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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相照】(5-7) 作者:漪澜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5-23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花影相照】(玄幻、剧情、纯爱) 作者:漪澜2022年5月2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第五章:拥雪成峰,谁消受   正不知道怎么回她,琴舞却先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咦,影儿,你这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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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相照】
(玄幻、剧情、纯爱)

作者:漪澜
2022年5月2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第五章:拥雪成峰,谁消受

  正不知道怎么回她,琴舞却先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咦,影儿,你这里怎么
了?」

  循着她的目光,我发现她看向的,是我下身已经膨胀得明显顶起裤子的部位。

  「没……没啥……正常……正……」话出口下一秒我就后悔了,这么
吞吞吐吐地,反而更容易激起她的疑心。

  琴舞单手仍抱着我,另一手却赶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把我的裤子给脱了下来。

  被琴舞那对硕乳刺激得硬挺的肉棒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前端充血的龟头似
是得到释放后格外亢奋,一个劲地胀大起来。

  「这里有些奇怪啊」琴舞皱着眉头打量着我已经在空气中完全勃起的肉棒,
「虽说影儿长身体之后,这儿长得大些也应该,但这比例显然不对啊。这东西怎
么会长得这么大了呀,还硬梆梆的。」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这眼前三十多岁的绝色女子,会同情窦未开的少女一样,
对我的肉棒充满好奇,从而发出这种有些呆气的疑问。

  「难道影儿的失忆,是和身体上这里的异变有关系?」琴舞的声音变得认真
起来。

  看着她疑惑而认真的眼神,我真怕她接下来对着我的肉棒要做些什么奇怪的
研究,赶忙说道:「这真的很正常啊,看到……不是,是想到男女之事了,这
里就会变得这样,平时不是的……」

  可是这乱七八糟的解释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我的小兄弟还是逃不过被她纤
手抓住的命运。

  「是这样吗?」琴舞伸出了左手,轻轻地扣在了我的肉棒上,「我们玄文阁
的藏书里,应该也有些介绍男女之事的书,以前倒是没特意去查过,这次师傅回
去后要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咦?影儿,你这里这么敏感?」有些冰凉的手指,在我已经变得火热的肉
棒上来回摩挲,指甲轻轻刮过敏感的龟头,刺激之下我的身子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琴舞轻轻捧起那对挣脱了外袄束缚、硕大得有些夸张的乳球,用纤指托着压
在了我的面门上,一对柔软而沉重的巨乳满满地压在了我的脸上,温热而富有弹
性的乳肉直直塞满我的嘴里。鼻尖上更是被坚硬如石粒般的奶头抵住,溢出一片
奶香。

  这些我不仅被这硕乳塞得做声不得,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而琴舞沉甸甸
的豪乳只是这么一压、一塞、一顶,我下体的肉棒就不自觉地狠狠跳动了一下。

  「呀。」手里还把握着那根火热肉棒的琴舞当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
东西怎么越来越烫、越来越粗了呢?」

  琴舞一边说着,一手托起右边那只硕大惊人的肉球,手指稍稍挤开被压得有
些起褶的乳浪,勉强撑出了一点空间。我感觉出她是想调整乳肉的位置,虽然在
乳肉重压之下嘴巴活动空间不大,但还是尽力地配合着松开了嘴。

  「呜……」如脂般的滑腻乳肉掠过唇间,接着是诱人的乳晕布满了口腔,
那顶上圆润的乳头甚至顶到了我的舌头上。

  我的情欲也被挑起到了高点,舌尖试探性地在硬起的奶头上抵了两下,然后
舌头便缠绕住这可爱的小砾石打起了转。口水不住流出,将乳头打得湿透,然后
淌过嘴唇和乳肉的交汇,顺着身子缓缓滴落下来。

  身体内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袭了上来。我的嘴唇一会亲吻起丰腻的乳肉,
让舌头不停舔舐乳晕,一会又含住圆圆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碰触乳头与乳晕的结
合部,对于这对硕大肉球的舔舐法,仿佛已早已练习过很多次。

  「啧——」因为吸吮得有些忘情,没想到稍用力一嘬,居然发出了声响。本
身不大的声响,在这密闭的地下空间里立时激荡开来,听得我相当尴尬。

  「噗——」琴舞也没想到我吸个乳头吸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影儿你真是一
点没变,投入成这样。」

  还没等我想办法缓解尴尬,琴舞那只原本套着我肉棒的手便腾出来握住了我
的手臂,然后将我使不上劲的手掌,按在了她空出来的左边乳球上。

  她都这样主动了,我的手又怎能放过这硕大无双的球儿呢。我倒是很想捏、
很想搓、很想使劲地抓着,可手上的力气,只够我摸着轻轻揉一揉的了。

  手掌上传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肉感,随着挤按的动作,滑腻的乳肉无规则地
在指缝间游动,拇指与食指无意间逮到了与我含着的那粒一般圆润迷人的暗红乳
头儿,缓缓搓了起来。

  比起嘴上和手上的享受,下身的情况多少有些「不妙」了。琴舞虽是不懂男
女之事,却显然相当聪明而敏感。无意间做出了上下套弄动作后,明显感受到我
的肉棒在那一刻跳得相当剧烈,于是开始无师自通地上下撸动我的肉棒了。

  滚烫的肉棒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与嘴里、手里感受到的温热满怀,共同交织
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刺激一下遍布我的全身。

  随着琴舞的套弄动作幅度越发加大、频率越发加快,我下体的感受也越来越
强烈,龟头上不断溢出透明的粘液,过不多时射精的冲动也越发强烈起来。

  感受到这点的我很想提醒下琴舞,可我全身仍没有力气,嘴里又被硕大的肉
球塞着说不了话。感受到她还沉醉在探寻什么动作对我肉棒刺激更厉害的试验里,
我也只能暗叹一句大事不妙,然后只能闭上眼迎接注定会到来的尴尬时刻了。

  随着忍耐力的彻底消失,积蓄了很长时间的精液在琴舞的手里肆意喷洒起来。
考虑到我和琴舞实际上认识还没有多久,这么在她的套弄下射了出来确实很尴尬。

  而且这一发储存了很久,喷射出的精液分成几股,有的射在了她的手上,有
的射到了她的白袄上,还有些最具活力的,跳得老远,也不知射到哪里去了。

  我上身动作也伴随着下身的刺激,不禁收紧了起来,手上尽了自己所能使出
的全力,深陷入丰腻的乳肉间一动不动,嘴巴更是牢牢吸住了她的乳头,直接嘬
出了悠长而沉醉的声音;

  喷射后的肉棒连续跳动了数下才算彻底平静下来。可就在我想吐出乳头和她
说上几句话时,一幅奇特的画面,忽然毫无征兆地进入了我的意识之中。

  在画面里,那对和眼前实际存在的几乎一样的巨乳,牢牢占据着视线的焦点。
而它们的主人,却是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比起现在的琴舞,少了些成熟的风韵,
多了些青春的活力。第一视角的我,似乎还是个孩子,也是这般被她抱在怀里,
吸吮着这对丰腻硕大的肉球,只是表情上却显而易见地有些低落。

  画面里的我吐出了那两粒绝美的樱桃,用稚嫩的语气问着:「师傅,为什么
梦钰师姐一定要离开呢?」

  「钰儿她,唉,这个年纪便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终究是在这里呆不长的。」
年轻时的琴舞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紧皱着眉头道,「影儿,师傅……师傅……
……为了以后的影儿,师傅有件事要和影儿说……」

  画面却在此戛然而止。

  「师……傅……」仿佛对应了那段画面一样,我不自觉地吐出了那对更
成熟了的樱桃,有些梦呓般地对着琴舞说道。

  这是我现在记忆以来,第一次明确地喊她师傅。

  琴舞也有些发愣。

  「我刚才……好像,想起来一些事情……想起来我……」我并不打算
向她隐瞒什么,「我是不是也曾经躺在师傅怀里,这般吃师傅的奶儿,然后问起
过『梦钰师姐为什么要离开』这事?」

  琴舞仍是愣着,但随之是有些激动地把脸贴着我的脑袋,掩饰不住地兴奋道:
「影儿你都想起来了?」

  「没……不是……刚才我忽然想起来……可只有短短几秒的片段……
而已。」

  「没事,现在能想起片段,以后肯定有办法可以想起更多。」

  「师傅,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在片段的记忆出现之余,我也意外
地感受到了身体内忽然出现了一股能量,一下激活了我原本难以动弹的身体,
「刚才那样之后,身体也好像恢复了些。」

  原本射出精液的行为,应当是一种消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某些原本
属于我的东西回来了点」的感觉,正充斥着我的全身。

  至少现在离开琴舞的怀抱后,能够自己站立、自己走动了。

  第一要紧的事,自然是先收拾了下自己刚才彻底凌乱的衣裤,我低下头草草
地穿好裤子整理了一下。

  而抬起头时,却让我看到了久久难忘的画面。

  从我被琴舞抱起开始,我的视野里都被琴舞绝美的脸蛋和她那对硕大的巨乳
盖得满满当当的,现在视野里才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了琴舞的全身。

  一件纯白的袄子自硕乳两侧铺散开来,隐隐盖住半个肉球,随着未消的余波
颤颤巍巍地抖动着,乳晕半露在空气里,半被袄子遮住,刚才含着爱不释口的殷
红乳头隔着衣物若隐若现。雪白的玉肩上,随意当下数条额前的秀发,一对毫不
掩饰爱意的美眸直直盯着我。

  受不了这灼热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视线,却看到健美柔顺的腰腹,随着袄
子的掀开,将那诱人的腰身展示在我眼前。再向下就是细长性感的脐眼,和那隐
隐若现的、浓密乌黑的芳草地。以下的部分基本都被包裹着,可仅从露在外面的
丰腴大腿,也能想象的出她的臀部尺寸得有多么惊人。而靠着这双丰腴大腿的玉
手上,现在沾满了大量乳白色的粘液。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琴舞并没有急着去擦掉我的精液,而是将玉手摆到了硕
大的肉球上方,任由我的精液一滴滴地自然掉落下来,淌过那高耸圆润的弧度。

  「影儿,你体内的这是什么呀?粘粘的,还有一股很腥的味道,弄了师傅一
手。」说着,她沾染着精液的玉手覆盖住小半个乳球,将我的精液一股脑儿地抹
在了肉球上。

  「这是……我的……精……精液。」

  「咦,这就是精液吗?」看着乳白色的精液逐渐在白嫩丰腻的乳肉上化为一
团团黏糊的乳沫,琴舞绝美的脸上迅速升起了红晕,「这我倒是听说过,它会让
女子怀孕的……影儿你……」

  我怕她又理解错了,赶紧和她普及最基本的性常识,因为有些词眼羞于直接
描述,所以支支吾吾拉拉扯扯地说了好一阵,才算让在这方面几乎没有概念的琴
舞勉强理解了。

  「咦,影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好不容易理解了的琴舞,下一秒就抛出
了一个让我极度尴尬的问题。

  「我……」这个简单问题却彻底问住了我。

  对啊,在我的记忆片段里我没有想起从哪学到过,在我紫步门三年的生活里
我也没有接触过。那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影儿你是不是以前背着师傅偷偷在玄文阁里看这些东西?」反而是琴舞帮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也……也许吧。可我真记不起来了。师傅,你先穿好衣服呀。」我真的怕
再看着这风姿绰约的诱人身体的话,好不容易休息的下身,又有抬头的欲望了。

  「好呀。」琴舞似乎从来不拒绝我提出的任何要求。看着硕乳上的精液也基
本快干了,她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袄子,拾起地上丢着的面纱斗笠,重新将自己完
全裹在厚厚的白袄之内。

             第六章:深窟幽壁处

  除了琴舞的身影之外,我也终于借着已经明亮的灯火,第一次看清了我们所
在地方的全貌。

  这里是一个廊道,或者说更像是一条入口通道。

  廊道尽头即是刚才袭击我的僧人所在的桌子后方,那里落着一道灰暗沉重的
铁门。铁门并不齐整,半边严重歪斜,似是被什么外力强行掰开过一般。

  「师傅,还是往前去看看吧。」

  琴舞点了点头:「影儿你恢复好了吗?要不要师傅再抱着你?」

  面对这样香艳的要求,我自然是拒绝了。怎么说也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了。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动了」我赶紧转移话题,「这道门,好像被什
么东西破坏过一样。」

  琴舞也自然地看向了那道铁门。

  尽管被破坏地有些变形了,但其肉眼可见的坚固和厚重,便是想推动,也得
要十几个人合力吧。这么一想,也得亏掌管这门的僧人自身就是个有些非人的怪
物。

  琴舞走到铁门的跟前,她的手指只是轻轻点到铁门之上。然后在我震惊的目
光中,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铁门居然轻易地一块块碎裂开来。

  这道门通向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狭长的洞窟。

  洞窟内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能吸引的目光的,就是洞窟的内顶上,以繁复
华丽的色彩、严整形象的图形,精致地布置了几幅巨大壁画。只是现下洞窟内灯
火昏暗,隐隐只能猜测估计是传统佛教壁画所涉及的飞天、植物、鸟兽之类。

  琴舞见我停下脚步想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壁画的内容,便在手里凝聚了些血
气,随着血气的飘落,四周墙壁上挂着的火焰被带着聚拢到了一起,在我的身前
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焰,照得这段顶窟明亮如昼。

  原来这壁画都是以白色素面打底,同常见的佛教壁画一样用环绕的石棺卷草
环绕在周边,画面中心是一株巨大的树体。树体扭曲变形得显然违反常理,看上
去像是倒是与龙的形状有几分相似。树上密密麻麻结满了难以记数的小果子,但
最显眼的是一颗从巨大树体上掉落下的巨大果实。这颗果实用鲜亮的红色打底,
上面丝缕勾缠一般,盘踞着无数灰绿色的细线。果实的上部画得是裂开的样子。

  单看这幅画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往前走顶壁上还有连着的好几幅画,或
许连在一起看就能说明什么。

  往前走去,前面的一幅画仍有那株扭曲的树,只是这次它不是主体,而是成
为了背景。那颗果实里,飘出了两个佛教内飞天一样的人物图案。

  但不同的是,所画人物虽仍有在飞的动作,其形象却和佛教人物大相径庭。
画面左边画着的是一个金色打底,浑身被白色包裹的人;右边则是一个黑色涂满,
周身缠绕着暗红色、除颜色外和左边那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里画的原来是……」我看到第二张壁画时仍是一头雾水,但是琴舞却
一下明白了。

  「师傅,你看得懂这壁画?」

  琴舞点点头,把我拉回了第一张壁画底下说道:「这壁画所画的内容,就是
你所遗忘了的、有关『血龙之力』的事情。」

  第二次次听到「血龙之力」一词,我也很是好奇,尤其想起与那怪僧交战时,
突然出现在我身上救了我一命的奇怪力量或许便和它有关。

  琴舞似乎就读出了我的好奇心,也不等我问起,便解释了起来:「这第一幅
壁画的内容,描述的就是与『血龙之力』来源相关的『血龙病』。」

  「『血龙病』?」

  我的记忆中从出现过这个词。

  「『血龙病』出现的概率极为稀少,且这种病只会在婴儿出生时发生。得了
血龙病的婴儿出生时,身上会和画里那个刚落下的果子一样,周身被一种龙形的
血红色气所环绕,身上的血管也会短暂地呈现这种灰绿色的色彩,因此才称作
『血龙病』。

  「染有血龙病的人,才有可能获得血龙之力的认可成为其『宿主』。血龙之
力是一种远超于常人的能力,它可以极大强化人的身体机能,也可以实质化作为
一种可被接触到的力量。

  「这样超越常理的能力,自然吸引了一代代人研究,像我们『玄灵宗』是其
中一派。只是虽经过了前辈们几百年的研究,这疾病、这血龙之力真正的来源,
仍是无从得知。」

  我问道:「那血龙之力明明是赋予人能力的东西,又怎么会被称为『病』呢?」

  「影儿,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这第二张壁画里。」琴舞拉着我来到了它的
下方,「这才是影儿最该了解的重点。」

  细看之下,画面内一左一右两个几乎一样的人,除了用对比强烈的色彩区分
外,他们的表情也是截然不同。

  「血龙之力,它在让人获得超乎常人力量的同时,却也会让那人背负同等沉
重、同样剧烈的诅咒。

  「画面左边的淡色人,代表了赋予的力量;右边的深暗色的人,无疑代表了
诅咒。拥有血龙之力的人体内,必然同时拥有这两种互相对立的部分。就和画里
那样,它们天生共存,且互相间存在这想要吞噬对方的本能。

  「宿主的意识若是被这右边的诅咒所吞噬,不仅会丢失自我意识,还会扩散
到肉体变化,即与龙的形态同化,成为真正意义上,没有灵魂的『血龙』生物。」

  接着,琴舞又带着我继续向前走了点,果然顶上有着第三幅壁画。这次的画
面里,只剩那一明一暗两个互相缠斗的人物形象。只是它们的形象在第二幅时占
了画面的一半,现在已撑满了画面。

  琴舞看着壁画继续和我解释道:「随着能力的部分变得越强大、越精深,诅
咒的强度也会永远以相同程度增长,变得越痛苦、越无休,两者在体内的存在的
数量永远相等。」

  「那没有办法抑制这种诅咒吗?」

  琴舞摇头道:「没有完全能克服的办法。常见的方式就是修炼,在提升能力
的同时,通过一修炼磨练自己的精神力。

  「你想,本来身体内的能力与诅咒二者是一正一负、同等体量、完全相互抵
消的。不进行修炼,或是如影儿你之前那般完全忘记了血龙之力、忘记了以前所
以的修炼的话,身体内的能力与诅咒就处于这种正负归零的平衡状态,看起来和
普通人完全一样。

  「为了打破这种相对的平衡,前辈们研究出的方法,就是调用自身的精神力
主动介入,用它代替一部分的能力,执行与诅咒进行对抗的使命。

  「这样被替代的部分能力就从相对平衡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成为可以供持有
者自由驱使的超常人能力了。

  「可是,精神力修炼越强,解放出来的能力也就越多。可使用的能力经外在
的磨练后会变得越来越强,导致诅咒的部分也会同步变得越来越强。」

  「而要压住更强的诅咒,就得进行更强的精神力修炼。」我也算是有些明白
了,却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之中,「那岂不是一个永无尽头的死循环?」

  「是的。这样的修炼终究只能做到暂时的平衡和压制而已。」琴舞无奈地叹
了口气说道,「玄灵门历经数百年研究,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师傅,好像前面还有第四幅画。」

  但是随着我们的走近才发现,顶部的第四幅受到了相当严重的人为损坏。中
心大块的画面区域被野兽啃食过一般卷走了,残破的边角上,隐约能见到一点金
底白衣的人物形象残片,但更多的画面应当是被那个代表了诅咒的、黑底红色的
人所占据了的。

  简单地联想就能想到,这幅画很可能记录的,就是琼黎寺这些僧人们数百年
来的研究成果,他们如何应对血龙之力诅咒问题的研究成果,也许才是这些壁画
真正的价值所在。

  但有人提早进行了人为损坏,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个内容。

  随着壁画结束,洞窟也到了尽头,挡在我们前方的,又是一扇铁门。只是,
这次是一扇大半边被灰色鳞片覆盖住了的铁门。充满死气的鳞片,明显预示着前
方应当充满了危险。

  可总觉得只要琴舞在身边,就有种很强的安全感。

  推开了灰色鳞片覆盖的厚重铁门,前方依然是壁挂了点微弱青灯的黑暗空间,
但一股挡不住的尸体的腐臭味迎面而来。

  这里入口空间比长廊那段要开敞许多,火把数量也多了许多,如果说刚才的
长廊像是诵经礼佛的礼堂,那这里更像是完全自由的活动广场。

  但奇怪点,是这片区域四围的墙上,有着许多明显的凹凸不平,墙体也不是
完全的垂直,一些部分更是显得有些歪七扭八、参差不齐。

  在我视线的尽头,也坐着一个灰袍的僧人。只是他比先前那个显得更加呆滞,
似乎已一动不动了。即便琴舞带着我都到了他的身边,那僧人也没有一点反应。

  琴舞打量了一样灰袍僧人:「他好像……遭遇了某种袭击暂时失去了意识。
只是,这些『僧人』,明明都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活尸,又是怎么会失去意识的呢?」

  我本想再凑近些观察,只是这时一动不动的僧人忽然苏醒了过来,然后发狂
般做出了嚎叫的动作,脸上也是逐渐变得越发说不出恶心的扭曲,着实把我吓了
一跳。

  接着我便看到他的身体迅速蜷曲,灰色的鳞片居然彻底覆盖满了全身,甚至
包括五官都被彻底覆死,形成一团瘦长的灰团,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了。同时因为
双脚也蜷缩入团失去支点,僧人形成的灰团便重重地砸在了石板地上,生生砸出
一个深坑。

  此时琴舞的身前逐渐扩散开一道薄薄的血雾,血雾里逐渐伸出一只淡红色的
血爪,直接握住了僧人化身的灰团。

  血爪尖锐的端头很快刺入了团块之中,使得团块内开始发出剧烈的颤动。

  「影儿,你看这个活尸身上。」

  说着,那只血爪直接戳破了那灰团的头部,里面那僧人已经完全扭曲了的脑
袋和脖颈位置得以露了出来。这活尸脖颈的位置有被一个巨大的噬咬的伤痕。

  我也一下联想到了在大殿上看到这些僧人时,他们始终保持低着头的姿势。

  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遮掩脖颈上的伤痕。那琼黎寺所谓的「闭口禅」果然是
掩人耳目。

  琴舞接着道:「这些僧人对外称是自毁了声带,实际上他们被毁的,不止是
声带,而是整个脖颈。看来这些僧人和那缺少的第四幅画上所记录的东西有着不
小的关系。」

  随着琴舞的话语,血爪的尖刺刺入了僧人的咽喉。

  接着一条灰白色,盘着身体如同蛆虫一般恶心的东西,从僧人的脖颈间被取
了出来。随着这东西的取出,那僧人身上的灰色鳞片也逐渐开始脱落,活尸僧的
脸部更是逐渐变得和烂泥一样。

  「这灰白色血龙之力的原宿主,应该就是通过这里将部分力量灌注到了这个
活尸体内。」

  我又回想起之前在小塔内佛像前被一种灰色鳞片覆盖的兽头咬噬的情景,当
时那东西也是这般想在我脖颈处咬开个口,只是被我伸出的左手挡住了。难道便
是通过那兽头噬咬来灌注的?

  「这个师傅也不知道,不同的血龙之力,修习方式大相径庭。」听了我的猜
测后,琴舞说道,「这种不完整的身体部位,应该都是琼黎寺地下所藏的血龙之
力的一部分,比起影儿体内的血龙之力那可是要弱得很多。」

  比我弱很多?可现实却是,这种只是被附体的活尸,我都没法战胜啊。于是
我和琴舞简单地复述了一下刚才在长廊遭遇活尸的事情。

  说实话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尤其联想到师兄汤海被活尸咬得剩了半个头
的凄惨死状。

  「影儿刚才是被这种活尸袭击了?」我描述了半天,但琴舞的注意力似乎全
部放在了「我被活尸袭击了」这句话上,后面的话似乎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还没描述玩,便忽然感觉到周边的环境一下冷了许多,一种直透脊背的寒
意,蓦地充斥在整个地下空间里。

  可周围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唯一变的,只是琴舞的眼神。

  相识以来那种温暖而母性的眼神,蓦地化为了两道寒冰般的眼神,要刺裂这
周遭的空间一般的眼神,属于令人胆寒的杀手的眼神。

              第七章:断垣积尸

  「这样的东西竟差点伤害到了影儿。」随着冰冷的话语。琴舞身前的血爪刺
入了僧人化成的灰团之中。

  灰色的鳞片霎时如飞雪般从灰团上脱落、然后四溅而下。灰团的上开始出现
一道道贯穿的可怖伤口,随着血爪刺入的伤口逐渐裂得越发剧烈。

  只是转眼功夫,坚硬得能在地上砸出深坑的灰团也支持不住开始逐渐被解体。

  是从内部开始,四散炸裂。

  这灰团里原本僧人的器官、内脏、脑浆也随之散落在半空之中。从他体内流
出的令人作呕的灰白色血脓糊满了整片地。

  「唔——」第一次近在咫尺地目睹这种画面,我好不容易刚刚恢复点力气,
也全用在呕吐上了。

  幸好很快琴舞身前的再次出现了一阵血雾,包裹住了那些恶心的、四散坠落
的身体残部。

  接着血雾内激起一阵翻腾,这些残渣彻底消失在眼前。

  「影儿你怎么了?」琴舞回过头才发现我正在一边呕吐,连忙赶来想用什么
东西擦一擦我的嘴。

  我惊奇地发现,前一秒眼中还充满着令人惊骇的杀意,转向我的那一刻却很
自然地只有关切,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我也有些发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除去忽然出现的记忆片段,在我现在的视角里,琴舞还仍是一个和我相处了
没有多时的陌生女子而已。

  接触以来,她一直耐心地和我讲解我不明白的问题,她关心我身上的每一点
变化,还答应了我提出的每个小小的要求。

  她似乎比我还关心我自己。

  可以说,无论是在短暂的接触里,还是在我闪回的记忆片段里,我对她的印
象,都应该是对我如师如母般的关爱,甚至是带了些溺爱。

  而她刚刚展露出的那种冰冷彻骨的杀意,那般果决无情的杀意。却又是无比
真实的。

  「是她本来就有这样的一面吗?还是这十年来发生了什么,让她多出了这样
的性格?」

  愣神之际,琴舞已经贴到我身前了,很认真地在找什么东西可以帮我擦一下
的。

  实际上,她就穿了件袄子,除了衣服也找不到其他能擦的东西,便把身子凑
到我的跟前,拎起胸口的衣服,用衣服内侧帮我擦拭起来。

  那对尺寸惊人又肥美温润的巨乳,再次顶住了我的鼻尖。这次嗅到的除了依
然香甜的乳肉之息,还有她刚才抹在乳肉上的、属于我的精液的味道。

  这近在咫尺的刺激下,我的呕吐感很快又被冲上头的情欲给替换掉了,下身
的小兄弟明明射了一次,又很快硬了起来。

  「影儿?」肉棒鼓胀得相当明显,琴舞也一下发现了,「那儿怎么又硬起来
了?要不再吃会师傅的奶儿安定下?」

  「搞什么?明明就是因为你的奶儿我才不安定的呀……」当然这话只能放
心里说说了。

  对我来说,最要紧的还是我现在还身处一个未知又随时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
刚才全身无力、不能活动之下,才「被迫」不管时间地点地对这硕乳又舔又吸。
射了一次后也明显冷静了点,心里明白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离开这里的路。

  「师傅,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地下吧。这里说不定还潜藏着什么危险。」
鼻子里猛喷了几道热气出去,我才算重新镇定下来。

  「危险?」琴舞的表情有些疑惑,「这里就这么零零星星几个弱小的活尸,
有什么危险的?」虽然说着没什么危险,琴舞仍是毫不犹豫地拉着我的手,朝着
里面走去寻找出口了。

  再往里去视线也越发敞亮起来。本来墙壁上幽暗的青色灯火逐渐消失,不需
要琴舞出手,就能见到正常的火光了。

  过不多时,我们眼前便出现了楼梯,很可能便是出路所在了。

  只是楼梯周围,却零零散散地躺着几具冰冷的尸体,几具残缺的尸体。

  我皱着眉头,蹲在了尸体的身边仔细看时,才发现它们严重受损的部位,无
一例外都是头颈部。有几具尸体颈部还相对完好,还能看出上面被贯穿噬咬的洞
口。

  虽然没有几个面部是可辨的,但仅看露在外面的肢体,显然他们都是年轻人,
而且死去的时间并不早。

  除了一具尸体上的衣物比较完好外,其他的身上也有多处的破碎。这具较完
好的尸体时,却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它的颈部被某种东西撕扯过一般,直接分离
了。

  可待我走近观察时,竟发现它身上穿着的,正是我所在紫步门的衣服。

  「师傅,能借点火光让我看得更清楚些么?」我心里涌出极为不祥的预感。

  琴舞点点头,随即隔空从墙壁上取下一盏灯火,照在了无头尸体的正上方。

  「这具尸体是……」看清了尸体的身形和衣饰后,他的身份已然很明显了,
「谢濂。」

  想起之前他被什么东西吸引注意,在我之前进入那座佛塔,随后没了声息和
踪影。本想在地下找找他,起码有个照应,却不想他已先一步遭了毒手,而且死
状也相当凄惨。

  本来一个好学又有天赋的少年天才,却不明不白地在这诡秘的地下,如此结
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只是比起为同门的遇害悲伤,另一个关注点也浮现在我脑海里:「这些尸体
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人……」

  虽然肢体多有破碎,但在火光下仔细观察后,还是能确定其中的几件衣装,
都是来自参加这次白马英雄会的门派。

  联系到谢濂之前和我说的,英雄会比武场那里已有数人不见了,这些尸体的
身份已再明显不过了。

  看着他们无一例外被噬咬过、有些惨不忍睹的颈部,联想到刚才僧人颈部那
蛆一般恶心的物事,我问琴舞道:「这些人,是被当成研究血龙之力的试验品了
么?」

  琴舞摇摇头:「有这样的可能,只是师傅也不了解这种做法,也不能肯定。」

  这些参加英雄会的年轻人,纷纷像试验品一般惨死于此,是早有预谋的么?
还是他们只是无意间撞见了这琼黎寺的秘密,被灭口于此呢?

  或许,在英雄会选定于琼黎寺举办时,就注定会发生的这样事情吗?

  无论如何,既定事实了,我也无暇多想,顺着楼梯走到底去,尽早离开才是
上策。

  但楼梯的终点处被一堵厚厚的墙封死了。这堵墙同样是凹凸不平的,像是里
面藏着很多东西一般。

  「师傅,这堵墙能打开吗?」

  琴舞自然点了点头,手轻轻一带,这堵墙的墙面就剥离成了碎片。

  而藏在墙面后面的,竟全部都是尸体的碎块。

  一下自令人恶心的剧烈尸臭飘散出来,很快满溢着整个空间。

  不同于楼梯上这些刚死亡的年轻人,这些尸体至少已有数十年,有些部位即
便在密闭的地下环境,也逐渐开始腐烂了。

  这些尸体同样几乎没有完好的,同样在头颈的位置,几乎个个都遭到了严重
的损毁。

  我顿时有些后怕,环顾了一下四周同样凹凸不平、歪歪扭扭的墙壁。

  「这里面藏着的,极有可能也是这般堆积的尸体。」

  这座琼黎寺地下的墙内,到底潜藏着多少死于此处的人,这泛着恶臭的地下,
到底潜藏它了多少年的罪恶?

  或许刚刚惨死于此的汤海也好、谢濂也好、这些失踪的门派弟子也好,他们
之后的归宿,也同样是这堵墙壁内。

  对了,还有我,若不是遇见了琴舞,我的下场或许也是如此。

  陈年尸体的恶臭不是正常人能接受得了的,但即便如此,面对唯一可能的出
路,我也只能捂着鼻子,准备从这尸堆之中跨越过去,想往里一探究竟。

  「等下,影儿。」琴舞忽然打断了我,接着双手环绕着浓郁的血红之气,朝
着头顶的墙面挥出一掌,「这个地方上面土松得很,原来应是个出口井,不知被
谁堵住了。」

  也不等我喊停,顶上的墙体瞬间崩落,眼看就要砸到我们身上。

  我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这样被琴舞抱着,卡着崩落的片刻时间,从顶上
的空隙之中直直地冲了上去。这一跃似乎也得有个三四米高,可琴舞抱着我也仍
是毫不费力,一起一落之间,重新将我带回了地面。

  而我们所在的地面位置,正是我们先前所见的主佛塔内巨大佛像的后背处。

  这也印证了之前琴舞所说的,我们刚才所处的,果然是主佛塔的地下。

  只是原本该站在佛像后面的两排琼黎寺僧众,现在竟全部横躺在地上,有的
四肢不齐,有的脑袋被削去半个,但无一例外都暂时失去了意识。

  我们在地下进入洞窟之后,遇到的活尸僧也是这般失去意识。

  「叹哉!琼黎寺数百年心血,竟毁于一旦!」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自佛像的正
面缓缓转来,随着脚步声传来的,还有颇为凄苦的哀叹,「老衲实是没想到二位
竟然做得如此之绝,琼黎寺数百年的研究、数十代人的努力,却在今日一齐断送
了!」

  转入我们视野的,是一个褐红色袍、须发半白的中年僧人,正是琼黎寺的方
丈宗玄。

  而他本布满红光的脸上,现在已经变得和陈尸一样灰得发黑,他的背后,出
现了一道红中带灰、布满鳞片的龙形血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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