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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R心理治疗实录】(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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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R心理治疗实录】(26-30)作者:成人之美782020年1月10日发表于春满四合院(26)新生   「王哥早啊」,看到熟悉的身影,沈渊笑的格外爽朗。   「你小子,挺有精神的嘛」,王哥笑着走来,「刚看完这个星期的数
【NTR心理治疗实录】(26-30)

作者:成人之美78
2020年1月10日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26)新生

  「王哥早啊」,看到熟悉的身影,沈渊笑的格外爽朗。

  「你小子,挺有精神的嘛」,王哥笑着走来,「刚看完这个星期的数据,你
写的都挺好的,找到感觉了?」

  「不知道,反正好多了」,沈渊摆摆手,不值一提的感觉。

  「你小子就是欠骂,骂完第二天就好了」,王哥笑着说,「他们呢,带的怎
么样?」。

  「星期一布置的任务,今天星期五了,已经完成了第三遍的修改。除了一个
人的内容不够深刻,感觉有点假,别的都挺好的」,沈渊指着桌面上的文档。

  「嗯,他们都在试用期,能留下来的就留,留不下来的,也别耽误双方」,
王哥说道。

  「行,我再多讲讲,给他们点时间」,沈渊说道。

  「你自己下一期专题选好没有?」,王哥问道。

  「有啊,现在大学生整容越来越多,甚至很多女生高中毕业就去整容。我準
备做一期大学生整容的内容,剖析她们的经历和想法」,沈渊说道。

  「可以,以后这种大稿你全权负责,小文章就交给他们了」,王哥点点头。

  「那不行,我自己的文章还得请王哥把关,他们的文章我倒是可以狐假虎威
一下」,沈渊爽快地说道。

  王哥也被沈渊感染了,笑着跟他聊了几句,之后踱着步子走开。沈渊等王哥
走开以后,倒了杯水,哼着歌整理稿件。

  「沈哥,在忙吗」,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渊回过头,看到是那
个短发笑起来有酒窝的女生。从上次的稿件署名上,他知道女生叫杨小沁。

  「怎么了?」,沈渊问道。

  杨小沁拉过来一个凳子,坐到沈渊对面,小心翼翼地说,「沈哥,我听到您
和王哥说话了,那个不好的文章肯定是我的」

  「你是哪里碰到问题了?」,沈渊说道。

  「我在采访的时候,不会处理和访谈对象的关系」,杨小沁低着头,声音弱
弱的。

  「比如说呢」,沈渊问道。

  「您让我写高中辍学的电竞选手,可是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觉得他们做的
不对,他们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办啊?我想劝他们,结果被他们拉黑了……」,
杨小沁越说声音越小。

  「所以采访也没进行下去,内容也不够丰富,但为了完成任务,自己编了一
些对话,对吧?」,沈渊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文章这么假。

  杨小沁抿着嘴,默认的样子。

  「你觉得你是在帮他们,对吗」,沈渊问完后,看到杨小沁点了点头,他又
问道,「可为什么你就是对的,别人就是错的?」

  「这不明摆着吗,他们只是在寻找刺激,没有为以后考虑」,杨小沁说道。

  这么正气的话语,以前的沈渊必然是认可的,可现在,他却有些抵触,「每
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你喜欢睡觉,他喜欢抽烟,谁又是对谁又是错?」

  「可是抽烟对身体不好啊」,杨小沁还是一脸认真。

  「可如果抽烟才能让他放松下来,不抽烟就难受呢?」,沈渊脱口而出。

  看到杨小沁不说话了,沈渊又说道,「人活一辈子,抽不抽烟都会死,开
心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杨小沁点点头,无可奈何地说,「那沈哥,
这篇文章怎么办,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改了……」

  「行了,这篇我帮你改,以后注意」,沈渊手一挥,让杨小沁放心。

  「谢谢沈哥」,杨小沁苦着的脸终于笑了出来,两颗酒窝在脸颊绽放。

  看着杨小沁离开,沈渊甩开稍有不安的想法,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文档上。

  咨询室里,两张沙发躺椅呈45°角放置。迦纱坐在一张沙发上,手里握着笔,
正在往纸上写着什么。肖鹏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无力地垂着头。

  迦纱写了几行字后,看着肖鹏杰,「你刚才说,回去的前两天还挺好的,很
有力量。但越往后越想玩,昨天忍不住又玩了,是吗?」

  肖鹏杰头微微抬起,又垂了下去。

  迦纱说道,「那你可以描述一下这个过程的感受吗?」

  「嗯……」,肖鹏杰摩挲着手,过了很久才开口,「刚回去的时候感觉特别
好,也确实没打游戏了,以为自己会越来越好。但是过了两天,我总觉得缺了点
什么,就是很难受的感觉。我知道是想玩,但还是忍着不碰。不过昨天室友玩游
戏的时候外卖到了,让我帮他看一下。后来,我就……」

  迦纱眼里有些失望,却还是牵起嘴角,「没关系,你能过来,说明内在还是
有力量的,只是需要锻炼而已。我先帮你找到内在的自己,然后我们再慢慢成长
好吗?」

  肖鹏杰点点头,迦纱让他躺在躺椅上,随后以催眠的方式让他慢慢进入放松
状态……

  一个多小时后,迦纱带肖鹏杰走了出来,肖鹏杰神情放松,浑身洋溢着积极
阳光。他对迦纱说他感觉好多了,这次一定会戒掉的。迦纱笑着说等你的好消息,
咱们下周一见。肖鹏杰说了声谢谢老师,随后离开机构。

  迦纱看他离开了公司,强行牵起的嘴角回到原位,眼里充满失望。她转身回
到办公室,韩老师正在整理文档。

  看到韩老师桌上厚厚的咨询档案,迦纱忍不住问道,「韩老师,上次您说我
太理论了,但那些方法真的没效果吗?」,「让你饿着肚子去学习,你能学好吗?」,
韩老师看都没看迦纱,继续翻着自己的文档。

  迦纱知道是自己抢了韩老师的客户,心里有愧,语气谦虚地问,「那个有网
瘾的学生,他咨询的时候挺好,很愿意改。但是回到学校,才一周时间就又犯了。
刚才是第二次咨询,他也说自己会改,可是真的能改吗?」

  「这个吧,你不用问我。环境还是那个环境,困难还是那个困难,你觉得他
内心那点力量,可以支撑多久?」,韩老师看了一眼迦纱,问道。

  「那如果……」,迦纱灵动的眼眸一片担忧,声音也有些发颤,「如果一个
隔绝了很久的人,偶然间,又碰到了让他上瘾的东西,会怎么样」

  「就像充满煤气的房间,碰到了一粒火花」,韩老师说道。

  「再重新隔绝呢?多一点时间也可以,因为,真的是意外……」,迦纱脸色
发白,不死心地问。

  「你能保证以后没有意外吗?」,韩老师放下手里的文档,像是带着嘲笑般
说道,「心瘾不除,一昧的隔绝只是发酵欲望。更严重的,是在这个隔离和重犯
的过程中,他会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能,产生无力感。几次以后,他就会彻底否定
自己,自暴自弃,精神崩塌」

  「真的会这么严重吗」,迦纱突然想起沈渊前段时间,那种压抑失魂落魄的
状态,她喃喃自语道,「是的,是我让他痛苦的……」

  韩老师问迦纱在说什么,迦纱追问到,「韩老师,那有办法解决吗?」

  韩老师推了推眼镜,说,「需求旺盛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很焦灼的,你说什
么都没用。只有偶尔满足,先让他回到正常状态。等他平静了,再消除事情的禁
忌性,让他觉得很平常,没什么意思,才能慢慢好起来」

  「是吗,那不是……」,迦纱眼里刚有一丝松动,又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那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了!」

  韩老师笑了笑,没说话。

  沈渊点完保存,看了一下时间。他把文档发给杨小沁,又留了几句言,也起
身离开。他没有回家,而是往迦纱公司的方向走去。

  停电那晚,他在门外等了很久。除了没由来的放松和对迦纱的担心,他并没
有更多情绪。可迦纱却不一样,她很惊慌地跟沈渊解释,说一切都是意外。沈渊
当然知道,他很平静地安慰迦纱,说没事的。迦纱看到沈渊没有更多反应,以为
沈渊对自己失望了,于是刚擦干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沈渊一直劝她,说谁也想不
到的,别往心里去。最后沈渊说,为了防止意外出现,以后每天早上一起出门,
晚上再一起回家。所以从第二天开始,沈渊下班后都会来接迦纱。

  到了迦纱公司楼下,沈渊发了条信息,没过一会迦纱就下来了。两人一路同
行,却没多少言语,似乎想通过沉默忘掉那晚的事情。

  到家还没打开门,沈渊就听到屋里有声音。他看了一眼迦纱,小声说好像有
人,随后打开了门。

  「你们回来啦!」,刚进门,就看到小曼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沖他们喊
道。

  「对,刚下班」,沈渊说完后看着迦纱,迦纱也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来来来,洗个手一起吃饭」,小曼刚放下,又走进厨房拿出四副碗筷。

  「我们晚上一般出去吃的,回来拿个东西而已,这就出去了」,沈渊赶紧推
辞,準备往外走。

  「别见外嘛」,小曼走到他们身前,「本来也该认识一下的,但我出去玩了
一周,才回来,所以就拖到现在了。还有就是租房的时候没说停电的事,挺不好
意思的,就想一起吃顿饭诚心地道个歉」

  不说停电的事情还好,一提到停电,迦纱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沈渊怕迦纱
多想,伸手搂住迦纱。就在这时,厨房门打开了,一个模样白凈,眼神里写着腼
腆的男生走了出来。他手里端着两道菜,在看到迦纱的一瞬间,脸变得通红,手
也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这是我男朋友,严清,他厨艺可好了」,小曼接过严清手里的菜,帮他放
到桌上,又朝迦纱招手,「你们快坐吧」

  迦纱牵着沈渊往后退,「真不用的,打扰你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们先出
去了」。

  看到迦纱往外走,小曼抢着拉住迦纱,「迦纱妹子,我是真的有点愧疚,不
是成心瞒着你的。而且一会还有事跟你们说呢,随便吃顿饭而已,没事的」

  迦纱抬起头,看沈渊的意见。沈渊在严清出来的时候,不可遏制地想到了那
晚。「如果多接触,还会发生别的么?」,他这么一想,心里的火兀自燃了起来,
止住了往后退的脚步。

  「他们这么用心,一起坐坐吧」,沈渊看着迦纱,声音发虚。

  迦纱抿着嘴,一言不发。沈渊牵着迦纱来到桌前,桌子是长方形的,两人一
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沈渊让迦纱面对严清,自己则坐在小曼对面。

  「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小曼等两人坐下后,直爽地说道。

  「好的,太感谢你们了」,沈渊说道。

  迦纱坐下后一直低着头,只拿着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在自己碗里,也没有吃。

  「严清,愣着干嘛,给他们盛碗汤啊,这么没眼力见」,小曼沖严清说道。

  严清赶紧起身,去厨房拿了两个碗,给沈渊和迦纱盛满了推到他们面前。在
递给迦纱时,迦纱抬头一瞥和小声的谢谢,又让严清红了脸。

  「上次你们说每天都回来,所以没跟你们说。而且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
道怎么跟你们说」,看到沈渊和迦纱放下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小曼讪讪
地说,「其实我今天回来是收拾东西的,我要回家了,也没法帮你们分担房租。
下个月的话,你们就得再找人合租了」

  沈渊笑着说没事,说他们不準备找人合租。

  小曼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我还怕又让你们为难了。主要是家里帮我
找了份老师的工作,我得回去报道」

  「恭喜啊,老师的工作稳定,挺好的」,沈渊说道。

  「我倒好说,主要是严清,学啥不好学画画,工作也不好找」,小曼瞪了一
眼严清,看后者一脸紧张,小曼忍不住笑了,「没有钱,看你怎么结婚」。

  「你们快结婚了吗?」,看迦纱低着头小口喝汤,沈渊回应道。

  「嗯,我们家是一个地方的,等回去工作都稳定了,结婚就是早晚的事」,
小曼说到结婚的事,一脸幸福。

  「那挺好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动身呢?」,沈渊说道。

  「我是后天就走,但严清还有一个活,得等一两周吧」,小曼说完后,又清
了清嗓子说,「这段时间我不在,严清交给你们了啊」

  「啊?什么」,沈渊心里一紧。

  「严清那边的房子到期了,但还得处理一点事情,所以我就让他过来住了」,
小曼看着迦纱神神秘秘地说道,「迦纱妹子,你可得帮我看好了,要是严清敢带
别的女生回来,看我不宰了他」

  迦纱在听到严清要住一段时间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愣着干嘛,打个招呼都不会」,小曼拿筷子戳了戳严清。

  「啊……沈哥,迦纱姐,麻烦你们了」,严清看了一眼沈渊和迦纱又马上低
下了头。

  晚餐在一种自然又尴尬的氛围中结束了,小曼一直说着在这座城市里的趣事,
颇有些留念的感觉。沈渊偶尔附和着小曼,大多数时候看着严清和迦纱。严清和
迦纱面对面坐着,却大多数时间都低着头,偶尔眼神有一点交汇都会马上躲开。

  收拾完餐桌,小曼和严清回房间整理东西,迦纱和沈渊也回到了卧室。

  沈渊靠在床头,笔记本放在腿上。往常,他会看一下新闻,找找灵感和素材,
可今天,一堆网页放在眼前,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过去的场景,那晚的风景,
今天的脸红。无数细节鉆入他的脑海,他感觉心里燃起了一团火,连呼吸都带着
灼热。

  「怎么又想起那些事了」,沈渊忍了很久,还是觉得难受。他皱着眉,不耐
烦地把笔记本放到一边。

  「怎么了」,迦纱听到沈渊这边的动静,回头问道。

  「没事」,沈渊摇摇头,说自己有点累了。

  迦纱看沈渊状态不好,坐到沈渊身边,说工作了一周,休息一下吧。沈渊说
一会洗个澡就睡觉,迦纱说那好,她先去,一会等沈渊回来了就休息。

  迦纱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就传来了水声。沈渊听着浴室里
的水声,本能地想起迦纱娇嫩的肌肤,和那晚旖旎的初遇。

  「话说,他会不会是因为迦纱,才特地过来的……」

  沉睡了许久的下身,在一下一下的跳动中慢慢醒来。

  「迦纱已经给他摸过了,下次他会怎么做呢……」

  帷幕一旦拉开,无数幻想便层出不穷地冒了出来。

  「他会不会用迦纱的内衣那样,再在迦纱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回来。那样的话,
迦纱最神秘的地方,就和他接触了……」

  画面在脑海中演绎,就在这个房间,仿佛能看见。

  「也没关系吧,只是玩笑而已。好像那晚之后,我一周都没想过了,工作状
态也很好。会不会,偶尔满足一下会彻底好起来……」

  想到这里,沈渊突然有了遏制不住的沖动。他焦灼地看着门外,浴室的水声
已经停了,迦纱马上会出来。

  「如果再创造一次机会呢!」

  沈渊灵光一闪。他跳下床,打开衣柜,拉开其中一格抽屉,两只手指伸直,
像镊子一样探入。一条黑色丝质内裤被轻轻夹起,随后迅速藏入口袋。沈渊重新
跳回床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卧室门打开,迦纱裹着浴袍,带着温热的气息走了进来。沈渊看着迦纱水润
的脸颊,白嫩的肌肤,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想到迦纱的内裤会沾染其他
男人的体液,而迦纱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之接触,沈渊下体已经忍不住膨胀了
起来。

  进入浴室,尚存的雾气和迦纱留下的体香,让沈渊更为兴奋。他快速地洗完
澡,随后从口袋里拿出迦纱的内裤,轻轻放到浴巾架上。浴巾架有点高,女生不
抬头不会发现,而沈渊和严清则可以轻易看到。

  猎人放好诱饵,便在兴奋与不安中离开现场。他回到墻壁的另一边,竖起耳
朵,等待猎物落网。

  门打开…水声…淋浴时间格外长…水声终于没了沈渊翻身下床,跟迦纱说口
渴,随后走到客厅接水。他先斜着眼看着浴室,慢慢喝了一杯。看门还没开,他
又端了一杯,慢慢往回走。就在他快回到卧室时,门终于开了。严清看到沈渊,
愣了一下,紧张地回到卧室。沈渊心里一片哗然,他把水杯放回卧室,小声说了
句去洗手间,随后快步往浴室走去。

  内裤还在架子上,沈渊仔细看了看,好像被碰过,又好像没被碰过。

  「他洗了这么久,是不是幻想着迦纱,然后用这个……」

  沈渊抬起手,拿到可能被另一个男人触碰过,自己女友的私人物品。

  「如果上面沾满了液体,我该洗了,还是放回迦纱的衣柜……」

  沈渊忍着内心的兴奋,轻轻打开缩成一团的内裤……

  ……

  「沈渊?!」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渊如电击般弹起,惊讶地转过头。

  迦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先看着一脸震惊的沈渊,随后又把目光投射到
地面上,那团因为受到惊吓,而被沈渊无意掉落的内裤。

  地面湿漉,内裤上也有水迹。只是不知道,是地面浸湿了内裤,还是内裤已
提前被浸染……

(27)出路

  「怎么还没来?」

  迦纱又看了一眼墻上的钟,时间指向10:15. 她跟肖鹏杰约好了周一早上十
点咨询,她已经坐了一刻钟,可肖鹏杰还是没到。

  「改时间的话,应该会跟我预约吧」

  迦纱再次拿出手机,给肖鹏杰发的信息还是没回。

  「难道是睡晚了没起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迦纱皱着眉,直接拨打
语音电话。

  嘟嘟……
  嘟嘟……

  迦纱每隔5 分钟拨打一次,就在她第三次拨打时,电话终于通了。

  「肖鹏杰,你怎么了?」,电话一接通,迦纱就问道。

  「老师……」,过了几秒,肖鹏杰就说话了。只是那声音无比颓然,像做错
了事的小孩子。

  「是有什么事吗?老师挺担心你的」,迦纱听到他声音低落,柔声问道。

  肖鹏杰沉默了几秒,小声说了句,「没事」

  「那今天怎么没来呢」,迦纱问道。

  「老师」,肖鹏杰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他带着哭腔说道,「我答应你的
事没做到。我……我是个废物,我太没用了……」

  听到肖鹏杰的话,迦纱心里一沉。她故作无谓,语气轻松地说,「没关系的,
凡事都有个过程,这只是开始而已」

  「不」,肖鹏杰边抽泣边说,「老师,我真的意志力不够……我做不好,我
什么都做不好,我只能被退学回家了……」

  听到肖鹏杰抽噎地说不出话,迦纱慢慢垂下了头。她看着地面上的影子,忍
不住在心里喊道,「迦纱,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内心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迦纱无奈地回答自己,「可我真的只想让他
们好起来,我不想让他们难受」

  无奈,愧疚。迷茫,害怕。百感交织,却又无处发力。

  「老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是我太无能了……」,肖鹏杰吸了吸鼻子,
又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你等一等!」,迦纱抢着说道,生怕挂了电话后,便再也无法联系。

  两头的沉默,牵着各自的纠结。迦纱想到另一条路,顿时,心里的万千情绪
尽数化为委屈。

  「真的,只有那样才能好起来吗……」

  迦纱鼻子发酸,却又哭不出来。

  「唉,只要他能好起来……」

  委屈终于化为勇气,迦纱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

  肖鹏杰又问了一声,迦纱拿电话的手不再颤抖,她鼓起勇气,一字一句地说,
「肖鹏杰,不怪你的,是老师的错。是老师的方法不对,才让你这么痛苦,对不
起。」

  肖鹏杰愣住了,他没说话,或许是不明白迦纱的意思。

  「这个问题,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法」,迦纱抬起头,睁开眼,对着电话和眼
前的虚空说道,「你再来一次,我一定让你好起来!」

  「老师……我……」,肖鹏杰还是很迟疑。

  「你现在就过来,我在这边等你」迦纱说道。

  应许,挂断,迦纱站起来,迈开步伐走回办公室。韩老师看了看她,又看了
看时间,有些诧异。

  「韩老师」,迦纱站的笔直,眼里布满坚毅,如同古希腊神话里象征智慧与
勇气的神祇,「那个疗法的具体流程是怎样的?」

  ……

  日落与月升相接,人们从办公楼里走出,回到自己的世界。沈渊逆着人流走
到写字楼门口,他拿出手机,站了两分钟,又放回了口袋。

  「迦纱会不会还在生气……」

  他左右看了看,走到马路对面的奶茶店,点了杯热巧克力。等他提着巧克力
回到楼下后,又一次拿出手机。

  「先叫她下来吧,我好好跟她道个歉,不能总冷战的」

  沈渊刚输完几个字,又垂下手,在原地不断踱步。

  「可是该说什么呢,迦纱那个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晚,看到迦纱站在门口,沈渊无比羞愧。他艰难地张口,準备道歉,可刚
说一个我字,迦纱就自言自语道,怎么不下心把它落在浴室里,随后弯下腰,若
无其事地把内裤捡起来。沈渊还想说话,可迦纱只是笑笑,说自己太粗心了,随
后拿到一边清洗。沈渊以为迦纱没发现,便不敢再说。可之后的两天,迦纱总是
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沈渊的回应也很冷淡。

  「迦纱肯定是生气了,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沈渊叹了口气,心里被自责塞满,显得尤为沉重。

  「不行,我还是摊开来说吧,骂我也比不理我要好」

  沈渊咬咬牙,发完了信息,随后惴惴不安地看着大楼门口,等待即将到来的
审判。

  两部电梯下来,一大群人涌出。

  我们每天走在路上,会遇到成百上千的人。他们或许高,或许瘦,但无一例
外,不会在我们脑海中留下印象。可岁月中,又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候,那么一个
人,光是走在普通的大街上,就足以让我们忍不住驻足留念。她身材或许很好,
面部或许精致,但最动人的,一定是她的气质。那种优雅,从容,与最鲜活的生
命力。

  迦纱在一片注目中走了过来,沈渊鼓起勇气,朝她的方向走去。

  「哇,这是给我的吗?」,迦纱看到沈渊手里提的热饮,笑着说道。

  「对啊,怕你冷」,沈渊递给迦纱,随后脸上一片凝重,好不容易才开口,
「迦纱,我……」

  「你真好~ 」,迦纱接过饮料,张开手抱住沈渊。

  「是我不好,我……」,沈渊迟疑地说。

  「你就不该点巧克力,人家每天都会计算热量,这下绝对超标了」,迦纱喝
了一口,故作生气道。

  「不是,我是想说……」,沈渊想接上没说完的话。

  「给~ 」,迦纱把饮料递回给沈渊,「交给你了」

  沈渊捧着温热的巧克力,用迦纱刚用过的吸管,轻轻喝了一口。热恋的甜蜜
涌入他的心头,他眉头松开,心里暖了。

  「你想说什么?」,迦纱看着沈渊,巧笑倩兮道。

  「你真好……」,沈渊小声说道。

  迦纱轻轻瞪了他一眼,拿回巧克力,红着脸喝了两口。

  回到家里,两人都还不饿,就决定晚点再说。迦纱躺在床上看手机,沈渊则
坐在书桌前翻翻整容相关的信息,为这周的稿子做準备。

  「沈渊,你说家里要不要买个微波炉呢」,迦纱刷着淘宝,问沈渊道,「现
在的微波炉还有烤箱的功能,可以做点心什么的」

  「行啊,做点心就不指望了,咱能热个外卖就行」,沈渊附和道。

  「哼,你看不起我,我可是偷偷看了好多食谱」,迦纱说道。

  「可是一溅油你就会怕呀」,沈渊笑着说道。

  「那我学的都是甜点嘛,不信一会给你弄个冬日养身甜汤」,迦纱努着嘴,
不甘示弱的样子。

  「好啊,说的我都饿了」,沈渊说道。

  迦纱说干就干,她翻身下床,去冰箱看了看。随后又打开手机,对比需要哪
些食材。看材料不够,迦纱下楼去超市买了银耳冰糖枸杞等东西,随后又回到家
里一顿忙活。过了一个小时,终于熬上了。

  「好好等着吧」,迦纱走进卧房,得意地说道。

  「我还没喝都感觉甜」,沈渊伸手牵住迦纱,笑着说道。

  两人正坐在床边说话,大门打开,严清回来了。这两天他都是早上出门,晚
上八九点的样子回家。如果碰到了沈渊他就礼貌地点点头,示意一下,如果没碰
到,就直接回到自己房间。

  听到严清换鞋回房间的声音,迦纱脸色微变。沈渊看迦纱有些不自然,故作
轻松道,「要熬多久啊,我都迫不及待了」

  「我也不知道呢,第一次尝试」,迦纱不好意思道,「以后就越来越熟练了」

  「偶尔做一下就好,我可不想让你辛苦」,沈渊说道。

  「是我不该让你那么痛苦……」,迦纱又看了一眼门外,回头看着沈渊,低
声说,「沈渊,你前段时间,很压抑吧」

  「嗯?」,沈渊心里一沉,却不敢表现出来。

  迦纱低着头,脸颊绯红,「那天晚上,你把那个东西拿到浴室,是不是想让
严清碰……」

  沈渊呼吸一顿,抿紧嘴,半个字都不敢说。

  迦纱看沈渊没说话,轻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越忍越难受,只
有看到,才会感觉好一些……」

  心里的话重若千钧,沈渊费劲全身力气,终于吐了一个,「是」

  「可你看到以后,又想看了」,迦纱声音小小的,不知是失望,还是害羞。

  沈渊看着迦纱为难的神色,心里压上了一块巨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
说,「迦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

  「别这么说」,迦纱握住沈渊的手,犹豫片刻后终于张口,「不怪你的,是
方法不对,所以你才会痛苦。如果换一个方法……」

  沈渊听到有别的方法,赶紧问道,「什么方法?」

  迦纱咬着唇,似乎难以启齿。等沈渊又问了她一遍时,她才红着脸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把那个东西拿到浴室里,是怎么想的」

  沈渊叹了口气,说道,「一边想,一边又不让自己想,自己和自己对抗,实
在太难受了。再加上,停电那晚……」

  迦纱微微点头,示意沈渊继续。沈渊见迦纱没有生气,便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意外让我觉得,欲望越压抑,就越容易被点燃。为什么不能偶尔有点沾边,
释放一下呢。」

  「真的会好一些么?释放以后」,迦纱小声问道。

  「之后的一周都很放松,就好像度了个假一样。一直到吃饭那天,才又有那
种感觉,所以我才又……」,沈渊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带有悔意。

  迦纱握住沈渊的手,让他安心,可自己却秀眉紧蹙,「我只想彻底治好你,
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你的方法或许真的有效,可那样的话,我怕万一……」

  沈渊心里萌生出不知名的期待,他抢着说,「不会的,我保证会控制好度,
我也想治好自己,不想被那些事困扰了!」

  「沈渊」,迦纱突然抬起头看向沈渊,目光灼灼,「你是真的想治好自己,
不是想寻找刺激吗」

  「是……」 ,沈渊咽了口口水,随后坚定地点点头,「我是真的想治好自己,
再也不要想那些事了,之后我们就结婚,忘掉这一切」

  迦纱沉默片刻,扑进沈渊怀里,心跳很快。沈渊轻抚她的后背,小声问她怎
么了。她摇摇头,凑到沈渊耳边,用心底的声音说,「我相信你」

  还没等沈渊回应,迦纱又离开了沈渊的怀抱,她站起来说,「我买东西出了
点汗,先去洗澡了,一会再说……」,随后,便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怀里尚有余温,心中尚有动容,身体,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沈渊坐到
桌前,只觉得爱意与兴奋交加,却不知是爱意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

  厨房飘来一阵甜香,沈渊嗅了嗅,胃里生出几分期待。又过了一会,迦纱也
出来了。她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等她再回来时,手里已经端了一碗银耳
汤。

  「品鑒一下~ 」,迦纱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放好。

  琥珀色的汤里,银耳如珊瑚般沉在碗底,雪梨浮出水面,像海面上的冰山,
而冰山周围,则点缀着几颗赤红的枸杞。沈渊看着晶莹剔透的色,闻着沁人心脾
的香,赶紧凑到碗边,小口啜吸。

  「哇,简直太好喝了」,清甜顺心的味,让沈渊一脸惊喜。

  「那就好」,迦纱看沈渊喝了两口后,她坐到床边,慢慢脱下保暖的外套,
用微小的声音说,「我要不要给严清盛一碗,他上次还请我们吃饭了……」

  沈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看向迦纱,可才看一眼,他的心跳就无法遏制
地加快。

  斑驳灯光下,迦纱静静地坐在床角。她才从浴室出来,发梢含露,身上还有
些许雾气,雾气氤氲在光影下,显得格外梦幻。如此场景,本应该超凡脱俗,让
人心生宁静,可又因为迦纱的穿着,让看的人反增出几许动心。迦纱浑身只穿着
一件黑色丝质吊带睡衣,睡衣从胸口开始,到膝盖为止,往上往下都是一片白皙。
黑映着白,显得肌肤格外丝滑,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白衬着黑,显得封印尤
其神秘,惹得人心里发乱,不断猜想遮挡了怎样一番诱惑。

  身姿已然动人,然而更震慑心魄的,却是那冰冷抗拒又清媚可人的面容。

  迦纱的五官各有其美,眉形的柔,鼻梁的挺,耳垂的秀。可这三个完美的特
质,在面容上,偏偏只落下做陪衬的境地。怪,只怪那双眼太过灵动,含情不语,
便是不小心看上一眼,也会忍不住沉醉其中。愁,也愁那双唇太过撩人,水嫩润
泽,便是从中流出的每一个字,也是极美的乐音。

  可沈渊的视线不在婀娜的身姿,也不在动人的面容,他看着的只是一个细节,
那个让他心跳加速,却又不敢加以提醒的细节。

  丝质的睡袍服帖在身上,勾勒出迦纱本来的身形。在臀部,光滑的面料划出
一道弧线,随后快速收紧。在腰部,弱柳扶风不盈一握,成为绝佳的代名词。到
了胸部,睡袍更是大胆地突起,便是再清心寡欲的圣人,也愿求得宽怀一度。可
胸口处,睡袍明明已经被撑得高耸,却还在顶端上隐隐浮出两粒凸点。

  沈渊初看之下,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再一细瞧,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迦纱如果这样去严清房间,会不会……」

  会怎样已经不重要,沈渊的欲望被幻想点燃,他只想短暂地满足,一解心中
之渴。他强忍着狂跳的心,故作轻松道,「行啊,不然咱们也太小气了」

  他以为迦纱会生气,或者流露出些许失望。可迦纱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便起
身往厨房走去。

  沈渊全身心神都放在了耳朵上,他仔细聆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生怕错过一
丝细节。

  厨房门开了,先是碗筷的声音,舀了几勺汤之后,便是迦纱细密的步伐。走
路声到门口便止住,沉默了几秒,随后是迦纱怯生生的言语。

  「严清,你睡了么」

  屋里没有回应,沈渊的心跳声已经成为最响亮的声音,他竭力平复呼吸,不
愿让心跳掩盖即将发生的精彩。

  还是没有回应,沈渊有些失落,而迦纱也没有叫第二声。只有一次的机会,
错过,便是再一次落空。

  又沉默了几秒,沈渊心已凉,而迦纱也迈步朝着卧室走去。

  「迦纱姐,你叫我吗?」

  就在迦纱快走到卧室的时候,次卧门突然开了。沈渊等了两秒才回头,只看
到迦纱留下的背影。

  「我熬了一点银耳汤,给你尝尝」

  「啊,谢谢迦纱姐,我来吧」

  「有点烫,我给你放桌上」

  「这……」

  步伐走入房间,几道呼吸突然变得明显,沈渊使劲咽下口水,想象房间里会
是怎样一副光景。

  「趁热喝吧,不够厨房还有」

  「好……谢谢迦纱姐……」

  严清的声音突然变沙哑,或许是对深夜甜品的期待,或许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东西,口干舌燥。

  「那,我先回去了」

  「迦纱姐」

  「嗯?」

  「……没什么,谢谢……」

  脚步退出次卧,朝主卧的方向走来。卧室门被关上,沈渊回头看去,只看见
迦纱平静的面容上布满红晕,而呼吸,也杂乱了几分。

  他假装无意地扫过迦纱胸前,只见原本隐隐浮现的凸起,竟俏生生挺立在顶
端,随着步伐在丝绸里上下跳动。

  只一眼,他还没来得及看第二眼,迦纱便快速披上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
实。

  期待已然满足,却好像又差点什么。

  「沈渊…」,迦纱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渊。

  「怎么了?」,沈渊柔声问道。

  「我,我刚才做了一件错事,对不起」,迦纱拉住沈渊袖口,似在寻求他的
原谅。

  「什么事?」,沈渊问道。

  「我去之前觉得热,就把外套脱了,只穿着刚才的吊带…」,迦纱掀开一点
外套的衣襟,才看到吊带的上沿,又赶紧合上。

  「然后呢」,沈渊突然一阵口渴,声音有些沙哑。

  「然后我去了严清房间,我跟他说话,他却一直盯着我看…」,迦纱说着微
微垂下了头,像是避开沈渊的视线,又像是看着自己的胸口。

  「他看什么了?」,沈渊嘶声问道。

  「他…他一直盯着我的胸,还咽口水。明明人家送的只是银耳汤,又不是…」,
迦纱越说越羞,声音小到听不见。

  「可能,他不是故意的吧…」,沈渊心虚地说道。

  「他不是故意的怎么会盯着我胸,他不是故意的,怎么会任由我两只手端着
碗,连那里凸起了也不让我挡住……」,迦纱说到这里赶紧抿住双唇,好像不小
心说漏了一般。

  「你说的凸起,是…?」,听到迦纱的描述,沈渊仿佛亲身经历现场。

  迦纱先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她才终于开口,声音却是小之又羞,「人家没
穿内衣,本来就有点敏感……加上他再一直看着,那里自然不争气地立了起来…
…」

  「那你怎么办的」,沈渊心跳加速,无尽的欲望翻腾。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话,让他以为我不知情……」,
迦纱红着脸说道。

  「那你不是站在那里让他看?!」,沈渊又急又气,但痛苦之后便是一阵剧
烈的兴奋,让他下体不断跳动。

  「沈渊,你别生气」,迦纱咬着唇,眼里泛出星光,怯怯地看着沈渊,「我
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我也不想给他看的。不然他会以为我是一个淫蕩的女生,万
一你不在,他要……」

  光是淫蕩两个字,从迦纱口中说出已是极致的诱人。而迦纱没有说出的半句
话,更是让沈渊炙热难耐。

  「他要怎样?」,沈渊红着眼问道。

  「你想,他是男人,女朋友又不再身边,如果他要跟我……」,迦纱又羞又
急,仿佛真的面临那般场景。

  「跟你什么,你说啊?」,沈渊浑身紧绷,下体更是坚硬如铁,只等待最后
的爆发。

  「我不会跟他做爱的,沈渊,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迦纱紧紧抓住沈
渊的手臂,好像怕沈渊怀疑一般。

  沈渊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浑身的电流猛地撞击到下体,沖开了快感
的阀门,阀门一开,无尽的兴奋如潮水般倾泻,瞬间灌满了全身。欲望在这一刻
得到释放,饑渴在这一刻彻底满足,他在心里长长呻吟了一声,仿佛历经了海啸
般的高潮……

  「沈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迦纱摇晃紧抓着的手臂,惊醒了停留在
余韵中的沈渊。

  「我……我相信……」,沈渊大脑进入了高潮后的放松,欲望褪去,整个世
界回归清明。

  迦纱如获至宝般抱住沈渊,沈渊拥着迦纱,不再想那些奇怪的事情,呼吸慢
慢平静。

  两个人回到正常轨道,沈渊去浴室洗了个澡,消去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紧绷。
回来时,迦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悄悄鉆进被窝,在迦纱额头上亲了一下,
随后关灯入眠。

  黑暗里扬起笑容,却不知,能持续多久。

  欲海退潮后留下平静,又不知,能安宁几时。

  …………

  ……

  专注的时候,时间总会很快溜走,不知不觉,又到了周六。

  往常的周六,沈渊会和迦纱一起看看电影,或者去哪个地方玩一下。可今天,
他一大早就起床,带上笔记本和录音笔往外奔赴。

  他要去一个学校,采访整容专题里的主人公。

  采访过程很顺利,女生打开过去的照片,放在现在的脸旁对比,「你看,我
算整的成功的吧?」

  看到沈渊惊叹二者的差别,女生略显得意,「其实我还认识很多失败的,你
想想,抱着变美的幻想去做,结果还不如以前,得多难受啊。不过没办法,人生
就是赌博,做了就得认,自己选的路,能怪谁呢?」

  女生话匣子被打开,讲述了很多自己的经历和前后的差异。沈渊最后问她,
有什么话是想对自己说的。她沉默了许久,看着自己整容前的照片说,这是一个
冷漠的世界,我没有力量去改变世界,我只能抛弃自己,防止被别人抛弃。

  沈渊如实记录着这一切,采访结束后,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了个位子,
借着校园里一半青春一半世故的气息,完成了专题的初稿。

  工作完成总能带来愉悦,略微伤感的对话,也被周六的閑适淡去。饱暖思淫
欲,沈渊伸了个懒腰,思考有什么好玩的可以带迦纱去。

  正想到迦纱,电话就响起了,沈渊看了一眼名字,笑着接起。

  「亲爱的,都下午了,还在学校呢?」,迦纱柔美的声音传来。

  「对啊,采访已经弄完了,我刚才在写稿件」,听到迦纱的声音,沈渊心里
像拂过电流,酥酥麻麻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微波炉到了,我一个人拿不动呢」,迦纱问道。

  「行啊,不过等我回家天都要黑了」,沈渊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啊,我还买了一些材料呢,準备今天用的」,迦纱委屈道。

  「我尽快」,沈渊把电脑录音笔装进包里,他刚起身,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心跳加快了几分。

  迟疑片刻,他试探性地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只听见迦纱呼吸声重了一点。

  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严清也在」

  沈渊想起迦纱的话语,回忆起那晚的对话。一点回忆涌入,随后是更多的细
节,无尽的幻想。沈渊再次被焦灼占据,他喉头干渴,潜意识里觉得只有再来一
场甘霖,才能再次浇灭。

  「要不,让他帮帮忙?」,沈渊问道。

  「这样不好吧,老是麻烦他」,迦纱语气渐弱。

  「没事的,做好了也拿给他一份」,沈渊抢着说完,又心虚地解释道,「他
过几天就会走,以后就不用麻烦他了,就帮一个忙而已……」

  迦纱沉默了许久,小声说,「那你早点回来……」

(28)歉疚

  一。

  笔尖落于纸面,在空白的画布上留下一道浅灰。

  严清静静地坐在画架前,左手比划,右手持笔。笔在他的手中,像交响乐指
挥手里的指挥棒,先轻轻挥舞几下,随后便是连贯而细密的呈现。构图,打型,
排线,多少年的练习,画笔早已成了他的表达语言。可今天,他握笔的手却有些
颤抖,如同正式学画画那天。

  在所有男孩都喜欢枪的童年,严清,最喜欢的是粉笔。画一个在笑的太阳,
便能驱赶阴天的烦闷。画一只叽喳的小鸟,便能让自己有了朋友。画一个温柔的
女人,再画一个高大的男人,便能让父母回到身边。别的孩子在学校被欺负了,
可以哭着回家找爸爸。严清被欺负了,就只能把粉笔涂在衣服上,掩盖地上的泥
点。

  他不能让爷爷奶奶知道,老人家年龄大了,除了对着空气骂几句,帮不上什
么忙。更多时候骂着骂着,就会骂那个出去打工又赚不到钱的儿子,和赚不到钱
还不知道劝儿子回家的媳妇。一个人的难受,不该变成三个人的痛苦,严清不知
道怎么避免痛苦来临,但他知道怎么阻止痛苦传播。

  粉笔变成了圆珠笔,太阳变成了方程式,远方的人,变成了远方本身。他不
再期待归期,他只期待离去。

  文理分科,两条路,严清想走第三条,艺术。老师说他有天赋,学美术的同
学,也觉得他画的更传神。可世间很多事,不是有天赋就能落地生根。艺术生意
味着更多开销,爷爷奶奶固定的退休金里没有,也不可能有这么一部分。

  但严清还是开始了美术生的学习,爷爷说他天天坐在家里闷,找了个地方看
大门。六十岁的身体,挤在狭小的保安亭。他用自己束手束脚,换来严清展翅高
飞。

  严清第一次学画画时,右手握着爷爷买来的笔,笔尖不断颤抖。

  二。

  一道浅灰,演化成两道人影。

  严清的画笔从整体到细节,从透视到光影,错落有致地描绘着。左边线条像
女生,窈窕纤细,右边线条像男生,高大笔挺。他看着尚且只有轮廓的两道人影,
嘴角扬起了笑容。

  童年经历,让严清养成内敛的性格。别说女生了,就连男生朋友也没几个。
第一次对女生有感觉,是在艺术培训的班里。暗恋,他知道没有结果,所以只当
成是青春期的沖动。大学,原本消瘦的男孩变得白凈挺拔,也有了几个追求者。
他交往过两个,可总觉得那不是他想要的爱情,便无疾而终了。

  毕业后闯蕩了两年,离梦想越来越远。第一次打退堂鼓,是眺望着远方登天
的高楼,看着头顶矮小的屋檐。老人年龄大了,想抱孙子,父母闯蕩了半辈子,
终究还是回去了小城市。他呢,还要再尝试吗?

  经朋友介绍,严清认识了还在读书的小曼。两人在一个地方,省事,小曼毕
业后可以当老师,稳定,加上人也单纯,好处,不失为结婚的合适人选。他就这
么陪着小曼,努力培养自己的喜欢。

  轮廓越来越清晰,两个人物拥抱在一起。右边的男孩像他,内敛沉闷,正低
头看着怀里的女生。左边的女生头部枕在他胸口上,脸部向外。女生半是英气半
是柔,高挺的鼻梁,让面容颇有神气,水润的双唇,又给画作增添几分清媚。而
最传神的,还是那双微瞇的眼睛。女生原本的眼神带着抗拒,可微瞇的眼帘,又
让抗拒里生出了几分情意。眼睛一画出,他的心神再也无法守住。他就这么怔怔
地望着,仿佛初见,又仿佛怀念……

  三。

  画布角落,又出现第三道模糊的人影。

  人影可能是女生,他想,如果是女生,那该是伤心欲绝的表情。

  跟小曼在一起一年多,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可几次之后,他便不再感兴趣。
小曼说他性冷淡,他在心里说,没有爱,何来热情。小曼读书,他工作,两人一
起见家长,一起规划,一起存钱。小曼心里装满了他,可他的心里,却空空如也。
他努力告诉自己,爱情是不存在的,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直到那天,黑暗里的相拥,柔嫩的触碰,让他的灵魂彻底被点燃。

  他不经意地套话,记下了女生的名字。从那天起,只要小曼在身边,他就不
怎么睡觉了。他怕在梦里喊出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迦纱。

  如果小曼知道了,那种伤心欲绝,凭他的笔力怕是画不出来吧……

  人影也可能是男生,他想,如果是男生,那该是一脸愤恨。

  福无双至,在得知迦纱消息的同时,迦纱有男友的消息也一并得知。他叹造
化弄人,却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沖动。小曼,迦纱的男友,严清不知道怎么避免
痛苦来临,但他知道怎么阻止痛苦传播。

  严清本以为迦纱只会出现在梦里,没想到上天垂怜,竟给了他一段相处的时
间。

  餐桌上,他再一次看到了迦纱。曾经的娇羞,眼前的冰冷。他的灵魂愈发渴
求,肉体也再一次,期待进一步的接触。

  惊喜的是,他真的得到了一次意外的机会。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团神秘的黑色。炙热与迦纱私密物品的接触,
让他在释放中,体会到灵肉合一的感觉……

  他已经极为注意了,可布料上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他害怕被迦纱指责,只
好每天早早的出门,等到晚上,才敢回到屋里。可没想到迦纱似乎没发现,那天
晚上,甚至还给自己送了一份甜点。

  他回想起那晚,贴合的丝绸,吊带的睡衣。迦纱神情清冷,胸口却又浮出两
粒魅惑的诱人。他的欲念再一次被燃起,他每天都想看看迦纱,可又提醒自己屋
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他才是迦纱的男友。

  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去骚扰他的女友,男生知道了,应该是一脸愤恨…

  画作进入了尾声,人物活灵活现,氛围半暖半冷。阳光洒进来,照在两个拥
抱的人身上,两人的表情幸福,只有远方的第三道人影依然模糊。严清看着拥抱
在一起的两个人,忍不住笑了。他扬起的嘴角,轻轻念着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

  迦纱……

  阳光渐落,他小心翼翼地揭下画,放进密封的画册里。随后又拿着画册,看
着墻角处的行李箱。一脸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只有两天了再也见不到了吧他再一次陷入回忆,只希望多感受一次心被填满,
身体被点燃的感觉……

  …………

  ……

  「严清,你在吗?」

  突然,门外响起梦寐以求的声音。严清赶紧把画册放在桌上,打开房门。

  「迦纱姐,你找我」

  迦纱略带歉意地站在门口。宽松柔和的乳白色羊绒衫下,是深蓝色修身牛仔
裤,搭配刚过脚踝的黑色马丁靴,让整体看起来既慵懒,又充满活力。

  「严清,我有个快递到了,但我拿不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迦纱
看严清没说话,不好意思道,「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沈渊一会就回来,我等他
……」

  严清忍不住感谢上苍,他使劲点头,说自己没事,现在就走吧。迦纱谢了他
两声,随后跟他一起出门。

  和迦纱走在路上,严清只觉得天空也极美,花草也动人,就连迎面而来的风,
都有微醺的醉意。他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头,他希望能一直在迦纱身边。

  快递点很快就到了,一箱是微波炉,一箱是材料。严清把所有都抱在怀里,
迦纱主动抱过也不算轻的材料,两人并排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迦纱姐……」,严清想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是不是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迦纱看着他微笑道。

  「不累……」,严清想问她今年多大,生日什么时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
么。

  他想问的太多,却一个也问不出口。

  「那行,快了,上楼就到了」,迦纱说完率先走到前面。

  走进楼道,光线暗了很多。严清捧着颇有些沉重的微波炉,看着领先自己几
个台阶的迦纱,心跳忍不住加快。

  从后往前看,迦纱的美更是让人心神失守。长腿在屈伸之间,显得格外修长。
女生的腿,美在长,美在直,更美在韧。一点柔韧,让长腿更有弹性,握在手里,
便再也不愿放开。沿着双腿向上,是圆润而紧翘的臀。圆润如珠玉,却又多了温
暖和绵密的触感。紧翘如蜜桃,可又有哪种蜜桃,会让人越饮越渴,欲罢不能呢。

  看着这一切,严清已经口干舌燥了,他恨不能饮其汁水,以解内心之渴。然
而迦纱没给他幻想的时间,她继续往上走,只是步伐越来越沉。

  严清抢着上了两三步,问迦纱要不要帮忙。迦纱喘着气说不用,随后继续前
行。可这个视角的画面,更是让严清欲火焚身,下体坚硬如铁。

  或许是累了,迦纱每走一步,都会下意识弯一下腰,以便再次发力。而在每
一次弯腰之间,绒衫都会被高高牵起,露出光滑纤细的腰。腰,同妖,如一的妩
媚,不二的诱惑。而在这妩媚与诱惑的腰面上,竟还有两颗魅人的腰窝。西方美
学家,将腰窝称为圣涡,其长在腰臀交合处,大而不深。可偏偏这两道大而不深
的漩涡,却能让人沉醉其中,心驰神往。

  如此绝美,已经让严清浑身燥热,然而迦纱越来越疲惫的姿势,却是让他几
乎丢盔弃甲。

  只剩最后一个转角了。迦纱每迈一步,都会稍作停歇。她弯着腰,翘着臀,
上身微微前倾,如同做到一半的深蹲。修长的腿,紧翘的臀,纤细的腰,魅人的
涡,已然让严清心潮澎湃。而两人距离的推远与拉近,迦纱偶尔关心的回头,更
是让严清产生了某种错觉。

  仿佛他正握着迦纱的腰,一推远,迦纱受到刺激,传出娇媚的呻吟,一拉近,
迦纱卸尽力气,以羞人的姿势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而在推远和拉进之间,则是迦
纱回过头,带着诱人的喘息,向他连声求饶……

  严清只觉得口舌无比干燥,下体更是硬的发疼。他想要含住迦纱水润的双唇,
在开合与吸吮中,让口舌饮尽醉人的香津。他又想要进入神秘而紧窄的洞穴,在
湿滑与紧窄中,给硬的发疼的下身按摩降温。

  「如果能和迦纱那样,便是死也无憾了……」,他这么想着。

  「啊~」,迦纱抢着跑了几步,到了门口,「终于到了」

  他抬头望去,迦纱已经放下了箱子,正拿出钥匙,準备开门。

  这就到了么……

  他看着已经打开的门,想着相隔却不相见的房间,还有两天后的诀别,心里
猛的下沉。

  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想到这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可大脑虽然空白,脚步,并没有停止。它继
续浑浑噩噩的往上走,突然,在慌乱的步伐中,踏空了半个阶梯!

  身体猛的前倾,心跳更是在踏空中狂跳。危险的信号惊醒了严清,可什么都
来不及了。他看着灰色的台阶离自己越来越近,本能地想抛开手里的箱子。可他
才松开分毫,却又抱的更紧了。

  「不能弄坏迦纱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手臂传来鉆心的痛……

  …………

  ……

  「医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不要盲目补钙,正常吃喝就行。另外久卧要注意清洁,三周后过来拍片子
复查。还有,骨裂的地方千万不要用力,不然一旦错位就麻烦了」

  沈渊连连点头,跟医生说麻烦您了,随后朝严清和迦纱那边走去。严清靠在
旁边的椅子上,两只手臂打上了夹板,脸上一片苍白。迦纱手里拎着药,在一旁
陪他。

  「都好了吗?」,看到沈渊走来,迦纱担心地问道。

  「医生说好好养护就行,骨裂比骨折要轻,三四周就能愈合了」,沈渊把病
历本递给迦纱,随后蹲在严清面前,特别歉疚地说,「严清,真是不好意思,这
事儿全是我的责任。我也知道道歉没用,但不管怎么说身体最要紧,咱先回家把
手臂养好,之后多检查检查,你看怎么样?」

  「沈哥,没事的……」,严清伸手想扶沈渊起来,可才一挪动,他眉头就剧
烈收紧,嘶声倒吸一口凉气。

  「你快别动」,沈渊赶紧帮他把手放回原位,随后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外面冷,咱回家再说」

  「沈哥,没事的……」,严清等眉头稍微舒展后,也是一脸歉疚地说,「这
么点小忙我都帮不上,还把迦纱姐的东西摔坏了,我真的是……」

  「别这么说,要不是我买那个东西,怎么会出这些问题」,迦纱眉心上扬,
水润的双眸充满担忧,「这几周我们照顾你,先把手臂养好再说」,她的脸上,
同样写着歉疚。

  「我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沈哥送我去火车站就行,我自己能……」,严清
摇摇头,声音虚弱地说道。

  「胡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吗」,沈渊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票先退了,就在这边养病,等身体好了我们送你到家都行」

  严清还想说什么,迦纱在旁劝他,说如果不好好康复,可能再也不能画画了。
听到这里,严清这才沉默地点点头,又说了声谢谢。

  三人收拾好东西,沈渊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扶着严清,迦纱在后面提着药,一
同往家里走去。

  医院离家里不远,除了上楼,路上都很轻松。到家后已经九点多了,沈渊把
严清扶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随后自己走到客厅,看到迦纱正在烧水。

  沈渊走到迦纱身边,小声说道,「一会用我手机给小曼打个电话,严清出了
这么大的事,肯定得让她知道」

  迦纱点点头,「行,我先烧点水给严清喝」

  水烧开了,迦纱端着水杯走到严清房间。严清躺在床上,侧头看着桌上的画
册匣,目光出神。

  「严清,是想拿那个么?」,迦纱关心地问道。

  「啊?不不,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严清被惊醒,眼神慌乱。

  「嗯,水还有点烫,先放一会」,迦纱把水杯和药放到桌上,柔声说道。

  「麻烦迦纱姐了……」,严清转头看到墻角的行李,又对迦纱说,「对了,
迦纱姐,你们要给小曼打电话吧。能先让我说两句吗,不然听不到我的声音,她
更担心」

  「行,我这就拿来」,迦纱去客厅叫来沈渊,让他给小曼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通了,沈渊打开外放,放到严清枕边。

  「喂,小曼啊」,严清强打精神,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严清?你怎么用别人的手机打过来了」,小曼说道。

  「我自己走楼梯不小心摔着了,躺在床上呢,用的沈哥的手机」,严清故作
轻松地说道。

  「摔着了?!怎么回事??」,小曼声音十分焦急。

  听到严清的话,沈渊很诧异,他赶紧在旁边说,「小曼,是这样的,今天下
午我们让……」

  「对,沈哥和迦纱姐看到我摔了以后,专门送我去的医院,我现在手臂打了
夹板,得两三周才能恢复」,严清抢着说完,随后对沈渊笑着摇摇头,小声说没
事的。

  沈渊脸上的愧疚更深了,他听到小曼想视频,便调好了视频通话,举着面对
严清。小曼看到严清以后很心疼,要过来照顾他。严清让她先忙工作,说刚入职,
不好随便请假,他伤的也不重,过三周就回去了。到最后小曼才放下心来,还不
断地感谢沈渊,说太麻烦他们了。

  挂了电话,严清说小事而已,别让她着急。沈渊只好叹了口气,告诉严清这
段时间他就老实养病,别的他们来安排。迦纱也说,她工作的地方近,中午还可
以回来,不用担心。

  经过这样的事,又说了这么多话,严清明显有些困倦,他眼皮越来越重,迷
迷糊糊地睡着了。沈渊和迦纱看他睡着了,轻声退出房间,让房门虚掩。

  一场意外,让大家的神经高度紧绷,直到现在,两人才终于放松下来。沈渊
牵着迦纱坐到沙发上,他头往后仰,靠着沙发的枕头,重重出了一口气。迦纱也
枕着他的肩膀,轻轻闭上了眼。

  「还好没出大事,不然真没法交代了」,沈渊放空脑袋,不无后怕地说道。

  「是啊,当时我都吓到了,还好你快到家了」,迦纱说道。

  「严清人也挺好的,明明自己摔伤了,还处处为我们考虑」,沈渊搂住迦纱,
轻抚她的后背。

  「他是学画画的,手出事了肯定很难受,结果他不仅不怪我们,还帮我们说
话」,迦纱看着虚掩的房门,又接着说道,「医生还说要注意什么没有,这几周
我们一定得照顾好他,千万别留下后遗癥」

  沈渊想起医生的提醒,要注意清洁。注意清洁,应该就是勤换衣物,并且保
持身体干凈。他来的话严清肯定说不用了,可如果换迦纱做的话,那不是会……

  沈渊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一种难以启齿的兴奋,再次涌上心头。

  他想到前几天晚上迦纱说的话,犹犹豫豫地开口,「医生还说,要保持身体
的清洁,应该是说,要帮他擦洗身体之类的吧……」

  迦纱抬起头看着沈渊,眼里半分媚意半分羞。待沈渊迎向她的目光时,她又
紧紧抱住沈渊,把脸藏到沈渊怀里。

  言语沉默,心跳,却此起彼伏地跳动起来……

(29)欲拒

  中午,沈渊坐在餐桌前。他手里端着碗,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严清的房间。
细微的呼吸,凝住的身体,他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惊扰了房间里的两个人。

  「来……」,迦纱坐在床沿,床上架着一张小桌,上面摆着饭菜。迦纱用勺
子舀起一勺菜,身体前倾,递到严清嘴边,「张开一点」

  严清靠着床背,两手无力地摊在身体两侧。看到迦纱递来美食,他不好意思
地点点头,顺从地张开嘴。

  「好……」,等严清咽下后,迦纱又舀了一勺饭送到严清嘴边,「吃口饭吧
……」

  动作渐轻,声音渐小,脸颊渐红。一递一收,热腾的饭菜温暖了整个房间,
连旁观的沈渊都觉得心头发痒。

  「再喝点水」,迦纱放下勺子,端起水杯,递到严清嘴边。

  「嗯……」,严清顺从地凑到杯口,顺着水杯的上升慢慢扬起头。迦纱怕水
洒了,也随着角度慢慢起身。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幅度也越来越小。从沈渊的视角看过去,仿佛迦纱正弯
着腰,把脸凑到严清脸前,与他亲吻一般。

  「够了么」

  「好甜……」

  错位的视角,不相干的对话,让幻想更为真实。他想起另一个场景,那是在
摩天轮里,迦纱坐在一个男人腿上,喂他喝水的画面……

  「沈渊」

  他们接吻了那么久,陈亮肯定是不够。是啊,那种沁甜,只会越来越饑渴,
又怎么会够……

  「沈渊?」

  「啊!」,听到迦纱更大声的呼唤,沈渊猛地惊醒,「怎么了?」

  「严清吃完了,你帮忙搬一下桌子啊,我来收拾餐具」,迦纱说完端着碗盘
走进厨房。

  沈渊收起眼里的炙热,他先是去房间收起了小桌子,随后又回到厨房主动帮
迦纱洗碗。等厨房都收拾干凈后,两人才走了出来。

  「你怎么没吃啊,饭菜动都没动」,迦纱看着餐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有些
诧异。

  「嗯……」,沈渊想不到别的借口,只好说实在不饿,他晚上热一下再吃。

  迦纱无奈地点点头,随后和沈渊回到他们自己的卧室。一回到卧室,迦纱就
直直地扑到床面上,舒服地打了个滚。

  「好累啊,一大早就买东西,收拾东西,做饭,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迦
纱瞇着眼,声音懒懒的。

  「嗯,是啊」,沈渊也躺到迦纱身边,随口说道。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迦纱翻过身来看向沈渊,眼睛一眨一
眨的。

  「啊?没想什么啊」,沈渊心跳尚未平复,他避开迦纱的视线,不好意思道。

  「跟我说嘛,不然我要生气了」,迦纱握住沈渊的手臂,摇晃了几下。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沈渊不安地看向迦纱,等迦纱点头后,他才小
心翼翼地说,「看到你喂严清喝水,我想到你在摩天轮上,喂陈亮喝水的样子…
…」

  迦纱的脸一瞬间透红,她眼神变幻了几轮,终于小声说,「对不起……」。
话没说完,她又急着说,「我以后离严清远一点好吗,我,我们请一个保姆吧」

  「不,我没有生气」,沈渊赶紧握住迦纱的手,解释道,「我是觉得挺兴奋
的,而且我们不是才说好…要偶尔满足一下吗」

  迦纱愣了一下,随后又哼了一声,紧紧抱住沈渊。

  「趁这段时间,给他点福利?」,沈渊搂紧迦纱,试探地问道。

  迦纱不说话,只把头埋的更深了。看沈渊还在笑,她伸手掐了沈渊一下,小
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都怪我」,沈渊抓住迦纱的手,感受着手心的滑腻,又接着说,「那不是
要治病嘛,我不看怎么能好」

  「我又不知道怎么做…」,迦纱躲在沈渊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沈渊低下头,在迦纱耳边悄声细语。不知是耳朵太痒,还是沈渊的话太色情,
迦纱脸上的红晕染了整个耳廓。她等不及沈渊说完,便赶紧捂住沈渊的嘴巴,小
声说,「你好变态……」

  沈渊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迦纱,两人对视了几秒,迦纱终于败下阵来。她瞪
了沈渊一眼,又背过身,只留下一句,「看我心情」。

  听到迦纱的话,沈渊有了莫名的期待。他帮迦纱盖好被子,自己也脱下外套,
準备午休一下。

  嗡!

  嗡嗡!

  沈渊刚坐到床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杨小沁打来的。
今天周末,杨小沁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沈渊接通电话,随口喂了一声。

  「沈哥!救我!」,电话一接通,杨小沁无比恐惧地喊道。

  「什么?怎么了!」,沈渊噌的一下站起来。

  「我去一个城中村采访,碰到流氓了,他……他要欺负我,我躲进一个巷子
了,你快来啊……呜……」,杨小沁说着说着就哭了。

  「好,我马上来,你在哪里!」,沈渊抓起刚脱下的外套,又拉开抽屉,从
里面找出一把弹簧刀。

  「他在找我,我不能发出声音了,地址我发给你」,杨小沁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迦纱看沈渊拿出弹簧刀,一脸森然,她紧张地问道。

  「我的同事采访时碰到麻烦了,我去解决一下」,沈渊刚说完就收到了定位,
他看了一眼,是一个挺大的城中村。那里因为房租便宜,吸引了大量外来务工人
员,也经常听到有案件发生。

  「我跟你一起去!」,迦纱说着也翻身起来。

  「你就别添乱了,安心在家休息,我能摆平」,沈渊不等迦纱再说话,他把
弹簧刀塞进口袋,快步往外走去。

  ……

  「哐!」

  沈渊下了车,关上门,掏出手机给杨小沁发了条信息,又对比了一下定位的
方向。这一片区域被蓝色的铁皮围住,每隔一段距离,上面都写着大大的「拆」。
拆字连绵不绝,却又早已褪色,仿佛给人希望,又让人在等待中历经折磨。

  顺着导航走了一段路,沈渊总算来到了入口。入口处立着一颗枯树,几个年
轻人蹲着树旁抽烟。他们看到沈渊经过,朝沈渊打量了两眼,随后又继续自己的
事。

  沈渊一边往里走,一边给杨小沁发信息,说自己马上就到了,让她别怕。可
信息刚发完,眼前的情况就让他乱了。导航上显示向右,可眼前的路分明朝左啊!

  「应该是通的,绕一圈吧!」

  沈渊加快步伐,沿着主路往前走,随后每到一个拐弯处就对比一下导航,确
保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经过木板门的小卖部,挂着塑料帘的理发店,写着50一
晚的宾馆,还有招牌上满是油渍的饭店,终于来到了定位标识的地方,一片平房
和小矮楼混合的区域。

  「已经到定位点了,杨小沁在哪?」

  沈渊已经站到了定位点上,可却没看到一个人影。他四处环顾,只见周围全
是小矮楼,这些矮楼之间的距离极窄,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巷。

  「她不会跑进去了吧」,看着错综复杂的小巷,沈渊头皮一阵发麻。他拿出
手机,打开位置共享,不断催促杨小沁快接。

  通了!

  杨小沁的位置果然在巷子里,只是那个绿点,怎么还在移动?

  「沈哥,你快来!」,杨小沁惊恐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她的脚步
声和剧烈的呼吸声。

  沈渊不再迟疑,他闯进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巷子,一边跑,一边对比定位。可
他发现这些巷子毫无章法,动不动就出现死路,或者被障碍堵住。两人同时移动,
加上错综复杂的路径,竟是让一个小区域变得犹如迷宫般复杂。

  快了快了,沈渊加快速度,终于离绿点越来越近。可正在这时杨小沁突然发
出一声惊呼,定位也同时停住了。

  「该死!」,沈渊收起手机,往记忆里的方位跑去。等他感觉快到了的时候,
大声喊了一声,「杨小沁!」

  「这里!唔~ ……」

  声音从斜前方传来,却又马上消失了。沈渊掏出弹簧刀,死死地握在手里,
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沖刺。

  经过最后一个路口,一切终于清晰了起来。只见杨小沁被一个男人抱住,挤
进了两面墻之间的死角里。杨小沁拼命挣扎,想要推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则
一只手捂住杨小沁的嘴,不让她叫出声,另一只手使劲按揉杨小沁胸部,肆意玩
弄。

  从见到杨小沁那天起,她就一直是可爱乖巧的模样。短发,灵动的双眼,水
嫩的肌肤,配上她少女的神情,清新的穿搭,宛然邻家小妹妹一般的存在。虽然
沈渊并没有仔细观察,但偶尔的接触里,也能看出她身材姣好,尤其是胸部,更
是大而突出。可眼前这个甜美的女生,却生生被陌生男人按在墻角,胸部,更是
随着男人的手变成各种形状。

  「停下!」,沈渊大喊了一声,快速往前沖去。

  杨小沁浑身力气早已用尽,只凭着一口气和宁死不屈的想法,强行在男人怀
里挣扎而已。在看到沈渊的那一瞬间,男人松开了手,她也终于安下心来了,于
是强行提起的力气尽数消散,眼泪也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
男人只回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先前的动作。并且趁她松手的瞬间撩起她的上衣,
把手伸了进去!

  「嗯?啊~ ……」

  没有了手的制约,杨小沁终于能发出声音。可这声娇呼,却是让男人更为起
劲。他紧紧搂住杨小沁,上衣里的手猛然加大了动作,让杨小沁的哭声带着上了
无尽的羞意。

  「cnm ,我让你停下来!」

  沈渊终于赶到,他一把拉开那个男人,朝他腹部狠狠踹了一脚,让他摔倒在
地上。随后又对準那个男人的肚子不停踩踏,直到他双手抱住腹部,浑身蜷缩成
一团,才回过头去看杨小沁。

  杨小沁已经无力地蹲坐在地上了,沈渊过去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死死抱住
自己,无力地哭着。沈渊见状,大声对杨小沁说别怕,我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
我们在这里等警察就行。

  地上的男人原本不断翻滚,支支吾吾地让人来救他。在听到沈渊的话之后,
他强行翻身起来,扶着墻往外走去。沈渊见他起来了,更是喊着别想跑,又沖过
去飞起一脚踹到他背上,让那个男人扑向地面。

  见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沈渊故意拿起手机说,喂,你们到村口了
是吧,好,你们直接进来,我守着他在。说完后,沈渊又回到杨小沁身边,一边
观察男人的反应,一边安慰杨小沁没事。

  这时,原本装死的男人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沈渊,见沈渊拿
着刀,又往他这边走,他终于怕了。只见他喊着救命,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头
都不敢回。而沈渊则故意跟在他身后,作势要追他,直到看到他真的跑了很远,
才回到了杨小沁身边。

  「快,我们赶紧走」

  直到现在,杨小沁才终于缓了过来。她顺着沈渊的搀扶起身,跟沈渊慢慢往
外走去。两人看着导航,摸索着路线,又绕了一圈,总算走了出来。沈渊看杨小
沁整个人都虚脱了,便问了杨小沁住的地址,叫了辆车跟她一起回去……

  回到家,杨小沁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跌跌撞撞地扑到床上,拼命抱住自己,
浑身一抽一抽的。沈渊看她太难受了,赶紧找出热水壶,烧了点水,等水温凉一
点之后递到杨小沁手边,让她喝下。

  被沈渊扶着坐起来,又喝了杯水,杨小沁终于平静下来了。只是她的眼神还
是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某些光芒。

  「好些了么?」,沈渊试探性地问道。

  杨小沁缓缓抬起头,看向沈渊,无神的双眼渐渐发红,似乎有无尽的委屈将
要流出。沈渊看她要哭,便站起来,想要去拿桌上的纸巾。杨小沁见到沈渊起身,
突然一把抱住沈渊,不停地说你不要走。

  沈渊愣了两秒,说自己只是去帮她拿纸巾,随后柔和但坚定地推开了杨小沁。
杨小沁呆坐在床上,等沈渊递来一包纸巾时,她猛地甩开沈渊的手,放声哭了出
来。

  「你……怎么了」,沈渊捡起地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手边。

  「你是不是嫌我脏!你是不是看到我被那种人碰了,觉得我恶心!」,杨小
沁沖沈渊喊道。

  「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沈渊想说自己有女朋友,可是又想到杨
小沁正伤心,便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杨小沁看沈渊没有解释,她沖进浴室,一阵窸窣后传出淋浴的声音和嚎啕的
大哭。沈渊想走,但又觉得这样走了不太礼貌,只好坐在凳子上等杨小沁出来了
跟她道别。

  慢慢地,水声终于小了。又过了一会,浴室的门再次打开,杨小沁走了出来。

  不同于沈渊的想象,杨小沁并没有穿之前的衣服,而是只裹着一条浴巾。浴
巾从高峰处开始遮挡,不到膝盖便到了尽头。除了被遮挡的区域之外,杨小沁浑
身都微红,不知是水太热,还是搓洗的太过用力导致……

  「你好点了么?」,沈渊站起来,準备道别。

  「我洗干凈了么……」,杨小沁走到沈渊面前,小声地问道。

  「我从没那样想过的,刚才也不是那个意思」,沈渊说道。

  「那你还嫌我脏么……」,杨小沁一动不动,看着沈渊的眼睛。

  听了杨小沁的话,沈渊苦笑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一步,迟疑地张开双手,轻
轻抱了一下杨小沁。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开,杨小沁便紧紧抱住了他,在他怀里不
断呜咽,带着哭腔说,「我接到你安排的课题,找到了几个住在城中村里的创业
人,想采访其中一个……」

  沈渊不好意思再推开了,他只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杨小沁倾诉。

  「采访的时候……他总是问我私人问题,让我有点怕。聊到了中午,他非要
请我吃饭。我说不用了,采访已经结束,就走了出来。可出来以后我才发现路太
复杂,不知道怎么回去,于是我就问路边的人……」,说到这里,杨小沁似乎回
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把沈渊抱的更紧了,「他说他也要出去,可以带我走,我就
跟他走了一段路。可我越走越感觉不对,好像不是来时的路,而且他在有意无意
地看我。我当时怕极了,看到沿路有一个小店,我就说我实在走不动了,给了他
一百块钱,让他帮我买瓶水。他看我确实很累,就走进店里给我买水,等他一走
进店里,我就跑了,然后给你打电话……」

  讲到这里时,杨小沁已经害怕地说不出来话了。沈渊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安
慰性地说都过去了,没事的。

  杨小沁又抽噎了几下,深吸一口气,「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
会怎么样」

  「都怪我,不该把这个任务分配给你」,沈渊看她哭的太难受,想帮杨小沁
顺顺气。便小心地把手放到杨小沁后背上,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让她安心下来。

  「沈哥,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杨小沁长舒了一口气,小声说道。

  「没事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忘了」,沈渊认真地说道。

  杨小沁点了点头,终于松开了双手。

  沈渊看杨小沁好了,便也準备放下手,跟杨小沁道别。可就在沈渊手往下滑
的时候,不知是浴巾没裹紧,还是他手指勾到了背后的结……

  浴巾,竟然从后面解开了!

(30)照料

  沈渊看到浴巾脱落,心里大呼不妙。他趁浴巾只是在后面散开,还没有牵扯
到前面时,赶紧重新抱住杨小沁,让她前胸跟自己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本意是避
免整条浴巾脱落,不让杨小沁尴尬。可背后滑腻的肌肤,胸前惊人的回弹,加上杨
小沁清新的气息,却让沈渊忍不住起了反应!

  他下身的坚硬顶在了杨小沁小腹上,可更尴尬的是,他退也不是,不退也不
是。

  直到这时,杨小沁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楞了几秒,满脸通红地说,「你
说的睡一觉,难道是……」

  「不,不是那个意思!」,沈渊赶紧帮她拉起背后的浴巾,重新帮她裹好,
然后两手举起来,像自首的犯人一样后退了两步。

  杨小沁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安地绞到一起。沈渊感觉自己越描
越黑,怎么说都没用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自己晚上还有事,得赶紧
回去了。随后像逃难一般,飞快地跑出了杨小沁的家。

  ……

  沈渊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迦纱看他终于回来了,紧张地抱住沈渊,说
自己一直在担心。可她抱了一会突然皱着眉,松开手,有些不解地看着沈渊。沈
渊叹了口气,说了前半段的事情,而后半段因为太离奇,并且自己完全不是故意
的,就没讲了。听到这里迦纱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问什么了,她让沈渊先休
息一下,她去帮沈渊热晚饭。

  沈渊中午本来就没吃东西,加上一下午的活动,还真是有些饿了。他吃完晚
饭,又去洗了个澡。热水沖到身上,带来难得的放松和惬意,连带着思绪也慢慢
活络了起来。

  「还好赶到了,不然这事儿就大了」,想着下午的事,他不免还有些后怕,
「如果晚去几分钟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沈渊不可遏制地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杨小沁早已没有了力气,
而那个男人不可能只玩弄胸部,他说不定会……

  幻想慢慢延续,只是杨小沁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迦纱的形
象。他仿佛看到迦纱被那个男人堵在墻角,她两只手被男人抓住,高高举起。高
举的双手带起衣服,让男人的手更好进入。男人的手肆意在里面按揉,而迦纱一
边害怕地闪躲,一边等待沈渊救援……

  迦纱被男人欺凌的形象,让沈渊下身不断跳动。他喘着气,口干舌燥地想,
「如果是迦纱,我会怎么做……」

  「不行!我一定会救她的!」,沈渊回想起杨小沁充满恐惧的眼神,斩钉截
铁地说道。

  「可现在迦纱做的事,不正是……」,想到最近的事,沈渊又有些矛盾了。
可下身的跳动,和隐隐的期待,却给出了让他觉得合理的答案,「不一样,这是
安全的,只是偶尔的情趣而已……」

  从浴室出来,沈渊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他走到卧室,发现迦纱不在房间,
又去到客厅,发现客厅里也没人。

  「奇怪,难道是在严清房间里」

  沈渊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严清门前,推开半掩的房门。

  「沈渊?」,「沈哥……」,两人同时停住了。

  只见迦纱坐在严清床边,距离严清较远。她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正在帮严清
擦脸。在看到沈渊的一瞬间,迦纱收回了手,神情局促不安。而严清也看着沈渊,
表情莫名的紧张,仿佛秘密被窥破一般。

  「哦,我就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沈渊看两人有些尴尬,一边退出房间一
边说道,「没事,你先忙,我去卧室工作啊」

  沈渊前脚刚离开房间,迦纱后脚就跟了出来。她拉着沈渊走进卧室,问沈渊
是不是不放心她跟严清在一个房间。沈渊啊了一声,说我怎么会不放心你呢,而
且严清的手都动不了,更不可能了。迦纱这才安心下来,说自己只是帮严清擦脸
而已,一会就好了。

  「只擦脸吗」,沈渊有点失落,他想到中午跟迦纱说的话,试探性地问,
「医生说,要勤换衣服,擦洗全身呢……」

  「你又来了」,迦纱红着脸,又急又羞,「这算什么事嘛,我是你女朋友,
哪能帮别的男生换衣服啊」

  「就当给他福利嘛,而且也是在帮我治病啊」,沈渊拉着迦纱的手,哄她道。

  「但换衣服的话,不就看到他身体了」,迦纱不甘地问道。

  「可你也被他看光了呀,他还抱着你了呢」,想到那晚的情景,沈渊下身更
为坚硬,他搂住迦纱,在她耳边说,「就当成一次治疗嘛,反正他康复了就会走,
不会影响我们生活的」

  「都怪你,都是你不好」,迦纱使劲掐了沈渊一下,委屈地哼了一声。

  「好啦,你快去吧」,沈渊说着,把迦纱推到门口,又故意放大了声音说,
「迦纱,我实在太累了,我先睡了啊」

  迦纱回头瞪了他一眼,慢慢走进了严清的房间。可没过一会,迦纱又端着盆
子出来了。

  「怎么了?」,沈渊拦住迦纱,小声问道。

  「接热水,换毛巾,一会给他擦洗身体」,迦纱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门别关严」,沈渊连忙说道。

  「就要关严」,迦纱用盆子接着热水,故意转过头,不看沈渊。

  「好啦好啦,让我多看几回就好了」,沈渊告饶。

  迦纱接好水后,拿了一条干凈毛巾,端着脸盆往严清卧室走去。她进门的时
候用脚勾了勾,让门变成半虚掩的状态。客厅的灯早已关了,沈渊在黑暗中摸索,
他重新回到餐桌旁,那个能观察到里面,却不容易被发现的角度。

  迦纱把东西放到凳子上,朝外看了一眼,直接看向了沈渊的位置。沈渊心里
一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见迦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灯太亮了,随后她关
上了房间的大灯,只开了一盏台灯,让整个空间变得更朦胧。

  暖黄色的灯光无法弥漫整个房间,只能照亮身前的两人。迦纱坐在床沿,把
毛巾放进盆里等待浸湿。她垂着眼,抿着唇,放浅呼吸,身体在半明半暗中交汇。
严清靠着床背,一眨不眨地看向迦纱,胸口随着迦纱的呼吸一同起伏。

  「医生说,要注意清洁,我帮你把身上擦洗一下吧……」,终于,迦纱开口
了。

  「迦纱姐,会不会不方便」,严清声音充满激动,却又不敢置信。

  「沈渊平时太忙,这会也睡了,我的话……」,迦纱抬起头,轻轻看了严清
一眼,「只要你别觉得,我不是你女朋友,不方便就行……」

  「不会的,我……谢谢迦纱姐!」,严清重重地摇头,向迦纱解释道。

  迦纱拿起毛巾,慢慢拧干,小心地贴着严清的脖子,「温度合适么」

  「合,合适」,严清声音有些发颤。

  「那……你别动」,迦纱放回毛巾,坐到严清身前,严清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的距离。她迟疑了两秒,慢慢出伸手,撩起严清的衣角,「我先帮你把上衣脱下
来……」

  严清不敢说半句话,他只看到迦纱闭着眼,手慢慢往上抬,把他的衣服一起
撩到脖子处。到脖子的时候,严清配合地低下头,让衣服更好出来。而就在衣服
快要从手臂脱掉时,不知是带动了夹板,还是触及了伤口,让严清嘶地倒吸了一
道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迦纱赶紧停下,担心地看向严清。

  「没事的」,严清笑着说道。

  两人沉默了几秒,迦纱重新抓住脱了一半的上衣。可她这次不敢闭上眼睛了,
只能看着严清赤裸的上身,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脱了下来。

  看到昏黄的灯光下,迦纱面对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沈渊大气都不敢出。
他只觉得心里的渴望正在燃起,只有燃到制高点才能真正释放。一动不动的坐姿,
千翻万涌的渴望,极静与极动同时出现在沈渊身上,让他紧紧锁住眼前的画面。

  「我先帮你擦前面……」,迦纱小声说着,随后拧了一把毛巾,在严清胸前
擦拭。

  严清本来一言不发,生怕打破梦境般的现实。可当迦纱不小心触到那两个点
时,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颤音。

  「怎么了?」,迦纱有些疑惑,难道胸前也受伤了吗。

  严清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觉得迦纱像有魔力一般,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气血翻
涌。而迦纱手里的毛巾仿佛也带着电流,偶尔触及胸前,直接让他两个敏感处如
蚁噬般瘙痒。

  「是不是力气太大,弄疼你了」,迦纱又拿起毛巾,她故意放轻动作,小心
翼翼地从严清胸前扫过……

  「痒,迦纱姐,好痒」,严清终于忍不住说道。

  迦纱这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再也不敢看严清的眼
睛了。擦洗还没有完成,她只能低头看着眼前男人赤裸的上身,避开那两粒因她
而竖起的敏感区域。

  「前面好了」,迦纱收起毛巾,声音小小地说,「我帮你擦后背……」

  迦纱调整了一下坐姿,坐到严清身侧,随后扶着严清的肩膀,让严清上半身
往前倾一点,给她擦洗的空间。

  「好,你坚持一下」,迦纱拧干毛巾,把严清的后背和后腰都擦洗了两遍。
严清看她擦完了,主动地靠回去,可迦纱按住了他,让他等一等。

  「给你买了一套宽松的睡衣,我帮你换上」,迦纱想到要帮别的男生换衣服,
脸又红了几分。她抖开睡衣,先把严清的一只手臂套进袖子,随后再套另一只。
可迦纱坐在严清身侧不方便,加上严清自己不能动手,另一只袖子总是套不上。
尝试了几次,不仅没穿好,就连严清的手臂也被牵连了。

  「这个角度不对,我想想……」,迦纱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有些扭捏了。
她朝沈渊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她坐到严清身前,几乎贴着的距离。她先是帮严清套好了一只袖子,可
之后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套另一只。而是把已经套好的那条手臂放到自己肩膀
上,让严清单手抱住了自己。

  屋里屋外,两个人的呼吸皆是一顿。随后是更急促的心跳,等待未知的后续。

  迦纱的动作并没有停,她同样伸出一只手环抱严清,让两人如耳鬓厮磨般紧
紧贴在一起。随后,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调整好衣服的角度,再轻轻托着严清的
手臂,让他套上另一只袖子。

  空气在靠近时升温,呼吸在接触中灼热。三个人,皆是如慢放一般,以极轻
的动作进行着一切。

  衣服终于穿上了,可迦纱并没有直接放开严清。她抱着严清靠向床背,随后
又像妻子一般,帮严清把扣子一粒一粒地扣上,整了整衣服,这才坐的稍远了一
些。

  「这……」,沈渊体内的欲火不断翻涌,喉头也开始干痒了起来。但他总感
觉还少了点什么,那种更直接,更禁忌的触碰。

  「上半身已经洗完了,我扶着你躺下……」,迦纱收起毛巾,帮严清平躺在
床上。

  这就结束了吗……

  两个人同时想到,心里皆是一阵失落。

  「躺下才比较好清洗下半身……」迦纱面若桃花,声如蚊蚋。可这微小的声
音,却又在两人心里掀起涛然巨浪。

  只见迦纱把被子轻轻叠起,放到一旁,随后两手放到牛仔裤上的皮带上,将
其慢慢解开。严清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他微微抬了一下
手,似乎想掩饰什么,可又因为无力而放弃了。只看到他不断咽着口水,而胸膛
的起伏也随着呼吸不断加快。

  迦纱解开皮带后,重新把手放到牛仔裤上沿处。皮带已经抽出,只剩下纽扣
和拉链。她红着脸,慢慢把手放到那粒铜扣上,颤抖地解开……

  「啊~ !」

  只见纽扣解开的瞬间,一个坚硬的突起顶开拉链,撞到了迦纱手心里。迦纱
惊叫一声抽回手,眼睛也像被撞到一般快速躲开。

  「迦纱姐……对不起」,严清语气顿涩。

  「你,你不要说话……」迦纱拿着毛巾,拼命擦拭,仿佛手上沾染了粘液一
般。而那个罪魁祸首,依然隐藏在黑色内裤里,随着严清的呼吸不断跳动。

  许久,迦纱不再擦手,严清也竭力平复着呼吸,沉默重新占据了房间。一阵
窸窣声传来,迦纱只盯着水盆上的灯光,而双手终于摸索着,将严清的外裤脱了
下来。她看得到的是水面上古井无波的灯光,看不到的,却是暴露在空气中黑色
内裤高高的突起,以及突起不断向她跳动的渴望。

  又是一点水声,迦纱再次拧干了毛巾,将毛巾搭在了严清腿上。只是这次迦
纱说什么都不看那边了,她紧紧盯着水盆里的灯光,一只手拿着毛巾在严清腿上
胡乱擦拭。等擦的差不多了,她便打碎盆里的灯光,再擦拭另一条腿。

  如是几遍,她终于不再重复,只收好毛巾,背对严清坐在床边。

  「这是,真的结束了吗……」,沈渊的心悬到了空中,落不下,却也升不起。
他不甘心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等待有可能的精彩,或者更有可能的无奈。

  终于,当沈渊心跳开始放缓时,迦纱的呼吸却陡然凝重了起来。她偷偷看了
一眼严清,只见严清紧闭双眼,似乎在享受,又似乎在忍受。收回视线,她又看
向沈渊。却见黑暗里的沈渊极力静止,只有眼神里,依然跳动着焦灼的欲火。迦
纱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到一起,过了一会,她又叹了口气,抬起头,沖沈
渊笑了笑。

  「医生说,要注意个人卫生……」,迦纱小声说道,却不知道是给严清的解
释,还是说服自己的借口。

  说完,她回过身,拉起被子,给严清重新盖好。严清刚说了一句谢谢迦纱姐,
迦纱却摇了摇头,说还没完呢。

  还没完?

  严清疑惑了,可沈渊却瞪大了双眼。别的地方都已经擦洗完了,除了唯一的
禁忌,还能有什么地方呢。

  「你把腰抬一下……」,迦纱说完后看严清没有反应,红着脸把两只手伸进
被窝。等她摸到某个位置后,又小声地催了一句,「你快抬起来一点……」

  严清的呼吸陡然加快,他喘着粗气,让被子往上升了一寸。

  看严清抬起了腰,迦纱双手往下扯,可她才扯了一点距离就马上停住了,她
楞了一下,又继续往下扯,可还是一样的结果。

  「你那个,怎么脱不下来」,迦纱又羞又急,愤愤地问道。

  「迦纱姐,卡住了……」,严清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迦纱气愤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咬着唇,手在被窝里摸索了起来。

  「啊~ !」,陡然间,只听见严清发出一道呻吟,迦纱的脸也变得一片绯红。
她双手快速地往下扯,随即从被子里拿出一条黑色内裤。

  迦纱是怎么帮他脱的?

  无数可能充斥着沈渊大脑,每一种都让他兴奋不已,可还没等他回味,迦纱
就又继续动作了。她把内裤放到一边,再次从盆中拿起毛巾拧干。沈渊想着,终
于要帮严清擦洗那里了吗,那不是会隔着毛巾碰严清那里?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种积蓄已久的渴望与即将点燃的爆发,全都牵在迦纱的一举一动上。

  可就在这时,迦纱突然停止了动作。她楞了几秒,随后又慢慢地放下手,把
毛巾重新放回盆中,并且把水盆端到了地板上……

  怎么了???

  即将爆发的渴望被中止,沈渊又急又气。他在心里不断问怎么了,怎么了,
为什么不继续,而心,也在极致的期待中坠落……

  坠落,只持续了一秒,迦纱的下一个动作彻底点燃了他。只见迦纱拉开床头
柜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包湿纸巾,随后抽出了一张……两张……

  毛巾的接触已然让沈渊激动不已,而湿纸巾,就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了!

  只见迦纱红着脸,一只手微微掀起被子,另一只手拿着两张湿纸巾伸了进去。
屋外漆黑,屋内朦胧,可二者却是一样的寂静,仿佛所有气息彻底屏住,只等待
即将来临的惊雷……

  「啊~ !」

  迦纱和严清同时发出声音,只是迦纱的声音尽是羞意,而严清地却是爆裂般
舒爽。同一道声音,走出了不同的延伸。迦纱一声过后,便紧紧抿住双唇,脸像
滴血般红润。只有手,还在被子上划出一道道轻微的痕迹。而严清,却是呼吸夹
杂着鼻音,让舒爽在房间不断回蕩。

  抬起,下沉,后退,前移。被子的痕迹不断变动,仿佛遮挡着一场大戏。只
是这戏里的主角,戏外的观众,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又会碰到什么地
方……

  「啊……」,又是一声长叹,只是这声音里充满了放松,与不舍。放松,似
极致紧绷后的舒泰。不舍,又似对极致紧绷的回味。实在是,人生终究难圆满,
过空过溢皆是憾。

  长叹之际,迦纱的手终于往回抽了。她同样是一只手提起被子,留出一条小
缝,另一只手拿着湿纸巾出来。只是她手伸出来时,只拿着一张湿纸巾,而在她
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后,手又重新伸进了被子……

  等等,难道刚才只用了一张么?!

  原本湿纸巾的场景已经让沈渊无比刺激了,而进一步的接触,更是把他推到
爆发的边缘。想着刚才的出格,看着又一次的探入。他只觉得体内千万股热浪翻
涌,随时可能撞上欲望的山尖。

  同样快要爆发的还有严清,极热与极冷的碰撞,梦想与现实的交织,让他如
同置身于云端。向下,如刚才般降落地面,放松,却无比失落。向上,攀上梦想
的云巅,宣泄,却可能惹得心爱之人生气,永远失去牵连。

  不行,不可以丢脸。他看到迦纱的手又伸了进来,赶紧咬紧牙关,紧紧绷住
那里的神经,不想让自己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啊~ !」

  只一下,他的计划便全部泡汤。因为迦纱根本就没有触及那团提前布防的火
热,而是直接把湿纸巾放在了更下面,那两颗极度敏感的睪丸上!如果说刚才对
棒身的包裹,是在抽拉欲望,让海面不断起浪。那现在对睪丸的触碰,就是直接
推高地底,让海面猛烈高涨。

  冰凉的湿纸巾很快转为温热,又在他炙热的欲望中变得滚烫。他只觉得一股
暖流先包裹了左侧,轻拭,按揉,每一点刺激都在脑海中成倍放大,如同起先只
是地面上的一粒火星,随后升到天空中爆开的烟花。烟花依然在空中绽放,只是
源头从左侧,来到了右侧。同样的刺激,略微的差别,带来了熟悉的感触与新鲜
的渴望。而最让人魂不守舍的,是隔着纸巾,那似触非触的滑嫩肌肤,与纤细灵
巧的柔荑指腹……

  突然,两侧的快感一同涌现,刺激成百倍增加。而这般刺激所带来的,是即
将来临的释放,与再也无法忍受的爆发。严清只觉得睪丸猛地绷劲,坚硬更是骤
然胀大,就连脚趾都紧紧抓牢,他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忍住!不要忍……

  电光火石间,他的思绪不断翻转,可身体,却没有给他考虑时间。千钧的闸
门,只需一根发丝牵引!到底是释放,还是不释放……

  「啊……」

  突然的抽离,让严清没由来地发出一道呻吟。闸门未开,他恨自己不早一点
释放,闯入那极乐之境。又庆幸自己忍住了,没有在心爱的人面前丢脸。一切都
好,一切都不好,只有极致的回味和更强的渴望,不断在他体内流转……

  是导演,也是观众。是将临者,也是未临者。沈渊与严清一样,在即将攀升
的门槛处不断徘徊,可最终也没有迈过那道玄机。他张着嘴,用大口的呼吸,弥
补方才缺氧的身体。而此时迦纱也已经抽回了手,将最后一张湿纸巾丢进垃圾桶
里……

  一切,都进入了尾声。

  迦纱拿起睡裤,在被子里帮严清穿上。随后又端起水盆,拿着毛巾,在帮严
清关上门后,她终于走到沈渊所在的地方。

  微光里,沈渊接过迦纱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一旁。不等迦纱有所反应,沈
渊用力抱住她,贪婪地吸进她身上的味道,随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迦纱紧绷的
身体放松下来,抱住沈渊,脑袋枕在他颈窝里,又蹭了蹭。

  「好想你」,沈渊在迦纱耳边喘着粗气说道。

  迦纱偏过头,像不想听沈渊说话一般,只是把沈渊抱的更紧了。可她又扭捏
了一下身子,怪异地看着沈渊,「你那里……怎么还那么硬」

  「我没想到你突然出来了,本来都快……」,沈渊含含糊糊地说道。

  「可你这也……太硬了……」,迦纱不安地扭动下身,似乎想逃开那个羞人
的东西。

  「我以为你只是用毛巾帮他的,没想到……」,沈渊呼吸火热,小声说道。

  「哼,还不是为了你」,迦纱扭过头,牵着沈渊往卧室走去,两人就着月光
躺在床上。

  「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弄的」,沈渊一躺下就侧过身看向迦纱,眼里的灼
热在黑暗中格外显明。

  「还能怎么弄,帮他擦干凈呗」,迦纱故意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可是湿纸巾这么小,会不会碰到」,沈渊声音颤抖地发问。

  「什么湿纸巾啊,在帮他脱那个的时候就已经碰到了」,迦纱没好气地说道。

  「啊,是怎么回事?」,沈渊用手支起身子,更急切地问道。

  「还不是他那里太硬了,卡住了上沿。我没办法,只好把手伸进去按住它,
再把他内裤脱下来……」,或许是沈渊的询问让她不好意思,又或许是描述的画
面太过淫靡,迦纱声音越来越小,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那你不是整个都碰到了!」,沈渊忍不住问道。

  「他,他那里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整个都碰到。我只是按住了头,没有碰其
他的……」,迦纱委屈地解释道,可沈渊听了她的话,眼里的火焰更加炙热了。
他恍然大悟道,「他那里太大了,所以你要分两次才能帮他擦洗干凈是吗?」

  「怎么可能,也没有那么夸张啦」,迦纱说完后看沈渊依然疑惑,只好支支
吾吾地说,「我是想到你们男生有两颗坏东西也要清洁,所以又弄了那里……」。
说完后,迦纱紧张地看着沈渊,好像生怕沈渊生气一般。

  「那你岂不是帮他全方位地服务了一遍!」,沈渊声音发颤,不敢置信地说
道。

  「你不要那么说嘛,我是隔着纸巾的」,迦纱牵住沈渊的手腕,向他解释道,
「而且我都很注意,一感觉到他那里胀大我就马上停下来了,不让他……」

  「不让他什么?啊?」,迦纱的话语,让沈渊下体无比坚硬,他感觉自己又
来到了那道门。那道进一寸天堂,退一步地狱的窄门。

  「不让他……射给我」,迦纱吞吞吐吐地说道。

  「可如果他刚才已经射了呢,如果他没忍住呢?」,沈渊急着握住迦纱的手,
放到他外裤上,挨着那团濒临爆发的硬物。炙热的突起让迦纱把手缩了缩,可她
咬着唇,最后又伸出一根食指,轻触着最高点的地方。她感受着指尖的滚烫,看
着沈渊又羞又无奈地说,「那人家还不是要帮他善后,他是射给我的,我怎么能
不负责……」

  「那你去帮他一下啊,说不定他正难受,或者已经射了呢」,堆积已久的火
药,只需一根指尖便开始引燃。沈渊只觉得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什么画面沖到嘴
边他就说什么。

  「我才不管呢,人家又不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要帮他……」,迦纱指尖轻轻
画圈,像自言自语般羞声说道,「而且这一次帮了,以后岂不是每次都要……」

  「那如果我想让你帮他呢?」,沈渊感受着下身无比的膨胀,浑身激动地不
停颤抖。

  「如果你想的话,我就只能再去他房间,重新掀起被子,握住他那里,求他
射给我呀……」,迦纱的话语也带着颤音,仿佛进入了情节一般。

  「那他躺着会射到自己身上,你也要一点一点清理吗?」,沈渊的呼吸如同
火山喷涌前的热流,他急声问道。

  「我才不会呢……」,迦纱满眼迷离,像在思考,又像在幻想,就在她的脸
越来越红时,终于结结巴巴地说,「我会一只手套弄他那里,让他好舒服。另一
只手捧在前面,把他射的东西都留在手里……」

  「可他憋了这么久,会射好多的,你一只手根本接不住」,沈渊眼睛一片赤
红,浑身紧绷的无以复加。

  「那我这次就两只手一起接住,捧在手心里。等以后……」,迦纱说了一半,
却像太害羞一般,说不下去了。

  「等以后什么?!」,沈渊嘶声喊道,随后整个人都像即将出膛的火药,只
等待最后那声号令。

  「等以后……我就经常帮他射出来,不让他一次射太多」,迦纱脸色通红,
用力按下那个突起的开关,声音又羞又臊地小声喊道,「我要专职照顾他的身体,
我要让他全都射给我!」

  「你……啊~ !……」

  压缩到极致的膨胀,积蓄多日的欲望,在唯一的出口一同爆发。成千上万吨
火药竞先簇拥,谁也不愿等,谁也不愿让。同时的引爆,带来了地心的剧烈动蕩。
山崩海啸,地震山摇,理智在潮峰中湮灭,思想在快感里归墟。压缩,释放,又
是一次喷涌,又是一个轮回。天地仿佛一片空白,又仿佛有无尽的色彩……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混沌再现有序,奇点重衍万物,而大脑,也在极致的
舒爽后,彻底平静了下来……

  「你,你好了么?」,迦纱早已抽回了手,她眼神一片清明,试探性地问沈
渊道。

  「嗯……」,沈渊已经无力点头,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发出了轻轻的一声。

  「那你再去洗一下吧……」,迦纱把手搭在沈渊心口上,关心地看着他。

  「嗯……」,沈渊慢慢地伸出手,覆盖迦纱的手背。迦纱翻动手心,反握着
他。

  月光从昏暗里走出了出来,洒下一片清凉。

  却不知何时,会再次被乌云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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