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1 发表于:禁忌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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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酒店门口,双双下了车,眼圈竟红红的。 “你真的……决定了吗?” 江洋很紧张,又开始后悔怎么就带双双一个人出来玩了:“要不你再冷静冷静……回国再说。” “洋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双双路没走稳,似要摔倒。江洋赶忙上前扶住。 “双双,我不是你。” “建议都没有吗?” 双双把江洋的胳膊抓得更紧了,却听到江洋的叹息。 “你俩马上就回国了,还是回去再做决定吧……” “所以我刚才跟你白聊了?” 双双有些怒意,江洋再也不敢开口。 两人已走到电梯口,江洋准备去按键。双双却一把抱住江洋,娇艳的红唇狠狠地印在江洋的嘴上。 “你干什么!” 江洋急忙推开双双,右手却好死不死推在双双的胸口,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传来。 “你白天看到了,现在终于摸到了是吧?” 趁江洋愣住,双双重新抱住了他,媚眼如丝。“左胸要不要也试试?” “你喝多了。” 江洋试着先安抚双双,两只手偷偷地用劲去推,可双双抱得更紧了。江洋不知所措,脖子上突然像落了水珠,一滴又一滴。 “这不仅是分手,这是退婚!” 双双带着哭腔:“我没法想象李文光的反应,他会不会骂我、打我。我没法面对爸妈和叔叔阿姨,世交也许会破裂,我该怎么办!” 双双哭声渐大。 “可我就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跟李文光在一起了。你一整天对我都很好。为什么这件事就不能支持我一句?” 江洋心情复杂,掏出纸巾,帮双双擦着眼泪,没有说话。不一会,双双也平静了一些。 “洋哥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我说你是胆小鬼,但胆小的是我自己。” 双双松开了手。 “那你为什么亲我?挑逗我?” 江洋还是开口,语气并没有因为双双的泪水变得温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壮胆,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 双双有些愧疚:“亲了你,就是出轨了。我没有退路,只能分手。” “工具人还能这么当。” 江洋语气平静,听不出是感叹还是讽刺:“你把房卡给我,一会再给我打个电话。我不会挂断,你也别挂,就让我听着你和李文光的交流。如果他有过激的行为,我会立即出现。你家里我帮不了你,但我保证今晚你不会受伤害。” “那我上去了,谢谢你。” 双双完全平静下来,心中一阵温暖,可也有一丝伤心。她知道江洋生气了,这没有情感起伏的话语说明了一切。 “不用谢。我还要收点利息,也算是帮你了。” 江洋突然抱住双双,也一口亲了下去。左手随即袭向双双胸前,狠狠地抓了一把,年轻的肉体弹性真好。 双双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江洋,但拦不住左胸传来一阵疼痛。 “我上去了。出门了我打你电话。” 双双赶忙把房卡递给江洋,转身快步进了电梯。 江洋耸了耸肩,只有一句:“祝你好运。” 电梯门合上,江洋也走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瘫坐,位置竟和白天来时一模一样。只是头突然有点疼,可能真的喝多了。 “双双,怎么没带房卡?” 李文光一头大汗:“东西都收拾好了。快换个舒服点的衣服,差不多要去机场了。” “等会,先聊两句。” 双双站不稳,直接坐在床上。两手揉了揉太阳穴,似在酝酿什么。 “你喝酒了?我刚把药盒装上,现在给你找醒酒药出来。” “没事,先聊……” 双双说了一半,迎上李文光疑惑的目光,突然发不出声音。 “双双,怎么了?” 双双转头看了眼通话中的手机,咬了咬牙。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李文光愣住了。 “我说,我们分手吧。” 话已出口,双双便不再紧张。 “你喝多了双双。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我不爱你。” 双双愈发平静,像被五分钟前的江洋上身。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 李文光愣了一会,见双双不似玩笑。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不一会就泪流满面。 “不用这样。你也不爱我,你清楚的。” 双双不忍看,闭上了眼。 “不,我爱你啊!” 李文光又弹了起来,走到双双面前喊道。 “我出门一天,你连个电话都没有。” “哎呀我错了。我只是赌气……可,可是你看!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你的我也收拾了。” 李文光张牙舞爪、语无伦次。 “你只是想回家了。” 双双越说越流利,李文光后退两步,又坐倒在地上。 “这次旅程对我很重要,你是知道的,我特意学了半年法语。结果天天就是我和洋哥聊一整天,你是个哑巴吗?今天更是连门都不会出了?” “洋哥”二字出口,双双突然心虚,只好抬高语气掩饰。李文光倒只顾着哭,没有注意江导怎么成了洋哥。 良久,双双语气也沉下来了。 “文光,其实我也该跟你道歉。我从来就不爱你,只是听从爸妈和叔叔阿姨的安排而已。是我耽误了你一年,对不起。” “那你怎么跟他们说?” “文光,你先去机场吧。到家如实说就行。我要再多玩几天。等到我回去的时候,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你会后悔的!” 李文光用力喊出一句,双双却毫无反应。 “我给你做饭,下雨为你撑伞,过节送你礼物……你为我挑衣服,教我唱歌跳舞,设计我们的新家……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我们本不该做这些。就是这些事骗了咱俩,让我们以为互相爱着。” 双双声音软了下来,又想起白天新桥上的情景:“你其实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了解你。我们就是两株植物碰巧长在一起。”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李文光又喊出两句同样的话。拉走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双双终于撑不住,躺倒在床上。自己的行李箱还孤零零地站着,双双没有眼泪,只有浑浑噩噩。 “滴”。房门突然被刷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走了进来,通话挂断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我说过的。他是个不错的富二代。你一句比一句伤人,没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双双沉默,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一切不是都随你心意了,哭什么?” 江洋不知想到什么,说话没头没脑。 “你本来不是挺害怕我分手吗?怎么现在这么烦人。” 双双开口,但仍然躺着,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更显无力。 “没什么。我就是发现富贵人家的人,也只是人。突然就不怕了。” 江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继续说着:“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难受。” “你说什么?” 双双坐了起来。 “他应该和你一起留下的。” 江洋叹了口气。“就算你要和他分手,当你说出你要留在巴黎,他就不该今晚离开。” 椅子好看却不舒服,还是大堂的沙发好。江洋又站起来,走到双双面前。 “你不爱他。你也知道他不爱你。但当你确认了,他真的不爱你,你还是会难受。” 双双不顾脸上梨花带雨,狠狠地瞪着江洋。 “人都希望别人爱自己,即使自己不爱别人。” 江洋无视了双双的目光。 “你还在气我利用你壮胆吗?我跟你道歉。你就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 这次轮到双双喊了出来。 “你俩毁了我导游生涯的最后一个晚上,所以我决定……” 江洋耸了耸肩,迎上双双不解的眼神:“这只是倒数第二个晚上,明晚才是最后一晚。如果你还有心情玩,我陪着你。反正我后天才离开巴黎。” 双双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一些,抬手擦了擦眼泪。 “算你是个人。还生气吗?” “不生气,利息已经收了。” 江洋向门口走去:“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没问题。只是可能很难睡着。你推荐些歌给我听吧。” 江洋叹了口气,本想让双双可怜自己,远离她的事情。最后竟是完全反过来了。 “你先拿着吧。我是个闲人,除了你们客户没人找我。” 江洋折身回来,打开手机歌单,直接递给了双双:“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来找你。” 关门声传来,音乐也开始播放。 Nous sommes toutes les filles de l'Eden (我们都是伊甸园的女儿) Nous dévalons ses rues cendrées (我们在灰色的路上奔跑) Au coeur d'un éternel été (冲进无尽的盛夏) Nous sommes les demoiselles d'Eden (我们都是伊甸园的大小姐) Les châtelaines au coeur scellé (拥有心头紧闭的城堡) Qui cède au quatorzième été (送走第十四个盛夏) Les soleils mourants (无精打采的太阳) De ces ciels voilés (挂在朦胧一片的天空) Sont mes adieux en grand (这是我盛大的告别) Les soleils voilés (朦胧一片的太阳) De ces ciels noyés (挂在阴霾密布的天空) Sont mes adieux en grand (这是我盛大的告别)
两人退房上车,后座已经堆满东西,各种绘画工具的收纳整齐地堆在一起。江洋挪了半天才把双双的箱子塞进。 “得,刚才漏说了你还是个画家。” 双双没话找话,心里有些嘀咕:看来真的会画画呀。 “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江洋不接话茬。点火、挂挡、启动,一气呵成。 “就是看到你的同学都对你尊敬有加,有几个甚至言听计从。跟我印象实在不符。” “也没啥,我的同学没有艺术差劲的,但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会赚钱。” 话音刚落,江洋突然拍了下方向盘:“我去,你翻我手机!” “长夜漫漫,多担待。” 双双坏笑起来,脸上毫无歉意:“哪个是花房姑娘?我没找到。” “那你肯定找不到。她没有社交网络——其实她连手机都没有。” “你真不是编了个故事?” “爱信不信。” 没过多久,江洋便把车沿街停下。双双跟着下车,眼前只是平凡的街道和两边古旧的小楼,不禁疑惑地看向江洋。 “跟着走就是了。”江洋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两人行至一处台阶脚下,双双跟着江洋爬了几层,又向左一转,在还有最后一层的时候。江洋突然停下。 “闭上眼睛。” 双双直接照做,一语不发。两人似已有了信任。 “走吧。” “我站不稳。” 双双右脚迈上一级,左脚却迟迟不敢跟进。 “那扶着我。” 江洋抬起双双的左手,可这小手一滑,竟牵在一起,心没来由地多跳了几下。两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直到顶层。 “先不要睁眼。” 江洋松开双双的手,站到了双双身后,开始校准角度。 “向右一小步,再向右一小步。哎回来点……对,完美。” 双双睁开眼,直接呆立在原地。直入云霄的埃菲尔铁塔尽收眼底,庄重而肃穆。距离虽远,天也阴沉沉的。但铁塔周围没有任何高楼,仿佛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愧是洋哥。双双心里开心至极,曾在新桥上的奇妙感觉又充斥心灵。 江洋还在回味掌心的余温,双双却突然张开双臂,大喊一声:“I'm flying!” “喂,这里是巴黎。不是泰坦尼克号。” 江洋笑了。 “从我闭上眼开始到现在,真的不是吗?” 双双身体和双臂仍在原处,头却回了过来,正对上身后江洋的脸庞,两个鼻子快要碰在一起。 江洋有点不知所措。 “昨晚你够胆,今天可别怂。” 双双亲了上来。江洋本能想退却,但诱人的脸庞就在眼前,鼓励的言语也到耳边,嘴角还留着昨夜美人的余温……近处的女人竟似远处的铁塔,紧紧地吸住了他。江洋双手环在双双腰间,闭上眼回应起浓烈的吻。 良久,两人分开,江洋一动不动,双双走开去拍照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双双眼睛对着相机屏幕,嘴里的问题却找到江洋。 “你喜欢这里吗?这不是景点,我一般不带客户来的。” 江洋有些逃避。 “一百分。” 双双点了点头,收起相机。 两人准备离开,双双跟在江洋后面,目光直接去找江洋的手,却看到他把手插在兜里,到了车前才拿出来。
没过一会,两人便在埃菲尔铁塔脚下。仍是阴天,太阳没有任何出来溜达溜达的迹象。 “还是你专业。” 双双仰着头,胸前的双峰显得更大了:“近处看是有些高大逼仄,还是远处更适合欣赏。就像有些人,谈起别人无比清醒。到了自己就不一定了。” 双双意有所指,江洋却装听不懂。反正已经到了需要履行导游义务的时候,干脆直接开始介绍起景点。 两人走楼梯上到二层,又转电梯到第三层的观景台。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双双凭栏远眺,愈加烦躁。 “洋哥,你做我男友吧。” 双双忍不住开口。 “不行。” 江洋拒绝地异常坚决。 “为什么?我们玩得很好,聊得很好……嗯,吻得也很好。” “昨天我的故事只讲了一半。” 江洋也望向远方:“在我和花房姑娘一起生活的时候,我们约好了,我今年娶她。我将要画的三幅画,是订婚的礼物。”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荒唐的故事。竟然还在埃菲尔塔顶。” 双双毫不客气。 “我没必要骗你。” 江洋继续:“花房姑娘最喜欢的画家是莫奈。我明天离开巴黎,将去往吉维尼,鲁昂和勒阿弗尔,重新创作莫奈画过的《睡莲》、《鲁昂大教堂》和《日出-印象》。” 双双愕然。 “我们结婚后。我便和她一起在花房共度余生了。”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 双双无法接受。 “我一直在说,这是我导游的最后一天。你为什么不信!” 江洋声音也抬高了。 “那是刚才我们远望铁塔的地方吧。” 双双不再纠缠,指向远方。 “是的。” “那再吻我一次,像刚才那样,男人一点。” 双双转过头。 “对不起,不会再有了。” “那刚才为什么可以?” “对不起。” “你是不是男人?” “双双,你的比喻其实很贴切。这里是泰坦尼克,我们是Jack和Rose。船上很浪漫,下了船大概是要各奔东西的。我去我的花房,你回国、留在巴黎或者去到其他什么地方……” 江洋看着已经无语的双双,仍然平静:“而且,我确实不是男人,我才是Rose。你的婚约没了,我还有。” 双双依旧无话可说,江洋也识趣地不再继续。雨越下越大,两人敷衍地赏完景便走向电梯。江洋不敢看向双双,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却隐约听到后面喃喃的自语。 “如果,我让船沉了呢?” 两人在车上醒来,夜色已至。江洋熬夜收拾了东西,双双更不用提了,不可能睡得好。两个没睡饱又没话说的人,在车上逼仄的空间里,竟也能一梦不醒。 “离开总是下雨天啊。” 江洋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外面还在下雨。 “可不是嘛。” 双双恢复了些精神:“我们接着去哪?” “我们?” 江洋反问:“应该是我问你要去哪?” “我没说过要走。” 双双冷笑:“你去哪我去哪。你明天去什么吉维尼,我就跟你一起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洋有些生气。 “有三层关系,看哪层能让你心服口服。” 双双伸出手指。 “第一,你两天之内亲我好几次了,却还赶我走。你是渣男吗?”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男人。” 江洋不屑。 “那第二,李文光走了以后,我怕家里烦我,已经把手机扔掉了。你猜他们联系不到我,我一个人又出了什么事,最后会不会找到你?” “你是个傻子吗?” 江洋本来不信,但转念想到双双确实一天都在用相机照相,语气激动起来。 “别急嘛。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双双话音一转。 “第三,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呀?先让我跟着你,碰到合适的地方我自然可以离开。现在我觉得陪你画画也不错,谁不喜欢莫奈呢?” 江洋默然,发动了车子。 “我们去哪?” 双双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酒吧。几个巴黎的朋友等着和我告别呢。” “好呀。昨天没去成的地方,今天都能去。” 双双更开心了。
“嘿,洋。怎么才来呀?” 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女子走了出来,看到江洋后面的双双,神色一变,又很快恢复。 “这个小美女是谁呀?” “莉亚,这是我的客户双双,想来巴黎当地的酒吧看看。” 江洋给了莉亚一个拥抱:“大家都到了?” “苏-昂?” “这个音是不好读,没事。叫我美女就行。” 双双也不客气。 “那可不妥。巴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莉亚针锋相对:“大家都在里面。” 三人走了进去,酒吧有些古老破旧,但地方够大,舞池够吵。 “你眼光不错。这个巴黎妹很有气质,是个不错的床伴。” 双双凑在江洋耳边小声说道。 “她是波尔多人。” 江洋看了莉亚一眼,又转回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她跟你说过……很喜欢你的钩子。” 被双双耳边挑逗,江洋下体硬得疼痛,却还是故作镇定:“再给你我的手机,我就是头猪。” “哇,我们的主角来啦!” 除了莉亚,吧台前等着的都是男人了。江洋和他的哥们抱成一团,也给双双一一介绍。双双本就性感可爱,又活泼大方,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一片。 “美女谁不喜欢呢?” 莉亚幽幽叹了一声。“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 “我这是工作使然。” 江洋与莉亚碰杯,继续聊起别的。 过了一会,脸上已经阵阵红晕的双双跑回江洋旁边。江洋心道,果真是个酒鬼。 “咱们跳舞去!” 双双兴奋地提议。 “我再聊会。” 江洋看向莉亚。 “没事,洋,我也想跳舞了。咱们一起去。” 莉亚不顾江洋的目光,看向双双。两个女生竟簇拥着江洋,向舞池走去。 舞池吵闹的音乐让人听不见任何话语,动作成了三人唯一的表达。双双有些舞蹈基础,卡着节奏不断向江洋靠拢。莉亚没有那么协调,但胜在经验丰富,不紧不慢地把江洋挡住一半。江洋其实是个中好手,但竟笨拙地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有力使不出来。渐渐地,双双越逼越紧。江洋想到白天的种种,直接半转身完全朝向了莉亚。两人搂着跳起双人舞,把双双晾在一变。 “她走了。” 离得很近,江洋终于能听见莉亚的声音:“你带她来了,又为什么要躲她?” “很复杂。” 江洋敷衍,揽着莉亚自然地转了半个圈,眼睛锁定了双双的方向,她已在舞池中央。 “今晚去我那里吧?” 莉亚贴到江洋耳边,双峰与江洋的胸口贴在一起。 “今晚?” 江洋继续敷衍。双双面前共舞的是个陌生的欧洲人,中等个头,肤色略暗,眼窝深邃。是意大利人吗? “你都要离开了。再陪人家一次。” 江洋心里一惊,双双和那个意大利人舞至尽兴,双手已经环在一起。 “你怎么心不在焉,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已经被你摸得湿透了。” 莉亚在江洋耳边哈着气,妩媚至极。 算了,随她去吧。江洋不再看双双,莉亚的手隔着裤子,已经抚摸起江洋的下体。 “洋,今天的你像个娘们。只是有个硬硬的大家伙。” 莉亚还在挑逗。江洋也不再忍,攀上了莉亚的香臀。 “哦……” 江洋打破沉默,确是一声呻吟,莉亚太用力了!可双双在哪里?怎么看不到了。 莉亚的手从拉链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江洋的下体。 “啊……” 江洋欲火焚身。双双你在哪里呀? “钩子没生锈呢!我的环扣也润滑了。” 莉亚见江洋的手迟迟不从臀部移向别的地方,不断暗示着,自己的手也加大了套弄的力度。 “嗯……啊……” 那好像是双双!江洋锁定了那身露一点背的连衣裙,一只男人的手已搭在洁白的背上。 “等会再来找你!” 江洋突然挣脱莉亚,跑了过去。不一会,正在热舞的双双一只胳膊被突然拽住,整个人飞了出去。 双双一抬头,已在江洋怀里。江洋凶狠地瞪了愣住的意大利男人一眼,拉着双双转身离去,远处的莉亚摇头苦笑。 “你干什么?” 被一路拖到走廊,双双终于开口:“你不和我跳舞,还不让我和别人跳吗?” “那也不能这么过分!” 江洋语气很重,但随即觉得不妥,又软了下来:“你说过的。你一旦出了问题,家人可得找我。” “有你俩过分吗?你拉链怎么都开着。” 双双彻底生气了。 江洋转身拉上拉链,无言以对。 两人沉默一阵,还是双双先开口:“跟花房姑娘上床什么感觉?直接在花丛里做吗?” “我们没有过亲密接触。” “啥?” 双双气笑了:“你上过莉亚,亲过我摸过我,现在告诉我,和你私定终身的女人跟你清清白白?” “确实是这样。” 江洋也不多解释。 “那你这叫哪门子婚约?花房姑娘是绿帽癖吗,喜欢看你和莉亚一边跳舞一边摸?” “我……确实是个渣男。” 江洋吞吞吐吐:“但我对婚约是坚定的,非她不娶。” “行吧。” 双双换了话题,但火气不减:“我哪点不如莉亚。你非要和她跳舞?” 江洋被一连串炮弹般的问题弄得有些烦躁:“我们有过很多愉快的经历,不行吗?” “上法国女人,就这么愉快吗?” 双双突然靠近。江洋本想后退,但不爽双双挑衅的眼神,倔强地站在原地。 “要不要试试中国女人?” 两人贴在了一起。 江洋身体一震,还是伸手去推。可双双环得更紧,甚至放肆地附到江洋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像锤子敲着江洋的心。 “你要花房姑娘,不要我。但你喜欢偷瞄我的身体,享受我们的吻,嫉妒别的男人碰我,不是吗?” “人都希望别人爱自己,即使自己不爱别人。你昨天的话,如数奉还。” 江洋终于忍受不了,尽全力推开双双。大声喊道:“那你别再跟着我呀!我保证不管你。” “我为什么要走?我看上了你,就跟定你了。莉亚挡在我面前,我就跟她抢。你编个花房姑娘的故事,我早晚戳穿它。” 双双冷笑。 “你这个疯子。” 江洋后退一步,额头已有些汗珠,可双双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洋,我知道你的问题,不就是自卑吗?” “你和莉亚在学校里,一个是呼风唤雨的学生领袖,一个是独立前卫的美女艺术家。你们的聊天记录跟色情小说似的,你在她的浴缸里抠她的阴蒂,她在你的画板前舔你的鸡巴。” “但你在我面前,我是富家女,你只是个穷小子。无论你别人面前如何风光,见到我就只是个没骨气的小导游,唯唯诺诺地叫我双姐。” “对不对?江洋小弟弟!” “够了!” 江洋红了眼。 “不够不够,你再喊大声点。” 双双完全不给江洋喘息的机会。 “算了,你不行。中国女人不比法国女人差。你对莉亚干过什么,现在都可以对我来。可你敢吗?” 菲儿越发肆无忌惮:“要是刚才和我跳舞的男人站在你这里,他早就插死我了!”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江洋终于爆发了,像是魔鬼上身,上前一把抱起双双,沿着走廊直接冲进厕所,重重地锁上了门。 “哎呦!” 双双面朝下,被粗暴地压在马桶上。双手将将支撑,想扭回去的脑袋又被江洋一把按住。 “怕疼?那你还敢跟莉亚比?” 江洋左手按在双双肩上,右手重重地揉捏着翘起的玉臀。双双的臀肉也是结实紧俏,握下去总会传来结实的反弹,这恰恰进一步激起了江洋的欲火。 “你知道吗?莉亚最喜欢我撕开她的丝袜,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江洋回味起莉亚的野性,迫不及待要在眼前这具诱人的身体上试试。 “有本事你也打我呀!” 双双还在嘴硬,江洋已不怜香惜玉,右手狠狠地一巴掌下去。 “啊!你真的打,你个变态。” 江洋突然停手。一把掀起双双的裙子,饱满的臀肉完全露了出来,中间一段白色的内裤已经缩成了一条线,隐约能看见前面挤出的几根黑毛。江洋也不着急,右手轻轻抚摸着双双圆润的臀瓣,像要给小孩打针的大夫。 “刚才那下隔着裙子都没打出声音来。还是得直接打在皮肤上啊。”
“你敢!” 双双直接尖叫了出来,却是对江洋最好的勾引。 “两个字,两下!” 江洋抬起一直在抚摸的手。“啪!” “啪!” “我要你不得好死!” 双双声音已近悲鸣。 “七个字!” 江洋真的连抽了七下。双双右边的臀肉已经红若塞纳河的夕阳。 双双不敢再说一个字,只是呜呜地喘着粗气。江洋放开左手,看着双双瘫了下去,却没有让她休息的想法。反正两只手都腾出来,干脆抓住了双双的内裤,一撕两半。 “啊!混蛋!” 双双已带哭腔。但江洋看不见她流泪的脸,只能看到流水的穴。 这是个一看便知深浅的花穴,毛不多,阴唇也不厚。少了一分淫靡,却多了几分诱人侵犯的稚嫩。确实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呦,还挺湿润呢。” 江洋中指在穴口抹了抹,心一狠索性把食指也加上,径直戳了进去。 “混蛋!给我拔出来,你也配干我!” 双双趴在马桶上看不见身后的情况,还以为江洋插了进去。江洋直接气笑了,小丫头装什么装。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懂,其实就是个雏,连手指和肉棒都分不清。 “李文光是不是鸡巴太小了,还没我这两根手指粗?” 江洋决定慢慢羞辱双双:“要不你的骚穴怎么这么紧呢?” “唔唔唔……啊!” 双双被江洋抠挖地又酥又麻,但又不愿服输般叫出来,只好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可江洋见状,左手直接将双双胳膊扯下,按在马桶上。 “来我教你,鸡巴是直的,但手指能弯曲。” 江洋加大了抠挖的力度,两只灵活的手指不断活动,时而刮蹭、时而按压。双双如遭电击,汗如雨下滴在马桶上。 “嗯……啊! ” 双双终于撑不住了,不一会就达到顶点,不仅叫出声,身体也一阵颤抖,完全趴下。 “你比莉亚快多了。” 江洋又恋恋不舍地挖了几下,拔出了手指,伸向双双的脸。 “你干嘛!” 双双努力歪过脸去,却还是有很多淫水被抹在唇边,嘴里流进咸咸的味道。 “都是你的,你自己也尝尝。” 江洋在双双脸上抹干净,把手抽了回来,熟练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拿开你的脏手……啊……你个人渣!” 双双感到一个硬物又顶上自己的蜜穴,本以为江洋把手抹干净是要继续抠挖,没想到竟换了武器。这一时的错判,江洋没用任何力气,顺利地整根没入。 双双拼命挣扎,但江洋两只手从双双腋下穿过,扣住她的肩膀,直接将整个身体扳了起来。 “求我。求我拔出去,我可以放过你。” 肉棒虽然进去,但江洋没有动。 “滚!啊……” 双双刚骂了出去,紧窄的花径里直接传来异物的撞击,十分疼痛。江洋只插了一下,但极其用力。 “求我。” “你算老几……” 江洋不再等待,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像第一下一样急促有力。睾丸打在臀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去他妈富家女和穷小子。你现在就是条母狗被我操。” 江洋的体力很好,大力的抽插没有颓势,锁住双双的两只手臂也坚硬如铁。只有双双的上身随着一下下撞击不停摇晃与颤抖着。 “你……你……狗都不如……” 双双从喉间硬挤出几个字:“嗯……你……你都……不……不敢跟我……正面相对……背……背后……算……什么本事” “妈的。” 江洋闻言直接拔了出来,两只手把双双抱起转了个身,放在马桶上。肉棒也重新顶在了穴口。 “有本事你进来呀?” 双双已快脱力,但还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比了个中指。 江洋哪里能忍,身子一挺,又一入到底。但正面不比背后,江洋本想继续大力深插,却总是不尽兴。他索性一边抽插,一边让肉棒在蜜穴里转起圈来,一圈一圈摩擦着内壁。没想到这样一弄,双双的敏感区就被无死角地照顾到了,体内涌动的热流已无法压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小骚货,这么快就发浪了?” 江洋十分得意:“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啊……啊……我是你双姐……嗯……” 江洋也不反击,只是继续抽插。双双紧皱的眉头和迷离的双眼已经让他满意。 “再问一次。你以为你是谁?” “啊……我是你母亲……” 提及亡母,江洋还是生气了,又把双双上身从马桶上抱了起来,一只手按着她的头,让她看见下身的交合处。 “来,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双双极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只得闭上眼睛。 “认输了?” 江洋停下抽插,呛了一句。 双双又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下体里插着的东西,心里不禁惊叹,怎么能这么大!虽然身体的感觉早有预告,真正看到仍是震撼,这不会把下面插烂吧? 双双的失神被江洋捕捉到,趁着她震惊的一瞬,再次袭击,一下一下直捣花心。双双终于沦陷,双手紧抓住江洋的胳膊,攥出一道道血痕,涌动的快感从下体传遍全身,喉咙和蜜穴一同决堤。 “啊!你捅死我了!”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小母狗!” 感受着花穴的急速收缩,江洋也被温暖包裹,精液一泻而出,把双双的穴口弄得污浊不堪。 弹药射尽,江洋恢复了些理智。看着靠在水箱上大口喘气的双双,心里突然一慌。自己就这么把这个认识不到一周的小姑娘生吞活剥了——而且还在厕所里?虽然锁了门,外面是不是已经排了长队?里面有没有莉亚,有没有其他同学? “爽不爽?中国女人味道如何?” 双双呼吸稍微平稳了些,擦了擦眼里的泪珠,坐直了身子,向江洋露出一丝苦笑:“你真是头野兽。” “你故意激我吗?” 江洋也不傻,知道自己上钩了。小姑娘性经验不丰富,演技倒是不错。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生气什么,洋弟?” 江洋瞪了双双一眼。 “好吧,洋哥。” 双双改口:“你喜欢我吗?” 江洋沉默。双双站起来拽出一大条卫生纸,开始擦拭自己的下体。 “别磨蹭。你情我愿的事,又不用你负责任。就现在这个瞬间,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江洋吐出两个字,整个人突然轻松很多,也开始清理起自己的身体和现场。 “你多久没做了。这得带我去买药吧?” 双双还在擦拭下体,但好像怎么都擦不完。 “你想跟着我,就跟着我。” 江洋有些歉疚,怎么就射在里面了。 双双开怀大笑:“我才不是你的小母狗,也不是你的双姐。我就是双双,我们一起去吉维尼。” 两人收拾好,悄悄离开洗手间。才发现幸好酒吧里还有其他厕所,外面的人等久了也就走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什么。回到吧台,一群喝高了的同学还在群魔乱舞,根本没人关心江洋去了哪。 “看来没被发现。” 江洋心有余悸。 “那可不一定。” 双双看向远处,莉亚正走过来,眼神幽怨。 “洋,你不是说等会就来找我吗?” 舞池的音乐还在响着,一直响着。 Le soir s’approche ça se tape des barres (夜色降临,我们正在享受) Ça fume des sbars comme si c’était légal (抽着大麻仿佛这已经合法) Les gars veulent serrer des meufs (男人总想勾引女人)
Les meufs serrer des gars (女人也诱惑男人)
Et ça toute la night (就在这一整晚)
再次上路时,黄昏已至,霞云燃烧在路的尽头。二人听着车里的音乐,还未从户外剧烈运动的美妙中恢复,话都不是太多。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疯狂的人。” 江洋先开口:“本来连翻进花园都不敢,最后竟然直接打野炮。” “如果我不是个义无反顾的小姑娘,你会迷上我,把我带在身边吗?” 双双撇嘴。 “你赢了。” 江洋淡淡地说:“我简直被你迷死了。看!我正带你去鲁昂呢。” 双双莞尔,伸手停下了音乐:“要不你唱歌给我听?” 路上车流稀少,江洋也放心地单手驾驶,右手抓住了双双的左手。 I have a dream (我做了一个梦) strange it may seem (听上去有些奇怪) It was my perfect day(但梦里是我完美的一天) Open my eyes(我睁开双眼) I realise(突然意识到) it is my perfect day(现在就是我完美的一天) Hope you'll never grow old(愿你不会长大) Hope you'll never grow old(愿你不会老去) Hope you'll never grow old(愿你青春永驻) Hope you'll never grow old(愿你韶华长留)
酒店离港口并不远,二人没多久便到了。双双果真带着行李来到江洋的房间。 两人洗完澡,江洋已经按捺不住,将双双抱到了床上,在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疯狂地舐着。 “等会等会。” 双双挣脱出来:“这不算的。” “什么不算?” 江洋疑惑。 “不算你完成约定呀。” 双双大眼睛又狡黠地眨了起来:“说好了,要在你画画的地方。” “那不是你身体撑不住了吗?” “我现在身体也很累啊,大色狼。也没见你放了我……” 双双嘟起了嘴:“不是明天可能有日出吗?我们早起直接去大战一场。” “行,你好好休息吧。” 江洋放开了双双,但看着只着睡衣的美女身上松松垮垮,里面美好的风光供人无限遐想,随即又试探地问: “这应该算你违约。我是不是得收点利息?” 双双无语,但也没有反抗。江洋的手便直接伸进了双双的衣服,攀上胸前的双峰。双双嘤咛一声,整个人直接瘫软下来。 江洋赶忙坐到双双后面,用自己的胸膛撑起她的身体。心里诧异,小妮子怎么胸部如此敏感。待江洋从身后继续攻击起双双的酥胸,心中明悟:几次做爱都是直接上马,双双的其他地方还没被好好爱抚过呢。想到这,江洋手上的力量更重了。 “嗯……洋哥……人家的奶子舒服吗……” 双双媚眼如丝。 “怎么说呢……” 江洋想着措辞:“死而无憾。” 两人动情地吻在一起,江洋顺势把双双的睡衣脱了下来,换位到她的身前开始欣赏。这也是江洋第一次见到双双诱人的上身,肩膀瘦削,锁骨分明,双峰挺拔,皮肤白皙。小腹有一点赘肉却是画龙点睛,极其符合江洋对双双的印象——贪吃贪玩的小姑娘。 江洋一时起了童心,动手捏起双双的小肚腩。 “看了这么久,你就捏我肚子啊。” 双双抱怨道。 “特别可爱……” 江洋听出了双双的不满,但又爱不释手。只好脸先凑过去,含住了双双右胸的小葡萄。 “嗯……” 双双逐渐迷醉,闭上眼享受起来。江洋想起了在巴黎车上的春情。双双那时还是客户双姐,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高不可攀。 “洋哥……你那天在巴黎车上,有没有心动……” 双双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我恨不得在车里就操你……” 江洋松开了嘴,去舔舐另一个乳头。手也从小腹下划,伸到了内裤里面,摸索着双双的三角区。 “你在教……堂里……也摸得人家好舒服……” 双双仍在回忆。 这倒提醒了江洋,可是要近距离好好看一看嫩穴才行。江洋褪下双双的内裤,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把脸凑了上去。 “洋哥……羞耻……别看了,你就直接摸小豆豆好不好……” 双双的阴户并不肥美,但胜在干净。在江洋之前的抚摸下早已水迹斑斑,却并不像成熟女人般显得泥泞,而是如初夏新雨的荷花,雨滴颗颗挂在上面。 “你信洋哥,舔比摸舒服多了。” 江洋舌头伸了上去,双双如遭电击,整个身体回缩了一下。 江洋心道:“舔阴也没经历过吗?” 只得先温柔地舔起双双的大腿内侧,帮助她放松下来。 渐渐地,双双舒缓的眉头似在说着,她已做好了准备。江洋不再犹豫,重新用舌头清扫起穴口。双双这次没有太大的抵触,闭上双眼哼哼唧唧地享受着。 一旦放松下来,双双紧致的穴渐渐张开,更多粉嫩的穴肉露了出来。江洋的舌头自是照单全收,一寸也不放过。双双的阴蒂确实是颗小豆豆,尺寸不大,但在持续的快感下已经有些充血凸出,从包裹的皮肤里探出个头。江洋总觉得这颗小豆豆在挑衅他,干脆用手将外皮全部卷起,一心一意地进攻起来。 “嗯……嗯……呀……洋哥……轻点……” 不愧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双双忍不住轻吟。 “是不是舔起来更舒服?” 江洋舌尖忙个不停,竟也能钻空子抛个问题。 “嗯……舒……舒服……上天……了……” 双双话不成句:“洋哥……好厉……厉……害……痒死……双双了……” 江洋被刺激得愈加疯狂,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嘴上不停,右手食指同时伸进花道,转了起来。 “啊……坏洋哥……里面不行……要死了……” 双双蜜穴一波又一波抽动,淫水肆无忌惮地喷在江洋手上和脸上。江洋知道双双高潮了,但手上嘴上仍攻势不减,把双双的快乐得近乎痛苦的表情维持了更久。 “累死了……” 双双完全泄身,摊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妮子浪够了?” 江洋用毛巾擦着脸和手,笑着问道。 “够了够了……” 双双赶忙说道:“让我歇会吧,洋哥你明早海边再操双双好不好?” “行。” 江洋也不纠缠。可双双的话听到耳中,明明是求饶,怎么反而有些挑逗的意味?下身可耻地更加硬了。 “唉,女人就是好,阴蒂高潮也凑合用。” 江洋无奈,见双双也看了过来,用力地左右甩了两下自己的棒子:“男人怎么就得射了才爽。” “也不一定吧。” 双双坏笑着,伸出右手,故意在江洋眼前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你后面对着我,我帮你享受享受男同的高潮。” “你可别乱想……” 江洋菊花一紧,在双双身边躺了下来,下体受到惊吓软了一点。但一双玉手却突然握了上来。 “你要干什么?” 江洋上身半起,眼见双双爬到了床的另一边。 “你在吉维尼,不就想让我给你口吗?” 双双突然有点羞涩:“我没口过,你先把头转过去,别看我。” 江洋心花怒放,赶紧坐起身来,招呼双双爬到自己的双腿间。 “快点,你把头转过去。” 双双再次催促。 江洋只得把头转向窗外。勒阿弗尔除了海,还是海。 “呜……好大……” 双双试了两次,终于还是一口含进。江洋全身温暖如春,远处的海岸开始涨潮,阵阵浪花扑向大地。 双双很努力地吸吮与舔舐着,但技术过于生涩。江洋身体的感觉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刺激,可心里的满足感巨大无比。半晌,江洋转回去了头,认真地看着双双伏在身下的样子。 “呜……呜……你别看……” 双双喉头憋出几个五音不全的字。 “不知道为什么。双双你明显缺乏实战,但却是诱惑十足……” 江洋笑道:“不过我离射精可还早,我怕你最后比做爱还累。” 双双吐出了肉棒,还用手敲了一下:“你就不能快点?怎么这么坚挺。” “我教你。” 江洋起身下床,从行李中找出了双双在巴黎穿的黑色长裙:“穿上这个,可以再配上昨天教堂时的黑丝袜,但内裤就不要穿了。” 双双闻言换起衣服,边换边说:“呵,男人。” 江洋再次躺下,指着自己仍然矗立的棒子,教导起来。 “你先用双脚来摩擦我,力度大点没关系。等我差不多七八成了,会跟你说。” “嗯,力度可以再大点,你小看我了双双。” “不是只有上下,你前后也可以搓一下。” 江洋看着面前一袭黑衣、双腿黑丝的高贵女子。因为足交的缘故,大腿完全没法合上,三角区里的神秘洞穴直勾勾地展示出来,诱惑无比。 双双看着眼前的男子,一丝不挂。面容和身上的肌肉只是中上,但不羁的气质掩藏不住,在双脚的不断合拢下仍怒发冲冠的肉棒更是狰狞无比。 “嗯……” 江洋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心中的画面却清晰起来。这是他巴黎导游生涯的最后一个游客,资料表上“孙玉霜”三个大字清晰可见。两人在巴黎机场相遇,一袭低胸黑衣的女子坐上副驾,衣服却随着坐下的反震掉了下来,露出饱满诱人的双乳。他自是忍不住,解开安全带一把扑了过去,女子连声不要,却欲拒还迎,两人就在车里互相疯狂爱抚…… 双双也陷入幻想,那是一个明媚的巴黎午后,她身着黑衣,在巴黎新桥上跳着蹩脚的芭蕾,桥下的塞纳河闪着波光。远处的男子寥寥几笔,勾勒出女子动人的体态,在画板的右下角小字写上:“送给迷人的双双”。桥上本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但随着画作完成的一刹那消失殆尽。男子起身走向他,她转头趴在栏杆上,目视斜阳,身后获得巨大的充实…… “好险……” 江洋晃了晃脑袋,从双双的脚上离开:“已经八成了,直接口吧,就像你之前那样。” “我不要口。我要你操我……” 双双声音很小,但目光坚定。 江洋想把双双放倒在床上,双双却起身去了窗边,趴了下来。江洋会意,戴上床头的安全套,跟过去挺身而入,两只手抓住双双的乳房,大力抽动,眼神随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看了出去。 勒阿弗尔除了海,还是海。 江洋知道自己已近极限,拼命进出,干得双双浅浅的穴肉简直要一下一下翻了过来。双双承受不住身后巨大的冲击,整个人不断向前,最后直接趴在玻璃上,仿佛全世界都在注视着自己的淫态,羞涩又刺激。 肉棒不断胀大,嫣红的蜜穴也已蠕动到极致。江洋一把抓住双双的长发,双双随即昂起眉头紧锁又满目含春的面庞,发出嘶哑而愉悦的欢鸣。 两人又洗了个澡,互相清洗对方的身体。双双发现钢铁侠终于硬不起来,笑声连连。等到了被子里面对相拥的时候,双双终于眼皮松动。 “对不起,最后又折腾了你。” 江洋有些歉疚。 “没事,我很快乐。” 双双轻笑:“而且你确实是最好的安眠药,我应该能睡着了。”
双双再次醒来,发现竟一觉睡了四个小时,这已是她这几天最安稳的睡眠了。江洋跟着睁开眼睛,离日出还有很长时间。 “看个电影?” 双双突发奇想。 “行。你选。” 江洋递上手机。 “你现在是头猪咯。” 双双接过手机,笑了起来。 “啥?” 江洋反应了一会,明白过来,这是他在巴黎时的气话:“行吧,等太阳出来,猪又要操你了。” “果然是头畜生。” 双双播放了影片。 这是一部法国老片——《新桥恋人》,摄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画面已非常有年代感。双双在分手那晚辗转反侧,查了很多关于巴黎新桥的资料,包括这部电影。江洋看到片名,无须双双解释,也是感慨不已。 电影讲述了一对坎坷的恋人。Michelle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女,但过得并不幸福,在得知眼疾无法治愈时离家出走,希望在失明前看看博物馆里面的画。Alex是一无所有的流浪汉,还在第一次见到Michelle时断了腿。两人作伴流落街头,成为睡遍了巴黎大街小巷的情侣。但当关于Michelle的寻人启事越来越多,能治愈Michelle眼睛的消息也传来。Alex却不忍Michelle离去,疯狂地烧掉所有的寻人启事,还毁掉了自己的手指宣泄痛苦…… 日出的时间快到了,两人并没有看完,但都是眼眶湿润,江洋甚至哭得更厉害些,泪水都滴到领子里。 “没什么。画画的人对于失明这种事情,总是很敏感。” 看着双双疑惑的目光,江洋急忙解释道。 “Alex为了占有Michelle,千方百计阻止她回到原本的优越生活,让她只能当一个无家可归的盲人。这种极其自私的爱情并不值得称颂,但我十分理解。” 双双没接话,幽幽地说道。 “我也理解,这是他在一无所有时获得的全部。哪怕只是一点点,拿走了他也就死了。” 江洋回应。 “那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双双大失所望,语气激动:“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她一定会想办法占有。不能放任这个人属于其他人。” 江洋沉默,结束了两人哑谜一样的对话。 “那你觉得一起走过新桥的我们,像不像电影里的新桥恋人?我是富家女,你是流浪汉……” 双双知道气氛不对,调侃起来。 “我只是不富裕,可比流浪汉强多了。” 江洋不屑:“未来我会是名满天下的画家,众人会把我的名字和莫奈放在一起。现在我也是巴黎最成功的的华人导游,圆了无数中国小情侣的巴黎美梦……” “然后把情侣中的小姑娘拉到酒吧厕所里,操得哭天喊地,还射在里面?” 双双阴阳怪气地接上话,江洋直接被噎住。 到达港口时,天色已微微发亮。两人本要去白天画画的石滩,但双双建议,这么早外面不会有人,不如直接去港口。 双双一到海边,就直接开始脱起衣服。 “你不冷吗?” 江洋跟上问道:“双双?” “没事。之前都穿着衣服,这次我身上一根毛都不想有。” 江洋想了想,决定陪着双双,在地上铺好了厚厚的浴巾,也把衣物尽数脱掉。 太阳已开始露头。 日出和日落一样,场面壮观,但其实都时间极短。江洋安全套都已经戴好,很想立即开始。可双双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把一个不着一缕的背影留给江洋。 太阳出来得更多了,世界越来越亮。 “双双,你……” 江洋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双双还是没有开始的意思,只是抬手指向四周,自顾自说起话来。 “洋哥,你看看周围的环境,真的好美。” “广阔的大海,是蓝色的绣球花田……” “洁白的浪花,是逐渐盛开的百合……” “飞过的海鸥,是随风飘落的冬樱……” “岸边层层船帆,是一个个伸长脖子的向日葵……” 双双越来越激动。 “这里就是我的花房。你必须要叫我花房姑娘!” 江洋震惊,久久不语。太阳已出来大半。 “快点叫我!快点!” “花房姑娘……” 江洋恍惚。 双双终于转过身,太阳已完全出来。明亮的光随着双双的身体倾泻下来,长发、五官、脖颈、锁骨、手臂、乳房、玉腿、花穴……双双的一切展现在江洋面前,沐浴着一片金黄。 两人各自向前,找到彼此。双双让江洋坐在了浴巾上,自己坐到了江洋身上,巨大的铁塔直入体内。两人相拥而吻。 “狠狠操你的花房姑娘,莫奈先生……” …… 骄阳当空,两人少见地同时高潮。但脸上的满足转瞬即逝,气氛陷入很久很久的沉默。 穿好衣物,双双立即开口:“你接下来去哪?” “阿维尼翁。” 江洋答道。 “所以约定完成,我该离开了?” 双双追问。 江洋沉默。 “说话!” “也许……” “好,再见。” 双双转身离去。 “等等……” 江洋飞身上前,抓住了双双的手臂。 “你还去阿维尼翁吗?” 双双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怒目而视。 江洋愣住,眼睁睁看着双双挣脱了他,渐渐远去,瞬间泪如雨下。心里像被灿烂的日出掏空一般,看电影不是刚哭过,怎么泪水可以这么充足? 双双听见哭声,回头喊了几句,脸上竟也满是泪光。 “你去找你的狗屁花房姑娘吧。虽然她没有手机,没有社交网络,足不出户,你几乎没怎么见过她,但你既然还是要跟她长相厮守,我成全你。” “这三天我很快乐。但我以为你会为了我改变,可你没有。难道我要留下来跟你抱头痛哭、求着你别走吗?你以为我孙玉霜是这种人?” 江洋又上前两步:“可是,你手机都没有,一个人怎么能行?” 双双从包的夹层里掏出手机,狠狠地晃了晃。 “你他妈真以为我是傻子?” 江洋再次愣住,这是双双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双双法语够用,身上有另一张房卡去取所有的行李,也有很多钱。她有十万种方法离开他,并过得很好。 江洋觉得天旋地转,心脏似被一剑穿过,身体本应向后倒下,却因为剑柄仍握在双双手中,迟迟不倒,痛成一尊风化的雕塑。半晌,清醒一些的江洋向车上跑去,极速地开回酒店,但进了屋,双双的行李已消失不见。给前台打了电话,双双自己开的那间房也空空如也。江洋悔恨不已,为什么刚才不拉住双双。即使她语言再激烈,问题再尖锐,为什么不死皮赖脸地紧紧抓住她。只是一时失神,竟真的一切都晚了。这个小姑娘走进自己的生活,又突然消失。开始与结束都如梦似幻,可过程中一切又那么真实,像天空的一滴雨水,落在脸上,如此沁人心脾,却最终蒸发,回归天地。江洋茫然地看向窗外,好像这样就能在视野的某个角落找到双双。 勒阿弗尔除了海,还是海。
列车进站,双双排队登上了远去的列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希望能靠着窗户睡个好觉。外面的世界很快就要换了。 汽车发动,江洋满城市疯狂地穿梭,目光穿过每一个街上的行人和商店的落地窗,搜索着习以为常的身影。 汽笛响起,双双把头靠在窗上,闭上眼睛,心里同美丽而特别的勒阿弗尔告别。 屏幕亮着,江洋在手机上一遍一遍拨出双双的号码,但总是打不出去,自己的号码好像已被屏蔽。早上的晴天耗尽了勒阿弗尔的耐心,天空又飘起小雨。 “明明起得这么早,身体这么累。怎么还是睡不着?” 双双心里嘀咕着,顺手放起了轻柔的音乐,仿佛这样就能顺利入睡: 街灯下的橱窗 有一种落寞的温暖 吐气在玻璃上 画着你的模样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弯 不知要去哪个地方 闹区的电视墙 到底有谁在看 白杨木影子被拉长 像我对你的思念走不完 原来我从未习惯 你已不在我身旁 街道的铁门被拉上 只剩转角霓虹灯还在闪 这城市 的小巷 雨下一整晚
阿维尼翁已经近了,江洋正在停车场休息。虽在巴黎耽误一日,今天却是一大早连开六个小时,午饭都可以推到阿维尼翁再吃了。江洋已是饥肠辘辘,但仍没有心思去回忆那些熟悉的餐厅,只是望着手里新办的电话卡痴痴出神。 “人不能同时在两个地方……” 莉亚的话还萦绕耳边。江洋明明吹着空调,心中却燥热无比。同样纠结的感觉在办理手机卡的时候刚体会过,左脑的声音说:你如果要去阿维尼翁,为什么要办电话卡?右脑的声音说:你如果办了电话,是不是决定了不去阿维尼翁?最后,千头万绪只能以一个问句结束:先办了再说,万一有用呢? 卡都办了,电话先打出去再说。现在的江洋也只得用一连串问句逼自己做决定。 说不定双双已经回国,号码打不通呢? 说不定双双根本就不接呢? 说不定双双接起电话又把这个号也屏蔽掉? 终于,颤抖的手指把一串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整个手机屏幕仿佛从未停止震动。 “喂。” 双双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江洋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好像又更紧张了。 “我……我想见你。” 江洋省去了所有寒暄。 “好。我在断桥上。” 双双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江洋这才意识到,双双一接电话说的就是中文。 “哪个桥?” 江洋急切地问,突然灵光一闪,惊愕无比:“阿维尼翁断桥!你在阿维尼翁?” “是的。快点。” 双双挂了电话,江洋疯了一样发动汽车。 一小时后,听到身后的声音,凭栏远眺的双双转过身来,远处背着画板的江洋跑了过来。这气喘吁吁的样子,双双还是第一次见,之前两人疯狂性爱时都不曾有过。 “你和李文光有什么区别?” 双双的问候并不友好:“只是因为我要走,就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对不起。” 江洋无言以对:“这两天过得怎样?” “还能怎样?白天睡觉,夜里和爸妈吵架。” 江洋把背后的画板取下,递给双双:“之前说好的,我还欠你一幅画像。” 双双有些惊讶,双手接过。画上却不是江洋曾经计划的读书少女,一座古老得仿佛有魔力的桥横亘在塞纳河上,两侧的浮雕栩栩如生。 “新桥?” 双双扬了扬眉,目光定格在那个桥上做着蹩脚芭蕾动作的黑衣少女。 “你确实把我胸画小了。” 双双语气不再冷淡至极:“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江洋如释重负。 “所以你在巴黎待了一天是为了画画?我还以为你去找莉亚再续前缘了。” 双双态度只软了一句,继续犀利起来。 “在巴黎画画用了半天——你知道我回过巴黎?” “我早就用你的手机分享了位置给我自己。” 双双语气冷淡,脸色却微红,对江洋的在乎似要满溢而出。 “怪不得。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庆幸把手机给了你。” 江洋挠头笑道:“当头猪挺好。” “那你也知道还会再见到我?还画画给我?” “我不知道。如果见不到,我就自己留着……我不想忘。” 双双沉默,转身又向远方望了一眼,又转回来。 “带我去花房。” 双双把画递了回去,望向江洋不解的表情,一字一顿。 “我爱你。” 江洋手一抖,差点把画摔掉。刚要开口,又被双双伸手打断。 “你的回应先欠着吧。现在你给不出我想要的回应。” 双双上前扶了一下江洋没拿稳的画,帮着他把画背在身上。江洋的动作笨拙僵硬,完全不似平时。心声完全吐露的双双却如释重负,。 “我以前总想让你远离阿维尼翁,远离什么花房。现在我改了主意,我们一起去战胜她。” “那走吧。” 江洋也坚定起来:“这句回答我先欠着。从花房出来以后补给你。”
城堡一样的花房曾经出现在双双的梦里,灰砖红瓦,浪漫大气——但那并不是什么美梦。可现在眼前的花房,却是美极了。更确切地说,即使白色的小木屋和风车朴素得不起眼,遍地紫色的薰衣草张牙舞爪,绚丽至极。双双竟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正是普罗旺斯薰衣草的季节啊……” 下了车的江洋感慨起来:“可是估计你没心情听我这个导游给你讲解。” “你不进去吗?” 看着江洋走出几步,又回头。双双也下了车。 “我还有个问题。” 江洋又走回来:“听你在桥上说和爸妈吵架,我才想明白。你之前每个地方都要单独开一个房间,就是为了和爸妈联系吗?” “你以为呢?” 双双翻了个白眼:“李文光回国大半天就够了。我爸妈可不是要追着问我情况。难道你爸妈……” 双双突然语塞,想起江洋父母已经早逝。 “洋哥,对不起。” “没事。有爸妈挂念挺好的。” 江洋抿了下嘴唇:“只是没想到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怪不得每天都睡不够。” 江洋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叫住。双双干脆跑了过来,抱住江洋。 “你没必要担心。吵了几架,爸妈已不会再干涉我的婚姻。李文光也算是个爷们,说分手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没把责任都推给我。” 双双抬起头,眼睛看着江洋的眼睛。 “我为你付出,因为我愿意。你如果决定和我在一起,也只能因为你愿意。这几天我很快乐。你不欠我什么。” 江洋无言,也抱了抱双双,终于回头踏进花房。双双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噩梦。梦里的花房大门砰的一声打开,泻出阵阵狂风,把江洋向内卷,却把自己向外吹。两个人看着对方却越来越远,花田里妖艳欲滴的花朵们放肆地狂笑。 她本来斗志高昂,信心满满。但看着江洋越走越远,内心愈发忐忑。 当背影完全消失在门里,双双已泣不成声。 “请进。” 正值盛夏,花房里面也是阳光明媚。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女坐在沙发上,听到敲门声便站了起来。 “这个走路的声音——洋,是你吗?” 少女开口,但又有些疑惑:“怎么步伐有些沉重?” “伊芙琳,好久不见。” 江洋整理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把背上的东西卸下:“当然重。我还带了三幅作品呢。都是莫奈画过的东西。” “感谢主!” 少女开心极了,只是肢体依然平静,没有任何表现:“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没问题。” 江洋走上前去。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多迷人呀。小姑娘你怎么在哭呢?” 双双仍在原地,一个白发的法国老奶奶从花田中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刚收割的薰衣草。 “你和洋一起来的?我远远地好像看到他了,但眼睛实在不行,看不真切。” “奶奶,您认识洋?” 双双吃了一惊,赶忙问道。 “是呀。很多年前他在我家住过一年,是我孙女伊芙琳的偶像呢。” 老奶奶把篮子放下,笑着答道。
“这幅是勒阿弗尔的日落,那这幅呢?” 白衣少女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画,又拿起另一幅。 “这是吉维尼的睡莲。” 江洋缓缓说道,没有一丝不耐烦。 “哇是莫奈家中的睡莲吗?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少女直接坐在地上,双手一点一点地抚摸着画的边缘。纤细苍白的手指仿佛要把所有颜色都刻在心里。 江洋仍是静静的站着,竟也像极了一株睡莲。 半晌,白衣少女累了,又起身坐回沙发上。江洋收起三幅画,靠墙放到一边,突然开口。 “我们……有个关于莫奈的约定,对吗?”
“你是洋的女友?” 老奶奶继续问道。 “不。我只是个爱慕他的人。愿意跟他到天涯海角。” 江洋仍未出来,双双更加紧张。 “他不爱你吗?” “也许……他爱的也许是您的孙女呢?他们好像有个约定。” 双双犹豫许久,还是对陌生人袒露心扉。 “有所耳闻。但那是好些年前了吧,洋还住在这里的时候。” 老奶奶没什么反应,只是不紧不慢地聊着天。 “可他似乎念念不忘。” 双双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有关系吗?” 老奶奶喋喋不休:“他留在花房我会很开心。可如果是你陪着他来到这里,他理应会陪你离开。” 双双愕然。 “小姑娘,你可以相信老太婆几十年的经验。爱情不是一个约定,也不在一张双方签名的纸上,甚至不在任何人自以为得到爱情的瞬间……” “真正的爱情,只存在于追求爱情的过程中。”
“约定……” 白衣少女面露红晕,喃喃自语:“当然记得。” “但是……” 江洋突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但是?” 白衣少女苦涩一笑。江洋满脸羞愧,尽管不会被看到。 “洋,你很自责是吗?我能听出来。” 少女的声音仍然温柔。 “对不起……” 江洋声音有些颤抖,被死死抓住的上衣下摆快皱成了废纸团:“我答应了照顾你一辈子,却失约了……” “洋,你总觉得是我在巴黎救了你的命。但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激?” 白衣少女脸颊还挂着几滴泪水,笑容却明媚起来,江洋一时呆了,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失明后,无数次想在一片黑暗中了结此生。但摸着你的画,就像主在呼唤我,我明白自己不能拒绝主的拯救。” “忘了让你悲伤的约定吧。我属于这个小花房,你属于外面的世界。你已照亮了我,我却不能照亮你。你不欠我什么。”
“奶奶,又去收割薰衣草啦。需要我来帮您吗?” 江洋终于出来,眼角红红的,先跟老人打了个招呼。同样眼圈湿润的双双赶忙快步上前。 “洋,好久不见啦。越来越精神了。” 奶奶笑着向屋里走去:“你先陪陪这个等你的姑娘吧。” “好的。晚些再来看您。” 江洋目送老人进屋,转过身动了动脖子,张开手臂舒展了下身子。 “花房姑娘呢?” 双双伸手打断了他的拉伸,眼里满是焦急。 “你一直是对的。” 江洋又不紧不慢地整理皱皱的衣服:“花房姑娘的故事是我编的。” “什么?” “没有花房姑娘。这里面确实有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伊芙琳,对我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但没有花房姑娘。” 江洋停下动作。抱住双双,再次眼睛看着眼睛。 “如果世界上非要有一个花房姑娘,那也只能是你。这是我欠你的回应:我也爱你。” 两个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宽广的天空,洁白的小木屋,连绵的薰衣草,没有什么能再分开他们。那辆奔波多日的汽车迎回熟悉的两个人,在盛夏的热浪中向远方缓缓驶去。江阳打开音乐,双双摇下所有车窗,明媚的歌声立即回荡在紫色的阿维尼翁。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 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 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 噢~赞扬 你要我留在这地方 你要我和它们一样 我看着你默默地说 噢~不能这样 我想要回到老地方 我想要走在老路上 这时我才知离不开你 噢~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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