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朱翠兰同学面对小流氓义正言辞。这个不要脸的管小毛居然要自己等全家晚上睡着了去他家找他,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会有什么好事才怪。
“不行?哦,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兰兰。”吃好晚饭被叫到楼下的小毛,做势就要走回号门。
“哎!你别……”没办法,这不要脸的家伙说话不算话。先是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下午在学校问了他终考数学的分数,在盯着那张只比自己高一分的数学卷子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是81分以后,兰兰终于相信英特纳雄耐尔就一会实现。
“那……你同意啦?”当然比你高啦,而且就比你高一分,吼死你。也不看看‘地中海’有什么把柄在老子手里,要个81分还不是手到擒来,遇到‘神仙’那天就搞定了;‘诶?神仙,油?’盯着兰兰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毛突然回忆起来跟杂毛道士的对话。
“你……你爸爸妈妈真的不回来呀?”拉住这个臭流氓,兰兰突然被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手,捏着自己短袖白寸衫的衣角小声道。
“对呀,我妈打电话了医院加班,老头子厂里搬家,忙着呢。”两只手口袋里一插,人往门边上一靠,挑衅的语气和玩味的眼神;看起来解放那么多年了,坏分子依然不少啊。
阿拉小毛忽然提出这个不符合逻辑的要求其实基于以下两点:
一、跟阿芳放学回来不巧撞见刘涛叔叔跟秀兰阿姨的‘干柴烈火’。事实上是只‘撞’没‘见’;因为阿芳刚快要握到自家的门把手,就闪电般的缩了回来,然后窜进小毛家。两个人硬着头皮,听隔壁房间隐隐约约‘咯吱咯吱’的摇摆声心惊胆战。小毛是‘心惊’,这刘涛叔叔身体实在是太好了,天天耕地,农民伯伯都要自叹不如;接着又想到了可怜的秀兰阿姨,心里就一阵不爽。‘妈的,你弄我女人,老子搞你女儿!’阿芳是‘胆战’,一开始还红着脸,羞愧于自己父母的白日宣淫。后来发现旁边小流氓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赶紧翻开书包,拿出课本朗读今天的李静老师上过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人家也不是怕自己斗不过流氓,毕竟还是个小流氓。只不过爸妈还在隔壁‘白相’,自己这边实在没有心情‘嘎闹忙’;而且天晓得爸妈还要多久完事,万一自己跟这不要脸的正擦枪走火的时候被爸爸发现,估计小毛就要完成他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飞跃’了。所以我们的学习委员本着‘化敌于无形,防火与未然’的原则,认认真真的在对着眼里冒着欲火的管小毛同志朗诵了半遍课文。‘半遍’自然是因为在阿芳读到‘当你往孩子的口袋里塞苹果的时候’隔壁门开了,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硬要说有,那就有了为什么现在精虫上脑的小毛要求兰兰同学傍晚来串门了。
二、二就是小流氓估计着晚上刘涛叔叔在家,阿芳估计死也不肯来的。今天正好抓到兰兰的把柄,虽然兰兰长得没阿芳好看,但屁股还挺翘;况且她之前坏了自己跟阿芳那么多次的好事,那么好的机会不拿她撒撒气,小毛都过意不去。
“那……那你不许告诉阿芳哦!”说好了同意他一个要求。也怪自己老实,既然打赌输给了别人,兰兰同学也是愿赌服输。当小毛问她为什么一直跟自己过不去的时候,兰兰毫不犹豫的做了人生最大的表白。好来,结果自己那么多年心事让人晓得,应了那句刚退壳的蚱蜢碰上小公鸡——在劫难逃。
“嗯,不说 不说。诶,你怎么喜欢女人啊?”心里迫不及待,裤裆里硬的发疼,小流氓却依旧漫不经心的回答。最后还贱兮兮的一问,弄得兰兰作势要打。
钱为心所爱,酒是色之媒。拿了钱的吃了个饱,剃着牙缝中的蟹肉满意的走出了王宝和;喝了酒的也满心欢喜,看对方远去后,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在挂完电话后,他脑中的欲火早就烧的自己大肚皮下一阵难受,想飞着到那个女人的所在,收获自己性福。
福熙路,明德里。原有一处美孚买办的私宅,佣人不好跟主人住,花园里另搭了小房子。张爱丽当初就是看中这个大隐于市的小房间,不用跟别人在隔出来的亭子间里挤来挤去。作为新中国的教育工作者,俯首甘为孺子牛;佣人的房子算什么。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跟吴文俊过着二人世界的小日子。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张爱丽紧张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已经快十点了,有些人家已经关灯睡觉,她就是在等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
“吴,吴主任……怎么说啊到底!?”穿着睡衣开门的张爱丽挡在门口,没有让吴德进去的意思,见到吴德就急忙探听起消息。
“哎,爱丽,进去说啊,进去说,呃!”脸上红彤彤的吴德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边说一边往里挤。
“那么晚了不方便,你还是告诉我吧,什么都行,只要我们家有!”说这话张爱丽是有点底气的,不然家里当初也不可能出钱让她一个女孩子去留洋。
“这打点关系也不容易……这样吧,额,呶那个无线电我先送过去,再有什么消息我再跟你说。”‘我可只要你’吴德心里想着,眼珠一转,看到远处床头柜上的无线电就随意一指,仙人指路,调虎离山。
“好,你等等。”张爱丽毫不犹豫,想着那么晚了,快些打发他走,只要吴文俊有希望,这点东西算什么,说完就转身去拿。东西在床头柜上,床头柜在床的里侧靠墙。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快点拿到,张爱丽没有绕过床,而是直接跳上去;因为插头线在矮柜后面,所以要探下半个身子去拔。
“嗒。”轻轻的一声,门已经关上反锁。趁对方不注意,肥猫般的身子闪了进来。盯着床上那个撅着的屁股,即使穿着睡裤在昏暗的灯光也仍无比诱人,吴德拉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
“啊!呜……”已经把插头拔出来的张爱丽觉得背上一下被人压住,一只带着螃蟹腥气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就再也动弹不得。
“爱丽,爱丽你今天就给我吧,我忍不住了!呼,呼……”吴德全身压在张爱丽上面,跟对方如此之近,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的颤抖,让他觉得自己硬的都快出血了。他说着腾出左手,加快了动作。
“呜!呜……”张爱丽开始剧烈挣扎,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睡裤,拉住了内裤。她只觉得屁股一凉,直至膝盖处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别动!我要进来了,妈的!”吴德一个肥猪打挺,胯部压上去对准位置就开始乱顶。无奈他上面要防着张爱丽叫出声,下面有自己的肚子隔着,对不准那处日思夜想的所在。
“呜!呜!胡呜呜……”张爱丽此时已经涕泪横流。她知道自己上了对方的当,无奈自己一个小女人,怎么反抗的了自己身上这一百多斤的肉。她只能盼望着有瞬间得脱,好喊邻居救命;可她忘了,自己旁边,上下左右可是没有一个住的近的,只要她叫不出声,没人听得到这里的声音。
“呸!……嘶!哦哦哦!”嘲自己左手吐了口唾沫,往老二上一抹,握牢,对准。初期对方的干涩让吴德觉得有些疼;但都到了‘城门’了,怎么好不攻进去,吴主任可是党员啊。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咬牙瞪眼再一用力!终于得偿所愿,痛并舒服的‘哦’个不停。
张爱丽眼一黑,没有了知觉,她的记忆只有压得喘不过气的重量,对方呼出的臭气,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人不用继续承受痛苦,那它的作用在自己身上运作的太短了。晕过去是因为疼痛,醒来也是因为疼痛。但她已经无力反抗,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反抗的力气,而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哦!哦!哦!!……”刚开始见身下的女人没有动静着实吓了吴德一跳,后来用手指探了探鼻息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好因为喝了酒自己没有吓软。也是,精虫上脑的吴德,叫他现在奸尸都可以,何况这个不再反抗的身体,活的就行,欣喜若狂。足足‘哦’了两分钟,吴主任以自己的最好战绩缴械投降。
“爱,爱丽?”已经醒过来的张爱丽就这样静静的趴着,双眼无神,只有眼泪从里面不停的流出,同从她下身流出的精液,一起打湿了床单。散去了几分酒意的吴德开始害怕起来,轻轻叫了一声,见对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我……你……”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做了这事他本来是有台词,打算好了怎么安慰对方,可见现在张爱丽这样,吴德只有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去拿自己的裤子。
“哎呦!”谁知就在他弯腰捡裤子的一刹那一下被东西砸中,还好吴德下意识的举手挡了一下,不然脑袋非开瓢了不可。无线电落到地上,破裂四散。
“哎,哎哎……爱丽,你别……别……听我说,哎,听我说呀……”台灯、杯子、枕头,粉盒……一下坐起来的张爱丽咬牙含泪,瞪着能杀人的双眼,能抓到什么就砸什么。木头也有三分火性。吴德连裤子都来不及穿,连说带跑的就出了房间。他没命的跑,直到路口才发现自下半身空空如也。
夜色漆黑不见月,张爱丽收紧双腿,抱住膝盖,埋头痛哭。手里的眼镜因为太用力,镜框已经被捏的变形。她连哭声都不敢太大,被人这样欺负也无力声张。她只是个弱女子,在失去了丈夫的保护下,仍要努力的活着;活着去尽她的义务,试图完成吴文俊给她的使命,然后,走向那个如夜般无法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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