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好玩不过嫂】 (1) 作者:酒香巷子深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5-2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好玩不过嫂】 (仙侠 叔嫂 绿兄 攻略) 作者:酒香巷子深2021-5-19首发SIS001 --------------------- 第一章 繁华漂亮的都城石砖瓦墙精细的堆砌着,一间又一间小屋点亮起屋檐外的红灯笼,往外远眺,几十步一弯,
【好玩不过嫂】
(仙侠 叔嫂 绿兄 攻略)

作者:酒香巷子深
2021-5-19首发SIS001

---------------------

第一章

繁华漂亮的都城石砖瓦墙精细的堆砌着,一间又一间小屋点亮起屋檐外的红灯笼,往外远眺,几十步一弯,几百步一桥,小贩的吆喝声和三三两两结伴行走的闲聊声混合在一起,和谐又安详。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水城,一条涓长的河流蔓延弯绕,像一条凤的形状首尾相接卧伏在城市周围,正因如此,国师认为天子为龙,必得有凤迎,笃定此处为祥瑞之地,正逢国运衰弱,皇帝大费周章带着十几万人南下,迁徙于此地,刚来不到数月,原本干旱的各地纷纷下起雨来,皇帝大喜,定为都城。

皇帝迁都兴办各业,原本贫穷困苦、靠着临河捕鱼为生的居民因皇帝的一句旨令批得钱财,无数有建识的人兴造房屋,开垦荒地,大量外来人口的迁入,本地居民开起来各式各样的小店铺,鱼产品深受陆地人的欢迎,生意格外火爆,日子也越来越火红,全城上下感慨着城市被上天眷怜,竟能得天子定居。

这场迁都看起来如此和谐互惠,而殊不知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悄然一点一点褪去了光芒,最后变成了一片废墟,铲为平地被人做了几家当铺,十多年一过去,那个曾经盛大的秦府没有任何的踪迹,彻底遭众人遗忘了干净。

秦府原是个传奇。当年秦府的当家白手起家,看准渔业的发展,讨好巴结当时的县令,哄骗地县令分不清方向,把渔业经营的事业交给了秦府当家依然管理,不到几年秦府便垄断了当初水城的鱼鲜出口贩卖市场,赚得盆满钵满,金银财物多的屋子内放不下。在水城街道上无数人饥渴饿死,而秦府连门的环都是用黄金而做,墙壁砌满了金砖,格格不入,在这种吃喝穿用不愁的情况下,秦府当家也磨灭了斗志,沉迷于美色,流连在青楼,纳了几十房的妾,赌博生意一起,秦府当家便陷了进去,每天吸着大烟与人嫖赌,而众人钱财不够与秦府当家挥霍,而后秦府当家只能叫来府内的儿子旁系来和自己玩乐,不过一年,秦府的铺子便交给了外系打理,一家人沉溺于嫖赌之中,工作都请民工完成,虽然无数人痛斥着秦府残忍的剥削,却还是得为生活低头,为了生计在秦府领着微薄的薪酬。

直到秦府出现了一个菩萨。这人名叫秦淮予,秦府当家的嫡孙,不同于秦府的粗鄙无理之人,满腹诗文,长的俊朗高大,对水城里自己一家独大而众人饥渴的局面感到痛心,但无法劝说执着的秦当家,于是总拿着秦当家给自己的金银钱财,偷偷地拿给街外为生活所困的可怜百姓,后来城内闹蝗灾,街外尸横遍野,需要救助的人多得秦淮予自己的私产无法救助,他便从家中变换出金银财物,在街边设白粥馒头的供给处,秦府当家对此事无法理解,但家产雄厚,自己赌博正赢得盆满钵满,也没心思去管自己嫡孙这些行为。

而秦淮予行善时日不久,皇帝迁都,官员大换,鼓励外销,抵制垄断,秦府首当其冲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原本庞大的家业只需及时止损,选择兢兢业业做着生意,便可保持安稳,虽不能大富大贵,但维持生计绝不成问题,可惜秦府从上到下习惯了游手好闲,挥金如土,忙着吃喝嫖赌,对这一切归根于命数,只花动金钱求着列祖列宗,又是请风水大师又是请道士,丝绸衣物是一件又一件往火里烧,金银财物也一件一件送给那些庸师,于是偌大的秦府金银玉饰一点一点被消耗空,不消数月,整个秦府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院子,追债的人讨到了家门口,几十房太太和服侍的仆人被遣散送回,昔日辉煌的秦府瞬间败落,一家人被赶去了一个郊外破败的草屋。

这一天城内下着滂沱大雨,饿了数星期的秦府一家围圈而坐,秦当家抱着怀里典当衣物得来的劣酒,一脸戾气地瞪着自己的嫡孙。

“劫富济贫,我们富贵金手才能碰的物品沾染了卑贱人的脏气,败坏我秦府的风水气运,秦淮予,你该不该死?”秦当家最后一坛酒喝完,酒坛往地下重重一摔,酒疯上来,抓着秦淮予的衣领吼。

十几个人挤着漏雨的草屋,说到这儿,全都想起来风水大师说起的话。

“秦府金贵,金银钱财只可从外而进,靠秦府的贵气洗刷金银无数转手的肮脏,而从府内直出是万万不可的,就算拿出,也只能给达官贵族沾染他们的贵气,绝不能给平常百姓、更是肮脏的乞丐去毁坏秦府几十年才攒起的贵气……”

十几个人饥肠辘辘,又回想起当年住在宽大明亮的府邸中,吃喝不愁,美女如云,再想到现在粗布长衣,雨漏的屋顶,一身戾气都上了身,把着一切过错都归根在了秦淮予的身上。

“要不是你,我今日会是这等模样,连原先不入眼的青楼小妓都贬低我!”秦府大少一掀脏乱的长桌,一拳打在秦淮予瘦弱的身体上。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一群人汹涌而上,沙包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打在秦淮予的身上,发泄着他们对现实的不满和愤怒。

秦淮予红着双眼,抱着头也不躲,只闷哼着承受着他们粗暴的行为,也不出声求饶认错。

“不,不要打我的儿。”夫人将秦淮予护在怀中,让所有的拳头都挨在自己身上,含着泪将自己的孩子推出了门,恨恨地盯着屋内的一群疯子,一声一声唤着:“快跑,我的儿,快跑,他们都疯了。”

秦淮予盯着母亲被打的佝偻的背脊,豆大的泪水从眼眶往外涌出,而夫人只用爱意的目光盯着秦淮予,一句又一句地催促着,和身后那群人颇有同归于尽的架势。秦淮予被铺天盖地的暴雨淋得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再留下今天母亲肯定会被活活打死,盯着屋内那群已被利欲和贪恋腐蚀了内心、玩物丧志只会满腹抱怨的牲畜,他不愿在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他最后深深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转头往雨幕中跑远去。

“然后一直没有回来。”秦无诩叉着腿坐在地上,粗布衣裳边上还打着不大不小却突兀的补丁,不以为意地当个故事跟旁边的小弟说着。

“老大,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拦着你哥?”小于太麻溜地往秦无诩的空杯里倒着劣质的米酒,巴巴地问道。

“我那个时候才不到八岁,你教我怎么拦?”秦无诩一脸无语,一掌拍向小于太的后脑勺,喝了一口酒,满意地叹口气,又说道:“我连这件事的映象都没有,都是娘后来告诉我的,娘总是在没人的角落里看着我哥的画像偷偷地哭。”

秦无诩仰着头,记忆里那个身形模糊到记不清长相,只记得那人在他摔倒哭泣的时候亲昵地抱着他,揉着他的脑袋说着他听不懂的文绉绉,哪怕如今过了十几年,他还是依旧那样想念那个温柔的怀抱。

不过半个月前秦淮予写信给了他娘,信里秦淮予简单地诉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信的结尾还说,他这个月末准备回来小住。

“那清泽山里的人个个法力高强,皇帝都要礼待几分,你哥如今还是清泽山的首席师兄,高不可攀……”小于太揉着头,转了转眼睛,突然拍桌而起兴奋道:“那等你哥回来,老大岂不是也飞黄腾达了?”

“哼,那肯定,什么翠花啊、银梨啊这种模样的,之后我都看不进眼里。”秦无诩拍拍衣服上的灰,对面小路上走过一个素朴的妇人,秦无诩立即熟练地撩开自己的外衣,冲那人色情地吹着口哨,手指做了个吹箫的动作,露出猥琐油腻的笑容,吓得那妇人一声尖叫,捂着眼睛飞快地跑走了。

“头发柔顺细长,一捥顺滑香润,如同上等的绸缎,皮肤白若凝脂,眼眸晶莹透亮,樱桃小嘴粉雕玉琢,眉眼低低含羞看着我。”秦无诩闭上眼睛捂着自己还赤裸着的胸膛,一手在空中,不停地做抓揉的动作,张着嘴幸福地叹息:“硕大柔软的玉峰上点缀着娇小可爱的粉嫩凸起,乳晕一圈一圈淡淡的,轻轻一揉便涣散摇动,我的一只手甚至握不住,乳间那道深深的乳沟幽壑,让人忍不住想埋进去肆意亵玩,那腰枝柔韧纤细,一扭便春波荡漾……”

“真能……此等美人?!”小于太听着秦无诩的描述,脑海里幻想着美人的模样,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远不止如此,那个美人用她那双楚楚的眼眸无声地盯着我,手指无助地点在自己的雪山玉峰前,毫无经验地将自己那漂亮的白软硕大揉捏成各种淫靡的模样,眸子里逐渐盛满泪水,呜咽着泄出几声呢咛,引诱着我……”想到此处,秦无诩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自己底下的那处巨物已经充分地兴奋,胀得秦无诩生疼。

秦无诩没碰过自己想象里的这种美人,他这等条件,达官贵人的千金根本看不上他,秦无诩遇上最美的人也就只是西坊那边青楼里的小妓银梨,那双玉峰手感并不好,没有闲钱去擦洗护理,布满了颗粒疙瘩的感觉,因为被人经常玩弄调戏,乳晕和那两粒红豆是糜烂的深红颜色,甚至一点一点往黑色靠近,那头长发干枯毛燥,搂紧一闻满鼻尽是劣质的香脂味,而哪怕是这样的,秦无诩也要凑够了钱,几个月才能碰一次,虽然秦无诩是这片最大的地痞流氓,但平常只能在山路上劫持一些官家小姐混乱中遗弃的婢女们来解决欲望,因为真正的官家小姐被无数武术高强的仆人保护着。

“小于太,叫弟兄们来,待会劫一个大的,让我去西坊青楼找银梨。”秦无诩抚摸了一会自己底下的小兄弟,小兄弟十分活力,叫嚣着欲望和渴求,秦无诩猛地吸一口气,干劲十足地喊道。

“得嘞。”小于太应声退下。

这是一条外地进入都城的必经之路,周围丛山峻岭,陡峭的山崖上长满了密集的树植物,这条狭长的小路巧妙的嵌在山崖间。

城内严打违法犯罪,几支皇军队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城内各处巡逻,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来大祸。前不久一对夫妻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两人还在一推一闹做前期铺垫,人已经被巡逻的士兵押进法堂当堂对峙,写了满满当当几张保证书才将人送回来。

秦无诩这种靠抢劫勒索各种非法行为谋生的地痞流氓作为重点惩治对象,万万不可能在城内顶风作案,为了生计,秦无诩寻着城外这处法外之地逍遥快活。

秦无诩带着稀稀拉拉七八个兄弟,轻车熟路地躲在山崖中端平稳的小路里,茂密的杂草树枝巧妙地隐匿好他们的身形。

秦无诩眯着眼,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杆,盘着腿懒洋洋地坐在杂草地上,往下俯视着小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诶呦,死虫子。”胖胖的大丁黝黑的脸皱起,一巴掌打在自己的手臂上,半个钟不到,他全身上下被叮咬了几十个包,大丁抓挠着被叮的新伤口,委屈地抱怨:“老大,我要被它们咬死了。”

“别乱动。”秦无诩缩起身子,把往前挤的大丁往后一拱,没好气地说:“本来就挤死了,一帮大老爷们一动就一股十几天没洗澡的汗臭味。”

一说到这,秦无诩就更想念西坊姑娘那处女人的胭脂味道,秦无诩扇了扇鼻头,又闻到大丁身上的恶臭味。

“血招虫子喜欢下次把血放干了再来。”秦无诩恶狠狠倪着大丁,见大丁缩着头安静了,瞥开脑子里的杂念,转头继续看着底下:“好好做正事。”

“老大,这第五批人走过去了,全都又是轿子又是马车的,今天真的能有生意吗?”底下一大批马蹄声踏过,过了好一阵,小于太打了个哈欠萎靡道。

“说什么丧气话呢?”秦无诩一掌拍向小于太的头,就这一眼,底下孤零零两个人从远方走近,秦无诩眼睛倏地亮起,嘴里的狗尾巴草“呸”的一声吐出来,起身拍拍手:“这不是就来了?”

“兄弟们抄家伙!”秦无诩大喝一声。

两人慢慢走近,依稀看出是一男一女,男生长得秀气,身形瘦弱单薄,女生依偎在男生怀中,埋着头看不清脸,两个人穿着不凡,后面却没有仆人跟随。

“衣裳这亮泽花纹,可不是一般富贵的人能穿的。”小于太死死盯着男生那件衣裳吸溜着口水,兴奋地拉着秦无诩的袖子甩:“这人白净瘦弱,一看就是没有招架之力的文弱书生,有钱又带着妻子,却没人保护,估计是偷偷跑出来的,身上肯定带了不少盘缠,老大,我们这次要赚大发了。”

“你都看出来了,你老大难道看不出来吗?”秦无诩无语,抽出要被甩骨裂的手,舔着嘴唇开始幻想着劫玩钱财后西坊头牌姑娘温柔的胸膛,忍不住傻笑起来,思绪飘向了远方。

“老……老大……”几个兄弟都瞪直了眼睛,拍着秦无诩的肩膀倒吸了一口气。

“叫我干嘛?还这个反应。”秦无诩刚幻想到摸上头牌姑娘的细腰,不满被兄弟们打断幻想,反头踢了最近的那人一脚。

“老大你看那……仙……仙女。”小于太指着底下那个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嘴上挂着痴痴地傻笑。

“我滴个亲爷。”秦无诩转过头去,朝着小于太指头看了一眼,捂着极速跳动的心脏,猛吸了几口气。

底下那女子原先低垂着头,靠在男生怀里,男生宽大的袖子遮掩住女子的身形。而现在两个人分开,男生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女子,女子接过水壶仰起头。

秦无诩望向女子时,女子刚巧仰起脖颈。

那女子柔顺的乌发像瀑布一般直直地往下垂着,只简单插着一支玉钗,皮肤如珍珠般白皙透亮,脸颊间浮着浅浅的粉色,像荷花蕊芯处那点嫣然的红,往外扩散开淡淡的粉嫩,蛾眉细长,底下那双美目轻眨,盈盈的水波盛在美人的眼眶里,那双楚楚的眸子明亮动人,像高山处的清泉涌流,干净而清澈,只消得人一眼便为之动容,纤翘的睫毛随着眼睛上下轻轻扇动,点缀着眉间些许风情,挺翘的鼻梁恰到好处,勾勒出美人深邃的眉眼,小巧的嘴唇如樱桃般红润光亮,轻抿的笑意浅浅点上两点梨涡,像粼粼的水波搁在弯弯的水川,粉雕玉琢的脸庞精致漂亮,阳光斜斜洒在女子的脸庞,几许浅绒闪着点点银光,柔和的眉眼勾人心魄,五官分开漂亮精致,合一是极致之美,多一分觉得拥挤,少一分觉得素朴。美目盼兮,淡淡一眼,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均想用在她的身上,甚至还不能形容出她惊心动魄、勾人神魂牵绕的绝美。

喉头轻滚,白皙的天鹅脖颈纤细脆弱,诱人想去舔舐啃咬,再往下去,贴身的丝绸轻衣着在身上显出曼妙的身材,高耸的玉峰圆润挺翘,如柳枝般纤细的腰枝柔韧,盈盈一扭,让人心口一震,直想将人占有疼爱,却无端生出几分惭愧,不敢肖想侵犯这样天仙一样的女子。

“老大,我们快上吧!”小于太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等女子喝完水,又被男子揽进怀中往前走,这才收回看傻眼的表情,推着秦无诩的身子急不可耐道。

“兄弟们,拿出干劲来,钱财拿完别让那小娘子跑了!”秦无诩使劲擦嘴角的口水,甩了甩袖子,直勾勾盯着那漂亮小娘子,噙着嘴角戏谑说道:“等掳掠过来后,小爷我先玩几回,等小爷我玩腻了,今日参与者人人有份。”

这话一说完,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喉头滚动的声音,这等美女能有幸染指,叽叽喳喳兴奋起来。

“闭嘴。”秦无诩眼睛一眯,往后一倪,显出一丝凌厉的神情:“上!”

秦无诩能镇住场子便是缘于他时而聚起的戾气。听到号令后,周围立刻寂静下来,迅速爬下了山,围住了悠闲缓慢行走的两个人。

“喂,小子。”秦无诩歪斜着头,木棍往手上掂了掂,勾起那人的下巴,打量着占有这等仙女的货色。

那人长的俊朗,皮肤白净,但轮廓线柔和,五官端正,却远不如平常男性宽敞坚挺的比例,再说身形,比远看时更加瘦弱单薄,似乎风一吹就倒。

“嗤,没用的柔弱书生,也配占这等绝色。”秦无诩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不屑地向前一手拎起这人,秦无诩使了七分力,想顺手霸气揽过这人怀里的仙女,结果一手按在那人坚硬的肌肉上,对方眉目微蹙,身形丝毫未动。

“嘶,小白脸也练功夫。”秦无诩心下一骇,甩甩空中尴尬的手假装挠头,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老大,你在搞什么啊!怎么能让别人占了威风?”小于太在旁边看自己老大唠嗑似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一直在旁边跺脚,忍不住嚷嚷。

“你懂什么啊?他……!”秦无诩暼过头怒吼,他会武功啊!秦无诩心里咆哮,又不想在弟兄面前丢了面子,只能咬咬牙把后半句话强行咽了下去。

“他怎么啦?”小于太打量着柔弱的两个人,一脸疑惑不解,拉着秦无诩的手说道:“老大,我们这么多人,就算这蠢书生有点能耐,还能翻出天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秦无诩之前沉浸在自己用了七分力那人却纹丝不动的恐惧中就忘了这茬,现在一提醒,心里瞬间底气十足,这人哪怕再厉害,也没法一边要保护小娘子,一边对付一群人。

“还不是你们凡事都不靠谱,让我不敢信任。”秦无诩推开小于太,熟练地把过错放在他们身上,甩甩袖子趾高气扬。

“小子,你这小身板不经打,识相点就把钱财通通丢下,麻溜地滚蛋,不然别怪小爷我们不客气。”秦无诩斜眼睨着这人,用力挤出手上还算结实的肌肉,语气不耐。

“世间千万种苦难,穷困者甚多,吾知世人若非迫不得已,定不会做山野莽夫,混得丑恶嘴脸。”这人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反而一边吐着秦无诩听不懂的文绉绉,淡定地从袖间掏出一大堆金银玉饰,轻而易举掰开秦无诩秀肌肉紧握的手掌,将这一堆东西塞进秦无诩的怀中。

“你与我弟弟一般大,虽然品性根本比不上我的弟弟。”这书生拍着秦无诩的手臂,一脸怜爱:“拿好这些,应该够你们好好生活一段时间,找份正经生计,别再为非作歹了。”

“老大……这怕不是个……傻……傻子吧?”大丁手里的棍子都要脱手,却见这人一脸温柔地乖乖交出财物,赶紧又把把手抓稳,瞪着双眼结巴道。

“……”秦无诩头皮发麻地承受着这人诡异的慈爱,仓皇地抱着一堆金银玉饰,黝黑的皮肤冒出几缕冷汗。

虽然他不懂文绉绉,但他也知道这人拐着弯骂自己,还像施舍一样高高在上的,秦无诩气的牙痒痒,把这一窝金银玉饰往小于太怀里一丢,嘶吼一声扑了上去。

“小子,这点东西你打发乞丐呢。”秦无诩一把按住往前欲走的男人的肩膀,恶狠狠地磨着牙:“在我这你想就这样走了?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江湖名号,你袖兜里应该还有不少吧?还有你这衣服可值不少钱,给我脱干净了,光着屁股滚。”

“漂亮小娘子,跟着这种白脸娘炮没有出息,抬起头来看看爷,以后乖乖跟着你诩哥哥我,只要你好好伺候爷舒爽,保管你吃香喝辣。”秦无诩瞥向低垂着头的美人,吹着口哨下流地上下细细研磨着美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吸溜一声舔着嘴唇。

美人身体一颤,秦无诩目不转睛地盯着,期待那美人用盛满愤怒和委屈的眼睛来和他对视,用她逐渐绯红的脸颊让他再接着体验调戏的乐趣。

“阿予……”那美人抬起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盛着些许怯意,却并不看他,只含情脉脉地盯着书生,唇瓣轻启,那高耸的玉峰又贴近书生怀中几分,荡漾的春波迷了秦无诩的眼。

美人声音都是软软的,空灵又甜腻,仿若三月初绽放的樱花,让人不远万里甘愿奔赴,忍不住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别怕,乖。”书生抚开美人脸颊的碎发别向耳后,语气轻柔地安抚着美人,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昵起来,上演着一场生离死别的偶像剧情。

“好一个旁若无人。”秦无诩闻着美人身上淡淡莲味的体香,有些醉了心神,又见那美人不把旁人放进眼里,只满眼爱慕地攀附着面前那个瘦弱的男人,眼红地咬牙切齿,只想将玷污天女的那人从这人间绝色身旁粗暴地拉开,然后乱棍打死,最后狠狠占有这国色天香的美人,解开她的衣裳,印上他的痕迹。

想到这儿,秦无诩双眼通红,血脉喷张,嘶吼一声一棍打了下去:“兄弟们,抄家伙!”

“还愣着干嘛?没听到老大发令了吗?!”小于太抱着怀中的金银玉饰干着急,一脚踹醒痴痴盯着美人的大丁,着急地喊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大吼着奋身扑了上去。

“月凝,一旁等着我。”书生轻松躲过秦无诩袭来的木棍,看着一拥而上的人群,温柔地将美人从怀中拉开放在身后,眼里露出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我等你。”美人盈盈一笑,乖顺地站在书生身后几米,眼睛永远黏在书生身上,像被驯服的宠物追随着主人。

何等功德才能得此美人心甘情愿?秦无诩心里被妒忌填满,看着书生大方得体,临危不乱的模样,只想把他按倒踢打,让这美人看着她认为神袛的人多么不堪无能。

“给我狠狠地打,把这小白脸的傲气给我打趴下!”秦无诩撩起袖子,放出豪言壮语,热血沸腾。

秦无诩力气不小,虽然没有师父教过,但他悟性极高,在别人武学堂外偷听了数节课,就能把一套拳法使得炉火纯青,若非家中穷困不登大雅,深造下去定是绝世奇才,而后来错过生长发育的最佳时间深入学习,便只能算是平平无奇的莽夫,比他人多点力气罢了。

但多了这几分力气,就能够把很多人打趴下了。

“孺子不可教也。”书生摇摇头,飞身握住秦无诩的手臂,稍一使力,秦无诩手心一疼,木棍应声掉下,再将秦无诩拉近,嫌弃地拎起秦无诩的衣领口,将人离地抬起,看着秦无诩吃痛的模样,轻哼一声:“教而不悔,留在世间也是祸害,保不准哪一天干出伤天害理的祸事,我今日便替天行道,将……”

秦无诩被拎着,全身浮空靠那人的手吊在空中,脖颈被衣领口勒得呼吸不过气来,身体越用力地挣扎,脖颈处便勒得更紧一分,只能闷红了整张脸,恐慌惊乱地看着那人,无法克制地大咳着喘着粗气,嘴角鼻尖挂着津液,狼狈不堪,再没有之前的神气。

果然天仙不是平常之辈能够沾染的,秦无诩盯着后面依旧眨着无辜眼眸、勾人心魄的小美人,满足地叹息着,最后一眼能看着这样绝色死去,也不枉费这枯燥的一生。

“放开我们老大!”大丁打断书生的发言,几个人紧张地盯着秦无诩,用了十二分劲扑向书生:“你休想对我们老大下手!”

秦无诩沉浸在自己脑海虚构的美人乡里,见自己手下奋不顾身地朝书生奔来,被迫扯回现实,瞪大眼睛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

“虽然山间野夫,倒重情重义,还是有可取之处。”书生盯着秦无诩慌乱的表情,轻笑一声,忽然收力,将秦无诩往后用力一推,转身又放倒几个接近自己的人。

秦无诩感觉自己就像脱了线的风筝,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方向,他的背脊砸在几个人的胸膛,腰椎还顶到一根不知道是谁的木棍,疼得他一声闷哼,倒在了人形堆里。

“哎哟……老大你好重!”大丁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胸骨,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抱怨道。

“别鬼喊鬼叫。”秦无诩从不知道是谁的背上爬起,往下一看,那手下已被剧烈的冲击撞晕了过去,抬头看书生那边的局势,眯着眼突然说道:“就现在,叫小于太抱着他那堆钱财快跑。”

“啊?什么?老大,我们不撤退吗?”大丁揉着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当然不,得到绝世美人才是我的目的。”秦无诩遥遥看美人一眼,捂着胸口满眼爱慕:“哪怕因此死去,也是得偿所愿。”

当然,秦无诩也不是随便轻许性命的人。他旁观数时,发觉眼前这书生是个真正的活菩萨。

他五个弟兄在书生身后行刺,书生只躲避开弟兄们那些木制凶器,擒住他们的手臂,将人卸掉力气推到在地,就连卸力都小心翼翼避开关节要害,不伤其元气分毫,若不是秦无诩数次挑衅,胡作非为到他娘子头上,也不至于对他痛下杀手,估摸这人信佛,不能沾染杀气太重。

“老大,你让我去送?!你好狠毒的心哪,我才刚刚救了你……”大丁听着秦无诩的计划,吓得连连后退,他可记得眼前书生的厉害,才不敢把小命豁了出去。

“畏畏缩缩,就你这样,哪能得到美人乡。”秦无诩看着大丁一脸怂样数落着,又走近细细安抚:“你见这人一脸慈悲为怀的模样,定是不能犯杀戒,显然他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你是不是没有碰到他?”

“对啊,我还没上去就被老大庞大的身躯扑过来放倒了。”大丁捂着胸口,想起那个画面依旧耿耿于怀。

“你是不是胸口闷痛,使不上力?”秦无诩轻打了一下大丁满是肥肉的胸膛,疼得大丁嗷嗷叫。

“谁害你受伤就要找谁负责,你现在明白了吗?”秦无诩看着大丁痴呆的模样循循善诱。

大丁愣愣地点头,秦无诩喜笑颜开,推了大丁一把:“这就对了,去干你该干的事。”

结果秦无诩刚一起身,就被大丁拉住绊倒,秦无诩一口脏话憋在嘴里。

“老大,你赶紧对我负责,帮我揉揉。”大丁嘿嘿傻笑。

“你脑残吧?!我还帮你揉!”秦无诩气的胸口闷痛,一掌拍向大丁厚实的后脑勺,一口脏话最终还是没忍住:“没看见那有个大活人吗?找他算账去啊!我刚刚计划怎么说的?”

“噢噢。”大丁盯着翩翩书生醒悟地点头,揉着后脑勺抱怨道:“老大你下手好狠。”

“快去。”秦无诩踢了大丁一脚。

大丁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向书生走去,吞咽了一口口水,盯着书生这个笑面虎有些后怕,又记得自己老大的叮嘱,才勉强鼓起勇气。

“公子,我胸闷,心口好痛,似乎伤了经脉。”大丁更加用力地捂着胸口,弯着腰痛苦不堪。

“可能是受重物撞击导致,是我的错。”书生担心地扶住大丁,想起刚刚自己那个抛人的举动,心里有些懊悔:“不要紧,你坐下,我帮你疏通一下经脉。”

“公子可以去那边吗?我的另一个弟兄昏了过去,也需要看看。”大丁指着秦无诩那个方向,按照自己老大的话说着。

“走。”书生狠狠瞪了秦无诩一眼,吓得秦无诩立即跑开了,书生这才扶着大丁往那边走去。

“阿予……”美人坐在石头上休息,见书生要走,纤细白皙的玉手虚虚拉住书生的袖子,一声轻吟,流连百转,似在挽留又似在撒娇。

“月凝,你坐这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书生转头抚摸美人的头,继续跟着大丁往前走去。

书生和大丁席地而坐,书生周遭浮起一片浅浅的蓝色仙气,秦无诩离他五十尺,依旧感受到那股寒冷的气息覆盖包围在他身侧,只见书生闭了双眼,指尖聚起蓝白色温热的暖流,推向大丁的腹背之间,大丁轻喘一声,被书生按住,随后细细注进暖流,在背部不断摸索。

这招秦无诩从来没有见过,但在茶馆嬉坐时听说书人提起过,以己内力为引,抚探他人经脉,注入自身内力可疏解他人身体乏力,缕清混乱的经络脉象,这一招只有内力深厚的仙人才能够使出。

秦无诩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身材瘦弱的男人竟是仙人。

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他见书生背对自己,瞬间扑向坐在石头上的美人。

只要自己速度地捂住美人哭叫求救的樱桃小嘴,只消数秒,便可将美人扛在肩上,在书生梳理完之前逃离掉这危险之地,享受着美人无助地呻吟和绝美的身体。

真是一个绝世天才。秦无诩从袖子掏出自己用来擦脚的破布,看着美人白皙的脸庞有些怜惜,打算按着美人肩膀堵住美人的嘴,喃喃道:“破布脏了些,配不上美人,但小娘子只能将就一下。”

如此温柔体贴的模样,美人也该为自己感动些豪吧。秦无诩幻想着。

“大胆。”美人无辜地眼睛显出一些惊恐之意,曼妙的身形往后疾退数步,几缕粉光沐浴在美人身侧,单纯懵懂的表情显出几分不可亵渎的清冷,手指轻舞,带起宽大的花袖摆动开来,似在莲花上跳舞一般,正当秦无诩听着天籁之音看痴了的时候,一股寒意直指喉间。

“你想做什么?”美人轻喃,连愤怒都是这般轻柔软腻,不过一把玉扇抵在秦无诩的喉间闪着冷光,让秦无诩吓得后退一步,扔了帕子不敢再动。

美丽的美人如同玫瑰,永远带刺。

“太阳炽热,我只不过看姑娘额上出了薄汗,想递帕子给姑娘擦一擦。”秦无诩连忙摆开双手,一脸人畜无害地模样,讪笑着哄骗道。

“我并不热,你自己拿走。”美人嫌弃地看着地上的破布,又看了一眼皮肤黝黑,一脸猥琐的秦无诩,这人身上似有似无散发着汗臭味,美人立即收了玉扇,烦闷地闻了闻,坐在石头上不再理人......

【未完待续】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