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爱足迹

第五章 旧爱足迹
提到求婚二字，我们三个男人一起望向安德烈，他面红道：“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好虚渡人家女孩光阴。”

里安道笑着说：“我们又没说什么，你也到适婚年龄了，现在和约又签了，结婚也很合理。”

我点点头道：“没错，没什么好尴尬，说起来……”

三个男人一起望向卡朗。

我有两段政治婚姻在身，里安道好歹是拉德尔家族，自然有想靠拢我们族势力的人仕邀他联婚，而且数目很多。反而是卡朗，他除了修练魔法和打理法师团外，印像中没见过他拍拖，跟他行最近的女人已经是同团队的雪燕。

里安道笑问道：“兄弟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卡朗大叫道：“我干！”

卡朗跟我快廿年，但这是第一次听见他说粗口，弄得我们忍俊不禁。突然忆起艾蜜丝，她跟里安道和卡朗是同期跟随我的家臣，自我跟二哥因争夺家族而决裂，在最后一战前她就悄然离开。

艾蜜丝暗恋亚沙度，此事我是知道的，可是她又没试过背叛我，结果夹在情义之间活受苦，如果问我们到底叫什么关系，恐怕连我自己也答不上。

里安道见我突然沉默，他亦收起笑脸严肃道：“想起艾蜜丝？”

把酒一喝而尽，徐徐叹气道：“如果她在这里有多好。”

里安道说：“别怪我这兄弟多事，其实你跟艾蜜丝发展到什么程度？”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她是个好女人，我们之间亦算有些感情，可就是没有恋爱的感觉。”

卡朗道：“我们今次来见少爷，其中一件事正是关于艾蜜丝。”

里安道说：“她正在帝中和北方的交界地区，而且跟你的老朋友在一起，恐怕以少爷的才智也猜不到。”

我不由讶异道：“老朋友？谁啊？”

里安道苦笑说：“就是你那个胸大又美艳的里拉娜老师。”

完全没想过这两个人会走在一起，我记得她们不是朋友关系，问道：“她们两个在一起？咦……该不会办学校吧？”

里安道说：“少爷你估中一半，她们办了一所孤儿院，同时设有简陋的教室。”

在学院时代只有两个令我快乐的女性，一个是西翠斯，另一个就是里拉娜老师，我们的关系不是一个好字那么简单，我遇受排挤时被她鼓励过，她被家族的敌对派系袭击时，我们就曾经并肩作战共过患难。

在学术上她亦很欣赏我的才能，曾多少次互诉志向，在读书年代已经超越普通师生关系，当年甚至连西翠斯都有妒嫉。

之后因为兽人族侵袭边境，安德烈父亲重伤，费本立城岌岌可危，我老爸临危推荐我带着里安道他们北上救急，就这样跟里拉娜分别。前阵子回帝中述职再次遇上，碍于家族压力她曾经出卖我，但反而成了契机我们失控发生了关系，及后她留下片言只字就离开。

万万没想到艾蜜丝和里拉娜会一起办孤儿院。

里安道失笑说：“还有更巧合的，少爷你早前是否捉到了一对雌雄大盗？他们有笔不少的悬红奖金，结果都捐去孤儿院了，军事界都大赞少爷好汉子，而且受益的正好就是她们开办的那所。”

哇，完全超出我的意料。

安德烈问道：“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她们？”

卡朗摇头道：“照我看就不用，前阵子有一名准爵路经该地，他看见艾蜜丝和里拉娜后惊为天人，威逼利诱硬要纳她们做后宫。”

眉头一皱，我问道：“谁的胆子这么大？”

里安道说：“其实他不知道背景而已，结果不出三日被人打跛脚，还有神秘人放风，以后谁敢碰那孤儿院就留心自己小命，吼，实话实说我挺欣赏这幕后黑手。”

安德烈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惊讶道：“对方是准爵，打贵族可不是小事，此人来历不简单。”

里安道笑说：“认识她们又有能力出手，十之八九是少爷的熟人。”

帝中新屹起的黑道女王蔷薇，我认识的黑道只得她有此能耐，她是陶拉里亚学院出身自然认识里拉娜老师。我是她的背后金主，也是军政两方的靠山，她引以为荣的‘娱乐场所’凌宵阁正是由我大力出资，十八舞姬就是她送的小回礼。

其实我对这个心狼手辣的女人没太上心，没想到她在细节上倒有人情味，若去斯立比城游玩，少不免要跟她打个招呼。

里安道吃一口鱼子酱，说：“故事还未完啊。”

我半吃惊道：“未完？”

卡朗道：“人家堂堂一个爵士被打跛脚，岂会轻易善罢甘休，他集结其他小贵族，带了百多人要霸王硬上弓，你知道结果如何？卡特亲王发兵把他们拦住，威廉亲王亦派使者警告他们，那班贵族才明白正在惹谁。”

听完后不由火起，两名亲王都已出手，而我却蒙在鼓里，忍不住道：“发生这种事为何没人告诉我？怠忽职守！扣人工！”

安德烈一副无辜表情猛摇手，卡朗石化了，里安道双手按头叫起来：“怠忽职守？我们没有啊！跟少爷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愉懒过！这件事发生在八日前，到破岳先生回营时才有少爷行踪，我们安置完队部已经第一时间赶来。”

听到扣人工他们才紧张起来，石化的卡朗立即复原，不住点头说：“未有少爷的消息前，我们已经通知孤儿院接邻的北边领主，他不敢怠慢派人暗中保护，我还亲自带兄弟兵过去准备，其实亲王们不出手也不会有事，所以别扣人工啊！”

喝了口酒，道：“这样就算你们啦。”

看着三人舒口气，我亦理清了思绪，我早晚必去见她们，但要先等新国王登基，跟静水月谈妥开办大学的计划，到时才算时机成熟。

好不容易静下心，道：“还有其他事吗？”

里安道说：“接下来就不是正规报告，最近军中传出消息，在伊诺夫皇子登基时，少爷亦会提升为侯爵，这消息带来负面影响。”

我点头表示明白，贵族跟普通百姓不同，父子兄弟争权夺利是常有之事，我的工作可不单单管理一支黑龙军团，而是整个北方十郡的行政架构，甚至跟国外势力缓冲，新荒地的开发，开拓新的经济市场等，全都落在我肩上，而亚加力管理黑龙军团的时间自然比我多，虽然我们知道亚加力对权位毫无兴趣，但军中有人替他不值都很正常。

这件事我反而不担心，笑道：“我晋升的同时大哥亦会加官封爵，而且我跟大哥一向和睦，这点你们不用操心。”

里安道笑着说：“少爷原来早有对策，看来我们白操心。”

我再倒酒，说：“你们提起这件事，反而让我想起另一件事情。你们知道我和安菲联手开发一个新的巷口城巿，在经济及策划上已经准备好，亦跟各国各族打过招呼，新的领主亦有人选，就连航道都已肃清，只欠一个边防大将军。”

里安道举手说：“我不去！这几年住惯了费本立城，已经不想搬家。”

卡朗亦道：“不要选我，我只是小小法师，管一个法师团已经够累。”

我们望向安德烈，他听完我的话低头沉思着，此子一直希望重振家声，到新的地区发展是一个好方向，只要小费本立城经济和治安出息，作为戍边将军惯例会受国家封赏。

看着安德烈沉默不语，我笑道：“小费本立城跟北方边境，快马只需几天路程，初期规划就有小教垫和图书馆，在那边生儿育女不用担心教育问题，但事筅声明这份工不好打，陆路问题不大，水路却要时刻注意海盗，骑兵出身的你有很多要学习，还是回去跟未来老婆好好商量再决定。”

安德烈点头说：“末将明白，无论如何感谢大人栽培。”

喝口酒问道：“对了，雪燕为什么没跟来？”

里安道说：“亚里雅小姐有急事把她和部分兽人兵召走，好像是因为火山及洪水，她认为有可能波及我方地盘，需要人手进行实地堪测。”

我点头思量道：“北方山多河少，其实受波及的机会不大，但也无法完全排除可能性，亚里雅小心谨慎值得赞赏，回去时给我带个话，如果没什么特别就让她们过来，我也很久没见她们了。”

里安道放下酒杯说：“没问题，反正我们也要回去准备少爷参加大典的保安工作，明天将启程回去。”

我失笑道：“又不用这么急，听威廉大叔的消息，登基大典前最少要半月时间复修皇宫，明天一起吃顿饭吧。”

在临海城住了五天，静水月、夜兰、美隶她们很喜欢这座城，尤其海萍和芭芭拉天天在海滩玩，大沙更晒出一身古铜色肌肤。佐治亦对这住所很满意，他说皇国宫殿虽然奢华，却及不上这儿自然而且舒服，他现在每天都跟爱妃们看日落，要多写意就多写意，我开始相信他真的讨厌做国王。

不过渡假也非啥都不干，国皇大婚加登基是大事，全国上上下下都张灯结采，贵族们都重视非常，就连边境不理内政的白狼王拉迪克亦派人过来，事实上每天都有不同的更新消息。

今天吃早餐时，佐治来到我们这边，拿着一封信苦着脸道：“小爱决定亲自来一趟。”

看见佐治过来，里安道三人立即站起身，前国王这身份始终给人压力，安菲等女跟奥莉花她们渐渐熟络，故她仍旧坐着说：“哼，要来的终归要来。”

人未到已经有火花？

静水月道：“她堂堂一国之王，怎么可能说来就来，万一被帝国捉住做人质怎办？”

里安道摇头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先别说伊诺夫还未登基根底未稳，就算稳了他也不敢。少爷是爱珊娜女王的丈夫，捉爱珊娜无疑是撕毁和约挑战黑龙军团。”

我亦点头说：“没错，而且兽人王和其他外族首脑都在场，全国子民亦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么厚面皮都做不出，更何况是伊诺夫。”

佐治毫不客气坐下来，舞姬们立即为他上多一份餐，他才道：“对，小爱正是看准这点才会亲自来，而且龙骑士和谢迪武士全体出动，将负起保护小爱的工作，她在信中还刻意提到要见老公和妹妹。”

这回到我苦着脸，见个鬼！爱珊娜性格我太清楚，她不会为了见我或妹妹而劳师动众，当中肯定有什么阴谋，心中隐隐猜到少许。

我问道：“佐治你呢？身为上任国王又身在境内，登基大典恐怕你也走不了。”

佐治吃了一口早餐，道：“为什么你这儿的比我那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