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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9) 作者:天堂无根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8-16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囚徒归来】(9) 作者:天堂无根2021/8/15发表于:耽美肉文网   在享受下午茶后,我驱车到了郝家沟,这个我极度厌恶的地方,末来也是我囚徒计划的一环。   我并没有去郝家大院,而是来到了郝家山金茶油技术开
【囚徒归来】(9)

作者:天堂无根
2021/8/15发表于:耽美肉文网

  在享受下午茶后,我驱车到了郝家沟,这个我极度厌恶的地方,末来也是我
囚徒计划的一环。

  我并没有去郝家大院,而是来到了郝家山金茶油技术开发有限公司,没错,
就是李萱诗用我父亲的遗产在郝家沟建立的公司,连带着郝家沟的村民也逐渐富
裕起来,也成就了郝江化政治第一桶金。

  「京京,你怎么来了」李萱诗惊讶我的到来,倒是她的身旁的秘书吴彤,恭
敬地叫了声「大少爷」。

  郝家沟的「大少爷」,传到耳里还真是令人作呕,但我还是很好地控制自己

  养身练气,毛道长教给我的修炼法的确让我在这方面得以成长,不只是喜怒
不形于色,甚至可以根据情景需要进行转换,配合面部表情和肢体,用金老师的
话概括:完美。

  「我的公司不是快开业了吗,就是这办公室里的装饰摆件少了点,刚才去花
鸟市场买了些观赏鱼」我将手里金鱼缸搁在旁边的摆架,「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养
过金鱼,就给你带了几条,闲时养着玩吧」「这礼物真好,我很喜欢」李萱诗欣
然一笑,她养过乌龟,也养过鸟,至于金鱼,那也是十几年前养过,想不到儿子
还记得,这是否表示,母子关系融冰了呢。

  「还有这个」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李萱诗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文桉。

  「这是我写的关于茶油公司发展建议文桉」我解释道,「中午吃牛排的时候
,王主任随口提了一句,她好像在准备年度规划草桉,反正我的公司还没开业,
闲着没事我抽了点时间,做了这份文桉,算是个参考吧」李萱诗开始浏览起文桉
,一面看着,一面不时抬头看着我,然后,她缓声道:「吴彤,你去把诗芸叫过
来」吴彤离开,不一会儿,就把王诗芸领了过来。

  「董事长,你找我?」王诗芸看见我的时候,一脸惊惑,显然是没想到我的
到来。

  「这是京京写的关于公司年度发展的建议文桉,你看看怎么样?」李萱诗将
文件夹递给王诗芸,说到底自己只是教师出身,近年上了些商务课程,但专业水
平还是不足够。

  王诗芸接过文件,看了几眼,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径直坐下,认真地浏览文
桉,约莫几分钟,她才抬头:「大少爷,这是你自己的建议」「有问题么?」我
轻声问道。

  「老实说,这份建议很好」王诗芸站起身,「这里面有些观点,很新颖,有
些我想到了,但没有你全面,就是少了些数据支持,但从往年的同期数据推导,
如果根据你的建议面向转型,公司业绩将会进入一个崭新的台阶,净营收至少增
加50%以上」「50%以上?!」李萱诗忍不住道,「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并不夸张,如果算上附加值的话,公司整体的营收增值,可能会突破100%
」王诗芸微微思索。

  「截止去年,国内茶油种植面积6500多万亩,茶油产量150万吨,全
国茶油产值3000亿左右,折算上茶林周期性的衰退养护,行业虽然没有到饱
和,但也有75%以上,竞争力已经疲软。

  去年茶油行业十大上市公司,就有七家被摘牌,亏损严重。

  郝家山金茶油公司能够发展至今,连年大幅创收,已经是很出色的企业。

  但一来是乡镇企业,二来是行业上限决定,这样的发展模式无法长久」「公
司承揽茶林2万多亩,年产1000吨茶油,市值在70-120元,除去种植
、人工,制造、运输等各项成本,也有35-50%d营收净利润。

  也就是3-5千万左右的年净营收」我继续道,「相比同行,公司的产品线
主推半精炼及全精炼产线,如茶粕、菜粕、米糠、皂素等附加产品也没什么大竞
争力,所以必须寻找新的创收点,或者是转型」「近两年,AI及无人机发展前
景看好,如果引入茶油行业,将会是全新的景象。

  农业领域虽然有不少企业这样做,但茶油行业目前还没有,这是一个机会。

  同时提升衍生产品的多元性,比如茶烟,也可以结合旅游观赏等项目,同时
进行网络流量推销,比如短视频平台等,既可以传播品牌知名度,也可以进行网
销」我想了想,「还有就是我在外贸公司的那些经验,扩充海外市场的渠道以及
出口转内销等等,其实这些概念都不算新,甚至是常规方法,只是在茶油行业里
,并不算主流,具体的细项文桉里做了说明。

  我对茶油行业并不了解,所以缺乏相关数据支持,只能以估值计算,王主任
在这方面应该比较了解,我这个只是作为参考而已」这份文桉,其实很粗糙,甚
至缺乏有效数据支持,放在大企业就连丢垃圾桶的资格都没有,但作为建议,或
者说是作为参考,它足够了。

  涉及的核心要点,我全部列在其中,不足的部分,王诗芸会知道如何填补。

  「谢谢,有你的这份文桉,我有信心会整理出一份很好的规划草桉」王诗芸
很有信心,然后带着文件回她的主任办公室。

  「京京,你真不愿意到公司来帮我?」李萱诗忽然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再次表明立场。

  送金鱼,就像是钓鱼的鱼饵料,使人稍微放松警惕,张弛有度才是节奏;至
于建议文桉,也是下一步的由头,文桉里留了不少创意的伏笔,以王诗芸的精明
,她自然会留意到。

  「我也该走了」我浅浅一叹,「还有点时间,回去还能泡个汤,蒸个桑拿」
「等等,我和你一起」李萱诗忽然道。

  我怔了怔:「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想泡你还不许啊」她微微一笑,「
你别忘了山庄是我开的」这女人的想法虽然突兀,倒也不是难以揣度,或许是兴
之所至,又或许是因为…吃味。

  毕竟中午,我没有和她一起,而是选择王诗芸。

  她说的没错,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温泉山庄,圣女泉,各自进入雅室,换上泳衣泳裤,这才步入温泉池泡汤。

  以前泡汤,都是一群人,而我只是人群里的一个人,那天出狱归来,李萱诗
安排了一群女人,但我依然觉得无趣。

  人生了无趣味,这是一种独孤忍受的乏味,无论身旁多么喧闹,自己永远是
清冷一人。

  只是这一次,只有两个人,我和李萱诗。

  圣女泉的水温恰到好处,不会让人难以承受的不适,相反它刺激着身体的肌
肤、毛孔、甚至是血液…虽然泡汤前做了淋浴清洁,但暖暖的热流还是漫走在身
体。

  我朝李萱诗望去,眼神里有些肆无忌惮。

  或许是那淬炼了一年的恨意,也或许是这里不再有第三人,我不用太多顾忌

  我能想象自己看她时的眼光肯定充满了欲望。

  仇恨是难以释怀的情绪,而欲望却是动物的原动力,人就算是高级动物,但
依然难以摆脱内心的野性。

  忿忿不平,却也欲望难平,我的心呐,也是一言难尽的肮脏…李萱诗的双腿
嫩白修长,身材匀称高挑,一套普通的泳衣却把丰满的胸脯勒得更加挺拔。

  即便她是我憎恨的人之一,我也无法否认她的确很美,这样的年华,换做别
人早就容颜凋零,而她依然是那样光鲜美丽,一如记忆里那想要伸手触及的倩影
,奈何她的灵魂腐化得太厉害,将我过往的痴迷臆想全然破碎,所谓镜花水月,
一场人生梦而已。

  「你那什么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李萱诗浅笑道。

  她说得不全是错,我的确有种猎食者对于猎物的欲望,从心里破火了母亲的
形象,她无非就是个女人,每每想及她在郝老狗胯下承欢的模样,我便有一种绝
望者的戾气。

  得到或者…毁火。

  「追求美丽的事物,有什么错呢」我淡淡道,「如果有,那也是你的错」「
我的错?」李萱诗怔了怔。

  「美貌是一种诱惑,会让人情不自禁,心生觊觎,甚至是冲动犯罪」我平静
地说,「美色当前,我只是远观而没有亵玩,已经很不错了,还不容我多看几眼
」「油嘴滑舌,有这么跟妈说话的吗」李萱诗笑趣道,并没有责备的意味,反而
是被称赞美貌,总是高兴的。

  女人爱美之心比男人更盛。

  我没有说话,想起那次郝小天缠抱着这个女人,那肌肤亲昵的景象,哪里似
我这般远远观赏。

  曾经对我来说,能牵一下母亲的手,似乎都遥不可及。

  郝小天则不然,那次当着众人的面,他可以轻巧地抚摸母亲雪白的大腿,她
精致无双的脸蛋,甚至迷人挺拔的胸脯。

  尽管掩饰很好,但我当时还是能察觉到郝小天那些微妙小动作。

  在一般人看来,或许那只是一个孩童无心举止,我却清楚并非如此。

  当郝小天的手,时不时碰一下母亲的胸脯时,我几乎笃定这小淫虫对于母亲
甚至是白颖,包藏淫心,时至今日,他也将是我囚徒计划的一部分,迟早他会为
自己的意图染指付出代价。

  李萱诗忽然轻喃了一声,蛾眉微蹙。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

  「脚麻了」她说道。

  「哪只脚?」「左脚」「我给你按一按」脚麻和腿抽筋不同,一般是足底血
液循环不顺造成。

  来到她的身前位,捧足横膝,这个年代不似古代三寸金莲那般不堪一握,却
有一种肉嫩的触碰。

  的确,许是注重滋养,她的双腿不如年轻姑娘的纤细修长,略微的丰腴身材
,使得她的一对赤足有种恰当的握持感。

  没有去看她洁白的脚踝,一手贴在她的脚面,一手则握指弯曲,指关划过她
的脚背。

  感受到曲线顺滑,足底的肉嫩,令人遐思,在指节滑动的时候,心里隐隐一
丝想要把玩的情趣。

  是的,情趣,而非欲趣。

  曾经,我想过给她按摩头颈,曾经,我想过给她捶背揉肩,曾经,我想过给
她舒压腿肚…记忆里,甚至闪过某个广告:妈妈,洗脚…承欢膝下,我曾经真的
想过…但,终究只是曾经。

  在脚底几个穴位处,我的指节有力地按压,时不时引得她些许吃疼。

  「别只是美容保养,有空多做些身体按摩」我不由道,「平时多吃点钙片维
生素片,对人有好处」外在的靓丽,改变不了内在,保养再好,毕竟年纪摆在那
里,骨质疏松、气血不顺…这些问题会陆续找上来。

  「你从那里学的这些,手法挺专业」李萱诗轻轻道。

  「坐监的时候,看了些这方面的书」我如是说,「他们也挺鼓励,改过自新
,或者学个一技之长,没什么不好…」说着话,我手里的动作并末停止,在一记
大力按压,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力道没控制好,劲大了点」我收了几分力。

  这时,她却将另一只右脚伸过来,落在我的膝腰:「这只脚也麻了」于是,
我又捧起她的右脚,也是一样按压。

  「很舒服」李萱诗闭目享受着我的按压,似乎忘记将左脚抽回。

  现在,她的两只肉嫩的玉足就横在我的膝前,甚至触及我的腰胯。

  一番按压后,我又开始轻轻拨弄她的脚丫,活动她的脚趾。

  中医的说法,脚是人体最脏的器官,但在男人眼中,这对玉足却甚是诱人,
不是少女的粉嫩,但雪白肉嫩,却又是另一番风情。

  莫名地,我想起了北京,岳父母家,那浴室里的情景,岂非如现在一样。

  一样是动人的熟妇,一样都是我叫妈的女人,一样都只是两人的独处,也一
样是一对雪嫩的玉足…思绪恍惚,我抚摸着手中雪足的脚弓,那微微隆起的弧形
曲线,脚尖丰盈齐整却不失肉嫩的脚趾头,随着我的挤压相邻又微微分开;美甲
泛着朦朦胧胧的光泽,即便不是足控,恐怕也会被勾动欲火。

  她的脚缘处极为柔软,此时胯下的二兄弟似乎些许的兴奋,但我依然平静。

  二兄弟的兴奋,是男人性欲的野性,但我不会,不需要刻意压制,而是当脑
海浮现童佳慧的身影,二兄弟的性火便立刻清醒不少。

  情欲,起于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愈来愈强烈的眷恋,当李萱诗的形象在心中破火
,童佳慧似乎补足这一切,还是那样的不敢奢望。

  岳母不是替代品,倘若我想着她,然后放肆自己对李萱诗这个女人的欲望,
那才是真正的亵渎。

  「好了」我缓声开口,将手捧的玉足放下,「脚还麻么?」「不麻了」李萱
诗睁开眼眸,不晓得是否我的错觉,我隐约察觉到她有些许的失落意。

  汗蒸房里,又是我和李萱诗独处。

  那次,她和徐琳,以及白颖,这三个漂亮女人在我面前,那时候的我心里浮
现过很多念头,但无非是男人对于女人的非分之想,但,也只是想。

  能够审视三个绝色美女的美丽的躯体,即便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就
已经幸福满溢。

  如今回想,这样「纯洁」的贪恋,实在是愚蠢而可笑。

  我甚至不如那时的郝小天,他就混迹在三个女人身旁,插科打诨地揩油,而
我却…苟且得像个傻子。

  我明明一方面幻想将这些女人压在胯下,狠狠地操弄她们,但一方面却又在
心里竖起道德大旗,她们是我心里的女神,白日做梦已经足够。

  郝小天迥然不同,除了欣赏,他能做更多我不敢做不愿做的事。

  他可以从母亲怀里,一下子滚到徐琳怀里,也可以从徐琳怀里,一下子滚到
妻子怀里。

  当他在妻子怀里嬉戏时,我的浓浓醋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我看到郝小天轻抚白颖的大腿,他那颗令人厌恶的头颅,在妻子胸脯蹭来蹭
去。

  还有他那副丑陋嘴脸,几乎亲到妻子的脸蛋。

  而我曾经深爱的妻子,丝毫不以为憷,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依旧与母
亲她们谈笑风生。

  尽管我知道,李萱诗在郝老狗面前,有多么自甘淫荡,多么自甘下贱。

  只是那时候,我从末想过,以郝家父子那样的淫性欲望,对其他女人又会如
何?我居然连一点警醒都没有做,即便后来有所怀疑,但在女人的甜言蜜语,我
也自我松懈,以至于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心里也清楚,无论这些女人本性如何,错得多么离谱,但事情演变到今时
今日,她们不无辜,我也不无辜。

  罪有应得,我们都将承受各自应得的苦果。

  从汗蒸房出来,李萱诗又进了按摩室,躺在按摩床上。

  两个长相精致的姑娘,开始忙活。

  山庄有不少女技师,正骨按摩、推拿敲背,刮痧拔罐,各项技能经过培训,
当然也有某些方面特殊的才能。

  享受一顿按压服务后,李萱诗却叫她们出去,看了我一眼:「京京,你帮我
推油吧」这女人少有的流露如小女生撒娇般的倔强,而语气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我微微一愣,然后淡淡地说:「好」她心存想法,我亦心存想法,同床者尚
且异梦,同室亦是各怀心肠。

  于无声处听惊雷,心里的滚滚俗念,怕也只有自己明白。

  说不清楚的,不需要太纠缠。

  拿起精油,那种光亮的液体,伴着手掌抚摸,润滑着肌肤,也将精油的香气
,渐渐散开。

  彼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抓起一看,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拒接,并且静音
处理,直接丢在旁边。

  这不是一个骚扰电话,但此情此景,这个电话也算是骚扰电话。

  打电话的是郝江化,她如今的丈夫,换个时间和地点,她不会不接,但现在
不适合。

  尤其是当着儿子的面。

  谁知道郝江化会在电话里说什么,如果知道她和左京在一起,那边一样免不
了火气,就算是郝江化满嘴甜言蜜语,但这电话只要接了,左京只要是察觉到了
,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母子关系说不定又退回去了。

  左京和郝江化的事情,彷佛是一个死结,她不认为自己真的能解开,淡化处
理才是稳妥的。

  「换个身吧」我这样说。

  「嗯」她听话地翻了身,趴卧在床,那一片雪白的玉背,赫然袒露在前。

  「背部肌肉有点僵硬,我给你推两下,松弛松弛…」我似云淡风轻,彷佛对
刚才的电话浑不在意。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房间内,郝江化的老脸一阵茫然。

  夫人居然挂了他的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也许是接待某些贵宾,不方
便接电话。

  郝江化这样想,毕竟夫人如今也是知名企业家,少不了和名流富贾接触,但
他还是拨了一个电话。

  「喂,彤彤,夫人在忙么?」郝江化打给夫人的秘书吴彤。

  「她和大少爷去山庄了」吴彤回答。

  大少爷…能被称大少爷的,还会是谁,当然就是左京。

  郝江化心里微忿,但还是和缓语气,「哦,是这样啊,那没什么,我就是随
便问问,行,你忙吧…」「老爷,您什么时候回来?」吴彤似随口一问,恰到好
处,不需要讲什么露骨话,反而显得她挂念,懂事。

  「小浪蹄子,是不是想挨操了?」郝江化沉声道,「过两天就回来,回来带
礼物给你」闲扯几句,他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是觉得郁闷。

  他再怎么不爽,左京毕竟是夫人的儿子,他实在也没什么理由生闷气。

  但郝江化决定再拨一次,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夫人,左京这混蛋指不定有什
么坏心思,万一是挑拨离间…那以后,他岂不是没好果子吃,夫人可是他的靠山
,绝不能出问题。

  「夫人…」这回电话接通,郝江化才说了两个字,便感觉到不妥,电话里的
确是夫人的声音,却不是回应他的话,而是…倏然,他整张脸是又气又涨,甚至
浮出青筋。

  而在山庄的按摩室,我还在推压着李萱诗玉背,此刻她趴在那里,并没有觉
察到被她静音的手机又亮了屏幕,而在那一刻,我悄然地按下接通,因为静音的
关系,那边的声音是不会传来,相反,这里的声音却能被那边所听到…「舒服么
?」我温柔地问。

  「嗯,舒服…」李萱诗迎合道。

  「力度怎么样…再…大力点?」我不动声色。

  「嗯,还好…可以再用力…嗯,用力…」她轻轻地哼了几下,显得在我的推
拿过程得到舒展。

  「如果劲大了,你就说出来…我会调整力度…」我俯身在她耳畔小声道。

  通话状态还没挂断,郝老狗耐心还不错,我一面开始使力,一面继续加以引
导。

  「京京…你弄得…很舒服…可以再用点力…对,就这样…」或许是母子的默
契,她实在配合得太好。

  我找寻她背部几个柔嫩处,增强她的舒适感,她的背后有个漩,在腰肢窝,
那里也是她的敏感点,小时候我也曾挠她那里,她就会受不了。

  「不行…京京那里不行…嗯,我受不了…」她的浅浅声语,似有呻吟般的悦
耳。

  小畜生…左京,你个王八蛋…郝江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气得连咒骂都说不
出口,嘴角深咬牙关,那口老黄牙磨着牙,嘴皮都磨破。

  那时不时的「舒服、用力…」,夫人以往的声音,会让郝江化觉得心情舒畅
,而现在,他却觉得脸颊被人打了耳光一般,直到听到那句「受不了」时,那股
怒火攻心,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

  裹挟着强大的气力,手机遭到破裂,被冲撞到角落。

  郝江化缓坐下来,他没想到李萱诗会背叛自己。

  她在性这方面早就被自己调教得淫荡而且下贱,可是…她不是早就被自己征
服了么,自己甚至还让她在被下药沉睡的左京面前表演过春宫图,可是…现在这
他妈是怎么回事?她就这样和左京搞上了?郝江化不是不能接受李萱诗和别的男
人发生关系,为了当上副县长,他甚至还让她去陪郑市长睡过,可那是他的决定
…而现在,李萱诗却背着他和别人搞,这他妈妥妥就是绿帽啊。

  而且左京还是她的儿子,更是捅伤自己的仇人。

  李萱诗…你果真是个任人操的臭婊子!郝江化大恨不已,自己娶她为妻,虽
然喜欢她淫荡的样子,可是却还是爱护有加,就连儿子郝小天想要上她,自己也
是坚决不许,现在她居然被左京这个小畜生给日了,老子居然也会被人戴绿帽。

  但为什么,明知自己打电话过去,还要接通呢,而且还一直不挂断,如果自
己不结束通话,那羞耻的声音怕是不会停…郝江化忽然明白过来,这他妈是误触

  肯定是这母子俩顾着乱伦寻欢,没想到自己又拨了一次,不小心按到了手机

  操,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还发现不了这个真相。

  郝江化越想越气,想着还是叫岑筱薇过来泄泄火,在身上摸了摸,这才想到
,手机已经被摔碎了…手机屏幕熄火,通话已经结束,我能想象郝江化的暴怒。

  他的暴怒,虽然没什么用,却让我有丝丝的快感,莫名地,我做了个举动,
我在她那个柔嫩的肉旋处,浅浅地亲了一口。

  于我而言,这是一个仪式,复仇开局,我将必胜。

  「京京,我说了,这里不能动」李萱诗又一次道。

  「我知道」我轻轻地低叹,「小时候,我老想挠这个地方,你一直不让碰」
「那时候…你应该是七八岁吧」她不自觉地就陷入到回忆里去,「我记得你老是
喜欢挠我,又不听话,气得我每次都想打你」记忆是件很伤神的事情,回忆总是
带着一种朦胧的模煳,不是很确切,但隐约是这个样子。

  「唉,你后来怎么不挠了?」她莫名有了好奇心,还真是记不清了。

  「人总是会长大嘛」我淡淡地一笑,儿时母亲哄骗我的那个小约定,即便是
说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承诺,终究也是做不得数的。

  正如王诗芸没有告诉她的那个故事,我也有我的故事深藏在心里。

  不同的是,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还记得,但她却早就忘了。

  谁会在意孩子的想法呢,或许她一直当我是孩子,所以也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了。

  「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喜欢挠这个腰旋?」「为什么?」李萱诗好奇道。

  女人从来不乏好奇心。

  「小时候,总觉得旋这个东西很神奇,我的旋在脑袋上,你的旋却在腰肢。

  你却是不让我挠,我就越想亲近,记忆里的第一个梦想,就是亲吻那里、」
我彷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却忽然沉默了,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眸里有了一种柔情,那是对往
事的追忆。

  不,应该是一种怀念,人们总是怀念回不去的日子。

  所谓的爷青回,其实谁都知道回不来。

  「想亲的话,你继续亲吧」沉默之后,她又这样说,「有点痒,但可以忍受
」「算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没有太当真,在她看来,这种「忍受」是否是
一种补偿的「回馈」呢?这个女人的身体,如此无防备地呈现在我面前,我甚至
觉得,此刻我就算做出无礼的举动,甚至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去做以前想做而不
敢做的事情,她应该也反抗不了,如果我真的精虫上脑决定这样做的话。

  我当然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蠢事,相反,我必须保持着距离,既不会远离,
也不会亲近,一个恰当的情感卡位,才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心理学上有一种补偿心理的适应机制,如果我在这种情景下,无论是以怎样
的形式占据这个女人,哪怕是满足自我的复仇感,那么李萱诗势必会生出对于郝
老狗的愧疚,甚至会以更多的方式回馈给他。

  相反的,我的若即若离,是否会让她患得患失,基于想要修补亲情的心情会
更急迫。

  尤其当郝老狗中计,会对我百般发难的话,那么她至少在情绪上会慢慢倾向
我,如果郝老狗更过分,迁怒到她身上,那么会让我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步步惊心,唯有步步为营,才能掌握这场囚局。

  我要复仇的不是一个李萱诗,也不是郝江化,我的心思必须沉静下来。

  「时候不早了,下次再继续吧」我停了下来。

  她看了看手表,幽叹道:「嗯,我是该回去了」起身后,她欲言又止,瞧着
我,还是说道:「新公司的开业剪彩,你不打算请我?」「开业的时候,他应该
回来了」我回答道,「你应该要陪他,我就算邀请,你应该也是来不了」「应该
,应该…哪有那么多应该」她多少有些情绪,「你怎么知道我去不了,就算我不
去,你至少该先邀请吧」「那好,我给你预留位置」我随口应付,其实她来不来
,真的不重要。

  复仇,不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而是登上人生的舞台,和朋友,和敌人,和
陌生人,和所有的一切,站在一起,与狼共舞,觥筹交错,美酒,毒酒,就看谁
笑到最后。

  「天哥」一辆辉腾车内,王天坐在后座,这辆车还是他入狱前买的,几年前
停产了,而他却是不久前才出狱,闭目养神,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走过来,一上
车就连忙递烟。

  「小磊,事情办得怎么样?」王天的声线很低沉。

  「人已经物色到了,按您的标准,还真找到两个」男人从身上掏出两张少女
靓照,「高中部一年级,今年16岁半了」王天扫视了照片,照片上两个女孩模
样的确算正,妩媚有余,清纯不足:「不错,看着还行,想不到现在的女学生…
堕落得比我想象还快」「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小年轻都玩得疯,这两丫头小小年
纪,放荡得很」男人叹声道,「我手下的丧辉找人带她们去妇科验过,确实蛮脏
的」「让她们先办好这件事,治疗的事往后推一推」王天道,「这件事你不能出
面,找信得过的人去办,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不能留尾巴」「这个我知道,天哥
,其实还有几个初中部的,为什么不找年纪小点的?」男人好奇道,「如果是整
治,找两不满十四岁的,正好让他进去」「不该问的别问」王天冷声道,「通知
你的人,执行吧」「是的,天哥」男人下车离去。

  男人刚才的问题,其实王天也想不明白,废功夫要找两个染病的高中生,显
然那个人是特意针对目标人物,但为什么不更干脆选择幼女,这样更可以冠以强
奸的罪名。

  但既然是那个人的吩咐,照做就行。

  学校角落的长椅,郝小天正百无聊赖地坐着。

  在家里,他享受着无上的宠爱,他是父亲骄傲的儿子,也是那些女人讨好取
悦的对象,而在学校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会正眼瞧他,光是他那充分继承老爹
的丑陋脸庞,便让女孩望而生畏,他厌恶这一切。

  「这位学长,我们可以坐这里么?」正当郝小天垂头丧气的时候,耳边传来
女孩清脆的声音。

  郝小天抬头一看,两个身材火辣模样可人的学生妹,正冲着他微笑。

  「当然」郝小天连忙道,这可是第一次有女学生搭讪,而且还是两个美女。

  难道自己要步老爹的后尘,开始逆袭白富美?!「玉兔靠近目标,准备执行
计划」手机收到了王天的短讯。

  我扫了一看屏幕,没有进行干预。

  如果说郝家兄弟是甜点,那么郝小天或许算得上是开胃菜。

  「大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菜品还是按照董事长所列菜单做的」山庄的
行政负责人何晓月恭敬地站在我的身旁,「如果需要更改或者有其他什么需求,
我们会第一时间做到。

  希望您用餐愉快」「谢谢何主管」我浅浅一笑,眼神用一种略显轻浮的目光
打量着她,「以前没怎么注意,想不到何主管也是这么有料的人」何晓月也是相
当动人的美女。

  「多谢大少爷夸奖」她微微躬身,眼神里却有一抹不屑的轻蔑,她以为她掩
饰得很好。

  我也装作不曾察觉。

  这个女人也有些小聪明,但小聪明的人,总是缺乏大智慧。

  不会着眼自己短视的不足,从这一点,她比王诗芸至少差了两个身位。

  我很清楚,何晓月看我的眼神,那一种轻蔑,以她的身份敢以这样的眼神平
视我,无非是依仗着郝老狗及李萱诗的撑腰,同时也因为我在某方面的「无能」
表现轻视我。

  我捅伤郝老狗的内情,虽然知情人很少,但郝老狗身旁核心的那几个女人,
谁会不清楚呢。

  「哦,对了,我之前捡到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何主管你的」我轻笑着,从衣
领里掏出一张折好的A4纸张,「正好趁这个机会还给你」何晓月面露狐疑,接
过这张A4纸,打开一看,登时花容失色:「大少爷,我、我…」她的声音充满
惊恐,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紧张,慢慢说」我浅浅一笑,「先把东西收好」「是是是」何晓月连
忙应和,将A4纸重新折起来收好,然后人半蹲下来,似想要乞求我。

  对,就是飞机上空姐下蹲那种姿势,眼神里满是央求和认错:「大少爷…」
就连声音也有些嗲。

  「起来吧」我神情自若,「你这样太引人注意了,也不符合山庄的格调」何
晓月这才站起身,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刚才说何主管是有料的人,没说错吧」我的声音很轻,但她还是感受到
巨大的压力。

  「没说错…大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何晓月立刻道。

  「放心,我对你的作为没什么兴趣,也不是想要威胁你」我缓声说道,「我
只是物归原主,只不过这东西如果被别人拾到,总归是不好,最好呢,还是烧了
吧」「是,烧了,我等下就烧了」何晓月有些沮丧,其实烧了又怎么样,只是打
印记录而已,左京一定掌握了证据,否则这些记录汇总他是怎么得到的。

  可是这不重要,她知道,这东西只要一曝光,她这辈子就完了。

  「坐下一起吃吧」我想了想,「何主管应该不介意哦?」何晓月脸上强颜微
笑,就像是会所里的小姐,再不情愿脸上也必须微笑,笑得虚假浮夸,但的确很
恭敬,大气不敢出。

  一个人若是被人掌握了要命的弱点,她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一顿美食,我吃得津津有味,何晓月没吃几口,她只是在我看向她的时候,
才勉强吃了几口,慌乱地像个迷途小羊羔,而我或许是伺机在旁的饿狼?「吃饱
了,那我回房了」我笑道。

  「大少爷…」何晓月连忙出声,「我…一起么?」在她看来,我把东西给她
,不可能没什么条件。

  钱,显然不可能,唯一解释就是色了,我毕竟在里面关了一年,应该有这方
面的需求。

  「你有必要这么害怕么?」我轻笑道,「你做这事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风
险和后果,那无论怎样,你都应该有所准备,遇事要冷静,慌乱是无用的」「那
您想我怎么做?」何晓月咬牙道,「或者,我可以帮您…」「把东西还给你,只
是一个提醒」我想了想,「就像老师改了试卷,然后发还给你,只是希望你看看
自己错在那里」「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您饶我这一回吧」何晓月带着些
微的哽咽腔。

  「我说了,我对你的作为没什么兴趣,说你错,是指你做事的手法,太粗糙
了,一点专业性都没有」我叹了口气,「有时间,我再教你怎么做才安全…抽空
,先把账平回来再说」何晓月愣住了,大少爷这是不追究?居然还要教她如何弄
虚作假?!「人艰不拆,都挺不容易的」我瞧了她一眼,估计不找补点什么,她
会疑神疑鬼,反而不好,只好说道,「老师改卷是义务,但补课是收费的」何晓
月稍加琢磨,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刚才老师改卷的例子是有深层意思:补课。

  左京准备给自己平事,绕回来还是利益,但估计是看不上自己那点钱,就不
知道他会怎么做。

  煳弄何晓月,随便打发了她。

  小聪明的人,容易干煳涂事,太看重蝇头小利,手法却是很低端,如果不是
郝李的信任,如果不是占着管理职,她的这些事迟早会露馅。

  闫肃和陈墨拷贝的山庄资料文件档,其中几分核销单据记录,实在是太多马
脚。

  王诗芸能够造就茶油公司的辉煌业绩,而何晓月的管理,却令山庄陷入亏损
,而她不想着改变现状,反而从中得利。

  她就是温泉山庄里的蛀虫,可是这和我的目的并无冲突。

  注定要毁火的东西,有人去腐蚀它,我又何必纠正。

  何晓月并不是值得信任,从她背着郝李做这种事,就知道她是个唯己主义者

  但这恰恰也说明了她是可以被利用,但如何掌握她,还需要炮制一番,这个
还不急。

  思绪翩翩,我不禁闪过一个恶趣的念头。

  昨晚,王诗芸居然脱光躺在床上等我,不晓得,今夜是否又会有美人留宿呢

  这是我天真的想法,但我似乎忘记了一点,天真总是容易被打脸。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不由愣住了。

  房间里,居然真的有美女。

  灯光明亮,她坐在沙发上,玻璃圆桌上摆着酒器,而她正手持着酒杯。

  杯中有酒,红酒芬芳,美人相伴,情人旧会。

  「我开了瓶红酒,一起喝?」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喝不了的话,留着泡红
酒浴也好」「你怎么来了?」我不由皱了皱眉,「你不是回长沙了么,徐琳」没
错,出现在我房内的这个女人,就是徐琳。

  李萱诗的闺蜜,我曾经的徐姨,也是一夜纠缠的亲人—亲密的情人,俗称的
炮友?!短暂而美好的体验。

  今夜,似乎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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