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第七集
出版日:2010-07-23
内容简介:
中了春药的西门舞月在两军对阵中被南宫修齐擒获,处子之身被破,伤心之余逃回大营后一直按兵不动。而南宫修齐却在鬼愁城中临危受命,然而很快就被赶来的宝月公主夺去了兵权,无奈之下只好打算携克琳一众溜之大吉,可又没想到克琳却变成了……
【第七集】第一章:帐内自渎
何四方——曾经为南宫凌空的部下,现为鬼愁城总兵,守卫鬼愁关。
傅玉娘——何四方的三姨太,聪明能干,极富商业头脑,使鬼愁城经济发达。
祁胖子——纵连商会三当家。
仲叶——号称「毒医圣手」,擅长医术和毒功
翠儿——西门舞月的丫环
赵副将——西门舞月手下将领
钱副将——西门舞月手下将领
翠儿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帅帐。这时,西门舞月已沐浴完毕,裹着一件白色棉袍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那一头秀发:此时的她才真正恢复了一个女儿家的本来面目:细长淡雅的蛾眉、明亮灵动的双眸、淡淡红晕的双颊、微微绽开的红唇,铜镜里显示的一切无不表明她是一个正当花季的明媚少女。
她看着翠儿一边将衣服晾在绳子上还一边哼着小调,于是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嘻嘻!」翠儿回首朝西门舞月调皮一笑,走到她身边,半跪半蹲,轻轻摇着她的膝盖,似撒娇又似请求地娇声道:「小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是不是又犯什么错啦?」西门舞月看着她那娇憨的可爱模样,心里直想笑,不过还是努力克制住,面无表情道。
「没有啦,人家哪敢犯什么错啊?」翠儿吐着舌头笑道:「小姐如今可是一军之帅,军法可不是吃素的,我可怕你把人家像对付今晚那三个家伙一样来处置呢。」
「死丫头!」西门舞月捏了一下她那圆圆脸蛋笑骂道:「伶牙俐齿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洗衣服时,赵副将送了我这两样东西,说是感谢我今晚为他说话。」说着,翠儿从怀里掏出那两盒紫烟沉香,然后机灵地补充道:「也是送给小姐的。」
西门舞月没理她的讨好,而是神色一峻,斥责道:「胡闹!翠儿,你怎么随便收人家的东西?你可知道,现在军中有多少人在盯着我看,他们都想抓住我的把柄,你现在这样不是正好授人以柄吗?」
「不……不会吧,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两盒香料嘛,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有什么可授人以柄的?」翠儿颇为委屈道。
「哦,只是两盒香料?」西门舞月面色稍缓,接过锦盒审视着。
「嗯,就是香料而已。」见西门舞月脸色没那么冷峻了,翠儿口气略为轻松,「只不过稍微好点罢了,这两盒是紫烟沉香。」
「哦,紫烟沉香!」西门舞月神色微讶,将其中一个锦盒打开,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要是换作其他东西,哪怕就是比紫烟沉香还要名贵十倍,西门舞月也未必会放在眼里,但女子爱美的天性让她对这种名贵而又难得的香料着实是无法拒绝,而这时翠儿又在一旁推波助澜的哀求道:「小姐,你就收下吧,不过是两盒香料,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门舞月沉吟了一会儿道:「那……那好吧,收下!」
「太好了!」翠儿高兴地站起身,然后两眼盯着仍在西门舞月手里的紫烟沉香。
西门舞月将一只锦盒塞到翠儿手里,娇嗔道:「鬼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拿着,你一盒,我一盒。」
翠儿顿时眉开眼笑,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赧颜道:「谢谢小姐!」
西门舞月笑笑,随手将她那一盒紫烟沉香放到梳妆台上,翠儿见了不由得道:「小姐,你不试试?」
「我都梳洗干净,等会休息就寝了,还试什么啊?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翠儿嘻嘻一笑,躬身一礼道:「那好吧,小姐晚安!」说完,她便蹦蹦跳跳地跑出账外。
在帅帐的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帐篷,那就是翠儿的住处,相较于西门舞月的帅帐,这里很简陋,只有一床地铺及一面铜镜,不过布置得却很干净而有条理,被褥、衣衫、鞋袜等杂物都整理得很整齐,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勤快能干的女子。
虽然翠儿也很想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但在行军途中,而且又缺水,她就没有那个条件奢侈了,只是端了一小盆清水给自己的身体略为擦拭了一下便上床睡觉。
躺了一会儿,翠儿依旧毫无睡意,于是起身拿起紫烟沉香再次把玩起来,玩了一会儿她索性打开锦盒,一股似兰似麝的清香顿时弥漫在小小的帐篷内,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五脏六腑犹如水洗一般。
翠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这时紫烟沉香还没有真正打开,锦盒里装的是犹如成人手掌大的翡翠玉瓶,沁人心脾的香气配合着瓶身那幽幽的绿光,使人恍若梦幻一般。
小心翼翼地拔开桃木塞,露出那不比针尖大多少的瓶口,翠儿本以为没打开瓶塞香气就如此明显了,一旦打开必定更加浓郁,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瓶塞打开后,香气并没有因此而浓郁多少,依旧是那样淡雅芬芳、微浓而不腻。
翠儿将瓶口微斜,倒了一点紫烟沉香出来,这香料呈浓稠液体状,色泽晶莹透明、十分纯净!倒出一小滴在手心里,然后双手搓了搓,对着铜镜在脸上抹了起来。
紫烟沉香的确与她之前涂过的香料都不一样,一接触皮肤就迅速渗入肌肤里,而且香味依旧浓郁,不似一般香料渗入不同体质的人的肌肤中会多多少少产生一点变化。另外,更让翠儿感觉惊喜的,是涂在脸上后不但香气四溢,面部肌肤也似乎光滑了不少。
翠儿愈发陶醉了,她闭着眼睛,对着充满清香的空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双手从两边脸颊春缓滑下,掠过脖颈,来到两边锁骨的凹陷处,在那里轻揉着,她能明显感觉到锁骨处的肌肤随着沾着紫烟沉香的手揉捏而变得滑润起来,与此同时,她还隐隐感到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慢慢蔓延开来。
「呜……」在不经意间,翠儿忽然发出了似叹息、似舒服的暧昧呻吟。
不过也正是这声呻吟将她从迷幻中惊醒,她一下坐直身体,当然,那刚吐出的呻吟声也戛然而止,她仿佛不相信那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似地,颇为用力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双颊因羞涩而变得一片潮红。
就这样呆呆怔了一会儿,翠儿忽然咬了咬嘴唇,抬首看了一下帐篷入口处,那里布帘紧闭,透不出一丝缝隙。虽然帐篷不比房屋,没有坚固的门把守,只有厚厚的一层布帘,很轻易就打开,但她知道自己身为主帅的贴身侍女,在这时是没有任何人敢擅自闯入她的营帐的。
又犹豫了一会儿,翠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轻叹一口气,双手绕到脖颈后,将肚兜的系带从脖子上取下,然后又解开背后的系带,身上仅有的一件月白色肚兜被她悄然褪去。
翠儿慢慢抬起双手,动作缓慢而又迟疑,不过最终那沾满紫烟沉香的手还是落在了她那挺拔的椒乳上,掌心轻轻压揉着丰盈结实的乳肉,和刚才一样,紫烟沉香迅速渗入到乳肉里,那滑腻的手感和独有的清香让她自己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然而在她身体里漫开的那股感觉也愈发强烈起来,翠儿只感觉身体在发热,好像有一股热流在自己的体内肆意流淌且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形成一道洪流,想找一个可以喷涌而出的宣泄口。
「呜哦……」翠儿不自觉又一次吐出呻吟声。
这一次她没能从其中清醒,她那原本清澈的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檀口吐息渐重,火烧似的红晕已经从她的双颊蔓延到她的脖颈,再慢慢扩散到全身,像是披上了一层淡红轻纱,隐隐散发出一种淫欲味道。
不知不觉间,翠儿的手由原来的按压变成了揉捏,五根青葱般的玉指时轻时重的挤压揉捏着自己的乳肉,拇指和食指还偶尔夹住已然变硬、如樱桃一般的乳珠,而她那双纤细笔直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交缠在了一起,相互摩擦着。
渐渐地,翠儿的一只手离开了酥乳,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腿心处。这时的她脑子已经迷迷糊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任由本能的那股欲望引导着自己,宣泄着流淌在身体内那越来越强的洪流。
腿心那里芳草稀疏,但已被春露染湿,一指来长的裂缝微微绽开,隐隐显现里面鲜红的贝肉,一丝晶莹透亮的蜜液从缝隙里不断渗出,如指甲大小的阴蒂已然从嫩红包皮中挣脱而出,饱满圆润、如同珍珠。
翠儿那只向下移去的手恰恰就按在了这颗珍珠上,葱白的食指指腹似揉似挤,像是要把这阴蒂再按回里面似地,然而事实上,这阴蒂非但没有被按回半分,反而愈发肿大,并且色泽更加鲜艳,宛若一颗红枣。
好像是给自己身体里那股洪流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翠儿的动作逐渐激烈起来,同时眼中的迷雾变得更加深郁,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有的只是渴望、哀求,乃至深深的迷失。
「哦、哦……」心中的淫意让翠儿止不住地要发出高呼呐喊,然而心头仅存的那点清明让她一下咬住了枕边的被褥,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被生生堵住,只余下喉咙里漏出的几声低哼。
本能驱使,同样也是为了得到快感,翠儿双手上的动作在迷乱恍惚间揉动得飞快,右乳的乳肉被她捏得时平时扁,几近蹂躏:而另一只手在珍珠般的阴蒂上按动挤压,葱葱玉指如弹琴拨弦,仿佛在演奏一首绝世名曲。
体内的洪流似乎从全身移到腿心处的那颗娇蒂上,从而产生一股又酸又麻,让人难受却也让人舒服的奇异感觉,手指上的力道愈发狠重了,白中带粉的酥乳上留下一道道红印,樱桃般的乳珠被挤得极力向外凸出,以至中间的乳眼都清晰可辨:另一只那抚弄阴蒂的手指似揉带掐,而最末的一节尾指居然滑进了蛤嘴,浅浅地抽动,顺着淫液发出一阵阵「扑哧扑哧」的声响。
也不知道揉了多久?翠儿的娇躯忽然向上弓起,螓首与小腿支撑起整个身子,腰部位置极力向上挺起,远远看去如同一座拱桥。与此同时,一道晶莹的液体从她腿心处喷然而出,划出一道极为弯曲的弧线,落在脚下的被褥上。
有生以来第一次潮喷让翠儿魂飞魄散,瞳孔迷散无神、檀口微张、丁香半吐,整个娇躯如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但腰腹位置依旧停留在半空,只不过高度已稍稍落下,而两腿之间的那道液柱所划出的弧度则渐渐变小,直至最后,只剩下淅淅沥沥从蛤嘴里流淌出来。
又过一会,翠儿终于发出一声长叹,整个身体意犹未尽地瘫倒在被褥上,一身香汗将身子弄得滑腻不堪,连身下的被褥都被染得一片湿渍,下体处的被褥就更不用说了,犹如水洗。
此时,翠儿的两只手依旧一只握住酥乳、一只按在嫩蒂上,不过已无任何力道可言:花径里的溪流已然停止了流淌,但仍然泥泞不堪:两条玉腿绷得笔直,就连脚背也紧绷如弦,只有那十根圆润可爱的脚趾死命地弯曲着,时不时地刮蹭着脚下的被褥。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翠儿身上的红晕渐渐消褪,人也慢慢恢复了清醒,当她张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账篷顶,以及摸着自己光滑汗腻的身体时,她还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这是怎么了?」翠儿喃喃自语道。
一边说着翠儿一边将手从自己的身体上移开,那汗腻腻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可是当她的手移到下面的被褥时她发现那里更加湿润,于是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人一下坐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两腿之间的那片狼籍,翠儿渐渐回忆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红晕迅速爬上她的双颊,一双手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是羞耻又是惶恐道:「我……我怎么做出这……这样的事情……太……太羞人了,呜呜……」说罢,她竟不知所措地低声啜泣起来。
翠儿只道是自己竟变成淫妇了,心中羞愧欲死,只恨不得此时地下裂开一道缝,就此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她之所以会忘情地自渎,以至达到生平第一次高潮,并不是她突然变得淫荡,而是由于她视之若宝的紫烟沉香。
赵副将送给她的那两盒紫烟沉香夹杂了一种春药,这种春药就是透过人的皮肤渗入其体内,而且它的药性也不猛,通常中了这种春药的人虽会春心荡漾,但若努力以意志来克服也可以安然度过这药性的发作期,事后对身体也没有影响,不像其他春药非得透过交合才能解其药性,因此一般中了此类春药的人也很难发现自己被人下药了,还以为是自己一时春兴大发,难以自持而已。
当然,赵副将送出含有春药的紫烟沉香主要是针对西门舞月。当时他挨完了八十军棍虽然这条命是保住了,可他和钱副将仍是怀恨在心,因为受了皮肉创伤的他们明天根本就无法上阵杀敌人:未立下功勋,等待他们的依旧是严酷的军法。
为了保命也是为了报复,赵副将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他将春药混进紫烟沉香里送给翠儿,虽然他的目标是西门舞月,但拿不准两盒到底哪盒会落入西门舞月的手里,所以索性两盒都混入春药。依他的设想,西门舞月明早起床梳妆的时候肯定会试一试这名贵香料,到时春药发作看她怎么上阵指挥?主帅不能上阵指挥的话自然就会取消攻城计划,那他也就顺利逃过一劫了。至于之后,到时再想办法。
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西门舞月依旧会按照计划上阵的,因为西门舞月的功力甚高,春药的药性在她身上应该不会那么快发作,起码要到上阵时才会发作,而那样的结果就更好了,到时药性发作了她还有心思指挥作战吗?说不定还会被敌人斩落马下,那对他和钱副将来说就是天大喜事了。
两军交战的第一夜就这样流逝而去。当一轮红日从天地相连之处跃出时,茫茫一片荒原都被映染成朦胧的金红色,清晨的劲风将一片片杂草吹出一阵阵波浪形:在草上矗立着连绵不断、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军帐篷,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战车、骏马、幡旗以及刀枪矛戈,一幅行军大营图就这样在荒原上铺开。
「呜!」一声低沉有力的号角声在行营的上空响起。
在主帅帐前,一排排衣甲整齐的将士早已列队站好,手中的兵器明晃晃地,在初升旭日的照射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辉,略微掩盖了其身散发出的阵阵杀气,而他们身边的战马虽然不时昂首嘶鸣,但其马蹄丝毫不动,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
不一会儿,帅帐的布帘拉开,一身戎装的西门舞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在她身后自然是她的贴身侍女翠儿,她也是一身甲衣加身,不过给人的感觉就远不及西门舞月那样英姿飒爽。
一名军士将西门舞月的坐骑——一匹白色战马牵到她的跟前,她翻身上马,动作轻盈利落,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翠儿了,只见她面红耳赤,用尽了力气才好不容易翻上了那匹高头大马。
此时,一轮旭日已经完全升上了天空,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晨风中,各色幡旗被吹得呼啦啦地作响,凭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看着列队整齐,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军士,还有每个人手上寒光闪闪的兵器,西门舞月心里顿生一股豪情,她振臂一声娇呼:「今日一战,定要攻克鬼愁关,各位将士有没有信心?」
「有!」成千上万的将士一声齐吼,其声响彻云霄。
「好!」西门舞月满意地点点头,「传我帅令,中军随我正面出战,左右两军侧面掩护,一旦城破,左军随中军一起入城,右军留守,魔炮部队时刻待命,诸位都明白了没?」
「明白!」各路将领齐声应答,各自领命而去。
「好!出发!」
大营中心所在的位置离鬼愁关城门大约三里,大军呈扇形分布,以半围之势把狭长的鬼愁关圈了起来。光从阵形上就可以看出此次攻击鬼愁城是势在必得。
西门舞月率领庞大中军缓缓向鬼愁关进发,她所带领的中军以步兵为主,只有她这个主帅和几位中军将领骑着马。在整个阵形的最前方是一排手持半人高盾牌的铁甲兵,而后是几排弓箭手,其后是战车、投石机等重装兵,手持枪矛等兵器的甲兵排在最后。
呈矩形的队伍齐整有力地前行,那沉闷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气势十分宏大!没过一会儿,鬼愁关那紧闭的大门就遥遥在望了,相距不过一里之余。
就在这时,鬼愁关大门忽然大开,一群士兵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队重装骑兵,这些人马如排山倒海般的向西门舞月这边冲来。双方人马在相距约二十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彼此刀枪相对、利箭互指,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式。
「姓何的,看来你要顽抗到底喽。」一个清亮娇音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响起,接着,海王厦这边人马缓缓向两边分开,只见西门舞月率领众将从人群中出来。
这时,华唐这边的人马也分让出一道,从中间现出几骑,为首的正是鬼愁城总兵何四方,只见他手中铁枪一抖,厉声喝道:「小娃儿,想要踏入鬼愁城就先问问我手中这把枪愿不愿意?」
「哼哼!」西门舞月冷笑两声,「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成全你。」说罢,她冷眼看了身后的几名将领,当然,赵副将和钱副将也在其中。
赵副将和钱副将本来一个是负责魔炮团、一个是骑兵将领,但由于昨天所犯的渎职之罪,均被降职一级了,被西门舞月安排和她一起正面出战迎敌,此刻,两人就在离她不远亦不近的地方。
西门舞月这意思很明显,就是问他们谁要出去迎敌?眼光扫到赵副将和钱副将身上时,这两人连忙低下头,心里的惊恐是可想而知。要知道,现在他们两个别说上阵和敌人对决了,就是此刻坐在马上也是如坐针毡,屁股时时传来钻心的剧痛。
幸好,此时正好有一名将领出动请战,只见他拍马而出,来到西门舞月跟前道:「禀大帅,末将愿意上阵。」
西门舞月点点头,说:「好!马将军,看你的了!」
「末将定不让大帅失望!」说罢,马将军双腿一夹马腹,只听战马一声嘶鸣,腾跃而出。
一见对方应战,何四方正欲拍马而出,却见旁边一副将拦住了他,说:「此等无名小辈哪用的上将军亲自出马!待末将前去将他挑落马下。」
何四方想想也好,于是道:「关将军小心!」
马将军使的是一枝五尺来长的狼牙棒,棒上布满了铁制倒钩刺:而这一边的关将军使的是一对流星锤,两锤之间由一根约三尺长的精铁链连接。
两人胯下的战马各自向对方冲去,在快要交错而过时,关将军将一枝流星锤倏然抛出,锤子带着呼啸的凌厉劲风扑向马将军的面门。
「来的好!」马将军发出一声怒喝。紧接着,举手将狼牙棒向前一挡,顿时发出一声闷响,火花四溅。
锤身传过来的反震之力让关将军手臂酸麻,几乎拿捏不住,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暗道:「这厮好强的臂力啊!」
这个时候,两匹战马已经交错而过,然而还没等关将军掉转马头回身再战时他已觉身体一震,一股巨力从他背后传来,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随后他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人也跌落马下,生死不明。
眼前一幕让华唐军那边是一片哗然,而海王厦那里则是一片欢呼,连西门舞月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至于赵副将和钱副将两个就更开心了,因为要是他们这边败了,西门舞月定会再派人上阵,那他们俩没准就会被派上去送死了。
不过这两个人在庆幸之余更不忘暗暗观察西门舞月的神色,让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西门舞月不但精神奕奕,而且沉着冷静,一点身中春药的迹象都没有。
「完了,难道这小娘皮没用紫烟沉香?」赵副将心里暗暗叫苦。
其实要判断西门舞月到底用没用紫烟沉香也很简单,只要在她身边待一会儿,轻轻一嗅,立见分晓,可是军中级等级森严,所有的军士位置都是固定的,级别越高才能离主帅越近,要是在昨天,他们可能离西们舞月还近一点,现在被降职一级,只能在离她颇远的位置待着了。紫烟沉香虽然乃名贵香料,香味浓而不腻、聚而不散,但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周围人数众多,各种体味混杂一起,他们两个不可能判断得出西门舞月有没有用紫烟沉香。
这边两人心怀鬼胎,而那一边则战况再起,何四方见自己这方损失一员大将,心中暴怒至极,他一边指挥士兵抢回已不知死活的关将军一边催马上阵。第一回合的失利让他不敢再派其他人上去了,因为他清楚关将军的实力,知道自己这方能强过他的人不多,要是下一回合再失利那对自己这方士气的会有致命的打击,所以执意亲自上阵。
在何四方的催动下,其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正洋洋得意的马将军,速度之快,将地下的尘沙都卷成一股螺旋式的气流袭向对方,顿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几乎看不清三尺之外的情况,就是最靠前的那一排士兵也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用手斜斜地遮挡在眼前。
看到如此气势,马将军不敢马虎,屏气凝神的小心应对,然而眼前是一片尘沙蒙蒙,根本无法看清三尺之外的情形,只能竖耳细听。
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他便看见一团黑影向他冲来,马将军举起狼牙棒便要迎敌,然而就在这时,他只见蒙蒙尘沙中一抹精光闪过,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他心底弥漫开来……
【第七集】第二章:阵前口戏
两军交战的地点就位于山谷口处,这里风大势急,没一会儿,何四方急速进攻所卷起的尘沙便散开,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情形颇为怪异。
两人并未如众人料想的那样打得不可开交,而是各自静静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只见何四方腰背挺得笔直,右手握着铁枪,枪尖朝地,一缕殷红的鲜血从锋芒的枪尖顺势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再看和他相距不过几尺之遥的马将军,魁梧的身子向前微倾,右手高举着狼牙棒,一副作势欲砸的样子。
就在大部分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马将军的身体从眉心处迸裂出一道缝隙,紧接着,这道缝隙迅速向下蔓延,一直到他的胯下,然后整个人一分为二,从马上摔落。
马将军的这副惨状让众人都惊呆了,一时之间,偌大的战场除了呼啸的风声及马匹嘶鸣声外再无其他声响,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华唐这边中突然有一个人出声大叫道:「好!何将军威武!」
被这一声突然而至的猛喝一惊,华唐这边的人个个如梦方醒,顿时齐声呐喊:「何将军威武!」
海王厦军此时也回过神来,虽然这两个回合是一胜一负,算是打了平手,但这一回合所带来的震撼力要远远大于前一回合,海王厦军是一阵骚动,士气明显是受到了影响。
西门舞月脸上先前的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人心魄的冷霜。在刚才的漫天尘沙中别人没有看见什么,可她却看的清清楚楚,何四方的功力的确不可小觑,尤其是他舞动手里那杆铁枪的时候,堪称矫若游龙、快如闪电,让敌方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马将军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在他的手中。
西门舞月凌厉的眼光扫了一下何四方,然后又越过他投向对面华唐军中的一个人,此人就是刚才第一个出声叫好的。西门舞月关注他倒不是因为发现他有什么过人本领,而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另外这个人的装扮也有点与众不同,没有一身铠甲,只是一身锦衣蟒袍,仿彿他现在不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而是在酒肆青楼。更奇怪的是这个人头戴面巾,只露出一双晶亮眸子。
这个人自然就是南宫修齐了,昨夜他没有回城里,而就在这城楼下士兵的营房歇了一会儿,因为那时离天亮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了,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南宫修齐在经历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后已经是筋疲力尽,懒得再来回奔波,便就近在这里歇息。
士兵的营房与城里的极艳宫相比,无论是环境还是条件自然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何四方知道南宫修齐乃一豪门公子,肯定是住不惯这里的,于是极力建议他回城歇息。南宫修齐却正气凛然地表示自己虽不是军人,但怎么说也算是军人之后,有责任、更有义务抵御外族侵略,所以就留在这里,等过几个时辰和这里的战士一起加入战斗。
此一番话说的何四方大赞不已,对他的好感是直线上升,从而对他的态度是愈发殷勤起来,不但把自己的主帅营房让给他住,而且还派重兵保护他的安全,因此南宫修齐这一觉虽然有点短,但也睡得较为踏实。
直到外面传来阵阵号角声,南宫修齐才从睡梦中惊醒,他知道这是大军出动的信号,于是赶紧起身出房,找到何四方。却见他一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很显然这一宿他未合眼。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倒也生出几分钦佩。
「何将军,海王厦人又开始进攻啦?」
「嗯,他们开始行动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到达城下。」何四方道:「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我已决定带一队人马出城迎战。」
听他这一说,南宫修齐才注意到在其周围已经集结了近千骑整装待发的骑兵,兵强马壮的气势让他也感觉颇为振奋,于是也要求一同出战,不过为了避免被西门舞月认出来,他像昨晚在极艳宫一样蒙面。
两军对垒,南宫修齐倒希望一开始西门舞月就能出来迎战,这样他就可以在一边好好观察她的功力究竟如何?自己能不能对付?如果能有把握对付那自然最好,他早就想报那日在酒楼里险些丧命之仇:如果不能,那他还是早点逃之夭夭为好。
在自己这方的一员大将被何四方惨杀之后,西门舞月终于如南宫修齐之愿缓缓地催马而出,冷冷道:「久闻『流云十八式』乃枪法之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过奖!」何四方傲然一笑道:「不过说实话,至今还真没有人能从本将军手中的枪下讨得便宜。」
「是吗?那本帅就来领教一下。」说罢,西门舞月杏眼圆睁,双手虚空一抓,顿时一抹电芒闪过,一把七尺孤月弯刀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何四方收起笑容,一脸凝重,他不敢托大,双手轻轻一抖,双脚一蹬马鞍,整个身子从马上腾空而起,他赖以成名的「流云十八式」中最具攻击性的一式「逐云追月」被他无声无息地使了出来,霎时,方圆六尺之内全是枪影,西门舞月就仿佛是枪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这惊涛骇浪给吞噬。
然而事实是最容易让表象给迷惑,此时的西门舞月看似处在极为劣势中,但在高手眼里,她没有一丝颓败之势,反而是游刃有余、应付轻松。
这时,西门舞月蓦然发出一声清啸,手中的弧月弯刀划出一道耀眼电芒,接着只听一阵「劈哩啪啦」的炸裂之声,两道纵横交错的身影倏然分开,各自骑在自己的战马上,宛若之前没动手时一样。
此刻,一边的南宫修齐看得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已看出西门舞月的功力比那日在酒楼里时要强多了,当时的她不过和福生打了个平手,而南宫修齐知道,身为他爹手下的得意大将,何四方的功力肯定要比福生强的多,然而现在何四方尽全部之力也没能从西门舞月手里讨得好处,看来西门舞月的功力可谓进步神速,自己未必能胜得了她。
南宫修齐心下暗惊。而何四方心里更是以震惊来形容,虽然昨晚的射箭较量让他对西门舞月的功力有了初步的认识,但没想到她会强到这个地步,刚才那一击尽管从表面上看双方是斗个平手,可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完全落在了下风。因为现在自己体内是气息翻腾,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至极,就差喷出一口鲜血了:而看此时的西门舞月,却神定气闲,犹如没事一般。
何四方脸色越来越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两军的将士都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终于,何四方发出一声大喝,手中长枪如龙行蛇走,「流云十八式」如狂风骤雨般地使了出来,刺、挑、扫、戳,每一记枪法都疾快狠准,招招攻向西门舞月的要害部位。
「来的好!」西门舞月将手中的弧月弯刀使得如行云流水,一一化解了何四方那凌厉的攻势。
要说何四方那魁梧有力的身子就像一头猛豹,那西门舞月的身形就犹如一只轻盈的羽蝶,在火红的朝阳照射下美艳的不可方物,那修长而又矫健的四肢潇洒的挥动腾跃,宛如一朵美丽的鲜花在太阳底下尽情绽放。只不过那划出一道道电芒的孤月弯刀提醒着人们这不是一场美轮美奂的舞蹈,而是以命相搏的生死之战。
的确,两大高手的激烈相搏,让两边的将士都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杀气向他们压迫而来,均情不自禁地后退,两军之间所留出的空地比之前扩大了近一倍。
越斗下去,何四方心里的震惊就越甚,不过他手底下却丝毫不见迟缓,一把铁枪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将「流云十八式」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寒光闪闪的枪尖一会儿如灵蛇出洞,一会儿如惊龙狂舞,再配上他那中气十足的狂喝,可谓气势震天,将娇小的西门舞月完全压制下去了。
「何将军威武!」华唐军阵中响起雷鸣般欢呼声。
西门舞月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与此同时,她的胸前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破绽,尽管很小且一闪即逝,但身为高手的何四方岂能视若无睹?他暗压住心头的欣喜,手臂一抖,乌黑的铁枪划出一道黑色的轨迹,如疾电般的乌芒直贯西门舞月的前胸。
海王厦军阵中发出一阵嘘声,翠儿更是失声发出一声凄呼:「小姐!」
就在大家预料接下来西门舞月被铁枪贯穿前胸,鲜血泉涌而出的时候,惊诧的一幕在他们眼前出现了,只见火光闪耀,一团蓝色火焰在西门舞月的前胸炸开,化出一层淡蓝光晕阻挡在她的胸前,而枪尖就停在那层光晕上,再难前进一步。
对于这一变化,南宫修齐并不觉意外,毕竟他见识过蓝魔大法的厉害,相信西门舞月不太可能就这么被何四方败于枪下。然而对何四方来说,这一变化让他惊骇至极,想自己这一枪之力,别说血肉之躯了,就是铜虎铁牛也会被戳出一个窟窿,然而现在却被一个淡淡的光晕给阻住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骇异之间,却见那层淡淡幽蓝光芒倏然转盛,手中的弧月弯刀发出森冷的蓝色幽光,在她的身前划出一道美妙的蓝色圆弧,如镜面一般的蓝色光芒形成一堵晶莹墙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乍然而盛的蓝光让何四方不禁眯起双眼,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刚才西门舞月前胸这一破绽可能是她有意而为,目的就是引自己上当的。想到这,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飞快地回抽枪身,然而枪尖就像被黏在了光晕里,任他如何用力也无法将枪抽回。
何四方大惊失色,但也没有手忙脚乱,他凝聚全身功力,左掌疾伸,强劲内力排山倒海袭向那如镜面一般的蓝色光壁,声势十分骇人!
然而事实却依旧收效甚微,强劲内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更令何四方骇然变色的是,当他的手一接触蓝色光晕时整只手都麻了,而且这股麻痹之感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挥之不去。而就在这时,蓝色光墙忽然漾起一道道水波纹且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圈圈流转的漩涡,急速吞噬了铁枪,一股诡异的压力迫得何四方是几乎喘不过气来。
何四方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撒手松开铁枪,人倒纵而退。
「咯咯,想跑?」西门发出一声冷笑,光墙里漩涡转速越来越快,紧跟着爆发开来,发出了一阵巨响,蓝色漩涡将那枝铁枪分解成无数尖锐的小铁片,裹在蓝色光芒之中,如同凭空下起一场蓝色枪雨,夹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袭向何四方。
处在极速后退中的何四方看到无数裹在蓝色光芒中的小铁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袭来的时候他不由得闭上眼睛,心里发出哀叹:「吾命休矣!」
就在何四方闭目待死之时,他的耳边传来一声虎啸,紧接着他只觉眼前一片艳红,将如密雨般的铁片席卷一空,那股压迫在心口的沉重压力也顿时消失不见。
不过尽管这样,何四方也身受重伤,当他跌落到地上时他只觉整个身子麻痹,动也动不了,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再看那匹战马,被蓝光笼罩之后也是一动不动,但随即马身上便出现蜿蜒流转的裂缝,如蜘蛛网遍及其全身,然后轰然倒塌,化成无数碎屑。
「哗……」两军阵中发出一片骚动。
在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只如虚如幻的壮硕红虎,它隔在西门舞月和何四方之间,阻止了她继续向何四方发出攻击,西门舞月俏脸微变,娇叱一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和本帅一决高下!」
这时,何四方已经被他的亲军侍卫抬下阵了,偌大的空地上只有西门舞月和那只摇头摆尾的红虎,而她知道这只红虎只是一只召唤兽,其饲主才是真正对手,可面对黑压压的一片华唐军阵,她还真一时判断不出谁才是饲主。
其实南宫修齐本不想出手,因为对上西门舞月他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见到何四方已危在旦夕,他情急之下就不得不出手相救了。而他这么做倒不是对何四方有什么深厚的情谊,而是觉得只有何四方在,自己在鬼愁城才能享受贵宾级的待遇:要是他死了,换作其他什么副将掌权那就未必给自己这么大面子了,更何况家族里的人谋反在即,自己又在京城闹出那么大动静,说不定还会抓住自己向朝廷邀功请赏。
尽管没有必胜把握,但既然出手,就不能再做畏畏缩缩的胆怯模样,他发出一阵大笑,从阵中策马而出,怪声怪气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想和你一决高下,不过……要是换个地方嘛,嘿嘿,我倒是很乐意奉陪。」
虽然南宫修齐蒙着面,但西门舞月却觉得似曾相识,不过这时候也没空细究了,她顺口接住南宫修齐的话道:「什么地方?」
「嘿嘿,床上!」
南宫修齐身后的华唐军阵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而海王厦军阵中虽然没有人像华唐军那样放肆大笑,但也有不少在掩嘴窃笑亦或强忍笑意,原本两军对垒的那种肃杀血腥之气居然消失大半。
「你……」西门舞月俏脸绯红,娇声怒斥道:「无耻淫贼!」说罢,她手中弧月弯刀发出一声清鸣,带着熊熊的怒火劈向南宫修齐。
这一劈之力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如滚水一般沸腾起来,狂泄而出的刀气伴随着毁灭一切的杀气直奔南宫修齐,然而一道红色光幕将这凌厉的刀气完全阻挡住了,继而将之化为无形。
发出这道光幕的正是红虎,它不但克制住了弧月弯刀的凌厉刀气,而且还趁势反击,两只虎眼射出无数道细若游丝的红光,形成一张大网朝西门舞月迎头罩来。
「哼,星星之芒,也放光华?」西门舞月不屑道。同时皓腕一收,刀锋泛着淡蓝光泽的弧月弯刀如陀螺般地疾旋起来,凌厉无比的刀气带动周围空气也快速旋转起来,犹如平地刮起一股龙卷风。
红色光网与龙卷气旋飞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红一蓝两道明亮的光芒,紧接着就是一阵轰然爆响,强大的气流像涟漪一样由中心处急速向四周扩展,靠前的两军将士都感觉到沸热的空气呼啸着刮过自己的脸庞,痛不可当,都情不自禁的迅速后退,避免殃及池鱼。
而南宫修齐和西门舞月彼此均心头一震,他们都没有料到对方功玲如此之深,于是均不敢大意,只见西门舞月俏脸凝重,原本刀锋所泛出的淡蓝转变为深蓝了,如一抹深潭,里面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淫贼受死吧!」西门舞月发出一声娇叱。整个连人带刀如若离弦之箭飞射而去,刀影舞动间,连初升的太阳都被遮蔽住了,每个人都觉得眼前是一片蔚蓝之色。
「嗷呜!」红虎亦不甘示弱,发出震天长啸,肋生双翼,展翅而飞,两团熊熊烈火从它的翅下喷出,顿时方圆百尺之内都被一片火光笼罩。
西门舞月脸色微变,不敢正面对抗,娇俏身影笔直地跃向半空,烈焰堪堪从她的脚下喷射而过,不过她下面那匹坐骑就未能幸免了,只听马儿发出一声惨嘶,继而化作了无形,连骨灰都没剩下。下面的沙土地也被烧成了一片焦黑之色,令人触目惊心。
一人一虎由地上转移到了空中,赤红烈焰与蓝色幽影彼此纵横交错,红虎在弧月弯刀凌厉的锋芒下无法对西门舞月造成直接的伤害,而西门舞月在红虎炽热火焰及诡异红光下也是讨不得半点便宜,可谓是彼此恰恰打了一个平手。
不过要论真实功凉是南宫修齐小胜一筹。虽然他正源源不断地提供魔力给红虎,但他自身并没有不继之感,所以此时他要是也加入战团,以自己和召唤兽之合力对付西门舞月那还是很有把握取胜的。不过南宫修齐临敌经验甚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远远地躲在一旁看着。
然而他虽然不敢直接上阵厮杀,但却在一旁大逞口舌之快,起先他还只是淡淡调戏几句,大部分精凉是用来观察战况,小心翼翼地做好防备:但过了一会儿后,他发现红虎完全敌得过西门舞月,就算不能取胜但亦不会落败,于是放心大胆地在一边大声调戏了。
「啧啧,大伙看看,这妞的这双腿,修长浑圆,而且还很有力,可是用在了打架方面那真是太浪费了啊!」南宫修齐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挂着猥琐的笑容道。
在他身边的一个副将顺口接道:「那应该用在哪方面才不算浪费啊?」
「嘿嘿,当然是用来盘在男人的腰上啊。」
「对极、对极!哈哈……」此言又引来众人一阵爆笑。
虽然大部分华唐军众将都不知南宫修齐的真实身份,但见何四方都对他恭敬有加,料定来头不小,自然个个都对他不敢怠慢,而现在见他功力如此之深,皆愈发佩服不已,更让他们感觉大合脾胃的是南宫修齐那一副花花口舌的淫贱模样。要知道这些军伍出身的武将基本上都是粗人一个,那些文质彬彬的话只会让他们感到厌烦,爆粗口、谈女人才是他们感兴趣的,所以现在听南宫修齐这番言语都大觉过瘾,引为知己。
「还有哦,你们看,这妞的那双眼睛,堪称桃花杏眼,乃是风骚的象征哦,咭咭……」南宫修齐接着怪笑道。
众将又是发出一阵粗鲁大笑,这个道:「对对,还真是这样呢,我觉得怎么此刻她满眼杀气看得有点别扭呢?原来这双眼睛根本就不适合散发杀气,只有媚骚荡气才与这双眼睛相配呢。」
那个又道:「是啊是啊,这双眼睛要是媚起来比小桃红更让男人销魂蚀骨呢。」
阵里又有人道:「这小桃红是谁啊?」
「是他在窑子里的一个老相好啊,哈哈!」
又是一阵猥琐大笑,就连对面的海王厦军也在偷偷暗笑,只有翠儿满面通红,眼睛怒视着正滔滔不绝的南宫修齐,却也无可奈何。
而正在苦斗的西门舞月更是满腔怒火,几次欲杀向口出污言秽语的南宫修齐,却都被红虎挡了回去,而且在心浮气躁之下险些吃了大亏。
「这妞身上唯一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就是胸前的那对奶子,小了一点,不够丰盈、不够饱满,不过不要紧,奶子只要给男人多摸摸就大了……」
南宫修齐越说越露骨,越说越下流,周围那猥琐的笑声也越来越大,然而西门舞月心中的怒火却并没有随之增强,而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起先只是置于心底一角,但渐渐地开始似疯草一样快速生长,蔓延至全身,与红虎的争斗也从互攻有无转成了全面防守。
原来,含有春药的紫烟沉香开始在西门舞月的身体里生效了。显然赵副将低估了她的功力,以她的深厚功力完全是可以压制住药性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上阵与红虎对敌之前一直毫无异状的原因。然而她遇到了功力更为深厚的南宫修齐,在与红虎的争斗中她消耗了极大的功力,就渐渐压不住药性了,而南宫修齐不断口出的淫言秽语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此时的西门舞月只觉身体有些发软,阵阵热流从身体各淬聚到小腹位置,让她感觉那里都有些湿润了,不由得愈发面红耳赤。
由于这个原因,西门舞月的战斗力是越来越弱,渐显败象,她知道这样下去落败是迟早的事,而且非死即伤,于是瞅准一个空,飞速撤退到地面上,纤臂一挥道:「进攻!」
帅令一出,海王厦军训练有素的涌上前,盾甲兵冲在最前面,然后一字排开,半蹲下,形成一道坚固铁壁,弓箭手紧跟而上,如雨点般的箭划过空气射向华唐军。一轮狂射之后,这队弓箭手迅速退后重新搭箭,而在他们后面的弓箭手迅速补上继续狂射。就这样,两对弓箭手轮流上前射击。
华唐军阵顿时一片骚乱,原来出城迎战的华唐军全是由骑兵组成,兵种单一,没有像海王厦军那样攻防兼守,因而面对这突然而来的箭雨袭击,华唐军是猝不及防,不少骑兵被射落马下,伤亡颇大。
这时的南宫修齐也是手忙脚乱,他慌忙在周围布起一层结界,淡红色光晕霎时包围在他周边,那些带着呼啸风声的箭止没触碰到结界便化作了无形。
经过短暂的一阵慌乱,华唐军很快就稳住了阵形。他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拨落袭来的箭枝一边催马狂奔,向海王厦军阵中冲去,他们知道只有近身战才能发挥他们骑兵的优势。
大量骑兵不断从南宫修齐身边掠过,攻向海王厦军,也挡住了射过来的箭,于是他收起结界,脑子想的是怎么撤回鬼愁关里,他可不想加入这场混战。
不过这时候向前冲锋的骑兵太多,南宫修齐没有被裹夹在其中一起向前冲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想掉头回转就很难办到。
很快,两军便已短兵相接,轰隆隆的战鼓声如雷鸣般响彻峡谷峭壁,两军将士高亢激越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当黑压压的骑兵完全冲进海王厦军阵中时,骑兵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那些弓箭手、盾甲兵及步兵等被华唐的骑兵如斩瓜切菜一般屠杀。一时之间,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四下零落,鲜血滂滂,染红了焦土。
不过华唐骑兵的优势并没有持续太久,海王厦的骑兵部队很快就赶了过来,一下扭转了这种被动局面,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惨烈的交战场面让南宫修齐看在眼里也暗暗心惊不已,他此次随骑兵一起出城迎战的原因就是想会会西门舞月,趁机报那日在酒楼险些丧命之仇,不过现在经过一番交战后他知道自己功力虽然可能比她强,但想要完胜她似乎也不太容易,更何况现在两方大军混战,一片乱糟糟的,士兵们那濒死的惨叫让他心惊,空气中飘浮的血腥让他作呕,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掉转马头,欲回鬼愁关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由远而近,中间还接连响起几声惨叫,南宫修齐心中大惊,他知道这是箭之过空气的声音,而这种凌厉的破空之声比之前那万箭齐发的声音都要强烈,可见射出此箭的人功力是多么深厚,不用猜,这箭定是西门舞月射过来的,而目标也就是自己。
南宫修齐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回过头瞄了一眼,果然见一枝夹杂着淡淡蓝光的箭飞速朝自己袭来,这枝箭已经射穿了数十个人了,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这箭又射进了一个骑兵身着铠甲的胸口,然后从他的背后穿出,余势依旧不减,带着骇人的声势朝南宫修齐而来。
【第七集】第三章:反击擒美
一切都疾如闪电,当南宫修齐想要运功再度布起结界时箭枝已至,刚刚在他周围显现的淡红色光晕已经阻止不住箭枝的穿透,不过也令其准头产生了稍稍的偏移,只听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枝铁箭生生穿过了他的左臂,这箭依旧余势甚强,不过已是强弩之末,箭头向下一颓,插在了南宫修齐胯下那匹战马的脖颈上。
战马负痛发出一声嘶鸣,然后昂首转了一个方向朝关口外跑去,南宫修齐又惊又痛又慌,忍痛拼命拉动缰绳,想让马儿朝城门方向奔去,然而一来他身体受伤、气力不济:二来受了受了伤的战马如同疯狂的野兽一般,根本不受人控制。只见马儿状若疯虎似地朝充满刀光剑影的战场奔去。
南宫修齐大惊失色,左臂被箭射穿的伤口让他痛不可耐,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而殷红的鲜血更是不可遏止的从伤口深处流了出来,不过好在他的血灵召唤已经深具火候,自愈能力着实强悍,血流量没一会儿就已经很小了,让南宫修齐在剧痛之余不禁暗松了口气,这下至少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在这种情况下南宫修齐也无能力再施功了,他伏在马背上,两只手紧紧抱住马颈、双眼紧闭,心里暗呼:「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刀剑砍到我的身上来了。」
就这样,南宫修齐紧紧贴在马背上,死死搂住马颈,任由受伤的战马狂奔。呼啸的风声从他的耳边凄厉吹过,厮杀惨嚎声更是源源不断地灌进他的耳膜,有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坚硬冰凉的兵器划过他的脸庞。
也许是战场上的厮杀太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已受伤的南宫修齐,又或者是受了伤的战马奔跑速度极快,一路上虽然险象环生,可居然也让他安然无恙地闯了过来。
直到激斗厮杀声远远落在了身后乃至听到的除了风声外再无其他声音的时候,南宫修齐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时的他已经远离了战场,更远离了鬼愁关。抬眼望去,四周是一片苍凉的荒原,沙石与枯草无边无际的延伸到远方,而依旧在狂奔的战马不知要将他驮向哪里。
南宫修齐是长吁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伤势还颇重,但此时的他已经毫不担心了,因为他对自己的血灵召唤很有自信,知道只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左臂的伤势就会痊愈。
然而正当南宫修齐琢磨着怎么让战马停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紧张起来,他秘头看了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惊得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来人正是他现在最怕见到的西门舞月。
「淫贼哪里跑?」西门舞月娇叱的怒音远远地顺风传了过来。
事实上,西门舞月从没让南宫修齐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先前为了避免落败她指挥部队发动了全面进攻,当时的场面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可就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她的目光都还紧紧盯着南宫修齐,因为她觉得南宫修齐可能是自己攻占鬼愁城的一个最大障碍,另外,先前她所遭受的羞辱也让她下定决心定要杀掉南宫修齐。
一个有心,而另一个却无意,就这样,西门舞月一箭重创了南宫修齐,大喜之下更是趁胜追击。这时候的她由于功林复了不少,体内的春药药性又被压制下去了,没有了先前那种让她脸红心跳、浑身酥软的感觉,再加上她对自己那一箭有相当的信心,觉得南宫修齐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自己只要追上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擒获他,所以没有带一兵一卒就追了过来。
刚才想让战马停下来的念头消失无影,现在南宫修齐只恨不得马儿再多长出四条腿来,拼了命的催马奔跑,他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功力是完全斗不过西门舞月的,一旦被她追到,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就这样,两匹战马在空旷的荒原上一前一后的拉锯,然而它们的距离在渐渐拉近,南宫修齐看在眼里是心急如焚,这四下是一片空旷,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西门舞月追上的。
又跑了一程,南宫修齐终于发现前面出现了一座绵延起伏的山坡,山坡上虽然没有高大参天的树木,但却长满了一人来高的灌木丛,很适合藏身。这下南宫修齐仿佛就是溺水中的人见到了一根浮木,使劲催马朝那里奔去。
在离山坡还有数十步的时候,其胯下的战马终于支撑不住了,两蹄一软、一头栽倒下去,口吐白沫而亡,而南宫修齐也因此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跌得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
匆匆回头一瞥,西门舞月离自己不足百尺之遥了,南宫修齐是又惊又急,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山坡上跑去。
「淫贼,受死吧!」
西门舞月娇音未落,南宫修齐就觉得身后袭来一股巨大的气浪,将他完全掀到了半空中,接着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南宫修齐痛得龇牙裂嘴,只觉浑身骨骼都散架了,几欲就此晕厥。
不过求生的欲望还是促使南宫修齐发出最后一丝气力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一头栽进灌木丛里。这时候他已经慌乱了,只知道沿着平缓向上的坡度朝灌木深处跑去。
这里显然人迹罕至,连一条像样的小径都没有,地上是厚达近尺的腐烂枝叶,踩在上面是又湿又滑,十分不好走!并且,灌木上枝极密布,尖锐的枝枝叶叶将他身上的那套名贵锦衣画得破烂不堪,而脸上的那块蒙面巾更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勾掉了,连脸上的皮肤都被画出好几道血痕。
伤口的疼痛,还有从马上摔落,被气浪掀翻所导致的骨头酸胀疼痛,再加上现在皮肤被尖锐枝叶所划伤的疼痛让南宫修齐是叫苦不迭,更是狼狈不堪,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发现后面好像没有了动静,于是渐渐地慢了下来,胆战心惊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枝浓叶密,除了自己跑过时所带动的枝叶摇晃外再无其他动静,更无一个人影。
「呼!」南宫修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的心情让他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妈……妈的,这个臭娘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南宫修齐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不过还……还好,终于把她甩掉了。」
这个山坡虽然不算高,但绵延起伏,方圆数百里,可谓占地极广,而山上的灌木尽管不高,可枝繁叶茂,极适合藏匿,因此想要找到藏在这里面的一个人的确不算易事。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南宫修齐心下才微感放松,他粗略察看了一下自己左臂上的伤势,被射穿的地方正在快速愈合,有的表皮处都开始结痂了,看来要不了多久时间伤口就可以完全恢复。
现在对南宫修齐来说最主要的就是恢复精力,先前长时间的奔跑逃命让他筋疲力尽,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施展魔功,不过他相信只要再休息一、两个时辰,他就可以恢复如初,到那时就不用再害怕西门舞月了。
南宫修齐盘腿而坐,正欲按照血灵召唤的功法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以便快速恢复功力时,一道闪电似的蓝光从他的眼前划过,紧接着一声轰响,在他面前数十株灌木被齐根斩断,枝枝叶叶漫天四射,又惊又骇的南宫修齐不得不双手抱紧头部,以避免被飞射而来的尖锐枝极所伤。
尽管这样,南宫修齐的手臂等各个部位都还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当一切平静之后,他慢慢松开手臂,将抱着的头露了出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方圆数十尺的空旷地,在空地的另一头站着一个明眸皓齿却脸布寒霜的俏丽少女,在她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刀,如月芽般的刀锋上闪烁着幽蓝的光泽,不是西门舞月是谁?
「我看你还能往哪里逃?」西门舞月盯着南宫修齐,嘴角现出一丝冷笑道。
「呸,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南宫修齐反而镇定下来,「有种的就光明正大的和我斗一场。」
西门舞月脸微微一红,的确,如果不是她暗中射了一箭先重伤了他,她自问是打不过南宫修齐的,不过嘴上却道:「哼,兵不厌诈,战场上从来都是以胜负论英雄的,你就乖乖认命受死吧。」说罢,她手臂一挥,凌厉的刀气疾射而出。
南宫修齐大惊,身子快速向一边闪去,只见一阵泥土飞溅,他原先坐着的那个地方顿现一个巨大坑洞,威力着实骇人!
一击不中,西门舞月略为诧异了一下,但并没有犹豫,第二招紧随而至,只见她身子如轻燕般飞纵而上,手里的弧月弯刀划出一个半圆形,一缕幽蓝刀光凌空而出,刀光所到之处,一连串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南宫修齐狼狈不堪的东躲西闪,然而凌厉刀气所划出的巨大气浪还是不时的将他掀翻在地,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更让他感觉不妙的是,自己刚刚才恢复一点的精力正迅速消失,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再次的筋疲力尽,到那时就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与其那样,南宫修齐觉得还不如拼一拼,于是在腾挪闪移中暗暗凝聚仅有的一点功力,然后瞅准空隙,大喝一声,只见一层红色光晕从他的双掌内流泻而出,呈扇形朝西门舞月疾射而去。
虽然是仅有的一点魔力凝聚而出,但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原本被凌厉的刀气震得东倒西歪的灌木霎时恢复了平静,红光完全压制住了刀气。
西门舞月大吃一惊,她本以为南宫修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所以根本没考虑到什么防守问题,就是这一连串的进攻她都没有使出全力,而是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以至于现在突然遇到南宫修齐的反击她是措手不及,顷刻之间,她只觉一股大霖袭而来,与此同时,一种极其炙热的古怪力量直袭她胸口,西门舞月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人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反击得手,南宫修齐欣喜不已,不过这时的他也不比西门舞月好多少,仅有的一点功力被使了出来后他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再加上旧伤和新伤,南宫修齐亦是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无……无耻淫……淫贼……」身受重伤的西门舞月是又悔又恨,她着实不甘心就这样功亏一篑,当她看见南宫修齐也如死鱼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她暗松一口气,同时杀心再起,她顾不得运功疗伤,而是强提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以弧月弯刀为拐棍,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朝南宫修齐走去。
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嘴里喘着粗气的南宫修齐虽然听到西门舞月的怒骂,但却毫不在意,一举击倒了西门舞月让他心里极为畅快,心情是极度放松,就差没哼起小调了。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骂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沙沙声,南宫修齐心中一惊,忙睁开眼一看,只见西门舞月满脸杀气正朝他一步步走来。
「你、你……」南宫修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西门舞月银牙紧咬,怒目而视,随着离南宫修齐越来越近,她手里的弧月弯刀也越握越紧,终于她来到离南宫修齐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这已是在她的弧月弯刀的范围之下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来步的距离,但西门舞月走得可是艰辛无比,那诡异的红光所带来的古怪力量在她体内肆虐流转,让她痛不堪言,每走一步她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又加重了一步,嗓子里不断冒出甜腻腻的鲜血,都被她强自吞了下去。
看着西门舞月手里慢慢举起的弧月弯刀,南宫修齐大骇,也顾不得其他了,慌不迭喘道:「别……咱们其、其实也无深仇、仇大恨……干嘛非、非要置我于、于死地呢……更何、何况,咱们也算是、是相识一场……」
情急之下,南宫修齐说得是语无伦次,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说着,抱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态度。
南宫修齐这话还真收到了效果,西门舞月的刀在半空中停住了,杀气密布的俏脸现出一丝疑惑,一双明眸不住地在南宫修齐脸上打转,终于,西门舞月脸上出现了恍然的表情,继而讶然道:「原来是你!」
「是我、是我。」南宫修齐赶紧挤出笑容,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道。
先前在两军对阵的时候,西门舞月就感觉到蒙着面的南宫修齐的声音有点耳熟,无奈就是想不起来,而现在南宫修齐的蒙面巾虽然在慌不择路的奔跑中被树枝勾掉了,但脸上亦被划出好几道血痕,同时还沾上了不少污垢,以至于西门舞月一时都没认出来。
在惊讶之后,西门舞月脑子里转过了好几个念头,如果要是在她没受伤之前那她肯定不会杀了南宫修齐,因为她觉得这个家伙身为华唐掌管兵权的镇南侯之子,利用的价值绝对是可观的,然而现在她不得不考虑现实情况,现在她是自己也身受重伤,南宫修齐虽然不比自己好多少,但难保不比自己先恢复功力,到那时形势就会逆转了,落到这个淫贼手里,自己会有什么后果?用脚趾都可以想的出来。
就这样权衡利弊了一番后,西门舞月寒声道:「淫、淫贼……受、受死吧……」
南宫修齐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中大呼:「吾命休矣!」
然而就在他引颈待戮之时,忽听「匡啷」一声,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虽然有些疼痛,但他自我感觉是并无大碍,南宫修齐心中是又奇又喜,暗道:「咦!这臭娘们难道大发慈悲不杀我啦?」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眼睛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情形顿时令他大喜过望,原来砸在他身上的就是那把要杀他的弧月弯刀,而西门舞月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脸上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哈哈……真……真是天助我也……咳咳……」南宫修齐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虚弱的身体让他一句话都没说完便不住咳嗽起来。
西门舞月怒目而视,檀口轻喘道:「淫、淫贼……我定、定要杀……杀了你……」
说着,西门舞月作势欲起,然而别说站起了,就是挺起上身都是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完全挺起上身来,正待曲腿站起时终于支撑不住,又一次颓然倒下。
看到西门舞月那种想竭尽全力却又无力为继的苦惨惨的样子,南宫修齐直想放声大笑,然后再出言狠狠挖苦几句,不过他也实在是有心无力,于是作罢,自顾自闭目养精蓄锐,完全不将西门舞月放在心上了。
南宫修齐尽管没有说话,但其脸上的表情却是显而易见的,西门舞月心恨得几欲吐血,蓦然倒下的她已然明白自己是再难提聚起一丝气力了,再挣扎欲起只是徒惹这个家伙的邪,另外,她也看出了此时的南宫修齐正在运功以图恢复,心下不由得慌乱起来,她也想立刻运功疗伤,可就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之前那种让她浑身酥软、面红心跳的感觉又爬了上来,身体深处仿佛有无数只虫蚁在爬行一般,既麻且痒,渐渐地,这股麻痒之感似是汇成了一道热流,从身体的四肢百骸向几处敏感处流去。
首先,西门舞月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处一片炽热,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相信那里已经是殷红似血了:玉颊发烧,粗重的喘息让她那小巧的秀鼻无力承担,因而不得不微张檀口,以减呼吸之重。
如果说五官的异样感觉还能让西门舞月勉强承受的话,那胸前双乳的感觉就让她方寸大乱了,她清晰的感受到那里像是被吹了气似的异常饱胀,让她既难受又有一丝异样的舒畅,尤其是乳峰顶端的蓓蕾,硬梆梆的,与内衣布料的摩擦使她觉得那里仿佛有一双手在轻轻揉捏。
更加令她感觉羞耻欲死的是双腿间的那股湿润之感又一次重现,较之先前似有过之而无不及,温润滑腻的液体己然浸湿了她的亵裤,黏腻腻的让她好不难受。另外那里所传来的空虚之感让她的两条大腿情不自禁地并拢在一起,若不是无力使然,只怕这两条腿已经紧紧交缠在一起了。
此时的西门舞月可以说是心如鹿撞,惶惶不安,一方面身体所受的重伤让她恨不得立刻静下心来休息调养,而另一方面身体里那股燥热空虚又让她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随着时间的流逝,西门舞月越来越觉得身体空虚难耐,虽然她只是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却如仿佛经历了长途跋涉一般香汗淋漓,功力消褪外加身受重伤使她的抵抗力竟不如常人,紫烟沉香里所含的春药药性得到了极致的发挥,西门舞月被折磨的身体焦灼、头脑发昏,已经远远超过了伤势对身体的影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肉欲折磨得昏昏然的西门舞月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略微嘶哑的怪笑声,心下顿时一惊,昏沉沉的大脑立刻清醒,一双朦胧迷离的双眸一下变得清澈起来,映入她眼帘的是南宫修齐那充满淫笑的一张脸。
西门舞月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本能地挥掌相向,无奈胳膊沉重如山,抬至半空中便复又垂下,急得她是双目盈泪,险些哭出声来。
第六重的血灵召唤何等厉害,还不足一个时辰,南宫修齐的伤势就已基本痊愈,而功力亦恢复了九成,这时别说西门舞月已处在重伤与春药的折磨状态下,就是她完好无恙时也不是南宫修齐的对手。
其实就在西门舞月强行挣扎而起却又倒下时,南宫修齐就已经基本确定在这一场对决中自己又一次占了上风,因为他对血灵召唤很有信心,相信自己功力的恢复要比西门舞月快得多。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当南宫修齐从神游虚空,物我两忘的运功状态中回转过来时西门舞月依旧半趴半卧在地上动弹不得,南宫修齐大喜过望,从地上一跃而起,发出即将一雪前耻的得意怪笑。
「淫、淫贼……你想干……干什么……」饶是西门舞月胆识过人,此时的双眸亦闪过一丝恐惧。
「咕咕……天荒地野,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说还能干什么?」南宫修齐怪笑道。
闻言,西门舞月那布满红潮的俏脸闪现出一丝苍白,少女面对即将失贞的恐惧居然一时压倒了身体里流窜不止的春情肉欲。
看到西门舞月如此表情,南宫修齐满意地笑了,虽然他对西门舞月那潮红的面颊,朦胧的眼神以及淋漓不止的香汗感到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身中自己一掌的反应罢了。
「哟,怎么淌这么多汗啊?来,我给你擦擦。」南宫修齐故作惊奇道。然后伸后轻佻地在她的面颊上轻摸了一把。
「混蛋,淫、淫贼,别……别碰我……」西门舞月惊怒交杂,更是羞愤难当。
「哈哈……」南宫修齐放声大笑,「你口口声声称我淫贼,那我不淫给你看岂不是辜负了你这一番心意?」说罢,南宫修齐愈发肆无忌惮地摸着她的面颊,下颔乃至颈部。
西门舞月的脸左闪右躲,可又怎么能避得开南宫修齐那双魔爪,又羞又急之间,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此时,她哪里还有半分一军统帅的影子,分明就是一名任人欺凌的娇弱女子。
南宫修齐心中畅快至极,不过这是心理上的,感官上却没有太多让他觉得兴奋的地方,因为西门舞月穿着一身铠甲,非是寻常软丝薄绸,虽然这身铠甲紧贴合身,尽显她那妖娆身材,但触手之处坚硬冰凉,全无舒适之感,而且铠甲铜扣极为牢固,裹住其身不留一丝缝隙,南宫修齐的那双魔爪根本无法探入其内去摸那温润如玉的肌肤。
想要进一步的动作,首先就要脱去西门舞月那身铠甲,然而她这副铠甲并非一般的甲衣,制作极为精细,穿着也是极为的讲究,连接处不仅有铜扣,而且还有铜齿衔接,南宫修齐一时之间居然脱不下来,而用蛮力生拉硬拽更是徒劳无功。
虽然南宫修齐没有成功脱去西门舞月的那身铠甲,但那双手却在她的身体上四下游走着,从而带给她的刺激是直接的,先前脸上现出的一丝苍白迅速消失,红晕再次布满脸颊,檀口轻喘,吐气芬芳。若不是她那朦胧的双眸射出丝丝恐惧憎恶的光芒,那就真与一对情到浓处时的情侣无异了。
西门舞月这身铠甲虽然难脱,但南宫修齐若要慢慢一步一步的动手自然也是容易卸下的,无非就是费时一点罢了,不过南宫修齐并没有按部就班的脱去她那身铠甲,而是看着四处断木树枝,一个新意浮上他的心头。
【第七集】第四章:酣畅泄欲
南宫修齐起身寻了四根一人来高,有成人手腕粗的灌木主干,然后抽出腰间的碧海游龙剑,削去四边的枝枝桠哑,接着又在地上挖了四个洞,将灌木主干插在里面,形成一个四方形。
西门舞月虽被春药折磨的焦灼难耐,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她见南宫修齐放开她,在地上立了四根木棍,不禁惶惑,更觉得忐忑,不知此人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折磨自己。
正纳闷不安之时,西门舞月忽觉眼前红光闪烁,只见凭空飞出四束手指粗细的红光,朝自己飞射而来,然后如灵蛇般地缠绕自己的手腕脚踝上,西门舞月只觉四肢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
晕呼呼的西门舞月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她整个人已经到了四根木棍的中间,四道红色光束将她的四肢牢牢地固定在四根木棍上,整个人平躺在半空中呈大字形。
「你、你想干……干什么……快放……放我下来……」西门舞月抬起螓首,看着自己四肢大开,不觉分外羞耻,四肢是一阵乱摇,然而她手足无力,除带来四根木棍微微摇晃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南宫修齐站在西门舞月大张的两腿间,其胯下之物正好与她的腿心处持平,姿势是十分暧昧!而西门舞月在挣扎之间,腿根处不免时时触碰到南宫修齐胯下那坚硬之物,虽然还是处子的西门舞月却也明白那是何物,面红耳赤之间心神却更是迷荡,一抹晶液悄然滑出腿窝,空虚之感愈发强烈!
「咭咭,想干什么?自然是想干你啦。」南宫修齐怪笑道:「不过看你这模样,也是春心荡漾,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来干你吧。」
其实这只是南宫修齐随口这么一说,他并没有发现西门舞月已经春情勃发了,然而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西门舞月只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不堪之处,心中羞愧难当,竟哭了出来。
南宫修齐自然是不为所动,他将手中长剑在西门舞月那身铠甲上轻轻一划,碧害游龙剑果然不愧为上古利器,精铁所制的铠甲在它剑下竟如豆腐朽木一般,立刻断为两半,然后「匡」的一声掉落在地。
去除铠甲后展现在南宫修齐眼前的是西门舞月那一身青色中衣底裤和一双白色罗袜,半截麦色藕臂显露在外,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不要……啊……」西门舞月发出虚弱无力娇吟,不过在春药的作用下,她的样子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诱惑。
饶是南宫修齐阅女无数,此时亦是暗暗吞了口唾沫,他粗鲁的抓住西门舞月那身中衣衣襟,双手向两边一分,只听一声清脆的布帛碎裂之音,青色中衣顿时化作条条碎片四下飞舞,露出大片麦色肌肤。紧接着南宫修齐双手抓住底裤裤腰两侧,向下一扯,浑圆长腿便无遮无掩。
彼时,西门舞月全身上下已近全裸,又窄又短的粉红色肚兜完全挡不住春光,两团雪白乳肉隐约可见,尤其是根部、侧面一看暴露无遗,而两点蓓蕾在绸衣的遮掩下显出两个小小的凸点,透出一种朦胧的诱惑。
肚兜的下摆呈倒三角形,正好遮住了下腹的萋萋芳草,由于她是平躺在半空中,芳草下的幽谷蛤唇在南宫修齐居高临下的斜视下一览无余。
「哈哈,原来小骚妮子早已发春啦。」见到西门舞月下体处湿液潺潺,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光芒南宫修齐不由得大是惊讶,继而发出一阵大笑,笑容里饱含讥嘲与轻蔑。
此时的西门舞月已对南宫修齐的讥讽嘲笑是置若罔闻,春药的药性让她全身似若火烧,而南宫修齐粗暴的动作以及露骨的言语,更是在她欲火燃烧的身体上浇了一把油,将她脑海里仅有的一点残留理智烧了个干干净净,小小檀口吐出的不再是哀怨哭腔,而是荡人魂魄的靡靡娇吟。
南宫修齐哪里知道西门舞月如此这般皆因身中春药之故,还以为她生性淫荡,心下不由得大起鄙夷之心,从而也认定她乃非处子之身了,这与他原本的想像大相径庭。
「妈的,本以为吃一个头汤呢,却不料是一个烂货。」南宫修齐愤愤道。然后一把扯去那件粉红肚兜,大手似猛虎下山般的快速握住一只椒乳,五指倏然收紧,雪乳一下被他捏得又长又尖,尤其是乳珠,被挤得向外凸出,似是扩大了一圈。
西门舞月还来不及呼痛,南宫修齐那五指便已然松开,紧接着他那粗厚的手掌猛力向下一按,坚挺酥乳一下又被压成扁平形,顶端的勃挺蓓蕾几乎被压陷入了肉里。
「呜……哦……」西门舞月痛得秀眉紧皱,但迷蒙的双眸却并没有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娇吟声也透着一股舒畅之意。
一顿粗暴揉捏之后,西门舞月那双雪乳已是青痕密布、凄惨不堪了,这让南宫修齐略出了胸中一口闷气,他松开手退后一步道:「妈的,这么骚!爷爷我就偏不满足你。」
说着,南宫修齐从一旁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在西门舞月的胸前脐下游移,这狗尾巴草柔软中而又不乏微微的粗糙,扫在身上不但奇痒难耐,而且极易勾起性欲的神经。对西门舞月来说,此举无异于将她推入更深的肉欲深渊里。
「呜呜……好……好难受……啊……」西门舞月娇躯上下一阵颤动,娇喘的檀口发梦呓似的呻吟。
西门舞月所中的春药药性虽然不是十分歹毒霸道,但挑动情欲之力不容小觑,尤其是伤重之人更是无力阻挡这药性的侵蚀,所以西门舞月已然是昏昏沉沉,周身情欲似潮似浪,更似火山一样一触即发,使她受尽煎熬。
狗尾巴草的撩拨让这座情欲的火山终于爆发,尽管在西门舞月的脑海深垂知道这是极度淫荡、极度羞耻的,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让欲望的洪流倾泄而出。
本来南宫修齐还想好好折磨她一番,不想那么快就进入正题、让她满足,但看到西门舞月如此一番模样,再忍下去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于是一手抄起她的臀部,一手伸向自己的胯部,将怒龙释放出来。
由于自小练功,西门舞月的臀部极为结实,麦色肌肤紧致无比,有着傲人的弹性,一卷乌黑的耻毛呈倒三角形均匀的分布在胯下幽谷上方,竟是异样的浓密,宛如一片黑色丛林。
西门舞月全身香汗如雨,胯股部位由于靠近流液潺潺的幽穴更是湿滑不堪,南宫修齐那只托臀的手几次下滑,不得已,他的五指骤然收紧,深深地陷进臀肉里,这才稳住了西门舞月的娇躯。
另一只手释放出怒龙后便移到西门舞月那湿漉漉的花唇,两指用力向两边一分,只听她檀口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似快乐又似难受的呻吟,娇躯更是倏然一抖,娇艳欲滴的花唇顿时大开,露出里面粉红色蛤肉。
南宫修齐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因为他发现西门舞月的幽穴十分紧窄,宛若处子,根本不像一今生性淫荡的女子所该有的。
身为久惯风月的花花公子,南宫修齐是阅人多矣,他知道只有未经人事的处子其入口才会如此紧窄:如果是蓬门常开,就算是身怀名器,其入口也绝少有如此紧窄的。而名器之所以是名器,就在于其伸缩自如,而他触手之处显然不是,因为要是西门舞月乃是身怀名器的淫荡女子,那此时在如此情动之下其阴户必然大张,迎怒龙入穴,之后才紧缠吸附。
不过尽管心有疑惑,但此时的南宫修齐鼻息愈浓、欲火渐涨,也没心思再多加细想,他将血脉贲张的怒龙抵至被两指分开的蛤唇,这里早已泥泞不堪,蜜液一波波从火热腔内涌出体外,时间稍长,蛤唇处所沾的淋淋蜜液便降下温度,所以当南宫修齐那滚烫的怒龙龟首刚一触及蛤唇,那冰凉湿滑的感觉让他爽得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圆润龟首情不自禁的跳了一跳,有力地打在了蛤唇上方的花蒂上。
「啊!」西门舞月蓦然发出一声娇啼,娇躯兀自颤抖起来。
刚刚抵至蛤口的龟首只觉一阵收紧,顷刻蛤口便是大张,一股滚热蜜泉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西门舞月就这样小丢了一回,然而还没来得及稍稍喘息,她便觉下体仿佛被一根烧红了铁棍猛然贯入,从未有人光顾过的密合腔道一下被挤开,一举戳穿了嫩膜,以至每一寸鲜嫩贝肉都被怒龙表面的浮凸青筋恣意刮磨。而怒龙龟首更是如大军前锋,攻城略地、直捂幽穴深处。
饶是西门舞月身体饥渴至极,完全处在接纳状态,但终究是处子之身,南宫修齐那怒龙更是庞然巨物,因而痛得她是四肢倏然紧绷,两手紧握成拳状,两只秀气的小脚也绷的笔直,细柔的小蛮腰更是向上拱起,一排贝齿紧紧咬住娇艳红唇,发不出一丝响声。
南宫修齐是大为惊讶,怒龙所到之处那分异样的紧窄难行就先不说了,就是那真真切切感受到的一层嫩膜就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西门舞月非他所想那样阅人无数。
「哈哈……」南宫修齐仰天发出一阵得意大笑,「没想到你这个骚货居然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真真大奇也!」
经过刚才一番小泄,西门舞月身体里的春药药性减去小半,人也从失神迷乱中大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淫贼彻底玷污了,心中是伤心欲绝,两行清泪悄然滑过眼角,落在了地上。
此时,南宫修齐既有旧恨得偿的舒畅,又有摘得处子元红的兴奋,心情之爽是前所未有,他两手紧捏住西门舞月结实臀瓣的两边,用力压向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胯下怒龙又狠狠向前顶去,怒龙所向披靡的直入幽穴最深处。
「呜!」西门舞月发出一声闷哼,娇艳双唇殷红如血,细心一看,原来红唇已经被咬破。
尽管下体犹如刀割,痛得西门舞月是俏脸发白、娇躯微颤,但她仍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哀吟惨哼。因为已恢复大半理智的她不想在这个淫贼面前表现出软弱无助的一面,尽管她内心里伤心欲绝,只恨不能放声大哭。不过饶是这样,剧痛还是让她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哈哈,处子之穴加上风骚之体真乃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南宫修齐啧啧称赞道。
让南宫修齐有此感言的原因是这与以往不同的感受。在他还算是辉煌的采花生涯中,无论是清纯如雪的青葱少女还是艳光四射的狐媚丽人他都品尝无数了,在他看来,这些不同类的女子是各有各的妙处,彼此难以合一,然而今天他却惊喜的发现身下此女似乎不同以往那些女子。
在没有进入西门舞月身体之前,南宫修齐几乎断定她已非处子之身,因为她那朦胧的眼神,迷离的娇吟,密布的香汗以及不断涌出花腔的蜜液,这一切的一切表现的都比青楼女子还要骚媚三分,然而等他真正进入了西门舞月的身体后他发现自己错了,从而也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花腔蜜液潺潺,不说那些青葱少女了,就是媚情如火的青楼艳丽女子也是难及,然而穴口却紧窄无比,腔内更是有嫩膜阻隔,当南宫修齐怒龙全根而没时,从腔壁与怒龙的缝隙处激射出一柱清澈蜜液夹杂着处女元红的汁液,于淫靡中带着一丝凄然!
南宫修齐手握西门舞月的两片臀瓣,运力抬高,只见自己胯下怒龙淹没在她那蛤唇上方的黑色丛林之下,并与自己怒龙根部的一丛黑色杂草交汇在一起,麻麻痒痒的,甚觉舒服!
仔细感受了花腔内的火热与紧窒之后,南宫修齐便大开大合起来,腰部犹如上了发条一般死命抽动起来,嘴里还不断发出低吼声。
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人,蓝蓝的天空寂寥深远,无边树海林涛阵阵,偶尔还有鸟儿鸣叫声掠过,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两人的肉体撞击声、水浆挤压声以及低吼与娇吟。
西门舞月由于四肢被吊在木棍上,身体悬空,所以南宫修齐的每一次撞击都将她的身体撞的向前荡去,随后又荡回,仿佛是在荡秋千,又像是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
渐渐地,南宫修齐掌握了其中的节奏,不再抱着西门舞月的臀部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摇摆,而是放开双手,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然后用胯下怒龙狠狠在幽穴里一撞,西门舞月的身体顿时如秋千一般向前荡去,幽穴自然也脱离了怒龙,但随后她的身体又荡了回来,长矛一般的怒龙不偏不倚地再次刺入幽穴,就这样几经反复、乐此不疲。
起初,西门舞月痛得是眉头深皱,银牙紧咬,但随着南宫修齐动作愈发粗暴,她的阴户便渐渐麻木了,感受不到一点疼痛,仿佛下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我……我死了吗?」西门舞月一双泪眼失神的望着辽阔的天空,心中喃喃自语。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离死还很远,因为她羞耻的察觉到那种让她脸红心跳,欲乱迷情的感觉再度袭上她的心头。下体非但不再麻木,而且还像是着了火一样,里面的汁液仿佛都沸腾了,烫得她神智又一次迷迷糊糊,快感更是一点点地凝聚起来。
西门舞月虽乃处子之身,元红刚失,但毕竟药性未失,花腔内更是极度滋润,所以相对于一般刚破身的处子,她所经历的痛苦时间最短,而且很快品出了其中滋味。
「呜呜……」西门舞月苦闷地乱摇着螓首,喉咙里的娇吟不由得她控制的流泻而出。
随着不断地抽插,西门舞月的处子之穴渐渐适应了南宫修齐那胯下怒龙,一双秀气的柳眉时舒时蹙,每一次怒龙深入幽穴都仿佛要将她的心都给捂了出来,腔内嫩肉似要被融化,尤其是粗壮的怒龙之首撞击到花腔深处的一处凸肉,酸麻不已,令她魂魄都要飞到九天之外了。
而每当怒龙完全抽出时,那如深沟险壑般的龟棱刮得她蛤唇是又酥又麻,但花腔内却感无比空虚,正在她感觉焦渴难耐时,怒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花穴,微微弯曲的龟首直直勾住蛤唇上方的那颗花蒂,然后滑之而过、直入腔底。
那一下又一下的冲击带给西门舞月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而这种快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当然了,对于此时的她来说,与其是说快感,不如说是异样的难受。
就是这异样的难受让她再也咬不住嘴唇了,婉转哀吟中带着阵阵哭腔道:「不……不要……太,太深……深了……啊……停……求求你了……快、快停下,要……要尿、尿了……」
南宫修齐久经风月,自然知道西门舞月并非真是要尿,而是即将到达高潮的前兆,正想不管不顾,要继续以狂风暴雨般的速度将她送上顶峰时忽然心里一动,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不紧不慢道:「哦,你说什么?停下,对吧?那好,听你的。」说罢,他真的停止了抽插,并且腰腹一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白浆裹身的怒龙完全被抽出幽穴。
没有了剧烈撞击,西门舞月脑中自然为之一醒,但她却感觉更加难受了,那种让她又羞又慌的尿胀感的确迅速消失了,可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舒畅,反而有一种更深更重的难受感向她席卷而来,毫无经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自己那处需要被充实,就像刚才那样。
看着西门舞月这痛苦而又茫然的表情,南宫修齐是得意大笑,笑声在这空寂深远的茫茫树林里尤显宏亮,自然而然的就将西门舞月那飘飘不知所终的思绪拉了回来,眼光怔怔地落在南宫修齐胯下正耀武扬威的怒龙上,半晌才发出「啊」的一声轻叫,一抹红晕立刻爬上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西门舞月羞极了,那张牙舞爪的怪物让她脸红心跳、浑身发烧,她想移过目光,可眼光偏偏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根本移不开,就这么痴痴地盯着那怒龙,眼神中充满了羞涩、渴望、迷惘,却独独没有了愤怒,可谓复杂至极!
「咦!」南宫修齐故作惊讶道:「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停下啦,可我看你怎么反而更难受了呢?」
「我、我……」西门舞月知道南宫修齐这是在存心羞辱于她,可她也无力反驳,因为眼前这个淫贼所说的确实是实话。
「是不是舍不得爷这宝贝?想爷再狠狠插你那骚穴啊?」
露骨的言语让西门舞月羞耻得快哭出声了,身体的那种极度空虚的难受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的确需要那根丑陋而又狰狞的家伙来填充,然而这种羞耻的事情让她怎么能开口承认?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曾是她一心要诛杀的恶贼,现在更是战场上的敌人,所以尽管她内心煎熬无比,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南宫修齐对此时西门舞月的心态可以说是了然于胸,于是绕到她的螓首边,将胯下那青筋密布,上下沾满汁液的怒龙凑到她嘴边不住晃悠,然后慢悠悠道:「不说话也行啊,那就用行动表示吧,如果你舔舔我这根家伙那就说明你还想要,爷就好好如你所愿,要是不愿意的话,嘿嘿,我也不勉强你。」
闻言,西门舞月虽然羞得面红似血,但并没有怒声相斥,这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更为自己感到悲哀。想当初自己看到这个恶贼侮辱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少女都感觉义愤填膺,想立即手刀恶贼:可如今自己面对这个恶贼的侮辱时却连一句怒骂都说不出口。西门舞月心中是那个恨啊,既恨南宫修齐的无耻下流,更恨自己的不争气。
「哦!不愿意舔?」南宫修齐一边说着一边示威似地将胯下怒龙抖动起来,又长又粗的独眼怪龙夸张的上下跳跃着,好几次划过西门舞月那光滑细嫩的脸颊,留下丝丝黏黏的汁液。
一阵腥臭直冲西门舞月的鼻间,素来爱洁的她是秀眉紧蹙,腹中是一阵翻江倒海,可尽管这样她也没有侧过头以躲避,反而将一双明眸睁的更大,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巨杵。
巨杵犹如儿臂,表面布满蜿蜒流转的青筋以及黄豆般大小的肉眼疙瘩,浑圆硕大的龟首中间有一个比花生略小的圆孔,一丝晶亮的涎液从圆孔中缓缓流出,那些原本沾在巨杵上的汁液由于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有点长了,慢慢开始风干,有点像干了的浆糊。
「天啊!刚才就是这根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它那么大、那么粗壮,我那里怎么可能容纳的下?」西门舞月脑子里迷迷糊糊地乱想着,身体里愈发觉得空虚难耐,巨杵所散发出的腥臭也不像刚才那样让她作呕了,反而感觉这种气息很特别,似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想要尝一尝的冲动。
看到西门舞月这般迷惘的表情南宫修齐便知她并不是十分抗拒,于是一反常态,温柔地循循善诱道:「来,舔一舔,它会给你带来快乐的。」
身体的焦灼,内心的渴望再加上南宫修齐那如魔鬼般的诱导,西门舞月的抵抗力一下降到了最低点,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了樱唇,伸出那粉红色丁香小舌,轻轻地,如一根羽毛般拂过龟首中间的那圆孔。
一股既咸又腥的腐臭味由舌尖直传西门舞月的大脑,这种对她来说有点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从有些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稍微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在干什么,强烈的羞耻心一下涌上心头,使她瞬间面红过耳,慌不迭地缩回小舌,转过螓首,再也不敢看那根正冲她耀武扬威的巨杵。
「哈哈……」
南宫修齐仰首大笑,笑声如一把利刀直穿西门舞月的耳膜,刺到她的心中,让她羞愧欲死,晶莹泪水再一次滑出眼眶、流过脸颊,同时心中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第七集】第五章:临死受詑
就在她心中不断羞愧与自责的时候,下身蓦然一紧,紧接着,一阵饱胀酥麻之感如洪水一般瞬间流遍全身,将她脑中那点思绪冲得一干二净,随即又迷醉在无尽的肉欲深渊里。
原来南宫修齐也做了一回守信君子,尽管西门舞月只是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龟头,随即就躲闪开来,但终究算是舔了,他也就没再继续强求,回到西门舞月的胯间,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老实说,肉杵一直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那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受,所以当再次回到滚热似火烧的蜜穴里时,南宫修齐舒服的是长舒了一口气,蜜穴里那层层媚肉就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小嘴,肉棒一入穴,它们就纷纷迫不及待地吸附缠绕过来,将肉棒裹得奇紧无比。
突然得到极度充实,西门舞月爽得是美目翻白,浑然不知身在何地?更不知道四肢的束缚已经被南宫修齐解开了,此时的她如小孩一般双手紧紧环住南宫修齐的脖颈,两条修长玉腿缠在他的腰间,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
南宫修齐知道此时的西门舞月已经完全沉沦在肉欲里,再无反抗之心——至少此时是不会有,所以放心大胆的施功解除了束缚她四肢的红色光束,然后托起她的臀部,而她也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自然而然地将四肢缠绕过来,如八爪鱼般的紧紧抱住自己。
这种姿势对男人来说颇为耗费体力,南宫修齐虽然未习过武,在力量上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胜在身强力壮,而西门舞月也是身材娇小,所以并不感觉很吃力,快感更是胜过之前那种姿势不止一筹。
南宫修齐双膝微曲,似在蹲马步,两手托住西门舞月那结实而又弹性十足的臀部上下抛动着。每当将她娇躯向上抛起时,长长的杵身急速滑出花腔,直到深如沟壑的龟棱卡在极紧的蛤嘴处方才停下:旋即双手一松,她整个娇躯又狠狠落下,巨杵如利刃般的直刺深处。鸡蛋一般的龟头陷入了一团似棉似泥、既滑又烫的妙物里,爽得南宫修齐是倒吸一口气,胯下怒龙跳动不止,泄意不断凝聚。
欢场老手犹然如此,初尝滋味的西门舞月更甚,全身肌肤都浮现出妖艳的玫瑰色,螓首埋在南宫修齐的颈窝里,四肢紧缠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和他融为一体。
下面的花穴不知是已经习惯了巨杵的抽插,还是如此姿势带给她的刺激过于强烈,总之元红初失的西门舞月已然感受不到痛疼,所能体会的就是那种让她魂飞魄散的异常酸麻,尤其是当雪股下沉时,杵首捂在宫口嫩心处时那种几欲让她昏死过去的感觉,使她完全放弃了少女的矜持,放声娇啼、泪流满面。若不是蛤内那淋漓不止的花蜜如泉而出,着实是很难让人分辨她是痛苦还是奇爽。
渐渐的,那种尿胀的感觉又浮上了西门舞月的心头,让她羞不可抑,也心慌意乱,本能的张口娇呼:「啊……不、不行……停……」
然而这个「停」字刚脱口而出时她的樱唇就紧紧闭上了,只留下一连串由喉咙里所发出的呜咽声。经过了刚才的经历,西门舞月明白停下只会让她更加难受,所以她银牙紧咬,想停又不敢说停,只能苦苦承受挨着那羞煞人的感觉。
南宫修齐越插越急,绯色娇躯被上下急抛,胸前那两只上下跳跃的小巧玉兔已经有一只落入了他的嘴里,被里面的舌齿搅动不止。
如此疾风暴雨似的抽插西门舞月哪里能抵挡得住?尿意中夹带着一种异样的快美感觉是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娇躯是越来越紧绷,一双玉腿不再弯曲的盘在南宫修齐腰间,而是绷的笔直,夹在他的腰际:螓首也不再埋在他的颈窝里,而是向后微仰,樱唇大张,娇吟与喘息不断从口中溢出:柳腰向后弯曲,犹如拱桥,柔滑香肩不停抽搐着。
「啊,不、不要……」尿意已经越来越明显,极度异样的感觉让西门舞月又是爽利又是难受,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脑中更是模糊一片,本能地发出哀吟求饶之声。
这一次南宫修齐当然不会再戏耍她而抽出肉杵,因为此时的他也是快感连连,他不想让这种感觉停下来,于是愈发急速抛动起来,同时两只手狠捏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由于西门舞月下体嫩腔内水液丰富,非但将两人交合之处浸的一片湿滑,而且随着肉杵的大力冲撞挤压,湿液已溅流到两人的股沟、臀侧,所以南宫修齐触手之已然是非常湿滑了,在不断托臀揉捏的动作中,他的一根中指不经意地滑进西门舞月的股沟,指尖戳进了她的肛菊。
「啊!」西门舞月全身颤抖,仰首发出一声短促而有力的嘶鸣,紧接着,螓首再次埋到南宫修齐的颈窝,银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上。
随着她的一声尖叫,南宫修齐只觉包裹肉杵的阴户急剧收缩,花腔深处射出一束又细又密的汁液,直贯他龟首中间的马眼,与此同时,一缕奇特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南宫修齐大异,他知道西门舞月已经达到高潮而泄身了,不过从他以往的经历看,女子高潮时喷涌出汁液都是如洪水一般冲刷着他的肉棒,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如此又急又细的水柱,而且不偏不倚,正中自己最为敏感的马眼处,仿佛打穿了马眼与精管之间的那道障碍,使他在微微刺痛间马眼大张,滚烫精液泉涌而出。
「呼——」南宫修齐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真就是一今天生的婊子!」说罢,他双手慢慢松开,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西门舞月也随着他的坐倒而双膝跪地,整个上躯依旧软软地趴在他的怀中,双目微闭、鼻息粗重,还沉浸在高潮后余韵中。
看到西门舞月这般模样,再想到刚才她那颇为合作的态度以及自己已经基本恢复功力,而她还处在伤重状态中,南宫修齐便放松了警惕,往后一仰,懒懒地躺在草地上。
本来西门舞月的螓首是靠在南宫修齐的胸前,但随着他的仰躺,她的螓首则下移到他的小腹上,所以当西门舞月渐渐从高潮余韵中恢复神智直到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团纠结凌乱的黑色杂草,同时一股奇香夹杂着一丝微腥的气味在她口鼻间重一绕。
西门舞月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玉臂轻撑,上身抬起,看清了眼前一幕,顿时大羞,原来她刚才所趴的位置就在南宫修齐的下体,那乱成一团的黑色杂草就是他浓郁的阴毛,一条似软虫一样的肉棍耷拉在草丛中间,与之前那种青筋密布,如狰狞怪龙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物。
看着这条还沾染着自己处子血迹的软虫,西门舞月心中是复杂至极,按理说她应该是恨极,恨它夺走了自己的贞操。可她发现自己心里的确是有恨,但只有那么一丁点,与预想中的相差甚远,更多的是一种躁动,茫然以及隐隐,乃至自己都不察觉的希冀。
「嘿嘿,怎么?还想要?」南宫修齐突然出声道。
原来就在西门舞月挪动身体时南宫修齐就察觉到了,但他不动声色,想看一看她想做什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同时功力暗提,保持随时反击的准备。
接下来的一幕让南宫修齐感觉很是得意,因为西门舞月非但没有杀他泄愤,反而还怔怔地看着他胯下的家伙,似是留恋、又似不舍,南宫修齐不由得心下大乐,忍不住出声调戏一番。
西门舞月像受惊了小鹿一样身子猛然弹起,向后退去,动作敏捷至极,完全看不到一点受伤的影子,不但把南宫修齐给吓了一跳,就连她自己也吃惊不已,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时,下体忽然传来一阵撕痛,双腿不由得一软,身子再次趴倒在地。
原来是西门舞月那饱经摧残的下体限制了她的活动,毕竟她还是一个初次开苞的处子,先前的交合由于强烈快感的遮掩,其痛感还不是很明显,可现在那里已经肿胀如馒头,别说跨步行走了,就是双腿之间稍稍地摩擦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南宫修齐在短暂惊愕之后就明白其中原由,不由得哈哈大笑,坐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全身赤裸而又狼狈不堪的西门舞月,眼神里满是得意与讥嘲。
西门舞月双手环抱在胸前,两腿并拢在一起跪坐在地上,又羞又恼,一双明眸狠狠地瞪视着南宫修齐,半天才咬唇道:「你——你杀了我吧!」
「嘿嘿,杀你?我怎么舍得?像你这种身具异质的浪女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哦。」
两朵红晕又一次爬上西门舞月的脸颊,她想起自己先前那模样的确是淫荡至极,若不是亲身经历,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还有如此一面,这让她在羞涩的同时也迷惘了,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南宫修齐面前会这样,他既不是自己所欣赏的儒雅君子,更身具自己最为深恶痛绝的纨绔特性,可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如此不堪,先前和他交手时就春情荡漾,后来被他侮辱时更是高潮迭起,让她体验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种感觉,难道此人员是自己命中克星?
西门舞月心里迷惘着、纠结着,浑然不知自己之所以这样全是春药之故。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下体有些异样,摄神一看,一只大手正在她大腿内侧游移,其中一根手指还在她红肿的幽穴拂弄,吓得她尖叫一声,忙蜷身后退一步,如弱质少女般地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修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将手抽出,然后伸出那根在她花穴拂弄的手指,放到自己的鼻端深嗅一口,表情颇为陶醉道:「真香!以前在品香阁就曾听人说过,世上有这样一种女子,其高潮分泌之物奇香异馥,不但让人心旷神怡,更是男人壮阳之佳物,原本只当是说笑,没想却真有此种女子,还让我碰到了,哈哈……」
南宫修齐说的没错,西门舞月的确是身怀异禀,是为九阴之身,其与众不同之处就是身体高潮时的分泌之物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微带腥骚,而是奇香扑鼻,乃壮阳补肾之圣品,十分罕见!除此之外,具有此体质的女子是练功之人的绝佳炉鼎,是采阴补阳的最好对像,不过这个作用江湖上知晓的人就很少了,南宫修齐当然也不知道。
西门舞月身为九阴之体,而南宫修齐虽然不是天生的九阳之体,但已进入血灵召唤第六重的他已经拥有了堪比九阳之体的身体,九阴九阳本来就是天下绝配,所以两人交合时,尽管西门舞月还是处子之身,而南宫修齐那家伙又是骇人之巨物,就连惯于采补的冥山鬼母也是一时难以承受,过程中更是连续高潮几次才能将他的精液吸出,而西门舞月却轻松纳之,下体也只是除了红肿,别无大碍,更在一次高潮便将南宫修齐的精液悉数吸出。
一阵大笑之后,南宫修齐居然将沾满汁液的那根手指塞进自己嘴里,细细舔吸起来,仿佛那是人间美味,看得西门舞月面红耳赤,但心里却有一丝隐隐的欢喜,不过嘴里还是骂道:「变态!你、你到底还想……想怎么样?」
南宫修齐咂咂嘴,猥笑道:「嘿嘿,想怎么样?这还用问吗?」
西门舞月心底蓦然一寒,暗道:「这个恶贼肯定是不会放了我,却又不杀我,难道,难道他想囚禁我,日日凌辱于我?不、不,我不要,我宁死也不要过这种暗无天光的日子……」
其实这时候就算南宫修齐再次轻薄于西门舞月她也不会反应太过激烈,因为身为九阴之体的她不尝交合之滋味也就罢了,一旦尝试就甚为迷恋其中滋味,而南宫修齐已经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了,自然不会太排斥和他再来第二次,然而如果要她如奴隶一般的被囚禁起来任其侮辱,以她好强的性格是万难接受的,所以她几乎是想也不想,挥掌尖声道:「恶贼,我和你拼了!」
言语刚落,一股凌厉劲气直射而来,南宫修齐大惊,慌忙扑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饶是这样,肩头仍传来一声撕裂音,肩膀处的衣料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直皱眉头。
西门舞月这一掌的威力虽然还及不上未受伤时的状态,但起码也有了近六成的功力,对于这么快就恢复了如此功力,西门舞月也是惊愕莫名,但她脑子转得极快,也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当下就判断出情势,自己虽然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功力,而且也打了这个恶贼措手不及,但想战胜他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西门舞月立刻就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抱着这样的想法,西门舞月一招收到奇效后便忍住胯下钻心疼痛,飞快倒纵而退,连地下的衣服都没捡,就接连几个跳跃,消失在茫茫林海。
西门舞月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若闪电,等南宫修齐反应过来并凝聚功力准备与她狠战一场时才发现眼前已是一片空荡,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林涛树海外再无一物。
「他奶奶的,别让我再看到你。」南宫修齐摸着肩头上火辣辣的伤痕,怒气冲冲的一掌劈向正前方的灌木丛,只见一道红光闪过,方圆数十尺的灌木顿时化为一片焦土。
煮熟的鸭子还是给飞了,这让南宫修齐着实郁闷难当,胡乱发泄了一番后感觉闷气稍清,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罢了,拔了那小浪妮子的头筹,小爷我也不算太吃亏。」说到这,南宫修齐仿彿又回想起来刚才高潮时,从西门舞月花心处射出的那一柱又急又细的滚烫液体直贯自己的马眼,给自己带来那魂飞魄散的美妙快感,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淫笑。
不过南宫修齐始终想不通西门舞月怎么会突然就恢复了功力,她可是一直在和自己交媾,根本没时间运功疗伤啊,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一动,暗道:「难道是……罢了,人都跑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
又休憩了片刻,南宫修齐便施功召唤出红虎,跨坐上去,红虎一声长啸,搧动着巨翼腾空而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眨眼间便剩下一个小小的红点,继而消失无踪。
稍顷,茂密的灌木丛一阵哗哗作响,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从密林里钻了出来,不用说,此女正是西门舞月,原来她没有跑远,就在附近躲着,密切关注着南宫修齐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离开才敢出来。
「想不到这恶贼竟然习得如此神功。」西门舞月看着南宫修齐消失的那片天际喃喃地说着,俏丽的脸庞除了羞恨、屈辱,还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一阵山风吹过,西门舞月娇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麦色肌肤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时,她才从出神的状态中醒转过来,俏脸一红,暗暗斥责自己道:「西门舞月,你太没用了!你怎么还对一个侮辱过自己的恶贼念念不忘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痛恨,然后报仇,杀了恶贼,一雪前耻!」
「对!报仇雪耻!」仿佛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西门舞月攥紧拳头自言自语道。
然而刚说完这句,她一拍自己的脑门道:「哎呀,这都日落西山了,鬼愁关那边的战况不知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她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穿上,然后向山坡下奔去。
而在这时,南宫修齐已经骑着红虎飞临鬼愁关的上空,从上面看去,鬼愁关前是一片狼籍,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残缺的战车、云梯等装备散落一地,城墙下的滚木擂石堆积几近有丈高,城头烟火弥漫,城下浓烟滚滚,被血染红的战旗凌乱不堪,在黑色浓烟下缓缓飘扬。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心道:「不会吧?难道鬼愁关已被海王厦军攻破?」
想罢,南宫修齐连忙极目远眺,虽然到处都是黑烟漫漫,但他骑在红虎上,几乎与城墙的高度持平,所以还是隐约看见了城墙的旗帜上写着「华唐」二字,心下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姓何的总算没把自己的老巢给丢了。」
实际上,南宫修齐不是怕鬼愁城失守,而是担心一日一城池被攻陷,那在兵荒马乱之下小青、克琳她们会走散,甚至会有性命之忧,那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这时,天色已是黄昏,血色红虎与血色夕阳几乎融为一体,而城头上那些守卫的将士由于大战后的疲惫,个个东倒西歪,呼呼大睡,即便是负责警戒的哨卫也都抱着兵器,眯着眼睛,处在假寐状态。
南宫修齐悄无声息地落在城头,这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井然有序。城墙上原本颇为宏伟的木制城楼已经被海王厦的魔炮轰去半边,满目残垣断壁,上面还沾满了已呈暗红色的血液,地面更是被血浸得又潮又黏,南宫修齐脚踩上去都有微微的挤压之声。
他粗略看了一下便沿着台阶走下城头,一路上不少士兵都看见了他,这些士兵都举手向他致意,有力气的还站了起来,一脸肃穆而又恭敬地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他们的将军、是这个城里的城主,随时遵从他的号令,看得南宫修齐是一头雾水,随即一想:「可能是他们感激我在两军对阵中救出了他们主帅,打退了西门舞月吧。」
正想着,忽见一个身披战甲的汉子向他急匆匆地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南宫公子、南宫公子,可把你找到了,快、快……」
南宫修齐认识此人,是何四方的属下黄副将,于是道:「黄副将,怎么如此慌张啊,敌人不是还没攻破鬼愁关嘛,你这……」
「不、不是这个……」黄副将喘息着打断南宫修齐话道:「是何、何将军,他快、快不行了,想要见、见你,快、快跟我来……」
「啊!」南宫修齐大吃一惊,他知道何四方伤的是满重的,没想到已性命垂危了,于是急忙随黄副将赶去。
很快,两人便赶到了何四方所在的营房,这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全是何四方的亲卫军,这支部队做为精锐中的精锐,的确是不同凡响,其他士兵在一场大战后早就累得爬不起来了,就是能站起来的也是一副无力之状,而这些亲卫军却个个精神十足,整齐有序的站成一排排,尽管他们基本上个个都挂了彩。
亲卫军看到黄副将与南宫修齐匆匆而来便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两人也没多说什么,迳直步入房内,房里也有不少人,都是军队的将领,他们围在床前,而床沿上还坐着一个红衣美妇,不是别人,正是何四方的三姨太傅玉娘。
「何将军,南宫公子到了。」黄副将一个箭步来到床前道。
「啊……快,快请小少爷他……」何四方有气无力道。
闻言,南宫修齐心头倒也百感交集,暗道:「想几个时辰之前这个人还生龙活虎、威风凛凛,可眨眼间却快成临死之人了,真是命运无常啊!不过,何四方啊何四方,你可别在这时候死啊,就算要死也最好等我们一行离开鬼愁城再死也不迟阿。」
这么想着,南宫修齐倒也是一副关切的神态快步上前,握住何四方的手道:「何将军,我在这。」
走到近前,南宫修齐才看清了何四方的样子,只见他半躺在床上,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就是在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蓝光,这让南宫修齐突然想起那日在酒楼里,他手下的家丁死时也是这样脸上浮现淡淡蓝色光晕。而当南宫修齐握住何四方的手时,发现他的身体是极为僵硬,仿佛那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石刻出来似的。
「小、小少爷,我快……快不行了……」
南宫修齐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见何四方按住他的手,继续道:「听我说,我何……何四方本是一介草莽武夫,什么都不懂,是侯爷提拔我,栽培我,让我有今日之成就,拉拔如此一支还算过……过的去部队,咳咳……「
何四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说到这里时眉目之间明显有一股得意之色,很显然他对自己一手培养训练出来的部队很引以为傲,然而紧接着神色便一黯,喘气道:「可如今,我……我快不行了,我不想将我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部队交到朝廷的手里,况……况且就算交,我这帮兄弟也不见的会答应,所以我想……想让你来接管,带领我这帮曾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做一番大事……」
「啊!」南宫修齐惊得目瞪口呆,他万没想到何四方会提出这个要求。
「请小少爷你一定……定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瞑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宫修齐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做这个一军之将,毕竟这个差使不是那么好做的,因为现在是外有海王厦军的大举进攻,而对内来说,他还是一个朝廷追捕的要犯。
「这个……」南宫修齐支支吾吾道:「恐怕不妥吧,在下无德无能,既无率军之能、又无服众之德,所以……」
何四方吃力地挥挥手,打断他的道:「小少爷,先前那一战已经完全显示出你的能力了,而你又是名满天下、德高望重的镇南侯之子,所以无论是能还是德,你都当之无愧,谁敢……敢不服?」说到这里,他嘶哑的语气中竟透着几分凌厉。
「吾等愿追随南宫公子,唯公子马首是瞻!」屋内众将齐齐跪下道。
这一下更是大出南宫修齐的意料之外,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态势,正不知所措时,却见坐在床沿上的傅玉娘盈盈站起身,深深的检衽一礼道:「南宫少爷,你就答应老爷吧,难道你忍心看老爷他死……死不瞑目吗?呜呜……」说罢,她不禁掩袖低泣起来。
「那、那好吧,我答应便是了。」见到这番情形,南宫修齐觉得再不答应说不定会引起众怒,反而不妙,不如先应承下来,以后再作打算。
闻言,何四方的神情一松,一双眼竞缓闭上,与此同时,他脸上的蓝色光晕大盛,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一层蓝色光晕之中。
「老爷……」
「将军……」
屋内屋外一群将士齐齐跪倒,而傅玉娘更是扑到何四方身上痛哭失声,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没什么悲伤,但也是颇为唏嘘。想这个何四方虽然将这烂摊子交给了自己,但其中的信任与重托是不言而喻的,南宫修齐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自己如此看重过,他心中顿生一股豪情,暗道:「人人皆道我是一花花公子,只知吃喝玩乐,哼哼,今番我也要做一番大事,让天下人瞧瞧。」
【第七集】第六章:公主插手
由于内忧外患,何四方的后事办的是极为简单,而对南宫修齐来说,他要办的事情就不简单了,既繁多又琐碎。首先他没有足够的大军来抵抗海王厦军的随时进攻,先前的那几场攻防战已经损耗了近半军力,伤者更是难以计数,现在能战的军士已经不足万人了,如何能挡鬼愁关外十万虎狼的进攻?
另外,兵器、粮草、修补城池等杂七杂八的事虽不用南宫修齐具体经办,但也得向他汇报,几乎是事无巨细,他都得要过问一下,因而一连三天把他忙的是焦头烂额、晕头转向,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悔当初不该答应何四方的请求,以至于现在连鬼愁城里都没空去,只从傅玉娘口里得知小青、克琳她们几人还在极艳宫内,一切安好。
在这几日的忙碌中,南宫修齐不是没考虑过甩手走人,但是关外海王厦的大军未撤,如果只是他独自一人想闯过大军的围堵不是难事,但若要带着小青她们几个就不是易事了,况且这几日主要几个军中将领以及傅玉娘均在侧辅佐,他也根本抽不开身。
海王厦虽然大军压境,但却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接二连三的发动进攻,自那日大战之后一连三天是无任何动静,这给守关将士一个喘息的机会,而他们都认为这都要归功于南宫修齐。那日海王厦军主帅西门舞月追他而去大家都看到了,虽然没有看到两人的对决,但觉得肯定是他重创了敌方主帅,否则不可能一连几日就这样围而不攻。
这一日,南宫修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是他这几天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起来后只觉精神饱满,走出营房,外面是艳阳高照,旌旗飘展,守卫在两边的甲士镜盔晶亮、刀枪森寒。经过几日休整后的守关将士再次恢复了精锐之师的本来面目。
「南宫公子,你醒啦?」黄副将一见南宫修齐出来便迎上道。
「嗯。」南宫修齐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城楼上巡弋的士兵道:「怎么样?海王厦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还和前几天一样,原地驻扎,并没有进攻的迹象。」
「哦。」这个消息虽然在南宫修齐的意料之中,但不免也暗暗焦急,事实上,他这几天在打理那些琐事的同时,也一直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走?就这么一直留在鬼愁城、驻守鬼愁关,保卫他们华唐的李家江山?南宫修齐显然不可能这么做,况且他无名无分,只是何四方临死前指定的人,根本就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守城将士是不是真心服他都还难说:另外,就算他愿意一直待在这里,冥山鬼母她也不答应啊,到时肯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南宫修齐微微叹了口气,说:「黄副将,你说如果海王厦此时发动进攻,鬼愁关能否如前几次一样有惊无险的守住?」
黄副将名叫黄仁发,是何四方的重要谋士,善于谋划、精于兵道,他略微思忖了一会儿便拱手道:「恕属下直言,前日数战,已经耗去我军近半人数,伤者更是不知凡几,现在能够作战的不足万人,而其中有战斗力的也只有五千亲卫军,而根据探子回报,关外的海王厦军足有十万之众,更有魔炮之利器,所以……」
黄仁发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其意是不言自明的,于是南宫修齐继续追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
「……」黄仁发沉吟了一会儿道:「眼下只能寄望于朝廷增兵了,不过……」
正说着,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齐齐望去,只见百丈之外尘土飞扬,数十骑正朝这里奔来,为首那个火红身影正是傅玉娘。
傅玉娘不善军旅部署而善于管理,所以在办完何四方的后事后便回到了城里,那里有各种杂事等着她处理,这些事处理不好便极易引发动乱,尤其是在这人心惶惶的战争时期。
「难道城里发生动乱了?」南宫修齐心道。
正想着,一行数十骑已经来到了跟前,傅玉娘翻身下马,急匆匆道:「南宫公子,大事不好了!」
南宫修齐心头一跳,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道:「可是京城有变?」
「是的,据探子回报,令兄与令叔已发动兵变,但胜负不详,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华唐从此陷入内乱,朝廷无暇顾及鬼愁城,增兵无望,这下该如何是好?」
闻言,在场的人都将目光齐齐看向了南宫修齐,显然是在等他发话,南宫修齐略微思忖了一下,心头便有了一个主意,说:「事关重大,请夫人与诸位将军一同入营议事。」
南宫修齐虽然被何四方指定为其继任者,为一军之首,但他明白自己在军中毫无立足之地,所以在这几日中他都一直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避免遭人嫉恨、无端树敌。
其实当南宫修齐听到华唐陷入内乱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大家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但转念一想便知此计不可行,因为透过这几日的观察,鬼愁城的驻军,尤其是亲卫军,其军事素养极高,不会像乌合之众那样作鸟兽散。而他当初也是答应何四方的,可现在一遇到困难就要跑路,纵然他老脸皮厚,也丢不起这个脸啊,更何况关外海王厦军虎视眈眈,想跑路也不是一件易事。
一干人等陆续进入营房,除了南宫修齐、傅玉娘与黄仁发外,还有亲卫军统领子矛、城防军统领张猛。五人入室坐定后,谁也没有先出声,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南宫修齐知道他们都在等自己先发话,于是微微一笑道:「诸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大家畅所欲言。」
「说实话,当初老爷在世时就对朝廷诸多不满,一心想随侯爷起事,逐鹿天下,无奈侯爷一直无心于此,老爷只能作罢,将全部精力用在了鬼愁城。如今华唐陷入动乱,烽烟四起,正是光复老爷大志的好时机。」傅玉娘缓缓道。
「夫人所言极是!」子矛一拍桌子道:「南宫公子,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便杀到京城。」
「啊……谋……谋反,那可……可是杀头之罪啊……」张猛乍然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禁惊得浑身一个激灵。
何四方虽然不满朝廷已久,谋反之意蠢蠢欲动,但知其心意的也只有少数几个心腹,而张猛身为城防军统领并不是他的嫡系,因为城防军一直就是驻扎鬼愁城的常规力量,在何四方没有上任这的总兵之职时便有了,而亲卫军则是他上任时花大力气组建的,其统领更是其心腹爱将,所以张猛从不知何四方的这番心思。
那日,何四方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南宫修齐为他的继任者,张猛虽觉有点不妥,但也没太在意,因为在战时做为前军主将的何四方,是有权推荐一个他所信的过且能力出众的人继任职位,待战后再向朝廷汇报,求正式任命。而南宫修齐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当日若不是他,自己这方无人能挡西门舞月,士气必大受影响,可能当时鬼愁城就被攻陷了。
「哇!杀头之罪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况且他皇帝老儿已自身难保了。」子矛昂首道。说罢,他们又斜睨了张猛一眼道:「张统领,如果你害怕可以退出,我们也不会连累你。」
「呃……」张猛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不自然的笑道:「子统……统领,这是哪里话呢?我等已在何将军生前立下誓言,唯南宫公子马首是瞻,只要南宫公子说什么,我便做什么,绝无二心!」
「好!张统领果然是大丈夫也!」子矛说罢转首对南宫修齐道:「南宫公子,你就说吧。」
南宫修齐笑笑,做出一副不置可否莫测高深状,然后将目光投向坐在他身边的黄仁发,他要将所有人的意见都摸清楚,再斟酌一番后,才打算说出自己的意见,以策万全。
黄仁发身为谋士,想的自然会比别人更远、更全面,他沉吟了一会儿说:「依属下之见,目前朝廷虽然不稳,但我们还是不宜轻举妄动。」
「哦,黄副将何出此言?」傅玉娘微微一怔道。
「夫人、公子,首先我们实力不强,区区不足万人的军队与朝廷的力量相比还远远不足,更遑论还有那股实力暂不清楚的兵变力量,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做壁上观。」南宫修齐接口道。
「公子英明!」
这时,张猛起身道:「公子,那如果海王厦军进犯,我等该如何处置?」
「这……」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儿道:「还是避免正面冲突为好,否则是徒增无谓牺牲。」
「公子言之有理,不过海王厦军若要强攻,那又该当如何?」黄仁发不无忧虑道。他原本指望朝廷增兵,如今这个希望算是落空了,而没有兵力支援,鬼愁关挡不住海王厦军的下一轮攻击。
南宫修齐大手一挥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众人见他如此胸有成竹自然是又惊讶又佩服,要知道鬼愁关外可是有十万大军在虎视眈眈啊,纵然他重伤了敌方主帅也不大可能让十万大军临阵退兵的。
事实上,南宫修齐根本就没什么把握能让海王厦军退兵,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露怯,因为他小时没少跟他老头去过军营,从南宫凌空那里他学到,一军之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表现出信心满满的样子,更不能给属下露出无计可施的表情,那样只会影响士气。
南宫修齐已经打定主意,晚上再去海王厦军那里一趟摸摸他们的底,顺便看看西门舞月那骚妮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真想把她掳回来,专供自己发泄兽欲,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自己夜探敌方大营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
「好了,暂时先就这样,各位各司其职。」南宫修齐站起身道:「我和夫人等先回城了,有什么状况速速报我。」
「是,公子!」
南宫修齐一连几日未近女色了,这自他尝禁果以来是从未有过的,所以他今日一得闲便想立刻回城找小青她们,记得他离开之时克琳还处在昏迷状态中,而且下面的幽穴还被「毒医圣手」仲叶重新修复了处女膜,和真正的处子几乎没什么两样了。想到这里,南宫修齐迫不及待地想去一尝为快了。
鬼愁城离鬼愁关约四十里,其中近半数路程都处在峡谷中,走出二十余里出了峡谷便是一片开阔之地,极目远眺,鬼愁城东门那高大的灰色城墙隐约在望。
「夫人,如果敌人攻破鬼愁关,是不是必须再破鬼愁城才能长驱直入华唐腹地?」南宫修齐骑马飞驰出峡谷后见到这片地形不由得放缓。
傅玉娘微微一笑道:「回公子的话,如果海王厦军攻破鬼愁关的话,那鬼愁城也必定不保,不过入关后鬼愁城也不是通向华唐腹地的唯一通道。」说着,她指着远处连绵不断的群山又道:「如果敌军攻破了鬼愁关,就可以沿着这山脚绕过鬼愁城直入腹地。也正因如此,城防军及亲卫军大部都驻守在鬼愁关,鬼愁城里几乎不驻军士,城墙也修得不高不厚,不做防敌之用。」
「哦!」南宫修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仅半炷香的工夫,一行便抵达鬼愁城的东门,南宫修齐虽然几次走过,但都是来去匆匆,未及细看,现在抬眼望去,这里的城墙与鬼愁关耸立的城墙相比果然是差远了,不但高度、厚度不及一半,就连材质也大不相同,这里的城墙只是用普通的石砖所砌,虽然与寻常相比已是坚固异常,但要和鬼愁关城墙所用的万年巨石相比就远远不是一个档次了。
东门城门大开,两边只有三、四个军士把守,他们抱着手中长矛或坐或蹲,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过一见到傅玉娘一行便慌不迭地列在两旁。
傅玉娘也没计较,只是略微感慨道:「想几天前,这里还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现在海王厦军一封锁关口,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里便冷清成如此模样。」
南宫修齐豪迈地挥挥手道:「夫人不用太过担心,既然何将军如此信任我,将他的根基交到我手上,那我就绝不会让这根基在我手上被毁。」
「有公子这句话,我想老爷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就这样,两人一边并马而行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鬼愁城里虽然被海王厦的魔炮轰的满目疮痍,但由于一连几日没了动静,这城里的老百姓、商人等便又陆陆续续地恢复了正常生活,修补房屋的修补房屋,做买卖的做买卖,大街上倒也不失热闹。
「公子,是去将军府还是极艳宫?」傅玉娘道。
南宫修齐微微一愣,疑惑道:「将军府?去将军府干什么?」
傅玉娘嫣然一笑道:「将军府乃官署,如今公子你继任了何将军的位置,那将军府自然也就是你的官邸了,当然要去那里一趟啦。」
「那何将军的家人呢?」
「我已经安排另一处府邸给他们,公子就不用担心了。」
南宫修齐笑道:「算了,将军府我就不去啦,去也做不了什么,在我来鬼愁城就听说了,鬼愁城的管理一直都是出自夫人之手,所以将军府还是夫人去住比较合适,我就去极艳宫那里。」
傅玉娘沉吟了一会儿说:「也好,公子但去极艳宫无妨,有什么事我自去汇报。」说罢,她转身对身边的一个侍女道:「霞儿,你领公子去极艳宫。」
「奴婢遵命!」一个黄衣少女脆声答道。
「嗯!」傅玉娘点头,然后指着前面对南宫修齐道:「看,穿过这条大街便有两个岔口,向南是极艳宫的方向,向北便是将军府,我让霞儿带你去极艳宫休息一会儿……」
正说着,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隐隐的轰隆声,连地面都有点微微的震颤,好像是有大队车马驶过,南宫修齐与傅玉娘都不由得一怔,面面相觑,均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现在正是兵慌马乱之时,之前来鬼愁城的异国富商巨贾都跑光了,连本地人都想方设法的外逃,怎么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而且听这声音明显就是规模庞大的车队。
正纳闷时,却见一个军士飞马而来,见到博玉娘连忙滚鞍下马道:「报夫人,皇后与公主驾到了!」
「啊!皇后与公主?哪个公主?」傅玉娘吃惊道。
「宝月公主,说是奉旨而来,此刻已过南门。」
「奉旨而来?」傅玉娘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用征询的眼光看向南宫修齐道:「公子,这旨意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这时,南宫修齐心里也颇为吃惊,心道:「她们怎么来了?」
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南宫修齐便明白她们来的目的,哈哈笑道:「她们此番而来定是示好拉拢,咱们先不动声色、按礼迎接,静观其变再做打算,怎么样?」
「好!就按公子所说的办。」
「另外,夫人,先不要说起我,权当没有我这个人。」南宫修齐叮嘱道。
傅玉娘先是一怔,但随即便笑道:「明白!那我就先去将军府恭侯她们了。先走一步。」说罢,一挥马鞭,胯下坐骑昂首嘶鸣,风驰电掣的掠过街道,转向北去。
南宫修齐则翻身下马,遣散那些跟在他左右的军士,只留下侍女霞儿,两人装成普通百姓混入人群,循着那轰隆隆的车声而去。
城里的各色人等均被皇后、公主的车队给吸引过去了,要知道鬼愁城虽然名声在外,昔日富商巨贾的车队川流不息,但皇室成员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所以城中百姓争相涌去想一睹皇后、公主的风采。
顺着涌动的人群走了约一里多,忽听霞儿惊喜道:「公子快看,皇后、公主的车队耶,哇,好气派啊!」
「嗨,真是少见多怪!」南宫修齐装模作样的训斥道。
「是,霞儿无知,请公子恕罪。」霞儿毕竟是少女心性,乍一见到如此热闹而又少见的场面自然开心异常,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宛如朋友般的对南宫修齐大呼小叫起来,直被他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番才醒悟过来,慌不迭地认错。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然后轻佻地在霞儿脸颊上摸了一把便继续向前而去,霞儿顿时面色胀红,却又不敢有任何言语,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皇后、公主的车队规模着实不小,走在最前面的是数百名铁甲骑兵,之后是近百名内侍及侍女,这些内侍及侍女组成的人群向后延伸逐渐分成两道人流,将一辆四乘大型马车夹在中间,其后又是数百名一身精盔的铁甲骑兵,整个车队人数达千人之众,浩浩荡荡的人流首尾长达一里之多。
毫无疑问,皇后与宝月公主就在那辆大型马车上,马车上的车窗珠帘低垂,从外面看是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南宫修齐又怕被她们发现,自然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终于,长长的一行队伍从眼前走过,而大部分人群也跟着这皇室队伍继续看热闹,不一会儿,这本来热热闹闹的大街便没多少人了,而南宫修齐依旧站在原地,眉头微皱,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公、公子……」霞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啊,什……什么事?」南宫修齐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答了一句,然后看了看一脸不安的霞儿,又看了看已渐渐远去的皇室队伍,恍然笑道:「走,继续跟过去看看皇后、公主的风采。」
于是,两人又不疾不缓的跟在皇室队伍后面,走了约莫三、四里路,终于到了将军府。这时,只见那近千名铁甲骑兵将将军府门前的广场围了起来,将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挡在圈外,而傅玉娘则已经率领一班文官武将站在将军门前的台阶上迎侯了。
南宫修齐站在人群中和大家一样两眼注视着那驾马车,马车停稳后车厢里却一直没有动静,这时,一个又白又胖的内侍拖长腔调尖声道:「皇后和公主驾到——」
南宫修齐看在眼里,恍然大悟,心道:「他奶奶的,这两个贱人不出马车原来是不满傅玉娘这样的迎接之礼啊,妈的,这都快亡国了,还摆什么臭架子。」
这么想着,眼睛便瞟向傅玉娘,果然见其秀眉紧蹙,似是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便率先走下台阶,走到马车前,跪下道:「臣傅玉娘恭迎皇后凤驾及公主殿下。」
傅玉娘都跪下了,其身后的文官武将自然也跟着跪下,齐声道迎词。
「咯咯……」车厢里传出一阵银铃般笑声,「诸位平身!」
这个声音并不大,但南宫修齐听的真切,正是那宝月公主的声音。想到自己险些命丧这个妮子之手,心下不禁恨意翻涌,上一次要不是冥山鬼母插手,他已经将这妮子送上西天了。
正想着,车厢的门已经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只踏着华美宫鞋的三寸金莲堪堪伸出车厢外,而这时,一名早已恭侯在一旁的内侍连忙伏倒在地,三寸金莲稳稳的踏在内侍的背上,随后,一只皓腕也伸出车外,搭在另一个内侍的手臂上。
就这样,在众番伺候下,宝月公主终于步下马车,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头飘逸柔顺的黑色长发被一枝玉簪轻别在脑后,娇嫩的小脸蛋配合着那双沉潭一般眸子而显得无比动人,精巧如白瓷般的耳朵,编贝碎玉般的牙齿,樱桃一般娇艳唇瓣。这一切让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为之惊艳的讶声,就连南宫修齐也不得不承认,这妮子的确堪称绝色美人胚子,假以时日,必定风华绝代。
不过南宫修齐也隐隐从宝月公主眉目之间发现一丝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凌厉狠毒,使她少女的清纯之美大打折扣,但却增添了另一种杀伐果敢的魅力。
之后,便是皇后也一样在内侍的伺候下步下马车,相较于宝月公主那还略显稚嫩的美貌,皇后就显得成熟风韵得多,一身翠绿的曳地丝裙飘逸而又不失稳重,长长的裙尾拖在地上足有丈许,一头青丝盘在头上,上面珠翠满目、尽显华贵。
皇后的面庞较之宝月公主稍显丰腴,配合她那雪白肤色,给人以异常饱满滋润之感,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水来,确实如一颗熟透了的果实。
再看她的五官,眉如远黛、目如丹杏、桃腮贝齿,堪称艳光四射,不过在顾盼之间隐隐露出一丝哀怨,虽然与她这皇后的尊贵身份不太相符,却更增添一种柔媚的女人味道。
「哈哈,这个骚皇后被我调教了好一段时间果然是风韵见长啊,不知道现在没有了我这个主人夜夜在她身边慰藉,她会不会重拾那个角先生,咭咭……」南宫修齐心下暗笑。
在简单的寒喧过后,皇后与宝月公主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将军府,门外只留下一排排守卫森严的甲士,围观众人便也渐渐散去。
「公子,要不要进将军府?」霞儿怯生生道。
「哈哈,当然要!如此美艳的皇后和俏丽的公主,岂能不就近欣赏?」南宫修齐猥亵笑道:「不过嘛,不要走正门,你可知道这将军府哪里有比较偏僻的小门?」
霞儿虽觉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顺着这条路走约五百步,那里有一处后花园的小门。」
「好!我们走!」
霞儿自打十一、二岁时便在将军府做起了侍女,至今已有六、七年了,自然对这座官邸熟悉无比,在她的带领下,南宫修齐不费什么心思就从后花园的小门进入将军府,一路上自然也无人盘问。
穿过花园,再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便很顺利的潜进了前面的议事大厅,南宫修齐略微打量了一下这将军府的议事大厅,相较之下和城里其他建筑风格没什么太大区别,同样是以坚固石材为料砌成,不见一根木质材料,屋顶为半圆形,颇显气势!
远远望去,议室大厅四周侍卫林立,手执明晃晃兵器的重甲士兵来回穿梭,其中几人一看便知是一等一的高手,因而想要偷偷摸摸地走近议事大厅偷看、偷听,几乎是不可能的。
南宫修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虽然他已经清楚宝月公主与皇后此番鬼愁之行的来意,但还是想亲耳听听她们都要说些什么,然而看这番情形,他这想法是要落空了。
一旁的霞儿见南宫修齐这般眉头紧皱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小声道:「公子,要不奴婢替你进去打听打听?」
「咦!」南宫修齐讶道:「你能进去?」
霞儿抿嘴一笑,说:「公子,你忘了奴婢的身份了吗?进去伺候那些大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再看前面的议事大厅,果然是除了侍卫甲士外还有不断进出的家丁、侍女,于是哈哈大笑道:「好,有办法了。」说着,他低下头,附在霞儿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这行吗?我怕夫人知道了会骂我……」霞儿听完他的话后犹豫不决道。
南宫修齐大手一挥,不容置疑道:「没事,快去吧,夫人那里有我呢。」
霞儿不敢违拗,便匆匆而去,而南宫修齐则重又退回后花园,来到一个花草深处的假山后,这里幽静隐密,少有人迹。过了一会儿,便有一阵轻盈脚步声传来,与此同时,霞儿略带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公子、公子……」
「我在这,快过来!」南宫修齐从假山后露出头招着手说。
霞儿走过来,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南宫修齐道:「公子,这是你要的衣物。」
原来,南宫修齐是想变装成家丁模样混入议事大厅,换上带来的那身衣物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旁边的霞儿见了也微红着脸捂嘴轻笑。
【第七集】第七章:瞬间夺权
换好装后南宫修齐大摇大摆的和霞儿一起沿着原路退回议事大厅,不过为了怕被皇后及宝月公主认出来,南宫修齐是紧低着头,只看脚面走路,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怪异,不过这里进出的下人都是低垂着头的,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他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进入议事大厅后,南宫修齐悄悄瞄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很大,方圆足有近百尺,四根成人怀抱粗的石柱耸立在大厅的四角,撑住这重达万钧的石质屋顶,地下是石砖铺就,虽然欠缺豪华与舒适,但却透着一股大气与稳重,很适合当作严肃的议事场所。
皇后与宝月公主就坐在大厅正前方六级高阶上的两张兽皮大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而傅玉娘等一行人则依此坐在下首的两边,他们每个人后面都恭敬地站着一至两名家丁侍女,以便随时端茶添水,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下人垂手站立在四周,保持随时听命状态。
在这种情形下,别说南宫修齐低着头了,就是昂首挺胸也不会被发现,因为谁也不会将目光投向这群身份低微的下人,尤其是宝月公主,两眼炯炯地盯着正下方的傅玉娘及其一众,然后开口用她那清脆而又不是稚嫩的嗓音道:「夫人,鬼愁城的众将百官都到齐了吗?」
「除了值守鬼愁关的将官没到外其余均已到场。」
「好,李公公,那就宣旨吧。」
「奴才遵命!」站在下首的一个内侍朝宝月躬身一礼然后转身面对众人,将圣旨卷轴打开,用他那尖细的声音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日:惊闻鬼愁城总兵何四方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举国甚悲,朕感其忠心为国,特追封为忠国侯,赐其家人千金,以彰其功!然鬼愁城乃边关重镇,不能群龙无首,故特派宝月公主接替总兵之职,赐尚方宝剑一把,以号令全军,如有不受节制者,斩立决!钦此!」
「臣谢主隆恩!」傅玉娘对这一结果并不感意外,从容接下圣旨。
宝月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笑容,柔声道:「夫人识大体,重大义,真乃女中豪杰。待本宫回京安城之后定为夫人请功。」
傅玉娘轻轻一笑,正欲说点什么时却听宝月语气一转道:「子矛将军、张猛将军何在?」
子矛和张猛彼此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拱手道:「末将在!」
「你们可知罪?」宝月语气阴冷道。
子矛与张猛均大吃一惊,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声道:「末将不知。」
宝月冷哼一声道:「子矛,你身为亲卫军统领,保护何将军乃是你的分内之责,可现在呢?何将军惨死沙场,而你却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居然还敢说不知罪?」
「我……」子矛一时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的确,亲卫军之所以叫亲卫军就是贴身保护主帅的安全,如今主帅身死,乍一看,他这个亲卫军统领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则事实上却与这有一些微妙的差异,那就是主帅战死沙场而非沙场之外,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然而嘴笨舌拙的子矛哪里能想的到两者的区别?
宝月也不容他有辩解的时间,转而对张猛厉声喝道:「还有你张猛,你身为城守军统领,抗敌不力、方法失当,致使我方损失惨重,你该当何罪?」
张猛是既吃惊又气愤,他自认为自己拼死守住鬼愁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不济也不至于落个有罪之名啊,自然心中十分不服,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说点什么时就听宝月又是一声清喝:「来人,将他们俩推出去斩了!」
在场的人包括南宫修齐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宝月会采用如此激烈手段,子矛与张猛更是面色大变,齐齐看向傅玉娘,傅玉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她连忙起身道:「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此事万万不可,现在大敌当前,切不可自乱阵脚啊!」
皇后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即使是脑子最笨的人也看出了皇后只是个陪衬,真正作主的是宝月公主,但面子上的功夫不能不做,所以傅玉娘表面上是请求皇后与公主两人,但眼光只看向宝月。
「夫人,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处事不周喽。」宝月阴恻恻一笑道。
傅玉娘一怔,随即道:「臣没有此意,只是……」
「没有就好!」宝月一下打断了她的话,「还愣着干什么?推出去斩了!」
闻言,两边铁甲军士一拥而上,分别扑向子矛和张猛,傅玉娘见之大急,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她本以为只要表面敷衍一下皇后与宝月公主即可,谁知宝月公主居然一下就开始铲除异己、夺取兵权了,要知道子矛和张猛可都是手握重兵的将领,将他俩手上的兵权夺过来就基本等于控制了鬼愁城。
「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子矛大喝一声道。他早就有心造反,就差没有直接挑明了,现在性命堪危,他自然也就撕破脸皮奋起反抗了。
张猛本还犹豫不决,不过见子矛都这样了,他也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两人均挥掌相向,与扑向他们的铁甲卫士缠斗在了一起。顿时,偌大的议事大厅大乱,呼喝怒骂声、桌椅翻倒声、碗盏落地声,侍女尖叫声等等响成了一团。
子矛与张猛身为带兵武将,武功皆是不弱,然而那些铁甲卫士都是宝月公主从御林军里挑选出来的精锐,无论是个人能凉是团体配合能力都是无可挑剔的,所以不出十招,他们两人就被一群铁甲卫士攻击得毫无还手能力。
傅玉娘大急,可却又无可奈何,她自己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就是想帮忙也无能为力,而四周全都是宝月所带来的铁甲卫士,他们自己的亲信侍卫全部在府外,无法得知这里的情况。
一边的南宫修齐也在犹豫着该不该出手?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清啸震得大厅里每个人的耳膜都在隐隐作痛,南宫修齐一惊,抬首望去,只见坐在六级台阶大椅上的宝月双手挥动,两道寒芒电射而出,紧接着便听两声惨叫,子矛与张猛身上分别窜起一团幽火,幽蓝色的火苗瞬间便将他们吞噬,凄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响彻大厅,但很快就悄无声息,两个活生生的人化为一团灰烬。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南宫修齐想出手相救时为时已晚,于是生生压下冲动,与其他惊慌失措的下人一起躲在角落里继续静观其变,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暗暗惊诧,他知道宝月刚才那一手就是冥山鬼母的绝技——幽冥鬼火,而且瞧那架式,已经颇具火候了。
傅玉娘此时面色难看之极,而其他人更是面色如土,宝月看在眼里,冷哼一声道:「还有谁敢不服?这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大厅里一时无人再敢应声,寂静的都有些可怕,宝月心中得意,她知道自己这一手杀人立威是使对了。在她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对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可以随意、可以示好,但对至关重要的兵权则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她已打听清楚,何四方死后,掌握兵权就只有城守军统领张猛和亲卫军统领子矛,而对这两个人宝月是一无所知,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因此她觉得要拉拢他们难度很大,更不能保其忠心,于是她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
其实这是一着险棋,弄不好会引起军人哗变,所以宝月借宣读圣旨之机将主要将士及文官聚集起来,然后用自己所带来的御林军将他们包围,切断他们与外面之间的联系。
宝月公主虽然年纪甚小,但却很有些智慧和手段的,她这一招杀人夺权使得很成功,一下就震慑住了在场的文官武将,包括傅玉娘都一时怔住了。
「路都统,本宫命你接替子矛与张猛的职务,统领城防军与亲卫军。」宝月公主沉声道。
话音一落,人群中便走出一个身材异常魁梧,身着黑色铁甲、头顶盔帽的戎装大汉,他冲宝月拱手道:「属下遵命!」
这位路都统原本只是御林军里的一个小头目,本领平平,但他一直都是负责宝月寝宫安全的,所以宝月对他比较熟,这一次奉旨出使鬼愁城她便封了他一个御林军副都统的虚职,让他当近千名铁甲卫士的头目,路都统自然是感激涕零,现在更让他统率大军,实实在在做了一次将军,他也对宝月越发忠心了,而宝月看中他的也正是这一点。
子矛与张猛手下的好几个副将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齐齐道:「属下参见路统领。」
「咯咯……」宝月发出一阵得意娇笑,「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要比那两个家伙聪明多了。」说罢,她略一提高音量道:「来人,赐他们每人金币百枚,晋升一级。」
闻言,这几个副将是又惊又喜,他们本以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顶头上司被杀,自己纵然能避免同样下场,但削职降级是免不了的,没想到非但没有预料的那样,而且还得财晋升了,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惊喜交加,同时齐齐高声道:「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玉娘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要说刚才子矛与张猛被杀还不代表宝月就完全掌握了兵权的话,那现在自己这方基本上是一败涂地了,因为对方拉拢过去一批底层将领,而这些人原本一直不入自己的眼界,和自己的关系一向甚浅,现在被对方许以重金厚爵,自己这方不太可能拉拢的回来了,这让她不得不佩服宝月的手段,恩威并施,确实是使权术的高手。
「夫人,本宫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宝月大有深意道。
「啊……没、没有。」傅玉娘努力装出若无其事道。
「没有就好!」宝月轻笑道:「对了,早就闻夫人一手创办的极艳宫大名了,什么时候带本宫过去一观啊?」
「只要公主愿意,随时都可!」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宝月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啊……现在?」傅玉娘以为南宫修齐此时正在极艳宫,如果这时候去肯定会撞上他,虽然傅玉娘并不知道南宫修齐与宝月公主之间的恩怨,但她还是从南宫修齐先前的态度中敏锐的发现他是不想正面接触宝月公主。
「怎么?不方便?」宝月似有深意道。
傅玉娘心头一跳,生怕宝月看出什么来,于是强笑道:「怎么会?公主殿下既然对极艳宫如此感兴趣,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很好!」宝月径直走下六级台阶,旁若无人的越过众人向门外走去,浑然忘了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名义上比她更为尊贵的皇后。
面对如此不敬之举,皇后脸上丝毫未显不悦之色,反而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似地诚惶诚恐的站起身,紧走几步,跟上宝月,其他侍女卫士等纷纷上前,前护后拥的簇拥着她俩离开议事大厅。
很快,那些内侍、侍女及文官武将便走得干干净净,大厅里只剩下将军府里的家丁婢女,南宫修齐自然也在其中,此时的他心中是颇为懊悔,悔自己太大意,太轻敌了,以至于让宝月轻而易举的控制了鬼愁城的兵权。刚才他很想出手重创宝月,然而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除了宝月自己功力不俗外,她身边还有好几个高手,更有那近千名铁甲卫士,南宫修齐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公子……」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南宫修齐耳边响起,「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罢了,鬼愁城丢了就丢了吧,反正老子对这也不是很感兴趣。何四方啊,你在地下也别怪本少爷啊。」这么想着,南宫修齐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脸色由原来的紧蹙皱眉转变成了舒展轻松,正欲言语调戏霞儿几句时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哎呀,不好!」
霞儿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看了看,幸好这时那些家丁侍女都差不多走光了,没人注意到他俩,霞儿不由得暗松了口气,正想开口询问时却见南宫修齐已经走到了门外,于是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喊道:「哎,公子,等等我……」
原来,南宫修齐想起来此时克琳还在极艳宫内,要是被宝月公主撞见那岂不是坏了?心中顿时大急,急忙步出门外,想赶在宝月公主之前到达极艳宫。
南宫修齐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僻静的后花园,施功召唤出红虎,紧跟而来的霞儿看见凭空出现张着血盆大口的红虎顿时吓的腿脚发软,几乎跌坐在地。
不过就在红虎展开双翼腾空而起时,霞儿还是鼓足了勇气,大声呼道:「公,公子,夫人有……有命,要奴婢一直跟着公子,奴婢不敢违命,请公子带上我……」
霞儿又急又怕,生怕南宫修齐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要是那样的话铁定要受傅玉娘的责罚,不过就在她语无伦次的呼喊时,只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紧接着腰身一紧,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的飞起。
「啊!」霞儿吓得连声尖叫,一双眼睛也紧紧闭上,耳边吹过的呼呼风声让她心惊胆寒。
过了一会儿,霞儿觉得自己像是落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战战兢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却见自己正位于南宫修齐身后,也跨坐在红虎上,再将眼光向下一瞄,只见房子楼阁已如手掌般大小,行人更像一只只蚂蚁。看到这里,霞儿又忍不住尖叫起来,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搂紧南宫修齐的腰。
在大白天骑着红虎在天上飞是很容易被地上的人发现,为了避免,南宫修齐只有催动红虎飞得极高,在朵朵白云的掩护下快速向极艳宫飞去。
很快,宏伟的极艳宫便已在脚下,在空中俯视下,宝月公主一行还正在半路中,南宫修齐暗松一口气,寻了一处僻静角落慢慢降落下来。
落定后,南宫修齐正欲拔腿迈入,然而就发现身子沉重无比,回首一看,发现霞儿仍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而且整个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以至于他都能感觉到压在他后背上的那两团软肉上的硬硬蓓蕾。
南宫修齐不由得是又好气又好笑,耸耸肩膀道:「喂喂,已经到地了。」
「啊……到、到地上了……」霞儿睁开眼,茫然地朝四周望了望,发现确实是在地上,那颗紧张的心才慢慢舒缓过来,同时也意识到什么,慌不迭地松开双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哈哈!」南宫修齐笑着转过身,在霞儿的嫩臀上大力拍了一巴掌,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带路,找我那几个女奴。」
霞儿羞得头都快低垂到胸口了,口中声如蚊蚋道:「是,公子,请跟奴婢来!」
极艳宫门前守卫的依旧是那两个巨汉,他们俩一见到南宫修齐便面露尴尬之色,但很快就换成一副讨好阿谀的神态道:「公子,里面请、里面请!」一边说着一边替他打开那扇厚重的大门。
「怎么?不把我扔出去啦?」南宫修齐对于那晚被这两个巨汉像扔垃圾似地扔出门外一事仍有点耿耿于怀。
两个巨汉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口中结结巴巴道:「小人有眼……眼无珠……公……公子大人不计……计小人过……」
「哈哈……」也不等他俩说完南宫修齐便大笑着扬长入内。
两个巨汉讪讪地住了口,然后齐齐拉住跟在后面的霞儿,一脸恳求道:「霞儿姑娘,求求你了,在公子面前帮我们哥俩说说好话。」
眼前这副情形着实显得有些滑稽,这两个巨汉身高腿长,宛如两座小山,而霞儿却体材娇小、身如弱柳,身高还不及两个巨汉的大腿位置,白皙的额头也就堪堪与他们的膝盖位置持平,而这两个巨汉却一个劲的朝她打躬作揖、陪尽笑脸。
霞儿暗自窃笑,白了他俩一眼道:「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呢。」说罢紧跟两步,追上了南宫修齐,
两个巨汉无奈地挠了挠头,面面相觑。
穿过华丽大厅,沿着弧形楼梯上到二楼,然后再穿过一道弯弯曲曲的走廊,来到一扇淡黄色的雕花梨木门前,霞儿停住脚步,轻声道:「公子,就是这。」
南宫修齐立刻推门而入,同时嘴里发出一阵猥笑:「嘿嘿,本少爷回来啦……咦,人呢?」
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南宫修齐预想的那种莺莺燕燕扑上来让他左拥右抱的场面根本没出现,这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沉,回首道:「人呢?」
紧跟而入的霞儿也是一愣,随即退出来到门口处喊道:「来人!」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侍女匆匆走了过来,道:「什么事啊?霞儿。」
「这屋里的三位小姐哪去啦?」
「她们出去了。」
「出去了?」南宫修齐心一惊,忙追问道:「谁带她出去了?你们怎么能让她们出去……」
面对南宫修齐一连串声茬色厉的追问,这名侍女是既害怕又委屈,嗫嚅道:「夫……夫人交代过,说,说她们是公子你的人,要我们好好伺候、不能怠慢,所以她们闹着要出去我们怎么敢阻拦?」
「哦,是她们自己要出去的?」南宫修齐心下狐疑不定。
「是的。」侍女顿了顿又道:「其中一个小姐嫌这里闷得慌,吵着要出去逛逛,另两个小姐没办法,只好也陪着她一起出去了,不过她们说了,只逛半个时辰就回来,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不但无法松一口气,反而愈发紧张起来,因为根据他的推算,这个时候宝月一行也该到达极艳宫了,如果克琳她也在这时回来岂不正好撞上了嘛,于是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刻转身而去。
然而为时已晚,还没等南宫修齐步下楼梯就听外面一阵车声马鸣,异常喧哗,不用说,宝月她们一行已经到了极艳宫了。在这种情况下南宫修齐已经不可能再出去了,没办法,他只好折身而退,与急忙追上来的霞儿撞了一个满怀。
「公……公子,怎……怎么了?」霞儿一脸惊慌不解。
「快,带我去地下室。」南宫修齐声音低促道。
看他这样子,霞儿也不敢多问什么,只低头应了一声便带着他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入口就在一楼大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乳白色的石门与周围墙壁的颜色完全一致,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一扇门。霞儿轻轻按动了旁边的一代关,只听一阵「轧轧」轻响,石门缓缓打开,南宫修齐与霞儿迅速没入石门之后。
这里有一道下行的石阶,顺之而下数十级便来到了宽敞的地下室,到了这里南宫修齐就不感到陌生了,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按动了隐藏的机关,只听又是一阵「轧轧」轻响,本是浑然一体的石壁裂开一道门。
一旁的霞儿目瞪口呆,她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自认为对极艳宫的每个角落都熟悉无比,却不料这里还有一处她从未知道的暗门,不由得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南宫修齐也懒得和她解释,自顾自地进去,霞儿不敢再问,乖乖的和他一起进入暗门,沿着螺旋式阶梯上行数十级转入一小小石室。
这便是窥视一楼大厅的石室,南宫修齐将眼凑到窥视孔前,顿时,偌大的大厅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眼前,不过眼前呈现的一幕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除了预料中的宝月、皇后、傅玉娘等一行外,大厅里还赫然多出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就是南宫修齐先前最想见,而此时最怕见的克琳等三人。
「坏了坏了,老子好不容易才将克琳这贱人从京安城带到了这里,眼看就要出得华唐,却在此时功亏一篑,难道这个贱人也像樱雪怜那贱人一样,煮熟的鸭子飞了吗?」南宫修齐心里着实懊恼。
心里沮丧到了极点,不过南宫修齐的眼竟是一直没有离开窥视孔,在他密切观察下,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
若按常理,克琳此番算是逃离了自己的手掌,她必定会是欣喜若狂乃至痛哭流涕才对啊,可眼前的克琳却并非如此:相反的,此时的她是一脸惊慌、茫然,宛若一个迷路不知归途的小女孩。另外,更让南宫修齐大觉惊奇的是,克琳对宝月这个侄女好像很害怕畏惧的样子,一直对旁边的小青和夏荷投去求助的眼神,而她们俩显然是被在她们旁边的侍卫给控制住了,对于克琳投去的眼神不敢做出什么回应。
再看宝月,只见她态度亲昵地拉着克琳的手,而一直面无表情的皇后此时也露出一丝笑容,站在克琳身边,轻拍着她肩膀,似在抚慰。
「夫人,借你这里几个房间一用,如何?」宝月道。
「当然没问题。」傅玉娘一边说着一边亲自领着她们上了二楼。
看着她们沿着弧形楼梯上去,南宫修齐也跟着退出石室,顺着螺旋式楼梯来到了二楼,这里房间众多,在他一间一间的寻找下,南宫修齐终于在其中一间屋子里找到了克琳。
除了克琳外,还有宝月公主也在其中,其他人则不知所终,让南宫修齐大感惊奇的依旧是她们的神态,只见克琳一脸惊慌害怕,双手抱胸地蜷缩在一角,口中喃喃道:「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我要找小青……」
宝月公主没有言语,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克琳,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犀利的眼神与她那稍显青稚的面孔完全不相符,克琳被她打量得愈发害怕,整个娇躯都在微微颤抖。
「姑母,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宝月啊。」宝月公主蓦然开口道:「你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我和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
在来极艳宫的路上无意间遇到了失踪已久的克琳,宝月以及皇后都是又惊又喜,尤其是宝月,此时的她已经是深得她皇帝老头的信任,从而也得知了克琳嫁给南宫凌空的真正目的,自然是对这个为了李家江山而甘愿牺牲的姑母又是崇敬又是佩服。
对于克琳的失踪,宝月本能地感觉到一定与南宫家有关,为此她也明察暗访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结果,这一次无意中寻找到了自然是高兴不已,然而让她们没有料到的是,克琳好像不认识她们似的,其态度之陌生直教宝月和皇后几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
不过这个念头在宝月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逝,因为她不相信天底下会有如此一模一样的人,于是她怀疑克琳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威胁或者是碍于夏荷等人在身边所以才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于是她向傅玉娘要了几间屋子,将她们单独分了开来。
「姑、姑母?什……什么姑母?」克琳一脸茫然道:「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你的什么姑母,你放了我吧……」
这下不但宝月是真的疑惑了,就连暗室里的南宫修齐也是惊疑不已,因为谁都能看得出来,克琳的这副表情是真的,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惶恐、迷惑、畏惧,种种眼神混杂在一起,这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
【第七集】第八章:两凤相戏
宝月愣愣地呆怔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阵「咯咯」娇笑,接着柔声道:「也许是本宫认错人了,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本宫先出去办点事情,回来就叫人放了你。」说罢,也不等克琳说点什么就飘然而出。
看着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克琳一人了,南宫修齐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不知该不该从暗门里进入屋子将她掳回来,因为他也不清楚克琳怎么变成如此模样,担心其中有诈,尽管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但他还是觉得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正犹豫着,南宫修齐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肩膀被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这一下把他惊得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霞儿正在他左手旁,不可能从后面拍他的右肩,很显然,这是另外一个人。
南宫修齐左手疾伸,一把摸住搭在他右肩上的手,然而触手之处是一片柔滑,与此同时,他的耳边响起一个轻声的娇呼:「哎哟,公子,是、是我,快松手,好痛……」
「夫人,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南宫修齐讶道。
傅玉娘一边揉着自己的右手一边道:「刚才在外面没有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进暗室了,咯咯,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哎,你来的正好。」南宫修齐指着窥视孔道:「你看我这个侍女怎么了?好像不大对劲啊。」
傅玉娘看也没看,只是轻声道:「她已经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了。」
「啊!」南宫修齐吃惊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才道:「失……失忆?怎么会这样?」说罢,他忽然想起什么,随即道:「一定是那个什么毒医圣手搞的鬼吧?」
傅玉娘点点头,说:「是他搞的,不过他是应祁老三之请搞的,祁老三为了彻彻底底占有你的这位绝色女侍,他不但让毒医圣手将这位女子的下阴修补得宛如处子一样,而且还将她之前的记忆完全抹平,使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几乎为零,纯洁懵懂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这样那个胖子就可以从心灵到肉体都完全占有了她,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夺也夺不走。」
南宫修齐听完,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该忧,表情一时颇为复杂,傅玉娘见之轻笑道:「公子,你不用太担心你这位女侍认不得你这个主人了,因为在她一醒转过来时,你的那两个女侍就一个劲地向她灌输她有你这么一个主人,所以此时在她心里可以说你就是她唯一亲近的人。」
「是吗?」南宫修齐有点半信半疑。
傅玉娘笑笑说:「进去试一试就知道了,反正那个宝月公主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说罢,她上前一步,按动了石壁上一个隐密机关,一道小小的石门缓缓打开。
正蜷缩在一角瑟瑟颤抖的克琳听到一阵异响不由得慌忙抬头,发现屋里赫然多出了三个人,正欲尖声大叫,却听一个柔柔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别怕,是我!」
这个声音对克琳来说颇为熟悉,她凝神一看,口中顿含惊喜道:「夫人,是你,快救我出去,我好……好害怕……」一边说着一边挣扎而起,扑到傅玉娘的怀里。
克琳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了,以前的事情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醒来后夏荷及小青一直陪在她身边,而傅玉娘也经常过来看她,所以她只对此三人感到熟悉和信任。
傅玉娘爱怜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慰道:「别怕,你看,谁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旁边的南宫修齐。
克琳轻抬螓首,怯怯的道:「他是……」
「傻瓜,他就是你的主人啊。」
「主人?」克琳眨巴眨巴着她那美丽大眼道:「他、他就是小青姐和夏荷姐所说的主人?」
傅玉娘笑着点点头,克琳立刻挣开她的怀抱,玉步轻移到南宫修齐跟前,两膝一弯,跪下道:「琳奴叩见主人。」
面对如此温顺,和之前判若两人的克琳,南宫修齐居然还一时不太习惯,好半天才道:「好、好,起来吧,对了,你刚才自称什么?」
「琳奴啊。」克琳一脸天真道:「小青姐和夏荷姐说了,说我是琳奴,从心灵到身体都是主人的,见了主人要跪拜,主人要琳奴做什么琳奴都不得拒绝,嗯,还有好多。」说完,她疑惑地看着南宫修齐道:「怎么?主人,小青姐和夏荷姐说的不对吗?」
「哈哈,对、对,琳奴果然聪明,一说就会!」
受到南宫修齐的夸奖,克琳如同孩子般高兴雀跃,她拉着南宫修齐的手央求道:「主人,带我去找小青姐和夏荷姐好不好?人家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害怕。」
南宫修齐正欲答话,却听傅玉娘抢先道:「琳奴,你的小青姐和夏荷姐我去找,你和主人先去地下室,过会儿我就带她们来找你们,好不好?」
克琳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就拍着手道:「好啊、好啊。」说完,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往外面走。
南宫修齐被她这小孩子的行径弄得哭笑不得,一时居然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该不该随她走,这时,傅玉娘走上他跟前,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鬼愁城已经待不下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你和琳奴先去地下室等一会儿,我把小青和夏荷带出来后就一起离开。」
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道:「也好,你自己小心点。」
两人短暂商定后便分头而出,傅玉娘直接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而出,而南宫修齐还是从暗道里进入地下室。整个地下室错纵复杂,房间众多,秘道暗室更是无数,如果没有熟悉此地的人带路,想要在地下室里找出一个人还是不太容易的。
在霞儿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三人穿过暗门、走过回廊,七弯八绕后终于到了一座巨大石室里,一进入这里,连见多识广的南宫修齐也不禁一时怔住了。
眼前这座石室是极为开阔,面积比极艳宫的一楼大厅还大出数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在地下室,南宫修齐几乎以为到了一处山野湖泊。
原来,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此处是一地下湖泊,令人拍案称奇的是,在湖泊上方约三丈之高的石顶上镶嵌着一个弯弯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远远望去,就像是挂在天际的一轮明月。另外,在石顶其他地方还镶嵌着为数不少的晶莹钻石,在宝石及水面光的折射下一闪一闪,仿佛天上的星星。整个环境看起来就像是在地面上一样。
在这座地下湖泊的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矗立着一座八角飞檐亭,在亭的八个角上分别挂着一盏小巧玲珑的精美灯笼,而在亭的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大石桌,四周有八个石凳,与一般的亭台楼阁并无太大差异。
「哇,好漂亮啊!」克琳拍手欢呼雀跃道。
「真是别有洞天啊!」南宫修齐颇为感慨道。
霞儿抿嘴一笑,说:「公子,小姐,请上船!」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才注意到脚边的水面上靠着一艘小船,于是三人登上船,由霞儿划浆,小船既快又稳的向小岛驶去。
船行驶到一半时忽然听克琳一阵娇嚷:「哎呀,我要尿尿。」说完,她自顾自的走到船沿位置,撩起裙摆、褪下亵裤,露出雪白如玉的美臀,然后蹲下,旁若无人的撒起了尿。
这一幕不但让霞儿顿时面红耳赤,就连南宫修齐也一时目瞪口呆,只见一道晶亮液柱从克琳两腿之间的那道缝隙中喷涌而出,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落入湖泊。
南宫修齐终究是色欲之徒,吃惊归吃惊,但面对如此旖旎一幕他又怎能放过?只见他也蹲下身来,饶是有趣的看着克琳胯下那一道迷人风景。
石顶上的众多宝石将清辉一缕一缕地撒在水面上,再由波光的反射,克琳的胯下被映射得纤毫毕见,原先由于毒医圣手对她阴部的修复而造成的轻微外伤已然全部复原,高高贲起的阴阜光滑圆润,似一块玉贝,周围无一根杂草,只有玉贝顶端有一缕又黑又亮的阴毛直伸向上。
在玉贝中间的缝隙中,一个只有尾甲一半大小的尿道口探出头来,从里喷出的尿液渐渐变小,直到最后无力喷出,只剩下滴滴唯唯的残液落在船沿上,还有少量的尿液顺着狭长缝隙滑下,一直滑至那呈小小凹陷处的肛菊才停下,并且越聚越多,最终变成一颗硕圆晶亮的液珠坠落而下,掉在船板上,溅起一朵颇显美丽的小小水花。
对于南宫修齐这般炽热淫邪的目光,天真如孩童般的克琳自然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朝他甜甜一笑,然后伸手在胯下轻轻抹了抹,手指上立刻沾了不少残留的尿液。此时,她将手指凑到自己鼻端嗅了嗅,眉头顿时一蹙,露出娇憨笑容道:「哎呀,好难闻啊!主人,你要不要闻一闻?」说着,把手指伸向南宫修齐。
「噗哧!」正在划桨的霞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宫修齐哭笑不得,他板起面孔,故作凶狠地斥道:「放肆,有这么跟主人说话的吗?」
克琳像受了惊的兔子似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裙内的亵裤都来不及拉上,就这么垂手肃立在南宫修齐跟前,惶恐道:「主人,别、别生气,琳奴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南宫修齐本来就没生气,再看她如此楚楚可怜的乖巧模样自然心情大好,他笑着托起她的下巴道:「嗯,知错就好,要记住你的身份,不能不分尊卑,知道了吗?」
「知道了!」克琳温顺的像一只猫。
「对了,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在其他人面前脱裤撒尿,更不能在其他男人前露出你肩膀以下,小腿以上的肌肤,只有在主人我面前才可以这样,知不知道?」
克琳又是柔顺的点点头,以前在南宫修齐眼里,克琳虽然美艳绝伦,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总算让他恍然大悟了,原来克琳少的就是这分温婉柔弱,使她少了一点女人的味道。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新鲜,南宫修齐看的颇是心动,突然,他长臂轻伸,勾住克琳的柔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吻住她那娇嫩艳唇。
克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吟,一双晶亮眸子睁得又大又圆,眼神中既有茫然无措的慌乱,也有不胜娇怯的欣喜,一身紧绷的娇躯也渐渐变软,直至瘫倒在南宫修齐的怀里。
「妈的,果然像极了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南宫修齐心里暗叹。
原来,他觉得克琳的反应十分笨拙,那滑腻的小舌根本不懂迎合,只是呆呆的在那里被动的让南宫修齐那条大舌舔吸、缠绕,这让他吻了一小会便感觉有些无趣,于是离开她的双唇,一只手伸进她的胯间,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的尿液,南宫修齐将食指沾上一些尿液,邪笑着把手指放到自己的鼻端。
「主人……」克琳忽闪着眼睛,射出一股不解眼神。
站在船头划桨的霞儿见这番情形则是又羞又慌,心头如小鹿乱撞,两只眼睛赶紧垂下,不敢再看这亲密相拥的两个人,然而心底里的那分好奇心还是让忍不住时不时地偷偷瞄上几眼。
一股淡淡的躁气混合着克琳清香的体味,形成一股极为独特的味道直冲南宫修齐的鼻端,他觉得并不像克琳所说的那么难闻,相反地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刺激得他胯下肉杵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
「呼——」南宫修齐一副陶醉状道:「味道不错啊!」说完,他居然伸出舌头在指尖上轻舔了一下。
「啊,主人不要……」克琳一声惊呼,一只小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
「嘿嘿,来,你也尝一下。」南宫修齐坏笑着将手指放到克琳的唇瓣上。
「呜——」克琳发出似抗议般的哼声,秀眉也是微微蹙了一蹙,可是又不敢违抗南宫修齐的命令,乖乖地伸出丁香小舌,吸舔着他那沾满尿液的食指。
这尿液虽然闻着有股异味,但舔在嘴里倒也没有味道,克琳便也慢慢放开了,再加上南宫修齐那鼓励的眼神、夸奖的示意,她像是一个得到了父母肯定的小孩,心里开心极了,舔得也愈发卖力,不但将手指上的尿液吸得干干净净,而且连手掌上也沾上了她的唾液。
「公子,小姐,到了!」
南宫修齐抬头一看,果然小船已经靠在了小岛边上,于是抽回手指,哈哈笑道:「走,先上去再说。」
「嗯……」克琳似是意犹未尽地咂了咂舌,然后提起亵裤,整理好衣衫便随南宫修齐步上了小岛。
小岛确实够小,方圆不过三丈有余,但却丝毫没有给人以拥挤不堪、伸不开手脚的感觉,三人登上岛后完全不显局促。小岛由外至内是呈缓缓向上的地势,八角飞檐亭就建在地势最高处,三人沿着汉白玉石砌成的石阶步入亭中。站在最高处,一股不知从哪吹过来的凉风让三人顿觉神清气爽,胸中的那口浑浊之气一扫而空。
「想不到地下还有如此一处胜景!」南宫修齐颇有些感慨,想到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心底深处倒生出一丝丝怅然的感觉。
「哇,好凉快,好舒服啊!」克琳欢快地拍着手,显得十分兴奋。
轻柔的风吹过克琳的裙裾,露出她那笔直的小腿,在珠光水影的映射下发出迷人的光泽,南宫修齐靠坐在栏杆上,惬意地欣赏着美景佳人,耳里听着娇言软语,心里忽然一动,嘿嘿一笑道:「琳奴,把衣服全脱了不是更凉快、更舒服嘛。」
克琳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一边的霞儿,然后不解道:「主人,你刚才不是说在其他人面前不能……」
南宫修齐淫邪一笑,打断她的话道:「如果大家一起脱光那自然就没问题啦。」
闻言,霞儿一下呆住了,然而克琳却高兴得直拍手,欢笑道:「对啊对啊,这位姐姐,咱们一起把衣服脱了吧,你不脱主人就不许我脱哦。」
「你……我……」霞儿面红耳赤,又羞又急。
「来嘛来嘛!」克琳娇欲的扑过去就要解霞儿的领上的衣扣。
「别、别……小姐,别、不要……」霞儿慌乱的躲闪。
可能知道这实际上是南宫修齐的意思,霞儿不敢真正的逃避,所以看起来也就是半推半就的意思,再加上克琳如小孩般执着,很快霞儿便罗衫半解,露出贴身的淡绿色肚兜。
能做为傅玉娘的贴身侍女,霞儿的外形自然不同于一般,五官尽管称不上什么精致绝伦,但组合在一起倒也清秀可人,当然,和克琳比起来,差距是明显的,也正因为如此,霞儿此时除了羞怯交加外还有一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没一会儿,霞儿上身那件印花淡色罗衫就被克琳除去,狭小的肚兜遮掩不住春光,一小团白的晃眼的乳肉从两腋边溢出,而小小的乳珠更是把丝绸顶出两个小凸点,分外诱人!
霞儿羞得面红似血,一双藕臂环抱在胸前,口中亦是喃喃道:「不要、不要……」
克琳自然是不加理会,正欲解去她下身的粉色百褶长裙,却听南宫修齐嘻笑道:「琳奴,别光脱别人啊,你先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
克琳回首朝南宫修齐一笑,说:「是,主人!」
言罢,克琳三下五除二,利落的脱去身上所有衣物,一具堪称完美的女体顿时呈现出来,不但让南宫修齐这个色人呼吸一窒,就连同为女性的霞儿也为之一呆,本来环抱在胸前的双臂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那绝色的容颜自是不必说了,褪去衣衫的娇躯秾纤合度、起伏有致,柔滑细致的肌肤比初生的婴儿仿佛还要娇嫩三分,胸前那对玉乳仿如两颗雪梨,硕大饱满,在水波的反射下透着健康的光彩。
南宫修齐阅人多矣,知道克琳这对梨形巨乳十分难得,长了一对梨形乳房的女子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挺拔上翘,因为梨形乳房其根部窄,然后向外急速扩展,远望几乎就是一颗球状物挂在胸前,几乎整个乳房重量就靠其根部那窄小的肌腱来支撑,这样就不可避免地乳房下垂。
在南宫修齐的记忆中,长得一对挺拔乳房的女子其乳房形状都是为圆锥形或半球形,远不如整个球状物的梨形乳房来的诱人,而克琳恰恰就拥有了这硕大浑圆的梨形美乳,且丝毫没有下垂之势,反而微微上翘,堪称绝世美乳。
再看其顶端樱红色乳珠在白腻乳肉的衬托下宛如雪中红梅,令人心生呵护而不忍亵玩。美乳之下便是急剧收缩的腰腹,然后就是再度膨胀的臀部,继而就是一泻而下的笔直双腿。整个身体就如一鬼斧神工的名山大川,让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好了,我脱完了,姐姐,该你了。」克琳嘻嘻笑道。然后便要再度上前,替霞儿褪衣。
「别,小姐……我,我自己来好了。」霞儿脸红红道。
「好啊,那你快一点啦,脱掉衣服好凉快、好舒服哦。」克琳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转圈,那对美乳如跳跃的白兔,晃得南宫修齐眼睛都有些发直,胯下肉杵更是从沉睡中完全醒来。
这时,霞儿也在羞怯难忍中将身上衣物褪了个干干净净,只见她一只手臂横挡住双乳,另一只掩住下体,头扭到一边,本挽在头上的秀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软软垂下,遮住半边脸庞。
与克琳相比,霞儿的身子明显过于青涩,一身肌肤虽然也够白,但没有她那样细腻柔和,一双鸽乳堪堪一握,下体尽管被一只手遮掩住了,不过仍可以看的出那里芳草稀疏、幽门紧闭。
「嘿嘿,好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南宫修齐采花经验何其丰富,自然就一眼看出了霞儿是个黄花闺女。
面对这两个外形及气质都迥然不同的裸女,南宫修齐赏心悦目,色心大动的同时也深感有趣,他慢慢站起身,悠闲的踱步到两女的跟前,两手分别勾起两女的下巴,轻薄地笑道:「一个美艳绝伦,却天真如童:一个青涩有加,却羞如新妇,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霞儿羞得眼睛紧闭,不敢看南宫修齐的脸,而克琳却一脸不解,眨着眼睛道:「主人,你说什么啊?琳奴听不大懂!」
「哈哈,听不懂没关系,会做就行了。」南宫修齐一脸淫笑道。
克琳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而霞儿以为他是意有所指,心中是又惊慌又害怕,其实自她被傅玉娘派到南宫修齐身边时,她就料到自己迟早会被这个男人占有,对此她倒也没有什么悲哀和难过,身为下人被主子随便赏赐某个人是理所当然的,而自己能够服侍南宫修齐这个有本事的年轻公子让她暗自都觉得庆幸和欣喜,不过少女对第一次性事本能的紧张、羞怯及害怕让她对此一直表现得躲躲闪闪。
正心如鹿撞之际,霞儿忽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南宫修齐拦腰抱起,吓得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双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同时双眸紧闭,面红过耳,以为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就要来到。正紧张忐忑之时,屁股处忽然传来一阵冰凉,微微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抱上了大石桌上。
霞儿旋即又闭上了眼睛,娇躯不知是因为冰凉的石板还是紧张的心情而显得颤抖,然而等了良久却仍不见南宫修齐有什么动作,心下疑惑,于是再次偷偷张眼,却见南宫修齐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低头对蹲在他身前的克琳不知在耳语着什么。
正纳闷之时,只见克琳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朝向自己,霞儿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正惊慌不知所措之际,鼻端忽闻一缕幽香,面庞也感到一阵温润之气且麻痒难耐,忍不住再度张眼,只见克琳那张宜嗔宜笑的脸正对着自己,不及两寸之距,檀口吐出的兰息不断喷到自己脸上,既痒且湿。
「啊——」霞儿张嘴刚发出一声娇呼,却有一双丰弹软绵的嫩唇堵住了她的嘴。
霞儿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和一个女人有如此亲密动作,心理上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宛如孩童般的克琳却无所顾忌,她按照南宫修齐的指点,双唇一旦复盖其上,灵舌便如游蛇地在她口里移踪,与先前呆呆被动承受南宫修齐索吻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与此同时,克琳的手也没闲着,手指绕着霞儿的一缕秀发轻轻拉扯着,然后沿着脖颈一侧滑至她那因仰躺而显得微微隆起的酥胸上,捻弄着那颗比黄豆大不了几分的乳珠,并且用自己那吊垂的梨形硕乳摩擦着她的鸽乳。渐渐地,一股异样感觉同时从两人心底扩散开来。
「呜,这种感觉果然好奇怪、也好舒服,主人真好!」克琳心下暗道。
而此时,霞儿也是迷迷糊糊,原本的抗拒已消散于无形,丁香小舌不知不觉间由躲闪到迎合,犹如两只小鱼在彼此口腔里嬉戏,鼻端出气渐重,心中欲念渐炽。
霞儿面红似血,心中纵然有心推拒,四肢亦是无力,半醒半迷间,她忽觉一根手指从自己身后与石板之间中钻隙而入,掠至自己的股间到达了排泄的肛菊口,霞儿心头蓦然一紧,情知不妙,正欲提臀闪腰以避,却为时已晚,她只觉一阵刺痛闷胀,一个指节一下钻入了她的肛菊里。
【第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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