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罪恶无法被憎恨,否则智慧永不存在。
地狱里没有惩罚,否则救赎永不降临。 一
我那时候躲在衣柜里,他们就在床上干起来了。 那男的把那女的摁在床上,两下就扒光了。狗日的大概在外面调戏的淫水都流的差不多了,就噗呲一声插进去了。一点前戏都没有。我从衣柜门缝里看的那个角度,就是那女的岔着腿,男的顶在她的屄上,不停的往里拱。两个蛋蛋啪啪的随着那姿势打着女的屄旁边的大腿。那女的在啊啊的哼唧,那声音狗日的淫荡极了,我的鸡巴一下子就勃起了。 我缓缓的拉开了裤链,妈的底下的鸡巴就亟不可待的跳了出来,我拿着右手捂着她,左手勉强的扶着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屄,虽然总被那个男人挡住,但其实也不是那个男人,就是他的鸡巴,不停的抽插着我想要抽插的屄。 你要知道,这他妈的跟看黄片儿完全不一样。妈的,最重要的是黄片儿没有气味。我他妈的的说得不是鼻子能闻的气味,怎么说呢……他妈的就是你用眼睛都能看见的气味,那女的屄流出来的东西,不是小日本儿演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它不透明,浑浊的,却又不像尿那么浑,就像浓稠的唾沫,你他妈的别给想出痰的感觉来,完全不是那东西。而是像血液,对!像血液,就像你日了一个被日了一百回的处女,然后前面的男人用精液把那女人阴道里的血都染成了乳白色,然后她就是你的了! 那男的就是我,那个时候我反正就已经这么信了,信的简直就跟附在他身上一样。于是你就闻到了那屄的骚味。啊!我他妈的上过不少女人,可那一次我上的女人,让我的骨髓都想被射出去了。 你他妈的别给我瞪个大眼睛,一副傻逼样!你听说过鬼上身吗?我觉得那一天我他妈的就是鬼上身了,嗯,不对,这他妈的到底该怎么形容呢?嗯……大概是我是鬼,我上了那个男人的身。对就是这种感觉。然后我就上了那个女人。我不在乎她的奶子,虽然那个傻逼男人不停的揉搓着那肉,还用嘴去叼那乳头,一个劲儿的拿嘴嘬。可我宁愿去嘬那屄,那女的又没生娃,乳房里又不流东西,那屄里流。 那女的叫的好听啊,淫荡的空气里好像都在留着她的体液,把整个屋子都溢满了,然后就流到衣柜的门口了,我就觉得那衣柜的门缝就是她的屄口,我反而正好在她的外面,这个时候,我自己就是个鸡巴,火热的顶在自己的龟头上,我的手就是长在那女人外面的阴唇,它嘬着我,滚烫的把神经都烧着了,快感正在我的后脑勺释放出来,贯穿了脊椎,将我的骨髓捣碎了,就像一把凿子,混着血滴到了我鸡巴紧紧包裹的管道里,然后就像爆炸——。 我忍住,马勒嘎巴子,好不容易找了这么大个屄,怎么滴都要把整个人射进去,是的,那个时候,我就想把我自己射空。 我要说,那男的真是个傻逼,本来一切美妙极了,淫荡的叫声,淫荡的流水声。那女的死去活来的呻吟本身把屋子都变成了阴道,让我整个人都是个鸡巴,从头到尾都在爽,往死了爽。可那个傻逼男人,草他妈的傻逼男人却在不停的说话。 你说他不卖力的操,说他妈逼的话!什么宝贝呀,爽死啦,舒服不舒服,我好舒服!舒服是用嘴说的吗!就算用嘴也应该是去做呀!用你的嘴去舔那屄,或者用你的鸡巴去插那女人的嘴,插到她喉头里,让她夹的爽死你啊!就算奶子蹭一蹭也是真爽啊!用嘴说个鸡巴啊! 虽说我附了那男的身上,可操控的毕竟是他,我不过是个鬼,只是能享受,我必须配合他的行动,才能把那女的操的不停的的叫。哎!我好怀念那叫,你知道大多数女的叫声很软,呃——呃——嗯——嗯那种,一听就知道是被操了,洞里的那个大屌,正在她的阴道壁上不停的摩擦,她的快感从屁股后面顶到了嘴上,舒服的哼叫着。虽然不错,但比起那女的叫的简直差的十万八千里,那女的叫的——嗯——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哎!我只能硬说了,就像是她被杀了。 她叫的很凄惨,声音大极了,那凄惨不是真的有人要杀她,就是——就是——马勒戈壁,怎么说呢,就是她的阴道要杀了她。 对,妈的,只能这么说了,就像是她的阴道正在用快感,用那通过鸡巴拱出的快感在杀她。每一次起伏,刀就从阴道里捅进去,血从阴暗潮湿的洞里喷上去,穿过她的肺腑,顶破她的喉咙,在唾液和口腔里,在舌头与嘴唇上快感达到了极致,哀嚎着,死掉了。 然后,刀又抽了出来,那温热又从嘴上流淌了下去,粘稠的用阴道握住那就要离开的凶器,用最后一点力气嘬住它的头,在那个头部的沟壑里,用阴唇把快感粘稠的涂抹在上面——复活了。 然后再杀死,然后再复活。 然后再哀嚎,然后再呻吟。 唉!那一刻,我在快感的地狱,因为只有地狱才能那么炙热,那么粘稠,那么死去活来。 可那个傻逼男人!我操他妈的!那个傻逼男人,他却突然间停止了,他放弃了那个屄,把那女人翻转了过来,要把自己被阴道滋润的大屌,插进那女人的屁眼里! 你少他们的翻白眼儿,我他妈知道你好这一口,可老子不好!老子是相信有神灵存在的,妈的操屁眼就是亵渎神灵! 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那个地方是拉屎的,最肮脏的东西都在哪儿,所有的疾病都在哪儿,腐烂的东西都在那儿,那里恶心透了! 我知道你这个瘪三好这一口,我知道屁眼儿的外面有多敏感,可不管如何这他妈的都是亵渎神灵! 老子是有信仰的! 你要知道,那屄有多好!你要知道你能在屄里能看到多少东西?前一刻我在那男人身上,正在等待着最后的,那最大的快感,那奋力的,勇猛的去穿透那屄,用最后一点力气去穿透那子宫,然后你就能在子宫里再发现一个女人,他的屄正张开着,等着你的龟头,触到阴唇的那一瞬间,她就把你吸了进去,再一次,脊髓都被快感点燃了,你又穿透了子宫里的那个女人,到了她的子宫里,用最后一点力气,让你的阴茎重复的找到了更深的,子宫里的,女人的,美丽的屄。 啊……,你知道吗那是什么感觉吗?那就是只有在屄里才能去的尽头,你在快感的地狱里炙热的燃烧着,在最后一刻你就要进入那终极的,被女人的血肉所灌注的吞没里,而你却他妈的去找了那个屁眼! 那个该死的男人!我一下子就操了!我冲了出去——。 二
突然,那个瘪三不说话了,他撇了撇嘴好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这却把我急坏了,大声的喊着:“你他妈的冲出去咋样了?你倒是说啊?” 他叹了口气,那扁平的甚至有些凹的脸上,竟然生起了淡淡的凄凉?这他妈的算哪门子事?这小瘪三刚才还在讲着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容忍凄凉的故事,这一刻他却显得像个心事重重的多情公子,正在被对自己爱人的思念折磨的痛苦着。 操! “给老子说!下来怎么了!” “哎,下来他妈的没劲透了!我冲出来,那男的猛的就从床上蹦起来了,他那大鸡吧,挺在那里跟个刀一样指着我。愣了一会儿,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一拳便打了上去!” “他骂着,你他妈的骚货竟然敢藏野汉子!那一拳好厉害,那女人顿时满脸都是血。她凄惨的叫着,就像死了一样。那男的突然抄起床边的台灯,就朝我扔过来,这他妈的太凶了,我就跳窗跑了。” “那男的并没有追我,我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操死你个小婊子!然后那女的又开始呻吟,我他妈才确定她还活着……。” 当这个小瘪三说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他的表情会如此凄凉,那个把他赶跑的男人,应该又去重新上了那个女人。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那个刚才就要被一拳打死的女人,被强暴的要求活过来,那男的会怎么用他的刀呢? 会拼命的在阴道里喘息着复仇吗?会用精液来咒骂这个他想象着被万人践踏了的洞穴吗? 那洞穴本身就是温室,而当红色的血液再次浸润它的时候,那已经是罪恶了。 只有罪恶才能疯狂,只有疯狂才有快感,我会怎么做呢?我会喘息吗?我会变成附身的鬼,压在那具肉体上,我会用我的阴茎侵占一切能侵占的洞穴,我会伸进她的嘴巴里,那血肉模糊的痛楚会是最好的润滑,我会射精,高潮会像崩塌的水坝,精液会证明那不过也是个阴道,在肺腑里再孕育出一个可以让我蹂躏的呻吟。 这不是我,我打了个寒颤,这是那个小瘪三想要的,那看着我的表情,贼兮兮的笑着,挤眉弄眼的表示他痛苦的就是没有获得这个,如果那时他还没有因为跳楼跛了脚,他一定会再爬回去,这一次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用自己的刀去宰杀快感。 我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为什么我感觉我已经把我的阴茎伸到了她的身体里?我的内裤正裹着它,为什么我却觉得那女人却在我的裤裆里蠕动? 我觉得我中了邪,快感就像一听突然被打开的可乐罐,因为被摇了很久而从我的身体里喷了出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获得,没有高潮,我的那个该死的鸡巴连用都没用过,可我却在颤抖,咽着口水,盯着吴华的那个小瘪三,满脸怒火。 “刘侃,你觉得够吗?”吴华看着我,两个眼睛空洞就像一个只剩下眼眶的骷髅,所有活着的,能感受到了快感的肉体都聚集到他的那个鸡巴上了,它们争先恐后的想要去体验那可以杀死人的快感,不愿再去将就的停留在除了阴茎之外的任何一寸骨骼上。 “不够”,我说,然后我朝街上看去,正好有个女人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繁华的街道,满大街都是吃小龙虾的蠢货,夏天的热气裹着被煮沸的各类动物尸体的香味儿,满足着口腹的苟且偷生。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吴华的声音很大,我们这个店里仅有的那几个人都在看着我,两个眼睛只剩下了眼眶。 “不够!”我对着吴华喊叫,手指向正在走过去的那个女人,“你他妈的把她干了!现在!马上!立刻!” 吴华扑了上去,那女人愣住了,然后开始尖叫。 我想找一把刀,我想站在吴华的身边,我想告诉任何企图干涉的人我会捅死他,可我却发现我找不到,因为所有的刀都被人拿走了,那几个听到我们说话的人,这个店的老板,那个肥腻的老板娘,还有一个瘦的跟个蛇皮袋一样的中年人。他们都已经拿起了刀,站在了滚烫的地狱旁边。 吴华动手了,那女人在叫,那叫声没有冲向这个正在把她奶子从她衣服里扯出来的男人,而是冲向就在附近的那几个用一只眼眶看着她,用另一只眼眶看着地狱的人们。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了一团巨大的肉,带着所有的力量穿透了她的阴道。 吴华那个小瘪三在喘息,他的口水就像一个麻风病人的体液一样从他的嘴角留了出来,在他用尽全力去观察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扒掉那个女人的内裤。他的鸡巴顶上了那个内裤,拼命地往里钻,那女人疯了一样扭动身体,内裤就像一个避孕套一样夹裹了吴华的鸡巴,他用力,血肉模糊的,野蛮的,挣扎的,哀嚎的,顶了进去。 女人在疯狂,拼命的拿手打他,挖他,抠他,他的耳朵被撕的留了血,眼角被撕出了口子,可吴华已经没有任何血肉在除了他的阴茎之外的任何地方了,感觉已经不再留给疼痛任何机会了,所有的空间都被任何能被称为快感的东西填满了。 突然他感受到了,内裤的最后一层阻力破碎了,这个把他的鸡巴磨出血来的处女膜终于穿透了。一瞬间那女人的体热,那屄的潮湿,那可以将他所有的血肉都燃烧成灰烬的地狱,终于被快感打开了。 女人的头偏了一下,我看到了她的意识从她的眼角陷入了难以置信的绝望的深渊里。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下班经过一个小摊儿,然后一个人就这样上了她,用这样的方式,她在呼救,在一起一伏的抽插里,呼叫却变成了诡异的呻吟,从她的乳房上方软软的飘向了她的阴户。那个她根本不想看的肉,在内裤里用它自己的血滋养了不是她的欲望,完全背叛了她的欲望,她的肉体在强暴她,从抽搐的痛苦里滋生出狼狈为奸的欣快。 冲撞,阴户在呻吟,拔出来,阴户在呻吟,插进去,阴户在呻吟,乳房被一只张着嘴的阴茎吞噬,口水就像精液一样占满了她的乳头,突然嘴里的舌头成为了另外一个阴茎,蛮横的,无耻的把她的乳头顶开,把精液灌进了她的胸膛。 啊——快感!我看到那个女人在哀嚎,这一次已经不是屄,而是整个肉体,在杀死她。 我感觉到了高潮,我在空气中嗅到了,我看见那被繁华的街道遮蔽的黑色正在张开自己的大腿,我看见淫液从灯光的暗影里流出,正准备淹没正在喘息的,挣扎的,哭泣的女人。 然后,整个夜晚开始性交,我看见那个肥腻的老板娘把自己的肉做成了屄,一个给了他老公,一个给了那个蛇皮袋一样的中年人。他老公一开始就像一个瘫痪病人一样嚎叫,他已经很多年不能勃起了,可这一刻,欲望却不允许衰老的肉体任何的借口,如果地狱不被打开,欲望就要杀死他。 他的女人,那块肥大的足够很多男人享用的肥肉,一把抓住了那个蛇皮袋的中年人,找到了他的鸡巴,把它淹没到了自己的腹部。他不需要给他屄,也不需要给他嘴,甚至那早已经枯萎在食欲中的乳房也不用再去寻找,只需要她的腹部,那一层一层的肉,就已经可以制造一切。 啊——呻吟!我看到那女人把自己的,曾经丑陋的,充满赘肉的腹部变成了世界上最敏感的私处,中年人在抽插,每一次挺入,肉都变得更加鲜嫩,每一次拔出,快感就像喷发的孢子被呻吟带向了天空。 他的男人看着这一切,绝望,绝望正在用窒息杀死他,然后就在死亡的边缘,他勃起了。 于是,他的女人侧了一下身,他就占据了最后一个位置,两个男人在起伏着,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潮湿,被那中间的女人用口水,体液,汗水和着无尽的肉制造了出来,借着抽插的呻吟,舔舐着所有的快感。 啊——颤抖!我终于在我的下体里找到了我要的那把刀,我拿它在吴华就要射精的最后一刻砍死了他,然后夺去了那个女人的高潮。 三
我缓慢的把这个交代材料放在桌子上,慢到我就算用自己的眼睛都可以确定,我没有在颤抖。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他带着手铐,两眼盯着地面。 “刘侃,这就是你的交代材料?”我厉声的说道,“你以为自己在写黄色小说吗?”
“你觉得那是黄色小说吗?”刘侃缓慢的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就模糊在了那挤皱的眼眶里,若隐若现的两条缝,在他那阔鼻上面烘托出让我恐惧的神色。 “老实点!”我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我的同事抢了先,“你这种渣滓我们见得多了!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说着他冲了出去,殴打就像是电火花一样啪啪的响着,打的人吆喝着,被打的人却一声不吭的抽搐着。 我看着这一幕,头脑中所有的事情变成了幻灯片无序的播放着。 一次聚众淫乱?迷奸?光天化日的强暴?这个刘侃用药了吗?什么药?给那个摊子上的所有人都下了吗?那个吴华,那死的一滩烂泥的小瘪三是在高潮中猝死的吗?那是怎样的高潮?以至于冷透了的身体,都不肯放过他的阴茎,让它直挺挺的死掉? 我勃起了,我一动不动,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个警察会遇到很多事情,尤其是罪恶的事情,那些污秽的东西第一天总会猥亵你。粉红色的妓女,飘飘欲仙的粉末,堆叠起来的那些腥臊随时随地都在流淌着诱惑。 但警察是站在外面的,那身制服是最好的绝缘体,在它后面我什么也闻不到。 可这一次我闻到了,从那份交代材料里。 殴打停顿了,同事走了过来,这场审讯到时间了,我们该下班了。 “你看了那份材料了?”我在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着。
“看了。”我的同事随意的回答着。
“什么感觉?”
“妈的,一堆胡言乱语。这小王八羔子应该是嗑药了,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我明白了,这不是一个客观的东西。这确实是一个诅咒,它只对它选中的人生效。 可突然,我发现了这个诡计,我看到了他的裤裆,那里湿了。 哦,我明白了,这确实不是一个客观的东西,这确实是一个诅咒,它对所有人都有效。 只是有时候我们彼此隐藏罢了。 可是突然,我所有能隐藏的地方都被某种东西充满了,刘侃这个混蛋把一个根本无法阻隔的诅咒扔进了我的制服里,发酵的空气变成可以占据与一切的粘液,从我的龟头上一点一点挤了出来。 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是和我的老婆做爱的时候。那是一种梦幻,每一次两个肉体缠绵在一起的时候,它就落下来,把我们包裹起来。 很多年我很满足,这种性爱每次都在她呼叫着季军——我的名字——的时候缓慢的开始,呼吸从我的耳边吹过,温暖的瘙痒从皮肤的传递中缓慢的制造着洋溢到全身的波澜。我把手从她透明的内衣里穿过,我感到她光滑的大腿边正在被流出的蜜汁所滋润,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娇柔的润滑着我的手,引导着它走向圣地。 喘息向晚风,吹进我的嘴里,舌头带着甘泉流进了我的喉咙。我吮吸着,那春天的药饵,在我的腹部点燃了对灵魂的召唤。 于是我的灵魂从脑子里流了出来,它已经不愿意再升腾,再思考,雪白的乳房里汗水混着体香,蒸发了大脑里所有的意识,那个雪白的女人在动,那个雪白的阴道在唱歌,那个雪白的身体淹没我,一起一伏,臀部的呼吸应和着的那玉一般脖子的喘息,她看着我的眼睛,每一次她挪出自己的身体,都微微的张开嘴,用唇齿间的潮湿勾勒出诱惑来演示下面无尽的芳香,温柔的眼睛跟随着我的感觉,在确信我在身体的两个尽头里都体验到了这近乎断裂的快感之后,再猛烈的闭上,扬起头颅,用尽全力,在吞掉我的一切。终于在不停的驾驭里,她的身体变成了分离魂魄的温柔,为我制造了毁灭一切的解体。 于是,塌方开始了。 从我的脑袋里流出的灵魂变成炙热的,已经无法喘息的气体,胁迫着我的所有神经在亡命的传导这一种分裂的突进,聚焦的兴奋尖锐的蒸腾着,终于让从灵魂中挤压出来的气体,在我的腹部凝固成了滚烫的精液。 啊——滋补的女人从舌头里滚出的琼浆终于贯穿了我,我一口咬了到了乳房上,那柔软的坚挺的玉脂,将我的头颅包裹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了她发出的那声轻呼。 我的精液饥渴到想要撕掉我的阴茎,它想这占据它最热爱的圣地,在那里填满幸福。 于是那神秘的花园回答了它,阴道开始收缩,强烈的挤压就像一种融合,吮吸变成了咀嚼,那一刻我的阴茎正在被女人下体的嘴吞咽。 高潮开始了,我的头颅在震荡,女人的整个身体躬成了满月,乳房犹如另一个花房,强烈的让我把自己满葬在快感的开放里。我抱者她,抱的如此之紧,就好像我是他的一部分,我正在拼命的流入她的子宫,在永远的潮湿里长眠。 然后呢? 然后呢?我恐惧的被快感怂恿着,多少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然后呢。这一切已经足够美妙。我还需要任何超越这一切的东西吗? 然后呢?这个问题让我滑精了,精液就像冰冷的水缓慢的从我的阴茎上冲刷走了妻子曾经带给我的所有美妙。这新来的快感想要更多,在黑暗的后面有一个问题: 然后呢? 我不想回答,我清楚任何回答都会剥夺这最黑暗深处那地狱里才能燃烧的东西。我想要得道它,但不可能在妻子身上。 然后呢,然后一切顺理成章,我没有离开警察局,我走到关着一个妓女的房间里,我疯狂的操了她,然后杀了她,那没有一点乐趣,因为我的目的不是她,而是那间房子里的摄像头。 我被抓了,这是个诅咒,一切都很清晰。这个诅咒正在帮我实现最黑暗的快感,而我知道这份快感根本无法升腾到可以存在的境界,所以,我才得到了这个可以获得它的诅咒,用了这么多人,用了这么多时间,它终于来了,它正在帮我实现那不可实现的极乐。 所以,我在监狱里等待,等待了很多年,直到一个完美的人出现了。 他是一个罪犯,一个食物链中最底层的罪犯——娈童犯。我在监狱里看到无数的罪恶,杀人,强奸,欺诈到家破人亡。恶棍就像空气中的病毒,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生存者。可这一切都不够,不够让犯罪是一种禁忌,一种不能回应的高潮般的极乐。 那个娈童犯站在墙角,很白皙,瘦弱的文质彬彬。据说他是一个企业的高管,用金钱与荣誉买通了道德的审查。他上了那些孩子,那些没有任何性特征的孩子——。 我在想,可想中断了,我兴奋的在颤抖,并不是因为我的头脑中构建了什么淫荡的画面。这是下贱的娈童犯构建的欲望,这欲望是我的猎物,我需要的它,所以我需要的仅仅是娈童犯。 一个看守走了过来,他看着我,冷冷的说:“就是他,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笑了,然后我走向了那个人,那个窝在墙角希望全世界都看不见他的人。 我捡起了一个凳子,用尽了全力砸向他的脑袋,粉碎的哀嚎带着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一个开关被拨动,我勃起了。 我把那个血肉模糊的罪恶按到椅子上,他已经失去意识的身体仍然知道绝望,下意识的挣扎像抽搐的呻吟,打开了禁忌最后一道锁链。 人们在狂呼,有人冲了过来,而我已经第一个扒下了那团肉的裤子,他的屁眼,在大小便失禁的肮脏里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不是美妙的,这甚至谈不上快感。不,禁忌背后的极乐嘲笑的就是我从妻子的美妙里自诩的快感,那不是黑暗里不能直视的东西。而这个屁眼是。 我的阴茎这一刻第一次是一把真正的刀,第一次它可以真正用来杀人。 性的快感只是禁锢,让我们没有能力从下体的勃起里获得真正的极乐,我要的肉体,征服,占有,碾碎的肉体。性把这一切只禁锢到女人身上,而这个屁眼,这个肮脏的屎尿横流的屁眼,这个侵占了无数孩子的娈童者的屁眼就是揭开这个禁锢的法术。 我插了进去,抽插随即变成了宰杀的上上下下,他的屁眼只不过是一个刀口,任何一次起伏的割锯,都是为了让刀刃能够断裂惩罚的头颅。 哀嚎变成了绝望的撕扯,涌上来的人在捶打,抓扯,啃咬他的身体,所有的人都是正义的,所有的人眼睛里都是愤怒,所有人都把自己变成了刀,把这个娈童犯变成了可以插入的屁眼。死亡变成了倒计时,也许还有时间,却注定没有回旋。 我等待了很久,终于,我等到了。那娈童犯的阴茎勃起了,在死亡就要吞噬他的生命的时候,肉体终于从意识中解放了,射精在血液的洗礼里开始了。 这不是高潮,我身体里的每一个因为性而生存的神经都没有感觉到冲动。这是极乐,因为快感已经不用享受。快感就是我,我根本不需要再去追寻。 地狱打开了,随着我胯下的这男人,我看到我插入了监狱里所有人的身体,他们是我的灵媒,通过这个管道我享受了男人,女人,孩子,老人,野兽,以及——死亡。 终于,那些疯狂的人群,把这个诅咒所需要的一切都点燃了。那些人留着口水把我胯下的人当成了自己罪恶的祭品,放在祭坛上以祈求自己可以获得没有罪恶的快感。我满足他们了,我把我自己注射进去,我把快感给予他们,他们只是我享受的渣滓,这群被动的蠢货是上帝的替罪羊,在我享受一切之后,却由你来承担! “不是吗?”我望向天空,看着那个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你,不屑的微笑着。 “这是我最后给你的礼物”我说着,把手伸向了那个娈童者的下体,一用力摘下了他的睾丸,把它递给了你,“可怜的人,希望你能在我的快感里,享用哪怕一点点吧。” 四
我盯着显示屏,惊慌失措。手在键盘上颤抖,吴华,刘侃,季军……。他们到底是谁? 我坐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我当初为什么想要写这些文字? 那隐隐约约是一个下午,我去找了一个小妹。我很久没有找女人了,那个小妹是我的缪斯女神。我需要她 她站在街角,我认识她很久了,以至于都已经不需要知道她是谁了,而她却依然对我那么陌生。她的脸很白,可我知道她的身体却可能很黑。嫖客们喜欢的从来不是身体,因为当他们想要上一个妓女的时候,身体从来不是确定这个妓女具体是谁的标志。他只会在暴露的衣服上寻找脸,那脸并不仅仅在头上,它随着那些可笑的衣服,那些遮羞布遍布了身体。 所以,妓女从来不需要照顾身体,她们只照顾自己的脸。这个脸有的时候像明星,有的时候像名媛。而我却讨厌这些。 我渴望的是身体,所以我认识所有的小妹,她们却不认识我。 我抓住她,扒光了她,上了她,我的阴茎平稳的在她的阴道里抽插,她平稳的在喘息。快感一阵一阵的,我们都不是它的主人。所以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我很烦,我能看到她不满意,因为她今天没有碰到爱看脸的人,因此不认识我,不认识我的鸡巴和其他鸡巴有什么不同。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觉得一个不能区分鸡巴的性交,就不能要更高的不同的价格,快感不能用这个外在的东西标上价钱,好像就不存在了。 我在平缓的抽插,手在他的乳房上抓着,下体有些涨涨的,她不情愿的半哼着,当我插进去的时候,阴道逼迫着她发出了短促的哼声,当我拔出的时候,她拒绝去应和。她希望用这个方式促使一个不能区分的鸡巴尽快完事。 可我不想,所以我动的很有技巧,我知道怎么去刮擦她的阴道,我知道怎么去挑动她的阴蒂。我用舌头咬住她的耳朵,一只手配合着我的阴茎探索着她的洞穴,另一只手从她的屁股上摸进了那个禁地。 啊——前后的夹击让她一瞬间失衡了,这一瞬间已经足够,我用尽全力顶进去,让我的龟头触碰到了那花心,子宫口被挤开了,我的脚死死的顶着床沿,耻骨顶着耻骨,两只手抓住她的屁股,用尽全力把她分开,好让我挤进去。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挤进去,那个塑料薄膜阻住了一切。我掏出了我的阴茎,它其实根本就没有操到这个女人,只是操了那个避孕套。 她失神的收拾着,并不喜欢这个高潮,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一个完全不能分辨的鸡巴制造的高潮没有任何价值,她觉得被侮辱了。 她从旅馆离开的时候,我在盯着地上的避孕套发愣,没有了它,我的阴茎可以变的被识别码?不,不可能的,因为这些妓女要的的是能识别她们脸的眼的阴茎,而我却只认识她们所有人的身体,我们想要的东西南辕北辙,就算我用金钱诱惑她们放弃使用这个套子,我仍然射不进她们里面,因为她们根本不认识自己的身体,精液只会随着我自己的消退的快感流出那个洞,一丝一毫都不剩。 我想要更多,所以我找到了一张纸,我想写一个我想要的性交,我想要的快感。结果吴华,刘侃,季军,他们利用了我,在他们自己的故事里,设计了一个圈套,让我成为了诅咒最新的俘虏。 可这难道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吗?我被诅咒了,所以我看到了一切,我看到你看着这些文字,我看到你在喘息,鄙视,拒绝或者逃离。我看到诅咒变成了你的—— 五
这下来就不再是我的故事,罪恶只留在这篇文字里,它像一个允诺快感的咒语,让你看清了地狱之后是什么,所有的哀嚎,挣扎,痛苦,毁灭的冲动,无尽的折磨从来不是惩罚。你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吗?那是——快感的极乐。 罪恶是惩罚的解药,我的朋友们,只有当你们打开了它,惩罚才会消失。快感才不会变成无法满足的失落,或者高潮后的空虚。不会扭扭捏捏躲在爱,或者情,或者悲伤,或者空洞,或者永无止境的所谓的空虚亦或是迷茫后面偷偷的,饥渴的享受。 你们在一次次的耳鬓厮磨后喘息,却不愿被它折磨。你们三心二意的拒绝承认哀嚎,挣扎,痛苦,拒绝毁灭的冲动正在你的侵犯或者受难里滋养着你们所有的快感。你们明明知道幸福只有这些,却虚伪的拒绝承认。 性不是罪恶?性是爱?冲动是正义的?拒绝杀戮?没有罪恶?那些抽插于是变成了乏味的活塞运动,你们两个人犹如新生婴儿一般纯洁,忘我的心灵交融在一起,生殖器交织成优雅,如和谐的音旋,扣动了身体里的美妙,和那些洁白的生活。 可笑的你明明这不过是在干一个女人,或在吞咽一个男人,你在用刀剥落你们各自的神经,如交配的母猪一样放荡,却要伪装在充满福尔马林味道的香水上拼命的用你乏味的词汇来意淫而不是享受那其中的欣快。 你们完全明白那不过是个幌子,那块遮羞布是那么样的精美,可你们的阴茎,阴道,你们允诺的身体的幸福却从来没办法用它们兑现。 现在是时候了,罪恶从来没有被憎恨。你必须承认这个事实:你的每一次快乐,每一次能真正延伸到你肉体极乐里的满足,从来不是天堂里的苍凉,而是地狱中的滚烫。 而这一切是没有惩罚的
因为在地狱里痛苦,哀嚎,挣扎,扭曲,无尽的翻滚——这一切其实都是极乐,正在等着你的无尽的渴望。 这些文字,那个诅咒就是那把打开大门的钥匙。
他的名字叫:
大罪。 你的,大罪。
贴主:losern于2022_07_05 4:21:30编辑
贴主:losern于2022_07_05 4:21:3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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