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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生买寿】 (1-2) 作者:即墨江城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2-03 17:07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罗书生买寿】 作者:即墨江城发表于S8 第一回“倘使银钱三十万,荣华富贵又三年!”太平初年,在山西有一座平昌县,此地前依黄河,背靠太行,依山傍水,倒也是一风水绝佳之处。然则其时并不太平,黄河上有水匪,
【罗书生买寿】

作者:即墨江城
发表于S8

第一回

“倘使银钱三十万,荣华富贵又三年!”

太平初年,在山西有一座平昌县,此地前依黄河,背靠太行,依山傍水,倒也是一风水绝佳之处。然则其时并不太平,黄河上有水匪,太行上有山贼。这些盗匪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五六十人,一处连着一处,小小的平昌县外,便有着三四处贼窝。

若说有盗匪倒也罢了,乱世之中,人都活不下去,只有去当盗贼。然而平昌县的老百姓除了要受盗匪的威胁,还得受县令和富户的盘剥。这平昌县的县令姓黄,单名一个荣字,在任数十年,可说是无一政绩,反而合起县内的一个张姓富户,任意鱼肉百姓。百姓生活贫苦,又斗不过这二人,只好任由他们欺榨。再者城内生活虽然清苦,但也总好过到城外受那些盗匪的一刀。

再说这城内有一落第秀才,姓罗名贤。他并不是本地人士,而是在三年前从外地逃荒而来。夫妻二人相依为命,罗贤白日里就摆摊替人写些家书,以此得些微薄收入糊口,妻子王氏则在那张富户家中做些针线活。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日子虽苦,倒也恩爱异常。

一日午后,那罗书生早早便收了摊,今日生意什佳,只是一个早上,便有了好几十文铜钱进账。罗书生也不着急回家,便趁着天色大好,到了城西一家小酒店中,准备先喝上两口。

酒店格局不大,进门是一张长丈许的大柜台,柜台后面摆着几个大酒缸,盛满了黄酒,但凡有客人要酒,掌柜的便拿那大勺子,舀上满满一大碗,价钱也不贵,也就两三文钱。那罗书生要了一大碗酒,又要了一小碟下酒的小菜,便一人到了角落里,慢悠悠喝着酒。

其时正值午后,酒店内客人不多,除了罗书生外,便只有另外一桌还有两个酒客。那两人穿着短打布衣,满脸横肉,要了一大桌子酒菜,正在高谈阔论。罗书生闲来无事,便凑起耳朵细细听来,不料这一听之下,却给自己引来了一场祸事。

各位看官,你道那两个酒客所谈何事?正是那男女交欢之事。两酒客一胖一瘦,那胖酒客喝下一口酒,对着那瘦酒客笑道:“兄弟,你别看那小娘子在咱们庄子做女工,干的是些粗活,但看模样和姿态,也像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还有那身子,更是雪白粉嫩,若是能肏上一次,嘿嘿。”胖酒客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又喝了口酒。

“王二哥,你说咱家老爷那年纪,还能玩得动那小娘子吗?”瘦酒客一边给胖酒客碗里倒满酒,一边又眼巴巴看着他,巴不得他再多说几句,也好让自己解解馋。

胖酒客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兄弟你也太小看咱家老爷了,你别看老爷如今六十多了,但在床上,只怕咱兄弟都不及他。那日我亲眼看着,老爷在床上将那小娘子肏得嗷嗷直叫,躺在老爷身下直求饶哩。”

二人说话甚是大声,就算罗贤不想听,这些话也是直直传入了他的耳中。再看一旁的掌柜,正自趴在柜台上闭目养神,对这两酒客的话视若无睹,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一般。

两酒客继续谈着这些事,那胖酒客突然话锋一转,问那瘦酒客:“兄弟,你可知道那小娘子的丈夫是谁?”瘦酒客摇头不知。那胖酒客嘿嘿一笑,又喝了一口酒,才故作神秘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瘦酒客一惊,急忙抬头环视店内,见除了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掌柜之外,便只有角落的罗书生了。

掌柜的年老,而且他的妻子二人也早就见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妇人,那余下来的,便只有罗贤了。罗贤其实也早已听到了那句话,也早就猜到了二人所指是谁。如今见那胖瘦两个酒客时不时看自己一眼,又是一脸的冷笑,终于忍不住长身而起,走到二人面前,道:“阁下所指之人,可是在下?”

罗贤是个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那胖瘦两个酒客满脸横肉,却是两个粗人,也不说话,只是兀自喝酒,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冷笑。罗贤见二人不言不语,问得急了,伸手便去抓那胖酒客。反被胖酒客一把拿住手腕,反身按在了酒桌上,提起碗大的拳头,照着罗贤的眼睛就是一拳,骂道:“爷爷打得就是你这穷酸书生,整天在街面上写几个字,还自诩文人。你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娶得如此老婆。”胖酒客喝了酒,边打边骂,直把个罗贤打得是鼻青脸肿,如此才住了手,又结了酒钱,方才与瘦酒客扬长而去。

罗贤鼻青脸肿地回了家,见妻子王氏尚未归来,又想起那胖酒客的言语,不由怒从心起。他本想直接奔那张富户的庄园,又想起那胖酒客的手段,心中胆怯,索性在家中枯坐,等着王氏归来。

直到入夜时分,王氏方才归家。她刚进家门,便见罗贤一脸阴沉坐在一旁,也不说话。王氏走到厨房,见只有冷锅冷灶,便道:“今日莫非没有生意?”罗贤一脸冷笑,道:“生意倒有,只是不如你罢了。”王氏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欲询问,罗贤早已按捺不住,几步冲至王氏面前,大声道:“你在庄子里做的那些好事,别人可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了,不想我罗氏家门,竟然出了你这种淫妇。”罗贤一边大骂,一边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

王氏听得这些话,早已被唬得面色苍白,也不抗辩,只是任由罗贤大骂。罗贤又骂了片刻,方才颓然放开妻子,一屁股坐在一边,也不说话。王氏一下跪在地上,尚未开口,两行清泪便已流下,道:“妾身也知犯了淫行,本欲等过些日子攒够了银钱再向夫君说明,不想夫君今日知晓,妾身深知今日过后,再无半点颜面存活在世,只求妾身死后,夫君能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妾身打造一口薄棺,立个墓碑,于愿足矣。”话未说完,罗贤早已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妻子,夫妻二人抱头痛哭,王氏遂将事情一一道来。

要说王氏在嫁给罗贤之前,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只因父亲看不上罗贤,父女二人生了矛盾,王氏便一怒之下与家中断了关系,便与罗贤来到了这平昌县。而王氏自嫁罗贤之后,一直也都是本本分分,终日在家操持家务,只是二人生活拮据,罗贤性子又懒,往往在街上摆上半日摊子,便即收摊回家。有时一连数日都没有一笔生意,不得已之下,王氏方才去了张富户的庄子帮闲,每日早上去,傍晚回,每月得些银钱,方可勉强度日。而这时间一长,竟然被那张富户给看上了。

王氏在嫁给罗贤之前,在家也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更兼生得一副好皮囊,不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倒也可说是皓齿明眸,眉目如画,在一众仆妇中更是鹤立鸡群,张富户虽然也有着三妻四妾,但却没一个能比得上王氏,时间一长,那张富户更是心痒难耐,终日想着如何能将这王氏纳入房中。无奈王氏整日与那些仆妇做着一些粗活,一时之间,那张富户倒也不好下手。

张富户又见王氏也能识得几个字,遂心生一计,将她召入书房,整日里端茶倒水伺候自己,又给她涨了工钱。王氏欣喜,暗想昔日在家之时,罗贤终日便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今日看来,若不是自己还能识字,又怎能进得书房,还能涨这许多工钱。

王氏初入书房,做事都是规规矩矩,没有一丝逾越,张富户一时之间倒也不好下手。但终日看着她的窈窕身姿在自己面前,心中却是越发瘙痒难耐。他又派人去打听王氏的家境,得知她夫君正是在街上摆摊写家书的罗贤,又得知夫妻二人搬来此地才三年,在本地无依无靠,便又生出一条计来。

且说一日午后,张富户用罢午饭,正自在书房歇息,旁边伺候着端茶倒水的自然还是王氏。张富户闭目假寐,间或睁开眼缝,偷眼观察王氏,见其伺立一旁,手捧茶碗,袖子里露出小半截如嫩藕一般的手腕。其时门外有人叩门,又有人请张富户前往前厅,张富户遂起身前往,只留王氏一人在书房之中。过后不久,又有人前来书房,乃是庄上管家,手里拿了一串玛瑙链子,言张富户所赠,请王氏收下,王氏推脱不过,遂收下道谢,管家又让其戴在手腕之上,王氏也应了。

管家去后不久,张富户便匆匆进了书房,一眼便见王氏腕上手链,一下怒睁双目,几步上前,一把抓住王氏腕子,叫道:“好你个贼妇,我让你在书房帮闲,又涨你工钱,不想你竟偷我首饰,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不成!”王氏受此惊吓,急忙争辩,又说是管家所赠,不敢不收。张富户遂招来管家对质,不想那管家反咬王氏一口,称今日从未到得书房,也未曾将那玛瑙链子赠给王氏。

到此地步,王氏明白自己已是受人诬陷,又见张富户要送自己去见官,屋子里闹哄哄的,全都来看她笑话。她一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此刻早已乱了阵脚。况且她出身大户,自幼家教极严,若真是去见了官,不说自己蒙羞,丈夫也要被牵连。日后再想考取功名,却是再也不能了。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在王氏脑中闪过,家族名声,丈夫功名,如此种种。张富户见其一脸苍白,神色不断变换,遂挥手斥退众人。又许以王氏重利,且答应其不再报官,到得此时,王氏哪里还能不明白,此皆是张富户所使之计。待要高声叫喊,猛被其一下捂住嘴巴,又恐吓要送她们夫妻二人一同见官,又拿出大笔银钱诱惑,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王氏也只能从了。

张富户大喜,迫不及待抱着王氏,就要行那白昼宣淫之事。王氏又不敢不从,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上了书房的塌上。张富户火急火燎地解开王氏的衣服,露出里头大红的肚兜,又猴急地去解她的肚兜,一张嘴在王氏脸上、嘴上不停啃着。王氏虽觉恶心,但又不敢反抗,唯恐将张富户惹恼,凭白污了自己和丈夫的名声,只得闭起眼睛,任由张富户在自己身上折腾,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张富户哪里去管王氏如何,他只顾自己快活。待得解开大红的肚兜,一双手早已摸着王氏胸前玉乳,大肆揉搓,指尖用力掐着两粒鲜红的乳头。

王氏闭紧双目,紧咬嘴唇,努力忍受胸前玉乳传来的快感。张富户玩弄了一阵后,猛一低头,一口咬住王氏左乳,舌尖裹住乳头,如婴孩一般,用力吸吮起来。王氏只觉一股酥痒的感觉一下从胸前窜至全身,下体一股暖流一下流出,却是将内里的亵裤也浸湿了。

张富户虽然颇有财产,却是粗人一个,又不懂怜香惜玉之道,只顾着自己快活,更是将一粒红彤彤的乳头用力咬着。王氏虽然嫁给罗贤多年,但在男女之事上,二人皆十分保守,哪里又有过如此残暴。王氏乳头被张富户一口咬下,不由轻叫一声,双手本能就去推他的脑袋。

不想张富户听了王氏的叫声,却是愈发兴奋,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咬的更加用力。双手又抓住王氏的裤子,用力往下一拉,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裤。王氏吃痛,再加上裤子被脱,更是又羞又急,不断用脚去踢张富户。这一来终于惹恼了张富户,扬起手掌左右开弓,只是两下,便将王氏一侧脸颊打得高高肿起。王氏吃痛,却再也不敢有分毫挣扎,只得任由张富户施暴。

张富户见王氏不再挣扎,又强行扯下她的亵裤,迫不及待分开她的双腿,仔细盯着她的下体。但见乌黑浓密的阴毛之中,两片肥厚阴唇挡着当间细小一条肉缝,内中隐隐有水流出。张富户伸手一摸,便觉掌心皆是水迹,又凑上前一嗅,只觉一股腥臊之味,张富户一脸淫笑,道:“我还当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是一个淫娃荡妇。”又将手掌凑到王氏脸前让她去闻,王氏闻着那股腥臊之味,面色如火烧一般,只是闭目不言,泪水涟涟。

张富户急不可耐地除去裤子,露出下身那根丑陋的阳具,又将王氏的双腿用力掰开。他还唯恐王氏会再挣扎,又道:“你今日从了我,这玛瑙链子自然就给你了。”他见王氏默不作声,也不去管她,阳具直抵王氏下身肉缝,腰身发力,龟头迫开两片肉唇,一下插进了肉缝中。

王氏猛然发出一声惊叫,随即紧闭嘴巴,任由张富户在她身上如何折腾,只是死死不出声。张富户只顾自己享受,阳具在王氏下体蜜道中不住抽插,一下接着一下,感受着蜜道因为快感收缩带来的极大快感。

张富户虽然年纪偏大,但精力尚可,再加上早已垂涎王氏姿色,今日得手,更是如不要命一般,只顾着将全身精力尽数发泄在了王氏身上。王氏被其压在身下,下体蜜道承受着阳具大力地抽插,蜜道初时尚且干涩,抽插之下颇为疼痛,然则时间一久,即使王氏心中再不情愿,身体也早已有了反应,蜜道逐渐湿润,淫水也开始顺着蜜道一路流出,一直淌到了床单之上,阳具抽插之时,更有噗嗤噗嗤的水声传出。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张富户非但未有半分射精的迹象,其抽插的速度竟然比先前更加快了几分,且力道更是一下比一下更重,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原来先前张富户出了书房,却是径直去了厨房,早有下人为他煮了一碗壮阳汤,喝下之后,可保半个时辰不泄,真可谓是有备而来。

那壮阳汤虽然能保张富户半个时辰不泄,然而却无法替他保持旺盛的精力。再过半刻钟后,张富户只觉体虚力乏,他强行掰过王氏的身子,让其骑坐在自己身上,王氏虽然百般不愿,无奈受制于人,且经过这一番狂抽猛插之后,确实快感如潮水一般,阵阵涌向全身。需知王氏与罗贤成婚多年,同房时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一时之间竟然让她有些迷失。待得张富户突然停止抽插,顿时一种空虚感袭上心头,便半推半就,随着张富户的动作骑坐到了他的身上。

张富户见王氏骑坐在自己身上,初时还不知该如何动作,他便引导着她,让她缓缓耸动下身,前后摩擦。王氏贪图快感,竟然丢了廉耻之心,只顾着一时贪欢,将绿帽戴到了罗贤头上,可怜当时罗贤尚在街上摆摊,却不知自己的妻子正骑坐在他人身上,浪叫连连。

却说王氏与张富户这一场交欢,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王氏在张富户的抽插之下,竟然一连泄了三次。到得最后,王氏便如一滩烂泥一般懒洋洋躺在床上,连手指也动不了一根。那张富户也是耗尽了精力,直到第二日方才恢复过来。而自此之后,那张富户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便要将王氏招入书房好好肏弄一回。而王氏得了许多好处,更兼那张富户将她肏弄地无比快活,便也就此没了廉耻,与那张富户厮混在了一起,直到今日罗贤知晓此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罗贤听得妻子如此一说,又想起这一月间妻子每隔几日便弄了一些银钱回家,起初问她,只道是主人家见她伺候的勤快细致,故而给的赏钱。日子一久,罗贤见银钱越积越多,自己偶尔出去摆个摊,妻子也不再嫌弃自己懒惰,他倒也心安理得起来,哪里想到这些银钱都是妻子用这种方式得来的。

罗贤又气又怒,又见妻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她也是被人威逼,中了那张富户的奸计,不由心肠一软,正想说几句话重话找回场面,不料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隐隐还能听得门外人声鼎沸,似乎有不少人聚集在了门外,更有人高喊“莫走了这贼子。”夫妻二人不明所以,罗贤便即起身开门。大门才刚打开,便见数十名公差一拥而进,为首一人手拿铁链,二话不说便套在了罗贤的脖子上,只一下便将他拉倒在地,更有数人直接扑了上去,一股脑给他戴上枷锁,便要拉着他往外走……

……

……

第二回

书接上回,且说罗贤夫妻正自家中,怎料突然一伙官差上门,为首一人,拿了大铁链子一下就套住了罗贤,余下几人一拥而上,将各种枷头锁链一股脑套在了罗贤身上,不由分说就推着他往外走。可怜罗贤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被莫名其妙带到了衙门,押入了大牢之中。

大牢中阴暗潮湿,浓重的腐烂气味充斥其间,让人闻之欲呕。罗贤被戴上了枷头,又被上了脚链,被扔在了最里面的一间死牢里。罗贤从家中到这死牢,只是过了短短一个时辰,如梦似幻一般。待得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死牢,且被戴上了死刑犯的刑具。

罗贤在牢中大喊冤枉,他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罪,只是开口喊冤。不想如此喊了半刻钟后,竟然无人理会,那些牢头只在地牢入口处喝酒吃肉,对于罗贤却是不管不问,任其叫喊。

又过得半日,待得罗贤嗓子嘶哑,终于有个狱卒前来,将牢门打开。罗贤见终于有人前来,顾不得腹中饥饿,急忙就要站起伸冤。不想那枷头沉重,罗贤又是半日未进滴水,猛然立了起来,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之下一头直接栽倒在地。那狱卒看着扑倒在地的罗贤,冷笑一声,道:“姓罗的,我还当你真是什么书生,原来竟是山贼。”一边说着一边将罗贤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外走。罗贤只觉两腿无力,又兼那狱卒在身后喝骂,偶尔还加以拳脚。可怜罗贤一介书生,哪里有过如此遭遇,只得强打精神,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那狱卒将罗贤带至大堂跪下,早有一班衙役分列两旁,人手一根水火棍,个个凶神恶煞。县令黄荣端坐堂上,一身官服正襟危坐。那黄荣约莫四十上下年纪,身材矮小,且面相猥琐,即使穿着官服,也如那沐冠之猴一般。此时见罗贤被带上大堂,一拍手里的惊堂木,猛喝一声:“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罗贤跪在堂下,见黄荣发问,急欲申辩。不料话未出口,那黄荣又是一声大喝,话锋一转:“好你个罗贤,你假扮书生,原来是城外山贼,今日被人识破抓获,你可知罪?!”

罗贤大惊,他一介落第书生,身世清清白白,又哪里是什么山贼,分明是有人诬陷自己。黄荣又招来数名人证指认罗贤,罗贤一看,皆是一些不相识之人。这些人如同约好一般,众口一词,皆指认罗贤便是山贼,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罗贤大声抗辩,不料黄荣丝毫不听其申辩,直接让衙役先打三十大板。可怜一介书生,又哪里经得住这三十大板,只打了十下,便已昏死过去,股间鲜血淋漓。黄荣遂下令让人拖回死牢,待下次再审。

黄荣审完罗贤,随即转身进了后堂,早有一人在那等候,见黄荣进来,递上一个木盒。黄荣打开,见里头封了十锭金元宝,黄澄澄直晃黄荣的眼睛。黄荣面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立即收敛,只是摆了摆手,那人会意,将木盒放在桌上,又道:“我家老爷让小人转告大人,只要将那罗贤弄死,另有谢礼奉上。”黄荣咳嗽了一声,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道:“你去回复你家老爷,本官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让任何恶人逍遥法外! ”那人得了黄荣的话,便即低头退出后堂,回去复命了。

各位看官,你道那人口中的老爷是谁,原来正是那张富户。那张富户自得了王氏之后,虽然每隔三五日便即肏弄一回,但仍不满足,更想着直接纳为小妾。王氏经过这一个月后,虽然有了明显改变,对于张富户不再抗争,但心里却始终觉得对不起罗贤,不然也没了开头那一番话。那张富户见王氏始终不松口,知道其心中仍有罗贤,只要罗贤一日不死,自己便无法彻底得到王氏,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了那县令黄荣,要将罗贤赶尽杀绝。黄荣与张富户乃是一丘之貉,平日里二人一同搜刮百姓,得了不少好处,此时张富户有需求,黄荣自当鼎力相助。可怜身在牢里的罗贤,还只当自己被冤枉了,还相信黄荣能替他做主,不想二人早已为他做好了断头饭,只等着送他上路了。

罗贤在牢里苏醒,面前放了一碗白饭。罗贤饿极,虽然身上还有枷头铁链,也只能如狗一般趴在地上,将头埋在饭碗之中狼吞虎咽,吃到一半,突然悲从中来,不由放声大哭,声音嘶哑难听,犹如恶鬼哭嚎一般。

哭得半晌,忽有一物砸了进来,正砸在罗贤身上。罗贤又是一惊,急忙伸手去摸,发现是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又有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另一间牢房传来:“哭得这么难听,凭白打扰老子睡觉。”又有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小子,你还是别哭哭啼啼了,吃了断头饭,安安心心上路吧。”

此言一出,罗贤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急忙大声问道:“此言何解?”头一个声音冷笑一声,道:“你都入了死囚牢了,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的规矩?”罗贤却是不知什么规矩,闻言忙道:“小弟属实不知什么规矩,还望各位大哥解惑。”他一介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引得其他人皆发笑起来。

一人见罗贤实在可怜,便将此中缘由解释给他听。原来罗贤所关的牢房名为'死囚牢',但凡关入这间牢房的人,无论是否有冤情,最后都是斩立决。那人又道:“自打有了这死囚牢,十年期间,共关了五十三人,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小兄弟,你还是认命吧。”说完再不吱声,其他人也跟着住了口,一时之间,整个地牢竟然变得静悄悄的。

其后几天,黄荣并未提审罗贤。到得第三天晚上,只将一张纸扔在了他的面前。罗贤细细一看,见其上写着各种罪状,皆是各种构陷,最后落得一个斩立决,只等自己签字画押。罗贤又惊又怒,他想不到黄荣真会如此判案,竟然直接就想置自己于死地。罗贤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黄荣无冤无仇,他为何执意要杀了自己。罗贤一下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口中大喊大叫,非要见县令黄荣。早有狱卒上前,手执水火棍狠狠打在了罗贤身上。又将他一把拉起来,跟拖死尸一般拖入了刑房,既然罗贤不愿认罪,那就只有大刑伺候了。

刑房内点着大量火把,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罗贤被几个狱卒架在了一根木架子上,木架呈十字状,狱卒将罗贤的双臂分别绑在木架两端,又将他的双腿捆牢绑住。另有一人端来一桶冷水,哗啦一下浇在了罗贤脸上。罗贤一下惊醒,猛然见自己被绑在木架上,周围除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狱卒之外,便只有明晃晃的各类刑具。罗贤看着那些刑具,早已被吓破了胆,不住声地开始求饶。那几个狱卒看他醒来,也不听他求饶,只是冷笑连连。其中一人拿出一根蘸了水的鞭子,只几下,便将罗贤打得皮开肉绽,再度昏死过去。

到得夜晚,罗贤再度被人用冷水浇醒。罗贤眼睛方睁,便有一人再度拿来一张纸让其签字画押。罗贤本不愿就这样认罪,但一想到那些狱卒的手段,绝望之际,只得就此认罪,在那张纸上盖上手印。那些狱卒见罗贤认罪,倒也没再继续用刑,将其从架子上解了下来,重新扔回死囚牢中,又扔给他一碗白饭,便再不管不问了。

既然罗贤已经认罪,剩下的事便好办了,黄荣当众宣判将罗贤秋后问斩。此时的罗贤面如死灰,心头一片绝望,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妻子王氏。暗想自己一旦问斩,妻子一人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又想起妻子与张富户的苟且之事,想着说不定此时正躺在张富户身下,做着那淫荡之事,不由再度咬牙切齿,神色不断变换。

偏偏那张富户生了一副歹毒心肠,他得知罗贤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又生出一个歹毒的念头来,他带上王氏,径直去了府衙后堂,找到县令黄荣,与其耳语一番。黄荣听着张富户的话,一边用眼角瞟着王氏,一边露出一副不可捉摸的神色。

张富户与黄荣耳语完,又在王氏耳边说了几句话。王氏露出一副欣喜的神色,对着黄荣盈盈一拜。黄荣急忙将其扶起,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腕,只觉触手一片滑腻,不由有些心笙摇曳。

黄荣带着二人一路到了地牢,直到最深处的死囚牢外,王氏乍见丈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丈夫,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蓬头垢面吃着一碗白饭,狼吞虎咽,全然没有看见站在外面的三人。王氏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夫君,正在吃着白饭的罗贤猛然停下了动作,透过遮挡在眼前的头发,看清了囚牢外的三人。

王氏见丈夫虽然浑身是伤,但神智尚且清醒,虽然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欣喜,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她转过身,对着黄荣轻声道:“还请黄大人打开牢门,放我夫君出来,让我夫妻二人团聚。”黄荣闻言冷笑一声,道:“这牢里关着的可是山贼,夫人要我放他出来,可知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事,就算本官,那也得掉脑袋。”

王氏大惊失色,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成了山贼。她急忙看向张富户,想让他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不想那张富户只是不做声。王氏又道:“先前来时,你说一定会帮我救出夫君,为何此时却是迟迟不出声?”张富户被逼得急了,怒道:“我怎知你丈夫竟然是个山贼,若真帮了你,只怕我也得落入身首异处的下场。”

事已至此,王氏明白丈夫再无生还可能,不由一下流出泪来。她上前看着丈夫,正欲让其交代遗言,不料身子突然一紧,才发现不知何时,黄荣已经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王氏大惊失色,急忙就要挣扎,不想又被一人从另一面抱住,正是那张富户。二人合力,一下将王氏按在了地上,只几下,便将其剥了个精光。

王氏此时方才明白,原来张富户对自己说要救罗贤是假,将自己骗到这里和黄荣一起奸污自己才是真,尤其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这种羞辱,简直比死更令罗贤痛苦。

然而此时王氏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虽然不断挣扎,又哪里是两人的对手。不多时,不但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了,还被黄荣直接压在了身下。黄荣先前就曾听说了张富户和王氏之间的事,也早就想见识一番,正好如今为张富户除去了罗贤,他便提出欲一亲王氏芳泽,张富户哪里会不同意,便假意装作要救罗贤,将王氏骗到了此处。

黄荣将王氏压在身下,张富户则帮着掰开她的大腿,黄荣早已是迫不及待,迅速除下裤子,跟着腰身一挺,阳具直接插入了王氏下体蜜道之中,然后快速抽插起来。蜜道干涩,阳具在其中疯狂抽插,直将王氏疼得是死去活来,身子不停挣扎,口中哭喊连连。

黄荣只顾着自己肆意抽插,虽然阳具在蜜道中抽插地颇为艰难,但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仍是让他感到欲仙欲死。张富户在一旁紧紧按住王氏,不让她能够挣脱,一边用手掌去用力揉搓她的一对玉乳。王氏被二人上下夹击,虽然一开始颇为痛苦,其后却又禁不住连续涌来的快感,继而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这呻吟对于黄荣来说不吝于一种鼓励,顿时抽插地更为卖力。而张富户也在一旁威逼王氏,若是不从,便打开牢门,将这些囚犯尽数放出,然后任由他们奸污。王氏心中胆寒,又兼蜜道被阳具抽插地实在爽快,虽然还在挣扎,但力度明显已经放轻了不少。

张富户知道王氏已经就范,遂松开按着她的手,又至死囚牢前,突然伸手抓住罗贤头发,一把将其扯到近前。罗贤本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兼身上有伤,被其一把扯进,连拖带拽直到近前,与三人就隔了一道铁栅栏。张富户右手扯住他的头发,左手便去揉捏王氏玉乳,一边口中大笑:“罗贤,你老婆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黄荣听得声音,也直起上半身,将王氏一双大腿扛至肩上,阳具丝毫不停,在蜜道中肆意抽插,他又故意调整了一下方向,好让罗贤能够彻底看清二人交合之处。

罗贤看着被黄荣压在身下的妻子,看着二人交合处快速抽插的阳具,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然而一看到妻子逐渐泛红的脸庞,还有那若有如无的呻吟声,一股怒意又直冲心头,此刻的他睁着通红的双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妻子,面目狰狞,大声嘶吼,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正欲挣脱牢笼。

就在此时,王氏突然发出一声极为高亢的淫叫声,跟着身子急速颤抖,蜜道中淫水狂涌而出,在这阴暗的地牢中,在丈夫面前,王氏竟然直接被黄荣奸淫到了高潮。而罗贤也在此时,口中猛然喷出一股鲜血,身子缓缓软倒在了地上,不到片刻,竟然就此没了气息,而就算如此,他还是面目狰狞,怒睁双目,可谓是死不瞑目。可怜书生,只因妻子貌美,便遭人嫉恨,以致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直让人无限唏嘘。

若这本书写到此,罗贤身死,便也没了什么看头,味同嚼蜡,让人只觉索然无味。又有俗语'举头三尺有神明。',而罗贤,便也有了此后的遭遇。

话说罗贤身死,只觉魂魄忽忽悠悠便出了肉体,一路飘飘荡荡,不知要往何处。正自踌躇之时,忽然便听得一阵声音传来:“时辰已到,这便跟我们走罢。”又见两个身影拦在面前,作势要带他走。

罗贤一惊,不知这二人乃是何人,又为何要带自己走。正欲挣扎之时,便听其中一人喝道:“罗贤,你命中有此劫数,此乃天意不可违,你还是跟我们走罢。”罗贤细看二人,见这二人也如他一般,飘飘荡荡,只是身周裹了一团浓雾,竟看不清二人真面目。那人知他心中所想,又道:“我二人乃是阴司鬼差,专门来拘死者魂魄,再带往阎罗殿前听后发落,你且不要误了时辰,若误了时辰,耽误了你投胎的吉时,到时阎王发怒,直接判你来世为畜,可怨不得我们。”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手里一根铁链,直接套到了罗贤的脖子上。

罗贤此时才明白自己早已身亡,脑中忽而又想起死之前的事情,不由怒意迸发,咬牙切齿,时而又泪流满面。鬼差自然知道他所经历之事,叹了一声,也不多言,拉着罗贤就要离开。眼见今生报仇无望,罗贤忽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两位鬼差连连叩头,泣道:“两位鬼差大哥,非是小弟不愿跟随二位离开,然而夺妻之恨,实乃人生最大耻辱,若就此离去,小弟一腔怨气无法泄出。小弟只求两位鬼差大哥一件事情,留下小弟残躯,待小弟报了大仇,再跟二位鬼差大哥前往阴司交差。”说着只是不停叩头。

两位鬼差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道:“我等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罗书生的遭遇也实是凄惨。也罢,我等便给你一个机会,重新送你回阳世,只等你报仇雪恨,再来带你离开,阎王那里,自有我二人为你求情。只是你报仇之后,依然不肯跟我二人离开,到时又如何自处?”罗贤见鬼差似有松口之意,不免心喜,又发下毒誓。鬼差又道:“既如此,我们也不能白走一遭,三天内你可烧三十万纸钱,我们自可送你还阳。”罗贤只想还阳,哪顾得了这许多,忙不迭的答应,只是一想到自己就算回到阳世,也还在那死囚牢中,免不了挨那一刀,不免又开始黯然神伤起来。两鬼差知他心事,又道既然放他回阳世,便不会再让他白白送了性命,说着猛然一推罗贤。罗贤猝不及防,不由惊叫一声,突然坐了起来,再看周围,竟然又回到了那死囚牢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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