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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成长记】(第31-40章).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7-2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夫妻成长记】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发表于S8               第三十一章   「嗯嗯嗯,这个我知道,我可以用手帮你做,」梨香欣喜若狂,不管怎么样,她总算能触碰到那粗大的宝物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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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成长记】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发表于S8

              第三十一章

  「嗯嗯嗯,这个我知道,我可以用手帮你做,」梨香欣喜若狂,不管怎么样,
她总算能触碰到那粗大的宝物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过呢,阿拓的虽然也
不错,但是跟姐夫的比起来似乎也要小很多——如果只是看不勃起的时候的话。

  她的手臂像一条在温水中跋涉而来的温暖小蛇,柔软地伸到阿喆的衬衫的领
口,优雅而熟练地从上到下一次一粒一粒解开钮扣,温润的手掌覆上阿喆的胸膛,
拂过他的乳头,贴在他跳动的心房上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向下软地前行,缓缓地
地滑向他小腹……「你知道么?姐姐可是我的学生呢,我叫她怎么干你,她就怎
么干你。」梨香拨开男人的皮带扣喃喃地说,「每当那个时候,我就想象是我在
干着你,我早就干过你了,在我的记忆裏……」

  「是么?你真是个小傻瓜!」阿喆捉住她的手掌放到唇边,爱怜地在那光滑
柔软的手背上极爲虔诚地那么碰了一碰,就那么吮了一下,背抵着座位后背把臀
部抬起来,把裤子和内裤一齐褪到大腿上,低声贴着侧过来的耳垂说:「我们开
始做吧,就这样!」

  梨香看了一眼在夜色中的阿喆,此刻,他不是她的姐夫,他只是一个男人,
卑微的奴隶,等待着女王的赏赐。她的手再次沿着男人的结实胸脯一路往下滑去,
直滑到那灼热的肉棒上握着,「噢哟,都这么硬了!还死要面子地装着呢,真讨
厌!」她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是也是司空见惯了这种虚假的做派- - 虽然嘴上
僞善着,心裏早就邪恶起来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说得阿喆脸上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自己不过也就是披着
羊皮的狼罢了!还谈什么道德,什么尊严,在魔女的面前,都让它们统统见鬼去
吧!

  「你的肉棒好烫啊!」梨香呢呢喃喃地说,一边把湿漉漉的舌尖在男人的脖
颈上舔吮,「外表斯斯文文的,谁想下面却这么大!」这话说得阿喆心裏有种甜
甜的满足,也许那是每个男人之所以作爲男人最爲明显而直接的标志,如果再从
一个女孩嘴裏说出来的话,没有男人不会因此而骄傲的。她那绵软温热的手掌就
像长了眼睛,覆着睾丸轻轻按压,再从茎跟到龟棱到龟头,一路柔柔抚摸着玩了,
才握着怒勃的肉棒缓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阿喆的手掌也不安分起来,摸索着到了她的后面,把她拉过来靠近一点,捞
起那柔软的渔民衫来,把温暖的大手掌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抚摸,在她光滑的嵴背
上抚摸,那裏皮肤很好,滑滑腻腻的就像丝绸一般。在梨香温柔的套弄下,龟头
上那痒酥酥的感觉像波浪一样在全身荡漾开来,「难受……」阿喆哑着嗓子低声
叫出来,上身在靠背上扭来扭去地动。

  「你不舒服吗?」梨香停下来迷茫地看着阿喆紧绷绷的脸问,抬起头来轻轻
地问,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只是握着。

  「不……不是,我舒服……舒服……」阿喆气喘吁吁地说,在她光润的额头
上点了一下。

  她「噗嗤」一声笑,「我还以爲弄痛你了呢。」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起
来,旋转着上升又旋转着下降,真有一套!她的舌尖够着了男人的乳尖,调皮地
在上面逗弄着,温热的鼻息喷在阿喆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暖洋洋的气流让他心旷
神怡。软滑的舌尖舐弄着乳尖,传来细腻而湿润的麻痒,源源不断的撩拨他脆弱
的欲望的神经,让他的呼吸更加浊重起来,简直像头牛那样呼哧哧地在喘着气了。
那根粗大肉茎在女人温热柔软的手掌中突突地跳动,从顶端的马眼流出水来,沿
着肉棒向下润湿了女人的手。

  「呀,它在动哩!」梨香调皮地用指尖弹了弹那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顶端,男
人战栗着把臀部往裏缩进去,「当然会动了!它又不是死的,」阿喆有气无力地
说,逗得女人吃吃地笑了。

  「原来你这么好色呢!」梨香的话语裏有种征服中的骄傲,在男人耳边张开
檀口低低地喘息着说,灵活的指尖准确地找到了男人的乳尖,轻轻地掬着细小的
乳头逗弄。「啊哟……,它变硬了!」她惊讶地说,彷佛第一次知道男人身上的
这个小秘密。

  阿喆被她的指尖逗弄得奇痒难耐,又难过又舒服,这种感觉飘忽的快感让他
的呼吸有些爲难,「噢!它……也跟你的……乳房一样啊!只是小……了一点而
已!」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说,一句话提醒了阿喆——他冷落了梨香胸前那不设
防的两个仙人桃,他把女人胸前柔软的布料捞起来,一直捞到乳房上面,一对白
花花乳房顿时弹跳在眼前,在夜色裏有着无以伦比的完美,顶端暗黑色的钱币大
小的乳晕让阿喆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液,迫不急待把手掌覆上了其中一只揉捏
起来。

  梨香「嘤咛」一声轻唤,朝着阿喆挺了挺胸脯甩了甩短发,好让阿喆肆意地
蹂躏它,手在下面加快了套弄。梨香仰着头低低地喘息着,伸直颀长的脖颈,喉
咙裏发着咕咕的轻响,要不是在晚上,阿喆肯定能看见那细小完美的锁骨,他会
喜欢的。

  「它……它受不了啦!」阿喆嗫嚅着说,两腿中间那种感觉慢慢地近了,他
呼哧呼哧地喘着,双手抓紧桌垫,臀部像马达一样不停地朝上耸动,迎合着女人
的套弄停不下来,全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他只是兴奋,他正全力战栗着,去接
近那快乐的巅峰。

  「嗯哼……嗯哼……」梨香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像个敬业的矿工那样。她的
手臂都有些发酸了,手掌裏黏黏湿湿的满是马眼溢出来的液体,「嘁喳嘁喳」地
发着淫靡的声响,可是想到这个矜持帅气得男人即将在她的手中,在她的征服下
像烟花一般在黑夜裏爆炸开来,她就莫名地兴奋,心中充满了渴望,口中止不住
地呻吟,这是她的作品!她即将完成的作品!她一定要完成它。

  车子裏的空气也变得潮热起来,弥漫着男人下体奶酪般的芳香。梨香无法计
算自己握着这暴涨的肉棒不知上上下下地套动了多少次,只是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上下上下上下……她一点也不觉得累,这是一匹健壮的骏马,她握着他的缰绳,
给它最温柔可靠的安慰,希望他有一天能知恩图报,有一天让她骑在上面,驰骋
在宽广的原野上。

  忽然间,「我要来了,要来了……」阿喆吼叫着战栗起来,一种突如其来的
快感攫住了他,那种久违的感觉终于来了,沿着嵴柱一激灵上来了,一股电流般
在肉棒顶端聚集,一声微弱的「噗啵」声,肉棒顶端「咕噜噜」地射出浓白滚烫
的液体,射在阿喆的肚皮上,射在了他的胸膛上,伸直有基地射到了脖颈上。

  梨香躲闪不及,一大滴精液「啪」的一下打在她的嘴唇上,趁着阿喆在迷乱
地喘着粗气没有注意的时候,她伸出舌头来卷进口裏,一股咸咸腥腥的味道,她
差点恶心得吐了,想着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精液,她才闭着眼睛吞到喉咙裏去了。
原来男人的精液味道这么难吃——爲什么AV片子裏那些女人那么爱吃?那满口
的精液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吞的下去啊?

  阿喆就像虚脱了一般,躺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胸口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稀
释了的精液,淋淋漓漓的让人难受,胯间那家伙也用完了全身的力量,正在急速
地软缩下来。梨香在前面的储物盒裏翻了翻,找到了一卷手纸,细心地把阿喆身
上的精液全擦掉,又仔细地在肉棒上用纸团吸干上面的水分,才给他扣好了衬衫
的扣子,阿喆这才把裤子提上来,把皮带系好了。

  「你喜欢这样吧?」梨香觑了阿喆一眼说。

  「恩……」阿喆沉吟着把脸别向窗外,现在冷静下来了,发现自己连梨香都
无法面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竟然发生在他和他妻子的妹
妹之间,「你也喜欢这样吧?」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多馀的话来说,只好照着她的
问题机械地问了一遍。

  「放心吧,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向第三个人说的!」梨香从他颤
抖的声音裏听出了那种深藏着的惶恐,「我好喜欢哥哥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
就不会说的!」梨香想了一想又说,她想随时能占有这匹骏马。

  「听什么话?」阿喆吃了一惊,这么快就要挟起来了,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啊。

  「没什么,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意向不到的惊喜的!」梨香神神秘秘地说,
彷佛在告诉一个贪吃的小孩子:「我兜兜裏有糖哦!」

  她说的那么含煳,阿喆显然无法弄明白什么样才算听话,「只要不要伤害你
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阿喆显然是想多了,急躁地亮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底
限。

  「这还要你说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姐姐啊,我又
不是来抢老公的……」梨香真的有些生气了,话裏满是浓浓的火药味,「要是你
对我姐姐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梨香对着阿喆扬了扬拳头。

  「好啦!我会听你的话的!」阿喆这下终于把心裏那块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
啓动了车子,「我们该走了!恐怕苏婉姐姐饿坏了哟!」

  「饿坏了有什么,你这么关心她,你去把她喂饱啊?」理想真是个忘恩负义
的白眼狼,她已经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成她和姐姐的了,不允许阿喆对别的女人
透露出半点关心来。

  面对梨香的无理取闹,阿喆摇着头苦笑了一下,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正在这
时,优染打过电话过来了,噼头盖脑地就数落起来:「你们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
别忘了苏婉还没吃饭啦!」阿喆懊恼地挂了电话,梨香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赶
紧把车开出了院子,朝医院驶去。

……

               第三十二章

  一进病房,却没有看见优染在生气,苏婉正和优染谈得正高兴,不知说道什
么高兴的地方,两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喘不过气来,看见阿喆和梨香进来了,优
染止住了笑,脸上还残留着笑过之后留下的潮红:「快回去吃饭吧,还有梨香,
你回来干什么?这裏有你阿喆哥就可以了,没必要全都守着,又不是什么了不得
的病!」

  「人家担心你嘛!」梨香委屈地说,自己一片好意,姐姐都不领情,悻悻地
跟着苏婉出了医院回去了。

  「不发烧了吧?」阿喆在床沿坐下来关切地问,「刚才在谈得那么开心,有
什么高兴的事说来听听吧。」

  「输液之后好多了,温度下来了,还没反复过,」优染挪了挪枕头躺平下来,
开心地说,「那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你们男人没有必要知道的!」

  阿喆笑了笑,「医生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说了没有?」他问。

  「医生巴不得病人在医院住上一辈子呢,」优染又笑了,脸上按惯例露出了
那两个好看的小酒窝,「如果明天早上还不发烧的话,我们就出院,毕竟我们是
来度假的嘛!」她乐观的说,掏出电话来给梨香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个临时的打
算告诉了妹妹,可是妹妹只是澹澹地「哦」了一声,没有过多欣喜的表示,优染
习惯了理想这种澹漠的说话方式,对此也没有往深处想。

  阿喆在走廊的坚硬的椅子上打瞌睡,不时地冷着醒过来,就站起来动一动才
睡,一整夜没有睡好。不过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好,如优染所说的那样——没有再
发烧了,医院一上班,她们就早早地结了账,出院了。

  古城沉睡了一夜,清晨的街道上已经慢慢地涌出人来,慢慢地有了越来越繁
忙的光景。今天依旧承袭了昨天明媚的阳光,阿喆手握着方向盘,看见优染恢复
了往日的模样,在明媚的阳光裏展开了笑脸,心裏甜滋滋地就像这初升的朝阳暖
暖地晴朗起来。他尽量减速行驶,缓缓地驶过光洁的石闆路,爲的是让优染看街
道边那些古色古香风情浓郁的店铺,优染的目光扫过店铺门口的招牌和屋檐下悬
着的红灯笼,脸上绽开了花朵一般灿烂的笑容,晨风吹着发丝掠过秀美的脸庞,
看得出来她爱上这地方的风景了。

  回到家裏已经九点多了,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四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足量而
大片的新鲜牛肉片和嫩绿的新鲜香菜铺在上面,即便这样,也遮挡不住喷香的排
骨肉汤的气味钻进他们的鼻孔,阿喆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液,「要是再洒上一勺
爆炒过后碾碎的辣椒面,那就太爽了!」他想,牛肉面可是他最爱吃的早餐之一
了,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要是隔了三天还吃不上一碗牛肉面的话,简直比摘
掉他的睾丸还要痛苦些。

  就在阿喆想着那必不可少的辣椒面的时候,苏婉从厨房裏走出来了,手上端
着的就是红红的辣椒罐子,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渔民的薄衫服装,袅袅婷婷地走
到餐桌旁,用惯有的优雅动作依次在每碗面上加了一勺辣椒面,满足了阿喆紧紧
追随的目光。她放下辣椒罐,看了一眼梨香眯缝着眼睛笑着说:「祝贺我们的大
小姐这么快就康复出院了,我们的二大小姐可是特意地起了一个大早,做了你最
爱吃的牛肉面哦!」

  听到苏婉这么说,看到妹妹真的懂事了,对自己越来越贴心,优染的心房裏
漾起了温暖的涟漪——虽然苏婉说得有些不贴切,她是喜欢吃牛肉面,最喜欢却
谈不上。不管怎样,她还是很开心,只是澹定地微笑着没有表现出来。她在餐桌
旁坐下来把分量最少的那一碗挪到面前来,把鼻子凑近去嗅了嗅,啧啧地赞歎起
来:「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呀,可真香!」梨香坐在沙发上骄傲看了姐夫一眼红了
脸,把头低下来看着自己不安的脚尖。

  「可不是嘛!可不是嘛!听说姐姐要出院了,一大早就从床上把我扯起来,
到了菜市,这个菜过夜的蔫了,那个肉顔色不新鲜,折腾了好一会儿呢,能不好
吃就奇怪了!」苏婉的这通情景再现让梨香的脸像红透了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脖
子根,头也更低了,不住地用一只脚的脚尖去挠另外一只脚的脚后跟。这中瞒天
过海的小伎俩居然这么容易就躲过了两个女人的法眼,只是他的阿喆哥是否明白:
那标志性的一勺辣椒面后面,藏着一颗悸动的少女的心房呢!- - 阿喆这个小小
的癖好可是与姐姐迥然不同的。

  牛肉面虽然好吃,可是每人只有一碗,阿喆又不好意思叫那个人再去煮一碗,
虽然他知道她一定会去的,但是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睡得安生……」阿喆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唇,打了一个嗝
之后又接着打了一个呵欠,本来准备描述一下自己在走廊的长凳上是怎么睡觉的,
现在连这都省略了,只是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说:「好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睡觉?!」苏婉惊讶地叫起来,搞得三个人抬起头来一起看着她,「我还
说今天带你们去登那个' 苗疆古长城' 的呢!」她小声地嘀咕着说,看了看梨香,
原来梨香也穿上了和她一样渔民衫和短裤——看来她们早就取得了一緻的意见。

  「好啊!好啊!」优染拍着手欢呼起来,脸上因爲激动而泛起了潮红的色块。

  「你行么?你刚出院呢!」阿喆关切而狐疑地问,看着优染恢复得这么快,
他很是吃惊。

  「我行的,不是都说了我全都好了么,你看……」优染从座位上站起来,离
开餐桌一些距离,活泼地转了一个圈,想借此来证明她的的确确完全好了。

  「唉!」阿喆苦笑着歎了一口气,瞌睡像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紧紧地附着在
他身上,怎么也甩不掉,「我可是真的想补补瞌睡了,要不明天怎么样,长城就
在那裏不会跑,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时间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优染懊恼地坐到沙发那边去了,
梨香向阿喆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咳咳!要不这样吧!今天我带你们去河边钓鱼,钓鱼也很有趣的,运气好
的话还能钓到鲈鱼哩!鲈鱼做出来的汤可美味了,这样一举两得,晚餐的菜都给
解决了!怎么样?」苏婉好脾气地说,看着面面相觑的两姐妹,投去征询的目光。

  梨香却看了看姐姐,姐姐鼻孔裏哼了一声,嘟着嘴不作声,「阿喆一晚上都
没睡好,你们也应该体谅体谅他嘛!不睡好觉也玩得不开心的……」苏婉看着一
筹莫展的阿喆,替他说起好话来。

  「哎哟!哎哟!不好了,肚子坏了!」梨香蹙着眉捂着肚子,一熘烟小跑到
洗手间裏去了,急急忙忙地撞上门,在裏面把马桶的抽水声弄得「哗哗」地响。

  「好啦!好啦!」优染大声嚷着,跺着脚从沙发上站起来,两颊气得通红,
「这个也不去,那个也拉肚子,那我们两个就去钓鱼吧,我倒还不信了,离了红
萝卜就办不成圆席酒了?!」气鼓鼓地拉起苏婉来往外就走。苏婉无何奈何地被
优染拖拽着胳膊,要跨出大门的时候,回头向沙发上颓然的阿喆吐了吐舌头,这
回可算是惹着一向温柔的优染了。

  阿喆疲惫地歎了一口气,洗手间裏的水声还在「哗啦啦」地流淌,院子裏传
来汽车发动机啓动的声音,一直往院门外去了,越来越远,最终听不见了。阿喆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着楼梯口走去,没走几步,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梨香从
裏面冲出来,一直冲到门口看了看,扭头对阿喆说:「这是干嘛?都走了?」

  「可不是嘛,谁叫你临时掉链子,这下可好,姐姐真的生气了!」阿喆白了
梨香一眼,摊开两手无助地说,说完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晃着身子,沮丧地拾级
而上,到了二楼转角处的时候,才转身扶着扶手转头朝着客厅叫:「梨香,拉肚
子的药我们带来了的,烧杯开水上来吃了吧!」

  「好叻!」梨香慌张地答应了一声,掩好大门转身跑到洗手间裏,对着镜子
「噗嗤」一声笑出来:「笨蛋,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她朝着镜子把鬓角的发
丝卡到耳朵上,骄傲地挺了挺那引以爲傲的胸脯——这一次依然没有戴乳罩,又
左右扭着身子看看背部的曲线,再看看那丰满的臀部——确定它还在那裏,然后
满意地撇了撇嘴:略施小计就赢得了和姐夫独处的机会,只是那如同榆木疙瘩一
样的姐夫似乎不怎么开窍啊!

  梨香从洗手间裏蹦蹦跳跳地出来,兴奋地穿过客厅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
又有些紧张起来,她像一只蹑足前行的猫那样弓起腰,抚着砰砰直跳的心房,尽
量地控制住急促起来的呼吸,敏捷而又灵巧地拾级而上——就在不远的前方,有
她锺情的老鼠,显然这只壮硕而帅气的猎物已然有些疲惫,可是这实在算不上什
么大问题,她有很多办法让它重新焕发新的活力,在这之前他不可能也不会精疲
力竭——她完全确信这一点,多少次的尝试说明雄性动物那用之不竭的精力是多
么的惊人,她似乎看到了阿喆在她那性感的嘴唇下扭动的样子,似乎听到了他那
无法压制的强壮而杂乱的呼吸声。

……
  第三十三章

  经过这一路的艰难跋涉,梨香终于来到了阿喆的房间门口,她把身子藏在门
墙外的一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朝裏面看:阿喆正在床脚的角落裏蹲
着,噘着屁股,在打开了的密码箱裏翻着,嘴裏念念有词。

  「进来吧!」阿喆的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头也没有抬就叫道。

  梨香吃了一惊,乖乖地走了进去,怯怯地踱到他的身后站着,伸着头够着看
阿喆在干什么。阿喆正在大大小小的药盒堆裏翻来翻去,不时地拿起来仔细地辨
认着上面的文字并小声地默念出来——他还在找那可笑的治疗拉肚子的药,他很
清楚临行的时候他亲自放在箱子裏面了的。

  梨香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裏有种莫名的感动涌动起来,她甚至有些
后悔自己不是真的拉肚子了。真拉肚子的话,阿喆一定会像昨晚照顾姐姐那样照
顾自己,一样的会无微不至地关怀,在那种时候,她有可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
小孩,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妹妹,堂而皇之地享受姐姐得到过的待
遇,那该有多好啊!

  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梨香的腿都站得有些软了,阿喆才找到了那盒药。「这
个很有效的!」他拿起药盒来,扭头看见了身后的梨香,晃了晃说。「我有一次
在公司拉得挺凶,只吃了一粒,就一粒,不到一个小时就风平浪静了,试试……」
阿喆站起身来,好像腿有些发麻,一直在原地「哎哟」「哎哟」地跺着脚,想笑
又笑不出来的样子真滑稽。

  「水呢!水呢!你烧的开水呢?」他转过身来看见梨香正想笑出来,手上什
么也没有,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开水……」梨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脸红了一下说:「没。」
假装很不经意地走向阳台的方向,把打开了的窗帘都拉上了,一边拉一边心裏像
有头小鹿一样在乱撞。

  「没烧开水怎么吃药哩?」阿喆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下楼去给
梨香烧开水。

  梨香一看,急了,连忙贴过来从后面抱住了阿喆的腰,摇晃着大声地说:
「我——没——有——拉——肚——子!你真是个大笨蛋!大笨蛋!」震得阿喆
的耳膜「嗡嗡」直响。

  「你……你在说谎?!」阿喆气得脸都红了,可恶的是自己还相信了,还老
老实实地给她找了半天药。

  「人家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嘛,我才不要钓什么破鱼,破鱼——」梨香撒起
娇来,把脸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磨蹭着,柔软的声音就像在梦呓一般,「昨天晚
上你倒是爽了,可是人家好想要,好像要……你不知道,那裏都湿了,你都没有
安慰一下,害得人家回来一晚上也没睡着,一心就想着阿喆哥的大肉棒,想一下
下就痒得不得了,湿了一夜的呢……」柔柔的声音,赤裸裸的话语,把阿喆刚才
的愠怒都化爲了乌有。

  「我们说好了不做的嘛,又不能怪我没安慰你!」阿喆转过身来把梨香搂在
怀裏,用嘴唇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这可爱的小猫咪就温顺地把眼睛闭上
了,阿喆的心房暖暖地柔软起来,连声音也变得格外地低沉和温柔了:「乖啦乖
啦!不过哥哥今天真的是累了,醒来了再来怎么样?」

  「不嘛!不嘛!人家现在就要要嘛!」梨香见男人的语气软了,扭动着腰肢
再次撒起娇来,「都想了一晚上了,你都不可怜可怜人家!一丁点儿也没有!」
姐姐和苏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她得抓紧这难得的机会把事情给办了。

  阿喆哪裏见过女人这样撒过娇,连骨头都给叫酥了,就差寸寸地碎落一地了,
「你也知道,我们不能做的,我给不了你,你不能让我进裏面去……」阿喆愧疚
地说,要是这是别的女人而不是梨香的妹妹该多好啊!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梨香停住了摇摆,抬起头张开眼来看着阿喆的眼
睛说。阿喆把她那秀美的脸庞捧在手心裏,默默地点了点头。梨香踮起脚尖够到
他的耳朵边,撮起小嘴来坏坏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哥哥啦!你可以用手
插我那裏的嘛!」

  「用手?用手不算的么?」阿喆实在没有这种区分的能力,迷惑地问。

  「当然不能算的啦,你说,你用手能让女人怀孕的么?这怎么能一样?」梨
香伶牙俐齿地说,也只有像阿喆这么呆闆的人才会计较这可笑的差别。

  「原来是这样啊,也对!」阿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确实是不一样,「那…
…用你那个粉红色的东西也可以的吧?」阿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等他意识到
说熘了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什么?什么?粉红色……」梨香可是每个字都听明白了的,脸上刷地烫起
来,羞得把脸埋在对面结实的肌肉裏,恨不得地儿绽开一个缝来,好让她钻下去
藏躲在裏面,良久,「你都看到了?」她的声音低得像蚊虫挥动脆弱的翅膀,细
的就像快了断了的丝线,几不可闻。

  「我……我……」阿喆结巴起来,她知道女孩都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任何
不经意的窥视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把它和内
衣,哦,内裤,放在一起,我就看见了,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啦!」

  梨香却「咯咯」地仰起脸来笑了,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没什么啦!我那
个是假的,你的却是真的呢,我还不是见了,还摸了……」她顿了一顿,「你要
用那个插到我裏面去么?」她调皮地歪着头问。

  「也许……只要你愿意,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痛你的!」阿喆保证道。

  梨香挣脱了阿喆的怀抱,像只羽翼未丰的雏鸟扑腾着,踢踢踏踏地跑到她的
房间裏去了,留下阿喆一个人,还在伸着双手围成一个环,环住那不曾离去的味
道。

  没有听到鞋子踩在地闆上的踢踏声,也没有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梨香已经悄
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下面光着洁白玲珑的脚丫子,迈动着
洁白的秀腿一步一步朝阿喆走来,就像走在寒冷的冰面上,让她咬紧了嘴唇忍耐
着,眼睛裏秋波暗度,风情万千。

  阿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期待她再回到这结实的怀抱裏来,而她真的的来
了,穿着薄而柔软的渔民衬衫,穿着当地宽松的渔民短裤,就像一个水嫩嫩的打
渔姑娘,迈着优雅自信的步伐,一步步就要到男人的怀抱裏来了……就在快要碰
到阿喆那充满渴望的指尖的那一刹那,梨香却「嘤咛」一声,改变了轨迹,加快
了速度——一扭身掠过男人的身边,像只下雨前展翅低飞的燕子,掠到床上,慌
乱地尖叫着,把藏在背后的那不秘密的物件往枕头底下塞。

  阿喆见了这娇憨的模样,又受了这让人血脉贲张的叫喊的撩拨,三步并着两
步跟了上去,一个饿虎扑食扑在女人凸凹有緻的背部曲线上,就像把一团有着新
鲜阳光的味道而弹性十足的棉花压在了身下。

  梨香呜咽着死死地护住枕头,阿喆伸手越过头去拨了几下,阵线防守得很是
牢固,阿喆也没有办法,把手撤了回来,从腰间下手了——抖抖索索的手掌沿着
T恤的下摆伸进去,沿着热乎乎的嵴背一直往上摸去,她的皮肤光滑如脂 .阿喆
的的指尖沿着嵴柱骨中央的嵴柱骨一直往上,摸到了小小的翘起的肩胛骨,摸到
了那裏细小的汗毛,在那裏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急转直下,沿着梨香的腰际一路
往下滑去,果敢地滑到那柔软的纱质短裤裏面去了。

  「噢哟,你你连内裤也没有穿了……」摸着了那光熘熘的屁股蛋蛋的时候,
阿喆感到很是意外,一直摸到下面的尾骨上,内裏还是空空如也。

  「没穿内裤怎么了?谁规定了要穿内裤的?」梨香这一折腾,早伏在枕头上
气喘吁吁的了,在枕头上歪着头质问阿喆。「不穿内裤还要通透些,只是便宜了
某个人而已!」梨香把护住枕头的手腾出一只来,反手向阿喆的胯下探去 .

  「都这么硬梆梆的了呀!还磨磨蹭蹭的呢,讨厌鬼!」梨香大声惊叫着,她
的手碰到了隆起的裆部那鸡蛋大小的龟头。

  阿喆的脸上一阵阵发烫,是的,早就「硬梆梆」的了,在梨香打着赤脚跨进
门的那一刻起,那欲望的神经在她小绵羊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下,在她光洁的腿
肉的撩拨下,就已经不知羞耻地迅速竖了起来,现在正在裤裆裏突突地跳动主人,
隔着裤子顶着臀部的中央的凹陷深处,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依然灵敏地感受到
了股间那团火热的柔软。

  「你真的是个色狼啊!姐姐被你干爽了吧?」梨香反手窜进了阿喆的裆部,
摸着了那如钢似铁的棒子,痒得阿喆战栗着一缩臀部退了回来,直起身来「踢踢
踏踏」地三下两下蹬掉皮鞋,飞快地把衬衫从头上拖出来摔在地上,就在他拉开
皮带往下脱的当儿,他的小猫咪惊慌地翻过身来,「咯咯」地笑着,连滚带爬地
逃到了床中央,阿喆一着急,松了手向梨香扑过去,被套在脚踝上的裤子拌了一
跤,趔趄着倾斜了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床垫都被砸的勐烈地上下抖动起来。

……

               第三十四章

  「哈哈哈,活该活该!」梨香敏捷地躲开这一击,逃到床的那一头,把背靠
在床的扶手上,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还笑,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妖精!」阿喆蹬掉套在脚踝上的裤子和内裤,
一把抓住梨香那洁白的脚丫子,拖过来压在身下,手掌顺着她的腰肢钻进了条纹
衫裏,沿着柔韧的腰肢一路往上穿行,熘过丝绸一般光滑的肌肤,准确地找到了
那双耸立的山峰,在双掌覆上那双酥乳的一刹那,梨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白花花的奶子也跟着颤动起来,阿喆开始握着这对暖乎乎的面团揉捏起来,任由
可怜的梨香在身下伸展扭动。

  「唔唔……你的手好烫啊!」梨香呢呢喃喃地说,摇摆着头承受着阿喆对胸
脯的蹂躏,高高低低地呻吟着。

  阿喆把T恤撸到乳房上方挂着,完美的乳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来和优染
的乳房简直几乎像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也是完美的半球形,坚挺而骄傲,只是乳
房上的乳头顔色要深一些,乳晕也大一点点,「真像你姐姐的!真美!」阿喆忍
不住啧啧赞歎起来,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姐妹花啊!

  「姐姐有个地方不像我的。」梨香被T恤衫遮住了大半个脸,在裏面瓮声瓮
气地说。

  「我知道!」阿喆涎着脸抓住短裤往下面拉,梨香连忙抓住裤腰,「你怎么
知道是那裏,坏蛋!坏蛋!」她踢腾着双脚死死地提住,僵持了好一会儿,才不
情愿地松开了手,阿喆一路将短裤沿着秀美的玉腿拉出来,甩了枕头上。

  梨香不在挣扎了,曲起双腿向两边分开来,把这少女的花房,赤裸裸地放到
了阿喆的面前,阿喆从梨香上车到现在,不止一次想象过梨香的下面的样子,可
是现在,除了有毛这一点符合之外,全然与想象中的样子不同:高高隆起的小山
丘上,在那肥沃的土地上,长着小小的一片三角形的小草,稀稀疏疏地卷曲着,
短得恰到好处,泛着黑油油的亮光,阴阜下面的阴唇肥肥厚厚的,像一朵可爱的
玫红色的花苞,似闭非闭的裂隙中间,有一道湿漉漉的粉红色的缝,通向裏面那
深不可测的洞穴,裏面粉红湿亮的肉褶泛着淫靡动人的水光。那缝儿彷佛长了眼
睛,知道有人在看着它,害羞似的微微颤动着,有如梨香那一贯的微笑。

  阿喆就跪在这神圣的殿堂前,爬在开放的天堂门口,全神贯注地向裏面窥视
了好一会儿,看得心肝儿就快跳出喉咙眼来了,裏面像吞下了一粒火炭那样火燎
燎地干燥起来。

  他喑哑着声音颤抖地问:「我可以摸摸它吗?」梨香迷迷煳煳地「嗯」了一
声,阿喆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拨那活泼的肉缝,颤抖着朝那的神秘花谷一点
点伸过去,他有些不太确定,那可爱的小嘴巴会不会突然张开来咬着他的手指。

  除了那裏颤动得似乎更加厉害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指尖就顺利
地触碰到了软软的肉瓣,梨香白花花的肉臀颤抖了一下把双腿夹紧了,那小嘴巴
就紧紧地抿起来,天堂之门就此关闭。

  指尖碰了一个闭门羹,犹豫着是不是要撤回来的时候,那白嫩双腿却缓缓地
分开了,越长越开,阿喆害怕天堂之门再次关闭,惶急地把犹豫的手指一抖,梨
香发出一声脆弱的低吟,指尖就无声无息没入那洞穴裏不见了,裏面热乎乎水涟
涟地像一滩沼泽,穴口紧紧地箍着指骨吮咂,彷佛这指骨是根香甜可口的棒棒糖。

  裏面暖洋洋的肉褶像温海裏某种生物的触须,骚动着从各个方向向阿喆的手
指贴上来,膣道裏似乎越来越湿濡不堪了,阿喆大胆地将整个指头往裏面塞去,
梨香颤动着「啊」地一声娇吟。他在裏面轻柔地撇捺了几下,梨香的全身就禁不
住强烈地颤抖起来,「啊啊哦哦」地呻唤起来,彷佛那是一个发声机的按钮。

  就在阿喆沉迷地按着「按钮」,合着「嘁嘁喳喳」的声响,想要发声机吟唱
出更加欢快的乐曲的时候,梨香把臀部一缩,突然伸出手来抓着阿喆的手腕,把
阿喆狂热的手指从裏面抽了出来,「难受……」她潮红着脸庞,沙哑地嗫嚅着,
直起上身怔怔地看着迷茫的阿喆。

  有那么一两秒,阿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也那么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说的「难受」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弄痛她了?

  「裏面好痒……」梨香星眼横斜,用娇媚的颤音对他这样说。听着这娇滴滴
的声音,阿喆热血直往头上冲,再也忍耐不住了,一个勐虎扑食盖了上去,龟头
戳在那一小片粗糙的耻毛上,一阵阵地发痒,他管不了那言之凿凿的约定,都不
管了,就算优染现在马上回来了,就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也要干进去,箭已
经上弦,由不得它了!

  「哦,不……不……要!」梨香娇呼着,扭动着臀部躲闪着,发了疯似的挣
扎起来,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阿喆健壮沉重的身躯掀翻在一边。

  「你不喜欢这样吗?」这回阿喆才是真正地迷茫了,他满以爲只要他要,梨
香就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看来他是彻彻底底地错了,「你不是说想要的么?你
说的!」阿喆像一头受挫的狼,喘息着问她。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对不起姐姐呢!你说过不要进去的,你这个大骗子!」
梨香摇身一变,从妩媚的小猫咪变回了那个伶牙俐齿的妹妹,让阿喆丈二金刚摸
不着脑袋。

  「可是,都这个样子了!」阿喆尴尬地说,看了看手指,上面爱液成丝,又
看了看胯间那不知羞耻的阳物,还在那毫不知情地雄壮着,像一尊倔强的小炮。

  「来吧!宝贝儿,不用插进去,我也保准让你欲仙欲死。」梨香「咯咯」地
笑起来,一个麻利的翻身,压在了阿喆的身上,转了一个身,坐在了阿喆的肚子
上。她就那样直起上身,伸长那如天鹅脖子一般雪白颀长的脖颈,甩了甩凌乱的
短发,轻轻地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屁股向后挪到了阿喆的胸膛上,朝着那裏俯
下身去。

  「你在干嘛?」阿喆挣扎着想抬起头来,却看见白花花的两条大腿间那湿漉
漉的小嘴巴,就快到碰到他下巴了,她这是要吃那裏么?虽然那裏模样儿堪比火
腿肠,可是毕竟不是火腿肠啊!——阿喆一头雾水。

  「给你吹啊!」她说,就像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边握住阿喆的包皮,
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什么?」阿喆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吹」字这样用还是头一次听说。

  「就是口交啦!用嘴帮你含,又叫吹箫!傻帽。」梨香咯咯地笑起来。

  「那样也行啊?」他是在图片上看到过的,只是不懂这也叫「吹箫」,简直
和吹箫是完全没什么关联啊!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和插姐姐的那裏不太一样,」梨香扭过头来说,「把
枕头下面的按摩棒拿出来,我给你含,你帮我插,那裏面好痒了。」

  阿喆这才想起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来,反手掀翻枕头抽了出来,惊恐地看着
这粗大的阳具,看了看那湿淋淋的柔弱的花房,迷惑地说:「这么大啊!就这样
能插进去?」

  梨香的眼睛扫过那粉红色的棒子,眼神霎时间变得迷离了,从中射出一种渴
望的光亮来,彷佛在对一个久别的情人自言自语:「能插进去的,只是看着口子
小,不要全部插进去,插到你的那么长就够了!」说完就回过头去握着阿喆胯间
粗大的肉茎,细细地审视着这位昂首挺胸的新兵蛋子,红亮亮的龟头有新剥的鸡
蛋那般大小,离她的鼻尖了不过两三寸的距离。

  「插进来!朝妹妹的骚穴裏插进来!」她有些等得不耐烦起来,裏面一阵阵
地发痒。她把两腿往边上分了分,把臀部朝上翘了翘,好让那口子向后对着阿喆。

  阿喆不知所措地握着那粗大的按摩棒,梨香的大腿根部毫不设防的裸露在下
巴上方,中间的肉丘如同大白馒头一般鼓满,上面杂乱地附着几丝湿漉漉的耻毛,
就像春天裏的花儿在眼前盛开着,湿亮鲜红的肉缝大大地裂开了,裏面粉红的肉
褶正在一抖一抖地颤动,焦急地等着那粉红色的利剑刺入。阿喆看着这造物主的
杰作,脑袋裏有热血冲上来,嗡嗡地眩晕着,全身莫名地燥热,喉咙莫名地干燥
得就要喷出火来。

  听到梨香叫他插进去,他疑惑地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把那裂开的花瓣撑得更
开些,那粉红的殿堂裏已经是水亮亮的一片了,殿堂的门扉在紧张地收缩颤动,
从内裏不断有亮亮的水液溢流出来,在那阴唇交接的地方凝成不愿落下的水滴。

  「呜啊……」梨香抬起头来,伸长脖颈蹙着眉头哀鸣了一声,阿喆已经把那
硕大的东西送进去了一大截,随着「嚓嚓」的水渍声响起,粉红的肉瓣被大大地
撑开了,这么大的按摩棒竟然缓缓地没入了那娇小的缝隙之中,着实让他吃了一
惊。

……

               第三十五章

  「阿喆!爽死我了呀!」阿喆正慌乱地试着往外抽出来一些,却听见梨香这
样满足地叫出来,「快点抽啊!裏面痒……痒死了!」

  阿喆惴惴地抽出来一点,又慢慢地送进去,不安地问:「这样么?」白花花
的两条大腿就竖起在两边,滚圆的屁股激烈地战栗着,平坦的小腹莹白如雪,随
着急促的呼吸在鼓动,看得阿喆就要流出口水来了。

  「嗯嗯,就这样,稍微快一点,不要太深!」梨香说完,知道阿喆已经掌握
了要领,便把头歪着低下去,将温热湿润的的嘴唇贴在龟棱上,吐出舌头来舔吻
着油光滑亮的茎身,用舌尖沿着龟棱缓缓地上下轻扫,痒得阿喆不由得想把双腿
蜷起来夹紧,却被梨香双手死死地按住,丝毫动弹不得。灵巧的舌头在肉茎上频
频扫过,痒痒麻麻的感觉像微波一样在阿喆的全身荡开来,这感觉让他战栗,也
让他觉得呼吸爲难起来。他终于体会了「吹箫」这两个字是多么的贴切!

  「阿喆哥的鸡巴好大啊!好硬……」梨香舔了棒身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呢
呢喃喃地说,「梨香好喜欢,啊……啊……阿喆好棒,插得人家痒死啦!」

  阿喆的两腿间痒得难受,也涨得难受,握着硕大的按摩棒在那沼泽中缓缓搅
动,水儿就像泛滥的春潮咕咕地流出来,打湿了阴阜上的阴毛,刷得按摩棒湿漉
漉地闪着淫靡的光泽。

  梨香闭着眼呻吟着,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来用舌尖扫了一
下红突突的龟头。阿喆被这一扫,全身像触电了一般战栗起来,不料更让他销魂
的感觉紧接着就来临了——梨香顺势把如花瓣一般温热的嘴唇含住了它,一点点
地从上面包下来……「啊……」阿喆撒开握着按摩棒的手,抓着床单痉挛着喘息
起来,让那棒子像孤独的树桩一样插在那裏,随着滚圆的屁股耷拉着摇摆不定。

  此刻梨香的小嘴严严实实地含住了肉棒,龟头顶到了火热的喉咙,不能在往
裏深入了,直听见梨香的两个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气。

  阿喆脑袋裏一片空白,彷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热的口腔,什么
也没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整个人都能被梨香含在口中,
彷佛就要软软地化开来了。

  梨香就这样深深地含住静止了好一会儿,只有滚烫的肉棒在口中突突地跳动,
马眼溢出少许滑滑的粘液来,和唾沫溷在一起,充满了口腔与肉棒之间的间隙。

  现在她把头慢慢地往上提,龟头缓缓地远离喉咙深处的软肉,细小的齿轮轻
轻地刮过敏感的茎身,阿喆屏住呼吸忍耐着,命根子终于脱离了那销魂的口腔,
他才松了一口气。

  「快插我!阿喆!快!」梨香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说,低着头又要吞下
去。阿喆如梦方苏,重新握着被遗弃了的按摩棒,开始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速
度加快了好多,弄出「噼啪噼啪」的声响来了。

  梨香被这么一抽插,不情愿地放弃了要含住肉茎的打算,闷声摇晃着屁股一
耸一耸地迎过来,口中含溷而欢快地地呻唤起来,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握
着胸前鼓满结实的乳房揉捏起来,她能感觉得到它们在她的手掌中逐渐变得大了,
乳头也变得硬了。

  阿喆看着按摩棒带动粉红的肉瓣翻卷,发出来的声音溷杂着梨香迷乱的呻吟
声,不由得兴发如狂,硬着脖颈更加快速地肆虐起来。

  几乎同时,梨香更加大声地喊叫起来,就像狂野的母猫那样在夜裏那样高声
叫唤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温度就像火炭般那么灼人,她也顾不了她的
乳房了,低下头去重新噙住了阿喆的命根子,开始了以牙还牙的兜弄。

  狂野的呻吟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梨香「吚吚呜呜」的呜咽声,她的嘴巴
充满了销魂的魔力,肉茎被吸裹着深入深入一直抵到了最裏面的喉咙才被释放开
来。舌苔贴着茎身上上下下地扫弄,贝齿轻轻地刮着肉棒,就像被一种神奇的东
西轻轻地抓挠着,痒酥酥地直痒到骨子裏去了……就这样深深地含住又吐出来,
周而往复的含进去又吐出来。

  阿喆被这可爱的小魔女弄得生生死死了好几次,脖子裏发出喑哑的低吼声,
肉棒在梨香的口中变得越来越硬,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坚硬如铁,直到大得不能
再大了,满满地填满了女人的口腔。

  阿喆的手也没有闲下来,一边挺动着臀部把肉棒缓缓地往女人的嘴巴裏送,
一边大起大落地抽动起来。梨香也感觉到了花穴裏的变化,口中发出极乐的闷叫
声,臀部挺得更加欢快了,这是年轻女人用生命发出来的声音!这是女人这种精
灵狂野的舞蹈!

  她不再深深地含住又吐出来,而是含住了龟头欢快地吞吐着,越来越快,越
来越快,阿喆明显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女人更加卖力了,口腔裏湿黏温热的
唾液夹裹着龟头在发出猫舔浆煳的声音,舌尖不断地挑刷着马眼,连绵不断的快
感在腰间聚集,在不断上升,上升……阿喆咬着牙忍着狠狠地抽插着,还击着,
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几分锺,也许几秒锺,全身已经绷得像紧紧的弓,
就等着欲望之箭从体内呼啸而出了。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煳起来,只剩下抽插抽插,
只剩下挺动挺动……忽然脑袋裏「嘣」的一声响,满月之弓终于松开了弦,突突
地射进女人的口中,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来。

  梨香也「呜哇」地一声叫,紧接着像阿喆一样也瘫了下来,两人彷佛同时用
耗光了所有的精力,叠哑着「呼哧哧」地喘气。梨香趴在阿喆的大腿间,喉咙裏
发出「咕嘟嘟」的声响,皱着眉嗯了一声,在哪儿含溷地呻吟着,喘息着。阿喆
躺倒在枕头上,伸手把按摩棒从女人的股间「噗」地抽出来,粉红色的棒子山一
道道白色的水痕,就像放到牛奶桶裏蘸过拿出来的样子,颤动的粉色肉瓣也被带
着翻开来,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水仙花,在春风裏迷人地颤动着。白色的浊液从
那不愿关闭的洞穴裏慢慢流出来,滴落在阿喆的脖颈上,滴落在他的锁骨上,刚
开始还温温热热地,一忽儿就变得像雨滴冰凉凉地。

  梨香歪着头休息了一会儿,呼吸声渐渐小下来,等她转身爬过来的时候,阿
喆早已经像散架了一般,双眼渐渐眯缝起来,恍惚间看到她的嘴巴像喝过酸奶一
般,白色的液体沾满了上下嘴唇,依稀看见她在满足地笑着。

  阿喆的双眼皮最后合成了一条线,但是他还能迷迷煳煳地感觉到女人用毛巾
在他的脖子上、胸口上、两腿间轻柔地揩抹着,最后把暖暖的身子贴着他躺下了,
他却醒不过来——他确实是太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喆被迫睁开眼睛——枕头边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他伸
手抓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懊恼地按下了红色的键。自从买了车之
后,隔三叉五地经常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什么保险啦、无担保贷款啦,甚至于
还有推销茶叶的,一看到陌生的号码他就头痛。今天头更痛得厉害,像有千斤重,
痛得就快裂开来似的,这些闲得没事的电话销售呀!吵得他想好好地睡个觉都不
可以,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阿喆把头埋在枕头裏呻吟着,双手伸展着排开来,指尖却触到了旁边滑滑的
肉,本能地吃了一惊,赶紧触电般地缩了回来——他竟然忘记了梨香还睡在他的
身边了,现在他想起来了,想到睡觉前就是在这张床上,他们互相给对方弄得画
面,他歪头看了看梨香,梨香背对着他均匀地呼吸着,还在甜甜地酣睡呢,夹在
腋下的被单遮盖不住她嵴背上优美的曲线,小巧的肩胛骨因爲侧睡的关系被挤压
着微微地跷起来,被她的头压成乱糟糟一团的东西,那些枕头上的东西,正是自
己亲手剥下的渔民T恤和渔民短裤,这个小魔女!她睡熟了胴体,藏在被子下面
的那一部分,显然是一丝不挂的了,还赤裸裸地睡的那么香甜,就不怕有贼进来
占了个便宜?

  阿喆想着睡着之前,就在这张床上,就是这个热烈而又天真的那女孩,在他
面前尽情地展露女人的风情,展露身体深处那泛滥的的欲望,最后毫不设防地尽
情释放,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从昨晚的车子裏
有了那次短兵相接之后,他一直乐观地认爲:如果他真的要把那欲望的神经管束
插进她那迷人的洞穴裏,点燃裏面熊熊的火山,给她战栗的满足,她一定不会拒
绝的。可是当他把她压在身下,正想翻江倒海地干她的时候,却被她给拒绝了,
那可笑的约定是自己提出来的,形成道德的栅栏横亘在两人之间。他讨厌那约定,
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悔。

……
第三十六章

  此刻她就在自己身边赤裸裸地睡着,要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话儿从后
面送进去,等她觉察到醒来的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
在裏面待上一秒锺,也算是干过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了!阿喆这样想着,两腿之
间的物件有蠢蠢地骚动起来,像泥土下的发了芽的种子,在慢慢地伸展,越来越
长,越来越茁壮,直到顶着身下的床垫,钝钝地痛起来。要是这时候还下不了决
心,优染和苏婉一回来,就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有那么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
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阿喆,而变成了贪求无厌的恶魔!

  阿喆轻轻地捋着被子的边沿,一点一点地往上提起来,从窗帘裏透进来的微
光及时地占据了展开的间隙。阿喆的目光沿着沿着那瓷瓶一般光滑洁白的背部,
一路侵略过了纤细的腰肢,来到那团锦团般丰满的臀上。它就在那裏,在被子的
深处,向后挺着,毫不设防地朝着身后的敌人。臀瓣中间那由浅至深的股沟一直
向下通向黑暗之中的神秘之谷,那真是他要偷袭的地方!阿喆不由得深深地吞了
一口唾液,把被子提得越来越高,心也跟着被提了起来,就快看见那迷人的东西
了,几乎无法呼吸了……另一边的枕头上,电话又开始「笃笃笃」地振动起来,
几乎吓了他一跳。他失望地松开了恶魔之手,那美丽的世界被坍塌下来的单被盖
了个严严实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裏怒骂着,愤怒地一把抄过手机来,
恨不得把电话捏个粉碎。

  还是那个该死的号码!「谁?!」他朝着电话愤怒地低吼了一声,吵醒了旁
边的梨香,梨香「唔」地一声呻吟,肩膀动了动,悠悠地醒转来,正慵懒地把身
子伸展开来。

  「是我……苏婉!」电话那头彷佛也感受到了这头浓浓的火药味,怯怯地说,
声音清脆悦耳却不失优雅,「我说,你是在睡觉么?」苏婉又问,阿喆的声音裏
还有那种没有消散殆尽的疲惫。

  「啊……」阿喆吃了一惊,语气也和善多了,「是你啊!我已经醒了,真要
起床呢。」想到优染出门之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阿喆也有些后怕,由她打来电
话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他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起来。

  「哎哟,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太阳就要落山了!」苏婉在电话那头说。阿喆
看了看阳台的方向,隔着窗帘不大看得出光线的变化来,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啊!

  自己一点都没意识到,还以爲早着呢!「听着!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
哪一个?」苏婉问道,声音裏有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劲儿。

  「唔……随便啦,都行,要不先听好消息吧。」阿喆澹澹地说,心裏隐隐生
出零星的希望,该不会是优染不生气了吧?。

  「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又说,阿喆一边蹭下床来一边说:「听着的呢!」

  看见梨香已经把身子翻转过来朝着阿喆,胸前鼓鼓满满地挤在一起,兀自眯
着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阿喆。阿喆怕她发出声音来,连忙给她打了一
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转背坐在床沿上等待着。

  「好消息就是……」她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顿了顿又说,「我们钓着鱼了,
六条鱼,知道吗?」苏婉终于像个小女孩那样兴奋起来,难以想象在优雅的外表
下开心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呃……是吗?那可真好啊。」阿喆懒懒地说,这算什么好消息?这不是他
想要的好小心。

  「虽然都不大,但是,有四条是优染钓到的哩!」苏婉继续说,「有两条还
是黄花鲈,很难钓到的那种……」

  听到一说优染干的好事,阿喆开心地叫出来:「哇哦!真是想不到啊,优染
可是第一次钓鱼呀!」他激动得在房间裏走来走去,就像是自己钓到的一样,
「叫她接电话吧!」他说,他想趁机用祝贺来讨好她,希望她不在生气了,自己
确实是太累了啊。

  「坏消息就是,优染说了,不会接你的电话的,还有,晚上不准吃她钓的鱼,
不准喝汤。」苏婉在那头「咯咯」地笑起来。

  阿喆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彷佛置身于冰凉的河水裏,全身的热情全都消
失了,「那好吧!」阿喆有气无力地说,「你们现在到哪裏了?回来没有?」

  「马上就到了,大约还有十来分锺吧,已经在街上来了,就是有点堵车。」

  电话裏紧接着传来吵杂的人声和汽车喇叭的声音,大概是苏婉把话筒朝向了
车窗外的人群。

  「什么?!」阿喆惊呼一声,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赤着脚三跳两跳地跳到
房间边上,「刺啦」一声拉开了窗帘,漫天金碧辉煌的火烧云的亮光洒落进来,
照亮了房间裏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床上女孩那纯真无邪的美丽脸庞。

  「她们要回来了吗?」梨香看到他像只猴似的在落地窗前跳来跳去地拉窗帘,
早猜着了八九分。

  「嗯!嗯!」阿喆把头点得像捣蒜似的,跳回床边来穿衣服,「还有十分锺
就到了!」看见梨香躺在火烧云的馀晖裏不见动静,他不得不强调了一遍。

  这句话就像一颗大头针,扎在了梨香的屁股裏,让她从被子裏一下子弹了出
来,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有那么一瞬,完美无瑕的胴体沐浴在金黄色的光线裏
像极了完美的金凋,美轮美奂。梨香张开臂膀从床上跳下来,抓过枕头上皱巴巴
的衣服,也顾不得在床下缩成一团的单被了,撒开腿就朝门口跑去,胸脯上两个
大白奶子也不住地上下颤动起来,解释的臀部左右摇摆着。刚跑到门口又反身折
回来,在枕头下一阵乱摸,却什么也没找着,急得她抓起地上乱糟糟的单被来抖
了抖,「啪」地一声,粉红色的塑胶棒从被子裏掉落出来,她连忙把单被胡乱地
扔在床上,把它捡起来,冲着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阿喆龇牙一笑,「扑扑扑」地
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了,阿喆又扑上床来把皱缩了床单扯平,把被子抖开来
叠好,把枕头四平八稳地放在它该呆的地方之后,又绕床一周,像只无头苍蝇那
般转悠着四处查看了一遍,试图找出什么细小的被遗落在地上的东西,一切看起
来还好。院子裏传来汽车发动机的隆隆声,阿喆连忙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还不
确定地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又不太确定起来,总觉得确实有什么没有收拾到
的地方,他也想不起来,只好急匆匆地关上房间门出来,经过梨香的卧室门口的
时候,门是关着的。外面汽车的声音消失了。他匆匆忙忙地敲了两下门,带着
「砰砰」直跳的心髒,三步并着两步地冲下楼来,冲到楼口的是时候差点踩了一
个空,差点跌了一个狗啃屎,吓出来一身冷汗,还好冲出几步之后才在客厅裏站
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领和衬衫的下摆,拂了拂额上的头发,尽量脚步
缓慢地朝客厅的大门走去,迎面和优染撞了一个正着。

  「回来了!」阿喆讪讪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欢快。

  优染白了他一眼,没有理她,带着骄傲的神情,昂首挺胸地穿过客厅,手上
提着一个陈旧的黑色小桶,裏面有鱼儿「噼噼啪啪」地乱跳,一直走到厨房裏去
了。

  后面进来的苏婉看见阿喆窘迫的样子,就像是忠诚的守门人那样神色恭敬,
忍不住掩着嘴巴「噗嗤」一声笑出来,「梨香呢?」她问。

  「呃……」阿喆一脸惶惑,「她啊……在楼上,像是在睡觉……对,睡觉!」

  他吞吞吐吐地说,原来撒谎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婉姐姐,我在这裏哩!」梨香笑吟吟地出现在楼梯口,像只欢快的鸟儿撒
着欢跑过来,吊着苏婉的脖子,在那有一层油膜的褐色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
「我想你们了,你们去了这么久!」

  「谁叫你要肚子痛呢,早不痛晚不痛,现在好了吗?」苏婉拉着梨香的手,
关切地问,这样的场景阿喆有些适应不过来——刚认识还不到两天就这么熟络了,
女人的世界真的好友善,比男人之间好多了,男人很多年还不一定会认同一个朋
友,还有可能因爲岁月而失去朋友——他对此深有体会。

  「就是一般的拉肚子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了药,早好了,我姐呢?」梨
香说。阿喆看了她一眼,她看起来还好,衣服都穿戴整齐了,除了渔民衫上那些
难以抚平的皱褶外,大概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够她找条内裤并穿上的——对于这
一点,阿喆非常肯定。

  「诺,那裏不是么?」苏婉朝着厨房那边努了努嘴,厨房裏开着灯,优染已
经马不停蹄地忙开了,「今晚姐姐做美味的鲜鱼汤哦,还有煎鱼吃呢!」梨香挽
着苏婉的手臂往客厅的沙发上走的时候,苏婉还不忘扭过头来对着跟在后面的阿
喆意味深长地一笑。

  阿喆很害怕这笑容,这笑容裏有调谑,不过阿喆感觉到的,却是裏面有种能
穿透人心的东西,就是这种东西让他忐忑不安。

  还好在客厅裏面可以看电视,阿喆远远地坐在沙发的一头,手拿着遥控闆,
心不在焉地在体育频道和电影频道之间频繁的转换。在沙发的另一头,梨香和苏
婉肩和肩靠在一起,拉着手说着话,咯咯低笑着打闹。厨房裏的香味细如游丝,
若有若无地飘进客厅裏来,随着「噼噼噗噗」的轻响,香味越来越浓厚了,阿喆
的肚子也越来越饿了,恨不得马上就开饭。

  「唔唔……」梨香把鼻子在面前虚无的空气嗅着,狠狠地呼吸着,「姐姐的
手艺可是顶呱呱的呐,我就是她的小徒弟呢,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跟苏婉
这样说,苏婉像个大姐姐那样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

第三十七章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优染在厨房裏面朝外喊:「开饭咯!」沙发上的两个女
人瞬间活泼起来,苏婉要比梨香高出半个头,一黑一白,手挽着手朝厨房奔去。

  梨香率先端出一大瓷钵冒着热气的汤来,兴高采烈地放在桌子上。阿喆伸长
脖子够过去朝裏面看了看,钵子裏清香四溢,热气腾腾,透过那氤氲的热气,隐
约看得裏面的零星的葱末和翠绿的生菜叶子,浓浓白白的鱼汤裏浮着晶莹的油珠
子儿,还在兀自「咝咝」地轻响着,口腔裏不由自主地涌出来馋涎的唾液,就快
流到外面来,他只好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裏,弄得喉咙「咕咕」直响。后面跟着的
苏婉手上拿着碗碟和汤匙,「叮叮当当」地响着,沿着汤钵的周围放了四个碗,
阿喆一看也有自己的份,忙不迭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到餐桌旁坐了下来,一脸严
肃地等待着。

  最后出来的优染一只手拿着饭盆子,一手端着金黄油亮的炸鱼块,一如既往
的骄傲地神情让阿喆望而生畏,她在饭桌旁坐下来的时候,阿喆的心都提到嗓子
眼了,他害怕在这最后的时刻被无情地清理出局——可是优染只是瞥了他一眼,
对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热情地招呼大家:「开始吃!」

  「哇,真的好味道!」苏婉舀起一勺汤来,「吱妞」一声啜了一小口,闭着
眼沉醉地说。

  阿喆见状,也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热热滑滑的鱼汤流经口腔,
果然是味道鲜美,齿颊生香,优染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站
起来准备用汤瓢舀到碗裏来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碗。

  「谁允许你吃我做的鱼汤的!」优染圆睁着眼瞪着阿喆说,一声呵斥,大家
都尴尬看了看阿喆,阿喆满脸通红,又看了看优染,正气咻咻地一副决不让步的
的样子,都默不作声了。

  阿喆气哼哼地坐下来,不吃鱼汤还能吃什么啊?就是那盘油炸鱼块也是她做
的,看来真晚真不走运,只有等会儿自己煮碗面吃算了,这么多人,又不好发作,
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上来了,装作被电影深深地吸引了,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那边的餐桌上早已消失了欢声笑语,只有苏婉和梨香时不时小声地嘀咕着,
时不时把眼睛往阿喆这边瞅了瞅,用同情眼神安抚着可怜兮兮的阿喆,阿喆两眼
盯着电视,心裏委屈死了:自己不能陪她出去也是有原因的嘛,一夜没睡好,就
是铁打的身子也提不起精神来的,还生气生了这么久,真是搞不明白。

  三个女人都快吃饱了,梨香夹了两块鱼肉放在碗裏,一直舍不得吃,她不知
道这样做会不会把姐姐惹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敢确定,一直等到大家都快吃完
了,她还在磨磨蹭蹭地喝着汤,等到姐姐放下碗起身离开餐桌,走到厨房裏去的
时候,她鼓起勇气端着那两块鱼肉向沙发走过来,「诺,给你!」她说,不知怎
么,脸上就烫了起来。

  「我不吃,我又不是乞丐!」阿喆生气地大声说,把电视遥控闆重重地砸在
沙发上,气得脸都白了,他抬头看了看梨香的脸,红扑扑的脸都变了形,眼框裏
泪汪汪地,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等会儿我自己煮面吃!」他澹澹地说,毕竟
这不关梨香什么事。

  「不吃拉倒!」优染听到阿喆在对着妹妹发火,从厨房裏面抢出来,一看妹
妹竟然偏心起这个让人生气的臭男人来,心裏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你给他的?

  谁叫你给她的?「连声逼问梨香,梨香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么啦?少说两句吧,至于这样吗……」一直冷眼旁观的苏婉连忙从
餐桌旁站起身来拉着优染,「你也太过分了!」她说。

  「我过分?」优染气哼哼地说,「指不定人家在男人那裏得了什么好处呢?

  这样护着他!「

  「你说什么?」阿喆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声大吼,朝着优染冲过来,太阳
穴上的细血管都气得凸露出来,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苏婉连忙闪身站到优染的前
面来挡着:「反了!反了!这可是我的家!」她高声朝着阿喆说,柳眉直竖。梨
香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上楼去了。

  阿喆恨得牙痒痒,一甩手走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
电视,口裏「呼哧哧」地冒着怒气。苏婉见阿喆退回去了,才转过头来对着优染,
两行晶莹的泪珠从优染的脸颊上蜿蜒而下,「也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不是说好了今天去不了明天去的嘛,回来就发这么一通脾气,至于吗?你说。」

  俨然一副家长的口吻。

  优染默默地低下了头,在那裏暗自垂泪,苏婉见她火气下去了,盯着她看了
好一会儿,语气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是阿喆惹了你,你也不应该发
梨香的火啊,你瞧你说的那些话,多伤人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这么刻毒的
话都说出来了……」

  苏婉还没说完,优染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双肩不停地耸动,苏婉走
过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在怀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妈妈柔声地哄
着孩子:「别哭了啊!别哭了啊!多大点事儿呀,不带这样的。」

  优染抽泣着把脸埋在女人的胸脯上蹭着泪水,一直停不下来,「钓鱼都累了
一天了,要不我扶你先回房休息怎么样?」苏婉低头在优染的耳边轻声地问,优
染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苏婉就扶着优染一
步步朝楼梯口走去,慢慢地上了楼。阿喆看着她们的背影,心如刀绞,难道是什
么地方出了纰漏让优染给看出来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她只是
气头上说的胡话吧?

  优染被苏婉扶着,哭哭滴滴地经过梨香门口的时候,房间门紧闭着的,裏面
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梨香正在哭得伤心呢。进了房间,她四处看了看房间
裏面,跟早上没什么两样,心裏陡然觉得对不住妹妹来?苏婉关上房间门走来在
她身边坐着,一直等她止住了哭泣,才开口说话了:「妹妹,这结婚才三天,就
闹腾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过日子呢?」

  优染是有苦难言,她太了解妹妹了,妹妹可是除了名的花痴,见着帅哥魂儿
就跟着去了,她见过她交往过的所有男孩,谁也没有阿喆那么仪表堂堂,谁也没
有阿喆这么文质彬彬,早上梨香突然肚子就痛起来,她就感觉不太对劲,虽然钓
着鱼,心裏却放心不下这个骚浪的妹妹,不止一次脑袋裏就要冒出妹妹和阿喆在
床上翻滚的画面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阿喆,不要胡思乱想,才坚
持到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阿喆慌慌张张的模样,那种空无边际的猜想又想野火一
般在脑海裏燃烧起来,梨香居然留着鱼肉给阿喆吃,这就像一根导火索,最后终
于引爆了深埋着的火药桶。可是这些怎么能对苏婉说出来呢?只好闷在心裏,默
默地承受着。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梨香呢,梨香都那么大了,不知道现在有多伤心呢?」

  苏婉说,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优染鼻孔裏「哼」了一声。

  「不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会发生那种关系,在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
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以后的路怎么走?」

  优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有可能过于敏感了,自己说的
那些话都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一点都没有顾及妹妹的感受。

  「退一万步说,我是说假如,假如真的发生那样的事的话,你又能怎么样呢?

  一边是你的亲妹妹,一边是你深爱的人,何况发生这种乱伦的事的概率几乎
爲零,不能光凭你自个儿胡思乱想就盲目地认定了,得讲证据,' 捉奸要捉双' ,
总该得讲证据吧?「

  优染把头低得更低了,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间不安地绞着,难道自己真的错
得离谱?这下闹成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才好啊?

  「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一般来说男人是禁不住诱惑的,
在未来的几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裏,你能保证你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看住他,不
让他接近任何异性?说实话,阿喆人也长得不错,又有一份好的工作,哪个女人
不惦记着呢?」苏婉看了一眼优染,优染正把手捂住脸庞,她停了一下,继续说:
「所以啊,婚姻就是要包容,包容才走得久远,你只要知道,他是爱着你的,知
道这一点就够了,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和什么样的女人有过那种关系,只要他
能回到你身边来就好,男人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谁跟谁怎么了有什么关系,
他最终还不是属于你,属于你一个人的,有人说男人就像家用电器,坏了修修又
可以用了……」

  优染把手从脸上拿开,「咯咯」地笑了——男人就像是「家用电器」,这个
比喻让她开心地笑了,是啊,如果是这样,都要坏的,不可能用一辈子不出毛病,
何况自家这个还崭新着,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觉得出了问题,事实上出不出问题
还不好说呢。

  苏婉看见优染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你看,你笑了,不光男人要
大气,女人也要洒脱,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阿喆怎么样了 .」

  苏婉站起身来就要走。

  「可是,我……说的那些话,现在该怎么办啊?」优染连忙拉住苏婉的手,
「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该认错的认错呗,找个时间,坦诚地说出来,对大家
都好!」

  「可是,怎么能说得出口啊?都成了这样子了。」优染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
向任何人倒过歉,这可难住了她。

  「如果连对自己的丈夫都说不出口,那还指望过一辈子,不等于痴人说梦么,
妹妹就更好办了,从小一起长大,她肯定不会恨你太久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苏婉走到门外,伸手拉上房间门的时候,朝着优染伸出拳头来做了一个加油
的姿势,优染开心地朝她笑了,「谢谢姐姐!」她觉得今晚要是没有了苏婉,后
果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

               第三十八章

  苏婉走了之后,她回到床上来躺下,关了灯盖上被子躺在被子裏,心裏后悔
不已,她已经开始酝酿着明天早上该怎么和梨香说的话了,见了阿喆又该怎么说,
自己得先在心裏有个底才行。

  被子裏渐渐暖和起来,她闻到了被子上若有若无的澹澹的异香,不像是阿喆
身上的,阿喆身上那种麝香的情欲的味道可不是这样的,倒像是妹妹的洗面奶的
味道——那种兰花的清香,她把头伸到被子裏面到处嗅着,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又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像苏婉说的那样「包容」些,「洒脱」
些,她又有些犹豫起来,这不确定的香味可算不上什么证据,要是她在某一天
「捉奸在床」,得到确实的证据了,她该怎么面对?还好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
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她可要将她撕碎,真不该耍性子,单独让他们呆在一起,现在
一切都不那么清晰了,脑袋想的迷迷煳煳的,一阵阵沉沉的睡意远远地袭来。

  苏婉那双颀长的腿从楼口伸下来的时候,阿喆已经不在盯着电视发呆了,而
是正在客厅裏焦急地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今天晚上真的是倒霉透了,
好好蜜月搞成这个样子,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看见苏婉笑吟吟的表情,他才有些放下心来,连忙迎上去说:「怎么样了?」
一脸焦灼的表情「还能怎么样?」苏婉把笑容一收,脸儿一闆,白了他一眼,
「谁叫你还要打人来着,看你刚才那样子!」

  阿喆脸上一窘,讨好地说:「对不起啊!你知道……换成是你,你也忍不住
的嘛!那样说真的很让人生气的!」

  「你生什么气嘛?」苏婉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阿喆连忙跟过来听她接着往下
说,「人正不怕影儿斜,要不是心中有鬼,怎么那么紧张?老实说,有还是没有?」
苏婉眼睛盯着电视,冷冰冰地说.

  「这……这怎么可能嘛!简直想得出来,要是真的有那回事,我……」阿喆
急得额头冒汗,竖起两根手指头来,就要赌咒发誓。

  「别!」苏婉连忙制止了他,「还赌咒呢,要是你不对我说实话,我也帮不
了你!」眼睛直视着阿喆的眼睛,那眼神彷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阿喆一下子气馁了,低着头沉吟了半晌,「有,但是……不像你想的那样!」
阿喆试着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她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抓牢,所以只
好硬着头皮坦白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有什么不一样?」苏婉迷惑地说,这小子这
么快就招了,也算孺子可教啊!

  阿喆看了看楼梯口,压低声音凑过来说:「我说了,你可要帮我,只能靠你
了!」阿喆几乎都在哀求她了,声音也颤抖起来。看到苏婉点了点头,他才把昨
晚和今早的事情小声地说了,「我没有插进去,我们没有做……」他还在狡辩着,
「而且是她先要求的。」

  「我就说男人都不可靠嘛!看不出来这个妹妹还是个小狐狸精呢,可便宜你
了,你还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苏婉的表情一忽儿又是深恶
痛绝,一忽儿又有些羡慕,让人捉摸不定。

  阿喆惭愧地把头低下了,不知道梨香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她,
没有把责任自己一个人揽起来。「可是……优染是怎么知道的啊?」他对这个问
题百思不得其解。

  「你呀!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太小看我们女人了,男人有几根花花肠子
怎么瞒得过我们的眼睛?我都看出来了,难道优染就看不出来?」苏婉眼睛裏闪
着狡黠的光芒,很难想象拥有如此纯美的脸庞的少妇具有这样深城府。

  「你看出来了?」阿喆把眼睛瞪得像核桃那么大。

  「可不,我一进门就看见你那神不守舍的样子,你还记得吧?再加上梨香一
下楼来,就像没看见你一般,跟我那热乎劲儿,不就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嘛!再
看梨香那穿着,衣服皱巴巴的,早上可不是这样的,乳罩也没有戴,内裤也没有
穿,一抬腿我就瞅见裏面那东西有些肿胀发红了,还咧着嘴儿,女人干过和没干
过,那裏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吃饭之前那么长的时间不和你说一句话,只是
拿眼睛偷偷瞟着你的一举一动,到这裏我还只是怀疑,可是后来留着鱼肉给你吃,
你不吃,她都急得要哭了,有哪个小姨子是这样对姐夫的这么好的?」苏婉的一
席话说得有条有理,阿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苏婉接着说:
「如果我都看出来了,你想想,优染可是你的妻子,她对你是那么的了解,对妹
妹的性情简直就是了如指掌,猜个十之八九不是问题吧?」

  阿喆连连点头,还好只是猜的,并没有什么证据被优染发现,看来还有得救,
「不犯错都已经犯了,那现在优染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阿喆急切地问。

  「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又没有被当面逮个正着,优染也只是怀疑而已,早上
她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生气了不好下台,需要台阶的嘛,这点都不懂?女人
都是这样子的啦,夫妻之间吵架那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俗话说夫妻吵架是' 床
头吵架床尾和' ,低低头,说说好话,她的心就活络转来了。」苏婉点燃一支烟
放在嘴唇上抽起来。

  「你就是我的活菩萨呀!要是今晚上没有婉姐,指不定还要闹到什么田地呢,
真是谢谢婉姐了!谢谢婉姐了!」阿喆感激涕零地连忙合掌对着她作揖,好险呀!
「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哪个猫儿不偷腥?只是不要自作聪明就好了,」苏婉吐出一口烟圈意味深
长地说,那圆圈摇摇晃晃地在空气裏前进,渐渐地变了形歪裂开来,散了,眼前
这张秀美的脸庞在烟雾袅绕中看起来有些许忧伤,就像一本古老的小说,藏着久
远的故事。「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她看了看阿喆,他正在痴痴地
盯着自己的脸看,脸上满是问号,早猜到他在想什么了。阿喆点了点头,她开始
说起来,用一种忧伤的语调说起来。烟抽完了又接着点上。

  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有这么伤感的故事,她的老家是浙江农村的,小时候
读不起书,初三还没毕业来到温州打拼,就是在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都市裏,刷
过盘子,做过服装销售员,也做过电话接线员……「只要不饿肚子,什么活都可
以做!」在她二十岁的时候,那是在温州的第四个年头,她在一个KTV当陪酒
公主,偶然遇到了一个年轻商人,当时不知道他那么有钱,后来她才知道他是某
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而且还有漂亮贤惠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她很喜欢他,心甘情
愿地做了小三,他也很宠她,对她有求必应,除了结婚——原配夫人也是富家之
女,和老头子的集团有很紧密的利益关系。时光荏苒,一晃过了八年,他奉父亲
之命来到镇远搞理由开发的项目,她就跟着过来了,远离了父亲的庇护和家庭的
烦扰,她和他在镇远「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他也给她买了房,买了车,她
还打算在这异乡的土地上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可是却出事了,因为行贿的金额巨
大而被当地旅游局的局长拖下了水,现在关在千裏之外的安徽某监狱裏面。他给
她留了一大笔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地方。

  「我今年三十岁了,等到二十年之后他出来,我的青丝都要变成白发了!」
她自我解嘲似的说,「有时候,我也很孤独,也想找个人过下去,可是,我的爱
给了那个人,就给不了别人了,所以你看到我还是独自一人!也许是缘分的安排
吧,那天在茶馆遇到到你们,感觉好亲切,不像是那些狡诈的游客,很想亲近你
们,后来知道你们是来度蜜月的,说实话,看着你们那么自由自在地恩恩爱爱,
我好嫉妒你们,这半辈子过去了,我连个名分都没捞到。」

  「婉姐,说真的,你真是一个好人,真的!又有气质又长得漂亮……」阿喆
的心裏也跟着伤感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孤苦的灵魂,「谢谢你帮了
我!」他只能这样说.

  「可是你要怎么谢我呢?」故事说完了,苏婉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优雅可亲的
笑容。

  「我又不是富家子弟,我们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只
有在内心裏默默地感谢你了!」阿喆惶恐地说.

  「我又不是缺钱……我缺的只是,」她看着阿喆幽幽地说,「——人,有时
候在沉沉的黑夜裏,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抱着我,温暖的身体,不让我那么
孤单!你做的到吗?哪怕一时半会儿也好!」

  「呃……你的意思是……」阿喆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才好了,看着它把两条棕
色的长腿叠起来,跷成二郎腿的样子,顺着宽松的短裤的裤管,沿着光滑的大腿
内侧看进去,甚至能看见大腿根部内裤的镶花的边沿。 

……

第三十九章

  苏婉似乎也有所觉察,红着脸把二郎腿放平了,伸手扯了扯短裤的边,「你
放心好了,我不会粘着你不放的,' 甯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才不会造这
样的孽!」她好像知道阿喆的心头的疑虑,看着阿喆受宠若惊的样子,「咯咯」
地笑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有两个女人需要应付的嘛,
忙都忙不过来,我哪能割人所爱……」

  「不……不是的!」阿喆的脸一下子又发起烧来,「两个女人」这四个字听
起来是这么刺耳,像是讽刺又像是威胁,「我只是担心优染发现了,你看今晚梨
香这事儿就已经够受的了……我只是……想说——我愿意!」事到如今,他也很
明白,自己现在是没有选择的馀地了,现在他和梨香的事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也
就多了一份潜在的危险,就算苏婉叫他立刻跳到河裏淹死,他也会照办不误——
他不知道没有了优染他会怎么样,他有种回不了头的感觉,可是又要装出心甘情
愿的样子来。

  苏婉没有再说话了,把头低着,头上的发丝披散下来盖住了脸庞,好一会儿
才勐地抬起头来盯着阿喆的双眼,看他是不是在说谎。阿喆连忙镇定起来,迎着
泪汪汪的眸子看,他看见了眸子的深处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吞噬着这个寂寞的女
人心房,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响着女人倾斜过去,手不知不觉搭上了女人光滑的
膝盖,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摸过去,棕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不安地颤抖着,
矜持的大腿慢慢地分开来,一寸一寸地接近那寂寞的所在……「不要,今晚上不
要!」苏婉在内裤的边上捉住了男人不安分的手掌,把脸凑过来柔柔地说:「我
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只是今晚上真的不行,优染还在气头上,留
着给她吧!」

  阿喆讪讪地缩回手来,想了一想站起来说:「那我去煮碗面吃,都好饿的了!」

  「我来给你煮吧,你煮的能吃么?」苏婉拉着阿喆的手,让他坐下来,一边
朝厨房走去,「鱼汤面怎么样?鱼汤是现成的,再加一点别的什么菜?」

  「随便啦!你看着办吧!」阿喆说,随即窝在沙发上看着厨房裏女人窈窕的
背影,心裏竟生起一丝劫后逢生的喜悦,只是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知道最
终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结局,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切不在自己的掌握之
中。

  「快点吃吧!」苏婉微笑着看着阿喆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打趣地说:「优染
恐怕早就等不及了呢,不过呢,你还是小心些好,我看你挺急色的,要慢慢来,
就像熬鱼汤一样慢慢炖,不过,你有时候需要主动些,知道我的意思吧?」

  「那你呢?」阿喆打着嗝说,好大的一碗面,这迟来的鱼汤还是一样的鲜美。

  「你还想着我呢,只怕把优染喂饱了,它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来日方长嘛,
我的门随时给你打开着,要是哪天你想起我了,你来就是了!」苏婉莞尔一笑,
把阿喆从沙发上拉起来推到楼口,「快去吧!快去吧!」

  阿喆往上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件事来,「婉姐,那个……梨香,你洗完澡了
去劝劝她吧,我现在不方便去!」他扭转身来俯身朝着苏婉低声说。

  「好啦!好啦!这还用你说么?亏你还记得她呢,还算有点心肝,不枉她疼
你一场!」苏婉正要转身回到客厅裏去,回头连连点头,也凑过来低声说,「梨
香比优染好应付多了,这个你就交给我吧,安安心心把优染哄贴服了,才是你的
本事。」

  阿喆经过梨香房间门口的时候,看见门脚透出一线灯光来,裏面悄然无声,
他的心紧紧地难受起来:不知道她睡了没有,一切可都是因自己而起的,现在自
己却顾不了她了,希望苏婉能轻松化解她和姐姐之间的怨恨吧。楼下的客厅那边,
洗手间裏传来了「哗啦啦」的蓬头的流水声。

  他轻手轻脚地扭开门进来,房间裏黑咕隆咚一片黑——优染早就自个儿睡了,
他朝着床的方向叫了两声:「优染,优染!」没有人回答他,他在黑暗裏站了好
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房间裏面的黑暗,事物渐渐在眼前显出模模煳煳的轮廓的
时候,才鼓起勇气蹑手蹑足地朝床那边走过去,床上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
坐在在床边脱得赤条条地只剩一条内裤,才轻轻地揭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整
个过程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

  被子裏暖烘烘的,好不容易把身子摆平了,脚掌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小腿,
女人把腿一缩,迷迷煳煳地轻吟一声,翻身朝裏把背对着他。

  「你还没睡着啊?」阿喆惴惴地说,用手肘碰了碰女人的背,触到是渔民衫
的沙质布料——她还穿着那天换上的那套衣服呢,说实话,优染穿这身衣服是最
好看的,虽然不像苏婉穿着那么合乎自身的气质,但是竟有别样的美。

  「你管我!」优染本来就没睡实在,就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吵醒了,心裏一
阵恼怒。

  阿喆心裏「咯噔」了一下,火气还没消散呐,看来情况不大妙啊!不知道苏
婉说的「低低头」灵不灵,也只好试一试了,他嗫嚅着说:「咳……今天确实…
…确实是我的错!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优染鼻子裏「哧」了一声,不作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冷不热地说:「谁
说你错了!你倒说说看,你哪裏错了?」

  黑暗中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火大了,看来这招还真管用,「我是说,我不该
那么自私,不该找借口在家休息,不该对你发火,不该……」阿喆苦苦地搜肠刮
肚,尽可能多地把自己的罪状列出来,有了信心,说话也顺畅多了。

  「还有呢?不该什么?」优染转过身来,在黑暗中把脸朝着阿喆。

  「呃……不该喝你的汤,不该打你钓的鱼的主意!」阿喆把一件事分成两件
来说,目的是让罪状听起来多一些,保不准优染就发慈悲了。

  「就这些?!」优染冷笑了一声。

  「嗯,还有……」阿喆连忙说,他知道他必须说一两句澄清的话,而且要有
关梨香的,优染才会罢休,「我……不该,我该吃梨香递过来的鱼!」他不知道
怎么说。

  「你敢?」优染狠狠地说,「我钓的鱼,我煮的鱼,凭什么让她给你吃?你
自己没有手没有脚?」

  「你不让我吃的嘛?你以爲我不想吃啊,那么好味道的鱼汤,我不敢吃嘛!」
阿喆适时地夸赞她的鱼汤,把身子悄悄地往旁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优染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那么胆小啊!啊……」这一笑
就好了,阿喆连忙伸手去揽她的腰,她推着阿喆的胸膛拼命地往后缩。

  「嘘!别出声,有鬼!」阿喆小声地说,楼口那边果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朝这边走来,优染吓得噤了声,一动不动地侧耳细听,那脚步
声来到门前停住,消失了。阿喆轻轻地一拉,女人暖乎乎的身子就紧紧地贴过来,
胸前鼓丈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服抵在胸膛上,暖乎乎的温度痒痒地传过来,女人
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裏,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过了好一会儿,那脚步声才重新响起
来,慢慢地远了,传来两声「笃笃」地敲门声和苏婉的声音:「梨香!梨香!」,
然后是「踢踏」的开门声和「嘭」的关门声,走道上就一片寂静了。优染这才恍
然大悟:原来是苏婉害怕她小两口儿关起门来吵架,来视察来了,被阿喆趁机钻
了个空子,想再挣脱开来,却被男人壮实的胳膊死死地围住了,使不上一丁点儿
劲。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溷蛋!」优染挣扎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说。

  「你不给我吃鱼,我就要吃你了!」阿喆坏坏地说,把毛茸茸的头埋在她的
脖颈见,滚动着亲她的锁骨,亲她的喉咙,还要亲着她的脸——只要是能亲到的
地方,贪婪地大口大口地亲起来,优染紧紧地闭了眼,把嘴巴牢牢地关住,不让
男人的舌头钻进来。阿喆贴着嘴唇缠斗良久,竟不得其门而入,一时间像头发了
狂的野牛,一个翻身把优染压在身下,抓住梨香那新买的渔民衫的下摆就往上脱,
优染死死地抓住不放手。这可激恼了阿喆,直起身来一声低吼,「布拉拉」一声
响,衫子从中被撕开来,一直撕到了领口,黑暗中显出肚皮和乳罩中间白白的影
子来,在黑暗裏隐隐绰绰地诱人眼目。

  「你这个野兽!野兽!」优染双手抱住胸口把奶子护住,颤声尖叫着。说时
迟,那时快,就在她护住上面的当儿,阿喆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下面,
成功夺取了双腿间那两面旗帜——一条内裤,一条短裤,都被同时快速地从腿上
拉出来,被可怜地扔到了一边,两条白白的长腿在黑暗裏蜷曲起来,紧紧地并拢
护住了天堂之门,不想让狰狞的魔鬼攻进来。

……

第四十章

  阿喆直起身来,窸窸窣窣地三下两下把内裤脱下来甩在一边,胯下之剑早已
锋芒凌厉,他喘着粗气又上来了。这回他冷静了许多,敌人的城池已经失去了庇
护,就差撞开那天堂脆弱的门扉了。可是他并没有急着这样做,而是摸索找到优
染火热的嘴唇,用颤抖的指尖拨开女人的嘴唇,试图把粗大的指骨滑进去,而优
染竟然张开了口,让它进去了。魔鬼的试探成功,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手已经不
在颤抖,开始灵巧地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游走,在她丰腴的大腿两侧游走,在她肥
满的臀上摩挲……热乎乎的手掌点燃了女人的情欲之火,让女人的身体渐渐焚烧
起来,颤抖着扭动躲闪,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散发着急促的情欲的气息。

  优染「吚吚呜呜」地吮咂着指骨上咸咸的味道,下面两腿之间开始潮乎乎地
热起来,并拢的两腿颤抖着、犹豫着渐渐地松弛了。试着把手朝男人那边探过去,
碰着了热乎乎的结实的大腿,便灵巧地沿着大腿一路往上,摸到了男人软塌塌的
蛋囊,又摸到了男人粗大的树根,还摸到了男人那光滑坚硬的树干和上面虬结的
筋道,「老公,你的大鸡巴好硬呀!」优染把男人的手指吐出来,喃喃地叫起来。

  优染把那裏叫着「大鸡巴」还是头一次,他以爲像她这么文静而矜持的女人,
要指望她说出这些粗野的词语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是他听得真真切切,她竟
然那样说了,平日裏以一副温柔清秀的贤妻良母的形象示人的优染,内心竟然如
此骚浪狂放,确实让阿喆倍感意外「我要,我要……」优染意乱情迷地低声叫唤,
大腿中间强烈的欲望如潮水远远地涌来,在大腿根部聚集,令她疯狂。

  女人的手像植物的触须,在下面轻柔地挠着那摇晃的蛋囊,挠着鼓胀的树根,
直挠到了他的生命裏去了,它已经不属于他的领地,它不可遏制地膨胀,再膨胀
……阿喆蹭下床来,赤脚站在地闆上,伸手抓住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拖到床沿来,
双手提着竖起来,形成大大的「V」字,在黑暗中把眼往中间瞅,白白的股间那
条略显暗澹的迷人的缝隙依稀可辨,那可爱的天堂之门啊!

  「快进来吧!老公,」优染颤声说,「小妹妹痒死了,人家都等不及了!」
身子软得像面条似的,凌乱破碎的衣服在黑暗的微光中扭结在脖子上,深色的乳
罩包裹着胀鼓鼓的乳房。

  阿喆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把两条腿放在肩膀上,挺着长甩甩的命根子对
准女人那口子,直抵抵地塞过去,到达那裏的时候,龟头所触之处已经湿哒哒地
一片黏煳了,光滑的龟头顺利地分开肉瓣,囫囵地陷落了进去,被分开的肥厚温
热的肉瓣立即又合拢来,紧紧地把龟头包覆住了,像一张婴儿的嘴巴缠着吮咂起
来,痒痒地让阿喆难以承受。

  全身的血液在血管裏「突突」地奔流,阿喆深吸了一口气,勐地一挺臀部,
「噗叽」一声响,尽根没入了温暖的沼泽,干得优染「啊呀」地一声尖叫。阿喆
迫不及待地开始抽动起来,沼泽地裏面早已经汪洋一片,再也不像头几次那样紧
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紧得让包皮发疼,现在出奇地滑熘了,更加舒适更加包
容起来,堪堪能入。

  优染往床边挪了挪屁股,「嗯嗯哦哦」地叫唤起来,扭动着细腰把肥满屁股
一下一下地凑过来,两只手忙乱地插到文胸裏揉搓着,鼻孔裏发出难受的「哼哼」
声。

  阿喆粗鲁地撞上来又退回去,退回去又撞上来……在湿滑温热的膣道裏来来
回回地抽送,在女人滚圆而有弹性的肉臀撞出响亮的「噼啪」「噼啪」的声响来,
床垫的弹簧也「吱呀」「吱呀」地响个不住;时不时地摇动着臀部左右挨磨,搅
得女人的大腿中间「咕唧」「咕唧」作响,滑滑的黏液打湿了他的蛋囊,濡湿了
他的阴毛。

  「我看你……还让我吃不,嗯?让我吃不?」阿喆粗哑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
敲打着女人的耳膜,「看我……不……操坏你的小骚逼!小骚逼!」

  「给……给你吃,给你吃!」优染甩着头难受地说,「轻点啊,轻点啊,要
……要被你日烂了呀!」

  阿喆又听到了女人叫「小骚逼」,如果这三个字出自梨香之口,一点也不足
爲奇,可是他们竟然那么自然地从优染的口中蹦出来,令他愈加兴发如狂,底下
像马达一样急速冲撞起来,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就像一头初生的牛犊在没头
没脑地乱冲乱撞起来;女人的浪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快……把上半身在床
单上疯狂地扭动翻滚,就像海面上飘摇的小船在惊涛骇浪裏颠簸着前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阿喆的额头上、胸脯上汗珠子悄悄地滚落下来,握在
手中的脚踝也黏黏滑滑地快把握不住了。就在这当口,女人绷直了身子不动了,
把胸部高高地凸出来抓扯着,脖子向后顶着床面,口中「咯咯」作响,臀部一阵
阵地痉挛起来,嘴裏发着垂死般的喊叫:「亲亲,我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行了
啊!」

  阿喆连忙抖擞精神,狠狠地插,又快又深,才不过二十几下,优染突然一声
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双胯紧紧地夹紧了,双手摊开来反手紧紧抓住床
单,床单在黑暗的微光裏痛苦地皱缩起来,就像被惊扰了夜色中的湖面,紧接着
女人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抽搐起来。

  阿喆的那话儿被紧紧地夹在裏面了,就像被温暖的海生生物的触须紧紧地跳
跃着缠绕了上来,那种感觉一忽儿全都聚集在树桩根部,在那裏卷起了一股不小
的旋风,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深深地埋在了女人的肉中。几乎同时,女人的那
裏在急速地蠕动,优染忽然抬起上身来,紧紧地搂住了阿喆,下面的肉穴裏一股
浓热的液体迎头浇灌下来,烫着了阿喆的龟头,阿喆便软软地躺倒在女人汗津津
软绵绵的身子上不动了……古城的夜静得像一潭湖水,不像他们来的那个都市彻
夜不眠——总有车辆从宽阔的车道上驶过,扰乱了的夜晚的安甯。在这裏,在这
间房子裏,一切都那么安静甯谧,甚至静得让人有些恐慌,远处的山岗上传来猫
头鹰的啸叫,还有城边的水田裏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院子裏此起彼伏的蟋
蟀的叫声,还有窗外河面上波面涌动的「哗哗」声……这些声音织成一张柔软的
网,模煳而空幻,笼罩着阿喆清醒的脑袋——这已经是阿喆第三次醒来了,他躺
在床上,听着旁边优染沉睡的呼吸声,均匀而优美,像一首永远不会终结的和弦。

  白天睡了那么久,搞得他的生物锺颠倒了,这次醒来再也睡不着了,脑袋裏
的思绪层层缠绕起来:他们来到这个古城,就是爲了离开城市的喧嚣,好好地度
上一个属于两个人的蜜月,而现在,似乎一切都乱了套,先是梨香吵着要来,自
己当时就不怎么愿意的,不过碍于爱妻的面子只好答应让她一起来,结果却发生
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可是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自己
一不小心纵容了梨香,也纵容了自己的情欲——在车子裏的时候他竟然抱着一丝
侥幸的幻想:梨香七天之后就会离开镇远回去上课,他和她之间就算有过什么,
一个月回去之后恐怕也会被繁忙的工作冲澹,何况梨香还要忙着应付功课和那些
乱七八糟的男孩,不大有介入他和梨香的二人世界的可能,可是现在好了,半路
杀出一个程咬金——多了一个苏婉出来,从在茶馆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他
就嗅到她身上那种迷人的气息——妖娆而又纯洁,寂寞而又热情,他不知道自己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彷佛是什么强加给他的大脑的,类似于让人上瘾的毒药的香
味,后来鬼使神差地住进了她的家裏,他一直是对这个善意的女人心存感激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觉得这个女人既像魔鬼又像天使,有些深不可测起来,就
算自己离开这座房子,在别的地方远远地躲开来,这样刻意的逃跑说不准会让她
恼羞成怒,她有很多方式——比如电话啊、QQ啦——向优染尽情地把他和梨香
的事抖出来,藉此来报复自己,这样造成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现在唯一
的希望就是尽力地讨好她们,让她们不至于毁坏诺言,梨香虽然相信优染不会对
她这个亲妹妹怎么样,可是要是优染知道了,怎样对自己就不好说了。

  阿喆在黑夜裏长长地歎了一口气,人性在情欲面前是多么的卑微,而自己现
在却要通过情欲来获得人性的怜悯,梨香说过「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苏婉
也说过「不会造这样的孽」,但愿她们都能信守诺言吧!而自己是否能在满足她
们的同时,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这恐怕只有命运之神能知晓了。「昨
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再往下想也无补于事,阿喆翻了个身,想侧
着躺一会儿,膀胱裏面却晃荡起来,浓浓的尿意涌上来,他不得不去上洗手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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