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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69-75)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5-2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穆桂英平南】(69-75) 作者:zzsss12020/5/31发表于: SIS               69、侬平退敌   前方探马去了许久,直到天摸黑之时,方才从前阵返回。大将岳纲满脸忧色,问道:「杨参军去了许久,为
【穆桂英平南】(69-75)

作者:zzsss1
2020/5/31发表于: SIS

              69、侬平退敌

  前方探马去了许久,直到天摸黑之时,方才从前阵返回。大将岳纲满脸忧色,
问道:「杨参军去了许久,为何不见返回?」

  探马道:「回将军,小人在昆仑关下的山隘边,发现了杨参军的坐骑。估摸
着,那敌将往山上逃去了,杨参军弃马追赶。只是那山临近关楼,小人怕惊动了
城头了敌军,未敢轻易上山去探查。」

  岳纲道:「杨参军此去颇是凶险,尔等不惜代价,也要寻到她的踪迹!」

  那探马连连称是,又带着几名精壮的探子往关楼下赶去。岳纲见天色已然不
早,只是杨排风尚未返回,便下令大军就地扎营。因距离昆仑关较近,他怕敌军
趁夜偷袭,便沿路结下了路桩和地矛,又让士兵轮班巡视,稍有异常,便鸣起警
报备战。

  关楼之内,一方面杨八姐被敌人扒得精光,押到庆功宴上供诸将寻欢作乐,
另一方面,在城楼下的营帐里,杨排风同样也是一丝不挂,被捆绑在一张油腻腻
的卧榻上,她的腰后被几个枕头垫得老高,胯下的小穴已是红肿起来,屈辱地向
两边翻开着。肉洞里,淫液和精液一起向外流淌着。

  侬平和侬亮二人,早已将杨排风奸淫了不下三遍,但依然不肯罢休。在宜州
之战中,这兄弟二人都吃了杨排风不少苦头,自然要把这忿怨都发泄在她的肉体
之上。此时,正值侬平趴在杨排风的肚子上,「砰砰砰」地朝着她的肉洞不停发
起进攻。他一边奸淫着女将,一边道:「你不是很能耐么?看你现在还怎么得意
地起来?」

  杨排风承受着巨大的屈辱,将嘴唇都已咬破,一缕鲜血顺着脸颊留到了脑后。

  被强行施加的交媾,让她肉体上和精神上同时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仅如此,
她又因托举巨石,后背的旧疮开始复发,像全身每个关节都被拧断一般,疼痛而
无力。

  「哈!即便将你的贱穴操烂了,也难以解老子的心头之恨!」侬平依旧不停
说着。

  「报!二位将军,前方敌军有新动向!」大帐外,一名探子大声喊道。

  侬平这才将肉棒从杨排风的小穴里拔了出来,提起裤子,和侬亮一道,出了
帐外。见到探子,侬亮问道:「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那探子道:「经小人探知,宋军大将岳纲并未退回宾州大营,而是在关外就
地安营。距离此地不过二三十里。」

  侬平道:「随他!过不了几日,他营中粮草不济,自然会退回宾州去的。」

  侬亮屏退了探子,道:「大哥,我兄弟自与穆桂英的平南大军交战以来,寸
功未立,还失了宜州,丧师失地。今日正是时机,报他一箭之仇,可作你我进阶
之途。」

  侬平眼睛一亮,道:「难道你已有了破敌的法子?」

  侬亮道:「宋军此时虽然人多势众,但杨八姐、杨排风、孟廷贵、孟定国等
大将,皆为吾军所虏,可谓群龙无首。若是待到天明,娅王定会亲率大军,击破
敌营。趁此时杨排风尚在你我手中,不如连夜袭他一阵,定可独揽大功!」

  侬平不无忧虑地道:「你又要袭营?前者宜州之战,你带兵袭营,险些命丧
敌手。今日宋帅穆桂英尚未现身,你便又要冒险出兵,怕是不妥?」

  侬亮道:「据小弟所知,穆桂英每临战阵,定然身先士卒,断没有隐而不出
的道理。此番她未在宋军阵中现身,想必是不便出战了,兄长无需顾虑她的。」

  侬平道:「只是你我势单力薄,怕不能胜了宋军!」

  侬亮暗藏诡笑,目光往大帐内瞥了一眼,道:「大哥,我们不是还有杨排风
在手中么?以她为要挟,还怕宋军乱来么?」

  侬平又想了想,道:「那便依你之言。只是有一桩,此番有为兄带五千人马
先行,你另带五千,在五里之外接应。若是战况不测,以鸣炮为号,你当立即杀
来救我!」

  侬亮点头道:「那是自然。」

  在宋营之中,岳纲秉烛升帐,杨文广和侬智英分坐两侧。想不久前,大军直
下宾州,杨门众将济济一堂,指点江山,不料才过了几日,仅剩下这三个人了,
不免有些落寞。

  侬智英道:「岳将军,此处山地险要,地形变幻莫测,当退回宾州休整,再
作计较。在此处安营扎寨,实为不妥。」

  白天侬智英在战场上救了杨文广,此时杨文广已对她心存感激,也应和道:
「岳叔叔,智英说得没错,不如待明日一早,退回宾州。小侄听闻,孙沔大军已
扫平了广南东路,正往关下赶来。待与他大军会合之后,再来叩关。」

  岳纲道:「你二人说的在理,我又何尝不知,在此地扎营乃是凶险之至。只
是杨参军追赶敌将尚未返回,若我们退兵,怕接应不到她了。」

  侬智英道:「既如此,不如即刻派人,往宾州城中,向余靖将军求援。余将
军此人素来刚正,连我们南国也甚是敬佩于他,若他得知此处战况不利,定将倾
力而来,也好作个策应。」

  岳纲深然其言,急忙修书一封,召过一名快马,吩咐道:「你速将此书信送
往宾州,呈递给余将军,让他接到消息后,马上驰援。」

  那快马得了书信,连夜往宾州赶去。三人又商议了一阵,正要各自回帐休息,
忽闻有前军将士来报:「禀三位将军,敌将侬平,在营外搦战!」

  侬智英一惊,道:「深夜搦战,定有诡计,岳将军当小心应对才是。」

  岳纲点点头,下令道:「你二人各领三千人马,为左右翼,本将直率中军,
前去会会那贼将。」当下点齐了人马,出营列阵。

  此时天色依然黑透,宋军出了营寨,只见黑暗中密密麻麻地列了许多敌兵,
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在两军中间的空地上,僮军早已燃起了几堆篝火,将整个夜
空照映得黄灿灿的一片。

  岳纲毫不畏惧,横刀出马,立于阵前,道:「敌将深夜叫阵,意欲何为?若
是不怕死的,赶紧报上名来。你家岳爷爷可没这工夫,陪你在这里玩耍!」

  侬平已拖着流星锤到了阵前,道:「你可是宋将岳纲?怎的,白日里你我在
阵前刚刚打过照面,现在竟不识得我了?」

  岳纲定睛一看,却见此人正是杨排风去追赶的那员敌将,心下顿时起了一股
不祥的预感。他定了定神,道:「你好大胆子,白天已输了我一阵,此番又来叫
阵,怕真是活不耐烦了!」

  「哈哈哈!」侬平仰头大笑,道,「你好大口气,此时杨排风已不在军中,
还能胜得了我么?」

  岳纲一惊,问道:「我家参军何在?」

  侬平狂笑着道:「本将此番前来,正要让你见见你家参军!」说罢,往身后
一挥手。只见僮兵两列军阵,顿时像一扇大门似的朝两旁分了开去。前面的士兵
分开之后,空出一大片空间来,后面的二队人马,立即就往前面推了进来。

  后队人马人数也不少,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架马车。马车上搭着一个奇
怪的木架子,是用手臂那么粗的木柱拼合而成,外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框,宽
和高皆有七尺左右。一根同样粗大的木条,连接在木框的右下角和左上角两个对
角在线,将木框分割成两个巨大的三角形。在这条分割线的正中,又有一根木条
和右上角的边框连接在一起。

  「啊!怎么……怎么?」岳纲惊得连连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一个跟斗从
马背上栽下来。他见到那木框上捆绑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当他看清这女人的面目
时,赫然竟是不久前入山追赶敌人的杨排风。

  杨排风的姿势十分怪异,简直不像是人可以做得出来的。她的右脚被捆绑在
木框的右下角,左脚却被绑在左上角。她被强制拉开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几乎成
了一条直线,和那木框的分割线重迭,两个脚尖正好指在木框的两个对角上。她
的大腿根部正好在这分割线的正中,身体被捆绑在分割线与右上角相连的那根木
条上。在木框的右上角绕着几匝绳子,将杨排风的脖子紧紧地套在绳子里,使她
完全不能动弹。

  杨排风这样的姿势,几乎和木框融为一体。敌人怕她从木框上摔下来,又用
绳子在她的两侧膝盖、大腿根部、腰上以及胸口的乳上、乳下各缠了几匝绳子,
更是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了木框上。她的双臂被分开捆绑在木框上缘和右侧的木条
上,整个身体也被捆绑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向右侧倾斜着,似乎只有右脚的脚尖
在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却又像变魔术似的,身体悬浮在空中。

  「哈哈哈哈!」侬平得意地大笑,「岳纲,你看到没有?你就是你家参军大
人杨排风!」

  「狗贼!你好大胆子,竟然如此羞辱杨参军!还不快些将她放了!」见到杨
排风的这副模样,岳纲不由大怒,但是非礼勿视,又不敢拿眼光直视杨排风的裸
体。

  「我若是不放,你又能奈我如何?」侬平依旧跋扈地道。

  这时,侬亮从众军之中走了出来。侬亮原本是马上将军,却没有骑马,只是
步行到了阵前。他到了一堆篝火旁边,抽出了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条。他像火把似
的举着木条,又回到捆绑着杨排风的马车旁边,轻轻一跃,便跃到了马车之上。

  一边在阵上,侬平对岳纲依旧张扬地道:「老子不仅要羞辱她,还要虐待她!

  今天就让你们宋军都瞧瞧,和我作对的下场!」他回过头,对已经在马车上
站稳的侬亮道:「动手!」

  那侬亮接到命令,用那木条正在燃烧的一端,朝着杨排风的阴户狠狠地拍打
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黑暗中,杨排风的私处顿时火星四冒,照得令
人耀眼,就好像从她的肉洞里,突然喷出了一股火花一般。

  「啊呜!呜呜!呜呜!」杨排风的口里被敌人塞进了一个衔口球,有半个拳
头那么大,满满当当地占据了她整个口腔,压迫着她的舌头,让她不能清晰出发
音。球的两侧各有一条二指宽的绑带,从杨排风的两颊绕到脑后打结固定。使得
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反抗,只能「呜呜」惨叫。

  虽然那木条的一端是燃烧着的,但由于侬亮的动作极其迅速,在抽到杨排风
的私处后,又迅速将木条移开。因此杨排风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烧灼感,只能感到
被抽打的疼痛和屈辱。但目睹着这一簇火焰向自己的肉穴抽打过去,还是让她产
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双眼惊恐地瞪着,从眼底深处流露出无尽的恐惧。

  「住手!狗贼!」岳纲见杨排风被敌人如此虐待,顿时心如刀绞,将手中的
兵器往侬平一指,大声喝道。

  侬亮又一次朝着杨排风的私处狠狠地抽打下去。已经被燃烧成黑炭的木条,
受到突如其来的重击之后,滚烫的火星又四处乱冒起来。待火花灭尽,杨排风的
阴户早已被炭灰染得漆黑一片。

  「啊!啊!」杨排风的身体被固定得死死的,被一个部位都被绳子整整齐齐
地绕了四五匝,一丝一毫地无法动弹,更别说闪避和反抗了。

  这时,侬亮又将木条往杨排风的双乳之上不停抽打下去。杨排风结实的乳房
被上下两排绳子捆得紧紧的,中间也就不到三指距离的空间,因此她浑圆的乳房,
被挤压成了饼状,乳头更是被压迫地充血而肿胀。猛然遭到了木条的抽击,敏感
的乳头顿时痛感倍增,让她惨叫不止。

  迸射开来的火花落下来,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那一粒粒细小的火星同样有
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高温,在杨排风的小腹上产生了一阵阵细密的烧痛感,像是被
万箭穿心一般。

  岳纲的目光穿过明亮的篝火,望到另一面在火光中半明半灭的杨排风,他虽
然无法看到杨排风痛苦的表情,可是她那如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的眼睛,却异常明
亮。从那双眼睛里,他可以读到深深的恐惧和羞耻。他再也无法继续欣赏敌人折
磨他的上级的表演了,便下令道:「三军将士听令,击鼓突击!」

  鼓声顿时响了起来,撕破了夜空的静谧。但是身后的士兵都畏缩不前,他们
早已被侬平的残酷手段和杨排风的惨叫吓破了胆子。尤其当这个被凌虐的对像是
杨排风时,他们更是失去了精神的支柱,哪里还有什么斗志,听到那鼓声,反而
纷纷向后退去。

  此时,侬亮手中的木条经过几次拍打,已将燃烧的火焰拍灭,只剩下一段被
烧黑的木炭。在木炭深处,尚有几分火光在隐隐发亮,似乎还有高温深藏其中。

  侬亮将这木条,猛地朝杨排风的肉穴中捅了进去。

  杨排风的肉洞狭仄,那粗大的木条自然无法顺利捅入,只是在和淫肉挤压的
时候,将外层已经快要冷却的灰烬挤落了许多。当冷灰落尽,里头却仍是滚烫发
红的炭火。那炭火紧贴在杨排风的私处,「嗤嗤」作响,一股焦臭味顿时弥漫开
来。

  「啊!唔唔!唔唔!」连惨叫的资格都被剥夺的杨排风,俊丽的面容瞬间扭
曲起来,巨大的疼痛让她咬碎了银牙,鲜血从嘴角边流淌下来。

  侬平见时机成熟,便下令击鼓进击。僮兵们见到宋军大将被捆绑在刑架上任
意凌辱,顿时士气大振,早已将那一路下来的失败和丧气忘在了脑后。闻到鼓声,
无不奋勇当先,朝宋军扑杀过去。

  宋军一方面失去了杨排风,正在哀伤,一方面又见敌军如狼似虎般凶猛,哪
里还有心交战,顿时阵脚大乱,丢盔弃甲奔逃而去。

  僮兵善于山地作战,这些宋军哪里能跑得过他们,被僮军杀入阵中,一顿砍
瓜切菜般的厮杀,直杀得宋军死伤无算。

  岳纲、杨文广等将领见此形势,知不可敌,只好下令鸣金。只是这大军,哪
里还有什么秩序号令,相互踩踏,沿途丢下许多辎重和尸首。

  侬平追杀了一阵,直杀到宾州城下,见宋军逃进城中。只奈天色已晚,不便
连夜拔城,只好下令收兵。回到关下,侬亮已开始打扫战场,见侬平得胜而回,
喜道:「此番你我二人大破宋军,斩首数千余级,定是大功一件。再将这杨排风
往娅王陛前一献,更是少不了加官进爵!」

              70、返回交趾

  穆桂英抬起头,可以看到从大帐的缺口里投射进来的晨曦,照得她睁不开眼
睛。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她竟开始有些害怕起见光来。她现在的处境极为卑贱和
屈辱,这样的事情,只能发生在黑暗里,在昼光之下,让穆桂英有些难以适应,
更害怕自己的丑态暴露在世人面前。

  李日尊和李常杰兄弟围坐在她的周围,像是在欣赏一出杂耍似的兴致勃勃。

  穆桂英身上的衣物已被全部剥光,只剩下头上的凤翎盔还端端正正地戴着。
那两根往前拗过来的雉鸡翎,依然吊在她的两个乳头上,让她整只乳房的样子看
起来极其怪异。更为诡异的是,穆桂英的屁眼里,竟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是有弹性一般,上下晃动着。原来,这条尾巴连接着塞在穆桂英肛门里的假
阳具。

  只是那假阳具完全没入了穆桂英的肉丘之中,只露出按在末端的那一截长长
的尾巴。这条尾巴是用犬毛制成,中间以一根细软的铁丝支起形状,所以看起来
像有弹性一般,只要穆桂英稍有动作,便晃动不止。

  穆桂英的脖子上,被戴上了一条项圈。项圈用铁支撑,约有一巴掌宽,将穆
桂英的粉颈固定得又长又直,像极了狗的脖子。

  项圈上连接着一条铁链,铁链的一端,被李日尊紧紧地攥在手里。只听他对
李常杰兄弟道:「如何?你们看她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真的母狗?」

  李常杰笑着抚掌,道:「还是太子殿下高明,竟活生生地将一名大宋的元帅,
变成了一条母狗!」

  李日尊闻言,甚是得意,道:「本太子若是牵着她,到升龙城街上巡游一周,
定能使民心振奋。取大宋五百州的江山,易如反掌耳!」

  李常杰大笑:「若真是如此,怕是这升龙城的大街,都要被百姓踏破了。」

  李日尊更是兴致盎然,忽然一扯铁链,以命令的口气对穆桂英喝道:「母狗,
快些学几声狗叫,让我君臣几人听听!」

  「不……」穆桂英自然不肯学那狗叫。这虽然不是酷刑加身的疼痛,但也是
做人的最后底线,她不甘自己连做人的资格也被敌人剥夺了。

  「你竟然敢拒绝?」李日尊假装大怒,愤而起身,抓住了穆桂英肛门里的那
根假阳具,狠狠地转了几圈。那假阳具表面布满了尖锐的颗粒,一转动起来,那
颗粒便如一把把锋利的刀,一绺绺地凌迟着穆桂英肛门里面的嫩肉,像是随时都
有可能将她的屁眼捅烂。

  「啊!好痛!住手!」穆桂英禁不住惨叫起来。

  「贱人,快学狗叫!要不然,让你屁眼和小穴一样,马上将它捅个稀烂!」

  李日尊恐吓道。

  「住手!住手!我学……唔唔……」穆桂英已经捱不住任何疼痛,在敌人的
淫威面前迅速败下阵来。她沙哑着嗓音,竟真的学着狗叫叫唤了两声:「汪!汪!

  ……」还没叫完,她便不顾一切嚎啕大哭起来。从高高在上的三军元帅,一
下子沦落变成牲口,巨大的心理落差让穆桂英的精神彻底崩溃。她再也顾不得自
己的矜持,在敌人面前放声大哭。

  「哈哈!果真是条下贱的母狗啊!」李常杰和李常宪一起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只见一名亲兵入帐禀报:「见过太子殿下和二位将军!升龙城有
使者到来,称有要事告知殿下。」

  李日尊一愣,急忙收起笑声,令人将穆桂英带到后帐,好生看管,便传使者
入帐相见。

  来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文士,面目白净,留三绺长髯,看上去颇有学识。李
常杰和李常宪见了,急忙起身见礼道:「见过阮太师!」

  原来,此人正是交趾郡王李佛玛身边的重臣,大学士阮道成。阮道成先是拜
见了太子殿下,又向李常杰兄弟一一回礼。

  见礼毕,李常杰道:「既然阮太师身负皇命而来,我等粗鄙之人,不便在此
多有叨扰,这便拜别殿下与太师,先行回帐。若是什么吩咐,只让喽啰传达一声
即可。」

  李日尊点点头。不料阮道成却道:「二位将军且留步,今日本官携圣上口谕
远道而来,与二位将军亦有些干系。恳请二位一道在帐内商议。」

  李常杰和李常宪见他这么说,便只好留了下来。阮道成带来的是郡王李佛玛
的口谕,自然不必当庭宣读,便在李日尊的左首落座,说明了来意:「郡王陛下
前日偶染风寒,病情日益加重,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怕是捱不过多久,便要宾
天了。陛下恐是心知时日不多,便让本官前来此处,寻找殿下,让殿下速速返回
升龙城,准备继位大事。」

  李常杰道:「不劳太师前来,我等正要班师,不消几日,便可返回升龙城内。」

  阮道成道:「陛下有令,边境大事未定,南国和大宋胜负未分,恐有散卒侵
扰国土,让二位将军按兵不动,原地驻守。只让太子殿下一人回城即可。」

  「啊?」李常杰愣道。但随即一想,陛下此举,也是有些道理的。新君尚未
即位,便引班师入朝,领兵的大将有了拥立之功,日后难免跋扈,有功高震主之
嫌。便道:「我等谨遵陛下圣旨。」

  几个人又商议了一阵,决定让李常杰兄弟二人继续留在钦州,观望宋军和僮
兵胜负,太子和太师一道,由太师的随行二百余人护驾,明日一早启程返回升龙。

  商议毕,李日尊见阮道成远道而来,便令人将他早早地带到一旁寝帐去歇息
了。

  太子和李氏兄弟也各自准备去了。

  次日一早,天尚未完全亮透,阮道成便与数千人马,候在了辕门前。直到过
了辰时,才见太子驾着一辆马车,缓缓地驶来。

  阮道成见了道:「殿下,事有紧急,陛下随时可能宾天。我等需从近道小路,
直奔升龙。若驾马车上路,恐有不便。还请殿下换成轻骑良驹!」

  李日尊下了马车,诡笑道:「太师,你有所不知,这可是本太子此行的战利
品。若是弃了,自是不舍,亦有不甘。还需与我随行,方能安心。」

  阮道成道:「何等战利品,让太子殿下如此紧张?依本官看来,让二位李将
军看着,也没什么不妥。」

  李日尊招招手,道:「来,你瞧过了便知。」

  阮道成很是疑惑,但既然太子招呼了,也只好下马,走到那马车跟前。李日
尊摸出钥匙,打开了车厢的门。却见车内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一个浑身赤裸的
美妇跪在毛毯上。几个铁铐连同毛毯一起,钉在车厢的地面上,分别铐在美妇的
两个后脚脖子和膝弯处。妇人的脖子上带着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条铁锁,铁锁被
穿在一条约有两尺长的空心管里,另一端也钉入了地板之中。如此一来,这妇人
便只能始终保持着跪姿,双手撑在地上,不能直起身子,也不能躺倒在地。而最
奇特的是,她的屁股上竟长出了一条尾巴,即使她身子不动,那尾巴还是不住地
上下晃动。

  「一个女人?」阮道成皱眉道,「殿下,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耽误这
许多行程么?你若是继了大位,这南海之滨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臣妾。」

  李日尊摇头道:「太师,你此言差矣。她可不是一个女人,乃是本太子的一
件玩物。不过,她并非寻常玩物,你可猜得出她的身份来么?」

  阮道成想也没想,便道:「她虽这般耻辱的模样,但见她眉目之间,颇为清
秀,气宇之中,暗露杀气,定是被你们俘获的僮人女兵。」此时的穆桂英,头上
的凤翎盔已被摘去,没了任何装饰的女元帅,自然和普通女人无异,也难怪阮道
成识不得了。

  李日尊笑着摇头,道:「不对!本太子要是说出她的身份来,定是要吓着你
了!」

  阮道成不以为然,道:「殿下,本官也是宦海沉浮数十年了,岂能被一区区
女子的身份吓到?即便她是宋军元帅穆桂英,老夫也定然不会心惊的。」

  「哈哈!」李日尊抚掌大笑,道,「还真是让你猜到了!本太子这玩物,却
真是大宋平南元帅穆桂英。」

  「什么?」阮道成顿时变了脸色,拿眼去瞧车厢里那赤裸的妇人。只是穆桂
英此时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和传闻中跃马横戈,笑傲三军的样子对得上号。他哆
嗦地道:「殿下,莫开玩笑!」

  李日尊大笑不止:「本太子早就说了,道出她的身份来,定会让你吓着。这
不,看你这样子,哈哈!」

  阮道成急忙道:「殿下,这使不得……」

  李日尊止住了笑,道:「有何使不得?」

  阮道成道:「这穆桂英乃是上国元帅,恐怕宋廷知道此事后,要兴师问罪。

  到时,我交趾弹丸之地……」

  李日尊道:「太师,休要惊慌。那宋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元帅落在了我们
的手里,只道是被僮人掳去了。何况,本太子意在取大宋而代之,何惧之有?」

  「这……」阮道成看了看屈辱的穆桂英,又看了看太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
好。

  「所以啊,本太子要是将她放在这里,很是放心不下。若是她逃脱了,或是
被宋人救了出去,这才是我交趾的大祸。不如将她押在车中,与本太子随行,待
过了交趾边境,她便插翅也难逃回去了。那时,宋军早已和南国争了个两败俱伤,
只待我交趾坐收渔利。此番本太子回国,乃是要去继承王位的,若带了这俘虏回
去,想必父王也会龙颜大悦。」李日尊尽力地说服阮道成。

  阮道成沉默了片刻,道:「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只是这一路之上,还
是快马加鞭才是。此时升龙城内形势风起云涌,瞬息万变。稍有不慎,殿下极有
可能被你的几个王兄取代了去。」

  「太师请放心,本太子心如明镜,自然不会坏了大事的。」李日尊道。

  一行人上了马,辞过李常杰兄弟二人,出了郁水寨的废墟,行不到数十里,
便遇到一岔路。阮道成指着右边的一条道路说:「殿下,由此往西,可直抵苏茂
州,过了州治,便是交趾境内了。」

  李日尊却摇头道:「不可。钦州虽因战乱远隔中原,但毕竟仍是大宋辖地,
边境多有军民驻守。前次本太子与李将军兄弟二人越境而过时,一路遇到不少宋
军残部。少则数百人,多则上千人,我们这二百余人,若是遇上这些匪兵,定然
难过。」他指着往南的一条道说,「不如由此直往大榄江而去,从江边港口登船,
可入北海。时值冬日,海水回潮,定会将我们送到交趾港口的。」

  阮道成见他说得在理,也不再反驳,依了他的话,朝南面大道而去。此条官
道,并不经过钦州州治,只是从西面绕行而过,可由大榄江入海,一路之上,也
并未遇到多少阻拦的宋兵。

  复又前行数十里,已能听到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哗啦哗啦得如同一场永无
止尽的倾盆大雨。迎面吹来的风,也是潮湿而发咸,不消多时,人的身上,便粘
糊糊的沾了一层薄薄的盐巴。碧绿的大榄江就在李日尊一行人的右侧,像是一条
蜿蜒的纽带,奔流入海,和广袤的海面连接在一起。

  大榄江南北走向,地势北高南低,因此水流极其湍急,不住地打着漩涡,掀
起滔滔大浪,往北海涌去。港口处,几艘巨大的楼船泊在岸边,船上的水手皆是
换上了商贾服饰的交趾士兵。此前李常杰带兵登岸时,便留下了这队水兵在此等
候,以防战局不利,可及时登船回撤交趾。阮道成看了看天色,道:「时候已是
不早,江面湍急难以行舟,若是连夜入海,风大浪急,怕有覆舟之危。不如暂在
港口歇息一夜,待到明日一早,再行登船,方为万全之策。」

  李日尊望了望江面,果是凶险,即便在白日行船,亦当万分小心,夜间是万
万驶不得船只了。便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宋廷和西夏连年征战,虽然穆桂英、狄青等名将力拒强敌,但也终究无法改
变宋廷多年以来的积弱,再加上朝中奸臣的掣肘,使得边陲屡易帅旗,军心涣散,
士气不振。灵州、河套之地,相继沦于敌手。自汉唐以来开辟的丝路,已被西夏
切断。因此宋廷与西域的贸易,只能通过海上运输。广南东西两路,已成为了宋
廷对外的重要中转站。大榄江虽不是重要港口,位置却也举足轻重,在港口上,
多有驿馆客栈。只是近年战火频繁,已是有些萧条,但楼房建筑尤在。

  李日尊一行人无需搭建帐篷营地,只需寻一些无人的驿馆,便可过夜。

  安排好巡哨,打点完一切后,李日尊便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一路之上视如珍宝
一般的马车。车厢内,穆桂英依然如一条母狗一般跪在地上,虽然地板上已铺上
了一层厚毛毯,但是这一天的颠簸下来,已让她脖子和腰部酸痛不已,浑身疲惫
不堪。当几名交趾兵打开她脖子和脚上的铁铐时,身子便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

  「下来!」李日尊拉扯着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向训斥宠物般地喝道。

  穆桂英几乎没有用力,已被他拖到了车厢外,扑通一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快些跪好!将本太子的宝贝舔个干净!」李日尊用力地将铁链网上提拉着,
将穆桂英的身体拎了起来。他一路之上虽风尘仆仆地不停赶路,却时刻惦念着他
这件刚刚到手的玩物,此时终于寻到一个栖身之地,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念头
越是迫切,折磨的手段便越是狠毒。

  穆桂英的下身仍瘫坐在地上,修长的双腿在屁股后面的尾巴下蜷曲着,上身
却已被铁链拉扯地坐直起来,正好面对着李日尊的胯部。此时,李日尊早已褪下
了裤子,他巨大的阳具已经勃然挺立起来。

  李日尊一手提着铁链,一手指着自己的阳具,喝道:「快舔!」

  一股腥臊的臭味扑鼻而来,让穆桂英忍不住想要呕吐。只是此刻她的脖子被
项圈紧紧地勒着,根本吐不出来。她犹豫这望望四周,见那些游手好闲的交趾兵
都已围拢过来,对着她不停地指指点点,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可以想象,
这一定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快!贱人,你还在犹豫什么?」李日尊不由分说,扳住穆桂英的后脑,将
她的脸朝着自己的阳具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的嘴里被塞进了巨大的肉棒,几乎占据了她整
个口腔,让她根本无法清晰地说出一个字音。在这么多人面前,为一个男人口交,
顿时羞耻感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整个头都被对方按压着,根本无法动弹,只
能左右转动眼珠,来观察周围人的看法。她从那些交趾兵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
鄙夷和嘲笑。

              71、奸相张茂

  在杨排风攻打昆仑关前夕,因穆桂英被俘,下落不明,军中无帅,曾写了一
道奏章,使裨将李文祥连夜入京,面见包大人,请求圣上再派良将,南下主持大
局。这李文祥丝毫不敢耽搁,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一路往东京汴梁而去。

  不几日,李文祥便到了东京,向守城的羽林军亮明了身份后,飞驰入城。因
李文祥乃是厢军出身,久在边陲征战,不识得包大人的府第。进了汴梁城后,竟
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找寻起来。他到了城西,见一所红墙绿瓦的大宅,颇是
气派,便暗忖道:「这定是包相爷的府第了!待我寻到正门,瞧了那府匾,便可
令人前去通禀。」

  凡是寻常府邸,皆是坐北朝南,李文祥也没多想,便顺着府墙,往南而去。
不料这府第很是庞大,走了半条街,竟未寻到正门。心下焦急,便策马快奔起来。

  「站住!」忽然迎面走来一队手持长戈,身披重甲的人马,模样十分威武。
这些人拥着一顶轿子耀武扬威地走来。开路的一名将军模样的汉子,见李文祥只
管埋头策马,便出声喝止,「从哪里来的汉子,见了丞相的轿子,还不下马?」

  李文祥一惊,怕冲撞了丞相的队伍,急忙下马,将马赶到路边。待轿子路过
李文祥面前时,轿子的窗帘忽然被掀了开来,从帘子后露出一双细小的眼睛。这
双眼睛虽然小,但从其中射出的精光,却看得令人发寒。眼睛盯着李文祥瞧了一
阵,忽然道:「停轿!」

  队伍顿时停了下来,轿子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路中间。几名仆人模样的急忙上
前,掀开轿帘,搀扶着一名身穿蟒袍的官员来。此人五十来岁的年纪,面目清瘦,
模样斯文,却目露凶光,像一把隐而不露的利刃。他下了轿,走到李文祥面前,
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平南大军的人?」

  李文祥不敢隐瞒,急忙施礼道:「小人正是平南中军帐下李文祥,见过大人!」

  那官员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么?」

  李文祥抬头望了一眼官员,又迅速低头道:「小人久在边关征战,乃是粗陋
之人,不识得大人虎威,还请大人见谅。」

  那官员微微一笑,道:「吾乃是当朝宰相张茂是也!」

  李文祥忙又跪下施礼:「末将见过丞相大人。不知大人车驾到此,无意冲撞,
请大人恕罪!」

  张茂亲自上前,将李文祥从地上扶起,道:「将军在边关为国效忠,实乃吾
等楷模,休要多礼。既然到了这汴梁城里,便再无外敌,快快请起。」扶起李文
祥后,张茂又问,「将军不在广南,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想必是有军情要事启奏
吧?」

  李文祥不假思索:「正是。末将奉了参军大人杨排风之命,前来面见包大人,
确有军情启奏万岁。」

  张茂转了转眼珠,道:「包相爷的府第在城东,据此尚有数里之地。将军既
已到了京城,不如先到本相府中稍息片刻,喝杯酒水解乏,洗洗旅尘,再去见相
爷不迟。」

  李文祥道:「回丞相大人,末将身负重命,不敢耽搁,还当速去面见相爷才
是。」

  张茂道:「你有所不知,包相爷乃当朝重臣,你如此风尘仆仆地去见他,怕
是有失体面。既然你我相逢于此,不如到本相府中稍作整理,想也耽搁不了多少
时间的。」

  李文祥盛情难却,也不敢拂了张茂的一片好意,便道:「既如此,便要在丞
相府叨扰了!」

  张茂点点头,转过身,嘴角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来。原来,这张茂虽
是本朝宰相,却与杨家多有嫌隙。今日刚刚上朝回府,偶遇了李文祥,便想在李
文祥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好趁机弹劾杨家。只是这李文祥乃粗鄙之人,哪里懂
得这朝廷的斗争,只道这丞相是个好人,也未多想,只消在他府里洗洗尘,好体
面地去见包大人。

  一行人入了相府,只见这相府之中,方塔高楼,亭台花苑,一应俱全。中间
是一个偌大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水上回廊婉转,檐牙高筑。进了府中大厅,
张茂早已令人摆好了酒席,舞姬在池中飘逸,彩袖飞舞,宛若天仙。那李文祥哪
里见过这等场面,当下惊得合不拢嘴。

  张茂脱了蟒袍,换了一身常服,与李文祥分宾主落座。几名侍姬为二人满满
地斟上了酒,只听张茂道:「李将军,本相且先敬你一杯,祝你戎马安康,旗开
得胜!」

  李文祥哪里能拒绝得了,急忙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张茂那贼,趁李文祥举头
饮酒之时,便将酒水洒在了袖子里头。不多时,已是酒过三巡,李文祥已有了些
许醺意。

  张茂见他酒意上涌,便问道:「方才听将军所言,乃是奉了杨排风之命前来
京城的。只是这杨排风乃是军中一参军,为何不是奉了穆元帅之命而来呢?」

  李文祥已有了些酒意,再加上这春光融融的场面,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便
口无遮拦,早已将杨排风嘱咐他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大人,你有所不知。此番
平南,一路之上虽势如破竹,却也多有坎坷。」

  「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茂意识到李文祥此番前来,并非报捷,顿时
来了精神。

  「这……小人不便多言。」李文祥总算还有些戒心,便想要糊弄过去。

  谁知这张茂乃是老奸巨猾,对付李文祥像是老叟戏孩童一般容易,道:「既
是战事不利,定是要请求朝廷增遣援兵的。包大人虽为左相,然要说动圣上再遣
大军,怕是没那么容易的。不如你先将来龙去脉说于我听,到时上了朝,本相便
与包相爷一道说服陛下,谅陛下也不得不派兵的。」

  李文祥见他说得在理,便叹息一声,道:「此番征南,大军刚到全州之时,
穆元帅便使先锋杨文广掠桂州,不料杨先锋首战不利,被困于城外山上。穆元帅
在全州闻讯,率轻骑往援,谁知军中又出了孙振那奸细,将元帅的动向尽告知了
贼军。贼军在城外设了陷阱,两军好一番厮杀,杨先锋虽血战得脱,但元帅却为
敌所掳……」

  「你说什么?穆桂英被敌人抓住了?」张茂闻得此讯,心中暗喜,面上却不
露声色,反假装出一副忧虑的样子,趁机向李文祥追问。

  李文祥道:「可不是,万幸穆元帅得城中军民相助,十余日后方才逃脱,重
新挂帅。」

  「哦……」张茂不免失望,但口中仍念念道,「被俘十余日……」

  李文祥却没有注意到张茂脸上的失望之声,又接着说:「平南大军和余将军
所部人马会合之后,补足了粮草,便挥师南下,不足一月,桂、柳、宜、宾诸州
及数十州县,全部扫平,广南东西两路已无流寇作乱,昆仑关以西贼踪尽消,穆
元帅之威名,震慑广南。」

  张茂却没有心思听他称道穆桂英的丰功伟绩,依然沉思念道:「穆元帅既已
逃出,平南之师所向披靡,你却为何又入京告急?」

  李文祥哪里识得对方的用心,只是又长叹道:「大人有所不知,大军逼近昆
仑关时,那大将陈曙贸然出战,被贼兵围于金城驿。穆元帅率天波府的八姑奶奶
出战,不料那贼军之中有一妖婆,甚是厉害,那铁锏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只要
一碰着人的兵器,便能让人撒了兵器,不能反抗。八姑奶奶便被那妖婆捉了回去。
穆元帅救人心切,从小道突袭贼军,竟也下落不明。军中传言,也是被贼兵捉了。」

  张茂眼中又透出一道光来,精神也一下子变得抖擞,忙问道:「照你这么说,
穆元帅又被敌军擒了?」

  李文祥点点头,道:「怕是没错。若不然杨排风又为何遣我如今求援呢?」

  张茂微笑着暗忖道:「穆桂英身为元帅,竟两次落入敌手,恐怕她这次在劫
难逃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频频劝着李文祥的酒。

  不消多时,李文祥便有了些醉意,人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张茂趁此机会,
朝着李文祥身边的舞姬使了个眼色。那些舞姬会意,更是急切地敬起酒来。李文
祥哪里招架得住?再加上连日赶路的劳顿,又是几杯美酒下肚,便失去了知觉,
趴在案上打起了呼噜。

  张茂凑上前去,唤了几声,见李文祥全无反应,便招过几名侍卫,在他身上
搜出了杨排风的书笺,拆开一看,大笑道:「果不其然,那穆桂英定是被贼军捉
了。这下本相就好借此大做文章了,定要参得那天波府永无翻身之日。」当下便
令人将李文祥抬到后院,派侍卫看押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不得离开丞相府半步。
他急忙返回书房,写了一道奏章,要在明日一早,弹劾天波府。

  翌日一早,张茂草草地用罢早餐,换了朝服,到后院瞧了瞧李文祥,见他还
在熟睡,便安心地启程前往金銮殿上朝。

  不多时,群臣陆续集结,文武分两班站立左右,天子宋仁宗端坐在龙椅之上,
老太监陈琳侍立在旁。只听仁宗皇帝问道:「诸位爱卿,今日可有本奏?」

  只见韩琦出班奏道「万岁,征西元帅狄青前月出塞击敌,大破西夏兵于环州,
斩获三百余级,缴辎重无数。现环庆一线,已无贼寇侵掠。」

  宋仁宗闻言大喜,道:「果乃朕之爱将。想这天下,除了天波府的浑天侯,
无人再可与狄青匹敌了。」

  富弼也出班奏道:「两川流匪危害蜀地,时日已久。不久前,已被杨延琪一
举荡平,流匪匿迹,蜀地再无作乱者。微臣得到消息,八姐已率岳纲等部转入广
南,协助穆元帅去破侬智高了。臣听闻,平南大军已逼近昆仑,距离邕州不过数
十里地。」

  宋仁宗更是龙颜大悦,喜道:「甚好!如此一来,南方和西北之敌,可指日
平定。想那侬智高老贼,为祸广南已久,朕屡派良将往征,却不收成效。果是浑
天侯一出马,便顷刻扫平!」

  张茂不动声色,待所有人一一启奏完毕后,才出班启奏:「万岁,臣恳请陛
下再择良将,往征广南!」

  此言一出,君臣哗然。天官寇准喝道:「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浑天侯
在广南势如破竹,眼看不日便要下了邕州。你却想要陛下临阵易帅,居心何在?
难不成你是眼红了天波府的那份功劳么?」

  张茂微微一笑,道:「天官此言差矣。陛下和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广南
形势急转直下,怕是过不了多久,西南各路和湖广不复为我大宋所有了。」

  宋仁宗闻言一惊,问道:「张丞相,你何出此言?」

  张茂见天子问起,也不敢再卖关子了,便道:「微臣昨日得报,平南大军在
昆仑关遇挫,杨八姐和穆元帅皆为贼兵生擒了过去。现军中无帅,万分危急。若
是稍有差池,怕万劫不复。」

  「胡说!」寇准怒斥道,「你这定是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本官前日还接
到穆元帅的来报,克复宾州,斩敌数百,昆仑关指日可下!」

  张茂闻言回道:「天官有所不知。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行军打仗,
形势只在瞬间之间。穆元帅虽所向披靡,但并非神人,也难免有失手。更何况,
本相的消息来源,正是平南参军杨排风!」说罢,张茂取出了从李文祥身上搜来
的书信,交由太监陈琳,由陈琳进给宋仁宗。

  宋仁宗阅罢,见过是杨排风的手书,脸上已是变了神色,道:「这书信之上,
只说穆元帅被困,并未提及被俘之事。汝为何言之凿凿,说杨八姐与浑天侯一道
被擒了?」

  张茂道:「陛下,这书信之上,难免有修饰之辞,不足为信。那送信之人,
如今正在微臣的府上,微臣也是听他亲口所言,才敢到这金銮殿上启奏的。若是
不然,借微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着欺君之罪,来诓骗陛下的。若是陛下不信,
微臣可将这送信之人唤来大殿之上,当面对质!」

  宋仁宗应了,便使人前往张府,提取李文祥到大殿上对质。不多时,李文祥
便被带到了殿上。

  张茂问寇准和韩琦道:「二位大人可识得此人?」

  李文祥原是西北边将,韩琦自然认得,这寇准又是吏部尚书,官员升迁贬谪,
都要经过他的手,因此也认得。见张茂问起,二位大人道:「自是识得!」

  张茂又对李文祥低声喝道:「李将军,快将如今西南的形势,说与陛下听。
你若是说得有半句谎言,可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

  李文祥虽然屡经战阵,但到了这金銮殿之上,见两旁武士仪态威严,不怒自
威,恍如无数罗汉一般,早已吓得连头也不敢抬了。这时又听张茂问起,言语之
中似有威胁之语,哪里敢说假话,便将昨日对张茂所说的话,又重新讲了一遍。

  还未待李文祥说完,张茂便道:「陛下,穆桂英、杨延琪身为大宋统帅上将,
竟落入敌手,尤其是这穆桂英,两次为敌所擒,实乃有损我天朝威严。按理说,
这穆桂英和杨延琪身受皇恩,既被擒,理当为国尽忠。然据微臣所知,这二人不
仅没死,反而委身于贼,令我大宋颜面丧尽!」

  「你说什么?穆桂英委身于贼?」宋仁宗大惊问道。

  寇准也厉声呵斥:「张茂,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茂却不慌不乱,道:「陛下,对南蛮而言,穆桂英乃是大敌,既为其所擒,
必杀之以绝后患。可这穆桂英前者身陷敌营十余日,这次又被擒多日,僮人难道
不怕她再次逃跑,和他们作对么?既不杀她,必有缘由。微臣前思后想,唯有其
卑躬屈膝,委身于贼,方能使贼不痛下杀手。」

  寇准喝道:「满嘴胡言乱语,你道人人都似你这般无耻么?穆元帅屡次挫败
辽国、西夏入侵,又岂能甘愿屈服于这小小的僮贼手中?况天波府人人忠烈,自
老令公以来皆然,投降之举,乃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张茂也不甘示弱,道:「你又怎知穆桂英、杨延琪不会投降,她们落在敌人
手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早已被敌人纳了妾了!这失贞事小,我上
国威严事大,还请陛下明察!」

  寇准和张茂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在朝堂之上争个不停。寇准义正辞严,张
茂狡诈多变,争了个不相上下,连宋仁宗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听取谁的意见。这时,
一直没有出声的左丞相包拯出班道:「陛下,依微臣之见,不如照杨排风所言,
速遣良将前往广南。一来,可接替穆元帅之位,二来,也可查明实情。」

  宋仁宗点头道:「爱卿所言有理。只是这朝中,已再无良将,不知何人还能
挂起这征南帅印?」

  张茂闻言,急道:「陛下何谓无人?犬子张全,今年刚满三十,有万夫不当
之勇,可挂平南帅印!」直到这时,张茂才将自己弹劾穆桂英,压制杨家将的意
图显露出来。他见自己虽然身居朝堂,奈何没有兵权,始终居于天波府之下。他
便想趁此机会,取代了杨家的虎符。

  包拯道:「张全确实膂力过人,只是未经战阵,岂可将帅印轻易托付于他?」

  张茂早有准备:「臣妻范氏,精通兵法,可让她随军,必成大功!」

  「一介女流,岂可领兵?」寇准当即驳道。

  「穆桂英也是女流之辈,为何可领兵挂帅?况臣妻范氏,武艺不在穆侯之下,
请万岁恩准!」张茂无心与包拯和寇准争论,只求着宋仁宗一人。

  宋仁宗思忖了片刻,道:「眼下朝中也无良将,不如便让张全挂帅便了!」

  包拯急忙道:「陛下,方才韩大人所奏,狄青在环州击退西夏,边境稍安。
不如调遣狄青率精骑南下,此人必胜张全百倍。」

  宋仁宗转问韩琦:「西北之地,可否使狄青抽身?」

  韩琦道:「数月之内,陛下但用无妨。」

  宋仁宗主意已定,道:「速传朕之旨意,封狄青为平南大将军,率五千精骑
南下,驰援广南。封张全为征南将军,范夫人为护军,率禁军五千,由汴梁出发,
至宾州与狄青回合。旨意所到,两路人马同时并发。会合后,连同前者人马皆归
狄青节制。」

             72、游兵散勇

  「可真是条母狗啊!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本太子口交,竟一丝羞耻感都没有!」
李日尊当众强迫穆桂英为他口交后,又将她如同牲口一般牵到了自己的驿馆之内。

  驿馆内的布置十分简单,但床、几、桌、椅一应俱全,虽然多日无人打理,
倒也显得干净。李日尊将驿馆的门关死了,留许多口水都要滴下来的交趾兵在外
面,他要好好发泄一番憋了一天的欲火。

  穆桂英发现自己的小腹涨得有些厉害,一股难忍的尿意已经折磨了她一整天
了。她难受地扭动着屁股,道:「我,我想解手……」

  李日尊道:「这里反正也没什么人居住了,你尿在房里便了!」

  穆桂英不知该如何启口,嗫嚅道:「帮我把,把下面的线拆了,我方好解手
……」她似乎以为李日尊已经忘记了她下体被缝一事,羞耻地说。

  不料李日尊却道:「怎么,这样就尿不出来了么?要不本太子帮你一把?」
说着,他将穆桂英推倒在地,仰面朝天,抬起脚,脚心压在穆桂英的小腹上,缓
缓地用力。

  「啊!不要!」穆桂英感觉自己已经胀得快要裂开的膀胱顿时更加紧致了,
在李日尊的压迫下,尿液直往下挤,让她的尿意越发明显了。

  「不!不!快将脚挪开!」穆桂英大声叫着。

  李日尊弯下身,一把揪起穆桂英的头发,狠狠道:「你现在是本太子的性奴,
一样牲口不如的东西,以后说话之前,都要叫我主人,听到了没有?」

  「是!是!主人,求你快放开脚吧!」穆桂英早已放弃了无谓的反抗,顺从
地应道。

  「哈哈!这就对了!」李日尊一边笑着,一边将脚往穆桂英的小腹猛地一踩。

  「啊!不好!」穆桂英怪叫一声,虽然腹上疼痛,但身子却猛然一阵轻松。
这样的快感,简直比高潮时带来的还要令她陶醉。她再也忍受不住在憋足了尿之
后再被踩踏腹部的压迫,腹下和大腿根部的肌肉顿时一松,尿液便涌了出来。只
是穆桂英的阴唇被缝合了起来,这些尿液只能从细小的皮肉缝里往外喷射。由于
她尿得急,又是几天没有解过手,囤积在膀胱里的尿液不少,一下子同时喷射出
来,像花洒被注满了水一般,几条细流纷纷往不同的方向喷射起来,房间里像是
升腾起了一阵淡黄色的水雾。

  穆桂英感觉尿液洒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上,无比滚烫,但没过多久,马上又变
得冰凉。她急忙又收紧了浑身的肌肉,硬生生地将尿憋了半刻。因为她尿出得实
在太多,而排出体外的流量又太少。直到她再次憋不住时,才又放松下来,让尿
液继续从尿道口排出。直到她尿完之后半柱香的时间,那些细流才渐渐少了下去,
但是她仍感觉有许多尿液回流进了她的阴道,无比难受和冰凉。

  「怎么样?现在舒服了吗?」李日尊笑着问道。

  「不……不……」穆桂英摇着头,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被强
迫排尿的屈辱已经让她连最后的尊严都被剥夺了。

  「来!」李日尊嘴上的语气很轻柔,像对待情人一般,但手中的力气却很大,
将连着穆桂英项圈的链子用力一扯,将穆桂英拖到了自己跟前。已经脱光了裤子
的李日尊将锁着穆桂英双手的铁枷拿到床上,然后分开腿坐了上去,让自己的两
条大腿后侧压在铁枷的两侧。他的阳具正好笔直地挺在了穆桂英的双手中间。
「快!用两个手,握住我的肉棒!」他命令道。

  穆桂英不敢有违,只好伸开手掌,握住了他的大肉棍。她以为李日尊又要让
自己为他口交,便麻木地张开了口,要去吞他的肉棒。

  「不!」李日尊制止道,「你是不是舔本太子的肉棒上瘾了,迫不及待地想
要再舔一次?」

  穆桂英低着头,不敢抬头,默然无声。

  李日尊拍了拍铁枷,道:「这一次,我要你把你的两个奶子放到上面来!」

  穆桂英欲哭无泪,心中却有说不尽的苦楚。她害怕对方又作出什么伤害她身
体的事情来,便努力地支起身子,将自己胸前的两个肉球,放到了铁枷上。

  李日尊又命令道:「用你的两个奶子,夹住本太子的肉棒,让我尝尝你的奶
子的滋味。」

  穆桂英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办。忽然,她想起了在桂州城里,叛贼孙振曾
经用她的双乳,为他的肉棒乳交过,便会了意。只见她两个手掌努力往后张开,
托住了自己的乳房,向中间夹了上去。她的上身紧贴着床沿,一下一下地往上蹭
去,让李日尊的阳具在她的乳间摩擦起来。

  「哈哈!真是个贱货,连这个都会!想必是侬智光那贼子调教出来的吧!」
李日尊得意地大笑。

  他笑声未落,忽然屋外轰隆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照如白昼。李日尊和
穆桂英同时吓了一大跳,穆桂英本能地将双手一缩,谁知李日尊早已将两条大腿
压在了铁枷上,竟勾住了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都从床上拖了下来。

  李日尊摔了个狗啃屎,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起来,穿好裤子,想去教训穆桂
英,但却见窗外人马大乱,便道:「待我收拾完回来,再好好教训你!」说着便
拉开房门,往外奔去。

  穆桂英躺在地上,往被打开的门外望去,只见驿馆到处都燃起了大火,许多
人影在火光中奔跑。几名骑兵如迅雷闪电一般飞驰过来,穿过火焰,身上还带着
许多火星,如不死金刚一般,手起枪落,将好几名交趾兵刺了个透心凉。

  穆桂英黑色的瞳孔在火光的照耀下也明亮起来,她见到这些骑兵手中的兵器,
皆是丈余长的铁枪。僮兵的捻枪常常需要投掷,因此一般长度仅为六七尺左右。
用这种长枪冲锋的骑兵,唯有大宋的骑兵。同时,她也看到了这些骑兵身上的号
衣,在火焰中,这些骑兵身上穿的,正是大宋厢军的号衣,虽然有些破烂,却的
的确确是宋军。

  号角、战鼓同时在夜空中鸣奏起来,呼唤着熟睡的交趾兵。这些交趾兵都是
王室禁卫,训练有素,精锐中的精锐。虽然遭到了突袭,却很快组成了战队。交
趾兵,骑射俱佳,他们将战马列成一排,弯弓射箭,竟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宋军的
冲击。

  李日尊已披挂整齐,手握长矛,站在最前列,见敌兵稍退,便喊道:「胆敢
袭营者,格杀勿论!诸将士听令,让他们有来无回!」

  交趾兵果然声势非同凡响,齐发一声吼,数百骑兵朝着火焰对面的黑影冲了
过去。

  中原王朝自古以来皆是步兵为主,在交趾兵的一通乱箭齐射之后,骑兵已损
伤了大半。剩下的也仅有数百名步兵。见此情形,穆桂英手心不禁捏了把冷汗。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宋军步卒竟迎着交趾的骑兵缓步对峙上来。他们逐渐
在火光中现形,只见他们人人身披重甲,手上持长刀。这些刀呈奇怪的菱形,上
短下长,柄长丈余,可砍可刺。

  「陌刀?」穆桂英更为吃惊。这是一种源自盛唐时期的兵器,在宋时已几乎
绝迹。这种兵器曾是以步制骑的神兵,如墙而进,人马俱碎。

  交趾兵越过火焰,张牙舞爪地杀到宋军阵前。这些宋军不仅没有后退,反而
前进一步,几百人齐挥刀,阵前顿时刀光剑影。交趾兵的兵器根本无法招架陌刀
的挥砍,连人带马被砍死了许多。

  李日尊心头一阵揪心似的疼痛,这些都是交趾兵中难得的好手,只一眨眼的
功夫,竟被杀死百余人。他怒喝道:「杀!不可退却!」他坚信,骑兵的冲击力,
一定可以冲散步兵的阵形。

  但是冲上去的交趾兵,还是被砍瓜切菜似的杀死许多。此时阮道成也到了阵
前,观看了一番形势,道:「殿下,久战不利,宜速速撤退!」

  「不!」李日尊已是杀红了眼,道,「我堂堂交趾,岂能败给这些游兵散勇?」

  「殿下,这可是唐时的陌刀兵,以我们现在的装备,是断然战不过他们的。」
阮道成道。

  这边宋军见交趾骑兵稍退,便齐齐冲了过来,声势毫不逊于方才交趾的骑兵
冲锋。交趾兵见宋军如此神勇,一下子溃不成军,各自逃散出去。

  见宋军杀来,李日尊急忙转身,往驿馆内奔去。不料阮道成一把拉住了他,
问道:「殿下,你这是要去作甚?」

  李日尊道:「穆桂英还被我绑在屋内!」

  阮道成见宋军已是杀到跟前,已是来不及去带穆桂英了,急道:「殿下快随
我逃命去罢!」他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李日尊的马缰,跟随在败军中间,往码
头逃去。所幸码头离驿馆并不远,交趾兵慌乱中将李日尊和阮道成拥到了船上,
砍断了缆绳,大舟顿时随着急流,漂到了大榄江中心去了。

  宋军一名赤膊的大汉,手握着三尖刀,赶到江边,见鞭长莫及,便冷笑道:
「区区交趾小儿,竟也敢侵我土地!这便让你们统统夹着尾巴滚回去!」

  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李将军,卑职在驿馆内寻到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
该如何处置?」

  那大汉道:「带我去瞧瞧!」边走边吩咐左右道:「你们皆去打扫战场,发
现交趾人,统统杀掉,不留活口!」

  大汉带着十余名士兵到了驿馆前,只见穆桂英已被几名宋兵架着,拖到了门
口。穆桂英见果是宋军,忙叫道:「你们快将我放了!我,我也是宋人!」

  那大汉上下打量着穆桂英,这时一名探子道:「将军,此女乃是交趾太子的
军妓,随军而行。白天小的混入交趾队伍中刺探军情时,还见到她当众为李日尊
舔阳具!」

  穆桂英闻言大怒,呵斥道:「胡说!我才不是军妓,我,我是……」她顿时
语塞,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称自己是穆桂英,这些人不仅不会相信,
甚至还会嘲笑她。更何况,假使这些人相信了,那她堂堂大元帅的颜面又将置于
何处!穆桂英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她会如此羞于提及自己的名字。

  大汉问道:「那你说,你是什么人?」

  穆桂英把眼一瞪,反问道:「你又是何人?」她尚在军中时,就听闻钦州虽
未被侬智高攻陷,但守军尽溃,她不明白这里竟还有装备如此精良的宋军。

  那大汉道:「吾乃钦、廉、邕三州巡检李贵是也。因僮匪占了吾州县,吾不
得已而流于此地,恰逢交趾贼寇贸然侵入,奋而击之。」

  「将军,和这贱人说那么多干嘛?反正也是僮贼的玩物,不如将她赏给兄弟
们好好玩乐一番!」一名裨将在旁淫笑着说道。

  「李贵?你就是那个不战而逃的李贵?」穆桂英隐然记得曾经过目的战报,
在她的平南大军尚未抵达广南时,侬智高已从广南东路收兵西回,重据邕州前,
曾与装备精良的李贵部遭遇。李贵见贼势浩大,弃城而逃,使得邕州外围失陷,
被侬智高重据了邕州。想到这,穆桂英顿时对这个外表彪悍的汉子形象大打了折
扣。

  「什么?你敢说我不战而逃?」李贵顿时大怒,「你一名下贱的军妓,又知
道些甚么?」

  穆桂英抬起头,道:「钦州知州何在?我要见她!」她一想到如果自己再不
及时表明身份,或许真的被这些人当军妓看待,便提出要见知州陶弼。唯有知州
才认得她,这些厢军的首领久在地方为官,自然是不认得高高在上的兵马大元帅
的。

  「哈哈!你是说陶弼么?这家伙早已被我赶出了钦州,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现在钦州乃是我的天下!」李贵大笑着说。

  「你赶走了陶知州?你真是目无王法!」穆桂英喝道。

  「你瞧这钦州地界,哪里还有甚么王法?僮人早已截断了钦州和中原的联系,
在这里,老子便是王法!」李贵嚣张地叫道。他领着重金打造而成的陌刀兵,在
侬军面前不战而逃,只是为了保存实力。他知道,假如他失去了这支陌刀队,他
将一无是处。而现在,他手握精兵,至少可以称霸一方。虽然他知道,无论交战
结果是哪一方获胜,钦州弹丸之地终将不免。但是能称一时的土皇帝,总好过每
天屈居人下。更何况,在大宋方面,他还有不战而逃的耻辱。

  「你知道么?我为什么要打交趾人?」李贵接着说,「侬智高恨极了交趾,
和交趾有着杀父杀兄之仇,宁愿与大宋为敌,也不愿归附交趾。而大宋自然也不
希望被交趾占了便宜,所以我打了交趾,无论于哪一方,都是有功的。」

  「原来,你早已有了叛降的打算!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穆桂英痛骂着
李贵。

  「哟嘿!想不到这娘们还挺义正辞严的嘛!来,让兄弟们几个好好调教她一
番,让她跪下来求我们!」李贵被骂得甚是恼怒,便招了几名士兵过来,让他们
去凌辱穆桂英。

  几名士兵得令,几步上前,如擒小鸡一般拿住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穆桂英。陌
刀重达三四十斤,非力大刀沉,不能将敌兵连人带马砍断,因此凡是使陌刀的,
必是膂力超于常人之辈。

  「混蛋,你们放开我!」穆桂英挣扎着叫道,「我,我是穆桂英!」她知道,
再不表明身份,自己又将受到凌辱。虽然亮了身份,会让她颜面扫地,但为了让
自己再陷囹圄,她不得不这么做。

  「穆桂英?哈哈哈!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一名士兵大笑道,「瞧你
这副样子,怎会是我们的大元帅?哈哈!难道你以为,穆元帅会像你这般,为交
趾人舔阳具么?」

  「你,你!」穆桂英又是羞耻,又是焦急,她知道这些人一定不会相信她所
说的,身无寸缕,又拿什么证明?甚至连那顶一直栓着她乳头的凤翎盔都被李日
尊摘去了。可是不证明自己,那无尽的屈辱,势必再次降临在她的头上。「我,
我真是……」

  李贵上前一脚,将穆桂英踢翻在地,一脚踩住她的后腰。插在穆桂英屁股上
的那条尾巴,不住地在她脚边晃动。他大笑着说:「你要真是穆桂英,老子也不
怕!哈哈,二十多年前,老子还是东京小卒的时候,就见她出征辽国班师,那一
副威武的样子,至今都不能忘记。当时老子便想,若有一天,能将穆桂英扒光了
玩弄,方不枉此生!」

  「没错!将军说得在理!我等也想扒光了那娘们!」身边的宋军纷纷起哄着。
有些人虽然没有见过穆桂英的面,但是又有多少人,会对她那样神往,甚至在夜
深人静之时,将自己的左手或右手当成了穆桂英的肉洞。

  穆桂英忽然感觉十分悲哀,她不知道竟有这么多人,将她当成了丑陋下贱的
性幻想对象。本以为宋军从天而降,能将她救出去,想不到偏偏遇到这些游兵散
勇,让她刚离虎穴,又入狼群。

             73、战后褒奖

  血淋淋的头颅在昆仑关内堆成了几座山,这些都是侬平和侬亮的战果。不仅
如此,一大车一大车的辎重不停地往关内运送进来,充实了南军的府库。

  阿侬和几名大将一齐坐在帅府外的椅子上,女将杨梅侍立在侧,只听一名账
房的官员在大声报送:「斩获宋军七千五百余级,粮草辎重三百大车,击伤宋军
不可胜数……」

  不光是其它人,连阿侬的脸上,也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如此大胜宋军的战
役,实未有之。宋军将桂水大战以及诸城争夺战时缴获的战利品,又连本带息地
还给了僮军。有了这些辎重,守昆仑更是容易,稳如金汤。此时即便大宋倾国南
下,都难以扣破关门了。

  侬平和侬亮在晨光中快步走到帅府前,齐齐跪下:「吾等未经调度,私自出
战,请娅王恕罪!」

  阿侬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褶更加明显了,像是一张被风干了的橘子皮。
她拄着招魂杖站了起来,样子像是黑山老妖一般恐怖:「大胜而归,何罪之有?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

  侬平、侬亮谢过之后,便起了身。

  阿侬问道:「宋军自宾州倾巢而来,人马少说也有数万,你二人是如何在一
夜之间胜了宋军的?」

  侬平道:「此战全赖上苍眷佑我大南国。前者杨排风率大军直扣关门,末将
与娅王率部众战于关下。末将武艺不精,难敌那女将,便欲圈马撤回关内。不料
那女将追赶甚紧,末将便将其引到山上,进了夹石甬道,启动了机关,将那女将
压在了巨石之下,方才将其擒获。」

  侬亮又接着道:「末将在洞口等着兄长出来,见他擒了一女将,又道白日里
宋军叩关甚急,便以此女将为饵,胁迫宋军,来不及禀报便私自出战退敌。那宋
军见主将被擒,果然军心大乱,我等趁机进击,方得有此大胜。」

  「哦?你们是说,已经捉到了杨排风么?」阿侬的目光闪出精光来。千军易
得,一将难求,活捉了杨排风对她来说,比斩获近万人更令她激动。

  侬平、侬亮二人齐点头,道:「正是!现此女将正在辕门处,听候娅王发落。」

  「你二人在前领路,快些带老身前去瞧瞧!」阿侬急忙吩咐二人。

  侬平、侬亮得令,便在前引路,将阿侬和几名将军一道,带到了辕门处。侬
平、侬亮在夜间两军阵前凌辱杨排风尚不过瘾,此时故意将捆绑她的马车停放在
辕门处,让士兵观看羞辱杨排风的裸体。

  杨排风依旧被捆绑在木架上,两腿分开呈一字,身体像巨大的三角形。私处
被烧火棍拍打过后,仍是沾满了乌黑的炭灰,样子十分不雅观。夜里她被迫前往
两军阵前示众受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数万人面前被殴打羞辱,又是眼
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毫不留情地屠杀,心理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此时正沉浸
在深深的绝望之中。虽然身边围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僮军人群,耳旁的污言秽语此
起彼伏,但她恍如没有听见一般,双目空洞而呆滞地凝望着远方。

  阿侬见了杨排风的模样,不由对二位将军赞道:「你二人果是我军中栋梁,
竟能想到这种法子退敌。真是事半功倍,一劳永逸。此事老身必将奏明圣上,对
你二人加官进爵!」

  侬平、侬亮二人闻言,忙道:「谢娅王!吾等为大南国,甘愿肝脑涂地,在
所不惜!」

  在说话间,阿侬围着马车不停打转,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杨排风的身体。杨
排风的隐秘处一览无遗,因此她无需再像打量杨八姐那般亲自动手。杨梅一直跟
在她的身后,轻声问道:「娅王,这女将的身体如何?可否取代杨家八姑奶奶的
肉而食之?」

  阿侬道:「这身皮囊倒也是不错,不过比起杨八姐的来,天资差了许多。」

  杨梅道:「娅王不如择其一人而食,以增长功力而延年益寿。另一人可采其
阴魄,返老还童。」

  阿侬摇头道:「不!若要说到阴魄,非穆桂英不可。她乃是梨山圣母座下高
徒,老身虽只见过她一面,便已瞧出她天资远在这些人之上。若老身的几个儿子
能顺利将她俘获,我便可在她身上提取三十年的青春美貌。」

  杨梅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三十年?」如果真如她所言,此时阿侬已是六
十岁,若能返老还童,岂不是到了九十岁依然能年轻貌美?

  只听侬平、侬亮兄弟二人问道:「娅王,如何处置这员女将?是将她一刀杀
了,悬首示众,还是暂时收押,容后处置?」

  阿侬转过头,往了这两兄弟一眼,又向一丝不挂的杨排风望去,不假思索地
道:「你二人退敌有功,这员女将便赏于你俩,要杀要剐,老身概不过问!」

  侬平、侬亮兄弟二人闻言,急忙跪下谢恩。

  阿侬点点头,示意不必多礼,便与杨梅一道,回府歇息去了。

  送走了阿侬,侬氏兄弟二人窃窃自喜,对望一眼。两人站起身来,吩咐士兵
道:「去给那娘们送绑,押到卧室里去,今夜我兄弟二人要好好享受一番。待我
们乐呵过了,再赏给小的们玩乐!」

  众军将士一听,齐齐发生一阵欢呼。

  此时的杨排风,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已是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在迷迷糊
糊之中,听到了侬氏兄弟的对话,便睁开了眼,却意识到自己仍是赤身裸体,更
觉耻辱,切齿骂道:「你们快将我一刀杀了吧!若不然,待姑奶奶有了机会,定
将你们千刀万剐!」

  侬平嘻嘻笑道:「哟!果然不愧是杨门女将,到这个时候了,还如此有骨气!
只不过,我们又怎忍心让你去死。昨夜大战,若不是你,我们还战不过杨文广那
小子呢!」

  「你们……」一想到敌人利用自己的身体,让宋军吃了大亏,杨排风顿时又
怒又羞。自南国开战以来,杨排风除了宜州之战时,立了战功,其余时候,都跟
随在穆桂英左右。如今只因为自己一时大意,被敌人利用,使宋军溃退千里,她
觉得自己实在是耻辱窝囊透顶了。

  这时,兵士们早已将杨排风手脚上的绳子松了下来。只是此时的杨排风,只
觉得两个大腿根部酸痛不已,手臂上的关节也好似脱臼了一般,根本使不出任何
一点力气。

  「啊!」杨排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昨夜被炭火烧灼过的私处,
隐隐作痛。

  几名士兵将杨排风架了起来,一名校尉模样的人不忍让她的胴体暴露于大庭
广众之下,便脱了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了上去。

  不料侬平一步抢上前来,一把将那大氅扯了,道:「就这样,一路拖到城楼
上去。让沿途的兄弟们也瞧瞧,我兄弟二人的战利品!」

  杨门女将,不仅威名扬于四海,美貌同样令人向往。自从三王侬智光强娶了
穆桂英的女儿杨金花之后,旁人多是羡慕。如今阿侬将杨排风赏给了侬氏兄弟,
令这两人欣喜雀跃,恨不能将这个战利品向全天下展示一遍。

  士兵们不敢有违,赶紧架了杨排风,往城楼之上走去。

  虽然昨夜在两军之前,杨排风一丝不挂地丢尽了颜面,但此时在光天化日之
下,身无寸缕,依然让她很不自在。她勉强抬起自己酸痛的胳臂,去遮挡自己身
上的羞处。

  好在从校场到城楼的路并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侬氏两兄弟的卧室里面。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卧室,靠墙的内侧放着两张床,中间是一个很大的茶几。
茶几的四边,各放着一张凳子。

  一名士兵走上前来,将凳子全部踢到一边,示意后面的几名士兵,将杨排风
放到那茶几之上。

  那茶几长五六尺,宽不过两三尺,四条腿不过成人的膝盖那么高。

  那些士兵将杨排风仰面朝天地放在茶几上。杨排风的两条小腿长出几面,垂
到地上,脚尖正好够到地上。士兵们拿了两条绳子,将杨排风的双腿分开,脚踝
和两条茶几的木腿捆绑在一起。待捆绑完毕,又拿两条绳子,将杨排风的双臂往
后扯去,和另两条木腿捆了个结实。

  虽然杨排风是平躺在桌面上,但四肢都往后拉伸过去,上身便也不自觉地往
上挺了起来。那结实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成了一幅诱人的山水图。被炭火烧灼
过的私处,耻毛无比凌乱,不规则地缺了好几块,露出毛发之下的皮肉。烧伤的
皮肤乌黑,褪去柔嫩的表皮,露出皮下血淋淋的皮肉。

  杨排风望去那些助纣为虐的士兵,道:「你们,你们快把我杀了,给我一个
痛苦的吧!」

  士兵们摇摇头,道:「我们怎敢杀你?今夜我家将军要好好享用你,若我们
将你杀了,将军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杨排风的嘴角泛起苦涩,想不到落入敌营,求死都那么不容易。昨夜一战,
自己早已身败名裂,她实在不愿意自己继续这样被人糟蹋下去,到最后连名节都
保不住。

  一名士兵伸手捏着杨排风的乳房道:「方才两位将军说了,今夜他们享用完
了之后,会把你赏赐给我们。若你死了,我们又如何与你行云雨之乐呢?你还是
留着这身子,到时候好好犒劳我们一番!」

  「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杨排风怒羞已极,挣扎着要去打那士兵。可此
时手脚早已被捆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哈哈!好一名女将军,待轮到我们兄弟几个玩乐时,定让你欲仙欲死!」
看着杨排风挣扎愤怒的样子,那几名士兵士兵哄笑着。

  就在此时,忽闻城楼下一阵锣鼓喧哗。

  「出了什么事?」一名士兵惊问道。

  「走!出去瞧瞧!」那领头的校尉道。

  几名士兵出了侬氏兄弟的卧房,几步走到城堞上,往下张望。只见关后彩旗
飘扬,一队身着五彩锦衣的士兵,人马齐整,正在陆续进关。

  约是阿侬和杨梅也听到了鼓声,匆匆迎了出来。

  那队入关的人马,为首的是一名年老的太监。此人见了阿侬,急忙下马跪拜,
道:「见过太后娘娘!」

  阿侬点点头,示意那老太监起身,问道:「你不侍奉在皇上左右,来此何干?」

  只听那太监道:「老奴此番前来,乃是奉了皇上的圣旨。」

  阿侬道:「既是圣旨,快快宣读!」她令左右摆下香案,待一切准备停当,
便请那太监立于香案之后,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阿侬手拄招魂幡,威武有如天波府的畲太君一般,身后的文武大将皆跪了一
地。只听那太监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岁在即,普天同庆。朕知母
后鞍马辛劳,不忍独欢。特恭请母后即日启程,返回邕州。虽军中大小诸事繁冗,
皆由上下将官共之。宋之大敌,由昆仑门户,不足惧也。凭城而战,岁后再行定
夺!」

  阿侬接了圣旨,令人将那老太监送入后房歇息。

  杨梅待那太监走远,道:「如今吾军士气大盛,连擒宋军数将,宋帅穆桂英
又是下落不明。正是出关反击,收复失地的最佳时机,若此时奉了诏书回邕州,
恐怕前功尽弃。前日末将接到宋军内细来报,狄青已纠结西北铁骑数万人,星夜
兼程而来,如让两股宋军合而为一,怕再难取胜。」

  阿侬低头,沉默良久道:「也是许久没有和吾儿团聚了。急召人马,将侬智
光、侬智会等兄弟速速传回,三日后启程返回邕州。」阿侬自嫁给前南王侬全福
之后,便被交趾郡王逼迫,一生颠沛流离,和几个儿子更是离多聚少。如今大南
国甫建,心头的骨肉亲情便又萌生开来。

  杨梅急道:「这前方战事吃紧,宋军已成强弩之末,若我们此时离去,怕其
死灰复燃,日后若要再胜,难上加难。」

  阿侬道:「皇上的圣旨已写得明白,新岁佳节,三军欢度。大南国有昆仑门
户,足可拒千军万马于关外,只需凭城固守,宋军即便长了翅膀,也万万飞不过
来的。」

  杨梅道:「昆仑关虽然坚固,但宋军势大。如今交趾又在关后蠢蠢欲动,若
不是惧怕宋帅穆桂英的神威,怕早已越界而入。届时我南军必将腹背受敌,恐难
抵挡。」

  阿侬道:「交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莫不是宋天子不知?莫不是穆元帅不
知?宋与交趾,若要合兵,早已合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杨梅道:「纵宋与交趾不能相合,论宋之四海天下,精兵百万。我大南国弹
丸之地,若要取胜,实属不易。如今恰逢宋军轻敌,将帅离散,可一击而胜之。
如等到来年,必将重整旗鼓,胜之愈难。」

  阿侬沉默许久,缓缓道:「如你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

  话音未落,只听关外一声炮响。不多时,关门大开。一名蓝旗官飞马来报:
「禀太后,黄丞相率部来归!」

  阿侬脸上的愁眉稍展,甚至连皱纹都像是少了许多,忙道:「快快请入城来!」

  不多时,只见南国丞相黄师宓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疾步走到阿侬面前。他
满脸疲倦,但眉梢上却似乎颇有喜气,见了阿侬施礼道:「下官见过太后娘娘,
恭祝娘娘万福安康!」

  阿侬亲自起身,将丞相扶起,问道:「丞相奉旨前往桂州押送穆桂英回邕州,
何故姗姗来迟?」

  黄师宓接道:「下官奉了陛下旨意,一路不敢懈怠,风餐露宿许多时日,方
才到了桂州。那宋帅穆桂英确为三王殿下所擒,羁于牢笼之中。下官按圣上的旨
意,接了穆桂英,便返回邕州。不料人马刚行至拦马关,却被几名宋军细作偷袭,
让他们救走了穆桂英。下官唯恐有负圣托,率部追赶。岂知穆桂英一行,竟西出
昭州、恭城,转道北上,往全州与大部人马会合。下官疾赶数日,亦未所获。那
穆桂英在灌阳得到了山贼的接应,终被护送至全州。下官见全州宋军势大,不敢
轻敌,便率部回转。哪知穆桂英用兵如神,不消几日,大军便直逼昆仑关下,又
让余靖所部扫荡广南,下官势单力薄,各路州县又皆为其所破,道路皆为其所阻,
不得返回,只好取道钦州。昨日夜里幸得侬平、侬亮二位将军出关破敌,使宋军
稍退,下官才得以寻隙入关,再见太后娘娘的圣容。」

  阿侬喜道:「丞相平安归来,实乃我大南国之福!」

  黄师宓道:「下官此番出邕州,虽然半道里丢了穆桂英,却也没有辜负陛下
所托。」

  「哦?此话怎讲?」阿侬问道。

  「下官也不知何故,宋帅穆桂英竟然出现在钦州,落入了交趾人和宋军游勇
的手里。下官趁敌不备,突发袭击,又将穆桂英擒于帐下。此番入关,特将其献
于太后!」黄师宓道。

            74、真作假时假亦真

  大海边的夜晚,注定是喧嚣的。那夜风吹起漆黑的海浪,哗哗地不停拍打在
岸上。在海面上盘旋的风,卷起被岸边巨石拍碎的水珠,送到岸上来。风中,带
着咸咸的海水味。

  一轮巨大的明月像一樽玉盘,半个浸泡在水中,只露出半个皎洁的半圆,悬
在空中。月光像一壶银砂,洒在大地和大海之上。银色的月光下,被扑灭的兵燹
化作一缕缕灰白色的烟柱,连接着海天。地上的人,仿佛可以登着这奇怪的柱子,
直达天上。

  这本应是一个繁华的码头,各种南来北往的商人,在这里聚集成了一个小镇。
那来自天涯的商旅,在码头上建起许多风格迥异的屋子。大南国和交趾之间的交
恶,以及大宋天兵的倾巢南下,却让这里成了一座空寂的死城。

  刚刚赶走了交趾人的宋兵,开始在镇上布防。他们虽然赢了一仗,但依然有
如丧家之犬,孤立无援,交趾、南国和大宋,随时都有可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这是一座还算是比较豪华的波斯建筑,柴火在壁炉里劈哩啪啦地作响,燃烧
的火焰将整个屋子都照得通明,也给寒冷的冬夜带来了一丝暖意。

  穆桂英的手上还是戴着一具枷锁,高高地吊到了屋梁上面,身后的尾巴已经
被宋兵取了下来,这让她感觉舒服了许多。但沉重的身躯让她不住往下坠,坚硬
的锁具将她手腕上的皮都磨起了一层。她只能脚尖勉强踮着地面,让她的身体不
再左右摇晃,也能使她的手腕少受一些痛苦。

  「你们居然这样对我!我会让你们都后悔的!」脱离了李日尊魔掌的穆桂英,
似乎又找回了一点尊严,对着李贵等人大声呵斥着,毕竟这些人曾经是她的下属。

  「哈哈!后悔?是我们让你后悔才对吧?哈哈!你会后悔落在了我们的手里!」
一名牙将大笑道。

  「快放开我!」失手被敌人所擒,惨遭凌辱,穆桂英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如
今被自己的军士羞辱,穆桂英却是无法忍受的。

  「臭娘们,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穆桂英了么?」那牙将从腰间抽出一把钢制的
软鞭,扔进了正燃着烈火的壁炉里面。不消一盏茶的工夫,那钢鞭便被煨得滚烫。
那牙将握住钢鞭的手柄,哗啦一声将鞭子从火堆里扬了起来,带起如满天星空般
的火花。只见他手中毫不停顿,呼的一下,那如黑蟒般的尖鞭,迅速扫向穆桂英
的双脚。

  「啪」一声脆响,那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抽在穆桂英的脚心上。由于穆桂英
被半吊在空中,双脚只能踮着地面站立,因此脚掌的破绽便露了出来。

  「哎哟!」穆桂英一声惨叫,那被火煨过的钢鞭,抽在她敏感的脚心,顿时
起了一道血红的伤疤。那疼痛如两道闪电,瞬间顺着她的双腿,痛击她的心房,
在她的身体内无限扩散,疼得她不由地抬起了双腿。可是当她双腿一收,全身的
重量便全部落在了两个手腕上,坚硬的枷锁硌着她的双臂隐隐作痛。

  「贱货,你莫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探子们早已在交趾的营中探了个明白,你
在那番王太子李日尊面前,下贱得像一条母狗,现在却到咱们面前耍甚么威风?
怎的,交趾人玩得,我汉人玩不得?」那牙将骂骂咧咧着,扬手又是一鞭朝着穆
桂英的脚心抽了过去。

  「啊!不要打了!」穆桂英惊叫着,刚刚放下来的双腿,又迅速勾了上去,
样子像极了一只被皮鞭驱使着不停杂耍的猴子。

  「哈哈哈!」旁边的宋军士兵们都大笑起来。

  这时,卸去了甲胄的将军李贵推门走了进来,问道:「你们这是在作甚?」

  那牙将道:「这娘们竟在我们面前耍横,末将正在给她点教训!」

  「哈哈!像她这么不要脸的贱货,真把自己当穆桂英了呢?」旁边的军士应
和着。

  李贵走到穆桂英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在战场上,见穆桂英赤身裸体,
样子屈辱,此时到了屋内,借着柴火的亮光,才看清了她的脸。精致的五官像是
鬼斧神工,浑然自成,虽然蒙上了一层岁月的沧桑和被蹂躏后的屈辱,但眉目之
间,仍隐隐透露出一股威严,仿佛发自其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在不经意间,李贵
竟被这种威严慑服,一瞬间竟有了下跪膜拜的冲动。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交趾人的军妓呢?」李贵忖道。他回过神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哈哈!将军,你若是问她,她自然又称自己是穆桂英!」还没等穆桂英答
话,旁边的军士们早已大笑起来。

  穆桂英狠狠地瞪了李贵一眼,默然不语。这个时候,她即使再次表明自己的
身份,对方也不会相信她的,只能换来又一顿冷嘲热讽。

  穆桂英确实猜得没错,李贵虽然隐约意识到她的身份非凡,但绝不可能相信
眼前这样一个女人,就是威震天下的女元帅。

  「将军,这婆娘居然在瞪你!」牙将和军士们在一旁怂恿起哄。

  李贵道:「自吾部辗转来到钦州,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夜难安枕,兵士多
有疲惫。今日突袭交趾郡人,幸得大胜,缴得一女。本将便将她赏赐于你们,供
大家玩乐!」他虽然有些疑心,但一想到这女子现在在自己的手里,而此地又与
宋朝大军远隔数百里,即使这个女人是穆桂英,也翻不了天。何况,自己不战而
逃,在穆桂英面前也会被认个死罪。因此,不如将她赏赐给部下,任她是死是活,
免了许多麻烦。

  「将军,」牙将嬉皮笑脸地道,「属下怎敢先行享用,还请将军……」

  李贵瞅了一眼穆桂英,冷笑道:「这种女人,不过就是交趾人的玩物,本将
岂能自贬身份?」从他第一眼见到穆桂英起,就无形之中已认定了穆桂英军妓的
身份,由此感到厌恶和鄙夷。而穆桂英,绝不是他敢厌恶和鄙夷的。

  「谢将军!那……属下便不客气了!」牙将道。

  李贵点点头,又抽身出了屋子。他的队伍已经退到了大海边,再无退路。他
必须趁着这次胜利的余威,来思量一下自己的进退。

  李贵一离开屋子,牙将和军士们又开始凶神恶煞起来。那牙将看起来有些武
艺,那九节钢鞭使得得心应手。还没等李贵走远,又是一鞭子朝穆桂英脚心抽去。

  「啊!啊啊啊……」可怜穆桂英的脚底,已被抽得齐整整的三条血痕,疼得
十个脚趾直往脚心上勾。双腿再次高高地抬了起来,膝盖都快顶到下巴上了。若
不是被吊在半空,此时的穆桂英早已痛苦地抱成一团了。

  「瞧!这母猴子又开始上树了!」军士们看着穆桂英可怜又滑稽的样子,哈
哈大笑。

  「既然是母猴子,怎么能少了尾巴呢?依我看,还是该把她的尾巴给她插上
去!」一名士兵提议道。

  「好!」牙将大声道,「快去将她的尾巴取来!」

  「不要……不要这样……」穆桂英一听对方又要在她的肛门里插异物,吓得
急忙求饶。

  一名士兵将刚才从穆桂英屁眼里取下来的「尾巴」从地上捡了起来,递到牙
将手里:「将军请!」

  这是一根带着狗尾巴的假阳具,只要将那阳具插进穆桂英的肛门,露在外面
尾巴,就真的好像长在了穆桂英的屁股上一样。

  「哈哈!这不是狗尾巴吗?母猴子怎么能长狗尾巴?」一名士兵道。

  「难道你还有其它更好的玩意来替代么?」

  「没错!」那士兵道,「方才打扫战场时,小的捡到了一顶盔甲,盔上插着
几根薙鸡翎,不如用那鸡翎来当这娘们的尾巴可好?」

  「什么?快拿来看看!」牙将道。

  那士兵二话不说,将刚刚藏在屋里的那顶头盔取了出来,交给牙将。

  那牙将把头盔接在手里,不由一愣,惊疑道:「凤翎盔……」凤翎盔顾名思
义,是女将所戴。两边飞翅护颊,紧贴耳部。顶上插薙鸡翎,元帅二,大将一。
这顶头盔上,竟确确实实地插着两根薙鸡翎,飞翅上镶满了玛瑙。这大宋的天下,
确是没几个人能戴得了这头盔的。

  「将军,怎么了?」军士们见牙将发愣,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这是穆元帅的盔……」牙将道。

  「仅凭这顶头盔,将军又是如何认定是穆元帅的呢?」军士问。

  「笨蛋,大宋朝中的女将军屈指可数,能当元帅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不过
就是杨家的穆元帅和呼家的萧元帅二人。那呼家的平西侯萧赛红所戴的乃是七星
紫金盔,这凤翎盔定是穆元帅之物!」牙将道。

  「按你这么说,难道……」军士说着,将目光转向了穆桂英,「她真的是穆
桂英?」

  「瞎说!」另一名军士道,「穆元帅此时正在宾州坐镇,攻打昆仑关呢!怎
么可能会在这里?定是那些交趾宵小,去见了穆元帅,讨不得半点便宜,便将她
的头盔偷了出来,好去向他们的郡王交差。」

  「没错!」又一名军士道,「既然有了这顶头盔,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这
娘们自称是穆元帅,不如今日权且让她当一回罢。」

  「怎么当?」那牙将似乎来了兴趣,便问道。

  那军士接着说:「我等小人,何时见过穆元帅?今日便让她戴了这顶头盔,
穿一身战袍铠甲,扮作穆元帅的模样。也让我们尝尝那高高在上的女元帅的滋味!」

  「哈哈!好!」牙将大笑,道,「若是咱兄弟几个玩得高兴了,本将重重有
赏!」

  几名军士出去,找了一身战袍进来。这身战袍虽然不如穆桂英原来的那身华
丽,甚至看上去有些陈旧,却也完好。那牙将也没闲着,赶紧去寻了一套自己最
好的铠甲进来。

  「来,快把这衣服穿上!」军士们将穆桂英的双手放了下来,打开枷锁,让
战袍的两个袖子穿进穆桂英的双臂里面,怕她反抗,又赶紧给她戴上枷锁,拉到
半空。

  「哟!这娘们个子不小啊!」一名军士惊叹道。原本一直垂到膝盖处的下摆,
穿在穆桂英的身上,却只到了大腿根部。但身架子又极其宽大,像是能装下穆桂
英的两个身躯。在衣摆之下,两条雪白的玉腿显得愈发修长。

  「这模样,看起来果真有几分像是元帅了!」牙将望着一身甲胄穿戴整齐的
穆桂英,凭空又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不由点了点头。

  「穆元帅,现在便让我们来尝尝你的滋味可好?」军士们望去意气风发的穆
桂英,笑嘻嘻的搓着手,一起围了过来。

  「滚开!不要碰我!」穆桂英被迫扮演着自己,身份颠倒了几次,竟又恢复
成元帅的身份。只是如此的处境,让她不堪面对,不由羞恼地怒吼。

  「现在我们让你当上元帅了,你也该有个元帅的样子。来,学着我们将军的
样子来发号施令!哈哈!」军士们依旧哈哈大笑,毫不畏惧。

  「来,让穆元帅用自己的身体犒劳我们一番!」牙将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
身边的军士,拿了两条绳子,一端分别系到穆桂英的膝弯上。军士们根据指示,
又将绳子的另一端抛上屋梁,然后一左一右两名士兵,使劲地将那绳子拉了起来。

  「啊……」随着绳子的不停提升,穆桂英的双脚马上踮不住地面了,双腿也
不停地被吊了上去。

  「啊啊!快住手!」穆桂英的双腿一直被吊到了胸口处,大腿和小腹折迭起
来,样子像是悬空端坐一般。这样一来,她两腿间的小穴已被无情的暴露出来。
由于那些军士故意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因此缝在她阴唇上的针脚,已生
生地拉扯到了她的嫩肉,不由开始作痛。

  「哈哈!我们穆元帅的小穴竟被交趾人缝了起来!」军士们见到穆桂英的小
穴,感到十分惊奇和意外,又开始大笑起来。

  被几番蹂躏的穆桂英,整个大腿内侧都红肿了一片,尤其是那被针线穿刺过
的嫩肉,更是愈发肿大如注水一般。虽然已被交趾人清洗过几次身体,但从针眼
的缝隙里,还是有几缕血丝不停地在往外泌出。

  「这位穆元帅,定是被交趾人生擒活捉来的,才遭此毒刑!」一名军士笑道。

  那牙将取出一柄尖刀,道:「这交趾人真不近人情,缝了小穴,又如何享用?」
说着,他用刀尖勾住那一道缝合起来的细线,一一将它们挑断了。旁边的军士见
了,也急忙上来帮忙,扯住那线头,那残留在那嫩肉上的断线扯了出来。

  虽然此时穆桂英的伤并未完全好透,可新长出来的皮肉,已多少和那针线粘
合在了一起。被军士们那么一扯,又像是重新被缝合了一次,细密的针眼上,汩
汩流出了鲜血。

  「放开我!不要碰我!唔唔……」穆桂英疼得额头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胡
乱地呵斥着对方。

  「哟!这小穴里面还有东西!」一名士兵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地大叫
起来。他拉住随着穆桂英阴户大开而掉落到外面的药囊线头,用力地往外一扯。
这不扯不要紧,一扯之下,那药囊连带着里面的血水和秽液,一齐哗啦啦地落了
下来,一股腥臭味也随之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士兵们十分好奇,围着从穆桂英小穴里掉落出来的药囊议论
起来。可是这药囊早已被血水浸染,几乎无法分辨。

  「这交趾人可真奇怪,居然在女人的下面塞这些东西!」

  「你们看,咱们的大元帅像不像经期到了?」那牙将指着穆桂英染血的下体,
继续撩拨着手下士兵们的兽性。

  「哈哈!真是恶心!」士兵们捂着鼻子,继续笑道。

  「快将她清洗干净,老子今天就来尝尝穆元帅的美味!」牙将命令道。

  那些士兵赶紧去提了一桶水来,朝着穆桂英的下体猛地冲了过去。也许是这
些士兵为了图个方便,直接在海里打了一桶水,那带着盐性的海水冲在穆桂英下
体的伤口,顿时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啊啊!不要……」穆桂英浑身都发起抖来。

  可是这些折磨她的游兵散勇,根本不知道她早已身负重伤,只是一心想要尽
快将她洗涤干净,让她的身体来满足他们空虚已久的兽欲。

             75、再假人手

  体液和鲜血混合成了一种奇怪的粉红色,泛着一层薄薄的泡沫,像刚刚从水
果中榨出来的鲜美果汁。而这些宋军的将士,正在不停地榨取着穆桂英的体力。

  「反正等天一亮,人马就要往昆仑关进发,投奔大南国而去。带着这娘们终
是个累赘,今夜我们兄弟几个爽快过之后,便一刀将其杀了,无需留着她的性命!」
牙将噗哧噗哧地往穆桂英的小穴里送着自己的肉棒,不时带出许多血丝来。

  整个人被吊在空中的穆桂英,在牙将一次次的撞击下,身体不停前后晃动,
根本无法固定起来。脑后的两根雉鸡翎也随之像鞭子一般漫天狂舞。那坚硬的枷
锁在她两个手腕上都磨出了血来。穆桂英不得不反手死死地拽住那跟吊着自己的
铁链,来减轻她手腕上的痛苦。可是她下体的痛苦,却没有丝毫办法减轻哪怕一
丁点。日前的流产让她身体虚弱,累日的折磨更令她精神崩溃,她早已顾不得自
己的尊严,只希望身体上的痛楚能稍稍停歇。

  「这么好的一副身子,杀了实在可惜,不如让她随军,好让我们兄弟日夜享
用?」那些旁边观看的军士饥渴难耐,在没有发泄兽欲之前,怎能舍得让穆桂英
就这么凭白死去。

  那牙将的双臂插进穆桂英的身体和大腿之间,从后来抱住她的屁股,以固定
她摇晃的身子。肉棒一下子顶到了穆桂英早已受伤的子宫里去,上气不接下气地
道:「混蛋,你当真以为这婊子就是穆桂英么?她不过就是交趾太子的一个性奴。
下身见红,已是不祥,若使她随军,定多不测!」

  身体被暂时固定起来的穆桂英,将牙将的每一次冲击都完完全全地承受下来。
吊在她膝弯上的绳子也随着她身体的下沉和晃动越勒越紧,让她的两条小腿有些
发麻。穆桂英早已丧失了叫喊的力气,只能低声地呻吟着。

  那牙将忽然精神一振,大吼一声,用尽全力猛地向穆桂英的小穴里狠狠得顶
了两下,一股热辣辣的精液翻滚着喷薄而出,全部射入了穆桂英的体内。

  「好!」士兵们见牙将射精,不由大声叫好,喝道,「玩死穆桂英!」

  一下子泄了身的牙将,忽然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了穆桂英的身上。这样一
来,原本连自身体重都难以承受的穆桂英,又平添了那牙将的体重,几乎虚弱的
双手,早已拉不住那铁链,重量顿时又吃到了她的手腕上。

  「啊啊!走开……」苦不堪言的穆桂英,拼命地向内挤着双腿,想把牙将的
身体从自己的两腿只见挤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牙将才算是恢复了些许体力,站直了身体,将肉棒从穆桂英
的小穴内抽了出来。

  此时穆桂英的小穴像是在雪白的肌肤上豁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样子极
其恐怖。不仅带血,那翻开的阴唇下,是一堆不堪入目的嫩肉,已成了紫黑色。
张开的肉洞由于肿大,里面的嫩肉也都一齐翻了出来。

  牙将像是在青楼完事一般提起裤子,一脸嫌弃,唾了一口道:「这娘们定是
被交趾人玩弄坏了,下面松垮垮的,一点滋味也没有!」

  「你……」被人强暴了身体,却又被人嫌弃,穆桂英顿感愤怒和羞耻。这些
人又怎么会知道,她这几天承受了怎样的酷刑,才让她的身体变成了现在这个样
子。她忽然感到自己下贱得连妓女都不如,妓女在客人完事之后,至少还能得到
酬金,而她,什么都没有。却还要承受对方的羞辱。

  一名军士又提了一桶水,呼啦一下,冲在穆桂英的下身。那冰冷的海水和水
中的盐分,冲洗在穆桂英的伤口上,又冷又痛,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真是个肮脏的女人,不清洗一下,真怕染了什么毛病!」那军士道。他将
水桶扔到一旁,虽然嘴上嫌弃,可早已管不住自己的下身,手忙脚乱地脱了裤子,
将肉棒插进了穆桂英的肉穴之中。

  旁边慢了一步的军士,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那刚刚完事的牙将却有些不耐烦,道:「天快亮了!你们一个个上,要上到
什么时候?还不赶紧一起上?」反正他们早已打定了主意,不让穆桂英活过天亮,
因此也不在乎穆桂英奄奄一息的身体,即便是被士兵们一起玩弄致死,也省得他
们动手一刀。

  几名军士一齐扑了上来,纷纷脱下裤子,举着自己的肉棒,要去捅穆桂英的
后庭。

  「啊啊!不要……不要在后面……」穆桂英知道对方又要奸淫她的屁眼,吓
得大叫。同时,她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躲避着一根根向她捅来的肉棒。

  「穆元帅,你后面的小穴定是也让交趾人玩过许多遍了吧?」一名士兵的手
指早已插入了穆桂英的肛门里。穆桂英被蹂躏后的肛门,自然不如处女那般紧致。
已疼痛到麻木的括约肌,暂时失去了收缩的功能,因此那士兵的手指伸在里面,
有些空荡荡的。

  穆桂英感觉自己已是一具行尸走肉,除了还有意识外,身体的所有部位,都
被疼痛和羞耻湮没了,没有任何一丝感觉。她的身体已是越来越冷,是那种寒彻
肌骨的冷,这恐怕就是死神开始降临的征兆吧?不是在战场阵亡,也不是在天波
府内善终,这样的死法,恐怕是连为国捐躯都算不上吧!穆桂英意识到,自己的
这次南征,是人生最大的失误。自从一踏上这广南的土地,她除了用自己的肉体
来喂饱这里各方势力的人物外,毫无建树。不仅丧师辱国,自己更是身败名裂。

  穆桂英的身体虽然残破,像尸体一般毫无感觉,但丝毫无法阻止对方的兽欲。
那士兵很快用自己的肉棒,取代了自己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

  「啊……不!」从无尽的寒冷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冲破了她的五脏六腑,
让她额头直冒冷汗。

  「哈哈!穆元帅,两个小穴同时被侵犯,滋味怎么样?」那个奸淫着穆桂英
后庭的士兵笑道。

  前后两支肉棒同时侵入体内,让穆桂英感觉身体好像被贯穿一般。疼痛似乎
加速了她的死亡,忽然穆桂英眼前变得一片模糊,甚至已经看不清那些强暴她的
人的模样。寒冷在她身体里无尽的扩散,她感觉到无比的困乏,眼皮沉重,两眼
开发翻白。嘴里像失禁了一般,白沫不断浮了出来。

  「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以为这大元帅能多挺几个时辰呢?」在前面奸淫穆
桂英的那士兵道。

  旁边的士兵见穆桂英脸色煞白,如同死人一般,神志也开始飘移,明白她的
身体已过了极限,若要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天亮,便已一命呜呼了。他们
开始着急,只想着能在她死之前,分得一杯羹。便不顾一切,脱了裤子,竟将肉
棒放在她的胯骨上。

  穆桂英的上身和大腿折迭着,正好在胯骨上夹住了他们的肉棒。那士兵便摩
擦着穆桂英的皮肤,以安慰他的兽欲。

  另一名士兵见了,也不含糊,赶紧上前,依样画葫芦,将肉棒夹在穆桂英的
身体里,开始抽插。

  终于,穆桂英失去了意识。她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感觉身边有许多人在轻
飘飘地走过。她抬起头,放眼望去,目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这些人都
是一丝不挂,而她也是一样。她却没有感觉到羞耻,因为这正如她刚刚出生一般,
纯洁,无暇。忽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面孔棱角分明,英俊,威武,
仿佛数年前最后留在她脑海中的印象一般。

  「宗保,是你么……」穆桂英不由开口问道。

  那人没有开口,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穆桂英向他走去。那人却忽然将她推开了,朝她拼命地摇头。

  穆桂英感到有些悲伤:「难道,你是嫌弃我在人间的不贞吗?可是你知道,
我是为了杨家,为了大宋,才不得不忍辱负重地活着……」

  那人依然在朝她摇头。忽然,他伸出双手,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穆桂英倒退了两步,却一脚踩空。刚才走过去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留意地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后会凭空多出了一道断崖。她的身体开始坠落,却不知道要坠
落到哪里去。只是在坠落的最后一刹那,她又望见了那人的眼,依然是含情脉脉,
从来没有一丝厌恶。

  穆桂英不停地坠落,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身边依然只有黑暗。忽
然,她感觉自己仿佛穿过了一道界限,这道像是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天地截然不
同。这一边,是黑暗,而另一边,却是光明。只是在黑暗中,她感受不到任何痛
苦。在光明里,一切真实的感受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哦……」穆桂英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活着……」

  穆桂英睁开眼,窗外已是灰蒙蒙的,开始发白。她意识到自己前后两个小穴
疼痛无比,冷风往洞里直灌进去,极不舒服。

  「哟!穆元帅,你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我就知道,这当元帅的,怎
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一名士兵道。

  「哈哈!再让她最后当一回元帅吧,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另一名士兵道。

  穆桂英疲惫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精液,那身体和大腿蜷曲的地方,
囤积起来的精液更是如水潭一般。她又抬起头,望向周围的士兵,只见他们都是
一脸满足。

  「这些人,该都是趁我昏死之际,将我玷污了吧?」穆桂英悲伤地想道。

  方才那如梦一般的场景,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难道,让我活着,只是让
我来受更多的苦吗?若是这样,我宁愿死去……」

  「既然死过一回了,现在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牙将像是在回答着穆桂英
的心中所想,「你当穆元帅也就此为止吧!」

  「宗保,让我活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再死一次么?」穆桂英心中苦笑。
她想起了刚才士兵们的谈话,她的大限,不过天亮。而现在,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牙将取了一柄短枪,将枪柄用力地插进穆桂英身下的地面,枪尖朝上。那短
枪五六尺长,枪柄插进地面后,枪尖正好顶在穆桂英的小穴上。

  「去,将那绳子砍了!」牙将吩咐道。

  将穆桂英吊在空中的绳子和铁链,都被搓成一股,系在后面的一根柱子上。
只要有人将那绳子一齐砍断,穆桂英整个身子就会落下去。而那枪尖,正好插进
她的肉洞,从她的身体里穿过,最后从她的嘴里刺出。那短枪虽然只有五六尺长,
却足以贯穿她的整个上身。

  一名军士抽出了佩刀,要去砍那系在柱子上的绳子。

  穆桂英闭上了眼,心中默念道:「宗保,这一回,你再也无法将我推开去了
吧?」

  「碰!碰!」两支利箭从窗棂的缝隙里穿了进来,穿进了两名军士的咽喉。
中箭的两名军士,连叫喊都没发出一声,扑通地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牙将大惊。

  这时,外面一下子想起了马蹄声,叫喊声。宁静的清晨,顿时陷入地狱,成
了一片杀戮的战场。

  「有人偷袭!」杂乱中,有人在大声叫喊。

  「走!去看看!」牙将来不及披挂,拿了兵器,就带着军士们夺门而出。

  屋内,只剩下穆桂英一个人,仍被吊在空中。她并没有感到庆幸,活着对她
来说,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难道……是交趾人又杀回来了?」

  一想到交趾人,穆桂英就是浑身打颤。在宾州,和李常杰的会面,她得罪了
交趾人。但是她却没料到,报应会那么快降临在她的身上,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在
了他们手里。而对于她的傲慢,交趾人毫不手软,代价是令她恐惧和颤栗的。

  屋外的喊杀声益发惨烈。没有统一调度的陌刀兵,是一盘散沙。这也正是这
个兵种最大的缺陷,沉重的陌刀在兵荒马乱之中,只会成为一种累赘。穆桂英几
乎不用看到那杀戮的场景,便已预知李贵等人的败亡。

  南兵、交趾兵,甚至是宋兵,穆桂英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交战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喊杀声才渐渐少了下去。

  穆桂英早已被吊得手脚发麻。她想沿着那根吊在她手上的链子,一点一点往
上爬,直到翻上屋梁,这样她就有办法挣脱束缚。可是戴在她手上的是枷锁,不
像手铐,尚有活动空间。枷锁让她的双手几乎无法完全交叉上爬的动作。尝试了
几次,皆以失败告终。

  忽然,屋门被打开了,一个干瘦的老者进了屋里。

  穆桂英见到此人,浑身不由一凉。落在这个人的手里,和落在交趾人的手里,
并无两样。她不由脱口叫了出来:「黄师宓……」

  「哈哈!穆桂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走遍了整个
广南,不料却在这里又遇见你了,真是天助我也!」黄师宓见到穆桂英,得意地
大笑。

  他见到穆桂英的样子,又望了一眼她身下的那柄短枪和倒在血泊里的两名宋
军士兵,又道:「看来,老夫并没有晚来一步啊!还是老夫救了你一命呢!」

  几名僮兵上前,将短枪拔掉,又把穆桂英放了下来,只是她手上的枷锁,始
终没解开。

  黄师宓押着穆桂英出了屋子,屋前跪着一排人,其中便有李贵和牙将。看样
子,他们已被黄师宓俘虏了。

  黄师宓走到他们跟前,道:「你们真是好大胆子,连自己的元帅都不放过!」

  李贵和那牙将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李贵道:「你说什么?她,她真是穆桂
英?」

  「有眼不识泰山!亏得老夫早到一步,若不然死在你们手里,真算了枉死了!」
黄师宓道。

  李贵后悔不迭,当时若是救下穆桂英,断然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只不过,他
后悔已是晚了,身后的刽子手早已举起了鬼头刀,一刀枭掉了他的脑袋。

  「虽然绕了一大圈,但老夫这次出邕州,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黄师宓扭
过头,对穆桂英道。

  穆桂英心中已是绝望至极。从拦马关被石鉴救出,辗转奔波,最后竟又在这
钦州海边,被黄师宓俘获。「天要亡我,奈何?」穆桂英悲叹道。

  黄师宓却一脸兴奋,吩咐道:「押上穆桂英,继续往昆仑关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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