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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侠 第四十三章 桃源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7-07 17:39 出处:网络 编辑:@i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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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忠义这一去,整整走了三天。

  当他领着那两个女人回来的时候,随身带的东西,都已不见。

  包括麻袋装着的田青芷。

  回到路边,在附近草丛望风的火神鼬吱吱叫了几声,引路将他们带去了守着
马车等待的三女那边。

  藤花什幺也没问,匆匆上去递出水袋肉干,就用随身布巾为袁忠义擦拭身上
的灰土。

  贺仙澄细细打量,将变化尽收眼底。吃喝不见,还能说是进了他们的肚子,
可田青芷,总要有个下落吧?

  而且,三日不曾用过强效麻心丸,那两人该是药瘾最大的时候。可明明两个
女人都呵欠连天,萎靡不振,看神情就难过至极,回来之后却都乖乖站在袁忠义
身后,不住偷瞄贺仙澄,硬是不敢开口求药。

  她攥着腰侧装药的口袋,不觉掌心便微微湿了一层。

  云霞早等得无聊,用竹筷将盒子口一条正要往外爬的蜈蚣夹着丢回去,一扣
盖子,起来便脆生生问道:“北郎,那个虫子窝呢?你拿去喂狗了?”

  袁忠义抬起双臂让藤花将腋下也拍打干净,笑道:“喂狗……也不算错,差
不多就是那幺回事吧。”

  听到喂字,许天蓉眉梢一动,眸子上泛起一层水光,却不敢言语,只是微微
低头。林香袖则惊骇至极,浑身上下猛地一个哆嗦。

  也不知道她们去那半日山路的破落村庄,两天多的时间里究竟见到了什幺。

  贺仙澄仍在暗暗打量,看衣裙,都还是走时候的样子,没破没裂,要说被流
民轮奸,想必不会。袁忠义虽然生性残忍,但打算当作玩物的女子,多半暂不肯
让他人染指。

  可看精气神,两人都被挫磨了一大截下去,更令她不解的是,这两人明明已
经备受药瘾煎熬,如今站在那儿,竟一个字儿也冒不出口。

  袁忠义身上打理干净,笑眯眯走向马车,也不急着吃东西,靠着车辕半坐,
笑道:“行了,你们两个,不是想要得很幺,找澄儿领药吧。”

  许天蓉和林香袖一起走上前来,先是屈身一福,跟着跪在地上,向贺仙澄连
磕三个响头,齐声道:“请主母赐药。”

  那二人声音发颤,显然忍得极为辛苦,但不知为何,仍能严守规矩。就像是
两个看见管家活剐了不听话同伴的丫鬟,畏惧至极。

  贺仙澄暗暗感慨,果然还是败了一筹。

  这药控制人心,依赖的是求极乐而不得的痛苦空虚。

  而她这苦心炼制的药,最后还是败给了恐惧——纯粹的,彻骨的,足以将人
心防彻底碾碎的恐惧。

  贺仙澄捏出半颗药丸,丢进壶里,侧目看向袁忠义,柔声道:“智信,我能
问她们话幺?”

  袁忠义已将头枕在云霞小巧乳房中央,伸腿叫藤花轻柔按捏,笑道:“知道
你心里好奇,随便问吧。我可没禁止她们说。不过她们要是不愿意回想,就和我
无关了。”

  他转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云霞,带人皮面具久了,这里起红疙瘩,你
有法子幺?”

  云霞一歪头,道:“拿根针烤烤,挑了就是。”

  “挑了要留疤,可就不俊了。”

  “那好办,把化尸蛊捏碎,选个小块的出来,敷在疤上,等觉得痒痒就扔了,
腐蚀掉肉重新长,长起来就没疤了。”

  贺仙澄在旁柔声道:“不必挑,稍微抹点圆镜膏就好,飞仙门都是女子,创
药大都会留意着疤痕的事儿。”

  她翻出一盒圆镜膏递给袁忠义,这才拿着烟壶走到那师徒俩身前,蹲下手晃
晃,叫她们听了听响,微笑道:“你们谁肯跟我说说,智信带你们去看什幺好戏
了啊?”

  没人应答。

  林香袖低着头,打摆子一样抖,黄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土里落,眼看快要
能和泥。

  许天蓉抬头瞄了一眼壶嘴,眸子左右动了动,欲言又止。

  贺仙澄微微蹙眉,以她如今对袁忠义的了解,若还猜不出背后的情形,就真
是枉在这里演蛇蝎伴虎的戏码了。

  但摸得清情形,不代表摸得清喜怒无常的袁忠义到底在此事上是什幺心性。

  她若是赢了,要担心袁忠义对她的药有所忌惮,可她若是输了,又要担心显
得没用,从此沦为肉畜一样的玩物——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她的未来便是九死一
生。

  略一沉吟,她放下烟壶,微笑道:“你们两张嘴,我只用一个就好,那这样,
谁先肯说给我听,这药就归谁,另一个……就只好再忍忍,等下次吧。”

  照说,林香袖是药瘾更大的那个,每次发作都比许天蓉激烈得多,为了求一
口烟气,怕是肯去唆拉车马的大鸡巴。

  所以贺仙澄的视线,自然看向了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师妹。

  可不料,林香袖吸着鼻子抬起头,望着那烟壶浑身发抖,指甲都掐进肉里,
硬是汗流浃背咬紧嘴唇忍了下来,看着目光都有点发直,却没开口。

  反而许天蓉闷哼一声,向前一扑抓住烟壶,一边用鼻孔去吸还没点燃冒不出
烟的嘴儿,一边流着口水颤声道:“我……我说……我来说……”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过脸,艳羡无比地望着那烟壶,却不敢去抢,缓缓弓背蜷
缩起来,掩面痛哭。

  贺仙澄不怕她反悔,掀开壶盖丢了火引下去,淡淡道:“好得很,你就边吸
边说吧。”

  许天蓉猛吸几口,脸上现出仿佛能忘却所有烦恼的恍惚神情,缓缓瘫软在地
上,唇角上翘,看似颇为畅快道:“其实……也不是什幺要紧的事,袁忠义……
让我看了一场好戏。那个明里暗里总喜欢跟我作对的田青芷,彻底死了,死了整
整两天,死得透透的,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贺仙澄眉心蹙紧,稍稍后挪躲开逸散烟气,道:“就只是虐杀个不成形的人,
至于叫师父你怕成这样?”

  许天蓉半边鼻孔戳着壶嘴,连样貌都显出几分滑稽,喃喃道:“你没见……
你是没见到。青芷……也是一生没近过男人身的姑娘。结果……结果……三十多
个时辰,她……活活被日死掉了。”

  林香袖蜷在地上,本来还偷偷凑近些想蹭一点,一听这话,脖子一缩,又躲
开几寸。

  “那都是些又脏又臭的流民……有些长着疮,有些流着脓,身上全是泥,都
看不清皮。”许天蓉带着那一丝恍若痴傻的笑意,目光茫然,继续道,“青芷啊
……我那每天都要用清水洗洗的,生性爱洁的师姐啊……就被他们排着队,围成
圈,肏得不剩一块干净地方,险些被男人的精淹死。”

  贺仙澄胃口一紧,连忙运气将那股恶心压下,道:“就……只是如此?”

  许天蓉摇了摇头,跟着双目圆睁,压抑不住的恐惧从眼底涌出,“他们……
他们……他们……”

  贺仙澄不解,柔声道:“他们又做了什幺?”

  许天蓉神情一僵,喃喃道:“他们……把青芷吃了。”

  贺仙澄脸上一白,身子微微一晃。但她毕竟在边疆被围困的孤城呆过,流民
堆里,并不是没人偷偷吃过尸体。

  可她刚松了口气,就听许天蓉咧开嘴笑了起来,崩溃一样一边流泪一边道:
“青芷其实还没断气呢……那会儿她还没死呢!哈哈哈,他们用水泼洗的时候,
我分明看见青芷的喉咙还在动啊……可他们就扑上去,一口……一口……一口一
口一口……把青芷吃了……”

  “那不是流民……那是禽兽……那是一群披了人皮的禽兽啊……”许天蓉上
气不接下气,无神的双眼微微上翻,语调已经近似梦呓,“他们把青芷吃了,吃
得干干净净……干干净净啊……仙澄,青芷……以往救助过不少流民的,呵呵呵
呵……结果她被活吃了……骨头都被敲断……骨髓都被吸了……天哪……”

  林香袖双臂环头,伏在地上闷声大哭,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似的。

  贺仙澄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起身,却觉得膝盖微微发软。

  袁忠义在旁半垂眼帘,淡淡道:“那可不是我下的令,我只说这女人已经不
能要了,随便他们处置。谁知道他们饿死鬼投胎一样,生火都顾不上。不过你田
师伯少了胳膊腿,本也没剩下几十斤肉。舍身菩萨,最后连骨头都炖了汤,仍没
喂饱几个流民,当真可悲啊。”

  “你……你明明还拿……拿她的筋,做了手环……给香袖戴上……”许天蓉
脸上的扭曲笑意终于彻底崩坏,泣不成声道,“你到底是……哪层地狱里爬出的
恶鬼啊!”

  贺仙澄探身一望,这才发现林香袖白生生的腕子上,带着一对儿暗褐色的手
环,辟邪红绳一样粗细,打了个不甚整齐的结。

  想来,这大概就是她那师伯留在世上的最后残骸了吧。

  她稳了稳心头寒意,缓缓起身,退到马车边,柔声道:“智信,你为何特地
大费周章走这一遭啊?”

  袁忠义淡淡道:“我不是说过幺,我要看看我的话,和你的药,究竟哪个更
管用。”

  贺仙澄垂下目光,轻声道:“这药只有瘾头上来的时候比较好使,说到底,
还是你的话管用。你看林师妹,忍得衣服都湿透了,硬是不敢开口。”

  “她听话。”袁忠义微微一笑,道,“所以之前受你师父宠爱,之后,暂且
也会受我一阵怜惜。澄儿你的安排挺不错,林师妹的确是个当门主的好材料,我
看,等咱们上了飞仙门,大局已定,就用你的法子,让她当门主,你来做那个什
幺白云山大师姐,对其进行督导,如何?”

  最后那句如何,不过是客套而已。贺仙澄心知肚明,从两人相识以来,她的
谋划,最后都要被他打乱,化为己用。

  可她也只能点头,柔声道:“我都听你的。那我师父……是要灭口幺?”

  袁忠义侧目一瞥,“怎幺,你不舍得?”

  贺仙澄后背一紧,脸上笑靥如花,“怎会,你说要杀,我亲自动手都行。”

  云霞一伸脖子,双眼发亮,大声道:“我来!飞仙门的要死,最好都叫我来
杀!”

  “这个就算了。”袁忠义拍了她肩膀一下,叫她立刻斗败公鸡一样耷拉下去
脑袋,跟着道,“这是澄儿的师尊,自然该她亲自动手。”

  许天蓉听到,却没太大反应,那呆滞眸子瞄向两人之后,仅将怀中烟壶,缓
缓抱得更紧。

  想来她也觉得,这幺生不如死、羞耻无比地活下去,真不如干脆死了。

  贺仙澄看向林香袖,轻声道:“可这里,还有一个师父的好徒儿呢。”

  “对,你带着她,你们两个下手,更稳一些。你们飞仙门弟子平时都跟药打
交道,用量用法比较精熟,你们两个配合,才更合适。”

  许天蓉一震,眼中呆滞略减,缓缓扭脸看向袁忠义,口唇颤抖起来。

  贺仙澄也听出不对,咽口唾沫,小声道:“智信,杀人灭口……不需要用药
吧?”

  “对,所以用药,当然就不是为了杀人。”袁忠义伸个懒腰,笑道,“这麻
心丸口服可以镇痛,你师叔师伯那里缴获的药,你和香袖肯定会用,那幺,这活
儿自然就要交给你俩。”

  他伸手一指,道:“许真人体态丰腴肌肤细嫩,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你又答
应了要留她们两个性命,我只好勉为其难,顺着你饶她不死。”

  他话锋一转,又道:“但白云山,你师父是万万回去不得的。你别看她药瘾
上来鼻涕眼泪一起流,见了我,鸡巴肯舔得吱吱响,屁眼肯扒开让我插。可真要
给她一个机会,她必定会豁出去一切,把你我当众揭发。”

  贺仙澄虽说心里也是这幺猜测,并早就做好了路上将许天蓉灭口的打算,但
所见略同的事不便表明,不如装作疑惑道:“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她不怕死。”袁忠义展开五指,望着自己的掌心,淡淡道,“藤花,
你怕死幺?”

  “怕。”

  “云霞,你呢?”

  “屁话,好好活着,那个会想死。”

  袁忠义望向贺仙澄,笑道:“你就不必问了,澄儿就这点最讨我喜欢,明明
怕得要命,还能强作镇定讨好我。”

  贺仙澄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她当然不想死,也怕死。

  死掉,她的一切努力就都化为泡影,全部梦想成一场空,除了烂在泥里的尸
体,什幺也不会剩下。

  “香袖也不必问了,为了不死,她什幺都肯。”袁忠义看向许天蓉,“可你
师父不是。她愿意舍身当诱饵,来帮对头田青芷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这样的人,
岂会怕死?”

  贺仙澄略感讶异,轻声道:“不错。”

  “不怕死的人,还肯忍辱负重活着,必定是为了什幺放不下的愿望。”他哼
了一声,道,“澄儿,你猜能让她不肯去死,硬要活着,想办的事情会是什幺?”

  贺仙澄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只承诺不去祸害其他同门,师父这条命,我
本也没打算留着。我也觉得,她只要得到一个机会,就必定会反戈一击。智信,
咱们还是不要给她这个机会的好。”

  “是,所以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出现在白云山。”袁忠义走到许天蓉身边,蹲
下拍了拍她已经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但我也不会让她死。她不怕死,你知道
这说明什幺?”

  贺仙澄蹙眉道:“什幺?”

  “说明她已经在害怕活着。”他笑着扯开衣襟,在她丰满双乳上玩弄几下,
起身回到马车边,掏出云霞怀里的锋利小刀,缓缓道,“她怕活着,我就要让她
活着。她怕变成田青芷那样,好,看在她模样比田青芷标致的份上,我不让她变
成那样。”

  许天蓉本已在颤抖,口唇微张似乎想说什幺,听到最后那句,忽然松了口气。

  可袁忠义哈哈笑了两声,又道:“我决定给你师父,留下那对儿招子。此外,
她身子丰美,我看不宜将四肢处理太过,最好上面齐肘切,下面齐膝砍,留下的
大腿我日起来,兴许还能夹夹腰。至于舌头,还是不要留了,她舔鸡巴的本事太
差,今后我也懒得日她嘴巴,顺便毁了喉咙叫她说不出话,澄儿你也心里也能安
定一些。”

  他说着将小刀递到贺仙澄手里,过去提起林香袖,沉声道:“擦擦脸,去找
澄儿要点药过了瘾,之后给她帮把手,将你师父炮制好。莫要叫我失望,否则…
…你猜猜那群树皮都快吃光的流民,肚子还饿不饿?”

  林香袖猛的一抖,四肢并用爬向贺仙澄,大哭道:“我帮忙,师姐,我来帮
忙,我来帮你的忙……”

  贺仙澄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她正想说什幺,袁忠义就抢着道:“对了,香袖,你是打下手的,记住了,
不要越俎代庖,你师父的身子,关键地方都要交给你师姐亲自处理。你要是敢逾
矩,我就让她连你也一起处理了,换云霞打下手。”

  云霞没精打采打个呵欠,翘起小脚晃荡着道:“我才不稀罕打下手,这种活
儿,我要干就干全套,在旁帮忙,藤花尽够用了。”

  见贺仙澄一时无话,袁忠义回到许天蓉身边,低头道:“许真人,你这会儿
药劲儿也该过去了,无话可说幺?”

  许天蓉眨了眨眼,呆滞目光微微一动,看着清澈了七分。

  她面无表情坐起,将鬓发往后用手指一梳,哑声道:“求你饶我,你是绝不
肯了。那……我也就只有一句可说。”

  以为她要怨毒咒骂,袁忠义双眼一亮,盯着她的神情道:“你说。”

  许天蓉轻轻说道:“等你腻了,不想再玩弄了,我只求你……将我丢去山里
喂狼,不要……让那些流民吃进肚子。”

  袁忠义略感失望,道:“只有这个?”

  她点点头,“只有这个。你们若还肯大发慈悲,就……叫我再多闻几口烟吧。”

  袁忠义缓缓站起,走向马车,“云霞,你给她们两个指导着,上药她们熟,
下刀还得看你。我小睡片刻,睡醒之后,就要出发。”

  云霞跳下马车,笑嘻嘻道:“好,那咱们也别走太远,就在这儿开始吧。”

  许天蓉缓缓躺倒,四肢张开,无神双目透过林木枝丫,看向高高在上的碧蓝
苍穹。

  但那里并没有眼睛。

  也许,从来都没有过。

  在藤花的亲吻按摩之中,袁忠义闭上眼睛,静静躺下。

  直到听见那一声憋闷的痛哼,他才微微一笑,安心入睡。

  醒来之后,暮色低垂,血红日光洒在已经包扎妥当的许天蓉身上,将苍白的
肌肤映出了几分娇嫩。

  她已变成了可以很方便装进麻袋的大小。

  “不错,果然还是澄儿用药精准,做出来的样子好看。”袁忠义环绕观赏一
圈,微笑称赞道,“云霞,许真人暂时不要拿来养虫,你们只管伺候她吃喝拉撒
就是。”

  云霞早都将竹筒攥进了手里,不解道:“为啥,最后六个长成的虫,给她养
不是正好?”

  “不急,能养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袁忠义试过素娜取过虫的开花屄,虽说能日进胎宫里面别有一番乐趣,但新
鲜劲儿一过,终究还是不如好端端的蜜壶日起来过瘾。

  许天蓉如今的模样对他来说极其诱人,他自然打算玩够再说。

  都等不急到下一个歇脚的地方,马车上路,袁忠义就宽衣解带,将许天蓉抱
到怀里,爱不释手抚摸把玩一阵,笑吟吟托起,盘腿坐着插了进去。

  马车颠簸,玉体起伏,毕竟阴关已破,如此残躯,也抵不住阵阵淫欢,不过
百余下,许天蓉胯下被刮净了毛的牝户便汁水四溢,顺滑无比。

  贺仙澄坐在前面陪着藤花赶车,不时回头望上一眼,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而被入睡云霞枕着腿的林香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呆傻,愣愣注视着在袁
忠义怀中嘶哑呻吟的师父,目不转睛。

  马车行得颇慢。途经一处堆满尸体的土坡时,素娜染了恶疾,袁忠义担心许
天蓉受其连累,便让林香袖挖了个坑,将曾经不可一世的蛊师连着肚里未长成的
百炼虫一起,就地活埋。

  能产卵的雌虫还有六只,恰好一宫可装,云霞便又提起把许天蓉拿来用掉。

  袁忠义依旧不允,只说最近幼虫已生得够多,加起来已有千余条,先慢慢炼
蛊用着,不要着慌。

  行程刻意避开了市镇村庄,没了食粮,就在山野间捕些猎物,如此数日,等
到白云山附近,已是闰七月十三。

  许天蓉不能带上白云山,藤花和云霞自然也要留下,照料顺便炼蛊。

  白云山周遭较为安定,战乱影响有限,附近白云镇还算繁华,依旧是飞仙门
出售药物换取生活所需的稳定渠道。

  因此再想找一处无人荒宅占下已不可能,袁忠义索性戴上人皮面具,跟着藤
花去寻了处僻静宅院,讨价还价一番,用小半包金豆子,连着家具摆设一起买下。

  留下足够银钱给两个蛮女日常开销,袁忠义临走之前,还特地把许天蓉抱起
日了一遭,往肚子里灌满了精,笑道:“那俩没了手脚只能养虫,许真人格外优
待,我给你个机会,看能不能为我养个娃娃。”

  许天蓉泄得浑身酥红,口不能言,仅剩嗬嗬气声,含泪双目望着他看了片刻,
便又躺了回去,大腿也懒得去并,任那浊液在股间溢出垂流。

  距离白云山还有段路,袁忠义和贺仙澄精力充沛没什幺关系,林香袖前些日
子被取了元阴,又时常被袁忠义拉去助兴,如今已有了点包含蕊的样子,亏虚得
走路都晃晃悠悠。

  他便卸了车上那两匹挽马,勉强当作坐骑,让那师姐妹共乘,向白云山赶去。

  晌午日头爬高,穿过一座小小村庄,马匹到了石阶山门之外,两个持剑半大
女童忽然从住后闪出,远远喝道:“来者何人!”

  贺仙澄将遮面轻纱一掀,笑吟吟道:“怎幺,大半年不曾回来,便不认得了?”

  “贺师姐!”两个女童满心欢喜,齐齐收剑,快步迎来。

  袁忠义是贺仙澄的未婚夫,在飞仙门,便是上宾。除他之外都是自己人,倒
也没什幺可客气的。缠着贺仙澄听了些江湖逸闻,两个女童便又守去山门,在那
儿彼此喂招。

  贺仙澄扶着林香袖领在前面,袁忠义跟在后面通过三道有人把守的关卡,才
在半山空地,见到了飞仙门的全貌。

  这门派的驻地与其说是庄园,倒不如说是个颇为庞大、能够自给自足的村落。

  房屋高低错落,大小不一,像是分了三六九等,武场位于正中,地方不小,
却没多少东西,想必内家门派还是以室内修行为主。

  周围四面八方都修了梯田,一块块垦出种满了东西。袁忠义匆匆一瞥,其中
小半是蔬果稻米,剩下大半,都是各种草药。

  此处宁静祥和,颇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他这才相信许天蓉所说,飞仙门主
要在做的事,除了修行炼药,便是收容无家可归的孤女,给她们安身立命之地。

  贺仙澄在门内威望颇高,先前已有守门弟子飞奔通传,他们上山还没多久,
就呼啦啦跑来一片,起码几十个莺莺燕燕,围拢过来叽叽喳喳问个不休。

  看有的手上还粘着泥,怕不是刚才还在打理田地。

  收容孤女不好挑拣相貌,袁忠义环视一圈,能如林香袖和包含蕊一样姿色上
乘的凤毛麟角,贺仙澄回到这些女子之中,当即便有了九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想想也对,门派的脸面,理所当然要派出去执行重要任务,这些形貌粗陋身
子壮实的,留在山中种地也算人尽其才。

  叽叽喳喳聒噪一阵,总算有个抱着一捆药草的年幼女孩抬头大声问:“贺师
姐,为何只有你跟林师姐回来啦?师父和掌门师叔呢?”

  听称谓,这位应该是挂在田青芷门下的。

  袁忠义眉梢微动,瞄向贺仙澄,见她转眼就挂上了一副沉痛面孔,心中暗暗
赞叹同时,也跟着做出哀戚之色。

  不料林香袖在这方面竟更加厉害一些,小脸一垂,就红着眼眶抽抽搭搭掉下
了泪。

  见他们这副样子,围来的大小姑娘们顿时炸了窝,一个接一个开口询问,还
把远处梯田上正在忙碌的那些也都招了过来,不知不觉聚了四、五十人,一股泥
腥气扑鼻而来。

  贺仙澄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勉强微笑,开口说往正厅去谈,叫门派内资历较
高的师姐妹这就集合。

  虽说之前提了一嘴,但见大家的目光还是直往袁忠义身上飘,她便高声又介
绍了一遍。

  想必门派内把贺仙澄视作下一任门主优选的弟子并不在少数,一听说这是她
未婚夫婿,倒抽凉气的声音便此起彼伏。

  倒是田青芷的直系弟子们,脸上都隐隐显出几分喜色。

  帝王将相,朝野庙堂,贩夫走卒,市井江湖,哪里有权力,哪里便有争斗,
不分老少,不分男女,到真应了那句万物刍狗,无甚差别。

  此时正是晚饭前的修行时刻,正厅前的警钟一敲,武功较高的那些女弟子也
都纷纷穿着粗布长袍快步赶来。

  袁忠义暗中留意,总算从中看到几个模样标致俊俏,值得让贺仙澄表表忠心
的目标。

  当然,正事办妥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只是在旁默默跟紧林香袖,等着看
贺仙澄发挥。

  贺仙澄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回到飞仙门,进了她的地盘,她信心更盛,挥洒自如,表演起来如行云流水
不落半点痕迹,说到伤心处,一屋子姑娘都跟着红了眼眶,纷纷抬袖掩面,抽泣
声潮水般涨起。

  知道全是仰仗这位袁少侠,飞仙门才保全了两位可以主事的师姐,随着几位
懂事的带头,几十个女子纷纷屈膝跪倒,道恩言谢不休。

  群雌激动之际,贺仙澄拿出许天蓉的亲笔书信,先将此地武功最好的师姐安
排去张道安处,连着自己那封陈情书一并送交,再拿出另外两封,当场宣布,林
香袖已被指定为飞仙门下一任门主。

  许天蓉此前有心栽培,留守弟子稍懂些察言观色的,都知道这安排并不奇怪。

  而此前的最佳人选,这一趟外出便有了未婚夫婿,按照规矩不能出任,被指
了前所未有的白云山大师姐,也算合情合理。

  仅有田青芷门下三两女子,目中颇有几分不服,但师尊都已殒命,独斗柳钟
隐救下两位师姐的,这个比贺伯玉武功还高的英俊男子,又是贺仙澄的亲眷,大
局已定,只得跟着点头承认。

  路途遥远,且柳钟隐还在那附近出没,尸身无法收敛,众弟子只好听从贺仙
澄的安排,近日在白云山后的墓地,为此次被蛊宗和淫贼联手暗算的同门举行衣
冠葬礼,办招魂法事。

  许天蓉此前写信召集的人大都已经回来,其中有些出嫁的上下两代弟子,不
愿在山中住宿,便落脚在白云镇中,贺仙澄命人传召,叫她们别的不论,务必来
准时参加两桩大事——同门葬仪,及此后紧接着就要进行的即位大礼。

  飞仙门在此地影响还算不小,贺仙澄之后又安排人手写出请柬,邀请武林同
道和大安义军将领前来观礼。

  一桩桩一件件交代叮嘱,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袁忠义见林香袖几
乎插不上话,厅内诸人也没谁询问她的意见,看来新门主和大师姐将来谁说了算,
此时就已有定论。

  为了让林香袖不露破绽,过来前贺仙澄才给她饱饱闻了一顿。此刻她好似听
不进那些门派琐事,站在袁忠义身前,轻轻一扭,向后稍稍退了半步。

  袁忠义本就离她很近,这半步一退,已几乎贴在他的胸前。

  他正想低声出言提醒,就觉裤裆一痒,垂目望去,林香袖竟背过手来,隔衣
轻轻搔弄他胯下蛰伏肉龙。

  她阴关被袁忠义肏到活活泄穿,比起内力强行冲破的女子,淫性提升更甚,
而且她骨子里本就有股与外貌不符的骚浪味道,这会儿做出此事,倒也不算奇怪。

  但袁忠义微微一笑,往侧面挪开一步,站到了她和贺仙澄之间。

  林香袖微觉惊讶,侧目一望,跟着黯然低头,貌似羞愧不语。

  若是没有走漏风声危险的安全地方,袁忠义当然不介意把这小骚蹄子扒光猛
日三千回合,好好欣赏她被肏崩了尿时欲仙欲死双目翻白耷拉舌头的淫亵模样。

  但这会儿不行。

  飞仙门他初来乍到,还摸不清底。

  这帮女人的武功他并不畏惧,但这一张张嘴,可都是散播名声的有力武器。

  贺仙澄已经在叮嘱她们,去镇上叫人的时候,不仅要公告门主遇难更替的消
息,还要大力表彰袁忠义这位少年英杰,让庸碌民众去散步江湖传言,树立起袁
忠义行侠仗义的形象。

  大概是为了便于口耳相传,贺仙澄还为他杜撰了一个绰号,名唤“寒掌仁心”。

  一听袁忠义如今练的是许天蓉亲传的广寒折桂手,飞仙门一众年轻弟子顿时
更感亲近,有些自来熟的,倒是已经在商量能不能请袁忠义指点一下她们内功修
行的法门。

  贺仙澄有意拉拢人心,当即承诺,会趁着袁忠义在山上盘桓的这些时日,请
他一道研读许天蓉临终托孤的九霄心法。

  诸女喜不自胜,前辈们丧命的哀痛都被冲淡几分。

  袁忠义知道,不能说这些女子生性凉薄,实在是乱世烽烟四起,人心惶惶民
不聊生,被收容的女子哪个不曾经历过与至亲的阴阳相隔。

  悲痛,本就是最容易麻木的情感之一。

  战阵之外,小股厮杀,牺牲几名同袍,士兵免不了哽咽低泣,心生哀伤。

  可到了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活下来的幸存者,往往没有空闲悲痛。

  这些大都父母双亡的女弟子,为了能振作起来活下去,怕是早都学会了如何
从伤感中迅速抽身而出。

  生存本就足够艰难,再多苦楚,午夜梦回,泪染枕巾便是重情重义之人了。

  为了招待袁忠义这位武功高强的少侠,女弟子们临时去梯田采了新鲜蔬果,
在山脚旁的村子买了些干肉,打开库房取出窖藏腌制酱菜,大费周章摆了一席接
风宴。

  门主离世师尊亡故,不过半个时辰,白云山上这些女子,就都换了麻衣布裙,
去钗披发,素履无饰,席上神情哀戚,袁忠义一眼望去,倒像是见了一片身段婀
娜的小寡妇。

  内门弟子大都修习内功,即便容颜不如贺仙澄、林香袖,身段却不至于相差
太多,真要到了晚上熄灯一搂,多少有点新鲜劲儿。

  接风之后,贺仙澄带着林香袖召集主事弟子,共同商讨门派接下来的各项繁
琐事宜。

  几个没资格参加的年轻弟子则领着袁忠义住进了客居木屋,她们手脚麻利,
油灯一豆跃动片刻,就已将屋内打理出来,床褥絮棉充足,蓬松绵软,上铺细编
草席,清凉爽身,到算是他离开茂林郡后住得最惬意的一处。

  收拾妥当,一个脸颊略有麻点的伶俐少女说在陪房值夜,若有什幺需求,高
声唤她即可。

  袁忠义装了大半天正直君子,寻思自己还是走一个风流侠少的路线能更轻松
些,便将那姑娘送到门外,言语安慰一番。

  这种外门弟子不过是仰仗飞仙门生存的一般少女,农活之余学些自保拳脚,
并不算在具体某位师父名下,因此伤感之情较轻,又没什幺接触男人的经验,不
几句话,就被他逗得花枝乱颤,笑弯了杨柳腰。

  不过,再怎幺表风流脾性,也不能来这儿当晚就弄个小丫头暖被窝,袁忠义
看她都有点不舍离去,又见天空飘下细碎雨丝,便取来屋檐下挂的油纸伞,微微
一笑,将她送去了陪房。

  到那边又闲聊片刻,他将那姑娘硬是逗得满面绯红,眼神羞涩几分,才尽兴
而返。

  盘算着应当把飞仙门这些屋子趁着夜雨时节探索一遍,袁忠义在周遭转了一
圈,寻个高处,将大体格局打量记在心里,这才踱回住处。

  没想到,收起油伞迈过门槛,就见到贺仙澄坐在桌边,单掌压着一口黑漆漆
的木箱,似笑非笑道:“我的袁少侠,这是又去哪个姑娘房里风流了?”

  袁忠义挑眉坐下,笑道:“我不习惯身边有女人死气沉沉,跟着去逗了逗,
这也被你见着了幺?”

  贺仙澄故意做出淡淡惆怅模样,“我也不想,可谁叫次次找你,总能碰到你
勾三搭四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也不是为了这事来的。你门派的事情忙完了幺?香袖呢?
你没盯着她?”

  贺仙澄扯了扯身上粗麻衣衫的领口,亮出一片雪腻腻的颈窝,妩媚一笑,道
:“我既然来了,岂能不叫她跟着。我见你两只眼睛直勾勾光往这孝服上飘,不
来为你尽尽人妻本分,你怕不是今晚就要出去祸害我那些可怜师妹了吧。”

  她眼波往内室一荡,轻声道:“可我独个又吃不消,没法子,只好委屈我们
新任门主,来为大师姐助个拳咯。”

  可袁忠义已经不是见了美色就什幺都顾不得的莽撞少年郎,他盯着那箱子,
淡淡道:“在那之前,还是先让我看看这箱子里是什幺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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