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买家】第八集
内容简介:
因爱情失败,姜雨澜沦为不可理喻的怨女,她开始了一连串的报复行动,而罗南在她要挟之下很悲哀地成为打手。
罗南准备暴揍范旅,没想到无意中碰到了裴允婷同母异父的姐姐裴锦酒,这个被丈夫控制并身染毒瘾的女人让罗南难得发了一次善心。
姜雨澜在风燕大厦设下防御阵,不想被罗南轻易攻破,但无论她想不想献身,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抱上床。
成都之事暂时告一段落,罗南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年近中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中国男子,就此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
【第八集】第一章:恨极了爱
五分钟后,裴允婷的住处。
裴允婷求助的事情可不简单,尽管她承诺将付出高额佣金,罗南依然摇头拒绝。
「为什么拒绝?」裴允婷横眉瞪眼。
「你的信誉不好,上次只给了我八百万韩元,只相当于八千美元。」罗南露出一脸的不满。
「是吗?只有八百万?那么多张钞票,只有八百万?」裴允婷满脸狐疑之色。
「你以为扔的是百万面额的支票吗?那只是十万一张的钞票,就算你把皮夹装满,又能装多少?」罗南没好气地道。
「混蛋,你这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别人就算花八百亿也不可能得到跟我上床的机会,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不给足佣金是应该的。」裴允婷理直气壮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欠债肉偿?你的身体可以用来卖钱吗?」罗南沉着脸道。
「混蛋,你以为我是妓女吗?」裴允婷怒气冲天,劈手就是一巴掌甩过来,不过手没碰到罗南的脸颊,却落在了罗南的手里。
「你敢反抗,你想死吗?」裴允婷另一只手又甩过来,不过结局依然一样。
「听着,钱我可以不要,事情我也可以帮你,甚至也可以帮你解决和朴智桓的离婚官司,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交易的酬劳。」罗南锁住裴允婷身体的挣扎,道。
「你说的是真的?你能够帮我解决离婚官司?」
裴允婷非常惊讶,立刻停止了挣扎,任由罗南抱着她,但在经过短暂思考之后,她又连连摇头,道:「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你只是一个美国工程师,你不可能帮得了我。你骗我,对,你一定是骗我,我不会上当。」说着,她又挣扎起来。
「工程师也可以有朋友,你想要的无非是强大的人力、物力,帮你解决打官司过程中的种种问题,这不难。韩国并非只有大宇商社和朱氏会社两个财阀,我可以帮你找到代替朱氏会社抗衡大宇商社的力量。」罗南道。
「真的?」
裴允婷犹自不信,不过见罗南一脸自信,令她不由得相信罗南,身体的挣扎再次停止,甚至还亲昵地向罗南怀里靠了靠,然后才道:「如果你能帮我解决离婚官司,哪怕最终只能拿到一千亿韩元的离婚赔偿,我也一定会好好酬谢你。我知道你想再跟我上床,我可以满足你,到时候我们可以买船出海,或者去非洲大草原,在无尽的星空下、在旷野里,尽情地做爱,你觉得怎么样?」
裴允婷话中的诱惑非但没有让罗南心动,却让他的拥抱渐渐松了下来,表情也开始变得冷淡。
「你真的这么希望得到离婚赔偿,一千亿韩元?听起来数字很大,其实相当于一亿美元,朴智桓的财产有二十亿美元,你只得到二十分之一就满足了?」
「当然愈多愈好,不过想要平分根本不可能,如果你能争取到更多,我也可以给你更多的酬劳。」裴允婷眼波荡漾着道。
「更多酬劳?让我多操你几次,还是让你多操我几次?你真的想拿身体做交易吗?好!我满足你,不过我怕你满足不了我。」罗南冷笑道。
「只要你能帮我解决官司,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我一定满足你。」裴允婷虽然感觉到罗南的不满,也不介意。
她有她的骄傲,也知道刻意逢迎的女人根本不会受到男人的重视。为此,她甚至立刻离开罗南的怀抱,换以一种商业交易的姿态对待。
「是吗?如果我说,解决官司的条件就是你以后都属于我,直到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你也会答应吗?」对裴允婷的交易姿态,罗南倒是有些欣赏,所以说这段话时,语气稍稍和缓。
「以后都属于你,直到生命的尽头?你想要我的一生?你做梦!」裴允婷闻言站起身,脸色大变,她完全没想到罗南会如此贪心,竟然想人财两得。
他以为他是谁?绝世小白脸吗?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罗南摊手,便站起身。
「所以我们的交易注定无法完成,我也不会接受诸如操你十七、八次那样的酬劳,因为我很贪心。你找别人吧!无论是帮你解决眼前还是以后的麻烦,我都不奉陪了。」说完,罗南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们还没谈完,你不必急着走。」裴允婷冷声道。
「还有什么要谈?」罗南没有转身,淡淡地问道。
「向我证明你的能耐,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打赢官司,我会延长陪伴你的时间,就算要三年五载,也可以谈。」裴允婷咬紧牙关,这段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显然极不甘心。
「你搞错了!我要的不是片刻欢愉,就算三年五载,也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而我要做你人生的主人,只有全部的占有才是真正的拥有。」罗南转身,严肃道。
「你要主宰我的人生?你凭什么?如果一辈子都要被你这老鬼所占有,我还不如不要离婚赔偿。」裴允婷戟指怒目地道。
「那就不要离婚赔偿。摆脱我这个半百老头的凯觎,自己去主宰自己的人生。朴智桓最多只能赔偿你几百亿韩元,如果你自己努力,过个十年、二十年,只靠自己也能赚到这笔财富。」罗南微微一笑。
「你很得意吗?你在嘲笑我吗?为了瓜分前夫的财产,费尽心思,甚至不惜用肉体跟你这种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老鬼交易,是吗?」
裴允婷咬牙切齿地道:「不错,我一直打着这样的主意,我要得到那笔钱,那是我应得的,也是朴智桓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别人,我不信凭我的美貌,找不到愿意跟我交易的权贵。」
罗南立即嗤笑:「你认为还来得及吗?刚刚你也说过,官司就要开打了,朴智桓还派了联络人带着律师来中国威胁你,很不幸,联络人还是你的姐姐跟姐夫。你想摆脱眼前的困境,所以才对我改变态度,不是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答应出卖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出卖给你这样的可恶老鬼。」裴允婷气愤地道。
裴允婷的态度很强硬,不过罗南却觉得她只是外强中干,她对一些追求太过执着,无法放下就代表着有可能屈服,使她逃避不了。因此,罗南一点也不担心。
「随你便。」罗南耸肩道:「如果你能自己主宰人生,那就去主宰吧!」
「你这个恶人、魔鬼,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裴允婷突然失声大骂,然后她就像一头扑向猎物的母老虎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到罗南身上,一副铁了心要把老色鬼撕碎了吃掉的样子。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了未知性和戏剧性,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一小时后,在裴允婷特地布置的粉色大床上,罗南的肉棒撑开裴允婷后庭的粉红菊门,深深地插进菊花深处,滚烫的阳精如怒潮般倾泄进裴允婷身体深处的肠腔里。
「天哪!我的肚子要化了,肠子好烫、好难过……我要死了……死了……」裴允婷绷紧全身,早已汗如雨下的身躯泛起惊人的潮红,忍不住失声狂喊起来。
与此同时,裴允婷的阴门如打开的洒水器一样,宛如淘米水的淫液混合着一股股白稠的淫精喷射而出,空气里立刻淫香遍布,味道浓烈到极致。
一个小时的狂暴侵占,让罗南高潮了两次,也让裴允婷的子宫和菊门内灌满了炽热的阳精。
说来可笑,一小时前裴允婷恨不得吃了罗南,但是张牙舞爪好久,也没能在罗南身上留下丝毫伤痕,反而因为肉体纠缠而让她情欲暗起,突然就向罗南吻来,就像昨天她突然要做爱一样。
罗南恼火裴允婷的喜怒无常,在接下来的性爱里,也不心存怜惜,这让裴允婷吃足了苦头,然而也让此女非常兴奋。
罗南高潮了两次,而裴允婷高潮了多少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总之,整张大床的床单几乎全被她体内喷出的淫液浸湿了,到处是喷溅出来的白液。
激烈的缠绵告一段落,罗南没有抽出深插在裴允婷茵门里的肉棒,仍然深度地侵占着,罗南一只手搂着裴允婷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滑腻无比的脊背上抚摸,帮助她缓解高潮引起的狂喘。
好一会儿之后,裴允婷的呼吸稍稍平缓了,才有力气说话:「刚刚我觉得自己好像冲上了云霄,又在瞬间跌落万丈深渊,真像死了千百次一样。你这恶人,也不知道少用点力,插屁眼真的好痛,你还插得这么深。」
「那你还叫得那么爽?」罗南呵呵一笑。
「混蛋!恶人!」
裴允婷捶了罗南一下,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或许并不是不能接受跟你过一辈子,起码你这恶人性能力很强。」
「跟我一辈子,必须要接受我的主宰,有很多的限制,当然也有不少好处,你真的决定了?」罗南正色道。
「抱我去洗手间,等我解手之后再回答你。」裴允婷娇声道。
「如你所愿,也许我们在洗手间里还能再来一次。」罗南嘿嘿一笑,很快抱起裴允婷向洗手间走去。
过一会儿,洗手间响起了哗啦的水声,然而在水声最激烈的时候又不断有呻吟声传出,呻吟声渐渐变成了叫喊,最终变成了尖叫……
裴允婷最终也没有答应让出人生的主宰权,不过她已经决定从朱吉洋的豪宅搬出来,搬去和胡清烟同住,因为罗南的暗示,现在她已经知晓胡清烟跟罗南的关系,她很想与胡清烟互别苗头。
罗南对裴允婷也不紧逼,事实上让一个因丈夫有外遇而离婚的女人,很快就接受另一个外遇更多的老男人的占有,是不可能的。如今裴允婷之所以顺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罗南有能力帮助她跟朴智桓打官司。
其实,裴允婷早就从胡清烟那里得知其居住的豪宅的来历,也因为这一点,她也早就怀疑罗南是个颇有手段的人,甚至还可能是不亚于朱吉洋的巨富,他所表现出来的斤斤计较,很可能只是游戏风尘之举。
正是有了这样的猜测,加上罗南表现出来的种种神秘,裴允婷才容忍了罗南这个情人满天飞的老鬼再次沾身。
认真追究的话,裴允婷其实一直打着利用罗南的主意,只不过这个打算渐渐有了偏差,她发觉开始有些沉溺于和罗南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被这个老鬼强烈侵占的过程,这就像是毒瘾一样,有了开始,似乎就注定了不可能有结束。
罗南离开锦兰苑,数十分钟后出现在东郊废弃铸件厂,也就是周语容和苏洁住的地方。此处的周边环境已经大为改观,周围的路都已被整平,以前露天堆放的垃圾不见了,换成了整洁的分类垃圾箱。
在以前的旧厂房附近,很多地方都种上了花草树木。旧厂房已经大致有了LOFT的感觉,外观经过修革和装潢,结合了怀旧和典雅的后现代设计,让整个LOFT从外面看来就像一幅精致的黑白照片一样。大量运用的雅黑、深杏色,使这里充满了浓浓的人文气息,看上去就像一座历经百年的北欧图书馆。
LOFT外面,一座巨大的风车型招牌已经高高挂起,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天香娱乐」的字样。
「怎么样?还满意吧?」苏洁见到罗南出现,尽管装作可有可无的样子,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绽放出笑花。
「似乎快要完工了,是不是?」罗南指了指停在门前的两辆卡车,那里正有一批人快速地从卡车上卸下各式桌椅家具,并把它们往门内搬。
「现在还不算完工,只是大体完成。这才过了几天,就算是三支装修队伍一起加班,也只是完成装修而已,还有很多东西没买,而且前天公司申请批下来了,又要准备很多东西。外面也要布置一下,移植树木、开辟停车场等等。」苏洁道。
罗南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忽然疑惑地问:「语容呢?」
「现在才想起她?」苏洁丢出一个白眼。
「她去人才市场了,这么大一个LOFT,还要成立公司,我们两个都快忙疯了,你这混蛋,成天不见人影,也不想来帮帮我们。」
罗南呵呵一笑:「自己白手起家开一间公司,才有成就感,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成就感,何况你们不是才从演艺学院请到几个临时助手吗?还需要我来添乱吗?」
「就会说风凉话!其实你是想多点时间去找新情人吧!」苏洁无奈地叹息一声,对于老色鬼的色性,她看得很开。
「语容很挑剔,我们跑了成都好几所大学,才选了五个人,哪知道第一天上班就被她辞掉两个,只剩下三个,哪里够用?」
「为什么辞掉?」罗南有些诧异。
「还能为什么?你的小情人嫌其中两个男生总在她身边献殷勤,其中一个男生自以为长得帅,扬言要追求语容,语容哪里容得下他们,没让他们做足一天就勒令走人了。」苏洁道。
「恐怕他们的殷勤不只冲着语容,也冲着你吧?」罗南揽住苏洁的肩膀,笑道。
「我哪有语容可爱?」苏洁白了罗南一眼,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苏洁忽然侧身正视罗南,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以往你见到我和语容,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我今天打算换一种慢吞吞的吃法。」罗南嘻嘻笑道。
「你现在忙,语容又出去了,即使吃一下也很匆忙,这不过瘾,我决定晚上慢慢吃。」
「色鬼!」苏洁又白了罗南一眼。
「是,我是色鬼。」
罗南的脸皮可不会被一个词语攻破,随即转移话题:「今天的确有事找你,我给你介绍三个人手,一个叫胡清烟,以前是名模:一个叫袁瑜,现在是个小明星:还有一个叫商月靓,擅长公关。这三个人应该能够帮到你,这是她们的电话。」
罗南递给苏洁一张纸条。
「都是你的情人?」苏洁酸溜溜地问,随后脸色一变,挑眉骂道:「你这色鬼,不见了几天,又多了三个情人,你也不怕累死。」
「如果我累死了,也算活该。」罗南莞尔一笑。
「嘻皮笑脸。」苏洁狠瞪罗南一眼,道:「我不管你找多少情人,不过你不能每找一个情人就往我这里送,当我和语容是什么人?替你i练情妇的佣人吗?」
「这么说,你不想要她们三个?」
「谁说不要?」苏洁劈手夺过纸条。
「我正需要这样的帮手,她们三个应该很合适。再说,我和语容也该团结几个姐妹,以免势单力薄,说不定哪天你身边冒出正牌老婆,我们岂不是要被欺负了?」
罗南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苏洁捶了罗南一下,嗔道:「合适的可以过来,不合适的不许送来,否则你那笔钱别想要我们还。」
「好。我知道你适合做管家婆,语容那个小乖乖可没你这分魄力。」罗南伸手在苏洁鼻头舌了舌,笑道。
「管家婆吗?那你跟我说说你有多少老婆、多少情人、多少财产。要我做管家婆,可要老实交代。」苏洁贴到罗南身上,掐着他的腰肉,道。
「你也太贪心了,一下子要我招供这么多,怎么受得了?」
罗南装出苦兮兮的表情,道:「暂时先招供一处资产吧!锦兰苑有处房产,你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前去接收,它是你的了。」
「你是指罗伯特送你的那套房子?为什么给我?」苏洁不解。
「既然你知道那套房子,就该知道罗伯特不会无缘无故将它送给我,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我将房子转交给你。」
「你猜错了,你向他提供了治疗那疾病的方法,现在已经有些起色,估计治好不成问题。他感激你,所以才把房子送给你,不关我的事。」苏日zE士洁正色道。
罗南摇头,揽住苏洁肩膀的手紧了紧,道:「就算我治好他的病,也不值一栋豪宅,他的意思很清楚,因为你跟了我,他才把房子送给我。他觉得亏欠你,你和他离婚,根本没要他多少财产,要不然你已经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有钱女人。他感激你,才想尽方法对你进行弥补。」
「那房子我不会要,你要就留着吧!反正你治好了他的病,对他来说就是送你十栋豪宅,他也心甘情愿。」苏洁道。
「真不要?那我用它去金屋藏娇了。」罗南半真半假地道。
「藏吧、藏吧!小心倒在女人肚皮上爬不起来。」
「要不这样,房子挂到公司名下,无论是用来工作还是生活,你们都可以多个地方,你说好不好?」罗南笑道。
「也好,不过这事不急,等公司上了轨道再说。」苏洁兴致缺缺地道,显然真不把那栋豪宅放在心上。
罗南眼中不禁掠过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一接听,就听见电话那边有个冷冷的声音道:「我在盛远高尔夫球场,十分钟内你必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第八集】第二章:淑女变无赖,色鬼难自在
打电话的是姜雨澜,她似乎很清楚罗南的行踪,因为盛远高尔夫球场就在附近,罗南不只一次坐车经过那里。
没到规定的十分钟,仅仅八分钟,罗南就出现在姜雨澜的面前。
「你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能找到你?然后还想问,为什么还要烦你?」姜雨澜一边说,一边姿势优美地一挥球杆,打出一球。
「你错了,透过卫星定位找手机位置的手段并不新鲜,不过堂堂一个律师触犯别人的隐私权,倒很少见。我想对你说,你真的有病。」罗南毫不客气地道。
「谢谢称赞,我就是有病,你能把我怎么样?」姜雨澜拉着球杆,笑得得意。
「你是不是很怕我所说的厂后果二?那就别惹本姑娘不高兴,否则全世界的记者都会知道玉女明星被美国老色鬼包养,还可能与其他女人一同伺候那个老色鬼,邪恶啊!这会不会成为今年最大的娱乐新闻呢?」
「看来我真该在电影院上了你,让你事后后悔得跳井。」罗南沉下脸来。
「你后悔了?后悔也没用,因为你没有机会了。」说着,姜雨澜将殊杆一扬。
「要不要来一场放松一下?今天你可能会很忙哦,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
「我凭什么听你的?别忘了上次我已经帮你做了一件事,交易也有限度,如果你再纠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让人欣赏到律师行女老板的玉体是什么样子。」罗南冷冷地道。
「你来呀,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无视法律,任意伤害他人?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一定告得你将牢底坐穿。」姜雨澜闻言跺脚,满口轻蔑地道。
罗南闻言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姜雨澜佯装惊叫一声,但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拉着球杆风姿绰约地站在原地,秋波流转,面无惧色。
罗南不禁脸色更冷,一个跨步来到姜雨澜面前一尺处,紧盯着这个女人。
这个距离,两人已经呼吸可闻。
姜雨澜的脸上立即浮起一丝艳色,不过她还是倔强地没有退后一步。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保证下场会让你连哭都来不及。」罗南愠怒地道。
「你的嘴好臭。」姜雨澜脸上的艳色更加明显,终于忍不住掩鼻退后一步。
其实姜雨澜也不想后退,只是罗南说话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似香非香的雄性气味涌入她的口鼻,这是她以前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边感受到的,陌生得让她颤栗,心脏瞬间跳得很快,她只能借口所谓的口臭,不甘心地退后了一步。
「你说我无理取闹?好,我就跟你讲理。不说我们以往的恩怨,你的确帮我做了一件事,这算是替你情人保密的保密费,因此扯平了。现在我们就说你跟我表姨的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第一次去我家,竟然就跟我表姨上床,你知道表姨一早跟我要什么吗?她跟我要避孕药!我听到这话差点没晕倒。你这混蛋!色鬼!就算你照顾我、迁就我、把我送回家,也弥补不了你做的混帐事。我恨你!所以我要折磨你。什么时候把你折磨够了,我才会放过你。」姜雨澜疾言厉色地道。
「跟你表姨的事,并非我主动,所以怪不得我,你还是无理取闹。」罗南脸上的愠怒稍息,露出淡然之色。
「好。就算从道理上说得过去,难道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吗?」
「从情理上说……的确有些问题。」罗南哂笑一声。
「不过你也欠我一份人情,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各走各的道、各过各的桥。」
「扯平?不同性质的亏欠怎么可能扯平?我欠你的那份人情以后我会还,但你欠我的必须立刻补偿。」
「你的以后还?我的就要立刻补偿?凭什么你可以欠帐,我就不可以?」罗南觉得好笑。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总之是我先提出要求,今天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就算拼了命跟你同归于尽,我也不让你好过。」姜雨澜满脸决绝地道日zE……
「我真服了你,你真的是大律师吗?你的律师执照怎么考来的?说我无视法律,你恐吓我就不是违反法律吗?」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如果你没有意见,现在就开始吧!我有许多事情要你做,如果有一件做差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心。」姜雨澜脸上隐现胜利的笑意,她发觉罗南的口气不再强硬,她已经占了上风。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罗南很无奈,现在他总算明白女人与小人的关联了。
「待会华天鸣会过来,你站在我身边,要装作很亲密的样子,如果他问昨天晚上我们做什么,我会说我们去开房间,你不许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并且还要配合,如果演砸了,我要你好看。」姜雨澜道。
「你这是要我演戏,还是要我跳火坑?」罗南气道。
「只是扮演情人角色,就是跳火坑吗?」姜雨澜柳眉一竖,怒声反驳。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华天鸣是大型国际企业
西南建筑集团的总经理,有权有势,如果得罪了他,我会有好下场吗?」
「这是法治社会,你怕他会吃了你?」姜雨澜冷嗤道。
「我不怕他吃了我,我怕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呢!这事我坚决不干。」罗南连连摇头。
「不干也得干。如果你拒绝,我就告诉华天鸣昨晚你强奸我,所以我才要跟他分手。」姜雨澜蛮横地惘吓。
「你好毒啊!竟然造谣威胁我!」罗南几乎气结。
「是啊,我是造谣,你不替我办事,我一定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姜雨澜龇牙咧嘴,以表达自己的狠毒决心。
「你真的疯了,你不怕我现在就弄得你求死不能吗?」罗南反向威胁。
「怕?怎么不怕?」姜雨澜拍着峰峦起伏的胸部,佯装害怕地道,但瞬间又明艳一笑。
「不过你可能忘了这是哪里,这是公共场合!你只要敢动我一根头发,马上会有一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包围你。不过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要报复我,我可以给你机会,今晚我会待在风燕大厦,如果你能闯进风燕大厦,还能找到我,我就是你的,这就算我偿还你那份人情,无论你去还是不去,今晚一过,我们互不相欠。」
「我没兴趣陪你疯。」
「随你便。华天鸣来了,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有什么后果也是你的责任。」姜雨澜笑靥如花地道。
罗南终究还是屈服在姜雨澜的淫威之下,与姜雨澜合演了一场戏,不过他表现得有些生硬,姜雨澜的表现倒很自然,甚至还亲昵地在罗南脸上亲了一口,把华天鸣气得满脸煞白,当场拂袖而去。
望着华天鸣愤而离去的背影,姜雨澜脸沉若水,眼中泪光隐隐,不过她始终紧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谢谢,收费人民币一万块。」罗南一只手摸脸,另一只手伸到姜雨澜的面前。
姜雨澜顿时愕然,随即愤怒地狠捶罗南的手,道:「跟我要钱?你知道羞耻怎么写吗?」
「接吻不在约定内容之内,何况是你偷吻,你必须赔偿我。」捶打也赶不走罗南的手,他的手依然执拗地伸到姜雨澜的面前。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是不给。」姜雨澜昂头道。
「你不给,那我只好……」罗南捏紧拳头。
「你想打我,好,你打,我给你打。」姜雨澜将身子凑过来,同时冷笑道:「你只要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让你到中国各大监狱免费旅游,你……呜呜……」
俗云:「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又说:「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姜雨澜万万没想到罗南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以为罗南气愤得要动手,却没想到他最后动的是嘴,而且是用他的嘴堵她的嘴。
在被吻的瞬间,姜雨澜一双水亮的清媚眼眸不禁睁得老大,然后双眼渐渐浮上水雾,她的双手先是拼命地推打罗南,想把他赶开,可是根本未起效果,罗南就像坚壁磐石,根本无法撼动。
幸好,罗南的偷吻只是作为对姜雨澜的惩罚,并非情欲激发之举,所以这一吻只持续了十数秒,罗南便已松口退开。
「混蛋、老流氓!你敢夺走我的初吻!」姜雨澜勃然大怒,挥起手中殊杆劈头盖脸就打。罗南似乎早料到姜雨澜有些一招,未等殊杆近身,立刻迅速退开。
「老流氓,有本事不要跑。」姜雨澜没有放弃,挥舞着球杆追上去。还好此时已近午餐时间,球场里人不多,加上姜雨澜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否则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中国美女追打一个外国老头,必然会引发无数流言蜚语。
半小时后,一家西餐厅内,姜雨澜一边挥舞着刀叉消灭牛排,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罗南,样子简直就像她吃的不是牛肉,而是罗南身上的肉。
「看着我做什么?就算爱上我,也要吃饱了再爱,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早上一定没吃早餐。」罗南给了姜雨澜一个白眼。
「没吃早餐也是因为你,老流氓,你敢吻我,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姜雨澜咬牙切齿道。
「差不多了,类似的话你都说了十几遍,吻了又怎么样?昨晚你要我上你,我还不乐意呢!这只是对你的惩罚,不要动不动就威胁别人,尤其在自己还没有真正占据上风的时候。」罗南笑道。
「不许再说昨晚的事,给我忘了它,否则我杀了你。」姜雨澜挥舞餐刀,像只横行的螃蟹一样地道。
「OK,如你所愿。」罗南耸肩道:「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接着你还要我做什么?如果想不出来,我就先走了。」
「怎么想不出来?接着我们去酒店,我要你帮我揍一个人。」姜雨澜冷笑道。
「打人?你要我当打手?」罗南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又不是没打过人,还记得马晓桂吗?他被你揍得差点半身不遂,你还抢了他的车,你这老流氓!抢劫犯!本来就不是好人,装什么善良?」姜雨澜嗤之以鼻。
「我是老流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打人的是流氓,指使的人就不是流氓吗?」
「你很会耍嘴皮子嘛!很好!本来做完这件事,我就想放过你,看来你并不乐意,那正好,我的律师行积压了不少疑难杂症,我就分配个十七、八件给你做吧!」姜雨澜嫣然一笑,却满口威胁。
罗南能怎么办?只得垂头无奈地问:「你想打的人是谁?」
「GOOD!这种态度我喜欢。」姜雨澜露出胜利的微笑,打了个响指,道:「我要你打的人叫范旅,昨晚在宴席上你也见过,我要你把他打成另一个马晓桂。」
「范旅不是你律师行的大客户吗?你干嘛要打他?你和他有仇?不对啊!才一晚,怎么会突然产生仇恨呢?」罗南不解地连问。
姜雨澜沉脸抿唇,不愿回答。
罗南也不需要姜雨澜给答案,他心里早有了答案,只是故意逗弄姜雨澜而已。
过了片刻,罗南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明白了,跟华天鸣有关,看样子昨晚华天鸣身边的女人是范旅介绍的,这也说得通,范旅是影视公司老总、娱乐圈的大老,找几个裤带松的明星艳女是轻而易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也、不、要、这、么、愣、嗦?」姜雨澜横眉怒目,一字一顿地道。
「OK,如你所愿。以后知道了我也会装傻,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叫三藏拙二。」罗南故作严肃地道。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回答,让姜雨澜恨得牙痒痒。
从西餐厅出来,没过多久,姜雨澜就开车将罗南送到了一家高级酒店门前,这里就是罗南作案的场所。
「这地方选得也太不隐密了吧!」罗南不满地道。
「还不快滚进去,范旅只有中午时待在酒店休息,过了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姜雨澜叱道。
「好吧,如果可以,希望你为我祈祷。」罗南做了个阿门的动作,这才下车。
姜雨澜真恨不得在罗南屁股上踢一脚,也好让这老流氓动作积极一点。
罗南混入酒店的过程很顺利,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酒店十二楼。
范旅就住在这层楼的一间房间内,房号一二零八
这是姜雨澜说的。
可是,等罗南设法进入了这间房间,才发现姜雨澜说的根本不可靠。
这房间根本不像男人住的,客厅沙发上放着一堆衣物,竟然是吊带裙、蕾丝花边内裤、长筒丝袜……没一件跟男人有关。这些衣物看样子才刚换下,不像过客所留,因为它们并没被随处乱丢,而是很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站在客厅,罗南还听到哗啦的水声从卧室方向传来,他忍不住推门进去看。
卧室附设的沐浴间亮着灯,玻璃门半掩着,从门口望进去,只见一名身材纤细、容颜秀美的女人站在莲蓬头前,闭目仰头,静立不动,任由冒着热气的水柱浇在自己的脸上,再顺着赤裸的身体,四散流淌到地上。
也因为沐浴的女人闭着眼,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卧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其实只要她稍微睁开眼,就可透过半掩的门,看到外面正有一个老色鬼,目光炽烈地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扫视,而片刻后,这双眼睛中露出奇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胯部,像是发现了非常奇异的风景一样。
纤秀的女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留着一头过耳未及肩的半长头发,气质清雅,怎么看都像是个良家妇女,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种错觉。
罗南注目的地方,也就是此女的私密处,那里不像普通女人那般黑白分明,那里有着大片的深蓝色,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这个刺青与周围白暂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看上去非常漂亮,也非常妖冶。更妖冶的是,在刺青蝴蝶的头部,也就是此女的阴蒂位置,竟然还穿了一个小巧的金色阴环。
如此奇景,视觉上的冲击力可想而知。不过罗南之所以惊讶,并不仅仅因为刺青和阴环,还因为一个更重大的发现。在此女的大腿内侧,蝴蝶刺青双翅延伸到的地方,在深蓝染液的掩盖下,密密麻麻地遍布着诸多细小的针孔。
这些怵目惊心的针孔因为深色刺青的掩盖,普通人近距离察看也很难发现,但逃不过罗南的眼睛,也正因为有了这项发现,即使知道姜雨澜给了错误情报,罗南也没有离开,他反而明目张胆地推门走了进去。
女人闻声睁开了眼睛,见到闯进来的罗南,竟然只是微露惊讶之色,仿佛不是惊讶有人闯进来,而是惊讶来人的样子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
「范先生是吧?你等一等,我还需要几分钟。」女人淡然且近乎冷漠地道,她说的是英语,不过有点怪腔怪调,显然英语不是她的母语。说完,她转过头去,不再看罗南,而是专心致志地清洗全身。
罗南停在沐浴间门口,不禁暗觉古怪,这个女人口中的范先生似乎是范旅,看样子她原本准备与范旅发生点什么事,但非常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见过范旅,竟然把罗南这张西方脸孔错认为范旅。
这是场误会,还是……
罗南在脑海里迅速将各种可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这是姜雨澜设的局,不过这个想法刚起,便有一道声响从卧室外面传来,又有人走进这间房间,而且是凭门禁卡进来,而不是像罗南用特殊手法震开门锁进来的。
罗南连忙退出卧室,迅速来到外面的客厅,此时进来的人正转身关门上锁,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从背后怪笑着接近。
罗南轻手轻脚地走到来人身后,伸手在他脑后一敲,来人便颗然倒地,同时露出他的样貌,乃是一名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不是范旅还会是谁D
看着晕倒在地的范旅,罗南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替姜雨澜「报仇」,于是又蹲下身,抡起拳头,在范旅的清俊脸庞上连打数拳,然后又在范旅下腹位置一击,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抓着范旅放到客厅沙发后面的隐蔽位置,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走回卧室内。
【第八集】第三章:胯间的光明女神蝶
这时,沐浴间的水声刚好停止,里面的女人裹着一条大毛巾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的举止很怪异,正眼也不瞧罗南一眼,仿佛对空气说话一样,淡漠地道:「你等等,我吃颗药。」
说完,她走到一旁打开一只小皮包,拿出一只小药袋,甩了甩后,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片放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顺喉咽下。做完这一切,女人面向罗南解开大毛巾,顿时春光大开,同时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罗南快速上前,一把抱起女人,然后转身将她扔到床上,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是依旧维持着那分漠然,她闭上眼睛,似乎准备任由罗南蹂躏。
然而,罗南并没有扑上去,却是缓缓地坐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拍了拍大腿内侧的刺青位置,沉声道:「你能说一下为什么吸毒吗?」
女人闻言如触蛇蝎,本来四肢张开、僵横不动的躯体立刻蜷缩起来,同时睁开眼睛,目光凌厉地望向罗南。
「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重?我猜最多三十五公斤,你的身高大概有一百五十六公分,正常的体重应该要有四十五公斤。」罗南道。
「你想暗示什么?我快死了,还是我不该吸毒。」女人冷笑道。
「你进我的房间,难道不是为了操我,而是想说这些废话?高相田那个窝囊废,怎么会找你这种人合作呢?」
「高相田是谁?」罗南笑问。
女人脸色骤变,忍不住掩口失声道:「你不是范先生,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罗南冷脸摇头,道:「我对你没企图,如果你把吸毒的原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戒除毒瘾,还你一个轻松自在的人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毒瘾如果能戒,我早就戒了。」女人脸上掠过一丝恨意,不知道是恨罗南,还是恨那个使她成为「毒妇」的人。
「我说能戒就能戒。」
罗南不耐烦地道:「如果我要害你,直接打电话去警局就行了,你腿上这么多针孔,毒瘾应该不小,不可能没有随身带此毒品,我猜的没错吧?」
女人的脸色立刻大变,望向罗南的目光不禁增添了一丝惊恐,幸好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所以短暂的失态后又强自镇定下来,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吸毒的经过,还有你为什么要跟范旅上床?」罗南严肃地问道。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谨慎地反问:「你真的能帮我戒除毒瘾吗?」
罗南点了点头,冷声道:「你也可以不信。」
「不,我相信。」女人轻轻一笑,道:「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说的话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而且正如你说的,你对我没有企图,否则也不会花费时间问我这种问题,要嘛早就抢我的财物,要嘛强奸我了。」
「你知道就好,说吧!详细一点,从你的身份开始。」罗南淡淡地道。
「我叫裴锦酒,一九八一年生,今年三十九岁。我是韩日混血儿,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韩国人,因父亲早逝,随母亲一起生活,所以就入了韩国国籍。裴是我继父的姓氏,我本来姓,岛。二十七岁时,我嫁给了一个日本男人,他叫高相田,当时他在日本积水化学工业韩国贸易公司里担任组长。我以为我的婚姻会很幸福,因为嫁给他之前,他是个长相帅气,待人很有礼貌、很温柔的男人,可惜我错了。」
「结婚不到两年,高相田就因为犯下大错,被公司辞退,他没有再去找工作,而是转行开起了夜店。可惜,他没有经验,夜店做了两年,没有赚到钱,反而将我们的积蓄亏损一空,幸好有母亲接济,夜店最终才没有倒闭。不过,高相田在我的娘家受了不少白眼和埋怨,因此我们的感情渐渐冷淡,婚姻生活渐渐成了一潭死水。就在那时,他染上了毒瘾,随后不久,我也在他的引诱下接触了毒品。」
「非常可笑的是,因为毒品,我和他找到了刺激,因此婚姻才没有破裂,不过,人生从此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狱。随后几年,夜店渐渐有了起色,能够勉强维持,但高相田总嫌生活太过沉闷,四处去找刺激。四年前,他搭上了演艺困的人,从此迷上了淫乱派对,他将夜店转型为换妻俱乐部。而我和他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但因为有了两个女儿,我们才没有选择离婚,甚至为了夜店的发展,有时我不得不替他奔走,甚至献出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我和他来中国,本是因为继父的女儿要和富翁离婚,我们受托前来谈条件,没想到前天刚刚抵达,第二天高相田就跟我说他认识了一个大人物,那人是中国境内一家很大的演艺公司的社长,说那个人很有兴趣跟他在中国合作开夜店,他说的就是范旅先生。高相田说范先生很开放,经常尝试换妻之类的刺激活动,为了和范旅加深感情,所以他要我在这间房间等待,等范先生来了就献身于他。」
裴锦酒侃侃而谈,表情很淡漠,或者近乎麻木,就像在说别人的经历一样。
「就为了维持住家庭,你一次次地献出身体?」罗南摇头叹息。
「人生并不是只有一条路,你这不是伟大,而是愚蠢。」
「因为毒瘾,我觉得人生一片黑暗,就算选择其他条路,又能怎么样呢?其实,我也想离开高相田,不过他一直威胁我,说如果我要和他离婚,他就把我吸毒和帮他做的丑事都告诉我的母亲。那太恐怖了!母亲大人为了我,在娘家已经受尽了委屈,我不想因为我的污秽让她蒙羞,所以只能选择继续留在高相田身边,反正就算选择另一条路,我的人生也会以同样的结局走到尽头。」裴锦酒淡淡地道。
「就因为对未来的绝望,让你无数次地选择堕落吗?」罗南颇感愤怒。
「没有无数次,加上这一次,只有四次。」裴锦酒伸出纤细的四指,说道。
罗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让裴锦酒感觉到一阵温暖,也因为这样,她忽然不想让这个老男人生气,因此才忍着羞耻辩解。
「四次还嫌少吗?」罗南更加怒形于色地道:「你选择这条路,不但愚蠢,还很可恶!放弃对人生的希望,是在报答你母亲吗?你是在拖她一起下地狱。」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高相田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就把两个女儿变成故女,而且他会做她们的第一个客户,他是禽兽,说得出就做得到,我能有什么办法?」裴锦酒骤然怒吼起来,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爆发出来,令她脸上的冷漠不见了,换以无尽的眼泪,转眼泣不成声。
「这禽兽,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罗南很少发怒,不过这一次却真的生气了。
他要裴锦酒先在房间里等着,然后迅速出门,来到隔壁一二一零房。
一二一零房里,此时正上演激情的一幕,身材高瘦的高相田正埋首在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妇人胯间,在妇人的阴门和菊门两处上下舔弄着,令中年妇人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夸张的淫叫声。
罗南悄悄掩身进去,在一男一女身上各敲一记,中年妇人的淫叫立刻戛然而止,而高相田则变得眼神痴呆,仿佛变成了植物人一样。
罗南冷冷一笑,立刻转身离去。
再次回到一二零八房,裴锦酒正披着毛巾坐在床上,一脸疑惑忐忑,见到罗南再次出现,她的神情才略微放松,但换以紧张的表情,急声问罗南:「你真的去一二一零房了?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不会把他们杀了吧?」
罗南莞尔一笑,摇了摇头,突然用韩语道:「能不杀人,我从不下杀手。那两个人还活着,女的晕过去,而高相田要悲惨一些,他的下半生都要在迷糊中度过了。」
「你会说韩语?」裴锦酒感到惊讶,然后也改用韩语道:「高相田以后会变得迷糊?到底什么意思?」
「他变成植物人了,想祸害谁也不成了。」罗南耸肩笑道。
「难道你没发现吗?你说英语的腔调很怪,为了沟通方便,我只好迁就你了。」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裴锦酒连忙走下床,诚挚地向罗南深深一鞠躬道。
然而,裴锦酒显然忘记了她没有穿衣服,只是裹着条大毛巾,这肃立一躬,大毛巾顿时一松,然后整条毛巾都从身上滑落。
「啊」裴锦酒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刚刚她可以一丝不挂地面对罗南,但事实证明罗南并非想象中的那种人,此时突然赤身裸体,让她觉得羞耻。
裴锦酒赶紧蹲下身去拾起毛巾,先匆忙地捂在胸前,遮住春光。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不必紧张,又不是没看过。再说,要治疗你的毒瘾,最好脱去衣服。」
「是吗?可以立即治疗吗?」裴锦酒又惊又喜地问。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床,道:「趴上去。」
裴锦酒又半鞠了一躬,这才放下毛巾,趴到了床上,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以至于身体绷得很紧,双肩紧缩着,连双腿都紧紧并拢。
罗南在裴锦酒的背部上拍了一下,让她放松,然后又要她张开腿,察看她大腿内侧的那些针孔。
为了缓和气氛,同时也有些好奇,罗南忍不住问道:「你纹的是什么蝴蝶?」
裴锦酒因为私处被罗南肆无忌惮地欣赏,正觉得异常羞耻,此时又听罗南问如此私密的问题,一时更加觉得羞耻,以至于只能将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身体还不自禁地抽搐着。
罗南呵呵一笑,也不追问,不过他的手却开始抚摸裴锦酒的全身,不时地捏捏这里,捏捏那里,简直就像是调情一样,令裴锦酒忍不住发出喘息声。
「不要」裴锦酒见罗南似乎不是在检查她的身体,而是猥亵她,连忙出声道,不过她只说出两个字,又觉得有些不妥,因为罗南明明早就放弃了可以占有她身体的机会,现在怎么还会找借口猥亵她呢?这显然说不通。
为了掩饰自己的误解,裴锦酒只能拿自己私处的蝴蝶来说了:「它叫光明女神蝶,还有一个名字,叫海伦娜闪蝶,生活在南美亚马逊流域,它的翅膀可以在深蓝、湛蓝、浅蓝等多种颜色间变幻,飞翔起来就像一道亮丽的光环镶嵌在天空中,它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珍稀的蝴蝶,也因为如此,所以现在几乎完全灭绝。」
「原来是这种蝴蝶,如果我没记错,秘鲁的国蝶就是它,对不对?」罗南笑道。
「对。」
「把这种蝴蝶纹在私密处,不只是为了掩饰毒品注射后留下的针孔吧?似乎也在暗示自己的命运将和这种蝴蝶一样,是不是?」罗南又问,不过这个问题不需要裴锦酒回答,罗南自己解答了。
「不必担心,你的命运不会和光明女神蝶一样,遇到我,你就当遇到命运中的女神吧!」
「可你是男的。」说出这句话,裴锦酒忍不住噗哧一笑。
尴尬的气氛随之缓解。
就在这时,罗南扬起了手,道:「我要开始了。」
「我准备好了,无论多么痛苦,我都可以承受。」裴锦酒坚定地道。
接下来的治疗过程比裴锦酒预想的要轻松很多,感觉就像身体蒸了一次特别热的桑拿一样,转眼间全身都冒起热汗,那一刻就像全身都在往外面喷水一样,无论是头部还是身体,处处都是这样,就连胯间都好像在往外冒水。好在持续的时间很短,否则,裴锦酒觉得整个人都可能就此蒸发掉。
汗出如浆的感觉过后,裴锦酒觉得浑身就像轻了百斤一样,睁开眼睛,首先觉得周围的一切明亮了许多,身心无比轻松,一股异常清爽的感觉环绕在脑际,而她低头一看身下,只见床铺上像被人泼了一桶黑色油漆一样,到处是黑色又泛黄的水渍,充满了刺鼻的臭味。
「我抱你去洗澡。」不等裴锦酒惊讶自己身上也如床铺上一样,污渍遍布,罗南用毛巾裹住她并抱起,便很快进入沐浴间打开水龙头,罗南又给裴锦酒拿了毛巾以及牙刷、牙膏,这才离开沐浴间,让她自己清洗身躯。
裴锦酒又是感激又觉得羞耻,不知不觉已是脸泛潮红
这种脸色在之前的她身上绝对不会出现,长年吸毒累积的毒素早已破坏了她身体很多机能,并导致她贫血,令她就算感到害羞,脸上也不可能出现红晕,然而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失去的一切将会渐渐重现,她距离完全健康的人生已经不远了。
罗南离开了一会儿,又来到沐浴间,只见他手上多了一只水杯和盛满水的玻璃水壶。
看到罗南手中的东西,裴锦酒不禁眼睛一亮,洗澡之前她还没从脱离毒素的清爽感觉里脱离出来,但一接触到洗澡水,她就觉得无比的口渴,简直就想拿洗澡水当饮用水喝了。此时罗南送上水,对她来说简直是天降甘霜。
接过罗南递上的杯子,裴锦酒赶紧大口大口地喝掉,这一喝就再也停不下来,转眼一大杯水就全落入了她的肚子里,而她依然还想喝水。
罗南也不觉得意外,又帮裴锦酒倒了一杯水,等到那壶水全部喝完后,裴锦酒对水的渴望才彻底缓解,随即她却有些疑惑。
「为什么第一杯水有很清香的味道,后面的却没有?」裴锦酒望着罗南问道。
「加了一点补身体的东西,可以令你恢复得快一些。」罗南微笑道。
「我现在感觉身体暖暖的,仿佛干涸的田地被滋润,蓬勃的生命似乎重新回到体内,那种东西一定很稀有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个陌生人这么好?」裴锦酒道。
「因为我不想看到红颜薄命。」罗南轻松一笑。
「红颜?我也算红颜吗?」裴锦酒摸着自己的脸,眼中忍不住泪花翻涌。然后,突然地带着满身的水冲进了罗南的怀里。
「虽然我不介意拥抱,不过你能不能先洗完澡?」罗南措手不及地干笑道。
「对不起!」裴锦酒红着脸,赶紧离开罗南的怀抱,匆匆又跑回沐浴间。
十分钟后,在卧室内的小沙发上,罗南靠坐着,而裴锦酒骑在他的胯间,大张着双腿,正将妖冶的蝴蝶口对着罗南挺立的肉棒,脸色有些惊颤,但旋即一咬牙,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好犬……好热!」裴锦酒仰头浪叫起来,她现在可说是完全放开了。
本来依照裴锦酒的个性,做爱时顶多哼哼唧唧以表达自己的感觉,然而她现在实在爱煞了罗南这个老头,虽然绝大部分是因为感激,但是她觉得在罗南面前不应该有任何保留,所以完全放开羞耻心,将做爱时的感觉完全叫出来,尽管听上去很生涩,不过还是让罗南增添了一种享受。
裴锦酒之所以会向罗南献身,源于洗澡时的一个发现,本来按照她的毒瘾发作时间,每天至少要注射两次毒品,洗澡那段时间恰逢毒瘾应该发作的时间,但她洗完澡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这足以证明罗南的治疗有效,她也才敢确信自己已经真正告别了万恶的毒品。
因为有了这个狂喜的发现,她忍不住向罗南献吻,吻着吻着,她不禁有些情热,而罗南其实也有些凯觎这样纤秀的美人,所以干柴烈火就这么烧起来了。
火愈烧愈旺,最终烧得裴锦酒张开双腿,敞门纳客。
裴锦酒属于容貌清秀、身材纤细的女人,纤细与她吸毒有关,但并非根本原因。吸毒可以导致身体单薄,却不会改变身体轮廓,应该说骨架纤细源于天生,这与精巧的五官正好配合,因此虽然身高不到一米六,但站着并不显矮,依旧亭亭玉立。
本来裴锦酒因为吸毒,身体充满干瘦之感,如今经过罗南一番治疗,下足了本钱,身体已有枯木逢春之势。虽然身材依旧瘦削,但枯槁之态已去了大半,脸上恢复了此许红润,肌肤已隐现水嫩饱满,看上去如三十岁的少妇。
事实上,纤秀的女人本不易显老,裴锦酒已有三十九岁,在承受了吸毒的破坏力之时,她表面看上去也只像三十四、五岁的女人,如今肌肤逐渐恢复该有的状态,身体逐渐恢复健康,自然也就越发显得年轻。
裴锦酒因为肉棒初临的强烈感受而浪叫的时候,罗南正对闯进其门户的感觉暗暗欣喜。
此女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并且生过两个孩子,不过阴穴并没有松弛到不可接受。尤其她的骨盆异常规整,双腿比普通妇人更易并拢,天生有紧守胯间门户的能力,加上阴门口的大小阴唇异乎寻常的肥厚,所以,即使阴穴前端比较松弛,也同样可以制造夹紧的效果。
而愈往里进,阴道的松弛感愈小,尤其推过阴道前半段后,后面的路径上,皱褶媚肉简直成群结队地涌过来,一瞬间就像无数毛刷从肉棒上刷过一样,让罗南不禁有要打寒噤的感觉。
由于肉棒受到的刺激太大,瞬间胀大了一困,而裴锦酒本已不堪刺激,再被加诸瞬间的强烈膨胀感,腰上鼓足的力气立宛如被抽空了一样,身子一软,整个上身都趴到了罗南身上。
见此态势,罗南连忙抓住裴锦酒的两片臀瓣,稳住两人的姿势。
「你的好长,龟头也太大了,我里面好胀,提不起力气了。」裴锦酒带着喘息,软绵绵地道。
罗南双手在她的两片虽不丰满但很圆翘的臀瓣上「啪!啪!」各拍了一记,然后笑问:「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否则照你恢复的状况,不应该这么没用。」
「起码有十个月没做了。」裴锦酒羞赧地道:「平常我都住在南部青山岛,专心经营我的小酒馆,不愿意回首尔,就是为了不给高相田碰我的机会。他一般也不理会我,只有打算贿赌大人物,并且大人物有换妻的癖好时,才会想起我。」
「丑恶!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交换给别人,他的灵魂简直肮脏到极点。」罗南冷笑道。
「你很珍视自己的女人吗?」裴锦酒眼中露出一丝迷离。
「当然,我的女人就是掌心里的珍宝,哪怕是走向死亡,我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更不可能像那些换妻客,将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胯下,别说那样做,就是让别的男人碰一下,我都会砍掉他的手。那些换妻客根本不配拥有女人,他们最该尝尝的就是永远失去女人,或者永远做太监的滋味。」罗南霸道地道。
「那我算是你的女人吗?」裴锦酒脸泛红霞,目射情火地问。
「当然算,从我进入你的身体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说着,罗南忽然一挺身,停在裴锦酒阴穴里的肉棒再次深进,撞破重重褶皱媚肉,直直地撞在了阴道末端的花心软肉上,并维持这种深顶的状态,任肉棒与媚缩狂颤的花心软肉纠缠在一起,使猛烈的性快感持续泛滥开来。
「啊……要顶穿了。」裴锦酒大叫起来。
罗南的一顶,让裴锦酒觉得自己轻盈的身体仿佛要被顶飞起来,她忍不住提脚弓腰,以宣泄突然而至的极端快感。
罗南进攻得突然,一下子推过了一大段未经开发的区域,直到如蛮荒般的花心,裴锦酒根本毫无心理准备,在这瞬间得到的感受更多是一股异样的胀裂、疼痛感,类似酥麻的真正快感其实并不多。
然而,胀裂和疼痛刺激了裴锦酒的性神经,她有受虐的倾向,只要没超过身体承受极限,类似的感觉反而能助长她的兴奋。
阴穴内很快对此做出了反应,先是一阵紧缩,然后如膏似油的爱液迅速分泌出来,很快便让阴道内变得湿漉漉的,并且粘热异常。
罗南感觉到裴锦酒身体的变化,不禁有些兴奋,本来他并没期望在这一次性爱上,能从裴锦酒身上获得多少快感,毕竟此女身体还在恢复当中,看着她纤秀的身材,真有些不忍蹂躏。
不过实际接触之后,罗南才发现对裴锦酒的身体有很深的误解。虽然看上去单薄,但在抚弄时感觉并不削瘦,而且有些肉感。不久前喝下的青斑蜜以及大量的水,正在她体内迅速转化为精气,使全身各处干枯的细胞如久旱逢雨,开始恢复活力,从而使身躯变得饱满丰润起来。
此时的裴锦酒只是一名苗条得有些过度的女人,不再给人骨瘦如柴的感觉,体内涌动的是健康的生机,而非毁灭的毒素:毛孔里溢出的是清媚的诱香,而非腐朽的体味。
仔细感受了裴锦酒的身体状况后,罗南便放下了过分怜惜的小心谨慎,开始快速挺动下身,正式发动攻击。
罗南一只手托着裴锦酒的臀部,另一只手扶正她的脊背,两人彼此配合,开始上下套弄起来。罗南也没让自己的嘴巴空闲下来,一会儿与裴锦酒热吻,一会儿又伸到她的胸部,开始舔弄着。
裴锦酒是个具有大胸潜质的女人,可惜以前因吸毒导致身体被毒素侵蚀,乳房也显得削瘦干瘪,堪堪只有B罩杯,现在毒素尽去,身体开始恢复,乳房自然就饱满起来。此时在性兴奋的刺激下,乳峰鼓起,乳头翘立,已见高耸之态,恢复她本该有的c罩杯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罗南用舌头在裴锦酒的乳房和乳沟间舔弄,刺激得一对乳房就像被蒸大的东北馊头一样,越发饱胀。这让裴锦酒忍不住用手抱着他的头,既想阻止他继续逞「口舌之利」,又想要他继续制造更多、更大的快感。
不过,胸前的交缠不是这场性爱的关键,两人下身的起伏套弄才是重头戏。
裴锦酒最初不适应罗南插得那么深,不过她不愧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性爱经验也丰富,没过多久就适应了,开始迎合罗南的挺动。只见她的股间白沫翻飞,一声声噗哧、噗哧的淫欲声从阴门口传来,呼应着她愈来愈大声的浪叫。
罗南很享受用肉棒撞击裴锦酒阴穴花心的感觉,因为每一下撞击,裴锦酒的阴穴花心都忍不住抽搐,瞬间就像小嘴一样在马眼上啜一口,带来非常刺激的快感。
经过连续百余下的撞击,裴锦酒小幅度的高潮不断,阴穴内几乎已成烂泥潭,油膏似的爱液分泌如潮,几乎阴道每一次紧缩,都会涌出一股爱液,然而奇怪的是她始终没丢精。花心的花孔闭合得很紧,就像一道严密的锁一样,紧紧地把守着最幽密的门户。
这种情况倒让罗南觉得稀奇,不过他并不着急。
高潮来得愈晚,快感就会累积愈多,到时候一旦释放,就将会冲上云霄的顶点。
由于裴锦酒的配合,所以罗南一直以比较平稳的速度进攻着,两人配合得很好。
裴锦酒的腰间也重拾力气,不必罗南去扶稳,因此空出了双手,罗南便开始抚弄着裴锦酒的全身,一只手尽情地在裴锦酒胸背间搓揉,另一只手伸到裴锦酒的股沟位置。
前者不是重点,后者才是罗南注意力的所在,那只手先是在裴锦酒股间上下蹭弄了几下后,上滑到背部,转眼又顺着背脊线滑到了菊门皱褶处,然后单用一根中指,重重地抠在菊花门户之内。
裴锦酒的肛门并非处子状态,以前已受过侵入,肛门处的菊皱显得比较大,也微微凹陷,然而这不代表罗南探指入内不会带给她强烈的感受,事实上,在未遇罗南之前,她的确曾经尝试过肛交,不过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因为情感上的排斥,只记得痛感,根本毫无快感可言。
然而,罗南在裴锦酒阴穴内的快感累积到相当大程度时,突然这么一抠,不知为什么,裴锦酒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带着微微的痛感像电击一样击中了她的神经,她只觉得这股感觉就像蜘蛛网一样从肛门处蔓延开来,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一酥,一股比她记忆里的性快感更加强烈百倍的高潮从她身心里爆炸开来。
「噢……屁眼……不要……去了……」裴锦酒像头发情的母狼般的仰头嘶叫,与此同时,她的阴穴内,花心中间紧闭的花孔忽然像花蕾盛放般的完全打开,一股稀白的淫液裹着果冻般的粘热阴精喷射而出,劈头盖脸地将正迎面而上的肉棒淹没。
裴锦酒的阴穴痉李,使肉棒在阴穴内举步维艰,罗南连忙抱紧裴锦酒的身体,用热吻帮助她舒缓身体,同时并没有停下胯间的挺动,只是由大幅度运动改为小幅度抽插。
过了一会儿,当裴锦酒稍稍舒缓过来后,罗南改变了姿势,让她跪趴在沙发上,他则从背后发动攻击。阴穴深处的花心路径打开,使肉棒得以进入身体最幽深之处,裴锦酒由此变得不再耐战,第二次高潮很快就到来了,而且比第一次高潮还要强烈数倍,阴穴成了喷壶,被磨得浊白的阴精爱液一次次、一缕缕被挤射出阴门,淋湿了裴锦酒的阴部乃至整个胯部,也四处溅落,污染了沙发上的大片地方。
然后,两人在此改变姿势,罗南改行老汉推车,不过肉棒不再只进一个洞,而是在两个洞里不停穿梭。
裴锦酒对肛交有些恐惧,但是适才因肛门被袭才导致阴关失守,那一刻比触电强烈百倍的感觉,让她也有些跃跃欲试,所以当罗南将肉棒抵到她的肛门茵褶处时,她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并没有真正拒绝。
插入的那一刻,剧痛让她痛吟,罗南肉棒的粗大,以及一次进攻之深,简直要让她崩溃,然而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事实上她突然觉得与罗南肛交并不是不可接受,况且她从剧痛里隐隐感觉到了一次别样的快感,随着罗南开始抽插,并且转战两个洞,这种快感越发显露出来。
也因为这样,数分钟之后,裴锦酒开始奋起余力迎合罗南的攻势,这也促使她的第三次高潮来得非常快速。
当罗南的肉棒一次深进,推至肛门深处的时候,裴锦酒忍不住弓腰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浪叫,双手紧抠进沙发皮里,阴穴内剧烈蠕动,转眼一股白粥似的淫精带着炽热的水汽喷出阴门。
也就在这时,罗南也忍不住哼一声,胯下忍不住再次一顶,肉棒再次深进,激烈的精液扫射便开始了。
「上帝!好烫!好多!我要被射死了……」裴锦酒再次忘我地浪叫起来,同时阴门口再次喷出大股的稠白淫精。
罗南看到她阴穴口的淫荡情形,不禁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刚刚发射一半的蠢动之势,猛然将肉棒从她的肛门里拔出来,然后迅速插进阴穴内,一路深进至阴道底端,穿过花孔,越过花道,直到撞进子宫花房里,随即肉棒快速地在子宫花房里连续抽插十数下,然后深抵在子宫最里面的花壁上,罗南这才放开精关,让近半压抑住的阳精滚滚如潮地喷射而出。
裴锦酒在子宫被侵入的那一宛,就忍不住张嘴大叫,然而罗南的速度太快,她想叫,却被如巨浪滴天般的快感淹没,喉咙失声,叫不出来,随后子宫感受到罗南的滚烫精液暴射,裴锦酒立刻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晕厥只是片刻之事,然而足见快感强烈到何种程度。
当裴锦酒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下身就像被水泼了一样。事实上,刚刚晕厥的一瞬间,她的尿道口骤然抽搐,然后就是一股水箭飙射出来。之前她喝了太多的水,并非所有的水都被身体吸收,加上大半天的饮食积聚,体内早就有大半尿意了。
失禁虽然对尿意有所缓解,不过当裴锦酒醒过来时,依然感觉到膀骁充盈,因此忍不住羞红了脸表示要上厕所。
罗南听到裴锦酒的话,忍不住贼笑一声,将肉棒拔出,然后将她抱起,进入了洗手间。再之后,裴锦酒一边小解,一边用嘴帮罗南清理肉棒上的秽迹。
裴锦酒的小解刚结束,罗南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起,再次开始征伐。
这次征伐持续的时间比前一次还长,之间两人甚至一边洗澡,一边交欢,导致裴锦酒又高潮了不下四次,然后罗南才将一半精液内射到她的子宫内,一半精液则由她的嘴巴承接。
这一切结束后,裴锦酒浑身瘫软如泥,几乎不愿动弹,还是罗南帮她穿起了衣服。然后,罗南又迅速处理了两件事,一是将被他痛揍一顿并弄得从此无法行人道的范旅送进隔壁房间,二是让服务生来房间更换床上用品,还帮裴锦酒叫了一些吃的,将一切安排妥当,又跟裴锦酒交代了如何处理范旅夫妻和已经变成植物人的高相田,并对裴锦酒以后的生活做出了一些安排,这才放心地离开了酒店。
【第八集】第四章:订单双至,醋味飘香
姜雨澜一直在酒店附近等待,等了足足三个小时,才看到罗南悠哉悠哉地走出酒店大门,她连忙将车开了过去。
「你在里面做什么?只是打个人,需要这么久吗?」眼见罗南上车,姜雨澜不满地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进去试试看?」罗南瞪眼道。
「这么说已经办好了?」姜雨澜欣喜地问。
罗南给了她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才道:「我办事你放心。」
「太好了。」姜雨澜拍手称快,不过不是双手互拍,而是拿手猛拍方向盘。
「我们的恩怨就此勾销,以后别再找我了。现在给我停车,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如果你饥渴,去养鸭场吧!那里鸭子多。」罗南没好气地道。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个老混蛋搅和在一起吗?不过今天你让我很满意,让本姑娘的心情也好一些,好吧,今天放过你。」说着,姜雨澜靠边停车。
眼见罗南像是避之唯恐不及地立刻下车,姜雨澜忍不住扬声道:「记住之前我说的,今晚风燕大厦,无论你来不来,我欠你的那份人情都要勾销。」
罗南闻言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反应都没有,转身便进入一条巷子,转眼就消失不见。
姜雨澜不禁有些生气,不过旋即又噗哧一声笑起来,转眼笑得前仰后合,像是打了一场巨大的胜仗一样。
罗南来到德胜街三日斋。
说是德胜街,其实街已不成街,而变成了一座园林。这里几乎一日一变,这才两天,灯光已经布置起来,因为采用仿古宫灯装饰,整座园子都显得迷蒙而富有古典气息,尤其走到人工湖附近,看着湖上荷灯点点,更是觉得入目满是诗情画意。
三日斋已不像之前冷清,而有了一丝热闹的气息。
此时已是傍晚,正是吃饭时间,木楼外竟然还有一些人在徘徊,似乎被什么吸引一样,一个个绕着木楼转来转去,还有几个人坐在附近的凉亭里,吃着自己携带的茶点,遥指木楼,彼此在议论着什么事。
罗南寻了个偏僻处,闪身进入木楼。
「你来得正好。」穆惠芸提前接到了罗南的电话,一直注意楼中的动静,看到罗南进来,连忙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出什么事了?」罗南见一向稳当的穆惠芸露出急切的样子,不禁诧异地问。
「我们提前收到订单了,还不只一盒。」穆惠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道。
「这不是好事吗?你慌什么?」罗南笑问。
「我怕客户吃了不满意,那就糟糕了。」穆惠芸脸上泛起红晕。
罗南忍不住伸手在穆惠芸日益水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道:「傻女人!就算不满意,又有什么大不了?就算把老本亏光了,不是还有我吗?总不至于让你们姐妹饿肚子。」
「我才不要亏本,到时候你肯定瞧不起我们,说不定要我们乖乖地做个深宅怨妇,我们才不要。再说,如果被你那些有能耐的情人知道,她们不知道会怎么说我们,我一定要把它做好。」穆惠芸握拳道。
「女人啊!这是吃醋还是斗争?」罗南摇头失笑。
「才不是斗争,也不是吃醋,不是说有竞争才有进步吗?我们这是良性竞争。」穆惠芸正色道。
「好,良性竞争,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良性竞争啊!」罗南忽然闪电出手,抓在了穆惠芸一只高耸的乳房上。
「啊……色鬼。」穆惠芸受到侵袭,忍不住掩口惊叫,随即猛烈拍打罗南的手,不过罗南从来不怕打,穆惠芸的拍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挠痒,而他的揉弄却让穆惠芸转眼变得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不要……不要在这里,她们就在楼上,想要的话回去给你。」穆惠芸连连求饶。
「好,先放过你。」罗南在穆惠芸的丰臀上拍了一记,哈哈一笑。
「色鬼!」穆惠芸赏了罗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即,两人相携上楼,进入二楼的糕点制作间。
糕点制作间被隔成好几间小房间,在其中一间小房间内,正有两个女人分别守着一只有大半人高的土黄陶罐,陶罐下面烧着天然气,上面透过盖子上的九个拇指大小的孔洞向外冒着热气,随着热气带出的是一股浓郁的好闻药香。
「已经开始熬药了吗?」罗南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笑问。
两个熬药的女人连忙转过头来,其中一个女人丰乳肥臀、妩媚艳丽,一身似雪的肌肤白里透红,满脸娇艳欲滴,看上去比精心化妆后的美艳明星还要耀眼,正是穆惠卿:另一个相较穆惠卿来说显得暗淡也青涩许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短发清秀女孩,身高与穆氏姐妹差不多,约莫一百七十一公分,没穿高跟鞋,但因身形削瘦,看上去显得高瘦。
「你来了。」穆惠卿一见罗南,立刻跑过来,抱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同时埋怨起来:「这两天又去哪里了?我们第一次大批熬药,你也不来看看。」
「这不是来看了吗?」罗南拍了拍穆惠卿的手,笑道。然后又对清秀女孩点了点头。
清秀女孩正是穆氏姐妹之前提过,家中有困难的糕学高中生秦小绫,罗南上次来跟她照过面,不过只是匆匆一见,当面接触还是第一次。
「依照你说的三养药、温药、煮药、和药二四个步骤,每个步骤十八小时,我们已经进行到煮药这个步骤,你看看我们做得怎么样?」穆惠卿像要邀功似的将罗南拖到药罐前,有些期盼地问道。
罗南深深地嗅了几口,点头道:「你们还算用心,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我看下次还是改用木柴烧吧!天然气生成的火终究含有隐隐的秽气,有损药效。」
「还有这种说法?天然气不是清洁燃料吗?」穆惠芸诧异地问。
罗南摇了摇头,简单地道:「这是肤浅认识,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很多,只要知道天然气不适合用来熬药就行了。」
「好吧,听你的,幸亏熬药只需要三天,而且只有煮药需要大火,否则就麻烦了,一次熬药恐怕就需要成吨的木材,还要时时刻刻地看守。」穆惠芸有些无奈地道。
「想要赚钱总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罗南莞尔一笑。
「不只赚钱,还能看到明星呢!」穆惠卿忽然欣喜笑道:「罗南,你知道吗?我们收到了两份订单,其中一份订单来自影视明星彭珊。」
「怎么会有明星到这里来?」罗南有些惊讶。
「凑巧吧!彭珊说她原本准备去女人街逛街,车子路过附近,看到园子修得漂亮,就忍不住进来看看,然后顺着香味走到了这里。我向她介绍了我们卖的两种糕点,也说明了价格,她竟然没怎么犹豫,就要十万块一盒的青玉饼,说是要拿去送人,她很爽快,还留下一万块订金。」穆惠卿道。
「她没说要尝尝青玉饼的味道吗?」罗南有些疑惑地问。
「没有。」穆惠卿摇头。
「可能当明星的比较有钱吧,因此不在乎。她在这里聊了好一会儿,一直称赞我年轻漂亮,还夸我皮肤好,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保养方面的话题。」
说到这里,穆惠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年轻漂亮许多,皮肤白暂光滑,嫩得跟豆腐似的,简直回到双十年华。而这一切都是罗南给她的,老色鬼颇为霸道地占有她们姐妹之后,不但改变了她们姐妹的人生,也改变了她们的身心,让她们姐妹都有脱胎换骨之感。
「也许她正是看到你这个美丽的嫩人儿当老板娘,所以才下定决心买糕点。」罗南笑道。
「也有这个可能。」穆惠卿笑着连连点头。
「之前我还觉得很可能一盒都卖不出去,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要改变了。」
穆惠芸有些感慨地道:「昨天我们刚在店里用之前准备好的一些材料做试吃的糕点,没想到香味竟然吸引了很多人,他们都说在德胜街外面就闻到隐隐的清香,所以受吸引而来,接着下午我们便接到彭珊的订单。到了今天又有一个人到店里来,也说受了香味的吸引,想尝尝我们的糕点,最终他也订了一盒青玉饼。」
「进展这么顺利,应该值得恭喜,等这批药熬好了,相信做出来的糕点会更加吸引人。」罗南笑道。
「上次准备材料是在你指导下做的,现在由我们自己来,我怕会搞砸。」穆惠芸有些苦恼地道。
「不必担心,搞砸了就重来,有失败有成功,这才是人生,何况我认为你们不可能失败,这两锅药熬得不错。」
「如果做出来的糕点不好吃,怎么办?我一直觉得我们做糕点的手艺,比那些真正的糕点师偻差远了。」穆惠卿也有些担心。
「重在效果,不在味道。记住,你们卖的是养生糕点,不是普通甜品。」罗南正色道。
「好吧!听你的。」穆惠卿乖巧一笑,然后拉了拉罗南的手,示意一起出去。
罗南不禁会心一笑,向穆惠芸递上一个挑逗的眼神,然后转身与穆惠卿走出了熬药间。
半小时后,罗南整整衣服走出休息室,留下衣衫不整、一脸红潮的穆惠卿在休息室的小床上狂喘不已。
罗南又去熬药间与穆惠芸谈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去。
罗南前脚走,后脚穆惠卿步履蹒跚地走进熬药间,穆惠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看着妹妹的样子,依然有些吃味地瞪眼道:「吃独食。」
穆惠卿闻言不禁一愣,随后噗哧一声笑出来,这声笑令穆惠芸立刻脸起红晕,她知道自己刚刚不该说那三个字,尤其还带着股醋味,刚刚她想忍不住不说,但是话到嘴边不由自主,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真是让她羞恼啊!
罗南离开了德胜街,没多久再次出现在裴锦酒所在的酒店,他要看裴锦酒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这是范旅给我的,说是让高相田发生意外的赔偿。」裴锦酒见到罗南,立刻春风满面地扑进他的怀里,并递上一张支票。
罗南接过支票一看,立刻忍不住笑了:「两百万人民币,就是四亿韩元,范旅真是下了血本啊!」
「是啊!他醒来发现高相田趴在他老婆身上,非常惊慌,我按照你吩咐的,就在那个时间敲门,他只好想方设法封我的口了。」裴锦酒想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那怎么处理高相田?」罗南问道。
「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医生说急性脑溢血,以后肯定是植物人,我打算先让这边的医院照顾他几天,等我与妹妹接触之后,再把他送回韩国。」说到此,裴锦酒一顿,忽然用不解的语气道:「我和高相田这次到中国来,还有一位叫弗兰克的律师随行,高相田出事后,他变得很奇怪,一开始满脸不相信,我要他跟我去医院,他也不去,等我再回来时,他竟然失踪了。」
「哦,是吗?」罗南颇感有趣地道:「难道他不是来跟你妹妹处理离婚的事情,而是另有目的?」
「我不知道,本来我妹妹说明天见面,现在看来已经不好处理了。」
「你妹妹是不是叫裴允婷?」罗南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过吗?」裴锦酒惊讶地问。
「没有,不过我认识你妹妹。」罗南笑道。
「你这个笑容很奇怪,你是不是跟她」说到关键处,裴锦酒掩口不言,不过言下之意很暧昧。
「怎么突然变聪明了?」罗南拍了拍裴锦酒的臀部,笑道。
「你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那位律师也别管他了,朴智桓我会应付他的,你抓紧时间回韩国处理后续事宜吧。」
「好,我听你的。其实我也不想插手允婷的事情,允婷从小就很独立,我和她的关系一直很疏远,这次如果不是高相田极力主张要管这件事,我也不会来中国,在允婷面前扮演背叛者的角色。」
「你能想通就好了,允婷的事会有个结果,你不必操心。到了韩国,照我之前说的做。」罗南将手中的支票还给裴锦酒。
「那你什么时候去韩国?」裴锦酒有些期盼地问。
「会去的,你乖乖的,我很快就会过去。」罗南笑道。
与裴锦酒再说了一阵子的话,她累了一天,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罗南将她安顿好,才离开房间。
走出裴锦酒的房间时,罗南看到一对男女相携走进左手斜对面的房间,只是一瞥,但是罗南已经认出其中那个女人,竟然是那位挪威艳妇画家萨拉·特拉梅尔。
「她怎么来这里?」罗南暗觉怪异,斜对面的房间属于那位不知所踪的律师弗兰克,不过他还没有退房,酒店不可能立刻重新租出去,所以情况很明显,与萨拉在一起的正是弗兰克。
因为心存疑惑,罗南便不急于离开,转而悄悄来到那间房间门前,听了听里面的声音,确信客厅里没人,这才震开门锁,走了进去。
此时,弗兰克和萨拉正在卧室里谈话。
弗兰克是个东西方混血儿,标准的美男子,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强壮,脸上保持着阳光般的笑容,然而萨拉对这个人似乎很厌恶,她满脸冷意地将一张青金色请束丢在床上。
「听着,我没有义务帮你,不过请束我帮你弄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来烦我。」
「萨拉,你怎么了?在西班牙的时候,我们不是很快乐吗?我们还一起执行过任务,无论是搭档还是情人,我们都很合适啊!」说着,弗兰克伸手就待搭上萨拉的肩膀。
萨拉一退,躲过弗兰克的亲密举动,然后怒形于色地道:「弗兰克,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更不是c四a的成员,那份商业情报机构的兼差,我也已经不做了,甚至也不当记者了,现在我是一名画家,与政治和情报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六年,你的变化就这么大吗?」弗兰克有些惊奇。
「人生会有多少个六年?我承认我们在西班牙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我们互相帮助过,不过那只是一段回忆,不代表我们是情人关系,请你拿出风度。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完,萨拉冷脸离开卧室,即使弗兰克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挽留,也被她甩开。
萨拉冲出卧室时,罗南已经机警地抢先离开。
刚才萨拉和弗兰克的一段话,已经让他从中分析出一些隐密的信息,比如。弗兰克是c四a的情报人员,他来成都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所以才需要萨拉帮他弄请束,不过弗兰克向萨拉求助的举动有些冒昧。
c四a特工执行任务时,通常不会为请束、证件之类的事情烦恼,因为会有支援人员为他安排妥当。弗兰克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
他的支援人员出了状况。这样一想,一切就很容易解释了,弗兰克的支援人员肯定是高相田,否则高相田出事的时候,他也不会言行怪异了。
罗南隐隐有种感觉,弗兰克多半是凯瑟琳派来的,他中途撂挑子,凯瑟琳要嘛向他低头,要嘛只能重新安排人接近林赛云。显然,凯瑟琳并不愿向他低头,所以大帅哥弗兰克就出现了。
林赛云是帅哥就能吸引得了的吗?罗南不禁摇头失笑,凯瑟琳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林赛云可是一个相当难对付的女人。
【第八集】第五章:新的契机,互猜秘密
风燕大厦在成都北区近市中心的位置,是一栋刚刚兴建完成的高楼,楼高三十层,外观普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然而,内里实则别有天地。
罗南本不想来风燕大厦,他更想在这时候抱着周语容和苏洁双飞,可惜那两个女人竟然在加班,而且还拉了胡清烟、袁瑜和商月靓一起,罗南打电话过去时,那边貌似正在吃火锅,几个女人强烈反对他这时候过去,以免色鬼扰乱了她们姐妹聚餐。罗南无奈,只好将双飞的计划延后,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到风燕大厦找消遣。
叫了一辆计程车,罗南并没有选择坐到风燕大厦,见距离风燕大厦还有一段距离,他就选择了下车,他打算在附近绕着巷子到处观望一下。
哪知道走没多远,竟然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听上去就像从高楼上掉下,最终坠落在地上的声响,罗南的耳目灵敏,随即就听到微弱的呻吟,他赶忙转身走回去。
拐过一个弯,来到隔着一栋建筑的另一条巷子的拐角,这里正临近一栋宾馆,而现在巷子里血流满地,一个穿灰衬衫、貌似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趴在地上,微微仰着头,大口的鲜血带着内脏碎块从他口里吐出来。
「这是何苦?生命比什么都贵重,为何不懂得珍惜?」罗南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叹息道。
跳楼的男人抽动着血液遍布的唇角,惨笑一声,话音微弱地道:「我是一个无能的男人,绿帽子戴了不知道多少顶,可我还爱着她,还想……支撑下去,现在她……她终于要离开我,我的人生没希望了,死了……死了干净!」
「原来是为了已经变心的老婆,值得吗?」罗南摇头又一声轻叹。
跳楼的男人再次咳出一口鲜血,脸色渐显灰白,目光渐散,显然生命正在离他远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挣扎着向罗南伸出手,像发现罗南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鼓起所剩无几的力气道:「帮我
守住女儿不……不怪她……」说到这里,那只祈求的手无力地掉落在地,他体内的生命之火就此彻底熄灭。
罗南不禁沉下脸,十数秒内,他一动也不动,像是很不愿意对这个已经踏上黄泉路的男人的要求做出回应,然而十数秒过后,他的脸色又忽然解冻,无奈摇头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罗南离开的时候,偏僻的巷子里燃起楠红色的火焰,转眼吞没了在那里的尸体。
走出巷口,罗南看了看从那位跳楼的老兄身上搜出的一样东西,不禁面露奇异。
这是一个破旧的黑色钱包,里面连张信用卡都没有,只有一张农业银行的储蓄卡、三百多块钱、一张明天去杭州的火车票,还有一张身份证。
罗南盯着身份证的名字,忽然哑然失笑起来。他忽然很相信缘分一说,因为他又遇到了一个「罗南」中国版的罗南。
数个月前他遇到了现在他冒充的美国老头默文·罗南,当时他出了车祸,也是濒死状态,他听到那个老头说最大的愿望是老死在莫哈维娜监狱长的宝座上,一时兴起,他就冒充了那个老头的身份,没想到,来到中国没多久,他又遇到了另一个罗南
一个姓罗名南的人,而且也是个将死之人。
这不能不说际遇的奇妙!
比起做美国罗南,他其实更愿意做中国版罗南,因为脚下这块土地是他的故乡。
他偏头想了一会儿,虽然一时无法决定,不过其实已经跃跃欲试。不过想要变成中国罗南,他还需要将成都的一些事情处理完。
想到这里,他也无心再四处观望,直接向风燕大厦走去。
早在来之前,他就有所了解,姜雨澜说在风燕大厦设下难题并非无的放矢,风燕大厦的确不是一栋普通的高楼,这栋高楼集合了众多高科技,镶嵌了全局域智能控制系统和多重保全系统,每一面墙都有感应器连接,就连玻璃都是防弹的。
换作普通人,哪怕是带一队特种部队,也未必能够平安闯进这栋大厦,更不要说在不惊动大厦保全系统的前提下,找到一个女人的藏身所在了。
然而,罗南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有独特的手段,进入大厦的过程没有惊动到保全系统,很快便来到大厦二十八楼,进入了一间办公室内。
办公室非常大,大到内里竟然秘密设置了一间如总统套房一样的休息间。之所以说秘密设置,乃是因为休息间与办公室的连接不是用普通的门户,而是用机关,而机关竟然藏在一排放满了书的书架后面。
罗南可以确信姜雨澜就躲在书架后面的密室内,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姜雨澜竟然悠闲到一边泡澡,一边等待他前来,而更没想到的是密室内不只姜雨澜一人,还有另一个女人存在,这个女人竟然是林赛云。
「你怎么进来的?」姜雨澜从浴池里坐起身,像看到鬼一样,失声道。因为太过惊讶,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
罗南瞥了姜雨澜露出水面的那对颤巍巍的c罩杯乳房一眼,呵呵一笑:「我走进来的,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你的实力超出我的想象,罗南,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相较于姜雨澜的惊慌失措,林赛云要稳重许多,当然也是因为她的保守,即使与同性的姜雨澜泡澡,她的身上依旧裹着一条毛巾,不像姜雨澜光溜溜的坐在浴池里,彻底解放自己。
林赛云说着话,同时从浴池里站起来,带着一身水珠走到罗南面前,很坦然也很有压迫力。
「我们要谈什么呢?」罗南淡淡地问。
「可以谈的事情有很多,你不必急着与雨澜算帐,时间还很早。」林赛云笑道,然后向罗南招了招手,示意罗南跟在她身后,向密室的另一间日zE一口房间走去。
很快两人坐下,林赛云给罗南倒了杯红酒,然后翘着腿坐在罗南对面,一边梳理着如云的秀发,一边看着罗南,脸上饶富兴味。
「你想说什么?」罗南可没心思喝酒,立刻开门见山地问道。
「说说你怎么进来的,风燕大厦是翘云集团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的一栋科技试验楼,这里集合了军方研发的许多先进的保全科技,不说是铜墙铁壁,起码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也难以闯进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无声无息地闯进来。」
「原来这里这么先进,不过既然是试验楼,总会有些漏洞,我就是钻漏洞钻进来的。如果你需要我详细解释,抱歉,这是我的秘密。」罗南讳莫如深地道。
「秘密?你的秘密好像很多。」林赛云意味深长地道。
「你的秘密也不少,不是吗?」罗南耸肩道。
「要不我们交换,或者相互猜猜对方的秘密?」林赛云很有兴致地道。
「好想法,不过交换太过笼统,还是猜吧!」罗南拍手道。
「好,谁先来?」
「女士优先。」
林赛云点头,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怪异,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不是罗南。」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惊雷落地。
罗南脸色未变,定定地注视林赛云的脸,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不问原因?」林赛云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如此惊人的一句话,却换不来对方震惊的表现。
「没必要问。」罗南摇头,然后道:「接着该我了。」
「请说。」林赛云微微一笑。
「你没有儿子。」罗南缓缓地道。虽没刻意学林赛云那淡然中藏着尖锐的语气,但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赛云闻言没能像罗南刚才那样沉稳,她忍不住脸色微变,并问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我看你的体型不像生过孩子。」罗南笑道。
「这能作为理由吗?如果不愿意回答,你可以说这是秘密。」林赛云脸色微冷地道。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是事实,你就当我猜的吧。事实上,我们不是在比哪个人探听情报的能力更大,我们是在猜对方的秘密,猜并不需要确切的证据,你说呢?」罗南摊手道。
「你说得对。」林赛云目光微凝,点了点头。
「我就当是你猜到的,你说的不错,我从来没有儿子,林南也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我秘密收养的一个孤儿。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为什么用二十年时间撒一个谎,不但说林南是我生的,而且说他的生父是罗南?」
「抱歉!」罗南摇头道:「我没有兴趣知道。」
「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我猜你只是c四a的外围人员,根本不是经过严格i练的特工,不过很奇怪,你能进得了这栋大厦,你的能力肯定比很多特工精英都强,看来c四a也未必了解你。」林赛云道。
「这算是第二个猜测吗?」罗南伸出两根手指,道。
林赛云点了点头。
「猜测的内容很多啊!不过没关系,算你说对了。」
罗南接着道:「接着又该我了。你一直都知道美国情报部门凯觎你公司研究的东西,而你同样也觑觎他们手中的东西,我猜你需要A404只是一个幌子,可能是借此掩盖你从其他地方获得其他东西的过程,也可能你根本不需要什么新材料,你只是让外界有一种错觉,你公司研究的东西还有瓶颈,还无法成功,我说的对吗?」
林赛云再次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不需要A404,那只是烟雾弹,你应该也知道,翘云集团花了十年时间研究导弹裂解系统,为了对抗来自各方的压力,我必须制造各种假象,至于裂解系统研究到哪一步,抱歉,这也是我的秘密。」
「没关系,我也没有兴趣知道。」罗南笑道。
「最后一个猜测。」林赛云竖起一根修长玉指,沉声道:「你不是我的敌人。」
「猜得很准。」罗南含笑道:「我从不与美女为敌。」
林赛云满意地一笑,然而转眼又满脸疑惑,问道:「你参与整件事情,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这是我的秘密,不能说给你听,你就当我是来旅游的吧!」罗南道。
「做事总有目的,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林赛云对罗南的回答很不满意,脸色再次冷下来。
「傻人有傻福,你没听说过吗?再说你是在询问,不是猜测,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罗南微微耸肩,一顿之后又道:「该我说最后一个猜测了。你想从马家身上得到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是郑永怀存放在马家的,为此你最初才竭力想要我配合你打击郑永怀,并与马晓桂打官司。当你知道我不想受你摆布时,你决定放过郑永怀,不打草惊蛇,所以郑永怀逃离成都时,你并没有追杀他,因为你知道迟早有一天,郑永怀会到马家去取东西,我说的对吗?」
「不错,你说的很对,郑永怀不只是一个黑道头目,其实还是一个多面间谍,他掌握了很多潜伏在中国境内的间谍资料,他一直视那些资料为保命符,这个保命符就掌握在跟他有过命交情的马家人手里。不过没人知道那些资料被马家人藏在哪里,为了不惊动马家人,我才想透过普通司法程序去接触马家,一方面探一探马家的反应,另一方面抛砖引玉,想引起郑永怀对那些资料的关注。」林赛云道。
罗南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不问我为什么需要那些资料吗?」罗南不好奇,林赛云反而好奇他不好奇的原因。
「有必要问吗?或许是你需要,或许是你朋友需要,不过都与我无关。」罗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真的不是一个有趣的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石头变的。」接连在对话中落在下风,让一向心如古井的林赛云也不禁很生气。
「彼此、彼此。」罗南莞尔一笑。
「我如果是块石头,你就是块冰。大家都没什么趣味。」
林赛云冷冷一笑:「我可没有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好了,闲话不说了,咱们进入正题。」
「还有正题?」罗南诧异。
「没想到你也有想不到的事情。」林赛云冷嗤道。
「到底什么事?」罗南有些不耐烦地道。
林赛云从一旁拿起一个既像遥控器又像手机的东西,轻轻一按,对面的一堵玻璃墙旋即一亮,露出一幕图文混杂的画面,画面左上角是罗南的半身照,右上角则打着一个红色的印章图案,写着一个英文单词「k四LL」。
「追杀令!」罗南失声叫道。
「不错,是对你的追杀令。这是从美国全球监听网路埃谢勒里截取的,你应该庆幸追杀令只是c级,也就是说,除非你倒霉的撞到外派特工的枪口下,美国情报机构不会专门派人来追杀你。当然,这份追杀令随时可能变成B级乃至a级,那时候你将面对美国遍布全球成千上万的特工精英的追杀,就算你再厉害,可以逍遥一时,也绝对逍遥不了一世。」林赛云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一定是那娘儿们,她是不是闲得蛋疼,竟然搞这种事情。」罗南咬牙切齿地骂道。尽管他知道骂得没有根据,因为凯瑟琳不可能有「蛋」。
「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这份追杀令其实还在审查期,并没有真正生效,你帮我做一件事,无论追杀令以后会不会生效,我都保证你的安全。」林赛云道。
「你要我做什么事?」罗南问道。
「我知道你认识红嫂,并跟她关系匪浅,郑永怀的势力之所以覆灭得这么快,是有股力量在背后支持红嫂,我怀疑这股力量跟你有关,你别急着否认,我不是想打听你的事情。我这样说只是想证明一件事,就是红嫂一定听你的话。你让红嫂以郑永怀妻子的身份去马家索取郑永怀放在马家的东西,就说里面有帮派的大量资产,要求马家交出来。」
「马家怎么可能交出来?」罗南摇头。
「的确不可能。如果他们会轻易就范,也不必如此麻烦了。那些资料可能不在大陆,而在香港,因为马家有重要人员成年累月地坐镇香港,但马家在香港并没有多少生意。」
「你是不是想引郑永怀出现?」
「不错。」林赛云点头道。
「我没兴趣掺和你的事情,追杀令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
罗南连连摇头,同时站起来道:「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去跟姜雨澜谈谈了。」
林赛云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忍不住怒道:「你想跟雨澜谈什么?要她陪你上床?你不要妄想了,只是一个口头赌约,有白纸黑字吗?再说,你以为雨澜真想跟你打赌吗?她不过是听我的指示行事而已。」
「你竟然拿她的失恋做文章?」
罗南冷脸愠怒道:「你真的很不讨人喜欢,不但心机深沉,连朋友都算计。」
「我不需要你喜欢,你想去找雨澜吗?晚了,你没看到刚刚她看到你时的震惊样子吗?这时候她应该早就逃回家了。」林赛云冷笑道。
罗南懒得再跟林赛云斗嘴皮子,冷哼一声,甩手离开了房间。
就如林赛云说的,姜雨澜果然逃跑了,外面根本没人。
罗南有些失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带着这样的心情,很快他也离开了风燕大厦。然而,让罗南没想到的是,他离开风燕大厦,顺着一条路往前走没多远,竟然看到姜雨澜站在路边,正在恨恨地用脚踹一辆青色保时捷跑车。罗南立刻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是你,你怎么追过来了?」姜雨澜看到罗南出现,立刻抱胸大惊后退,这一刻的样子,简直就像罗南要强奸她一样。
眼看罗南含笑愈走愈近,姜雨澜更是连连后退,然而十秒后她才发现,罗南根本不是想对她施暴,而是要帮她修车,这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到极点。
一小时后,在两人一起看过电影的电影院里,姜雨澜被罗南吻得呜呜直叫,身子更是被罗南顺势摸了一遍,这让她不禁又气又恨。
其实车被罗南修好之后,姜雨澜很想独自上车,绝尘而去,不过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让罗南上了车,在路上看到一家电影院门口,有一对对情侣排队买电影票,令她忽然很想看电影,于是就提议罗南一起去曾经去过的那家电影院看电影。
非常凑巧,这家电影院放的还是那部片子《生计》。
那天喝醉酒,姜雨澜看这部片子根本是过眼不过心,有这个重看的机会,她也不觉得厌烦:然而真正细看的时候,不免受到片中诸多大胆暴露的情欲镜头所影响,加上她总想到与罗南的赌约,所以心里很不平静。
偏偏有这么一个巧合,两人都想转头找对方说话,然而凝目的刹那,她有了拥吻的冲动,于是一切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当罗南的手伸进姜雨澜胸罩里的时候,姜雨澜很想退缩,然而老色鬼的调情手法实在太高超了,加上她的确感觉很舒服,另外心里也有些气,不过不是气罗南,而是气华天鸣的妹妹,今天她接到华天鸣妹妹的电话,那丫头不问情由就说她不对,还骂她是老处女,这让姜雨澜很气愤,因此忽然很想摘掉老处女这顶帽子。
姜雨澜对罗南的感觉很复杂,她觉得他有些愣嗦、有些亲切、有些霸道,另外还有些神秘。
当罗南无声无息地闯进风燕大厦的时候,姜雨澜的心里不仅仅是震惊,还有一种仿佛心灵沦陷的悸动,所以尽管知道老色鬼不是好人,还是个外国人,但当她情欲稍起时,她就觉得无法再停下了。
当罗南雄壮的肉棒戳破她的裤袜,挤开内裤冲进她的身体深处时,姜雨澜压抑住强烈到极点的感觉,忍不住与罗南狂热的接吻。
罗南冲刺得很激烈,姜雨澜高潮得很快,爱液和阴精一波波地喷射出来,让她简直怀疑自己似乎尿出来一样。
这场性爱从头到尾只用一个姿势,而姜雨澜死命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呻吟声被别人听到,她的感觉强烈极了,但非常奇怪的是,尽管是被开苞,她没有感受到太剧烈的痛楚,甚至下身都没有流很多血,反而是爱液、阴精之类的快感产物,丢了不知道多少。
当罗南那根狰狞的肉棒撞破花心,进入子宫花房的时候,姜雨澜终于忍不住狠狠地一口咬在罗南的肩膀上,以压抑那股翻天覆地般的快感,然后她觉得花房痉挛到极点,一股股稠粥似的滚热淫精喷射出去,而迎着淫精飙射的是罗南炽热阳精的扫射。
姜雨澜瞬间再迎高潮,整个身体都忍不住抽搐起来,阴穴里更是痉挛连连,一波波的阴精像是潮水泛滥般的一阵阵地浇出,姜雨澜本来咬着罗南肩肉的嘴已经松开,她已经无力紧咬,只能疯狂地喘息。
这喘息就是将近半小时,眼看电影都放了大半,姜雨澜才让罗南将肉棒拔出,然后不等罗南要求,竟然甚是乖巧地俯身用嘴为罗南清理,让罗南甚感诧异。
最终,两人再次选择在电影未结束时离开,并在不久之后相携出现在姜家大宅。罗南也终于有些明白,姜雨澜刚刚在电影院时为何那么乖巧,这女人根本具有内媚的体质,本来罗南怜惜她刚刚破瓜,送她回家后,没想过再做,哪知道姜雨澜食髓知味,竟然主动要求。
于是又是一场大战,相比电影院里的禁忌和刺激,床上做爱则更像是双方全面地检查对方的身体。两人互相抚摸、互相拥吻,前戏做了很久,然后才开始翻云覆雨。
姜雨澜不只献上阴穴,还献上了后庭菊花,此女一旦献上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似乎就觉得对罗南再无保留,于是转战两地的性爱,最终竟然以姜雨澜高潮得晕厥而告终。
对这个结果,罗南真有些无奈。刚刚他处于要发射未发射的关键时究,姜雨澜忽然受不了了,他也只能按捺住冲动,抱着昏睡过去的姜雨澜进浴室洗澡,之后抱她到床上睡下。
罗南一时还睡不着,便走出房间,想到楼下去拿此吃的,没想到刚走出房间,便听到二楼公共洗手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罗南连忙走过去,震开门锁往里一看,却看到一丝不挂的林娇正坐在地上,揉着屁股,龇牙咧嘴。
「你怎么出来了?」林娇诧异地问。显然她早知道罗南来了家里,而且进了姜雨澜的房间,否则不会这么问。
「你房间里不是有浴室吗?为什么跑出来?」罗南有些好笑,不答反问道。
「我高兴!不行啊?还不出去?」林娇气愤地道。
其实林娇房间里的莲蓬头坏了,所以不得不出来洗。而她之所以气愤,是因为她的表侄女姜雨澜与罗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姜雨澜的车子开进家门的时候,林娇站在窗口看到了全部过程。
姜雨澜走路一瘸一拐,对罗南表现得异乎寻常的亲密,一切都似乎暗示姜雨澜已经跟自己的处女时代说再见了,之后不久,她听到姜雨澜的房间隐隐传来一阵阵呻吟声,过了一段时间,呻吟声变成了叫喊,令她忍不住贴到门口去仔细倾听,随即就再也挪不开步子。
林娇完全没想到平常高洁如圣女般的表侄女,竟然也有一天会浪叫成那样。听着听着,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跟罗南做爱时的情形,这一联想,体内立刻有些蠢蠢欲动,随着窃听活动的继续,她的脑海里忍不住联想起罗南跟姜雨澜做爱的情形,在那一阵阵高喊的淫叫刺激下,她的内裤不知不觉就湿了。
当房间里的声音终于偃旗息鼓,林娇才回过神来,立变尴尬地去浴室清洗,不过她还没用过公共洗手间的洗浴设备,洗着洗着,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恰好罗南完事出来,这才被他撞见。
林娇的斥责并没有让罗南退出去,反而让他走了进来,并且顺手还关了门。过一会儿之后,浴室内响起了阵阵压抑的呻吟声,呻吟声很快变成了大叫,最终尖叫。当罗南再次走出来时,已不是独自一人,还抱着满脸潮红的林娇,他还要去林娇的房间再次奋战。
林娇的变相投降让罗南觉得在成都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无论是三日斋还是LOFT天香娱乐,甚至汪路遥的医院、金娴荷的女子银行,这些其实都不用他太操心,只要一通电话,他就能对此做出安排。
罗南其实不是一个擅长善后的人,幸亏在他的身后,从来不缺少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罗南花了两天时间,一一与成都的红颜知己交谈,为她们做出妥善的安排,这才放心地离开。
来的时候静悄悄,走的时候同样悄无声息,暗含了一种透彻人生般的洒脱。
【第八集】第六章:拂衣东来,家有恶妻
罗南坐上了成都开往杭州的火车,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不再是那个苍老的美国老头默文·罗南,而是一个年近中年、黑发黄肤的中国男子罗南。
在踏上火车之前,罗南已经对自己即将扮演的人物有了充分的了解。事实上,他会一些异术,能够全面地了解一个人,所以对于成为中国男子罗南,他没有任何问题。
中国男子罗南,三十四岁,身高一米七,体重七十公斤,偏胖但不显肥,样貌平平无奇,唯一不错的是五官长得还算周正,没有缺少半块。
他有大学专科学历,学的是广告设计,至今没有获得好工作,只混到一个小公司文员的职位,月薪一千八百块,在杭州那样的城市,堪堪在温饱线上挣扎而已。
火车开了差不多两天才抵达杭州。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迎接罗南的是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的天气。
坐着公车,罗南一路颠簸来到市区东北一个叫刘家角的地方,这里靠近绕城公路,属于杭州八大区中的余杭区,不过并非繁华的所在,而是社会下层居民聚居的地方。
家所在的社区叫九荣社区,是一个占地超过十平方公里的大型住宅区,远远望过去,绿树成荫,不过进入其中,却感觉非常杂乱,来往的人非常多。
罗南来到十九号三单元,拾阶上楼,一直至五楼,来到门前贴着金红春联的五零二室,没怎么犹豫,便用力拍防盗门。
「来了、来了。」很快,室内有道清脆的声音应答,声音虽然好听,但显得很不耐烦。
防盗门里面的木门很快被拉开,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庞,这张脸的主人三十一、二岁,少妇体态,看上去丰姿冷丽,甚为撩人。
不过,长得好看不代表就有好脸色,见到站在门前的罗南,少妇那天生的翘嘴唇立刻冷抿起来,显然并不欢迎罗南的出现,幸好她没打算将罗南锁在门外,最终打开了防盗门,让罗南走了进去。
「总算知道回来了,行李和手机找到没有?」少妇「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转身抱臂用冷嘲热讽的语气道。
罗南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是这样,有了两天清闲日子,偏要去度什么假,害我丢了好几件刚买的衣服,你没吃饭吧?中午我没做饭,要吃你自己弄。」
说完,少妇目光带着不屑扫过罗南,冷然向卧室走去。
脚上的高跟鞋与水磨石地板发出扣扣的撞击声,转眼又是「砰!」的一声,卧室的门决然地关闭。
罗南并不介意少妇的态度,事实上,早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这个「老婆」与他的感情很差。
「老婆」的名字叫张佳蓓,三十二岁,上海师范大学英语专业本科毕业,毕业后做了一段时间的英语老师,但很快就辞职,到一家银行的v四口客户理财中心找了一份理财专员的工作,如今薪水是他的四倍。
两人的婚姻已经走到了瓦解的边缘,貌似「老婆」还经常红杏出墙,之所以没有签字离婚,只因为有个六岁的女儿罗蝉儿在中间维系着。
环顾整个「家」,两房一厅一卫一厨,外加一个阳台,总共也不到五十平方米,到处都很狭小。地板是水磨石,墙面只用便宜的涂料粉刷过,屋顶也只打了最简单的天花板。
屋里的电器倒很齐全。电视、冰箱、洗衣机、热水器、瓦斯炉、抽油烟机,虽然看上去陈旧,没什么好货色,但该有的都有,除了冷气。
或许正因为可以活动的空间被家具、电器占去了大半,导致很难整理房子,所以桌椅、窗户的角落里到处是积垢和灰尘,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霎味,像在哭诉屋主的懒惰。
罗南在客厅里那张半旧的红色中式双人沙发上坐下,木头的清凉驱除了闷热天气里的几许燥热,让罗南忍不住闭上眼静静感受这个「家」的气氛。
可惜,平静的感受没能持续多长时间,没过多久,斜对面卧室的门就突然打开,张佳蓓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来到罗南面前,怒道:「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不做饭,准备饿到下辈子?」
罗南无奈地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我不饿。」声音略显憨厚,表情中带着老实、沉闷和一丝书生气,这是「原版罗南」的标准情态,他学得很像。
「你不饿,难道我也不饿吗?」张佳蓓挑着眉毛,讥诣道。
显然「原版罗南」不仅是绿帽男、受气包,还兼任「家庭主夫」,否则张佳蓓不会嘲讽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罗南就该受数落,被骂也得忍气吞声,还不能忘记家庭主夫的义务。
「现在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难道你中午没吃吗?」罗南反问。
「难道非要等到天黑你才肯动吗?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你拿什么做?」
「我出去吃。」罗南淡淡地道。
「出去吃?你脑子进水了?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养活女儿都不够,还要出去吃?」张佳蓓顿时横眉竖目。
「我去路边摊吃,一个人。」罗南微微提高声音回答。
「一个人?」张佳蓓怒气陡生,戟指罗南道:「好你个姓罗的,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你就想一个人过了,好!很好!你一个人去吃,吃死你!」
说完,张佳蓓转身摔门进房,不过貌似被罗南这一气,心里有些不甘心,五秒之后,又猛地拉开房门,伸出头,怒喊道:「我们离婚!明天就离!」
然后,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
罗南不禁有些愕然。
原本罗南来做跳楼男的替身,只是一时好奇,加上也想让「美国老头罗南」的身份暂时隐藏一段时间,没想到冒充这个身份,竟会遇到这种「极品」女人,着实让他诧异。
罗南跟待在日本的帕梅沟通过,知道追杀令是凯瑟琳搞的鬼,虽然他并不把追杀令放在心上,不过却不想给那些红颜知己带来麻烦,尤其是影响她们的正常生活,所以顶替「跳楼男罗南」便成为了最好的选择,也就是说,今后一段时间,他不得不与一个「极品」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也不知是福是祸。
幸好,他很确定自己喜欢罗南这个名字,所以也愿意成为新的罗南。
当走进这个家的时候,虽然发现环境很不好,但是他经历颇多,这点小问题还不放在心上。
他没想要透过大手段改变这个家庭,也没想影响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他唯一想做的只是应跳楼男的临死嘱托,照顾他的女儿罗蝉儿,让她不至于面临年幼丧父的伤痛。
不过上述的想法,现在有了一些改变。
罗南进门之后,见张佳蓓的恶劣言行,让他开始理解当初跳楼男的处境。
他可不是那个跳楼男,即使被戴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也还深爱着张佳蓓,所以并不会处处讨好张佳蓓,将她捧在手心里。
他所能做的只是在外依照跳楼男的言行去待人处事,在家他会依照自己拟定的一套来张罗,既不会让张佳蓓感到他变得陌生,也不会让张佳蓓非常好过。
认真说来,对一个生活不检点、言行失德的妇人,就算她长得不错,他也不会拿出好脾气。
稍稍想了以后该做的事情后,罗南拿了把伞离开家,他想先去买台手机。
在准备顶替跳楼男的时候,他已经决定暂时不动用自己所拥有的任何东西,只使用跳楼男的财产,因为他很想感受一下,一个在社会底层的小、男人该怎样挣扎求生存,又该怎样去获得自己向往的一切。
尽管有心理准备,也明白跳楼男的状况比较凄惨,然而实际凄惨的程度,还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简直距离乞丐只有一步之遥。
钱包里只有三百多块钱,具体数字是三百零八块五毛钱,这一点罗南早已知道,原本他将期望放在钱包里唯一的一张农行卡上,然而去柜员机一查,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千五百块钱。
本来他打算买台像样的手机,现在却觉得即使买一台最便宜的货色,再加上卡号,也会让财产缩水好大一部分。
不过,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美女套不着色狼。该舍的钱财还是得舍,手机是都市生活的必备品,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买了。最终总共花三百块买手机,若不是从银行卡里取出一千块,现在他的钱包已经完全瘪了。
然后罗南又来到超市,花掉两百块,买了若干日常用品、零食还有蔬菜、水果等等,这些不是为张佳蓓买的,而是为「女儿」罗蝉儿买的。
在罗南夫妇去成都旅游期间,罗蝉儿寄住在张佳蓓的表姐家,要明天才回来。罗南这是提前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提着两大包东西回家,罗南倒觉得这种感觉很新鲜,就像自己在这一刻变成了家庭主夫,可惜家中的「老婆」无法助长他做家庭主夫的积极心,否则他倒很愿意将这种新鲜感维持一段时间。
这样一想,罗南忽然觉得应该适当改变一下张佳蓓,即使不能将她变「好」,也不应该让她继续往「坏」的方向发展。毕竟他现在顶替了跳楼男的位置,张佳蓓在形式上属于他的老婆,如果老婆言行很恶劣,他这个冒牌丈夫也会很难堪。
然而,到底该怎样做,要做到什么程度呢?罗南心里一时权衡不下。
眼看快到家了,忽然一辆黑色别克轿车从他身后冲出,微微一拐,驶过他的身边,抢先停在门口。
转眼车门打开,一把精致的黑色雨伞伸出来,「砰!」的一声颇为潇洒地打开,接着是一只擦得油亮的黑色皮鞋踏出车门,然后一个顶着倒背头型的中年男人的头伸了出来……当他完全走出车门的时候,罗南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好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帅哥!
中年帅哥身材高大,比改换成跳楼男形貌的罗南起码高五、六公分,长相也英俊,罗南是四十分,人家起码是八十分。罗南手上提着装日用品的纸袋,人家手上捧着一束红玫瑰,两者之间简直不能比。
中年帅哥在门口等待,那气势简直是渊淳岳立,是个女人似乎都该看他两眼。
罗南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男人多半是在等他的「老婆」张佳蓓。
他连忙走过去。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高跟鞋撞击水泥板的声音,不一会儿,张佳蓓便摇曳生姿地走下楼来。
张佳蓓换了衣服,此时穿着一件紫红色碎花纱裙,外面加一件敞开扣子的米青色中袖褶桐风衣,手中拎着一只褐色大皮包,使其冷丽的风姿里带上了三分淑女的优雅。
看到中年帅哥捧着玫瑰花,张佳蓓那张姣好的脸蛋,不禁涌起淡淡的喜色,然而喜色又很快凝固,因为她看到了站在中年帅哥身后不远处的罗南。
「你回来正好,我有事要出去,这是家里的钥匙,两扇门的锁我都换了。」张佳蓓先接过中年帅哥手中的玫瑰花,然后才走到罗南面前,冷着脸从包中拿出两把崭新的钥匙。
罗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过钥匙。
张佳蓓懒得再跟罗南多说一句话,冷哼了一声,走过他的身旁,在中年帅哥打开车门、殷勤地撑伞照顾下,向车内坐去。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转身,扬声道:「这车子不能开了,你们还是出去叫车吧!」
张佳蓓和中年帅哥闻言不禁一怔,旋即回头向罗南走去,张佳蓓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不能开?你以为轿车是自行车,随随便便就掉链子?」
「不是,我看到后面的一个车胎好像瘪了。」罗南指了指车后道。
「不可能,来的时候好好的。」中年帅哥朗声笑道。
虽然这样说,不过等张佳蓓坐进车里,他还是到车后看了看。这一看,立刻让中年帅哥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张佳蓓从后视镜里看到中年帅哥的表情,连忙冒雨下车,来到中年帅哥身边,低头一看车轮,脸上的表情也不禁僵硬起来。车胎完全不见有充气的样子,几乎紧紧地贴在钢轮上,简直是瘪得不能再瘪。
「是不是压着钉子之类的东西了?」
张佳蓓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然后她转头对着中年帅哥问道:「要换胎吗?」
中年帅哥眉头微锁,点了点头,道:「肯定要换胎,不过现在是下雨天,我也不会搞这种东西,看来只能打电话找车行了。」
「需要很长时间吗?」张佳蓓微蹙眉头问道。
中年帅哥再次点头道:「下雨天,车行肯定很慢才会出现,况且快到吃饭时间了。」
「怎么会碰到这种事?」张佳蓓感到有些扫兴。
「要不先把车放在这里,我们叫车去餐厅?」
「这」中年帅哥立刻迟疑起来。车子最忌讳就是随便停在陌生的环境里,如今到处是偷车贼,而这个社区人口多又很杂乱,就算不被偷,他也怕车子被小孩子舌花,如果那样,维修起来花费就大了。
「还是等等吧!我打电话问问车行。」中年帅哥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等等。」
张佳蓓忽然拉住中年帅哥的手臂,然后转身一指站在一边的罗南,道:「他会换胎,让他来吧,应该很快的。」
「是不是不太合适?」中年帅哥还有一丝羞耻心,知道搞人家老婆,还叫人家修车,多少有些过分。
「没关系,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张佳蓓丝毫不以为然,说着她走到罗南面前,指了指车,道:「你也看到了,车胎坏了,后备箱里有备用胎,我朋友不会换,你替他换一下吧!」
「我也不会。」罗南有些恼火地道。
这女人太过分了!让丈夫戴绿帽子,还要驱使丈夫帮情人当修车工,简直可恶到极点了!
「你说什么?」
张佳蓓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压低嗓音斥道:「你也不会?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上次表姐的车,上上次我同事的车,不都是你换的胎吗?」
「那两次是糊里糊涂换的,这种车我没摸过,不知道怎么换。」罗南冷然地道。
「你存心是不是?看不过去你就明说,不要拿这种小事做文章。」张佳蓓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不禁怒道。
「我怎么做文章了?」
罗南连忙喊冤:「我又没拦着你。想找修车工还不简单,出了社区,拐弯、拐弯再拐弯,看到一条巷子走进去,没多远就会看到一家小修理铺,老板人很好,让你朋友出个三、五百块,他准来。」
「算了,我不会求你,饭吃不成没关系,反正跟你也过不了几天了。」
张佳蓓不耐烦地挥手,说完转身对中年帅哥道:「贾凯,看样子今天不是一起吃饭的好时间,改天吧!」
没等贾凯回答,张佳蓓就冷脸转身上楼,贾凯拔腿就要追过来,却被罗南横身拦住。
「贾凯是吧?我建议你尽快找拖车把车拖走,总是停在门口,会妨碍楼内人进出的,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人,还可能拿锤子砸车,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说完,罗南也转身上楼,留下贾凯一个人站在楼梯口,脸色黑得跟他的皮鞋和雨伞差不多。
【第八集】第七章:丰腴肉妇门前招,转对恶妻依旧笑
罗南很快来到五楼,刚准备拿钥匙开门,对面五零一室的门忽然打开,然后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向罗南这边喊道:「小罗、小罗,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因为同一单元、同一楼层只有两户人家,身后的人不可能喊别人,罗南只好转身走过去。
喊罗南的是一个中年圆脸妇人,四十岁左右,烫着波浪卷发,穿着一身清凉的橙色吊带家居服,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小腿看上去比普通女人粗,但不是那种局部膨胀变形的粗,而是均匀的粗,因此并不给人肥胖的感觉,反而显露出一种丰腴肉感的成熟风情,很让人心动。
按照跳楼男的记忆,这妇人叫李慧,是个寡妇,丈夫丁振声六年前因病去世,留下她和女儿丁玫韵。
李慧为人很热心,喜欢关心邻居,与跳楼男的关系很好,跳楼男称呼她为「李姐」,每当受了什么委屈,都喜欢跟她说,甚至有时候暗生闷气、借酒浇愁,也到李慧家里去。
李慧见罗南转身走过来,连忙打开防盗门,拉了拉罗南的衣袖,让他半边身子走进来,然后压低嗓音,急切地问道:「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吗?」
「什么事?」罗南不解。
「就是帮你说媒的事,难道你还想和张佳蓓过日子吗?刚刚又来车子了吧,我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下楼,肯定不会去干好事。你还想忍多久?再不拿出点骨气还叫男人吗?」李慧一边说,一边用手点着罗南的胸口,颇有质问之势。
「这不合适,就算我和张佳蓓分了,也不应该立刻找一个,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分。」罗南暗觉好笑,但表面上又不得不装出虚心听教地道。
「怎么没分?我听你说你们已经有一年多没那个了,张佳蓓上个月不也又提离婚吗?而且她在外面风流快活,难道你就一直抱头缩在家里,当什么也没看到吗?做男人做到你这地步,不觉得窝囊吗?姐都替你急,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一户好人家,那姑娘长得好,人品也不错,今年刚刚三十岁,在大医院做护士,半年前刚离婚,还没有孩子,跟你正合适。我把你的情况跟人家说了,她父母也不图你一个月赚多少,只听说你老实忠厚、对老婆好,他们便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要在张佳蓓那棵出墙红杏上吊死?」李慧满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真要重新找,还不如找像李姐你这样的人,起码看着舒服,还知道疼人。」罗南半真半假地道。
「啊……你说什么浑话?」
李慧听到罗南突然说出这样暧昧的话,脸立刻红了,随即在罗南手臂上狠狠地捶了一下,道:「以前看你很老实,原来也油嘴滑舌,姐都多大了?已经是人老珠黄的老太婆了,你还拿我消遣!真是白对你好了。」
「李姐,你一点也不老,真的,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比徐娘可还要年轻呢。」罗南凑到李慧面前,满脸笑意地道。
「去、去、去。」李慧在罗南身上连打,然后将他推出门,道:「我看你今天是喝多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说完,李慧就赶忙将门关上。她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一心想把罗南赶出门,却忘记了将外面的防盗门也关上。
在关上门的瞬间,罗南看到李慧紧按着胸口,似乎在压抑心跳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李慧这个熟妇他要定了。
他不是那个已经跳楼的无能罗南,而是一个全新的罗南,一个对于美好事物有极大欲望的罗南。对美丽的女人,他喜欢用最亲密的关系去接触她的美丽,这种关系就是占有,彻底地占有。
普通人的一生,需要四处奔波,可能有机会看尽天下美景、赏遍人间殊色,然而真正能够拥有的人实在太少,且错过的更多。
他不是普通人,因此不想错过人生中的任何一处美丽风景,也不想美丽只在刹那间,他要的是将美丽留住,并且永远的占有,这就是他的本性。
李慧算不上绝色,甚至连漂亮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中人之姿,然而她身上有一股非常浓郁的熟妇风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欲望,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地进入她、蹂躏她,然后将满腔的欲望种子毫无保留地射入她的体内,彻底地霸占她的肉体。
罗南是个很了解自己欲望的人,在看到李慧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个妇人身上的熟美风情,挑动他身体里那根最敏感的欲望神经,一瞬间引起的炽热情欲,不亚于面对那些顶尖绝色美女。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幸运的是,李慧对他半真半假的暗示并非全无感觉,虽然看上去还有点抗拒,但是女人的心有时连她们自己都不明白。
李慧抗拒的原因似乎是年龄的差距,然而在罗南看来,年龄从来不是问题。
与李慧的事情,罗南并不着急。
很多时候,攻克美女的过程比占有她的那一刻还要动人,他完全不需急色,慢慢地使出水磨功夫就行。
他有的是时间。
如此一想,罗南的心情忽然变得很轻松,回到家里的时候,即使看到坐在客厅里一脸冰冷的张佳蓓,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跟对面那个老女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张佳蓓没给罗南好脸色。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罗南手中提着的两只大纸包,看到纸包最上面的一袋袋水果和零食,忍不住露出了此许渴望之色。
张佳蓓每个月的薪水超过七千块,按照道理来说买水果和零食根本不在话下,然而事实上她是个标准的月光族,每个月光买衣服就要花三、四千块,另外还要定期美容,做SPA,一星期换一种发型,上班不喜欢坐公车,没人接送的话都是叫车,再加上不时帮宝贝女儿买此玩具、零食之类的,一个月结算下来,信用卡不欠帐就算不错了。而最近刚刚去了一趟成都,虽然是一趟天折的旅行,但SHOPPING花的钱并不少,所以这个月她已经严重超支,别说买水果,买卫生纸都得考虑再三,以防变成乞丐。
罗南没有理会张佳蓓的斥责,但瞥见张佳蓓望着纸包的眼神,也不免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奇怪你竟然买菠萝回来,以前你不是反对我买南亚进口的菠萝吗?说不但贵,还太甜,蝉儿总是一次吃很多,容易坏牙。」张日z巨k。佳落故作轻松地道。
「我这样说过吗?就算说过,偶尔给蝉儿吃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去成都好几天,把她丢在杭州,应该给她一些补偿。」罗南笑道。
「菠萝是帮蝉儿买的?」张佳蓓微微失望,旋即又问:「零食也是吗?」
「都是。」
罗南晃了晃纸包,道:「我给蝉儿准备了很多东西,晚上再给她做顿好吃的。」
「你突然对蝉儿这么好,是不是想争女儿的抚养权?你不要妄想了,女儿不可能给你。」张佳蓓抱臂冷冷地道。
「那我们只有打官司了,看法官怎么判吧!」罗南冷淡地道。
「姓罗的,你好啊!竟然敢说跟我打官司?」张佳蓓气得站起身,指着罗南的鼻子,手臂颤动着,一副恨不得冲过来赏罗南两巴掌的样子。
「去了一趟成都,你胆子大了,说离婚你也不反对,蝉儿也想抢,你凭什么?每个月赚那么点工资,连蝉儿都养活不了,怎么给她好的生活?蝉儿跟了你,只会跟社区里那些玩泥巴的孩子一样,全身脏兮兮的,拥有一个可笑的童年,将来长大了也是混在社会的底层,你不能给她幸福,更没资格争她的抚养权。」张佳蓓愈说愈大声,最后几乎是厉声斥责。
「我不跟你吵架,只想说不要门缝里看人。我会守着蝉儿的。」罗南缓缓地以心平气和的语气道。
「好!你好!你来劲是吧?」张佳蓓气得连连咬牙。
「我会让你知道这个社会到底什么说了算,我要让你就算拿出一千八百个理由去争蝉儿,最终一样竹篮打水
一场空。」
「我相信。」罗南面无表情地点头,道:「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钱和权从来都是通着的,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拭目以待吧!」
「行!姓罗的,咱们走着瞧,明天就去办离婚,我看你怎么抢蝉儿。」张佳蓓已经怒不可遏了,说完就气冲冲地回卧室了。
房门再次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罗南懒得理会张佳蓓,先把东西放好,然后费了点力气打扫一下厨房,并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不过等他将刚刚做好的三菜一汤端上客厅的小餐桌时,忽然发现餐桌上多了一个人,不是张佳蓓还会是谁?他忽然觉得自己要重新估算张佳蓓脸皮的厚度了。
张佳蓓无视罗南的怪异目光,遥自为自己盛了饭,然后端到餐桌前,颇为享受地吃起来。吃了第一口,她本想讽刺罗南几句,然而很快发现味道实在太好了,简直是超水准发挥,于是再也不想开口,立刻风卷残云,扫荡三菜一汤。最终,桌上的饭菜大多进了她的肚子,而罗南只吃了其中一小部分。
「好了,看在这顿晚饭的分上,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张佳蓓坐到沙发上,并招手示意罗南也坐过去。
罗南没有依言照做,而是搬了餐桌旁的椅子到张佳蓓面前,坐下道:「我没有请你吃这顿饭,你完全不必看在它的分上。」
「差不多够了。」
张佳蓓脸上露出一丝冷色,然后接连深呼吸了两口气,压抑着怒气道:「我知道你在生气,在成都丢了行李和手机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当时确实气晕了头,所以才不跟你商量就回来了。」
「成都的事不必提了,你想跟我谈什么?」罗南微微摆手道。
「女儿肯定不能跟你,这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想要补偿,等离婚后我把这间房子卖了,可以给你三分之一的房款,反正买房子的时候,你也出了一点钱。现在房价不比从前,这间房子本身也卖不了什么高价,不过二十万块应该有,你能够得到其中的六、七万块。你不是一直埋怨广告公司那份工作难做吗?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辞职,要做点小生意也有本钱。」
罗南摇头道:「这钱我不会要,蝉儿的事我也不能听你的。」
张佳蓓微愕,旋即怒形于色:「你真想跟我打官司?你有打官司的钱吗?你在你那张卡里存了多少私房钱?一千块还是两千块?你知不知道,找有名的律师,在打官司前谈谈话,一个钟头也得花上千块。」
「不要跟我说这些,总之我会守着蝉儿,不会让她跟你。」罗南淡淡地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补偿不够?姓罗的,不要得寸进尺,当初买房子时,你只出了两、三万块,现在能给你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要女儿做什么?让她跟着你,生活起居不方便,将来你再婚,肯定还要受后妈欺负,你们男人不是要洒脱吗?拖着女儿,你不觉得累赘吗?」张佳蓓满脸怒火地道。
罗南有些诧异地望了张佳蓓一眼,他获得了跳楼男的记忆,不过并不完整,因为某此原因,他不能暴力地掠夺那些记忆,所以他只知道张佳蓓的确很爱女儿,却没想到会爱到这种地步。
记忆里,张佳蓓一直说「什么东西都要给蝉儿最好的」,并且整天把蝉儿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早在几年前张佳蓓就厌恶跳楼男的无能,想要离婚,不过蝉儿跟罗南很亲,宁愿离开张佳蓓也不要离开罗南,似乎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张佳蓓才一次次地压住了离婚的冲动,维持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看来她是真的要将蝉儿带在身边。罗南暗暗皱眉,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虽然张佳蓓很爱蝉儿,但是跳楼男临死前希望有人守住蝉儿,本来他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是他现在顶替了跳楼男的身份,却不得不有所报偿,否则就违背做人的底线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到底你想怎么样?」面对罗南带着思考的灼灼目光,张佳蓓忍不住愤声问道。
「我在想蝉儿能不能跟你。」罗南冷然地道。
「你说我照顾不了蝉儿,你就能照顾她吗?你的工资的确比我高很多,但是有哪个月你没把自己的工资花得干干净净呢?」
「我花钱怎么了?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难道还能指望像你这样无能的臭男人吗?女儿跟了我,我自然会注意理财,要不了多久我的职位就能升一级,到时候薪水会涨一大截,银行还会以超低价卖给我一套上百平米的豪华酒店式公寓,我会把女儿送进双语学校,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这些我都能办到,你能吗?你不能,你永远只能在社会底层挣扎,当年我嫁了你,简直是撞了邪,我根本是吃错了药,竟然在你身上浪费了七年的宝贵青春。」
说到这里,张佳蓓放弃了严厉的语气,转而拿出苦口婆心的语气道:「你就当看在这七年的感情分上,放了蝉儿,也放了自己,将来等你找一个老实的女人后,可以再生,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让那个女人给你生,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那是你欢喜,不是我。」罗南冷下声来。
「女儿的事我不会退让,我不想她跟着一个声名狼藉的妈妈,钱虽然很重要,但尊严更可贵。」
「声名狼藉?」张佳蓓脸色骤变,重复词语时简直咬牙切齿。
「姓罗的,你敢骂我?你终于骂出来了!好!很好!这四个字骂掉了我们的最后一丝情分,我声名狼藉?我声名狼藉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说我给你戴了很多顶绿帽?没错!如果说整个杭州评选绿帽子大王,你肯定榜上有名……」
「你是不是还想骂我淫荡呢?是,我就是淫荡,没男人我一天也活不了,谁叫你无能?个子矮也就罢了,那里短得跟小指似的,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贞?你这样的男人,最好去找保儒女结婚,免得那东西拿出来丢人。其实,你要是有三分骨气,早应该跟我这样的女人划清界限。为什么还死赖着我?」
说到最后,张佳蓓大吼起来,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说完了吗?」罗南面无表情,像没听到张佳蓓刚刚那段的辱骂。
「没有!你这个木头、蠢货,你想用女儿缠着我一辈子吗?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明天我们就离婚,就算天上下刀、山崩地裂也不会改变,你等我电话吧!不要故意拖延,你我之间以后就是陌路人。」张佳蓓愈说愈气愤。
面对张佳蓓的滴天愤怒,罗南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站起来去餐桌那边收拾碗筷,不过手刚碰到餐桌,他又转过头来,对张佳蓓道:「我刚刚说过尊严很重要,男人的命根子就是最重要的尊严,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杀妻案吗?就因为男人觉得他最重要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罗南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加上这段话涉及的内容,让张佳蓓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恐惧,不过她一向在家里做女王做惯了,并不愿意让自己弱了气势,所以还是强自镇定道:「你想杀我?那就来啊!杀我你也活不了。」
「如果我想杀你,自己还会有活的念头吗?」罗南摇头失笑。
「你有病!我不跟你说这种事情。」张佳蓓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尽管有些示弱的意味,她还是甩了甩手,立刻快步离开客厅,匆匆跑回卧室。
「放心,我还没勇气杀妻,我还想留着命照顾蝉儿呢!」看着张佳蓓有些惊慌的样子,罗南忍不住淡淡戏谨道。
「我管你杀不杀,反正我们明天离婚。」张佳蓓没有回头,只恨声留下了一段话,卧室的门再次「砰!」的一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第八集】第八章:与妻暗战,楼道浮香
罗南收拾了碗筷,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眼看快到九点钟了,这才关了灯,走进卧室。
卧室内,张佳蓓靠躺在床上,看上去心情变好了很多,竟然一边敷脸,一边看时尚杂志。张佳蓓已经换下了之前那套衣服,代以一件红色吊带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将细致的小腿和涂了红指甲油的脚指头性感地露着,并与她奶白色的肌肤相映成辉,真的颇具动人之处。
罗南的目光只在张佳蓓的身上扫了一下,也没打算坐到床上去,而是走到卧室一边角落里,在一张小巧的电脑桌前坐下来,电脑桌上有一台外表斑驳的电脑,用的还是传统的cRT显示器,可想而知年纪有多大了,不过尽管如此,这也算是跳楼男留在这个家里唯一像样的财产了。
罗南按下主机电源键,机器立刻发出嗡嗡的声音,并且可以感觉到明显的颤动,果然是「老爷电脑」,罗南忍不住微微一笑。还好,机器虽然老旧,但是并不妨碍使用,操作时还算流畅,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硬碟容量很小,只有两百G,除了电影、音乐之类的东西,最多的就是一些广告设计的样板。除此之外,罗南还找到了一个专门放照片的文件夹,里面放的都是家庭照片,以张佳蓓的单人照最多,足足有三、四千张,数量让人咋舌。
罗南略微浏览了一下,这些照片几乎记载了张佳蓓生活的点点滴滴,时间从结婚开始,横跨超过七年。
婚前的也有,不过只有几张,看样子两人像是没经过恋爱就结婚了。
张佳蓓一直留意罗南进入卧室之后的举动,看到罗南翻看她的照片,就忍不住冷笑起来:「还留着那些照片做什么?有本事全删了,也免得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脏了你的眼睛。」
「如果我觉得脏,我会删掉的。」罗南闻言转过头来,淡淡地道。
张佳蓓闻言气得把手中杂志往地上一摔,怒道:「电脑关了,明天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睡觉!」
罗南不以为忤,缓缓点头,然后关上电脑,很快躺到了床上。
因为床铺是横向一米五的小型双人床,空间有限,尽管两人即将离婚,也不得不同盖一条被子。此时刚入九月,杭州的天气正处于一年中最好的时候,二十多度,不冷又不热,盖一条薄被正好。
罗南钻进被子,双手叠于脑后,仰躺在床上。
张佳蓓旋即把灯关了,卧室内立刻陷入黑暗之中,不过过了一会儿,一道月光透过窗纱照到了床边,又让黑暗消去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整天的雨已经停了,夜空上云消雨散,让临近月半的圆月洒下清辉。
罗南没有闭上眼睛睡觉,而是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张佳蓓更是睡不着,本来她一直背对着罗南侧身睡,不过她睡在罗南左边,要背对罗南只能向左侧身,这种睡姿容易压迫心脏,一时半刻她可以忍受,长时间保持就觉得很不舒服,加上内心烦躁,所以她不断翻来覆去,像是身上爬满了蚂蚁一样。
这样过了一会儿,罗南也不堪其扰,终于忍不住斥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消停不了,你觉得烦,到外面沙发上去睡。」张佳蓓转过头,气势汹汹地道。
罗南回以一声冷哼,他知道张佳蓓为什么睡不着,其实他也睡不着。他是一个无女不欢的色鬼,没有女人陪伴就觉得不自在,同样的,张佳蓓也是个淫妇,没有男人陪自然也难免烦躁了。
本来张佳蓓可以和情人外出,吃一顿丰盛又浪漫的烛光晚餐,还在酒足饭饱之后来一段干柴烈火,可这一切全被他破坏了。
贾凯的车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破胎了?不是压到什么东西,根本就是罗南搞的鬼。他不满贾凯目中无人,竟公然勾引他的「老婆」,所以趁贾凯不注意,在车轮上踢了一脚。这一脚可不普通,轮胎坏了只是看得到的破坏,严重的破坏还在底盘上,可以说那辆车已经毁了。
翻来覆去很多次之后,张佳蓓最终还是在迷迷糊糊里进入了梦乡,而罗南睡不睡得着,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就算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他也完全没关系,他是一个怪胎!
一宿无话。
早上,罗南和张佳蓓都早早地起床,罗南做早餐,张佳蓓则在客厅里摊开一张瑜伽垫,做起了瑜伽。
这女人为了保持自己的美丽,可谓费尽了心力。晚上敷面膜,早上做瑜伽,周末有空要嘛去健身,要嘛做SPA,发型一星期换一次,半个月不买衣服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简直只适合生活在豪门,否则普通男人遇到她,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被榨干。
罗南忽然有些理解她真正的丈夫为什么跳楼了,设身处地的为那位想一想,爱上这样的女人,的确是件折磨神经的事情,那位跳楼男又明显心理脆弱,遇到她不想死都不成。
罗南做好早餐,恰好张佳蓓做完瑜伽换好衣服,她丝毫不知道客气,堂而皇之地坐到餐桌前,将两张纸「啪!」的一声拍到罗南面前,然后趁罗南愣住之际,火速将他餐盘里的早餐分出一半,然后一边开动,一边道:「这是离婚协议书,暂定女儿由我们共同抚养,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想清楚,如果到时候你还像昨天不讲理,我们再打官司决定女儿归谁。你仔细看看吧!如果同意就签字,下午再等我电话,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罗南扫了离婚协议书一眼,上面的内容很简单,财产几乎没他的份,本来承诺给他三分之一房款的那条也被划去,改为两万块,当作买房时出了少许钱的补偿,另外他能从这屋子里带走的只有私人衣物、一些书,以及那台电脑。
「没问题吧?没问题就签字。」张佳蓓吃得倒快,转眼已经消灭了「掠夺」来的早餐,已经开始抹嘴了。
罗南瞪了张佳蓓一眼。
「不满意?不要不知好歹。」张佳蓓冷脸道。
罗南冷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不告而取谓之贼吗?想吃早餐,为什么不自己做?」
数落之后,罗南果断挥笔签字。
「什么都三小二的男人!」张佳蓓闻言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愿意吃?我只是看在这算是我们作为夫妻的最后一顿早餐了,给你一点温馨的感觉而已,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这种态度?我看你也别想再婚了,没哪个女人受得了你。」
说完,不等罗南说话,张佳蓓拿起离婚协议书,道:「我去上班了,结婚证我拿着,等我电话。」然后,她就开门下楼,根本不让罗南有反击的机会。
罗南真有些服了这个女人,淫荡也就罢了,言行恶劣也可以理解,毕竟还像个女人,没想到脸皮还很厚,跳楼男能忍耐她七年,简直堪称一代「忍者」!令人敬仰啊!
张佳蓓上班的地方比较远,所以早出门,罗南上班的地方比较近,所以出门可以晚一些。
大概半小时后,罗南收拾完毕,提起公事包慢悠悠地走出门。
没想到,刚刚出门,对面的门也打开,然后就见穿了一身酱紫色衣衫的李慧,提着菜篮走出来。
这件衣服比较宽松,穿在李慧身上,不显身材曲线,然而因为是低领短袖,所以仍然可以看见大片肌肤。
罗南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李慧走出来的刹那,他敏锐的嗅觉里捕捉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妇人体香,其中隐含炙热的欲望,是一种仿佛最成熟、最丰盈的藕发出的香味一样,让罗南不禁心中一热。
李慧带着思索走出家门,一时没有发现罗南也站在通道里,等到关上门,才发现罗南站在身后不远处,她不禁微惊,脸颊立刻莫名其妙地浮起了霞色,同时赶紧低下头去。
「李姐,早上好,你出去买菜?」罗南笑着打招呼。
「是啊!你上班吗?」李慧的声音微微颤抖,这让她暗恨自己没用,昨晚罗南只是说笑了几句,就让她整晚辗转反侧,感觉身体内本来熄灭的那盏灯,就像忽然被火把凑近了一样,随时可能点燃。
我到底怎么了?大半夜,李慧都这样问自己。
好在经过半个夜晚的思考,她已经想清楚了,认为这只是生理作祟,忍一忍也就好了,这样一想,下半夜她倒是睡着了。
一早起来后,李慧回想起昨晚的辗转反侧,不禁暗觉荒唐,再想罗南那些放肆的话,更有些生气,她已经决定至少半个月不跟他说话,为此她还刻意延后了半小时出门,就是因为不想撞见罗南,没想到偏偏因为延后,正好撞见了。而且一撞见,她就心如鹿撞,说话的腔调都无法维持平时的自然,真是让她又羞又气。
因为楼道狭窄,不能容人并行,罗南便道:「李姐,你先走。」
李慧巴不得先走,她怕自己走在后面,罗南不时地停下步伐邀她说话,如果再说昨天那样的疯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现在她只想离罗南远远的,所以一听到罗南这样说,立刻迈步下楼。
也许因为走得太急、也许因为心思恍惚,还没走几阶台阶,李慧忽然一脚踩空,身体立即往下栽去。
李慧想用手扶住楼梯栏杆,但是措手不及,加上惊慌,手根本抓不住栏杆,只能眼看着自己往下跌落。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这一栽,想不头破血流都难,如果不幸一点,恐怕连命都会送掉。
幸好,她身后还有罗南在,普通人的反应也许来不及救她,罗南则不会。所以,就在李慧身体栽下去超过五十度时,罗南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揽住李慧的身体,向后使劲一带,终于将她拉回来。
李慧死里逃生,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激烈的心跳并没有因为得救而暂缓,反而在得救后的半分钟内,愈跳愈激烈,这一切只因为得救之后,她发现自己与罗南正在亲密接触着。
也许是因为想抓住李慧不至于失手、也许是惊慌之下抱错了,在紧急时变,罗南的手从她腋下穿过,勾住了她的身体,手掌无巧不巧地按在她的右边乳房上,接着往后用力带回,由此,「按」变成了「抓」,「勾」变成了「抱」。
李慧被罗南紧紧地抱在身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只乳房落在他的手掌里,这瞬间的亲密让李慧在脱离危难之后,转眼就觉得身体发软,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罗南的手掌热度透过衣衫、胸罩传入她的身体。
简直不由自主,被抓的乳房以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乳头更像是受了反射刺激一样,充胀、翘立,并将一股股快感传递到身心深处。
受此刺激,李慧有些惊呆,更有些留恋,更忍不住喘息,就这样,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回过神,连忙挣开罗南的怀抱,往后一分钟,她尴尬得满脸通红,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心里乱到极点。
直到罗南假装咳嗽一声,李慧才像只受惊的免子一样抬起头,偷偷地瞥了罗南一眼,之后像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鬼鬼祟祟,才强制压抑纷乱的内心,鼓足勇气瞪大那双颇有可爱味道的半月眼,给罗南递上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表情装出凶狠地道:「不许到处乱说。」说完,不待罗南有所反应,连忙三步并成两步往下走。
罗南不禁哑然失笑,他开始觉得李慧不仅拥有完熟美妇的性感,还有妇人里难得一见的可爱。他把自己的右手抬到面前,放到鼻端闻了闻,脸上禁不住露出享受的表情。
李慧的乳房只有c罩杯,在完熟体态的妇人里并不算特别大,不过她本身体态丰腴,胸部因此摸起来很有肉感,让他心中的占有欲望不禁更加强烈。不过,罗南并不心急将其变成现实,欲望可以作为动力,也可以作为动力的膨胀剂,因为没有得到,所以欲望更加炽烈。
带着这样的想法,呼吸着李慧在楼梯间里留下的淡淡体香,罗南很享受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所工作的广告公司与九荣社区直线距离三公里,罗南没有坐车,一路步行,他打算好好看一看周边的环境。至于广告公司那份工作,反正是厌恶的环境,他不会像跳楼男那样撑下去,如果因为迟到被炒敏鱼,他会非常乐意。
大约走了路程的一半,来到一条不大的街口,罗南瞥见一块大招牌挂在附近,写着「丰林古玩交易市场」八个大字,他不禁心中一动,然后立刻转身,向街内走去。
这处古玩市场并不大,开设的店铺也不多,只有三、四十家,不过卖的古玩品种倒还齐全,甚至还有专门经营玉石乃至赌石的店铺。
罗南走了大半个市场,最终走进了一家经营赌石的店铺。
「想买石头?」老板是个说话带着广东腔、挺着大肚子的中年胖汉。
罗南闻言指了指放在柜台上展览的几块尺寸不大的石头。
胖汉老板骄傲地一笑,手在几块石头上快速柿过,道:「这些毛料都是我亲自从新疆、缅甸那里挑过来的,想要选一块吗?说不定转眼你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罗南摇了摇头,道:「这些石头我看不上。」
「这些只是用来展览,更多、更好的货色在后面。」胖汉老板道。
罗南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小叠红色钞票,道:「我只有一千块,你能卖我什么样的石头?」
「一千块?」
胖汉老板皱起眉头,以为过来一条「火腿」,没想到只是一条「蚊子腿」,他实在失望,不过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沉吟了一下,他转身打开后面的一个木柜,指着里面成堆拳头般大小的石头,道:「这里的毛料,你可以挑一块,我赔本卖给你,就算一千块。」
「旁边那个柜子里呢?也是这样的石头?能不能打开给我看看。」罗南指了指左边道。
「为什么要看那个柜子?这一排柜子都差不多,快挑吧,不要浪费时间,一千块的生意,我只当是消遣了。」胖汉老板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
「可是算命的跟我说左边是我的旺财位,我还是要选左边那个柜子。」罗南坚持道。
「你往右边站一点,这个柜子不也在你左边?」胖汉老板没好气地道。虽然这样说,他还是有些无奈地打开左边的柜子。
罗南随手一指,挑了块巴掌大、表面黑不溜丢的石头,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石头拿到手,罗南不禁微微一笑。
「看样子你胸有成竹,要切吗?」胖汉老板有些好奇地问,他想看看衣着朴素的罗南到底有没有眼力。
「切。」罗南点头道。
胖汉老板随即将罗南招到一边,那里有台小型切割机。
「你想怎么切?」胖汉老板照例问了问罗南。
罗南在玉石三分之一的位置画了个八字,这让胖汉老板觉得有些诡异,通常只是一刀切,罗南画个八字,却需要两刀。一般没人会这么切,除非他肯定多切一些会伤到真正的玉料部分。
带着满心的疑惑,胖汉老板亲自操刀,钢轮飞转,噪音传出,因为石头不大,所以没过多久,石头就照罗南的要求切开了。
罗南用手轻轻一拨,切开的部分便被推开,露出八字口里一片翠亮、水莹的玉光。
「竟然是上等冰种,还是满绿。」胖汉老板看到这情形,顿时呆了。
柜子里的小石头其实都是他从中缅边境的翡翠批发市场拉来的次货,几乎都是被无数行家鉴定后抛弃的货色,所以出售价格才会这么低,然而他没想到,这样的石头里面,也会出现上等的满绿冰种,这种上等翡翠,即使比不上老坑玻璃种,但用它做成翡翠小挂件,一小块至少也值几千块。
而这块巴掌大的石头,看上去似有大半都是这种冰种,保守估计起码价值十万,如果找到雕刻名家细心雕琢,还可能价值翻倍。
「你真幸运。」
胖汉老板有些苦涩地道:「能告诉我帮你算命的人在哪座寺院吗?我也想去见见高人。」
「其实我是胡说的,我只是看那个柜子比较顺眼而已。」罗南笑道。
「兄弟,不说了,合该你发财。」
胖汉老板有些感慨,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严肃问道:「这块翡翠你卖吗?我出高价,五万,怎么样?」
罗南摇了摇头。
「嫌价格低?」
胖汉老板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下,然后咬牙道:「兄弟,看你是行家,我不讹你,十万人民币,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就算你拿到别家,最多也只能出到这个价格。我可以立刻付钱,刚好一早我收了一批货款,我给你十万现金,怎么样?」
罗南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胖汉老板脸色一松,随后让店里的伙计招呼罗南,他则急吼吼地往楼上跑去。
五分钟后,罗南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纸袋走出了赌石店铺,三分钟后,他出现在另一家古玩店铺,花了一万买了两块青色古玉,他离开店铺之后,古玩店铺的老板忍不住发出了大笑。两块他一眼就看出作假的次级品玉坠,竟然卖出了一万人民币,他怎么能不乐?
然而,罗南远远听到了老板的笑声,非但不觉得自己上当,反而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又似乎有些得意。
他买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货?他可是曾经做过检漏专业户,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恐怕早就破产了,要知道他可是有一大堆情人要养啊!
带着收获的喜悦,没过多久,罗南出现在一栋有些破旧的大厦楼下,这里就是他要上班的广告公司。
乘电梯上到六楼,左转,迎面看到一块灯光招牌,上写「祥瑞广告公司」六个大字,这是记忆里让跳楼男感觉烦闷的六个字,他所有的沉闷和压抑似乎都跟这六个字有关,代表着他人生里诸多失败和失望的历程。
公司门口站着一个体型瘦长的尖脸妇人,她举起左手看着表,等待罗南走近,才道:「你迟到了整整半小时,我需要你的解释,跟我进办公室。」
罗南点了点头,这尖脸妇人是老板娘兼广告总监,一向刻薄寡恩,是跳楼男记忆里最厌恶的人。
祥瑞广告公司很小,职员不到二十人,都在公用间里工作,看到罗南被老板娘抓住,一个个都露出害怕的表情,有几人则满脸幸灾乐祸。
进了办公室,尖脸妇人刚想发作,罗南忽然道:「我辞职。」
「什么?你说什么?」尖脸妇人愣住了,尽管她准备将罗南痛骂一顿,但从未想过让他辞职,因为这老实孩子一人干两人的活,既能设计广告,还会跑业务,干得有声有色,花一千八百块聘请这个员工实在太值得了。
罗南一刻也不想多留,立刻离开办公室。
「为什么要辞职?」尖脸妇人追到门口,怒问。
「因为不想干了。」罗南抬手摆了摆,连头都没回,就这样果断地离去。
离开了广告公司,罗南到电子市场买了一堆东西,再找了家颇为高级的网咖,要了一间包厢,便一头钻进去,好久都没有出来。
【第八集】第九章:偷情场所乃事故频发区
工商银行杭州某分行的v四口客户理财中心,接待室内。
刚刚送走了一位快到更年期、愣嗦得不行的富太太,使张佳蓓心情不太好,加上昨晚没睡好,便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她有些无聊地拿笔在手里转。
就在这时,有条圆圆的身影走到接待室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接着跺了一下脚,咳嗽了一声,然后向走廊更深处走去。
张佳蓓注意到这个暗示,立宛神情一振,她跟同在接待室内的另一个女同事打了声招呼,说是去洗手间,然后就脚步轻快地追着圆圆的身影往走廊深处跑去。
而在接待室内,剩下的那个女同事脸上露出既鄙夷又有些羡慕的神情,她比张佳蓓看得更清楚,刚刚经过门外的是个脸肥嘟嘟、有些秃顶的老男人,那不是理财中心主任赵同还会是谁?
那双色眯眯的金鱼水泡眼是他的标志,他往接待室内一瞄,她就感觉到了。同时她也知道,张佳蓓与赵同之间的龌龊事,要不然一个学英语的本科大学生,怎么可能进得了这间分行,还能进理财中心这种吃香的部门。
漂亮的女人只要裤带一松,自然有大把的男人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这个女同事不禁满脸冷笑。
张佳蓓轻车熟路地来到走廊拐角,一间放杂物的仓库门口,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推开门,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赵同早在仓库里等着张佳蓓了,他上上个月去北京调研,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心里早就想煞了这个骚劲十足的少妇。为了跟这个少妇在上班时候偷欢,他特地选了这间只有他保管钥匙的库房作为偷欢场所,既隐密又刺激。
看到张佳蓓闪身进来,赵同立刻像发情的猩猩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的一串声响,同时立刻向张佳蓓扑来。
张佳蓓咯咯一笑,后退推手,做出反抗的动作,当然只是假装反抗。
就在这时,嘟嘟一串警报声凭空响起,然后就是刺耳的警铃声响彻整栋办公大楼。
「怎么回事?」赵同不得不停下拥抱的动作,仰头四处张望。
张佳蓓的手臂伸在半空中,脸上媚荡的表情想收却难收,一时间简直就像是吐了口水又要重新吃回去一样难受!难受得她想将地板跺出三尺孔洞!
「我出去看一看。」赵同虽然色欲熏心,但他还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丢下一句话,连忙冲出仓库,想要追查警报的来源。
张佳蓓既无奈又恼火,事情做不成了,她只好也离开仓库,两人前后走到走廊,然后只听滋滋连响从走廊的天花板上传来,此时走廊里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忍不住仰望着天花板。
三秒钟后,嗤啦连声响起,无数水珠从消防洒水器上喷下,转眼便将走廊里的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同怒吼起来。警铃无故拉响,消防洒水器又突然漏水,简直就像天下大乱一样,让他这个偷情不成的主任怎么能不暴怒?
所有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嘀咕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消防系统是你负责采购的。」
消防洒水器喷洒了足足半小时,几乎将整间分行变成了半片汪洋,最终才在几个领导的怒吼里,喷口被人用工具一一堵上了,有人不禁庆幸,幸亏只是走廊里装了消防洒水器,水还喷不到办公电脑之类的重要物品,如果其他地方也装了,那整间分行差不多就要报废了。
张佳蓓觉得自己最倒霉,本来如果她应赵同的召唤从接待室里走出来,或者一直躲在库房里,也不会淋成落汤鸡。现在好了,洋相出尽,丑态尽露,她简直恼火极了。可怜的是尽管很恼火,还无处发泄,这不是在家里,没有罗南那个受气包,而是在银行,这里没人会做她的出气桶。
还算她没有倒霉到底,因为不少人被雨淋了,加上四处积水,领导决定临时休假一天,男同事留下来清理积水,女同事则可以回家。
走出银行大门,张佳蓓心中恼火稍息,想到今天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办,有这大半天假期,正好处理这件事,不是很好吗?
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无能的男人了!张佳蓓立刻抛却恼火,兴奋起来,心想。不可能总是这么倒霉,也该让她办成一件事了。不过去民政局之前,应该回家换件衣服。刚刚她在银行更衣室内匆匆换了一件以前放在里面的旧衣服,实在见不得人。
想到这里,张佳蓓连忙往公车站走去。不是她不想叫车,而是如今她囊中羞涩,这才二号,明天才是发薪水的日子,现在她钱包里的钱只够坐公车。
忍受了公车慢吞吞地开了一小时,张佳蓓觉得脑袋都要晕了,走进家门的时候,更是连连拍头。
「你是中毒了,还是练铁头功了?这么拍头也不怕拍出毛病吗?」有道闷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张佳蓓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当发现说话的是罗南后,立即讶异不已:「你没去上班?」
「去了,不过又回来了。」罗南美滋滋地喝着啤酒,说话的时候还顺手往嘴里丢了一粒板盐花生米。
「又回来了?不是被炒敏鱼了吧!」张佳蓓冷笑,她有股要把在银行里受到的憋屈全部发泄到罗南身上的冲动。
「是炒敏鱼,不过没有那个被字。」罗南乐呵呵地道。
「没有被字?你主动辞职?」张佳蓓满脸意外。
「你为什么辞职?」
「很简单,忍受了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所以干脆主动把老板炒了。」
「你知道现在工作多么难找吗?你这么轻易辞职,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工作饿死吗?」张佳蓓讥讽道。
「放心,即使饿死,也不会死在你的家门口。」罗南拍着胸膛道。
「无能的男人!除了借酒浇愁,你还能做什么?」张佳蓓讥笑道。她以为罗南喝酒是因为辞职,却根本没想到他是因为心情好才喝酒。
「无论我怎么无能,过了今天也与你无关了。」罗南淡淡一笑。
「的确与我无关,你解放我也解放。」张佳蓓冷笑着将皮包丢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咦了一声。
「你发什么神经?」张佳蓓闻言转头冷斥。
罗南指了指张佳蓓扔在沙发上的皮包,道:「你的皮包怎么坏了?」
「坏了?你醉了,看花眼了吧,这是两个月前刚买的古驰正品包,整整花了八千块,不是仿冒货,怎么可能坏?」
「可是怎么有块皮翘起来了?」罗南笑问。
张佳蓓连忙扑到沙发上察看,这一看她立刻傻眼了。罗南看得没错,包确实坏了,不过不是品质问题,而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刀片割开了,并把她放在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偷走了。
「被偷了?」罗南看到张佳蓓的表情,不禁问道。
张佳蓓顾然坐下来,阴沉着脸点头。
「早上你说拿走了结婚证,不会连结婚证也被偷了吧?」
张佳蓓又点了点头,这个意外简直让她欲哭无泪,原本以为今天能离婚,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贼偷钱包也就算了,怎么连结婚证也偷?简直太可恨了!
「没事!没有结婚证一样可以离婚,开张证明就行了。」罗南安慰道。
「可是我连身份证都丢了,还开得了证明吗?」张佳蓓嗫嚅着问。
罗南拿着啤酒嬉,闻言愕然!
「你去表姐家接蝉儿吧,现在我不想动,离婚的事等我补办了身份证后再说。」张佳蓓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
二十分钟后,罗南来到一个叫「瀑布山居」的高级社区,不过还没等他进入社区,就看到一大一小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社区门口,一个人手上还拖着一只很大的行李箱。
「爸爸」小身影看到罗南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立刻欢呼一声,跑了过来,距离罗南还有几步时,更是兴奋地张开双臂,直接扑向罗南。
罗南不禁莞尔一笑,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名义上的女儿罗蝉儿,小丫头六岁,身高就有一百二十公分,还是个小胖妹,有着粉嘟嘟的婴儿肥,看上去可爱得谁都想亲一口,不过这样的女儿见面就要爸爸抱,实在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幸好如今的罗南不是以前的跳楼男,并不惧怕再给身上加五十斤的体重,所以他迎着蝉儿的扑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爸爸,我很多天没见你了,很想你。」罗蝉儿的童音带着一股软声细气,说着,她还在罗南左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到这一亲当中。
蝉儿跑过来,那个和她在一起的人也赶忙走过来,并且远远地就笑道:「小丫头,就跟爸爸亲,我带了她好几天,也没见她对我这么好过。」
显然这人正是张佳蓓的表姐章玲心,罗南看到她的第一眼,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暗暗惊讶。章玲心长得实在太像张佳蓓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不是她看上去比张佳蓓大几岁,风韵比较成熟,罗南真怀疑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表姐,劳烦你了。」等章玲心走到面前,罗南感激地道。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礼物拿来吧!」章玲心将一只雪白皓腕伸到罗南的面前,笑盈盈地道。
「我也要礼物,爸爸你给我买礼物了吗?」蝉儿抱着罗南的脖子,急声问道。
「礼物嘛……」罗南脸上貌似露出一丝难色。
「爸爸坏,肯定没买。」
蝉儿生气地揪了揪罗南的耳朵,不过还算小丫头有良心,轻轻地揪了一下之后,立刻就悄悄地揉了揉,仿佛很心疼的样子。
「真的没买?那下次可别想我帮你们带孩子,吃力不讨好啊!」章玲心假装不悦地道。
「怎么可能没买?买了,还是好东西,看」说着,罗南伸手到口袋里,转眼拿出了两块饼干般大小的圆形青色玉坠。
这两块玉坠是他在古玩交易市场买的,卖货的人以为是劣质仿古玉,殊不知是不识货的人在真古玉上作假,而且经过两次仿造,完全掩盖了真品的特征。
罗南有一套独特的识玉手法,一眼就看出两块玉坠是难得的上等好王、,与市场里九成九的那种外表光亮、内在死气沉沉的玉完全不同,两块玉、坠都有令人动心的灵性。所以尽管卖货的人要价一万块人民币,他也没有讨价还价。
罗南将玉坠表面的仿造痕迹去除,也抹去了不必要的雕琢痕迹,就成了眼前这两块带着隐约古朴花纹的玉坠。
「这块给你。」罗南将稍大的那块玉坠放到章玲心手里,这块玉坠中心有一点黄豆般大小的紫痕,看上去青中带紫,仿佛青山掩映着一丛紫色蔷薇一样。
「这个给小可爱蝉儿。」罗南将剩下小一些的玉坠挂在蝉儿脖子上,这块玉坠中心有一个秀美的黑色月牙斑,看上去就像一只眼睛一样,煞是可爱,配蝉儿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谢谢爸爸。」蝉儿收到礼物,喜爱得不得了,赶紧又给了罗南一个亲亲。
「这是不是很贵重?」章玲心不懂玉,但看玉坠通体圆润晶莹,不像低等货的样子,不禁有所疑虑。
「不知道,看着好看,随便买的,就算贵重,也是表姐捡便宜。」罗南笑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洒脱了?」章玲心噗哧一笑。
「洒脱一点不好吗?」罗南反问,随即目光落在章玲心拉行李箱的那只手上,不禁好奇地问:「表姐你带着行李做什么?要出远门?」
章玲心闻言脸色立刻黯淡下来,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跟表姐夫吵架了?」罗南忍不住追问。
「不是吵架,昨天我们离婚了。」
「离婚?」罗南大晕。现在很流行离婚吗?一对长得很相像的表姐妹在同一时间要离婚,也算是奇闻了。
章玲心再次怅然一叹,然后微微一笑道:「你来得真巧,我正想带着蝉儿去投奔你们呢。家里我是不想住了,房子和车子都是王福军的,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只箱子里,怎么样,能不能容我住两天?我可记得你们家还有一间房间。」
「那是蝉儿的房间。」罗南道。
「我喜欢和表姨一起睡。」蝉儿忽然大声道,仿佛宣布她这个家庭第一重要成员已经接纳章玲心了,不准罗南反对。
「蝉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表姐你不嫌弃房间小,我很欢迎。」罗南笑道。
「那就好,走吧!」章玲心笑道。
没过多久,罗南带着一大一小回到了家中。
张佳蓓看到章玲心拖着行李进门,连忙询问。
「离婚了。」章玲心哂笑道。
「怎么会突然离婚?」张佳蓓很惊讶。
「很简单。我厌倦了他,他也厌倦了我,而且他外面也有人了,我很识相,干脆让位置,让他那个情妇去体会一下做王太太的滋味吧!」章玲心带着冷笑道。
张佳蓓微微一怔,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旋即沉默下来。
关于离婚这个话题,张佳蓓没有再多问,安慰了章玲心几句后,便去收拾房间,然后帮章玲心整理行李箱,将衣物、日用品之类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屋外已经日头西垂,时近黄昏了。
张佳蓓和章玲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罗蝉儿正翘着小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牙签从面前茶几上的盘子里,叉起一块块切得刚好可以一口咬下的菠萝,享受地咀嚼着。
在旁边的厨房里,罗南围着花围裙,正同时用两个锅炒菜,看样子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章玲心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对张佳蓓道:「佳落,你也太幸福了吧!老公将你们母女伺候得舒舒服服,古语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看你正好反过来。」
张佳蓓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她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如果不是把身份证弄丢了,今天她就跟罗南离婚了,无论得妻还是得夫,跟她有什么关系?
张佳蓓走到罗蝉儿身边,替她擦了擦沾了不少菠萝汁的嘴唇,然后责骂道:「不是说吃多了会牙疼吗?还吃这么多!」
这段话看似责备女儿,其实却是指桑骂杭,昨天她想吃菠萝,罗南故意装作没看到,实在可恶。
「爸爸说吃多了没事,他会帮我保护牙齿。」罗蝉儿娇滴滴地道。
「他帮你保护牙齿?牙齿长在他嘴里吗?你爸爸说什么你都相信,迟早被他卖了。」张佳蓓没好气地道。
「爸爸才不会卖我,爸爸去成都还帮我买了这么漂亮的礼物,妈妈都没买。」罗蝉儿很维护爸爸,立刻将藏在衣服内的玉坠亮出来,为罗南辩解。
「这是玉坠?」
张佳蓓微微惊奇,仔细看了看,又抚摸了一下,越发惊异,问道:「这真是你爸爸送给你的?」
不等罗蝉儿回答,章玲心就笑道:「是啊!的确是妹夫送的,我跟他要礼物,他还送了我一块,真的是很漂亮的玉坠,你们在成都哪里买的,峨眉山吗?」说着,章玲心拿出了她那块青中带紫的玉坠。
张佳蓓左右看了看,脸色立刻有些阴沉。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之后便跑进卧室,关上门接听。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张佳蓓带着一脸犹豫地走出卧室,手里还提着一只皮包。
「出什么事了?」章玲心见到张佳蓓脸色异常,不禁问道。
「不好意思,表姐,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吃晚饭。」张佳蓓微感歉意地道。
「跟我有必要这么客气吗?不过,你该跟你丈夫好好解释一下,你看他准备得这么丰盛。」章玲心走到张佳蓓身边,压低声音对她道。
张佳蓓微微蹙了蹙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张佳蓓来到厨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出去?」罗南掸了掸手,转头问道。
「是。」张佳蓓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可真会挑时间,就算会情夫,也不用急在一时半刻吧?」罗南走到张佳蓓身前,压低嗓音嘲讽道。
张佳蓓本来还有些歉意,听到罗南这么说,立刻柳眉倒竖,气冲冲地道:「我就是去会情夫,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不过你最好哄哄蝉儿,好不容易全家吃顿饭,让女儿失望可不太好。」
「哼……只是一顿饭,有什么可失望的,明天我带她去吃大餐,比吃你做的这些菜好多了。」张佳蓓嗤之以鼻地道,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玉、坠的事,语气里立刻露出怒气:「姓罗的,你真够能耐,什么时候私藏了两块贵重的玉坠,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把其中一块随随便便送给表姐,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没有单独处理的权力。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回来再跟你算帐。」
丢下狠话,张佳蓓转身便走出厨房,显然不想跟罗南纠缠,免得耽误她的约会。
望着张佳蓓离去的背影,罗南脸上不禁露出微微失望之色。
章玲心适时走过来,连忙安慰罗南:「佳落一定有重要的事才在这时候出去,你不必放在心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有很多。」
罗南回以点头微笑。章玲心以为他对张佳蓓突然离开感到失望,殊不知他是对张佳蓓这个人失望。
张佳蓓刚刚接那通电话时,罗南虽远在厨房,却透过他的手机听得清清楚楚。刚刚张佳蓓接到的电话,是章玲心的前夫王福军打来的,两人言语亲密,看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了。
张佳蓓决定外出,正因为王福军的邀约,两人约在西湖边上的金座大酒店见面。
「金座大酒店!」罗南一边念叨,同时脸上不禁露出思忖之色。
金座大酒店距离九荣社区有一段距离,张佳蓓花了将近五十分钟,用掉了好不容易从相簿里找出来的一张被楞成星星的五十块钱才赶到,然后按照王福军所说的房号,直接乘电梯来到八楼八一八房,按响门铃。
房门在期待里……一直关着,张佳蓓感到诧异,干脆用力敲门,然而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她很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拨打王福军的电话,然而她听到的竟然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张佳蓓恼火极了,再次拨打,然而两次、三次都是这样,她忽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愈想愈气愤、愈想愈窝火,心里更是将王福军骂了千遍、万遍。
张佳蓓哪里还会在酒店里停留,立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店。
张佳蓓前脚刚走,后脚有个头戴沙滩帽、鼻粱上架着黑色大墨镜的男人诡秘地从八一八房里走出来,并很快离开了酒店。
此时在八一八房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闭着眼睛、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床上,这本不奇怪,然而他双手高举作环抱状,下身那根相较普通男人来说堪称粗大的东西高高地挺立着,呈现着异样的紫红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根东西集中一样,不得不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然而,这种奇景维持一时半刻还可说是雄风大盛,让人羡慕,如果持续维持下去,却未免可怕。恐怕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样下去,他这根东西以后肯定别想用了。
【第八集】第十章:张佳蓓不是一般的倒霉
张佳蓓走出酒店,气愤依旧难平,不过暂时她没有心思再骂王福军,她要想的是在口袋里只剩一块的情况下,怎么回家。
一块连坐公车都不够。
张佳蓓也不想打电话回家,免得被罗南嘲笑,想来想去,她只好翻看手机通讯录,找出了一组号码,拨通……
十分钟后,一辆银色的大众普桑轿车开到张佳蓓身前,然后一个梳着学生式中分头、气质干练的女人从副驾驶车窗里伸出头。
「美女,怎么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这几天很倒霉。」张佳蓓苦笑了一声,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去喝酒,正好冬子也在。」干练女人指着坐在驾驶座上一个耳朵上穿耳环、一身皮装、打扮得像古惑仔的高瘦青年,笑道。
「好。」张佳蓓有气无力地回答。
其实张佳蓓并不愿意在这时候把好友何琼叫过来,因为她知道何琼一下班,肯定跟这个叫冬子的混在一起。
张佳蓓不想与冬子碰面,因为觉得他身上痞气太重,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过冬子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她现在只想放纵一下自己,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出发。」干练女人何琼挥舞手臂,一指前方,怪叫着道。
下一刻,「砰!」的一声剧烈声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立即四方煞车声不绝于耳,然后只见一辆黑色摩托车仿佛玩特技一样高高地飞起,再当榔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在马路上溜出一路火星,最后滑到冬子的车前,撞在保险杆上。
因为看到摩托车油缸附近不断闪动火花,冬子连忙倒车后退,他可不想碰到车祸没出事,反而事后被炸死,然而因为情急,他根本没有顾及后面还有车,这一快速倒车,立刻与后面一辆越野车撞在一起,这一下可不是保险杆撞轮胎,而是实打实地撞个正着,两辆车之间发出「砰!」的巨响,彼此的安全气囊同时弹出。
「Chet!倒霉!」冬子咒骂一声。
张佳蓓更是几乎要抓狂,她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竟然会遇到车祸这种麻烦事。这下子喝酒泡汤了、一夜情也泡汤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还没吃晚饭呢!
这一瞬间,张佳蓓开始后悔了。心想。早知道就待在家里不出来了,起码还有顿丰盛可口的晚饭可以吃。
某个戴沙滩帽的男人远远看到这场车祸,也有些惊讶,这不是他导演的,纯粹是一场意外。说来,也只能怪张佳蓓他们倒霉,没有被摩托车撞上,却因为一时害怕,自己导演了一场车祸。
整场车祸他看得很清楚,一个长发女人骑着一辆赛车用的摩托车仿佛飞一样地从左边街头驶过来,就在这时路边人行道上突然横出一捆铝合金条,正好拦在摩托车行进的道路上,于是一场特技般的车祸就发生了。
骑摩托车的女人被铝合金条一撞,倒飞出好几米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不一会儿之后就挣扎着站起来,她摘下头盔,想去看看自己的摩托车,然而刚走没几步,忽然嘴一张,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头一歪,又重新跌在地上。
这一跌是脸孔朝地,要是跌个结实,起码毁容一半。幸好,她还算幸运,因为有人看到张佳蓓倒霉,心情好,所以难得发了一次善心。
「算你幸运,我最看不得红颜薄命了,看在你长得漂亮的分上,帮你一把。」戴沙滩帽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路上,一把揽住跌晕的女人,喋喋不休地嘀咕着。
张佳蓓捂着肚子回到家,开门发现家中三人竟然挤在一张双人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西瓜。
蝉儿坐在中间,独占半颗西瓜,手中挥舞着大汤匙,却将整张粉嘟嘟的小脸都埋进西瓜球里啃,仿佛这样才舒服一样,简直是恶习!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张佳蓓忽然觉得眼前三人才像一家人,一种莫名的酸楚开始在心头滋生,然后就是恼怒,怒蝉儿恶习难改,吃西瓜吃得如此恶形恶相,更怒家中三人在她倒霉的时候,竟然还这么享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屋子里的三人,有两人她不愿意得罪。表姐帮了她很多,又是客人,有气不能朝她撒:蝉儿只有六岁,朝她发脾气根本没用,反而让小、丫头记恨,以后更向着她爸爸。所以不用选了,罗南注定要扮演受气包的角色,这也是他一向擅长的角色。
张佳蓓不想让表姐看笑话,所以决定找一个借口发脾气,她呆站在门口,就等罗南说话,准备抓住他的把柄,就给他一顿狠批。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罗南根本没有说话的打算,反而是章玲心看她回来,立刻说道:「你回来了!你不舒服还是饿了?朋友也不留你吃饭,真是的
我帮你盛饭吧!菜我帮你留了一些,妹夫的厨艺比大厨还棒,我看他进五星饭店当主厨都绰绰有余。」
「表姐你这样夸他,也不怕他翘尾巴。」张佳蓓恨声道。
「爸爸有尾巴吗?」
蝉儿带着满脸西瓜汁,从西瓜球里抬起头,凑到罗南身后,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然后立刻挥舞汤匙抗议:「爸爸没尾巴,妈妈说谎。」
「小丫头,翘尾巴的意思是很骄傲、很得意,知道吗?」张佳蓓真有被蝉儿打败的感觉,不过为了不让女儿产生厌恶感,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哦,那妈妈每次领了钱,回家的时候都会翘尾巴。」蝉儿稚声稚气地道。
张佳蓓闻言呆若木鸡:章玲心哈哈大笑,差点将刚刚盛好的饭碗摔在地上:罗南则将喝在嘴里的一口西瓜汁完全喷了出去。
「妈妈什么时候翘过尾巴?小丫头你乱说什么?」张佳蓓回过神来,立刻又要气晕过去。
「翘过很多次,蝉儿记得很清楚,爸爸每次都做乖宝宝。」蝉儿大声辩解。
完了!张佳蓓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觉得自己不是蝉儿的「对手」,转眼一瞥罗南含笑不语的样子,立即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你教她的?」
罗南摇了摇头。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吗?」张佳蓓更加忿然。
「我觉得我还是不说话的好,你现在不觉得饿吗?有力气跟我拌嘴,还不如先填饱肚子。」罗南淡淡地道。
「你……」张佳蓓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章玲心走过来,将张佳蓓拉到餐桌那边,叫她吃饭。
等张佳蓓吃完饭,蝉儿已经睡着了,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将脸埋在西瓜球里睡着的,那可爱的样子简直让人喷饭。
罗南仔细地帮蝉儿擦了脸,洗了手,才将她抱进房间里。
等罗南出来时,沙发已经被张佳蓓和章玲心两人占据了,他只有坐椅子的分了。
「你过来。」张佳蓓招手示意罗南搬椅子到沙发附近。
「我们在聊蝉儿上学的事情,蝉儿该上一年级了,不过你们还没决定让她上那所学校吗?这样肯定会耽误开学。」章玲心道。
「我要让蝉儿读国际学校,让她从起点就站得比大部分同龄人高。」张佳蓓坚定地道。
「国际学校?双语教学的那种国际学校?」章玲心非常惊讶。
「那种学校的学费非常贵,便宜的一年学费也要几万块,贵的更要几十万块。」
「我看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罗南冷笑道。
「且不谈你有没有钱供她读那种贵族学校,就算有,你问过蝉儿的意愿吗?跟一群家境非常好的孩子在一起,事事都要比较,你希望蝉儿最终被磨灭了天真和纯洁,变成寡言少语的自卑女孩吗?」
「我的打算不对,你的打算就对?」张佳蓓闻言怒意横生。
「你肯定想把蝉儿送到公立学校,因为那里学费很便宜,你就忍心看着女儿跟三教九流、什么出身都有的孩子混在一起吗?你当的是什么爸爸?」
「你错了,虽然我不认为公立学校差,但我也没打算把蝉儿送去那里。」罗南果断摇头。
「贵族学校和公立学校都不读,你难道想自己教?」张佳蓓冷嗤一声。
「佳落说的对,你是不是听蝉儿说不想上学,所以就这样决定?这对孩子可不好。」章玲心语重心长地道。
罗南微微一笑,道:「不进公立学校和贵族学校,不代表没有第三个选择,我会送蝉儿进私基,就是表姐上班的报社附近那一家
心悦私基!蝉儿去玩过,她很喜欢那边的环境。」
「私基?」张佳蓓和章玲心异口同声地惊讶出声,随后面面相觑。
「我不同意。学那些之乎者也的国学有什么用?那会毁了蝉儿,你存的是什么心,竟然要女儿读那种不正规的学校?」张佳蓓连连摇头,随后更是怒气大发地叱问。
「心悦私基倒是具备正规学校的资质,我有一位家境很富裕的同事,她就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心悦私基。」章玲心立刻为罗南解围。
「不过,心悦私基的学费也不便宜,光半年学费就要五万块,还需要帮孩子买很多东西,因为里面要学琴棋书画,需要很多配套的东西。」
「琴棋书画?那有什么用?蝉儿以后要学钢琴、学跳舞,哪有时间学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张佳蓓忿然道。
「我倒觉得挺好,只要蝉儿喜欢,学什么无所谓。」罗南道。
「你倒是会说大话,半年要交五万学费,你有吗?」张佳蓓耻笑道。
「有!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罗南从客厅角落里拎出了一只纸袋,「砰!」的一声放到茶几,然后道:「这是我帮蝉儿准备的学费。」
张佳蓓伸头到纸袋口一看,旋即目瞪口呆:「你抢银行啦?」
章玲心伸手将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到竟然是八扎捆成一捆的红艳艳人民币,也不禁非常惊讶,她知道罗南这个表妹夫月薪只有一千八百块,就算他省吃俭用存十年,也未必能存下这么多钱。
「罗南,你这钱从哪儿来的?」章玲心虽然不认为罗南有胆子抢银行,但是也认为钱的来路肯定有问题。
面对两个女人如刀锋剑刃般的目光,罗南低眉垂头,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抢银行,我只是抢了古玩市场。」
【第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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