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的悲伤】(5) 作者：不来过

【伊丽莎白的悲伤】(5)

作者：不来过
2022年7月23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五章：拿着机关枪的狒狒

　　１年前，一个寻常的周五，北卡罗来纳州的达勒姆市的四季酒店。

　　在出差忙碌了一周后，明天将是福尔曼返程的日子。今晚他和客户结束了晚宴，他拒绝了大家二场的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酒店，他计划明早去附近的商场逛逛，给老婆和已经成家的孩子们买一些礼物，然后中午前往机场。

　　‘铃铃铃’在他洗漱的时候，放在床头的的手机响了“福尔曼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是的，哪位？”福尔曼接起电话“晚上好好福尔曼先生，我是来自北卡的当地阿纳肯日报，想和你聊一下关于你本周出庭辩护的本地警察枪击黑人的案件”

　　“我这边不方便接受任何采访”说完，福尔曼就准备挂断电话“我们听说该起案件存在一定的黑幕交易，您是否也参与其中”

　　“听着，这个事情我已经在当庭表述了我的全部观点。我的被告无罪，就这么多，”

　　“但从庭后的结果来看，现在众多的少数族群社区对此表达不满。他们认为在庭审过程中，你采用的大量警局证词并不可信。你对此有什么回复么？”

　　“我说过虽然我们的所有现场证据都是由警方提供，但是整体案件的手续和证据都是被当庭认可，陪审团对此也没有异议”福尔曼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尽可能的平和。

　　“有传言您本人也是一位种族歧视者，对此你怎么看”电话那头不依不饶的问道“听着，我不会在再做出更多的回复，有更多的问题联系我的助理。不要再给我打私人电话联系”说完，福尔曼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两个月前，福尔曼律所接到隔壁北卡州达勒姆市的一起警民冲突的案件。一位白人警察在傍晚驾车巡查当地一个高级社区时发现一位黑人行为可疑，于是要求对方停下并接受审查。但对方见到警车，撒腿就跑，并且隐约中存在从口袋中掏出物体的行为，于是该警察开枪从背后击伤了对方。案发后，在个别黑人媒体的传播下，逐渐有上升到了种族冲突的趋势。迫于压力，警局并没有在北卡寻找辩护律师，而是通过警局的一位高级警探的同学关系，找到了州外的福尔曼。福尔曼在查看了案件细节后，认为该警察无罪，于是接下了该案。

　　这周是最终庭审的日子。庭上案件庭审的很顺利，陪审团一致通过该警察无罪，而公诉方也决定放弃后续起诉的权利。但另福尔曼没有想到的是，判决结果竟然在本地黑人社区引发了轩然大波。一些黑人社区甚至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暴乱。

　　‘这都是什么屁事’福尔曼回程心情瞬间被这通电话搞得一团糟。福尔曼想了下，还是决定给当时给他介绍生意的老同学麦克打个电话。电话中两人相约等下酒店楼下的酒吧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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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刚刚又收到了来自媒体的电话么，这已经是庭审后收到的第三个媒体电话了”酒店的大厅吧台边，福尔曼压低声音对麦克说道“这群人简直有病。从不反省自己的行为，搞得好像我们都像每次都在针对他们。你放心，再过个两周，这件事情就会被媒体遗忘了“麦克有些愧疚的对福尔曼说道“福尔曼，无论如何。这次十分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刚刚晚宴上。我们局长还说这次要是没有你，估计这场官司有的打”说完麦克真诚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哎，不用客气。但你们这黑人社区确实太乱了，一个纯粹的民事案件，还能被上升到种族矛盾”说完福尔曼举起酒杯，微微的和麦克的杯子碰了下。可能是心情烦躁，福尔曼没有再控制自己释放压力的欲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不过你说你手机号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麦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也纳闷，通常媒体应该都是去找我律所，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我私人电话的”

　　“哎，这里人多不聊这个了，你和黛西怎么样”麦克岔开话题，聊起了往事“很好啊，她最近准备退休了，我小女儿伊丽莎白最近也结婚了，你敢相信？”“伊丽莎白都结婚了？我的天，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光着上身在泳池玩水”麦克见到伊丽莎白，已经是２０多年前了事情了，麦克努力的回忆着伊丽莎白的样貌“是啊，时间飞逝”说完不知道福尔曼想到了什么，将面前侍者刚满上一小杯威士忌一口闷了下去一小时后…“怎么样福尔曼，要不我带你去我们这边最棒的酒吧看看，那边可有不少好酒”１小时过去，大半瓶威士忌下肚，麦克感受到了福尔曼似乎还是有着不少的压力包袱，于是提议道。

　　“有这种地方你不早说，是不是舍不得请我喝好酒？”福尔曼调侃道“哈哈，刚刚以为你只是想闲聊坐一下，如果真想喝酒我带你去那里”

　　“而且我和你说，这家店不服务黑人”麦克捂着嘴巴，在福尔曼耳朵边悄声说道。

　　“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东西？”福尔曼半信半疑的问道“这里可是在南部。怎么样，去不去”麦克兴致勃勃的问道“走吧，去看看”好奇心和酒精促使福尔曼做出了非理智的这个决定。。一刻钟后，麦克驾车带着福尔曼来到了市中心侧街一个平日紧闭的大铁门面前，从铁门的缝隙中可以看到，铁门后似乎是一栋具有南部风格的简单小楼。在门口，麦克拨通了电话，随后，一位身着白衬衣黑领结的白人男性侍者走出，带着两人走进了这栋不起眼的小院子。

　　他们走下台阶，穿过小花园，向着小道的尽头亮着灯光小楼地方走去。

　　小道的尽头，侍者打开了第二道门，眼前的景色令福尔曼称奇。福尔曼想象不到在其貌不扬的小楼内，竟然有着如此装修。这是一间巨大的宴会厅，几个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圆柱支撑着富丽堂皇的吊顶，折射的巨大水晶吊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宴会厅被玉石石像分割成各个包间雅座。而宴会厅中央，则有着一个由鲜花包裹着的舞台，舞台上有着几位婀娜多姿的身躯正在起舞着。

　　刚刚步入大厅，两人就看到一个正对大门雅座中一个身着衬衣的白人男子向他们挥着手。麦克挥手示意，带着福尔曼走向了他们的雅座。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斯隆，我们警局之前的几个案件都是他负责”麦克低着声音在福尔曼耳边说道“嘿麦克，好久不见”还没走到更前，衬衣男子就站了起来，站起热情的对着麦克张开双臂“斯隆，好久不见”麦克热情的给予回复，两人相拥一抱“我来介绍下，这位是福尔曼，你最近应该也听说了，他是我们这次官司的律师代表。“不等麦克说完，斯隆就热情的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认识你—福尔曼，你这周的庭审太棒了！我们律所当时还一起看了直播的““很荣幸。哈哈“听到同行的奉承总会令人高兴，福尔曼伸出右手“斯隆之前一直是我们警局的御用律师，之前我也和你说过“麦克继续说道“我也听说了你的故事，我来达勒姆之前就听说你是这里最棒的刑事律师之一”说罢，福尔曼又热情的握了握掌“哈哈 相见恨晚啊，来来来请坐！这边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也都是本地商人，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说罢，斯隆开始向麦克和福尔曼介绍起了再坐中的另外几人…“福尔曼，我和你说，这次这个案子你做的太漂亮了。这个城市的黑人都是一群没受过教育的混子。天天无所事事，被捕了还老是联合社区搞些游行，简直是城市的耻辱”几轮威士忌下肚，斯隆再次提起了本周的案件。

　　听到这里，福尔曼下意识的眼顾四周，将食指举到嘴唇前，想让斯隆放低声量“放心，黑鬼可进不来这里”看到福尔曼的行为，斯隆笑到说到。同桌的一桌人也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这里是北卡罗来纳，这里可是南方”不知道是酒精的最用还是周围环境的因素，斯隆越讲越大声。然而，伴随着周围人的起哄，福尔曼内心伸出对黑人群体的不好回忆似乎也在被勾起…

“几年前我曾今在弗吉尼亚处理过一起刑事诉讼案，一个黑人男性和白人女性在大学里面自由恋爱了，后来女孩子想分手。但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么？男子不允许，竟然将这个女孩像动物一样围困在家里超过了一周。后来邻居听到奇怪的声音，报警。警察来了之后，男子拿着棒球棒在屋内在屋内大喊大叫，并存在拒捕行为。警察交涉无果后，被警察开枪击毙。这种案件，黑人竟然还要起诉警察种族歧视非法击杀黑人。”

　　“当时本地的一个黑人律师接了这个单子，在庭上，一直用警察证据存在漏洞，去攻击警方搜查令和武力执法的问题，最后竟然还被判了警察过失，那名警察被迫离职，警局领导调离岗位。有时候，黑鬼们接受了高等教育，就成了拿着机关枪的狒狒”血液中充斥酒精和这周的种种压力，福尔曼的言语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妈的。你说的太对了”斯隆、麦克和周围的其他人最福尔曼最后的一句话无比认同。

　　“来，我们再为本周的英雄福尔曼举杯” 麦克带头让大家再次举起了酒杯，对他们而言，漫长的夜晚刚刚开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