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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山易水总多情】(3-4) 作者: 色男2001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4-07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 【闽山易水总多情】 作者:色男20012022年4月5日首发于SIS001 ------------------   第三章 相见欢   堂内一片鸦雀无声,汉使一行人都望向东越王余善,等待他的意见,眼中流露着热切的盼望。   “韩将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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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山易水总多情】

作者:色男2001
2022年4月5日首发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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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相见欢

  堂内一片鸦雀无声,汉使一行人都望向东越王余善,等待他的意见,眼中流露着热切的盼望。

  “韩将军言重了。”余善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他脸上堆砌起一个和蔼宽厚的笑容,一口浓浓的越地口音。“大汉有事,吾等臣子之国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他顿了顿,用手扶了扶头顶上的帽冠:“只不过,南越兵势甚是凶蛮,我闽越荒僻小邦,民不过十万,军力弱小,非用全力不可轻易出击。”

  “东越王此言何意,难道无意相助?”韩延年和一众汉使听闻此言,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失望神情:“延年一向不喜强人所难。此行急切,为国为君之外,亦是因为私情。实不相瞒,现今陷于南越的汉军孤军统领,正是家父!于公于私,延年此行视死如归,哪怕是龙潭虎穴吾等也要即刻前往。如果东越王不愿发兵襄助,我等人自去便是!”

  “将军不要误会。”余善见韩延年脸上变了颜色,赶忙解释道,“孤自然乐意出兵襄助。步军马军方面,孤即日启程,亲往闽北闽西调集各城军马西向同汉军合击南越。水军方面,只因小国承平日久,艨艟楼船大多朽坏。但自南越乱起,孤已命工匠准备木料,只需月余便可挂蓬百艘策应横海将军舟操大军。将军忠君爱国,救父急切之心为人子者皆能理解。令尊既陷于南越,孤今日既拨东冶城大部戍卫兵卒一千人同将军尽快先行赶往南越。虽兵力微寡,但奇兵天降南越必无防备,亦可见机行事以为令尊策应!”

  “如此甚好!延年拜谢东越王!日后必结草衔环报答相助之义!”韩延年等一众包括那女使皆起身向余善作揖致谢,余善亦直起身子颔首回礼。

  “鳐王人在哪儿?”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一般,余善的目光转向堂中众人反复检视。

  “我在这儿呢!”我循声望去,只见居股一溜小跑正从外院奔进堂内。“听说汉使已经到了,我回去换上朝服,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居股上气不接下气,穿着一身厚重凌乱的藩王冕服,头上的帽冠歪在脑袋一边略显滑稽。他气喘吁吁先对余善作了个揖,然后转身向汉使连声致歉道。

  “居股!慌里慌张、服饰不整,哪还有个藩王的样子”。余善看他这样嗤笑一声,略显傲慢地看着居股诘问道。“我和汉使正事都说完了,这里没什么要事要谈了。不过汉使一路辛劳,汉使在东冶起居招待之事就由你来主理吧,千万慎之又慎务求周到细致!

  说罢,他看也不看居股一眼,起身对韩延年抱拳作揖:“韩将军,兵贵神速,孤即刻启程赶往外地筹措南征兵马,军务在身恕不能奉陪,先行告辞,他日番禺城下见。”

  余善一众人等起身离去后,众官员亦簇依次告辞散去,王府大堂内只剩下居股和我以及汉使一行。我也起身正要离开。
  “黄鲲你等会儿,先别走。”居股叫住我,接着又对汉使说道:“怪我怪我!今日失态,贻笑大方,将军切勿怪罪!”

  居股把歪在头上的帽冠摘下来,用手捧在胸前,对韩延年一行人指了指我:“我介绍一下,这是黄鲲,也是小王的表弟,现仕东冶东海游击将军。黄鲲汉话说得好,而且他家中人少,空闲的几间屋宇还算宽敞明亮,正好可供汉使下榻休息。”

  “越鳐王殿太周到了,延年一行来得匆忙,未曾提前通报,那这样就多有叨扰了。”韩延年对我和居股鞠躬做了个揖,对比起余善和他手下的人,韩延年倒是对居股这个越鳐王相当客气,举止语气亦恭敬得多。

  我听罢讶异正要推辞,只看见居股对我使劲使眼色,于是只得沉默不语。心想居股也是第一次以藩王身份接待上国使者,这东冶城上下也的确没几处他这越鳐王能随时征用的宅子了。外人面前我多少不能像余善一样完全不给他面子。

  一行人走出王府,门口几辆马车已经驮着汉使的行李在外等待多时。由于离得不远,一行人徐徐向我的宅邸而行。我和居股及韩延年走在最前面,其他几位汉使和仆役跟在后面。

  “看,海上那是什么鸟,真好看!”后面传来一声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我回头一看,是汉使中那个女孩。她玉臂抬起,指向远处的大海上翱翔的一群流求沙鸥,显然之前没见过这种东南海边常见的海鸟。

  “哦,这是流求沙鸥,在我们这儿海边常见的一种海鸟。”我对她友好地笑笑,希望她早已忘记了我刚刚堂上目不转睛的轻薄之态。

  “流求,那不是传说中海上的仙山吗?”她看着我莞尔一笑,眼波流转。

  “我也不清楚为何叫这个名字了,从我有记忆起我们这儿就怎么叫。我听我父亲说起过东冶对面的海上坐船走两三天的确有座大岛就叫流求,有没有神仙我就不太清楚了。”看到她自然大方的神态,看起来完全忘记了刚刚瞪我一眼的尴尬,我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韩将军,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我对韩延年问道。

  “将军请说。”

  “大汉国的使团都可以有女子吗?这位夫人是将军家眷?”我指了指身后正一脸新奇四处观望的女孩。

  “呵呵,黄将军误会了,”韩延年笑了,“这是愚下的妹妹,姓韩名燕儿,今年才十七岁。本次我们父亲被困南越,她挂念父亲非闹着要一路从长安跟来。我拧不过这个妹妹,也想刚好带她出门见见世面,让将军见笑了。”

  “将军的妹妹真是风姿出众的人物,说来黄鲲年已弱冠还是单身一人,令妹如尚未婚配,待这次救回令尊之后,小王禀过令尊同意可以做媒提亲让他们俩凑成一对鸳鸯,哈哈。”居股忽然拍了拍我肩膀,没来由地蹦出一句。

  “额~鳐王又拿我取笑了,玩笑之言,韩将军切莫在意。我听了居股的话连忙摆手解释,要不是有外人在前,恨不得立刻拿草堵上居股这张没把门的嘴。同时紧张地看向韩延年兄妹,韩燕儿低头不语,从我这个角度笠帽遮挡住了她的脸,只不过乌黑鬓角边洁白的皮肤似乎已是一片绯红。韩延年倒是看着我爽然得大笑道:“一定一定!黄将军神采飞扬、少年有为,我这妹妹说不定早就芳心暗许,就怕高攀不上哟。”

  一路攀谈,不觉已到了我家门前。我的宅子是当年母亲大婚时闽越王赏赐给母亲和父亲的,前后两进的院子,虽比不上王府的豪华宏大,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前有条石卵铺就的小路,直通百步外的海岸边。每个院子里有东西厢房各三间,前些年父母过世后就只有我和一个老仆共同居住,倒是乐得清净。将汉使一行人安排妥当之后,居股就告辞了。

  三日之后,韩延年并一众汉使领着一千东冶城卫戍兵马出发西行向南越而去,只留下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仆和韩燕儿留居东冶。我和居股陪同一路送别韩延年直到东冶西门,免不了又是一番折柳饮酒等出征前的繁文缛节,随后众人同韩延年等依依惜别。

  归家之后,一连几天,韩燕儿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除了用膳基本就待在自己的西厢房内闭门不出。她本就生得漂亮冷艳,但自韩延年走后之前少女天真烂漫的神态一夜间褪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时常若有所思。她日日常怀忧色的成熟风韵反而带给我不一样的心动之感,心中暗道西子捧心的动人也不过如此吧。

  我猜想她是第一次出门在外,又遇到父亲被困敌军生死未卜、兄长远征在外,心内就更加怜惜她;我每日出门上午到府衙办公,中午就赶回家陪她一同用午膳,下午经常就不去衙门办公了。

  半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这日是惊蛰节气。闽越当地习俗家家户户都要回家饮雄黄酒祛除虫蛇,驱邪避凶。中午我午饭都没吃早早办完公事回到家中,正遇见韩燕儿从她房间出来。

  “黄将军,今天有空吗?”今天她穿一件汉地常见的红色短款春衫,丰满的前胸把红色上衣的前襟顶得高高隆起,下身是一条藏青色纱质长襦裙,轻移莲步之间隐隐约约能看出裙下两条修长笔直美腿的的曲线。如云的秀发挽成一个高耸的发髻,朱唇一点,柳眉如黛,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靓丽妩媚。她自到我家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盛妆,我也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黄将军?”她噗嗤笑了一声,脸上浮现前些天看沙鸥时我见过的那种纯真的笑容,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定了定神,看着她的脸说道:“韩姑娘,我下午府衙里没什么事情所以不用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带的春装大多是北方带来的,没想到闽越这儿这么热,这些衣服都太厚了,我想去买些轻薄些的衣裳,就是不熟悉东冶当地的字号。所以想烦请你带我逛逛给我做个向导。

  “走吧,小将愿效犬马之劳!”美人相邀,我这个地头蛇岂有不从之理,我侧身一挥手,示意她即刻可以出发。

  “噗呲”她笑了一下,怎么,黄将军连朝服都不换呀?我可以在这等你的,”她笑语盈盈道。

  我一扬头:“不用,你一会儿就知道这衣服的妙处了。走吧!”

  在很久远以后的岁月里,我时常会回忆起闽越国东冶这个惊蛰节的下午。我穿着一身丝质的闽越国朝服,走在韩燕儿身边。过路的路人纷纷侧目。他们当然有一部分是惊艳于韩燕儿的美色,但更多的是因为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在东冶看到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一位闽越国年轻武官陪着一位身材高挑的汉服美人在街上大包小包地买东西。

  东冶城只有东西北三面城墙,南临大海。从城中心的老闽越王府到海边港口是城里最繁华的南街。经过定都以来近百年发展,东冶早已发展成为连接南北海运朝贡的重要商埠。南街离港口最近,许多来自南越交趾甚至海外黄真国的海船停靠在东冶转运货物之时,也给这条街道带来了琳琅满目的各地商品和店铺。

  我领着韩燕儿进了一家东冶最好的女工店铺。和闽越国其他许多贵族妇女一样,我的母亲还在时就对这家店铺出售的衣料和各类饰物赞不绝口。

  由于气候湿热的缘故,东冶当地的春天和秋天很短,每年短暂的春天之后就进入潮湿闷热的夏季。故而这里的服装店售卖的皆是轻薄的短打。尤其是女性,受越地传统习惯影响,一般是轻薄的短打上衣加通风良好的短款围裙和灯笼纱裤,大方地露出雪白的锁骨和肚脐。所以当韩燕儿让我进入后屋的换衣间帮她参谋参谋她试穿的第一身越国本地夏装时,我感觉小腹一阵火热直充丹田。

由于她身材高挑的缘故,本地纤瘦女子的服饰穿在她身上都成了紧身的效果。在短衣紧绷的衬托下,一对酥胸高耸挺拔,像是两个水蜜桃,仔细看似乎还可以看见顶端的两颗隐隐约约的蓓蕾。由于没有配打底的纱裤的缘故,臀部在到膝的围裙下挺翘浑圆,再往下就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她在我眼前落落大方地转了一个圈,肌肤胜雪的一双美腿尽然亮得发光。我承认在我看到她的一刹那,下身的长矛就一下子举旗致意,顶得裤子生疼。我只好微微倾下身子,让宽大的官袍下摆掩盖自己的窘态。好在韩燕儿很快地挑选了几身夏装,就换回了那身汉朝打扮。

  “韩姑娘,为什么又换回这身?不是嫌太厚吗?”我结结巴巴地问道。韩燕儿脸红了,表情娇嗔地看了一下我,跺了一下脚:“今天这身还没脏呢,不用换!”搞得我泽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她就是喜欢故意换衣服给我看?奇怪的汉朝女人.......”

  华灯初上之时,我和韩燕儿终于回到了家门口。此刻我的形象怪异:一身官服却挑着条扁担,前后各一个竹筐,里面已已经填满了韩燕儿大包小包采购的商品。有一大包新购置的衣裳,南海产的珍珠胭脂,东海产的红珊瑚手串,也有交趾郡出产的犀牛角头梳。最过分的是竹筐里竟然还有波斯国运来的一块五十斤重的沉香木......

  “黄鲲,你想想办法吧......”在韩燕儿坚持要买下这块陈香木时,她早已经不再把当了一下午苦力的我称为黄将军了。

  我当时当然也曾经哭丧着脸试图反抗过:“韩姑娘......韩......韩燕儿,这个真的不能买,太重了。我手上这么多东西,没法拿了。除非有条扁担,否则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拿得回去。”

  “黄鲲,你知道吗?长安城里只有这块一半大小的一块沉香要多少钱?至少二百金哪!这里这么大一块竟然只要十金!不买是傻子啊!你就帮帮我吧......韩燕儿说着说着两条玉臂尽然附上我的一只胳膊,她像小女孩一般又蹦又跳,高耸的前胸顶端轻轻蹭过了我丝薄官袍下的皮肤。
  终于,我的意志崩溃了,我放弃了作为闽越国武官的最后一丝尊严,花钱买了边上一个商贩的扁担和竹筐......幸好余善已经出城了,否则被东越王看到我这样丧权辱国,汉使一走轻则斩首重则车裂......”我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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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月朦胧

  那天傍晚我和韩燕儿回到府中,走了一天我们俩不约而同都先沐浴更衣一番。待我们回到厅堂之后,忽然发现老仆和韩燕儿带来的汉军老兵已经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酒席。自从父母故去以来,我家中已经很久没有大肆庆祝过惊蛰节气了。看来是由于有客人在的缘故,家中老仆特意制作了一大桌的菜,有蛋蒸海贝,清蒸海鲈鱼,荔枝肉,鲨鱼肉汤等一大堆东冶当地特色菜。老兵也做了几个北方菜以表思乡之意。

  “韩姑娘,这闽越国就是个小地方,比不得长安和中原,今天过惊蛰,这一桌子都是东冶百姓过节时常吃的特色菜,您合不合口就凑合用吧。”老仆憨厚慈祥地对韩燕儿说道。他在我家侍奉多年,看着我长大。

  “阿忠爹爹,您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出身。您这一桌子菜很多长安的天子都没享用过,我已经受宠若惊了。这些天来麻烦您和黄鲲了,在这儿我敬您一杯!”尽管阿忠的方言韩燕儿听的一知半解。蕙质兰心的她还是大概明白了阿忠的意思,她郑重地起身,为自己倒上一杯本地产的米酒,然后一饮而尽。

  “诶诶,多吃菜!如果喜欢吃什么你就和阿鲲说啊,让他告诉我我随时给你做。”阿忠其实也听不懂汉话,只是被一个汉朝美人敬酒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高兴得连连点头。边上的老兵也给我们大家又满上一轮酒,大家又一次一饮而尽,桌上酒香四溢。

  这顿酒直吃到人定时分(21~23点)明月高悬。阿忠和老兵两人借着酒劲鸡同鸭讲竟然聊得分外投机。一个说自己当年随飞将军李广北击匈奴的豪情往事,一个说闽越王室的宫闱秘事,最后都喝的酩酊大醉。我和韩燕儿只好将他俩搬回各自屋内床上,两人很快就鼾声如雷了。阿忠临睡之前忽然抓住我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阿鲲啊,韩姑娘是个好女人,等他哥哥回来你和鳐王说说和她哥哥提亲吧。不单你爹妈,忠伯也想看你找个媳妇了.......”他说的是本地方言,在一侧扶着他的韩燕儿肯定听不懂,不过我感觉她原本酒后绯红的脸似乎更红了,一定是我酒后的错觉......

  我和韩燕儿回到堂厅里,我俩不说话,却又没有一个人提要回屋睡觉的事。我借着酒劲打开了靠海的一扇窗户。此时已是深夜,门外万物俱寂,只有门前不远的海浪拍击岸边的潮声。天空中繁星点点,烘托着一轮明月分外朦胧醉人。我搬来一张小桌子,在摆上瓜果米酒。韩燕儿也搬来两把凳子和我并肩而坐,静静欣赏窗外的夜景。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生长在燕赵之地的易水边,就是那个燕太子丹送别荆轲的易水。我的母亲也是旧燕国的后裔。我从小就问母亲,易水流到哪里?母亲告诉我,世界上所有的河最后都流进大海。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想看看大海。这次从长安来,我最高兴的也是看到了大海。大海真的很大、很美。”韩燕儿忽然打破了沉默,端起一杯碗酒说道,然后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我也没去过北方。我父亲在时经常和我讲起他在中原的见闻,讲北方的辽阔,长安和冀州的繁华。冬天的北方有漫天大雪,银装素裹,滴水成冰。可惜我长这么大甚至连冰也没见过。”我深深地盯着韩燕儿酒后绯红的脸,“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哥哥有父亲,可以为国家出使异国,自由自在看看外面的天地。”

  “你任东海游击,不能时常出海吗?”韩燕儿又为我俩斟满一碗酒。

  “我这个东海游击将军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职位,主管的是东冶港对各外藩水道的海图,以及东冶港四时潮汐和海床暗礁的情况。闽越国凡是能带兵超过五十的武职都是东越王的人占据。我这个位置还是居股花了很大力气再加上我母亲的关系才拿到的。我黯然道,又一次喝光了碗中的酒。

  “有会稽韩说将军水军的消息吗?”韩燕儿问道,她喝到有一些口齿不清了,面色酡红,烛光和月光照在她娇美的面容上,分外妩媚动人。

  “没有呢,十万大军,光是筹集粮草整顿器械就要近两个月。不过我感觉快了。我也醉意上涌,知道她担心父兄情况,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父亲和哥哥那么爱惜你,等援军一到,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韩燕儿听闻后沉默不语,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把身子探出窗外:“你我皆是画地为牢之人……做这个汉使哪里自由了……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好想自己变成一只沙鸥,永远翱翔于这个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啊。”

  “你看过北方的舞蹈吗?”韩燕儿忽然问道。

  “没看过,好看吗?”

  “我跳给你看!你听过李延年所做《佳人歌》吗?这几年长安很流行的新曲。”她有些踉跄地走到厅堂中央:“我一起唱给你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北方有佳人......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韩燕儿如银铃般的歌声响起,如幽谷夜莺的泣啼,又似夜空中的归燕喜悦的清唱。她一边唱着一边挥舞起手里的广袖,阵阵香气随着她的衣袖飘香我的鼻息间。窗外开始涨潮了,海浪声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急地涌入屋内。韩燕儿开始旋转,曼妙的身子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她一个踉跄内,坐进了我怀里。

  温香软玉抱满怀,我的酒稍微醒了一些,有些诧异地看向她的脸。韩燕儿似乎醉了,水盈盈的双眸流露出情欲的气息。然后某个瞬间,仿佛那层纸被捅破,什么汉朝闽越,什么汉人越人,我们俩的唇猛得吻到了一起。

  看着她情欲高涨下迷蒙的双眼,我猛的弯腰将她托了起来走向我住的厢房。

  夜月静谧如水,东海游击将军的宅邸内一片宁静,除了主人的卧房里传来春意绵绵的低喃。此刻,屋内床中间的我和韩燕儿已经彼此脱得一丝不挂,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两国使者间最原始的友好交流。不过很明显那这场交流和国力无关,因为现在韩燕儿已经完全瘫软在我怀中,全由我掌控着局势。

此刻,我胯下的绝色少女平躺在床上,双眸微闭,满脸红晕,娇艳欲滴的红唇不时传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她身材修长,一双美丽的长腿被我强壮的手臂强行分向两侧高高地跨在我的身体两侧。娇挺的双乳即使仰卧也高高耸立,像两口雪白的倒钟。她两手紧张地抓着床面的席子边缘,纤细的腰身夸张地向上隆起着,带动着丰满的上围更加靠近我的嘴唇。

  我低头看了看身下的佳人,忍不住用舌尖轮流轻抵着那两颗粉红挺立的蓓蕾反复品尝。微微震颤。又低头去吻她如天鹅般的雪白脖项。韩燕儿显然是初经人事,她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比刚刚的清唱还要动听,象一只动情的幼鹿在轻声地低鸣。

  “黄郎,轻一些......我是第一次......她把头埋进我的臂弯,在我耳边哀求道。

  这一下我的浴火完全无法抑制,如火山般猛烈喷发。我将怒斩的长矛抵在她的蜜穴口,她美丽的身体非常敏感,很快我的长矛前端就被她温暖的浆液淋了个透,那诱人的蜜洞颤抖着,慢慢的将我的龟头吞进了蜜穴口。我的龟头感受到了她火热紧凑,再往前深入你,就感觉有一道薄膜倔强地挡在了前方。

  “燕儿,小将无理了,我看着她的俏脸,她似乎有些惊恐,随后含羞点了点头。而我早已忍耐不住,胯下长矛趁着充分的润滑,一下顶得尽根没入。

  “啊......!”燕儿一下用朱唇咬住了我的肩膀,下身紧紧地吸住我的长龙,舒服地我四肢酥麻。

  “你这下可得逞了,坏人。”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她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粉面埋入我的脖颈间,高耸的双峰和我强健的胸贴轻轻摩擦着。两个人的情欲急剧升温,我逐渐开始下身动作越来越大地快速抽动起来。韩燕儿迷人的酮体也随着我的动作在床上剧烈挺动着。终于,高潮如狂风暴雨一般同时降临到我们俩身上。感觉胯下长矛忽然被她的蜜穴紧紧吸住,她面部潮红,张着嘴已发不出呻吟,一股热水喷渤在我龟头上。被这么一刺激,我对身下女子的爱意也剧烈地喷薄而出,全部注入了她粉红的蜜穴深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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