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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当土匪(原名华山风云录)】 (25-28) 作者:魔双月壁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10-0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我在民国当土匪(原名华山风云录)】 (25-28)作者:魔双月壁   第二十五章   一大早就被外头的人吵醒了,推开门一看,又是那帮人开始打拳了。   前堂的开阔地带站了几排人,各个一招一式的有板有样,不是蹲
【我在民国当土匪(原名华山风云录)】 (25-28)

作者:魔双月壁

  第二十五章

  一大早就被外头的人吵醒了,推开门一看,又是那帮人开始打拳了。

  前堂的开阔地带站了几排人,各个一招一式的有板有样,不是蹲起来扎马步
就是站起来挥拳。

  这样健身应该很不错,实战的话就差劲了些,对付寻常人还可,遇到练家子
估计就不太行了。

  伸了伸脖子,我走出了房间,林悦悦和杜宝来此时也都在外面了。

  山前是一道狭长的山谷,远处山坡上有瀑布流过。

  白天的天气大好,山上风景很美,四目望去,漫山的绿荫葱翠,山谷中还不
时传来鸟鸣声,人在山上好不惬意。

  石千雅带着我们吃的早饭。

  一整个早上都没看到萧静媛,林悦悦问起时石千雅才说她有点不舒服,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吃完了,石千雅要带我们到山上玩,临出发前,那萧静媛才过来了一下。

  萧静媛说话好像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客气了,一副冷艳冰霜的脸,见到我还有
些不自然的掖了掖领口,当然妇人知轻重,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

  别人只以为她是真不舒服,所以也没在意她的变化。

  萧静媛很疼她这个女儿,又是一番叮嘱后,我们才出发。

  山上石千雅比我们熟,她带着我们三个,第一站来到了华山西岳庙,已经过
了春市,又是在山上,所以这里人不是很多。

  庙宇的风格呈现出明清建筑样式,是宫殿御苑式古建筑群落,其轴线与华山
主峰形成一线,布局为坐北向南长方形的重城式大庙,朝向华山主峰,主要建筑
沿着南北轴线左右对称。

  整个西岳庙布局严谨,内城外廓,一条中轴线贯穿南北,形成重城式多单元
的空间结构,亭、堂、楼、坊相错其间。

  他们三个都是本地人,闻言才得知西岳庙竟有「陕西小故宫」的美誉,其建
筑规格仅次于皇宫坛庙,布局如同北平故宫,四周有高大的城墙围护,肃穆庄严

  是中华五岳寺庙中规模最大的,堪称「五岳第一庙」。

  西岳庙是华夏最早的祭祀庙宇之一,是历代帝王祭祀华山之神白帝少昊的场
所,是地位尊崇的皇家寺院,也是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

  北平那里的皇城,我是真的见过的,甚至还在里面住过,怪不得这里一进门
就有点熟悉,原来是彷古建筑群。

  从正门进来后,只见西岳庙有正殿五楹,殿后寝室各二楹,前为棂星门,七
座头门,五座国朝碑楼,东西旱船各二座,外为楼楹,连以角楼,凡间二百有奇

  往里继续走还有石碑数座,图首附王维、李白、杜甫、陈抟等唐宋名人的华
山题诗和华山简图。

  「民间相传西岳庙是为华山上的女神三圣母而建,后秀才刘彦昌赴京赶考路
径西岳庙,三圣母倾慕其才情,动了凡心,与其结为夫妻。

  至今西岳庙中还有有一株千年古槐,是随三圣母下凡的槐树精,为三圣母和
刘彦昌的证婚人,有「媒仙」之称。

  在此求姻缘据说很灵验呦......」石千雅一路为我们当起了解说,还
提到了传说中的故事。

  还别说,这种传说我竟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感叹那三圣母应该很美,而那刘
彦昌应该很幸福吧,因为前面就有一座三圣母的凋像,形象刻画的很生动...
....至于求姻缘,我们都刻意的忽略掉了。

  庙里偶能见到道人出入,也有闲散的游人进庙朝圣的,但熙熙攘攘,人数真
的不多。

  看完了西岳庙,我想到了山里的和尚庙,便提了出来,想去也看一看。

  这两个地方离得不远,于是石千雅带着我们,紧接着又到了山上的华藏寺。

  这里的庙宇规格虽然无法和西岳庙相比,但也是一座很悠久的庙宇了,据说
始建于南北朝北魏年间。

  华藏寺岩壑幽峭,松柏参天,有梵宇琳宫数处,四壁绘画人物,衣冠皆多姿
多彩。

  正中间最大的一座为大雄宝殿,两厢为祖堂、方丈室、厢房,房舍之间有宽
阔的天井相接。

  殿前有僧人接待,分站两旁,均穿着古朴的灰蓝色衣衫,当有人出入的时候
,就会礼貌的弯腰点头。

  大殿内被打扫的灰尘不染,蛛丝绝影,两边的柱子还刻了古联云「梵释堂空
清磐尚,留蕉下诞华藏寺」。

  进了殿内,首先被僧人迎着来到了一处香火前。

  这是寺庙的惯例,佛寺为了维持日常,一般都有来钱的名头,或是接受社会
人士的供奉。

  我身上已经没钱了,杜宝来自不用说也是没钱的主,最后还是两位姑娘还算
慷慨,各丢了一枚银元进去,取了香插了进去。

  「两位女施主请,这边可以帮你们算卦」僧人见投了钱,客气的引导着我们
来到了后院。

  这可能是为了留住回头客才这样安排的吧,不过遇到算卦的,两位姑娘也都
感到新鲜,各自美美的非要求一签。

  我对此无甚兴趣,他们算卦的间隙,独自跺着步子走到了一座偏室前。

  佛教寺庙里,居然也能见到女子,只见一座菩萨凋塑前,铺草垫子上坐了一
位看起来像是妇人年纪的女人,她手持木鱼在有节奏的敲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入俗之人,不过从发型和服侍来看应当不是,这让我
更加好奇了。

  站在旁边隐约能看到一点妇人的侧颜,呵,没想到这竟还是个美人。

  女子体态婀娜,一头青丝如瀑布般被她盘在了脑后,绾起的发髻上还插了一
个古典的簪子,却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

  她浑身上下是同色的青灰缎子,缎面紧紧包裹之下是呼之欲出的丰腴身体,
即使是跪坐着也难掩肉乎乎的身材,那衣衫绷的很紧,腰部轮廓和臀部曲线尽显
,让人忍不住会从后面多看几眼。

  女子优雅的坐在蒲团上,耳边云鬓斜垂,衬托的侧颜很美。

  她心无杂念的敲着木鱼,听不清她在祈祷着什么,焚香飘出的烟丝飘了进来
,梵香下是幽静风雅的氛围,我一动不动的深怕打扰到她。

  「原来你在这里啊」是林悦悦的声音,她应该算完了卦,也走了过来,「在
看什么呢?」说完话的时候,她也见到了坐在蒲团上的女子,我怕她会意错了,
赶忙开口回道,「我就是走走看看,你算完了,卦象怎么样?」「哈哈,我的也
算完了,那老和尚真逗,说我长了一副福像,还说我今年会遇到贵人,也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我们的对话被石千雅的到来打断了,这石姑娘应该也
是性情中人,无拘无束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了悦悦,你的卦上怎么说的?
」「咱俩差不多,他说我也会大富大贵......」林悦悦皎洁的回答了一句
,就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了,算卦看相的人都喜欢拣漂亮的话说,反正事
后又不会有人真的会回去追问,不过这能迎合人的心理,给人带去好心情,所以
两人说完我们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外面一阵对话声,很难没让人听到,引得那女子不由转过脸来看了看,见有
人盯着,又不好意思的低头转了回去。

  她的手上继续敲着,可就是这一回眸,也足以让人看到了女子的全貌。

  那是一张成熟美丽的脸。

  秀丽的长发乌黑,皮肤白腻似玉,额头光洁胜雪,几根青丝飘扬,长长弯弯
的睫毛微微扑闪着,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而又清澈无暇,琼鼻小巧精致,微微上
翘而又迷人的玫瑰色樱唇,配其一张白玉凋成的鹅蛋形美脸,加上凹凸有致的成
熟而又纤浓合度的身材,使她整个人都很出众。

  尤其是下巴上还有一颗美人痣,更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使她的气质平添了
成熟的味道。

  女子既妩媚妖娆也朴素清秀,又不失高贵大方,融合在一起又是那般和谐。

  从那一撇的脸颊和表情来看,女子应是中年美妇的年纪了,不过她却没有一
丝的皱纹,相反的那气质和美貌还很出尘。

  柳眉一颦彷佛刹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间便彷佛勾到了你内心的最深
处,但精致美丽的瑶鼻起伏玉立的威严却让你望而却步。

  果然是个美人啊。

  不过我却不好意思在多看,毕竟身边两位小美人也在看着呢,这样直勾勾的
盯着一位妇人,对我的形象来说还是不太好的。

  「你们两位又漂亮又年轻,运气肯定不会差的,以后的命啊肯定比算的还要
好」我陪笑着恭维了一句,引得二女咯咯直笑,笑谈中往外走了几步,杜宝来好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的道,「刚才那女人好像是高家大夫人苏月漓,可是奇怪的是
,她怎么会出家信佛了......」杜宝来走在后面,他像是嘀咕,又像是自
言自语,不过说话声还是被我们听到了,而且也被一旁的僧人听到了。

  「这位施主说的不错,那位确实是高家高夫人」见有人认得里头的人,那僧
人上前一步,开始慢慢给我们讲起来,「高夫人喜欢清静,并且对我佛存有敬意
,所以获得关照,可以来我寺行佛礼,她并没有出家,我寺也没有触犯戒律,望
施主们离去之后莫要多说才好」所谓获得关照,估计是给够了钱,当然这都是不
能明说的事情。

  他会这样提醒我们,估计还是怕我们下山后乱说,以至于辱没了寺庙的名声
,毕竟佛门乃清净之地,对于僧人们来说,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我们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赶忙回了一句,「不会的,佛
门圣地,我们当然不会乱说的」「施主们慢走」那僧人见我们比较明事理,便客
气的将我们迎出了大殿。

  「刚才那妇人也是高夫人?」以前隐约在谁那里听说过这位大夫人,但已经
记不清情况来,忍不住想了解一些更多的信息,眼下是个好机会,便沿着台阶下
去,我又疑惑的提了起来。

  「早就听说高家大夫人信佛,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先发话的是林悦悦。

  「这高家到底几个夫人啊?我以前都没见过,也就是今天才算是见到真容了
,你们说这位夫人多大了啊,怎么她一点也不显老,听说高二夫人漂亮,你们不
会是弄错人了吧……」石千雅也好奇的掺和了进来,不过从她说的来看,能把两
位夫人搞错,她了解的应该不多,并且肯定以前都没见过这两人吧。

  「两位大小姐,你们有所不知,里头这位就是高家大夫人苏月漓,她是高老
爷高华的原配。

  听说是二十多年前,那高老爷还没混出名堂时她就嫁给高华了,至于年龄吗
,她最大的儿子也有二十好几了吧,所以估摸着她没有四十,应该也有三十好几
了吧」杜宝来闻言又给我们介绍了一番。

  「那这高夫人也太会保养了,她看起来好年轻啊」石千雅的关注点好像不一
样。

  不过我和林悦悦还是异口同声的问了起来,「你怎么了解这么多?」「嘿嘿
,我这不是认识了一个高家的人吗,这些古怪的事情也是从她那里打听到的。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有幸还见过她,所以记得样子,听说高夫人
信佛也是最近十几年前才开始的事情,至于缘由嘛,就没人能说得清了」杜宝来
回忆着说着话,他说的那个认识的,看样子应该是雨芳姑娘了,当然林悦悦和石
千雅并不认识罢了。

  林悦悦自说自话又奇怪的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高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大夫人信佛,二夫人心善,真是搞不懂,这两位夫人是怎么和高家扯在一起的
......还有他家的那个大公子吧,听说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
况,反正就是令人很好奇」林悦悦说的高志峰这件事情,我以前听她讲过,所以
记得,但具体原因不详,所以我和她一样,听完后也朝杜宝来投去疑惑的目光。

  只听杜宝来继续道,「你说的是那个高志峰吧,我听说他小的时候不是这样
的,也就是十年前或者是八年前吧,才突然性情大变的,有人说他中了邪,也有
人说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具体是啥情况,就没有人知道了……」得,他
们两个情况说的差不多,看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信息可透露了,只是说出的事情
让大家更为好奇,对高家也更疑惑了而已。

  这石千雅可能对这个话题已经没了兴趣,我们慢慢的走出了华藏寺,她才适
时提醒道,「我们接下来还去哪里玩啊?」石千雅一句话才说完,只听远处传来
轰隆的一声,那声音有点大,震颤山谷。

  「打雷了?」林悦悦疑惑的问了一下。

  「可能是吧」石千雅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杜宝来则面面相觑也没搞清楚情
况。

  二女说完有点不以为意,可能只是觉得平天打了旱雷,但我却觉得不对劲,
打雷和爆炸声还是有点区别的,凭着经验几乎敢肯定这就是弹药爆炸的声音。

  声音的方向是刚才去过的西岳庙那边传来的,很奇怪那边发生了什么,来不
及解释那么多,我着急的走了过去。

  红墙砖瓦的房间倒了一间,还有石头砌成的一栋墙被炸开了花,碎石块散落
一地。

  上前一看是一栋侧殿着火了,旁边一个道士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简单的问
了一下情况,那道士已经吓懵了,支支吾吾的憋出几句话。

  好像是城楼失火了,然后救火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爆炸了,不仅墙角炸了个
洞,还把前来火火的几个小道士,全都炸没了。

  怪不得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空地上还残留有几块碎布烧灼的痕迹。

  来不及问死了多少人,因为稍微瞥了一眼爆炸过的地方,这一看不得了,居
然是炸药爆炸后留下的痕迹。

  「怎么会有炸药?你们有人私自制造花炮吗?」带着深深的疑问,我赶紧问
是怎么回事。

  道士肯定没见过炸药,面对我的质问,哪里能说得清,只是慌忙的哭泣道,
「一个年久末用的偏房失火了,我就叫人来救火,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爆炸
了.......我的同伴还有我的一个师傅,五个人全都没了......」
道士肯定没见过这种场面,也说不清楚情况,但我还是很好奇这地方怎么会有炸
药的存在。

  趁着火势小了一点,我转到了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子旁边看了看,虽然不是
很浓,但还是闻到了硫磺硝石的味道,循着味道,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处房前

  这里像是年久末用的老房子,找到了气味的源头,我也不敢贸然进去。

  看了一下房门紧闭,门锁都生锈了,但是着火的地方还在前面,这里并没有
什么火星子,犹豫了一下才敢撞开了门。

  发现屋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屋里堆了许多稻草,把草堆一掀开,我整
个人都惊呆了,好家伙,这里竟然足足堆了一屋子全是弹药枪支。

  匆匆一看,有汉阳造、歪把子,还有十挺机关枪和十箱的手榴弹,炸药也有
好几包,子弹更是不计其数。

  我已经被惊到张大了嘴巴,一个西岳庙而已,谁会在这里堆积了那么多军用
物资?又不是打仗,而且弹药放在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实在够让人匪夷所思
的。

  来不及多思考了,要是火烧到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整个庙估计都能炸翻
了。

  我退出了房间,赶紧移走了附近一些干枯可以燃烧的东西,然后又把那道士
叫起来,继续打水火火。

  这会儿杜宝来他们也跟来了,见势也纷纷帮忙,本来火势已经不大了,忙乎
了一会,总算把最后一点火势也扑火了。

  大家累的够呛,我和杜宝来还灰头土脸的,不过也来不及歇息了,我此时惦
念的完全是那批武器,所以转了转脑袋开始责问那道士起来,「我刚才检查了一
下,庙里居然有炸药,快说是不是你私藏的,那五个人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害他们
的」那道士又是一脸的懵逼,他又慌又急,急于澄清起来道,「炸药?冤枉啊,
我上山才来半年不到,从来没听说过炸药,更没有私藏,他们真的不是我害的啊
......」道士可能真的是新来没多久,看他一脸快急哭了的样子,不像是
在说假话。

  两位姑娘和杜宝来在一旁听的也是有点疑惑,他们来的迟了几步,所以并不
知道具体情况,我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了,而是继续加码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
附近,发现屋里还有很多,你还想要抵赖吗,要知道私藏炸药武器可是大罪,现
在省里的杨虎城主席盯民间私藏武器正紧呢,而且现在又死了人,要是我们下山
报官,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不是我,不管我的事啊,我从小胆子就小,就算借
我胆子我也不敢啊,几位一定要明察帮我说话啊.......」道士急的跪在
地上,快要语无伦次了。

  我见他已然被吓着了,便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们几
个知道,你若不想找麻烦,也不是没有办法,将炸药交给我来处理吧,趁着还没
别的人知道,我先把罪证弄走,这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懂了吗?」说完我
直直的盯着他,道士不疑有他,一听还有转机,赶忙连连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
从安排。

  事不宜迟,得把这批武器赶快运回寨里,这些可都是宝贝啊,别说没钱再买
了,就算有钱估计也没地方买,所以还是越快为妙,没心情再玩下去了,我就想
留下杜宝来看着。

  这里不留个人我还真不放心,就把杜宝来叫到跟前,跟他耳语了几句。

  这杜宝来看出了我的算盘,也知道兹事体大,既然打定了决心以后跟着我,
便奋勇争先,表示一定会守到等着人来的。

  我给他说了武器弹药的事情,又交代他要注意安全,杜宝来连连点头让我放
心。

  林悦悦是自己人,我也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林悦悦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变
得和我一样欣喜,觉得这个便宜一定得占为好。

  我要她送石千雅先回去,然后下山和小贺汇合后再上山,林悦悦也连连点头
,表示知道怎么做。

  石千雅直发愣,她还没怎么知道情况,不过林悦悦很快说服了石千雅,于是
两位姑娘率先回玉女峰那里去了。

  时间不能再耽搁,我也分头行动出发了。

  翻过道道山梁,从一个峰头到另一个峰头,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地方吃,连夜
赶回了山上的大本营,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和林悦悦出走的这些天,营寨里也发
生了大事。

  第二十六章

  我记得当初带林悦悦、贺立开下山的时候,是让他们沿途打劫马帮来着。

  现在的情况,马帮是打劫着了,但是却没有见到多少盐巴,而是发现了大烟

  大烟也就是鸦片,一种吸食了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他对中国人的危害是从清
末时期的鸦片战争开始广为人所熟知的,这是一种罂粟花所结的果实,吸多了能
让人枯瘦如柴,更具破坏性的是其价格昂贵,一旦有人染上就能让家庭破产,进
而走到卖儿卖女卖老婆的境地……所以善良的中国人民对其有着天热的憎恶。

  我的脑袋已经混乱了,有那么一刹那差点昏倒在地,距今所能知晓的信息,
我那个父亲、我的家庭遭遇好像全都是围绕大烟发生的。

  不行,我还不能倒下去,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要脑袋清晰。

  我把其余闲杂人等叫了出去,包括送水进来的李妇人也给她叫了出去,只留
下了师爷还有楚飞云和唐明举。

  眼下把那批武器运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余的可以等候商量,于是我赶
紧就把西岳庙里的情况还有想法说了出来。

  师爷杨梨秀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他一听便想到了什么,开口介绍道,「我知
道了,那批弹药一定是冯玉祥留下来的,几年前的时候他曾将部队驻扎过西岳庙
一带,将大殿作为兵工厂,甚至将万寿阁当作了弹药库……后来发生了蒋冯阎桂
大战,他才紧急将部队调走,你说的这批弹药估计就是没有来得及运出去的,听
说现在他已经倒台下野,估计也就管不上西岳庙这边了…….」这冯玉祥人称「
倒戈将军」,可谓是近十年来的风云人物了。

  他原属直系曹锟那一派系,民国十年的时候,冯玉祥率部入陕,从此壮大为
一方军阀,并在随后一年的直系和奉系战争中火中取栗取得了河南。

  民国十三年的时候,冯玉祥在直奉第二次大战中接受张学良50万银元的贿
赂倒戈,导致直系下台,也就是那一次义父重新做了北京的临时执政,那年的我
已经15岁了,所以对那段历史记忆犹新。

  民国十四年年底,北方形成了直系、奉系、直鲁联军联合进攻西北军的形势
,并在第二年奉、直军联合进攻下,冯玉祥通电下野。

  后来其又收拾残部,于1926年加入了南方的蒋介石势力集团,但奇怪的
是他又在1930年联合阎、桂反蒋,并最终战败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

  这些事情都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到现在也才隔了两、三年而已,听说冯玉祥
失败后就隐居读书去了。

  至于他现在在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这样的人需要蛰伏才是上策。

  从时间上来看,他在西岳庙留下足迹应该是反蒋时期的事情,冯玉祥好歹也
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还有过把部队开进历史名迹的情况,这简直是令人匪夷
所思的。

  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那批武器弹药的情况原来是这么回事,便简单介绍一下
庙里的情况。

  「那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安排人手才行,煮熟的鸭子别飞了」师爷也知道
这是一笔无本稳赚的大买卖,便立即放下了大烟的事情,开始与我们合谋起来。

  有了这批武器弹药,不光是能省下一大笔钱,这也是我们能否长久立足的必
备,到时候就不用怕那山下的高家找麻烦了。

  商量了一番,这次依然让老三带队,明天一早就带队出发,安排了一大批人
,我重点给他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那枪和子弹还好,都是老三熟悉的玩意,但是手榴弹和炸药比较特殊,我怕
他会弄出事来,便一再交代禁火且不要乱碰乱摸。

  师爷也在一旁提醒,路上一切都要小心运输,他说话可能比我更管用,我就
不再多做指示了,只是最后提到了杜宝来,要他到时候到了西岳庙去找这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末亮,老三就带人出发了,等他们走后,我又安排人腾出了
几间不用的洞窟做储存用,一直忙到了中午,林悦悦和贺立开也才回到山上。

  这样一直到了下午我才有时间问起来那大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师爷和老二楚飞云开始细说起来。

  原来那天他们带着十几个人在路边林子里正商量,偏巧碰到马帮从山路走过
,一队骡马丁儿当儿地慢慢走过来,押运的人好像困得厉害,扛着枪边走边打瞌
睡。

  也没有谁招呼,没有周密设计,门内的弟兄们很自然地进入了角色,路走到
这一步,他们想干能干,而且也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所以就劫他娘的。

  马帮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马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为了安全他们选择黎
明时刻上路,偏偏的就在黎明时刻,他们在险恶的石门栈道遭到了劫持。

  我们的人枪多势众,打了几枪,一阵呐喊,乌合之众的马帮竟然丢下东西落
荒而逃。

  痛快的劫了数车货物,本想撸草打兔子,再去别的路上继续干几票的,可是
拉回来一看,劫下的东西里除了十几包盐巴,居然还有十担大烟。

  这下可不得了,谁也没想到平静的贩盐生意下,居然有人干大烟的生意。

  其实盘踞在各处的军阀,无论大小都有令百姓种烟的命令,要么就是走私烟
土,以满足军饷之需。

  其中国内以云南烟土最为出名,每到罂粟收割的季节,国内山南海北的烟贩
子都会云集而往。

  不过军阀们也都只敢背地里做,却不能明面上说,而且从政府角度老说,颁
布的都有禁烟的法令。

  「20年前的那场共和革命后,鉴于鸦片的流毒,风雷镇包括方圆十里内附
近的几家有识的大士绅曾有过约定,谁也不准碰大烟的生意,违者共诛....
....至那以后,镇上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大烟事件,但都很快就被平息下去,
所以大烟在这一带已经销声匿迹了有十年......」师爷怕我不知道,说了
截获烟土的过程,又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

  「大烟的生意并没有消失,只是更加隐蔽了」「对,段兄弟说的不错,如果
不是这次马帮暴露,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原来一直走的是大烟」楚飞云也参与了这
次行动,所以他也配合着说起来,「段兄弟有所不知,我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因为
大烟经历过家破人亡,所以知道这东西害人不浅.......师爷就是因为他
哥哥吸大烟,才导致家败人亡的」师爷闻言叹了口气,「唉」我以前听他说过,
他家里出过变故,最后好像是不得已下才上了苍龙岭的。

  林悦悦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一些,但没想到究其原因她也是不知道的,只听她
在一旁惊诧的道,「师爷,没想到你家里以前出过这样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都是大烟害的,我母亲死的早,我哥染上后,不仅花光了钱还偷偷变卖了家里
的田产,我那嫂子过不下去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我父亲被气到气绝而亡,我哥
也因为吸到最后染上病撒手人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心灰意冷走投
无路,是林老大收留了我,他见我是读书人,就让我做了他的军师」师爷情绪低
落的说完,脸上一片荒凉。

  家里有过这么惨痛的经历,我也不好再问他什么了,而且我自己的身世和他
比起来,实在也难以言喻,便挑明了主题道,「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到
底是谁在私卖这批货」楚飞云回复道,「老大说的对,还好在那批马帮中,除了
有大部分人逃跑之外,还是被我们抓了两个辫子回来」还抓到了马帮的人,这可
是大好事,我激动的上前一步问道,「那他们交代出背后是谁的货了吗?」 「
还没有,沾上烟土是死罪,他们一口咬定自己送的只是盐巴……」楚飞云说完又
道,「要不再叫上来问问?」我没有拒绝,老二便出去叫人,又把那两个人带了
上来。

  被绑着的两个人,一个中年一个年轻一些,可能以为要处决他们了,一进来
就忙不迭的喊冤枉,辩解自己对烟土一概不知道,只以为那是盐巴才接的活。

  「少废话,你们从谁手里拿的货?要送到哪里?」问话的是林悦悦,别看她
一个女流之辈,但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明镜的很,而且语气也很犀利,直
盯的两人腿都开始打哆嗦了。

  「各位好汉明鉴啊,我们只是送盐巴的,并不知道这里头有烟土啊」回话的
是那个中年男人。

  「我问的是你们从谁手里拿的货?」林悦悦见他答非所问,就对那个年轻的
男人示意道,「你来说」这年轻人好像很害怕,战战兢兢的开口道,「我们是从
…….」他才开口那大一点的男人就想提醒他来,「你这样说出来我们会没命的
」「不说出来也会没命」楚飞云发出严厉的眼色,示意他继续道,「接着说」只
听那年轻男子接着道,「我们每次都是从青木川那边一个叫何中南何老爷手里拿
的货,他只是贩盐的主,我们从来也不知道这里面怎么就成了大烟啊」「何中南
,听说他是书香世家本分人,怎么会和大烟扯上关系呢……」师爷好像听说过这
个人,他略沉吟了一下,接着又朝那人问了一句,「你没弄错吧?」「你们是土
匪,我怎么敢弄错呢,整个华阴地区,谁不知道这盐巴的上游货源被穆青芳、吴
新田把持着,而下游销路则被几家私贩把持着,至于何老爷家的盐巴怎么就变成
了烟土,我们马帮也不清楚啊,要不是你们劫了货,我们也一直蒙在骨子里」既
然清楚了这批货的上家是从何中南手里放出的,那只要问出下家是谁,这条路基
本上也就明朗了,我便急着问道,「那你接着说,这批货你们要送到谁的手里?
」「这位好汉你有所不知,我们只是押送的马帮,这下家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啊。

  马帮有跑马帮的规矩,我们本来只负责送到十里外的西口,然后那里就会有
另一拨马帮的人接应,所以下家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的货」「他说的没错,这确实
是道上的规矩」楚飞云怕我不知道,在那人说完后插了一句。

  眼见着问完了,那年轻人开始求饶起来,「我该说的都说了,各位好汉行行
好,放了我们吧」楚飞云见他嚷嚷,又叫来人将两人押了下去。

  这年轻人因为害怕,说的好像是真的,但除了供出一个叫何中南的人,也没
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楚飞云问道,「大烟可是来钱的生意,要不要派人去青木川盯一下何中南?
」做为土匪,老二想到的更多的可能还是大烟来钱快,想为寨子里打开发财的路
子,但我更想弄明白的是,这整个背后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于是回道,「不可,
有人丢了大烟,肯定比我们还着急,这时候不可打草惊蛇,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见我不让去调查那何中南,林悦悦问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把那两人
先放了吧」反正他们也已经没用了,我朝师爷道,「等会,师爷去办吧」又小声
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示意让他顺便放出声去,就说这一票是林东升干的,
师爷看了林悦悦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里就是怎么处理这批大烟了。

  山上的人每天都要吃饭,自然不能缺了钱,不然队伍就会散。

  老三走后,就数老二楚飞云比较熟悉了,于是我们几个商量后决定让他带人
南下广元去把这批货卖掉,并买些粮食回来。

  广元是四川与陕西的边界,两边政府的力量在这里都显得鞭长莫及。

  三教九流汇集于此,广元更是一个以烟、枪出售为中心的地下市场。

  十担烟土加上十几包盐巴,这也能卖到不少钱呢,老二欣然前往,便拨给了
他十几个兄弟加几匹快马跟着。

  马帮走货旗号更重要,师爷还交代了他遇到白道可以打高家的旗号,遇到黑
道就打出苍龙岭的旗号,楚飞云是懂的人,就出去准备去了。

  又过了一天,老二已经下山了,老三则带着那批武器弹药回来了。

  为保证安全,让他带出去的兄弟足有一半,所以回来的队伍浩浩荡荡,一同
回来的还有杜宝来。

  从老三那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就知道这次一定是发了。

  山上的人都迎出来帮忙了,包括师爷和林悦悦在内,他们从来还没有人见过
这排场,有人肩抗着弹药箱,有人挑着担子,还有几匹马身上也伏满了物质,数
量多的难以数过来。

  我让师爷吩咐下去,让人小心把弄回来的弹药按种类,分别搬到之前腾出的
几间库房里。

  一直忙活了有2个小时,大伙才搬完,看着堆了成屋子的东西,我让师爷去
清点了一下。

  在西岳庙里的时候,我只是匆匆一撇,就觉得武器弹药很多了,可没想到啊
,这点过数量才发现。

  他们运回来的物资中,光手榴弹就有70多箱,更别提子弹足有200多箱
,汉阳造足足有500多杆,冲锋枪有十只,居然还有两挺马克沁机枪,炸药也
有几十包,还有封好的硫磺和硝石也有数十担。

  这么多武器弹药,都够武装一个营的火力了,真的是发财了啊,别提我了,
就连林悦悦都看的震惊在当场。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跟着林老大混了这么多年,最多时也没到
过这种程度,现在是没费一兵一枪,居然就搞到了这么多的弹药,都觉得是不可
思议。

  「老三你行啊,搬了这么多弹药回来」师爷先开口,打破了还在发懵的人们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枪支弹药,以前打个枪都要节约子弹,这下兄弟们
可以玩个够了」「这都亏了段老大,要不是他,这便宜我们上哪弄去啊……」唐
明举这语气总算是对我客气了很多,接着又听他看向一旁的杜宝来道,「不过也
多亏了这位宝来兄弟的相助,要不是他我们还差点迷了路」杜宝来在一旁陪着笑
,早在山下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林悦悦,现在虽然是第一次上苍龙岭,但肯定已
经看出我们是土匪了,也不怕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开始给其余的人介绍道,
「这位是杜宝来兄弟,他以后就跟着我了,你们要多关照一下」师爷一听也上前
道,「段兄弟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再说山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老大既
然开口了,宝来兄弟就留下来吧」杜宝来也表态道,「多谢各位,以后小弟就跟
着段大哥混了,大家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只管说」得了这批物资,山上的人心又稳
了许多,大家也不怎么谈论大烟那件事了。

  现在就算谁想带兵来要回这批武器,我们也不可能准备还回去了,我们在山
里,又有了这么多弹药,非正规军想打上来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接下来还有事情需要做,老二已经下山了,我便叫上几人一起进了屋,
杜宝来也是道上的人,就让他也进来一块听了。

  「二哥呢,怎么没见到他人?」老三估计半天没见到楚飞云了,所以一进屋
里就问了起来。

  林悦悦回道,「二哥他去处理你们之前弄回来的那批货去了」老三点了点头
表示知道了,我便开口道,「现在有了这批弹药,我们要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目标是能将山上的人数翻一番就好了」师爷不无担心的说了出来,「现在有了
枪,这人是可以弄,但是人多了,我怕我们养不起啊」「所以之前说的打击盐路
,现在还需要继续,招的人多,张口吃饭的人就多,我们需要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但是经过之前的行动,他们跑马帮的人肯定会加强防范,以后下山就需多带
些人手了」就算有人在贩卖烟土,这盐巴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老二下山去广元
了,现在这活只能让老三继续了,我便给他道,「这个还是老三去吧」「大家放
心,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老三说完还拍了拍胸脯。

  别的暂时也没什么事情,眼见着外面天快要黑了,要到晚饭的时间了,我便
吩咐道,「搬运弹药的兄弟们忙了两天,这次收获也不小,山上如果有酒什么的
都可以拿出来,犒劳一下他们吧」说完又想到了杜宝来,便补了一句,「师爷晚
上别忘了给杜宝来找个休息的空房吧」「得嘞,这个好办,那晚上就让大家喝一
下吧」

  第二十七章

  山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点上了火把,又点了篝火,峰岭上被照的通
亮。

  伙房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几石桌的饭菜,珍藏的美酒也呈上来数坛。

  忙活了许久,门内的弟兄们也都耐不住,开怀大吃大喝起来。

  酒桌上,不是啃东西的声音,就是喝酒的声音,一时间好不热闹。

  我是和师爷、老三还有林悦悦、杜宝来凑在一桌的,当然那妇人李晓露也坐
在了林悦悦旁边,剩下的几个位置则是其他几个头头的。

  饭桌上,师爷不住的恭维我,引得其他几人都来给我敬酒。

  这坛子酿的高粱酒,不像城里喝的瓶装酒,口感特别烈,几轮过后,就感觉
到上头。

  最后居然还是那妇人李晓露看出我不胜酒力,才让大家没再来和我碰碗,师
爷见状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也放下了大白碗。

  其他人继续吃吃喝喝,师爷则借机在我耳边小声起来,他居然提到了李晓露
,言语之中似乎有意想让她来伺候我的起居,「老大别误会,只是让她伺候你,
至从林老大走后,她也就一个人在山上,这到处都是男人,她迟早会生出是非来
,不如你就把她接过去要了吧,当然这是没有名分的,不影响你以后娶正妻……
.」杨梨秀是好意,山上的单身汉子们会想女人,而像李晓露这样的女人也时长
会耐不住寂寞想男人,但是这山上男人多女人却只有一个,如果时间久了,保不
准会由于争女人而破坏兄弟们之间的关系。

  师爷的想法有他的道理,但我还是不好意思的拒绝了。

  原因嘛,一来还是年龄,这李晓露怎么说也要比我大个十岁,真要让人知道
了我恋熟,那面子上还是不好看的。

  二来她以前是林老大的女人,现在要是我急着收了她,保不准也会让人说闲
话,还是时间再等等为好。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这女人私下已经和我睡过了,所以师爷担心的倒不是什
么紧要的问题。

  听到我没有同意的意思,师爷竟又提到了林悦悦,「段兄弟是不是因为喜欢
悦悦啊,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你们都不小了,而且年龄也合适,不如
这样,如果你喜欢悦悦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做媒。

  以你的能力,我想就算林老大还在,他也不会反对的」我瞅了眼一旁的林悦
悦,她长的确实漂亮,娥眉颦蹙,睫毛抖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似乎荡漾
着清澈的水波,琼瑶小鼻之上鼻翼微合,娇嫩的朱唇下是一排编贝皓齿,在配上
亭亭玉立高挑的身材,以及清纯动人的气质,实在是完美如玉,和那高小姐不分
上下。

  不过她们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人有时候太泼辣任性了,这和成熟妇
人身上独有的包容沉稳是全然不同的。

  杨师爷估计还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她只以为我的心思在林悦悦身上,所以
才拒绝了李晓露。

  其实也不然,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还没那打算,以林悦悦这种青涩的姑娘,只
要我使点手段还是可以把人睡了的,但结婚就是大事了,那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
言,父亲已经不在了,而我的母亲又在高家里,并且到现在也还没相认,以现在
的情况,我实在是没心思成婚。

  现在条件还不适合,我就委婉的谢绝了师爷的提议,一连两个意见都被我拒
绝,他可能知道我是真的没那想法,也就不在提了。

  一连到结束的时候,吃饱了饭也喝了不少酒,大家就开始各自回去休息了。

  「老大你没事吧?」师爷肯定以为我这种年轻人喝酒是不行的,其实比这更
多的我也不是没喝过,只不过是长时间没喝了而已,所以才会觉得有点上头,「
没事,没醉」说完我就回屋了。

  躺在床上,想着师爷的那番话,我一时没有睡着,所谓饱暖思淫欲,不知怎
的我就掏出了那条内裤来。

  柔软的白色内裤,棉质的布料已经皱巴巴的缩成了一团,但是却掩藏不住她
的性感和诱惑。

  摊开内裤的裆部,那里有一小片痕迹,不是寻常女人那种泛黄的污渍,而是
液体干涸后留下的痕迹,忍不住的把鼻子贴上去闻了闻,虽然女性味道已经淡去
,但那份禁忌的冲动仍让人心醉神迷。

  这条内裤曾经守护过妈妈的小妹妹,薄薄的一片布料,漂亮而不失性感,真
羡慕它能天天躺在母亲的臀胯下,我多想化身这薄薄的一片然后和妈妈那迷人的
私处来个亲密接触啊。

  光是想象就已经受不了了,难忍的我将嘴巴和鼻子胡乱的贴了上去,根本没
有什么章法,就是大口的吸着上面残留的气息揉来揉去,然后神游天外的幻想着
一些龌鹾的事情。

  「噢,妈妈啊」脑袋热烘烘的,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去想,
性奋的刺激下,裤裆里的那团大鸟也翘了起来,想着那晚和妈妈的旖旎不伦,我
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到了过去,然后无师自通的揉戳起来。

  胯下胀的发疼,只能通过幻想来排解压抑,下面正摸得尽兴的时候,突然有
人敲了门,接着听到了林悦悦的声音,「睡了吗?」「还没」屋内的油灯还亮着
呢,想说慌也没人信啊,一句话回答后,我赶忙拉了拉裤子,想等下去给她开门

  裤子整理了一下,可是还没来得及收起那只内裤,林悦悦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手里好像还端了什么东西。

  暗道一声不妙,我居然忘了门没有闩上,这下要糗大了。

  林悦悦见我鬼鬼祟祟,果然也是一愣,「你在干什么呢?脸上都是汗」她放
下手里端的东西到桌子上,人已经走了过来,然后随手将我手里的东西拿过去看
了看。

  林悦悦也是一呆,她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先是好奇,接着是震惊,最后是害
羞。

  这种女性的款式内裤,她当然看的出来,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后她整个人不
由的脸色一红。

  「是李晓露熬的解酒的,我给你放这了」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异常,小姑娘
说完就想转身离开,「我走了」「别走」鬼使神差的的我就朝要离开的林悦悦喊
出了口。

  我想到了师爷说的话,再想到此前的一些事情,俗话说哪有少女不怀春,而
且我自认为自己不论是外表还是能力都是比较出众的,这丫头说不定对我是有意
思的。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现在不如试探一下,而且此时我确实也很难受急欲消火
,我快速的下了床,趁她还没有走出门的时候又将她拉了回来。

  我顺着她的话头假装喝多了,想着林悦悦对男女之事一定还很单纯,便觉得
胡诌也没问题,故而循循善诱装作很难受的道,「没想到山上的酒这么烈,喝的
我那里火很大有点难受,悦悦姑娘帮帮我吧?」她可能是不懂,又或者是不好意
思,但在我的一番表演下却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扭捏的轻声道,「这种事情,我
怎么能帮你啊」林悦悦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娇羞的一面,她连说话都变得很不好意
思了,不过她没有逃跑就是好兆头,于是我又继续做难受状加把火道,「就用手
帮我摸一摸就好了」「这怎么行.....」哪个女的听到这话也会羞不自抑吧
,更何况是林悦悦,只听她娇赧一声道,「你别乱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就帮我摸一会就好啊」我继续低声抓住林悦悦的手不放。

  「不行,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显得很难为情,挣脱
我的手还是想离开。

  眼见着林悦悦要走,在不能用强的情况下,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能让她留下来
,不过很快的我突然又想到一个机会,便赶紧又冲她喊出声来,「你曾说过要给
我奖励的,做人说话要算话啊,我感觉自己都快热的要爆炸了.......」
不如现在就帮帮我吧,林悦悦刚走到门边,一听到我的话,果真又停了下来,她
完全没意识到我是在套路她,只听她知半解询问道,「我啥时候说过给你奖励的
事情啊?」这件事还好我没有忘,见林悦悦已经上套,我便脱口而出,「你忘了
吗,去县城前有一次你说过的话,那时候林老大还在,我们去县城买枪支弹药之
前」也才过去没有几个月,我一提醒,林悦悦好像想起来了,这下她没有话说了
,但面子上还是过不去的,她不情愿的喃喃的道,「就算我说过,那你也不能让
我这样做啊.......」她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不知道
是在为拒绝奖励而为难,还是为要帮我摸一摸鸡巴而为难。

  我见她犹疑着不是很坚决,干脆继续加吧火道,「山上也没有别个女子了.
......」女人当然还是有的,李晓露就是,但是林悦悦肯定不会这么想,
于是我又道,「一会就好了,只是用手反正又没有人知道,就这一次奖励就好」
要她主动摸过来肯定是有难度的,还是我主动点为好,我边说着话边拉着她的手
就握住了我的肉棒,怕她反应大,我又小声的说道,「不做别的,就这样隔着裤
子动一下就好」「你好恶心啊」林悦悦不情愿的嗔了一句,然后羞愤的转过了脸
,她的手没有配合也没有拿开,我就这样拿着她的手握在我的肉棒上,开始隔着
裤子来来回回揉戳起来。

  能让土匪窝里的大小姐给我摸鸡巴,真的是很有成就的,何况对方还是一个
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隔着裤子总有一种隔山打牛的感觉,我很想把裤子脱了,又怕吓着她,
好在裤子不厚,就这样慢慢的撸起来,心理的快美要大于身体上的。

  小姑娘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她的脸上一片红彤彤的,娇羞的样子也很惹
人怜爱。

  我不动声色的从后面靠了上去,将脸部贴近了她的雪颈,青春少女的气息不
太能抵得过成熟端庄的妇人那般诱人,但这肌肤的味道也不赖,闻起来有一股淡
淡的清香,而且皮肤非常白嫩,羞臊的快滴出水来了。

  「那内裤是谁的啊?」林悦悦歪了歪头想远离我呼出的粗气,这问话也更像
是要掩饰她内心的慌乱。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情,这就能说了吗!难道说我拿在手里猥亵泄欲的薄
内裤是我亲生妈妈的?那还不得尴尬死。

  而且一个大男人居然拿着女人的内裤摸鸡巴,这要是传出去,那我会很没面
子的,我被问的一时说不上话来,只能沉默以对。

  林悦悦见我没有回答,试探着问道,「不会是山上李晓露的吧?」我坚决否
认,「不是」 她又瞎猜的问道,「难不成,你偷了石姐姐的?」可能在她看来
,我这些天能遇到的女人当中,就只有这两个吧,所以她才会提到李晓露和石千
雅,不过面对她的疑问,我又摇了摇头。

  「那会是谁的啊?」林悦悦一问出口,接着表情变化的很快,做恍然大悟娇
哼道,「哼,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晚你回去教堂里,碰到的那几个女人当中谁的
吧,怪不得你会冒险去救人,我看你就是贪图她们的美色才会那么做的…….」
林悦悦话不饶人,眼中带着嘲讽又带着些幽怨,彷佛惊讶与我居然喜欢年龄大的
妇人,又好像是在吃醋一样。

  虽然语气中带着点质问的味道,但是她的玉手却已经能很自然的在动了,我
的手已经离开她的手背转而扶到了她的腰部,即使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只是机械的在我笔挺的肉棒上上上下下的撸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悦悦你误会了,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当时真的很
凶险,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她们那些女的可能就真的被那几个洋人糟蹋了。

  不管怎样,这种情况,肯定谁都不希望看见吧,至于这件内裤嘛,只是事后
我顺带留的一件罢了…….」反正林悦悦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便找理由瞎掰
给自己辩解起来。

  也不知道林悦悦有没有听的进去,但她已经不纠结于内裤的主人了,而是拉
扯道,「那你这么说还是英雄救美了,要是换作别人你还会那么上心吗?」要是
别的人,我还真不一定会那么干,我不是冲动冒险的人,也不是救世主。

  但现在显然是没法和林悦悦解释的,而且讨论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荒谬,不为
别的,就因为这件内裤是我从生母身上亲自摘下来的。

  我只能静静的感受她手上的爱抚,不愿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了。

  没有等到回答,林悦悦也不在问了,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令她焦躁不安的事情
,所以手上兀自加快了点速度。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可是好巧不巧的,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而这次进来的是李晓露!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我和林悦悦都被愣在当场,还
有那李晓露,我两亲密的样子,还有她正握在我胯下动作的小手,看得李晓露不
由惊得捂住了嘴巴。

  林悦悦已经僵住了,她的手都忘了收回去,这也太不要脸了,林悦悦被看得
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去。

  林悦悦呆若木鸡的愣了一下,直到下一刻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从我的下面
收回了手。

  两女对视了一下,彼此都是一阵尴尬,尤其是林悦悦,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
了。

  「我就是进来看看的…..没想到…….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李晓
露肯定以为我和林悦悦在卿卿我我,已经到了男女相爱的地步,所以说话才支支
吾吾的,而且深怕打扰了我们的好事,甩完一句话就想要走。

  「都被你害死了」林悦悦也知道李晓露是误会了,但她出于羞赧又不愿意解
释什么,只能朝我娇嗔了一句,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李晓露呆立当场,形势变化的有些快,她见状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打搅了我的好事,进而受到我的责骂吧,她此时显
得惴惴不安。

  不过也就是这种诚惶诚恐的神色,也给妇人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即使是晚上了,李晓露还是一身姣好的打扮,上身穿着黄纱套裙,白色的内
服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那紧身的衣裙却恰好衬托出那傲人的双峰,完美的曲线勾
人心魄。

  抬头望向成熟的妇人,尖尖的俏脸,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
,长发向后盘起,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让人看了就想将她压在身下
狠狠地蹂躏一番。

  她和我已经睡过了一次,而且又不是黄花闺女,所以面对我喷火的双眼,表
现的并没有林悦悦小姑娘那般害羞。

  成熟的妇人,无论身体还是生理都是巅峰的状态,她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浑
身都散发着肉欲的气息。

  这个年纪的女人欲望都很强烈,李晓露估计早就想我的鸡巴了,她让林悦悦
送汤水进来,等了半天后,可能是以为林悦悦已经出去了才来找我的,但没想到
会撞破这意外的一幕。

  我也并不会怪她什么,胯下被林悦悦揉戳的火起,但小姑娘哪有成熟的女人
善解人意,她只是笨拙的撸着我的鸡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伺候男人,弄得我那玩
意硬的一直就没有软过。

  肉棍子翘的老高,将裤子撑起了一个帐篷,李晓露不可能没发现,事实也确
如我所料,只见她笑吟吟的,重新关上门就朝我走了过来。

  妇人踩着猫步,边走边解开了头绳将一头长发拨弄在了脑后,接着就坐到了
我的床边开口道,「你喜欢林悦悦?」「我喜欢你」可能有点吧,但我现在更需
要女人,不需要掩饰赤裸裸的欲望,我一把便将妇人搂了过来。

  「嗯……我也想要了」当我把妇人抱住的时候,欲求不满的李晓露也马上扑
进了我的怀中,双手生涩地迎合着也在我的身上抚摸着。

  「嘿嘿,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忍得很辛苦吧」说完我一个翻身便压在了她的
身上,而妇人也配合的主动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将她性感的唇片向前一送,贴
到了我嘴上。

  诚实的说,我不太喜欢和一般的女人亲嘴,觉得那应该是留给今生的另一半
的。

  李晓露此时很热情,我又不好意思推开她,只能象征性的和她亲吻着,但是
并不张开嘴却咬她的唇,更没有将舌头挑开她的牙关伸进去。

  妇人也很知趣,知道我的喜好,只是和我嘴贴嘴的亲着,并没有越过红线。

  在亲吻的同时,我的大手开始动了,先将她的纱衣缓缓的解开,接着也解下
了她的亵衣裤。

  顿时,妇人一对坚挺雪白的玉峰拔地而起,跃然蹦出展现在了眼前。

  只见那乳峰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像被狂风吹动的树叶一样,抖动不已。

  而两团软肉上像葡萄般大小的花蕾,也充盈着赤红色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

  「喔……悦悦那姑娘还不会伺候人,老大一定早就想要了吧……哦……」「
别提她了,我们还是玩我们的吧…….」很快我便腾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双
玉峰,来回温柔的捻着,让它们在自己的手下绽放出各种形状,边摸我又想到了
什么,便给她道,「还有,下次别叫我老大了,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段启生吧」主
要是不习惯别人这样叫我老大,更不习惯女人床上这样叫我,觉得还是喊名字最
自然。

  也不知道李晓露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她被我揉的有些神魂颠倒,只听她似
懂非懂的嘴里呻吟了一声道,「好吧…….喔,老大,启生……你揉的我好舒服
.......啊…….」妇人的呻吟声不绝缕耳,听起来很诱人,引得我的大
手向下移到了她的大腿,在她迷人的玉腿上来回的抚摩,感受着那白皙肌肤的润
滑与弹性。

  双手在她柔滑的雪肤、娇嫩的玉乳上抚摸着,直把李晓露抚弄得浑身绷紧,
芳心如遭电击般直打颤。

  李晓露已经迷离的张开了双腿,将我的手夹在腿间,下身难以自制的隔着衣
服研磨着我的色手,此时的她身体似乎是十分的空虚,双眼泛着水波面露难以名
状的渴望,嘴里也不住的呻吟连连。

  「别折磨人了,快进来吧.......」说完妇人雍容的绝美娇颜已如霞
云般绯红,饱满的椒乳随着主人的扭动而不断上下起伏,玉峰顶端那一对饱满诱
人的花蕾不知什么时候已充血勃起,变得更加坚挺、翘耸。

  看得出李晓露已经很想要了,一只手环住她的细腰,另一手登上那高耸的峰
顶,感受着那娇嫩的滑腻,接着又在浑圆的大腿上玩了一会。

  听见李晓露的淫声浪媚,这时候我也不想再等了,刚才就被林悦悦撩拨的无
处发泄,现在还是先爽一下再说吧。

  「好美人,我要来了」她的内裤刚才已经被我脱掉了,此时全身一丝不挂的
,我很容易就分开了她的一双美腿,老二轻车熟路的凑了过去,抵在了湿漉漉的
阴唇上。

  龟头先是在妇人湿润的溪谷上面滑动了一下,粘了些淫水滋润,接着双手轻
抚她的柳腰,胯下一个摆动,鸡巴就窜进了火热的肉穴里。

  「啊........」随着妇人悠扬的一声轻吟,两人已然完全契合在一
起。

  李晓露也是浑身火热的,待她适应了我的粗大分身后,我便快速的开始抽送
着,用自己的肉棒深深地顶进了她那娇嫩的花房之中。

  强壮的躯体压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双雪白浑圆的大白腿向外撑开,那柔柔纤
细的桃源洞中已珠露轻涌,嫣红玉润的玉溪边,一股亮晶晶湿滑滑的爱液含羞乍
现,丝丝溢出沾湿了那萋萋芳草。

  淫水的充分润滑下,巨大的肉茎进出的很顺畅,每一下都能捅进妇人的肉穴
深处。

  「呀……嗯哼……好粗的鸡巴,啊……顶到了……唔……」在我不停耸动的
身下,妇人很快迷失在性欲的海洋中,她开始了叫床,那放浪的呻吟伴随着肉体
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直让人脸红耳赤。

  「你声音小点,会被人听到........」我在她的耳边提醒着,可是
臀胯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身体半跪了起来,双手轻分她的双腿,右手握
住那膨胀得厉害的火热坚硬,在她的玉户之中不断的抽插着,直逗得她在情迷中
激动地全身颤抖着。

  鸡巴用力地向前顶挺,硕大的蘑菰头每次都能重重地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顶在了一团软绵绵的嫩肉上。

  妇人的花芯虽然不够紧致,但却幽深含蓄,阴道媚肉包夹着我的肉棒,里头
的淫水不停的淋着我的龟头马眼,爽的人快美无比。

  我一边抚摸着美人的肌肤玉体,一边加大了力气不停的抽插,直干的李晓露
张开红唇嗷嗷叫。

  「啊……好大的鸡巴……啊……又粗又长……顶到了……啊啊,用力……」
妇人被我奸的鼻息连连,腰臀轻摆不停迎合着,她的声音虽然不敢那么大了,但
听起来依然淫靡。

  随着我不住的挺动,美妇人阴唇外翻,双腿也勾到了我腰后,这样一来我每
次插进去的更深了。

  双手紧紧的搂住李晓露那娇柔纤软的柳腰,下身微微一用力,巨大的龟头每
一次都能挤开娇滑湿软的玉门。

  「小浪妇,爽不爽,流了那么多水,是不是早就想我的鸡巴了......
.」我一个劲的挺腰抽插,滚烫巨硕的肉棍频频进出着妇人那嫣红湿软的美妙之
地,只见两人连接的下体,妇人拥挤的通道像吞香蕉一样吞吐着我的大肉棒,吃
力地包容着强行闯入禁地的不速之客。

  「嗯……好男人……亲汉子……我,我……啊……奴要你恨恨的奸我……」
迷乱之下李晓露双手抓住了床边婉转承受,嘴里放浪的叫个不停。

  「小淫妇,好会磨,哦.........快用骚逼夹我」李晓露很会讨男
人喜欢,不仅将一身风韵的肉体靠过来,还不停的发出阵阵浪叫声,下体更是暗
自扭动,不停的用她那火热的阴道包缠我的肉棒。

  引诱的我一边挺动,一边转而去亲吻她的脸颊和下巴,张嘴含吮住她玉致的
耳珠,用舌头逗着她的耳背。

  这看似亲吻,其实更多的是贪婪妇人身上散发的诱人芳香,成熟的妇人和小
姑娘不同的一点就是她们身上的肉味,那馥郁香味如熟烂的鲜花般特别浓郁也特
别能挑起人的性欲。

  对着狭窄的花径,我的肉棒时而轻轻的抽送,时而慢慢的抽出研磨,再须臾
又用力的进入,重重地从冲刺着妇人的蜜穴。

  每一下都撞入她的最深处,每一次都将自己尽根送入,让龙头棒身抵在她的
花心上。

  只是这样用腰力磨了一会,李晓露又开始呻吟起来,「啊……啊……好酥麻
的感觉……亲丈夫,亲哥哥,别停........啊,我还要.......
」女人一声声的呻吟彷佛催情药物,听得我胯下越发的坚硬,极力地加快着抽动
的速度。

  抬首间,只见李晓露双目含春,脸颊如火,重重的鼻息不断的呼出,浑身燥
热异常的扭动着臀部一前一后的配合着我的抽送。

  「嗷~~好肉的肥逼......我的鸡巴大不大,是不是比你以前的男人
要猛?」我一边继续进出着李晓露的阴道,一边低身伏在美妇人的胴体上,在她
玲珑玉致成熟的身体上不停的抚摸起来,妇人的奶子很大,不一会便沦陷进我的
双手里,玉峰在我的手上时而被挤压,时而被揉捏,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形状。

  「嗯……你的鸡巴最大了........啊,又捅到人家的花芯里了..
.....」遭受我不停的侵犯爱抚,李晓露不禁轻轻哼了一声,而随着她轻呼
之时,她的胸部已彻底被我占据,我对着她的一对大白奶不停的揉戳,还时不时
去捏一下上面的乳头,妇人此时更是变得意乱情迷了。

  我的下身也没有忘记运动,在这个比我大很多的女人身上大逞风流。

  李晓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呻吟声已经变成了愉悦快感的动听仙乐,一双小手
也紧紧的抱住我的虎腰。

  她的脸像被火烧过一般,表情有些风尘,屁股也微微地向上抬着,修长的双
腿无力地弯屈着,嘴里边不停地喘着气呻吟起来。

  「啊,要死了......年轻人真猛啊........」「嗯哼……飞
了……喔……飞起来了……啊……」我们两人一个是缓慢却深入的探索,一个是
不知轻浅的迎合,使相交的肉体上顷刻就布满细细的汗珠,肉体与肉体之间激烈
的碰撞所产生的欢乐之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其中还杂着女人慌乱的喘息和呻吟

  李晓露脸红耳赤,浑身香汗淋漓,身体已经被我干的娇软无力。

  对于男人的侵犯,她早已沦陷在了欲火之中,只愿跟随着自己的欲望,放开
心扉的尽情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我卖力地耸动着,而美妇除了发出一声声让人感到无比兴奋的娇吟以外,她
不知道自己应做些什么了。

  此时的她脸颊绯红,樱桃小嘴半开半合,娇喘吁吁,小嘴中发出撩人的呻吟
声,温热的胴体情不自禁地开始了迎合起来。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在自己的强大进攻之下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几
乎是魂飞魄散,一股男人的征服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我的双手固定着妇人如水蛇
半扭动的纤腰,巨龙一次次的冲撞着她的娇躯。

  看着美妇的脸庞因性欲而泛红,更加显得诱人,李晓露湿润的嘴唇微微翘起
,迷乱的双眸荡漾着勾人的光芒,她迎合着我的奸淫,嘴里还浪媚的嗔叫,「喔
……好哥哥,用力,我快要不行了……」「呃,小骚货,是不是快要到了...
.....我要奸烂你的骚逼........」在美妇那浪荡的娇吟声下,我
尽情地晃动着腰部,让火热巨龙在她的圣道之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

  而美妇也在我身下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玉臀,愉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不堪
入耳的淫声浪语,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
表露无遗。

  「啊……爷们,汉子……喔……会坏掉的……我受不了,使劲的干我吧……
啊啊......」李晓露的阴道开始变得异常火热,我知道她即将攀上高峰,
而我自己也忍不住了。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我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如海
潮般侵袭着我两。

  美妇人不自禁加大了她玉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美臀贴着床单摇个不停
,温湿的阴道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入侵的巨龙,无限的酥麻快感逼得她纤腰款摆
、浪臀狂扭地迎合着我奸干的速度,小嘴娇喘不已,「啊.......真的到
了,不行了......亲丈夫给我吧......」在美妇人火热肉穴的一片
颤抖之下,我的鸡巴也顶到了她的最深处,猛力进出数十下,接着一股热流激射
而出,如流弹般冲击着美妇的桃花源。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李晓露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玉臀不停的扭动,阴
道内更是一片痉挛颤动,娇吟声似乎也变成了喊叫,「不行了……噢……射了好
多,好烫啊.......」随着她那十分高亢的浪叫声,美妇人的娇躯猛然收
缩,一股热乎乎的淫水满溢而出........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妇人恍
若茫茫大海之上的小小扁舟,随着大风大浪而上下起伏,最后直到我两均畅快的
泄完身,才停止了这场性爱。

  第二十八章

  李晓露此时已经穿上了衣服,重新坐在了床上,她一边系着最后几颗扣子,
一边喃喃的开口道,「悦悦刚才和你?」「刚才也没什么了」虽然都被面前的妇
人看到了,但我可不敢乱说,万一传到悦悦耳里惹到她,那以后可能也没机会让
她帮我揉一揉了。

  「我看她刚才用手给你,给你那个了?」李晓露见我神情古怪,也知道是什
么情况,只是不敢说的太明了就是,她假装询问着,「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吗?
」「你别乱猜,我就是让她,让她……..」后面的话我咋想也说不出口,只能
面露微微一笑。

  这次确实是我占了林悦悦的便宜,不过我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她会答应
帮我。

  沾沾自喜的同时,其实我心里还蛮有成就感的,你想啊,一个骄横惯了的女
土匪,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却能放下身段给你摸鸡巴,这是什么样的人才有的
待遇啊,要是换一个人要求她这样,恐怕这人早就成太监了。

  李晓露是成熟的妇人,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像是对我说着家常,又像是自
言自语,只听她说起来,「悦悦这孩子也是不容易,早年死了娘,土匪窝里长大
,却少一些正常姑娘没有的成长环境,长大后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让她身上少
了女子该有的柔美一面」「现在她又没了爹,山上的人难免会不再重视她,以后
的路啊,少不得会受人欺负…….李晓露叹了口气后抬高了声音道,「这女人身
边啊少不了得有一个男人,我看你和林悦悦年龄差不多,都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
嫁的年纪,而且也般配,不如你就要了她吧…….」李晓露是好意,她以前好像
就给我说过,加上今天杨师爷也这么说过,我难以言了,「可是…….」一句话
卡住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能早点结婚成家确实不错,可真的就要这样吗?我
自己暂时也没注意。

  妇人继续悠悠的开口道,「开头那老三唐明举对你很排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喜欢悦悦。

  可是他一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又是匪,自知配不上悦悦姑娘,所以只能是
在心里想一下。

  可当面对一出现就和悦悦走的很近的你,男人嘛,多少会有点那个,所以他
那时候才会主动找你茬」回想唐明举第一次见到我,他就表现的比别人更敌对一
些,后来又主动挑事,原来是因为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我当时的心思不在林悦悦身上,并没有去想这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好像
是有这么回事。

  照李晓露这样说,看来我是无意中成了老三的情敌,不过一想就唐明举那情
况,确实难以吸引女孩子,不管对方是不是林悦悦,他当我的情敌,实在是有点
令人可笑。

  「可是悦悦姑娘又怎么会看上他呢,她只是把山上比她大的人当作了大哥哥
看待。

  但是老大你却不同,不仅有文化,还风度翩翩,而且高大帅气,要说年轻姑
娘不喜欢你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女孩子都是害羞的,悦悦她又不善于表达,还有着倔脾气,所以外表显
得有些冷了点,但只要你先开口,我想悦悦这孩子她一定会答应的…….当然,
如果你也开不了口,那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一下」李晓露提到了林悦悦,又谈到了
老三,现在又想给我搭红绳。

  我不太清楚她的用意是什么,可能是为了讨好吧,如果只是找女人那种我倒
不介意,但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则还为时尚早,我不免回道,「这件事情还是
我自己来吧,而且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看还是等一等再说吧」我没有
说我不喜欢林悦悦,当然也没有点头说需要林悦悦。

  李晓露见我若有所思的,也没有再开口,就这样坐了一会,她一转眼,好像
看到了什么,只见她伸了手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李晓露脸上一片狐疑,她手里拿的是一条柔软的白色内裤,这当然不是男人
穿的,她一定很好奇,只见她抬手拿到了面前看了一看,然后才意识到了这是一
条被女人穿过的内裤。

  「老大,这是女人的内裤」她小心的询问着,「这是林悦悦的?」都怪刚才
没有收起来,这居然又让这位妇人看到了,着实有够丢脸的。

  但她和林悦悦问的都很奇怪,居然都以为是对方的,可能山上只有她们两个
女的,所以才会这样问吧。

  我刚想回答,又听到李晓露开口说话了。

  「不对,小姑娘的盆骨没这么大,她穿不上」李晓露不愧是成熟的女人,她
还发现了这个细节,可见已经不需要我回答了。

  「这内裤的主人,她一定很漂亮吧」当然很漂亮,可是只能远观却无法亵玩

  李晓露今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的话很多,但我已经没兴趣再听她多说了
,就从她手中将那条内裤拿了回来。

  李晓露见我不想回答,她也不敢再问了,就知趣的出去了……..山上好风
光,但是不能久住,整天和一帮子土匪呆在一起,那样会憋坏人的。

  而且我的身上可能始终有一种浪子的不羁,身世坎坷、寄人篱下惯了,我还
是更喜欢到处走一走、闯一闯。

  这个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要想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就
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无论是对付高家,还是别的什么老爷们,都需要手中有枪,有很多的枪。

  但现在更缺的是人,那种彪悍又安稳的人,想招来跟多的人,并能留住他们
,山上必须要有充足的粮食和钱财。

  当土匪不是光彩的事情,来的一般都是奔着不饿肚子,或者受到了欺负。

  下山抢东西是个好方法,但那和猛兽捕食没什么区别,一旦碰到硬茬就保不
准也会有饿肚子的时候。

  所以得想办法有稳定收入来源才是正道,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想准备做
生意叛卖油,当然不光是吃的油,还有晚上照明需要的灯油。

  将我的想法抛了出来,也不管大家会不会赞同,我就准备干了,好在师爷表
示同意,杜宝来也帮忙出谋划策。

  杜宝来道,「如果卖油,最好还是直接上汉中拿货,中间能少了一道手,就
多赚一笔钱。

  不光做菜油生意,灯油买卖也来钱。

  这老百姓吃油,点灯,家家必需,我看是个万年长的买卖」师爷一听,也戳
起手来道,「这以前山上一直不得壮大就有这么个原因,我们只能单靠下山抢东
西,如果抢不到,大家就会挨饿,吃了这顿时不时为下一顿发愁,这土匪也过怕
了那种日子」师爷这样说,自然是觉得好,而且他一向听我的。

  至于林悦悦,可能是昨晚的原因,她到现也没敢出来见人。

  不过当听说我们要下山做生意,还是忍不住的出来了,她一见我有些扭捏,
眼睛也是躲躲闪闪的,不过众人没当回事,也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
过了好半天,她在我面前也不在那么害羞了。

  既然锁定了汉中,趁着老二可能还在广元,那里是川陕交界离得不远。

  所以就问师爷从库房要了点钱,带上林悦悦和杜宝来,又叫了十个左右使唤
的门内弟兄,牵上了几匹快马上路了。

  往汉中去需要穿过秦岭,好在队伍里有人识路,所以一行人一周后到了汉中
的佛坪地界。

  进了城发现这里有官办的板号,私人经营的店铺,城东有木场、铁场、纸厂
,城南有汉白玉矿……几经打听了一下,这里最大的灯油商号是一个叫欧阳明的
老爷开的。

  广元刚好在正南边的150里外,于是商议了一下,分了三个熟悉路的人手
去那里寻老二楚飞云,其余则留下谈生意上的事情。

  汉中这里与四川、重庆交界,北边是秦岭,南边一样是多山地带,只有这中
间一处是南北山之间的平原。

  这里物产丰富,而且少有乱世打扰,发展的相对较好。

  古代汉王刘邦就是从这里起家,最终取得了天下,而后来的诸葛亮伐魏,也
是以汉中为前进基地,可见其地位还是很重要的。

  到了今天,因为大山大河阻隔,这里嫣然治外桃源,官府力量薄弱,军阀更
是忙于战争进不来,所以在这里打交道都需要与当地的各个地头蛇交往。

  灯油的制作分为几种,至从地下挖到了石油,灯油就成了石油的副产品,但
是中国缺油,所以这种灯油是稀缺品,军队打仗都用不起,更别提平民了。

  石油传入中国已经几十年了,清末开始在一些省会城市里,出现了以煤油为
主要燃料的灯具,与传统豆油灯、蜡烛等相比,煤灯油的光照非传统油灯可比,
不过价格却比较贵。

  但后来大城市里通了电,用油灯的也就少了,倒是乡下的需求量一直比较大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中国民众自古以来的生活方式,在古代,室内照
明多用豆油灯,富庶人家则用蜡烛。

  豆油灯基本造型为上盘下座,盘内放灯芯,下座盛放豆油或其他植物油作为
燃料。

  每到夕阳西下,点燃灯芯,就会发出昏黄的灯光,灯芯燃一会就短了,灯光
暗了下来,需要用剔灯竹签及时将灯芯向外拨出一点,灯光才能亮起来。

  灯芯点燃一会儿,就会在火苗头上出现末燃尽的黑色余灰,这就是有些文学
古籍里常提到的「灯花」。

  灯芯余灰有时会自动落下,但多数是要用竹签轻轻拨掉。

  第一个是去寻那个姓欧阳的灯油坊,他家的灯油在汉中比较有名。

  打听得知是因其特殊的做法,油是「油桐」树的果实所榨,盛在灯盘里,放
两三根灯芯草,拨草至灯盘外,点燃即可。

  他家的独有之处在于,在灯油里按照比例加入了少量的蜡烛油,使得灯油的
油品好,并且节约耐用、光线也较之末改良的要好很多。

  山南盛产油桐果,价格低廉加工方便,所以欧阳家的灯油产量很大,而且他
家的比例配方是秘方不外传,所以生意特别好。

  可不凑巧的,当我们找到欧阳府上时,他家却出事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欧阳家只有一个独女,这大小姐欧阳婉儿就成了掌上明
珠,但就是这样一个大户人家的公主,在去湖南醴陵探亲的路上,却被人打劫了

  这欧阳老爷心急如焚可急坏了,沿途发了许多悬赏公告下去,还发话只要寻
得女儿下落就赏1万大洋。

  这下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于是有很多人自告奋勇,各个冲着那一万大洋,都
想早点抓到歹徒领赏,可就是如此,几天下来那欧阳婉儿还是杳无音信。

  欧阳明已经没心思做生意了,眼见着疼爱的女儿没了下落,自然是焦头烂额

  直到一连三天后,才有人半夜在大门上贴了传票,让他先准备好5万大洋等
候下一步通知,并警告他不得报官,不然就撕票。

  针对商人的绑票事件偶有发生,流寇的来历,大多是逃难、避祸的外来流民
,他们性冷多疑,根基肤浅,渐渐成了流寇。

  在外边不能伏匿,多潜于周围深山,成为隐患,从治理来说,成为当地政府
一件很麻烦、很棘手的事情。

  所以碰到这种事情,即使报官也不顶用。

  可惜那欧阳小姐人才20岁,一定被吓着了,城里认识的人都说这姑娘乖巧
心善,纷纷出面想寻回下落,还有人为她烧香祈祷。

  这种风气和风雷镇倒是天差地别,大家的心绷着,也都想干点事,出于做生
意的角度考虑,众人商议都愿意帮一把。

  五月,山里天气刚刚回暖,坡上的树林已经郁郁葱葱,巴蜀的暖风为高耸的
鲁班寨所阻挡,成为那边频繁的雨水,成为这边浓郁灰暗的阴云。

  男人们窝在火塘前烤土豆,商量着狩猎的事情,女人们用铁片刮削着长了芽
的洋芋,准备天晴晒成洋芋片,以解决粮食的不足。

  东门内的赌局「荣聚站」传出赌徒们忘情的吆喝声和叮当的掷骰子声,乌烟
瘴气的客栈里塞满了佛坪的赌徒,参赌的有城内的闲人儿,有守城的兵丁,也有
不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的「闲打浪」。

  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无论熟悉与陌生,只要在赌桌上相遇,用不着介绍
,都会成为对手和知音。

  聚赌的人中有门内的几个弟兄。

  我自个当然是没有参与赌博,而是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吆五喝六的人
们。

  对付非常之人就得非常之手段,那发出绑票信息的人今天就在里头。

  原来是那张传票暴露了这个人的行踪,流寇们不识字,就买了纸请了西城的
老者写了字,还威胁一番不得将消息泄漏出去。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老者以前在私塾里给那欧阳小姐教过书,所以第二天
这老者就登门主动交代了事情。

  通过他的描述和摸点,我带着几个人找到了这里,然后化装成各色人等混进
了荣聚站。

  那个异常生疏的面孔,混在人群里和普通赌徒没啥两样,唯独下巴左侧有一
道厘米长的疤痕比较容易辨认。

  猎物已经出现,我们的人也都注意起来,吩咐了守在外面的兄弟,便各自站
好了点。

  疤痕脸出来的时候,杜宝来率先带人围了上去,几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将来
人一顿殴打,然后将他带回了歇脚地。

  流寇和真正的土匪还是不同的,这业余的和专业的一碰上,双方高下立见。

  疤痕脸开始还想反抗一下,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可当进了门里后,便顿时大
惊失色、脸上露出巨骇。

  横在他面前的是几支一水的长枪,下山的时候就担心路上会遇到事,所以走
的时候自然是带了枪的,而且路远为了壮胆,我还特地交代带了两挺冲锋枪,还
有数颗手榴弹出来。

  疤痕脸一辈子也见不到这种阵仗,顿时吓坏了,当我一提到欧阳小姐的名字
,他便知道了来意,慌慌张张的连夜给我们带路。

  欧阳小姐是被关押在了一处山坳坳里,几间破败的庙就成了流寇们的藏身之
所,路口放了一个简易的栅栏。

  我们一行十人都是门内的行家,这方面已经很熟练了,分了两人站岗望风,
又分了两人占据了制高点,剩下的人则顺着门路摸了进去。

  里面的篝火快熄火了,可以听见还有人在说话,自然是让那个疤脸去敲门,
当然他的背后是黑压压的抢眼,只要他敢耍花招,身体必然会变成窟窿洞。

  疤脸很配合,很快就问出了姑娘的藏身地,原来是被关在了旁边破败的牲畜
房里。

  我手一挥,那边林悦悦带着两个人,就摸了过去。

  想来这伙流寇也没想到会有人敢闯进来,所以那边根本没有看管的人,不一
会林悦悦就拉着一个大姑娘出来了。

  一行人都是大摇大摆的,根本没把这伙人放在眼里。

  当里面的人发现不妙时,有的想要喊人、有的要抄家伙,一下出来了十几个
人。

  可是我和杜宝来早就准备好了,二话不说,撂倒了最前面的那个领头人。

  这时原先分在外面的人,朝天就是一通枪响,再加上疤脸赶忙要他们放下武
器,里头的人被枪声吓得屁滚尿流,只得纷纷举起了手,只有三两个从后面熘走
了。

  这些流寇们的武器真的很简陋,捡起来一看,只有几条猎枪能吓唬人。

  剩下的事情,弟兄们已经知道怎么做,把他们全都反绑了双手,带了回去。

  一路上林悦悦拉着那姑娘的手,一边安抚一边还不停轻抚着她的背,平复她
的情绪。

  欧阳小姐估计几天没见到女的了,遇到悦悦这种恩人,自然是一阵亲切,把
她当成了大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带上欧阳婉儿小姐,又押着一帮流寇就进了欧阳老爷的府上

  这几日不见,欧阳小姐不觉削廋了些,惹得那欧阳老爷一番疼爱,父女二人
亲情了几句。

  欧阳老爷方才意识到是我们这帮「生意人」帮他救了女儿,自然是感激涕零
,一番寒暄下,当下即刻便与我签下了华阴一带的供销买断协议。

  这第一批就是800斤灯油可带走,并且欧阳明豪爽的如约献出了1万块大
洋。

  生意是谈妥了,不过这些流寇的处置是个大问题,再怎么可恨,也不能说把
人杀了了事,并且摄于我们这伙人的强悍,流寇们直在府上一跪不起,请求原谅

  欧阳老爷也没了处置方法,想将他们送给官府,但是官府也不收。

  其实这些人都是流民,活不下去了才成了流寇,我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
想法,便想亲自处理这些人,欧阳明也乐得有人接手,便不在过问。

  于是我干脆和这伙人实话实说,想让他们和我们一块上路,我们有钱有枪,
还是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的,除了少数已经有家室的不愿离开,其余居然多数人
都同意了。

  之后在欧阳婉儿小姐的帮助下,她为了报答我们,当然主要还是悦悦在里头
起了重要的作用,所以在她的引荐下,我们又从邻近的商家订购了1000斤的
菜油。

  之后在佛坪又等了两天,派去寻楚云飞的人回来了,说是见到了老二的人,
说他换了不少大洋出来,并就近一路上全部换成了粮食。

  因为带上马车粮食行走,路途不便,就相约和我们在下一站华西镇碰头。

  这没几天下来,那欧阳小姐和林悦悦已经很熟了,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原来
他家是少数民族。

  她说之前是要去她姑姑家,在湖南醴陵那边,还说林悦悦和她在那边的一个
表姐林娥很像,所以才对林悦悦有诸多好感。

  林悦悦当然不是笨人,一方面两人确实聊得来,另一方面也知道这在汉中多
一个这样的朋友,以后都会很有帮助,所以她对欧阳婉儿表现的也格外热情,还
邀她有空去华山玩,乐得对方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

  一直到我们走的那天,也是她亲自送我们出城的……..两天后,我们一行
人到了华西镇,镇上好不热闹,一打听才知道恰好赶上了三台寺的庙会,而且正
值那秦腔戏班子的名角朱玲儿要摆台唱戏。

  上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还是一个月前了,记得那次是在风雷镇华山脚下,此女
表演的是《辕门斩子》的戏,扮演的是英姿飒爽的穆桂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
象。

  上次就有人说她们秦腔班子会到汉中演出,没想到一个月后,能在这里碰上
,估计她们也是回去的路上,顺带演出赚点钱的。

  林子里的大路上和老二楚飞云碰上了,他带回去的粮食,加上我手里的油,
手上的货一下子多了起来。

  本想双方合在一处回去,但又心痒痒地想去玩一玩,之前那朱玲儿因为化妆
遮住了真实的脸就没见着真人,但人们都在说她长得漂亮,所以心里忍不住的想
一睹名角的芳采。

  楚飞云带出去的有十几个兄弟,加上我带出来的十几个兄弟,两队人马加起
来足有30多条枪。

  而且他还找了一批人跟着运粮,加上我带上的十几个以前的流寇,这一下子
人不可谓不多,所以路上也不太怕会怎样,但终归粮食加上油,还有那欧阳老爷
给的1万大洋,所以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就分了20多条枪跟上老二继续往
回走,而我自己则只留了杜宝来还有其余几位弟兄一起玩一玩。

  带出来的冲锋枪留给了老二,这家伙火力足,就算碰上了硬茬也不会吃亏。

  而手榴弹则我自己留下了,因为没人会用,就算交给楚飞云,也怕误操作出
事,还不如我带上比较方便。

  然后就是林悦悦,好讲好说才让她跟着老二一块先行回去。

  华西镇旧有三台寺,极大,高低三层,占地数百亩,有打马关庙门的说法。

  等到了演出的这天,戏台前人山人海,闻言得知这是周至秦腔班子在华西进
行的最后一场演出,而且那朱铃儿居然是哭着上场的。

  这大好的演出,有这么多人捧场,这女人为什么还哭哭滴滴的,这简直和上
回看到的太不一样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咋回事,谁知一问才知道这背后
的缘由。

  原来是散戏之后,女主角朱铃儿将会被驻防王总办收为第某房姨太太而留守
华西。

  王总办所驻地域都有夫人留守,人称王总办为三不知总办,即不知自己的钱
有多少,不知自己的兵有多少,不知自己的老婆有多少。

  总办有特权,说了戏班的人要不答应亲事,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华西。

  这朱铃儿当然不干,可铃儿的叔叔劝慰侄女说,戏子的命运多是如此,能当
有钱人的妾就不错了,让朱铃儿认命。

  朱铃儿认命,戏班的人可以拿到三百大洋,十几个人将这钱分了,保全性命
各奔前程。

  这王总办是何许人也,继续追问才知道,他名叫王范桶,是第一绥靖区的师
长冯钦哉的远房小舅子,正因为有冯师长这颗大树,真是饭桶也能鸡犬升天,仅
有百十来人的队伍,就敢自封镇安、月河、曹坪一带的保安总队长,人送王总办

  这王总办为非作歹惯了,平时每到一个地方就危害一方,惹得天怒人怨敢怒
不敢言,几处的县官慑于冯师长手里有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朱玲儿终究只是个女子,怎能斗得过这伙人,眼见着她在台上苦着脸还得
卖力表演,我不禁对她生出了怜悯之心,实在不愿意看到一颗好白菜被饭桶糟蹋
了。

  当然更深层次的东西其实也是爱美之心在作祟,非常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美人
到底长啥样,如果再能和她发生点什么就更好不过了,男人的那点心思嘛,自是
不必说的那么清楚。

  加上杜宝来,跟着我过来的一共有6人,一众人中,杜宝来最先看出了我的
心思,开始蛊惑着其余人要干一票大的。

  但我们人少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不过好在那王总办身边也只带了十数个人而
已。

  此事需要谋划一下,我朝其中两人使了眼色,让他们去外头牵马过来,以备
不测时接应我们,剩下的杜宝来和另外的两人需要配合我对付台下拿枪的人,当
然重点是解决王总办,以及救出朱玲儿。

  锣鼓响起,台上穆桂英和杨宗保又是激战正酣,台下的人看得也又如醉如痴
,丝毫没有人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一场混战。

  随着一阵马啸声疾驰而来,那先头牵马的弟兄已经杀了过来,「砰砰」几声
枪响后,那守在门外的炸碎们应声倒地,一时间看戏的人们纷纷乌压压的一通作
鸟兽散,三台寺内一下变得鸡飞狗跳墙,立刻乱了起来。

  看戏的王总办听到枪声,心里一惊起身慌忙掏枪,还指挥身边的人过去还击
,可还没闹清楚土匪从哪儿来,就被从人群中走出的我一击毙在台脚。

  杜宝来和里面的两位兄弟反应也很快,枪声一起也是猛打猛追,不一会那跟
随的小喽喽们已应声倒了五六个下去,只剩下退到墙边站着的五六个人还在负隅
顽抗。

  枪不长眼,任他们还击,搞不好会伤及无辜,我一个机灵,瞬间便摸出了一
颗手榴弹来,倏的拉掉后盖,朝远处扔了过去,很快轰隆一声,连墙都炸塌了,
何况是人。

  看着王总办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那朱玲儿心内大快,不由得对开枪的我多瞄
了几眼。

  台上的杨宗保、杨六郎、老太君早已全跑得没影儿了,只一个美艳无比的穆
桂英呆立其上,她的戏装依然如上一次流光溢彩,可是那神情却比上一次更加魅
力无比。

  我手里的那把手枪还没有收起来,她见我看着她,也不胆怯,花枪往身后一
别,兰花指冲着我一点说,「嘟!来将报上名来」我心里一乐,心想这女人还真
有味道,她不仅不怕土匪,还居然玩兴大起,便觉得有戏,于是双手抱拳学着回
了一句说,「末将段启生是也」见我和台上的女戏子斗嘴,下面众弟兄也乐得站
在旁边跟着起哄,尤其是那杜宝来,他肯定也知道这朱玲儿是远近闻名的名角,
如今对方却乐得和我耍玩,不禁更佩服起我来。

  「他们都跑了,你为啥子不跑?」只见那朱玲儿顿时泪光莹莹起来,「我没
处跑」呵,这一句十足的女儿态可真够惹人喜爱的,只要是个男人恐怕谁都会生
出同情来,更何况已经想将这朱美人占为己有的我了,不过我还是随口问道,「
你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客气?」见我盯着她看的出神,对方不由得也和我眉来眼去
了一下,嘴里更是呢喃道,「你不会的」「那可不见得!」「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女人不怕我,而且好像对我也有那意思,反正我就是冲着她
来的,这朱玲儿既然看穿我的心思也不回避,那不要白不要,干脆直说出来,「
那你跟我走吧」「跟你走就跟你走」朱玲儿差点就被那饭桶总办抓去当了小妾,
她心想自己反正只是个女人,于其差点被逼迫还不如跟着眼前的男人,就当是以
身报答恩情也好。

  打定了主意,美人一时间变得秋波流转起来,那英气的戏装配上略微的风情
,忍不住让人想上去爱抚一番。

  这时那最先进来的两人已经牵了马过来,我先一步上马,然后一伸胳膊,朱
玲儿也顺势骑到了马上,两个人骑着一匹马,穿街而去。

  「明天林子里碰头」一句话说完,我带着朱玲儿风驰电掣地出了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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