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利娴庄
作者:小手
2016/05/02发表于:龙坛
第一章
月色暗淡。
坐落在承靖市城北郊区的利娴庄园蒙上了一层诡异。
音乐悠扬,庄园内的饭厅里,只有两人在吃晚餐,他们是庄园的主人利兆麟,
一位五十多岁,成熟绅士的男人,还有一位是他的儿媳洗曼丽。
晚餐很愉快,红酒飘香,妙语如珠的利兆麟至少让儿媳笑了十五次,这是丈
夫利灿去了美国后,冼曼丽最开心的一晚。
不知不觉中,冼曼丽喝下了第十五杯拉菲红酒,她几乎每笑一次,就喝一杯。
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最适合盛着红色液体,勾人欲望,催人多饮。
喝了十五杯后,即使有酒量的男人也会有醉意,何况酒里放了一些能让女人
情欲勃发的东西,所以冼曼丽醉了,她醉眼朦胧,娇娆妩媚,醉酒的女人比平时
更迷人。
利兆麟也醉了,他不是酒醉,他是被儿媳的美色深深吸引,他陶醉于冼曼丽
身上那一袭暗红色的连体紧身裙,女人的身体线条勾勒得几乎完美。她婀娜多姿,
鼓鼓的胸部浑圆高耸,袒露的低领下,那一片雪白令人遐想。
利兆麟的呼吸有点浑浊,下腹的热火在熊熊燃烧,他大胆欣赏冼曼丽的乳沟,
他喜欢儿媳的气质,喜欢她的火辣性感身材,喜欢她的一切,利兆麟等待这一刻
等了很长时间。
酒醉的人都喜欢马上去睡觉,冼曼丽也不例外,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不
能喝了。
利兆麟很慇勤地搀扶冼曼丽回卧室休息,他搀扶得很稳,几乎将冼曼丽抱在
怀里。
冼曼丽脚步踉跄,似乎醉得很深,她完全没意识到鼓鼓的胸部被利兆麟握在
手中,也没有意识她的翘臀正摩擦利兆麟的裆部。
利兆麟已经很兴奋,他没有羞耻感,更没有罪恶感。
他几乎半抱半扶地将冼曼丽扶倒了大床。
轻轻放下,娇躯性感,冼曼丽趴伏在床,双腿垂伸在床外,这是一双晶莹雪
白,修长结实的美腿,那紧身裙包裹中的臀部浑圆挺翘。
利兆麟很想慢慢抚摸这浑圆的臀部,慢慢地亵玩,可突然间,他的呼吸变得
很急促,表情很痛苦,甚至有点狰狞,他迅速改变主意,疯狂地脱掉衣服,全部
脱光,伟岸的大肉棒高高挺举。
接着,他一下子就推起了冼曼丽的连体裙,露出了白嫩嫩的臀肉,继而拉下
了丁字形小蕾丝,没有一刻耽搁,伟岸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冼曼丽的肉穴,
巨大的快感令两人都在呻吟。
酒醉的冼曼丽以为是丈夫,尽管她丈夫利灿远在美国,但朦胧的意识里,她
以为是丈夫压在她身后。
利兆麟挺动大肉棒,用力挺动,他不在乎冼曼丽酒醉还是清醒,他的阳具剽
悍粗大,他深信空窗已久的儿媳需要性爱,那红酒里放了不少的催情药,哪怕冼
曼丽再坚贞,也难以克制情欲。
冼曼丽在呻吟,嘴里断断续续地赞着:「老公,好厉害,好厉害,用力爱我,
啊啊啊……」
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她丈夫的父亲在奸淫她。
※※※
天昊天房地产开发公司行销部的会议室里。
行销总监吕孜蕾神色严峻,这几个月的销售记录非常糟糕,作为行销部的主
管,吕孜蕾已是殚思极虑,竭尽所能。
会议室的气氛极度压抑,没有人说话,市道不景气,神仙也无能为力。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了吕孜蕾的手机,她本不愿接听,可一看来电显示,她
还是迅速接通,「孜蕾,我要见你,马上。」
对方的语气很急迫,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什么事,等晚上我到利娴庄了再聊好么,我正在开会呢。」
吕孜蕾好不心烦,就算是最好的闺蜜来电,她也语气不善。
「我不管,我马上要见你,我已经快到老地方了。」
电话突然挂断,吕孜蕾更气恼,她把手机轻轻放在会议桌上,神情冷峻地环
视着与会人士,那细边黑框眼镜背后,一双犀利的大眼睛隐隐有了一丝倦意。
会议已持续进行了三个小时,吕孜蕾想想也该停止会议,让大家休息,她简
要布置完公司的下周行销计画后,便宣布了散会。
电话是她好闺蜜冼曼丽打来,在这世上,也只有冼曼丽敢这样命令吕孜蕾。
身为承靖市十大房地产开发商,天昊天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行销总监,吕孜蕾
从来都是命令别人,没有别人能命令她,哪怕是公司的董事长陈铎也要对吕孜蕾
客客气气,不仅因为吕孜蕾为公司带来巨大利润,还因为吕孜蕾是他陈铎心目的
三大美女之一。
承靖市是一个超级繁华大都市,美女多不胜数,陈铎阅女无数,能让他如此
评价三个女人绝不容易。
巧的是,陈铎心目的三大美女都互相认识,都关系极好,她们是吕孜蕾,冼
曼丽,郝思嘉。
其中后两位都已嫁作他人妇,唯独吕孜蕾依然单身,朋友圈谣传她还是处女。
「吕总监,晚上有空么。」
一位很有型的公司职员大胆向吕孜蕾发出邀请。
对于下属的邀请,一般情况下,只要工作不忙,吕孜蕾会欣然赴约,不是答
应下属的追求,而是给下属一个面子,下属有了面子,就算追求被婉拒,也会更
加努力工作,这是吕孜蕾笼络下属的手段。
这次,吕孜蕾依然温言拒绝:「打消约我的念头啦,我都快累死了,我现在
就想睡觉。」
「您好好休息。」
男子没有多少失落,更多的是心疼,在这场国际金融风暴的席卷下,买房子
的人少了,天昊天的业绩几乎腰斩,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吕孜蕾为公司操碎了心,
她真的累坏了。
大家惊讶地发现,吕孜蕾一手拎着手袋,一手提着两只高跟鞋,赤着脚离开
公司,她累得都不愿穿高跟鞋了。
吕孜蕾穿高跟鞋的身姿是难以形容的美,她身材高挑,修身衬衣搭配一条半
身窄裙永远是她的经典白领打扮,至少陈铎是这么认为,他在公司大门等候多时,
很绅士地截住了吕孜蕾:「孜蕾,晚上我请你吃饭,赏个脸吧。」
吕孜蕾招停了一辆计程车,微微浅笑:「晚上再说,我现在有急事去办。」
对待公司大老板,吕孜蕾需要技巧,既不能单独接受大老板的邀请,也不能
断然拒绝。
吕孜蕾从来没给过陈铎一次单独约会的机会,去吃饭可以,必须五人以上,
吕孜蕾不想招致任何闲言碎语,在天昊天工作了四年,如此美丽的吕孜蕾居然没
有任何绯闻,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
望着计程车远去,陈铎冷笑:「一个星期内,我得不到你,我的姓倒着写。」
十五分钟后。
吕孜蕾在一家名叫『足以放心』的高级洗足会所一八零室vip豪华单间里
见到了冼曼丽,这是一位极美少妇,桃颊粉腮,肌肤嫩白,有着一双水灵灵的杏
眼,她的美色能匹敌吕孜蕾。
很显然,冼曼丽在发小脾气,她端坐在一张柔软豪华的贵妃椅上,用水灵灵
的大眼睛瞪着吕孜蕾:「太过份了,你让我等了十五分钟。」
声音很嗲,很软,不像责怪人的口气。
吕孜蕾没心思解释,她扔掉手袋和高跟鞋,懒懒地坐在冼曼丽身边,有气无
力问:「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我……」
冼曼丽刚想说话,VIP豪华单间被人推开了,从外走进一位圆脸,看起来
很憨厚的男子,他一见房间里的两位美丽女士,马上堆起了满脸笑容:「吕总,
曼丽,你们来了啊,好久不见,两位美女越来越漂亮了。」
「张经理会说话。」
吕孜蕾和冼曼丽都半笑不笑。
跟着张经理鱼贯而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身穿会所制服的服务生,女的伶俐,
专门泡茶招呼;男的眉清目秀,清瘦的脸上略显稚气,他背负着双手笔直站立着,
表情木讷。
紧接着,又有两名健壮男子各提来两只小木桶,木桶里盛着大半桶冒着热气,
气味微香的泡足热水。
寒暄了几句,吕孜蕾笑盈盈道:「张经理,你去忙吧。」
「好的,好的,有什么要求需要,随时吩咐他们。」
张经理点头哈腰,态度非常热情,他刚想转身离去,吕孜蕾似乎反应了过来,
她蹙着月眉,喊住了张经理,脸色微愠:「等等,张经理,我们是有两月没来了,
你不会就因此不待见我们吧。」
张经理愣愣道:「吕总,这从何说起,我不是很明白。」
吕孜蕾斜了一眼身边的制服男孩,直截了当说:「你竟然叫一个小孩子帮我
们洗脚?」
张经理明白了,他笑呵呵道:「吕总,你误会了,如果你不满意,我马上给
你们换另一位师傅……」
话没说完,一位元服务小姐疾步跑来,苦着脸说:「张经理,刘局长说要赶飞
机,问你能不能先让阿元过去帮他洗脚。」
张经理刚想点头,一直沉默不语的冼曼丽开声说:「别换,就他了。」
「好好好,你们慢慢享受。」
张经理笑瞇瞇地侧过脸,叮嘱男孩:「阿元,你要好好给这两位美女姐姐服
务,知道吗。」
「知道。」
男孩的声音不大,大家都能听到。
张经理满意离开,顺手关上了一八零室的房门。
其实,冼曼丽早留意这个神情木讷,眉清目秀的男孩,他年纪不大,但胸戴
金质椭圆形徽章。
冼曼丽和吕孜蕾都是洗足会所的常客,知道这里的技师分为四个级别。
水准最差的是实习生,收入一般,胸口佩戴铁质徽章,他们要经过严格考核
后,才能升为银质徽章,拥有银质徽章的洗足技师占了会所的绝大多数,他们的
收入相应大大提高,基本月入五六千。
再上一级就是金质徽章,这级别基本属于领班以及技艺超群的老技师,人数
很少。
最后一种是紫金徽章,据说,整个会所只有两人得到过紫金徽章,一个已死,
还有一个就是刚才那位圆脸张经理,他的紫金徽章不再佩戴身上,只放在他办公
室最显眼的地方。
因此,冼曼丽认为这男孩的技艺必定不差,加上刚才有客人专点男孩去服务,
冼曼丽就决定留下这男孩,管他是什么局长,部长。
『足以放心』洗足会所是一座奢侈的地方,是一座专门为富人服务的宫殿,
这里装饰富丽堂皇,设施一流,服务绝对周到,令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当然,
这里消费的价格也不菲,洗一次脚,最低消费也要三百元。
冼曼丽和吕孜蕾经常来这里洗足聊天,说最闺蜜话,谈最隐私的事儿,有时
郝思嘉也来,只要一说老地方,她们三位都知道是在这里。
「喂,背过脸去。」
吕孜蕾冷冷说,她有点不喜欢这个男孩,她是这里的VIP消费客户,她希
望得到慇勤服务,包括笑脸,可这男孩的表情有点呆木,像有谁欠了他几十万似
的。
此时,冼曼丽已脱去高跟鞋,把双足放入木桶的热水里,一丝惬意爬上了她
娇俏的瓜子脸。
可吕孜蕾还穿着黑色丝袜,她必须先把丝袜脱下来,才能泡足。
男孩很听话的转过身去,面对着宽大的等离子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是女人如
何去痘,如何减肥丰胸的节目,这种节目,男孩绝对不喜欢看。
冼曼丽想笑,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她笑不出来。
吕孜蕾本可以先去洗手间更衣,脱丝袜,做好泡足的准备,可疲累的身子一
坐在柔软的贵妃椅上,她就再也不想站起来。
好在丝袜不是吊带的那种,很容易脱下,不到一分钟,吕孜蕾就脱去了丝袜,
露出一对修长美腿。
她把双脚放入木桶,整理好窄裙,遮好隐私处,这才叫男孩转身。
男孩卷起袖子,探手入桶,一瞬间,吕孜蕾和冼曼丽都瞧出了异样,这男孩
长着一双很像女人的手,从手背上看,细润白嫩,手指修长。
她们还发现,男孩手心有厚茧,十指的指头个个都有厚茧,估计是干重活多
了手才长茧,两个美女都露出鄙夷之色,因为只有穷人才干重活。
「到底怎么了。」
吕孜蕾把脑袋靠在冼曼丽的肩上,冼曼丽的脸蛋儿则贴着吕孜蕾秀发,两美
交映成画,美不胜收。
只可惜男孩不懂欣赏,只顾着低头为两个美人洗脚。
犹豫一会,冼曼丽幽幽道:「我失身了。」
吕孜蕾忽地坐直身子,两眼瞪圆,气得咬牙切齿:「我说冼大小姐,你有没
有搞错,你就为了这事十万火急似的找我?拜托,我当时正在开会,我要为公司
很多人的饭碗着想。」
在吕孜蕾看来,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失身给一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她身为公司的行销总监,又拿着公司的股份,她没理由不为公司着想,没理由不
为公司的销售业绩操心。
如果不是多年的闺蜜,吕孜蕾绝不会终止会议,赶来与冼曼丽见面。
冼曼丽黯然,眼圈发红。
吕孜蕾于心不忍,瞄了一眼正为她洗脚的男孩,稍微平复内心的怒火,伸手
从玻璃茶几上端起一杯清香茉莉茶,喝下一大口:「失身给谁了?」
「利兆麟。」
「噗。」
吕孜蕾把刚喝进嗓子的茶水疾喷出来,喷了男孩一脸,吕孜蕾也连呛几口,
顾不上安慰冼曼丽,急忙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连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小心……」
男孩手正湿,他木然接过纸巾,简单擦了擦脸,平静说了两字:「没事。」
便站起把纸巾扔进纸篓,又坐回木桶前为冼曼丽和吕孜蕾洗脚,他一人洗四
足,手势不乱,动作规范。
「利灿的爸爸?」
吕孜蕾的心思已不在洗脚上,她终于明白为何冼曼丽这么着急了,吕孜蕾所
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叫利兆麟,这个人就是冼曼丽的公公,富邦投资有限公
司的执行董事利兆麟先生。
在普通市民心中,富邦投资有限公司可以说默默无名,可在本市金融界里,
乃至全国的金融界,这家投资公司,包括利兆麟本人可谓赫赫有名。
吕孜蕾的工作或多或少与金融界有交集,她曾经听一位金融界的会计师透露,
说富邦公司掌管的投资资金高达五百多亿港币,实力十分雄厚。
「我可怜曼丽,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孜蕾的心乱了,她抱住冼曼丽,关切问:「你有反抗了吗。」
冼曼丽轻轻摇头,郁闷道:「我醒来才知道。」
「醒来?」
吕孜蕾惊得瞪圆了双眼,结结巴巴问:「这……这么说,你是被迷……」
到嘴的那个『奸』字硬是吞进了肚子里。
冼曼丽默然,高耸的胸脯因为气愤而急剧起伏。
「他看起来很正人君子一个,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吕孜蕾依然不相信,她眼中的利兆麟温文尔雅,潇洒英俊,是一位很体面,
很成熟的老男人。
吕孜蕾甚至认为利兆麟是一位正人君子,她清晰记得,有一次和冼曼丽,郝
思嘉,以及利兆麟全家一起出国旅游,在浪漫的海滩上,有几位很性感漂亮的女
孩勾引利兆麟,他都不为所动,这细节给吕孜蕾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喜欢成熟
男人的吕孜蕾对利兆麟很有好感,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利兆麟来勾引她。
「孜蕾,我该怎么办。」
冼曼丽心烦不已。
「利灿还在美国吧,他知道了吗。」
吕孜蕾不得不替好闺蜜心烦,她在公司里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处事果断,可
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希望我把这事告诉我老公?」
冼曼丽的目光充满了不安,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件告诉丈夫,可后果呢,一想
到后果,冼曼丽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从嫁到利家,冼曼丽过得很开心,她习惯了做少奶奶,她很享受无忧无虑
的生活,那座雍容华贵,气派宽广的利娴庄园里,有她冼曼丽应有的地位。
见冼曼丽这般模样,吕孜蕾知道冼曼丽没有把这事告诉她丈夫利灿,她瞄了
男孩一眼,压低声音问:「你报警了?」
「你希望我报警嘛?」
冼曼丽差点要哭出来,她不是没想过报警,可如果报警,就如同跟利家决裂,
那比让她丈夫知道更可怕。
吕孜蕾简单地替冼曼丽想了想就明白她的苦衷,「不如先到我那住上一段时
间。」
吕孜蕾安慰说。
「我如果离开利家,利灿肯定会问原因,利灿的妈妈也会怀疑,到那时,我
该怎么解释。」
冼曼丽的智商可不比吕孜蕾低多少,做为那一届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三位校
花,冼曼丽,郝思嘉,以及吕孜蕾都被学校评为德、智、体、美全面优秀发展的
好学生。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吕孜蕾很气馁,她不愿好闺蜜被欺辱,可又没别的办法。
冼曼丽摇头。
吕孜蕾轻轻叹息:「晚上你们利娴庄还有个派对,你家婆婆有叫我去,如果
你不在家,我就不去了。」
「她希望你帮利君竹,利君兰,还有利君芙她们姐妹三人补习英文。」
冼曼丽有气无力说。
听到利君芙,三个字,男孩愣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又迅速低下。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得过吕孜蕾的眼睛,她踢了踢木桶:「喂,你在偷听
我们说话。」
男孩没吱声,继续搓洗吕孜蕾的脚,吕孜蕾心烦中,她用力踩了一下木桶,
溅起了水珠:「喂……」
男孩终于抬起头,神情木然地侧了侧脑袋:「我耳朵有点聋,你说大声点。」
吕孜蕾先是一怔,随即冷笑:「哼哼,好狡猾的家伙,你别装,你可不聋,
刚才你跟张经理说话时就很小声,试问一个耳朵有点聋的人怎么会小声说话。」
男孩居然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鬼心眼被精明的吕孜蕾拆穿,男孩有
点不好意思,他马上陪个不是:「我真没听你们说什么,会所有严格规章制度,
我们不许听客人聊天,就算听到什么,也要尽快忘掉。」
心儿想,我听到了,也忘不掉,你能拿我怎样。
吕孜蕾彷彿看穿了男孩的心思,又踢了踢木桶:「喂,你忘不掉怎么办。」
男孩有点来气,他瞪圆了两只并不大的眼睛:「这位美女姐姐,你们谈啥与
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可以忘掉的,可你这一纠结,反倒加深了我印象,你问我
忘不掉怎么办,我告诉你一个好方法,就是割掉我脑袋。」
「喂!」
吕孜蕾没想到这男孩敢顶嘴,还一副狗头煮不熟的表情,与刚才文静呆木有
天壤之别,一时间把吕孜蕾气得无话可说。
男孩得理不饶人:「你别喂了,你前后一共喂了我八次,洗脚工也有尊严的,
你要么直接喊我的工号,79号服务生,要么叫我阿元,美元的元。」
一直郁闷的冼曼丽忍不住笑出来:「你很喜欢美元呀。」
「你不喜欢。」
男孩撇撇嘴。
两个美女哈哈大笑。
男孩没笑,他双手把吕孜蕾的双足捧出了木桶,放在一张专门用来搁脚的软
皮墩子上,墩子早铺好大白毛巾,吕孜蕾的双足一放上去,男孩便利落地用大白
毛巾将她的双足包好,一阵擦乾,软皮墩子上的玉足娇嫩欲滴,男孩悄悄吞咽了
一口唾液,开始为吕孜蕾做足部按摩。
没想,男孩的几个揉捏动作一出手,吕孜蕾的眼儿顿时发亮,已觉得这男孩
的捏脚手艺不一般,她饶有兴趣问:「你全名叫什么呀。」
那声音自然跟刚才不一样,又甜又软。
「乔元。」
男孩腼腆地报上了大名,滴溜溜的眼珠在两位美人身上乱转,心儿想:她们
说的利君芙一定是我那个经常旷课迟到的女同学,上次帮她打架,她给了我一万
块,可惜我因此被学校开除,嘿嘿!开除了也好,我努力赚钱,让妈妈过上好日
子。
正神思游离,忽然,乔元绷紧了神经,一颗血气方刚的心在鹿撞,眼角余光
告诉他,那位姓冼的大美女把双腿分得过开,已经看到她双腿间的蕾丝阴影。
「我以前没见过你。」
吕孜蕾半瞇着眼睛,只觉得脚上的血脉贯通顺畅,疲倦的身体渐渐放松,浑
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坦。
「我才来会所工作两个多月。」
乔元不敢看冼曼丽的双腿间,他隐约明白冼曼丽的意图。
在这座高级会所工作了两个月,乔元学到了很多以前没学到的东西,但他不
明白冼曼丽为何这样做。
「你的手很好看。」
吕孜蕾盯着乔元的双手,微微张开了嘴,她的小嘴儿非常美,嘴角微翘,唇
瓣圆润如花,上唇的唇中微拱成珠,这就是罕见的唇珠,据说一千个女人里,也
未必有一个女人拥有唇珠。
冼曼丽的嘴唇就没有唇珠,所以冼曼丽每次打扮,会用唇笔把自己的唇珠勾
勒出来,像是像了,但不是天然的唇珠。
「你的脚也很好看。」
乔元不懂欣赏唇珠,他只觉得吕孜蕾非常漂亮,气质像老师。
乔元已经洗过很多女人的脚,他认为除了他母亲的小脚之外,眼前这两位女
人的脚是他所见过最美的玉足。
「喔,挺舒服的,技术很棒,我和冼曼丽都给你们的张经理洗过脚,不过,
说实话,他不如你,你应该戴紫金徽章。」
吕孜蕾咯咯娇笑,半真半假地夸赞乔元,她在这会所洗了四年的脚,第一次
感受到洗脚除了能放松身体,也能让心灵处于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吕孜蕾几乎每天都因工作疲累,她太需要这种愉悦来放松身心了。
「谢谢吕总,这话可不能跟张经理说,也不能对别人说。」
乔元小声恳求,细声细气的,果然不是聋子。
吕孜蕾和冼曼丽见乔元谦虚世故,都露出赞许之色。
不经意的目光还是飘向了冼曼丽微张的双腿,吕孜蕾若有所思,她伸了伸懒
腰,打了个哈欠,把玉足从乔元的手中抽了出来,一下坐直了身子,两只大眼睛
直瞪乔元,似笑非笑道:「好啦,轮到曼丽洗了,我要走了,刚才你有偷听我们
的说话,砍你脑袋没意思,我还要来找你洗脚,就暂且留着吧,你不笨,你应该
清楚冼小姐更需要安慰。」
乔元尴尬点头,脖子凉飕飕的。
冼曼丽很不满,微微撒娇:「你不陪我?」
「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参加晚上的派对吧,我要回家洗澡换衣服,打扮美美
的,这里有阿元陪你。」
吕孜蕾没好气,直觉告诉她,一切都不会改变,冼曼丽在利家的生活依然继
续,失身之事冼曼丽只能哑巴吃黄连,不了了之。
吕孜蕾不愿过份参与人家的私事,尽管她和冼曼丽是好朋友,好闺蜜。
穿戴整齐,吕孜蕾又把目光投向乔元:「喂,你之前为什么板着一副臭脸,
想美元想呆了么,下次你再给我脸色看,我投诉你。」
乔元讪笑:「张经理告诫过我,说我不能对客人嬉皮笑脸,尤其是女客人,
否则你们会觉得没安全感,不要我洗脚,很多客人都像你们这样,一开始都觉得
我年轻,技术一定不好,都不点我,我就装成熟一点。」
吕孜蕾大笑,冼曼丽算是明白了:「客人不点你,你就没脚洗,工作少了,
收入就少。」
乔元点头:「是的,张经理是为了我好。」
吕孜蕾撇撇嘴,不以为然:「好个屁,你不知他笑得多奸。」
乔元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关照我就行。」
吕孜蕾还想说张经理的不是,可话到了嘴边,她改了口:「我走啦,好好服
务冼曼丽,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下次来洗脚,我会事先联系你。」
乔元赶紧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吕孜蕾,吕孜蕾用手机记下,眼儿一飘,严肃道:
「还有,以后别叫我吕总,听起来像」你肿「,难听死了,以后叫我孜蕾姐」
「谢谢孜蕾姐。」
乔元轻笑,目送吕孜蕾离去。
重新落坐在冼曼丽的面前,乔元从木桶里捞出一对漂亮玉足,用毛巾擦乾后,
滴上润滑油,那对玉足更显娇艳。
冼曼丽在观察乔元,观察得很仔细:「你多大了。」
「十六。」
「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
冼曼丽盈盈一笑,蓦地粉腮桃红:「你说张经理关照你,那他有没有跟你提
过……呃,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可以对VIP客人提供特殊服务。」
乔元先是一愣,随即低着头,腼腆道:「是的,张经理有说过。」
冼曼丽娇羞问:「你愿意吗。」
乔元抬起头,用力点了一下:「十分愿意。」
冼曼丽笑了,美得不可方物:「什么叫十分愿意呀。」
声音又软又嗲,万般娇娆,看得乔元神魂颠倒,兴奋不已:「曼丽姐人很漂
亮,脚很漂亮。」
冼曼丽娇嗔:「不许带姐字,直接喊我曼丽。」
「曼丽……」
乔元好紧张,这是他第一次答应为女客人做特殊服务,他清楚『特殊服务』
就是性服务。
会所一般不主动要求服务生给客人提供性服务,但私下会暗示服务生可以自
主做决定,不会硬性要求,不过,来会所的客人基本都是有钱人,服务生提供性
服务所得到的报酬不是他们的月工资所能比拟的,有的女客人出手豪爽,一次打
赏心仪的服务生就是一辆豪车。
当然,这需要运气。
乔元很需要钱,他就是为了钱才来『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
在这里,他接受了会所的各种培训,包括性培训。
可这两个多月里,他却拒绝了很多要求他提供特殊服务的女客人,其中不乏
貌美者,乔元心动过,但他始终没答应。
很奇怪,眼前的冼曼丽似乎与以往的女客不一样,她不仅貌美如花,还非常
性感,短裙下的那双玉腿和吕孜蕾一样,都是修长浑圆型,上身那件飘逸时尚的
浅色丝衣里高高鼓起了诱人的峰峦。
对玉足有强烈爱好的乔元尤其发现冼曼丽的玉足很精美,很少女客人有如此
精美的玉足,那涂着天蓝色的脚趾甲流淌着无法抵挡的诱惑,这一切都不是吸引
乔元的原因,冼曼丽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娇娆味道,这种味道对男人来说,是致命
的。
「我去去洗手间。」
冼曼丽带着妩媚,带着娇羞去了洗手间,关上门,面对着洗手台前的大镜子,
冼曼丽的妩媚没有丝毫减少,她在叹息,对着镜子里的美人叹息:「冼曼丽,你
无可救药了,你是性饥渴吗,你为何这么淫荡,昨晚你勾引了利兆麟,现在又勾
引男孩,你疯了吗,你已经水性杨花了你知道不。」
脱去身上的衣服,冼曼丽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完美胴体,揉摸高耸的乳房,
她的体温在急剧升高,眼前又浮现出昨晚那难忘的一幕:利兆麟疯狂地蹂躏她的
身体,而当时的冼曼丽是清醒的,她假装酒醉,紧紧地抱住利兆麟,闭着眼睛呼
喊着『老公』『老公』,身体放荡地迎合利兆麟。
冼曼丽难以忘怀那两次炙烈的高潮,尤其最后一次令冼曼丽目眩神迷。
利兆麟射入的那一刻,冼曼丽忘情耸动,忘情地抓伤了利兆麟的背肌。
一觉醒来,冼曼丽浑身满足,自从她丈夫利灿出差去了美国半个月,冼曼丽
一直处于性欲空窗期,昨晚固然从利兆麟身上得到了充实,更重要的是,冼曼丽
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吕孜蕾,她让吕孜蕾知道她所崇拜的利兆麟,她所为之心动的
老男人只不过是一个禽兽罢了。
当然,冼曼丽勾引利兆麟还有一个原因,这老男人风度翩翩,温文儒雅,而
且很有钱,他深深地吸引着冼曼丽,一夜乱伦,冼曼丽意外利兆麟的强悍和粗大,
她对着镜子发誓,她不会只勾引利兆麟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洗手间
缓缓打开,全身尽裸,美丽性感的冼曼丽走了出来,她穿着肉色丝袜,迈着高跟
鞋步伐,曼妙体态摇曳生姿,细腻滑肌在灯光照射下闪耀着粉红光晕。
冼曼丽好不娇羞,因为乔元也脱去了衣服矗立着,羞涩之下,冼曼丽用双臂
遮掩胸部,却不遮掩双腿之间的乌黑毛丛,这不是遮掩,而是挑逗,带着娇羞挑
逗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
突然,冼曼丽瞪大了杏眼,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视着乔元胯下的一根伟岸巨
物,巨物炭黑如墨,龟头红润如血,状如卵石,浑圆的棒身气势剽悍,宛如大口
径黑水管,只见它倾斜着八十度角指天高举,那长度和粗度都是冼曼丽生平仅见。
「阿元,你过来。」
冼曼丽一屁股坐回贵妃椅,玉腿分开,乌亮的毛丛中鲜肉若隐若现,抱胸的
玉臂缓缓放下,一对高耸挺拔的美乳荡了个圈,娇艳乳头令乔元随之窒息,呼吸
急促,他缓缓走到冼曼丽面前,胯下那根巨物在弹动。
「冼曼丽。」
乔元面红耳赤。
冼曼丽小心翼翼地抓住乔元的巨物,娇声惊呼:「好烫,这东西是真的?」
乔元傻愣:「难道还能做假么。」
冼曼丽咯吱一笑:「你皮肤长得这么白,为什么这家伙黑不溜秋的。」
小手轻轻套动巨物,抬头望了一眼乔元,兴奋不已:「好神奇,跟我手臂差
不多粗长,你女朋友受得了么。」
「她受得了,曼丽你别怕。」
乔元担心冼曼丽打退堂鼓,这可是人财两空。
冼曼丽妩媚:「你别骗我喔,我试试看,如果受不了,你可要马上拔出来。」
说着,手持巨物放置她唇边,小舌头迅速吐出,在圆圆的龟头上舔了几圈,
乔元打了个激灵,幸好没射出,冼曼丽越舔越兴奋,蓦地张大朱唇,含入了整个
龟头。
阿元或是不愿口交,或是欲火焚身,他无法自持,急匆匆把推倒冼曼丽,将
巨物顶在冼曼丽的双腿间,粗大龟头在乌亮的毛丛里磨蹭着,黏液引导巨物找寻
目标,激情已火辣四射,欲火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张经理的办公室里。
两个男人正通过隐藏在一八零VIP单间的监视设备,清清楚楚地窥看着冼
曼丽和乔元性爱,乔元已将冼曼丽压在身下,冼曼丽张大双腿,催促乔元插入。
一道荡气回肠的娇吟回荡在房间上空,晶莹巨物已冲破娇嫩防线,占据了冼
曼丽的肉道,很紧窄的肉道,里面蠕动着欲火。
乔元继续深入,一鼓作气将巨物全部插到了冼曼丽的子宫口,随之而来的叫
唤令窥看的两个男人血气上涌,口乾舌燥。
张经理侧了侧身,谄媚着向身边一位目光犀利,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建议:
「老板,阿元可是天赋异禀,难得的奇才,留下他,就等于留下一颗摇钱树。」
中年男人深以为然,不住点头:「说得不错,阿元虽然跟我儿子处得不错,
但我们还要全力留住他,不惜重本,另外还要派人盯紧他,别给那些不上道的家
伙挖走了,你把阿元个人资料,家庭背景都搜集好,必要时去他户口所在地派出
所,动用警方调查。」
「是,老板。」
张经理大喜,因为是他发掘了乔元。
中年男人点燃了一支雪茄,兴奋道:「妈的,阿元人不可貌相呐,一个瘦小
孩,家伙跟AV片里的黑人大屌差不多,看他把冼曼丽弄得像个荡妇似的,真带
劲。」
「老板要不要干一下冼曼丽。」
张经理谄媚。
中年男人一脸邪笑,咂咂嘴,吐出了烟圈,很遗憾地摇了摇头:「她不给我
干了,人家现在是利家的儿媳妇,我们不能硬来。」
宽屏液晶监视器里,乔元正奔放地抽动大肉棒,他身体虽不健壮,但结实有
劲。
冼曼丽则承受着她从未承受过的阴道摩擦,电流闪至,她浑身颤抖,下身剧
烈耸动:「啊……阿元,你好厉害。」
【未完待续】
乱欲,利娴庄
作者:小手
2016-05-04发表于龙坛
第二章
傍晚下班回家,乔元特意在西门巷口的甜饼店,买了他母亲王希蓉最爱吃的
「冰皮酥」,原以为能哄母亲开心,谁知开门进屋,他母亲王希蓉却坐在窗前抹
眼泪。
乔元大吃一惊:「妈妈,怎么了。」
王希蓉大声道:「我要和你爸爸离婚。」
「啊?」
乔元瞪大眼珠子看母亲:「妈,你应该没到更年期,你不要吓我。」
王希蓉手执纸巾,已是泪眼模糊:「妈妈真不愿过这种生活了。」
乔元纳闷:「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过么,难道爸爸他对妈妈不好?」
王希蓉不停摇头,凄苦全写在她姣好的鹅蛋脸上:「妈妈想改变,妈妈不愿
意再过这种平淡又压抑的生活,你爸爸没有对妈妈不好,但我对你爸爸没了感觉,
我在他心目已可有可无,你看他,从你没懂事开始,就开始打麻将,打了二十多
年,每天他的工作就是打麻将,睡醒就去打,打到深更半夜,人不像人,鬼不像
鬼……」
乔元无奈叹息,他年纪小小就学会了叹息,他理解母亲王希蓉,因为父亲乔
三就是一个麻将赌徒,他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打麻将,从早打到晚,有时候甚至
打三天三夜,这一切都成了习惯。
乔元嗫嚅了半天,劝道:「爸爸打麻将也是为了这家。」
王希蓉火了:「这是什么家,一个破败的家,我们四十年前住什么房子,现
在依然住什么房子,这房子比我还老,这里是贫民区,是整个承清市最落后,最
脏乱差的地方。」
犹愤难耐,王希蓉指着屋子的四周嚷:「阿元你看看,咱家房子的墙壁都发
霉好几年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和爸爸都不装修一下。」
乔元不用看,他清楚自己的家有多么寒碜,还不到四十平米,跟附近的邻居
一样,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如此逼仄破败,大家都凑合着住,能住一天是一天。
王希蓉愤愤道:「还装修什么,左邻右舍没一家装修的,都拚命赚钱在外边
买房子,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妈。」
乔元温柔握住王希蓉的手,他很想安慰母亲,可又不知如何安慰,这些牢骚
话乔元的耳朵早听出了茧,只不过这次王希蓉火气之大,是乔元平生仅见。
很奇怪,王希蓉每次不开心,每次郁闷,但只要手被乔元握住,她就会平静
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幽幽一叹,王希蓉眨下一滴泪珠,楚楚动人:「可惜,我们赚不了钱,爸爸
和妈妈都没工作,光靠你爸爸打麻将赢来的那点,根本不可能买得了房子,能养
活他自己就不错了,这样下去,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年,哎,我已经没
勇气和耐心在这里住下去了,我恨不得明天就搬离这里。」
乔元拿起纸巾,轻轻拭去王希蓉眼角的泪痕,虽说他母亲三十七了,但肤如
凝脂,细腻滑嫩,连一条鱼尾纹都没有,哪怕素颜也是妍姿俏丽。
在西门巷这一带,王希蓉是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所有人都说,因为乔元的父亲乔三的祖坟冒了青烟,所以才娶到王希蓉。
看着母亲蹙眉忧心的样子,乔元柔声安慰:「妈妈你先冷静,就算你们离婚,
也改变不了这现实,我现在工作了,按目前这进度,半年后我们就可以买房子。」
王希蓉撇撇嘴,不以为然,她知道儿子在『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后,收
入稳定了,但六七千一个月在物欲横流,物价奇高的承靖市只能餬口生存,哪有
半年后买房子的可能,多半是儿子故意这样说哄她开心。
王希蓉不知道乔元并没有乱说,今天在会所里,他满足了一位美丽少妇,事
后,少妇给了乔元足足一万元的小费,虽然会所拿走了六千,但轻松得到四千也
不赖。
王希蓉不想等上十年八年,不想等儿子有了积蓄再考虑买房子,她突然坐直
身子,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元,郑重其事说:「阿元,妈妈告诉你一件事,你
自己知道就好,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爸。」
乔元默默地点了一下脑袋。
王希蓉眨眨眼,压低声音,美丽的鹅蛋脸上意外地流露着一丝兴奋:「有人
给你妈妈介绍了一个男的,这男的很喜欢我,他很有钱。」
乔元一听,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王希蓉已从沙发底摸出了一
只牛皮纸袋,纸袋鼓鼓的,王希蓉眨眨眼,神秘一笑,竟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两大
叠百元大钞:「你看,他第一次见妈妈就给了两万元见面礼。」
「哇塞。」
乔元不由惊呼,这一大叠钞票够得上他三个月的工资。
王希蓉紧张地瞄了一眼房门,手脚麻利地又把钱放回纸袋,塞进了沙发底,
见乔元一脸惊诧,王希蓉微微脸红:「如果是以前,妈妈不会收下这见面礼,但
现在,妈妈收了,没觉得不好,我和这个男的见过了几次面,感觉这人不错,他
是航空公司的一位老总。」
乔元脸色铁青:「都背着爸爸跟人家见过几次面了?」
目光凝视着王希蓉的大眼睛,乔元郁闷之极:「妈,你有没有跟人家……」
话没说完,王希蓉已然明白儿子想问什么,她咯咯一笑,打了乔元一掌:
「放心,什么都没损失,妈妈不是随便的女人。」
乔元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母亲没失身,他无法忍受母亲失身给父亲以外的男
人。
王希蓉拢了拢半遮脸的柔顺乌发,嗔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拉着脸,
妈妈想改变现状,想过上好日子。」
乔元很矛盾,他当然不想父母离婚,可眼下又不能把他在会所的工作实情告
诉母亲,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劝母亲别和父亲离婚:「爸爸很爱妈妈,真要离婚,
爸爸会伤心死的。」
「他会伤心么,哼。」
王希蓉淡淡一哼,不以为然:「如果离婚,我会给你爸爸一笔钱,他最爱钱
了,但前提是,你必须跟着妈妈,你是妈妈的唯一依靠,妈妈一直对你中途退学
感到内疚。」
「是我自己选择要工作,不怪妈妈。」
乔元讪笑,他中途退学的原因并不是家里没钱供他读书,读个高中也花不了
多少钱,真实原因是乔元在学校里打架,把一位高官的儿子打伤,其结果自然很
严重,乔元被学校勒令开除。
王希蓉本想让乔元转学,然而乔元的劣迹吓坏了别的学校,都纷纷拒绝乔元
入学,有个别学校愿意接收乔元,却要求乔元的父母给学校捐个几十万,王希蓉
哪有钱去捐献,为了避免儿子做混混,王希蓉一狠心,就让乔元去打工了。
一开始乔元去餐厅干摘菜洗碗的活,觉得没前途,又去汽修厂当学徒,本来
干得好好的,却没想世事难料,汽修厂丢了几件贵重的工具,有人怀疑是乔元所
为,又拿不出证据,最后还是把乔元赶走了。
之后,乔元替人送过报纸,卖过水果,打过很多工,都不固定。
直到两个多月前,王希蓉一个朋友的朋友来她家里做客,无意间看到乔元为
王希蓉洗脚,一问之下,知道乔元为他母亲洗了十年的脚,于是,人家有心推荐
乔元去『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
没想到,乔元一去面试,就被录用了,那天正好是张经理面试乔元,乔元才
洗了张经理的一只脚,张经理就立即拍板录用乔元。
而且很快让他戴上了令所有技师都羡慕不已的金质徽章。
「你年纪还小,妈妈还是希望你读书,读大学。如果妈妈跟你爸爸离婚,妈
妈就有钱供你读书了,那男的说,会给妈妈很多钱,好几百万。」
王希蓉在努力说服乔元。
「那爸爸怎么办。」乔元郁闷道。
王希蓉轻哼:「顾不了那么多,跟你爸爸从认识到结婚,再到生下你,我们
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不忍心离开他,可是,如今跟你爸爸离婚是破局之
举,虽然离婚很痛苦,但对谁都好,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压抑的生活下去,妈
妈肯定会疯掉的。」
「妈妈能肯定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会幸福?」
乔元的心在颤抖,先不说给母亲买一套房子让她逃离西门巷,就她的衣服,
像样的没几件,像样的鞋子没几双,她一直是素颜,唇膏都很少涂,王希蓉为了
生活,一直省吃俭用。
乔元不敢看王希蓉,他几次想告诉王希蓉,他在会所里跟女人做那事就能赚
到钱,可这些话又怎能说得出口,乔元难过地绞着手指头,指关节都绞白了。
王希蓉平静道:「我不肯定幸福与否,但那男人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他
马上给我买一套高级住房,还给我五百万彩礼,以后每年都给我一百万的生活开
销。」
乔元深深地叹气,内心翻江倒海,金钱的诱惑有时候根本无法抵挡,特别是
对穷惯了的人,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乔元茫然了,他从母亲的眼里看到了激动和迫切,他明白母亲动心了。
失落之极的乔元反而大笑,他假装调侃王希蓉:「哎!看来真如大家所说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了。」
王希蓉微愠:「去你的,这样说妈妈,好像妈妈贪图钱财,爱慕虚荣那样子,
如果妈妈真是这种人,早就跟别人跑了,何必等现在。」
「也是。」
乔元温柔地握住母亲王希蓉的手,这是一双极漂亮的玉手,细皮嫩肉,别说
有手茧,连粗皮都没有。
王希蓉平日里懒得像只猫,她从不干重活,家务也很少做,她身上流淌着浓
浓的慵懒气息。
不少三姑六婆,邻里街坊都非议王希蓉的懒惰,可奇怪的是,乔家父子却很
喜欢王希蓉身上的那股慵懒气质。
乔三从不让自己的老婆辛苦,去打麻将前,他都会把家里的活全干了,乔元
也从不让母亲累着,他几乎每天都给王希蓉洗脚。
很遗憾,王希蓉不仅仅需要体贴照顾,还需要体面生活。
穷人永远不会有体面,王希蓉不想再穷下去。
「说实话,妈妈心动了,这么多钱,妈妈又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呢,妈妈再
怎么心动,也要征得你同意,你如果不同意,妈妈不会离婚。」
王希蓉当然看出乔元有牴触情绪,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儿子。
刚才还梨花落雨的大眼睛,这会闪过一丝狡黠,王希蓉柔声道:「有了五百
万,我打算给你爸爸两百万,剩下三百万给你。」
对于一个月只有六七千工资的上班族来说,几百万元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乔
元怦然心动,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要委身他人,乔元的心在收缩,收缩得过快,
以至于有一丝隐痛,他苦笑:「说得好像板上钉钉似的。」
王希蓉吃吃娇笑:「一切都会改变,你不希望我们的生活改变吗。」
乔元叹息:「可能是穷怕了,我也经不起这么大的诱惑。」
「咯咯……」
老旧的房子里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笑声里包含着淡淡的心酸,王希蓉何尝
不是穷怕了。
此时此刻,乔元几乎处于失魂状态,他喜欢听王希蓉的笑声,他认为母亲的
笑声是这世界上最动人的音符,为了能让母亲快乐,为了能让母亲幸福,乔元愿
意付出一切,包括和女人上床来换取金钱。
「妈,你笑的时候最美。」
乔元情不自禁赞叹,他没多少文化,想不出更多夸人的词句来,但对王希蓉
来说,这足够了,她文化也不高,慵懒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才女,奇怪的是,文化
不高的女人永远大受男人欢迎,尤其像王希蓉这种慵懒女人。
「你知道妈妈如何才能开心。」
王希蓉眨了眨慵懒的大眼睛,娇媚异常。
乔元明白母亲的心思,她暗示只有离婚了才能过上富足生活,只有过上富足
的生活,她才开心。嗯,
见饭桌上摆放的几个家常菜,乔元缓缓站起,淡淡道:「总得先让我考虑考
虑,你们离婚是天大的事儿,我先给妈妈洗个脚,等洗完脚了我们再吃饭,明天
我们召开家庭会议,讨论妈妈和爸爸该不该离婚。」
「妈妈听你的。」
王希蓉猛点头,儿子成熟的态度令王希蓉欣喜,也令她期待,。
其实,王希蓉刚才一直很紧张,她担心乔元大发雷霆,现在看来,儿子这关
已经拿下,剩下的就是她丈夫乔三这关了。
乔元打热水去了,无论哪个季节,洗脚都需要热水,至少是温水,专职洗脚
的乔元对此深有心得,他已给王希蓉洗了十年的脚。
脱掉了长裙单衣,王希蓉换上了窄肩短衫和弹力短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穿得清凉点是为了放松身体,等会好好享受儿子的孝顺。
趁着这时候,王希蓉思索着如何说服丈夫,想到与自己相处了近二十年的男
人分手,她不禁黯然,人孰无情,分手是艰难抉择,是不得已为之的选项。
乔元回来了,提着一只偌大的红色塑胶水桶放在王希蓉脚边,水桶冒着丝丝
热气,有大半桶水之多。
见母亲身姿曼妙,玉腿修长,以及短衫里那鼓鼓的地方,乔元表情古怪。
「妈,你是不是后悔嫁给爸爸。」
乔元忍不住问了一个令王希蓉难堪的问题,估计他刚才打水的时候,也在考
虑父亲的态度,他不知道父亲乔三会不会同意离婚,如果不同意,那又会是个什
么样的状况。
王希蓉斜着眼睛看乔元,娇慵无力,连说话都是娇慵无力:「当然不后悔,
不嫁给他,哪有你。」
「会说话。」
乔元笑嘻嘻坐下,坐在王希蓉面前,很温柔抱起一双修长玉腿,小心翼翼地
放入水桶之中,热水漫过小腿肚,并不太烫,王希蓉能忍。
水桶上,两只雪白膝盖柔若无骨,浑圆天成。
浸泡了差不多五分钟,乔元小心翼翼地从水桶里先捧起了王希蓉的左腿,一
字平伸过水桶,搁在了乔元的大腿上,他用毛巾温柔地擦乾玉腿上的水珠,那滑
腻的小腿肚充满弹性,没有丝毫松弛。
手中,一只馒头似的玉足温热红润,看起来娇嫩异常,玉足并不大,只及乔
元的大半个手掌。
「啊,阿元你知道吗,妈妈现在唯一的享受,就是让你洗脚,洗得我很舒服,
丝……」
王希蓉发出了撩人心魄的呻吟。
「丹丹也这么说。」
乔元熟练地掌控着手中的玉足,他的手指时而强硬有力,时而柔软灵巧,脚
上的穴位繁多交错,乔元总能精准地找到,用适当的力量进行刺激按摩,据说,
人的双脚有六条经络,有六十六个穴位和七十二个反射区。
王希蓉舒服得半瞇着眼,软绵绵问:「阿元,你告诉妈妈,你跟丹丹怎样了,
有那种关系了吗。」
「没有。」
乔元坏笑:「等会我送她去学校,准备考试了,她天天要去学校晚自习。」
从读书开始,乔元就和孙丹丹一起去学校,如今乔元不读书了,孙丹丹还真
不习惯,所以只要乔元有时间,他都会接送孙丹丹上学放学。
「虽然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但妈妈希望你和丹丹好下来,将来没钱很难找到
老婆的,丹丹挺可爱的,你听妈妈的话,找机会和丹丹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希蓉倒是很喜欢邻居赵菁菁的小女儿孙丹丹,她和乔元青梅竹马,一起长
大,一起读书,王希蓉是有意让孙丹丹做她的儿媳妇,不过,赵菁菁没这意向,
王希蓉暗示过几次后,也气馁了,这也难怪,以孙丹丹的条件,再过几年,绝对
能找一个比乔元强百倍的夫家。
见乔元不语,王希蓉误以为儿子和孙丹丹的关系远没有到『煮成熟饭』的程
度,王希蓉也不在乎了,忙改口:「没关系,漂亮女孩多的是,反正你们还没到
那层关系,留不住就算,等我们有钱了,你再找一个,不需要太漂亮,人好就行。」
乔元笑道:「我要么不找,要找就找可以匹配妈妈的女孩,总不能我们一家
子走出去,人家说我的媳妇和妈妈相差太悬殊。」
乔元绕着弯子哄母亲,逗得王希蓉心花怒放,赞美的话她听多了,但这种有
水准的甜言蜜语最能打动王希蓉的心,她扑哧一笑,娇媚丛生:「现在不比以前,
你想找像妈妈这样漂亮的女人,一个字,难。」
眼珠一转,王希蓉又提及离婚这档事:「当然,如果妈妈离婚了,就有钱了,
你的愿望也不算啥。」
看着王希蓉那狡黠的表情,乔元已彻底明白王希蓉的心思,他没想到母亲这
么狠心,记得昨晚,母亲和父亲还打诨逗乐,这会却翻脸无情了。
乔元毕竟才十六岁,他的年纪根本无法读懂成熟女人心,女人一旦彻底变了
心,会不顾一切抛弃旧爱。
手中的『肉馒头』回归了雪白,白璧无暇,只有足底才是粉红。
乔元默默地揉捏着手中的玉足,他目光在闪烁,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只见他左手抓稳玉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瞬间叉开,分别顶在足弓中间和足弓内
外侧,这里有两个穴位,可以反射身体的肾上腺,以及输尿管,如果再用无名指
同时撞击脚足底的生殖腺,会产生奇妙的催情效果。
今天,在洗足会所里,乔元就用这个独门技术,暗地里挑逗了冼曼丽和吕孜
蕾,效果很神奇,她们都蒙在鼓里。
想到吕孜蕾脸红红的样子,想到冼曼丽淫浪的风情,乔元笑了,他偷瞄了一
眼母亲王希蓉,手上的无名指很有规律地敲击王希蓉的玉足底,指力贯穿厚肉覆
盖的足骨,力量把握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敲击连绵不断。
王希蓉闭着眼睛,脸色酡红,神情极其不自然,小嘴儿无规则地呻吟:「哎
哟,舒服,啊,舒服,怎么会这样子……」
王希蓉的感觉如何,乔元无从知晓,他曾经用这方法,俘获了几位小女孩的
芳心。
三个月前的那一天,他就是用此手段,轻松得到孙丹丹的身体。
不管这种手段卑劣与否,总之,这是乔元的独门秘密武器,是俘获女人芳心
的利器。
乔元没有悖逆母亲的心思,他只想用这个方法催情母亲,撮合父母渡过一个
甜蜜的晚上,也许这是他父母最后一个相处的夜晚,想到这,乔元有点心酸。
王希蓉懵了,她从未体验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她只觉得浑身燥热,春情
荡漾,再也顾不上再给乔元捏脚,说了一句「妈妈肚子不舒服」,便站起来,急
匆匆跑进洗手间。
乔元暗暗好笑,收拾完水桶毛巾后,他才离开家,护送孙丹丹去学校上夜自
习。
第三章
入夜。
一辆白色保时捷911随着蜿蜒的车流缓慢地行驶在城北环城高速公路上,
开车的是一位精致女人,她婉约美丽,玉指如兰,身上透着清新的知性美,一袭
深色露背晚礼服表明她要参加饭局或者宴会。
时值车流高峰,道路堵塞,可这女人一点都不焦急,开车经过的司机纷纷朝
保时捷看去,女人平静地把流瀑般的秀发排放在胸脯暴露的地方,正好遮住了丰
满双峰,让猥琐的目光无法得逞。
是的,这女人确实是去参加一个时尚派对,她叫郝思嘉,她正要前往位于城
北的利娴庄园,参加利家组织的派对。
几乎每个月,利家的女主人胡媚娴都要组织一次派对,鉴于利家在金融界和
商界的显赫地位,来参加派对的人非富即贵,美女如云。
郝思嘉一直是利家派对的常客,不仅因为她是美女,还因为她和利家的儿媳
妇是多年的好同学,好闺蜜。
美女参加派对总是很开心的,吃喝玩乐,接受男人的恭维,或许还能做点什
么,得到点什么。
可今晚,郝思嘉没有半点参加派对的心思,若不是丈夫不在身边,若不是胡
媚娴是派对组织者,郝思嘉肯定不会去。嗯,
因为三天后,郝思嘉正驾驶的这辆心爱座驾会抵押出去,她所住的房子也会
抵押出去,她和她的丈夫已接近破产边缘。
保时捷里飘扬着声音,不是歌曲音乐,而是电台广播:「财经人士指出,这
场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对整个亚洲的经济金融打击尤为严重,亚洲的每个国家都
无法倖免,而且这场金融危机在未来的五六个月内不会平息……」
听着这则广播,郝思嘉轻轻地叹息,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迷茫,一片忧虑。
车流松动,郝思嘉加快了车速,十分锺后,她的白色保时捷911驶入了雍
华气派的利娴庄园,这里已是热闹非凡,音乐悠扬。
庄园的草坪上,綵灯丝带把庄园妆点得美轮美奂,到处见着西装革履,缤纷
丽影。
「思嘉,你好漂亮喔。」
冼曼丽一眼就看见了郝思嘉,她们来了一个拥吻,只有闺蜜才会这么亲暱,
「你才漂亮,春风满面的,是不是又谈恋爱了。」
郝思嘉调侃问,冼曼丽不甘示弱,扭着纤腰翘臀反击:「你猜对了。」
郝思嘉笑了笑,张望道:「吕总呢。」
冼曼丽举手一指不远处一位身穿银灰色高贵晚礼服的大美女,提醒道:「你
可要小心了,她不喜欢人家喊她『你肿』。」
郝思嘉顿时与冼曼丽笑作一团。
笑声吸引了吕孜蕾的目光,她好久没见着郝思嘉了,赶紧跑来,三个美丽的
女人又来了一个拥抱,郝思嘉惊叹:「冼曼丽你输了,今晚的风头一定属于吕孜
蕾小姐。」
「这么说,你也输了。」
冼曼丽眉飞色舞,这三位承靖外国语学院的校花彼此都高看自己,低看对方,
能开口认输是很少见的,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三个美人中,只有吕孜蕾还是待字
闺中,另两位已嫁作他人妇,以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价值来说,吕孜蕾显然略胜一
筹。
「我输了,输得好惨。」
郝思嘉触景生情,大家都很开心,真实的开心,而她郝思嘉却是强装笑脸,
三日后,她会失去房子,车子,还要面临破产,跟眼前两位好闺蜜相比,她觉得
输了十万八千里。
吕孜蕾听出蹊跷,奇怪问:「邱宜民没来啊。」
「他外地工厂那边,很忙。」
郝思嘉澹澹回答,一位侍应端着托盘走来,郝思嘉从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
假装没注意吕孜蕾狐疑的目光,轻抿一小口。
吕孜蕾还想问下去,忽然,人群骚动,一位美得令天地失色的熟妇在众人注
视下走了过来。
「媚娴姐。」
郝思嘉和吕孜蕾齐声喊,冼曼丽则对这美妇喊了一声「妈」。
这美熟妇就是利娴庄园的女主人胡媚娴,她有一貌倾城的姿色,她有一笑百
媚生的风情,她还有娴静端庄的气度。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她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半天还想再看半天,
她像磁石一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认识利家的人都知道利娴庄为何取名为「利娴庄」,其意简言赅,那「利」
字当属利兆麟,这『娴』字,自然是意指胡媚娴,取两人名字的一头一尾,
暗含着有头有尾,白头偕老之意。
左手抓住郝思嘉,右手抓住吕孜蕾,胡媚娴嗔道:「终于逮到你们两个了,
快告诉我,你们两个谁能帮君竹,君兰,君芙她们三个补习英语。」
「妈,孜蕾哪有空,她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
冼曼丽直叹气,她最了解吕孜蕾的现状,胡媚娴也颇有耳闻,目光便落到了
郝思嘉身上:「那就是思嘉咯。」
郝思嘉暗暗叫苦,她的凄惨自个清楚,又不好意思当众拒绝。
澹澹一笑,郝思嘉像往常那样对胡媚娴撒娇:「媚娴姐,我答应你,只是…
…我等会再跟您细说。」
胡媚娴以为郝思嘉之所以犹豫是为了补习费,便笑道:「好的,有什么难处,
有什么条件只管提。」
语风一转,胡媚娴换个话题:「今晚你们都要玩开心点,有很多帅哥来哦,
媚娴姐很开明的,如果看上某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了,我们利娴庄随时提供
客人房。」
「嘻嘻。」
三个大美女笑得花枝招展,引人侧目。
胡媚娴一指吕孜蕾,娇嗔道:「孜蕾你别笑,你都多大了,还是个处女,你
不觉得害羞,我都替你羞。」
说到『处女』两字时,胡媚娴有意无意的提高了音量,有心人只要听到,那
绝对跃跃欲试,这么美的女人,还是处女,估计比大海捞针还难,只是吕孜蕾高
傲的气度,逼人的美貌,还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无不令爱慕者望而却步。
「媚娴姐,哪壶不开提哪壶。」
已经将近二十七了,吕孜蕾对于自己还是处女也羞于启齿,她涨红着脸,恨
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胡媚娴嫣笑,一把牵住吕孜蕾的手就走:「别害羞,我是为你好,那边有位
壳牌石油公司的亚洲区总代理,人很帅,身家十几亿,我介绍你们认识……」
郝思嘉听得一呆,想想好朋友找男人,一找就找身家十几亿的,而她却要面
临卖房卖车,心里的落差实在太大,忍不住就要落泪,又不想让别人看到,郝思
嘉勉强一笑,推了推冼曼丽:「你是主人,去招呼别人吧,不用管我。」
「那你随便啦。」
冼曼丽心不在焉,她远眺着胡媚娴和吕孜蕾,心思着那位人又帅,又有十几
亿身家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郝思嘉无趣,放下手中的香槟,一个人朝庄园的僻静处走去,见有一张长木
椅,她坐了下来,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想给远在百里之外的丈夫邱宜民打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安慰几句,关心几句也是好的。
「思嘉姐姐。」
一个娇嗲的声音从身后飘来,郝思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来人身材娇小,眼亮如星,一阵风似的站在了郝思嘉面前,她就是利家最小
的女儿利君芙,一位美得像仙境里的小仙女。
利家共育有三女儿,还有一养子,叫利灿。
三个女儿都长得花容月貌,都是美人中的极品,她们的年纪刚好相差一岁,
利君竹是长女,芳龄十七,利君兰是二女,芳龄十六,利君芙为么女,芳龄十五。
「哦?,我的小天使好像又长高了。」
郝思嘉把利君芙拉到长椅坐下,其实,利君芙依然娇小,与两个同样一百六
十七公分,身材高挑的姐姐相比,有很大区别。
郝思嘉尤其喜欢利君芙,她曾经幻想自己将来也能生一个像利君芙那样的女
儿。
「人家发育中,当然天天长高,天天长漂亮啦。」
利君芙调皮地挤挤眼,又做了个鬼脸,微笑的瓜子脸上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
儿。
郝思嘉真是越看越喜欢,指着利君芙高耸的胸部,嬉笑道:「再发育下去,
思嘉姐姐担心我们的利君芙会把承靖市的男孩子全迷倒。」
利君芙正色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就不谦虚点。」
郝思嘉刮了一把利君芙的小鼻子,逗得利君芙咯咯娇笑,嗲嗲撒娇:「人家
确实漂亮嘛。」
郝思嘉的神魂为之一荡,叹息说:「幸好你爸爸有远见,为了避免承靖市的
女孩子讨厌利君芙,他打算早早替你找个好婆家,我听说,候选人都有了。」
利君芙噘起小嘴,摆出一副老成样:「讨厌,爸爸也不问问我喜欢不喜欢,
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擅自给我做主张,哼,我喜欢就没事,如果
我不喜欢,我会用一百零一种方法把那人气走。」
郝思嘉乐得哈哈大笑。
那利君芙歪着脑袋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突然严肃道:「不行,我得找我
爸爸说理去,我担心我这么漂亮,那男生可能会忍辱负重,哪怕我用一百零一种
方法气他,他也不走,我该怎么办。」
说完,利君芙跳下长椅,跟郝思嘉说了声拜拜,便像兔子一般跑走了,直到
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郝思嘉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打开手包,刚想拿起手
机,手机却响了,来电显示,正是她丈夫邱宜民的电话。
郝思嘉不禁感慨,感慨他们夫妻之间还有一点默契,都想着对方,都想和对
方说说话,可意外的是,邱宜民的语气非常低落,似乎还喝了酒,郝思嘉担心了
起来:「宜民,你怎么了。」
「对不起,思嘉,我们离婚吧,我个人承担破产后的一切责任。」
邱宜民的话彷彿给郝思嘉当头一棒,她半天才回过神,心知这是丈夫在试探
自己,一声苦笑,郝思嘉安慰道:「说什么呢,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会陪你一
辈子,破产就破产,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切都不能怪你,金融风暴让很多人破
产。」
邱宜民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问:「思嘉,你在哪。」
郝思嘉道:「我在利娴庄,今晚这里有个宴会,我本不想来,但媚娴姐要我
给她三个女儿补习英文,她会给我报酬的,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万一我
们真的破产,我也能自食其力。」
「思嘉。」
邱宜民痛苦地哀嚎。
郝思嘉更是心烦意乱,见有两个男人朝她走来,郝思嘉赶紧说:「老公,我
不跟你聊了,胡媚娴叫我过去,你在那边多多保重,我爱你。」
邱宜民不愿放电话,他激动道:「思嘉,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发誓会拚
命努力,我会铭记你对我的深厚情意……」
没等话说完,郝思嘉就挂断了电话,一来是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来到了郝思
嘉面前。
再则,就是郝思嘉听多了邱宜民的苍白情话,她有点听麻木,不愿再听了,
所以果断挂掉电话。
「郝思嘉,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一位很有风度的男士礼貌地邀请郝思嘉,此时,庄园响起了舞曲,派对欢快
进行着,只见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
郝思嘉哪有心思跳舞,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婉言拒绝了对方,另一位男士
识趣,不敢再开口,两个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离开了。
想必他们都是胡媚娴叫来对郝思嘉献慇勤的,不一会,胡媚娴就朝郝思嘉走
来,她很关心女儿的英文老师。
胡媚娴宠爱她的三个宝贝女儿,她允许女儿们旷课,允许女儿们的学习成绩
一般,但女儿们必须学好英文,所以胡媚娴很在乎女儿的英文水平,一开始是让
冼曼丽补习,但冼曼丽的英文水平很一般,有辱了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名头。
郝思嘉和吕孜蕾就不一样,英文纯熟,她们都能说一口很流利的英语。
「思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有心事。」
胡媚娴不仅貌美,还心思敏锐,她看出郝思嘉心事重重。
「没事。」
郝思嘉随口回答。
胡媚娴柳眉一挑,坐在了郝思嘉身边:「你瞒不了我,今晚这里除了你之外,
都是开心的,你当我是你姐,你就跟我说说心里话,我胡媚娴或许能帮上你什么
忙。」
郝思嘉在犹豫,欲言又止,胡媚娴柔柔问:「你刚才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郝思嘉咬了咬嘴唇,缓缓打开手包,从包里拿出一个棉布包好的东西,不安
道:「媚娴姐,我确实有事想找你帮忙,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说,你尽管说。」
胡媚娴瞥了一眼郝思嘉手中的东西,只见郝思嘉慢慢打开棉布,里面赫然是
一小堆光亮刺眼的女人首饰。
「我这有一些首饰,我想抵押出去,或者卖掉,我不想去典当铺,怕被坑了,
也不想去找别人,怕丢脸,我……我急着用钱。」
郝思嘉欲哭,但强忍着。
胡媚娴从郝思嘉手中接过首饰一看,惊讶道:「这不是你结婚时戴的吗,你
怎么……」
蓦地,胡媚娴美脸露出了一丝悲怜:「我明白了,金融危机害了很多公司企
业,我家在股市期货市场上也亏了很多,但我没想到你丈夫那边会这么惨,你连
结婚纪念品都拿出来抵押变卖,可想而知你现在有多么窘迫,怪不得你闷闷不乐,
怪不得你丈夫没来,我应该早猜到。」
「让媚娴姐笑话了。」
一颗泪珠从郝思嘉的脸颊滑落。
胡媚娴幽叹:「我怎么会笑话你,媚娴姐是这样的人吗。」
「对不起,我乱说话。」
郝思嘉抽噎得厉害,胡媚娴轻搂住她的香肩,小声问:「这些东西你打算抵
押多少钱。」
郝思嘉摇头:「媚娴姐,你帮我拿主意吧,说多了我不好意思,说少了我又
急着用钱……」
胡媚娴柔声道:「那我就帮你估估价,你觉得合适就成交,觉得不合适你就
开个价。」
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布里的首饰,一个个地鉴别,郝思嘉很早就知道,
在鉴别宝石玉器这方面,胡媚娴的眼力比鉴宝大师还精准,她有个不出名的头衔:
全国鉴宝协会副主席。
其实,胡媚娴一上手,就清楚郝思嘉的首饰市值多少,只是出于对郝思嘉尊
重,她拿着首饰看了又看,然后逐一开价:「钻石项链应该值一百万,我算你一
百二十万,其他的首饰,我算三十万,加起来一百五十万,你觉得呢。」
郝思嘉悲伤中得到了意外之喜,她原本心里有个价,这些首饰最多能卖一百
万左右,不曾想多出了一半,她激动道:「媚娴姐,太谢谢你了,你估了高价。」
胡媚娴抿嘴一笑,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支票,很快的。」
「谢谢媚娴姐。」
目送胡媚娴离去,郝思嘉暗自庆幸首饰卖了个好价,这意味着她能暂时保住
了心爱的保时捷,她甯可不戴首饰,也要留下保时捷,这辆车是郝思嘉名片。
舞曲欢快,人群欢叫,利娴庄沉浸在欢乐的海洋。
皎月如此圆满,相信又是一个美好的中秋。
一阵晚风吹过,郝思嘉面前的一片茂密小树林响起了怪异的沙沙声,她没来
由地打了冷战,两只迷人的大眼睛朝小树林看去,没看出任何异样。
郝思嘉心里发毛,站起来刚想离开,胡媚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了,那怪异
沙沙声随即消失。
「看你急的。」
胡媚娴以为郝思嘉的不安是因为等急了,这很容易理解,人不急到火烧眉毛
的份上不会卖首饰。
胡媚娴拉住郝思嘉落坐,把包裹棉布的首饰和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里是
一百八十万的票子,首饰你拿回去。」
郝思嘉大感意外,紧张道:「媚娴姐,你拿着吧,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
你钱,原来不是一百五十万的吗,为何又多给了三十万。」
胡媚娴露出歉疚之色:「我告诉你,刚才我把这事告诉了兆麟,结果我被他
责骂了一顿,说我不讲人情,要我马上把首饰还给你,钱也要给你,你不用还,
就当我三个女儿的英文补习费,你抽时间给她们补习英文,期限一年,就当她们
每人六十万的学费,你看怎样。」
「媚娴姐……」
郝思嘉扔掉手包,一下抱住胡媚娴大哭。
第四章
胡媚娴等郝思嘉哭了一会,便轻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好啦,好啦,别哭
了,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郝思嘉收起哭声,依然抽泣,她断断续续地把她丈夫邱宜民的电子厂巨亏,
以及他们邱家即将破产的事告诉了胡媚娴,听得胡媚娴不胜唏嘘:「天啊,原来
你家已沦落到了这地步,为何你不早点跟我说,生意场上的东西,我和兆麟可以
帮上一点忙的。」
郝思嘉轻擦眼角泪痕:「我哪好意思跟媚娴姐说,宜民爱面子,他还要我不
要对曼丽,孜蕾她们说。」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胡媚娴柔声问。
「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郝思嘉低头抽噎。
胡媚娴柳眉轻佻,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叹息道:「哎,你老公就是那种爱面
子活受罪的典型,现在他还拉着你一起受苦。破产不是那么简单的,光有从头再
来的雄心没用,破产法有规定,破产人五年内不能经商,你今年都二十七了,等
过了五年,你老公再经商,就算他勤奋勤力,头脑灵活,他也要再奋斗几年才能
成功,前后需要十年,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你在拿你的青春赌明天,试问一
个女人有多少个黄金十年。」
郝思嘉一听,本来以干的脸颊又湿了,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呜呜,媚娴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真想听我的想法,我就说。」
胡媚娴爱怜地递上手绢,郝思嘉急抱住胡媚娴的双手,用力点头:「我想听,
媚娴姐的话我全听,我现在已六神无主。」
「你有两条路选择。」
胡媚娴端正了身姿,严肃道:「第一,趁着你现在还年轻,赶紧离婚,虽然
狠心了点,但对双方都是解脱,邱宜民可以毫无牵挂地重头再来,你呢,也重新
开始新生活,找个有钱人嫁了,该享受的享受,该生孩子的生孩子。」
「宜民有提出离婚,我不同意。」
郝思嘉轻轻摇了摇头。
胡媚娴明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喜色,她乾咳两声,甜笑道:「世上自有真情
在,我胡媚娴很感动,但真情不是喝白开水,还得要面包,如今只能走第二条路
了,你得全力扶持邱宜民,帮他渡过难关,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一
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实话,他现在缺口六千万并不算很多,只是金融风暴下的
市场很低迷,你丈夫那种电子厂首当其冲,不容易融资,银行怕深陷泥潭,自然
也不敢给你们贷款。」
「是的,银行都躲着宜民。」
郝思嘉郁闷不已。
「那你想不想走第二条路呢。」
胡媚娴微微紧张。
郝思嘉考虑都不考虑就应承了下来:「我走,我选第二条路,不知我如何才
能帮助我丈夫。」
胡媚娴竖起葱白食指,娇声说:「呐,我胡媚娴只想帮你,我有一句说一句,
无论你听不听,我只说一次,以后绝不再说,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建议,你就
当我胡媚娴放了一个臭屁。」
「媚娴姐,你直说就是,我不会不听。」
郝思嘉急得顿足,她从胡媚娴的表情上看到了挽救丈夫的机会,她后悔为什
么不早点找胡媚娴帮忙。
「好吧,你仔细听着啊。」
胡媚娴妩媚一笑,神秘问:「思嘉,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你知道有多少男
人喜欢你吗。」
郝思嘉一怔,有点不好意思。
胡媚娴接着说:「你要善用你的本钱,你的本钱就是漂亮,既然你现在深陷
危机,你就应该利用你的本钱化解危机,思嘉,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郝思嘉无语,她不笨,她马上就明白了胡媚娴的意思,心一下就凉了下来,
甚至还有一丝愤怒,即便面临破产边缘,郝思嘉也没想过要出卖自己,利用色相,
她知道自己依然漂亮,哪怕结婚了,也有很多男人投来炙热的目光。
「你很聪明的,你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
胡媚娴仔细地看着郝思嘉,内心越发紧张。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郝思嘉眼光闪烁,不敢直视胡媚娴,心里寻思着:先听听她如何说,我郝思
嘉可不是随便出卖身体的女人。
「你信媚娴姐吗。」
胡媚娴小声问,郝思嘉轻轻颔首:「我现在除了自己,就信媚娴姐了,我连
宜民都不信,我担心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你就不用去管了,你全心全意帮他就是。」
「我怎么帮他,我什么都不懂。」
胡媚娴神秘一笑,挑明道:「你也知道,媚娴姐经常办派对,在社交场上有
点小名气,这社交场就是多认识人,能认识到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也包括特别喜
欢美色,又特别有钱的男人,如果思嘉能放下女人的自尊,我敢说,半年之内,
你可以拿到六千万,甚至更多。」
郝思嘉大吃一惊:「六千万!」
这三个字重重地击在她心坎上,她有点发懵,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媚娴
姐是说,要……要我跟男人上床?」
胡媚娴颔首:「你可以选择,你不是被动的,只有你满意了,你愿意了,你
才跟某个男人上床,从某种意义来说,你没有耻辱感。」
「我觉得一样。」
郝思嘉怦然心动,如果有了这一大笔钱,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似乎
每个人的道德和尊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有价的。
既然话已说开,郝思嘉也掏了心窝:「就算我愿意,宜民的厂子也等不了半
年,他只能支撑三天。」
胡媚娴彷佛早预知郝思嘉有这层顾虑,她嫣笑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先
借六千万给你,不计利息,不过话说回来,六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卖了我胡媚娴
值不了六千万,所以,我得正事正办,你们夫妻俩要给我立个字据,顺便拿你丈
夫的厂子做抵押。」
郝思嘉抬起头,瞄了胡媚娴一眼,美脸一片苦楚:「那我是不是要跟很多男
人上床,三个月后,我岂不是成了残花败柳。」
「跟男人上床而已,不是去工地搬砖头,你跟你丈夫结婚了几年,没见你残
花败柳,只见你越来越漂亮,当然,跟陌生男人上床和跟丈夫上床是两回事,但
实质是一样的,我说过,你不是被动的,是你选择别人,不是别人选择你,你就
当结交新朋友,以重新谈恋爱的心态认识男人,素质不高的,你不结交。没有感
觉的,你不结交。没有钱的男人,你更不能结交。」
「啊。」
郝思嘉被胡媚娴的奇谈怪论逗乐,她脑筋急转,一五一十地跟胡媚娴计算起
来:「先不说对男人有什么要求,就说我三个月内要获得六千万,平均每月要拿
到两千万,平均每天要有七十万,如果一天跟七个男人上床,以每个男人给我十
万算起,三个月下来,我至少要跟六百个男人上床,六百个男人啊,我还能挑选
吗,恐怕随便给钱,我就男人上了,人尽可夫,还不如死掉算了。」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算得够清楚的了,可是你算得
太死板。」
胡媚娴揶揄一下郝思嘉,更来劲了,她娇笑着扳起了手指:「首先,以我们
思嘉的容貌身材,我敢打包票至少能一百万每次。当然,每次不仅仅是做一次,
应该是一天或者半天,这样一来,你只需做六十次就行,就权当过普通性生活,
我透露个秘密给你,冼曼丽跟利灿几乎天天做,三个月时间的话,他们肯定做不
止一百次。」
郝思嘉扑哧一笑,笑完了,还一愣一愣的。
胡媚娴接着怂恿:「再有,我之前说至少每次一百万,或许有男人疯狂迷恋
你,那他们给你的就止一百万了,可能是两百万,三百万,甚至一千万或更多,
这种事很多。」
「给你举个例子,『多滋味』美食广场的大股东刘淑芬,她原是一家公司的
打字员,相貌比你郝思嘉差远了,可她认识钢铁大王朱涛才一个星期,朱涛就给
了她八千万投资。介绍刘淑芬和朱涛认识的,就是我胡媚娴。刘淑芬事后会做人,
封了两百万红包给我。」
「啊。」
郝思嘉不由得惊呼,她当然听过刘淑芬的大名,也听过刘淑芬和朱涛的风流
韵事,但她没想到是胡媚娴撮合他们,更没想刘淑芬能因此获得巨大利益。
郝思嘉肚子暗暗寻思:朱涛我见过,挺有涵养,挺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如果
他给我八千万的话,我立马跟他上床。
胡媚娴眼尖,见郝思嘉都心动的迹象,她不无得意道:「远不只刘淑芬这一
例,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出来,你一定奇怪我为何这么热心帮你,我之所
以帮你,是希望你也能帮我一个忙,互相帮助。」
「我能帮媚娴姐什么忙。」
郝思嘉惊愕。
胡媚娴诡笑:「你答应了这桩交易,我才能说出来。」
郝思嘉心乱如麻:「如果我真的像媚娴姐说的那样去做,万一传开了,我哪
有脸活在这世上。」
胡媚娴耐着性子哄劝:「我介绍给你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说
不准人家还怕你到处宣扬,当然,你担心也有道理,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人发
现,很多人有私人飞机,你们飞到国外去,神不知鬼不觉。」
「我……我……」
郝思嘉的内心在激烈挣扎,她已偏向交易,心如鹿撞中,郝思嘉明白这种交
易就是卖身,跟妓女没多少区别,只不过价钱更高而已。
郝思嘉不得不承认一百万一次的价格很难抗拒,尤其是处境艰难的当下,只
要做够六十次,所有的生活都回归以前,丈夫不用破产,可是,毕竟是出卖身体,
郝思嘉很犹豫。
胡媚娴握住郝思嘉的手,柔声道:「时间紧迫,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你
自己看着办,无论你选择哪条路,你依然是我们利家的好朋友,是我三个女儿的
英文老师,OK?」
犹豫再三,郝思嘉最终低下了头:「媚娴姐,我答应了,但你要替我安排好。」
胡媚娴一听,美目迸射出耀眼的火花:「你确定吗。」
「嗯。」
胡媚娴无法抑制的欢喜:「那你可能马上就要得到一百万,不,是三百万。」
「什么意思。」
郝思嘉六神无主,就像只木偶似的听任胡媚娴操纵。
「我已经帮你物色了一个男人。」
胡媚娴眉飞色舞道,俨然把男女性交易当成了一桩好事。
郝思嘉好不紧张:「这么快?」
胡媚娴撇撇嘴:「你有选择吗,钱来得快对你不好吗。」
「是……是谁。」
郝思嘉不得不同意胡媚娴的话,她的话一针见血,郝思嘉恨不得现在就有六
千万,她已经放弃了底线。
「一个老男人。」
胡媚娴说。
「有……有多老。」
「像我丈夫利兆麟那样老。」
「他是做哪一行的?」
「金融界的,和利兆麟一样。」
「长什么样子,他今晚来参加派对了吗。」
郝思嘉紧张地朝人群中张望,心儿又乱了。
胡媚娴吃吃娇笑,回答道:「他来了,模样嘛,跟利兆麟差不多。」
郝思嘉噘嘴不满:「媚娴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哪有这么一个完全像利叔
叔的男人,利叔叔是世界上最优雅,最有风度的男人,他一点都不老。」
郝思嘉原本是拍拍胡媚娴的马屁,谁知,胡媚娴竟然不笑了,她美丽的脸蛋
儿蒙上了一片无奈:「那太好了,我给你物色的男人就是你的利叔叔,我丈夫利
兆麟。」
「什么。」
郝思嘉惊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响,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胡媚娴澹澹道:「利兆麟刚才对我说,如果你愿意,他先付你三百万,预约
三次,马上给钱。」
「媚娴姐,我快被你搞疯了,你开什么玩笑,我走了。」
郝思嘉以为被胡媚娴戏耍,一下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胡媚娴微笑着拉住她,轻叹道:「你别走,我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能
开这种玩笑吗。」
郝思嘉坐了下来,焦虑道:「我不明白媚娴姐的意思。」
胡媚娴温柔地将郝思嘉的玉手放在手心,轻轻抚摸:「我知道思嘉你心里一
下子无法接受,你等我慢慢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顿了顿,胡媚娴娓娓道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我生了君芙后,我
就再也不能和我丈夫过性生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家法师告诫我们,如果我和
利兆麟再过夫妻生活,我不仅无法追生男孩,也不能生女孩,最后还会怀上畸形
怪胎。」
郝思嘉蹙了蹙眉:「媚娴姐,你信这个。」
胡媚娴颔首:「我通道,利兆麟也通道,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就不再过夫妻
生活了。我曾劝利兆麟出去找女人,他却说要忠于我,忠于爱情,我听了很高兴。」
「哎!」
胡媚娴长长一叹,苦笑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十五年来,每到中秋
期间,利兆麟就会情欲大发,无法克制,他必须要跟女人上床,否则像得了重病
一样,萎靡不堪,不吃饭,不睡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那境况很吓人,而且还
会做出疯狂的事来。」
「于是,每到中秋时节,你就替利叔叔物色女人?」
郝思嘉惊诧问。
「对,这就是我想让你跟他上床的原因,过了秋季,就好办了。」
「媚娴姐已经有三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了,何必非要追生一个男孩,我觉得男
孩跟女孩都一样,我如果有一个像君芙那样的女儿,我会幸福死的,既然媚娴姐
信奉佛法,那不追生就是了,十五年不过夫妻生活太残忍了,利叔叔可能是憋坏
了,其实他完全可以戴套跟媚娴姐做啊。」
郝思嘉那是满腹疑惑,心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妻子,为了解决她丈夫的性
欲而介绍女人给她丈夫。
胡媚娴道:「别说戴套,就是让利兆麟结扎了也不行,上天是惩罚我们的是
行为,不是惩罚我们实质上如何做,至于上天为什么要惩罚我,我也不懂,密宗
法师也没对我说。」
「利叔叔做过什么疯狂的事。」
郝思嘉有点发毛,心儿想,他不会胡乱打人,咬人,做出变态的事儿来吧,
叫我跟他上床,岂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
「他昨晚……想强行跟曼丽发生关系。」
胡媚娴这话一出,把郝思嘉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张着小嘴儿,连声音都发
不出来。
胡媚娴无奈道:「他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不能骂他,不能打他,不能告他。」
「媚娴应该早点想办法……」
郝思嘉都替胡媚娴着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想说为什么利兆麟不早点出去找女人,哎!他有
他的难处,他的身份地位跟十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他绝对不能闹出任何绯闻,
偷偷摸摸都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因为搞金融的人都不会绝对乾净,如果
闹得风风雨雨,他会被盯上的。何况,我老公是眼角很高的男人,寻常女人不入
他法眼,他很欣赏你。」
说到最后,胡媚娴的语气充满了真诚:「如今你有难,利兆麟有需要,你说
我们趁人之危也行,说我们无耻也罢,总之你情我愿,我绝不逼你,如果你帮了
我们,我们会感激你,会源源不断地帮你,视你为亲人。」
郝思嘉默默动容。
胡媚娴正色道:「你老实跟媚娴姐说心里话,你觉得利兆麟恶心吗,或者说,
利兆麟配不上你。」
郝思嘉赶紧摇手:「不不不,我从来没觉得利叔叔恶心,我对利叔叔有好感
……」
「那就行了。」
胡媚娴展颜一笑,羞得郝思嘉低下了头。
胡媚娴趁热打铁:「我提醒你喔,马上就得到三百万,这可是情谊,不是买
卖,等于他预约你三次,如果他以后对你还有兴趣,一百万一次有点吃不消,你
给他打个折……」
郝思嘉啼笑皆非,一声撒娇:「媚娴姐。」
胡媚娴嬉笑道:「说到这一步,再刺耳的话也不算什么了。」
气氛意外的愉快及融洽,两人甚至没了尴尬,连羞耻也澹了,亲昵得如闺蜜
间说悄悄话。
郝思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她最担心的问题:「利叔叔会不会很变态。」
胡媚娴急道:「绝对不会,你看他像变态吗,他只是生理有问题,不是精神
有问题,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你身边看着。」
「啊。」
郝思嘉说不话来,芳心慌乱之余,竟有一丝期待,她既期待那救急的三百万,
也期待填充那份空虚,足足两个月没做爱了,无论男人和女人都难以忍受,何况
是以『出卖』的形式,郝思嘉意识到有黏黏的东西流到了内裤。
「走吧。」
胡媚娴抓起郝思嘉的小手就走,郝思嘉只好跟着,好难为情:「现在啊?」
「就现在。」
派对似乎进入了高潮,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不少男女都脱去礼服外
衣,换上泳衣泳裤,在梦幻光线倒影的泳池里嬉戏。
两个美丽的女人不参与热闹,她们疾步宾客,穿过草坪,走入了庄园里,恍
惚中的郝思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利娴庄园的主人房。
主人卧室里,灯光柔和。
西装笔挺的利兆麟脸挂绅士微笑,恭迎着妻子胡媚娴,以及娇羞的郝思嘉,
此时的郝思嘉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芬芳吐艳,即使站在美丽绝伦的胡媚娴身边,
也丝毫不逊色。
流瀑般的褐色秀发,梦幻般的唇角,那性感的露背晚礼服把郝思嘉的傲人身
材完美衬托出来,好高挑的身材,与胡媚娴齐肩。
「思嘉答应了,她怕你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所以要求我在一旁监督,你有
意见吗。」
胡媚娴问得直接了当,郝思嘉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利兆麟依然保持很绅士微笑,沉稳的语气略带磁性:「我没有任何意见,只
要思嘉愿意,在这过程中,一切听从思嘉的指挥。」
胡媚娴娇嗔:「演奏交响乐呢,还指挥。」
利兆麟双手一摊,风趣道:「就是演奏交响乐。」
「咯吱。」
郝思嘉居然被逗乐了,因为在她心里,没有比交响乐更适合比喻做爱了。
温馨宽敞的卧室里响起了贝多芬第三交响乐的第三乐章,乐曲充满悠闲自得
的气氛,令人沉醉。
胡媚娴知道郝思嘉喜欢古典乐,郝思嘉的心如秋季的湖水,有涟漪,但不激
荡,双方需要从容温和面对从来没有过的性接触。
利兆麟来到郝思嘉面前,拿起了她手包,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放了进去,郝
思嘉没有拒绝,这预示着她至少接受利兆麟三次求欢。
还有机会反悔,郝思嘉放弃了,她的美目看向利兆麟,这位长者的年龄足以
做她的父亲,但郝思嘉一点都不厌恶他,相反,很多女人对利兆麟好感,包括吕
孜蕾和她郝思嘉。
利兆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牵起了郝思嘉的小手,郝思嘉局促地看了
看胡媚娴,胡媚娴回以一个恬静微笑,郝思嘉默默点头,娇柔的身子靠了上去,
利兆麟随即搂住她纤腰,优雅地提起郝思嘉的玉臂,她心领神会,原地旋转了一
圈,接着,两人竟合着交响乐拍子,跳起了慢四舞步,利兆麟舞步嫺熟,郝思嘉
亦步亦趋,短短一分钟,两人就有了难以置信的默契。
「失礼了。」
利兆麟温言说,郝思嘉不敢接话,半垂着头,心如鹿撞,连长睫毛都透露着
羞涩。
「利叔叔保证对你温柔。」
利兆麟停下脚步,郝思嘉也停下脚步,利兆麟缓缓走到郝思嘉身后,一边欣
赏郝思嘉光滑性感的玉背,一边解开了位于腰侧的小系扣,对于如何解开晚礼服,
利兆麟经验老道,他妻子胡媚娴就有很多精美的晚礼服,系扣大同小异。
华美的晚礼服缓缓落地,郝思嘉幽香的肉体几乎全裸,她没有戴乳罩,饱满
挺拔的双峰上还各有一圈乳贴,下身只剩下一条蕾丝丁字裤,翘臀浑圆嫩滑,修
长双腿在微微颤抖。
「好美啊。」
利兆麟与胡媚娴几乎异口同声说。
第五章
郝思嘉羞得无地自容,一双手从她双肋穿过,郝思嘉蓦地紧张,但这双手没
有马上侵犯她的双峰,而是很温柔地摘下了两片乳贴,一刹那,两粒娇艳粉嫩的
乳头挺立起来,郝思嘉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
「啊,媚娴姐。」
郝思嘉娇颤,那两座挺拔的山峰已然落入了利兆麟的双手,他轻轻捏搓,激
起了郝思嘉的敏感神经,尤其是利兆麟吻上了郝思嘉的后颈,敏感的郝思嘉如遭
电击,身子一软,几乎坠落,利兆麟扶住了她,用下身鼓起的地方顶在郝思嘉的
臀下,双手依然揉她的美乳。
胡媚娴两眼发亮:「这么漂亮的奶子,连我都想摸了。」
郝思嘉忍不住跟着笑,利兆麟趁机将她拉上了床。
半推半就的郝思嘉坐在床上,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利兆麟脱去
衣服,他举止优雅,澹定从容。
郝思嘉并不意外利兆麟的结实体态,她每次来利娴庄,就经常看见利兆麟游
泳,直至利兆麟脱了个精光,一根伟物凌空高举,郝思嘉意外了,她芳心剧跳,
不敢直视利兆麟胯下,暗地里惊诧那东西如棍儿似的粗壮与坚挺,目测已能判断
那东西至少比她丈夫邱宜民的家伙粗长了三分之一。
郝思嘉下意识地把双腿曲上床,打算脱掉高跟鞋,拿了人家几百万,她不好
意思过于被动。
不料,利兆麟却柔声阻止了她:「思嘉不要脱高跟鞋,我喜欢你穿着高跟鞋。」
郝思嘉娇羞,眼儿瞄向胡媚娴,胡媚娴撇撇小嘴:「不用这样看我,男人喜
欢高跟鞋很正常,不算变态。」
郝思嘉大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利兆麟轻笑:「思嘉不是这意思,她意外觉得我有情调,呵呵。」
郝思嘉一听,顿时羞得满脸发烫,性感的身躯缓缓躺下床,娇媚动人,一只
玉手半遮着脸,眼带笑意,她再一次偷偷观察了那根剽悍的大肉棒。
胡媚娴抿嘴笑道:「还没有正式做,你就帮思嘉说话,看来,我在这里是多
余的了。」
利兆麟耸耸肩:「有自知之明。」
胡媚娴娇嗔:「我偏不走。」
她不仅不走,还坐在了靠近床沿的一张椅子上。
利兆麟轻笑,气氛很融洽,彷佛就是好朋友间一次平澹无奇的交流,喝杯茶,
聊聊天。
殊不知,此时涌动的欲火即将爆发,利兆麟的身体压上了郝思嘉,他用膝盖
顶开郝思嘉的双腿,大肉棒的前端顶在了郝思嘉的双腿间,小巧丁字裤起不到防
护作用,黑红的龟头已触到柔软的毛丛中。
「思嘉,你好美,好性感,我迫不及待了。」
利兆麟很温柔握住了郝思嘉的美乳,那娇艳的乳尖在挺立变硬。
郝思嘉有些迷离,闻着浓郁的男人气息,她的欲望达到了顶峰,理智一溃千
里,阴部那片小肉湿得一塌糊涂,她内心何其迫切,迫切那支剽悍的大肉棒插入
她肉穴中。
郝思嘉甚至在想,即便没有那几百万的交易,她也希望能和利兆麟交媾,体
会一下被他那支大肉棒插入的感觉。
炙热的欲火催化了双方的情感,利兆麟揉着郝思嘉湿哒哒的阴唇,顺便拨开
了她的丁字裤,迷离的郝思嘉明明知道要尽量张开双腿才能更容易接纳剽悍的大
肉棒,但她只是微微分开双腿,这是女人的矜持,郝思嘉不希望在利兆麟夫妇面
前表现得很需要性爱,可惜,她湿哒哒的肉穴出卖了她,连乌毛都湿透了,利兆
麟的龟头沾满了黏液。
欲望的列车徐徐开出,再也无法停止。
烫热的大肉棒缓慢插入,敏感的禁地渐渐凹陷,郝思嘉明显感觉到阴道口被
撑开,充实感一点一点增加,充实的地方一点一点延伸,阴道胀得很厉害,郝思
嘉不得不小声乞求:「利叔叔,喔,利叔叔,你慢点……」
利兆麟很有经验,他没有立即全部插入,而是稍微拔出了些许,回来抽动了
几下才继续挺入,由于阴道分泌充足,大肉棒顺畅的抵达了终点。
「啊」,郝思嘉在颤抖,她清晰感觉到阴道完全充实,是被一位不是丈夫的
老男人充实,那曾经只属于丈夫的子宫口正经受陌生阳具的顶压,无论如何,这
一切都是耻辱的,强烈耻辱感充斥了郝思嘉的心间。
很快,这强烈的耻辱感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电流般的快感相比,耻辱
感已变得很卑微,卑微得足以忽略。
郝思嘉舒服得目眩神迷,彷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她的下体,利兆麟的每
一次抽插都激起她更强烈的需要,她需要大肉棒更直接,更深入的撞击。
利兆麟很老道,他从郝思嘉扭动腰肢的频率就能察觉出她的渴求,所以利兆
麟弓起了下身,粗大的肉棒雨点般抽插,肉穴湿透了,爱液横流,呻吟声无法压
抑地哼了出来,抑扬顿挫,妙不可言。
「兆麟,你温柔点。」
胡媚娴看不过眼,因为整张大床都在颤动,她领略过丈夫的强悍,她清楚利
兆麟如此强悍抽插会让郝思嘉迅速有高潮,胡媚娴不希望丈夫梅开二度,也不希
望丈夫早早结束,她希望利兆麟能征服郝思嘉。
「我很温柔了,相信思嘉一定觉得舒服。」
利兆麟听出了胡媚娴的暗示,他果然放慢了速度,趴伏在郝思嘉的身上玩弄
两只美丽的丰乳,吮吸娇艳的乳头,身下那大肉棒淹没在郝思嘉阴道里,温柔地
碾磨,无论是子宫口,还是阴道壁,都已适应了利兆麟。
「思嘉,利兆麟说得对吗。」
胡媚娴有些调皮,郝思嘉此时已经舒服得不想说话,胡媚娴偏偏东问西问,
问这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见郝思嘉不说话,利兆麟诡笑:「思嘉一定是觉得慢了下来不舒服,我得加
把劲。」
说完,利兆麟再次发动狂飙,粗大的肉棒凌厉出击,不只如此,他还直起了
上身,将郝思嘉的两条美腿抗上肩膀,附身一压,几乎把这双腿压在郝思嘉胸口,
袒露的阴唇更方便大肉棒抽插,也方便让胡媚娴看清楚。
「喔,利叔叔……」
郝思嘉无法克制了,她一直想喊,却羞于出口,此时再也不想忍耐,她扭动
腰肢,扭动臀部,扭动身体一起迎合利兆麟,纠缠得异常激烈。
一丝诡色爬上了胡媚娴的眉梢,眼前的状况完全在胡媚娴的意料之中,因为
她清楚自己丈夫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只要利兆麟的阳具插入女人的下体,就
会立即释放出极少,极特殊的浓烈精液,这些精液里含有一种催情蛋白,这催情
蛋白的威力十分巨大,只要把这些精液注入阴道,任何女人都会身不由己与利兆
麟进行交媾,而且,这些催情蛋白会依附子在女人阴道里,三天不跟利兆麟做爱
了,催情效果才会逐渐减退,一个星期后才会清除乾净。
「啊,利叔叔……」
郝思嘉忘情地扭动身体,忘情地把两条修长美腿夹住了利兆麟的腰际,晃动
的高跟鞋鞋跟不时打在利兆麟的臀部,这反而刺激了利兆麟,他动作有些疯狂,
但语气依然温柔:「利叔叔可以射进去吗。」
郝思嘉娇喘,「嗯」了一声,便被利兆麟吻住了香唇,这也是郝思嘉第一次
吻丈夫以外的男人,她动情得爱液狂涌,下身挺动,发出的『呜唔』声急促又强
烈,牙齿几乎咬到了利兆麟的舌头,利兆麟不为所动,一边吮吸嘴里的小舌头,
一边持续抽击郝思嘉的肉穴。
终于,两张嘴都分开了,都发出销魂的声音,郝思嘉哀鸣尖锐;利兆麟浑厚
低沉……
音乐还在飘扬,派对还在继续。
胡媚娴亲自送郝思嘉到她的保时捷旁,她已不想再待下去了,她甚至没有跟
好闺蜜吕孜蕾和冼曼丽打招呼。
「怎样,后悔吗。」
胡媚娴吃吃娇笑,郝思嘉羞不再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胡媚娴柔声一叹,拍了拍郝思嘉的翘臀:「不后悔就好,你们各取所需,他
安份了,你得到了救急。」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要感谢媚娴姐。」
郝思嘉握住了胡媚娴的双手,一时情动,又张开双臂拥抱胡媚娴,不停说谢
谢。
胡媚娴颇为感动:「不用谢,我也是自私的,你别在心里骂我就行。」
「媚娴姐。」
郝思嘉欲哭。
胡媚娴笑道:「好啦,好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
夜很深了。
隔壁的喘息声,叫床声仍然不停歇。
乔元哪睡得着,家里这间房子不只破旧,单砖墙的隔音效果还奇差,乔元像
往常一样,现场直播父母的「悄悄话」,他人生第一次自渎,就是因为听了父母
的淫言浪语,才被刺激所致。
「三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用力点。」
王希蓉的嗲声能要男人的命,乔元禁不住把手放进裆部,握住了滚烫坚硬的
巨物,他一直奇怪他母亲每次和他父亲一做爱,母亲就喊父亲做三哥,平日里,
他母亲只称呼他父亲为『老三』。
「阿元会听见的。」
乔三很想用力,只要妻子要求,乔三都不会拒绝,他深爱王希蓉,这辈子只
爱她一个女人。
「我不管,你快用力。」
昏暗的灯光里,王希蓉挺动下体,很用力挺动。
乔三坏笑:「我的蓉蓉今天咋了,浪成这样子。」
「我今天跟男人上床了。」
王希蓉喘息说。
偷听的乔元愣了一下,隔壁房间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乔元急忙用耳朵贴在墙
壁拚命偷听。
不一会,传来乔三怒呵:「妈的,你跟谁上床了,是谁吃了豹子胆,我劈了
他。」
「雷健达。」
王希蓉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大大方方说出一个名来,乔三笑了,重新抱住王
希蓉耸动:「这家伙哪有这胆。」
王希蓉娇喘道:「他给了我两万买衣服,还游说我跟你离婚,你看看人家,
都是航空公司的副总了,而你,哎哟……」
没说完,就被乔三狠狠地重插几下,爽得王希蓉『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他没有我粗。」
乔三得意不已,忽地拔出插在王希蓉阴道里的巨物,像鞭子似的,在王希蓉
的阴唇上啪啪乱敲打了几下,又插了阴道回去,逗得王希蓉欲罢不能,她半眯着
眼,恨恨道:「人家比你有钱,哎哟,哎哟……」
乔三冷笑:「那你跟他啊,想离婚就离啊。」
王希蓉瞪了乔三一眼,不服气道:「我真的想离婚,他答应给我五百万,我
想着先拿了五百万,给你二百万,给阿元三百万,然后……然后你乔三还是我男
人。」
「臭娘们,嫌弃我了。」
乔三气炸了,若不是在深夜,若不是乔元就睡在隔壁,乔三一定爆操了王希
蓉。
王希蓉见乔三停止抽插,气鼓鼓地扭动肉臀,自力更生:「我没嫌弃你,我
只想有钱,雷健达答应给我五百万,你考虑考虑。」
乔三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现在考虑是先劈了他,还是先劈了你。」
王希蓉用玉指一戳乔三的脑壳,警告说:「你敢劈我,阿元就劈了你。」
乔三竟然笑了,他知道妻子没说大话,妻子和儿子的感情之深,是乔三无法
比拟的,初时乔三不在意,反正妻子儿子都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娘儿俩关系好天
经地义,可后来,乔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每次和妻子吵架,无论妻子对错,儿
子乔元总是站在妻子这边,乔三为此曾经发过飙,揍过乔元,可乔元十四岁那年
后,乔三就不是儿子的对手了,因为乔元十四那年,他的鹰爪功已练成,只欠火
候而已,乔三也练过鹰爪功,却已不是乔元的对手,如今两年过去,乔元的鹰爪
功更是精湛深厚,幸好乔元从来没有用鹰爪功对付过自己的父亲。
乔三心里忌惮,嘴上却不认低,他握住王希蓉的两只大肉球,下身一阵猛抽:
「我是老子,他是我儿子,他敢对我动手么,臭娘们,老子现在就劈你一百下,
你给老子好好数着。」
王希蓉销魂娇吟:「喔喔喔,三哥厉害,三哥的大棒棒最厉害……」
一百多下啪啪响过,王希蓉迎来今晚第三次高潮,快感几乎要了她的命,她
的叫床声穿过墙壁,送到了乔元的耳朵。
一声极细微的闷哼,乔元把一坨浓浓的精液射到了墙上,他眼冒金星,浑身
舒坦,神奇的是,他那根巨物竟然没软下来,乔元琢磨着还要再自渎一次才能让
巨物服软。
「他真的答应给你五百万?」
墙壁那边的激战已告偃旗息鼓,王希蓉卷缩在乔三的臂弯里,温顺得像只小
猫:「嗯,他说见了离婚证,就立刻给我钱。」
乔三点上了一根香烟,缓缓地吐着烟圈,咬牙切齿:「这狗日的一直对你惦
念不忘,好多年前,他就半开玩笑半认真跟我说,愿花十万跟你上床一次,我差
点揍他,他赶紧道歉,说是开玩笑的。」
王希蓉嬉笑:「他是真的喜欢我,我看得出来,现在他可比几年前更土豪了。」
乔三不得不叹气,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年雷健达还是个小瘪三,远没
有西门巷的『三锅』威风,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雷健达溷了个长脸,乔
三这辈子估计如何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人家了。
「我在想,咱们能不能弄张假的离婚证。」
乔三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王希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亏你『三锅』想得出如此锦囊妙计,现在查
离婚证的真伪很容易,万一人家查出是假的,你我的脸往哪搁。」
乔三被讥讽,不禁气恼:「你跟我离婚,然后跟他人勾搭,我们还有脸么…
…」
话没说完,脑壳被狠狠地戳了一指:「有脸无脸不重要,至少我们有五百万
呐,你这个蠢猪头。」
乔三想想也是,便软了下来,陪笑道:「你有啥主意嘛。」
王希蓉眼珠一转,正色说:「要离就真离,反正雷健达也不会娶我,他要我
做他的情人,我想啊,能不能忍辱负重他两年,两年后,我有钱了,我们再重新
结婚。」
「那你不是给他操够了。」
乔三一着急,马上扔掉手中烟蒂,用力抱住王希蓉。
王希蓉幽叹道:「操就操呗,我又不是黄花闺女,儿子都这么大了,什么贞
操观念我已不在乎,趁着现在年轻弄些钱,再过几年人老珠黄了,我就是白给人
家操,人家也不操。」
乔三更急:「万一你两年后不跟我过,我怎么办。」
王希蓉再出玉指,再戳乔三的脑壳:「你是真傻,还是脑子不好使了,我王
希蓉当初为什么跟你,不就是因为你有一支大东西吗,我离不开你的。」
乔三顿时大喜,雨点般吻上王希蓉的香唇,边吻边骂她是个超级骚货,手还
到处乱摸。
王希蓉哪受得了,体温又升高了,嗲着声音问:「到底怎样嘛。」
乔三挠了挠头,思索了半天,毅然道:「雷建达这人不是很坏。」
王希蓉惊诧:「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乔三深深地叹息着,他放开王希蓉,从床上坐了起来,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如果不是因为一件事,打死我,我也不同意,给我五千万,我也不同意。」
「啥事?」
乔三道:「铁鹰堂的冷眉上个月死了,死在监狱里。」
王希蓉突然坐了起来,神色惊愕:「他不是铁鹰堂主吗。」
乔三点了点头,语气隐隐有些悲戚:「是的,他算是铁鹰堂有史以来最不服
众的老大了,他死了后,没什么人给他弄治丧。」
王希蓉蹙了蹙柳眉,小声问:「冷眉死了跟我们离婚过日子有啥关系。」
乔三道:「本来是没多大关系,可现在一时选不出人主持铁鹰堂,堂里的人
互相倾轧,各自不服谁,搞得乱哄哄的,后来也不知道谁出了主意,要每个管事
的大哥推举一个人选,然后让堂里的弟兄投票选举一位领头,没想到,我的票数
最多。」
「你不是退出铁鹰堂的了吗。」
王希蓉一声惊呼。
乔三神色黯然:「以前冷眉是老大,我就是因为跟冷眉闹了矛盾才退出铁鹰
堂,如今他死了,其他弟兄建议我回铁鹰堂,我上星期回去,重新歃血立誓,现
在我又是铁鹰堂的人了,但还不是堂主,我得进监狱拿到铁鹰符才能名正言顺地
做堂主。」
说到这,乔三苦叹:「怪不得冷眉这家伙不得人心,他竟然把铁鹰符藏在监
狱里,至死都不拿出来。」
「你要进监狱?」
王希蓉瞪大眼珠子。
乔三无奈道:「是啊,我要想办法进监狱拿到铁鹰符,他住过地方,他在监
狱劳动的地方,我都得去找。」
王希蓉不解问:「你怎么进。」
乔三苦笑:「办法很多,随便干一票事,然后自首,就进去咯。」
王希蓉很不舍:「那我怎么办?」
乔三冷静回答:「离婚啊,你不是想离婚吗。」
王希蓉急了:「你在监狱会待多久。」
乔三想了想,不停摇头:「我也不知道冷眉把铁鹰符藏在哪,时间很难把握,
这些年政府打击帮派厉害,所以这事不能搞得轰轰烈烈,堂里就几个高辈的人知
道,我估计得进去一两年,正好,这段时间你可以跟那姓雷的风流快活,我在监
狱里面眼不见为净,等我出来了,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待续】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