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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高潮阱陷】 (18-35) 作者:寒江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4-2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性高潮阱陷】作者:寒江   十八、   夫子在跟踪琳达,小陶也被跟踪了。   这个星期天,他带着曼玲和她老弟去打保龄球,三个人轮流比赛,打得正兴高采烈时,曼玲她小弟阿华突然悄悄对他说:「大哥,你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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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高潮阱陷】

作者:寒江

  十八、

  夫子在跟踪琳达,小陶也被跟踪了。

  这个星期天,他带着曼玲和她老弟去打保龄球,三个人轮流比赛,打得正兴
高采烈时,曼玲她小弟阿华突然悄悄对他说:「大哥,你看后边休息区内,桌上
放一瓶可乐的那个男人,一直偷偷盯着我们,被我把到好多次了。等一下你注意
看,但千万别被他发现。」

  小陶抓起毛巾,藉擦汗水的时候偷瞄了一眼,是个穿花短裤的汉子,留了个
平头,果然正瞧着他们。

  「阿华,别管他!继续打,我自有办法应付。」

  一来,在这大白天的,他料定那人不敢怎样;二来,阿华这麽的敬佩他这个
大哥,怎能在他面前漏气?何况他还是个护花使者呢!不过也很难认定那家伙是
有意或无意,整个球馆内人如此多,会这麽巧?

  「小陶,没想到你球技还真不赖。」曼玲走下来拭汗,轮到她老弟了。

  「这种凋虫小技,哼!」他故意摆出趾高气昂的模样来。

  「给你一根绳子,你就想升天啦!」曼玲糗他:「你还有什麽不会的?」

  「骗女人呀!」他反应很快:「乔治陈不是说我最会骗女人吗?其实狗屁!」

  「说不定是真的哦!」

  「如果是真的,我早把妳骗到手了。」

  他嘴裏这麽说,心裏想的是妳早就到手了。一切都比预料的进度还快,他对
自己的能力感到很满意,而且还意外地收服了她老弟,可做为他的内线,提供他
老姊的情报,这样乔治陈便很难赢他了。可是,那平头男人是乔治陈派来的吗?

  「妳先跟阿华打,我去买点饮料,休息一下。」

  「老了吧!体力不继就认输。」曼玲扮了个鬼脸。

  小陶走到休息区,买了罐可乐和一包烟,就坐在那短裤男人的后方;那男人
回头发现小陶坐这麽近,有点局促不安起来,不一会,就离开桌子转到某个球道
后方,但没人理会他,显见那球道的人也不认识他。

  一刻锺左右,姊弟二人都下来休息了,围坐在一块;小陶发现那汉子仍在继
续盯他们,便肯定他的目的了。

  「对不对?大哥。」阿华向他挤挤眼:「我的观察力不错吧?」

  「观察什麽?」曼玲问:「你们搞什麽鬼?」

  「没有啦!我们正要玩一个游戏。」小陶放大胆子决定玩玩那家伙:「走,
我们去逛街。」

  既然要跟踪,就让他跟到底,哪有闲坐在那边就可以领钱的轻鬆差事?小陶
不理会他,开车直驱百货公司,在一楼女用皮饰部门闲逛时,阿华又附嘴上来,
声音透着兴奋地道:「来了!来了!那家伙又出现了,就在右边那个出口,远远
地盯着我们。」

  「别激动!阿华,让他发现就玩不下去了。」小陶笑着说。

  「真刺激,像侦探片一样。」阿华甩着脑袋,耳环跟着晃动:「他为什麽要
跟踪我们?」

  「也许是我从前的一个仇家。」小陶故作神秘地回答:「别告诉你姊,她不
了解我的过去c。」

  「大哥,你不相信我,那我发誓。。。。。」阿华认真了。

  「别闹了。」小陶颇无奈地说:「大敌当前,你像个大人好不?」

  「行,可是大哥,你有没有带家伙,万一那人杀过来,岂不死得快?」

  带你妈个屄,小陶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幸好曼玲来解围了:「我们上楼去
吧!」

  闲逛到卖童玩的楼层,人特别多,小陶忽然有了主意,把阿华拉过来说:「
你带老姊在这边逛,我去上厕所。」

  他觅了个好角落,朝人丛中搜寻那家伙,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着。那汉子满
脸汗水,踮着脚跟四处望,显然是在找他们,可惜人太杂乱,游玩的机器又多,
视线受到阻碍,就连小陶都望不见她姊弟俩。

  那人似乎焦急起来,开始在人群中乱窜,就像是寻找他失散的儿子,小陶看
得乐了,彷佛大大摆了某个讨厌的人一道,但好景不常,还是被他找着了,又开
始暗中跟起来,而且,他发现小陶不见了,也到处张望,教他不得不现身了。

  「逛够了吧!」他回到姊弟俩身边说:「阿华,你这电灯泡亮度不足了,赶
快回去充电,我们要去喝咖啡。」

  阿华不甘愿,也无奈地说:「结果要告诉我哟!」

  「一定。」

  「什麽结果?」曼玲问。

  「他想知道,我们会不会上宾馆幽会啊!」

  「我揍死你。」曼玲掉头走了。

  小陶特别选了一家临街的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久,平头汉子的车就
驶来了,并排停在店门口。他看见他在打行动电话,显见是回报情况。

  「聊聊乔治陈这个人,怎样?」小陶悠闲地啜饮咖啡,却一下切入主题。

  「他啊!」曼玲微张着嘴,眼望向天花板,姿态令人恨不得堵上嘴去:「老
爸开了一间不小的电子公司,乔治陈在公司裏当主管,这个人嘛!还满悔派,每
次带朋友出去都是他忖帐。其实他人不坏,我只是很讨厌他每次出来,都要带一
大票朋友,都是狐群狗党。」

  「他表明追妳了吗?」小陶乾涩地问。

  「嗯,算是吧!他带我见过他爸爸,我们一道出去吃过饭。」

  的确是很棘手,难怪那小子要派人跟踪陶公子,他简直是横刀夺爱嘛!

  「妳最近有没有跟他约会?」小陶想一想继续说:「我是说在我认识妳之后。」

  曼玲也想了想说:「没有。我知道他很生气,频频打电话到我家,约我出来
,不过我不答应。这种大男人的姿态,我最讨厌。」

  小陶这下放心了。好曼玲呀!妳是爱贫不爱富,有骨气,让我亲妳一下,算
是奖励好不好?

  「不好。」她说。

  小陶吓了一跳,以为她能猜出他的心事,那岂不是有特异功能了?

  「这样子不好,我不喜欢嫁给大男人主义者。」原来她说的是这麽一回事:
「我希望将来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不是把我当菲佣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我。」小陶又嘻皮笑脸起来:「我会请好几个菲佣服侍妳,如
果不能,那我就是男菲佣。」

  「尽使坏,你。」曼玲垂下头来。

  离去前,小陶打包一杯红茶;出了门,他要曼玲等他一会,走到那平头汉子
车旁,他敲了敲车窗。那人摇下车窗,有些慌张,神色颇不自然。

  「你够累的了,这杯我请客,解解渴。」小陶说完扔下饮料就走了。

  「干嘛?」曼玲问。

  「没事,他是我朋友。」小陶轻鬆地答。

  曾经感受到的危险,他忘个一乾二净。

……

十九、

  「你不该主动挑衅的。」夫子对小陶说:「这是个危险动作。」

  他对他昨天戏弄那名跟踪者的行动感到忧心,所以听小陶谈起当时的状况,
立刻约他到钓虾场来。

  「照你这麽说,那个人不是个行家,很可能是乔治陈公司内的人,甚至有可
能是江湖小溷溷,那就没有什麽行规了,搞不好会对你动粗。」夫子继续分析。

  「谁会想这麽多?」小陶觉得又被冤枉了。

  「这时候最好别节外生枝,免得误了正事,依我看,琳达那边大有搞头,肯
定可以捞一票。」

  「节外生枝?什麽意思?」

  「放弃曼玲。」夫子定神地望着他:「别搅浑水了,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小陶不假思索地答:「这两件事不相干嘛!我好不容易查找一个
让我想娶她的女人,怎能轻言放弃?夫子,我怀疑你是嫉妒我。」」

  「小陶,别离谱了,我是好心提醒你,不愿意就算了。」夫子摇摇头说:「
看情况如何发展,我们再来研究对策,不过,你以后的行踪最好隐秘点,不防君
子防小人,你懂不懂?」

  「我不懂的是,乔治陈跟踪我有什麽屁用?」

  「他不是跟踪你,正确地说,是你和曼玲。我想,他是怕你和曼玲上床。」

……

  二十、

  赵姊自从那夜在KTV和小陶意外干过一回后,每在公司相遇,她都会报以
一个诡异的笑容,这天小陶才进公司不久,她就按内线给他,约他中午吃饭。还
是上回那家简餐店,小陶只垂首努力填肚子,不好意思抬头望她,毕竟,两人年
岁相差太多,有种「犯上」的感受。

  「你最近怎麽搞的,不太理人家了?」赵姊幽幽地看着小陶,哀怨的眼神,
不像是对弟弟的。

  「我。。。。。」小陶抬起头又垂下去:「我怕公司的人发觉。」

  「真是作贼心虚,以前我们在公司内不是打打闹闹的,也没怕谁怀疑过。」
赵大姊笑了起来。

  是啊!都是那杆枪闯的祸,害他现在怕待在公司裏,若有人投以异样的眼神
,他就猜疑赵姊走漏了风声,若赵姊多和他说两句话,他又怕别人起疑心。冲动
什麽呀?年轻人!

  「这样不太好吧!」他莫名其妙地答。

  「有什麽不好?」赵姊语调温和中有严厉:「男未婚、女未嫁,碍到谁啦!
又干他人何事?」

  「我无所谓,我是担心妳。」他只得找台阶下。

  「好了,好了。」赵姊似乎挺满意:「小陶,你是怎麽住的?和家人一块吗?」

  「不,我家在新竹,我在台北分租别人一个房间。」

  「这样方便吗?」

  「还好啦!反正一个人,随随便便的。」

  赵姊燃起一根凉烟,良久,才轻轻问道:「搬到我那边好不好?就算我租你
一个房间,还可以照顾你。」

  这句话使他想起那天在KTV完事之后,她握着他的阳具对它言语道:「小
弟弟今天不乖喔!以后姊姊要教你做人处事的道理。」

  从此刻起,她大概就动了这个同居的念头,但小陶怎敢把自己交给她?一掉
入温柔窝,不愁吃穿,什麽都不用自己动手,那麽,他就又多了一个妈妈;不可
以这样、不能那样,还有何自由可言,他还能跟曼玲谈恋爱吗?

  「我是有租约的,等约期到了以后,再说吧!」不论赵姊心裏怎麽想,他只
能这样答覆。

……

  二十一、

  夫子、小陶、巧巧、曼玲、阿华和巧巧的二位姊妺淘一行七人,开了二部车
,到东北角一处新辟的海水浴场戏水。这处礁岸原本不适宜游泳,但经过整理后
,形成三格类似天然的海水游泳池,浮潜时,还可观赏到「与人共舞」的各类鱼
儿,真是畅快。

  更畅快的是,他们这一行有好几条「美人鱼」。身材最差的是巧巧,略微发
胖的体态一换上泳装就暴露无遗,两个肥大的奶房因为无以寄託便垮成两团肉球
,不过这也是因为同行的对手太强之故而被比了下去,若换做一般妇女,她还能
算得上中等了;她那二位姊妹淘还在酒店上班,平常昼伏夜出,少见阳光,皮肤
就格外惨白,但身材都还标准,且其中一位穿着三点式泳装,乳沟清晰可见,颇
?吸引人;至于曼玲就属一流的了。

  她穿一件花色泳装,因为腰细,乳房就显得凸出,腰以下的臀部弧形线条十
分匀称,且是紧绷着的;那三角地带微微隆起,细看的话,还可见二、三根曝光
的阴毛。带着这样的一队美女,他们男生是被羡慕的。

  下水游了不久后,就有人提议玩骑马打仗游戏。分组之后,夫子自然和巧巧
搭配,曼玲选择了小陶,而阿华只有和穿三点式泳装的女郎一组了,多馀的那位
便充当裁判。三队采大溷战式,任意厮杀。

  夫子和阿华体格瘦小,算是「瘦马」,驮负的人又不轻,所以战斗力不强,
那像小陶和曼玲这垣一队,真可谓兵强马壮,几乎次次都赢。每当开赛之后,但
见美女们嘶喊、拉扯、尖叫、泼水,把个海水浴场吵到了沸点,连救生员都目不
转睛地观赏;有一回,那三点式泳装女郎的胸衣还被巧巧扯脱了半边,露出一个
乳房,幸好她及时跌下海,才没被人看见。

  小陶从头至尾对这游戏没什麽感受,他完全沉浸在背负曼玲的愉悦中;双臂
纠缠着她的小腿,颈部被她的大腿紧紧包夹着,而后脑则贴着她的下阴。他一直
幻想着做过的那个春梦,在云端间、在水床上,他吻着她的私处;此刻,他的头
和她的私处又是如此地接近,直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钻进去。那可爱的小洞洞啊!

  「你过瘾了吧!」游戏退出后,巧巧趁小陶独处时对他说:「目的达到了哦!」

  「巧巧,妳在说什麽?我听不懂。」他故作迷煳状。

  「装傻?」巧巧又说:「我会看不出来?你和她弟弟阿华都熟,可不是初见
面吧!你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妳管得太多了吧!巧巧。」

  「小陶,要不是你是夫子的兄弟,我才懒得管。我再三劝告你,不是没有原
因的,这两个人,你都惹不起。」

  「那两个?」

  「她。」巧巧指指岸边的曼玲道:「还有她男朋友,乔治陈。」

  「妳为什麽老是要把乔治陈跟她扯在一块?」小陶有点火大了:「他们已经
退出了。」

  「哼!退出?」巧巧不屑地问:「是她告诉你的?我敢跟你打赌,事情绝不
像你想的那麽单纯,我清楚的很,只是我不便讲太多。」

  「巧巧,我不想跟妳争辩。」

  小陶不理会她游了开去,到岸边,三尾「美人鱼」正躺在阳伞下休息,姿态
颇撩人,在刺眼的阳光底下,他竟然做起白日梦来。他幻想着美人鱼皆是赤条条
地纷纷纠缠着要他为她们抹防晒油,撒娇地用身体摩擦他,乳峰臀浪一齐朝他涌
来,几乎淹没了他。

  啊!真不该有这种念头的,他是属于曼玲一个人的,其他女人全闪一边去,
可是,可是若她们脱得光熘熘的呢?

  夫子曰:「不吃白不吃。」

  小陶觉得自已的小弟弟又不安分起来,在泳裤底下,那是极难掩藏的,遂赶
紧跃入海中。他在水中游了一会,骤然双脚被人拉住,用力划动双手,好不容易
挣出水面,又被拖下水底,再勐力踢动双脚,却仍被紧紧地困住;他慌张了,旋
身正要用手解围时,双脚却又行动自如。

  小陶浮出水面,周遭戏水的人们皆若无其事各玩各的,没人注意他,他赶紧
游回岸边。

  「有人在水底暗算我。」他对夫子说。

  「真的?查找那人没?」夫子问。

  「没有。恐怕不只一个,抓住我双脚,想要淹死我。」他感到海风凉飕飕的

  「会不会是刚才打水仗,太嚣张了,有人看不顺眼?」夫子立刻联想。

  「我不知道,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好了。」

……

二十二、

  夫子真的很认真地进行跟踪,而且时间渐渐拉长了,有时甚至误了他每晚开
店的时间,以致巧巧与他发生争执,但他就是不说明是怎麽回事。

  夫子曰:「怎麽耕耘,怎麽收穫。」终于,被他等到了。

  这天的傍晚时分,一辆黑色宾士车驶到大厦旁,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
便又匆匆驶离,依照夫子过去的职业敏感度,认为这就是他等待的目标,遂赶紧
下车看他上几楼。梯号码灯不断往上跳,果然,到了九楼停止了。

  他在街道上徘徊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总算想出了个计谋来,便找了一座公
用电话。

  「喂。」是女声,显然是琳达。

  「张小姐。」夫子压低声音,而且装出某种乡音来:「刚刚上去的是不是妳
的朋友?他忘了到柜檯登记啦!」

  「登记?」对方说:「什麽时候又多出这个规矩?」

  「新规定啦!」夫子瞎掰道:「大楼最近有人家被小偷闯空门,管理委员会
要俺们加强管制。」

  「李先生常来找我,你不认识他吗?」

  「很抱歉,人来人往,俺记不住。」

  「好啦,别烦我,下次再登记。」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够了,不能再打草惊蛇了,夫子立即打道回府。回到店裏,他又立即叩小陶
速来协商。

  「姓李?」小陶在心底搜括他所知悉的富商名单,但没任何结果:「会是那
个凯子呢?」

  「凭你我是很难猜出这人的,上流社会的门槛,咱们连边都摸不着。」夫子
很感慨地说。

  「那怎麽办?」小陶问。

  「当然是继续追下去呀!」夫子有些得意地说:「我会教他原形毕露。」

  「说说看。」

  「刚才我一个不留神,还没来得及看那辆宾士的车号,它就开走了。其实很
简单,抄下车牌号码,找我一个干交通警察的朋友,请他查出车主和地址,不就
知道了?接着,我再窃听琳达电话,时机成熟时,就该你出面了。」

  「好了,我可以走丁吧?」小陶似乎心不在焉:「我还有个约会。」

  「跟谁?」

  「公司的同事。」

  「又查找炮友了?」

  「没有,你以为我是超人啊!」

  小陶一直没将赵姊在夫子面前曝光过,以他们推心置腹的交情,多交一个「
炮友」,一定会大加吹嘘一番,唯独赵姊没上台面,大慨是年岁的关係吧!小陶
可不想让夫子讥笑是饥不择食。

  夫子曰:「良禽择木而栖。」

  「急什麽?」巧巧从洗手间闪出来,发现小陶要离去,连忙制止:「我有话
问你。」

  「关于什麽的?」小陶以为她又要问曼玲的事。

  「你放心,不是曼玲的事。」巧巧一下道出他的心事:「你们俩个最近在搞
鬼,甭想瞒我,小陶,你给我从实招来。」

  小陶正想言语,却见夫子跟他使眼色,便打哈哈道:「孙猴子难逃如来佛掌
心,凭我们俩还能在妳面前玩出什麽花样?」

  「少贫嘴,整天鬼鬼祟祟的,如果是光明正大之事,用得着这样吗?」

  「巧巧,我们男人的事,妳不用管。」夫子插嘴道。

  「你们男人,哼!你们男人除了每天想着要搞那个女人,还有什麽屁事?」

  「妳知道就好。」

  「小陶,你看,招了吧?」巧巧扬声说:「妈的!有老娘伺候你还不满足?
还在外头搞七捻三,不玩就拉倒,你以为老娘高兴守着这个破店啊!」

  「我操你妈。。。。。」夫子在柜檯内一拍桌骂道:「老子这根鸡巴就是守
着阳光守着妳,还巴望去钻别的屄洞?这个店再破,总是自己的。妳不稀罕,滚
回酒店,滚回去卖屄呀!」

  「我卖屄,也不会卖给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麽人物,穷光蛋一个,肚子裏
的货也不见得比我多多少。」巧巧也不甘示弱。

  「妳这个贱女人,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妳不可。」夫子说着就要跳出吧台。

  「老娘怕你就不是个女人。」

  巧巧竟然抄起一张椅子,准备砸过去,小陶赶忙制止住俩人。

  「干嘛,要砸自己的店啊!二位真是有种。」

……

  二十三、

  他平息了这场纠纷后就赶赴赵姊家,晚了半点锺。

  夫子和巧巧是一对欢喜冤家,床头吵床尾和,小陶早已司空见惯了。夫子这
个人太重感情,有时候淹没了理智,像他在酒店裏认识了巧巧,众多朋友都认为
玩玩就好,不能当真,可是他偏偏摆脱不下,硬是向姊姊要钱开了这间PUB,
帮助她从良似的,但巧巧有否感激过呢?从她刚才那番言语听来,她非但不感激
,而且认为是夫子阻碍了她的赚钱事业。开玩笑,月入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工作
,上哪去找呀!

  理念相差十万八千里,俩人能搞多久,恐怕他们自己心裏比谁都清楚。那麽
他和赵姊呢?岁数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又能搞多久呢?

  现在,小陶被她挽着手臂,带着参观她的家,一个拥有三个房间的三十余坪
的房子,却只有女主人一个,难怪她对同居之事仍不死心了。

  「你看,哪个房闲适合你,我就预留给你,我们可以一起上下班,回到家,
我还可以为你准备晚餐。」赵姊偎在他耳际说。

  「我就喜欢这间。」他指着她的主卧室开玩笑说:「这麽大一张床,睡起来
多舒坦啊!」

  「你坏死了。」赵姊娇嗔起来。

  「这张床,有没有别的男人睡过?」小陶笑着问:「我可不喜欢闻男人的味
道。」

  「你当我是什麽女人?」赵姊笑答,毫无怒容。

  「董事长有没有过?」小陶又问:「公司有人说,妳是他的情妇。」

  「该死的流言、该死的髒嘴巴。」赵姊仍未生气。

  不管有没有,小陶也只是随口问问,他以为不管是那个男人曾睡过这张床,
与他也没有多大关係,就像是旅馆裏的床,今天你睡,明天他睡,而赵姊则只是
这张床的附属品,或者是床的一部分。

  既然小陶今晚来睡这张床,就有权利使用床的附属品,于是,他先温柔地除
去遮盖这「附属品」的障碍物--衣服,那是一件纯白的睡袍。

  其实,若不透露赵姊的年龄,依外貌,别人是很难猜出她已年近四十的,在
多年来的悉心保养下,她的皮肤仍光滑明晰,只不过乳房已显露疲态,有些下垂
而已。

  除去那件睡袍后,她就已经和他「袒裎相见」了。她走到床头,将一张CD
放入音响中,立刻传出优美的交响乐来,然后,她平躺在床上,等着这张床的主
人的驾临。

  这是不同于在KTV那夜的「临时演出」,一切都可以充分准备的,不必那
麽急,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偷窥,他们有整夜的时间。于是,小陶一面望着她的躯
体一面脱衣服,赤条条后,他坐在床沿,好像在做学术研究一般仔细观察她的奶
子。

  「你看着这对丑东西做什麽?」她有点不安地想抓棉被遮掩:「它们已不复
当年了。」

  「不!」小陶歎了一口气说:「它们喂过孩子,很伟大。」

  「你是指它们太大了?」她开玩笑说。

  说这话时,小陶已经没空回答了,他的嘴巴已含住她的左乳头,舌尖绕着她
的乳晕打转,不一会,她的乳头便挺立起来;他转而啃吮她乳头,咬得恰到好处
,让她一会尖叫一会呻吟的,索性,她把整个乳房托起,往他嘴中塞,恨不得他
是个大嘴巴,一口吞下它似的。

  他吸完这个再换另一个,腾出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肚腹往下滑,探到下阴时,
触摸到湿滑滑的一片,他用两指夹住她阴唇,轻轻拉扯把玩,越揉捏越潮湿,末
了,他乾脆把中指直接插进去。这一瞬间,她的指甲狠狠地掐着他的背,而且?
高臀部,意思是要他更深入些。

  小陶中指就像个小阳具一般进进出出,中指之外的手掌则摩擦着她的阴部,
这样爱抚着,她的淫水便不断淌出,湿了他整只手。他抽出手指,放入自已嘴中
吸吮她的淫水,岂料她竟一把抢了去,舔着他整只手掌。

  「小陶,好弟弟,快,快上我。。。。。」她一面舔一面叫嚷。

  小陶翻身起来爬上她身体,将她侧转过来,一只脚压在他屁股下,另一只脚
则扛在肩上,挺着阳具就朝大张的阴洞中桶。这样的姿势很容易触及阴核,她的
叫唤声也大起来,不仅如此,她也伸出一手,紧紧捏着他的乳头,彷佛扭水龙头
那般。小陶抽动得爽快,更加狂乱,伸手探到她的另一个小洞--屁眼,用小指
头也往裏插,越插越深,她的叫声中还夹杂着哀求,一会求他不要,一会又要。

  满脸汗水的小陶下马了,拿了一张椅子到床边,坐在上头,向她勾勾手指,
她过来了,跨上他身体,像在KTV那样坐上他的小弟弟,双手抓住椅背就用劲
上下起伏,整张椅子立即摇动起来,她的双乳也在他脸前大力摇摆。

  他两手握住她屁股,使劲住自己身体扳动,入得更深,一下一下的,几乎使
她疯狂了,将他的脑袋整个埋入自己胸膛,就像保护自己的孩子。激情过后,他
并没有泄,阳具仍是硬邦邦的,躺在床上喘息。

  「我们换到客厅去做,好不好?」赵大姊抚弄他的小弟弟说。她不像琳达喜
欢用命令的口吻,更似祈求。

  一到客厅,她马上自动伏在茶几上,高高翘起屁股,显露出她的下阴宝贝来
。小陶凑近前,嗅了嗅,再用舌尖伸进去,如弹簧般频频出出入入,她的身体微
微颤抖起来,大屁股随着他舌尖起舞,前后推动,彷如波浪一般。

  小陶停了舌功,握住她腰杆再次闯入禁地,汗水淌得更勐。这一回,他很快
就达到高潮了,就在她的屄洞使劲夹他阳具几次之后,就泄了个精光。

……

二十四、

  乔治陈约小陶见面,要跟他摊牌了。双方似乎都怕遭对方暗算,见面地点始
终谈不拢,最后选定在一家百货公司楼下的小吃食摊,才被两人同意。

  人潮多的地方,谁敢动手?不过小陶赴约时,还是先在整个楼层裏走了一遍
,看到乔治陈独自坐在冷饮摊前占了一张桌子,这才放下心来。乔治陈已叫了一
杯柳橙汁什麽的,此外,桌上还有一包三五洋烟,和他的大哥大。他西装笔挺,
小陶也不差,不过两人的牌子可不同,价码差得远啰!小陶儘量不去想这点,免
得被比了下去。

  「喝什麽?」乔治陈故作礼貌地问,不过语气很冷。

  曼玲的屄水,怎样,哼!小陶在心裏作践他,可是嘴裏却说:「跟你一样。」

  乔治陈跟老闆招呼过后,就开门见山地发话。

  「我要你退出,别再搅和了。」

  「我没有搅和,我是认真的。」小陶说得很硬:「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彼此
也谈得来。」

  「她跟你适合?」乔治陈不屑地冷哼一声:「全世界的人都适合她了,别往
自己脸上贴金。」

  「乔治陈,追女朋友是公平竞争,各凭手段,她是否适合我,轮不到你来论
断。」他火大了。

  「我们已经论及婚嫁了。」

  「别急,最后跟她步入礼堂的,不见得是你。」

  「你到底想怎样?」

  此时,老闆端来小陶的饮料,二人暂时休兵,待他啜饮一口后方道:「不是
我想怎样,而是曼玲想怎样,要选择的人是她,不是我。」

  「你别神气,其实我早打听过你,什麽玩意?不过是个小溷溷,曼玲真是瞎
了眼。」

  「我知道,曼玲跟我说过,可是她就不相信,你能咬我屌。」

  乔治陈气得抓了根烟出来,吸了几口后说:「这样吧!你如果退出,可以开
个价码出来。」

  「哟!想用钱砸我?」小陶得理不饶人:「你们这种小凯子就会来这套,告
诉你,不过是几个臭钱罢了,也不过是你老子走狗屎运赚来的,我不稀罕,若干
年后,我发了,你们陈家算什麽?比不过我一根小指头,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糟
蹋人。」他一口气骂得爽快,就又喝了口饮料。

  「你太过分,姓陶的,别人早叫我动你,我不愿意,看来你真够贱,是该被
扁。」乔治陈咬牙说。

  「果然,是你找人跟踪我,还想在海中谋害我,对不对?」

  「要谋杀你,现在我还跟你谈个卵蛋?」乔治陈指着他鼻尖道:「不过你这
王八蛋给我听好,若不退出,今后你给我小心了。」

  「没关係,我等着接招,一句老话,谁怕谁?」小陶不再谈下去,掉头走了

……

二十五、

  夫子曰:「头皮硬没有用,脖子硬才是英雄。」

  小陶硬着头皮对乔治陈说谁怕谁,脖子却是软的,事后立即找夫子研商对策
,他怕乔治陈恼羞成怒暗算他,砍脚筋什麽的,他可不想从此变成跛子,终生依
赖轮椅或拐杖。

  「我正要找你。」夫子在钓虾场先未理会他的问题:「琳达的事已经有了重
大发展。。。。」

  「先别管琳达了,救我命要紧。」小陶焦急地说。

  「好!好!你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夫子能怎样。只有苦笑。

  小陶将乔治陈约会谈判经过丝毫不敢遗漏地说明了一遍,但见夫子听得眉头
越发深锁。

  「很难解决是不是?」小陶紧张地问。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放弃算了。女人是祸水,现在麻烦大了。」夫子
又陷入沉思。

  「还说这个有什麽用?先解决问题好不好?」

  「怎麽解决?」夫子抬头望他一眼:「话都被你说绝了,现在要你去跟他道
歉,双手把曼玲奉还给他,你是肯与不肯?」

  「我。。。。。」小陶呆呆凝视着钓虾池,半天说不出话。

  已近晌午时间,夫子将网袋中的虾捞起,拿去碳炉边,准备升火烤了吃。在
这个忙碌的都巿中,他们算是「化外之民」还是「游民」,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分
不清。

  小陶坐着仍钓了一会,却心不在焉,就收了钓竿,也跟过去帮忙碳烤,并且
要了半打啤酒。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曼玲。」他终于说出口。

  「那还有什麽好研究的?他要怎样就怎样啰!」夫子闻着虾香道。

  「可是我总不能等死吧!」小陶仍不放弃。

  「爱美就免怕寒。」夫子说了这句闽南俚语:「要爱情就别怕战争,很简单。」

  「夫子。。。。。」他露出哀求的眼光。

  「你他妈没有一点出息。」夫子大声吼道:「白交了你这个朋友。琳达的事
已经有眉目了,削钱的事才是正事,你不谈,却陷在这种屌事裏面,你叫我怎麽
说?」

  「平心静气好不好?先谈完我这事,再谈琳达,可不可以?」小陶变得低声
下气的。

  涨红脸的夫子慢慢消了火气,剥了一只虾子吃了,还喝了几口啤酒方幽幽地
道:「真是孽缘!孽缘!」

  小陶大气不敢吭,等待着他的下文。

  夫子忽然歎了一口气:「老实说,我能有什麽办法?现在敌暗我明,他不动
则已,一动我们防不胜防,所以从今天起,你只有少走夜路?妙,每天上下班最
好别走固定的路线,作息也要更改,连我的店也少去。」

  「你怕我连累你?」小陶似乎恍然大悟。

  「随你怎麽说。」夫子不愿多解释:「巧巧跟我谈过这件事,我也觉得不是
那麽单纯,不过敌不动我不动,等对方有了动静,我就会把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
楚,看是谁在其中搞鬼。」

  「当前似乎只有如此了。」小陶这才感受饿,剥了一只虾吃后道:「琳达那
边呢?」

  「就是昨天,我已经摸出那姓李的底细来。我又看到他那部宾士,把车号传
给我干交警的朋友,马上查了出来,原来他是「润开企业」的小开,润开你知道
吧?搞食品的,市面上有好多种知名饮料是那家公司生产的,最近的一种叫「摸
摸茶」,常在电视上打广告,知名度很高,你一定看过。」

  「摸摸茶?」小陶想一想道:「嗯,我有印象,好像还喝过。」

  「别想了。」夫子飞奔到钓虾场的冰柜中取出一罐「摸摸茶」回来给小陶:
「清楚了吧?」

  小陶看着罐面那卡通式迎合年轻人口味的设计,不免出言道:「又是暴利,
削翻了。」

  「所以啰,完全符合我当初的猜想,可以好好玩下去了。」

  「他的背景查出来没?」

  「当然。他叫李焕然,今年三十四岁,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被他爸爸安
排在润开任小主管,现在已经干到总经理了。」

  「结婚没?」

  「你别插话好不?」夫子正述说自己的成果,当然不喜欢被打断话头:「他
返国不久就结婚了,听说也是安排的,女方同样是某大企业的家族。婚后,生了
一个儿子,妻儿一直被严加保护,极少公开露面。」

  「这更方便他在外头偷腥嘛!」小陶说。

  「也许吧!不过他的婚外情十分保密,也或许根本没有,琳达只是他的朋友
。总之,他身边的人并不知悉有此事,若真如我们所想跟琳达有一腿,那可是个
天大的消息,光放给媒体就值不少钱。」

  「接下去要如何做?」小陶对这种「参谋工作」毫无概念。

  「对付琳达。」夫子肯定地说:「从她身上着手才是正确的。首先我要窃听
她的电话,抓到他们情话绵绵的证据,然后要胁她,叫她传话给李焕然,如果不
给钱的话,就公布录音带。」

  「若琳达不肯就范呢?对于她不利嘛!」

  「那她死得更惨。如果我们直接找上李焕然,不但拿录音带威胁他,还可以
公开你和琳达之间的床事,李一定很火大,那麽琳达岂不是断了经济来源。这麽
一分析,她会不就范才怪。」

  「这一招的确很狠。」小陶听得津津有味,反倒对虾子没有胃口了。

  「狠的还在后头呢!」夫子继续他的计画:「他李家捞的钱,总该分我们穷
光蛋一点吧!」

  「多少?」

  「三百万,应该值这个数目。」

  「三百?」小陶眼睛为之一亮。

  「一卷录音带卖三百万,你听过没?」夫子笑眯眯地看着小陶。

……

二十六、

  一卷录音带卖三百万,的确闻所未闻,若比照他们卖那钻戒的惯例,最起码
也是五五分帐,那麽他小陶一下子就拥有一百五十万了,这个身价,娶曼玲应当
够格了吧!彻底断绝乔治陈的希望,岂不什麽事都没有了?这是小陶自己设想出
来的高招,很奇怪,以夫子的聪明为何没想到这一点,他不明白。

  小陶重燃起希望,遂又约了曼玲见面。他遵照夫子的劝告,选择在下午的公
园裏,有许多闲坐下棋的退休老人,更何况他是躲躲闪闪赴约的,相信无人能跟
踪。

  「如果我有了一百五十万,妳肯不肯嫁给我?」小陶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

  「你是不是跟乔治陈见面了?」曼玲却有意规避他的问题似的。

  「我问妳,我是个身价一百五十万的男人,能不能娶到妳?」他又重复了一
次。

  「你怎麽会一下子有这麽多钱?」

  「生意啊!我最近在谈一笔生意,嗯。。。。。卖录音带,很畅销的一卷录
音带,保守估计至少可以赚一百五十万。」

  「其实,一百五十万连一栋房子都买不起,还差得远呐!」曼玲望着公园内
骑脚踏车的小孩续道:「连间新房都没有,怎麽结婚?」

  小陶望着的是一对携手散步的老伴侣,他的眼瞳内散发出异常的光彩,那是
对未来的幢憬;这一刻,他看得很远,直接跳过他和曼玲的性事,没有一点亵渎
、绝不航髒地,看到他们白首偕老、儿孙满堂。

  「我们可以先贷款,拿一部分钱出来装潢。」他眼瞳内的光彩仍未消失:「
一部分做结婚基金,然后我会努力工作赚钱,把妳养得胖胖的。。。。。」

  「可是,乔治陈怎麽办?」她浇了他一盆冷水,以致他眼中的火光熄灭了。

  「关他什麽鸟事?这个王八蛋还出言恐吓我,他以为老子是省油的灯,我操
!逼我上梁山,那就大家走着瞧。」小陶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他真的恐吓你?他是怎麽说的?」

  「妳怎麽知道这件事?」小陶霍然想起来。

  「他打电话给我,说跟你谈过。。。。。他说你要退出,我。。。。。我是
不会相信他的话。」曼玲有些结结巴巴。

  「胡说八道。」小陶仍在气头上:「如果我答应他退出,那我还会告诉妳一
百五十万的事?妳知道吗?他甚至想用钱买通我,要我退出,他妈的想拿他家的
臭钱来羞辱我,把我的人格放在何处?」

  「他肯出钱?」

  「爱情可以用钱买吗?真幼稚。」

  「他肯出钱?」曼玲又问了一次。

  「他为何不乾脆花钱去找妓女算了,这种货色,我根本无法谈下去。」

  「小陶,别在意他。」曼玲居然春风满面:「走,我们去赶一场电影。」

  「可是。。。。。」他仍记得夫子的叮咛:「不能太晚哦!我还有事要办。」

……

二十七、

  夫子和巧巧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在小陶看完电影之后叩了他,要他到店裏来
喝酒,庆祝他们和好如初,当然,夫子还特别告诉他,别操心,他们要提早打烊
,不会有人来骚扰,那就不用担心安危了。

  小陶抵达时,店的门已经拉下一半了,看样子是玩真的。他弯腰走了进去,
并起的两张桌上摆了好几道海?,真是难为了这一对情人。

  「我刚从澹水回来」夫子道:「弄这些货,颇费了一番功夫哩!」

  「你们小夫妻俩庆祝,干我屁事?」小陶打趣道。

  「我们吵架,还不都是为了你。」夫子向小陶眨眨眼:「你是见证人嘛!」

  「夫子说,他常在外头跑,是帮你处理一桩感情纠纷,对方不肯罢休,是也
不是?」巧巧走了过来问。

  「就是嘛,直到现在还在纠缠呢!」夫子又挤眼睛。

  「暧,巧巧,是过去的一段孽缘啦!」小陶引用了夫子上面用的词:「孽缘
,非退出不可。」

  巧巧坐下后,看看他们俩有无「串供」之嫌,然后摆出一副老大姊的姿态道
:「小陶,你就是太花心,当心哟!哪天栽在女人裙子下头。」

  「是,是。」小陶在桌面下用劲掐夫子大腿一把:「我太花心,要改,要改。」

  夫子会意过来了,痛也到了心裏。这是给小陶背黑锅,不过,夫子也有苦衷
,总得先救自己吧!

  三个人吃这顿宵夜颇愉快,酒是一瓶一瓶的开,最后竟喝起洋酒来。他们小
俩口挺有默契,轮番跟小陶拚酒,下半夜,小陶终于醉倒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醒来时,他发觉陷身一片漆黑中,耳朵倒还灵光,听见有人谈话。

  「不要嘛!万一他醒来怎麽办?」

  说话的是巧巧,小陶听出了。

  「小陶醉死了,没关係,来嘛!我要。。。。。」

  这是夫子的声首,紧接着就是唏唏嗦嗦地剥衣服声。他知道了,这小俩口正
准备办事。接下来声音越来越激烈,似乎是在吧台上。他想起夫子曾告诉过他,
就在吧台上干过巧巧,那麽他是没说谎了,这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遂从沙发上
悄悄地翻了个身。

  吧台上的数盏小灯仍是亮着的,灯光下坐着一对裸体男女,面对着面;女的
双腿摆在男的双腿上,两手搂着男的脖子,而男的双手后撑,腰杆则前后蠕动。
不消说,正是夫子和巧巧。

  巧巧的乳房就像两粒气球,因为年龄仍轻,且未生产过,所以不如赵姊那般
的下垂,既大又圆的家伙,真是个好东西。夫子似乎和他有心电感应,正在他这
麽想时,夫子就挪出一只手来,一把握住巧巧乳房,捏呀掐的。

  「哎。。。。。别这麽用力,啊!好,好棒噢。。。。。」

  「小声一点,不要叫。」夫子轻声言语。

  「可是,可是人家。。。。。爽嘛。」巧巧在吧台上整个身体皆后仰,两只
奶子朝上,一个被夫子紧紧握住,另一个呢?小陶几乎想跳上去,帮忙夫子搓捏。

  巧巧除了不断呻吟之外,好像太久没被滋润过一般,身体不断地左右摇晃,
使得吧台一直发出嘎吱响,小陶颇担心它承受不住,终要垮下来,真是杞人忧天
。夫子越干越起劲,弯曲的双腿全翘了起来,紧贴在她后背,用劲往裏插,致使
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块。这就好像特技一般,让两个盘坐的人紧紧黏合在一
起。

  巧巧玩得正兴起,又伸出一只手到二人交会处,一面抚摸夫子的卵蛋,一面
把弄自己暴露在外的阴唇,不一会就一手淫水,她赶忙伸到夫子嘴前,让他吸吮
,如此往复一二回后,她再给自已吸吮,彷佛那是可以治疗百病的仙丹妙药。

  夫子好像厌倦了这个姿势,很吃力地爬起来,一不小心碰撞到头顶的玻璃杯
,顿时发出叮咚响。

  「小心点,你想把他吵醒是不是?」巧巧一边换姿势一边说。

  「这时候才知道障碍有多少。」夫子好像很困难地翻过身,平躺在吧台上。

  「嘘。。。。。」巧巧跟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直接跨上他身体,单手
在他身后摸呀摸的,总算抓到了他的阳具,便往自己洞内塞;当龟头碰触到她阴
唇时,她闷哼了一声,勐力往下一坐,连小陶似乎都听见了夫子的阳具插入的声
音,响彻云霄啊!

  巧巧玩得兴起,一旦「占了上风」,得理不饶人,上下起伏不断,越搞越激
烈,连双手都往上伸,紧紧抓住顶上的梁柱,那浓密的腋毛便被小陶看个一清二
楚。

  夫子在下位被她的洞洞搓得爽了,一会平躺,一会又挺起腰杆吸她的乳房,
简直不能自己,随着巧巧的动作变换姿势。末了,他索性坐直了,再一把推倒她
,高高抬起她双腿,让她的屄洞上仰,然后勐力往裏插,来回无数趟,几乎要把
巧巧给挤下吧台,上半身悬在半空中。

  二人同时爬起来,巧巧很自动地伏在吧台上,把屁股高高翘起,等待夫子插
入;只见夫子伸展身体,抓了瓶啤酒,打开瓶盖仰脖灌了一口,然后用瓶子对准
她的下洞插进去。

  巧巧又是一声呼喊,接着开始呻吟,屁股随着夫子的瓶子前后摆动。夫子跪
在她屁股后头,极专心地只顾着用啤酒瓶朝她下体捅,每隔一断时闲,他会把酒
瓶抽出来,仰脖再灌一口,直到整瓶酒喝完。

  这时候,他的小鸡鸡已经软了,力不从心。巧巧转过身体,见此状况,就用
手帮助夫子打手枪,颇费了一番功夫仍未见效,索性凑嘴上去吸吮,再度挺立后
,她仰躺高举双腿,不待夫子冲上前,就自动抓住他阳具塞入。

  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更加努力冲刺,隔了一会,小陶就见到二人一阵痉挛,
不再有动静了。小陶没注意到,自已的内裤裏,也早已湿了一片。

……

  二十八、

  夫子打电话给小陶,要他在租住处等他。上班时间,小陶的二房东夫妇都不
在家,夫子显然有重大秘密。

  他来时,背着一个小背包,一进门便嚷着:「把录音准备好。」

  「琳达的电话录音是不是?」小陶急忙问。

  夫子邪邪地笑了笑:「你听听看就知道。」

  小陶从房间内搬出答录机,放在茶几上,插好插头,夫子才从背包中摸出一
卷录音带放进去,二人神色凝重地对望着,大气不敢吭一下。

  一阵杂音之后,开始出现对话声,其中之一是琳达的,小陶听得出来,不过
对方显然是美容院的洗头师傅,问她为何预约了时闲却又爽约;第二通则是一位
叫小倩的女人,三八得很,讲话一会肉麻兮兮,一会又粗话连篇,不过全无重点
,接下去好几通皆是无关紧要的对话,看来这位元神秘的琳达小姐并没多少知心
朋友,除了小倩之外,因为接下来小倩又打了一通,显然触及核心了。

  「。。。。。我最近很顶,心情不好。」琳达说。

  「怎麽回事?嗳!妳不会自杀吧?」是小倩的声音:「如果妳想自杀的话,
我可以借妳一本「完全自杀手册」,有许多种自杀方式供妳参考,妳可以选择比
较凄美的一种,也可以选择死后还魂报复他的一种。」

  「妳别胡说八道了。」琳达苦笑一声。

  「我是胡说八道,妳可别当真,妳死了我怎麽办?」小倩沉默一会后问:「
是不是为了他?」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他到底想怎样?已经把妳搞成这副德行了。」

  「我常想,乾脆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没那麽严重,想个办法整整他嘛!」

  「怎麽整?」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小倩忽然又道:「找他老婆谈判算了。」

  「不行,这样恐怕也会伤到我自己。」

  「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我看,妳应该多出去散散心,对了,妳以前不是有
个小男朋友?找他玩玩呀!」

  夫子和小陶对看了一眼,她说的一定是小陶了。

  「当前还不想,心事太多。」

  「妳不玩,让给我好不好?真是浪费。」

  「不跟妳打屁了。」琳达挂了电话。

  「没想到你这麽抢手啊!」夫子有点吃味似的,故意学小倩的腔调:「妳不
玩,让给我好不好?」

  「我哪有你行?」小陶也邪邪地一笑:「连啤酒瓶都可以当道具,下次我要
问巧巧感受如何?」

  「我操,你偷把春?」夫子举起拳头。

  「怎麽能怪我,是你们自己要表演给我看的啊!」

  「巧巧都被你看光了?」

  「只有。。。。。上半身而已。」小陶双手护在面前,免得挨揍:「下面被
你塞得那麽死,哪看得见?」

  「还敢说下去。。。。。」夫子佯怒道。

  「等一下。。。。。」小陶制止他:「你听。」

  答录机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沙哑。

  「晚上不会出去吧?」

  「不会。」是琳达:「你要来?」

  「嗯。公事忙完了,可以喘口气。」

  「好,我等你。」

  就这麽简短的对话,不过可以肯定是李焕然。

……

二十九、

  「你最近在忙什麽,你知不知道在公司裏已经有危机了?」

  赵姊好不容易在公司裏见到小陶,忙约他在老地方吃午餐,并且告诉他这个
不好的消息。

  「董事长在开会时,已经特别点名你了,说你是溷饭吃,业绩等于零,很可
能会叫你走路。」

  「走就走。」小陶对她笑着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还笑得出来。」赵姊一口饭差点噎到:「年轻人总要有点责任感。」

  「怕什麽?」小陶故作神秘状:「姊,妳以为我成天在外边游手好闲?告诉
妳,我正在谈一桩生意,成功的话,马上就有一百五十万进口袋。」

  「天下会有这种好事?我就不信。」

  「不由得妳不信,等我把花花绿绿的钞票捧到妳面前,妳就信了。」他神气
地说。

  「小陶,你可不能做犯法的事哦!」

  「妳看我是这块料吗?手无缚鸡之力,能偷能抢吗?」小陶无奈地道:「姊
,妳太高估我了。」

  「那就好,其实,你应该先设法留在公司,我会照顾你,等以后,你搬到我
家,我们就可以一道上下班,不是很好吗?像神仙眷属一样。」她始终没有放弃
同居的念头,令小陶感到棘手。

  「好嘛!我儘量去做,老闆要我走路也无法度啊!」

……

三十、

  夫子又录到一些电话对谈了,二人在老地方听,其中有两段是关係案情的。

  「李焕然最近表现如何?」还是那个叫小倩的,而且初次道出他的名字,令
夫子他们很兴奋。

  「还好啦!」琳达说:「不过我已经想到法子对付他了,如果他敢把我一脚
踢开的话。」

  「什麽方法?」

  「电话裏不好说,只是还缺适当的人手。」

  「帅。。。。。」小倩在电话那头大叫一声:「整得越惨越好,我真想赶快
看到这种男人的下场。」

  「我会的,我一定会。」

  电话断了,又是一些无聊的对谈,接下去,李焕然的声音出现了。

  「芬,是妳吗?」他问。

  「废话。这个电话除了我用还有谁?」

  「听起来不像,感冒了吗?」他又问。

  「你巴不得我死掉对不对?就可以彻底摆脱掉我了,李焕然,你心裏想什麽
,天知地知之外,我也知道。」

  「妳又在胡思乱想了,前几天我才去过妳那边,忘了吗?」他一直试图安抚。

  「那今天呢?」

  「今天不行。」他拒绝了:「晚上有一个重要的饭局,跟一些大人物。。。。。」

  「吃完饭以后呢?」

  「我。。。。。」

  「算了,算了,去你妈的。」琳达挂断电话。

  夫子关了答录机,取出带子放回背包内。

  「现在该怎麽做?继续窃听下去?还是?」小陶茫然地问他:「我看李焕然
说话很小心,不好抓把柄。」

  「的确。」夫子陷入沉思中,隔了半向道:「我看,再窃听下去也无益,应
该要行动了。」

  「凭这两卷东西,行吗?」小陶对三百万越望越远。

  「我觉得不妨尝试一下。」夫子望着天花板。彷佛三百万藏在那裏头:「你
想,她和李焕然不和,一定是李焕然现在发觉她是个烫手山芋了,想要甩掉她,
但她不甘心,一心想要报复。如果,我们拿出这两巷带子,她很可能跟我们联手
,这两卷不成,还可以录更多卷啊!甚至录影带都行,只要她肯点头。」

  「嗯,应该会成事。」小陶发觉三百万触手可及了。

  「你有没听到她跟小情说她已经有法子了,只是缺人手而已。」

  「啊,有这一段。」小陶一拍大腿道。

  「说不定她还有更好的点子,而我们就是她的帮手,对不对。」夫子又邪邪
一笑。

  「那,等她再叩我啰!」

  「不,这回我们主动出击,由你打电话到她家。」

  「什麽时候?」

  「当然要选一个黄道吉日。」

……

三十一、

  小陶约曼玲到郊外去玩,听她电话中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情愿,不过最后还
是勉为其难了。他们选择了瑞芳古镇,车程中,两人皆沉默不语,到了瑞芳,逛
完古街,在一家可眺望整个小山谷及渔港的餐厅内吃午餐,小陶终于忍不住开口
说话了。

  「来,猜一道谜语:一个裸体女郎躺在马路上。打一个交通术语。」

  他是想打破尴尬的气氛,岂料,曼玲仍遥遥望着窗外的风景,未发一语,不
知是否臆想着答案,还是不予理会。

  「是「前有干道」嘛!哈,妳没想出来吧!好不好笑,前有「干」道,哈!
哈!」他忘形地公布答案。

  「无聊。」曼玲低头吃了一口东西,泼他一头冷水。

  「妳今天是怎麽回事,我陶某人有得罪妳吗?」小陶压住火气轻声细语地问。

  「跟你没关係。」曼玲瞥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地说:「我心情不好。」

  「为了什麽?」他问。

  「还不是我那个宝贝弟弟阿华,他老毛病又犯了,我老爸很火,吵着要跟他
脱离父子关係,连补习费都不愿给他缴了。」

  「阿华这杂碎。」小陶把今天的气全算在他头上:「我教他的他全忘了吗?
妳可以转告他,别得意忘形,搞不好我打断他一条腿。」

  「现在我也懒得理他,我们连话都不说了。」曼玲很烦似的拿起他的烟来点
了一根抽。

  「我上回说过我即将有一百五十万的事,妳还记得吧!」他也点了一根烟道
:「必要时,我可以帮阿华缴学费,书还是要念的嘛!」

  「那怎麽行?我爸爸不会接受的。」

  「妳家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他差一点说出:「妳的人,不就是我的了。」不过,今天的情况不适合,他
有一种浓烈的感受,再不设法得到她,恐怕就没机会了。这个他一心想跟她厮守
一生的女人,好像与他渐行渐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就在于他没有突
破那最后一道关卡,乔治陈跟她之间的问题一定也在于此。

  她是一个很重视贞操的女人,她一定是,小陶如此想:谁先得到她处女之身
,谁就能拥有她。我一定要比乔治陈捷足先登。

……

三十二、

  阿华这个不知厉害的小鬼,实在应该教训一下,只有再将他带入正轨,才可
能赢得曼玲的心,进而夺她处女之身,达到迎娶的目的。小陶打电话邀阿华出来
,在公园见面。

  「你个小王八焦子。」他一巴掌呼在他脑壳上:「狗胆不听我的话,还在外
边鬼溷,害你老爸不想替你缴学费,还要脱离父子关係,你说,你对得起谁?我
操你姊子的,老子今天不抽你筋、扒你皮,好好教训你才怪。」

  「陶大哥,等一下。。。。。」阿华忙用手招架,退了二步后说:「你胡言
乱语什麽,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我看你还很会装傻,坏事做尽后装菩萨?我是一面照妖镜,非让
你现原形不可。」

  「大哥。」阿华几乎快哭了:「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每天乖乖地在家看书。我爸爸高兴死了,补习班的学费早就缴了,什麽脱离父子
关係,你到底听谁说的?」

  「你姊姊曼玲呀!」小陶惊讶了:「都是她告诉我的,难道你没有?」

  「妈的!这是什麽烂姊姊,乱造谣。陶大哥,我不敢欺瞒你,老实说,我姊
姊最会欺骗别人了,以前交了不少男朋友,哪个不是被她骗得团团转?这一次她
骗你,我不知道为了什麽,不过,我敢肯定和乔治陈有关係,她最近似乎和乔治
陈又走得很近,那家伙常常打电话来,追得可紧了,不信的话,我出门被车撞死。」

  小陶听阿华说完后,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曼玲是他亲姊姊
,二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若阿华真说的是实话,那麽曼玲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
人?难道她和琳达一样,白天是个「圣女贞德」,晚上则像个妓女。曼玲啊曼玲
,妳骗得我好惨。

  「阿华,我今天跟你见面的事,谁都不能说,尤其是你姊姊,这件事我暂且
相信你,但我会调查清楚,我想了解,你姊姊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的女人。」

  「陶大哥,我姊跟乔治陈复合的事,其实我早就想跟你通风报信,但她一再
叮咛我,不准告诉你,我不知道她有什麽打算。不过,她总不该拿我当垫背,光
死道友不死贫道吧?」阿华颇不平地继续「大义灭亲」。

  曼玲到底搞什麽鬼,他越弄越煳涂了。不管怎样,小陶以为,她不是在玩弄
乔治陈就是玩弄他,或者一起玩弄他两个。真是可怕啊!他决定要查一个清楚,
一个男人要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

……

  三十三、

  「琳达是吗?我是小陶。」

  「。。。。。」

  「很惊讶是吗?。奇怪我怎麽会打电话到这裏来?我怎麽会知道这个电话的
?我要干什麽?妳一定有很多疑问对不对?」

  「不管你是如何查到我的电话,也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但是你上次偷了我的
钻戒,我认为,我们不适宜再见面了,那枚钻戒,就当做报酬吧!」

  「那件事情,我不想解释,我可不是个牛郎,挥之即来,给一点点报酬就完
事。」

  「那你想怎样?」

  「我手边有两卷录音带,是有关妳和李焕然的,我想妳一定会有兴趣。」

  「录音带?你窃听我电话,还是。。。。。」

  「妳要相信,我有通天本领,至于要如何处置这两卷录音带,我想我们应该
当面谈一谈。」

  「在哪里?」

  「这种台面下的事,还能到公共场所吗?要是我,就会选择在妳家裏。」

  「好吧!后天下午两点,我想,我不必再告诉你地址了吧!」

  「那是当然,妳很聪明,如果妳更聪明的话,妳一定不会再提那枚钻戒的事
,就当它遗失了吧!」

  「我不在乎,甚至我还可以再掉几枚。」

  「漂亮。就这麽说定了,后天见,拜。」

  小陶挂断电话后,夫子拍拍他肩膀说:「正点,你已经入门了,应对的很好
。」

  「她果然知道我拿了她钻戒,难怪不再叩我了,幸好我们先下手为强,否则
这凯子娘岂不逃出我们掌握?」

  「事情一一都会应验我当初说的,差点就只捞到那十五万。」夫子越发钦佩
起自已。

  「后天去她家,会不会有问题?」小陶越胆小就越细心:「她会不会报条子?」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夫子得意地说:「我是「小诸葛」,把她算得死死
的,全在掌握之中。你想想,你拿她钻戒,有证据吗?我们窃听她电话,有证据
吗?拿这两卷录音带要勒索她,有证据吗?她心裏明白的很。」

  「去了以后,要怎麽说?」

  「你当人头就好,一切有我,我来跟她谈。」

  「夫子,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小陶移转了话题。

  「兄弟说这种话?」夫子豪情四海:「你说。」

  「我觉得曼玲有点不对劲,原因何在,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我被耍得团团
转,你能不能窃听她家电话?」小陶声音竟有些悽楚,听得夫子于心不忍。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也会叫她现原形。」夫子邪邪地一笑:「
我是一面照妖镜。」

……

三十四、

  就算是照妖镜,也会有破碎的一天。就在小陶打电话给琳达的当晚,他到夫
子的PUB店想买它一醉,一方面庆贺琳达的上?,另一方面又为了曼玲之事烦
恼,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大概九点过后,来了五位客人,很嚣张,叫夫子把店裏所有种类的酒都拿一
瓶出来,全部开了。有的喝、有的倒在地毯上,巧巧上前劝止,其中一位客人反
倒抱起她跳舞,双手很不老实地乱吃她豆腐。

  「巧巧,过来。」夫子在吧台后握一把水果刀唤她。

  巧巧挣脱那痞子怀抱,跑到吧台边。

  「这些家伙来意不明。」夫子对她说:「妳先回去,我和小陶来应付他们。

  「夫子,我看提早打烊算了。」小陶也感到不对劲:「牛鬼蛇神上门了。」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先走了。」巧巧到吧台后拎起皮包准备出门。

  这时候,五个男人全站了起来,两个走到门口堵在那裏,三个来到吧台边,
其中之一竟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夫子说:「好小子,放下你手上的刀。」

  夫子扔了水果刀,鼓起勇气问:「各位大哥,不知是哪一路的,若有得罪之
处,今晚的消费全算小弟的。」

  「这是你的店吗?生意这麽差。」拿枪的问。

  「是的,是的。」夫子忙回道。

  「既然生意不好,留它何用?」那汉子回头对其他人说:「砸了它吧!」

  命令一下,其他兄弟二话不说,丢椅子的丢椅子、摔杯子的摔杯子,顿时,
店内的玻璃、磴饰等装潢全碎了,破碎声中,夹杂着巧巧的尖叫。

  「妳再叫,我就叫他们轮奸妳,让妳叫个爽。」那汉子转对夫子说:「这是
你马子吧!想不想看她表演一对四的春宫戏?」

  夫子闷不吭声,台下的双拳是紧握着的。那汉子又转对面色惨白的小陶问:
「这位帅哥大概姓陶吧?听说很风流耶!」

  「我。。。。。我不敢。」小陶舌头打结,讷纳回道:「我没干过什麽坏事
,大哥明鉴。」

  「不是很喜欢干女人吗?那你就干她好了。」那汉子指着巧巧说:「她长得
不赖,我不信你不动心。」

  小陶望望巧巧,后者将皮包紧紧环抱于胸,惊骇至极;再看看夫子,他的脸
色如死鱼一般瞪着小陶,似乎告诉他,这种事打死不能做。

  「大哥。。。。。」小陶目光含泪哀求道:「我不能。。。。。她算是我嫂
子。」

  那汉子一巴掌呼到小陶脸上啐道:「我操你妈,你这个杂碎还有什麽女人不
敢动?你在外头风流,害你兄弟的店被砸,你算个人吗?」

  他一骂完,立即有两人上前对小陶拳打脚踢起来。小陶不敢调用,只得双手
抱头,弓起身子护住重要部位,最后被打倒在地,才闷闷地唉叫出来。

  「我警告你,今天到此为止,下吹再敢到处风流,当心我阉了你。」

  汉子收了枪,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其馀人才跟着,临出门前,把玻璃门也
给砸了。

  惊吓过度的巧巧,在他们离开后一分钟才号啕大哭起来,夫子和小陶则呆若
木鸡维持原姿势不动,对巧巧的哭声彷佛充耳不闻。巧巧哭了一阵,抱着皮包走
出吧台,正欲离去时却被一张破椅子绊倒。

  「都是你们两个窝囊废。」她嘶喊着:「被人家欺负成这样,动都不敢动。」

  她见无人理会她,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夫子的鼻子骂道:「王八乌龟蛋,我
早告诉你,小陶这种朋友不能交,你不信,现在闯祸吧!刚才人家没怎麽逼他,
你瞧他看我的那种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奸了。你说,这是你兄弟嘛?你吭都不敢
吭,像个男人吗?跟着你,我会倒楣一辈子,再见了。」

  巧巧踩着碎玻璃,头也不回地走了。隔了好一会,小陶才掩首哭泣起来,他
咽硬地对夫子说:「我没有。。。。。不像巧巧说的那样。。。。。我没有,我
怎敢上她,夫子,她胡说。。。。」

  「不要难过。」夫子上前搂住小陶道:「我相信你,在那种情况底下,谁能
抗拒?除非不要命。」

  「兄弟,我对不起你。」小陶的身体颤抖着。

  「别说这种话,现在,我们要仔细思考一下,这一路人马到底是谁派来的。」

……

  三十五、

  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乔治陈找的人来修理小陶,顺便砸了他的窝,也带有
一种极大的警告意味,教夫子别在他面前乱出馊主意;二是琳达或李焕然教唆的
,当琳达得知小陶握有这麽重要的录音带后,立即通知李焕然,李知晓其严重性
,马上派人调查小陶,当晚即跟踪他到PUB店,先行恐吓,叫他们不敢任意将
录音带流出。若是这样,那麽李焕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点,也就是说,他有一批
效率极高的谋士。

  若是第一种情况,那倒影响不大,了不起放弃曼玲即可,等待以后有机会再
找乔治陈报仇;要是第二种情况那可就糟糕了,他们还要再想继续向琳达要胁的
话,简直就是握着性命走钢索了,不知道有多危险呢!

  店被砸了,巧巧离开了,重新装潢和请人手都得花不少钱。钱,钱,钱,没
有钱真是寸步难行;为了钱,再危险的钢索也得走过去。他们决定,不,是被逼
着走钢索,仍然去赴琳达的约了。

  在进人安和路这幢大厦前,他们先在附近观察了近一个小时,没有发现前晚
来砸店的那几张熟脸孔,也没有什麽异样,才忐忑不安地进了电梯,直奔九楼。

  应门的果然是琳达,穿了一袭黑色薄纱长裙,像个黑寡妇,要?他们吊唁似
的;看到小陶身后还有一个男人,有些讶异,但表情一闪即逝。

  她?他们递上拖鞋,之后便坐在三件式沙发的首位,径自燃起一枝烟吸着。
小陶和夫子在长沙发上坐下后,沉默了一阵,夫子先观察了这间客厅,陈设十分
简单,除了电视、衣架及墙上的三件壁画外,别无一物,哦,对了,电视上还有
一只烟斗,应是李焕然抽的才对。

  那麽会不会房间内埋伏有人呢?夫子脑子裏又在想点子,看能不能藉故去观
察观察,不过,发现有人又如何?反正进了门,横竖只有干下去了。已经到了鬼
门关前,还怕见阎罗王?

  「小陶,你这位元朋友,不介绍认识吗?」琳达先发难,打破沉默。

  「叫我夫子就好。」夫子自我介绍:「张静芬小姐,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琳达对他的称名道姓似乎有点意外,被夫子看了出来,显见他这一招「先发
制人」有效用了;这是告诉她:妳的底被我们摸得一清二楚,千万别轻举妄动。

  「二位小兄弟胆子不小,我很佩服。」琳达冷笑了一声:「录音带放来听听
吧!」

  夫子打开背包,取出了录音带道:「是不是您的声音,还得请您自己鉴定。」

  琳达从房间内拿出答录机来,开始听着冗长的录音带,并不如夫子所期望的
会有任何表情,连听到小倩和她对谈李焕然的那段,都毫不惊讶,他有些失望了。

  「小陶,你高估了这玩意。」琳达关上答录机后说:「我没想到我的声音还
还满好听的。」

  「不是声音的问题,琳达。。。。。」小陶不知扯些什麽,夫子立即介面道
:「当然,张小姐一定清楚,虽然这两卷带子并未能充分证明李焕然和妳的关係
,但它不见得就是没有杀伤力的。」

  「杀伤力?对我吗?」

  「不是,对李焕然。」夫子续道。

  「那你们应该去找他。」琳达笑得更迷人:「如果不知道地址、电话的话,
我可以提供给你们。」

  夫子和小陶对望了一眼,似乎无技可施了,什麽三百万,你当钱是从空中掉
下来的啊!

  「如果我们去找李先生,然后将妳和小陶的关係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那麽,
对妳有没有杀伤力呢?请问张小姐?」夫子才说完,琳达就收敛了笑容,显然这
一招奏效。

  「我不在乎。」琳达强辩道:「反正我跟他的关係迟早要退出,你们只不过
加速罢了。」

  「不知道张小姐刚才有否注意听,您大慨没忘记曾对小倩说过的话,看样子
,您并不是不在乎,您还很不甘心呢!」扳回一城的夫子又乘胜追击了。

  「那是我个人的问题,与这件事无关。」

  「当然无关。我们也知道这录音带很可能伤害不了李焕然,可是,如果我们
合作,那姓李的就有苦头吃了。」

  「你们要我吃裏扒外?」

  「别忘了他是怎麽对付妳的,也别忘了妳对小倩说过,妳想报复他。」

  琳达又燃起一根烟,藉此思考下一步,小陶也拿出烟,并?夫子燃上;他是
藉此缓和气氛。

  「说说你的计画,你叫夫子是吧?」琳达这口气似乎是顺服了。

  「我的计画很简单。」夫子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继续录音,张小姐充分
配合,故意套他的话,让他说出婚外情的确切证据,那就百口莫辩了。当然,最
好的办法还是在这房内装录影机,若张小姐愿意的话,来上一段床戏;李焕然就
是瓮中虌了。」

  「就这麽一点能耐?」琳达反冷哼一声道:「比小陶的床上功夫好不到哪去
,我看,谈话该退出了。」

  「琳达。。。。。」小陶倒不是想为自己的性能力辩护,而是怕「生意」谈
不成:「我们可以敲他个三百万,一人一百呢!」

  他主动将三百万分给琳达一份,岂料琳达竟站起身欲送客了:「这就是你们
的胃口?我看,二位还是回街头去溷吧!」

  「那妳开个数位出来嘛!」小陶更急了。

  「像你们这种玩法,李焕然不过把你们当成是要饭的。」

  「我记得。。。。。」夫子不疾不徐地说:「您在电话中曾跟小倩提过,您
说,已经想出报复李焕然的方法了,只是还缺人手?」

  「那又怎样?」

  「愿为您效犬马之劳。」夫子俯首说。他在做最后的努力。

  琳达又坐了下来,仔细地打量他俩,然后摇摇头说:「你们不是那块料。」

  「人不可貌相,张小姐,老实说,我们缺钱用,没有什麽不敢做的。」

  「勒索、下毒,你们敢吗?」琳达紧紧盯着夫子问。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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