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16岁那年，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她是我们班，不，我们校的校花，记得她常穿的就是一条淡绿色的连衣裙，不过说实话，我那是时候几乎没注意她的身体，真的，我决不是想证明自己多“正统”，我只是说那个时候我面对她真的是没有任何的肉欲，当我一个人在家打手枪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把她作为幻想的对象，这是个奇怪的年纪，我还相信纯洁，甚至当我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我都能感到一种带着青春气息的干草味弥漫开来，还有我靠近她时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清香。

我是班级的学习委员，简单的说是一个孤僻的学习狂，这是同学们的说法，因为我学习好，他们就以为我多用功，实际上我有自己的圈子，我懒得和他们打成一片，在他们眼里，我成里一个孤独，内向的人，但无论哪次考试，我却都能得到学年第一的名次，也就是因为学习，使我有了靠近她的机会，那时我的英文成绩是最好的，英文老师经常找我聊天，还把自己用英语写的东西给我看，而她的成绩也非常好，只是英语不入门，所以有一次英语老师曾经在和我聊的时候半开玩笑的说：你应该帮助一下她。我笑笑不做回答，那时候我是个奇怪的早熟的孩子，心事已经能够隐藏的很好了，我看了很多书，都不是我们这个年龄看的，其中包括杜拉斯的《情人》，英语老师当然没看出我内心的想法，又和我唠叨了不少东西，其实有时候我也奇怪自己的，为什么我和一个30多岁的老师很谈的来，和同学们就不行呢？我总是觉得他们的行为透着一股傻气，而缺乏智慧，在当时的我看来，是无法原谅的过错。

我和她放学并不同路的，但是 我决定锻炼一下身体，顺便也感受一下南辕北辙的滋味，她总是对人不冷不热的，即使我讲出了最逗人的笑话，自己笑的弯了腰，她也只是微笑着，也许我永远爱上的只是一个幻象，直到现在，我还这么想，但是惟有她，让我心动，我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感到自己如此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我需要她的笑容，她的话语，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只是为了她的一个眼神，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每一次心跳，她的每一次喘息，她的每一滴泪水，她的每一次欢笑，都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进而疯狂的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你能了解一个16岁的少年的爱恋吗？在我的以后的生活中，我真的不想再重复那种感觉了，那是让人彻夜难眠的烦恼，那是让人忽而高兴，忽而忧伤的大起大落，你的心突然的如此柔弱，任何的一个小小的伤害，都能让它流出鲜血。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也许事我一生的转折点。

还记得那天的太阳，隔在厚厚的云层里面，只有一点点的光亮，我觉得它快死了。我到英语老师家去，把她借我的原版的《走出非洲》还给她，我把书给她之后，顺便和她聊了一会，刚要走，天下起雨来，英语老师就说：在这吃吧，我觉得不大好，可是这时候她又说：最近XX（就事我喜欢的那个女孩）真不象话啊，我听到这个，就问：怎么了？她？她说：没什么的...我听出她话里有话，呆了一会儿，假装在窗前看看雨，然后说，那今天就尝尝您的手艺吧，呵呵~~ 没想到她说：手艺？我可不会做饭啊，都事我老公做的...我说：老师，您也太大女子主义了吧，没想到她说：伏波娃做饭吗？我反问：萨特做饭吗？（注：当时她介绍给我不少存在主义的东西）我们一起笑了，她抓起电话拨了一阵，过一会就听她说：XX酒店吗？你给我送这么几个菜过来，我XX啊，对，你们楼上的。

打完电话，我们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因为开了空调，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舒服（那个时候我家还没有空调呢！）她打开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音乐，现在想起来，大概也就是GRUNGE的那些乐队的音乐，时而感伤，时而暴躁，我努力的想把她的话套出来，慢慢的把问题引向我喜欢的女孩，可是她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突然她说：你喜欢XX吧，我吃了一惊，连忙否认，可是她呵呵笑了，说：你瞒谁也瞒不了了我的，你这个小鬼，别总自以为人精是的；我听她这么说，也就单刀直入了，承认自己喜欢她，而且已经到了只要她和别的男生回家自己就会一晚上难过的地步，她说：你呀，小傻瓜一个！接着她开始说了一些事。

“你知道吗？XX在校外有男朋友的”一句话，我的头翁的一下，真的，那时候在我自己的小圈子里有好几个女孩对我很好，但是我总觉得她们有时候太放荡了些，所以我和他们虽然常在一起玩，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我没有过分的要求（现在想起来真他妈的太虚伪了，这种女孩才是最可爱的，她们是这个堕落的城市里唯一还相信自己感觉的美妙尤物，只是这样的女孩越来越少了），现在我知道了我暗恋这么长时间的人，原来象我一样和校外的人混在一起，你能想象我有多吃惊吗？我曾经幼稚的以为自己为了她守身如玉，最后能够得到一个王子公主的结局，可现在，我的梦全部破灭了，我感到自己的心在紧缩，进而疼痛，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那个和校外青年开房间的女孩是她，我永远无法把这个事实同那个微笑着看着我的女孩联系到一起，永远！！！我感到嗓子发堵，眼睛也开始发涨了，我强忍着。

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的身边，她拿了一条毛巾给我擦眼泪，我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但只要我一想到她，不，准确的说，只要一想象她和那些社会上的混子在一起的样子，我的心又会狠命的抽一下，泪水又流了出来，老师过来抱住我，我终于无法抑制，象个孩子一样在她怀里痛哭起来，她抚摩着我的头发说：没事的，都会过去，别这样...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真的没有长大，虽然我曾经多么鄙视我的同学，可现在，我哭的象个傻冒，十足的傻冒。我把头埋在老师的怀里肆意的哭泣着，她越安慰我越哭，她显然没看过我这样，吓坏了，说：你止止啊，别哭抽了，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这么小的孩子 ...怎么就...

直到今天我也没法解释我当天的行为，那是一种带有报复，撒娇，委屈各种心理的复杂感情支配的结果：我突然抱住了英语老师，开始用带着泪花的脸吻她的胸部，我一边呜咽着，一片吻着，被一种奇妙复杂的冲动所支配，显然英语老师慌了，她急忙说：小东，你 ..一边说着，她想挣拖出我的怀抱，我突然来了力气，但是并没有做别的，只是把她紧紧的抱住，把她拉向自己，就那么死死的抱着她，这时候，我已经不哭了，也许是我抱的太紧了，她的喘息都急促起来，但她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说，我抱着她，良久，我才开口：老师，我...太傻了（因为我抱着她的姿势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脸，我冲着窗口说的，更象是自言自语）；她没说话，我感到她把头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抱着她，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她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回家吧，我说：老师，其实...我...喜欢你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信的！然后我跳起来，用袖口抹了一把鼻涕，转身离开，可是，我听到老师起床的声音，接着，她的手从后面缠住我，“我信！” 我的大脑一天内被两次击中，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理智告诉我，这种感情是要不得的，“XX只是你青春期的一个梦罢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的...”她趴在我耳边说，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吓傻了，也许她丈夫忘了带钥匙，如果他看到我们脸上还没擦干的泪痕，怎么办？我呆了，老师走过去，看了看门镜，竟然把门打开了，原来是楼下的酒店送来了晚饭，我出了一口气。

我和老师大吃特吃，我们都非常饿了，她还拿出了一瓶红酒，我喝着挺好喝的就对嘴喝了很多，晚上，我们都醉的不象样了，老师非要我管她叫“小七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叫了，她和我说了不少她家的事情，原来她丈夫开的公司在南方，她在家更多体验到的是孤独，所以无助，所以无聊，她说：你一定以为我是多不正经的人吧，但是...他妈的谁不正常啊，我才34。我望着这个酒后吐真言的女人，不知说什么好，我第一次感到语言的荒诞无力，和我的所谓纯洁梦想是多么的幼稚，女人也是人，如此而已，如果我们真象张楚一样“把姑娘当肥皂”以为能“洗干净头脑”那真是傻冒透了！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些温存，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理想，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一点点儿的同情，和一点儿的欲望，我们都是凡人，我们注定无法超脱，所以我们只能互相抱着，惺惺相惜，我现在已经不去考虑什么年龄的障碍之类的无聊说法，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两个孤独的灵魂，从此可以不在孤单，哪怕明天我们就要分离。

我们坐在地板上，把音乐开到最大，我脱了她的衣服，也脱了自己的，整个过程她一直试图搂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她的身体的时候，还是颤抖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但我很快平静下来，轻轻的吻着她的乳头，我的手扶着她的肩膀，脸靠近她的胸部，一直吻着，我闻到了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完全投入了，她的身体也微微的扭动着，我听见她似乎在说些什么，但音乐声太大，我听不清楚。她的手伸过来，抱住我的头向上，我顺势向上，终于我们面对面了，我们的嘴里都散发着酒气，我在她的耳朵上，脖颈上，吻着，我不想吻她的唇，可她还是凑了过来，于是我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就这样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这时候我们已经一丝不挂了，但是我却没有别的动作，因为，很简单，我不会：（

她的手伸过来，摸到了我的小弟弟，我感到她轻轻的用手握了一下，说实话，这时候我更多的是感到难堪，因为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如此暴露，我的手也放在了她的三角地带，天哪，她的阴毛太多了，又浓又密，已经全部湿了，可我那个时候太害羞了，不敢把脸凑过去仔细观察（虽然看了很多A片，其实女人的构造是完全不知道），总之她只好变客为主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用手把我的小弟弟牵引到她的密处时的那种感受，从此以后很多年过去，这种感觉一去不复返，那是一种纯粹的柔情密意，甚至搀杂着些母爱的成分，我顺从着她的手，慢慢的到了她的阴道口，‘怎么样，感觉到了吗？” “啊...”我感到她的手要离开，连忙自己把住自己的小弟弟，然后向前轻轻的顶了一下，啊，我感到了她阴道口的嫩肉，然后 不知怎么的，龟头很快又被挤 出来，我泄气极了，“别着急..”她说，然后她的双手抱住了我的腰，两条腿夹住我，就在她用腿夹住我的时候她一定是对准的了，我的小弟弟终于进去了，我感到一种类似触电的快感从下身传来，她的那里温暖而又湿润，我禁不住把她抱起来，然后让她在我身上一上一下的做了起来，写到这，我有些厌烦了，不过是做爱罢了，再往下，我就和别人一样了，是的，也许从此以后在性这方面，我褪去了羞涩，和其他人一样了，所以我不会去描写了，理由很简单，没意义了，我想经常看情色文学的朋友也不会喜欢。我一直奇怪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做就这么成功的让她达到了高潮，我并没有象色情小说里写的那些童男一样，第一次30秒就泄了，我持续的时间很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但一直和老师保持联系，从她那儿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知道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此也懒得再去掩饰什么，在这个城市里，我生活的孤独却自由，我痛恨一切的庸俗和小市民，我永远充满激情，在我的城市里寻找那些已经为数不多的姑娘，她们拥有绝对的理智却完全听从内心感性的安排，她们是这个城市的天使，她们让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所以我热情的赞颂她们，她们不虚伪，不造作，她们有足够能力以至于她们不会庸俗的去考虑那些所谓的“现实”，她们需要的，是行云流水般无拘无束的感情，我爱她们，我和她们在夜的都市里狂幻。

很多年过去了，那次又看到老师，她的鬓角也有了白发，我心疼的抚摩了一下，她冲我笑笑，说：流年似水啊，我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