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紫携着嫦娥仙子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广寒宫位在山腰附近的谷间,并不是很好找的,要去非得有人带路才成。当
然司马寻和翔鹰门人也是知道路的,不过考虑到他们和广寒宫的关系,一向处的
不好,叶凌紫也不敢让他来带。可是不让司马寻出来也不行,虽说名义上是要让
两边消除以往的仇怨,从此和平相处,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实一直郁积在叶凌紫心
里:纪淑馨可以说是原来纪晓华那一脉的代表人物之一,偏偏她内伤未痊,不能
吹风的,叶凌紫可一点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司马寻的手上,要不是巫山殿的人都到
了,可以留在那儿看顾着她,就算是山路叶凌紫也非得把她带出来不可。
「紫哥在担心什么?」嫦娥仙子轻轻捏着他蹙起的眉头,微微按摩着:「放
心吧!虽说神女妹妹也跟着来了,可是巫山殿的殿主们都留在门里照顾着,淑馨
绝不会有事的。」
「不全是她的事,」叶凌紫装出了笑容,那样子真的很奇怪,逗的嫦娥仙子
忍俊不住,连叶凌紫看了嫦娥仙子的笑容后都笑了出来:「是你们宫里的那个霓
裳仙子。当日淑馨说,我们只要把消息传给广寒宫,教她们自己处理自己人就好
了,叫我隔山观虎斗,可是凌紫真的不太放心。」
「这就不用担心了,」嫦娥仙子轻轻笑着,纤指刮在他脸上:「嫦娥那时也
在担心,可是淑馨妹妹的计策,嫦娥怎么都想不出更好的,宫里再怎么说也不会
因此而怪到紫哥头上,你就放下心吧!什么都不做,只是把消息传回宫中,让宫
主去伤脑筋,一切后果由广寒宫人承担,这招可真是厉害,嫦娥甘拜下风。」
「我放心,你可就放不了心了,」叶凌紫心中一松,调笑着身旁女子的逸兴
就来了:「今日大礼之后,就是我们的新婚了,恩怜还是担心晚上会叫的多大声
吧!当心把你的姊姊妹妹全都吵到了。」
「不来了,每次都欺负人家!」
走进了广寒宫的厅心里,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含笑出迎,看到嫦娥仙子有了
好归宿,她们那种高兴可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全宫上下的女孩子们看到嫦娥仙子
回来,还带了个夫君,那种带着欢笑的吵嚷样儿,莺声燕语的吱吱喳喳,没有亲
眼看到还真是不敢相信。
或许是心里高兴吧?广寒宫主开心至极,和翔鹰门、巫山殿释怨修好的事一
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语而决。不过这一天的精采好戏,是从午宴之后才开始上
演的。虽说是大宴,广寒宫可也没有上酒,这和纪晓华的作风倒是有异曲同工之
妙,叶凌紫喝了几杯送上来的果汁,摆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却又不知是不是要
说出来。
「叶少侠,有什么事在心里吗?若广寒宫待客有不周之处,敬请言明,也教
敝宫可以有所改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广寒宫主微微笑着,山泉般
清柔的声音,叫人光听都觉得如沐春风。
「也不是什么大事。」叶凌紫有些拘谨。就算是这么大的场合,他本不是会
紧张的人,可是和他说话的人是广寒宫主哪!看了巫山神女那似天仙下凡的美貌
时,叶凌紫原本以为世上再无佳丽可入眼了,可是今日一见,和广寒宫主比较起
来,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有些不安的样子。实在是……这可真不是笔墨能形容的美
貌啊!要是她肯到武林之中走走,这美女宫主若算武林中第二美女,绝没有人敢
认第一,这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承认了,实在是相形见拙。「只是凌紫好酒,同来
的诸位朋友虽说不爱饮,却也多有斗罈之量……」
「原来如此。」广寒宫主点点头,春花轻绽般的笑意从口角流泻开来,殿中
的男子都看得呆了,连巫山神女也直了眼,除了本宫的人看来是比较习惯,没那
么失态外,旁人可都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方才的美景背起来,比童塾的课业还
要紧的多。「虽说无酒,这桑椹水也算得上供客之物。少侠请饮一杯,算是本宫
请罪,尽饮之后再容广寒说明缘由。」
「是,是。」要不是身边的巫山神女,在几下轻轻推了他一把,叶凌紫还浸
淫在梦幻般的美景之中,连答都答不出来,至于其他人的定力就更不用说了,除
了少林和峨眉几位年长的出家人外,全部人的眼都直直地盯在广寒宫主的身上,
但她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一点没有不高兴的表示,似乎除了叶凌紫外,眼
中再无他人。
「本宫位处较北,山中寒意浸人,如若有酒,自然是比较有驱寒保暖之功。
但宫中皆弱质女子,力不足与江湖中人争胜,非得多加努力不可,所以宫中向可
用酒,好逼得大家勤练内功,以抗风寒,倒不是广寒敢无礼,在此大礼之时不备
酒。据广寒所知,纪门主在位时翔鹰门也是禁酒的,相信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
叶少侠有对敌的经验,当知此事不谬。这桑椹汁虽不及佳酿之甘美,也是可以入
口的,请诸位勿嫌薄礼。」
「好说了。」厅中诸人一饮而尽,巫山神女把苦笑埋在口里,原来是有这个
诀窍,怪不得巫山殿虽有採补之功,仍然只能和广寒宫平分春色,谁也奈何不了
谁。突然之间,异变陡生,广寒宫主皙白如玉的脸颊上,映出了微微的赧红,她
眉头微蹙,似是在强压着什么,连陪在一边的蕊宫仙子也是一样的神情。广寒宫
主原本坐得直直的,犹如月宫冰霜般的坚寒,矜持的线条也柔柔地软媚了起来,
整个人看来慵懒而娇媚,令人望而怦然心动,犹如冰霜之中钻出的花苞。
「宫主怎么了?」叶凌紫发觉不对,但旁人多半专注在广寒宫主脸上身上突
来的艳色,呆呆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果汁中……有药,」广寒宫主忍住,尽力不在外人面前失态:「诸位先请
勿饮。嫦娥,你去后面看看,厨房里是究竟怎么回事,其他人坐稳椅上,不可妄
动,宫中人戒备四处,不可……不可放了人出去。」
「宫主!」霓裳仙子奔了出来:「小心,这些人不是好人。」
「怎么回事?」广寒宫主强抑着腹中那火热的感觉:「说清楚,不可冤了好
人。」
「是,」霓裳仙子敛衽为礼,给厅中诸人行了个四方揖:「方才厨房中有幪
面人侵入,霓裳和他交手了几招,追敌而去,没想到那是调虎离山之计,等到霓
裳发觉不对,急赶回来时,厨房已送了菜出来,霓裳阻之不及,请宫主降罪。」
「那又是为什么?」广寒宫主轻拭着颊上的汗水,声音之中已微微发颤了:
「为什么说……说他们……」
「启禀宫主,来人用的是翔鹰门的武功,所以霓裳想来,这释怨修好,不过
是来攻的藉口罢了。」
「是翔鹰门的武功吗?」蕊宫仙子接了口:「那也有……也有可能是纪晓华
啊!或者是他带出去的翔鹰门余众。」
「不,」霓裳仙子轻摇螓首:「那个人武功虽高明,和霓裳动手全然不落下
风,却不像是纪晓华那般厉害的高手。而且从身形看来,相当于司马寻那位公子
的身材,显然是司马空定所扮的。宫主若不信,就请他们交出人来,这等大事,
司马空定未到,根本不合常理。」
「不,没有的事。」司马寻的叫声被叶凌紫一挥手,打断了:「司马空定前
日被掳,是以今日不克前来。」
「光说这些就想教人信了吗?」霓裳仙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司马空定之所以被掳,此事由叶凌紫前日书上早有禀明,望宫主明察。」
叶凌紫轻轻一笑,听得霓裳仙子一脸震愕,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也笑了,结束了
装作。「装作中了媚毒,可也真是难受,不过无论如何,为本宫清理宫中叛徒,
本宫在此多谢叶少侠了。蕊仙姐姐,把司马公子带出来,还给司马门主吧!霓裳
啊,这谎编的可不好,司马门主除了亲子之外,还会挂心于什么亲人?一听到你
的话,本宫就知那人是司马空定了。」
「原来……原来你们一开始就设了陷阱!」霓裳仙子一惊,后退好几步,靠
到了壁上:「一开始就想来陷害我了。」
「要不是你狠心如此,竟想用药谋我,本宫又何尝想这么做?」广寒宫主凄
然一笑,泪盈于睫:「放手吧,霓裳。只要你束手,本宫便不伤你,大家都是一
家人,一切好说。」
「要不是我先留退步,这下就惨了,」霓裳仙子冷冷一笑,纤手一挥:「绍
玉,把人带出来吧!」
墙上没有回音,一个黑衣幪面的女子站在上面,手中挟着一人,不是司马空
定还有谁?
「真是对不起了,司马空定是我最后的一张王牌,霓裳那敢离手?交给蕊宫
的只是个没关联的普通人罢了。叶凌紫叶少侠,霓裳只要你一句话,让霓裳和他
们一起走,等出了山,霓裳自会放人,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司马空定。」
「那可不成!」
这句话无论是厅中任何一人说的,都不会造成霓裳仙子的惊愕,但声音却是
从上方传来的。厅里的诸人也呆了,没有任何人在这时候能做出任何动作,全部
都只是呆呆的看着墙上的黑衣女,这句话正是她说的。声音轻轻软软,悠悠地从
面纱之后流了出来,奇就奇在叶凌紫听来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是熟人?
「绍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做?」霓裳仙子也呆了,张口
结舌地弹跳了出来,像是怕被墙吃了一般。
「抱歉了,因为我不能让司马空定回去,他有他的罪要赎。」黑衣女子发出
了轻脆的笑声,但听来却有些诡异的调子。她一手抓着司马空定的背心不放,一
手揭下了面纱,当她的脸孔露在众人眼前时,登时群情耸动,叶凌紫一副不敢相
信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丝莹,怎么会是你?」司马空定被她带着,回过了头来,连声音都吓得抖
颤了。原本站起来的南宫玄胤吓得坐了回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墙上的黑衣女
子,那脸孔,那声音,不就是湘光楼上玉殒香销的司徒丝莹吗?她明明死了,怎
会复生的?
「南宫叔叔忘了吗?」那女子轻轻一笑:「我不是丝莹姊姊,我是司徒秋莹
啊,那个一直没有出过闺阁、不知世事的司徒秋莹。」
说起这个人,连叶凌紫也知道,南宫玄胤曾经向他提过,听到湘光楼的事情
以后,一时气急攻心,原本就疾病缠身的司徒世家的主人没多久便病逝了,原本
就单薄的家业登时烟消云散,连后事都是南宫玄胤料理的,倒是司徒丝莹原来还
有个孪生的妹妹,一直不见所踪。
「我怎会忘呢!秋莹,你下来,让叔叔好好看看你。」
「不了,」司徒秋莹冷冷一笑:「湘光楼上的事,秋莹虽说没有亲眼目睹,
却也有人告知。南宫叔叔一时错手,杀了秋莹襁褓之中的外甥,这笔帐要怎么算
呢?」
「我知道,那是我错了,」南宫玄胤垂着头,意态萧索,叶凌紫和他大小数
战,从敌到友,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软弱的样儿:「虽说是错手,那小婴孩的死
仍是南宫玄胤的过失,何况你姐姐也是因此而死的,你要报仇就找我吧!」
「不必了,」司徒秋莹仍笑着,但泪水已滑了下来:「秋莹此次前来,只为
了找罪魁祸首,其他人就算了。广寒宫主,此次小妹不请自来,在此先行谢过,
如果宫主能容小妹带人走,那是最好了,不然秋莹也只有杀出去的一条路。」
「此人是翔鹰门中人,」广寒宫主轻轻一笑,声若微风过竹,霓裳仙子赫然
发觉,她人正站在身后呢!但失神之下的她早给广寒宫主制住了,动都不能动:
「本宫无论如何,也无权无力说话,连出手阻拦都不成。那是翔鹰门里的人,有
什么话,司徒姑娘应该和叶少侠说才对呀!」
「和他说,哈!」司徒秋莹高声笑了,声音中有着无尽的讥讽和悲意:「湘
光楼之上,诬害叶凌紫确是家姐之过,所以就算叶凌紫咄咄逼人,让丝莹姊姊除
寻死之外,再无它途,这秋莹也不能追问。可是他为了诛灭翔鹰门,和司马寻结
盟,让司马寻和司马空定戴着个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帽子。丝莹姊姊被诱,未
婚生子,还有各处多少无辜女子,被冒名为叶凌紫之人所害,全是司马空定下的
手。为了行事方便,因而歪曲事实,让受害者无从报复,会做这种事的人,叫司
徒秋莹和他说什么?司马空定的罪,我会让他受的,叶凌紫的罪却要再等好久,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声音愈来愈高,司徒秋莹的
泪水也愈来愈狂涌,一滴滴地打着地上,像是打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姑娘,」巫山神女正要说话,陡地司马空定一声惨叫,司徒秋莹垂下了手
去,一根针扎在司马空定的指甲缝里。十指连心,加上针刺的那么突然,这痛楚
任司马空定有多强大的定力都忍不住。「你,为什么?」
也不管巫山神女的话,司徒秋莹将手抽了出来,声如裂帛:「你是叶凌紫的
人,对这策谋来说,你也算帮凶,只要你再一句话,他就是这下场!说什么『知
错能改,善莫大焉』?什么『要有宽容宽恕之心』?伤的人可有你家人和朋友没
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不伤到自己的人,就可以当成是什么都没有,你们和恶徒
又有什么不同?」
以前从没有人对叶凌紫发出这样痛切的谴责,以后大概也不会有的,偏偏一
句句的话,都刺痛了叶凌紫的心中深处。他非无心无情之辈,怎会忘却向他叫骂
的那些家属,他们的恨与怨?找出真凶的心也急过,但以前都因为要先灭翔鹰门
的理由,把这些事压抑在最深的心里,从来不愿去想它,只想逃避的远远的,把
它忘记,也因此而尽兴于男女之事,想忘记一切,现在看来是报应回来了。
正当叶凌紫搜索枯肠,想对司徒秋莹的话做出回应,人早已远去了,只有凄
凉的笑声传来:「不要想追来,只要秋莹发现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第一个死
的一定是司马空定,好好记着吧!」
*** *** *** ***
虽说发生了这种事,叶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婚事仍没有延迟,这一天就在广寒
宫举行了洞房之礼。
「恩怜,」叶凌紫有点紧张,什么其他的话都说不出口来,揭去红巾之后的
嫦娥仙子,一身喜服,娇艳的面孔看来是那么的美,幸福的笑容感染了他。「好
美啊!」
「再美,可有你的神女妹妹美吗?」任叶凌紫为她脱去喜服,嫦娥仙子的微
嗔像是春风一般动人,露出了只着胸衣小裤的秀美峰峦,白如春天融雪的肌肤是
那么惹人心动。
「恩怜还在生气啊?」将嫦娥仙子拥入怀中,叶凌紫轻轻咬着她玉坠般的耳
垂:「对不起,其实凌紫早该来的,只是为了凌紫的家仇未报,才延迟成这样,
恩怜别怪我好不好?」
「怎可能不怪呢?」强忍着肌肤相亲的热度,嫦娥仙子反过了手去,为叶凌
紫脱下了礼服:「从山洞里的那一夜,恩怜把身子给了紫哥,到现在大概都有年
余了,你非但把恩怜丢在巫山殿里不管,还拖了这么久才娶恩怜过门,要是恩怜
不幸,这一年里就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叫恩怜怎么面对姊姊们?」
「现在总归是放了心了吧?」叶凌紫解下了她的衣带,一双手摸进了衣里,
爱怜地捏揉着那怎么看也不会厌的高挺细滑乳房,一丝下垂的痕迹也没有,挺的
那么骄傲诱人,贲起的乳尖连胸衣都遮不住,直有破衣而出之势:「恩怜可是凌
紫入门的第一人,以后众家妹妹可有的你吃醋的。」
「我哪有那个幸当正妻?」嫦娥仙子的眼中迷迷离离,玉手像是软了一般,
一丝想阻住他贪婪双手的动作都没有:「恩怜只不过是因缘际会,恰好是第一个
委身紫哥的女子而已,哪敢佔先?何况如果恩怜佔了正妻的位子,那淑馨妹妹要
怎么办?她认识紫哥也比我早,又为了紫哥而抛亲离家,牺牲了那么多,情深意
重。而且恩怜也知道,她才是你心上最疼最亲的人儿,不好好顾她你心里可会好
过?」
「如果你也这么说,那就是让我可以偏心多宠她一点啰!」
「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恩怜非跟你吃醋不可,」嫦娥仙子纤手轻轻一挥,
把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烛火映的朦朦胧胧的,微暗的床上更显得女子的风情万
种:「可是淑馨的话就不一样。紫哥也不能因此而把恩怜冷落香闺,恩怜会怨你
的。」
「我知道,我知道。」叶凌紫漫应着,一双手早在嫦娥仙子身上来回抚弄、
无所不至,弄得这仙子娇嗔不休,松散的内衣一点遮蔽的效果都无。
「哎呀!还……还隔着衣服……就把人家摸……摸成这个样子,等到……等
到……」嫦娥仙子轻轻闪着身,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儿,任凭男人的手在身上又搓
又抚,撩动着火:「等到剥光了,你岂不是……岂不是要把……把恩怜给吞了下
去?」
不理她的躲避,叶凌紫轻轻松松地,将嫦娥仙子仅余的衣物全剥了下来,床
前的地上很快就铺了一层,而床帐上映着一副春宫图,那是一副孤男寡女的调情
动作。陡地一声女子的轻呼,又娇又软,说不出那是心惊还是窃喜:「怎么……
又更大了……叫恩怜……恩怜身子弱啊!怎生受得?」
「当然不是就这样入你,」叶凌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嫦娥仙子的玉腿
盘在自己腰上。嫦娥仙子娇羞无限,偏生是怎么动作都不好:要抬起脸嘛!那正
面对着他像是喷火般的眼神;要垂下头嘛!眼下刚好就是那又粗又长,灼热地贴
在她股间的阳具,窘的嫦娥仙子真不知怎么是好。「来吧!让我们先谈谈私情话
儿,等会儿再让凌紫好好宠的你心花怒放,再没有怨怼。」
「你讨厌啦!」嫦娥仙子羞的脸儿通红,扑在他肩上,热热的脸颊贴着他的
肩颈,抬都不想抬了。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
「恩怜怎么会忘呢?」嫦娥仙子语音柔媚之至:「要不是遇上了你和淑馨妹
妹,恩怜的身子要是给司马寻佔了,恩怜这生可就完了,偏偏你那一夜一点也不
疼惜人家,像是要生吞了恩怜一般的,把恩怜放肆玩弄,恩怜也不知被你干了几
次,差点没被你活活玩死。」
「本来凌紫还不知该怎么办呢!要不是恩怜你芳心默许,凌紫可沾不了你的
身。」
「谁芳心默许啊?都是你趁人之危!」
「然后呢?后来那几次就真苦了你了。」
「苦是不苦,」嫦娥仙子望着他,眼里水波涌动,晶晶亮亮的:「只是羞人
的紧。要不是紫哥你降伏了巫山殿的人,一想到在她们眼前和紫哥携手瑶台,恩
怜真羞也羞死了。」
「常恩怜可真是好名字,比嫦娥好叫多了。」
「其实啊!恩怜是嫦娥的原名,只是入了广寒宫,就把原有的名字扔到不知
那儿去了,要不是出宫,根本也不会用上它。」
「嗯哼!记不记得?那五夜之后的那个早晨,我俩都是伤心怀抱,什么也不
顾了,在洞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到后来你爽的神魂颠倒,连话都不会说了。」
「嗯!从那之后,你这狠心人就放着人家不管了。」
「对不起,让我好好赔你。」
恩怜惊叫一声,叶凌紫业已突破了她湿滑的幽径,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叶凌紫功力大增后,阳具涨的更是硬挺壮大,正好拿她来试招。那粗大涨得恩怜
花心里一阵一阵止不住的颤抖,欢乐的颤抖。随着她愈来愈湿滑,叶凌紫也抽送
得愈来愈大力,一次次将她送上了高峰。
慢慢的,叶凌紫换了姿势,把她压了下来,将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阳具抽
动地更加猛烈了,双手则环了过来,拱起了她涨圆鼓荡的双峰,捏揉得令恩怜的
浪叫声一阵一阵。恩怜的一颗心真像是飘到了天际,酥爽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偏偏这姿势让她一点反击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瘫在他身下,任他发挥,就像是
回到了当夜的山洞之中一样,娇弱的胴体只有任凭宰割的份,男人的动作是那么
粗暴又温柔、强硬又舒服,干的她只有旋着腰臀,逢迎喘叫的份,偏偏这降伏又
是那么的令她心悦诚服。
随着男人深入体内的龟头,在花心处又钻又磨,火烫直熨贴着她最柔嫩的部
份,羞耻心一点一点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刮了出来,欢悦的快感却一分分的加强,
令她忍不住愈来愈大声地呻吟出来。直到最后,羞耻心全被剥了出来,高潮的快
感佔有了全身,在胴体的各处炸了开来,烧得这嫦娥人事不知,随着那狂放地冲
撞着子宫内壁的精液,爽快地瘫痪了下来。
*** *** *** ***
天已经亮了,算是送走了人,也把嫦娥仙子正式地送出了宫去,广寒宫主带
着啼笑皆非的脸,看着蕊宫仙子,她一脸都是没有睡好的样子,又累又弱,广寒
宫主也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脸色也不会比她好。也是一时错误吧!竟
没有让他们宿在嫦娥仙子原来隔音的房间里,反而让他们的洞房移在客房,这几
晚嫦娥仙子那忍受不住的淫叫声,和交合时难免放出的欢好之音,吵的大家都睡
不好,也不知姊妹们夜来是怎么过的,连宫主和仙子们那隔音的房室,都挡不住
芳心里想听听嫦娥仙子欢愉的好奇心。
「好好洗把脸吧!这样下去怎生见人?」广寒宫主轻轻取笑着蕊宫仙子,她
媚骨天生,这几夜来可真是难过透了,偏偏这几天纪晓华也不知跑去了那儿,不
然身边有个男人,或许她会好一点。
「宫主也是,」蕊宫仙子笑了:「小心待会彤霞仙子给你脸色,她可一向爱
管人的。」
「别说了吧?」广寒宫主脸上笑容隐去,换上的是凄苦。要不是拿住了霓裳
仙子之后,非得交由元老处置的规矩,她又怎会去打扰退隐的彤霞仙子?她可是
霓裳仙子的授业之师,也是留下来唯一的元老人物了。「也不知霓裳会怎么样,
唉!」
「宫主别伤心了,」蕊宫仙子轻拍着广寒宫主的香肩:「那岂是宫主能操纵
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们又有什么能说的?」说着说着,蕊宫仙子自己也
有些哽咽,毕竟也是一同长大的姊妹啊!「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妹子你以宫主
的身份求情,彤霞仙子也不会容纳的,就别伤心了吧!」
「我知道。」广寒宫主拭去了泪水,和迎来的女孩打着招呼,祝仙芸心里虽
也不好过,脸上却是清清爽爽的,一点睡不好的样儿也没有,看来几夜来的『躁
音』并没有影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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