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2） 作者：听戏的妖

【牧唐】（2）

作者：听戏的妖
2022年4月5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二章 胡姬风情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
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

　　看着眼前的胡姬，李延嗣脑子里出现了这首《羽林郎》中的诗句，只见那胡
姬眼波流转，仿佛一汪秋水等待人去解读，只见她面向众人微微一福。

　　「众位客官请了，天色将晚，大家劳烦一日，小女愿为大家献舞一曲已解乏
困，本店新到的高昌紫酒、波斯三勒浆、龙膏酒，众位不妨饮上几杯」

　　李延嗣忽然有了主意

　　「小二，来一壶高昌紫酒」，所谓的高昌紫酒也就是葡萄酒，这西域之地文
人稀少，放眼望去尽是些腥膻胡人和赳赳武夫，想要快速吸引佳人注意自然要与
别人不同。

　　随着音乐节拍的响起，只见那伊莉雅莲步轻移，腰部伴随着脚步抖动起来，
带着身上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一个转身，挺翘的臀部暴露众人眼前，好一
个巨臀，李延嗣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再看对面的王守义，嘴角已经开始滴口水
了，两眼直勾勾盯着人家屁股。

　　「好大啊，一看就好生养，可惜是个胡姬，不然娶回家当老婆定能生一堆崽
子」王守义念叨着。

　　李延嗣想了想，在这柳中城自己最熟的可就是这货，不能因为一个胡姬坏了
关系，李延嗣推了推王守义，示意他擦擦嘴角，俯身凑近。

　　「守义啊，咱两各凭本事，看谁能抱得美人归，你我兄弟，若是你成功了，
后面一个月我的酒钱你都包了，若是我拿下了这胡姬，我就给你去当副手，咱哥
俩谁也不吃亏，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延嗣哥你且看我手段，在这城里，我这唐军制服可就是硬道理
」

　　李延嗣心中暗喜，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在普通人里他这队率是个人物，胡商
甚至要尊他一身将军，但胡人最是逐利，和物以稀为贵的文人比起来，他可就排
不上号了，正巧自己也不知该去何处，有没有盘缠能跟着商队去那传说中的长安
看上一看，不如先留下再做打算。

　　禄山胡旋迷君眼，兵过黄河疑未反。贵妃胡旋惑君心，死弃马嵬念更深。从
兹地轴天维转，五十年来制不禁。

　　胡旋舞不愧是能在青史留名的舞蹈，柔软的舞衣贴合着少女的曲线，轻飘的
薄纱似仙女落凡，配着身上闪亮的饰品吸人眼球，应着弦和鼓急促的音节，当舞
袖高举起来，少女用快速的脚步旋转着，挺翘的胸口和臀部愈发突出，让人不禁
担心又希望它们就这样裂衣而出，好似那风舞雪花，千旋万转，又似那蓬草迎风
，轻舞飞扬，左旋右转不知疲倦，不知停歇。

　　小二送上了高昌紫酒，李延嗣正襟危坐，给自己倒上，可惜了杯子不太合适
，管不得了，他清清嗓子，举杯对王守义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
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来守义，满饮此杯贺你成为队率」

　　王守义还且愣着，这小子没上过学，会的几个字还是军营里学的，哪懂得什
么诗词歌赋，仅仅觉得这几句朗朗上口罢了，傻笑着接过酒杯便饮。

　　忽然一阵香风从背后袭来，李延嗣嘴角一勾，果然上钩了，就知道这些西域
胡商家都崇尚汉学，虽说水平不足，但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果然把这小妮
子勾了过来，勾起女人的好奇心就是成功的开始。

　　「客官请了，小女子听见客官方才话语，特来敬这位将军一杯，恭祝将军武
运昌隆，另不知刚才诗句是否足下所作，还请示下」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自然是在下有感而发」对不住了王大爷，为了把妹先抄上一手，反正这西
域地广人稀，应该不会流传出去。

　　听到李延嗣不要脸的承认下来，伊莉雅的身子向他靠了过来，坚挺的胸脯挤
压着他的手臂，两只兔子夹攻着胳膊，隔着薄薄的衣衫，李延嗣几乎可以感受到
肌肤的顺滑，肤如凝脂不过如是，他不仅在胳膊上用力，让自己的肌肉隆起，更
贴合的感受着。

　　「公子好文采，奴家也敬您一杯」

　　李延嗣看着胡姬为自己倒酒，弯腰间透过本就低开的领口，可以看到内中一
对恩物，精致的锁骨下平地起山峰，雪白丰盈的玉兔上两颗红豆若隐若现，竟然
没有穿肚兜，好一个奔放大胆的可人儿。

　　「多谢姑娘」李延嗣在她的耳边轻轻念到，气息吹拂在胡姬的耳内，薄得透
明的耳廓瞬间泛起了红色，如同一瓣嫣红的绯玉。伊莉雅的身子像是被麻到了一
般突然一僵，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由的轻轻咬住红润的丰唇，一双美目横了
李延嗣一眼，却是更加勾人魂魄，透过垂下的面纱可以看到她脸蛋上浮起的红晕
，诱人的魅惑力让李延嗣恨不得将她按在酒桌上就地正法。

　　正当气氛暧昧之时，忽然酒肆的门帘被人挑起，一阵寒风吹熄了李延嗣的浴
火，转头看去，竟是王守义手下的一名士卒，他进来环顾一周，急忙向王守义跑
来。

　　「队率，旅帅急招议事，唤你过去」

　　本也色欲受魂的王守义浑身一激灵，「延嗣兄，这胡姬便让与你，你可记得
明日来我队里报道，今夜我便寻人帮你录个军籍。」说罢王守义一手抱着头盔，
一手提起横刀，丢下半吊钱便跟着军士向外跑去，李延嗣皱了皱眉头，此时议事
，怕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难道是又有突厥沙匪犯境了吗？但柳中城中怎
说也有一团之兵，以唐军的战斗力，二百人足以守住县城不失了。

　　李延嗣凝神思索片刻，罢了，明日问问便知，他也无心继续与伊莉雅调情，
却也不愿放过，遂轻轻挑起伊莉雅的下巴。

　　「小娘子，本公子有事在身，明日若是有暇，不若一同去城外

　　赏柳，正所谓城廓日日柳年年,火焰山下杨柳春，本公子对这柳中城一景早
有耳闻，姑娘可愿带本公子游览一番？」

　　伊莉雅压着双腿，低声应诺，确是刚才已经有些湿了，真是个敏感的尤物，
李延嗣看在眼里，心中暗喜，明日且看我手段。

　　……

　　翌日，李延嗣换上一身新的圆领袍，收拾停当向城门走去，衣服还是之前找
王守义借钱买的，他准备等队副的军饷发了便还，不多时走到城门外，只见伊莉
雅早已等在护城河边上，靠在一棵河边的柳树上，李延嗣站定一看，今日的伊莉
雅却换了一身装束，脚下是一对武人的软皮底靴，长长的靴筒束着小腿，一根扎
带束在腰上，把裤摆扎在上面，外面一件淡红色圆领袍罩着。腰间是一条牛犀宽
带，一双暗花的淡红色水袖被一对护腕扎住，羊脂一般白腻的圆润又不失线条地
手儿互相握在一起放在身前，一头褐色的秀发紧扎在粉色的彩巾内，鬓角处还垂
下了几缕青丝，可能是因为太阳太烈，白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细汗
顺着面颊滑落，好似那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护城河的水色反衬着阳光打在她的脸
上，更添三分水色。琼鼻长眉，微启的红唇轻轻地喘着。一双慵懒半张的眸子轻
眯着，看起来雾蒙蒙的，但又有着淡淡的地波光在其中荡漾。昨日有面纱遮挡看
的不太真切，今日一看，她的嘴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更丰满些，却让人感觉诱惑更
胜，镶在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出奇的契合与诱人。胸前丰盈，却又能让人感觉不到
一丝臃肿，李延嗣总算能理解为啥唐朝人以丰满为美了，这还只是一名西域胡姬
而已，若是那传说中的杨玉环、武惠妃、上官婉儿又不知会如何妩媚。明显的曲
线、凹突的身形散发着一股如同春倦的吸引力，她的肤肌，是李延嗣来到唐朝以
来到目前为止见地的最为白腻的女子，鬓角的青丝微扬，懒洋洋的表情，却又有
一丝忧愁的眼神隐在暗处，慵懒而丰盈地风情顺着风儿在李延嗣地双目中挑逗着
他，如同那斜倚在榻上的波斯猫一般永远是那样地散漫而慵懒，可散发着魅力足
以让正常人疯狂。

　　李延嗣整理一下衣服，快步向伊莉雅走去、

　　「良宵苦短日高起，不想小娘子来的竟这般早，确是在下不是了，恕罪恕罪
。」

　　伊莉雅站起身来「公子确叫奴家好等，却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补偿奴家呢。」

　　「哈哈哈，那便罚我今日为小娘子牵马」李延嗣边笑边走了过去。

　　伊莉雅看了看李延嗣空荡荡的身后，掩嘴一笑，烟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哪敢让汉家公子牵马，公子若是不弃奴家轻贱，不如
共乘一骑便是。」

　　李延嗣暗喜，要的便是这个效果，面上却推辞着，言称不敢唐突佳人，两人
牵着一马沿河走着，在李延嗣有意牵引下，离城愈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