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坐在炕上,搂着思雅,心里出奇的平静,这种感觉在玉凤的身边才会有,
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我自幼一个人,没少受人欺负,即使在自己
的家中,也从没有感觉到安全,这也是我拼命练功的动力,随着我功力的加深,
渐渐没有那么明显,潜入了心的最深处。玉凤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
才会感觉到真正的安全,虽然现在我能保护她了,但从小形成的那种信任与依赖
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时的平静,可能是因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饰自己吧。总之
是与玉凤在一起时的平静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着炕头的背坐着,怀里搂着思雅,嘴颌抵着她的秀发,两手绕过她的身
子,捧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书名叫资治通鉴。这本书得来不易,听别人说,
毛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欢看这本书,才开始寻找。对毛主席,我是极其崇拜的,
他从一个农村小子成为一代开国领袖,比起历代伟大的君主,他更加胜一筹。既
然这么伟大的人喜欢这本书,那么看它一定是没错的。
于是我疯狂的寻找,书店里没有,镇里那家唯一的书店的老板老张告诉我,
这书现在几乎绝版,根本没有地方印刷,出版的费用太高,很少人能买得起,人
们也并不喜欢读它,是赔钱的东西,所以很难找。
也是我跟这本书有缘分,无意中见到一个收破烂的老头,他正躺在村南边的
谷场晒日头呢,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边,他敞着怀,露着肚皮,眯着眼睛很滋
润,头下枕着一本大厚书,正好那阵我找这本书都找疯了,见到大部头的书就会
扑上去,没想到让我碰上了,一看,正是资治通鉴,还是繁体字呢。还好在李老
太爷的藏书里有很多是繁体字,在我眼中,繁体与简体没有什么区别。
我二话不说,就要这本书。这个老头还真是个老油条,漫天要价,竟要我二
十块钱,让我一拳打趴下了,夺下书就走,当时也是心情激动,只想把书抱在怀
里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罗嗦。
此书果然是奇书,蕴藏着的东西太多了,每看一下,都会有一些收获,毛主
席他老人家就是高呀。
“思雅,”我对趴在我怀里的思雅道。
“嗯,”她动也不动,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哟,你能做什么错事,你大老爷这么英明!”她抬起头来,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点儿酒,结果与新舅妈,嗯,发生了关系——”我有些
嗫嚅,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也有些莫名的虚,说话也很快,根本没有一点儿耽搁
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显得很突兀。
“唔,嗯?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新舅妈?镇里的那个女人?你们——”
她的声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锐。
我点点头,眼神四处游走,不敢与她对视,没有吱声,心中也是有些惭愧,
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们。
她看着我,捕捉着我的眼神。见到我点头,哼了一声,猛的坐起来,离开我
的胸脯,拿起炕头放着的棉袄就下了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会想不开吧,心里大惊,忙抓住她,小声道:“好思
雅,你听我说呀!”
她扭动着僵硬的腰肢,挣脱我的手,道:“不听不听,做都做了,还有什么
可说的,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都是吃着窝里的还望着盆里的,你已经有舅妈和我
了,还收不了心,那个玉芝与你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装做看不见,毕竟是我们身边
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你偏偏还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
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到最后,像在嘶喊,玉凤那一屋当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竖在唇上,急得嘘个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么也
听不进去,还是痛快淋漓说完了,雪白的脸透出红意,这是她非常生气的模样。
最后我拱手求饶也不见效,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蕴含
着的伤心痛苦。
其实我也挺后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脱缰的马儿,还要喝酒,结果可想
而知了,虽然那时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紧紧的将她按在我怀里,说道:“思雅,你听我说完,我说完了你再说好
不好!”
“好哇,你说吧!你说吧!”她气愤的道,原本柔软的身子变得僵硬,喘着
粗气,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
我哑然,说不出话,毕竟我做得有些过分。我能说因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
做出那种事不是我的错?我还不屑于用这种理由为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
不应该找什么借口。
她盯着我的眼睛,嗤嗤冷笑两声,让我更是难堪,没想到思雅性子这么的刚
烈,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思雅,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喝那么多的酒,酒壮色胆,竟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确实很后悔,可能这件事能捂
得住,但我不想欺骗你,两口子过日子要以诚相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
思雅挣开我的搂抱,扑到炕上,头埋进棉被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极为
伤心。我呆呆的看着她,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一宿,我什么话都说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会我。最后
闹腾到半夜,才渐渐睡着,是哭着睡着了,我看她伤心的模样,心都碎了。她睡
着后,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知觉,一定是哭得太累了。轻轻的抚
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心中愧疚无比,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们,虽然那样不符
合我无所畏惧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说话,态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这个人一般。我
跟她搭讪,却毫无反应,看来气还没消。不过,她冷若冰霜的模样真的很美,像
女神一般,与平时的模样迥然不同,让我怦然心动。
吃饭的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怪异,都不说话,玉凤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
理我,杏儿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热闹,眼里的兴灾乐祸毫不掩饰。我只能苦笑,倒
也并不生气。反而静静欣赏她们与平时不同的美态。人长得美确实没有办法,什
么样子都是很迷人,拥有她们我真的很幸福。
家里的气氛不适合长时间停留,我忙去爷爷那里帮忙,带着小狼站在爷爷旁
边,看他指挥别人怎么干,或者逗小晴玩,过得挺快活。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三个
女人,有些发悚,生气的女人确实很厉害的,她们一点儿也不比我的老妈差,亏
我当初还常嘲笑老爸的无能,没有男人气魄,被老妈管得服服帖帖,现在我终于
能理解他了。
这几天老爷子忙得很,连饭都是送到这里,因为书已经给他从城里送过来,
还有一些他原来的东西,他跟小晴正忙着整理。
中午饭是由杏儿送过来的,不过,送得很多,老爷子说吃不了这么多,今天
送得太多了,杏儿咯咯一笑:“爷爷,我妈说让阿舒跟你一块吃呢,家里太忙,
没有工夫给他做饭。”说完,瞟了我一眼。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想别的,他现在一心扑在那些书上,因为很多书放在书
架上很久,他都没有印象,现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会就看起书来,跟我真
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来连玉凤都发怒了,看来众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着小手,很高兴,我们今天上午玩得很疯,她一刻也不想离开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一会儿,向大棚走去,感觉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因
为舅舅的事儿忙得没有心思,都是玉凤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玉芝
了,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在我脑海闪现,心感觉有点儿痒痒的。
拉开门,推开厚厚的大门帘,一股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青菜的清新
香气,与外面的空气相差极大。
大棚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只有一排排绿藤静立,在绿藤中间,一个苗条
的身影正掂着脚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顶上的黄瓜,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是玉芝,
她在大棚里时喜欢将头发披散开,这样确实女人韵味十足,变得更加楚楚动人。
脚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嫩黄瓜。明天又是赶集的日子,靠近年关,菜卖
得很快,大棚有些供应不上,黄瓜大一些都难见到,只剩下一些嫩的,价钱也更
高一些,但仍是供不应求。
看着一把把的钞票源源不断的来,我当然心情奇好。我一个集市赚来的钱,
与一般的家庭一年的收入差不多。
玉芝没有听到我进来,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一点点,够不到,我看她的
脖子都红了,紧绷的屁股性感异常,她的脾气很倔强,不肯放弃,非够到不可,
不停的掂脚尖,感觉挺可爱的。
我走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将垂着的黄瓜摘了下来,她一惊,忙转身,看到我
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来了?!”低低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我唔了一声,弯腰将黄瓜轻轻放到篮子里。
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忙转过头,装作看菜架,但满是
红晕的脸颊却掩饰不了。
我轻轻一笑,随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卖?”
“三筐黄瓜,一筐西红柿,一筐青椒。”她语气轻松一点儿,流利的回答。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其实精明的很,对算帐很有天分,算起数又快又
准,很聪明。
东西还不少,又能狠狠的赚一笔。我心下高兴,点点头,拿走一根黄瓜,上
面布满青刺,有些白绒,说明这根黄瓜很嫩,最好吃不过。
我递给她道:“喏,给你,吃一根,吃黄瓜对皮肤有好处的,多吃点儿!”
她默默接过去,我又拿起一根,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真
的很好吃。
她也张开小口,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气氛又
沉默下来。
其实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总是与我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让我忍不住去
主动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里的三个女人,我的心又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太过开无忌,
让玉凤看来,又会伤心。
于是,破天荒的,我没有去撩拨她,只是与她说些正经话,问菜长得如何,
将来会如何,又问一下家里的情况,她慢慢也放松下来,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
再后来,我们就有说有笑了,因为谈起来电视剧了。虽然我不大看,但偶尔
看看也是免不了的,而她与玉凤则是整天看,最喜欢谈电视剧了。
我们正谈得高兴,门帘被掀开,玉凤走进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道:“你
怎么有工夫来这里了?”
我见她没有横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她白了我一眼,把外套脱了下
来,只穿着毛衣,起伏有致的诱人身材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边,一边整理上身的毛衣一边问道:“中午吃饱饭了吗?”
我点点头,她笑道:“还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刚才还直念叨
着,怕你吃不饱饭呢,结果自己的饭也没吃好,真是个傻丫头!”
我心里满是甜蜜,嘴里只会呵呵傻笑。
玉凤接着道:“别再惹她生气了,你没看到,她气得要命,但又恨不起来,
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这么多人,真的很惭愧。可能对玉凤的伤害
更大吧,毕竟那个女人曾经破坏了她原来的家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宽广,也不能
容忍她另一次的插足。
轻轻的上前搂住了玉凤,她雪白的玉庞爬上两朵红云,她对我的亲热一直很
敏感。“别这样,玉芝在看着呢!”她轻轻的说道。
我放开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样,都不能适应在别人面前跟我太亲密。
于是我们三人开始热烈的聊起天来,大多时间是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因为这些
日子钱来得实在太顺了,简直难以相信。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时间不长,我就
发大财,成万元户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怀疑这钱到底
是不是这么好赚的。
这一下午,就在闲聊中过去,感觉挺温馨的,好像一家人在一起闲话,很放
松,怪不得村里的那些人没事时就出来,站在大街旁,一块侃大山呢,原来这般
说说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经腊月二十三,是农历的小年,虽然比起大年来差些,仍是很受重视的日
子,老爷子的新房子快盖好了,只差上梁这个仪式,过完小年就会举行,可惜天
公不做美,这天,竟然下起大雪来。而且还是赶集的日子,还好是在中午下雪,
昨天晚上玉凤就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能下雪,但这个日子,人们都要买菜过小
年的,当然不能因为下雪而不去,只能对她们说,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干爸那里
去住,让她们不必担心。
天气预报还是准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风也渐渐大了起来,轻飘飘的
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脸上感觉有些疼痛。一会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层,五颜
六色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白,只是风吹雪吹得紧,眼睛睁不大开,没有闲心好好欣
赏。人们都忙着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经卖完,从容的收拾摊子,
去干爸家。
披着厚厚一层雪来到了干爸家时,雪已经能盖住脚背,好大的雪啊。大黄还
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气的影响,嘴里热气喷的很远,将雪花吹散,经过我气功锻
骨的大黄与众不同,气息悠长有力,喷出的热气比别的牛远很多,也有力的多,
简直是一个怪物。
到了干爸家,先把大黄的车卸下,让它到院子里,有一个用石棉瓦搭的棚子
是专门给它用的,也可见干爸干娘对我的纵容。
干爸坐在屋里看着笑着,悠闲的喝着茶,有些兴灾乐祸的模样,干娘出来帮
我,很快弄完,进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掸子给我扫雪,又是盛姜汤给我喝,忙
得脚不沾地儿。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别人,不必见外。
干爸等我坐下,笑道:“你干妈知道你会过来,早早的煮了姜汤等着,她就
是爱操闲心!就你这体格,还能冻坏了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干娘对我好,你嫉妒了?”
干爸扑的一下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咳嗽不已,指着我,手指抖动,说不出
话来。
干娘也是扑哧一笑,上前轻捶干爸的后背,一边骂我道:“你个坏小子,没
个正经的!”
干爸气息渐渐平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道:“你这家伙,我差一点被呛
死!”
我嘿嘿笑,没有还击,扯些闲话,干娘跟我说了一阵子话,就去做饭,我跟
干爸开始下棋。
当然又是把他杀得落花流水,让他恨恨不已,直嚷着要报仇,吃完饭后,我
让他报了仇,尊老爱幼嘛。这是一种手段,先挑起他的斗志,再让他赢,让他报
仇雪恨,他当然会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饭,我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着新舅妈家,很想去她家看看,虽然上
次的事对思雅她们有些歉意,但是让刚失去丈夫的新舅妈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
疚,再说内心深处,我对她还是有些非份之想的。
于是便对干娘说我想去新舅妈家,看看她现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干
爸干娘倒是很赞成,认为我做得很周到,是应该去看看。我又说可能今晚上在她
那里睡觉,不能回家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干娘对新舅妈是很同情的,可能也
没有想到别的上面,还夸我有男子汉气度,这时候,新舅妈确实需要有人陪伴。
离舅舅家越来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趋势,于是,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
气,默运清心诀,才将情绪抚平,沉静的走到她家门口。雪仍未有减少,鹅毛般
的雪花被风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来越厚,现在已经到了小腿肚下,踩一脚下
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难走快,风带着呼啸在上空响起,声音凄厉,真是一个吓
人的雪天。
敲过门后,我的心又快速的跳个不停,刚运完清心诀,有人走到院子里,却
没有开门,新舅妈的声音:“是谁?!”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为她的声音充满着警惕与紧张,象要随时逃跑一般。
强抑住情绪,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妈,我是阿舒!”
门猛得打开,新舅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秀丽的脸上满是惊喜。
我也很高兴,走进去,将门关上,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搂
紧。
“嘤”的一声,她没有挣扎,紧紧的搂住我的腰,用力的喘着气,柔软的胸
脯剧烈起伏,在我胸膛上一紧一松的顶着,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舒服动
人。
风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里钻,将她抱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外
面的寒冷,心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伸到她的屁股下,一用力,将她按在我身
上,抱着她进了里面。
她任由我用这种姿势抱着,我想她现在心里一定是很温暖吧,这样的天气,
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会自怜自怨,很孤单凄凉,我的出现,正是时候,就像电
视里唱的,我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电视开着,里面正播着广告,我抱着她坐在前面的沙发上,狠狠的啃了她冰
凉光滑的脸蛋两口,放开了她。她脸通红,慌忙跑开,借故去给我沏茶。
我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身子,目光紧随着她转动,这两天她的气色变好了,
不再是原来死气沉沉的苍白,变得有了血色,脸上也有了生气,眉宇间的忧愁变
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满了一股动人的韵味,真的是越变越有味了。
她低头沏茶,小巧浑圆的屁股被裤子绷紧,家里面有暖气,所以她穿得并不
多,薄薄的羊毛衫,紧身弹性裤,紧绷的裤子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弹性。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吗?”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嗯,还行吧,也就那样呗。”她没有抬头,专注的沏茶。
她沏茶很讲究,与我平时不同。我通常都是将茶叶放到杯里,倒上开水,不
那么热时就开喝。但她则麻烦的多,先是用开水涮茶壶,再倒茶叶,冲水,再倒
出来,再冲水,然后才能喝。我感叹,有钱人就是好,连喝个茶也那么讲究,我
读过不少书,对喝茶也有些了解。但是没那时间讲究这些,有时间还不如练练功
呢。
但看她那专注的模样,心下有些温暖,一个女人全身心的为自己泡茶,也挺
幸福的。但随之而来的是烦闷,她一定也是这样服侍舅舅的吧。不过,这念头一
闪,即被我压了下去,想这些根本无益。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
了,不要去为已经死去的人烦恼。
茶沏好,她两手递过来,柔嫩的手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可能没有干过体力活
儿,她的手水嫩嫩的,可与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了摸,感觉挺不错的,可惜她羞红着脸将手挣开了,我也没有勉强,反
正她跑不了我的手掌心,这样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电视里的广告结束了,开始放一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一套,某时某地,某
人被杀,死相奇惨,被分尸,切成几块,装入袋子里,然后被人发现。这样的片
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时背景下,有抹黑社会主义之嫌,但偶尔也能看到一两部。
我感觉有些无聊,注意力转到了新舅妈的身上。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定是有
些害怕,确实,这部片子总是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氛,胆小的定会害怕。尤其是她
现在一个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难理解。
我的手轻轻搭到了她的肩头,刚碰到她,就响起一声尖叫,她像弹簧一般跳
了起来,满脸惊恐。
“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应有些太过头了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
我随即省悟,她是被电视吓着了。有些不理解她们女人的想法,电视剧哪有
真的,只是演戏罢了,那么认真干嘛。玉芝这样,玉凤这样,她也这样。
她拍着胸口:“你吓我一大跳!”白了我一眼,这一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风
情万种。
“你也吓了我一跳!”我笑道。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要去摸刚坐下的她。
这次她没有反对挣扎,柔顺的任我的手肆意横行,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声音很轻。但我的听力超常,当然听得到。
听到这幽幽的一叹,我一怔,忽然百感交集,心头升起一股酸涩,似乎体会
到了她现在孤寂无助的心怀,觉得我现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无耻。想
到这里,欲望全消,如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感到的只有羞愧。
她感觉到我的异常,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起身去换频道,既
然她害怕,当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惧,否则没有别人的时候,她定会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演喜剧片的频道,才坐下。但离她不像原来那么近,隔
着一段距离。强迫自己专心的看电视,但她不时投到我身上惊异的目光我仍能感
受得到。
我们没有再说话,屋内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我俩不时地发出大
笑,因为片子确实挺好笑的。
片子演完时,天已经很晚了,冬天的太阳也偷懒,总是早早的躲回老家。我
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经两尺多厚,实在是一场大雪,而且还没有停止,看
样子还能下一晚上,关门雪,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呀。
她把头从我身边探出门外,惊讶的叫了一声,说道:“好大的雪呀!”
风忽然变向,裹着雪连绵倾泻进来,我忙把门关上,道:“看样子是场关门
雪,有得下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她很兴奋,仍沉浸在片子带来的愉快的情绪中,笑道:“是呀,这样的大雪
还真少见。”说着,上前仔细的将我肩膀上的雪拍掉。
我没有动弹,感受着她的细心。“那么,我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我嘻嘻
笑道。
她的身子一颤,脸忽然涌出两朵红云,轻声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正好
杏儿的房间空着,你就睡在那里吧!”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对了,我要给干娘打个电话!”说完,抓起墙角
上的电话。
干娘倒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不必担心,干爸已经给牛棚挡上了东西,雪进不
去,没事儿。我虽疼大黄,但倒是不担心它会冻着,它的体质强,这点风雪根本
不算什么。
新舅妈已经在那里做晚饭。锅盆声不时传来,还夹着香气,让我食欲大开。
电视上没什么好节目,现在大多是在放广告,我有些无聊,就想找点书看,
结果找来找去,只有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孙子兵法。
这本书我最熟悉不过,小时候我常能见到舅舅拿着这本书低头沉吟,每当有
什么事儿,他就会将这本书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仿佛能在书中找到解决问
题的办法。可能真的有用,他翻完书,总能找到办法,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虽然嘴上对他不服气,但心中知道舅舅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其实在不
知不觉的学习他,因为我想变得更强,而舅舅在这里已经是很强的了。
我慢慢翻着这本凝聚着千年智慧的兵书,仿佛看到舅舅的身影与我重叠在一
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皱着头,缓缓的,一页一页的翻看。
“吃饭了!吃饭了!”
新舅妈的声音惊醒了正陷入想象的我,忙抬头合上书,笑道:“吃饭吃饭!
真是香呀!”
我们静静的吃饭,没有说话,电视也关上了,屋外呼呼的大风不停的刮,像
是在怒吼咆哮,玻璃吱吱的响,仿佛要不堪风吹,就要掉下来般,室内温暖的灯
光显得柔和温馨,这样的夜里,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个屋子和屋子里的我们,
孤独与温暖在心中交融,心变得脆弱而敏感。
正吃着饭,忽然四周一片黑暗,竟然停电了。
“呀!”新舅妈吓得惊叫一声。
这也算是正常反应,我没有意外,道:“没事儿,停电了,估计是电线被刮
断了!”
她恨恨的抱怨了两句,我没有搭茬。
这里的电线很脆弱,遇到个刮风下雨总是会出点故障。
数息间,我的眼睛已经能适应,与白天无异。不让她动,我找到了火柴。
“嗤——”我划亮了火柴,就着这点火,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蜡烛点上,柔
和的烛光将她与我笼罩其中,她的脸在灯下变得极为鲜艳,像是涂了一层胭脂,
白里透着红,比熟透的水蜜桃还要鲜艳几分,眼睛格外明亮,转动之间,莹莹晶
晶,像驻着一泓清泉。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吸上几口。灯下看美人,果真比平时
美上几分,真是越看越美。
烛光跳跃,越发显得周围的安静,我的心在安静的氛围中有些躁动,变得不
由自主,压抑在心底的柔情丝丝缕缕的漂浮上来,在我的心间荡漾,我真的很想
说:“你真美!”但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克制带来快感,越是将冲动克制住,其
引发的快感越是强烈悠久。
她的眼神向我飘来,渐渐的变得恍惚,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好像
在看我的轮廓。
我一愣,随即知道她是在看舅舅。外甥像娘舅,这是一句俗语,说明了一种
遗传现象,很多的孩子都是与自己的舅舅非常想像。我正是这样,别人都说我跟
舅舅很像。
可能在这恍惚的灯光中,新舅妈把我当成了舅舅吧。唉,可怜的女人!
“正峰——”她喃喃自语道。
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让我有些害怕。她一定想舅舅想得很苦吧。看到她用情
如此之深,我不仅不嫉妒,反而对她更加怜爱,她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种女人,
最起码,她还是爱着舅舅的。
我上前,缓缓将她搂到怀里,默默无言。
“正峰,正峰!”她用力的搂住我的腰,力气越来越大,真难以想象苗条的
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我挣开了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伤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弄开,
“嘿!”我内息鼓荡,轻轻发出一声顿喝,让她的心神归位。
“嗯,啊!”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失态,忙离开我一段距离,面色嫣红,
羞涩无言,低头看着桌子。
“又想舅舅了吧?”我轻声细语的问道。
“唔,没,没有!”她慌忙否认。齐耳的短发轻轻拂动,遮住了半边脸,灯
光下,显得神秘而娇艳。
我轻轻一叹,声音放缓,放柔,尽量用自己最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
舅舅,但人生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脱这最后的结果,早死与晚死,不过差了十
几二十几年罢了,或许,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呢!我们活着的人,就要让自
己好好的活着,我想,这也是舅舅所希望的。”
“是啊,谁也逃不掉,都会死的!”她抬起头来,深有感触的应声。
我轻轻一笑,道:“作为舅舅的外甥,我有责任照顾好你,舅舅他临去前嘱
咐我好好照顾你,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忽然顿住,脸蓦得升上两朵红云。想必听出了
我话中的暧昧。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将头转开,躲开我的眼神。
室内又沉默下来,风仍在怒号呼啸,我能听到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动与
静,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妙。
我任由她站在那里低头沉思,只是仔细的看她迷人的脸。杏眼桃腮,樱桃小
口,挺直的鼻子,是看似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
“很晚了,睡觉吧!”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低头想心事,没完没了的样子,
我催促了一句。
“啊,嗯,你先睡吧!”她轻声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呵呵,我们一起睡吧,你晚上不害怕吗?”说完,不容她反应,一把将她
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进入了她的卧室。
她挣扎了两下,看到我的决心,就不再挣扎,认命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
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留着一个男人,她想必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了吧,娇弱的她
在强壮的我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床是柔软的席梦思,让我想起了思雅家的床,这张床与
思雅家里的床一样绵软。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神情羞涩,我一下扑了上去,趴到她身上,去啃她鲜嫩
的脸蛋,然后到诱人的小嘴,亲嘴是最有自豪感的事情,仿佛她的心像嘴一样打
开,让我任意的入侵。
手摸进衣服里,由轻到重,仔细的抚摸着每一寸,感觉着她细腻的皮肤与湿
软的体温。
没有光,我仍能看到她的眼睛不停颤抖,随之打开,黑暗中,她看不到我,
渐渐放开手脚,浑身更加敏感,气息逐渐粗重,随着我的手轻重缓重,像是在歌
唱。
“嗯--啊!唔……嗯——!”我感觉自己像在演奏一般,手指拨动,让她
发出婉转悠扬的呻吟,嗓音清亮,非常悦耳。
自己先脱光衣服,再把她剥光,她像一具大白羊一般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我的眼睛无视黑暗,能看清她两腮像涂抹了胭脂一般的绯红。
轻柔而稳定的抓住她光滑的大腿,慢慢分开,将下面的东西抵到她的洞前,
轻轻挤了进去,最后用力一捅,她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戛然而止,我轻轻的提,
慢慢的插。窗外已经停风,刚才的狂风暴雪仿佛不曾出现,月亮又现了出来,将
天地洒上一层银光,洁净安静。
她的呻吟慢慢响起,随着我的轻重不一,断断续续,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狂风
暴雨的冲动,将欲火一丝一丝的释放,温柔而坚硬的在她身体里抽插。我仿佛能
感觉到她身体深处传来一股股阴凉之气,透过我的鸡巴传到我的脐轮,将我熊熊
的欲火减弱。
“嗯,嗯,啊,啊--”轻轻的呻吟,轻轻的扭动,轻闭双目,柔嫩的双手
紧紧抓住的我胳膊,我的两只手正任情的揉搓着她两个丰满坚挺奶子,仔细感受
着她下面小穴的温润柔软。
“啊,啊——”她一边呻吟,身体渐渐迎合,很用力的迎着我的冲击,汁水
越来越多,不断的向外涌,她的小穴仿佛不让我离开,每次拔出时,都有一股吸
力,像是拔红酒的软木塞一般,发出滋的声响,嫩嫩的红肉被我的鸡巴带出,向
外翻,煞是好看。
我的节奏逐渐加快,她的喘息越来越粗,“嗯,嗯,啊,啊,轻——一点,
啊——完了,啊——不行了,啊——啊——快,啊——不要——”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仿佛是在哭泣,身体时绷时松,两手用力的抓着我的
胳膊。
我知道她快不行了,抽插越加用力,速度越来越快,“啊——”一声悲鸣,
她开始痉挛颤抖,紧紧的抱住我,随即放开,瘫软在床上,一小腹仍无意识的阵
阵颤抖,小穴里不停的吸吮蠕动,让我极为舒服。
我没有再弄她,只是轻轻的帮她擦了擦身子,搂在怀里,温柔的给她理了理
头发。
“睡吧!”我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亲了亲她温润的额头,轻声说道。
她搂着我,微笑着闭上双眼,恬静娇弱,让人爱怜。
相信她今晚一定有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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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续篇,2005-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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