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上午,麻雀期待着一天的吃食,学生期待着放暑假,地中海期待着张爱丽,阿芳期待着小毛。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啦?”刚出号门阿芳就问了起来,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没去哪里啊。”小毛爱答不理,漫不经心的往公交站走去。爷老头子在厂里回不来,妈妈叫他以后天天跟阿芳一道读书,本来是有点不情愿,后来秀兰阿姨突然转性,也这么说他也就勉为其难,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嘛。
“不开心啦?我昨天找你有事跟你说。”阿芳不晓得小流氓想着自己的妈妈,她以为那只拖鞋的事小毛还在生她的气。
“说吧。哦,对了,等会作业借我抄一下。”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等人家,就晓得自己走,抄作业还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那个……要不……要不等会,放学时候我跟你说。”一边走阿芳一边攥紧了书包,脸憋得通红,都红到了脖子;包里除了书本,还有上次从兰兰哪里拿过来的避孕套。
“切,神神秘秘。”到了车站小毛站在人堆里,今天人特别多,大概是上一班的车子脱班了。
“啊!”阿芳被他一把拉倒身边,想着羞羞的心事这样突然一下,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那么多人你站那么远干嘛,到时候挤不上去要迟到的。”小毛很认真的说道。他可没想什么别的,当然,除了秀兰阿姨。
不一会,公交车来了。
“哎呀,别挤别挤!”
“推个屁啊!”
“谁摸我屁股!”
“哦呦,我鞋子掉了!”
各种咋咋呼呼,推推搡搡,两小孩子跟着大人们好不容易上了公交车,阿芳身前的半片裙子还被夹在了车门外,叫天天不应叫司机司机不理,人家也听不到,她只好就这样被迫贴着身后的小毛。
“哦呦喂!”
“我的妈呀!”
“怎么开车的!”
司机大概没睡好觉,路口红灯差点没看到,一个急刹车好几个站不稳倒在别人身上。好在这时候阿拉小毛同学临危不乱,双手撑住车门,自己站稳的同时,有效的保护了身前的刘芳同学;只不过他被身后的人群挤的全身贴住了阿芳的后背和屁股,严丝合缝,摩肩接踵。
“啊!”别人都叫完了阿芳才叫,有小毛的保护其实她站的很稳,关键是这一挤就挤出了问题来,她下面被那似曾熟悉的东西顶到了。
“你!”那么多人他这样怎么行,这种事至少也要没人的地方嘛。阿芳想转身推开背后的小流氓,无奈白裙被夹无法动弹,再好侧过头恶狠狠的斜视着小毛。
“嘘!”小毛红着脸,好在他皮肤黑看不太出来。其实这不好怪小毛,年强气盛,想着人家妈妈一路,有了反应,结果却顶着人女儿,他也不是故意的,忙左右看看;好在阿芳的惊呼没引起什么注意,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管小毛同志又不好解释,万一哪个革命群众晓得他当众调戏良家小妞,岂不是糟糕。说时迟那时快,小流氓在阿芳的嘴里没来得及蹦出更多的词语前制止了她。
“恩……”其实小毛多虑了,在阿芳心里他老早是自己人,最多属于可改造好的坏分子;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她也怕自己动作太大叫人看到不好,只好转过头去抵着车门闭着眼红着脸,鸵鸟头一入沙土,身子露在外面,任他胡作非为。
“恩……”这是小毛发出来的,其实他很想回剑收鞘,但越紧张就越是收不回去;那就继续被迫当流氓吧,说实话闻着阿芳的发香,贴着她滚烫的身子,下面两相摩擦简直让这个小流氓如入天堂,好在车上人多他只能跟着车子的晃动微微移动自己的下半身。
“笃!笃!笃!”
“来来来,靠站了靠站了啊,马当路到了啊,马当路;要下车的注意了!”卖票员站起来,拉开车窗,右手向窗外伸出“停”字小红旗,旗杆还不时敲击着车窗沿。车子慢慢靠边到站,所以都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阿芳,你走慢点,我,我不方便。”阿芳下了车如同逃脱陷阱的兔子一般的直往学校跑,可怜顶着帐篷的小毛只好用书包遮住下身一瘸一拐的挪步,引来不少异样好奇的目光。
“呦!小毛,你这是演的哪出啊?女儿国猪八戒生孩子么?”老孙突然出现,身后还跟着‘麻球’和‘油条’都看着他一脸坏笑。
“去去去,就你们几个不要学习的,还不快点去学校,老子肚子疼要你们管,哎呦。”装,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小毛只好弯着腰装疼。
“来我看看。”不亏是自己家兄弟,孙耀祖一脸关切。
“哎,不用不用,阿拉革命军人后代,这点算什么,啊!”小毛一手握着书包,一手连连摇动示意自己没事,谁想孙耀祖这家伙竟然重重一下拍在书包上,然后转身带着另外两人人就跑;三个人,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笑。
“孙耀祖!死猴子!你,你给老子等着!”虽然隔着个书包,但传来大力仍重重的撞击到了小毛的命根子,他只好汗流浃背捂着自己最关键处,望着远去的人指天骂地。
“吴主任,我看这次暑假值班你要带好头,刚上任的领导总要起表率作用嘛。“张胜利端起‘市教委大会的纪念茶缸’喝了一口,也不去看坐在对面的吴德。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一定多来学校,您放心我会去跟马主任商量暑期值班表的事。”心里看张胜利再不爽,人也是校长,吴德一肚子气却满脸堆笑点头答道。
“这样,因为吴文俊的问题还没有结果,所以这个本来是他的班你来替一下就行了。”瞥了一看吴德,张胜利慢慢放下茶缸。
“啊?哦,没问题没问题,我来我来。”夸张的拍了拍胸脯,吴德挺身,圆鼓鼓的肚子更为突出,加上他的秃脑壳和大肚腩,整个人就像只葫芦。
“好,没事就先这样吧。”推了推眼镜,张胜利站了起来送客。
“哎哎,张校长,还真有事,您坐,我慢慢说。”吴德也跟着站了起来,还示意张胜利坐下听他讲。
“哦,我等会还有个会,你看……”送客改逐客,张胜利没有坐下听他讲的耐心,不喜之色溢于言表。
“哦,就一件事。这周不是‘整风办’的朱组长要来视察嘛,好像还要看我们全校教职员工的档案,您看……”其实没这事,资料是他自己想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吴德想着能不能挖出点什么东西,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借‘整风办’的手把张胜利弄走。
“他们不是来查吴文俊嘛,这跟大家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同意!”没想到张胜利马上拒绝。
“校长,这样不太好吧,‘整风办’可是上级机关,这个……”吴德不死心,想要狐假虎威。
“什么不好,我们的上级是‘市教育局’。学校对各位员工的档案有保密的义务,就这样让他们查,大家人心惶惶,还怎么上课?”有理有据,想看档案,没门。
“哎,是是是,您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回绝他们。”奸计不成,吴德想赶紧走人。
“等等,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马主任家里有点事,明天开始就请了公休假;碰巧学校最近要采购一批教具,这个事你吴主任帮忙处理一下吧。”马主任上午跟他说过这事,要不是档案归教务处管,吴德又提了这一茬,张胜利还真想不起来。想着这人虽看起来讨厌,办事效率不错,说来好歹也是学校的干部,就索性让他来做。
“哦,好来,我来。今天我就问问马主任采购的具体情况,保证完成任务。”跑腿的事又轮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转念一想,这或许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自己……
“去吧,我也会支会马主任的。”张胜利手一挥,好走不送。
“妈的,装什么大牛,看老子哪天不把你弄下去……”小心翼翼的关上校长室的门走下三楼,吴德嘀嘀咕咕的小声咒骂着张胜利。
“吴,吴主任。”真是冤家路窄,张爱丽刚要去上课,不巧碰上了吴德。
“啊,爱丽啊,怎么样,小吴还好吧?”看到张爱丽吴德立马换了笑嘻嘻色眯眯的样子,要不是张爱丽要去上课他真想把张爱丽按在地上,然后……
“还,还好,谢谢吴主任帮忙。”看他那副猥琐样,张爱丽说完就害怕的想走。
“哎……等等,爱丽啊,我答应你的事我办了,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也……”吴德立马拦住张爱丽逼问道。
“吴,吴主任,我现在要去上课,学生等久了不好的。”张爱丽左右走不过去,都被吴德胖大的身体拦了回来。
“哼,我告诉你,去农场还要过些时候,你要是不想让你老公在里面的日子太难过,今天下课老地方见。”吴德也怕人看见,看她不情不愿就开始威胁她。
“你让我走!”张爱丽一脸惶恐,但事关自己丈夫她心里乱的很,找了间隙绕过吴德快步向教室走去。
华山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是有独立卫生间的,赵斌借口身体虚上厕所,要银凤帮忙;要是进了里面,隔了里外两道门外面倒是听不出里面的响动。
“哎呀,你自己弄嘛。”虽然熟门熟路,但装矜持是中华传统妇女的传统美德,赵斌提出要她帮着脱裤子小解,银凤还是先要有点抗拒的。
“我可是病人啊,照顾病人可是护士的天职。”军人现在穿的是病号服,所以现在他只是个生病的男人,男人嘛,男人要女人就是男人的天职,就是这么不要脸。
“你,你自己有手不能弄啊,就知道使唤我,一天到晚按铃,让小夏还好来。”话语中九分娇嗔,一分埋怨,说着拍开赵斌握住自己乳房的大手,银凤就要去开卫生间的门。
“哎呦呦,我没力气了,要晕了。”要脸干嘛,又不能当饭吃。赵斌索性往门上一靠,无病呻吟,笑盈盈的看着假装不好意思的银凤。
“你,走开呀。好,知道了,祖宗!”拉了几次没拉动,看着耍无赖的赵斌,银凤只好‘妥协’;聪明女人总是见好就收,不然真让小夏来试试,她可不舍得。
“我站不稳了,嗯……真香。”臭不要脸的见银凤来拉自己,他索性扑到了她身上,抱着银凤,头枕在她肩上无比陶醉。
“干嘛呀,快点,我还上班呢。”银凤挣脱了他的熊抱,推着赵斌到了厕所前帮他拉下了裤子。
“完了,硬了,小不出了。”本来就不想小便,但请君入瓮总要有个借口。
“你,大白天的,我不要。”看着赵斌直挺挺,微微往上翘着的硬物,银凤背过身去,脸更红了;现在才下午三四点,白日宣淫,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凤,我要你!我忍不住了!”赵斌到底是行伍出身,性子上来也不玩怜香惜玉那一套了,这几天都是高射炮打蚊子,‘弹药’都落到了‘山上’和‘深渊’里,今天他可要对准目标直接‘占领高地;他一把从背后抱住银凤,用力把她按在抽水马桶上。
“不要!你!呜……”见他今天要来真的,银凤本能的要喊,还不待她出声就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嘴;为了不摔倒,自己只好使劲扶住马桶圈,这个姿势让银凤的臀部全部完全凸显了出来。
“别叫,我快点。”看着大屁股的男人已经等不及了,饿死鬼投胎一样的来剥那白色的护士服。
“呜呜……”银凤仍然在抗议,无奈两只手不得脱,身子又被男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她只觉自己屁股一凉,竟是连着长裤内裤一起被赵斌脱了下来。
“笃笃笃”这时候却有人敲了房间的门。
银凤不高兴,因为赵斌的请君入瓮;‘地中海’不高兴,因为张爱丽的金蝉脱壳;阿芳不高兴,因为小毛的不辞而别;但石库门里总有个高兴地,此时正精神愉悦的在‘入室操戈’。
“戳死你个骚屄!”男人前后耸动,混汗如雨。汗液凝积,从古铜色的肩头顺着笔挺的脊柱一路下滑;快要到屁沟时被腰部的震动飞溅到了床铺,混入两人身下一大滩各种体液造成的湿印子里。
“呜呜……呜……”身下的女人咬着枕头,头发散乱,唯一的一点礼义廉耻让她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尽量的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屁股高高的撅起,任由男人施为;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喉咙里发出的呜咽,模糊的要求停止这快持续了一天的本能运动。
“说!你是不是骚屄?说!”四次?五次?男人不满足,海上漂泊又没有美人鱼让他弄。虽然爪哇的黑胖妓女也勉强将就,但要钱啊,这怎么行。有时候听渔民说钓上来的新鲜大章鱼马上拔掉牙齿,对准了洞就能套上去弄,可断命死人的自己的船是走货的,说是起来还代表了祖国,到底要点脸,所以海员苦啊。
“呜……啊……嗯。”海员的老婆的更苦,平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偶一回来还要被迫接受大海般的狂风暴雨;虽听说有些女人是喜欢男人用强用狠的,还听说有喜欢用如意拍打屁股的,更有甚者黄瓜茄子啤酒瓶一起上的;但秀兰不喜欢,江南女子,小家碧玉,如花似水,怎经得起这样的颠簸。她不是不爱强壮的身体,而是喜欢他慢慢的,温柔的,如蜘蛛吐丝般将自己裹住,再一口口极为缓慢的将自己这只蝴蝶吃下肚去。她讨厌刘涛,只是表面不露出来,接了婚才晓得,现在有了管龙就更讨厌了。
“说伐!不说老子不出来了,弄死你个骚屄今天!”一大早刘涛硬让不去秀兰去上班。自说自话的跑去王家阿婆那里打了个电话帮她跟单位请了病假;又顺路在老虎灶那边,跟阿三买了好几副大饼油条。上去东西一放,裤子一脱;正好秀兰准备换衣服去上班,自己男人眼冒绿光,鼻子喷着死海鱼般的腥气,一把扯下她一边的胸罩,半只奶子露出来,一口叼住,如同饿了三天的黄鼠狼见到老母鸡一般;浑身黑黢黢的肌肉一紧,一把将满是惊恐的秀兰抱起,关了门窗开始扒衣服,脱裤子。
“不……不要……不要了……”身下被一把翻过来的秀兰四目无光眼神散乱,她已经记不清从自己被抱起后到现在高潮了多少次,脑部的痉挛让她全身麻木,好在此刻红肿的下身丝毫不觉得痛。中午吃了一点东西,下午又开始要;站着、坐着、跪着、侧躺着、趴着、四角腾空,金刚倒挂……每次他一回来就学了西洋画报的各种姿势,他说那叫《花花公子》美利坚交关流行,还摊开叫秀兰边看边学。秀兰不学,牛不喝水就强按头,做到现在她其实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只想要停下来,跟牲畜一样,实在受不了了。
“说呀,谁是骚屄,说了老子就放过你!”刘涛一边说一边开始加速,憋了三个月的他今天要一次性的都补回来,他才不管别人是不是会听到,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明天会怎么样,更不管秀兰到底吃不吃得消,此刻他如同一只全身灌满了精液的野兽,只想要发泄,要把全部的白色液体都释放出去,化作欲念让他飞上云端。
“我,我……我!”秀兰开始流眼泪了,她想着管龙的温柔体贴有情趣,想着管龙绝对不会如此般辣手摧花,想着管龙要是能来英雄救美;可想着想着管龙突然变成了管小毛!好么,浑身一颤,吓了一大跳,人顿时强了几分精神,勉强回答。
“骚屄!就是欠戳,啊,啊,爽,紧点,我快来了……”此类男人就是这样,身体再强健,一旦心底的征服欲彻底得到了满足,就如同强弩之末,绷断了最后一根弦。几秒的僵直和眼睛上翻,舒服的发抖,红缨枪抖成了黑蚯蚓;收缩,变软,滑出,最后带出一大股白色的黏液。
“这回能生个带把的了吧,老子省吃俭用,儿子啊儿子啊。”从秀兰的身上滚落,黑手摸上白肚皮,似是某种祈福仪式的末尾,刘涛慢慢的念出了不知重复多少次的‘咒语’。秀兰一把推开,强撑爬起,在身体完全瘫软前打开了窗;微风拂掠生春思,花布窗帘撩起,热气、香气、臭气,骚气,肉夹气一股脑的冲出亭子间,在石库门上散开,被六月的热浪一吹,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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