的峰峦曲线一丝都没有掩藏,冰冷外表下竟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自己身为女子,竟也有种不忍对她太过火,却又想拉她上床大逞手足之欲的冲动。换了吴羽单人在此,怕早要毫不顾忌地在这亭里把霓裳子就地正法,看看是她的淫功厉害,还是他的淫蛊了得。
见邵雪芊冷冷地向自己身后一瞪,显是警告自己身后之人别动歪脑筋,霓裳子芳心一舒,原本紧绷的心思竟松弛了几分。看这模样,自己身后之人虽说不言不动,却显是男子无疑。
若只有邵雪芊在此,又或自己身后也是女子,说不定霓裳子当真难脱生天,毕竟对这些武林侠女、高贵夫人而言,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这等以色事人的淫娃荡妇,除非是那种男女兼收的奇特女子,否则逮到自己哪还不杀之而后快?即使自己神情容姿再能诱惑也是白搭。
但若邵雪芊那助力之人是个男子,以此事之私隐,想必邵雪芊也难找旁人出手,此人与邵雪芊间怕也不是单纯的上司下属,只要邵雪芊还得给此人几分面子,以自己的诱惑力,若能令此人心动,一时间不动杀手,自己便还有机会逃脱。
霓裳子一边调匀呼吸,一边轻轻娇喘,方才紧急之间来不及滴落的香汗渐渐渗出,强自坚强的外表下透出一丝柔弱,格外令人心痒难搔。
见此女到这等地步还在摆弄娇媚,邵雪芊不由恨恨地啐了一口,好想一巴掌就这么打下去,即便不打掉霓裳子几颗牙齿,也要打散她云髻高缠、端庄矜贵的外貌,若能把她唇角那丝柔媚诱惑的笑意打掉那就更好了。
偏偏方才接触之间,霓裳子衣裳肌肤那嫩滑柔软的触感,竟令邵雪芊也有一丝心动。她轻咬银牙,抑住心头那丝异感,心想若非为了姬平意的大业,这等淫妇真是刚抓了就该杀掉,看她现在这我见犹怜的模样,显然还存逃走之心,一个不小心怕就会前功尽弃。
「求求你了,姬夫人,别绑得这么紧……」邵雪芊面上的神情变换全在霓裳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挣扎神色,绝不会是因为邵雪芊看上了自己,那异样的神态,怕是为了自己身后之人。
虽说来人不言不动,刻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霓裳子也知来人是为了保持神秘,迫得自己在弄不清来人身份武功之前不敢妄动,这等心理压力的施加手法,霓裳子久历江湖自然知道,加上那人出手间无声无息,那神秘的感觉着实令人心下郁郁,压力没来由地袭上身来。
但只要对象是男人,霓裳子便从来没怕过。她刻意放柔了声音,方才动作间微散的发丝轻衔口中,柔弱无力又强自撑持的模样,配上她端庄娇贵如仙子的装扮,诱人到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放过她。
「绑你这种女人,自然是有多紧绑多紧。」故示不屑地偏过头去,邵雪芊心下暗叫好险。这女人的诱惑还真是男女通吃,即便自己讨厌这等淫妇,却不得不承认,光在这呼吸可闻的近处待得久了,自己体内竟有一种冲动蠢蠢欲动,恐怕……连自己也被体内那淫蛊带坏了!
虽知若非吴羽相助,光靠自己一人绝无法留霓裳子在此,但眼见霓裳子即便遭擒仍在发浪,高贵如仙的装扮、冷艳高洁的气质、楚楚可怜的模样,令自己厌恶之间竟不由也有一丝心动,连身为女人都还如此,在她身后的吴羽只怕更是不济。
虽说现下吴羽不言不动,摆明了全让自己处理,但看他望向霓裳子的目光,想到他打算用来对付霓裳子的手段,便知这淫贼十有八九也动心了。此刻的邵雪芊可真希望,吴羽最好离远一点,别在这儿色眯眯的,自己偏又不好阻止。
偏偏霓裳子那模样连自己都心动,否则她大可把这火气全泄在这淫妇身上,不像现在这般还得别过头去,生怕被霓裳子看穿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好勉强才能让声音不至于暴露出她心下的张惶。「我警告你,若你霓裳子还在这发骚发浪勾引男人,看我不先一剑杀了你再说!」
话才出口邵雪芊便知不妙,偷偷望向霓裳子的眼光,果不其然地发觉,这淫妇虽仍是一脸的楚楚可怜,仿佛自己真缚她缚得太紧,绑得她经受不住,可眼中却有一闪而逝的得意,显然自己那句话表面强硬,却已被她看出了外强中干。
这女人还真不愧是江湖打滚已久的老练角色,即便受缚仍想与自己斗智,若不是有吴羽在此,光靠自己只怕就算擒了她,也难以令她乖乖就范。
「求……求求你别这样,呜……」似被缚得甚是疼痛,霓裳子轻咬银牙,讨饶的声音虽还强撑着,可泪眼汪汪间,那盈盈美目含泪欲流,邵雪芊不由按剑,手心却微微发颤,那柄长剑竟变成千斤之重,怎么也拔不出来,只听得霓裳子俏语轻柔,「奴家知道这回是……是死定了,只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何况……何况奴家都给你制住穴道了,想逃也逃不了,这样绑着……哎,奴家手上好痛……哎,好像连痕迹都出来了,求求你……稍稍放松一点,一点点就好,好不好?求求你嘛……」
「死不了人的,你闭嘴!」听她那绵软柔媚的声音,看她盈盈欲泪的可怜样儿,邵雪芊愈看愈火,怒火蒸腾间却觉股间一种难受滋味,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霓裳子的目光,转到她身后去。
不看还可,这一看邵雪芊只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那天罗丝触感柔滑,但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下手太重,还是霓裳子玉手挣扎之间当真伤到了?那皓白如玉的腕上,若隐若现的真有几丝红痕,配上那莹白如玉,跟白裳相比也不知哪个更白一些的肌肤,格外令人觉得被缚的女子柔弱可怜。
她嗔怪地望了一眼吴羽,却见吴羽一脸无辜的回望着她,双手一摊,表情仿佛说着「擒人是你、缚人也是你,怎么现在怪到我头上来?」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哼……」霓裳子那故示柔弱的模样看不得,吴羽那假作无辜的模样更入不得眼,气得邵雪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霓裳子正面。她面色绯红,像是比落败被缚的霓裳子更为紧张激动,看得霓裳子不由惊疑。
自己身后的男子与邵雪芊私谊再厚,总不会是姬园复生吧!就算是姬平意亲至,身为母亲看他对自己贪婪打量,最多也只是气他不长进,何以邵雪芊激动之间,竟有几分醋意?
心思一转,霓裳子刻意打量邵雪芊的神情,有心观察之下,终于被她看到了不对之处。
照说邵雪芊守寡已久,即便栖兰山庄锦衣玉食,邵雪芊又端庄沉稳,没有男人陪伴的寂寞孤独总会浮现在气色上头,男人的滋润可不是饮食药物的丰富可以取代,何况栖兰山庄已灭,威天盟内接连变故,重重压力挤上身来,即便邵雪芊再注重养生,终究会受到影响。
但现在邵雪芊激动之间,却仍难掩肌肤间那丰润的丽色,甚至眉宇之间还有一丝动人春色浮现,换了旁人或许还察觉不到,只以为邵雪芊擒得自己,高兴之下气色丰美,但霓裳子自己便是久经男女之事的妇人,锦裳门下个个都是熟稔男女之道的女子,近日内有没有被男人宠幸过这等事她看也看得熟了,邵雪芊神情间的变化她若看不出来,也真枉为锦裳门掌门。
原本无心间还未看出,但现在仔细看看,邵雪芊眉宇之间春色盎然,气色丰丽,即便有着「冷月仙姑」的冰艳外貌遮掩,仍觉丰润可人。别说守节已久的寡妇不会有这等气色,便是少些丈夫宠爱的女子也不会有。守节三年?若邵雪芊三日之内没被男人疼过,打死霓裳子都不信。
没想到邵雪芊端庄高贵,冷艳的将男人拒于千里之外,冷得真如明月高悬,不似降临人间,私底下却与自己一个模样。那种丰丽艳色,绝不是床笫之间被动的任男人为所欲为能有。说不定邵雪芊表面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床笫之间的媚惑却不输自己霓裳子心下愈发觉得好笑,她也知男人的习性,愈是高贵、愈难到手的女人,愈能惹得男人心痒痒,是以她向来神态如此,无言之间也能诱得男人心痒难搔,一旦能得到她,床笫间必是鞠躬尽瘁,丝毫不肯保留。
可她万万没想到,「冷月仙姑」邵雪芊竟也是此道中人,尤其邵雪芊身份高贵,冷傲冰艳的外表,比之自己故示圣洁,诱惑力更为强烈。若非忌于威天盟之威,加上邵雪芊本身也是高手,只怕想打她主意的人不会比自己更少,也真不知自己身后究竟何人,能令邵雪芊在床笫间彻底投降,想必当他弄邵雪芊上床之时,那种精神上的征服快感,怕是比肉欲的满足更为强烈。
心下暗自算计,霓裳子嘴上仍不住讨饶,呻吟之间娇躯轻扭,身上香汗微泛,似有若无的女体香气渐渐涌出,渐晚的亭中竟似暖了起来,尤其霓裳子刻意调整呼吸,随着言语出口,饱挺的美峰在衣内微微颤抖,只要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绝不会错过那隐隐间的诱人姿态。
「求求你,姬夫人……奴家的手……哎……好疼……嗯……该是……哎……该是都红了……求求你,稍稍……稍稍松一点就行……无论姬夫人想知道什么,奴家都乖乖招供,绝没有半分隐瞒,好不好?奴家求求你了……呜……」
「你……」虽被霓裳子到现在还在媚惑引诱而气火,但邵雪芊却不得不承认,这女子久立江湖确实非是泛泛,竟从对她只擒而不杀,猜到自己有话要问,还刻意装作可怜。
想必她也猜到身后那不出声的人是男子无疑,打算用女人天生的软弱来引诱他,说不定……连自己也想引诱呢!芳心激跳之间,邵雪芊暗自警告自己,这女子非是普通淫娃,若不小心,煮熟的鸭子怕会飞了呢!
「既是如此,在下便问了……」听到身后的男人声音,霓裳子与邵雪芊一喜一怒。邵雪芊怒的是这人竟主动向这淫妇搭话,霓裳子喜的却是身后之人开口,那苦心营造出来的高深莫测之势便已打破。自己一边乖乖答话,一边还可筹谋脱身之方,至于这回答的真假嘛……就看情形而定了。
「在下倒不想问些什么问题,只想请道长传个话,约见个人,如何?」似没看到邵雪芊将要喷火的眼神,吴羽刻意凑到了霓裳子耳边,说话时的热气挑逗地熏着霓裳子的耳朵,熏得她小耳皆红,那亲匿样儿令邵雪芊差点没爆发出来。
虽早知吴羽擒下此女必有其用意,若能掌握霓裳子,在黑道联盟里埋下分裂的伏笔,对自己儿子的事业比什么都有用,但看吴羽这样,仿佛擒下此女只为淫欲之欢,教邵雪芊如何不怒?纤手颤抖已极,差点没法好好地将长剑拔出来。
听出身后那人便是当日败商月玄的吴羽,被他火热的气息熏着耳朵,霓裳子似忍受不住地娇躯微颤,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心下却是大喜过望。
这等情况以往她也曾试过,知道对男人而言,像自己这般气质高贵圣洁、容姿完美无瑕的女子,一旦抵受不住被擒的刺激而娇声讨饶,得意忘形之下往往就只记得把自己弄上床大快朵颐,其余的什么都忘了。
身后这人想来也必如此,那火热的刺激不由令她芳心大悦,虽轻扭着似是不依,娇声轻喘间身子却不住向男人身上挨去。
尤其身畔邵雪芊那似欲喷火,长剑已然上手的反应,更令霓裳子大有得知秘密的快感。杨柔依落在自己手上的把柄还是自己苦心营造,赌的是身处嫌疑之下,这般羞耻之事杨柔依不敢透露,否则女女相交虽是异事,却也不真的坏了女人名节。
可看邵雪芊这醋意大起的反应,现在落在自己手里的,却是身后吴羽和邵雪芊的奸情,只要自己能脱生天,这等把柄足以令自己暗地里控制威天盟,令锦裳门左右逢源,岂不美哉?
若换了晏驾幽甚至叶谦晓得这秘密,想的多半都是暗算马轩,统合威天盟与黑道联盟势力,别说雄霸一方,恐怕连击溃少林派等正道势力,成为江湖上说一不二的武林盟主都未必是梦想。
但这等雄图霸业却非霓裳子所想,她可怜兮兮地甚至不敢转头去望吴羽,生怕惹怒了他,只娇滴滴地轻声呻吟着,「是……这当然……只要公子吩咐,无论何事……奴家无不照办……绝无二话……嗯……只要……只要先松解松解奴家的手,哎……奴家好疼,是不是……是不是真擦出血了……」
见霓裳子干脆真撒娇起来,邵雪芊怒上心头,若非理智强行压抑,手中长剑怕早抹到霓裳子颈上去了,尤其霓裳子娇柔言语之间,目光在吴羽看不到之处偷偷飘向自己,透着一丝得意,即便明知此女只是为了挑起自己怒气,好在两人间取事,但心中那火仍是压抑不下,强自忍耐的模样令霓裳子愈发得意,唇角那娇甜柔美的微笑,令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增几分妩媚。
「道长放心……」似是看不到邵雪芊沸腾的怒气,吴羽依然保着这般亲近的姿势,甚至真伸手轻抚着霓裳子纤手与天罗丝摩擦之处,抚触虽是轻柔,那触感却令霓裳子娇躯不住颤抖,若非极富挑逗之意的淫贼手法,她岂有可能这般不济?
想到此处霓裳子愈发得意,却没想到吴羽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她活活吓死。「只要道长相助,帮在下约见商月玄商帮主,两边共商对付马轩的大事,别说松解手上绑缚,便是放道长自由,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你到底在说什么?听吴羽这句话,邵雪芊沸腾的怒气登时平息,心下虽有疑惑,喜意却是更增。商月玄明明已死,否则叶谦也不会接任污衣帮主,吴羽要霓裳子约见商月玄,话语说的平和有礼,实际上却跟叫霓裳子去死一般,想来吴羽也知道霓裳子这女人不好惹,索性直接以生死相迫,只要这淫妇是贪生怕死之辈,又知道自己两人都想杀她,是否屈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公子……公子言重了,奴家不明白……」听吴羽这句话,霓裳子言语间竟不由有些结巴,虽只一瞬之间,也让邵雪芊看出,这女人确实被生死间的选择迫得心神稍乱,显然吴羽这句话有效,「商帮主已然逝世,即便奴家再有能为,又如何能够……能够与商帮主相约?奴家实没办法……」
「道长真的没有办法?在下好失望呢!」嘴角浮起一丝异样的笑意,吴羽的手轻抚着霓裳子皓腕,抚触间极尽温柔,看得邵雪芊差点火起。明知这人淫贼心性,即便知道被擒此女外表圣洁高贵似一仙子,实则是只黑寡妇,一有机会仍是大起轻薄,真是死性不改!
偏偏吴羽言语平和一如往常,那心平气和的样儿,反倒让邵雪芊有火没处发,即便看霓裳子这样儿,知道自己与吴羽的事或许已瞒不过她,但最多是干脆杀她灭口,邵雪芊反倒渐渐冷静下来,看你怎么玩她?
「奴家……奴家是真的没办法,哎……公子,求求你……人鬼殊途,奴家又非能够穿梭阴阳的通灵乩童,如何能够与商帮主相约?公子这玩笑开的可大了……拜托你,别……别再继续吓奴家了……」脸色微微泛白,甚至连声音都颤了,邵雪芊也看得出来,霓裳子言语间虽刻意装做不知吴羽杀意,对这一发千钧的生死相迫却不是毫无反应,这等紧张模样,跟先前的故作娇媚真是大大不同。
「哎,公子……算奴家求求你……」一脸可怜模样,霓裳子眼中微盈泪光,仿佛真的被吓到了,柔弱得像是只要稍稍加一把力,整个人就会软瘫下来,「只要……只要别说这个……公子要……要奴家怎么服侍你、想要奴家怎么样,奴家都会乖乖听话,好不好?奴家不过一弱女子,就算江湖行走有些功夫,也万万不是公子与姬夫人对手……既落入公子手中,无论公子想怎么样,奴家……都只能乖乖的……嗯……乖乖听话」
看来霓裳子是真的吓到了,那可怜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邵雪芊心知吴羽这黑脸也扮得够了,接下来该自己来扮白脸,安抚被吓得脸色发白的霓裳子,一软一硬迫她就范。
只是边想边觉得奇怪,照说这扮黑白脸迫人就范的手段并不出奇,可再怎么说,都该由自己这最恨淫娃荡妇的「冷月仙姑」来扮黑脸,让吴羽来扮白脸才是,如今这没商没量的人却反过来。虽说让男人来吓霓裳子,确有出奇制胜之效,可要安抚这淫妇,自己还真是不好开口,这人怎一点预告都不打的?
「那……就真是可惜了。」大手仍在霓裳子皓腕间搓揉,揉得这女子经受不住的轻声呻吟,喘息轻哼之间满溢的尽是柔弱,吴羽的言语间却一点没有放松,只抛了个眼色让邵雪芊闭口,「在下早盼望着跟商帮主接上头,好商量一下该怎么里应外合来对付马轩。若商帮主真的死了,里应外合之策不奏效,无奈之下也只能希望黑道联盟内自相残杀,才对本盟有利。无论谁胜谁负,至少得把锦裳门、污衣帮和影剑门都得搞得动乱不息、死伤盈野才好,道长你说是也不是?」
「别……别这样……」娇躯愈发颤抖不休,那坚强外表下的柔弱无力全然无法掩饰,霓裳子娇喘之间,软得似再无抗力,若非吴羽牵着她的手,只怕真要滑到地上去哩!「奴家弱质女流,既然被擒,就只能任公子予取予求,若公子再不放心,自可在奴家身上施加禁制,对奴家为所欲为,奴家保证乖乖依顺便是,千万别……别说这么可怕的话,若要杀人,奴家……奴家具的会怕……」
本以为吴羽不过是以生死迫霓裳子就范,但愈听愈不对,吴羽的话中似别有用意,何况看霓裳子这模样好像真被吴羽掌握了什么重大把柄,邵雪芊眯细了眼,本来稍稍退开的身形又靠了过来,按住霓裳子香肩,微微让她离开吴羽的怀抱,只一双玉手还被他拿着尽情轻薄。
见邵雪芊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疑惑,显然发觉不对,吴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其实对此事吴羽也没有十分把握,叶谦突袭翔风堡一事着实透着诡异,虽说马轩事后及时止血的动作来得迅速,可见此人才智绝计不弱,但即便安抚了少林寺那边,便不说少林寺仍对黑道联盟起了戒心,甚至派了荣华大师前来,光只黑道联盟内的暗潮汹涌,就够马轩伤脑筋了。
如此一箭数雕之计,若非针对马轩他绝不相信,而纵观黑道联盟之中,能有如此智计,又对马轩有仇在心之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否则吴羽也不会将心思打到商月玄身上去。
只是若此计是商月玄所想,那其计划吴羽便可知一二:借着马轩暗算之事,商月玄趁机隐至幕后,连同污衣帮的几位为首高手也一同隐遁,好在暗中算计马轩,而叶谦恐怕就是此计划中的关键。马轩以为此人是自己伏在污衣帮内的暗椿,但实际上这人却是个双面谍,商月玄借他指挥污衣帮的力量,给马轩扯后腿,虽只一击,目下的马轩只怕就得焦头烂额一番。
不过以商月玄的才智,自然不会只满意此番结果,对他而言,最好就是隐在幕后,把少林寺也扯进来,等到威天盟与影剑门两败俱伤后,再出来收拾残局,到时候影剑门势力大减,想必难敌少林寺、威天盟与污衣帮等众敌,而马轩正好变成商月玄等人推出来担罪的罪魁祸首。
虽说那时黑道联盟各派势力难免重创,难以恢复以往的雄风,但较之被马轩逐个吞掉,只剩下影剑门和十二连环坞独领风骚,光只残存下来的结果,已经够令人为之振奋:到时候威天盟虽说不会放过黑道联盟各派,但只要有马轩顶罪,想必少林寺也不会对黑道联盟各派赶尽杀绝。光只是与威天盟敌对,跟先前的状况也差不了多少,彼此谁都奈何不了谁,想来商月玄也不担心。
但若商月玄的计划当真如此,对他而言,除了叶谦外还得有一着棋子,毕竟叶谦借马轩之势而起,便能暗中扯他后腿,表面上也必须服从马轩的指令,避免被看出破绽。因此在台面上必须有一个人物与马轩唱反调,迫得马轩短时间内无法全力对外,否则若在叶谦来得及扯马轩后腿前,马轩便已集中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覆灭威天盟,又以外交手段与少林派相安无事,借战胜之威全力安稳内部,确立他在黑道联盟中的盟主权威,隐伏的商月玄便无所施其技。
仔细观察岳敏宸传回的情报,吴羽敏感地发现霓裳子的动向不对。照说以马轩挟影剑门实力与十二连环坞之助新入黑道联盟,身为盟主的他正磨刀霍霍,打算依实力强压所有反对者,又以暗杀手段解决了一戒僧和商月玄两个实力派人物,余下之人实力不及,照说只有顺服的分。但全由女子组成,实力最弱的锦裳门却敢明目张胆的反抗,若无所恃、若无所图,岂能如此?
听吴羽缓缓地说明他的推论,邵雪芊暗吐一口气。除了对商月玄的诡计愈发惊怕,心想着换了自己在马轩的位子上,只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对吴羽的佩服却更胜从前。
靠着这么一点点线索,他竟然就猜到了商月玄的计划,还说的这般有模有样的,看他那容光焕发的丑脸,只觉愈看愈爱。他头脑这么令人佩服,床上功夫又那么厉害,虽说那事光想便羞人至极,但想到被这么厉害的人在床上尽情征服占有,心迷意醉欲仙欲死的快乐,令邵雪芊不由娇躯发热起来。
邵雪芊听得心花怒放,只想被吴羽抱上床去好生享用一番,一旁的霓裳子却不由心惊肉跳。吴羽没没无闻,当日在君山派一战败商月玄,这才崭露头角,后来又展现智计,令石渐与刘濠阴谋败露,才能稳坐威天盟智囊之位,没想到连隐伏幕后的商月玄的计划也猜到了大半。
这人如此厉害,有他为敌,以后黑道联盟的日子可怎么过?直到现在,她才觉得自己被擒也是不冤。
只是霓裳子也知道,这回商月玄的计策被识破,并不完全因为吴羽才智厉害这点原因。
虽说因着暗算而诈死退入幕后是条好计,但叶谦才上任就急着对翔风堡动手,本来还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商月玄暗中与自己联络才知原因。其实那时她已经告知商月玄自己的担忧,叶谦这一步虽是一箭数雕,但马轩非是常人,叶谦这般大的动作,他岂会不觉其中暗潮对着自己而来?恐怕现在马轩也猜到叶谦这人不太对劲,只是忙着安定内部,还分不出手来处理就是了。
如果不是因为发觉商月玄步调太快,虽说马轩现在还分不出手来,生性谨慎的霓裳子却生怕出了岔子。商月玄败亡也罢,却连同锦裳门一起陪葬,她也不会这么急着逼杨柔依就范,好让锦裳门多一步伏笔可以利用。仔细想想,就连自己今日被擒,跟商月玄的妄进也真离不开关系。
不过当她那时间商月玄如此躁进的原因时,商月玄的回答也真令她无力反驳,时不我待啊!马轩不是笨蛋,影剑门实力又强,虽说引狼入室的夏侯征隐隐已有与他分道的动向,但有盟主之位可用,马轩的种种手段,已逐步建立威望,迫得商月玄不急不行。
何况商月玄虽借机隐遁,但一戒僧却是真的身死,让玄袈教真落入了马轩掌控之中。若一戒僧也还活着,几人联手起来,即便马轩是盟主、即便夏侯征仍支持马轩,他们仍有一拼之力,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但霓裳子也知道,马轩之所以还腾不出手来对付叶谦,除了安定内部的事情繁杂之外,觉得叶谦不成气候,即便放着不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也是原因之一。
若马轩知道叶谦只是傀儡,在他身后是商月玄这厉害角色出谋画策,只怕马轩会把什么麻烦事都放到一旁,用尽手中力量也要彻底解决污衣帮的势力。若他真有把握跟商月玄斗智斗勇,也不会一开始便动用暗杀手段了。
就因为如此,当吴羽说到他怀疑商月玄还活着,甚至想将这消息透露给马轩知道的当儿,霓裳子当真慌了。一旦消息外露,马轩与商月玄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激斗,就算锦裳门能不卷入其中,事后胜利者是商月玄还罢,若是马轩胜了,不利用这机会把云天七宗和锦裳门置入自己控制之下才有鬼!
不说宁为鸡首毋为牛后,原为一派之首,能忍得住被吞并、被颐指气使的这口恶气,也就算不上武林人了。光想到那时马轩的嘴脸,霓裳子便受不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偏偏消息外流对锦裳门和污衣帮而言绝非好事,对威天盟而言却是大大的好事,一旦影剑门与污衣帮当真干上,威天盟必会坐山观虎斗,待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结果后再来收拾残局,至不济也争取到喘息的时间,吴羽会怎么选,当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若非顾忌这等后果,以霓裳子的性情也不会这般容易便向吴羽示弱投降。
最麻烦就是吴羽嘴上说的虽好听,要跟商月玄联络,看如何对付马轩,表面上是两家共利的结果,但与外人合作,最怕的就是对方暗中使计扯后腿。黑道中人以利为引,还可看出行动方针,正道中人却往往依违于利益和正邪不两立之间。
若是正道与正道还有可能衷诚合作,但正道与黑道合作,正道中人要把黑道中人卖掉,可是行动得义无反顾,话说得冠冕堂皇。一旦自己当真让两人联络上,也不知吴羽会否干脆就把商月玄卖给马轩,只为了争取培养实力的时间。
好像怎么选择都是死,霓裳子只能泪水盈眶、娇弱柔媚地望着他,抱着唯一的希望,把吴羽的心思从如此大事转移到自己的肉体上头,只望在自己失踪的时候,商月玄能够发觉状况不对,不要让马轩真有机会把这几个反抗势力全灭了就好,至于自己后果如何,也管不了这许多。
【第十卷】第三章:淫娃遭殃
「既然道长不愿相助,在下也只有用点办法逼供了。」见霓裳子始终不愿松口,
吴羽也知道是黑白两道天生的互不信任作怪,只是这等事用嘴巴说永远解决不了,他也只能照计划进行。
「逼就逼吧……奴家都已经落入公子手上了,自是任……任公子为所欲为。」轻咬着发丝,含泪美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吴羽,随着激动的呼吸,那美峰在衣内曼妙地跳着,这模样乖乖不得了,容姿仍若以往完美无缺,那等强自撑持的外表薄若蝉翼,简直就像吸引着男人强力撕毁掉她坚持的外貌,融化她的冰冷,将她柔软的内在彻底占有蹂躏,把她全然征服,连邵雪芊都不由有点异样的想法,「随公子……想怎么逼奴家都行,大不了……大不了奴家被你们……被你们活活弄死好了……」
虽知霓裳子表面上只是柔弱女子,但她久历江湖,武功高明,又是一派之主,要说性子柔弱是绝没人肯信的,但眼见她已然遭擒,又被吴羽这般胁迫,仍是不肯屈服,嘴里虽柔弱无力地说着任凭宰割,但若没有准备,要在男女之道上赢过此女,却是难上加难。邵雪芊与吴羽对视一眼,见后者耸了耸肩,伸手将霓裳子推入邵雪芊怀中,「既是如此,还请夫人动手吧!」
听吴羽的脚步声向亭外走去,与来时的无声无息不同,那沉稳的脚步声似将霓裳子最后一线希望带走,明知此人举动不过给自己心理上造成压力,霓裳子心下仍不由微有些慌乱。
身为女子,霓裳子最知自己的优缺点,要诱惑男人的法子她不晓得的还真不多,但要对付女人嘛……可就差上一截。若杨柔依是个男子,只怕她也不用花这么多时间精力,早已手到擒来,偏偏眼下留在亭中的不只是女子,还是邵雪芊这等久历江湖,若论江湖经验比自己不遑多让的侠女。
自己那些手段用来对付杨柔依这等嫩女娃或许还派得上用场,要对付邵雪芊的话……除非已在床上与她成就好事,让她尝得滋味,否则要诱她上手,即便是霓裳子这等实力,也是难如登天。
更糟的是方才自己诱惑吴羽竟然失败!若吴羽只单纯是邵雪芊的部属,受她所命来擒自己也还罢了,偏偏看自己色诱吴羽时邵雪芊的反应,这两人之间怕也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关系愈隐密那醋意愈不可抹灭,不吃醋的女人便连霓裳子这等经验也未曾见过。现下邵雪芊醋意正浓,自己偏落入她手中,这下子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心中暗叫糟糕,霓裳子却也乖觉。吴羽脚步声已然走远,现下亭中只剩下自己与邵雪芊两个女人,既然自己诱惑不了已被男人喂得饱足的邵雪芊,还不如闷声不吭的好。她闭目垂首,连句话也不说,一副任凭处置的乖模样,原先有意无意中摆出的风情万种,一瞬间都收得干干净净。
「怎么?不说话了?」见吴羽前脚才走,后脚霓裳子立时摆出一副乖巧模样,邵雪芊心下雪亮,纤手轻柔地从霓裳子颊边缓缓溜下,顺着颈项渐渐探入衣内,语气虽令人不寒而栗,芳心却不由暗自惊佩。
这霓裳子比自己还大上十来岁,这肌肤却保养得极其完美,触感之柔滑细致,比之少女也不遑多让,甚至与一身丝缎衣物相比之下都不显半点粗了,配上那微咬银牙,一副仙子落尘般强忍着被自己挑弄的模样,即便自己同为女子,竟似也觉光这样触摸都像亵渎了她。
感觉邵雪芊的手在自己衣内轻轻抚摸,那手指纤细的触感竟不由令她也有些战栗,而当邵雪芊纤指轻解自己衣扣的当儿,霓裳子不由一惊睁眼,眼中狐疑油然而生,却阻不住她的动作。
身为江湖出名的淫娃荡妇,被宽衣解带早已是寻常事,可即便以霓裳子的床上经验,被男人剥脱衣物常有,被同为女人这样做却是不多,尤其邵雪芊嘴上没说什么,眼中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在剥除霓裳子衣物的同时,纤指更有意无意地触摸挑弄霓裳子女体的要害,勾弄间功力不弱,若闭着眼睛,不去管那纤指的柔软纤细,怕还分不出面前轻薄自己的是男是女。
本来若只是被剥去衣裳,紧接着要做的便是床笫销魂,若对方是男子霓裳子自然不怕,即便对方是女子,霓裳子倒也不惧,假凤虚凰间就算对方知道自己的弱点,想搞什么鬼也难。
但邵雪芊那诡异的笑意,却令霓裳子心下不由打鼓。就算几十年江湖路走下来,对生死早已看淡,既然知道已经落入对方手中,即便会承受什么苦刑惨刑迫供折磨,其实霓裳子早有心理准备。
但若是男子施刑霓裳子倒也不惧,说不定还能想点办法反败为胜,可众所皆知,江湖上最危险的,恰恰是表面柔弱的女流老幼,比这些人都更危险的就是吃醋的女人,既不知邵雪芊想干什么,那无知的畏惧混着方才还未抹除的心理压力,混到一处后竟令霓裳子也不由心下惴惴。
衣裳全然落地,虽说一丝不挂,霓裳子却仍站得笔直,含羞带怯的模样却掩不住那丝骄傲,配上她亭亭玉立的站姿,将女体的美丽展现得恰到好处。毕竟身为风月场中人,肉体就是她最大的本钱,自然不能有丝毫缺失,就算知道这样做可能让眼前的女子妒意更升,可能使自己的处境愈发糟糕,但身为女人,在展现自己肉体的时候,她却绝不能容忍输给同为女人的邵雪芊。
没想到即便被剥得光溜溜,赤裸的胴体在这甫入夜的山风习习之间,仍没有丝毫瑟缩,反而更骄傲的直立着,邵雪芊一边打量着面前完美的女体,一边暗自佩服,一边心下生气。若非这女子声名太坏,这样傲人的体态、这样风流的气质,哪样不让同为女子的旁人羡慕?
此刻明月初上东山,亭内亭外一片清朗,月光掩映之间霓裳子赤裸的胴体犹如出水芙蓉、莲花绽放,似天上仙子跌落凡尘,即便明知此女外貌圣洁内里淫荡,邵雪芊仍不由看呆了眼,惊疑于月映下霓裳子玉容美得不可方物,弯弯的秀眉下美目中阵阵朦胧、如水如雾,一点樱唇红润媚泽,瑶鼻娇喘吁吁,再向下那盈盈俏立的纤美身段宛若天成,恰到好处,丝毫都不可增,白似霜雪的晰长玉颈彷似精雕细琢,弧线优美已极,与那冰肌玉骨似浑然一体,再难分离割裂。
入目处霓裳子雪白美峰傲然挺立,高高贲起的峰峦彷如凌空矗起两只玲珑玉碗,弹跳间格外令人将眼光集中在峰谷间那一道深深的沟壑。峰顶上两颗红润的蓓蕾,犹如两颗小巧的红豆点缀在雪白之间,看得让邵雪芊一双纤手忍不住捂在自己胸前,若论高耸挺拔,她已小输霓裳子半分,而蓓蕾的粉嫩诱人,她更是无可比拟,心下不由又妒又怒,却又有几分羡美之感。
不再看那令自己自叹弗如的地带,邵雪芊的目光顺着那令人瞩目的曲线蜿蜒而下,穿过平坦盈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纤腰,那双笔直玉腿紧紧并着,在月光下微微可见腿根处一丛油然生光的黑润可人,诱得她的目光愈发深进,似可看穿双腿之间那纤细柔密的乌润亲密地贴着肌肤,竟似修剪过一般没有丝毫杂乱,分外显得乌黑光润,令人不由自主地想探询乌润泛光、若隐若现的门户之中,那神秘的幽谷禁地,也不知外表如此完美的她,内里究竟是如何诱人的洞天福地?
目光又妒又羡、又带一丝不屑地在霓裳子完美无瑕的胴体游走几回,暗自比较着她与自己的不同,邵雪芊一面心气大挫,不得不承认这淫妇的确比自己更能诱惑男人,一面抬起头来时,正迎上霓裳子那轻咬一撮发丝,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三分骄傲、三分倔强,还有三分咬牙苦忍的坚持及一分惊惧难掩的恐慌。输人不输阵,邵雪芊不由瞪了回去,丝毫不愿落于下风。
好不容易等到霓裳子似难敌她凌厉目光而别过头去,邵雪芊心下了然。与其说她目光比不过自己,不如说是霓裳子不想再这么互瞪下去,不然无论比胴体完美或比对男人的引诱,她都在自己之上,绝对没有输的道理,心下却不由暗叫厉害。
即便没有卖弄风情,但光只是那挑战的眼光,只要是男人都压不住想将她压在身下恣意玩弄,将她骄傲倔强的外表全然粉碎,彻底攻陷占有她柔弱内在的冲动,即便自己是女人,这等心思竟也有些压抑不住呢!果然好个女魔头!
取出早已备下的红色麻绳,邵雪芊慢慢地捆起霓裳子来,明知抵抗无用,霓裳子虽未开口讨饶,却也合作无比地轻伸肢体,任邵雪芊绑缚起来,本来还不觉怎地,待得邵雪芊麻绳绑好,在霓裳子玉腿之间打了个结,迫得霓裳子再次直立娇躯时,她才发觉这绳缚的厉害。
虽说年纪早过五十,但一来用心保养,二来采补之法本就于肌肤润泽大有奇效,霓裳子功力精深,不只驻颜有术,望之才过双十,肌肤之柔嫩更是犹胜少女,若换了丝缎衣物或许还可比较谁更柔顺细滑一些,给这粗糙的麻绳一缚,肌肤刺痛难免,更因为麻绳所经之处皆是女体敏感地带,即便只是直立娇躯,光只呼吸之间,似都带动着麻绳磨挲肌肤,那滋味未经身受绝难形容。
最厉害的是,那绳索在她胸前贴乳绕了两圈,将霓裳子高挺傲人,又粉嫩得像两颗水蜜桃的雪乳束得愈发高挺,刺痛的刺激之间,乳上两颗粉红蓓蕾愈发硬挺起来,充满了饱满浑圆的诱惑,益发媚人!
这等缚法一来格外凸出了霓裳子傲挺的曲线,二来更弄得她呼吸都困难多了。练内功最重要的就是气息顺和,若是连呼吸都难,十分功力也使不出五分,此刻就算霓裳子的穴道被解了,光这样被缚着,面对吴羽和邵雪芊两大高手,霓裳子也绝对无力出手,更遑论逃脱。
光只绑缚之时已然如此,若这样走起路来,那折磨只怕更难以想象,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的霓裳子都不得不承认,这等刑罚对女人而言确实难熬。但邵雪芊身为名门侠女,岂会识得这等淫邪手段?难不成员是给那吴羽带坏了?
迎着邵雪芊打量着自己那带些得意的目光,有心反击的霓裳子轻咬银牙,索性豁了出去,「当日君山派一会,奴家说过该教晓夫人本门服侍男人的绝技……如今看来,是奴家孟浪了,想来夫人对此早有深知,难不成……就是那位吴羽吴兄给夫人开的窍?」
「是啊,没想到你也看出来了。」虽说霓裳子这句话乍听之下差点没令邵雪芊吓死,但一来自己方才的反应全没逃过她的眼,邵雪芊也知瞒不了此女,二来接下来要用来对付她的手段,自己与吴羽的关系保证瞒她不过,既有了心理准备,邵雪芊也不担心了。
面对霓裳子的挑衅,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答了,还伸手在霓裳子嫩滑的颊上拍了拍,一副淫邪浪子模样。
没想到自己的挑衅竟没惹怒邵雪芊,本以为说不定可以气得她一剑杀了自己,便可少了一番苦刑的霓裳子暗叫不妙。即便被揭破奸情,邵雪芊仍如此轻松,显然是早下了杀人灭口的决心,自己看来是真的难生离此处了。
她暗吁一口气,既知结果如何,那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挺直了娇躯,峰峦挺拔之间,那麻绳带来的刺激愈发强烈,偏偏绳结处在双腿之间,与幽谷口稍有一段距离,没有直接摩擦,却在自己激动时才若有似无地触到,那等滋味比直接摩挲更为难挨。
「夫人既已和那吴羽上过床了,自然知道男人爱的女人如何……」口中轻轻一笑,似没看出邵雪芊温柔笑意下隐藏的杀意,霓裳子似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流意态,「如何?把奴家剥的这么光,夫人在床上的身段可还比得过奴家?若是身段不如,男人看了只怕就没法那般勇猛了喔!」
「床笫之间,也不只勇猛而已……只是此间关乎性灵相交、心心相印,可就不是你这等人可以知道的了。」听得出霓裳子意在挑衅,本还有几分恨火的邵雪芊却平静下来。除非另有所恃,否则霓裳子之所以如此,除了希望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她之外,还有哪种可能?
对方愈急自己便要愈冷静,这等修养邵雪芊还是有的,何况霓裳子表面风流娇媚,实则心下已急,否则岂会这般容易被自己看穿?
邵雪芊一边打趣,一边纤手在霓裳子身上麻绳间滑动,虽没当真触及霓裳子娇躯,但纤指过处麻绳受力,难免在霓裳子肌肤间摩擦,那微疼的酥麻感觉,竟令霓裳子不由发颤起来。
本来以霓裳子床笫经验之丰,遇过男子之众,被怎么样抚摸玩弄都已成了习惯,即便同为女子,邵雪芊的手若直接摸上去,霓裳子也一样坦然受之,全不当一回事,但麻绳微刺的感觉与手大大不同,加上麻绳将她周身缚住,捆得极紧,当真牵一发而动全身,邵雪芊的手指不过稍稍用力,麻绳抽紧之间,被绳索摩擦过的地方都像被挑逗着,如此经验霓裳子可真不曾试过。
尤其邵雪芊的捆缚方式是被吴羽指导过的,在霓裳子身上纵横宛若龟甲,将那傲人双峰箍紧根部,勒得格外挺拔,充血之间愈发敏感。若只如此剧烈摩擦霓裳子也还受得,大不了当做被男人玩弄时的火辣前戏,但绕在股间的麻绳却刻意绕开那敏感的小蒂,即便霓裳子呼吸再疾、娇躯扭动再凶,也只若有似无地刺激那敏感地带,这等既痒又搔不到的感觉,才真令霓裳子心痒难搔。
偏偏此时此刻又万万示弱不得,她一边跟邵雪芊唇枪舌剑、甜言蜜语之间暗藏挑逗机锋,一边微不可见地轻扭雪臀。本想着要嘛就冷静的跟邵雪芊相激,要嘛就干脆整个人都沉沦下去,浪到让外头的吴羽忍不住进来玩了自己,可股间的异样缚法,却令她想认输都难以甘愿。
「啊……」就在霓裳子强自挣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当儿,突地一股强烈无比的刺激从股间涌上,如若洪涛溃堤一般,转瞬间将她掩没,迫得霓裳子娇躯剧震,竟不由自主地哀吟出声。
一阵娇喘方定,霓裳子美目圆睁,却见邵雪芊轻按麻绳,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那绳结竟狠狠地套住了自己幽谷外的敏感小蒂。那处原就敏感,霓裳子挣扎之间心思又正难以自拔,早就想着今儿自己难保,也不知是直接被邵雪芊杀了,还是会被吴羽用异样手段封住自己的采补功夫,来个先奸后杀。善泳着溺于水,沉溺风月道的她早知难免,心神不属之间竟轻易中了圈套!
「没想到……你也是这般敏感的女人。」见霓裳子娇躯虽颤抖不已,仍是直直站着,强自撑持的外表掩不住内里的软弱娇柔,却愈发令人有种将她的坚持粉碎,让她彻底在床上崩溃的冲动。便连自己身为女子都快忍不住了,邵雪芊不由微微咋舌,纤手却毫不留情地抚弄着麻绳,勾得霓裳子哀吟不已,不堪刺激地在她手下挣扎颤抖,那呻吟甜得如蜜,勾得邵雪芊腹下都不由滚热起来,「说来女人愈敏感,愈不堪男人采摘……这样的身子,也真不知你的淫妇之名怎么来的?」
「何不……何不弄奴家上床一试?」心知此番难免,霓裳子索性豁了出去,心下却暗思这下惨了,「连你……连你们家那小柔依,试过奴家滋味后也是心思难忍,倒不知你这婆婆有没有她三分媚荡?若夫人不弃,奴家愿跟夫人在床上一起试试那吴羽兄的滋味……到时在近距离亲身示范,夫人才知床笫之间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快乐滋味……只不知夫人愿不愿意一试?」
果然好个淫妇!邵雪芊心下暗骂,嘴上却真没法接下这一句。虽说身心早被吴羽征服,在床上与解明嫣一同服侍吴羽也不知几次,但做归做,被人当面说穿心下却仍觉羞耻难当。若非那羞耻之间格外有种令人难以自拔的快活,只怕她真要拔剑杀了霓裳子,免得听这等淫媚言语!
可惜就算不管吴羽擒她还有要事,光看霓裳子现下赤裸无依,只剩麻绳缚身,火辣辣地将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段展现出来,紧勒之间妖媚的嫣红遍布嫩白香肌,显得既艳丽又孤弱,身为正道中人,这杀人的决心可真是难下。
何况邵雪芊自家知自家事,同样做过床上媚惑男人的淫妇,霓裳子的所作所为也就真没有那么难以入目,加上她的胴体如此完美,想到接下来吴羽用来对付她的手法,邵雪芊竟有种刺激的好奇心,很想自己也一起下去,这一剑又哪里能刺得出?
尤其吴羽临出前的话语犹在耳边,本来对商月玄是否诈死还有几分狐疑,但看霓裳子情急的反应,邵雪芊却愈发信服了。愈信吴羽,对他的爱恋献媚之心就愈浓,邵雪芊竟不由驰想,现在霓裳子还敢讲这些大话,但等到她在床上被吴羽整得够惨,又亲眼见识到自己与解明嫣被吴羽蹂躏得心花怒放、神魂颠倒,既淫荡又幸福无边的时候,也不知霓裳子还有什么话说?
「到时候……就知道了……」嘴角轻笑,那笑意令霓裳子竟不由一阵心寒,却见邵雪芊拾起霓裳子散落的衣裳,轻手轻脚地为她着好衣物,着手之温柔竟似比为霓裳子更衣的小婢还要来的轻巧,没多久霓裳子的衣裳已尽回到身上,若非霓裳子俏脸微红,那雅洁清净竟不觉有被剥光过。
只是邵雪芊动作虽轻,又将她的衣裳打理得干干净净,一点没有刚被剥光的模样,霓裳子反而心中惊惧更浓。被男人脱衣裳是常有的事,偶尔也被女人脱过,但说到被人穿好衣裳嘛……在完事之后愿意为女人穿好衣裳,故示温柔体贴的男人已是千中无一,要说女人会做这种事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说邵雪芊这等名门侠女,这回的经验在霓裳子而言,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尤其方才把自己脱光之时,邵雪芊的动作温柔中还带着侵略性,轻薄之间直透重点,抚摸时感觉上与男子虽然不同,可挑逗的感觉却不输于男性,若是霓裳子闭上眼睛,说不定还没法分辨究竟是邵雪芊还是吴羽动的手哩!
那异样的刺激感觉,差点让霓裳子以为自己又要被弄上床去大快朵颐了,哪里想得到邵雪芊竟还会将自己的衣裳完完整整地穿回来?偏偏无论脱衣卸裳之间,她的手都毫不规矩,那种刺激之下愈发显得现在被穿回衣裳的异样,令霓裳子心中不由打鼓。
只是惊讶归惊讶,甚至心中还带点畏惧,若霓裳子只是孤身一人,或许也就试着尝尝新,但她身后还有个锦裳门、还有被吴羽探知的秘密在,若吴羽当真把那消息传了出去,在威天盟争取时间喘息时,锦裳门在马轩的压逼下必然死伤相借。
若是面对吴羽,就算要她百般献媚,也得试着把这人迷住,至少给锦裳门争条生路,偏偏现在却是邵雪芊动手,让她想迷人都不敢妄动。
「啧啧啧……看你这模样,真是个外表仙姿翩然,内里淫乱冶荡的狐狸精……」见霓裳子衣裳穿好后闭目不语,却丝毫没有低头,外貌竟似恢复到原先的冰冷圣洁、高雅无伦,方才赤裸胴体入目时的淫乱刺激愈发强烈的历历在目,对比之强烈令邵雪芊也不由称奇。
尤其明知霓裳子娇躯还被麻绳紧紧捆缚,女体娇嫩的肌肤上头也不知受了多少刺激,竟还能保着如此神情,邵雪芊竟不由自叹弗如,这江湖确实藏龙卧虎,就连一只以媚惑男人为事的狐狸精,也不是好做的呢!
不过看霓裳子被脱光时话里还有攻有守,对自己丝毫不肯示弱,衣裳穿回来之后却安静了许多,邵雪芊知道绝不是因为霓裳子被麻绳缚得无话可说,而是被自己吓到了,心下不由苦笑。
本来以她的想法,干脆就把霓裳子的衣裳全留在此处,把她就这么赤条条地架到早已备下的刑房里头,虽算不上一丝不挂,诱惑处却比全裸时更加媚人,看她到时还能不能保着那凛然难以亲近的模样?
虽知这样的霓裳子对男人而言是个无可抗拒的诱惑,十有八九在路上吴羽就想拿她开刀,但能弄得她无法抗拒,只能任人宰割,便是心中满是醋意,可至少邵雪芊心里也好过点。
只是吴羽却否决了此议。原本邵雪芊还以为若非这人不想刻意惹怒自己,就是忌讳霓裳子那出神入化的云雨采补功夫,想想这人的生性,说不定后者的机会还大些,但看霓裳子现在虽是衣着整齐,反不如方才被剥光时的自信满满,看来这或许就是吴羽所想达成的目标。
看霓裳子纵使被自己言语挑诱,仍是一语不发,只垂着头、咬着唇,一副便知无力与抗仍是死命强撑的倔强样儿,换了男人这等模样或许还可令人心生敬意,但霓裳子外表高洁若仙,这般强撑的样儿反而透出一丝软弱,加上才刚看到她被麻绳紧缚的前凸后翘的诱人样儿,男人看了她这模样,哪会不食指大动,一腔心力全用着彻底粉碎她圣洁无伦的外在,勇猛地控制她软弱的胴体,将她身心完完全全征服的冲动?别说吴羽这淫贼,便连邵雪芊自己都不由有些心痒难搔呢!
只是心动之间,竟有一丝连自己也难了解的怜惜之意涌上心头,邵雪芊不由暗自摇头,看来自己真是被吴羽带坏了,色欲之心超越了一切,竟连面对这淫名在外的荡妇浪娃也有淫欲之心,否则以霓裳子的声名,身为女人的她怎会对她有丝毫怜意?不出剑杀了她已是她前世修福!
「我们走吧!」伸手招过了吴羽,邵雪芊纤手轻推霓裳子背心,顺手将霓裳子双手反背,余下的麻绳正好缚住她双手,令功力已然被制的她更加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就范。
「晚些……还有好节目给道长备下,请道长好生享用,绝对让道长难以忘怀……」见霓裳子乖乖走着,邵雪芊不由顽皮心起,她轻轻凑过脸到霓裳子耳边,一口温热气息挑逗性地吐在霓裳子耳后。被男人这般对待过不知多少回,早该免疫的霓裳子,竟也不由呼吸粗重起来,心下不由暗叫不妙。
换了吴羽说这话,霓裳子无任欢迎,男人有什么手段她没见识过?但若换了邵雪芊出手,自己也真不知能撑得多久,锦裳门的命运也只能看自己能够守得了那秘密多久。
见霓裳子走得不知不觉,娇躯却已微微见汗,配上她那矜持的神情,愈发显得柔弱待采,邵雪芊心下也不由佩服:这等异刑她用在霓裳子身上前自己也试过,着实难堪,却没想到这淫妇却还能走得如此正常,只不知待会儿吴羽要用在她身上的手段,这女人可还承受得住?
步入房内,霓裳子心下不由暗暗叫苦。眼前的柔软大床和床边似正等着自己的娇小女子倒不成问题,这模样虽说怎么看都是要在床笫上摆弄自己,但这等阵仗霓裳子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再旖旎的情景、再诱人的布置也没法令她芳心浮动半分。
但这一路上,霓裳子虽施尽心计,若有似无地挑逗着身后一路紧跟的吴羽,几乎可说只要是男人看了,都不会等到她到达此处便要将她就地正法,却不见后者有任何动摇。别说多的言语动作了,甚至连呼吸的稍微动摇都没有。
真要说来,善于床笫采补之术的女子,最忌惮的从来不是年轻高手又或功力深厚的男子,年轻人便有奇遇,功力再高,终究年轻冲动,光靠着体能或天赋,要压过床笫功夫高明的女人可说是难上加难,而床笫之事虽说也极耗体力,功力深厚之人在这方面的确占点儿优势,但无论床上如何体位、如何动作,男施女受终究难以改变,女人看似柔弱,在这方面却要胜男人一筹。
但真正最麻烦的恰是此种难以挑逗的人,无论男女都一样。女人冷感到了极限,便是所谓石女,即便不到难以行房的程度,床上的投入不足,对男女双方都是一种痛苦,而男人呢?除非当真天阉,否则愈是看来冷淡,像是怎么挑逗都不动兴的男人,一旦动了情愈是龙精虎猛?
虽说让这等男人拜倒石榴裙下也有成就感,但霓裳子以往碰到这种人却是敬而远之,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在这等人身上动用采补本领,就算真要用上,也是小心翼翼,若有危险立时远遁,绝不迟疑。
毕竟对长于采补的女人而言,床上就和战场一般,遇上好吃的软柿子则已,可若明知对手不凡,还要硬上,那就不是挑战自己,而是找死。江湖斗殴日日皆有,但真要说到高手相争,却是少见,倒不是因为能成高手者凤毛麟角,又或是高手爱惜羽毛,而是武功愈高之人,愈知江湖上卧虎藏龙,即便当真遇上对手,能以势压、威迫,便不会当真动手,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者,都只是不入流的人物。
只是这回自己却是没法逃了,一路上边想办法挑逗吴羽,边注意着四周情形,吴羽不动声色,邵雪芊却是呼吸急促,想来是看自己挑逗她的情郎而醋意起了。
霓裳子虽知这样下去,邵雪芊绝放不过自己,要受的苦刑只怕难以想象,但都已经落入敌手,她也不奢望全身而退,若是受苦刑时哀婉求饶的模样能诱得吴羽食指大动,说不定还有机会影响对方,霓裳子倒不想逃,若能影响对方不要动用太过伤害锦裳门的手段,对她而言也就是上上大吉了。
没想到霓裳子虽是嫩颊绯红、肌润若水,言语动作却还是那般完美无缺,配上那美若天仙的容貌神情,被擒之后的模样,格外令人有种将她彻底蹂躏征服,粉碎她坚硬的外表,暴露她柔弱内在的意欲,即便自己是女子,都快受不了了,邵雪芊可真没想到,这吴羽还真能忍得住!
是该说男人就是事业心重,连他这等淫贼都能克制自己不要妄为,还是说吴羽爱的不是这等淫名在外,千锤百炼到无以伦比的诱人尤物,而是自己这等名门主妇、武林侠女床上彻底臣服的风姿。
哎,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心中虽懊恼自己不只失了身,连心都被吴羽控得服服贴贴,但邵雪芊嘴角却不由浮起了一丝甜笑。想到吴羽就想到床笫间被他勇猛征服,无论身心都被他占有,她那徒劳无功的抗拒,只是欲拒还迎地诱他攻陷得愈发彻底,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邵雪芊早知自己已逃离不了,心下对霓裳子的怨恨也就少了,毕竟除了恶名外,自己与她又差到了哪儿去?
「我们……可到了呢……接下来就有的好玩了,道长……」纤手牵住霓裳子衣钮,邵雪芊微微一笑,在霓裳子眼中却透着几分邪,那等模样在男人脸上看得多了,浮在女人脸上就是奇怪。
可她却无力与抗,只觉娇躯一震,也不知邵雪芊搞了什么鬼,一身衣裳竟柔顺地滑落下来,转眼间她那完美的胴体已完全暴露,从矜持冷傲变成赤裸柔弱的强烈转变,配上一双美峰被麻绳绑缚得高高挺起,一暴露便刺激无比地吸住了旁观者目光的变化,甚至连霓裳子都不由涌出一抹羞意。
没想到霓裳子面上竟然会出现这么「女人」的娇羞神情,邵雪芊不由有些愕然,心中却有一丝沉甸甸的感觉。她原以为这等淫妇对这等阵仗便不若吃饭喝水般正常,也该已经习惯,便如方才亭中自己为她解衣时一般,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光被捆缚时霓裳子神色不变,现在到了房内却是羞不可抑,这般难以想象的变化,让邵雪芊差点手足无措起来。
幸好邵雪芊惊讶,霓裳子却比她更羞赧,一惊之下回复正常的邵雪芊连忙找出一条黑巾,将霓裳子双眼缚上,目不见物的霓裳子只觉娇躯一颤,那捆缚的感觉顿时解脱,浑身上下除了缚眼的黑巾之外,真真正正再无片缕,这般柔弱无依的感觉许久未有,令霓裳子竟不由有些惧意。
即便目不见物,但身边各人的呼吸仍在耳边,倒不像当真处身黑暗那般无力,何况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攻心之计,好让自己格外感受无力软弱,欺负起来也容易些。
努力稳定心神的霓裳子感觉身旁脚步声响,邵雪芊款步轻移到她身边,纤手却不像脚步声那般娇柔,直接从腰侧滑下直捂黄龙,股间被袭的霓裳子娇躯微颤,笔直光滑的玉腿紧紧夹住,却还是难抵邵雪芊玉手,终于被迫分了开来,被她纤指轻扣幽谷,一股难以想象的刺激,竟令她身不由主地颤抖起来。
那处被男人抚揉扣挖,无论是温柔是粗暴,霓裳子都已尝过不知多少次,即便女子动手,对她而言也不是头一回,但邵雪芊的手袭上身来,感觉却特别诡异,既有女子的细致温柔,又含带男人情欲难抑的渴望,加上一路行来,那麻绳带来的异样感觉犹在,两边一加乘带给霓裳子的刺激愈发难忍,好像幽谷里都有些湿润起来。
她虽是努力抑着没有哼叫,但晰白如玉的肌肤上却不由涌现了一抹晕红,轻咬的唇角格外透出柔弱,我见犹怜的令旁边的辛婉怡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虽感觉到辛婉怡的动摇,甚至吴羽的呼吸都不似先前那般稳了,霓裳子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一来被吴羽控在手中的秘密太过重大,就算自己能逃出生天,不能彻底杀人灭口也就没有意义,二来对她而言,被男人甚至被女人玩弄都是常有之事,就算吴羽床上手段再高明,只要是男人霓裳子就不会怕他,可邵雪芊的手法太过怪异,对上这等未知之人,教霓裳子不紧张都难。
「嗯……真的……有点儿湿了呢!」感觉霓裳子股间柔腻微润,邵雪芊啧啧有声地轻笑,口鼻间的热气轻轻吹着霓裳子耳畔,「我还真以为道长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女人……」
那手法虽令霓裳子难受,耳边被轻吐香氛,也让霓裳子娇躯微颤,但真正令她心湖动荡的还是邵雪芊的这句话。倒不是霓裳子不把自己当成女人,既然是个女人,这等天生的反应都是压不住的,尤其善于床笫淫术的女人,对此更有深刻感受,愈敏感完美的肉体,愈能令男人心动神摇,床上也愈容易有机会采阳补阴,采补之术便是在这等挣扎之中艰苦取胜的。
可邵雪芊轻语呢喃,虽是温柔甜美,纤指的触感、呼吸的甜蜜,在在都是女子的感觉,但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男人在挑逗女人时的轻薄言语,阴不阴、阳不阳的,让正等着身受其害的霓裳子如何受得?
原本她还以为邵雪芊不过是江湖侠女,就算儿子女儿都生了,最多也只是被淫贼征服的女人,便学了不少床上手段,终究胜不过自己的老辣,即便暗中盘算了什么苦刑来对付自己,侠女的手段终究软些,辛婉怡更不足论,自己真正要提防的只有旁边那个吴羽而已。
但霓裳子怎么也没想到,邵雪芊竟然有这样的一面!也不知姬园在日是怎么应付这等诡异的妻子的?还是说她的这一面连姬园都未曾得见,纯粹是被吴羽一点一点激发出来的呢?
不理霓裳子心中七上八下,邵雪芊一边轻咬着霓裳子小耳,一边纤指在她股间轻挑慢捻,搂着她一步步向床上走去,边走还没忘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诉说着这女人的胴体是多么诱惑。
本来同为女人,又是最看不起这等以色事人的淫娃荡妇,这等话就打死邵雪芊也说不出来。但在亭中就把她给剥光了,亲手为她加上麻绳捆缚,每寸肌肤都没逃过邵雪芊的手,那等难以言喻的柔细,到现在还在指间回荡难平,不只傲人身材,连肌肤触感都令她自叹弗如,加上邵雪芊早在床上被吴羽彻底征服,去了心障更能真切地感受到,这霓裳子对身体的投资有多大。
一开始还是仿着吴羽对自己玩弄时的种种手段,还得在心中告诉自己,这等淫邪行径不是自己所爱,纯是为了儿子的大业着想,不能不在这儿把霓裳子搞定,但弄着弄着,也不知是经验愈来愈丰富,还是自己性格之中竟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邵雪芊的手法愈发娴熟,抚弄之间令霓裳子竟不由娇躯轻弓,再难保持一开始挺拔直立的模样,愈发得意的邵雪芊更难放松手了。
「你……哎……夫人……不要……奴……奴家具……真要受不了啦……」「都已经这样了,哪容得道长说不要……」话儿出口,邵雪芊不由吐了吐舌,心想着自己也真被吴羽带坏了,这等话都说得出来?偏偏这一吐舌,舌尖正好挑在霓裳子敏感的小耳上头,舐得她一阵颤抖,娇躯弓在邵雪芊怀中不住扭揩。
虽知这淫妇不会如此不堪,这等献媚手段多半只是为了降低自己戒心,但邵雪芊仍是得意洋洋,心想自己果然天生就跟那吴羽是一路的!
所谓坏人坏事,便如女子床上的淫言浪语,最难突破的便是第一次,一旦做下了事,即便心中难免惊惧害怕,可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却也隐隐浮现,尤其邵雪芊也不知被吴羽在床上玩了几回,云雨颠狂之间,在这方面的抗拒本能早已烟消云散。
如今看霓裳子被自己摆布得娇吟不止,虽知这淫妇八成只是示弱,还巴望着找机会逃出生天,可只要有一两成戏假情真,也够邵雪芊得意的了。打铁趁热,邵雪芊趁机把霓裳子赤裸完美的娇躯搂在怀中,双手大肆轻薄起来。
【第十卷】第四章:女子之心
「别……别这样……啊……夫人……」一半是示弱好减低对方戒心,一半也是挨得心绪难定。霓裳子被男人玩弄挑逗也不知几回了,自己主动对女人动手也不少次,但被女人这样抱着疼爱,对她而言也是少有的经验。
偏偏对方还不是跟自己一般淫名在外的妖女,而是高雅若仙的名门侠女,那种落差比手上功夫还要令霓裳子难以承受,不由得在邵雪芊的手下婉转呻吟起来。
虽说双目被缚,但身上的敏感程度却只有更增,尤其一边挑逗着自己几处要害,纤纤素手爱怜火辣地拂过自己肌肤,邵雪芊竟也一边宽衣解带起来。随着窸窣声响,逐渐与自己裸裎相见的肌肤,柔细处竟不输自己多少,全没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
霓裳子不由心中暗惊,岁月无情,对女人而言更是残酷,她这柔若婴儿的肌肤也不知花了多少心力保养,邵雪芊的肌肤却是柔细中更多一缕火辣,若不是已被男人彻彻底底灌溉滋润,饱足到无以复加,哪里能够如此?
正自心乱之间,霓裳子已被邵雪芊推倒在床上,随着邵雪芊娇躯压下,霓裳子恰到好处的一声柔媚呻吟,口中虽还叫着不要,身子却已经本能地贴了上去,赤裸的柔细肌肤相摩,霓裳子这才发觉不对:邵雪芊手段如何厉害高明,可……自己怎么真的把邵雪芊当成男人对待了?
偏偏就在这心荡神摇之间,霓裳子娇躯在邵雪芊怀抱中轻扭,陆地娇躯一震,登时僵了。
「哎……」被霓裳子纤手在股间轻轻一推,邵雪芊疼地一声轻呼,倒让旁边羞不可抑的辛婉怡吃了一惊。既是归了吴羽,他的床笫风流自不会少了辛婉怡这正妻,只是她与邵雪芊早便相识相熟,便有了床笫之亲也算不得什么。
霓裳子这人辛婉怡却只有当日君山派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见她与邵雪芊赤裸相拥,相亲相爱的比邵雪芊在床上对自己动手动脚时还要厉害,教她如何不羞?一直闭目偏头不敢看,直到此刻才发觉不对,「怎么……把那个都戴上了?这么早……」
「能……能有什么办法?反正……迟早要用上的……」微微吐了吐舌,邵雪芊纤手按住股间异物,幸好霓裳子的惊诧犹胜于她,否则也不知会否给这淫妇逃掉?
不过现在邵雪芊总算知道,对男人而言那肉棒虽是用来征服女人时威力无穷的凶物,可平日却也是极其脆弱的弱点,她还只是戴着个双头龙而已,给霓裳子不小心一触,那力道已直透里头,又疼又酸难受死了,换了真正的男人,这一下岂不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挑衅地望了旁边做了个鬼脸的吴羽,邵雪芊心下暗叹,若非此身此心早是吴羽的胯下降臣,那天给这淫贼来一下,对女人而言倒也出了口气,只可惜……若现在要她动手,说不定她比吴羽还舍不得呢!
她搂着霓裳子更紧,纤手轻巧温柔地滑进这淫妇股间,巧妙地勾挑着一缕又一缕的湿润潮滑,「反正……反正都要用的,早些晚些都一样……嗯……戴这东西动手……滋味格外奇怪呢……」
「哎……别……别这样……唔……坏……」若非先前被吴羽说破秘密吓住,加上邵雪芊言行异样,令霓裳子芳心大乱、顿失常轨,对她而言,双头龙这等淫物也算日常用品了,哪会这般容易被唬住?
只是霓裳子怎么也没想到,邵雪芊这等名门正派侠女敢用这淫物不说,还不只在床上用,甚至还敢戴着跑出来!想到方才亭中邵雪芊出手擒下自己,若不算后头对自己毛手毛脚,那模样端庄严整得活像仙子下凡,怎么也难相信那时邵雪芊双腿之间,竟已夹着一根双头龙!那种样子还能动手擒下自己,看来这名门侠女被吴羽驯服的程度,已彻底到自己难以预料的地步了。
偏偏说时迟那时快,本来霓裳子自从被擒之后早有献身的准备,身子随心而动,幽谷里头自然早湿了,只没想到对自己动手的竟然是邵雪芊而已。现在被邵雪芊这一惊失了先机,被她纤手轻柔婉约地玩得几下,霓裳子敏感的胴体早已动情,纤腰轻弓,臀腿早缠上了邵雪芊腰臀之间。
到现在才感觉到,那双头龙露出的一端硬挺高昂,又做得栩栩如生,毫不马虎,怪不得自己一触之下要误解了,「哎……夫人……你的手……嗯……还有这东西……唔……你……哎……比男人……还厉害呢……」
「等晚点儿……淫荡的霓裳道长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厉害了……」被霓裳子貌似娇羞实则火辣地缠上身来,邵雪芊只觉心跳都加速了,无论是解明嫣又或辛婉怡都没让她有这等感觉,以媚人为业的专业淫娃在诱惑人方面果然出色当行。
邵雪芊不由色心大盛,与霓裳子在床上一阵纠缠,不知何时那淫物已探入了霓裳子幽谷之中,感觉到彼此的震荡,不约而同地轻吟出来。
若换了对象是男人,霓裳子可不会让对方这般快便得手,挑逗男人的要诀便是欲迎还拒,好歹也要让对方熬得半刻才能得手,可一想到身上的是女人,被那丰盈傲人,甚至不输自己多少的美峰挤顶摩挲,霓裳子不由心都乱了,连床笫间早已熟习而流的本能动作,一时间竟都乱了。
本来还有几分戒心,心想这淫妇男女通吃,自己可别一个不小心步杨柔依后尘,在吃她当中反而被吃了,可看霓裳子现下娇羞慌乱的模样,那淫荡又羞涩的反应,怎么看都像是经验不多的少妇欲迎还拒的表现,完全没有老于此道淫妇的半点痕迹。邵雪芊心中得意,纤腰款扭之间,那淫物或轻或重、深入浅出地在霓裳子幽谷之中抽插起来,水声与呻吟声一同回响,渐渐悠扬。
目不见物,身体的感觉反而愈发敏锐,尤其乍摸之下还不觉得,亲身体验方知邵雪芊身上的双头龙着实做的用心,不只外型与男人肉棒差相仿佛,甚至连交欢之间肉体炽热的体温,似也从这淫物上传了过来,顶挺旋磨之间,霓裳子只觉幽谷里舒服至极,禁不住地扭转迎合起来。
本来便做的再精致用心,死物毕竟是死物,与真品相较之下总差得一截,何况双头龙抽插之处是女体最为敏感细致的所在,插入刺激之间总会有些难受,比不上真品直接连结彼此的感官,一有默契便知调节力道。
但同为女子,邵雪芊似也被这淫物好生玩弄过,动作之间虽带着男人般侵略的威猛,内涵却是女子的细腻温柔,一轮抽送下来,霓裳子竟不觉丝毫疼痛,被那栩栩如生的淫物一番抽送之下,不由心花怒放起来,与身上的女子配合着令彼此都飘飘欲仙。
被霓裳子配合着,邵雪芊只觉愈干愈是心旷神怡。先前她也用这宝贝与解明嫣假凤虚凰地玩过几回,本以为深知其中奥妙,但现在跟霓裳子搞上了,她才知道先前自己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霓裳子幽谷之中机关重重,仿佛每一次深插都传回了异样的抖颤,连带着自己幽谷之中也被电殛般受着美妙无比的刺激,细腻又敏感的心湖波涌,竟与吴羽的手段各擅胜场,令她神魂迷乱。
邵雪芊不由庆幸,若非自己先前已被吴羽彻底征服,芳心早有所属,用这等法子对付霓裳子,没抽送几下已觉芳心荡然,精关似有若无地欲开还守,高潮竟似已在目前,若多弄得几下,在高潮的欢快间飘飘欲仙,只怕先被征服的便是自己,而不是霓裳子那淫妇了。
本来邵雪芊的矜持早被吴羽摧残得干二净,身心都已迷醉在那情欲的无限刺激之中,霓裳子威猛不若吴羽,细腻的感官刺激却更胜一筹,邵雪芊只觉双头龙上传来的颤抖,美妙无比地勾送着幽谷里的本能,诱得也渐渐投入,原还想学着吴羽的手段,好整以暇地将女人玩弄得仙欲死之后再来逞威,可霓裳子肉体的无穷魅力却令她想忍都忍不住,禁不住搂紧了霓裳子完美的胴体,下身大起大落地抽送起来,错觉自己变成了男人,正与这淫荡妇人大行风流之事。
虽说已难以自持,但女人细致温柔的本能与男人大大不同,即便邵雪芊大起大落地抽送着,霓裳子所受的滋味仍是那般难以言喻的美妙。心知此仗难免,何况旁边辛婉怡的呼吸渐渐急促,连吴羽的呼吸都似有些受到影响。
一半是体内欲火的引诱,一半是想诱惑吴羽的淫欲,霓裳子愈发放浪起来,四肢水蛇般缠住身上的邵雪芊,口中甜蜜的呻吟不绝于耳,若非两女胸前都丰满高隆,情动时挤压之间的滋味美妙无伦,令人心神俱醉,只怕热情如火的二女早要吻上了。
见两女奸得欢快,再没有淫娃荡妇与正派侠女间的隔阂,辛婉怡不由大羞。虽说众女侍一男的滋味她也尝过,但对陌生人来这一套却是头一遭,眼见霓裳子与邵雪芊互相紧搂,似想紧得彼此融为一体。
听着肉体交接的啪啪作响,还有两女情迷意乱的呻吟,本已褪去罗衫的她竟也心猿意马起来,给旁边的吴羽轻轻一搂,便软绵绵地瘫在丈夫怀中,娇喘着再也静不下来。
没想到霓裳子没倒、邵雪芊没倒,反倒是辛婉怡先受不住了,吴羽不由怜意大起。床笫性爱不只是彼此间的情欲交融,更是一种极耗体力的运动,辛婉怡内功底子远不如邵雪芊与解明嫣,吴羽自不愿对她太过挞伐,若非对霓裳子动手不能避免,也不会让辛婉怡参与此事。
可怀中的辛婉怡娇躯颤抖、火热难挨,吴羽虽知这般动情正好让辛婉怡一抹羞赧矜持,才好接下邵雪芊的棒子,但连旁观如她都这般难忍,邵雪芊虽被自己训练过,在床上的耐力已非泛泛,可要跟以云雨为常习的霓裳子相比,差距绝不可以道里计。他微微一笑,搂着辛婉怡坐到床边,手指轻轻地抚上霓裳子粉雕玉琢般的香肩,顺着那灼热的汗水缓缓抚揉起来。
虽与邵雪芊爽得心花怒放,但对霓裳子而言,床笫风流便如战场,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基本能为她还是有的,何况情热如火之时,肉体的感觉也愈发敏锐,吴羽的手一拂上身来,她便感觉到了,只是身上的美女正抽送得快活,那双头龙在她幽谷之中进进出出,正将她柔弱的精关刺激的似开欲闭,快美之间教霓裳子如何能另有反应?全心感受着邵雪芊胴体的火热柔细,霓裳子快乐地哭叫出声,与邵雪芊的娇喘声在房中腻成一团,旖旎的春光将夜里的寒气一扫而空。
只是被吴羽抚得几下,霓裳子便知不妙。本来人的感官愈受刺激愈为敏感,霓裳子阅人多矣,可一般男子都颇为急色,碰上霓裳子这朵诱人的鲜花,刺激的部位自然愈来愈集中在胸乳下体之间,因此霓裳子这几个地方也特别敏感,但吴羽的手在细腻柔滑的香肩上一阵抚揉,却格外有种令人心荡的感觉。
虽说微细,混在女女交欢的快乐之中却愈显风味,加上邵雪芊已然动情,插得霓裳子婉转呻吟,交相刺激之下,竟在欢叫声间,很快便将霓裳子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虽说已高潮泄身,但这等事对霓裳子而言也非不常见,便如武林之中绝无常胜不败的英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便是经验再老练的淫妇,床笫之间也难免遇上此中高手,霓裳子也不是从不曾被男人搞到高潮过。
可就算不管床笫之事男施女受,女子看似柔弱,实则阴阳双修间裨益总胜男人一筹,光看霓裳子高潮之后肌红肤润、眉花眼蒙的媚态,就令男人难起辣手摧花之心。
只可惜邵雪芊终不是男人,也同样被双头龙弄得精关大开、娇喘不休的她,在吴羽的轻扶之下勉力移开了身子,软绵绵地落入吴羽怀中,媚若春花地享受着男人温柔的拥抱。
纤手柔弱地滑入股间,迫不及待地将那湿滑的淫具拔了出来,登时一波春泉涌出,幽谷本能地一阵紧吸,却是什么也吸不到,那空虚的感觉令邵雪芊一声轻吟,似怨似艾地飘了吴羽销魂一眼,偏是开不了口要好整以暇的他干脆对自己下手,一口气将她彻彻底底征服,一分一寸也不留地吞下腹去。
邵雪芊还有得休息,霓裳子却是惨了,才刚刚泄过一回,幽谷正自甜蜜地回味着个中滋味,尚自空啜不休的当儿,又一根淫具闯了进来,抽插的动作虽远比邵雪芊还温柔得多,但现在霓裳子高潮之后,却未曾受甘霖滋润,正是最饥渴空虚的当儿,即便动作再温柔轻巧,对她而言仍若天雷重击。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了身上的人,纤腰雪臀不住挪抬杻摇,将那渴望的胴体不住献上。
没想到霓裳子表面仙姿雅贵,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从外观一点看不出来此女淫荡妖冶,也不知尝过多少男人,一旦放浪起来却是如此妩媚诱人,全不识此女真面目的辛婉怡一时之间差点翻了船,好在她与吴羽重逢之后,两人好得如胶似漆,加上辛婉怡看似娇柔若小女孩,其实也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正值狼虎之年,体内又受淫蛊影响,貌似天真娇弱,床上的耐力和媚惑却不在邵雪罕之下。被霓裳子一阵媚惑,也袪了心中那丝拘谨矜持,伏在霓裳子身上深抽浅插起来。
给辛婉怡重整阵脚,虽说放缓了动作,抽插之间没刚刚那般强烈,但温柔纤细之处,却恰恰是女子互相抚慰时的无尽温柔,娇喘之间霓裳子竟是无力反抗。她激情的扭摇挺送没得到相当的回应,不得不放缓下来,任辛婉怡轻巧厮磨,温润轻柔地安抚着才刚疯狂过的美妙胴体。
放松了身子,只觉在幽谷里温柔抽动的淫具轻刮缓磨之间,愈发诱起了她体内深藏的欲望,霓裳子不由舒服得流下泪来,娇喘着将娇躯贴紧了她,随着辛婉怡的动作荡漾飘摇、轻扭慢旋。
本来以霓裳子的床上经验,就算被男人们连着来,她也毫不惧怯,何况现在接连上阵的都是女子呢?照说辛婉怡的温柔手段该当对她没多少威力,但也不知是心里早被吴羽的百般手段挫折了信心,还是顾忌着身旁的他还未上马,又或是那仍在自己水凝似的香肩上来回游走的魔手影响,霓裳子竟觉得体内有种异样的快乐逐渐攀升,如春雨润物无声,一点一点地将她整个胀满,那温柔舒服的滋味,令她别说反抗了,芳心深处竟有种想要降服、想要彻底献出自己的冲动。
「哎……别……别这样……唔……」没想到激烈冲击之后,辛婉怡这温柔似水的滋润竟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霓裳子娇喘着呻吟不休,芳心却不由惊惧。
正主儿还未上场,光只两个女人轮番上阵,自己难道就要投降了吗?她咬紧牙关,守着芳心最后一点清明,却放任胴体逢迎承受,让那快乐的滋味在体内愈来愈浓、愈来愈舒服,扭顶进退之间,只觉整个人都像要冲上仙境。
本来身子娇嫩纤细,性子也一般的温柔如水,可不像邵雪芊那般火烈,辛婉怡动作轻缓温柔,虽有着怜惜身下女子的心意,更重要的也是因为她武功造诣不深,可经不得狂风暴雨侵袭。
没想到霓裳子回应自己的动作虽也不大,轻巧温柔之间,幽谷里所受的刺激却丝毫不弱,那双头龙上传来的回应不住勾挑着自己脆嫩柔弱的花心,种种酥麻直透心头,令辛婉怡禁不住娇躯猛颤,迷茫的眼儿只见身下正自享乐着的霓裳子柔弱娇媚,令人愈发有种想和她这般水乳交融、不舍不离的念头,令她差点忘了本来的目的,就这么和霓裳子款款厮磨了起来。
原还想趁此时机稍稍休息一下,毕竟以霓裳子的床笫经验,就算肉体再快乐疯狂、被对方彻底占有,可心思总还能保着一线清明,逐步调息呼吸,何况辛婉怡的动作又是如此温柔轻缓,一点没有狂野暴烈的感觉,温柔之间令霓裳子心花顿开。
若吴羽当真打算用这些女人来征服自己,那辛婉怡也上阵便是一大败笔,连番毫不喘息的强攻猛打或许能打乱自己阵脚,令自己彻底崩溃,但如果有休息的机会,她便更能熬战,这等好机会可不是常常有的,万万不能轻易放过。
可才刚稍有放松,霓裳子便觉不妙。自己守心的本领竟似退步了许多,体内肉欲的渴求竟远比被男人占有之时还来得强烈,难不成是自己被满足得不够,饥渴之间才会这般失态吗?
偏偏不妙归不妙,辛婉怡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软,阴柔的攻势虽不像阳刚的搞法那般猛烈,像是潮水般丝毫不给人喘息的空间,却胜在绵绵不绝。霓裳子的心才一放松,那美妙的滋味已整个袭上身来,将她一点一点地浸润淹过,令霓裳子便如溺水一般,再呼吸不到半点新鲜空气,只能与她的温柔同步,一点一点地放任自己融化在那快乐之中。
「别……别……唔……」感觉身上的辛婉怡动作间极尽温柔,香肌厮磨之间,竟似比邵雪芊更细致三分,加上她身段娇小,伏在霓裳子身上不带几分征服意味,反而像是小儿撒娇一般,从外观上哪里知道霓裳子所承受的滋味,其实并不比方才轻松多少?
只是事已至此,霓裳子也无可抗拒,娇躯与辛婉怡交相缠卷,再也无法放开,她细细品味着辛婉怡所带来的与邵雪芊全然不同的滋味,一边放松身子。即便都是女子,床笫交欢之事霓裳子早已习惯,无论如何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一旦放松下来,放任本能驱策身心去享乐、去迎合,霓裳子只觉身心都迷醉云雨欢快其中,舒服得一时间再不想挣扎。她既放松了身子,辛婉怡便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才邵雪芊明明采取主动,这霓裳子又毫无抗力,邵雪芊怎么会那么快便高潮泄身?
原来这霓裳子幽谷里竟是机关重重,即便只间接从淫具上传来的感觉,都令女子舒服得难以自持,她可真难想象换了男人的肉棒插进去,会是怎么样一种快乐感觉?怪不得此女会纵横床笫之间从无败绩。
就算只是间接传来的感觉,但一来方才邵雪芊与霓裳子的欢愉已令旁观的辛婉怡忍不住动情,二来身心被吴羽开发之后,敏感程度愈发强烈,那般刺激着实令辛婉怡神魂颠倒,若非她动作温柔轻巧,连带着霓裳子的反应也没方才那般激烈,只怕辛婉怡也要步邵雪芊后尘软了下来。
可这样慢条斯理,对两女却也恰如其分,辛婉怡向来不惯太过猛烈强悍的玩法,而对霓裳子而言,就算明知这等温柔不过是温水煮青蛙,迟早仍会慢慢令自己沉迷难退,可在方才的激情之后,温柔纤软的动作,却是身心最舒服畅美的享受。她不由得放松了身子,让整个感官都沉醉在那柔如水、甜如蜜的耳鬓厮磨、细水长流之中。
一旦享受其中,对彼此的肉体便愈发地感触深刻,尤其对霓裳子而言,胴体的每一寸都是用来诱人的武器,每一个感官触动,都与当真动手的招式差不多,只觉原先邵雪芊的胴体已是柔软纤细,充满了男人滋润后的柔媚,现在的辛婉怡却是更胜一筹,柔细得活像是婴儿一般。加上她身段纤巧,搂在怀中不像被旁人用淫具干着,反倒像是抱着孩子在怀里疼爱,从未试过如此滋味的霓裳子不由心惊,暗思自己再这么沉沦下去,可要真的不妙了,偏偏那感觉却是无法压抑。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虽说床笫上头的功夫,霓裳子只怕比邵雪芊和辛婉怡加起来还要强上好几倍,但秘密捏在人手里,加上功力被封,床笫功夫也使不出十成,何况邵雪芊那狂乱美妙的滋味刚过,又被辛婉怡温柔的攻势直透入心,那曼妙无比的快活,不由得让霓裳子心花慢启,渐渐地又陷入了高潮的欢快之中。
也不知这样挑弄了多久,当两女同声呜咽,身心都迷醉在那高潮巅峰间时,猛地霓裳子幽谷之中一阵苦闷的空虚传来,辛婉怡那娇小的身子,竟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正泄之间却如此空虚,那难受的滋味登时让霓裳子哀吟出声,半启的美目迷茫之间,却见正娇喘着的辛婉怡已落到了吴羽怀中,被他轻怜蜜爱着,即便在刚泄之时被猛地拉出,那来自男人的温柔对待,将辛婉怡的不满减到了最低处,格外显得现在的霓裳子无比寂寞难受,甚至没法好生从头至尾地享受一番。
「哎……」芳心虽不由微乱,霓裳子终是这方面的专家,这点打击还没办法让她崩溃。可偏偏就在她想要咬牙忍过这从快活中跌落低谷的难受时,又一个娇嫩的女体压上身来,那微颤着的淫具如拨草寻蛇一般,转瞬间已寻得了湿润的源头,灵活而火辣地侵入了她。
本来现在的霓裳子便在最脆弱的当儿,最是经不起攻势,这般火辣的侵犯对她而言真是既爱又恨,爱那鼓胀满盈的感觉,将她的空虚一下充实,把她饥渴收缩的幽谷美妙的占有,撑开时虽有微痛,在满满的快乐中却是那么微不足道,可她却又恨着那突如其来的滋味,自家知自家事,此时的强攻正是最富侵略性的刺激,让她往情欲的深渊里又沉下了一截,想爬起来都难。
何况现在压上的女体,与方才的滋味又有所不同:无论邵雪芊和辛婉怡,占有自己的时候都已动情,肌肤厮磨之间火热互传,烘得整个人暖洋洋热呼呼,说不出的舒服畅快:可现在这人肌肤却还带几分寒气,即便情欲已起,但那乍暖还寒间的刺激,比之纯然的火热却另有一番难言滋味。
原本正常之时或许霓裳子还受得住,但现在身心正自饥渴,这番强攻之下,那来回于寒热间的迷乱滋味,她却不得不照单全收,不由自主地娇声呻吟起来:「哎……别……不要……唔……坏……」
这般呻吟喘息,原本对霓裳子而言便如吃饭喝水般自然,毕竟男人最爱的不只是女人完美的肉体,更多的是那征服的感觉,能将飘然若仙的霓裳子蹂躏于床笫已够令人心动,若再听得女子难耐的娇媚呻吟,哪得不落力以赴,鞠躬尽瘁方休?这等事她已习惯成自然,本能便吐将出来。
但现在,同样的呻吟声,带来的感觉却全然不同。芝兰之声才刚吐出,霓裳子便觉自己体内似是有什么也随之喷了出来,一阵美妙的紧绷疼痛之后,好像整个人都随着那喷泄的感觉酸软下来,与高潮泄身时的快感那般相似,刺激之强烈却远有过之。
霓裳子不由大惊,这般强烈的高潮快乐滋味,即使她久经床笫也极少受过,若非这新来的女子技巧远不若辛婉怡或邵雪芊熟娴,换了二女还在她身上,只怕多加刺激,便能令她欲死欲仙,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彻底投降了。
若在霓裳子身上的是男人,只怕给这阴精一泡,纵有金枪不倒之能也要精元尽泄,与霓裳子同归于尽,一起攀上快乐的巅峰,偏偏现在在霓裳子幽谷中肆虐的却是根栩栩如生的淫具,即便做得再精致再逼真,感觉终不若真正男子般敏锐。
尤其正在霓裳子身上的女子显然不像邵辛二女般情热如火,早已泯灭了理智,只余淫情荡性操控身心,虽见霓裳子高潮泄身,仍是不缓不徐地抽动着,将霓裳子才刚大开的精关,又柔软甜蜜地刮搔起来。
虽说此女的热情远不若邵雪芊投入、技巧更不如辛婉怡熟娴,想来该是吴羽新收的爱宠,但霓裳子连经两战,又无可休息补充,正是身心俱疲的当儿,给这一下狠狠冲击,登时整个人都瘫软了。哀吟之间只觉幽谷里被那淫具既温柔而无所不至地刮搔舔舐,又无情而毫不止息地肆意蹂躏,仿佛每一寸都被玩过了,却还不肯歇手,身心俱爽之间精关难闭,阴精又是一波波泄出。
没想到原该早习惯被男人连番淫玩的自己,这回竟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简直毫无招架之力,霓裳子一边婉转呻吟,勉力贴上新来的女子,半是本能半是挣扎地将胴体全盘献上,一边暗自思忖,好半晌才在灵智忽暗忽明,也不知是否还清醒间,想到了可能的答案。
原本在前一代的锦裳门中,因着体质的缘故,霓裳子不过中人之材,照说轮不到她接掌锦裳门。即便是同样的用功努力,但霓裳子元阴松散,难以自守,床笫之间极容易泄身瘫痪,只需中人之器便能令其攀登高峰,采补之术远及不上同门。但在机缘巧合之下,原本霓裳子远及不上的几位同门尽皆殖落,加上霓裳子其心不死,努力之下竟钻研出克服之法,这才能坐稳掌门之位。
本来采补淫技,重的该是哪一方能守住精关,比对方晚一步高潮泄身,便多一点机会采补精元,无论是损人利己的采补之法,又或道门互为裨益的阴阳双修之术,无不如此,但限于体质,要霓裳子走这条路显然不可能,因此她研究出了方法,让那采补淫技逐渐深化体内,变成了肉欲的本能,即便在床笫淫战中高潮泄身,胴体仍紧紧啜住交合之人,一点不放地将对方泄出的精元收为己用,直到两人都在那快乐的疲累中倒下为止。
这法子看似回光退照的挣扎,其中却别有洞天。无论精关能守得多紧,床笫云雨之中只要足够快乐享受,肉体毛孔便会本能开放,一边散放着肉体温热,一边也吸收弥漫四周的气息,这也就是男女交欢正浓之际,总会觉得连呼吸的空气味道都不一样了的原因,利用此点,霓裳子即便已然高潮泄身,肉体仍会本能地吸啜住所有能吸收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补充其消耗。
这点收获看似很少,但云雨之间男攻女受,女体看似柔弱,却不像男人般一泄如注,短时间内再难重复雄风,而能够让高潮蕴酿累积,追逐更高的享受,若论采补之术,原就较男人易于上手,加上霓裳子知己不足,在容貌、气质、胴体和神态上下功夫,往往未上床就迷得男人神魂颠倒,情迷意乱之间更难守身。
就算有床笫间的高手,见她酥软泄身,以为胜负已定,大意失荆州下,往往便让霓裳子有了反扑的机会,也因此霓裳子床笫之间往往看似不利,却是虽险实安。
只是这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吴羽竟似早在出手擒得自己之前,便已看穿自己有这般脆弱的弱点,先以商月玄的存在乱自己心神,挫动锐气,再让女人们轮番上阵,自己则在一旁看好戏。
原本霓裳子还以为吴羽是打算让这几个女子轮番上场,消耗自己体力,他则等到最后再跟自己决战,心下暗喜自己床笫经验丰富,被几个精壮男子轮流上阵蹂躏的次数也不知多少回了,即便已然高潮泄身,但因着采补之术的特性,到最后总还是由她得胜。男人都胜不得自己,这些女人又能顶得啥用处?原还打算着等吴羽上场之时,让他看看究竟是谁比较厉害。
没想到吴羽的计算,其用意却是在此:即便霓裳子的采补之术再怎么厉害,一来幽谷里啜吸紧咬的都是木制淫具,任她采补之术通天,要从非肉体所成的淫具中采得精元也是绝不可能的任务,二来与霓裳子交合的都是女子,无论邵雪芊的技术动作再怎么像男人,骨子里仍是女子阴体,更不用说温柔如辛婉怡,又或稚嫩如最后这人了。就算云雨之间一同高潮,流泄出来的仍是女子阴气,就算霓裳子能够本能地张开毛孔,将众女散出的气息尽纳体内,对她也是无所裨益。
男女之道以阳吸阴、以阴纳阳,本就是天地之理,无论采补或双修,理论基础都是在此,尤其霓裳子的床笫之术靠的不只是运功,而是肉体本能,女体对阳气的需索更是强烈,偏偏现在弥漫身畔的都是同为女体的阴气,以她之能采阴可补不了阴,就等于没有补给的军队,一时战争犹可,若变成了长期战,毫无喘息补充机会的一方,必然会败下阵来,现在的霓裳子便是如此。
只是这知晓却已来得迟了,察觉体内元阴松动,点点阴精已然沁出,幽谷娇颤吸吮不休,显已是极端高潮的前兆,霓裳子却是无法可想。若身上逞威的是男人,再有守元之能,那肉棒在霓裳子诱人阴精的浸润厮磨之间,怕也要一泄如注。
就算换了先前的邵雪芊或辛婉怡,在那淫具随着她高潮时的肉体震颤,将幽谷中那莫可名状的曼妙滋味彻底传回时,动情的敏感胴体恐怕也要经受不住,与霓裳子一同攀上顶峰。纵要她认输,好歹也得跟对手同归于尽,不致输得太彻底。
偏偏现在伏在霓裳子身上娇喘动作之人,除了胴体厮磨之间可以明辨显是女子外,霓裳子甚至不知此女身份,而对方显然不像邵雪芊或辛婉怡般已在这等得久了。在她与二女的风流快活间诱得心花怒放,无法自已地情热如火,那迷人的胴体虽是火热,却难掩些微寒气,显然是才从外头夜寒里赶路至此,一到便即上阵,才会有这种半寒半热、却又各逞极端的体温。
虽说女体远较男子敏感,交合之间幽谷里头更是最敏感的地方,肌肤上头似有若无的接触,换到那里面便成了雷鸣电闪般强烈,但新来这女子虽已逐渐动情,却远远不若邵雪芊般投入。霓裳子胴体的刺激,对她而言也不得不打了个折扣,即便霓裳子已将崩溃,那女子却尚未攀到顶峰,弄得霓裳子激烈扭送呻喘之间,却等不到对方同样激情的回应。
知道就算自己竭尽所能,与身上的女子一同冲上顶峰,可旁边还有个好整以暇,连呼吸都没乱上多少的吴羽在等待。光想到他连向来贞洁自持的邵雪芊都弄上手,令这名门侠女全然抛却矜持,变成了男人床上的爱宠,甚至愿意在他面前跟别的女子翻云覆雨,让他饱览春光,可见被征服的彻底,在连番快感冲击之间已将灭顶的她,如何是这高明淫贼的对手?
心知自己这回已然输得彻底,霓裳子心中哀叹,娇躯却顺遂着体内淫欲的推动,搂着身上的女子尽情欢愉纵情。
「哎……哎……好……好厉害……唔……奴……奴家输了……输得干干净净了……哎……求求你……别……别这样……唔……奴……奴家要受不了了……啊……好……好深……好里面……你……啊……把奴家……要干穿了……唔……啊……」
口中哀婉呻吟,像是娇弱不胜,仿佛被奸插得魂都要飞了,霓裳子搂紧身上的女子,水蛇一般纤细诱人的柳腰不住轻拱扭摇,雪臀上挺下挫,每下迎合都在柔媚中透出无比强烈的情欲,淋漓香汗随着她激烈的动作不住溅出,配上霓裳子欢愉的呻吟、身上女子难耐的娇喘,和胴体啪啪作响的撞击声,房中登时春光烂漫,那声音和画面美的令人无法自拔,就连刚刚泄过、此刻还在吴羽怀中休息的邵雪芊和辛婉怡,想到刚刚是自己在这女子身上逞威,都有些不克自持起来。
只是那欲火之中却不由涌现或多或少的醋意,辛婉怡还可,毕竟她早知道吴羽这人的性子,可邵雪芊却有些忍不住了。方才交合得极其激烈,邵雪芊只怕比动作温柔的辛婉怡,和旁观者的吴羽更知道霓裳子胴体的滋味。
不只容貌、身材、气质胜自己一筹,幽谷里头的机关更是美妙,连自己身为女子都受不住,何况是吴羽这好色如命的男人?想到待会儿就轮到他在霓裳子身上尽逞淫威,那画面简直是历历在目,邵雪芊不由都有些酸起来,却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
尤其先前在亭里两女已先交手过,邵雪芊感觉得出,这霓裳子每个眼色动作,无不极尽诱人之致,换了定力弱点的江湖雏儿,只怕给霓裳子媚人的眼波一飘,便要色授魂与。幸好霓裳子才一进房就已先蒙上了双眼,否则看到她云雨高潮间波光潋黼、媚光无伦的迷蒙眼波,邵雪芊可真不知自己会不会忍得住——倒不是想要出手坏吴羽的好事,而是亲自下场,试试这般动情之下,霓裳子这淫妇肉体的滋味,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感觉?是否……比刚才还要来得令人欢愉难掩?
「哎……」似是看穿了邵雪芊心中所想,一边看着解明嫣伏在霓裳子身上,动作逐渐从纤细迟疑,转变成大起大落,显然才从归离原赶过来的她也渐渐投入动情,一边将邵雪芊搂在怀中轻怜蜜爱,魔手拨弄得邵雪芊不由娇吟。
说来若非待会儿还得给霓裳子最后一击,看邵雪芊这般媚态,吴羽还真有些忍不住哩!他轻轻咬着邵雪芊的小耳,将一股股带着情欲的暖流吹了进去。
「我说夫人……这淫道姑确实诱人……若真想将她彻底征服,变成夫人隐在黑道联盟中的一着暗棋,接下来的动作便是关键了……夫人要不要亲自动手,让她尝尝夫人的床笫威风?以夫人在床上差点把在下都给吸干的娇媚仙姿,想来……这淫荡道姑该绝不是夫人的对手……夫人是否自己来?」
「免……免了……唔……」被吴羽在耳边轻咬慢吮、连吸带啜着,娇躯赤裸无力,方才云雨间香汗一点未干的邵雪芊哪里经受得住?偏偏不能忍也要忍,看吴羽这架势,简直不像要等着对霓裳子动手,而是想趁解明嫣与霓裳子火热交合的当儿,把自己给吃干抹净,彻彻底底淫一回痛快。
方才虽用淫具销魂一回,可身子一点未受滋润,邵雪芊其实也想极了他,想极了那令自己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的淫欲美味。所谓输人不输阵,男人比女人更认不得输,看霓裳子连战三女,让邵雪芊和辛婉怡舒服得骨软筋酥,想必吴羽也要较上一回真。
若让他对自己下手,接下来要承受的滋味只怕会美得前所未有,而自己等于被这淫贼和霓裳子轮奸过,两人都是此道高手,极端快活间体力消耗极甚,一夜风流颠狂之后,也不知自己明儿个还能不能靠自己下得了床?
偏偏吴羽话里说的,虽像是想要再看自己与女人的颠狂欢乱,实际上却点出了关键:自己之所以抛却羞耻,在吴羽面前与女人大行人道之事,一非贪欢二非斗气,而是为了姬平意未来的康庄大道。
邵雪芊便想极了再在霓裳子身上颠狂一回,又或在吴羽身下辗转呻吟、欲死欲仙,却非得悬崖勒马不可。她恨恨地在吴羽肩上轻咬一口,心想都是这人坏,才害自己这般挣扎。
虽刻意夸张地叫了一声,让下口的邵雪芊满意,但床上霓裳子与解明嫣干得正欢,诱人的声响不住传扬,就连一样在怀中的辛婉怡也只娇羞地飘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吴羽吐了吐舌,魔手轻抚慢捻,弄得邵雪芊软绵绵地偎紧了他,那火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看着床上霓裳子全心投入,哭叫喘息、扭转扭送之间,喷发的尽是无边激情,吴羽一边庆幸自己所猜正确。从邵雪芊对杨柔依逼供的内容中,他算是看出了霓裳子无敌江湖的床笫功夫也是有弱点的,可另一边却也不由心惊。
霓裳子这老江湖果然非同凡响,即便功力被封、即便把柄落人手、即便已在床上被三女连环弄得魂飞天外,在解明嫣身下婉转迎合,再这么玩下去,恐怕在自己上场前,霓裳子泄到昏厥过去也不是不可能,这等情况下竟还能够反击,果然不能小看。
表面上霓裳子已然败势,恐怕还不用自己上阵,三个女人就够让她身心崩溃,再也无法抗拒,可是连精关较松这等天生弱点都能克服,即便销魂之际,身体仍本能地执行采补淫术,这般修炼之下,让如今的霓裳子即便身心都已沉迷,却还留一线清明,刻意摆弄风骚。一来让身上女子早日泄身,留一点余力,二来也以此诱发三女心中嫉意,光看自己肩上那咬痕,便知此女难搞。
心忖这霓裳子确非庸脂俗粉,为了在这险恶的江湖生存下去,她不只努力让自己的胴体和气质完美诱人,甚至连本能都变成了她的武器,光看她现在这用心,这女人若能收为己用,对自己绝对是有利无害。
吴羽手臂一紧,将邵雪芊狠狠搂在怀中,在她身上活动的手愈发肆无忌惮,勾引得这绝色侠女浑身火燎,吟哦之间透出的全是诱惑,甚至不在床上交欢的二女之下,「接下来……就是真正好戏上场,由谁来征服这淫道姑,她便会向谁倾心……夫人确实要放过这好机会吗?」
「少……少来……」被吴羽撩弄得每寸肌肤都充满了欲火,邵雪芊只觉成熟的胴体满是对他的渴求,偏偏吴羽所言有理,又逼着她非得保持清醒不可,那等身与心间的挣扎,其中之苦实不足为外人道。
明知他是在玩弄自己,偏偏没用的身子又无法抗拒,邵雪芊对这人员是又爱又恨,却又不愿自拔。
「你……就下场弄了她吧……由你动手……才能真真……真真正正弄得她认输……」
只怕换了自己上场,当真令霓裳子的身体屈服,也未必能让她心服。吴羽暗忖自己原先可真低估了她,能在江湖上成一方之霸者绝非常人,若不是面对节节进逼的马轩,霓裳子在立场上与自己有相近之处,只要能异中求同,便有合作机会,这回只怕除了在这女人完美的肉体身上泄欲之外,所有的投资等于全泡进水里了!
可惜自己并不全是个只求肉欲欢快的淫贼,真要想在与马轩的对抗中取得优势,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是……若让邵雪芊吃这醋,恐怕就亏大了。
听解明嫣呼吸愈来愈急,在霓裳子身上起伏的幅度愈来愈大,而霓裳子的反应也愈来愈激烈,虽像回光退照,却将解明嫣的火也撩了起来。
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吴羽搂紧邵雪芊,在她耳边轻语着,「接下来……在下一旦动手,夫人可得看仔细……她……有很多是夫人可以学的呢!」
「你……」明知他是刻意在挑逗自己,明知他是想看自己爱恨难分时傲娇难分的羞人反应,偏偏身心都早被他占得满满,加上此刻身心赤裸,早没办法掩饰自己,邵雪芊羞得小拳轻擂他的胸口,美目却忍不住飘向床上交欢正浓的二女。
第一次看解明嫣主动的狂野难收也还罢了,霓裳子那羞涩又火辣的反应,全是欢合最美时女体的自然本能,想到自己在吴羽胯下时也是如此,教邵雪芊如何忍受?气得在吴羽怀中好生撒娇了一会,咬牙苦忍那快漫出来的欲望,这才开了口。
「反正……反正雪芊早被你占了身子……什么……什么都给你了……甚至……甚至听你的话对……对明嫣作恶……早就……早就没脸面去瞧不起淫娃荡妇了……自然是……自然是要向她多学学……」
话才出口,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邵雪芊也忍不住脸红耳赤,羞得浑身发烧。即便此事早是事实,她早已发觉自己体内那淫荡的本质,早就在内有淫蛊、外有淫贼的情况下被开发出来,但在他面前承认却也着实羞人,若换了没有方才的淫浪洗礼,只怕她也做不出来吧?
可承认了事实之后,极端的羞赧之中却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快感,仿佛整个人都热了几倍,若吴羽趁机侵犯她,那袭来的快乐只怕会令邵雪芊完完全全没顶,再也无法抗拒这一切,偏偏自己却得将他送到霓裳子身上……
邵雪芊心中暗恨,美目迷蒙之间,火热的娇躯在他怀里渴望地扭着,口中的声音迟疑却肯定,「所以……所以你先……先弄她吧……等以后……雪芊有的是时候……唔……」
【第十卷】第五章:否极泰来
与身上女子你来我往,只觉幽谷被插得要破。虽说这女子技巧还不若邵雪芊熟娴,动作也不如辛婉怡温柔,但霓裳子热情如火,那微微的缺憾在现在的她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一边享受着幽谷之中火热的快感,挺身迎合间只觉那高潮一波波地将她掩没,偏在她还来不及全心享受时新的一波又冲了过来,令霓裳子承受得愈发欢快,一边却忍不住分心去听邵雪芊与吴羽的对话。若非双目仍然受缚,只怕现在的她也没办法集中耳力去听另外一边的话语了。
没想到自己这般投入,竟还无法诱得邵雪芊妒意冲昏头脑,即便已被吴羽爱抚地浑身发烫,唔嗯吟哦之声连正痛快着的霓裳子都瞒不过,妒意与情欲交相影响下,邵雪芊还能保持理智,看来这两人的关系,还不是普通的奸夫淫妇,自己这番心思只怕功败垂成。虽是如此,现在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先爽上一回,在身上女子的抽插之下泄了身子再说。
猛地一波浪潮袭来,霓裳子爽得娇躯僵硬,幽谷深处仿佛生出了吸盘,将入侵物紧紧吸啜,甚至连身子都缠紧了不放。身上之人即便同为女子,淫具的感觉也远非真实肉体可比,给霓裳子这么一缠一抱,感受到身下女体沸腾的热情,本还想保着些冷静,帮着邵雪芊先把霓裳子搞定了再说的她,不由自主地也投了进去。
两女一矜持一柔媚的喘叫声中,只觉精关尽开,那泄身时无比美妙的滋味,差点令霓裳子为之晕厥,身上的女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瘫了,一时再动弹不得。
虽然靠着丰富许多的经验,没在这次高潮中爽到昏过去,还留着一丝丝的清醒,但霓裳子自己也知道,说不定痛快得晕了过去还算好呢!接下来……只怕就轮到吴羽上场了,此人以逸待劳,也不知连番征战后的自己能否承受得了?便要败,宁可输给女人,也千万别败在男人身下。
「哎……不要……」只可惜霓裳子的希望在接受下一轮的攻势之时,便已烟消云散。当身上的女子离开了她,霓裳子本还想喘一口气,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根火烫的肉棒便已破体而入,出乎意料的强壮火热也还罢了,当那肉棒火辣辣地烙过她娇嫩的幽谷肉壁,有一种难以想象的感觉竟似针般刺入身子,弄得霓裳子忍不住娇声呻吟,几乎没哭叫出来,「哎……好烫……唔……别……」
嘴上说着不要,霓裳子的肉体却无比诚实,被烙过的嫩肌带着三分羞涩和七分渴望,将火烫的入侵者紧紧拥住,任那异样的火热袭遍周身,灼得仿佛被肉棒烫过的不只幽谷,而是整个人都被肉棒烙上了。
本来在连番高潮后已然酸软无力,在方才那波强烈刺激后累得像是连动根手指都难的胴体,在那火烙之下似被灼出了深藏骨内的力气,四肢紧紧地搂着他,那哭叫虽似疼痛不堪,更多快活喜乐,加上她热情的反应,不知情者看来绝不会以为热情的霓裳子是被强奸的那一方!
本来霓裳子也不该这般狂野地献出自己,一来对男人而言,能够予取予求的对象总觉得少了一分征服感,霓裳子深知此理,对上男子总会先用上欲擒故纵的手段,二来她连番淫战,就算采补之术已练成了本能,总要喘一口气才好尽施所学,这完美的肉体、这高雅的气质,绝不是为了被男人彻底征服所创造的,对霓裳子而言,与男人的床上风流绝非单纯的寻欢作乐而已!
但是没有办法,虽说采补之法已修到了极处,就算高潮泄身,肉体仍能本能地采撷阳气,但只要是人体,总有人体的限制。方才被双头龙淫具插得连连高潮泄身,却丝毫没有阳气补充,霓裳子早已泄得气虚力竭,此刻一接触到真实的男人,肉体便如久旱逢甘霖,那本能的需求再也压抑不住,体内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男人抱得紧紧的,让他彻底痛快地满足自己,至于那些有的没的,早不在霓裳子心里了!
更何况这吴羽不只引诱女人的手段高明,光看他一边让众女轮番奸淫自己,一边让她们在旁观赏,诱得众女情欲昂扬,忍不住对他愈发渴求的手法,便知此人必是老练淫贼一名,只怕床上经验不会输自己太多。
现在当真交合,久经床笫的霓裳子一触到他的淫物,便知此番不妙。表面上吴羽的肉棒没什么特别,但霓裳子却感觉得出,此人身上必有古怪,那肉棒竟是一触便令自己有全然献出自己的渴望,即便自己身子已饥渴至极,这般强烈到无可遏制的需求也绝对有鬼!
只是霓裳子想反抗也来不及了,那肉棒犹若火烙,狠狠地从饥渴至极也敏感至极的幽谷口,一下烙到深处,灼得霓裳子不只心花怒放,连身体好像都开了花,只渴望着狂蜂浪蝶尽情采取。
她搂紧了吴羽,半开的樱唇不住喘叫着,哭叫出无比的活色生香,泛汗的香肌在灯下艳色更添三分,手足更是不肯稍松地搂紧他,只想和他融成一团,快乐的哭声彻底暴露了霓裳子的降伏。
就在霓裳子娇躯如受电殛,被那肉棒灼得香肌发烫,仿佛连花心都已全盘开放,将那难以想象的滋味全盘接收的当儿,突地眼前一亮,原本缚眼的黑巾飞了出去,吴羽那伤痕累累的脸登时便在目前,搂住他的肢体顿时一窒,毕竟吴羽那脸着实不太好看,要不受影响实是不易。
但一来霓裳子早被欲焰控制,浑身上下有的只是渴望和需求,那寻幽访胜的肉棒既强壮又充满生命的热力,正合她的需要,二来霓裳子久经床笫,能上她床的自然不会只有俊美的文人雅士,形相丑恶的江湖人反倒占了大多数,这等程度的惊吓本就没法令她失态。
何况现在的霓裳子正舒爽得神智茫然,眼前虽见吴羽丑恶形容,她却只是一窒便已回神,将身心再投入那欲仙欲死的美妙之中,搂紧他的肢体丝毫没有放松,热情投入的雪白肌肤满是酡红,美得无法形容。
没想到给吴羽那张脸突如其来的一吓,竟没有把霓裳子吓得哭叫出来,床上承欢迎合的动作更是一点不停,愈发热烈地将身心投入,邵雪芊不由咋舌。
虽知从亭中被擒开始,霓裳子多半已有心理准备,何况对这淫妇而言,只要淫欲满足就好,哪管在身上发泄的会是什么人?但见她竟能如此投入享受,邵雪芊也不得不佩服,这淫妇为了活下去,可真是非常的努力呢!
虽说心下早有准备,可一来眼前景象太过惊人,邵雪芊早被吴羽污染个彻底,仍是不敢卒睹,二来看吴羽和旁的女子颠鸾倒凤,邵雪芊心中难免妒意,一转眼却见才刚从霓裳子身上起来,犹自娇喘的解明嫣竟是满面潮红,看得眼都直了,粉嫩娇柔的肌肤透出渴望的晕红,玉腿更不住厮磨,就好像正被吴羽蹂躏着的不是霓裳子,而是自己一般。即便先前她早被吴羽占有了,邵雪芊也未曾见她如此模样,哪想得到此刻会见到这般景象?她搂住了解明嫣,轻声开了口。
「怎么了,明嫣?难不成……给荣华大师『开导』过后,你……也真看得开……可以放开了?」
本来羞人的想象虽被邵雪芊打断,但吴羽的勇猛就在眼前,霓裳子的呻吟娇喘更是不绝于耳,哪里移得开心思?加上邵雪芊话语中刻意强调,更将她心思引入非非,解明嫣自然知道邵雪芊是什么意思,她羞红了宜嗔宜喜的脸蛋儿,偎在邵雪芊怀中,眼睛却离不开眼前淫媚的美景。
「哪……哪有?雪芊你……你真的被你那奸夫带坏了……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大师才不会说这种事……」偎在邵雪芊怀中又似挣扎又似撒娇,好一会儿解明嫣才敢开口,樱唇喷吐出的芝兰芳香,却是一般火热。她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异样,怪不得邵雪芊会问出这般羞人的话。
但眼前春宫正自火热,邵雪芊的怀抱更热,连辛婉怡神色微涩之间也是艳红无伦,解明嫣也知道自己很难保持正常,索性放开矜持,与邵雪芊相偎相依,纤指轻巧娇柔地在她身上动作起来,乱得再难自已。
当听说吴羽的计划,解明嫣便知他之所以弄自己上手,不只是为了让邵雪芊有人共犯下,心理压力少些,更重要的是让自己三女轮番上阵,好把霓裳子弄得昏头转向,再也无法自拔地沉沦淫欲之后,要征服她也轻松些。一个美女做到这等地步,也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可就算不管其他,光看邵雪芊的面子,解明嫣便知这个忙不能不帮。本来她还保着万一之想,最好是不用到自己,就算要轮自己上阵,也要保持冷静,不能将体内淫荡的本能展现出来。
只是她的心思仍然逃不出吴羽的算计,虽说为掩人耳目,她趁今日去访荣华大师,好让大师开导于她,再寻机出归离原过来。本还想着或许能幸免,没想到还是得换自己上阵!
更过分的是看的时间虽不多,但向来娇稚的辛婉怡却如此投入,加上这霓裳子也不知怎么练的,即便双目被黑巾所缚,透不出云雨欢爱时美目的万种风情,可便只暴露在外的胴体动作之间,都能令观者淫欲本能地蠢动,让她不由自主地投入其中,竟就这样在吴羽面前被那淫具弄出了高潮!
虽说现在被拉了开来,可解明嫣的心思一时间却转不开,加上邵雪芊好生促狭,竟将喘息着的她就这般搂在怀中轻怜蜜爱,像是要发泄没被吴羽疼爱的空虚,甚至连她幽谷里那淫具也不拔出来!肌肤厮磨之间,那苦乐相参,却又无法发泄的滋味,才真让解明嫣难受到了极点哩!
尤其更糟的是,解明嫣原就最习惯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现在被邵雪芊拖了下水,胡思乱想间自然而然地抹了层旖旎的粉红艳色。看着吴羽伏在霓裳子身上大展淫威,仿佛一个狰狞可怖的魔鬼正痛快蹂躏着一位圣洁美貌的仙子,而这娇美圣洁、人间无天上有的高贵仙子非但无心反抗,还在魔鬼的胯下羞喜承欢,蠕动着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圣洁肉体,纤腰迎送、雪股挺抬地迎合魔鬼的款款抽送,喘息之间爱意迸发,好像整个仙肌玉体都在云雨欢合间快乐喘叫、享乐着……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感到不可思议!尤其解明嫣与吴羽不是没有云雨之缘,虽说她没有邵雪芊或辛婉怡那般投入,快乐远不若二女之强烈,但比起石渐,吴羽在床上的本领高明太多,解明嫣也不是不知霓裳子所受的滋味。
她一边看着,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着,自己在床上被吴羽这般淫玩之时,难不成也是这般淫荡美丽的景象?边想着边不由连魂都快要飞上天了。
本来也不认为荣华大师真会开导解明嫣肉欲之事,毕竟荣华大师虽说不像旁的僧人那般道貌岸然、规行矩步,看不下世间污秽事,否则也难与威天盟交好,可终究是修佛之人。即便看出解明嫣受男女情欲事所困,也不会讲到这方面。
但看到解明嫣娇羞无伦,整个人仿佛还沉醉在方才与霓裳子的交欢之中,甚至连身体都还火热着,自己也是情欲未泯的邵雪芊着实忍不住,一边调笑着一边对她上下其手,只差不像旁边吴羽和霓裳子那般打的火热,甜腻的交欢声不绝于耳。
「讨……讨厌……别来啦……」虽说身体里面确实有所需要,自己与邵雪芊又早有肌肤之亲,但身边就有一对野鸳鸯正自交欢情浓,那女子又才弄得自己神思昏然,整个人疲软无力,解明嫣哪堪再度风雨?
她柔弱无力地推拒着邵雪芊愈来愈坏的手,一边软弱地呻吟着:「别……别对明嫣使坏……嗯……现在……现在事情还没完……你……别这么快就……就懈怠了……要是……要是出事……啊……不要……」
原还想阻止邵雪芊的动作,但当邵雪芊玉手滑下,轻握住了那一端还插在解明嫣体内的淫具,耍弄般地微微一抖,解明嫣登时娇吟出声,整个人都软了。
霓裳子这女人还真是厉害过丫头,都已经泄了身子,体内竟还余韵未了,给邵雪芊这一拨弄,解明嫣差点哭了出来,「你坏啦……」
「不坏……明嫣怎么会喜欢?」纤手一握,感觉上就好像握住了肉棒一般,虽说不似动情抬头时那般火热,但霓裳子的余温未散,那物又做得逼真,邵雪芊不由吞了吞香唾,感觉自己好像又大胆了一点。
虽说身子已不知被他坏过了几次,但她可真想不到玉手握上去会是这等感觉,纤手娇颤之间,虽带怯意却不愿松手,半闭上美目,感觉就好像自己正握着吴羽的淫器一般。
感觉到邵雪芊纤手微抖,那淫具在体内不住震颤,动作虽说不大,但一来插着的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二来体内情欲已炽,感觉更是强烈,解明嫣不由口干舌燥,搂住邵雪芊软语求饶:「拜……拜托你……别……别这样……大不了……唔……待会儿……待会儿明嫣任你……任你为所欲为便是了……」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看看好戏吧!」虽说肉欲的渴望极其炽烈,但自己也在霓裳子身上泄过,邵雪芊也知道这淫道姑不好应付,吴羽若胜了还罢,若他没把霓裳子搞倒,自己就得再接再厉,试试能不能将霓裳子征服。
她怏怏地停了手,在解明嫣晕红火热的颈上亲了一口,美目带怨微艾地看向床上交欢正美的两人,樱唇微嘟,却没有把怀中瘫软的解明嫣放开。
说真的,邵雪芊认识解明嫣也不是第一天了,尤其有了肌肤之亲后,自然更知道这好姐妹的恶习,何况自己也刚在霓裳子身上试过滋味,自然知道那意犹未尽的感觉。
想来现在在解明嫣心中,浮现的不只是吴羽在霓裳子身上大逞淫威的模样,还有她在吴羽胯下婉转承欢时的春宫美景。只稍代换一下,那被蹂躏的欲仙欲死、神魂颠倒的就变成了自己,那景象想想也觉羞人,偏生羞人间又有快意无限。
尤其吴羽生的那般模样,搞上手的又都是出众美女,那强烈的反差使得那画面愈发动人心魄。看着在吴羽身下尽力逢迎、眉黛含春,整个人都快要被欲火烧化的完美女体,连邵雪芊自己都心动了,更何况是怀中这意犹未尽的美人儿?
也不知是要给旁观的三女示威,还是霓裳子的肉体真有如此诱惑,吴羽干得格外落力,腰臀撞击的啪啪作响,勇猛得一点不似怜花惜玉之人,偏偏现在的霓裳子也已欲火焚身,再管不得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了。她鼓其余勇,雪臀不住挺送迎凑,配合着吴羽的节奏,每一下深插都让肉棒直透花心,口中透出的呻吟更是甜美得无可救药,仿佛正被送上云端,舒服到无以复加。
「啊……好美……奴……奴要死了……哎……公子你……你的宝贝……怎么这等厉害?又大又硬、又粗又热……唔……每……每一下……都刺到奴的花心里去……啊……刺得奴美上天去了……这么……这么棒的……唔……好厉害……公子你……啊……好会玩……玩得奴花心都开了……哎……好……好棒……好美啊……奴……真的要丢了……」
将这淫妇弄得只知淫言浪语、逢迎娇喘,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加上抽插挺送之间,只觉肉棒被那幽谷甜蜜火热地吸吮着,好像里面生了无数张嘴一般,抽出时还好,一旦深入,就好像无数的吸吮舔舐,舐得整个人毛孔都开了。
尤其霓裳子已然动情,娇躯紧紧地缠住了他,细致的肌肤被欲火灼得发烫,那触感说不出的美妙,香汗淋漓更使得交合间快美兴奋异常。吴羽忍住那蠢蠢欲动的冲动,肉棒时浅时深、或轻或重,搔得霓裳子精关尽开,阴精痛快流泄,再也止抑不住。
「哎……公子……公子真会玩……玩得奴家欲仙欲死了……」也不知泄了几次,那肉棒火热的刺激比之淫具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霓裳子泄得魂都快飞了。
她知道自己这回丢得很厉害,被三女淫玩得气虚体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住这老于此道淫贼的玩弄?这次自己当真要败了!她拱起身子去迎合、去享受,痛快地体会着惨败的滋味,现在的她只想被身上的男人彻底征服。
「啊……好棒……这么强硬的宝贝……唔……想必……想必邵夫人就算……就算本不愿意……被你玩了之后……也就乖乖臣服了……这么棒的滋味……便三贞九烈的侠女也要投降……何况是奴……啊……又要丢了……」
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霓裳子这厮心机竟深到这种地步,即便身心都已沉醉在肉欲之巅,仍不忘挑拨他与邵雪芊之间的关系,却又说得如此自然,配合上他此刻的意气风发、大展淫威,简直就是自己做给她的真凭实据!
这根刺一埋,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吴羽甚至不敢转头去看邵雪芊一眼,狂放之间,这股气却是难忍。一咬牙将霓裳子环在自己脖颈上的玉手压在她身侧,自然而然地拱起上半身,腰臀用力肉棒抽插得愈发猛了,干得霓裳子只能婉转承欢,再无法动乍。
「哎……公子……唔……好厉害……这么硬又……又这么猛……奸得奴……奴又要飞了……」恍然不觉吴羽的怒气,只知自己从与他一起寻欢作乐,变得只能承受他的赐予。
霓裳子双手被牢牢压住,再也没法去抱他,只能扭腰旋臀,纯让幽谷去承受那强悍的攻势,高耸的美峰失去了紧夹的束缚,随着腰臀的旋动,弹跳得愈发妖冶艳丽,配上她的娇喘,令男人格外欲火狂张,再难收拾。
「奴……奴家泄得好爽……好舒服……哎……奴的……奴的身子要……要碎掉了……要被公子玩坏了……可是……可是又好舒服……啊……整个人……里头全都给公子玩透了……呜……这么棒的滋味……公子真是……真是人中之龙……啊……淫得奴欲仙欲死……奴美得……美得什么都献给你了……公子……把奴……吃干净点吧……」
双手被紧紧压制,只有一双修长玉腿仍有力地环在男人腰上,勾动着下体撞击不住作响,令房中气息更添旖旎。霓裳子眯着美目哭叫出声,淫荡娇媚的动作完全展现了绝代妖姬的冶艳风流,令身上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征服感狂升猛涨,只知拼命地挺送肉棒,在她迷人的幽谷里深入浅出,勇猛无比地犁庭扫穴,将那柔媚幽谷的每寸嫩肉都占有得彻彻底底。
若非先前霓裳子已泄的太多太猛,体内淫功难免受到影响,这等狂抽猛送的干法,其实是最容易让男人一泄如注的。
「奴……奴要丢了……哎……公子……采……采了奴的精吧……奴的里面外面……奴的一切都给你了……」感觉到此生前所未有的强烈快乐就在眼前,霓裳子再守不住精关,已不知被摧残了多少次的花心终于尽放,阴精美妙地哗然涌出,再无保留地被吴羽畅饮。
那种被男人予取予求、彻底享用的滋味,让霓裳子痛快地又泄了一滩,即便如她的床笫经验,这般快美也是头一回,令她再不愿自拔。
感觉肉棒顶端被一波接着一波的阴精浸泡,那酥麻酸痒的滋味直透心底,就算吴羽在床上已不知采过多少女子元阴,但这般滋补美味的却也是凤毛麟角。
他一边采撷着她,一边再受不住地伏下身来,将肉棒深深探入霓裳子谷底,破开那早已崩溃的精关,直直地探到了子宫里头,只觉一搔一刮之间,又探出了几许清凉。而霓裳子那似疼似爽、彷若回光退照的哀吟,酥得人心都麻了,诱得吴羽不由将肉棒探得更深了些,好把霓裳子刮得更干净更彻底,一点都不放过。
正自畅快之间,又见霓裳子美目迷离、肌香肤艳,一幅魂游天外的美样,虽知此女表面圣洁,内里却是淫荡无比,可那欲仙欲死的媚态却令人魂为之销,令人不由想愈发深刻地占有她。吴羽不由俯下身去,捉住了这稍纵即逝的大好机会,狠狠地封住了霓裳子樱唇,好生吮啜起来。
一来男女之事对霓裳子早成本能,二来这一回她真的泄到太过火,此刻不只身体高潮,仿佛连芳心都冲上了天,迷糊之间再也没有反抗甚至吊人胃口的念头,对着那充满侵略性的口舌,自然而然地启唇迎接。
终于被放开的玉手不自觉地盘上了男人的脖颈,半推半就地送上了自己的樱唇和丁香小舌,和他缠绵热吻起来,咿唔之间仿佛连魂都被吸到他嘴里去了……
只是霓裳子终非平凡女子,即便尝到了此生未有的高潮滋味,仍比一般女子清醒得更快,很快便发觉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改搂为推,想要推开这正自轻薄自己的男人。
可惜她才经过连番的淫欲飨宴,身心都美得似欲飞天,娇躯柔弱无力、肌肤柔嫩敏感,哪里还有抗拒的力气?何况在征服女人之后,男人哪能容女人清醒过来逃离自己的怀抱?
吴羽一坚持,霓裳子便软了下来,羞赧柔媚地任他享受一番,只觉身子无力抽搐,酥美之间意犹未尽,甚至幽谷里像还在泄着。
「你……」轻咬银牙,一句话才出口,霓裳子便觉不对。从破了处女身时起,她早已习惯了不在旁人面前暴露出真实想法,否则高潮之后神魂颠倒,最是难以守心之时。以她的床笫经验,只怕那颗芳心已不知被人看穿了几次,可现在的自己却差点忍不住那羞怒的本能,显然方才的冲击实在太过激烈,甚至令她一时失去了护守的本能,连忙换了语气,「公子……好厉害……啊……」
「少来!」本来吴羽虽身为淫贼,但怜香惜玉却是深化心底的本能,对才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泄得仿佛魂都飞了的女子,便再有气也硬不起来,偏偏方才欢快颠狂之际,他竟忘情地吻了霓裳子,那火热柔嫩的唇瓣虽是味美,令他也好生享受了一番,但吻了之后吴羽便知不妙。
他之所以奸了霓裳子,是为了让她彻底臣服的手段,可这唇舌交缠却是有情男女才有的心魂交会,那模样落入辛婉怡和邵雪芊眼里,自己岂不凄惨?心念电转,吴羽只能先想办法转移话题。
「别以为方才的就是全部……道长若不说出商月玄的下落,接下来……还有道长享受的呢!」
「奴……奴家不知……」娇喘着将话吐出来,霓裳子娇躯酥软无力,加上现在吴羽还紧压着她,那结实的肉体接触,仿佛令还在体内徘徊的高潮滋味始终不退,让霓裳子的话彷若呻吟,甜得似可挤出蜜来。
她纤手轻推着吴羽胸口,却柔弱地推不开他,散乱的秀发还带湿气,轻轻地在枕上拍动着,那举动与其说表现出抗拒,还不如说表现出柔若无骨、软如花蕊的身心臣服。
「没想到……道长仍然嘴硬着呢!」虽知霓裳子表面柔弱,内心却坚持,要从她口中撬出情报来并不容易。可都已经泄成这副模样了,她还嘴硬得很,身为男人的吴羽难免感到失威。
他嘿嘿一笑,伸手在霓裳子贲挺的美峰上轻轻扭揉着,弄得才刚泄身,还没从那快乐的滋味里清醒过来的霓裳子一阵柔媚呻吟,纤手推拒的动作愈发软了。那柔怯的模样,令人不由征服欲望大起,正自肌肤紧贴的霓裳子自然感觉得到男人的冲动,舒服得差点连最后一点推拒都要松掉了。
「不……不是嘴硬……啊……公子……夫人……别再玩弄奴了……」美目轻眯,感觉不只吴羽的手在胸前使坏,邵雪芊的玉手也袭上身来,显然看吴羽和她调情,邵雪芊虽难免妒意,却也分得清轻重,知道此刻必须集中火力对付她,霓裳子不由娇吟。
身心都被征服,对男女之事的渴望便冲破了一切,偏偏她的采补功夫虽已臻化境,但这功夫对同为女人的效果大减,吴羽又不知练了什么功夫,光只肌肤接触就令她情动难抑,这对奸夫淫妇简直就是她天生的克星,教她想坚持都难。
「若想招供,就得快招,否则……道长这淫荡的身子骨,雪芊可是很有兴趣的呢!」听霓裳子欲语还羞,看她柔弱的仿佛只能任人采撷,别说吴羽下体隐约之间雄风渐炽,连邵雪芊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她责怪地瞪了吴羽一眼,却非气他对这淫妇轻薄。
「当日君山派一战,道长说要纳雪芊入门,教晓雪芊如何引诱男人,现在正好……让雪芊看道长亲身示范。不若待会我姐妹再一起上,试试道长连女人都想诱上手的绝妙手段,等道长受不了时……再交给他来个痛痛快快的结尾……」
「别……别这样……哎……奴……奴乖乖招供就是……再那样搞……奴……奴也要受不了了……」听邵雪芊半带戏谑半带认真的胁迫,霓裳子不由声音更软。
这般快乐虽是前所未有,但她自家知自家事,不论自己原就元阴松散,难耐淫战,光看方才众女轮流上阵的手段,霓裳子便知自己落入她们手里,只有乖乖待宰的分,她也只能排除对正道中人的成见,选择与其合作。
何况就算她不这么选择,到最后也只能乖乖就范。男女阴阳相吸本是天理,她淫荡的本性早随着采补之术深入骨髓,以往在床上胜多败少也还罢了,现在肉体完全被征服,之后只会愈来愈容易在对方淫威之下败北,即便她爱极了那快乐到极点的惨败滋味,可也不希望自己只能俯首听命,毕竟她还有个锦裳门要顾,就算心中想极了成为吴羽胯下淫荡的俘虏,好歹也得等给锦裳门布置好后路才能放手,「求……求求公子……哎……夫人……别……别再动手……奴……说不出话来了……呜……」
「道长还是快点说吧……」见霓裳子如此软弱求饶,肉体的反应如此明显,完全是一副已不堪采摘,却又难耐淫欲刺激的挣扎模样,旁边的解明嫣和辛婉怡已露不忍之色,连邵雪芊都有些松手了,可吴羽在霓裳子傲人美峰上动作的手,却没有丝毫停歇,「既然要逼供……就得确认道长无法扯谎才行……道长还是快些把所知之事吐将出来,在下若不满意,可是不会停手的……」
「可不是吗?」虽说心中已有不忍,毕竟善泳者溺于水、善战者殁于阵,霓裳子床上何等诱惑淫媚?在吴羽的种种手段下还是落得如此,换了以前或许邵雪芊还会幸灾乐祸一番,但现在的她却只觉兔死狐悲,可此事关乎自己儿子的大业,邵雪芊自知绝不能手软,吴羽既扮了黑脸,这白脸就只能交给自己了,「道长身子保养得这般好,别说他了……就连雪芊都爱不释手……若道长不快些招供……雪芊可……可忍不住想要……想要再要一次道长了……谁教道长这般美丽诱人呢?」
「是……哎……反正……反正奴什么都吐出来了……奴的精……全被公子采得干干净净的……自然是……是该乖乖吐实……」一语双关地开了口,却没能阻住两人的手。霓裳子一边在两人手下婉转呻吟、娇弱不胜,一边心中暗想,以往她只怕自己身子不够诱人,不够令人色授魂与,可今日却变成如此后果,确是始料未及。
边欲迎还拒地推阻兼享受着,她一边将自己的所知全都吐了出来,混在无尽甜美的娇喘呻吟,仿佛说的不是剑拔弩张的武林密事,而是甜美快乐到极点的男女欢淫。
听霓裳子说明,吴羽和邵雪芊对视,手下虽是不停,令霓裳子边说边喘、边喘边说,也不知情报与肉欲的呻吟声哪边多些,心下却不由电转,甚至表情都不像开始时那般轻松了。
据霓裳子所言,当日听得商月玄与一戒僧的死讯后,锦裳门和云天七宗立时戒严,可无论是她或晏驾幽,心下都是惴惴,毕竟便不论两人都是高手,光看背后污衣帮和玄袈教的实力,武林中恨得想取两人之命的人不少,但真有这本领的,便不算凤毛麟角,也是屈指可数。
玄袈教的一戒僧也还罢了,毕竟这人武功虽是极高,性格却高傲自负,从不让本门护卫随侍身边,便算不得轻而无备,可若敌方有与他相捋的高手,要伤他性命却也不算太难。
但商月玄生性却是谨慎小心,好像每个善于智计的人都是如此,出入必有高手随侍,却还是被人一举狙杀,甚至连与他一起的数位污衣帮高手也都无幸,消息传来教霓裳子如何不惊?
人在江湖本来就难免恩怨情仇,何况同在黑道联盟,就算锦裳门不占风头,可得罪的人绝不会少二人太多,来犯者若只因着私仇针对二人便罢,若其因不在私仇,又或连自己也是对方的目标,霓裳子自忖可未必逃得出生天,毕竟无论本身武功或帮派势力,她可都比不上两人呢!
最糟的是,偏偏选在这等时机!虽说黑道联盟势大难惹,但才在君山派损兵折将,虽说曹焉之死令十二连环坞实力大损,少了能压制同盟诸派的筹码,霓裳子心下着实欢喜,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不说,这一仗表面上两边罢兵谈和,可实际上却是黑道联盟输了一仗,又得罪得君山派深了。
君山派本身还不妨,但若因着姬平意的关系,联络上威天盟,即便威天盟内几个盟友已散,这等联盟的实力对受挫的黑道联盟而言,仍不是个好应付的对手,教她如何能不小心翼翼?
后来风云变幻,十二连环坞竟接纳了马轩及其手下的影剑门,趁着黑道联盟大会的时候一举发难,令十二连环坞稳定盟主之位。表面上虽没露什么破绽,但霓裳子与晏驾幽都是江湖打滚几十年的人精,哪里猜不到夏侯征既和马轩沆瀣一气,先前商月玄与一戒僧之死,哪里会没有这两人的筹划在内?偏偏敌人势大,又控住了污衣帮与玄袈教,她便与云天七宗联合也非对手。
那段时间霓裳子心中犹豫惊怕,也不知该乖乖听从马轩号令,还是得准备暗中串联,看能不能推翻这压在顶上的大敌,表面上却还得保着泰然自若,免得锦裳门的弟子们不战自乱。
毕竟锦裳门全为女子,修习采补之道者先前又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虽是混迹黑道,却多半非出本心,其心之坚定本就输四周刀头舔血的男子一筹,一旦军心大乱,只怕还不用马轩筹谋定计,光只是影剑门人那久于沙场的凶相杀气,就足以令大半门人战意丧尽、束手就缚了。
女子立足江湖比男人辛苦不少,修习采补之术的女子又是其中最易为人所轻的,若是她这做头领的稍稍软弱一下,锦裳门恐怕就要变成旁人的附庸,可兹事体大,若一个不好,说不定惹得马轩拿自己来开第一刀。正当霓裳子心慌之时,一封信到了她的手上。
直到与那人会面,霓裳子的心才放松下来。这商月玄果然不愧老奸之名,见识头脑还在武功之上,一发觉自己被影剑门的人缀上,立时便看出其中不妙,竟趁机隐于幕后,留下叶谦做为傀儡。任马轩再多智,也难知自己选来领导污衣帮的人,竟是商月玄伏下的暗椿!
原先商月玄的主意是想从马轩与威天盟势不两立这方面下手,毕竟对背叛者而言,原本的主子才是最不可容忍的存在。本想着马轩一领黑道联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出征威天盟,将这眼中钉肉中刺拔除,而只要马轩一动手,大军移动之间,他便可趁机与霓裳子、晏驾幽等取得联络,在战乱中将马轩、夏侯征与威天盟一起铲除,到时黑道联盟虽损伤惨重,但声威大振,正可招兵买马,立下不世霸业。
若是无法如此完美,那便放过威天盟,最多是再留下十二连环坞,而后利用歼灭影剑门的功绩与威天盟化敌为友,至少暂时稳下这敌人,再来全心应付声势大衰的十二连环坞。到时候就算黑道联盟难以威震江湖,要守得一方安稳至少还做得到,在江湖上,活下去可比争霸更为要紧。
没想到马轩这厮果然沉着,即便害死了商月玄与一戒僧,又就任黑道联盟盟主,竟没有乐昏丫头脑,马上对威天盟出兵,反而先行整顿内部,迫得商月玄一计不生再生一计。
先命叶谦假报仇之名挑衅翔风堡,无论胜败都可将少林派引进这混水里,再联络霓裳子跟马轩唱反调,打乱马轩阵脚,让他没有时间彻底稳固内部,只要其中再生变故,商月玄便可从中取机。
其中一些心思霓裳子自不会表明,但商月玄对马轩的敌意却也说的清清楚楚。只是为了避免被马轩发觉端倪,商月玄的行踪极其隐密,就连霓裳子这盟友也不知详情,只有商月玄找她,可没有她找商月玄的分,这可就难倒了吴羽。
无论商月玄再有能为,在暗中伏下了计划对付马轩,毫无联络之下,他可没有这默契与商月玄配合。一般江湖中人或许打算临机应变,但对他这等谋士而言,不能先定胜机便开战,乃是兵家第一大忌,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万万不能有错。
娇喘着软在床上,媚目如丝的霓裳子只觉身子活像要散了一样,被吴羽的手段真弄得欲仙欲死的她,即便还没全被征服,一时间也真的是无力反抗了。
她软挨床上,唇角挂着一丝美得不可方物的笑意,蜜得似可掐出水的脸蛋和娇甜愉悦的神情,便是身心俱失的明证。「求……求求你……唔……公子……夫人……奴……真……真要爽死了……哎……待事了之后……嗯……再……再这样弄死奴吧……」
听霓裳子这般娇媚可怜的软语求饶,邵雪芊心中可真是百感交集,纤指一动便想制昏此女,却又怕方才摧残过甚,若是制了她穴道,也不知会否伤到霓裳子身子,竟是难以动作。
换了以前,别说心生怜惜,只怕要废她武功邵雪芊都不会有半分迟疑,可现在别说自己也尝到了身为淫妇的无边快美,光想到方才占有这美女时的享受,邵雪芊心中竟不由想要把她留下来,尔后再好生玩弄一番的冲动,偏偏那中间又有一丝妒意,邵雪芊甚至不知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看邵雪芊竟没动手的打算,吴羽暗松一口气。虽说男人永远不懂女人心,但他混迹女子群中这么久,对邵雪芊的心总了解几分。
她既没打算对霓裳子下重手,自己多半也可逃过一劫。他伸手一振,锦被顿时铺开,将霓裳子娇弱的胴体包裹其间,再不露半点春光。
「既是如此,暂时也没办法。」吴羽微微一笑,只见被中的霓裳子美目轻飘,锐光一闪即逝,显然听出能得生天,让霓裳子的心防也不由稍有松动。他指尖一弹,几许锐风隔着锦被解开了霓裳子体内禁制,「道长休息一晚后再回锦裳门……等以后商帮主与道长联系之时,还请道长帮忙带句话,就说……说声吴越同舟便可。至于商帮主打算如何,就再看商帮主的想法吧!」
「嗯……」若换了先前被解开禁制,说不定霓裳子还打算发难,无论如何,脱出敌人的控制下总比在敌人手中好些,但便不说此刻手足兀自酸软,便有十成轻功也使不出五成。
光是两边现下已达成的协议,自己只要带句话给商月玄便可,与其擅自行动,打乱了两边的默契,还不若就照着吴羽所言行动,一来尝过自己的滋味,看他们这样儿,想必已打消了辣手摧花的意图,二来即便她不信任正道中人,但若能给马轩扯后腿,这事儿她可甘愿得很呢!
吴越同舟之语,对两边现在的状况贴切已极。同在一舟上遇得风浪,即便有深仇大恨的吴人和越人,也得衷诚合作,好面对难关。而脱离风暴之后,两边自然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便如两边可以面对马轩这强敌,至于事后……该争霸便争霸、该自守便自守,再无瓜葛。
「既是如此,奴家这句话……便带回去了。」虽知吴羽的让步一是基于商月玄的神秘,对自己再动手也逼不出下落,二是为了避免减少应付马轩的筹码,毕竟采补之术虽效果高绝,但怎也比不上自身修炼的内力,便把自己吸干了,吴羽的功夫也不会立刻变的比马轩高上几倍,还不如留下自己,至少在对上马轩时多个高手。
但也不知是刚才的快乐太过强烈,还是她也对合作动了心,此刻霓裳子的回应难得心甘情愿,「只望……能够解决马轩这厮……之后事就先不管了……」
「不过呢……」美目飘向旁边的邵雪芊,看她那复杂的神情,霓裳子也知她心中妒意未消,却有更多的心思阻住了她的手段,那模样令人不禁想逗逗她,「邵女侠的床上功夫着实厉害,嗯……若有机会,奴……还想再试试方才的手段……还请……还请邵女侠好生怜惜奴家,下手轻一些……」
「下手轻了,你才会真不高兴吧?」没想到这淫妇没正经几下呼吸,又开始乱说话起来,偏偏方才的快活,余韵犹在胸中。
听她这又带挑战又带挑逗的言语,邵雪芊竟不由觉得腹下又火热起来,若不是为了现下该放霓裳子回去,她可真有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想把这被中完美无瑕的诱人裸体,再压在身下好生享受一番,「以后若有机会,雪芊再给你个痛快……切磋……自是要的……」
「是啊……」霓裳子甜甜一笑,媚得春花都要失色。突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据奴所知,马轩虽全力稳定内部,与夏侯征合作让影剑门足以领袖联盟,对威天盟却另有谋略,只是他意欲如何,奴却是无法可知。公子、夫人晚些回到威天盟,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见霓裳子已去得远了,邵雪芊转回头来,看着吴羽心下不由有气。先前霓裳子在时,她还可顾忌自家人的未来,加上回味先前种种,勉强压下胸中妒意,现下霓裳子走了,她心中那酸意却再也压抑不住。若非吴羽连一眼都没望向霓裳子,自顾自地想着什么,怕她早要爆发了。
不过邵雪芊也知道吴羽多半在想什么,马轩那厮若真打算用谋,接下来便是吴羽要伤脑筋应对。她轻轻一推吴羽肩膀,「管他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都等回威天盟再说。」
「夫人说的是。」嘴上应了句,吴羽正打算举步,突地一声低喝,一抹白光自林间射出,直射吴羽身边!吴羽正自思索,邵雪芊又站在另一边,一时间竟没法反应,让那白光笃地一声钉在门板上,微微颤抖的飞刀柄缠着封信函。
从这距离来看,林中之人出手力道着实不弱,显也是武功高手,不过那飞刀准头取得恰好,显然并无敌意。吴羽苦笑地取下信函,一看却不由变色荣华大师,昨夜遇刺!
【第十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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