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日惊变】 作者：浮沉大仙
2022/03/25发表于：sis ---------------------------------- （第三章） 叶嘉禾起了个大早，他看看手机，还不到七点，睡在边上的贾飞还在打着呼
噜，他觉得贾飞的呼噜声比前两天更大了，这个死胖子，为了今后的安全，必须
让他盖着头睡觉。 叶嘉禾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夏日清晨的阳光倾洒下来，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他张开双臂，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中，他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活力。 又是新的一天。 或许是贾飞的呼噜声传出阳台，阳台下的两只丧尸忽然抬头看向叶嘉禾，它
们像是看见了食物的野兽，张牙舞爪地嘶吼着，不过它们实在不够聪明，不知道
从楼梯爬上二楼。 美好的早晨被这两只丧尸破坏，叶嘉禾气不打一处来，他随手捡起一只木头
丢了下去，正好砸中一只丧尸的脑袋，只见那只丧尸的脑袋被炸开了花，然后呜
咽几声就倒了下去。 叶嘉禾走回房间，正好看见袁牧推门进来，他一只手提着消防斧，背上背着
一个小包，问道：“袁老师，这么早你去干嘛呢？” 袁牧把包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品，“我起得早，就出去收
罗了点药品，我感觉以后药品会比食物稀缺。” 叶嘉禾点点头，深以为然，毕竟粮食没了可以种，药品没了可没地方也没人
能制药啊。 “嘎哒”一声，卧室的房门被打开，袁佳雪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早
上好啊爸爸，还有嘉禾哥哥。” 叶嘉禾眼前一亮，刚刚醒来的袁佳雪显然还没有整理衣裤，此时她衣服的一
角已经悄悄滑落，露出了整个香肩，甚至露出了小背心，叶嘉禾也是血气方刚的
青春期少年，哪能放过如此美景，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 “嘉禾哥哥，你顶着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袁佳雪自然注意
到了叶嘉禾的目光，天真地问道。 叶嘉禾呵呵一笑，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似乎有一股气场从侧边涌来，
叶嘉禾扭头一看，正对上袁牧那对冷冷的目光，叶嘉禾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
惧。 袁牧又瞪了女儿一眼，略带怒气地说道：“还有外人呢，你看你衣服穿的什
么样！” 袁佳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有些滑落了，她整好衣服，笑嘻嘻地说道：
“哎呀，人家习惯了家里没男人了嘛。” 袁佳雪又一脸坏笑地看向叶嘉禾，“对吧，嘉禾哥哥？” “啊对对对！”叶嘉禾下意识地点点头。 “对什么对！”袁牧怒喝一声。 “啊不对不对！”叶嘉禾吓得连忙改口。 “到底对还是不对嘛，嘉禾哥哥~”袁佳雪负手在后，踮起脚尖，活脱脱一副
萌妹子撒娇的模样。 要死了要死了！叶嘉禾惊慌地别过脸，昨天晚上看起来那么乖巧的佳雪妹妹，
今天怎么换了一副面孔，邻家妹妹的躯壳是居然是一颗鬼灵精的心！弄得袁老师
那一副要砍了自己的表情！ “什么对不对的？”贾飞被三人说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赶紧起床！准备出发！”袁牧没好脸地喝了一句，收拾起自己要带走的东
西。袁佳雪捂嘴笑了笑，也回了房间。贾飞满头问号，迷茫地看着叶嘉禾。 “看我干嘛？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贾飞：“？？？？？” 其实大家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叶嘉禾拿着长矛，贾飞拿着铁棍，袁牧除了
消防斧和药品又往包里捎了一把小刀和打火机，袁佳雪带得多了些，她带上了几
套衣服和一些食物。 四人顺着楼梯准备下到一楼食堂，当大家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拐角，走在最前
面的袁牧却示意大家止步。紧跟在袁牧身后的叶嘉禾感觉不对，他探出头去，却
看到昨晚聚在食堂中央啃食尸体的那一群丧尸已经分散开来，根本无法躲避它们
的视线。 “它们吃得可真快。”叶嘉禾看到食堂中央只剩下一堆骨头。 这条路太过危险，袁牧打了个退后的手势，四人又退回二楼。 这栋宿舍楼是许多年前盖起来的老旧房屋，所以并没有设计逃生楼梯，也就
是说这是唯一通向一楼的通道。 贾飞走回阳台朝外头瞅了一眼，高度落差足足有四米左右，从二楼往外跳显
然不是一个合理的选择。 “这里！”叶嘉禾发现空调外机边上有一根直通一楼的落水管，看它的尺寸
支撑一个人的体重应该不在话下。 “我先来！”袁牧自告奋勇，他二话不说翻身单手爬上落水管，另一只手提
着消防斧，因为阳台下面正有一只丧尸在等着它的食物。 袁牧单手抱着落水管缓缓下落，离地面越来越近，那只丧尸也转变目标准备
守株待兔。可是当丧尸走到落水管下之时，袁牧松开手，两腿一蹬落在了丧尸身
后，只见他手起刀落，丧尸身首异处。 “帅！”叶嘉禾忍不住鼓起掌，袁牧身手不凡，完全不像是个教书匠，当然，
他长的也不像。 袁牧警惕地四下瞧了瞧，确认了附近没有丧尸后，向二楼招招手说道：“下
来吧！”接收到袁牧指令的三人也依次顺着落水管下到一楼。 四人一路走出了政府大楼，大街上虽然零星有几只丧尸，但是隔着一定距离，
它们都没有发现飞奔向停车场的四个人。 “爸爸！你什么时候买车了？”坐上车的袁佳雪满眼惊喜，左瞧瞧右摸摸。 “昨晚刚买的。”一旁的叶嘉禾打趣道。 “坐稳了。”袁牧发动汽车，挂上档位，右脚猛踩油门，suv便如脱缰的野
马冲上了马路。 长的不像老师，身手不像老师，行事风格也不像老师，这是截至目前叶嘉禾
对眼前这位袁老师的评价，婺东中学怎么招到这么一位奇葩老师，叶嘉禾一边捂
着嘴一边想着。 袁牧驾驶着suv一路向西，驶上了连接婺东镇和婺水市区的快速路，这条双
向四车道的马路十分宽敞，车辆也比较少，如今也无所谓超速不超速了，油门踩
到底，车速飙到了180迈。 快速路的两旁零星地分布着一些村庄，本来是农忙的时候，可是成片的稻田
上已经看不到辛勤劳作的农民了，只能偶尔看到几个幸存者站在楼房顶上向车招
手。 suv从几辆停在路边的大巴车旁驶过，是婺东中学到婺水市区的专车，车上
载着的都是婺东中学的学生，它们被困在车里，无一例外都变成了丧尸，不断拍
打着玻璃窗。 在大巴车队的最前头，是两辆追尾侧翻的大巴，有十几只只丧尸被甩出车窗，
围在大巴车周围漫无目的的走着。suv呼啸而过，一只丧尸猛地扑来，却被suv撞
的粉身碎骨。 在袁牧、叶嘉禾和贾飞的心中，这些丧尸已经失去了人的属性，只不过长着
人样的野兽罢了，所以把它们撞的血肉横飞已经没有心理负担了，唯有袁佳雪还
会撇过头不忍心看。 婺东镇离婺水市区本身就不远，再加上将近两百迈的车速，市区的高楼大厦
很快就出现在四人的视线中。随着婺水市区市区越来越近，路上的车越来越来多，
直到suv开进了市区，大家才发现婺水市区的道路已经瘫痪了。 同婺东镇一样，此时的婺水市区可见之处也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满大街看不
到一个活人。 突然闯入的suv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人行道上的甚至是路边店铺里的丧尸都
纷纷寻声而来，一时之见足有百来只丧尸从四面八方靠近suv。 “该死！”袁牧重新发动汽车，拥堵的马路上没法开了，袁牧索性拐弯冲上
了人行道，在撵过了几只丧尸之后成功冲出了丧尸的包围圈。 婺东镇的灾变情况对比婺水市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婺水市有更大的人
口密度，所以街道上到处都能看到一片片尸群，每一片尸群都不下二三十只，喜
欢成群结队是这些丧尸的特点之一。 suv在街头巷尾之间穿梭着，一点一点朝着市政府的方向靠近，伴随着轰鸣
声，suv一次次将试图扑到车上的丧尸撞飞，车头已经不堪重负，撞出了一块块
的凹陷。 袁牧不敢再这么鲁莽地驾驶，要是suv被撞坏了，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其他
的代步工具，停在这个丧尸环伺街道上可不是个好的选择，袁牧只好降低车速，
尽量避开尸群。 suv驶上了婺水大桥，这座将近两公里长的大桥横亘在广阔的婺江之上，桥
的另一头就是江北区，市政府的所在地。 桥下的婺江水平缓地流淌着，以前江面上有许多小船来来回回，十分热闹，
如今江面上已是空空荡荡，偶尔能看见一艘小船也显然是随波逐流。 大桥上车不多，丧尸依然也很少，suv很快就驶下了桥。 “小心！”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影，他张开双臂，想拦下suv。袁牧惊得猛大
方向盘并踩下油门，伴随着一阵轮胎磨地的声音，suv撞上了左侧的公交车。 还好，因为提前制动，车里的四人都没有受伤，但是叶嘉禾依然愤怒地开门
下车，气冲冲的走到那个拦车的人面前骂道：“操你妈！你找死是不是？你找死
自己去跳楼，连累我们干嘛！” 那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胡子拉碴，衣服裤子都十分破旧，
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男人见四人下了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磕又摆，“求求大爷们行行好，
带我一起逃命吧，我给大爷们当牛做马，带我一起逃命吧！” 叶嘉禾被男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原本满肚子的怒火一下子无从发泄，身
后的贾飞和袁佳雪也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愣着干什么！带上东西快跑！”袁牧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丧尸被这边的动
静吸引了，他赶紧打开后车厢招呼大家带上物资躲避。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从车上搬下物资，跟着袁牧后面，大家甩开路上
的丧尸，跑进路边加油站的超市并关上了门。 这里没有丧尸，很安全，但是已经被洗劫一空，显然这附近还生活着许多幸
存者。 那个邋遢男人也抱着一箱火腿肠，当他发现箱子里撞的是食物后，毫不犹豫
地抓了几根往嘴里塞。 “谁让你吃了！”袁牧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男人被踹出两米远后又趴回箱子
边，往嘴里塞着火腿肠。 “妈的！”食物可是重要物资，怎么能浪费在一个不知来路的人身上，袁牧
见男人还想吃火腿肠，准备再给他一脚。 “爸！让他吃一餐饱的吧。”袁佳雪抱住袁牧的手臂阻止了他。 袁牧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男人，最终收回了脚。 邋遢男人活像个饿死鬼，他把整根火腿肠硬塞进嘴里，连包装皮都不撕，等
到把肉嚼的差不多了再把皮吐出来，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叶嘉禾数了数，他足
足吃下了三十五根火腿肠！ 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男人往后一躺靠在墙上，默写鼓囊囊的肚子，舒坦地
打了几个饱嗝。 “啊～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男人说道。 “喂！吃饱了没什么想说的吗？”叶嘉禾对这个擅自吃了食物的男人也十分
不满，没好气地问道。 “哦？哈哈哈，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长贵，外省来婺水打工的，实
在不幸被人偷了行李，手机身份证钱都没了，就在婺水做了几天流浪汉，今天多
谢几位恩公搭救，多谢多谢。”这个自称李长贵的男人站起来一脸谄笑地对四人
恭拳作礼。 “喂！就算你当流浪汉，也不至于饿成这样吧？不说别的，这几天你随便找
几个便利店不就解决了？”袁佳雪问道。 李长贵眼珠子一转，反问道：“敢问小恩公从哪来的？” “婺东。”袁佳雪回答道。 “哦，那难怪了。”李长贵点了点头。 “少卖关子！有话快说！”袁牧实在看不惯李长贵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不
客气地催促道。 “哎哎哎！我说我说。”李长贵哈腰点头，避开袁牧凌厉的目光。 “一周前，婺水市零星地出现了几个变异的患者，虽然政府没有报道，但是
民间早就传来了，然后大家就开始囤积物资。” “接着到了四五天前，全市的人都开始变异，不过也有很多人幸存下来，这
些幸存下来的人中有很大一部门组织成了团体，他们几乎把市面上的物资都瓜分
了，甚至还有一些团体暴力抢夺其他幸存者的物资，因为市区里很多物资都不可
再生。” “零星的幸存者如果想加入团体谋求保护，基本上就要交出所有物资，甚至
物资不多的幸存者会被这些团体拒绝，就比如我这样的。” “政府呢？政府不管吗？”贾飞问道。 “政府？政府怎么管？拿什么管？政府大楼都被人给霸占了，哈哈哈哈！” “你了解市政府的情况？”袁牧眼前一亮。 李长贵摇摇头，说道：“也不是很了解，大规模变异刚开始的时候我跑去过
市政府，但是市政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很多政府员工也变异了，我只好躲在市
政府的保安室，但是第二天就有一大伙人来霸占了市政府，我想加入他们，结果
被他们赶出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市政府了。” “不对啊，这里离市政府还挺远的，你这么来回跑，也不怕被丧尸围了？”
贾飞提出了质疑。 “嘿嘿！”李长贵得意一笑，手向下一指，“我是从下面走的。” “下水道？”贾飞忽然想起，几年前市政府为了长久解决江北区的排水问题，
重新修建了江北区的下水道，据说新的下水道宽大到可以供人行走。 “没错，我还发现下水道里生活着很多乞丐流浪汉呢，看来你们婺水的这个
全国十大文明城市是假的嘛。”李长贵不忘讥讽一番。 “有人去占市镇府，说明市政府周围的幸存者应该不少吧？”贾飞的家就在
市镇府边上，如果市政府周围幸存者很多，那么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有很大的幸
存概率。 “这就不了解。”李长贵摇摇头，又问道：“你们要去市政府？” 贾飞点点头说道：“对，我们要去那边找人。” “这样啊？这里离市政府还有不少路呢，我看你们的车估计也开不了，估计
也只能从下水道过去了。”李长贵神色自然，好像忘了那辆suv就是因为他而撞
坏的。 四人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要不是还指望他带路，
早就上去给他三拳两脚了。 “那你带个路吧，我看你消化得差不多了。”袁牧不想多等，催促道。 “这么快吗？我还想多休息一会儿呢。”李长贵撑着腰，作势又要躺回墙角。 袁牧也不客气，把扛在肩上的消防斧狠狠地砸在地上，“咣”一声吓得李长
贵一个激灵，弯下去的身子一下子就挺得笔直。 “我带路我带路！嘿嘿嘿，大哥把斧子收一收，砸到人就不好了。”李长贵
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袁牧脾气一发他就屁颠颠地把四人带到了加油站后的一条
小巷，这条小巷看起来平时都没什么人走，路上都爬上了青苔。 四人跟着李长贵走到小巷的尽头，发现这条小巷直通婺江边，站在堤坝上向
下望去，能看到几个半圆形的大洞，想必那里就是下水道的出水口了。 五人翻过栏杆，沿着阶梯走到洞口边，还好，这个下水道并没有飘出他们预
想的恶臭，虽然还是有一些异味，但完全在可承受范围内。这个半圆形的下水道
十分宽敞，完全可以做到三个人并排行走，想不到市政府会把下水道挖得这么大，
难怪李长贵会看到有 乞丐流浪汉生活在里面。 李长贵带头走进下水道，叶嘉禾、贾飞和袁佳雪依次跟在后面，而袁牧走在
最后。靠着下水道中安装的电灯，五人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连手电筒都不
用开，这那还想下水道，完全可以当成临时的避难所了，就是漫过鞋跟的水让人
难受。 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路，前方出现了晃动的光源，如果猜的没错那应该是人升
起的篝火，虽然是夏日，但是下水道里还是凉飕飕的，不保证温度可熬不了很久。 李长贵转过头来，神色有些严肃，说道：“各位，小心这些生活在下水道的
流浪汉，他们可不是善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五人看清了围坐在篝火边的几个流浪汉，叶嘉禾数了数，
有七个人。那七个流浪汉也注意到了突然造访的一行五人，他们纷纷扭头看过来，
红彤彤的火光照在他的没有表情的脸上，莫名地透出一丝诡异。 “嘿嘿嘿，各位大哥好啊！借个道，哈哈，借个道。”李长贵熟练地换上了
他那副堆满褶子的笑脸，仿佛和那七个流浪汉很熟的样子。 流浪汉们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带头的李长贵，而是投向了叶嘉
禾还有贾飞背着的旅行包，那两个鼓鼓囊囊的包里一定装着不少好东西，说不定
是丰富的食物！叶嘉禾能感受那七个流浪汉眼中的饥饿。 可是流浪汉们的目光很快就离开了背包，他们的目光又向后移动，而且变得
更加渴望，那七对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似的。他们看上了身材苗条面容姣好又
穿着清凉的袁佳雪！ 叶嘉禾往后看去，袁佳雪已经被流浪汉们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弯腰躲在贾飞
的背包后头，可是那双雪白的大腿依然在散发着少女的青春气息。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有男人能抵抗住美色的诱惑，尤其是一
群无处发泄欲望的流浪汉，更何况如今已经没有了法律的约束，强暴一个娇滴滴
的娇娘又如何？你还能叫警察叔叔来抓我不成？ 流浪汉们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站起身，李长贵想撒腿就跑，但是马上就有人
堵住去路。 看来这一帮是想动真格的了，除了李长贵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求放过之外，
其他三个男人都握紧武器把袁佳雪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那七个流浪汉。流浪汉
们虽然手无寸铁，但是人多势众，他们就这么围着也让四人不知如何应对。 “各位好汉，路过宝地只是为了去市政府寻人，无意冒犯，我们包里的食物
可以留给各位好汉当个买路钱，如何？”袁牧把背包扔到流跟前，散落了不少火
腿肠。 一个带头似的流浪汉捡起一根火腿肠，从容地咬开包装，放在鼻子前猛吸了
一口，然后一口吃了个精光，又笑眯眯地看向叶嘉禾和贾飞的背包。 “怎么办啊老叶，他在看我们。”贾飞避开流浪汉的目光，低声问叶嘉禾，
语气有些颤抖。 “别怕，把抱扔给他。” 于是带头的流浪汉跟前又多了两个包，他哈哈一笑，说道：“好啊好啊，你
们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不过这三包食物可换不了一个小美妞啊。” 一听这话，袁牧不再压着心中的怒火，骂道：“我草泥马的狗杂种，有本事
来练练，老子把你鸡巴砍碎！” 那带头的脸色一沉，说道：“兄弟，一个女人而已，这样，让她陪我爽一下，
爽完你们带走，这可以吧？” “你让你妈给我爽爽！”袁牧抡起消防斧劈去，可惜带头的早有准备，一个
后侧就躲开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上！那个小妞大家都有份！”带头人大手一挥，
其他人一步步向前压来，但是他们没有武器，没有人敢真的有什么动作。 三人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组织流浪汉的靠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三人凭
着长杆武器让流浪汉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妈个逼的，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带头人收起了地上的三个背包，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享用起来，他的战术就一字：拖！就硬拖！ 流浪汉们一点点向四人靠近，等挥动武器马上撤开，然后又一点点靠近，重
复着这个动作以消耗体力，不多时叶嘉禾和贾飞就开始喘气了。 忽然，袁牧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了抓，他回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女儿，
袁佳雪此时脸上挂上了两行清泪，说道：“爸爸，要不......要不你把我给她吧。” 袁佳雪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下水道中依然传到了带头流浪汉的耳中，
他兴奋地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是你的女儿啊？你看你女儿多懂事，你把
女儿交给我，我放你们安全过去。哦对了，我还要叫你一声岳父呢，哈哈哈哈！” 其他流浪汉们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这些底层如蝼蚁般的人不懂什么是幽默，
他们最喜欢这种城市人听起来粗鄙的玩笑，然而这一声声嘲笑像一把把刀子插进
袁牧的心头。 “我操你妈！”袁牧暴喝一声，抡起消防斧冲上前去，沉浸在低俗玩笑中的
流浪汉们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斧子落下，一个流浪汉的脑袋顿时就被劈成
两瓣，爆出了血浆脑浆溅了左右两人一声。 “干他！” 喷涌而出的鲜血激发了肾上腺素的分泌，流浪汉们忽然变得不怕死了，他们
怪叫着扑向挥舞着消防斧的袁牧，袁牧左劈右砍，又击退了两个流浪汉，那一刻，
他像个战神！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袁牧吸引，叶嘉禾与贾飞护送着袁佳雪冲出了包围，
可是一扭头却看到流浪汉们已经抱住了袁牧的手脚，尽管他拼命挥动斧头，也已
经无法再砍到流浪汉身上了。 “别让他们跑了！”带头人这才注意到突出包围的三人，他着急得指挥小弟
们，可是六个小弟里被砍死一个，两个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咿哩哇啦乱叫着，两个
控制着袁牧，只剩一人还有空余。 “爸！嘉禾哥哥，贾飞哥哥，求求你们救救我爸，求求你们！”小姑娘哭的
梨花带雨，哭软了两个青春少年的心，再说他们也不可能丢下袁老师不管，于是
又反身回来准备营救袁牧。 叶嘉禾和贾飞现在是二对一，手头又有武器，纸面上的实力要比对面一个人
单打独斗要强，可是现实情况是，他们俩就像第一次面对丧尸一样，心砰砰挑个
不停。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吧？赶紧把武器放下！”对面的流浪汉看出这两个稚
嫩少年的怯弱，一步步向两人逼近。 “退后！不然我不客气了！”叶嘉禾一边喊着一边晃动着武器，可是他却一
步步的后退。刚刚袁牧那一斧子不仅吓到了敌人，也吓到了这个十七岁的少年，
杀人？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叶！带着小雪快走！不要管我！”袁牧依然尝试着挣脱，可是双拳难敌
四手，袁牧对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人毫无办法。 “别玩了，赶紧把他们三个抓回来。”带头人也起身，准备和小弟一起动手，
他已经忍不住要把少女压在身下了！甚至他已经感到裤裆里那根臭烘烘地肉虫已
经抬头了。 面对着两人的步步逼近，叶嘉禾已经慌了神，别说打架斗殴，他连和人吵得
面红耳赤的经历都没有，他始终不敢想活生生的人捅出手中的武器。他的额头冒
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如先逃了再说，袁老师不也让自己跑吗？叶嘉禾这么想着。
慢慢的，叶嘉禾已经退到了袁佳雪和贾飞身前。 忽然！从带头的流浪汉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喊叫声！ “都他妈别动！” 【未完待续】
2022/03/25发表于：sis ---------------------------------- （第三章） 叶嘉禾起了个大早，他看看手机，还不到七点，睡在边上的贾飞还在打着呼
噜，他觉得贾飞的呼噜声比前两天更大了，这个死胖子，为了今后的安全，必须
让他盖着头睡觉。 叶嘉禾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夏日清晨的阳光倾洒下来，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他张开双臂，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中，他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活力。 又是新的一天。 或许是贾飞的呼噜声传出阳台，阳台下的两只丧尸忽然抬头看向叶嘉禾，它
们像是看见了食物的野兽，张牙舞爪地嘶吼着，不过它们实在不够聪明，不知道
从楼梯爬上二楼。 美好的早晨被这两只丧尸破坏，叶嘉禾气不打一处来，他随手捡起一只木头
丢了下去，正好砸中一只丧尸的脑袋，只见那只丧尸的脑袋被炸开了花，然后呜
咽几声就倒了下去。 叶嘉禾走回房间，正好看见袁牧推门进来，他一只手提着消防斧，背上背着
一个小包，问道：“袁老师，这么早你去干嘛呢？” 袁牧把包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品，“我起得早，就出去收
罗了点药品，我感觉以后药品会比食物稀缺。” 叶嘉禾点点头，深以为然，毕竟粮食没了可以种，药品没了可没地方也没人
能制药啊。 “嘎哒”一声，卧室的房门被打开，袁佳雪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早
上好啊爸爸，还有嘉禾哥哥。” 叶嘉禾眼前一亮，刚刚醒来的袁佳雪显然还没有整理衣裤，此时她衣服的一
角已经悄悄滑落，露出了整个香肩，甚至露出了小背心，叶嘉禾也是血气方刚的
青春期少年，哪能放过如此美景，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 “嘉禾哥哥，你顶着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袁佳雪自然注意
到了叶嘉禾的目光，天真地问道。 叶嘉禾呵呵一笑，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似乎有一股气场从侧边涌来，
叶嘉禾扭头一看，正对上袁牧那对冷冷的目光，叶嘉禾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
惧。 袁牧又瞪了女儿一眼，略带怒气地说道：“还有外人呢，你看你衣服穿的什
么样！” 袁佳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有些滑落了，她整好衣服，笑嘻嘻地说道：
“哎呀，人家习惯了家里没男人了嘛。” 袁佳雪又一脸坏笑地看向叶嘉禾，“对吧，嘉禾哥哥？” “啊对对对！”叶嘉禾下意识地点点头。 “对什么对！”袁牧怒喝一声。 “啊不对不对！”叶嘉禾吓得连忙改口。 “到底对还是不对嘛，嘉禾哥哥~”袁佳雪负手在后，踮起脚尖，活脱脱一副
萌妹子撒娇的模样。 要死了要死了！叶嘉禾惊慌地别过脸，昨天晚上看起来那么乖巧的佳雪妹妹，
今天怎么换了一副面孔，邻家妹妹的躯壳是居然是一颗鬼灵精的心！弄得袁老师
那一副要砍了自己的表情！ “什么对不对的？”贾飞被三人说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赶紧起床！准备出发！”袁牧没好脸地喝了一句，收拾起自己要带走的东
西。袁佳雪捂嘴笑了笑，也回了房间。贾飞满头问号，迷茫地看着叶嘉禾。 “看我干嘛？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贾飞：“？？？？？” 其实大家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叶嘉禾拿着长矛，贾飞拿着铁棍，袁牧除了
消防斧和药品又往包里捎了一把小刀和打火机，袁佳雪带得多了些，她带上了几
套衣服和一些食物。 四人顺着楼梯准备下到一楼食堂，当大家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拐角，走在最前
面的袁牧却示意大家止步。紧跟在袁牧身后的叶嘉禾感觉不对，他探出头去，却
看到昨晚聚在食堂中央啃食尸体的那一群丧尸已经分散开来，根本无法躲避它们
的视线。 “它们吃得可真快。”叶嘉禾看到食堂中央只剩下一堆骨头。 这条路太过危险，袁牧打了个退后的手势，四人又退回二楼。 这栋宿舍楼是许多年前盖起来的老旧房屋，所以并没有设计逃生楼梯，也就
是说这是唯一通向一楼的通道。 贾飞走回阳台朝外头瞅了一眼，高度落差足足有四米左右，从二楼往外跳显
然不是一个合理的选择。 “这里！”叶嘉禾发现空调外机边上有一根直通一楼的落水管，看它的尺寸
支撑一个人的体重应该不在话下。 “我先来！”袁牧自告奋勇，他二话不说翻身单手爬上落水管，另一只手提
着消防斧，因为阳台下面正有一只丧尸在等着它的食物。 袁牧单手抱着落水管缓缓下落，离地面越来越近，那只丧尸也转变目标准备
守株待兔。可是当丧尸走到落水管下之时，袁牧松开手，两腿一蹬落在了丧尸身
后，只见他手起刀落，丧尸身首异处。 “帅！”叶嘉禾忍不住鼓起掌，袁牧身手不凡，完全不像是个教书匠，当然，
他长的也不像。 袁牧警惕地四下瞧了瞧，确认了附近没有丧尸后，向二楼招招手说道：“下
来吧！”接收到袁牧指令的三人也依次顺着落水管下到一楼。 四人一路走出了政府大楼，大街上虽然零星有几只丧尸，但是隔着一定距离，
它们都没有发现飞奔向停车场的四个人。 “爸爸！你什么时候买车了？”坐上车的袁佳雪满眼惊喜，左瞧瞧右摸摸。 “昨晚刚买的。”一旁的叶嘉禾打趣道。 “坐稳了。”袁牧发动汽车，挂上档位，右脚猛踩油门，suv便如脱缰的野
马冲上了马路。 长的不像老师，身手不像老师，行事风格也不像老师，这是截至目前叶嘉禾
对眼前这位袁老师的评价，婺东中学怎么招到这么一位奇葩老师，叶嘉禾一边捂
着嘴一边想着。 袁牧驾驶着suv一路向西，驶上了连接婺东镇和婺水市区的快速路，这条双
向四车道的马路十分宽敞，车辆也比较少，如今也无所谓超速不超速了，油门踩
到底，车速飙到了180迈。 快速路的两旁零星地分布着一些村庄，本来是农忙的时候，可是成片的稻田
上已经看不到辛勤劳作的农民了，只能偶尔看到几个幸存者站在楼房顶上向车招
手。 suv从几辆停在路边的大巴车旁驶过，是婺东中学到婺水市区的专车，车上
载着的都是婺东中学的学生，它们被困在车里，无一例外都变成了丧尸，不断拍
打着玻璃窗。 在大巴车队的最前头，是两辆追尾侧翻的大巴，有十几只只丧尸被甩出车窗，
围在大巴车周围漫无目的的走着。suv呼啸而过，一只丧尸猛地扑来，却被suv撞
的粉身碎骨。 在袁牧、叶嘉禾和贾飞的心中，这些丧尸已经失去了人的属性，只不过长着
人样的野兽罢了，所以把它们撞的血肉横飞已经没有心理负担了，唯有袁佳雪还
会撇过头不忍心看。 婺东镇离婺水市区本身就不远，再加上将近两百迈的车速，市区的高楼大厦
很快就出现在四人的视线中。随着婺水市区市区越来越近，路上的车越来越来多，
直到suv开进了市区，大家才发现婺水市区的道路已经瘫痪了。 同婺东镇一样，此时的婺水市区可见之处也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满大街看不
到一个活人。 突然闯入的suv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人行道上的甚至是路边店铺里的丧尸都
纷纷寻声而来，一时之见足有百来只丧尸从四面八方靠近suv。 “该死！”袁牧重新发动汽车，拥堵的马路上没法开了，袁牧索性拐弯冲上
了人行道，在撵过了几只丧尸之后成功冲出了丧尸的包围圈。 婺东镇的灾变情况对比婺水市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婺水市有更大的人
口密度，所以街道上到处都能看到一片片尸群，每一片尸群都不下二三十只，喜
欢成群结队是这些丧尸的特点之一。 suv在街头巷尾之间穿梭着，一点一点朝着市政府的方向靠近，伴随着轰鸣
声，suv一次次将试图扑到车上的丧尸撞飞，车头已经不堪重负，撞出了一块块
的凹陷。 袁牧不敢再这么鲁莽地驾驶，要是suv被撞坏了，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其他
的代步工具，停在这个丧尸环伺街道上可不是个好的选择，袁牧只好降低车速，
尽量避开尸群。 suv驶上了婺水大桥，这座将近两公里长的大桥横亘在广阔的婺江之上，桥
的另一头就是江北区，市政府的所在地。 桥下的婺江水平缓地流淌着，以前江面上有许多小船来来回回，十分热闹，
如今江面上已是空空荡荡，偶尔能看见一艘小船也显然是随波逐流。 大桥上车不多，丧尸依然也很少，suv很快就驶下了桥。 “小心！”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影，他张开双臂，想拦下suv。袁牧惊得猛大
方向盘并踩下油门，伴随着一阵轮胎磨地的声音，suv撞上了左侧的公交车。 还好，因为提前制动，车里的四人都没有受伤，但是叶嘉禾依然愤怒地开门
下车，气冲冲的走到那个拦车的人面前骂道：“操你妈！你找死是不是？你找死
自己去跳楼，连累我们干嘛！” 那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胡子拉碴，衣服裤子都十分破旧，
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男人见四人下了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又磕又摆，“求求大爷们行行好，
带我一起逃命吧，我给大爷们当牛做马，带我一起逃命吧！” 叶嘉禾被男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原本满肚子的怒火一下子无从发泄，身
后的贾飞和袁佳雪也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愣着干什么！带上东西快跑！”袁牧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丧尸被这边的动
静吸引了，他赶紧打开后车厢招呼大家带上物资躲避。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从车上搬下物资，跟着袁牧后面，大家甩开路上
的丧尸，跑进路边加油站的超市并关上了门。 这里没有丧尸，很安全，但是已经被洗劫一空，显然这附近还生活着许多幸
存者。 那个邋遢男人也抱着一箱火腿肠，当他发现箱子里撞的是食物后，毫不犹豫
地抓了几根往嘴里塞。 “谁让你吃了！”袁牧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男人被踹出两米远后又趴回箱子
边，往嘴里塞着火腿肠。 “妈的！”食物可是重要物资，怎么能浪费在一个不知来路的人身上，袁牧
见男人还想吃火腿肠，准备再给他一脚。 “爸！让他吃一餐饱的吧。”袁佳雪抱住袁牧的手臂阻止了他。 袁牧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看狼吞虎咽的男人，最终收回了脚。 邋遢男人活像个饿死鬼，他把整根火腿肠硬塞进嘴里，连包装皮都不撕，等
到把肉嚼的差不多了再把皮吐出来，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叶嘉禾数了数，他足
足吃下了三十五根火腿肠！ 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男人往后一躺靠在墙上，默写鼓囊囊的肚子，舒坦地
打了几个饱嗝。 “啊～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男人说道。 “喂！吃饱了没什么想说的吗？”叶嘉禾对这个擅自吃了食物的男人也十分
不满，没好气地问道。 “哦？哈哈哈，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长贵，外省来婺水打工的，实
在不幸被人偷了行李，手机身份证钱都没了，就在婺水做了几天流浪汉，今天多
谢几位恩公搭救，多谢多谢。”这个自称李长贵的男人站起来一脸谄笑地对四人
恭拳作礼。 “喂！就算你当流浪汉，也不至于饿成这样吧？不说别的，这几天你随便找
几个便利店不就解决了？”袁佳雪问道。 李长贵眼珠子一转，反问道：“敢问小恩公从哪来的？” “婺东。”袁佳雪回答道。 “哦，那难怪了。”李长贵点了点头。 “少卖关子！有话快说！”袁牧实在看不惯李长贵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不
客气地催促道。 “哎哎哎！我说我说。”李长贵哈腰点头，避开袁牧凌厉的目光。 “一周前，婺水市零星地出现了几个变异的患者，虽然政府没有报道，但是
民间早就传来了，然后大家就开始囤积物资。” “接着到了四五天前，全市的人都开始变异，不过也有很多人幸存下来，这
些幸存下来的人中有很大一部门组织成了团体，他们几乎把市面上的物资都瓜分
了，甚至还有一些团体暴力抢夺其他幸存者的物资，因为市区里很多物资都不可
再生。” “零星的幸存者如果想加入团体谋求保护，基本上就要交出所有物资，甚至
物资不多的幸存者会被这些团体拒绝，就比如我这样的。” “政府呢？政府不管吗？”贾飞问道。 “政府？政府怎么管？拿什么管？政府大楼都被人给霸占了，哈哈哈哈！” “你了解市政府的情况？”袁牧眼前一亮。 李长贵摇摇头，说道：“也不是很了解，大规模变异刚开始的时候我跑去过
市政府，但是市政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很多政府员工也变异了，我只好躲在市
政府的保安室，但是第二天就有一大伙人来霸占了市政府，我想加入他们，结果
被他们赶出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市政府了。” “不对啊，这里离市政府还挺远的，你这么来回跑，也不怕被丧尸围了？”
贾飞提出了质疑。 “嘿嘿！”李长贵得意一笑，手向下一指，“我是从下面走的。” “下水道？”贾飞忽然想起，几年前市政府为了长久解决江北区的排水问题，
重新修建了江北区的下水道，据说新的下水道宽大到可以供人行走。 “没错，我还发现下水道里生活着很多乞丐流浪汉呢，看来你们婺水的这个
全国十大文明城市是假的嘛。”李长贵不忘讥讽一番。 “有人去占市镇府，说明市政府周围的幸存者应该不少吧？”贾飞的家就在
市镇府边上，如果市政府周围幸存者很多，那么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有很大的幸
存概率。 “这就不了解。”李长贵摇摇头，又问道：“你们要去市政府？” 贾飞点点头说道：“对，我们要去那边找人。” “这样啊？这里离市政府还有不少路呢，我看你们的车估计也开不了，估计
也只能从下水道过去了。”李长贵神色自然，好像忘了那辆suv就是因为他而撞
坏的。 四人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要不是还指望他带路，
早就上去给他三拳两脚了。 “那你带个路吧，我看你消化得差不多了。”袁牧不想多等，催促道。 “这么快吗？我还想多休息一会儿呢。”李长贵撑着腰，作势又要躺回墙角。 袁牧也不客气，把扛在肩上的消防斧狠狠地砸在地上，“咣”一声吓得李长
贵一个激灵，弯下去的身子一下子就挺得笔直。 “我带路我带路！嘿嘿嘿，大哥把斧子收一收，砸到人就不好了。”李长贵
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袁牧脾气一发他就屁颠颠地把四人带到了加油站后的一条
小巷，这条小巷看起来平时都没什么人走，路上都爬上了青苔。 四人跟着李长贵走到小巷的尽头，发现这条小巷直通婺江边，站在堤坝上向
下望去，能看到几个半圆形的大洞，想必那里就是下水道的出水口了。 五人翻过栏杆，沿着阶梯走到洞口边，还好，这个下水道并没有飘出他们预
想的恶臭，虽然还是有一些异味，但完全在可承受范围内。这个半圆形的下水道
十分宽敞，完全可以做到三个人并排行走，想不到市政府会把下水道挖得这么大，
难怪李长贵会看到有 乞丐流浪汉生活在里面。 李长贵带头走进下水道，叶嘉禾、贾飞和袁佳雪依次跟在后面，而袁牧走在
最后。靠着下水道中安装的电灯，五人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连手电筒都不
用开，这那还想下水道，完全可以当成临时的避难所了，就是漫过鞋跟的水让人
难受。 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路，前方出现了晃动的光源，如果猜的没错那应该是人升
起的篝火，虽然是夏日，但是下水道里还是凉飕飕的，不保证温度可熬不了很久。 李长贵转过头来，神色有些严肃，说道：“各位，小心这些生活在下水道的
流浪汉，他们可不是善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五人看清了围坐在篝火边的几个流浪汉，叶嘉禾数了数，
有七个人。那七个流浪汉也注意到了突然造访的一行五人，他们纷纷扭头看过来，
红彤彤的火光照在他的没有表情的脸上，莫名地透出一丝诡异。 “嘿嘿嘿，各位大哥好啊！借个道，哈哈，借个道。”李长贵熟练地换上了
他那副堆满褶子的笑脸，仿佛和那七个流浪汉很熟的样子。 流浪汉们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带头的李长贵，而是投向了叶嘉
禾还有贾飞背着的旅行包，那两个鼓鼓囊囊的包里一定装着不少好东西，说不定
是丰富的食物！叶嘉禾能感受那七个流浪汉眼中的饥饿。 可是流浪汉们的目光很快就离开了背包，他们的目光又向后移动，而且变得
更加渴望，那七对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似的。他们看上了身材苗条面容姣好又
穿着清凉的袁佳雪！ 叶嘉禾往后看去，袁佳雪已经被流浪汉们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弯腰躲在贾飞
的背包后头，可是那双雪白的大腿依然在散发着少女的青春气息。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有男人能抵抗住美色的诱惑，尤其是一
群无处发泄欲望的流浪汉，更何况如今已经没有了法律的约束，强暴一个娇滴滴
的娇娘又如何？你还能叫警察叔叔来抓我不成？ 流浪汉们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站起身，李长贵想撒腿就跑，但是马上就有人
堵住去路。 看来这一帮是想动真格的了，除了李长贵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求放过之外，
其他三个男人都握紧武器把袁佳雪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那七个流浪汉。流浪汉
们虽然手无寸铁，但是人多势众，他们就这么围着也让四人不知如何应对。 “各位好汉，路过宝地只是为了去市政府寻人，无意冒犯，我们包里的食物
可以留给各位好汉当个买路钱，如何？”袁牧把背包扔到流跟前，散落了不少火
腿肠。 一个带头似的流浪汉捡起一根火腿肠，从容地咬开包装，放在鼻子前猛吸了
一口，然后一口吃了个精光，又笑眯眯地看向叶嘉禾和贾飞的背包。 “怎么办啊老叶，他在看我们。”贾飞避开流浪汉的目光，低声问叶嘉禾，
语气有些颤抖。 “别怕，把抱扔给他。” 于是带头的流浪汉跟前又多了两个包，他哈哈一笑，说道：“好啊好啊，你
们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不过这三包食物可换不了一个小美妞啊。” 一听这话，袁牧不再压着心中的怒火，骂道：“我草泥马的狗杂种，有本事
来练练，老子把你鸡巴砍碎！” 那带头的脸色一沉，说道：“兄弟，一个女人而已，这样，让她陪我爽一下，
爽完你们带走，这可以吧？” “你让你妈给我爽爽！”袁牧抡起消防斧劈去，可惜带头的早有准备，一个
后侧就躲开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上！那个小妞大家都有份！”带头人大手一挥，
其他人一步步向前压来，但是他们没有武器，没有人敢真的有什么动作。 三人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组织流浪汉的靠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三人凭
着长杆武器让流浪汉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妈个逼的，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带头人收起了地上的三个背包，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享用起来，他的战术就一字：拖！就硬拖！ 流浪汉们一点点向四人靠近，等挥动武器马上撤开，然后又一点点靠近，重
复着这个动作以消耗体力，不多时叶嘉禾和贾飞就开始喘气了。 忽然，袁牧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了抓，他回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女儿，
袁佳雪此时脸上挂上了两行清泪，说道：“爸爸，要不......要不你把我给她吧。” 袁佳雪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下水道中依然传到了带头流浪汉的耳中，
他兴奋地放声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是你的女儿啊？你看你女儿多懂事，你把
女儿交给我，我放你们安全过去。哦对了，我还要叫你一声岳父呢，哈哈哈哈！” 其他流浪汉们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这些底层如蝼蚁般的人不懂什么是幽默，
他们最喜欢这种城市人听起来粗鄙的玩笑，然而这一声声嘲笑像一把把刀子插进
袁牧的心头。 “我操你妈！”袁牧暴喝一声，抡起消防斧冲上前去，沉浸在低俗玩笑中的
流浪汉们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斧子落下，一个流浪汉的脑袋顿时就被劈成
两瓣，爆出了血浆脑浆溅了左右两人一声。 “干他！” 喷涌而出的鲜血激发了肾上腺素的分泌，流浪汉们忽然变得不怕死了，他们
怪叫着扑向挥舞着消防斧的袁牧，袁牧左劈右砍，又击退了两个流浪汉，那一刻，
他像个战神！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袁牧吸引，叶嘉禾与贾飞护送着袁佳雪冲出了包围，
可是一扭头却看到流浪汉们已经抱住了袁牧的手脚，尽管他拼命挥动斧头，也已
经无法再砍到流浪汉身上了。 “别让他们跑了！”带头人这才注意到突出包围的三人，他着急得指挥小弟
们，可是六个小弟里被砍死一个，两个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咿哩哇啦乱叫着，两个
控制着袁牧，只剩一人还有空余。 “爸！嘉禾哥哥，贾飞哥哥，求求你们救救我爸，求求你们！”小姑娘哭的
梨花带雨，哭软了两个青春少年的心，再说他们也不可能丢下袁老师不管，于是
又反身回来准备营救袁牧。 叶嘉禾和贾飞现在是二对一，手头又有武器，纸面上的实力要比对面一个人
单打独斗要强，可是现实情况是，他们俩就像第一次面对丧尸一样，心砰砰挑个
不停。 “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吧？赶紧把武器放下！”对面的流浪汉看出这两个稚
嫩少年的怯弱，一步步向两人逼近。 “退后！不然我不客气了！”叶嘉禾一边喊着一边晃动着武器，可是他却一
步步的后退。刚刚袁牧那一斧子不仅吓到了敌人，也吓到了这个十七岁的少年，
杀人？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叶！带着小雪快走！不要管我！”袁牧依然尝试着挣脱，可是双拳难敌
四手，袁牧对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人毫无办法。 “别玩了，赶紧把他们三个抓回来。”带头人也起身，准备和小弟一起动手，
他已经忍不住要把少女压在身下了！甚至他已经感到裤裆里那根臭烘烘地肉虫已
经抬头了。 面对着两人的步步逼近，叶嘉禾已经慌了神，别说打架斗殴，他连和人吵得
面红耳赤的经历都没有，他始终不敢想活生生的人捅出手中的武器。他的额头冒
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如先逃了再说，袁老师不也让自己跑吗？叶嘉禾这么想着。
慢慢的，叶嘉禾已经退到了袁佳雪和贾飞身前。 忽然！从带头的流浪汉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喊叫声！ “都他妈别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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