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修改版) 「世伯…你是…叔叔…?」 我缓缓点一点头,文蔚的眼神带着吃惊,脸色在呈着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苍白。一直以为是人客的叔叔竟然是同学父亲,那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全都被看在眼里? 知道真相后,文蔚把盖着自己身体的被单拉得更高,静了几秒,低头向我道:「世伯…可以让我先去洗澡和…穿衣服吗?」 「喔,当然可以,抱歉…」我慌忙转过身去,文蔚从床上下来,把散落地上的衣物逐一拾起,不作声地步进洗手间里梳洗整理。 呼,偷看女儿同学的电话被捉个正着,我的尴尬其实不会被女孩少,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 文蔚藉词洗澡,也许是想给自己时间思索应该要如何面对我,找些藉口来为自己做的事作开脱。虽然以我俩的关係她什么不说我也没她奈何,始终只是同班同学父亲,我是没有权利管她的任何事。但我想她亦猜到我找上她不会是偶然,是跟我的女儿有关。 在文蔚躲在里面的这段时间我亦在尽量思索,我到底要以一种怎样方式诱导她说出真相。在今日之前我曾打算以一种较婉转的方式去问她,但经过刚才的遭遇,令我知道问题必须要立刻解决。雪怡继续做援交的话早晚会碰上同样卑劣的嫖客,不,甚至是更危险的性变态,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遇上同一惨痛。 我决定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告诉文蔚我知道雪怡亦有卖淫一事,即使有如何后果,亦总比放任给两个女孩站立在危墙之下为好。 我要知道实情,她俩是否被迫?红姐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要出卖身体?我必须知道这些,才可以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文蔚是个乖巧女生,相信她一定亦理解自己在做的是错事,一定想有机会让自己的人生重回正轨。我不但要拯救雪怡,亦要让这女孩离开这种生活。 「已经半小时了…」我在外面乾着等,脑袋空转了无数次,文蔚仍是未从洗手间出来。我开始感到不妥,尝试轻轻拍着木门:「蔚蔚,妳没事嘛?」 女孩没有回应,浴室内继续响着花洒的水声,我再次拍门问道:「应我好吗?蔚蔚。」 里面仍是没有答话,我担心她会否因为服食过量催情药晕倒,情急下向里面扬声道:「妳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没有,仍是没有回音,没办法了,我扭动门较,轻轻推开木门。入住这类型酒店的人客又大多是情侣或夫妇,为了安全浴室一般不设门锁,以免住客在浴室内发生意外而被困里面。 「蔚蔚…」我试探性地把木门逐寸推开,沙啦沙啦的水声响遍整个浴室,文蔚没有应我。直至木门完全打开,我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蹲在淋浴池里,手握着花洒头不动一动地向自己冲射,大量水花在一头及肩的长髮上如弹珠跳动。 「蔚蔚?」女孩垂着头,打在脸上的水花犹如泪痕沿着脸庞滑落,文蔚没有半点表情的喃喃自语:「没用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妳在乱说什么?我不是告诉妳一个人的价值是看其本质,这只是人生的一点挫折,五百圆和十圆的道理,妳不是听懂了吗?」我在安慰女孩,文蔚抬头望我,幽幽的问:「如果那张五百圆被撕走了一半,那它还有价值吗?」 「蔚蔚…」面对一个钻入牛角尖的女孩,什么道理都很难说服。我先不跟文蔚争论,替其扭停花洒,赤裸的背嵴和手臂早张起了鸡皮疙瘩:「洗冷水?妳一定很想感冒了!」 女孩仍是蹲在地上不肯动,我没法子,只有抓下一条毛巾替她抹乾身上水珠,再用另一条乾的大浴巾披在她肩膀,绕一圈围着身子。 「没事了嘛?还冷不冷?」我关心问道,文蔚像个木娃娃的摇摇头。我怕她会着凉,小心翼翼地沿着被毛巾包裹的部位把女孩抱起,回到寝间安放在睡床上,盖好被单,再调较空调让她身体和暖:「暖气…暖气是哪个开关键?」 弄好一切,文蔚还是不响一声,我不想打扰,坐在旁边的沙发安静等待。房间沉寂了一段时间,女孩的头徐徐转向我这边,一双杏眼儿牢牢盯着我,审视一会,那没表情的嘴角终于吐出说话:「世伯你是否…有事想问我?」 文蔚是个聪明女孩,自然猜到我今天以叔叔身份相约她的目的。女孩眼里现着苍凉,不待我回答,便自行说出答桉:「你大概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吧?这个问题叔叔…即是世伯你之前也问过一次…」 女孩叹息般吸口气,默默道:「这阵子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连我样子也不知道的男人,会愿意花时间跟我聊天,我以为还有一些人愿意听女孩说心事。原来那个是世伯,原来跟我聊这么多,全是为了在调查我,全是为试探我。」 文蔚的说话间透露着一种失望,也许她亦真心视这个素未谋面、连半分好处也没拿到的叔叔是朋友,所以当知道原来对方是另有所图,她是感到失望。 我内疚不已,向女孩解释道:「对不起,蔚蔚,我知道我的方法是有问题,但也是没其他办法…」 文蔚轻轻甩一甩头,嘴角略带苦涩笑容的望向我:「你是叔叔,即是那天大家在你家做蛋糕时,你已经知道我在做援交,表面对我亲切,但其实心里在嘲笑我是一个婊子吧?」 「没这回事!蔚蔚,那天我很高兴,庆幸雪怡有一班好同学、好朋友,我绝对没有嘲笑妳!」 文蔚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反问我:「世伯,你看不起做援交的女孩子吗?」 「没有,每个人有自己的际遇,我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我希望女孩给予我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但她没有,文蔚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倔强的问道:「你觉得为钱跟男人做爱,很下贱吧?」 「蔚蔚,我没有这样想,你先给我说完…」 「你有这样想!因为我很贱,所以像我这种人,用什么方法对待也没所谓,也完全不用理会的我感受。」文蔚的声气很冷,毫无抑扬顿挫,我急忙道:「妳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文蔚的头完全垂下,右手揪着遮掩胸脯的被子说:「我的心很痛,比今天的所有遭遇都要痛,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以为认识了两个很亲切的人,一个是世伯,一个是叔叔。没想到你们两个是一起戏弄我,看我这个援交女,人前人后两张不同的脸有多可笑。」 「蔚蔚…」 「我是一个婊子,也希望在长辈前留下最后一点点好印象,但现在没有了,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也给我撕下来。」说到这里,一直强忍嘴边抖震的文蔚终于按捺不住,眼角溢满两条晶莹的泪水:「世伯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你问吧,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吧?」 我如堕冰窖,文蔚的话让我明白自己是伤害了她,是比任何一个侵犯她的男人更伤害了她。她说得不错,一个认识的人掌掴自己,是比陌生人掴的要痛上十倍。 这段日子我不断安慰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为了雪怡甚至文蔚,希望可以帮助她们脱离火海,但我做的事、所用的方法根本就是比她们在做的事更下流百倍。纵然有着冠冕堂皇的藉口,仍无法掩饰这是一件卑劣无耻的事情。 文蔚的反应,亦是我在知道雪怡援交后一直不敢直问女儿的原因,我不知道她被揭发丑事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害怕因为承受不了做出错事。 我不敢对雪怡做的事,结果对文蔚做了,只因为她是别人的女儿。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大慨你也觉得我是活该的吧?对,我是活该的。连自己也不珍惜自己,试问还想谁去珍惜我?」文蔚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落着泪说:「我在卖淫,为钱出卖自己,就是受到怎样对待也是自找的,但不代表我愿意在认识的人前公开这一切。」 今天发生的事被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知道,对文蔚来说是一种不小打击,当娼的女孩总不希望被身边的人发现,更是这样难堪的事。 「蔚蔚对不起!我明白妳的心情,刚才是担心妳,所以情急之下才没考虑这么多,妳受到伤害我也替妳难过,我知道这是侵犯了妳私隐,但…」我看到女孩哭成泪人慌乱不已,靠近床边向文蔚道歉。女孩愈哭愈激动,扑到我怀里拼命敲打我的胸膛:「私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私隐,拿一点钱已经可以脱光我,已经对我做什么也可以!」 「蔚蔚,别这样,冷静下来,有话慢慢好说…」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跟你说,你没有一句是真说话!你骗我!从一开始便在骗我!骗了这么久!」 「蔚蔚对不起,世伯是错了,妳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原谅!」 文蔚伏在我的胸膛痛哭,豆大的泪水流过不停。我不懂怎样安慰,唯有不住重覆「对不起」三个字。女孩在我怀里哭了很长时间,几乎要流乾所有眼泪。 「呜呜…呜呜…」 「蔚蔚,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不知多久,文蔚的哭泣声逐渐安静下来。我不敢惊动她,继续轻轻抚扫着她的秀髮,像女儿小时候犯错,在我的怀里哭累入睡的光境。 房间里一片安静,再过一段时间,泪水把我整个胸前沾湿一片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清丽脸蛋上交汇划着无数泪痕,叫人有种于心不忍的无比怜惜。 「蔚蔚…」 我伸起姆指在其脸庞上轻抹,温湿的感觉使人份外心疼。嫩滑肌肤触碰在手,是无可比拟的吹弹可破。 和天生丽质的雪怡相比,文蔚的样貌也许并不特出,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但无疑处于女性最盛放年龄的她亦有自己魅力,是一种让人感到平易近人、如呼吸般毫无压力的舒适。 「好美…」我心神一荡,默默看着这个年纪跟女儿一样的女孩。乌亮眼光中倒影出自已的一张脸,使我犹被慑去魂魄,竟不自觉地吻向她红润小嘴:「蔚蔚…」 「啊!」可甫一接触那湿软的唇瓣,我立刻彷如雷贯耳般惊醒过来,我在做什么?这个可是女儿的同学啊! 我对自己的失控惊讶不已,眼前女孩的表情亦是跟我同样吃惊,大慨她也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时间占她便宜。我慌上加慌,不知道怎样解释这无法开脱的事。 「蔚蔚,我…」 文蔚牢牢盯着我,神情倔强,忽然眼珠一转,不作一声地向前扑上,把两张嘴唇再次紧贴一起。 「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我冷不防女孩会有此举动,惊讶之馀那唯一防线亦被瞬间击破,大脑活像当机,只随着本能跟一个可以当上自己女儿的女孩享受唇边温柔。 「啜啜…啜啜…」 文蔚的嘴唇很软、很湿,经过泪水冲刷后带着咸味,落在唇间却只觉清甜。这是一个不相称的画面,如花美好的青春少艾跟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接吻,是如何不能令人信服。但我俩没有在意这一切,像一对恋人疯狂吻着对方,鼻头间吐着急喘气息,不知是由她还是由我以舌尖撬开对方唇角,两根舌头展开交迭缠绵。 「啜啜~啾啾~」 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噁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慾的爆炸力。我被刺激起男性慾望,吻着对方的同时手亦没法抑制地探索眼前身躯。以捲束包裹的浴巾鬆脱床上,露出那雪白无比的肌肤,向前伸手一摸,那犹如少女嫩滑的乳房落入掌心。 很软、很富弹力的胸脯,文蔚身材娇小,乳房亦相应小巧玲珑,但摸在手里仍有一种份量感。澹红色的乳头好比雏菊幼嫩,皮肤特别滑熘,恰如其外表般可爱,使人爱不释手。 「啊…」被我触摸胸脯的刹那文蔚浑身一抖,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香软在怀我心乱不已,知道自己正在做不可以为的事。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 但我实在控制不了,与年轻女孩的身体接触有着无比刺激,使我像被迷惑般无法抵挡,理智被慾望蚕食,贪污地摸索文蔚上身的每一吋细緻娇嫩。她的背肌很薄,犹如小鸟依人地抱在怀里亦毫不觉累。在抚摸下一对玉乳尖端逐渐如花蕾盛放,两个微凸的乳头完全勃起,这使我更为兴奋,放肆搓揉软中带硬的一双娇嫩胸脯。 「嗯…嗯嗯…」文蔚喉间不住发出急速的咽哽,像是忍受,像是挑逗,更像是对异性的渴求。小手儿不经意在我胸膛游走,滑过腹部,不经意落到裤档。早已勃起的阳具一柱擎天,把裤子撑起一个帐篷。女孩轻摸一下,便开始隔着布料细抚当中硬物。 「喔!」被女孩抚摸阳具的激动,不比当日在电影院中给雪怡手淫为小。文蔚像是确认整根肉棒长度,五根纤细从头至尾仔细抚摸,再轻揉阴囊,手法细腻,温柔体贴。两条白嫩大腿骑在我的膝盖上轻轻磨蹭,动作媚惑。印像中乖巧良善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啾啾~啾啾~」在互相抚摸的期间我俩的脸一刻没有分离,吻完再吻,以脸颊磨蹭对方,以舌尖舔逗耳朵颈项,两个人都是那么贪心,两个人都是那么激动。室内温度随着身体烧烫变得炽热,汗水和唾液早已溷成一体。渐渐女孩的动作变得肉紧,五根手指从最初的轻轻细抚变成牢牢抓紧,隔着裤子把整支笔挺的阳具握在手里。 「喔喔!」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被用力握住的肉棒像对抗般再硬一圈,急速流动的血液不但充满了阳具,更充满了我的慾火。我如被一同燃起,驱使我要闯入一直不敢侵犯的禁地。 这时候文蔚已经是全身赤裸,看过一遍的青春肉体再现眼前。不一样的是刚才只有悲伤,如今春情泛滥。我放开手上的一双嫩乳,轻抚一遍没有半点赘肉的平滑小腹,继而伸向那女性私处。文蔚本来是骑在我膝盖,感觉到我的下一个动作稍稍抬起下身,这个举动使我再无顾忌,放胆把手伸到目的之地。 「是蔚蔚的…屄…」 稀疏毛髮下是一个散发着湿润的凹陷,阴边两旁肌肤比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要幼嫩,连汗毛都没有半根,乾乾净净的媲美初生婴儿。当指头接触到那一片软肉,我是被冲昏了头脑。我有多久没有碰过如此娇嫩的年轻小屄,虽然曾在视频上欣赏过女儿的性器,但直接触摸的实在并非眼见可以相比。 指头甫一碰触肉唇,我心里一抖,本能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半根手指顺滑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勐地挣脱被我吻着的小嘴,让喉咙可以舒出那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指头向里面一挖,紧,真的很紧,纵是全湿仍是感到当中紧窄,跟曾经生育的妻子不可相比。而且不但紧,更是如火烫般热。这样的一个小屄只是插根手指已经叫人心动,更难想像插入肉棒将有多么美妙,是飞到天上去的畅快淋漓。 我喉乾舌结,触碰禁地的破坏力远远超乎想像,带着无比吸引力的性器官把一切理性都通通摧毁,再多的枷锁也锁不住这片刻的冲动。中指本能地在文蔚的屄里抽动,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性器。大量滑液有如海浪洩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 犹如嘶叫的呻吟加速了我的动作,密不透风的阴道中可以清楚感觉到肉壁的蠕动,我抽插一会再也没法忍耐,勐地把湿漉漉的指头拔出,粘稠的爱液诱发出情慾气味,使我像野兽一样奋然站起,粗暴地把骑在身上的文蔚抛在睡床:「吼!」 做!我要做!我要插入!我要佔有这个女孩! 被勐力抛到床上的文蔚浑身软瘫无力,显得弱不禁风,这更是刺激了作为雄性征服异性的慾望。我不顾一切地拉下裤链掏出阳具,整个涨成紫赤色的龟头朝天而立,是不曾有过的无比坚硬。 我要来了!蔚蔚! 文蔚看到我暴露出性器,把头侧向一面,双腿微微张开,洁净阴唇间闪耀着点点水光,是女性作好迎接男性的动作。 妳也准备好了吧?妳也希望得到慰藉吧?让我来满足妳! 可是当正面目睹文蔚的全裸,这副美丽动人的漂亮胴体,这个春光明媚的旖旎时候,不知怎的我被性慾挖空的脑袋却突然出现当日穿着整齐、在学校里跟雪怡有说有笑的那个清纯女孩。 「世伯,你好,我叫朱文蔚,今天要麻烦你了。」 「我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嗄…嗄…蔚蔚…」 一段段片段使我如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了?我要跟文蔚做爱?她是一个比我年轻三十岁的小女孩,我怎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做了,我以后可以怎样面对妻子,可以怎样面对女儿,可以怎样面对这个女孩? 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怎可以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为的就只是一刹那欢愉。那短暂的快乐将破坏今后的人生和家庭,更破坏女儿跟她好友的关係。 不!我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当日对女儿的冲动使我后悔不已,今天却来重蹈覆切。马如城,你到底要错多少次? cool18.com 第46章 房间里的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平稳而沉静下来,直至完全死寂,散漫目光毫无焦点地投在陌生的天花板,射精过后的清醒使我感到那一种没法挽回的懊悔,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推向绝路。 我做了,我居然跟文蔚做了这种事,她是雪怡的同学,一个可以当上女儿的小女生,我怎可以跟她上床? 我该怎么办?抑或说,我可以怎么办? 文蔚跟我并排躺着,大家默不作声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独个起来,把刚才包裹自己身体的浴巾拾在手上,小声跟我说:「我…去洗澡…」 这声很平静的语气使我更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我没有答话,连眼睛也不敢跟她接触,有种犯罪后的恐惧。 「沙…沙…」 浴室响起水声,文蔚没有把门关上,令声音份外响亮,清楚听到花洒的水正打落在女孩的肌肤上。 独留一人,我终于勉强支撑从睡床上弓起身子,射精过后垂软的阴茎从裤裆露出,显得特别丑陋,沾在上面的爱液早已乾枯,像是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软膜。 我懊恼地抓了一抓头发,空荡荡的脑袋找不住半点思绪,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呆望自己倒影。忽然浴室的水声倏然停下,雪白肩膀上仍挂满水珠的文蔚从浴室半掩的木门伸出半个头向我问道:「世伯…你不洗吗?」 「我?我…不用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慌乱地应了一声。文蔚没有说话,几根指头按在门边上,眼珠儿定定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唷…对,还是要洗…应该要洗一下…」我像无法拒绝的改变决定,文蔚这才把头缩回去里面,并再次响起花洒喷出水柱的声音。 「呼…」我叹一口气,水可以清洗身体的污秽,却不能洗去犯过的罪孽。今天做的事,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 我本以为等待文蔚出来后便去清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她仍没有出来的动静,这使我突然发觉刚才那话的含意,她是叫我…一起洗?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孩会有这种提议,发愣一刻,战战兢兢地靠近木门偷看,只见手上拿着花酒头的她把水洒向自己另一只手不动一动,是在等候什么. 这更确定我的想法,头感到一阵眩晕,猜不透小女孩的想法。 「唉,现在的年轻女孩到底是怎样心态?」我莫名其妙之余甚至有点气愤,我现在连面对你的面目也没有,还怎么有心情跟你共浴?但看着洒过不停的温水把女孩的皮肤都要泡得起皱,又不知怎样收拾局面,唯有硬着头皮脱下衣服。脱光后从镜子映照看到自己快将半百的身体,实在是觉得荒谬。 「死就死吧。」咬一咬牙,鼓起勇气步进浴室。正愣愣望着急激水柱打落自己左手的文蔚见我进来,立刻收起心情的回一回神。她提起花酒头把暖水洒在我的小腿,柔声问:「水温可以吗?」 「可以…」我抑制心情答道,这是我第一次赤身露体跟妻子以外的女孩共处。 虽然刻前有过性接触,但这时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倒是文蔚像是比较习惯,没有刚才的激动,默然不语地握着花洒沿我的身体沖洗一遍,使我整个人和暖起来。 「嗄…」温水有和缓心情的功效,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接着文蔚扭停水龙头,手在瓶子挤按出沐浴液替我涂在身上,我大感意外,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可以了…」 比我矮上一截的女孩抬起头,嘴角儿带上倔强道:「世伯不喜欢女孩子给你洗吗?还是不喜欢我给你洗?」 「不、不是,都不是…」我茫茫然答道,文蔚没说什么,再挤一口沐浴液,给我涂上略微冰凉的白色泡沫,然后以纤细得好比嫩芽的十只指头逐吋清洗,力度适中,不轻不重,使人感到一阵舒适畅爽。 『实在太舒服了…』我不敢直视文蔚的裸体,只好把眼光别向远处任由她给我洗擦,她把胸前颈项洗了一遍,再细心地清洁腋下毛发,洗完上身来到小腹之时,我惊觉女孩要替我清洁下体,连忙叫停道:「这里我自己可以。」 可文蔚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地伸手把我的阴茎握住,满是沐浴液的手儿瞬间把肉棒都沾上泡沫。我敏感处落在他人手上,禁不住浑身一抖。女孩开始细心地替我清洁阳具。手向根部轻推,使半露包皮外面的龟头完全冒出,指尖在冠状沟轻轻抚弄,清理性交后残余的污垢,动作温柔,体贴入微。 『我到底…在地狱…还是天堂…』 这肯定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候,但如此柔情似水的贴身服务,无疑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文蔚洗得很仔细,不但阳具肉囊,连阴部毛发也给悉心清理。从那熟练手法可以知道她是早已习惯,聪明女孩亦猜到我内心所想,语气平淡的解释道:「很多客人都会要求一起洗澡,这样也可以顺道看看他们的器官有没什么毛病。」 文蔚的说话令我想起当日雪怡亦要我以视频检查性器,看来她们有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保护意识,我关心问道:「但有很多病,从外面是看不出来。」 「做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绝对安全吧。」文蔚以审视目光反问我:「世伯你还是嫌我髒,害怕被我传染性病?你一定很后悔吧?连套子也没戴,便跟我这种人做了。」 「不!我不是这种意思!」我连忙否认. 文蔚摇着头,自虐般道:「你有这种意思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知道妓女是最髒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 我心里一沉,知道女孩仍然困在死胡同内,她现在做的,是在向我展示她是一个援交女的自暴自弃。继续以雪怡父亲的身份面对文蔚,只会令她更对我疏远,我必须要换个方法。 既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妓女,那我亦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嫖客。唯有站在同一台阶上,才有机会与她沟通。 跟年轻女生交手肯定不是我的强项,但家里有着一个任性公主,对安抚小女孩仍是有一定经验。我转个态度,不烦耐的说:「你一个小妹妹,就不要老是重覆同一句对白,连我这老头子也觉得烦人了。」 文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去跟她说话,顿时错愕起来,我看到有点奏效,知道找对了方法,继续带点轻佻道:「世伯一个大男人,工作应酬也多,以为就真的没玩过女人吗?刚才只是因为你认识我家人有点顾忌,现在不做都做了,大家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世伯…」 「这种事很平常,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不过你实在很烦人,过去我一直以你是她们当中最文静一个,原来是最啰嗦,比我家雪怡还要缠人,明明十九岁,怎么唠唠叨叨像六十九岁?」 文蔚听我说得过份,气得脸颊胀红. 我继续口不择言,故意惹火她:「别这个样子,我只是说事实,而且刚才还真失望,干得这样卖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跟你这样像只死鱼…」 「说够没有?你才是死鱼!」文蔚忍无可忍,握着肉棒的手忽然以指甲用力捏在龟头上,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呜呀!」 女孩教训了我,气仍未下的扁起小嘴狠狠盯着我。她的力气不少,指甲都几乎陷在肉里去,我痛得眼泪直冒,败阵下来投降道:「是我错了!蔚蔚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世伯计较!」 主动求饶,女孩这才肯放过我,我雪雪呼痛,犹有余悸的抹一把汗:「命根子在你手,什么也要听你了。但别的可以拿来要胁,就不应该拿鸡巴作人质嘛。要知道这家伙很脆弱,很容易玩坏,虽然已经快到使用限期,可世伯也想多用一天便一天吧。」 文蔚听见我咕咕噜噜的自我嘲讽不禁「噗哧」一声失笑出来,我看女孩终于重现笑脸,什么痛楚也一扫而空,调侃问道:「会笑了啊?心情好了一点吗?」 女孩立刻收起笑容,别个头去不理不睬,我故作出奇道:「原来还在生气吗? 都不肯原谅世伯?「 文蔚哼着小嘴道:「你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口里说不,但态度已经大有改变,我顺水推舟哄笑说:「我不但是骗子,还是精神病,是心理变态,是金鱼叔叔。」 文蔚想起当日在我家三位女孩对我的形容,惊奇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起?那天她们这样说你,你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生气?」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没事,也许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在欺骗小女孩的心理变态精神病兼金鱼叔叔。」 文蔚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两手掩着小嘴说:「世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点头认同:「活了一把年纪没什么得着,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事,那蔚蔚见世伯这样可怜,应该不会跟老人家计较吧?」 「我才不会上你当!什么老人家,其实都不知道多年轻,刚才还那么…」文蔚跟我斗嘴,可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叫口。我难得给女孩称讚年轻,装无耻的笑问道:「老伯伯耳不灵光,你说刚才什么?」 文蔚通脸通红,拼命挥着粉拳敲打我身:「讨厌!世伯很讨厌!」 「哈哈,我就是讨厌,才惹哭小女孩,你尽管打,拿花洒头狠狠轰在头上也可以,但打完便要原谅了哦?」 「才不!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骗我的人!」 「小女孩要敬老,绝对不会原谅,也得要原谅呀?」 「不会不会不会!」 花拳绣腿,一老一嫩在浴室里嘻闹着。我平日总在女儿同学前装出长辈模样,如今放下架子,倒也像回到年少轻狂调戏女生的那个时代。 闹够了,女孩忽然挨在我身,小声说:「谢谢你,世伯…」 文蔚知道我是故意逗笑来开解她,语气中带着感激。我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放缓下来,轻轻抚摸着女孩秀发,柔声道:「没有,今天是我不对。」 接下来两人默然无语,让时间沈淀心情。好一会儿文蔚抬起头来,再一次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我髒?」 我没好气,爱看书的女孩果然都是非问明答案不罢休,于是装作搞气氛的取笑说:「哪里会髒,都洗得很乾净,白雪雪的十分滑溜。」 文蔚脸上一红,以双手掩着胸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在看哪里了?我是你女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好了,那么我们快点穿回…」我正想打完场,可文蔚却道:「没好,我还没跟你洗完。」 「还要继续吗?」我大呼意外,文蔚柔柔一笑,往瓶子挤了一手沐浴液,蹲下来替我洗擦双脚. 要女儿同学跟我做这种事着实很难为,但男性本能却不愿我推却这最高享受。 「太舒服了。」文蔚从大腿洗起,沿着膝盖,小腿而下,连五根脚趾也没嫌弃地逐一洗净. 之后转到后面去从下到上,最后更替我擦背,就是股沟没有半分遗漏给我搓洗,整个人像涣然一新,污垢尽除。 「呼…」做完了全套陪浴服务,女孩略显疲惫的呼一口气,扭开花洒替我沖走身上泡沫。温水洒在小腹,文蔚轻叹说:「世伯你这个年纪,身体也蛮壮健呢。」 我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哪里,中年发福,裤头比以前阔了两圈。」 「你是很好了,我爸爸比你要胖得多。」文蔚一面把涂在我腹间的乳液沖走一面说. 听到她把我跟自己父亲比较,我顿时有种正跟别人女儿做那龌龊事的惭愧。 大慨女孩亦有同一想法,表情一瞬间腼腆起来,难为情的喃喃自语般道:「跟认识的人做这种事,还真的…有点羞…」 然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此时文蔚目光正落在我那垂软的阳具之上。虽然不但摸过更做过,但这时女孩的表现明显比刚才羞涩,耳根微赤,脸颊泛红,样子可爱娇俏,看得人心神荡漾。要知道文蔚不但是雪怡同学,同时也是花样年华的漂亮女孩。个子纤细的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少上几岁,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白晢间显得细腻平滑,隆成小丘的嫩乳上两只乳头如肌肤般淡红,小小尖尖比好美味樱桃,惹人垂涎三尺。 『蔚蔚,好美…』我对文蔚这般女儿家美态看得痴了,一阵热潮从胯下涌起,射过一次的肉棒逐渐有种血液奔流的势头,开始徐徐膨胀起来。 『该死!怎么在这么时候?』我暗责怎可以在女儿同学面前露出丑态,尽力希望平息。可肉棒却像跟我对抗般愈发坚硬,直接在文蔚眼帘下完全勃起。 「世伯,你怎么…」文蔚像是责怪我的嘟起小嘴,我腼腆不已,只好推说这是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抱、抱歉,看到像蔚蔚长得这样美的女孩,男人有反应很?很正常?」 「哪里长得美?人家奶子那么小,连毛毛也不多,像个国中生。」文蔚扭着身子,那带着稚嫩的表情更是好看,我不同意道:「不,这样才最可爱、最诱人。」 「你骗我,男人都爱胸脯丰满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世伯人很好,今天才知道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都喜欢骗人。」文蔚装作不满的扁起小嘴,可教训的同时,小手儿却伸向我的肉棒,不经意地轻轻握起。 「啊…」敏感之处再一次掌握在纤纤玉手,我不禁心内一震。刚才气氛使然,纵是贴身服务也没什么色欲感觉,可现在却有种旖旎之情。女孩脸蛋红上一圈,握着肉棒的手儿开始徐徐撸动,给我最温柔的体贴呵护. 『这样…好舒服…』文蔚的手法也许没有当日雪怡熟练,但柔若无骨的娇嫩掌心撸动阳具,那软绵快感仍是非常强烈。瞬间替我把肉棒硬度推上更一层楼,有如铁柱般涨在女孩手里. 文蔚一面摇着肉棒,一面叹息的道:「好硬…世伯你体力真的很好,这么快又硬了,一般你这个年纪没这么快回气的。」 这话使我更为兴奋,下体不其然向前挺起。文蔚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知道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她默声不语,乖巧地替我进行那另一种的性服务。,两只小手交互在肉棒上撸动和抚摸,力度适宜,偶尔更并拢一起以掌心包裹整个龟头,刺激快感不比真正做爱为少。 『太舒服了…』这是比刻前更撩动心弦的一刻。 cool18.com 第46章(最终版) 房间里的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平稳而沉静下来,直至完全死寂,散漫目光毫无焦点地投在陌生的天花板,射精过后的清醒使我感到那一种没法挽回的懊悔,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推向绝路。 我做了,我居然跟文蔚做了这种事,她是雪怡的同学,一个可以当上女儿的小女生,我怎可以跟她上床? 我该怎么办?抑或说,我可以怎么办? 文蔚跟我并排躺着,大家默不作声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独个起来,把刚才包裹自己身体的浴巾拾在手上,小声跟我说:「我…去洗澡…」 这声很平静的语气使我更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我没有答话,连眼睛也不敢跟她接触,有种犯罪后的恐惧。 「沙…沙…」 浴室响起水声,文蔚没有把门关上,令声音份外响亮,清楚听到花洒的水正打落在女孩的肌肤上。 独留一人,我终于勉强支撑从睡床上弓起身子,射精过后垂软的阴茎从裤裆露出,显得特别丑陋,沾在上面的爱液早已乾枯,像是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软膜。 我懊恼地抓了一抓头发,空荡荡的脑袋找不住半点思绪,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呆望自己倒影。忽然浴室的水声倏然停下,雪白肩膀上仍挂满水珠的文蔚从浴室半掩的木门伸出半个头向我问道:「世伯…你不洗吗?」 「我?我…不用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慌乱地应了一声。文蔚没有说话,几根指头按在门边上,眼珠儿定定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唷…对,还是要洗…应该要洗一下…」我像无法拒绝的改变决定,文蔚这才把头缩回去里面,并再次响起花洒喷出水柱的声音。 「呼…」我叹一口气,水可以清洗身体的污秽,却不能洗去犯过的罪孽。今天做的事,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 我本以为等待文蔚出来后便去清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她仍没有出来的动静,这使我突然发觉刚才那话的含意,她是叫我…一起洗?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孩会有这种提议,发愣一刻,战战兢兢地靠近木门偷看,只见手上拿着花酒头的她把水洒向自己另一只手不动一动,是在等候什么。这更确定我的想法,头感到一阵眩晕,猜不透小女孩的想法。 「唉,现在的年轻女孩到底是怎样心态?」我莫名其妙之余甚至有点气愤,我现在连面对你的面目也没有,还怎么有心情跟你共浴?但看着洒过不停的温水把女孩的皮肤都要泡得起皱,又不知怎样收拾局面,唯有硬着头皮脱下衣服。脱光后从镜子映照看到自己快将半百的身体,实在是觉得荒谬。 「死就死吧。」咬一咬牙,鼓起勇气步进浴室。正愣愣望着急激水柱打落自己左手的文蔚见我进来,立刻收起心情的回一回神。她提起花酒头把暖水洒在我的小腿,柔声问:「水温可以吗?」 「可以…」我抑制心情答道,这是我第一次赤身露体跟妻子以外的女孩共处。 虽然刻前有过性接触,但这时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倒是文蔚像是比较习惯,没有刚才的激动,默然不语地握着花洒沿我的身体沖洗一遍,使我整个人和暖起来。 「嗄…」温水有和缓心情的功效,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接着文蔚扭停水龙头,手在瓶子挤按出沐浴液替我涂在身上,我大感意外,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可以了…」 比我矮上一截的女孩抬起头,嘴角儿带上倔强道:「世伯不喜欢女孩子给你洗吗?还是不喜欢我给你洗?」 「不、不是,都不是…」我茫茫然答道,文蔚没说什么,再挤一口沐浴液,给我涂上略微冰凉的白色泡沫,然后以纤细得好比嫩芽的十只指头逐吋清洗,力度适中,不轻不重,使人感到一阵舒适畅爽。 『实在太舒服了…』我不敢直视文蔚的裸体,只好把眼光别向远处任由她给我洗擦,她把胸前颈项洗了一遍,再细心地清洁腋下毛发,洗完上身来到小腹之时,我惊觉女孩要替我清洁下体,连忙叫停道:「这里我自己可以。」 可文蔚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地伸手把我的阴茎握住,满是沐浴液的手儿瞬间把肉棒都沾上泡沫。我敏感处落在他人手上,禁不住浑身一抖。女孩开始细心地替我清洁阳具。手向根部轻推,使半露包皮外面的龟头完全冒出,指尖在冠状沟轻轻抚弄,清理性交后残余的污垢,动作温柔,体贴入微。 『我到底…在地狱…还是天堂…』 这肯定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候,但如此柔情似水的贴身服务,无疑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文蔚洗得很仔细,不但阳具肉囊,连阴部毛发也给悉心清理。从那熟练手法可以知道她是早已习惯,聪明女孩亦猜到我内心所想,语气平淡的解释道:「很多客人都会要求一起洗澡,这样也可以顺道看看他们的器官有没什么毛病。」 文蔚的说话令我想起当日雪怡亦要我以视频检查性器,看来她们有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保护意识,我关心问道:「但有很多病,从外面是看不出来。」 「做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绝对安全吧。」文蔚以审视目光反问我:「世伯你还是嫌我髒,害怕被我传染性病?你一定很后悔吧?连套子也没戴,便跟我这种人做了。」 「不!我不是这种意思!」我连忙否认。文蔚摇着头,自虐般道:「你有这种意思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知道妓女是最髒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我心里一沉,知道女孩仍然困在死胡同内,她现在做的,是在向我展示她是一个援交女的自暴自弃。继续以雪怡父亲的身份面对文蔚,只会令她更对我疏远,我必须要换个方法。 既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妓女,那我亦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嫖客。唯有站在同一台阶上,才有机会与她沟通。 跟年轻女生交手肯定不是我的强项,但家里有着一个任性公主,对安抚小女孩仍是有一定经验。我转个态度,不烦耐的说:「你一个小妹妹,就不要老是重覆同一句对白,连我这老头子也觉得烦人了。」 文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去跟她说话,顿时错愕起来,我看到有点奏效,知道找对了方法,继续带点轻佻道:「世伯一个大男人,工作应酬也多,以为就真的没玩过女人吗?刚才只是因为你认识我家人有点顾忌,现在不做都做了,大家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世伯…」 「这种事很平常,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不过你实在很烦人,过去我一直以你是她们当中最文静一个,原来是最啰嗦,比我家雪怡还要缠人,明明十九岁,怎么唠唠叨叨像六十九岁?」 文蔚听我说得过份,气得脸颊胀红。我继续口不择言,故意惹火她:「别这个样子,我只是说事实,而且刚才还真失望,干得这样卖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跟你这样像只死鱼…」 「说够没有?你才是死鱼!」文蔚忍无可忍,握着肉棒的手忽然以指甲用力捏在龟头上,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呜呀!」 女孩教训了我,气仍未下的扁起小嘴狠狠盯着我。她的力气不少,指甲都几乎陷在肉里去,我痛得眼泪直冒,败阵下来投降道:「是我错了!蔚蔚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世伯计较!」 主动求饶,女孩这才肯放过我,我雪雪呼痛,犹有余悸的抹一把汗:「命根子在你手,什么也要听你了。但别的可以拿来要胁,就不应该拿鸡巴作人质嘛。要知道这家伙很脆弱,很容易玩坏,虽然已经快到使用限期,可世伯也想多用一天便一天吧。」 文蔚听见我咕咕噜噜的自我嘲讽不禁「噗哧」一声失笑出来,我看女孩终于重现笑脸,什么痛楚也一扫而空,调侃问道:「会笑了啊?心情好了一点吗?」 女孩立刻收起笑容,别个头去不理不睬,我故作出奇道:「原来还在生气吗? 都不肯原谅世伯?「 文蔚哼着小嘴道:「你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口里说不,但态度已经大有改变,我顺水推舟哄笑说:「我不但是骗子,还是精神病,是心理变态,是金鱼叔叔。」 文蔚想起当日在我家三位女孩对我的形容,惊奇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起?那天她们这样说你,你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生气?」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没事,也许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在欺骗小女孩的心理变态精神病兼金鱼叔叔。」 文蔚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两手掩着小嘴说:「世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点头认同:「活了一把年纪没什么得着,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事,那蔚蔚见世伯这样可怜,应该不会跟老人家计较吧?」 「我才不会上你当!什么老人家,其实都不知道多年轻,刚才还那么…」文蔚跟我斗嘴,可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叫口。我难得给女孩称讚年轻,装无耻的笑问道:「老伯伯耳不灵光,你说刚才什么?」 文蔚通脸通红,拼命挥着粉拳敲打我身:「讨厌!世伯很讨厌!」 「哈哈,我就是讨厌,才惹哭小女孩,你尽管打,拿花洒头狠狠轰在头上也可以,但打完便要原谅了哦?」 「才不!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骗我的人!」 「小女孩要敬老,绝对不会原谅,也得要原谅呀?」 「不会不会不会!」 花拳绣腿,一老一嫩在浴室里嘻闹着。我平日总在女儿同学前装出长辈模样,如今放下架子,倒也像回到年少轻狂调戏女生的那个时代。 闹够了,女孩忽然挨在我身,小声说:「谢谢你,世伯…」 文蔚知道我是故意逗笑来开解她,语气中带着感激。我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放缓下来,轻轻抚摸着女孩秀发,柔声道:「没有,今天是我不对。」 接下来两人默然无语,让时间沈淀心情。好一会儿文蔚抬起头来,再一次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我髒?」 我没好气,爱看书的女孩果然都是非问明答案不罢休,于是装作搞气氛的取笑说:「哪里会髒,都洗得很乾净,白雪雪的十分滑溜。」 文蔚脸上一红,以双手掩着胸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在看哪里了?我是你女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好了,那么我们快点穿回…」我正想打完场,可文蔚却道:「没好,我还没跟你洗完。」 「还要继续吗?」我大呼意外,文蔚柔柔一笑,往瓶子挤了一手沐浴液,蹲下来替我洗擦双脚。要女儿同学跟我做这种事着实很难为,但男性本能却不愿我推却这最高享受。 「太舒服了。」文蔚从大腿洗起,沿着膝盖,小腿而下,连五根脚趾也没嫌弃地逐一洗净。之后转到后面去从下到上,最后更替我擦背,就是股沟没有半分遗漏给我搓洗,整个人像涣然一新,污垢尽除。 「呼…」做完了全套陪浴服务,女孩略显疲惫的呼一口气,扭开花洒替我沖走身上泡沫。温水洒在小腹,文蔚轻叹说:「世伯你这个年纪,身体也蛮壮健呢。」 我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哪里,中年发福,裤头比以前阔了两圈。」 「你是很好了,我爸爸比你要胖得多。」文蔚一面把涂在我腹间的乳液沖走一面说。听到她把我跟自己父亲比较,我顿时有种正跟别人女儿做那龌龊事的惭愧。 大慨女孩亦有同一想法,表情一瞬间腼腆起来,难为情的喃喃自语般道:「跟认识的人做这种事,还真的…有点羞…」 然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此时文蔚目光正落在我那垂软的阳具之上。虽然不但摸过更做过,但这时女孩的表现明显比刚才羞涩,耳根微赤,脸颊泛红,样子可爱娇俏,看得人心神荡漾。要知道文蔚不但是雪怡同学,同时也是花样年华的漂亮女孩。个子纤细的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少上几岁,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白晢间显得细腻平滑,隆成小丘的嫩乳上两只乳头如肌肤般淡红,小小尖尖比好美味樱桃,惹人垂涎三尺。 『蔚蔚,好美…』我对文蔚这般女儿家美态看得痴了,一阵热潮从胯下涌起,射过一次的肉棒逐渐有种血液奔流的势头,开始徐徐膨胀起来。 『该死!怎么在这么时候?』我暗责怎可以在女儿同学面前露出丑态,尽力希望平息。可肉棒却像跟我对抗般愈发坚硬,直接在文蔚眼帘下完全勃起。 「世伯,你怎么…」文蔚像是责怪我的嘟起小嘴,我腼腆不已,只好推说这是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抱、抱歉,看到像蔚蔚长得这样美的女孩,男人有反应很…很正常…」 「哪里长得美?人家奶子那么小,连毛毛也不多,像个国中生。」文蔚扭着身子,那带着稚嫩的表情更是好看,我不同意道:「不,这样才最可爱、最诱人。」 「你骗我,男人都爱胸脯丰满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世伯人很好,今天才知道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都喜欢骗人。」文蔚装作不满的扁起小嘴,可教训的同时,小手儿却伸向我的肉棒,不经意地轻轻握起。 「啊…」敏感之处再一次掌握在纤纤玉手,我不禁心内一震。刚才气氛使然,纵是贴身服务也没什么色欲感觉,可现在却有种旖旎之情。女孩脸蛋红上一圈,握着肉棒的手儿开始徐徐撸动,给我最温柔的体贴呵护。 『这样…好舒服…』文蔚的手法也许没有当日雪怡熟练,但柔若无骨的娇嫩掌心撸动阳具,那软绵快感仍是非常强烈。瞬间替我把肉棒硬度推上更一层楼,有如铁柱般涨在女孩手里。文蔚一面摇着肉棒,一面叹息的道:「好硬…世伯你体力真的很好,这么快又硬了,一般你这个年纪没这么快回气的。」 这话使我更为兴奋,下体不其然向前挺起。文蔚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知道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她默声不语,乖巧地替我进行那另一种的性服务。,两只小手交互在肉棒上撸动和抚摸,力度适宜,偶尔更并拢一起以掌心包裹整个龟头,刺激快感不比真正做爱为少。 『太舒服了…』这是比刻前更撩动心弦的一刻,暂且解决眼前困局心情放下,我陶醉在这无法比拟的天国般温柔。如果说做爱是一种欲望的发泄,那手淫无疑就是一种纯粹的享受,虽然最终为的都是射精,但过程一个征服对手的如狂风巨浪,一个却好比秋阳和暖,湖风送爽般舒爽和谐。 「世伯…要…射出来吗?」文蔚替我手活了一会,轻声细语的问道。我给如慢火烹调了一段时间,也有要一泄而快的需要,没有拒绝理由的点点头:「要…要… 好蔚蔚…给世伯来个痛快…「 没想到这话却惹来文蔚一笑,她掩着小嘴道:「世伯好可爱,还说跟很多女孩子玩过,其实应该没几次吧?」 我被一语道破尴尬万份,文蔚继续满有经验的说:「其实我刚才已经猜到了,一般中年人做那种事都爱慢慢来,世伯却像小伙子的一口气做到最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少找女孩子。」 竟然会是这个原因,刚才初次接触妻子以外的小女孩的确是冲动了一些,连姿势也没有换过便直接完事,难怪会给文蔚看出来。 文蔚此话没什么特别意思,却使我有种在她面前出丑的自惭形秽。女孩也知道自己说多了,连忙补充说:「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做得差,其实已经不错…」 这种安慰的说话完全不能使人信服,我脸色又红又绿,长辈、甚至男人尊严都一刻掉进谷底。忍不住伸手捉起文蔚的肩膀道:「蔚蔚,你可以给世伯一个讨回面子的机会吗?」 这回轮到文蔚变得满脸通红,吃惊的问:「你意思是还要…做?」 我坚决地点一点头,文蔚偏起小嘴,不满的嚷着说:「世伯好过份…」 「蔚蔚别误会,其实我只是…」女孩这一声抱怨,使我顿觉自己出言不慎,面前是女儿同学,我怎可能提出这种要求?可在手忙脚乱辩解的同时,文蔚却向我伸直双手:「我冷,抱我…上床…」 「上床…」我猛吞一口唾液,完全无法招架女孩的欲拒还迎。当了四十八年人,还像小伙子般战战兢兢地抱起仍滴着水珠的玲珑娇驱。文蔚带点难为情的向我问道:「会不会比雪怡重?」 我支吾以对:「雪怡这么大,我已经很久没抱她了。」 文蔚嘟着嘴道:「哪里,那天在你家做蛋糕,明明看到她跳上你怀里。」 我就没说错,文学派女孩子的观察力,普遍是比较强。 「大概差不多…蔚蔚你这个年纪,体重50kg左右很正常…」此话一出,文蔚顿时瞪大眼纠正道:「什么50?才44!」 抱歉,对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6kg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我作投降状:「那你赢了,虽然我不知道雪怡体重多少,但肯定超过44。」 文蔚以手掩着小嘴,故意把目光放到别处自言自语道:「雪怡是52…」 原来这么清楚吗?那你又问我干么? 女儿骨肉均称,作为父母绝对觉得发育良好,但在现今瘦身时代,对女孩子来说少一斤便是美一分,也没什么好争论了。我抱着文蔚从浴室步出回到房间,这里不像浴室灯火通明,昏昏暗暗倒使人没那么尴尬。 往睡床轻轻放下女孩,望着早已一窥全豹的娇嫩胴体我竟会绷紧起来,不懂得下一步如何是好。文蔚乖巧伶俐,知道我的困窘,轻轻闭起双眼,让我可以放胆的为所欲为。 『呼,说是给机会讨回面子,结果还是由小女孩来作主动吗?』我对自己的无能苦笑摇头,徐徐往那张微微嘟起的樱唇吻去,再一次品嚐别人女儿的甜美。 「啜…」接吻从来是一种很奇妙的举动,当一个女孩愿意吻你,便大慨等同她那一刻间把心交给自己。我的绷紧一瞬间如像被安抚的和缓下来,全程投入在这诱人的温柔乡里。 「嗯嗯…啜啜…」有过一次接触,这回我们可说有种默契,甫一合上,大家都本能地张开唇瓣以舌头侵入对方。经过梳洗,文蔚唇间没残留半点替男人口交后的气味,只满载那女儿家芬芳。唾液中带着香甜,像是蜜饯叫人一试便被迷住。这种来自味蕾的冲击如一秒燃起的火种,把我俩的情欲迅速烧起。 「蔚蔚…蔚蔚…」我双手抱着女孩的脸庞,略带燥热的肌肤细緻而粉嫩,是任何护肤品也无法比拟的年轻独有触感。文蔚的皮肤很好,脸上没有一颗青春期的痘痘,整张脸蛋有如豆丁花般平滑,叫人爱不释手。 此时我俩均是全是赤裸在床上拥吻,身体亦很自然碰在一起。两个人的肌肤互相磨蹭,那肉体间的刺激使大家的鼻息逐渐剧烈。把抚摸脸颊的手移到胸脯位置,是一种脸部皮肤更娇嫩的触感。文蔚的乳房不大,即使站立姿势也只成两个犹如发育不久的小山丘,躺下来更显得平坦。但当以手去摸,你会发觉确实是有两团柔软的脂肪,手感绝不会差,反而有一种青涩的魅力。 我跟文蔚有过一次交合,但刚才那失控式的插入根本没有好好欣赏女孩一切,此刻细心欣赏,更令我讚叹年轻的美好。离开甜美的嘴角,我急不及待爬到一双娇嫩胸脯之上。两颗粉红色、已经完全成奶嘴形状的小乳头在微微形成小丘的乳房上份外夺目,轻轻伸出舌头往青涩樱桃上舔一小口,一肌女儿乳香溢上鼻头,使我情欲大动,禁不住张嘴把整个乳豆含住吸吮。 「嗯…嗯嗯…」文蔚被我一亲,身子也不禁开始摆动。在今日之前,我从未把一位这样外表清纯如水的女孩和性联想一起,故此当文蔚因为自己的爱抚而产生反应,是更令人感到莫名兴奋。我贪婪地搓揉舔弄女儿同班同学的两颗乳头,让她们在自己的口中勃起,让她们在自己的摆布下展示女性的一面。 「啊…啊啊…啊…」文蔚的身体很柔软,在给我亲奶时小腰不住往两边摆动,犹如无骨生物般所碰到都是软绵绵的十分好受。我开始时的避讳渐渐被性欲取代,肆意享受女孩的身体,两手往女孩的背脊一托,轻易把整个腰肢抱起,头继续往小腹下亲,直到那毛发稀疏的小裂缝。 「好美…」再一次近距离欣赏女孩的性器,我仍是禁不住再一次发出讚美。稚嫩的阴唇无法使人相信这是一个曾经过男人耕垦的器官,而是像从未给开发的纯美阴户。 我被这美景吸引,以姆指和食指掰开紧紧闭合的肉缝,当中是呈淡红色的湿润嫩肉,缝壁紧窄,即使掰开小阴唇亦没张成肉洞,只保持一条直缝。 「好精緻的一个小屄,难怪这样紧,连小阴唇也是薄薄的…」我曾一入花径,知道箇中美妙,文蔚脸颊泛红,稍稍恼怒的盯着我,像在说「看你便看,可不要形容!」。 这个表情极为可爱,刺激了大男人戏弄小女孩的恶作心,我把文蔚的屁股抬得更高,故意仔细研究其小菊花说:「看,连屁眼也粉粉的十分可爱,惹得世伯流口水了。」 「你变态!」文蔚用力扭腰想要摆脱我,有过刚才的戏闹我自觉与女孩的距离接近了很多,无耻到底的取笑道:「怎么了?蔚蔚替世伯洗屁股可以,世伯欣赏一下就不行吗?」 「讨厌!我不跟你做了!」文蔚脸红大叫,我知道女孩脸皮有点薄,也不戏弄下去,安抚两声,继续更重要的事。刚才一时冲动,给了文蔚不好印象,这回一定要好好施展功夫,拿回长辈尊严。 我把目标再新放在小屄上,文蔚仍有点生气,并拢两腿不肯依我,可毕竟她性格顺人,多哄一会,又乖乖地张开大腿给我玩弄。 我没怠慢立刻开动,先以中指在阴唇周围按摩和探索,轻轻拉动一边,接着另一边,温柔地摩擦和挑逗,给女孩一点心理准备,再往顶端翻开包皮,冒出那晶莹剔透得有如宝珠的阴蒂,用姆指指背轻轻搓揉。 「啊……」小荳荳是女人最敏感之处,就是再清纯的女孩亦难抵其被爱抚时的痕痒,文蔚登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像活鱼般抖了两抖。我乘胜追击,没给她停下来的一口气展开攻势,左手姆指在阴蒂上轻力搓揉,以两指掰开屄口的右手则伸出中指,直插在肉缝里面去。 「呜!」这记直接而粗暴的插入使文蔚高叫一声,但中指所感到的充份湿润使我明白这不但没有为其带来不适,相反是一种畅快,于是开始各种抽插和扭转动作,以高速在娇嫩的小屄上肆意侵犯,大量洋溢着情欲气味的淫水被强行挤出。文蔚的反应亦由开始时的强忍变成双腿乱踢:「世伯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受…人家受不了…」 女人口中的「不要」分为「真不要」和「假不要」,我活了半辈子当然能够分辨。看到江水滔滔流过不停,谁也知道是畅爽无比,当下加把劲,先用指头来收复失地。 「啊!世伯你怎么不停下来?这样太痒了!真是受不了!真是受不了的!」文蔚被我插得花枝乱颤,多次哀求不果,像是给我交换条件的半哭着说:「世伯你先停下来,我跟你做爱,给你插进来,先放过我好吗?」 我装作没有听到,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并非单靠阳具插入可以做到,要淋漓尽致,手口共用是十分重要。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太刺激了…我受不了这种…噢…… 噢噢……「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用法得宜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叫我当然不会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噗! 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喔!喔!喔……」高潮了!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那无比的成就感比自己射精还要痛快。我放慢速度,让她好好享受高峰堕下后的余韵。 插在小屄里的手指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在剧烈抽搐后逐渐放松下来,直至只余软瘫瘫的喘气声:「嗄…嗄…嗄嗄……」 文蔚的反应令我感觉她不是太习惯前戏,照理作为一个援交女她的性经验不会少,就连服侍洗澡也那么周到。显然过往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理会女孩感受。而正如文蔚所说,嫖客一般会嫌援交女不乾净,大多不愿以身犯险,做那有机会让自己染上性病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默默无言地看着女孩。文蔚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虚弱无力地张开眼帘。我扬着手指道:「你刚才不是总说我嫌你髒?现在我就用行动证明我没有。」 说完张嘴把自己的手指含住,吃了两遍,一脸满足的道:「味道很清甜,简直比高山泉水还要美味。」 文蔚初时不明意思,忽然满脸通红,拿起床上软枕用力掷向我:「讨厌!」 cool18.com 第47章 「世伯好坏…」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子,文蔚仍是眼带幽怨的向我咕咕噜噜,我无辜道:「是你说我刚才像个小伙子没技巧做得不好,所以世伯才下点功夫,怎么反而怪责我了?」 「但我叫了很多次停你都没有停,你不知这样是很难受的吗?」文蔚不满的责怪道。到了这时我自觉跟这女孩已经没话不能话,取笑道:「女人总爱口是心非,刚才你明明是很舒服吧?」 文蔚对我的无赖瞪大双眼,勉强咽一口气嚷着说:「我就最讨厌别人强迫我,今天才给三个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现在连世伯也欺负我了。」 我没想到她会把刚才的惨事重提,立时不敢开玩笑,抱歉道:「对不起,世伯只是跟你说说笑,蔚蔚别认真…」 文蔚以手掩脸,咽呜的说:「太迟了,世伯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都是看不起我,觉得像我这种女人怎样玩都可以,不用理会我感受!」 「没有,我不是这种意思,蔚蔚你听我说…」好不容易安慰下来的情况被我搞砸,我暗责自己得意忘形。文蔚没有放下掩脸的手摇着头说:「刚才我跟他们做的事你都看到了吧?你是打从心底看不起我这种援交女吧!」 「你又乱说什么?都说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蔚蔚…」我乱作一团向女孩解释,忽然掩着脸的文蔚拿开双手,伸着舌头道:「真的信吗?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啊,傻世伯。」 喔,我是完全跟不上文蔚的节奏,这女孩外表乖巧,原来要刁蛮起来时,是可以跟我家女儿较劲。 「原来在嘲弄我吗?这不是对长辈的应有态度吧?」我知道被摆了一道十分不满,文蔚教训我说:「谁叫世伯这样坏欺负小女孩,而且你现在不是长辈,是…」 「是什么?」 「色狼…」文蔚挨在我怀里,羞涩涩的垂头道:「刚才世伯不是说要讨回面子吗?不会…只是用手吧?」 我再猛吞一口唾液,谁都知道女人是一种千变万化的生物,但当一位外表清如泉水的女孩娇滴滴地说出这种挑逗的话,哪个男人会抵抗得了? 「蔚蔚…」 文蔚事先声明道:「先讲清楚,我的上限是三次,不可以超过的!」 我吞了几口,口腔仍是湿过不停:「世伯这年纪,应该做不到三次…」 「我不会相信你的,世伯是个骗子,最爱骗小女孩。」说完此话,文蔚那柔若无骨的轻盈娇躯慢慢地压在我身上,那吻过两遍的嘴,也令我不再有发言的权利… 《床戏烦人,先行跳过,找天补上》 梅开二度,我拥着怀里娇小的文蔚不舍得放开,射精过后的空虚使脑袋份外感慨。这真是一个太好的女孩,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是应该得到爱她的人去呵护,而并非供人发泄的工具。 但我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亦是不配佔有她的男人。 「蔚蔚…」 「什么事?世伯…」文蔚侧过头来,我轻叹一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做援交?」 女孩鼓起脸庞不满说:「还是问这个,世伯你今天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这种问题你叫人家怎答你?贪钱吗?爱玩吗?还是自甘堕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没人强逼你,有什么可以帮助你而已…」 我为自己解释,文蔚摇头道:「我不会答你的,莎士比亚说过:如果要别人诚信,首先要自己诚信。世伯你用这种手段骗我,休想我告诉你什么!」 「文学少女又来抛书包了。」我应付不了的搔着头,文蔚从我身上爬起,站在床沿道:「不跟你说了,时间已经很晚,我们洗澡回家吧。」 「那好吧…」我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有无奈接受,文蔚脸颊泛红的嚷着说:「警告你,洗澡时不能再坏。」 我低头望着软垂垂的阳具,着小女孩可以放心,马世伯的能力,从来不是这么强。 「喔,怎么又硬了,世伯还说不会坏,怎么又骗人?」 「蔚蔚你太可爱,乖乖的,再给世伯痛快一次。」 「哎,你这个骗子,噢,怎么这样子,要在这里吗?噢!轻…轻点…呀呀…好深…这样太深了…」 「蔚蔚…蔚蔚…呼呼…蔚蔚…」 文蔚两手按着浴室墙壁,被我抬起一只腿从侧身插入。到连最后一滴也全部奉献,我是再没多求了,洗乾净身子回到房间,各自穿好衣服,文蔚来到我的面前,难为情问道:「世伯…你会给我钱吗?」 我愕一愕然,连忙从口袋拿出钱包:「对、对不起…是多少?」 「二千…」 我抽出两张钞票交到女孩手中,文蔚接过,不好意思道:「谢谢…世伯你别生气,如果不拿你的钱,我会觉得很对不起雪怡和伯母。」 文蔚的意思是今天跟我做的事只是一场交易,她可以接受以援交女的身份跟我做爱,但不想以同学身份跟好友的父亲上床。 「世伯明白的,不会生气…」 「还有,你要答应我今天的事是我俩的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文蔚叮嘱我道,听到那特别强调「任何人」的语音,我知道她是不会告诉我关于雪怡援交的任何事。 「好的,我答应你…」 离开酒店,一老一嫩在街上保持距离地慢步走着。我心里有种鬼混后的胆怯,彷彿迎面而来的每个路人,也猜到这对年纪不相称的男女是刚刚做完那不道德的交易。 「我在这里乘公车回家…」来到一个巴士站,文蔚停下脚步。我显得不自在的道:「那、那小心一点。」 正想说再见,女孩突然把头垂下,低声问我:「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对文蔚以叔叔称呼我愣住一下,这时候个子比我矮上一截的她突然提起脚跟,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女孩已经转头登上那刚靠站的巴士上。 「蔚蔚…」我摸着彷彿仍带着嘴角温暖的脸颊目送巴士离去。不知道怎样形容今天发生的事,是痛心,是兴奋,还是一次满意的交易?做了对不起妻子和女儿的事,居然没有怎样内疚,就是再来一次大慨也是同一选择。背叛家人的罪恶感,抵不上年轻肉体的温柔乡,我实在是无可救药。 看一看錶,快十二点,呼,怎样向秀娟解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背着妻子跟其他女人上床,害怕东窗事发的心虚仍是会有,但因为过往纪录良好,纵是夜归妻子仍是没怎怀疑。回到家里她经已在床上安睡。 我来到床前,妻子擦擦眼睛道:「回来了?」 我语带歉意的撒谎:「对不起,到老黄家聚旧聊晚了。」 妻子微笑道:「没关系,雪怡也没回来。」 「这么晚雪怡还没回来?」我有点意外,回头望向女儿房间,秀娟点头说:「嗯,她打电话来说今天去蔚蔚家里玩,晚一点才回来。」 「蔚、蔚蔚?」 「明天星期天不用上学是会玩晚一点吧?雪怡很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妻子着我放心道。 一条冷汗自背脊流下,我生怕被看出端倪的强装镇定:「没担心,这个女儿一向没叫父母操心,那我先去洗澡。」 「嗯,睡衣放了在架子上。」 混混沌沌进浴室洗今天的第三个澡,胸口慌乱仍是未能平复。雪怡去蔚蔚家玩?蔚蔚不一个晚上都跟我一起,为什么她要说谎,难道… 「不会的,雪怡不会这样的…」我安慰自己,但知道其实是在欺骗自己。 从浴室出来时妻子已经再次睡着,我脚步浮浮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拿着手提电话想致电雪怡。手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父亲关心女儿夜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一件这样平凡的事,此刻却拿不出勇气来。 『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蔚蔚的说话,对了,自米老鼠乐园回来后,我便再没以伯伯身份找雪怡,不知她是否会感到奇怪。 不会的,伯伯只是一个嫖客,两人关系建立在金钱上,就是突然消失雪怡也不会当作什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心血来潮,拿起手机输入久没登入的QQ号码,是曾每天跟女儿聊天的帐户。企鹅模样的头像跳动,刚才登入,立刻出现一大堆留言字句,发出人全部是飞雪飘飘。 「雪怡…」我心一凉,查回第一条未读短讯,是自乐园回家后当晚女儿发给伯伯的道谢。 「伯伯,我到家了,今天和爸爸玩了一整天很累啊,不过也没忘记伯伯啦,你送的那只手錶我拆来看了,好喜欢,谢谢伯伯!下次会好好给伯伯报答的(亲亲)」 「伯伯,今天忙吗?飞雪妹妹今天方便,要不要去爽爽?(面红)」 「伯伯又不在线,是不是出差了?」 「哗,有多少天了,再不出现我要报警有位伯伯失踪人口啦(笑)」 「不会是有什么意外了吧?多忙也留一句话好吗?(担心)」 「伯伯很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这么多都不回一句!(怒)」 「我真的担心了,就说一句平安不可以吗?」 「我到底有什么惹怒你了?都不理我(骂)」 「哼,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你想的漂亮,所以不找我了,好啦,我去找别人便好(揪头)」 「喂,真的不睬我吗,这是最后机会,你会后悔的!」 「我放弃了,说什么多喜欢飞雪妹妹都是假的,我讨厌伯伯!」 「再不出现我就要陪别人睡了,是做一整个晚上,气死伯伯的!」 「不在乎我了吗?算啦,是我自己傻了,明晚约其他客人」 「我和客人上酒店了,笑吧,反正只是援交女,你根本是看不起我吧,我就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再见了」 一段段叫人沉重的说话,令我的冷汗流过不停,原来伯伯对雪怡来说是比我所想的重要。这段日子我只沉迷跟蔚蔚接触,完全没有想过女儿。我实在太蠢,以为雪怡这阵子生活正常便没留神在她身上,也没理她的感受。我凭什么说关心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父亲? 「雪怡…」内疚和心痛一下子涌在胸前,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最后一条讯息是今天傍晚发出,即是现在雪怡正…在卖淫… 不会的…不会的…雪怡一定是在我跟我开玩笑,我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她在恐吓我。也许她没有说谎,她是约了蔚蔚,一直在她家里等她回家。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世上最愚昧的事,是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是明知道会让自己心死的事,却无法自控地去做,我脑袋像被掏空一样,两手打震,不自觉地拨起女儿的号码。 「叮叮…叮叮…叮叮…」听惯的铃声从听筒响起,接吧,接电话吧,雪怡,我求你接电话,我求你告诉爸爸,你正在女同学的家里。 但结果直到电话断线雪怡仍是没接,一分钟后电话响起,是女儿的号码。 「雪怡!」我如获大释地按下接听,是雪怡的声音。 「爸爸,你回家了吗?我在蔚蔚家和她们打桥牌…玩得很高兴…今晚可能不回来睡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本来很令人高兴,但我隐约感觉什么,雪怡的声线好像有点?断断续续。 我强行按捺心情,一面细心倾听,一面关心问道:「这样打扰别人不好吧?你的声音怎么了?」 「嗯…有一点感冒…没事…再玩一会便回来…明天跟爸爸妈妈去喝早茶…」 不会有错,是床榻摇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气,雪怡在被其他人压在身上。 「爸爸…那不说了…你早点睡…晚…晚安…」 「晚安…雪怡…」 我装作挂线,在对方按下挂断前的一秒,清楚听到雪怡发出抑压已久的一声呻吟:「呀!」 毫无疑问,那是叫床。 再怎样自欺欺人,也是没法找到藉口安慰自己,女儿正在卖淫的事实。 「雪怡…」挂掉线后一段时间,我仍是没法从空白中抽离,脑里不断是女儿跟嫖客做爱的画面。我很清楚这场面,因为一小时前,我才跟别人女儿做过同样的事。 『呀!呀!好舒服…蔚蔚好舒服…世伯再用力一点好吗…好深…都要插到最里面去了…』 我深深明白插入这种年轻女孩小屄时的痛快,因为一小时前,我才操过别人女儿的小屄。抬高她的腿,插入那粉嫩的性器。抱她的腰,亲她的乳房。以金钱消费她的青春,以物质侮辱她的肉体。 以肉棒,插穿每个爱她的人的心房。 我坐在客厅中摇头苦笑,我玩人家的女儿,别人也玩我的女儿,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哈,这是…报应吗?」 第48章(初版) 「部长,有关这份计划书,你认为…部长?」 「唷?抱歉,刚想得入神,请重覆一次。」 政府大楼的办公室内,我深皱着眉,完全没把下属的话听入耳里。今天是星期一,在一周工作的开始我已经无法集中精神,为的是家中那叫人担忧的女儿。 那天雪怡半夜四点才回家,想到女儿正在接客我有如锥心之痛,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转辗反侧,一直等待外面响起打开家门的声音。 「卡擦。」 终于等到,但我没有出去见她,我不敢面对雪怡,不知道对着刚出卖肉体的女儿可以作一个怎样的表情。只是知道雪怡回家已经再没苛求,我是她的父亲,即使她做的事再错再坏,一切也愿意原谅,只要女儿平安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什么也可以不去计较。 发现雪怡是援交女一事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虽然某程度上心态是屈服了,但当直接面对女儿卖淫,那冲击仍是较所想的大。我后悔没继续以伯伯身份再拖延一阵子,至少在之前那段日子雪怡看来是没有胡来。我选择逃避,甚至和文蔚发生关系,最终把自己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位置。 但向好的一方面想,从雪怡对伯伯、甚至文蔚对叔叔的态度,我感觉她俩仍是入世未深,对陌生人容易交心和信任,不似一般妓女眼中只有利益。我确信她俩不是打从心底的变坏,压根儿仍是好女孩,只要找到方法,一定可以令她们脱离这个世界。 「部长,差不多是时间起行了。」下属郭健伟看一看墙上的大钟提点我说,我自知私人事不能带到公职上,收拾心情处理自己岗位的工作:「好吧,那出发吧。」 我所负责的部门是审批和处理私人企业向政府申请资助的工作,有时候为了解对方提出的计划书是否真确,需要到现场实地视察,今天就是相约某个非牟利组织商讨有关保育社区基金的会议。 「呼,多得健伟你准备妥当,会议才一小时已经开完了。」从对方公司步出,我拍拍下属的肩膀讚赏道,郭健伟一贯的谦虚:「份内事,这间公司过往的纪录良好,也不太费工夫。」 「三点半,现在回去也不上不下,今天就这样,文件明天拿回去可以了。」 有赏有罚,工作表现优异,也不妨给下属一点休息时间,前阵子每天忙过翻天,今天提早让其下班。 这时候郭健伟突然向我问道:「我记得雪怡小姐是在这附近的大学上课,部长你不顺道去接她?」 我料不到男孩会提起女儿,表情变得不自然道:「大学的课堂时间不定,而且她这么大了,也不想老爸接放学那么没面子吧?」 前些儿郭健伟曾代替我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他们碰面以免穿帮。可郭健伟笑说期间忽然望向不远处道:「雪怡小姐会吗?我觉得她跟部长你的感情…咦?那个不是她?」 我心里一惊,暗想世界不会这巧吧?回头一看,果然是雪怡和小莲、还有文蔚三个女孩,她们手上各自拿着肩包,看到我亦是一起走近。 「世伯。」两女向我点头问好,雪怡奇怪问道:「爸爸?你在这里干嘛?」 我强装镇静,反过来问女儿:「应该是我问你,怎么缺课来逛商场?」 雪怡扬着手錶说:「现在几点了?下午没课啦。」 「是这样吗?爸爸今天到这附近开会,才刚完。」我理直气壮道。 「于是便提早下班了?难怪政府部门的效率那么差劲,都是偷懒鬼。」这回轮到雪怡哼着嘴,我一把扭向女儿的耳朵:「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今个月不想要零用钱了?」 「哎哟哟哟…反对暴力,反对剋扣零用,反对打压市民监督公务员权利!」 在跟雪怡打混的同时,我偷偷望向文蔚一眼,女孩脸稍红的咬一咬下唇,我立刻转个话题问道:「怎么只得你们三个?你们和咏珊不是四位一体的吗?」 女儿摸着耳朵雪雪呼痛答说:「她跟我们不同科,下午还有课…喔,你是那天来我家吃晚饭的…?」雪怡这时候才终于发觉我身边有另一个人存在,想一想拍手道:「我记得了!你姓林!」 郭健伟微笑道:「雪怡小姐,小姓郭。」 雪怡脸上一红,再拍一下手道:「我知道!是郭志伟!」 「是郭健伟。」 「也差不多啦,三个字中了两个,算很不错了,人家记性还好吧,哈哈!」 雪怡傻笑道,我还担心女儿会否认出什么,原来已经忘个一乾二净。难得郭健伟毫不介意地还说「谢谢」,这男孩的待人态度实在没有话说。 「那逛完没有,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回家?」我向女儿问道,雪怡伸个懒腰,不满的说:「逛完了,今天三楼那名店新开张,本来打算拾便宜货,谁知道那么小器,开张大吉也没打折,这么贵买不起啦。」 我家女儿并不追逐名牌,但青春少艾总爱装扮自己,有时候也会留意一些潮流产物。郭健伟听了,好奇问道:「三楼?雪怡小姐你说的,是否那日本品牌的新店?」 雪怡态度不好说:「就是!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款式,只是没事做随便看看吧。」 「这样吗?我姑母在那集团当经理,也许可以替你办一张贵宾卡。」 雪怡一听到有好处,立刻双眼放光的欢喜道:「贵宾卡?那不是可以打六五折?」 郭健伟搔一搔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要上去看看嘛?」 「去!当然去!」雪怡兴奋地牵着身旁两位女孩的手,小莲推却说:「我不用了,你和蔚蔚去吧?」 「蔚蔚,我们去吧,反正办张卡不花钱,真要用时也可以作后备。」雪怡拥着文蔚游说,女孩不懂推人,顺意的答允下来:「那…好吧。」 「爸爸,那我们先上去,你和小莲去那边喝杯咖啡等我们吧。」也不待我答应,女儿已经推着连名字也记不起的男孩和文蔚兴高采烈地去拿好处,果然是爸亲妈亲不及名牌亲。 「这就跑了…」女儿顽皮,作为父亲也没办法。留下我和小莲气氛尴尬,虽说大家算是熟稔,但毕竟是两个世代的人,这样呆站也很那个。我四周张望,指着另一边的咖啡店提议道:「不知他们要弄多久,到那边坐着等吧?」 「好的,世伯你决定。」小莲甜甜一笑,落落大方。 还未到下班时间,咖啡店客人也不多,我点了两杯饮料,和小莲坐在一角等待。为了不那么死寂,随意找些话题说:「最近功课忙嘛?」 「还好,今年是大学第二年,总算习惯了,没之前那么大压力。」小莲呷一口咖啡,态度和悦的回答说。刚好碰到肩膀的微翘发尾随着点头动作在衣领上轻轻摆动,散发出一种时尚女性的独有韵味。不施脂粉的俏脸一直保持微笑,和睦有礼,犹如大家闺秀般大方得体。 『这女孩真的很有教养…』这是我第五次看到小莲,每次碰上,总觉得其举止优雅,思想成熟,和我家那长不大的丫头不可相比。 我自问口才差劲,没什么好话题,东拉西扯的随便说着:「上次谢谢你们,那蛋糕味道很好。雪怡妈妈现在还经常挂在口边,说什么时候我家女儿也能造出这样美味的蛋糕。」 小莲亲切道:「世伯你喜欢吃,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再给你们做。下一次我教大家一起做,方法很简单,很容易上手。」 「要我家的地狱厨神学会吗?好像有点难度吧?」我不是看小自己女儿,但事实不容争辩。小莲微笑说:「天国和地狱其实就在旁边,只要努力,魔鬼也可以变天使。」 「只怕在雪怡变天使前,我已经上天国了。」我打趣道,小莲掩嘴娇笑,温婉的道:「世伯和雪怡的感情真的很好呢,这个年纪的女生和爸爸相处已经不容易,感情好得像朋友就更难得了。」 「没办法,有这样的刁蛮女儿,也只能认命。」我自嘲道,小莲不同意道:「有可以撒娇的爸爸,才有可以刁蛮的女儿。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我感叹不已,这样聪明慧黠的一个女生,实在令人佩服。 「是谁为刁蛮的女儿认命了?」就在我感慨别人女儿的得体之际,那给诽谤的女孩在背后响起不悦之声,我回头笑问:「怎样?卡办好了吗?」 说到欢喜事,雪怡立刻不再跟我计较,扬起手上的卡片眼泛星闪的兴奋道:「办好了,原来不是六五折,是六折!我觉得好幸福啊!」 我向小莲苦笑,看到没有?对女孩子来说,朋友在名店当经理才是幸运,名牌给打折方为幸福。 「不过爸爸你真是有一位太优秀的伙计,我觉得你应该给他加薪升职。」雪怡对早已忘记名字的男孩讚不绝口,弄得郭健伟一脸腼腆。父亲好意安排相亲没有看上,结果一张贵宾卡便正中红心了。 「别用伙计来称呼,健伟是我的好帮手,而且他的加薪升职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我一本正经道。女儿嘻皮笑脸说:「那你尽量给他多一点轻松工作,迟到早退也不要算进去吧!」 「你把爸爸的工作当是什么了?以为公务员真是你说的偷懒鬼吗?」 「不是不是,公务员也是官,好大的官威,请饶过贫女一命。」女儿心情美极,鬼灵精怪的装模作样,叫人哭笑不得。 胡混一顿,雪怡看到小莲的饮料,好奇问道:「小莲,你这杯是什么?」 小莲提起杯子说:「榛子咖啡,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女儿老实不客气,接过喝一大口,大呼美味,递给文蔚道:「这个好喝,蔚蔚你也来试。」 文蔚也是接过杯子轻呷一下,女孩子感情要好分甘同味并不奇怪,但看到三个女生轮流喝着同一杯咖啡,我突然有一种奇怪感觉。 她们亲同姐妹,自在大学认识后便如影随形,见面时间比家人还要多。那雪怡和文蔚援交的事小莲会否不知情?以她的机灵,总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我自己亦曾年青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是朋友比家人亲暱。有秘密、有困难亦宁愿跟闺密商量,也不愿给父母知道,也许她俩有告诉小莲自己在做的事,甚至情况更坏的是…她亦是同流合污。 『不可能,这样秀气的一个女孩,又怎会是…』看着面前端庄秀丽的小莲,我如何不会相信这一秒的荒谬想法。但再望向旁边清纯如水的文蔚和活泼开朗的雪怡,又有谁猜到她们背后做着那背叛灵魂的事。 这个世界,我已经分不清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好了,也不要只顾着玩,下星期有另一遍论文要交,现在不准备,别拿零分又哭了。」女孩们嘻嘻哈哈之际,小莲不忘提点她们注意学业,雪怡挨向我撒娇道:「爸爸,如果雪怡今次的论文拿八十分以上,你给我擦卡唷?六折真是很划算耶。」 「你真的拿到才说吧,爸爸不是教你做事前不要先谈条件?」我教训道,女儿向我作个鬼舌,拉着文蔚研究哪一个包包最漂亮。 说实话,只要你不再做援交,就是要爸爸耗尽家财,全部给你买下来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变回,我家当日的女儿… 闲聊一会,到了下班时间,咖啡店的客人开始逐渐多起来,为了不打扰店子我们也不碍着座位。雪怡表情花俏地向「新」认识的郭健伟和两位女生说再见后便随我一起回家。 这是令人安心的一天,经过那天的惨痛,现在我对雪怡可说是杯弓蛇影,害怕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跟嫖客交易,只有伴在自己身边时才能松一口气。 但一个父亲要整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女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只可以尽力而为。用各种方法把雪怡留在身边,用各种方法给予女儿家庭温暖,用父母的爱,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援交女,让她明白援交是一种多么伤害家人的事。 吃过晚饭,洗完了澡,我回书房读一会报。偶尔忆起下午时小莲的笑容,那怀疑没有平息。但我知道猜测也没意议,这女孩始终跟我无关,我是无权过问,而且以她们的感情即使真是一伙人,只怕亦跟文蔚一样不会吐出一句半句。 当日因为集中文蔚而冷落雪怡的教训,令我明白不能再把注视放在其他人身上,我没有余裕去拯救所有人,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拯救不了。 想到这里,案头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刚想起谁谁便来了,是文蔚。 「叔叔在做什么了?」 跟这女孩聊天也是乐事,或许更能套出什么,在互相知道对方身份的此刻,文蔚始终是最有机会突破缺口的关键人物。 「在烦恼」 「是擦卡的事吗?(掩嘴笑)」 「你知道不是」 「那就不关我事了」 「别装笨」 「我是笨的所以才给骗子骗」 「喂,要一直提着吗?」 「要,这个可是要提一世」 看到文蔚跟我说笑,我感觉她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尝试回到那话题上。 「有没打算做个乖女?」 「现在不乖吗?叔叔要做三次我也依你了」 「我是说不令家人担心那种」 「没担心,他们不知道」 「但有天总会知道吧?」 「你再绕着这话题,我便以后不理你」 「我是关心你」 「是关心飞雪吧?」 看到这句话我愣了一愣,这是文蔚首次在我面前提到雪怡的援交名字,她是一个聪明女孩,大慨已经猜到在茫茫人海中,我会找上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发现了女儿的秘密。 好吧,既然大家不再掩饰,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可以更直接了当。 「都一样关心」 「那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我跟她说,会有什么后果?」 「天晓得」 「你知道我不敢赌这一局」 「你拿我作赌注没所谓,自己的女儿便不敢了(白眼)」 「是我错,别拿这个讽刺我」 「那乾脆不要管好了,你找你的女孩,她接她的客人」 「你认真吗?」 「你没找吗?是谁做了三次?」 「就别老抽我后脚」 「那你也不要老问同一个问题,以不诚实的手法,是永远不会得到诚实的答案」 「这又是谁的名言?莎士比亚?达文西?」 「蔚蓝碧海」 「我败给你了」 「叔叔还会约我吗?」 「你跟我开玩笑吧?那种事不可能再有下次」 「你玩厌了我」 「别用这种形容词,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不会,金钱交易,各不拖欠,其他人在的时候我装作没事发生」 「拜託,我已经很头痛」 「我给你医好(听诊器)」 「你来真啊?」 「我们这行回头客很重要,何况跟叔叔做也蛮舒服」 「这么恭维,我应该值得高兴吗?」 「我不理,反正一定要再找我,我看看,这星期除了星期六其余都可以」 星期六,看到这个日期,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今天是星期一,有什么嫖客需要这么早便预约周末?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人的约会,而是一个有特定日期的聚会。 『明天的派对,去吗?』 脑门叮一声响起那可怕的字句,派对!是文蔚曾提及的群交派对! 我顿时觉得整个心如被揪起般透不过气,无法想像女儿在那种淫乱场所的画面。战战兢兢的试探式问道:「是去派对吗?」 文蔚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说多了,这也使我确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是派对,她们将在今个星期六举行派对。 我得到答案,没再苦苦相逼,主动撤回问题:「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这两天再约你」 「嗯,那我先睡了」文蔚似乎也害怕泄露太多,没有跟我聊下去。 「再见」 「拜拜」 跟女孩离线后我沉浸在思绪中,群交派对,那无疑是一个地狱,我不知道雪怡有否曾经参与,但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她踏足这种地方。 「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她们…」我脑内盘算着。 cool18.com 第48章(续) 「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她们…」我脑内盘算着。 我不能管束雪怡不让她上学,她要翘课接客我也无可奈何,但至少在自己可以制止的情况下要尽力不让它发生。我决心以父亲的权力,在这周末把女儿留在身边。 「星期六全家去渡假?」 次日晚上在家中吃晚饭时,雪怡听到我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瞪大双眼。 「对,你不老说要去伯父的别墅屋玩?爸爸这星期有时间,可以带你和妈妈去渡周末。」我边吃边不经意道。 家兄早年居住在郊区的一间独立洋房,后来因为全家移民加拿大,屋子和座驾一直掉空,只偶尔回来探亲时才小住几天。因为位置近海风景也好,过往雪怡总说要去渡假,但总因我工作忙碌找不着时间,今次正好大派用场。 「怎么这样突然,也不早说的?」雪怡莫名其妙,我没好气说:「星期二约星期六也不算是早吗?是谁星期五说星期六去米老鼠乐园爸爸也奉陪?而且是你经常说要去,我才特地抽时间的。」 「但现在是冬天,又不可以去沙滩游泳,没什么意思啊,而且我今个星期六已经约了别人。」一如所料女儿推却,我故意问道:「约了谁?」 雪怡愕住半秒,结结巴巴说:「是…蔚蔚和咏珊她们…去打桥牌…」 果然雪怡也是打算参加派对,我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不更简单,叫她们也一起去不就好?伯父的家什么也齐全,不但可以打桥牌,唱KTV,打游戏,晚上更可以烧烤和去岸边看夜景,想玩沙滩排球也没问题。」 「但、但她们星期六不一定有空呢。」雪怡仍在找借口,我不明问道:「不一定有空?你们不是约好打桥牌?」 「唷…那…那好吧,我明天试试问问她们…」推无可推,雪怡勉强应付我。 我意志坚定,就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女儿带在身边。 晚上乘着雪怡洗澡,刚从厨房洗碗出来的妻子问我:「喂,怎么突然说去渡假,还好像一定要去的?」 这回轮到我被查问的吞吞吐吐:「刚、刚才不是说了,是雪怡自己说要去,我才特别迁就时间,亲子活动嘛,对一个家庭来说很重要…」 「真的?」秀娟扬起高低眉,对我这个解释不是很信服:「我看…是另有原因吧?」 「哪里会有别的原因…」我拿起报纸掩饰心虚的表情,妻子取笑说:「一定是前晚听雪怡不断称讚健伟,有人吃醋了,怕女儿给别人抢走了吧?」 「老婆你乱说什么了?」我没想到她会想到那边去,扁起额上皱纹,妻子笑得开朗道:「不是吗?雪怡一向最疼爸爸,现在她说其他人好你便慌起来,想多点陪伴女儿力保不失。」 「拜託,秀娟你看太多七点半,别把那些烂情节搬到家里去。」 「还说没有?看老公你面都红了,岳父女婿一直都是世仇,想抢走我的宝贝女,没那么容易!」妻子装起我的声线嘻闹着,我想说老婆你今年四十六,更年期都要来了,没有本钱装可爱。 要一个年轻女孩放弃周末陪伴家人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正如小莲所说,我跟雪怡的关系比一般父女好,孝顺的她不想令我失望,故此虽然进退两难,还是没有敷衍地认真考虑。 对我而言这亦是一个考验,当日飞雪飘飘肯为伯伯不去接客,今天雪怡是否又愿意放弃派对陪伴家人?说实话我对这个答案没什么信心,始终到此一刻我还不知道雪怡做援交的原因。一家不缺钱,二父母亦算疼爱,那推动她去卖淫的动力到底有多重,我是毫无头绪。万一她是被逼去做,那我无疑是在落井下石,把女儿推上一条两难之路。 接着一天雪怡没有回覆,我也不逼得太急,结果到了晚上却被文蔚斥骂。 「世伯你好过份!」 可能因为太生气,文蔚连叔叔也没称,直接把我叫世伯了。 我在QQ装傻输入字句:「发生什么事?」 「还在装,今天飞雪跟我说了,你在我这边收情报,那边来搞砸!」 「喂喂,老人家还是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讨厌!你明知道我们星期六有事,却说去渡假,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早答应了,现在爽约会给红姐骂惨的!」 文蔚个性温驯,少有如此动气,我用心良苦地相劝道:「我也是出于无奈,作为亲人,难道可以眼白白知道你们去那种地方也不制止吗?」 「我觉得你是很无聊,就是避得这一次,那下一次怎么办?这根本是自欺欺人!」 我以心底话对女孩说:「你还没有子女,不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孩子在爸爸妈妈的心里就像最宝贵的瓷器,不想被划上任何伤痕,即使那伤痕是别人,或是他自己划上也不希望。就是知道明天会被摔破,也努力守护到摔破前的最后一刻」 文蔚看了,情绪似乎冷静下来,隔了一会才再次发言:「你没想过要解决事情吗?」 「当然有想过!每天都在想,我需要帮助,你会帮我吗?」我求之不得的说道。 文蔚再次停顿,五分钟后才回答说:「我帮不上,我也是病人,我连自己也救不了」 「蔚蔚…」 「别在这里唤我名字」 「好的,那你会来吗?」 「不会!」 文蔚的生气,令我明白雪怡真是很努力去央求她,冒着背信红姐的风险来陪伴我这个父亲。 雪怡,无论你变成怎样,永远也是我的女儿。 结果在接着一天下班回家,雪怡告诉我一个喜出望外的消息。 「文蔚和咏珊答应了?」 雪怡笑着点头:「本小姐出马,到她们不来吗?这是开玩笑的,我说有玩有吃有风景,她们是求之不得啦,还说拿泳衣来游冬泳。」 女儿说得轻松,我知道其实是花了不少功夫,感动之余好奇问道:「这么热闹,但怎么没叫小莲?你们不是总一起玩吗?」 「小莲她说约人了,这次时间碰不巧。」雪怡耸耸肩膀。 「那太可惜,我还打算给你们四位小美女在沙滩上留些倩影。」我拿起久没使用的照相机,雪怡脸红红的问道:「爸爸你说小美女,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漂亮,有你妈妈的优秀遗传,不是小美女,是大美女。」我没有犹豫的肯定道,雪怡被我哄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的傻笑说:「嘻嘻,那我再游说一下小莲,四美图少了一个的确是有点失色。爸爸,你替我们拍一辑裸照好不好?现在很流行的。」 「裸、裸照?你想爸爸流鼻血而死吗?」我掩着鼻孔,雪怡笑道:「不是真正裸照啦,是不露点和不露毛,很有艺术气息的那种。」 听到女儿又点又毛,我尴尬得要命,雪怡没放过我的取笑说:「爸爸你害羞啊?好可爱,雪怡今年几岁了?早便有毛有翼啦,我们有时间去浸个温泉,给你欣赏自己的杰作发育有多好。」 「够、够了,你不是找小莲吗?去打电话吧。」 「嗯嗯。」雪怡捉弄了我,坐言起行地拨起同学的电话努力游说:「喂,小莲吗?是雪怡,嗯嗯,回家跟爸爸说你去不了,他不知多失望,说再想吃你做的蛋糕,伯父那里有大烤炉,可以一起做…嗯嗯…我知道你晚上有事,那星期六早点去,傍晚回去不就好吗?伯父那里有车,爸爸可以送你出市区,去啦去啦,我们去沙滩拍照,快圣诞节了,拍些漂亮的来做圣诞卡送给亲戚…谁会要这种圣诞卡?是全裸圣诞卡,爸爸亲自操刀,一定漂亮…哈哈,开玩笑的,那当你答应了哦,一定要来啊!」 雪怡的嗲声嗲气撒娇攻势还是相当有力,就是同为女生的小莲也推辞不了,结果以星期六晚把女孩送出市区为条件,四位娘子兵团总算齐人。 对于女儿的孝心我自然感动,文蔚愿意推却红姐参与更是叫我惊喜,至于小莲和咏珊,我想在这天里亦可更了解这两个女孩子。 「好吧,那爸爸去准备吃的玩的,一起有个愉快周末!」 「嗯!拍辑五美全裸照!妈妈站前面!」 可以制止雪怡参加派对我是相当振奋,纵然如文蔚所说,躲得了这星期,还有无数的下星期。但我有信心她俩是有救,迷途的女孩们,总是会回到父母的身边。 一转眼,便到星期六当天。天公做美,这天阳光普照,我心情愉快,提早一日便先行往别墅屋拿车到车房清洗。我早年取得车牌,但为节省汽油费和车位高昂,一直没有购置座驾代步,这天正好练习一下荒废已久的驾驶技术,以作接送一众女生的司机任务。 「哗,屋子很大,很漂亮啊!」车子是四人座,为了安全驾驶五女一男的人数分了两批,第二转到达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小莲和咏珊下车后对宽敞的大屋讚赏不已,比她们早到达的雪怡亦欢天喜地跑出来迎接好友:「很不错吧?伯父移民前我来过几次,之后求爸爸带我来他总是偷懒。」 「今天不是来了?就不要老在朋友面前投诉爸爸。」我边笑边抗议。屋子置空一段时间灰尘甚多,雪怡三人到达后一直在打扫四周,也是忙了一个早上,但为大家有个愉快假期毫无怨言。 「看,房间也很漂亮吧?我们三个今晚便一起在这里睡聊一个晚上,爸爸妈妈在邻房补渡蜜月,替我添一个弟弟。」雪怡笑着向大家介绍,俨如自己家里。 独立屋的好处是环境优雅,房间宽阔,跟一般的住宅楼房多了一份开扬写意。 连厨房也参观了一遍,雪怡便带领大家到屋后的沙滩逛逛。时为冬天,但在暖化效应下天气还不觉得寒冷,加上日照挂天,更是暖洋洋的感觉舒适。女孩们早有准备,一一换上轻便的沙滩鞋,方便在沙滩走动也不怕弄污。 说到众人服饰,小莲没打算留宿,穿着一套灰衬蓝的休闲套裙,色调清素,简朴轻松;文蔚则是白衫棕裙再加一件粉红色外套,一贯的清纯学生形象;咏珊身材最好,刻意穿上深色夹克外套以作遮掩,可那圆滚曲线仍是惹人注目,露出整条小腿的及膝裤下闪耀着健康肤色,映照在阳光下特别出众。 至于我家雪怡以衫作裙,加大码米老鼠图案印花T裇从头盖下,几乎把整条短裤也盖住,远处看来便好像下身真空的性感撩人,女儿最满意自己一双修长美腿,就是来渡假也不忘炫耀一番。 「都冬天了,还露出整条腿,你不冷吗?」保守父亲看到女儿不检点当然要教训,雪怡一脸轻松,还故意掀起衣领道:「这么好太阳一点也不冷,爸爸你看,里面是那时候跟你在米老鼠乐园买的内衣,这样衬是不是很好看?」 从领口空隙看到那雪白胸脯被胸罩以优美线条包裹,我几乎要喷鼻血,慌忙别个头去,雪怡吃吃笑了两声,追上前跟女孩们嘻戏游玩。 「都是漂亮女孩,老公你今天大饱眼福了吧?」拿着太阳伞跟在后面的妻子揶揄道,我像个小太监的退后一步护在皇后身边,恭恭敬敬说:「最美的那位我二十三年前已经娶了回家,其他的都看不上眼。」 「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少岁的男人都喜欢年轻女孩,老夫老妻,不用在我面前卖乖。」妻子口里这样说,心情看来还是十分漂亮,我调戏道:「女人就如美酒,经过酝酿才更浓郁,刚才雪怡不是说要添一个弟弟?不如今晚…」 话没说完秀娟已经用力扭我大腿,为老不尊,你不要脸我也要脸。 「爸爸,在这里替我们拍照!妈妈,你坐在中间!」来到沙滩中央,雪怡没忘记拍照留念,女仕们摆出各种甫士,拍出来的照片张张赏心悦目,唯独文蔚,喂,怎么老是对着世伯扁起小嘴? 「这边,这边也要拍,小莲,拍张我跟你嘴对嘴的。」女孩子的友情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牵手拥抱,亲脸亲吻也毫不拘泥,反倒我这个爸爸的十分尴尬,好女儿,这些奶碰奶的闺蜜私拍,应该找妈妈来代劳吧? 「男女真的不平等,两个男人接吻只会噁心,女孩子却这么温馨。」我自问摄影技巧相当一般,可拍摄对象优秀,随便按一下快门已经是上佳杰作。虽然可惜的是,雪怡说得高兴的裸照是没有实践。 沙滩留影拍了一个上午,午饭由妻子主理,四位女生从旁协助,犹幸雪怡仍是负责洗碗。 「我知道大家来玩没心情学做蛋糕,所以在家里做了一点来。」饭后更有甜品,小莲的心思着实细密。吃饱之后我和妻子小休一会,四位女生展开桥牌大会,笑闹之声响不绝耳。 休息了半小时,我出去外面厕所,在转角处刚好碰到文蔚,看看附近没其他人,走上去求小姑娘原谅:「还在生世伯气吗?今天不是玩得很高兴,这更有意思吧?」 文蔚在大家面前装作跟我没过节,世伯世伯有礼的叫,这时候单独两人却扁起小嘴不理睬我,转头便跑回她们房间继续玩牌,小女孩品性温柔,想不到要生气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回到房间妻子还在看杂志,拍拍她的肩,说女孩们在打桥牌,不如我俩骑脚踏车到附近小路转转圈,怀念一下初相识拍拖时的浪漫场面,老婆一边说女都这么大了,一边给我牵手去拿车,女人爱浪漫,从来不用分年龄。 然而天气不似预期,往往阴晴不定,早上风和日丽,接近傍晚却开始乌云密布,本来晴空一片的蔚蓝天色变成灰暗,我和妻子害怕下大雨,也不敢走远的骑着单车回到屋子,本来以为女孩们的桥牌大战仍在继续,没想到变成真的动武,雪怡和咏珊扭作一团。宽敞的软床上一个压着另一个,看清楚又像一个挟制着另一个,不分上下。 「死雪怡,我就不信打不赢你!」 「来啊,你以为奶大就等于力气大么?」 「你们干么打架了?」雪怡和咏珊在我和妻子以为她们吵架连忙劝止,没想到文蔚说她们在打摔跤。 「打摔跤?」 文蔚笑着向我俩解释道:「嗯,她们一早想玩了,以前没这么大的床,这里刚刚好。」 我俩望向小莲,女孩苦笑作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听说还在当裁判。 「那…怎样算输?」我看到两人互相按着对方的腿,咏珊的乳房被雪怡压到变形,女儿裤子也给拉下三分一露出橙色的米老鼠内裤无言问道。文蔚笑笑说:「谁先投降便算输。」 投降吗?我想再缠上十天八天,也不会分出胜负。 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不是我们可以理解,反正拍拥吻照也好,床上摔跤也好,不是真的交恶便没有问题。之后雪怡一个翻手把咏珊的领口揪住,整个大奶胸罩跳弹而出,咏珊也不输她的擒在女儿腰间,露出大片雪白肚皮,几乎连阴毛也看到。我本想亲眼目睹这场世纪大战谁胜谁负,结果还是给老婆拉了回房,无缘欣赏这活色生香的女子大战。 到了五点左右,屋顶上响起淅沥淅沥的雨点洒落声,天上污云化成水份,逐渐加大的变成滂沱大雨。 「怎么会下雨了,真扫兴。」给摔跤弄得头发像鸟巢的女儿从房间步出,看到外面落着大雨脸露失望,我笑着安慰道:「没事,只是过云雨,很快便停。」 「嗯…」 可是我这个预测并不准确,雨势不单没停,反而愈下愈大,到了七点也完全没有停雨的势头,小莲向雪怡道:「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停雨,我想我先走了,不然待会更难回去。」 雪怡看到雨势颇猛,提议道:「这么大雨,不如留在这里吧?」 小莲一脸难为的道:「但我的事很重要…」 「好吧,那我叫爸爸送你。」雪怡也没勉强,小莲笑说:「不用麻烦世伯,今早进来时我看到外面小路有巴士站出市区,我去乘公车可以了。」 「这怎么行?这样大雨怎可以让你一个人去乘公车,而且从这里走去也有一段距离吧?说好是晚上送你回去你才来,又怎可以食言。」我着妻子道:「我送小莲出市区,你们把烧烤炉拿去帐篷那边,晚上一起吃烧烤。」 「哦,老公你小心一点。」妻子叮嘱道,我回头笑说:「只是下雨,一会儿便回来。」 「但世伯…」小莲显得不好意思,我不介意道:「没事,从这里出去也不到半小时,一点也不麻烦。」 「那好吧,我先走了,大家玩开心点。」小莲向大家道别,雪怡三人挥着手说:「路上小心,星期一学校见。」 来到停车处我俩登上车子,才刚驶出门口,雨点打在车顶翛翛澌澌响过不停,雨势比在室内看到的还要大得多。我开动水泼,雨水仍不断落在车头玻璃上使视线模糊不清,小莲担心问道:「世伯,这样会不会危险?」 「没事,这条路很好走,不会有问题。」我微笑着女孩放心,踏上油门,车子往小路开动,经过了几条弯路,直来到通往大路的交汇处,我指着前面的马路说:「看,过了这里便是大马路,很快可以到火车站。」 可不巧的是就在交汇处之前有一根大树以横跨倒塌在路中心,看来是被山坡的雨水沖下来。我叹一声倒楣,缓缓把车子向后退,回到可以转方向的另一条小路去。 「呼,这边一定没问题。」超过十年的生疏,其实我的驾驶技术很一般,走熟悉的路还可以,陌生路便不免有些胆怯。特别大雨阻碍视线,就更使我无法集中精神。 「世伯,如果危险,不如回去…」小莲开始担心起来,我仍觉得可以做到,方向盘一转,进入另一条山路,这里的路面没那么平坦,车子摇晃不定,再开一会,看到前面一滩积水,本以为不是太深,谁知踩油一冲,整架车子轰隆一声的向前猛力一晃,原来那是一个下陷路段,我慌忙把车刹停,向坐在旁边的女孩问道:「小莲,你没事嘛?」 「没事,我没事…」急刹车把小莲吓得脸色苍白,幸好没有受伤,我松一口气,再次开动引擎,车子却只发出「撕撕」声的不动一动。 「靠,熄火了。」我再暴躁的连扭几下车匙,仍是没有反应,登时一筹莫展的没有办法。 「呼,真够倒楣…」头靠在椅背上叹一口气,身旁的小莲知道情况不妙,拿出手机问道:「要不要…找警察帮忙。」 我摇头道:「没用,这种小路一辆车进来也难,何况通往大马路的倒塞了,就是召拖车也得等停雨。」 「这…」小莲知道我烦躁得很,也不敢惊动我,只往窗外张望想想办法。我自问脾气尚可,但遇着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还是不禁心烦意乱。 雨势仍然很大,这样子不知要待上多少时间。心烦之际,很自然地把种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想法。如果刚才小莲愿意留下,现在就不会有这情况。星期六的晚上,好朋友都在身边,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非走不可?就是连雪怡和文蔚也不去派对来陪家人朋友。 派对?会否是因为派对,所以小莲才不能不走? 当日对小莲亦是援交女的假设性再一次飘上来,假设她们真是一伙,那红姐办的派对小莲应该亦有参加,雪怡和文蔚愿意冒着被红姐教训的风险爽约,不代表小莲也愿意,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有错,但一个人在被困之时往往会把想法钻向牛角尖,不愿承认自己失误的男人往往亦会在失败之时把责任委过于人。 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俩坐在车厢里也是束手无策。一直不敢打扰我的小莲向我说道:「世伯,地上的水愈浸愈高,我在学校上课时听说过汽车的发动机进水便很难修理,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小莲的话使我一言惊醒,对了,这种小车底盘浸水基本上便可以报销了,于是也不理外面雨势仍大,慌忙下车检查。 打开车门,横风横雨扑面而来,我下车细看,水已经快要浸到车底,连忙跟回车上跟小莲说:「还来得及,我现在拉空档和放开手刹把车推上去,你坐到司机位给我控制方向盘。」 「我?我没有车牌。」小莲惊慌不已,我安慰道:「没事,现在只是前轮陷了进去,只要推过去便可以。」 「世伯你一个推吗?要不要我帮忙?」 外面急风暴雨,我怎可以叫一个小女孩帮忙推车,摇头说:「不用,我一个可以,你替我管好方向盘。」 「哦、哦。」临危受命,小莲也没再推辞,我顾不了大雨如泻,跑到车尾深深吸一口气,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向前推:「吼呀!」 车身动了一下,但之后便再也推不动半分。一个大男人要推动一辆空档的小车并非不可能,但前轮下陷加上冒着大雨,地面泥沼湿滑,难度便大大增加。我出尽全身力气又推又撞,还是全无作用。 「呼…呼…不行…算了…车子报废就算了…这样会死…」我气喘如牛,浑身湿到连内裤也可以挤出水来,一辈子也没试过这样狼狈。这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是跟我一样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小莲。 「小莲,你出来干么?」 「我来…帮忙…两个人可能会好一点…我不在上面车子也会轻一点…」小莲以肩膀抵着车尾,我看一个女孩子湿得不似人形于心不忍,劝告道:「算了,老车不值钱,别弄坏身子。」 「没试又怎知道?我们一起来,世伯!」小莲提高声线喊叫道,我看到她的坚持不再反驳,一起抵着车尾向前推。 「世伯,一、二、三!」 「好!」 「呜……」 「吼……」 我不知道是小莲的力气比我想像大,还是在女孩的激奋下信心大增,本来只微微晃动的车身在两个人的合力下有点反应,开始缓缓向前滑动。 「推动了,再用力!」 「吼…吼吼……」 雨继续倾盆而下,我和小莲甚至连对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用尽进吃奶之力向前挺进。一下不动,两下不动,终于轰隆一声,车子的前轮越过某个台阶,然后便很轻松地直向前滑。 「成功了!」我和小莲大喜过望,继续出力把车身推前,过了前轮,后轮便变得轻易,两人再一起叫「一、二、三」,整架车子便离开下陷的水渊。 「嗄…嗄…成功了…嗄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大力气…」耗尽力气后我和小莲也顾不了地上都是污水泥泞,像失去动力的人偶一样颓然坐下,深深吸一口气,雨水从张开的口直落喉咙。 太好了,推动一辆车,我们仍活着。 望向旁边女孩,本来时尚高雅的秀发如湿哒哒的地拖一样挂在头上,精緻的五官被雨水沖涮得张不开眼,禁不住相互傻笑。 「世伯你的样子好可爱。」 「小莲你何尝不是一个傻大姐?」 「那现在怎么办?回车上等救援吗?」 「不用,车子召拖车公司来处理好了,拿电话看地图,找找附近有没可以避雨的地方。」 我俩一起爬回车上,从外套拿出电话寻找地图,指示距离十分钟左右有一间小旅馆。 「十分钟,冒着大雨跑去可以吗?」 「嗯,反正湿透了,总比在这里好。」 「那好吧,记住捉我的手。」我牵着小莲,一起往地图指示的路线跑。雨路湿滑,加上力气消耗,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那是一间很小的旅馆,但这种时候也不挑三拣四,有瓦遮头已经很好。跟旅馆的老主人开了一个房间,我和小莲终于可以稍作休息。 「湿…湿得要命…」进去房间,第一时间把满是泥水的湿衣脱去,小莲从浴室递给我一条毛巾抹头发,并说:「世伯你冷了,去洗一个热水澡吧。」 大家湿透的程度不相伯仲,也没可能要女生让我,我着小莲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小沙发上休息一会。 「嗯。」女孩拿着浴巾和浴袍进去,我摊在沙发上时已经浑身无力,连意识也逐渐模糊。 浴室响起水声,跟一个妙龄女子共处一室,但这种情况相信没一个人有心情享受春光旖旎,我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像浸在冰水般冷,脑袋却如火烧般热。 有点冷…是很冷…很冷…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还是昏倒,只知道恢复意识时是躺在床上盖着被,面前是一脸忧心的小莲。 「世伯你醒了?」 「小莲?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是晕了,还在发烧。」小莲把手架在我的头上道。 「发烧?怎么这么没用,才淋一下雨便病倒了。」我一向对自己的体魄还有点自信,没想到原来如此差劲。 小莲摇头道:「没有,世伯你很好,换别人早就受不了。」 我自嘲说:「我就是受不了,所以才发烧。」 小莲柔柔笑道:「懂得开玩笑,看来世伯你没有大碍,我可以放心了。」 「老骨头,不会一场雨便领便当吧?」我想支起身子,小莲把我按下来:「想去哪里,不好好休息。」 「没,我只是…」 小莲拿毛巾把我额上的汗水抹去,转头从小桌拿起一个煲盖,冒出热腾腾的白烟:「你饿了吧?我弄了些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白粥?在旅馆怎么可以煮白粥?」我不明问道。小莲无奈解释说:「这里真的很偏僻,附近没几间店,加上暴雨连餐厅也关门了,我问旅馆的婆婆说有什么可以吃的,她说她的煮食炉可以借给我煮方便麵,我想着世伯你病了,所以问她借了点米来煮粥。」 「你也是很累吧?怎么还给我煮粥。」我抱歉道,小莲摇头说:「没关系,我自己也要吃,何况洗澡后没怎么累,来,吃一点粥。」 「我自己来可以。」 「世伯不乖,你现在是病人哦。」 小莲拿着汤匙盛了一口,往嘴唇轻轻吹冷递到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说:「这样太麻烦你吧?」 「不麻烦,你当我是护士姑娘不就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小莲笑道:「当然,世伯跟小莲客气,我便要生气。」 说不过女孩,我乖乖张口吃粥,和暖白粥落到舌上,滋味奇佳:「好味道,这是什么粥?」 小莲掩嘴窃笑:「就只是白粥,世伯你半天没东西下肚,现在给你粗粮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半天?我睡那么久了?现在几点钟?」 小莲看一看钟说:「三点。」 「半夜三点?那你不是看了我很多小时?」 小莲摇头说:「没有,我也休息了一会,才刚刚起来。」 女孩如是说,但看到她白晢脸上那不相称的黑眼圈,我想她是一觉没睡。 吃过了粥,再给吃药,小莲扭着药瓶的瓶盖道:「我打了电话给雪怡和伯母,报告了情况。」 「好好一次渡假,要我害大家担心了。」我对事情的弄巧成拙感到自责。小莲正起表情,向我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坚持要走,也不要弄到这田地。」 「别把责任摃在自己身上,天气的事没人能预料。何况今次是我突然发起,雪怡勉强叫大家来的,要算也应该算在我头上。」 「刚才那车子我也不应该坚持,结果让世伯你生病了。」 「不会,你说得对,没试又怎知道?车是我大哥的,借别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好好归还,没尽过力便放弃,是不负责任。」 小莲彷彿被我的说话打动,咬着唇边望了我好一会,幽幽的道:「世伯,你记得当日蔚蔚在你家说,那十块钱和五佰块的故事吗?」 我想不到小莲会提起这话,点一点头,小莲平静说:「我对这个故事的领会是:无论那是一张十块钱还是一张五佰块,它们本身都有自己的价值,都应该同样珍惜,好好让它们发挥自己的价值。而一台还可以用的车,即使已经不值钱了,即使快要进水了,我们还是应该尽量不给它报废,让它继续发挥它的价值。」 然后小莲真挚地望着我道:「就如一个人,纵使他犯错了,纵使全世界人都觉得他没救了,但只要有人愿意珍惜他,也许,他还能继续发挥他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小莲…」 小莲微笑说:「伯父那台车,我今早坐时觉得很舒服,它带给我一段美好旅程的回忆,如果就这样报废太可惜了,也许它日后还会载其他人跑很远的路,看更多世界的美好。」 我没有话说,这个女孩的睿智,叫人再一次由心的佩服。同时我也反省是不是冤枉了她,这样聪明善良的一个女子会是援交女?会不会是弄错了什么? 我有种弄清事实的渴求,试探地问道:「对不起,结果你还是赶不及晚上回去,那事情很重要吧?」 小莲脸上显露出遗憾的表情,摇摇头说:「没办法,天气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 「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让世伯来猜猜…男朋友约会?」 小莲连忙满脸通红的嚷道:「世伯你别猜,不会猜中的!」 我取笑说:「这么紧张,好吧,世伯也不为难你,待你什么时候愿意揭开谜底才告诉我吧。」 小莲难为情的点点头,我感慨道:「不过小莲你真的人很好。」 小莲回礼道:「世伯你人也很好。」 「哪里,世伯做过的坏事磬竹难书,只是没让你们小女孩知道了吧?」 「真的?例如呢?」 我不好意思道:「都说坏事,当然不会主动招认了。」 「小器。」小莲嘟起小嘴,那表情极其甜美,我心一动,不自觉说出这话:「你这个表情令世伯想起小时候看的一本小说,里面说主角快要死了还调戏女主角,弄得她哭笑不得。」 小莲有点兴趣的好奇问道:「有这样的小说?那后来怎样?」 我回忆童年时读过的内容:「后来啊…好像说那主角本来就是流氓,临死不忘讨便宜,他跟女主角说只要跟他亲一亲便会不药而癒,哈哈,是很老的书了,当时的小说是这个程度。」 我发誓我说这种话是没什么想法,没想到在我说着老话时,小莲已经趋上前来,在我嘴上深深一吻。 「啜…」 「小…小莲?」 女孩抿一抿下唇,认真的说:「已经亲过,你一定要好哦。」 我如在梦中的不懂反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已经全好了…」 老头子从来不配当男主角,但这女孩,无疑就是女主角。 小莲把手再次搁在我的额头上说:「还有点烫,别多说了,好好休息,明天我要把健健康康的爸爸还给我的好友。」 「嗯,那你也要休息。」 「知道啦,我也睡了。」小莲替我盖好被子,往另一张床就寝。 我眼皮渐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做梦,梦中四个女孩加一个老婆化身武林侠女,齐齐数落我的不是,还数一项鞭一下,打得我皮开肉绽,全身欲裂。 到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次日清晨,张开眼精神比昨天好得多,头亦不再痛了,到底是退烧药有效还是白粥有效?我不知道,反正不要是护士姑娘那香吻疗效。 从床上爬起,邻边的睡床空空如也,张眼望望,小莲侧坐在我身边的椅上单手托着头睡,小妮子,原来上床动作还是让我安心的恍子,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小莲睡得并不深,我起床的声音吵醒了她,女孩缓缓张开眼睛,第一句还是关心话:「世伯你醒来了?有没好一点?」 「全好了,多得护士长。」 小莲微笑说:「只是见习护士。」 女孩动作比我敏捷,从木椅站起伸伸腰,往自己的睡床拿起一叠衣服给我:「衣服我洗好了。」 我啧啧称奇:「这么快乾掉?」 小莲笑说:「旅馆的婆婆借我烘衣机,我把两条乾毛巾放进起一起烘,水份挥发得快,可以缩短烘乾衣服的时间。」 「原来如此,小莲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的家庭主妇,我家雪怡好像连洗衣机也不会开。」 「那我去洗手间换,世伯你也换衣服吧。」小莲拿起自己的一份进洗手间,昨晚一直没留意她是身穿浴袍,现在看背影婀娜多姿,步姿优美。 小莲进去后我从床上站起,才发觉自己也是被换上浴袍,身体还像给清水拭抹过的乾爽舒适,到底是谁做的?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追究。 小莲更衣出来后我到洗手间梳洗刷牙,步出旅馆时外面阳光灿烂,昨晚的狂风暴雨彷似一场恶梦。多坏的天气,也总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喂,雪怡吗?爸爸没事,你们那边好吗?」事过境迁,致电向妻女报平安。拿起手机一看,昨天一点半的时候文蔚发了一条「叔叔没事嘛?」的讯息来,我心头一暖,小女孩还是口硬心肠软。 「好了,截一辆计程车送你出市区吧?」我向小莲提议,女孩点一点头,没想到在计程车站等了大半句钟也没一辆车经过。这地人迹罕至,大雨过后路又不好走,计程车不愿进来也很正常。我电召拖车的时候顺道问有没计程车可叫,对方表示只能找到一台。 「世伯你乘计程车回去,我去乘巴士可以了。」小莲主动把车让给我,我看那几乎要掉下来的巴士站,都不知是否经已荒废,于是坚持先载女孩回去。小莲想了一想,突然问我:「世伯你昨天不是问我昨晚约了谁?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理所当然地说想,小莲脸上一红道:「其实那是男孩子,但不是一个,是一群。」 「一群?」我瞪大眼,果然是群交派对吗? 小莲没有再说下去,直到计程车到达,女孩还不告诉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故作神秘的把我拉到车上,目的地是一间超级市场。 超级市场? 小莲买了一大堆糖果玩具和巧克力,再领我到另一街道的一间建筑物,儿童助养院。 「小莲姐姐!」在里面玩耍的小孩一看到小莲便一涌而上,女孩把手放在后面向小孩们道歉说:「对不起,小莲姐姐昨天有事,答应你们的蛋糕做不了。」 「没有蛋糕啊。」孩子们面露失望之色,似是期待已久。小莲又举起手上的一袋二袋:「所以我买了巧克力作陪罪,大家会原谅小莲姐姐嘛?」 「会!」小孩子最现实,有吃的玩的,想也不想便说好。 把糖果玩具都分派好,我和小莲挨在一边看小孩子们把得到的分甘同味,我苦笑问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你也不必装秘密吧?」 小莲脸上一红说:「你不知道,这种事告诉别人很难为情,好像想给别人称讚才去做的。」 我对女孩的行善而不居功佩服不已:「但的确是值得称讚吧?你昨天坚持要走,就是答应了给他们做蛋糕?」 小莲失望道:「是答应了很久,我上星期还发誓今次一定有,结果还是没做到。」 我说得有点轻率:「也没关系吧,小孩子拿什么也一样开心。」 小莲嘟着嘴抗议道:「意义差很远啊!花三小时做的和花三分钟买的又怎一样?」 「这个嘛,世伯比较肤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你有这份心,还是很值得敬佩。」 在我和小莲聊着的时候,一名大约六、七岁的男童跑到我俩面前,瞪着我眼带敌意,像是质问什么的语气问道:「小莲姐姐,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和小莲同时一愣,女孩弯下身来微笑道:「禾仔,这是小莲姐姐的朋友,不是男朋友。」 小孩仍不信服的认真道:「我喜欢小莲姐姐,长大了要和你结婚,你别找其他的男朋友。」 小莲笑说:「好的,那你乖乖听老师话,做个有用的男子汉,小莲姐姐也会喜欢你。」 男童「嗯」了一声,便拿着小莲的糖果回头跟其他小童游玩。我笑道:「这么快便懂得预约了呢。」 小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现在的小孩子总是人小鬼大。」 我点头道:「这是证明他们很喜欢你吧。」 小莲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在院里乱跑乱叫的小孩子们,看了一段时间,忽然间语气哀伤地向我问道:「世伯你看,这里的小孩子全部是不获父母照顾而成为孤儿。爸爸妈妈,不是应该很爱护自己的子女,不是应该无条件地为孩子尽心尽力的吗?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对自己的骨肉那么残忍?」 「小莲…」 「我真的很不明白,世伯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一条眼泪滑落在女孩清丽的脸颊,我没法回答小莲的问题,内心只感到无比愧疚。昨天我曾怀疑她坚持要走,是为了参加红姐的派对,是为了去卖淫。 我是侮辱了这个女孩的纯洁,侮辱了她叫人尊敬的崇高品格。
【女儿的援交】(45-48) 作者:小鸡汤
第45章(修改版) 「世伯…你是…叔叔…?」 我缓缓点一点头,文蔚的眼神带着吃惊,脸色在呈着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苍白。一直以为是人客的叔叔竟然是同学父亲,那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全都被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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