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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63-67 作者:纯绿不两立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8-20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本书最新的进度男主已经将妈妈和大姨的好感度同时刷到了差不多的地步,即将进入真正的主线剧情,修罗场的时代即将到来,有兴趣的书友可以私信我(外部群589382075)。 ps:下一章终于要开始本文第一次正经的肉戏了。
本书最新的进度男主已经将妈妈和大姨的好感度同时刷到了差不多的地步,即将进入真正的主线剧情,修罗场的时代即将到来,有兴趣的书友可以私信我(外部群589382075)。

ps:下一章终于要开始本文第一次正经的肉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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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一出门我就看见大姨就近捡了块砖头,走到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白色SUV前毫不犹豫的砸碎了车窗,随意的拉开了车门,钻进驾驶室里低头鼓捣着什么。
  
  大不一会儿的功夫,SUV的车身微颤,引擎嗡嗡作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禁让人怀疑车钥匙这种东西存在的必要性。
  
  没想到大姨还掌握着这种才艺,看她轻车熟路的架势,大姨指定得有些副业,这套业务不知练习过多少次了。
  
  大姨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刷新着我对她的认知,这一手绝活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怪不得大姨说起刀疤脸的时候总是一鄙夷,其中是不是还包含着技术层面的角度呢...
  
  胡思乱想着,弭明诚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我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又错过了一个和大姨接近的机会。
  
  我只好和妈妈、弭花花坐到了后排,可惜的是SUV的空间十分宽敞,后排坐下三个人绰绰有余,我连和妈妈挤在一起的借口都没有。
  
  明晃晃的车灯亮起,大姨刚要踩下油门,忽然又停下了动作,我顺着大姨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前台小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杵在了车子左前方不远处,刚好站到了大灯照射范围之外,昏暗的天色使得她原本就僵硬的脸变得更加可怖,活像是八十年代港片里的女鬼。
  
  所有人都没能察觉到她的靠近,我紧张地盯着张又雪的嘴角,生怕下一秒就只能看见她的鼻孔。
  
  大姨并没有慌乱,淡定地撩开了车窗上的碎渣,将胳膊搭在了窗沿上,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车辆的登记证书上写着的就是大姨的名字。
  
  张又雪面对大姨的询问充耳不闻,也没有插手这个犯罪现场的意思,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双手交叉垂于小腹,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细缝,笑眯眯的看着车内的众人。
  
  虽然小姐姐容貌在水准线之上,但在此情此景的渲染之下,你哪怕是迪丽热巴这么盯着我,我也只会觉得瘆得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双方僵持不下,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刚想催促大姨这个节骨眼儿还讲什么先礼后兵,大姨已经果断地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连忙回头张望着,透过后挡玻璃看去,张又雪依旧没有什么异动,背对着我们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离开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逃亡之旅还算顺利,没有生什么事端,甚至连妈妈昨晚的经历都比我们这一路走来更加凶险,希望好运能眷顾着我们平安的踏出这个鬼地方...
  
  忽然,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头磕在了车顶上。
  
  我顾不得脑袋上的阵痛,转身看向了我们出发时的方向,张又雪那张还算俏丽的脸颊上依然是一个招牌式的微笑,虽说是职业性的笑容,倒也不会惹人反感。
  
  然而我的冷汗却是一股股的往外冒,前台小姐姐的身体虽然没有动作,但她的目光却跟随着我们汽车而移动着,脖子几乎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亲,大家又不熟,用不着这么依依惜别吧...
  
  我吓得赶紧坐了回去,生怕多看一眼小姐姐还以为我舍不得走了,要是热情的把我留下那可咋整..
  
  妈妈虽然怂得一批,但她是属于那种好奇心盖过求生欲的类型,明明对鬼神一类谈及色变,却偏偏还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看恐怖片,半夜吓得睡不着觉跑来钻我的被窝,可惜从我上初中之后,妈妈就逐渐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那种早晨醒来发现怀里突然多了个大美女的幸福体验一去不复返。
  
  眼见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妈妈实在是忍不住自己探究的欲望,搂住弭花花的肩膀给自己壮胆,悄悄回头张望了一眼。
  
  好在此时车子早已驶出了一段距离,四处弥漫着的薄雾淹没了张又雪的身影,妈妈张望了半天,看了个寂寞,扭头紧张兮兮又带着一丝丝期待的看着我问道:“咋啦咋啦,你看到什么了???”
  
  我并不想告诉妈妈我所看见的东西,反正我们都成功逃出来了,没必要让妈妈平白担惊受怕。
  
  可我还是个孩子呀,害怕不是我应有的权利么?
  
  “没...没什么...”
  
  我灵机一动,死死咬着嘴唇,微微低下了脑袋,双手用力地压在膝盖之上,紧紧地握成拳头,摆出了一幅惊慌无措的样子。
  
  妈妈果然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关切地朝我靠了过来,伸手想要搭在我的肩膀上,给予我来自母亲的支持。
  
  然而我已经“嘤嘤嘤”的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脑袋不断地在妈妈的身上蹭着,后脑勺顶着妈妈的一对巨乳,感受着生命本源的份量。
  
  妈妈愣了愣,并没有把我推开,而是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柔声细语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下搞得我反而不敢再乱动了,我又怎么能去亵渎妈妈纯真的母爱。
  
  我收起了小心思,静静地趴在妈妈的怀里,弭花花突然低头看向了我,只见她一手倚着膝盖托着腮帮子,葱白的玉指抵着脸颊上上下下的滑动着,更过分的是她还对我比了个口型:羞羞脸。
  
  阿西吧这臭丫头居然敢嘲讽我?!!
  
  你个咸鱼还不是只能看着你爸爸相亲来相亲去的束手无策,千方百计、死皮赖脸的跟到了这里,结果你就窝在房间里写了几天的作业?!脑子里没进几本一课三练干不出这种事情。
  
  有道是你笑赵某羞羞脸,赵某笑你干瞪眼!
  
  想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一个准高中生在同龄人面前趴在妈妈怀里撒娇,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我干咳一声,从妈妈的怀里爬了起来,妈妈反而是有些母性泛滥,双手依依不舍的搭在我的身上,要是没有弭花花这个大灯泡,我指定要在妈妈身上赖到天荒地老。
  
  重新坐直了身体,我朝妈妈点了点头,示意我已无大碍,眼神却总是忍不住向后撇去,生怕一回头就看见张又雪的脸紧紧贴在后挡风玻璃上,索性扭头看向了窗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冷清的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昏黄的路灯虽然还在工作,却一直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不知是从哪个烂俗的恐怖片场批发来的;藏于阴影之中的老槐树,巨大的树冠无风自动,哗啦作响,笼罩在朦胧的薄雾中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在无声地咆哮着。
  
  一辆白色的越野车缓缓从雾中驶了出来,刺眼的疝气大灯穿破黑暗,却始终无法照亮薄如蝉翼的雾气。
  
  此时路面的能见度实在太差,大姨不敢开得太快,轻踩着油门,稳稳地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
  
  刚进村子那会儿,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在有心人的宣传造势之下,颇有一种门庭若市的感觉。
  
  然而眼下的丘陵村早已不复昨日的喧嚣,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一丝烟火气都看不见,不远处的一扇卷帘门上更是裂开了三条巨大而狭长的豁口,光是这扇门的惨状就足以令人惶恐不安。
  
  弭花花一开始还带着冒险般的小兴奋,随着我们愈发深入薄雾之中,迟钝如她也终于渐渐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小小的脑袋越埋越低,红彤彤的脸颊血色尽去,甚至主动钻入了妈妈的怀抱,与方才的我如出一辙。
  
  为何女孩子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表达自己的恐惧,而男孩子只要稍微露怯就会招来异样的眼光?
  
  我也想要跟着弭花花的动作再次扑进妈妈的怀抱,然而妈妈的母爱却已经尽数转移到怀里的新欢身上,嫌弃的一把将我推开,温柔地安慰起弭花花来。
  
  可恶啊!到底谁才是您的法定继承人?!
  
  妈妈想要一个女儿的欲望被弭花花彻底激发,此时我若是不开眼去触这个霉头,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这臭丫头真就一点底线都没有,当初在我面对说了那么多妈妈的坏话,如今却能心安理得的趴在妈妈身上寻求安慰,这份心理素质可以和大姨有的一拼了。
  
  我懒得去和弭花花争宠,绝对不是因为现在的我没有一丝竞争力,眼不见心不烦,我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从我起床至今,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着阳光的穿透,本该是烈日高悬的时候,天空却依然昏暗的令人压抑,化不开的雾气使得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
  
  一路上寂静的可怕,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此时都已不见踪影,连最为喧嚣的蝉鸣鸟叫,都刻意保持着静默的姿态,仿佛在暗示着我们这个稀松平常的小山村已是生人勿近的禁地。
  
  不管是强悍如斯的大姨,还是热衷于冒险的弭明诚,此刻都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趟丘陵村之旅着实是给两人上了一课,不知道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专门往这种地方钻。
  
  正当我出神之际,大姨忽然一个急刹,我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连忙扶住靠椅撑起身子,探头向前方看去。
  
  只见仅能容纳一车通行的村口侧翻着一辆房车,各种零碎部件散落一地,几乎完全堵死了出路。
  
  道路两旁的落差起码有四五米,根本就没办法绕行,更何况下方也冒出了滚滚浓烟,看样子已经有先行者强行冲了下去,结局并不是太乐观。
  
  原本立于村口的石碑被撞歪了一大截,漏出了深埋地下的部分碑身,不同于石碑正面“丘陵村”几个描红大字,暴露出来的下半部分赫然镌刻的是“泅灵村”。
  
  一时间,车上的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个早已褪色,却似乎隐藏着天大秘密的字迹吸引。
  
  “啊!!!”
  
  弭花花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小手颤抖的指向了车子右前方的一颗大树上。
  
  妈妈下意识地跟着瞅了一眼,也是吓得魂不附体,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瑟瑟发抖着,看来弭花花取代我在户口本上的位置指日可待。
  
  我顺着弭花花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具被开膛破肚的男尸晃晃悠悠的吊在了粗壮的树杈上,而缠绕着他脖子的东西,居然是他肚子里被扯出来的肠子。
  
  这是我们所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这个小山村的恐怖,还未等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道奇形怪状的黑影突兀地从树梢上闪过,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挂在树杈上的那个倒霉蛋就只剩下一截空空荡荡的肠子随风舞动着。
  
  那男人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饶是我这被系统加强过的体质都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尸体劫走了。
  
  就在此时,异变又起。
  
  路口被侧翻的小型房车挡住了视线的另一侧,倏然伸出了一只足足比熊掌还大上四五倍的巨爪猛地拍在了房车的车身上,夸张的比例就跟成年人抓着一辆小汽车模型。
  
  光是巨爪尖端的指甲都至少有数十公分之长,我不禁想起路上见到的那个卷帘门上留下的狰狞爪印,想必应该就是这玩意儿的杰作了。
  
  房车在巨力的碾压之下呻吟着凹陷了下去,紧接着那怪物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看着架势是准备登场亮相了。
  
  电光石火之间,大姨率先反应了过来,越野车咆哮着飞速后退,一个华丽的漂移掉调转了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座上没系安全带的三人被离心力甩到了一边,我的脑袋紧紧埋在了妈妈的胸脯之上,但此时我却无心享受,待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主导之后,我连忙起身回头望向了村口,可惜被越野车冲破的薄雾已经重新聚拢,短短几十米的距离都看得不太真切。
  
  隐约间,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巨型猿猴形状的轮廓踩在了房车之上,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仰头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
  
    第六十四章
  
  巨猿的出现犹如一个信号,原本安静异常的小路突然就沸腾了起来,街道两旁紧闭着的卷帘门嘭嘭作响,仿佛每扇门背后都关押着不知名的怪物,正试图冲出困住它们的牢笼。
  
  令人不安的异动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悬于众人的头上,然而路面的能见度依然极差,大姨驾驶着SUV猛冲出了一段距离后不得不再次放缓了速度,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开得太快跟找死也没多大区别。
  
  “怎么说,要回去还是先顺着这条路开到尽头碰碰运气?”
  
  大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开口询问道。
  
  从大姨开车的姿势我就能看出,大姨此时的神经也是上紧了发条,要知道大姨就算是飙到一百多码,那也是单手握方向盘的狠人。
  
  “回酒店吧。”
  
  弭明诚沉思片刻,提议道:“手机和车载的导航还是无法使用,更何况连那种超现实的东西都出现了,我估计以现在的情形在外面乱晃恐怕远比呆在房间里更加危险,最起码那儿的食物和水还很充足,咱们离开的时候酒店里也还没发生什么异常,而且比起陌生的道路,酒店的结构我们更加熟悉。相较而言,我觉得回酒店的话生存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不得不说,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弭明诚都保持着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冷静。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相当可靠的男人。
  
  我的想法和弭明诚出奇的一致,虽然回酒店有点画地为牢的意思,但当牢笼之外游荡着数不清的怪物时,牢笼未尝不是一道可靠的屏障。
  
  比起那只巨大的怪物,我更担心的是将那男人的尸体瞬间劫走的玩意儿,没有坚实的墙壁作为依托,单薄的车身不知道能护着我们多久。
  
  况且食物方面,大姨的房间内还存着满满一大箱子的红薯,足有近百斤的份量,省着点吃的话,我们五个人抗上个半个月不成问题。
  
  大姨原本用来整我的无心之举倒成了解决这次危机的关键,只要我们能在酒店内站稳脚跟,届时我再伺机重启系统,什么牛啊鬼啊蛇啊神啊,统统给我在回收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妈妈和弭花花早就主动放弃了思考,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瑟瑟发抖,倒真的像是一对惶恐无助的母女。
  
  只是,我才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娃儿,您就不能也抱抱我吗?
  
  虽然我是男生,但我也还是个三岁零一百五十二个月的孩子啊!
  
  大姨表面上像是在征询我们的意见,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只是在车上的不只是我们一家人,还有弭明诚和他女儿的存在,出于必要的尊重,大姨才会使用问询的语气。
  
  没人提出反对的意见,眼看这是要往回赶了,再瞒着前台小姐姐的异变就很不负责任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让大家提前有个防范也是好的。
  
  我刚想要把我的发现告知众人,大姨忽地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轮似乎轧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砰”的一声,越野车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墩上。
  
  好在此时的车速并不算快,连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来,所有人都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然而引擎盖上冒出的一阵青烟预示着我们不得不亲自踏足这片危险的土地,所幸抛锚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步行也就几分钟的样子。
  
  我搀扶着妈妈下了车,第一时间往马路中央看去,大姨又没有喝了假酒,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打方向。
  
  一道人形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晃晃悠悠的朝着我们这边靠近着,看来大姨是为了紧急避让这个在大雾天还大摇大摆走在马路中央的行人才翻了车,地上残留着长长的一道沾着血迹的轮胎印,想必就是刚才压到的什么东西导致的。
  
  在这种环境之下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游荡,其可疑程度堪比每次家人进你房间时,你都在紧张兮兮的盯着电脑桌面。
  
  不顾妈妈的反对,我让她在原地等我不要走动,缓步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万一是个触发剧情的NPC,能拉就拉一把,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
  
  弭明诚安慰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弭花花抽不开身,大姨倒是一声不吭地跟在了我的身后,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挎包之中,让我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微风飘了过来了,我这才看清那道人影身后不远处还躺着个东西,支零破碎的躯体依稀能脑补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这绝对不是汽车能轧出来的形状。
  
  就在我将注意力都放在地上的尸体时,大姨突然低喝一声:“快走!!”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那道晃晃悠悠的人影已经走出了雾气笼罩的范围,我终于得以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或许,该称呼为“它”了。
  
  眼前一瘸一拐着向我靠近的人,正是那个非要给他未成年的孙女拉皮条的自来熟大叔。
  
  中年男人依旧是那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任谁见了都会生出一股亲近感,如果不是他的脸颊上破了一个大洞的话。
  
  原本看他走在薄雾里的轮廓还以为只是头发长时间没打理而乱糟糟的,没想到是他的头皮不知被哪位壮士生生掀起了一半,就像戴着一顶脱了胶的假发,大半片头皮随风飞舞着,粉红色的肉芽血淋淋的一片,与脸上干瘪发灰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黑色的瞳孔像是得了白内障般覆了一层死灰色的薄膜,脸颊上狰狞的豁口漏出了一排森白的牙床;腮帮上一块堪堪还连着表皮的血肉将掉未掉,随着主人的晃动挂在脸上摇摆着,看得我的牙齿一阵阵发酸。
  
  若只是这样的话还能勉强解释为发生了严重车祸,虽然形象十分凄惨瘆人,倒也不至于就这么武断的开除了人籍,然而他的嘴里还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一根手指。
  
  一根人类的断指。
  
  漏风的腮帮子不断地蠕动着,惨白的牙齿如绞肉机般粉碎着嘴里的食物,被嚼碎的肉沫残渣时不时从脸颊上的破洞侧漏了出来,白白净净的厨师袍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夹杂着各式花花绿绿、来历不明的秽物。
  
  这要还能是个人的话那我再也不想要出门了。
  
  平日里在影视作品上看见丧尸登场之时的,帅气的男主初次遇见人吃人的场景时总是能沉着冷静、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应对危机,搞得我也有了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可真当它本尊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只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初级丧尸,既不乱吼亦不乱叫,就这么静静地拿着毫无生气死鱼眼盯着我,不紧不慢的朝我靠近着,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完全覆盖,无一不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我的寒毛根根竖起,别说是潇洒的将它斩于马下,就连我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虽说不至于丧失抵抗的能力,一时间也被它摄住了心神。
  
  着实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惊人,普通人见到这种情形没有腿肚子发颤,瘫倒在地哇哇大吐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强的表现,更别提主动冲上前去耍一套组合拳反杀了。
  
  中年丧尸给予我的冲击力甚至更强于昨晚遇见的那个野鬼,好在它的行进速度极其缓慢,除非被它们成群结队的围住,否则它能造成的威胁也就是恶心你一下。
  
  我虽然被它的尊容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就回过神来,要对付它并不算困难,但无疑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枪械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十分应景,但它造成的巨大噪音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并没有什么理由跟它死磕,战术撤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转身刚想招呼着众人风紧扯呼,没想到一回头,妈妈和大姨他们早已跑到了酒店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
  
  ???
  
  就没有一个人等等我吗?
  
  两个外姓不提,大姨也就罢了,我亲爱的娘亲,您头也不回的狂奔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母子血浓于水,怎么到您这里就掺了水分?
  
  丧尸身上腥臭的气息越来越近,我不敢再瞎想,心中大骂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的,连忙迈开大步,撒丫子追了上去。
  
  还好我的大长腿给力,在我的全力冲刺之下,尸到中年的丧尸被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一会儿就重新追上了大部队。
  
  透过酒店的玻璃大门,我看见妈妈他们已经停下了脚步,齐齐围在了门口附近,我心中一暖,看来是我误会妈妈了,大家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的嘛!
  
  可当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酒店的大门时才发觉不对劲,他们貌似并不像是特意在等我的样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名为张又雪的小姐姐爬到了前台的桌子上,身体后倾,上身高高弓起,反手撑在了桌面上。
  
  一个简单的轮式瑜伽动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柔韧性好点的女生都能办到,更别提常年练习瑜伽的妈妈了。
  
  可众人如临大敌的反应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妈妈面色苍白的搂着弭花花,用力地捂着她的双眼;弭明诚神情紧张,不知从哪里找了跟木棍横在胸前;大姨更是直接从包里掏出了手枪,右手紧紧握着漆黑枪柄,左手握在右手的手腕上辅助支撑,食指已然搭在了扳机之上,一副随时准备击发的架势,不管是妈妈还是弭明诚,对于大姨从包里掏出了手枪一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
  
  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可我左看右瞧,张又雪除了莫名其妙跑到了桌子上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外,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了吧...
  
  不对!
  
  似有似无的违和感让我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张又雪文静的脸上。
  
  “嘶”
  
  端详了片刻,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六十五章
  
  张又雪的身体虽然反弓着趴在桌面上,可她的脸却是正对着我们,不过之前我就发现了她脖子的“柔韧性”,此时倒不是太过惊讶,然而妈妈他们可是头一回看见,难怪都挤在了门口,不敢轻举妄动。
  
  大姨的手枪虽然对准了张又雪的要害,可她轻易却是不敢开枪,天知道这鬼东西吃不吃物理伤害,要是反而激怒了这个明显已经超出人类范畴的怪物,那我们这一行大小五个人能否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都两说了。
  
  双方就这么遥遥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先打破僵局。
  
  突然,另一个怀了身孕的接待员从前台的桌子后站了起来,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似的,拧巴成奇形怪状的张又雪丝毫没有攻击她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我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怀孕女从柜台后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干净而整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正常,外表上就跟一个普通女人一模一样,然而她却给我一种比那个凹造型的张又雪更加危险的感觉。
  
  随着她的缓步靠近,大姨调转了枪口,指向了怀孕的女人大声喝道:“请别再靠近了,不然我要开枪了!”
  
  那女人置若罔闻,固执地朝着我们走来,大姨神色一冷,不再出言警告,娴熟地拉开保险,手指搭在扳机之上微微发力,竟是真的准备开枪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中年男人从楼梯口仓惶地跑了出来,浑身上下就套着一件裤衩,一身厚实的肥膘剧烈地抖动着,凸起的将军肚甚至比那个怀孕女人的肚子还要大上三分。
  
  那人正是我们的大巴司机!
  
  他居然还没走,我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载我们过来的那辆大巴是不是还停在村外的某个地方?
  
  慌慌张张的司机正好一头撞到了女人身上,这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长的,巨大的冲击力将把女人撞倒在地。司机自己也是一个不稳,两人抱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骑到了女人身上。
  
  司机的神色惊魂未定,似乎正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似的,丝毫没有将一个孕妇撞倒的自觉,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起身就准备继续跑路。
  
  然而被司机压在身下的女人可没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纤细的胳膊拉住了司机的手,只是轻飘飘地一拽,与女人的体型差距巨大的司机居然被一个柔弱的孕妇拽的摔倒在地。
  
  女人也不客气,一下子翻身骑在了司机身上,真是风水轮流转。
  
  许是她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司机慌乱之下也没心思细究自己是怎么被她轻易拽倒的,只当是自己没有站稳罢了,可他却没有想过,一个孕妇又是如何被一个近二百斤的大汉撞倒在地而屁事没有。
  
  司机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将瘦弱女人翻下身去,急得他双手齐出,在半空中胡乱挥舞比划着,似乎是在和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解释着什么,可惜我们离得太远,我连他的口型都看得不太真切。
  
  不等司机说完,女人忽然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的手,缓缓俯下身子,一副要强吻司机的样子。
  
  这违和感爆棚的一幕给我看傻了,倒在地上的两人要是掉个个儿我还能理解,这女人虽然怀孕了,可她的长相和气质都还算中上之姿,居然饥渴到要在这种情形之下强吻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吗?这画面可真是太辣眼睛了。
  
  然而司机反而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一点也没有艳遇的欣喜,这两人难道是在刚才的碰撞下互换了灵魂吗?
  
  预想中的两唇相接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女人在离着中年男人还有一拳的距离时便停下了身形,缓缓地张大了嘴巴。
  
  司机的神情越来越惊恐,死死地将头扭到了一边,活脱脱一个被不良侵犯的乖乖女。
  
  女人不紧不慢地腾出了一只手,奇怪的是司机被女人释放的那只手一动不动,像是断了似的。
  
  她的手按在了司机的下颌上,不容抗拒的将司机的头扳了回来,重新正对着自己,其力量之大,中年男人连闭上嘴巴都无法办到。
  
  女人的嘴巴张到了极限,喉咙间隆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借助一旁电梯门的反射,我看见从女人大张着的嘴里居然钻出了一个婴儿的脑袋。
  
  那婴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凭借着脑袋一拱一拱地爬出了女人的嘴巴,顺着母亲为他开辟的通道钻入了司机的口中,一截足有几十公分长的脖颈像是脐带一般连接着两人。
  
  司机拼命地想要合上嘴巴,女人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夹的他动弹不得,随着男人的喉间同样开始一阵阵的隆起,司机的双腿胡乱踢蹬了几下,渐渐停止了挣扎,生死不明。
  
  那婴儿的脑袋就像一台管道疏通器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司机体内深处钻去,一眨眼就不知钻到了哪个部位,两人唇间连着的那条粗如儿臂的管道很快就开始有规律地蠕动起伏着,同时司机的将军肚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们确认了那女人的异常之后已经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
  
  巨大的枪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淡淡的青烟从枪口袅袅升起。
  
  大姨开枪了!!
  
  听这动静百分百是真家伙,我还曾抱有一丝幻想,这把沉甸甸的手枪只不过是大姨用来唬人的罢了,说不定就是个打火机呢。
  
  只是这一枪动静虽大,气势虽足,然而那孕妇却依旧贪婪地趴在司机的身上,心无旁骛的吸食着男人的生命力,毫发无伤。
  
  大姨摆了半天POSS,这枪法也太水了吧...
  
  念头未落,一声凄厉的尖啸却从头顶传来。
  
  原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吸引过去之时,瑜伽爱好者张又雪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天花板,眼看都快来到我们头顶了,大姨一直在分心注意着张又雪的动向,这才没能及时救下倒霉的司机。
  
  我没看见大姨的一枪击中了哪里,只听张又雪惊叫一声,从天花板上摔落了下来,黏稠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完全没有想象中花花绿绿的样子,而是和普通人类的血液一般无二。
  
  可惜张又雪并未就此杀青,扑腾了几下又重新爬了起来,脸上的微笑已经被愤怒取代。
  
  然而她好像是知道大姨手中那把小玩意儿的厉害,也不敢再冲过来,只是远远地朝大姨尖叫了几声,眨眼间就窜入员工休息区,消失得无踪,其速度之快,连大姨的第二发子弹都落了空。
  
  “砰”
  
  第三枪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子弹径直钻入了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大阳穴内,本以为起码是个刀枪不入级别的小BOSS,没想到女人应声而倒,瘫在了司机身上不断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这是一点防御力都没点啊,脆皮的出乎预料,比张又雪这个马仔还要不堪一击。
  
  “快上楼!发什么呆呢!”
  
  大姨一声怒吼,众人如梦初醒,从接连不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弭明诚率先冲向了楼梯间,弭花花和妈妈紧跟其后,一如先前的队形一般,只是这次断后的人选换成了杀气腾腾的大姨。
  
  众人急急忙忙地往楼上狂奔着,司机的遭遇让所有人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毕竟谁都不想尝试体内抽脂的感觉。
  
  刚上到二楼,那个在刀疤脸手下失了宠的小绿毛惊叫着从走廊里跑了出来,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裤,一对白嫩的小乳鸽俏生生的挺立着,搭配这件与稚气不相符的胖次倒是有种别样的诱惑。
  
  小绿毛一看见我们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不管不顾地也跟着往上跑,走廊的深处里传来嘈杂的噪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登场,我暗道不妙,这丫别特么拉了个精英怪的仇恨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连忙加快了脚步,刚上了两极台阶却突然想到大姨的身体可还没恢复过来,之前连下楼都十分勉强,上楼就更不必说了。
  
  我急忙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大姨的身影?
  
  我心中大骇,顾不上许多,撑着扶手直接从七级台阶上一越而下,差点就撞到了刚刚扶着楼梯,艰难地爬上拐角的大姨。
  
  大姨的脑门上冒着一层细汗,手里的枪下意识地对准了我,在看清我的脸后又连忙放了下来:“吓我一跳,差点就走火了知不知道!你下来找死啊!还不快走!”
  
  我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起了大姨,闷头往上冲着。
  
  大姨并没有挣扎抵抗,也没有出言呵斥,更没有矫情扭捏,反而十分配合我的动作,甚至主动揽住了我的脖子。
  
  沉稳如大姨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和眼下的局势,她可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耍小脾气闹别扭,现在可不是计较往事的时候,任何浪费时间的举措都会给我们几何倍的增加风险。
  
  生活可不是电影,不会在男女主角打情骂俏的时候暂停反派的一切活动。
  
  还没跑多远,身后的异响已经越来越近,该死的小绿毛不知道拉了个什么怪,牵连到我们头上,我叫苦不迭,拼劲全力地跨越着一级一级的台阶。
  
  虽然美人在怀,然而大姨可不是竹竿型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对沉甸甸的胸脯,太压秤了,要不是我高大的身材和一直以来坚持着锻炼,莫说是扛着大姨爬楼梯了,恐怕连抱起来走两步都十分艰难,换做是弭花花那丫头,我直接夹在腋下连上三楼气都不带喘的。
  
    第六十六章
  
  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材意味着质量并不会太轻,我抱着大姨连冲了数十级台阶,喘得跟条死狗似的,腿肚子都已经开始打颤了。
  
  大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来由得问了一句:“我很重么?!”
  
  我楞了一下,原来大姨也是会在意自己的体重吗?平时干饭的时候倒是没见她少吃过一口。
  
  还没得我想好如何应对这种死亡问题,大姨突然探手朝着我身后连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响,不用大姨提醒我也知道这是冲锋的号角。
  
  我不敢回头去看一眼身后的威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紧紧咬住了牙关,调动起身体所有的潜能,没了命的发足狂奔着,每一步都至少跨过了三级台阶。
  
  在我的全力冲刺之下,即使我还带着大姨,速度还是渐渐提了上来,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被妈妈他们甩得连灰儿都看不见,心里隐隐有些奇怪,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可眼下火都烧到屁股了,只能安慰自己妈妈已经安全的回到了房间。
  
  大姨一阵连射掏空了弹匣,从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可以大致判断出子弹并没有对身后追击的玩意儿造成多少伤害。
  
  如节肢动物爬行发出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我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压榨不出分毫。
  
  大姨奋力地将已经空仓挂机的手枪向着身后掷去,然而子弹都破不开的防御一发武器投掷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充其量也就是给我减轻些许负担罢了。
  
  诡异的是在大姨掷出手枪之后,身后的动静突兀的消失了,莫说是手枪落地的声音,就连那不知名的怪物也在一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
  
  从我奔上四楼的拐角,踏上五楼的阶梯之后,一切又恢复了那异样的平静。
  
  我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将怀里有些下坠的大姨往上提了提,仍旧不敢回头看上一眼,生怕耽搁一秒就会有一张血盆大口将我们吞没。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这可是逃出生天的绝佳时机,我刚想要一鼓作气冲回房间,大姨却忽然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不要动,然而她也没有要从我身上下来的意思,探头探脑的向后面张望着,神情极其古怪。
  
  我虽觉得这种时候可不适合东张西望,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变数,但本着对大姨的无条件信任,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大姨停留在了楼梯口。
  
  全力冲刺了这么久,我依然没能追上大部队的身影,心中的担忧更甚,妈妈他们即便跑得再快,总不至于连点动静都没有吧。
  
  所幸一路上并没看见什么打斗痕迹,加上小绿毛一共四个人,就算真的遇到了无法抗衡的敌人,血迹之类的总是可以留下的。
  
  大姨张望了一会儿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没再说什么,拽了拽我的衣服示意我可以起驾了。
  
  当我抱着大姨重新站到了五楼的走廊时,我一眼就看见了我们那间总统套房半开着的房门,我心下一喜,妈妈她们果然已经回来了,这帮没良心的人就没有一个想要接应一下殿后的我们吗?
  
  大姨忽地挣扎着从我身上下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又走回了楼梯间,探头向下方张望着。
  
  我虽然想要亲眼确认妈妈是否已经脱险,但大姨的举动自有她的道理,我没有去催促大姨,耐着性子跟着她向下方看去,除了一层层的楼梯和扶手之外,什么也没有看见,方才差点就要碰到我后脖领的呼啸声仿佛就跟幻觉一般。
  
  瞅来瞅去看不出个门道,大姨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确认什么。
  
  我心中的着急愈发迫切,妈妈是否真的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房间里,为什么始终不见妈妈出来寻找我们?
  
  好在大姨总算是收回了视线,转身向着房间走去,虽然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妈妈的面前,但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要沉得住气,寂静的走廊就像怪物幻化出的血盆大口,好整以暇的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紧走了两步领先大姨一个身位,虽然大姨不同于一般女子,但她正处于虚弱状态,即便是水泥浇筑的,那也是需要呵护的。再说了,保护女人可是一个绅士应尽的义务。
  
  穿过了死寂的走廊,一如我们刚出发时的样子,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不知道五楼的人到底都去了哪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安然无恙的走到了套房之前,一路上出奇的顺利,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陷阱。
  
  我刚想要推门进去,大姨却忽然开口道:“钥匙,在我身上。”
  
  我伸出的手猛地一抖,下意识地缩了回去,房门的钥匙只有一把,临走之前还是我亲自关上的门,虽然并没有反锁,但也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门锁上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难道又是刀疤脸之流闯入了房间?
  
  慎重起见,我伸脚轻轻踢开了半掩着的房门,站在门外调整着角度观察着客厅,并没有发现妈妈或者其他人的身影。
  
  我又试探性地喊了几声,确保能够让房间内的每个角落都能听见,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回音,大姨蹙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任由我做着各种各样的尝试。
  
  喊了半天也没个结论,我心急如焚,索性一个战术翻滚钻进了房间,第一时间确认了门后并没有等着敲我闷棍的人。
  
  大姨朝我翻了个白眼,我尴尬的笑了笑,起身扫了扫灰,拿起门边的一根扫把充当着防身武器,慢慢地向着里屋走去。
  
  大姨虽然跟着我走了进来,却只是守在了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姨并没有选择关上房门,而是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下子明白了大姨的意图,大姨既是在给我放风,也是防止我不小心踏入什么陷阱,不管威胁来自门内还是门外都能留个后手,不至于一起栽了进去。
  
  姜还是老的辣啊!
  
  没了后顾之忧,我握紧了扫把小心翼翼地四处搜索起来,其实总共也没几个房间,几眼就看到了头。
  
  我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我不死心的连最不可能藏人的床底下都查看了一遍,除了灰尘之外再没其他东西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当时我和妈妈最多就只有一层的落差,我不可能听不见他们出事的声音,妈妈到底跑去了哪里?又是谁打开了我们房间的门?
  
  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怪物,妈妈肯定是吓坏了,我一言不发的就往外冲,连大姨问询的目光都不予理会,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就算是搜遍整栋酒店,我也要将妈妈安全的带回来!
  
  “咚”
  
  沉闷的碰撞声从我脑门上发了出来,我双手捂着脑袋蹲了下去,撞得七荤八素,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大姨愣了愣,试探性地伸手在空空如也的门口摸索起来。
  
  我重新站了起来,也向着门口摸去,入手冰凉而坚硬,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出口。
  
  明明透过敞开的大门还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的走廊,这特么是地图卡了BUG吗??
  
  我的情绪愈发焦躁,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的理智都快要维持不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我猛地一波助跑,以肩膀撞向了那堵无形的空气墙。
  
  毫无意外的,我再次被弹了回来,胳膊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就像我真的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面墙上。
  
  我绝望的盯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实在是想不通前后才几分钟的功夫,大姨又一直守在门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大姨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上下打量着门框,自顾自的说道:“我没有离开过半步,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这道...屏障倒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你先不要着急,恐怕你就是把自己撞死都拿它没办法,还是先找找房间里有没有多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吧。”
  
  我不置可否,现在的我很难冷静下来,赤手空拳我拿它没办法,索性直接去厨房随便抓了把水果刀就往门口戳去,锋利的刀片应声而断,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变化。
  
  大姨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管我,任由我折腾去了,自己一个人开始在房间内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试图找到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
  
  我不死心地又用打火机在门口烧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我怎么踢打猛踹,这堵无形的墙就是要拦在我寻找妈妈的道路上,纹丝不动。
  
  我沮丧的瘫坐在地,头发都被我抓成了鸡窝,能尝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能利用的工具我也都用过了,可就是拿这该死的空气墙没有办法。
  
  不知何时,大姨又站到了我的身边,手上端着一盆水突然就朝着外面泼去,同时一把拉过我挡在身前。
  
  没想到这堵空气墙密不透风,连水都逃逸不出去,全部被挡了回来,悉数溅射在我身上。
  
  大姨又拿出了一包纸巾,一张张贴在被水沾湿的空气墙上,直到每个角落都贴满了被水浸湿的纸巾。
  
  “看见了吧?别再瞎折腾了,白白浪费力气。”
  
  大姨拍了拍手,挑着眉毛看着颓丧的我。
  
  眼见我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姨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她也知道我是心系妈妈的安危才变得有些失了分寸,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大姨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罕见地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劝慰了我几句,这才转身回到了房间。
  
  我知道大姨表面上看起来神色自若,内心其实并不比我轻松多少,只是她更清楚无谓的慌乱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徒劳的浪费精力罢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一想起妈妈生死未卜,我的心就静不下来,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话,我恐怕会发疯的。
  
  这个村庄不知已经异变成什么样了,再这么耽搁下去,妈妈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突然,我心中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以至于我连忙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
  
  胡乱又折腾了两个小时,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结果还是没能从这间囚笼里逃出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大姨的房间,本想询问一下大姨有没有什么收获,然而一进门我就看见大姨安详的躺在床上睡觉。
  
  我一直以为大姨也在冥思苦想破局之法,没想到,她居然在睡觉?!!
  
  我的妈妈,她的妹妹正流落在外,生死不明,她是怎么心安理得的睡得着?
  
  霎时间,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唯一的出路不就在大姨身上吗?只要能成功重启系统,一切的错误都将被纠正。
  
  虽然我没办法确定大姨是否也能为系统提供所需的能量,因为系统宕机的缘故,我的数据视角很长时间没有更新过了,可我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去赌一赌这渺茫的可能性。
  
  即便我将要做的事情天理难容,即便我和大姨的关系将再也无法挽回,我也不决会放过任何可能拯救妈妈的机会!
  
    第六十七章
  
  系统的重启需要大量的点数,要在短时间内攻略大姨谈何容易,都不需要使用几乎来形容,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说大姨不比妈妈,在老谋深算的大姨面前,我那点小手段对于大姨来说就跟过家家一样。
  
  我缓缓在床边坐下,心乱如麻,看着大姨平稳的呼吸,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了大姨的腿上。
  
  大姨瞬间就惊醒了过来,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我还以为大姨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没想到只是在假寐而已。
  
  本来还能狡辩一下我只是想将大姨唤醒,可在我刚才无意识的举动下,手掌放在大姨腿上的位置太高了,高到离大姨的三角禁区仅一拳之隔,这地方敏感性足以直接宣告我的死刑了。
  
  大姨震怒地看着我放在她腿上的手,房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下来,我深知大姨即便愿意听我的解释,那也得是在我被揍得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脑子没来由得一热,趁着大姨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之中,一把扑了上去将大姨重新压在了床上,双手死命地按住了大姨的胳膊。
  
  大姨这下彻底爆炸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对抗着我的大逆不道,“妥协”两个字从来都不曾出现在大姨的字典里。
  
  然而每当大姨挣扎一下,她的眉头就紧锁一分,套了层层虚弱DEBUFF的大姨被我轻松地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若不是昨天晚上的意外削弱了大姨七成的功力,面对全盛时期的大魔王,我或许也能勉强压制住她,却也别想还能有余力去做其他事情了。
  
  有道是神仙难日打滚哔——
  
  “赵亮!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你亲娘还在外面生死未卜,你脑子里就开始想这种事情?!你妈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么一个畜生?!”
  
  大姨愤怒的咆哮着,白皙的脸蛋因太过激动而涨得通红。
  
  “老姨,我...”
  
  面对大姨的质问,我憋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您乖乖让我肏一下,我就能力挽狂澜吗...我还真不敢看着大姨的眼睛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这下真的是泥巴掉裤裆了,虽然我是冒出过这个念头,可真要付诸实践的话我还没有这么大的狗胆,原本只是被大姨吓出来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结果却演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大姨的误会让我骑虎难下,她无意间提到的妈妈却坚定了我的决心,是的,妈妈还在外面生死未卜,每耽搁一分钟,我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至于将系统的存在和盘托出,尝试和大姨进行相对“友好”的协商?
  
  别闹了,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大姨万万是不会相信的,别的不说,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却需要靠我“亲近”她来提供能源?这么蹩脚的借口用来哄骗小学生都已经过时了。
  
  左思右想,竟已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下定了决心,为了妈妈,就算是要背负起禽兽的罪名,我也只能继续扮演下去了!
  
  “小亮,你冷静一些!咱们未必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你不要在冲动之下做出一些傻事,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好吗?”
  
  大姨忽然放柔了语气,轻声地劝慰着我。
  
  咦?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大姨似乎误以为我是因为走投无路,认定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才会想要在临死之前做些什么发泄一下。
  
  凡事先礼后兵,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打开局面,要知道万事开头难,虽然我不知道弓虽女干是个什么流程,但总不至于二话不说,拔屌就上吧...
  
  我顺着大姨的思路,央求道:“老姨,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我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啊!就算到了地狱,也会被人嘲笑的,您...您大发慈悲,就让我体验一下吧,这样我死也能瞑目了...”
  
  “体验个屁!我他妈还死不瞑目了呢!你自己没有手吗?!!再说你还算是个什么处男!昨晚不都...你现在从我身上下来,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连同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笔勾销,既往不咎!我保证不会再跟你翻这个旧账!”
  
  大姨也是条能屈能伸的汉子,人在屋檐下,姿态放得极低,耐心地和我谈着条件,循循善诱着。
  
  她可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女人,哪怕是遇到绑匪的时候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最终的下场只能是带着她的高傲被埋在荒山野岭。
  
  我差点就忍不住要点头答应了,这个条件可谓是相当诱人,昨天晚上的意外插入若真就这么算了,那我可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要知道在那之后,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大姨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就把我给崩了。
  
  然而眼下的情况,天平的另一端可是妈妈,无论什么好处都没有妈妈的安危重要,我不得不狠下心来,继续进行着这个禽兽不如的行为。
  
  大姨见我不为所动,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声色俱厉地喝道:“赵亮!你马上给老娘滚下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毙了?!老娘埋过这么多人,不差你一个!大不了就跟你外公说你被怪物一口吞了,连渣子都没剩下!”
  
  我的小心肝儿一颤,大姨的杀气可不似作假,我的这条小命真的难说了。
  
  可是为了妈妈,刀山火海又如何?
  
  虽然对不起大姨,那也只能对不起大姨了!
  
  我一发狠,闭上了眼睛,猛地低头亲在了大姨的嘴唇上。
  
  大姨没料到我如此不讲武德,明明还在嘴炮的阶段我居然会悍然下嘴。
  
  猝不及防之下,大姨的小嘴儿被我亲了个正着,她的双眼一下子瞪得滚圆,连忙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我有机可乘,同时将脑袋左右乱摆着,不让我轻易如愿。
  
  事实上我哪里敢将舌头伸进大姨的嘴里?这跟将胳膊直接伸进狮笼里有什么区别?
  
  就算大姨主动轻启朱唇邀我入内,我也不敢用自己的舌头冒这个险,这一吻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同时断了自己的退路罢了。
  
  在大姨的积威之下,此时我虽然占了上风,甚至整个人都骑在了大姨身上,可裤裆里的鸡儿却缩成了一团,似乎是怕我牵连到它,丝毫没有要一展雄风的意思。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大姨再硬,能有你硬吗?面对弭花花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耀武扬威?
  
  好在我的鸡儿没有生理上的问题,轻轻地一吻过后,即使它再不愿意,在旺盛的阳气催促下,鸡巴不住地跳动着,缓缓抬起了头来。
  
  大姨察觉到我胯下的动静,见我竟是要来真的,挣扎扭动地愈发剧烈,可昨晚才破身的下体还在隐隐作痛,自己这一路来回折腾更是耗尽了气力,不然自己也不至于躺在床上休息,让这禽兽有了可乘之机。
  
  我的血液渐渐开始沸腾,看着身下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大姨,内心深处隐隐涌上了一股奇异的快感,它的名字,叫做征服。
  
  肾上腺素刺激得我浑身都在颤抖,借着荷尔蒙赐予我的勇气,我正要低头进行第二次的试胆行动,大姨忽然又直直地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亮,老姨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着你妈妈的,虽然这种事情不被事俗所理解和接受,可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是吗?”
  
  “不管你以后和你妈妈走到了哪一步,只要不违背她的意愿,哪怕是偷偷跑到国外去领证结婚,我都会罩着你的。可你若是强行跟我,也就是你妈妈的亲姐姐发生了这种关系,你还以何面目去面对你心爱的女人呢?”
  
  “咱们虽然暂时被困在了这里,但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到时候你们母子再次重逢,以你的本事,你妈妈爱上你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可如果你被一时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爱情可都是自私的,你妈妈她又怎会接受你和她的姐姐发生过关系呢?”
  
  大姨的语气轻柔,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逻辑分明、条理清晰,然而她不断颤动着的瞳孔暴露了她的内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静。
  
  如果我真的只是精虫上脑,大姨的一番话说不定真的能让我重新恢复理智,可惜的是系统这个硬条件卡着我,无论大姨再怎么努力地自救,注定了她只能无功而返。
  
  我突然有了计较,故意引导着大姨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必须在您和妈妈之间选一个吗?”
  
  “哈?你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大姨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要加强这个观念在我心中的影响,忽然语气坚定地说道:“嗯,对,没错!你是要你妈,还是要我!”
  
  上钩了!
  
  我戏谑地看着大姨笑道:“那也就是说,只要不和您发生关系,那我还是能够选择我妈了?”
  
  “对对对...”
  
  大姨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不住地点着头。
  
  我腾出了压着大姨的右手,再次俯下了身子,大姨以为我又要亲她,连忙将头扭到一旁,却看到我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好在我们的位置离床头柜不远,我的胳膊也足够长,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后,终于摸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心中一喜,如我所料,连我的标间都有的配置,堂堂总统套房又岂会没有?
  
  我抽回了手,重新直起身子,将手中抓到的法宝展示在大姨面前,得意的说道:“老姨,您可识得此物?”
  
  大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没见过,略带疑惑的说道:“蚊香片?”
  
  “呃..”
  
  我的情绪差点被打乱了,连忙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摆出了一幅运筹帷幄的表情,俯身贴在大姨耳边轻声说道:“您可曾听说过,戴套不算强奸的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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