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27-30）作者：四马路刚子

　　　　　　　　　　　　　　　（２７）

　　方白把石丽丽送到了咖啡店的门口，看她自己打了一辆车离开，才回去包间
给于露打了电话，然后把东西收了，一口喝完自己的黑咖啡，跑去吧台买单。方
白掏钱的时候着实有些肉疼，看着自己手上的三百块钱再看看老板，他有点欲言
又止，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老板善解人意地说道：「先生，这个包间最低消费是
三百，而你们才点了两杯黑咖啡，还有二百多没有消费，这钱我是不能退，但是
你还可以点些别的东西。」

　　「哦，这个我马上要走了，没时间。」

　　「这样吧，你这二百多块还能买一罐子咖啡豆，要不……」

　　方白是根本不知道咖啡豆拿回去该怎么弄成咖啡，但是好像林叶秋会这一手，
便点点头。

　　「那么您要哪一种？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老板指着身后一排罐子问道，方白哪里懂这些，心想自己就不知道这玩意儿
的品质该如何分辨，一眼看到一个大罐子的标价就是２００元，便干脆要了那个。

　　「这个是国产的云南小粒咖啡，我这就给您拿。」

　　方白出来的时候，于露也正好把车停下，她惊讶地看着方白抱着满满一大罐
子咖啡豆上了车。

　　「小白你买这个干什么？你喜欢自己煮咖啡喝？」

　　「不是的，就是最低消费没到也肯退钱，我干脆买了一罐子咖啡豆，这个我
都不知道怎么煮，露姐你会吗？你拿回去喝吧。」

　　「之前倒是沉迷过一段时间，家伙事儿都在我妈那里，你拿去给我妈吧。对
了谈得怎么样？」

　　「她给了我一份销售代理合同，你是现在看还是去公司再说。」

　　「拿过来……算了，这里没办法停车时间长还是回去吧，你看过了吗？最后
是几个点？」

　　于露把车起步，一边问一边开着。

　　「最后是三个点，我不太懂，就按照你说的先拿回来再说。」

　　「这个老孟果然做事情滴水不漏，这个办法好，又好出账，又能没有一点风
险的拿钱。要三个点是高了些，但是扣去本身就应该付的代理费，实际也没有狮
子大开口，不过还是要回去和我妈商量一下才行。」

　　「那我先去公司，把一些事情办了，然后回去？」

　　「先送你去公司吧，然后我直接回去，晚上来接你。」

　　「不用了，露姐，我完事儿后自己坐车回去就行，省得你跑来跑去的麻烦，
再说下午我会提前回来，今天公司也没人。」

　　「那到时候再说吧。」

　　于露在公司放下方白就直接回去了，到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林叶秋见她一
个人回来了，连忙问方白去了哪里。于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母亲对方白
这么上心？就算是为了霜霜，那也比不上今天的这件大事，不过于露也只是想想，
有句俗话不是说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小白去公司办点事情，现在我故意让他独立多做点事情，培养他做事情的
能力，多做做小事就会办大事了，早上的他去和孟叔叔的秘书谈，表现得就很不
错。」

　　「你说他去见了小石呀，哼哼。」

　　「怎么了？」

　　「那个……算了说正事儿吧，老孟是要工程还是要代理？」

　　「咦？妈你好厉害，这都能猜到！」

　　「哦呦，我成你姨妈了。这有什么难猜的，你是给过小钱没给过大钱，不绕
一下谁敢直接拿钱。快吃饭吧，待会儿琪琪要睡下午觉了。」

　　于露坐下吃着饭，心想以前都是觉得父亲厉害，其实母亲也不差，就是这经
验也能帮自己很大的忙。看着林叶秋抱着琪琪上楼的背影，此时的于露对母亲看
法已经彻底改观了。

　　等母女俩坐下来的时候，于露把那份算是草拟的合同给了林叶秋。林叶秋看
了一遍，基本已经明了，对于露说道：「果然是要了代理，这也正常，渣土这一
块要有那方面的关系，老孟搞不定，代理公司他是很熟的，之前荣盛开发了那么
多项目，都有长期合作的关系。世纪天城一旦拿到销许，那个区位一定是要摇号
的，拿到代理权就等于躺着挣钱。」

　　「妈，那三个点怎么说？」

　　「一般代理费是千六算是最高的了，世纪天城这样楼盘的给个千三都能谈，
老孟起码想拿两个点。比我们之前商量的要多一些，就是这样给他也不是不行，
只是大家既然做生意，那这个价格就不能别人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妈，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看直接让方白把这个合同重新打一遍，后面
改成两个点，然后让方白去约石秘书，再谈一轮看看。我们的底价就定在两点五，
你看怎么样？」

　　「可以，按理说老孟还算是厚道，他拿了代理权就算是收钱也是项目成功了
才能拿到。这个点数他要是能同意就可以马上和他签，要是不同意，就先签个意
向合同，然后等到快要拿到销许之前再签正式合同，还有保证金提高一倍，不管
是签意向合同还是正式合同。」

　　于露翻到保证金那一行，上面的金额是五十万。

　　「这样对方会不会觉得有风险？」

　　「有老孟背书，怕什么？老孟后面是荣盛，一百万不算什么风险，现在不是
有资金缺口吗？能弄一点是一点，放心吧，这种小事情老孟会帮忙搞定的，再说
他也应该出这个力。」

　　「好的，这个合同我再仔细看看，回头让方白改好，过两天再让他去见石丽
丽。」

　　「对，过两天也好。我上去看看琪琪，你有空打个电话给方白，问他什么时
候回来。」

　　「妈，我觉得你重男轻女的习惯很不好。」

　　「你这口气和霜霜一样，真是亲姐妹，我可是你俩的亲妈。」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哪。」

　　「那你要盯紧小白一点，别让他和别的女孩子多说话。」

　　「原来那个还没甩掉哪，哪里有功夫招惹别人，我会把他的工作安排的满满
的，让他一点儿空都没有。」

　　「行了，行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别把小白累死了，就算和霜霜成不了，他
也是我干儿子。」

　　「哦对了，这些咖啡豆你看看怎么样？」

　　于露把自己装在纸袋子里面的咖啡豆给拿了出来。

　　「买这么多咖啡豆做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小气鬼干儿子，和石秘书和喝咖啡没达到最低消费，就拿了
人家店里一大罐子咖啡豆，好像是国产的还是。」

　　「这不就是云南小粒咖啡豆吗，还挺香的。小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过日子
会精打细算，不像你们姐妹俩从小到大都是大手大脚的。要是你和霜霜绝对掉脸
就走，肯定想不到买点咖啡豆回来，我这段时间想减肥，正好试试我干儿子给我
买的咖啡。」

　　「妈你就别不承认自己重男轻女了，钱还是我出的哪……」

　　看着母亲眉开眼笑的样子，于露无奈地吐槽几句，拿起合同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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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直接去了写字楼食堂那一层找到负责人，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张饭卡，
自己先吃一顿，这周末上班的人还挺多的，方白转了一圈儿，这里的价格比不了
学校食堂，但是比起外面还是便宜的，而且可以打盒饭吃，十分的实惠。打了一
荤一素，汤是免费的，连米饭一起六块钱，那边还有面条米线和水饺馄饨，种类
也比学校食堂要齐全一点。

　　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缺点是分量不如学校食堂，基本可以把午餐的事情给
定下来。饭后方白就去找写字楼下面的一家文印店，把名片的事情给张罗下来，
把要求和名字职务交代清楚后，那边表示两天后可以来取，方白给了二十块钱定
金。弄到现在方白身上没多少钱了，掏出那只做工精美用料考究的钱包翻了翻，
里面还有几十块钱和一张银行卡。方白想想还是去银行取个二百块在身上吧，再
一想又是一个星期没见到母亲了。昨天晚上通了电话，自己说要加班周末没时间
回来，母亲虽然很想儿子，但是嘴上却说才参加工作忙点好。今天下午也没什么
事情，不如回家一趟，路程还近，明天一早直接来公司上班就行。

　　方白就拿了电话打给了于露，于露也不可能真的拿自己干弟弟做牛当马，想
想明天是星期天，现在说实话公司要是忙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索性让方白周一
直接来上班。

　　方白挺高兴，直接坐车回了家，一路小跑顶着下午的烈日穿过小巷，直接冲
上了楼，到了门口方白急急忙忙地从公文包里面掏钥匙，以前方白钥匙从来都是
放在裤子口袋的，现在放包里面反而难找。等钥匙找出来之后，方白便想悄悄地
把门开开，给母亲一个惊喜。

　　方白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家，看到门口母亲的拖鞋不在，就知道此时白霜雁
应该还在睡午觉，便换了鞋，方白不想打搅母亲睡觉，先去厕所方便了一下，顺
便把身上的新衬衣解开了，敞着怀出来的时候，他才察觉到母亲的卧室里面似乎
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声音……

　　白霜雁独身多年，可她是个很正经的女人，生理需求虽说不那么旺盛，但是
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不是一点欲望都没有。以前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那次看到
了并且接触过儿子的家伙之后，白霜雁最近渐渐有点耐不住这多年的苦熬了。今
天中午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想着儿子周末加班回不了家，不由得思念起来方白来，
等上床睡午觉的时候，她就有了实在不行等睡起来后，自己坐车过去看看方白的
想法，顺便看看他工作的地方还有林叶秋也想顺便拜访一下。自己这个年轻时候
的闺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霜霜也成了大姑娘了吧，要是儿子真的能和霜
霜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打定主意的白霜雁也不知道怎么了，那种感觉和欲望又来了，脑子里面
这会儿还想着儿子，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儿子胯下的那根大肉棒，方白这个坏坏
的小子和女友一定经常……经常做爱吧，上次还被霜霜咬了一口在肩膀上面，是
不是和霜霜也发生过了。白霜雁知道自己真的在胡思乱想，但是就是忍不住得去
想儿子用他的肉棒去和霜霜做爱，霜霜的样子在白霜雁的心目中还是那个初中小
姑娘，那么大的东西小霜霜能受得了吗。要是……要是自己……白霜雁一边想着
一边不自觉地把手伸到了两腿之间，她并不想这样做，可是脑子里面泛起的想法
让她还是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面。

　　白霜雁以前有过自慰的经历，那是方白在上大学期间，家里就她一人，在夜
深人静的时候白霜雁会偶尔快速揉着自己的阴蒂让自己来一次高潮。这会儿她又
摸到了那个地方，小豆豆已经有些充血，指尖一触碰到那感觉就马上像涟漪一样
扩散到了全身，这夏日的午后十分炎热，白霜雁全身却起了鸡皮疙瘩。手指没有
停下动作，没一会儿全身发热的她就干脆拉下自己的短裤和内裤，只留下一件无
袖上衣，今天她一人在家穿得也比较随意。

　　另外一只手也干脆撩起自己的上衣揉摸起自己没有戴胸罩的乳房来，白霜雁
的乳房本来不是太大，生下方白后才变成Ｂ罩杯，她一直跳舞保持身材所以还算
是坚挺，鲜红色的乳头已经崛起，用中指和食指夹住自己骄傲迷人的乳头刺激的
着自己的神经，想让这次自慰快速能把自己送到高潮。

　　方白悄悄地把卧室门推开了一道缝隙，母亲呻吟的声音已经清晰入耳，性经
验丰富的方白刚才在门口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能理解母亲自己解决欲望的方
式，但是他想马上离开，跑出门去等一个小时后再回来。可是他的两腿像是被钉
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而且裤裆里的肉棒也开始了蠢蠢欲动，方白尽量想克制自
己的胡思乱想，千万不能对母亲有这种想法。可是他的手却放到了门把手上面紧
紧地握住，他的内心里面还是产生了一个非常想看一眼究竟的想法，方白十分害
怕自己这个想法他连忙闭上眼睛。可是手上已经不自觉地把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传入耳中那母亲诱人好听的呻吟声诱惑着他睁开了眼睛，那就……就看一眼吧。
方白终于抬眼向床上看去……

　　此时的白霜雁似乎到了紧要关头，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分得大开，两片蝴蝶翅
膀一样美丽的小阴唇此时已经完全张开，上面的褶皱也因为充血而舒展开来，随
着白霜雁的动作像极了振翅欲飞的美丽蝴蝶。方白看到如此美景胯下的肉棒瞬间
变得笔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那里猛冲，今天穿的还是西裤，一下绷紧了
的时候让方白觉得有点疼痛，让他不得不弯下了腰。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母亲
那里没有一根毛发，干干净净地把整个儿小屄全部展示给了门外的自己，这样的
小屄真是漂亮，林叶秋的穴上面毛发虽然不太多，但还是有。母亲这种自己是从
来都没有见过。想想自己连母亲在内也就见过四个，丽姐和陈倩的阴毛都不少，
这样一对比母亲的小屄是最漂亮的，不过林叶秋的也不错像一个小馒头。

　　这时候再让方白离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果然没一分钟白霜雁就到了高
潮，她低声呻吟着含混的声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在手指剧烈的动作下到了高潮，
整个身体弓了起来，在自己的床上狂乱着扭动着，颤抖着……

　　方白看光了母亲近乎赤裸的身体在高潮中的美丽，那漂亮的小穴流出了一股
半透明的淫液，白霜雁在高潮中是那么的迷人。这时候方白总算是忍住了进去对
母亲进行侵犯的冲动，他轻轻地带上门，弯着腰慢慢地后退到大门口，把鞋子换
了，然后退到了门外。在门口他深呼吸了几下，连忙点起一支烟来猛抽几口平复
下自己的心情，把烟抽完他才故意很大声地把门打开。而里面听到动静的白霜雁
此时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她涨红了的脸说明这次高潮有点不同寻常，因为她
高潮时脑子里面全是儿子的样子，准确说是方白那根大肉棒的样子。她想象着自
己被儿子压在床上不能动弹，被儿子用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面狠狠插入，一直插
到自己高潮为止，最后强烈的快感来临了，以至于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痉挛。

　　她还躺在床上为自己刚才这羞耻罪恶的想法悔恨的时候，就听家里大门的响
动，然后就听见儿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是儿子回来了，这一声叫得白霜雁又开心又害羞，她连忙强撑起自己此时绵
软无力的身子，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应道：「小……白。」

　　刚刚高潮过后的她声音里面带着一种娇媚，方白听到又是一股马上推开母亲
卧室门的进去把白霜雁压在身子底下的冲动。好在他想起自己还光着膀子，就连
忙去了卫生间里面。

　　等他出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客厅了，此时的白霜雁脸上艳丽极了，头发被
汗水弄得半湿，身上的衣服也因为穿的时候太匆忙有点散乱，大半个乳房可以直
接在肩膀上面的袖口里面看见，白霜雁再一转身，方白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母亲
的整个雪白的乳房。此刻方白差点流出鼻血，连忙跑进厨房找水喝。

　　「小白，你不是不回来的吗？」

　　「哦，公司就上半天班，我干脆就回来看看，然后礼拜一再去。」

　　「那……那太好了，这样可以在家过个周末，你喝水别太急了，都弄到衣服
上了，咦？你这件衣服是你才买的吗？」

　　「啊……这个是才买的衣服，刚刚发了工资，买件像样点的上班穿。」

　　「你不是保安吗？要买这么贵的衣服做什么？」

　　白霜雁摸着方白身上的衣服，这面料真好，起码要好几百，她要是知道这件
衬衣要两千块估计马上就要把方白赶出家门了。方白翻开公文包掏出自己的卡交
给白霜雁。

　　「妈这是我的工资卡，交给你。」

　　「你自己花吧，家里不需要你补贴。」

　　「妈这是我第一次挣到钱，这么多年妈把我养大，供我读书，我拿了钱理应
给你，孝敬你。」

　　「你呀，一片孝心妈妈心领了，你才进入社会，需要各种日常开销，需要交
际，也需要谈朋友，你这点钱还是留着自己花吧，不要乱花钱也别省。」

　　「妈妈……要不我去取出来给你吧，我……现在花钱不多。」

　　方白其实现在的开销大了不少，还给公司贴钱，虽说可以报销，但是自己才
拿到手的那点工资真的不太够花，这才一个礼拜不到就没剩下多少了。

　　「看吧，你还是留着花吧，再说你不是说要存钱学驾驶的吗，自己存着当学
费吧。咦，这个包是你的吗？」

　　白霜雁这才意识到方白的包好像在他从厨房出来之前就放在他的书桌上了，
而自己听到方白进来的时候就好像直接去了厨房。那么自己在家里自慰的事情
……会不会已经被儿子发现了。白霜雁瞬间脸色通红，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儿
子的裆部，那里果然还保持着凸起，而就在刚刚白霜雁还幻想过儿子这根雄伟的
东西和自己亲密接触。甚至自己在高潮的时候嘴里小声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而
这些会不会已经被儿子全部看见了？今天他回来特意弄得动静很大，是不是故意
地让自己听见？白霜雁没有敢抬头再看儿子，现在她也不确定这点，万一没有
……没有被发现呢。

　　白霜雁把手上的包放下了，尽管她感觉到这个皮包非常高档，但是一肚子心
事让她无暇理会。最终她也没有拿儿子的工资卡，而是准备出去买菜做晚饭，可
方白见母亲没有拿自己的钱便非要请母亲出去吃一顿。白霜雁想想也好，儿子的
自尊心总要顾及到，还有他刚刚成为能挣钱养家男人的虚荣心也要满足一下。

　　母子二人坐下在客厅聊了起来，方白这几天的经历把白霜雁给惊到了，尽管
方白还隐瞒了自己被于露任命为项目公司经理的事情，省的母亲担心自己干不好，
责任太大。

　　「那个小白这是你的新手机吗？」

　　「啊，这……是公司配的，我那个用是能用，但是总有毛病，现在在公司里
面怕耽误了公事，当然也是林阿姨照顾我，不然也不会有这个。」

　　「那林叶秋对你非常好了，对了你说你以后能在城里的公司上班，那么离家
这么近，就可以回来住，总算是不用待在那个保安宿舍里面了，这样挺好的，妈
以后就能天天看见你。」

　　方白一愣，这才有点觉得自己刚才还是把情况说得太具体了点。如果回来住，
方白倒是无所谓，虽然家里连空调都没有。就是有点舍不得林叶秋这个美艳熟妇，
虽然也就有几次关系，可是方白承认自己对她产生了迷恋。但是母亲的要求合情
合理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他实际内心深处也想留在家里住，母亲对自己好那是
天经地义的，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

　　而林叶秋一家子对自己的好，方白虽然一直都觉得自己有点受之有愧，一开
始是因为于霜，后来自己和林叶秋有了那种事情，关系变得亲密起来，甚至有了
彼此成为了亲人的感觉。可是自己还是不能真正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对自己慷
慨地给予，自己也想不出能拿什么回报对方，好好的工作吧，但其实在哪里方白
都会好好干，和于霜吧，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说。林叶秋自己都说了于露
的婚姻是家长的错误，绝对不会强行干涉于霜这方面的事情，那么方白也就暂时
还没有这方面的压力，没了压力于霜也不在家，方白心理负担少了不少，可是还
是一直接受林叶秋她们对自己的好方白总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行，我周一上班的时候先去那里一下，拿点东西回来。周二再回家来住，
这样也省的每天明明离家很近还要跑那么远上班，妈晚上我请你吃西餐吧，就吃
牛排。」

　　「那个呀，好贵的，其实小白我们还是在家里吃比较好，你想吃牛排我就骑
车去牛羊肉批发市场买一块牛里脊回来，拿平底锅用黄油给你煎了，弄点黑胡椒
一撒和外面一样好吃，分量还大，还便宜。」

　　「妈，都说好了，怎么又要变卦，就那边有个牛排馆才开业的，我回来的时
候在路上看到的，好像有优惠，也不贵。」

　　「好吧好吧，去就去，下不为例。」

　　「既然你不要我钱，那以后每次我发工资都请你吃一顿好的。」

　　「你的钱不存着学驾驶了？还是因为已经到城里公司上班了，就不想学了，
上次听你舅妈说白惠文都过了科目一了，马上就要上车。没想到白惠文学习不怎
么样，对学驾驶倒是挺上心的，说不定就这么开窍了，以后也能出息。」

　　方白暗笑，但凡自己和白惠文隔开一个位子，他都不能考过，但是这事儿可
不能说出来，便笑笑没有发表意见，两人聊了一下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白霜
雁便起身进去换换衣服准备出发。

　　　　　　　　　　　　　　　（２８）

　　夏日傍晚的太阳依然威力十足，和儿子一起出门的白霜雁戴着一顶浅色扎着
红缎带的遮阳帽，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下露出美丽修长的腿，漂亮
洁白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凉鞋，十根嫩葱白一样的脚趾并拢在一起，似乎能够
反射出夕阳的光辉。

　　方白和母亲一起走在僻静的小巷子里面，走这里去牛排馆是抄了近路，现在
的行人很少，白霜雁一把挽住了儿子的胳膊。方白的手差点就顺着搂上了母亲的
纤腰，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手臂僵硬了一下就任由母亲挽着自己。刚才母亲换好
衣服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母亲脸上还化了一个淡妆方白突然的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就像那次见到于露一样让方白失魂落魄。

　　此刻母子两人就像情侣一样走到了牛排馆，这家新开业西餐厅生意谈不上火
爆，装修格调很不错，就是座位有些狭小，母子二人坐了一张两人桌。这张小桌
子让两人靠得很近，距离近到方白能够感受到母亲的呼吸，桌子底下二人的腿也
时不时地碰到了一起，最后靠在了一起。方白看了会儿菜单有些不太明白，就干
脆让旁边的服务员推荐了一个套餐，很划算两份牛排加配菜和沙拉１０８块钱，
还赠送一瓶苹果口味的气泡酒。

　　「小白就这个吧，看半天了都。」

　　「啊，那好，就这个吧。」

　　服务员点点头说道：「那么先生小姐，你们点的是浪漫情侣ｃ套餐，我这就
下单了。」

　　听到情侣二字，白霜雁脸一红，看看周围到这里来消费也大都是情侣，一男
一女在一起借着不是那么明亮的灯光看着彼此忽明忽暗的脸庞小声地诉说着情话。
而方白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白霜雁能察觉到儿子会不时地偷偷地打量着自己。

　　在家里自己换了衣服才出来的时候，儿子看自己的那种火辣的眼神，让白霜
雁心里怦怦乱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穿了这件最漂亮的裙子甚至还化了个淡
妆。在外面和儿子一起走路的时候，也总怀疑着别人会不会认为和方白是一对情
侣，所以白霜雁就鬼使神差地挽住了儿子的胳膊，直到牛排馆门口才松开手。

　　白霜雁突然发现儿子一直低着头，其实是在看桌子底下自己的美腿，白霜雁
脸上又出现了红晕，连衣裙的下摆此时已经因为之前的动作而露出了圆润白皙的
膝盖。虽然光线昏暗，但是白霜雁的腿实在是太白了，让方白看得挪不开眼睛，
还有母亲的脚也靠在自己的小腿上面，那触感真的美妙，方白想起鲁迅老前辈说
得话：「由小腿而想到大腿，由大腿而想到其他。」

　　他又想起了下午见到的那美妙一幕，细想一下母亲也是有生理需求的，这和
林叶秋一样，说不定也很强烈。那么母亲总是像下午那样自己解决吗？离婚那么
多年来方白一直也见母亲提起别的男人，她的社交圈子也很简单，就是亲戚和同
事，那个博物馆长是个老学究一样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其余全是女性。就是左
右隔壁男性邻居母亲也是很少来往。想想林叶秋老公死了没几年，就忍耐不住地
和自己发生了关系，那么这么多年了母亲岂不是一直很寂寞，方白接触过的几个
女人在床上都很放浪，不说丽姐和林叶秋这种熟女，就是陈倩也是需求很大，那
么母亲是怎么熬过来的。

　　方白此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也大了，能挣钱了，母亲会不会在
没有了自己这个负担，轻松之余会考虑自己个人的感情问题。要是那样，以母亲
的条件立刻就会吸引来好多疯狂的追求者，到时候母亲会不会……方白突然生气
起来，他非常讨厌自己的这种想法，他不允许别人来染指自己的美丽母亲，连追
求和觊觎都不行，方白不自觉地把母亲的脚踝用自己的小腿夹住。白霜雁吃惊地
看着方白，却再次在方白的眼睛里面看到了那火辣辣的目光，而且这次目光里面
更多地是占有欲。

　　「先生小姐，你们的气泡酒来了。」

　　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母子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只装满了颜色艳丽的气泡
酒，非常漂亮的大玻璃杯被端了上来，白霜雁有些疑问地说道：「这个不是一瓶
吗？怎么只有一杯？」

　　「对不起，美女，这个一瓶倒出来就是这样的满满一杯。」

　　「那一个杯子怎么喝？」

　　「美女，你看这里面有一根吸管，直接用吸管喝就好了。」

　　白霜雁果然看到杯子里面插着一根造型别致的吸管，上面有个分叉，分成两
根可以让两个人一起喝气泡酒，分叉之间还有个ｌｏｖｅ的造型。

　　「美女这是情侣套餐的专用吸管，这样您可以和您的男朋友也就是这位先生
一起享用我们赠送的美味甘甜苹果气泡酒。」

　　那个服务员介绍过后就离开不再打扰了，此时母子之间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
已经缓和了一些，方白放了母亲小腿的自由，白霜雁瞪了儿子一眼，就凑过去想
品尝一下气泡酒的味道，嘴唇刚一接触到吸管，就见方白也凑了过来，白霜雁心
中立刻小鹿乱撞起来，连忙想用眼神制止儿子的动作。可是方白假装没有看见地
就上来猛吸了一口，甚至力道大地把白霜雁嘴里才吸进来得一点也给吸到自己的
嘴里去了。

　　白霜雁立刻放开吸管，可是这里的环境很安静，别的桌子客人都是小声地嘀
嘀咕咕，她又不好意思开口斥责方白，方白连忙小声说道：「我也是太渴了，刚
才一路真的很热，这个气泡酒其实也不算是酒，味道好淡，你快尝尝吧，就是苹
果味的饮料。」

　　「我尝过了已经……这里环境太……太昏暗了，也不开大灯。」

　　「这里的气氛就是要搞得暧昧一些，好让那些喜欢浪漫的情侣可以谈情说爱，
你看这里全是一男一女。」

　　「早知道不来这里了，我看开业优惠也没怎么便宜，这哪里是酒呀，和汽水
差不多，就有一点点酒味儿。」

　　「妈，东西好吃就行了，等会儿牛排上来再说。」

　　正说着话，牛排上来了，白霜雁切下一小块来，看到方白的还没上来就直接
把叉子伸过去，方白连忙张大嘴巴，一口咬住把牛肉给吃到嘴里，六分熟的牛排
十分的细嫩多汁，有入口即化的口感。白霜雁羞涩地看着方白的嘴巴包裹了一下
自己的叉子，收回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沾了不少儿子的口水，方白立刻把自己的叉
子递给一脸嗔怪的母亲。可是这时候方白的牛排也上来了，等弄好之后，方白也
就没有再把自己的叉子给母亲，而是急不可耐地享用起自己的那一份牛排。

　　白霜雁无奈只好拿餐巾纸擦了擦，先吃着沙拉和面包，喝了几口蘑菇汤，说
实话这家的西餐味道还是不错的，白霜雁虽然很少吃牛排但是也挺喜欢这里的氛
围，她年轻的时候也梦想过浪漫的生活，只是现实让她早早的放弃。方白之前想
得没错，白霜雁也确实想过再找一个人过日子，只是现实中她的圈子非常小，能
接触到的男人她不可能看上，要是胡乱凑合一个她也更不可能委屈自己。而这么
多年来她只有眼前这个才成为男人的儿子相伴，可就是这段时间她竟然和儿子发
生了这么多暧昧的事情。白霜雁不可能和儿子做出禁忌的事情，但是却阻挡不了
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

　　现在她已经自然而然的和方白共同使用一根吸管了，方白也是无赖加讨厌，
每次自己去喝气泡酒的时候，他就立刻上来和自己一起喝，弄得白霜雁最后把杯
子推到了方白那边。然后把自己吃剩下来的一大半牛排也推给了有点意犹未尽的
方白。

　　「我吃不了这么多肉，你帮我吃了吧。」

　　「你没吃饱怎么办？」

　　「饱了已经，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没怎么动，肚子也不饿。」

　　方白没有推辞继续对付起那半块牛排，看着方白的吃相，白霜雁突然反应过
来，自己是有过想法，但是自己不准备也不可能去付诸实施，那么儿子却突然对
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有了同样的想法。这……这难道自己下午在家里
自慰的时候真的被儿子看见了？还有最后时刻自己含糊不清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是不是也被听清楚了？所以儿子就突然对自己起了邪念，白霜雁又想自己那次给
方白擦洗身体是不是儿子在装睡，那么自己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儿子全知道了。
所以儿子认为自己是一个……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白霜雁此时就感觉自己好委
屈，好难受也好羞耻。怪不得儿子会这样，自己也是不自重，路上还挽了儿子的
胳膊，所以儿子对自己起了想法，小白呀，我可是你的母亲呀。你和我之间是不
可能有这种事情的。白霜雁突然站起来对方白说道：「时间不早了，今天约了她
们一起跳舞，先走了。」

　　「我们一起走，我这就快吃完了。」

　　「你慢慢吃吧，真的来不及了。」

　　白霜雁也没管方白同不同意就直接先离开，方白觉得挺奇怪，母亲怎么就好
好的急着要走，一定是自己刚才做得过分了，可是自己今天看过母亲的淫荡一面
后，后来和母亲一接触就马上情不自禁，而且刚才自己的想法也让自己对母亲产
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方白拔掉吸管，把那杯气泡酒拿过来直接就着杯子喝了起来，自己这些小动
作其实和林叶秋经常做，两人一张桌子吃饭，下面的腿就会纠缠在一起，林叶秋
有时候还会把美脚搭在自己的裤裆上面。想起林叶秋方白就立刻思念起她那美好
的肉体，又是好几天没碰女人了，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方白一看来电，
这真是想林叶秋，林叶秋就到。

　　「喂，干妈。」

　　「小白，在家了吗？」

　　「哦，我……我一个人在外面吃饭。」

　　「那说话方便吧？」

　　「方便，方便。」

　　「那你明天有安排吗？」

　　「明天……明天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想我了？」

　　「呸，谁想你这个坏家伙。明天我到市区逛逛，我要你陪我。」

　　「那好呀，明天在什么地方见面？」

　　「明天再说吧，明天上午我再联系你。」

　　「行吧，我在公司等你来。」

　　「她们回来了，我挂了，拜拜。」

　　「再见。」

　　看来这林叶秋也按捺不住地要来找自己了。方白心中一阵子兴奋，这样也好，
林叶秋电话过来一打岔方白就不再想自己和母亲的事情。方白三口两口把牛排吃
完，赶紧买单回去，这才发现母亲刚才已经给了钱了。方白心里一阵子温暖和惭
愧，这世界上也许只有母亲对自己的爱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吧。

　　到家后母亲果然不在家，方白洗洗弄弄进了母亲的卧室翻找出自己的旧衣服
换上，他看到母亲的床单已经换过了，方白想当然地以为母亲是回来收拾自己的
残局。等躺下没多久，白霜雁就回来了，她其实也没去跳舞，连衣服都没有换，
回来把自己的床单给换了又出去转了一圈，夏天又热，高跟鞋走路不舒服，也就
没有走多远，回来的时候看到儿子已经躺下看起了电视。

　　「你都洗好澡了？」

　　「嗯，回来一身汗就直接洗了。」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哦，刚才你一走，公司就来电话让我明天去加班。」

　　「那你一加班是不是晚上就不回来了？」

　　方白想想明天和林叶秋在一起，晚上说不定要和她一起回去山和水小区，自
己就算回来住，也是要先去一趟拿点东西回来。

　　「嗯，有可能，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小白，公司……公司要是很忙，你就不要惦记家里，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没
有，你不回来就不回来，偶尔来家看看就行。」

　　「咦，下午你还想让我回来住的，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再说那宿舍离公
司太远了，我不如来家方便。不过后面倒是会很忙，也许加班多，那时候再说吧。」

　　白霜雁也是觉得在家里太狭小，方白回来住本来没什么，可是今天看来还是
尽量不要老在一起的好。不然这大夏天的孤男寡女的老是这么待在一起着，而且
彼此脑子里面似乎都有想法，要是儿子一个冲动就会酿成大错。白霜雁决定让儿
子离开一段时间，等冷静下来以后就好了。而且儿子看样子一定是憋坏了，和霜
霜就算能谈，也不可能马上就能……不如让儿子去和霜霜在一起的时候冲动好了，
那样生米煮成熟饭也挺好。

　　「你和霜霜怎么样了？你们经常见面吗？」

　　「于霜出去外地实习了，都走一段时间了，现在就是忙工作，事情还是挺多
的。哎，对了，妈，你有没有动我的那部老手机呀？」

　　「你那手机不是带在身上的吗，又没有放在家里。」

　　「不是，我的手机卡突然就坏了，而且像是人为的，我就是有点奇怪。」

　　「那……你现在的卡办得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都办好了。妈你别老担心我钱的事情，确实我最近开销比较大，但是我没
有乱花一分钱，有的还是给公司垫的，下个月还能报销回来。我现在算是知道了
每个工作都不容易，做保安也好，当经理也好。」

　　「哟，还经理了，你什么时候能当上经理就好了。」

　　方白心想你儿子已经是经理了，只是公司没那么大，才管几个人，其实就这
几个也管不了，个个都是老资历。

　　「总有一天能当上经理的，我要好好努力，多挣钱才行。」

　　「但愿有那么一天吧，不知道经理一个月拿多少钱。」

　　白霜雁说着话就进去拿衣服准备洗澡了，方白倒是从来没有想过经理工资是
多少，想来工资不会太低，经理工资怎么也得五千一个月吧。想想之前一个学期
的学费一个月就回来了真是开心，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多。林叶秋对自己那
么好，估计钱肯定不会少，方白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小白脸的感觉，好在他现在
不那么钻牛角尖了，只是想尽力而为地帮助于家把公司干好，把项目做成，自己
也不算是占人家便宜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方白吃了早饭就直接去了公司，在公司等着林叶秋的电话，
方白没想到林叶秋居然直接上来了。

　　「干妈，你怎么直接来了？」

　　「还不是露露要你把这个合同重新打一遍，家里没有打印机，这个合同也不
能给外人看到，所以我就直接来了。」

　　「那于露姐知道你来找我了？」

　　「当然知道了，她见我要出门来市区就让我带过来给你，让你先来公司干活，
把合同打印出来再说吧。」

　　方白开了电脑，拿起那份于露修改过的合同仔细地浏览了一番，然后噼里啪
啦地打了起来，这一份合同打下来工作量其实不小，又要排版又要制表，方白虽
然都会但是毕竟不熟练。足足快两个小时才弄好，校对两遍后才弄了一式两份出
来。

　　林叶秋翻看了一下基本没什么问题，就给了一份给方白，自己拿起一份收进
去包里面。然后从后面先给这个才工作过的男人按了几下肩膀，没几下就把整个
身子贴了上去。方白后背立刻被两颗柔软的大乳球给占领了，林叶秋凑近了他的
耳朵用呓语般的声音魅惑地说道：「儿子，中午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方白一个激灵，扭头就吻住了林叶秋的嘴唇，今天林叶秋的唇彩甜蜜无比，
正是方白送给她的那支。其实今天林叶秋的目的就是想要和自己的小情郎相会一
下。方白迫不及待地松开了林叶秋的嘴唇，转身一把抱住她，今天林叶秋一进来
方白就注意到了她穿的连衣裙居然和母亲的款式颜色一模一样。这让现在的方白
根本不能抑制住自己随时就要爆发的欲望，把林叶秋转身推倒在于露的大办公桌
上面，一把掀起她的裙子露出了一条浅色无痕内裤，林叶秋扭头冲着方白媚笑着，
伸出红润的舌头舔着自己刚被方白吃残余的唇彩。然后把自己的两条大腿分开了
一些，让方白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裆部的那块湿印子。

　　「干妈，你的内裤湿了。」

　　「是吗，湿内裤穿得好难受，儿子快帮妈脱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儿子脱掉妈妈的内裤，妈妈好难受……啊！」

　　方白一巴掌打在了林叶秋的丰臀上面，这一下力道不大，刺激感十足，林叶
秋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裤裆那块湿印子肉眼可见地扩大了。

　　「干妈，你是不是喜欢被打屁股呀。」

　　「喜欢呀，妈喜欢被儿子打屁股。」

　　「你别再说了！」

　　方白又是一巴掌下去，随着清脆的响声，林叶秋雪白的臀部出现了红色的印
子，内裤已经湿透了。方白一把扯下林叶秋湿透了的内裤，里面的流着骚水的小
穴就出现在了眼前。

　　「干妈你……这太漂亮了！」

　　只见林叶秋原本有阴毛的小穴此刻变得光溜溜的，原本林叶秋就是个馒头穴，
这下子白生生的煞是好看，中间那道红艳艳的阴道口此时紧闭着微微地露出一丝
蚌肉来，林叶秋还在流淌着的淫水让她现在这光洁的馒头穴十分地热火。

　　「你的，你的毛怎么没有了？」

　　林叶秋想翻过身来和方白说话，却被方白按住动不了。

　　「哎呀！你按着人家干什么，我呀……这两天用蜜蜡除了毛，还做了保养，
怎么样？好看不好看，喜欢不喜欢？」

　　「太好看了，这太好看了！」

　　方白忍不住地把脸凑过去欣赏着林叶秋的美穴，林叶秋总算是转过身来，她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把两条美腿架在了方白的肩膀上面让他看着自己的小屄看个
够。

　　「小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呀？」

　　「什么秘密？」

　　「关于白霜雁的秘密。」

　　方白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叶秋，这个林叶秋是怎么了？今天一个劲儿地挑逗自
己，还故意强调母子关系，方白越是听得别扭越是兴奋，此刻底下的肉棒已经一
柱擎天。可是这会儿怎么又要说什么母亲的秘密，她是故意在逗自己吗？

　　「我妈有什么秘密？」

　　「你……你有偷看过白霜雁洗澡吗？」

　　「我……我没有。」

　　「咯咯咯……你呀，不老实了，不过我姑且相信你，那时候在歌舞团的时候，
白霜雁也喜欢和我一样把毛发经常清理掉，那时候下面一根毛都没有，和我现在
一样光溜溜的，可漂亮了，只可惜你没有看过，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呀。」

　　「这……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方白此时已经气呼呼地把裤子褪下，把自己那根早就剑拔弩张的大肉棒顶在
了林叶秋裤裆里面那个软绵绵的馒头上面。

　　「哦，小白！你一定是看过了，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白霜雁的妙处。」

　　「不要再说了！」

　　方白说完就猛地一挺腰，把肉棒插进那红艳艳的裂缝里面，但是此刻他的脑
海中确实全是昨天母亲那个像蝴蝶一样漂亮的小穴。今天这林叶秋到底是什么意
思？方白再一挺腰，肉棒已经全根没入，林叶秋把两条腿搭在他的肩膀上面这样
方便肉棒插入得更深，方白没有客气地猛烈抽插了起来。

　　「哦……嗯……儿子你好猛呀……插得妈妈好舒服……啊！」

　　「干妈！你是我干妈！……快说……哦……你夹得我好紧……」

　　方白两手握住林叶秋雪白的脚踝，把她的臀部向上提了一些，这样更容易调
整角度的进入，今天的林叶秋保养过的阴道好像比以前紧致了不少，方白一把把
她的两腿分开，林叶秋尖叫一声，就被方白再次插入。她依然嘴里儿子妈妈的乱
叫着，方白也阻止不了她的乱喊，但是肉棒的抽插速度却愈发地粗暴起来。林叶
秋的小屄已经不是紧闭着的了，而是被方白插的渐渐地敞开了阴道口，两片躲在
里面的小阴唇也被大肉棒带了出来，愈发显得像白霜雁的那蝴蝶屄了。只是她的
小阴唇实在称不上蝴蝶翅膀。

　　最后方白猛地顶到了底部然后把林叶秋的身子转成了侧躺，这一下反转把林
叶秋刺激的瞬间高潮了，她扭动了几下屁股，雪白的臀部上面那红色掌印也一颤
一颤的。方白此时没有动作而是有点心疼地看着自己留下的掌印可是林叶秋一声
呼喊让他再次一巴掌落在了她光滑的屁股上面。

　　「儿子你好厉害……妈妈被你弄得泄身了……啊……好痛！啊！怎么又打妈
妈屁股了！」

　　「这……这别再说了！」

　　「我要是再说，你是想打我，还是狠狠地操我！」

　　听到林叶秋此话，方白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狠狠又是一巴掌下去，一边再
次挺腰狠狠地操起了林叶秋这个冒充自己母亲的女人。

　　　　　　　　　　　　　　　（２９）

　　林叶秋一边拿着湿纸巾擦拭着自己赤裸的下身，一边掐了一把方白的腰部。

　　「死小白，快把我弄肿了都。」

　　全身赤裸的方白正躺在沙发上面，舒适又得意的看着刚刚被自己操到哭喊求
饶林叶秋正和自己象一个小女人一样撒娇，暗叹着女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样，怎么
自己猛烈的弄完后就要贤者一段时间，而她却是里面像满血复活一样的神采飞扬。

　　「干妈，不如晚上我们在外面过夜吧，我想和你单独呆一晚上。」

　　「算了吧，露露和琪琪还都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哪。你怎么可以在外面过夜？
白霜雁没意见吗？」

　　「当然和你一起回去拉，我还是去住宿舍比较好。」

　　「怎么又要来山和水住了，不是嫌到公司远吗？」

　　想起母亲的改变主意方白有点不能理解，本来想下午回去再看她到底什么态
度。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远就远吧。经过林叶秋的挑逗和昨天看到母亲的自慰，
自己现在对母亲白霜雁的想法也是越来越不堪，这种想法实在很不正常，还是分
开住有点距离的比较好。

　　「还不是想和干妈在一起嘛，再说有事情也好一起商量。」

　　「后面就没什么事情了，不过你倒是真的要回去，今天大徐和我说驾校马上
就要安排你上车了，住家里还是得天天两头跑，不如顾一头。」

　　「这么快呀！我还以为要等一段时间哪。」

　　「大徐打了招呼了，走下楼吃饭，我想吃火锅了。」

　　方白收拾一下就和林叶秋出去吃火锅，没成想去的那家店居然是个全国连锁
店，和那次陈倩最后吃的是一家。方白有点不太想进去，就和林叶秋说道：「干
妈，要不咱们换一家吃吧，这里是自助的。」

　　「怎么了？自助的我不能吃呀？就难得放纵一回不行吗！再说我还要有点时
间逛逛街，再回去给她们做晚饭哪。」

　　方白只好跟着进去，林叶秋跑来跑去的拿菜，吃得不亦乐乎。坐在那里的方
白看着这里的环境装修和那一回简直一模一样，摆设和餐具也是一样的，不由得
想起那次，他掏出手机，此时陈倩的号码早已经存上，方白一直没有拨打过去，
也没有发送短信，只是默然的看着手机上面陈倩的名字。

　　「吃呀，我给你涮了两碗肥牛了都。这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打电话又不
发短信的。」

　　「我……干妈，你说忘记一个人是容易还是困难？」

　　「你在想……你的女友了？」

　　「有点儿，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我和她吃……现在想想算是分手饭了，就是
在这家火锅店的分店里面。」

　　「你不是说没有分手吗？是不是现在长时间不联系，已经快要忘记她了？」

　　「我发现一切都变了，理想变了，喜欢的人也变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也变
了，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我越来越少会想起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公司的事情和我
自己的事情，还有你和露露姐、琪琪、霜霜。」

　　「你就不想你妈白霜雁？」

　　「干妈……我再说挺正经的事情……」

　　林叶秋不是白霜雁，桌子下面一只美脚已经和方白的两腿纠缠在了一起，不
过此时方白确实没啥兴致，应该是真的有些烦心。林叶秋很快就想到这个干儿子
一定是和自己妈白霜雁发生过什么事情了，不然原本说好要回去住，怎么这会儿
又变卦了。方白现在心烦意乱的问题肯定不是他那个不联系的女友，而是出在他
老妈身上。

　　「小白，这么说吧，你觉得的好多都变了，实际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自己有
没有变，或者说男人应该是什么样，这个干妈不知道。但是呀，干妈却知道女孩
子的事情，就说你这个陈倩吧，大学的时候成天和你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为什
么？」

　　「为什么？」

　　方白被林叶秋问的一愣，他本想说什么的，但是觉得自己肯定不对，他想听
听听听林叶秋怎么说下去。

　　「因为呀，普通女孩子形成和稳固她自己的三观，最关键的时刻就是在刚刚
接触社会的时候，这时候她在社会上所有接触到的事物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都
是陌生的，她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或者性格来接受或者被这些事物所影响，从而形
成她此时的三观和对社会的认知。」

　　「三观和对社会的认知……」

　　「还有更重要的，是她对爱情的看法也会因此而改变，你要是能稳固的和她
长相厮守在一起倒还好，就怕分开一段时间。我倒不是说女孩子会变心，但是她
对你的感情就会消退，然后就平淡下来，其实你也一样，你要是真的日夜思念她，
还会真的连电话都不打给她吗？」

　　「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我，连信息都没有主动发一条给我。我还在ｑｑ上面给
她留了言，虽然我还没有去看，但是估计也没有……」

　　「她其实只是对你的看法改变了，认为你不是她理想中的男朋友或者说有差
距，或者是说她重新开始理智的审视你这个人，还有和你的这段感情。也许你们
在一起的时候日子是甜蜜的，但是你们分开后她才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你，或者
说发现你们并不是之前想象中的那么适合。这就是社会中一个普通人现实的婚恋
观和价值观。」

　　「她认为我配不上她了？」

　　「干妈只是给你说说干妈的看法，事实并不一定是干妈说的这样，但是你要
么去满足她对你的期望，要么就放弃她吧。其实她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是对的，这
样你们在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中认识到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也可以找到
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好了说了半天，我的鸭舌头都快要煮化了，快帮我捞呀。」

　　方白连忙站起来拿了个盘子把锅里面的鸭舌头全部捞上来端给林叶秋，自己
吃着肥牛，思考着刚才林叶秋说的话……

　　这顿饭后半段吃的有点沉闷，方白一言不发的闷头喝了好几瓶啤酒，这里的
啤酒比起自己日常喝的那种要贵上好多，可是方白一点儿滋味儿都尝不出来。饭
后时间还早就陪着林叶秋稍微逛了逛街，看到方白兴致不高，林叶秋也就买几套
化妆品，给方白买了两件衬衣就回来了。

　　打车到了家门口，方白提着大包小包的像狗腿子一样的跟在林叶秋的后面进
了门。第一个来迎接的当然是琪琪小朋友，亲热了一会儿后，就被林叶秋带出去
玩儿。于露看了方白已经修改好的合同，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今天抱歉了，让
你加个班。」

　　「没事的，也不太累。」

　　「和我妈逛街累吧，我就知道我妈不会放过你。言归正传，我原来上班的公
司哪，之前有一个进修让我去，我因为家里和公司的事情是没办法去，但是运气
不错的是最终培训地点居然定在了广陵市。」

　　「那挺近的呀。」

　　「是呀，开车一个半小时要不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随时回来，而且进修期
间，一周有两三天休息，放弃这次进修有点太可惜。我决定了，这次我还是要去
一个月，公司这边事务全部交给你一段时间。」

　　「我……」

　　「其实也没那么多事情，现阶段主要还是和孟叔叔那里扯皮，我明天就要走
了，你找个时间约了石丽丽出来把修改后的合同给她看，后面有什么事情和我电
话沟通。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你让那几个就先不去公司了，在原来的地方暂时待
着，公司你和那个前台姑娘在就行了。找时间要去人才市场转转，看看房地产企
业的招聘行情，到时候公司要招人的话好心里有个数。」

　　方白连忙拿出笔记本认真的记起来。

　　「那块地的拆迁进度你也要盯着点，没事儿去看看，你手机有拍照功能吧，
没有的话就带个相机过去，去的时候找一些固定地点拍几张，好对比进度。相机
我回头给你一个数码的，你拍完直接导出来，保存到公司电脑里面。」

　　「那个露姐，说到现在我就知道要有块地给我们开发，而我一直不知道在什
么地方，看过的几个材料上面都是ｘｘｘ地块，你们就直接说世纪天城，这地方
到底是在哪儿？」

　　「我还以为你知道哪。这个是我疏忽了，你不是一开始就参与的，那时候为
了保密，一直没有直说，虽然我们都知道在哪儿。就是城西过了护城河没多远紧
挨着大江东路的那个城中村，离这里挺远的，其实那地方你比我熟悉多了，我知
道你小时候就住在那里吧。」

　　方白真是没想到，这地方原来就是自己老家那里，而自己毕业后这一通忙乎，
导致自己毕业证用不了，找不到工作，归根到底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城中村
要拆迁，而自己家里那块地拆迁后就属于林叶秋和于露家开的房地产公司。更加
巧合的是自己现在居然当了这家房地产公司的经理，说不定自己要亲手拆了父亲
的老房子。

　　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自己因为于家而倒霉一阵子，就是因为这拆迁才让方
白下决心先回来并且留下，然后和陈倩弄成这样。现在却又因为于家而没几天就
当上了这家要拆了自己老家的房地产公司的经理，还得到了林叶秋。方白感慨万
分地合上了笔记本。

　　「原来我家这次拆迁就是因为我干爹几年前拿的这块地呀，我真是没想到。」

　　「哦哦，哈哈，我倒是忘记了，你老家也有房子要拆迁，看来小白没多久就
要成了拆二代了，到时候拿了拆迁款要请我客哦。」

　　于露这话把方白说的有点哭笑不得。

　　「请客没问题，我户口已经落在那里了，只是这事儿还早。」

　　「好好干吧，要是项目顺利，最后姐姐奖励你一套房子，是商品房哦，到时
候你结婚的时候就能当婚房用了。」

　　「别提了露姐，结婚还是没影子的事情。对了，我也有个事儿，之前说学驾
驶的事情，驾校通知马上就要练车了，我想和驾校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延迟一段时
间，以免耽误公司的工作。」

　　「你去练就是咯，你以为像以前师傅带徒弟呀，现在都是每天去练一两个小
时，车管所规定的课时够了，就参加驾校测试，过了测试就去考科目二。每天最
多耽误半天时间，你还是以学车为主尽快拿到驾照，你就能开公司的车了，省的
让大徐这个人才天天耗在我那里，简直是浪费。」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脱产一段时间。」

　　「就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几头跑。」

　　「哪里的话，干妈和露姐对我这么好，我应该多干活回报公司，回报你们才
对，跑几趟也就没什么辛苦的。」

　　「哦！对！你现在是经理了，回头我让人事那里准备一份新的劳务合同，目
前公司只出不进，所以你的薪酬，我没有定的太高，四千元一个月如何？绩效奖
金和提成暂时没有，你要是嫌少现在就和姐姐说。」

　　「不用了，不用了，和我一样情况应届毕业生的现在还都在实习哪，这么高
的工资真是想都不敢想。」

　　「那就这样吧，现在算是你实习，等三个月后你实习期满了，就加一千好了，
小白这也不算多，外面的行情你这种级别都是七八千打底。是姐姐在剥削你了，
不过你放心后面会给你慢慢加上去的。」

　　「露姐真的不用了，就这已经挺多的了。」

　　林叶秋搞定了小琪琪过来了，洗过澡的小琪琪粉粉嫩嫩的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面。

　　「小白，你想吃点什么，干妈给你做。」

　　方白这会儿一点都不饿，林叶秋是眼大喉咙小，吃自助火锅的时候拿了好多
东西，自己就尝了几口，结果把方白撑的肚儿圆。

　　「干妈，我不饿，过会儿我先回去了。」

　　林叶秋想想方白也不饿，自己也吃不下，便对于露说道：「露露晚上我就下
面条给你吃吧，我这会儿也不饿，宝宝今天就给她吃馄饨吧。」

　　「行吧，我先去洗洗，小白你累了就回去休息。」

　　方白起身告辞，想想后面事情还真挺多的，回去要好好想想怎么做这些工作。

　　于露看方白走了，随便洗了一把脸就上桌吃林叶秋给她下好的面条，林叶秋
抱着琪琪给她喂饭，看着女儿吃个面条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
气。

　　「露露呀，你是不是不放心小白做事？」

　　于露笑笑，把刚才边吃边看的合同给挪到一旁。

　　「这个合同我是咨询了原来公司的法务，基本没有什么漏洞，方白只要交给
对方就行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其实是没信心，现在看起来还很轻松，可将
来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一道难关。」

　　「都到这时候了，妈妈也没法给你打退堂鼓了，毕竟都是决定好的事情。对
了，你怎么突然又要去进修了？这个进修实际上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还不是为了公司，原来公司有个财务的老公是银行信贷部主任，我和她关
系尚可，这次去也是为了和她拉拉关系，吃了饭我就要走，去商场买点东西送她。」

　　「土地前融的事情？」

　　「是的，也不全是前融的事情，还有以后的开发贷，这些关系孟叔叔虽然拍
胸脯做了保证，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总要自己把握住才行，起码要了解里面
的行情和规则。以前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现在想想可笑的很，好多事情都是要从
头学起，有时候成功真的是靠运气。」

　　「你也别太拼了，你到底是妈的亲生女儿，妈也心疼你的很。妈妈有个事情
想向你建议一下好吗？」

　　「工作上的……还是私人方面？」

　　「我养的女儿就是聪明呀，工作的事情我就直接说了，当然是私人方面的，
妈妈也不是催你，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现在忙就算了，我想等到世纪
天城做完，琪琪也大点了，那时候你考虑找个人过日子怎么样？这次妈妈一概不
干涉，和霜霜一样只替你把把关。」

　　「我就知道……妈，不是我……算了，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会认真考虑的，
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这种打算，不过你说了等项目做完，那么就等项目做完我再
考虑吧。」

　　「露露……」

　　「妈，我答应你，等项目做完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行吗？」

　　「好吧，话说三遍淡如水，这事情等到项目结束的时候，妈再听你的考虑结
果，到时候再催你，可别怪妈唠叨。」

　　于露放下碗，过去把女儿抱起来自己喂着。

　　「行了，行了，这段时间还要辛苦妈了，方白没有经验，公司的事情你要多
关心一下，还有宝宝就拜托你了。」

　　「这是当然，对了，今天小白和我说些他前女友的事情，看样子是真的要分
手了，我没有乱说话，但是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的问题挺多的。」

　　「女孩子嘛，尤其是普通家庭出来的，一进去社会就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
有变化很正常，方白家庭条件一般，想要求过多自然是得不到满足。而且呀，这
些女孩子嘴上总是会说未来如何如何，可是最终还是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也只
想得到眼前的东西。」

　　「行啦，行啦。说的小白前女友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白的事情一样。」

　　「我可没这样说呀，只是现实条件在那里，他们异地本身感情就不稳固，迟
早要分手，感情方面反而是最次要的。别说他前女友了，就是小白本身也不见得
能一直保持之前的感情。」

　　「那你对霜霜喜欢他怎么看？」

　　「霜霜喜欢他挺好的呀，小白本身就是优秀的男孩子，除了家庭条件差了点，
不过以后也不算差，马上就拆迁了，拿到补偿款后还能分房子。我还承诺给他世
纪天城做成了之后奖励一套商品房给他，到时候小白也算是个中产。他这么年轻
有这个机遇算是很不错的了，再说富二代有什么好，没一个好东西，霜霜和他在
一起我是赞成的。我和你态度一样，但是呀，我没可你这么积极都认人家当干儿
子了。还有妈，你现在越来越重男轻女了，刚才问干儿子想吃什么就给他做，对
我问都不问就直接下面条给我吃。」

　　林叶秋脸上一红，连忙解释道：「你是我亲生的，我和你客气什么呀？这都
能吃醋，我看你在外面挺雷厉风行的，到家里和霜霜也没什么区别。好了，你有
事就快点走吧，别弄得急急忙忙的。」

　　于露脸一红，也没再多说什么，把琪琪放到林叶秋怀里，自己收拾了一下便
自己开车回了市区。

　　方白接到大徐的电话，被告知了明天的练车时间，大徐还说明天要开车送方
白过去，方白没有同意，只是让大徐第二天早上来找自己一下。

　　方白一上床就想起下午林叶秋给自己说的话，一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想法，
自己虽然和林叶秋还有丽姐有了关系，但是却绝对没有想要和陈倩分开的意思，
可是现在想来陈倩对自己其实真的没那么重要了，自己现在考虑更多是工作，还
有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人和事。方白想要好好理一理思路，却睡了过去……

　　清晨时分，方白便起来，趁着早凉跑到物业办公室，谁知道大徐来的更早，
一见面就忙着让烟泡茶。

　　「经理，这一大早的什么事情？」

　　「本来早上要去公司开个会，可我一早要去驾校，就改在下午来开，我这里
有张饭卡，你拿着中午过去就带他们去食堂吃饭，然后让前台小林去图文店看看
名片到了没有，到了就拿回来发给大家。」

　　「好的，我记住了，通知他们下午开会是几点？」

　　「我回来就开，也没什么大事儿。」

　　「那好，我这就走，经理你真的不用我送你？」

　　「你忙你的去吧，我骑自行车去就行了。」

　　方白好不容易弄走了大徐，就赶紧出门找地方吃了早饭骑车去驾校。

　　方白这才想起忘记问一声白惠文有没有和自己一起学车了。到驾校问了自己
的车号，那个调度随手一指：「那儿，五号车。」

　　方白顺着看过去一辆白色普桑停在不远处，一个中年人正在围着车忙活着什
么，等方白过去原来那人正在洗车。

　　「你好，我姓方，我是来……」

　　「啊，你是方云白是吧，昨天大徐就和我打招呼了，我姓殷。」

　　「殷教练好，我来练车的。」

　　「你是第一次上车吧，马上就好了。」

　　方白连忙过去想帮忙，被殷教练阻止了，方白只好掏出烟来敬给他抽，殷教
练接过来，把抹布和水桶给收到后备箱，把手一挥就示意方白上车。

　　方白刚去拉后门就被他拦住了。

　　「到前面来。」

　　方白一愣，便又要去副驾驶，谁知道那殷教练自己先上了副驾驶，指着驾驶
位让方白坐这里。方白一肚子紧张和疑问的坐到了自己从来没坐过的地方，然后
就眼巴巴的看着殷教练。心想我特么现在该怎么办？这驾校就这么野路子吗？自
己什么都不会第一次就直接让开车？方白的担忧全部变成了现实，只看殷教练点
上烟后说道：「学理论的时候，你应该都看过教材，方向盘离合器什么的，都知
道在哪了吧？」

　　「这个都知道，就是我还不会……」

　　「知道你不会，我现在就教你，打开左方向灯，左脚先踩离合器，挂一档，
对，哎呦！谁让你松开离合器的！打火，对！转那个车钥匙，别丢，对了，好！」

　　夏天车里面空调开得很足，但是方白已经是一头汗了。听着教练的指挥，重
新来了一遍，这回离合器松的太快又熄火了。

　　五分钟过去了，方白终于把车开动了起来，往前开了十几米后方白在换挡的
时候再次熄火停车。在这剧烈的震动中，方白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开车关键是在
脚上面，手只是用来挂挡和打方向盘的。之前看大徐一边拿烟一边开的轻松写意，
于露也是一路开车一路手机接个不停，其实这都是表面现象，人家脚底下是一点
不放松。自己确实把开车想简单了，好在殷教练对方白这种带着壳的菜鸟是见惯
了的，一点都不急，不紧不慢的指导着方白进行各种操作。

　　半个小时后，方白除了在换挡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以外，已经基本能连续开
个几分钟不会熄火了。虽然开的很慢，但是方白挺得意，也不再吐槽这驾校野路
子了，他觉得这种教学模式不错，直接拉上车，在实践中学习，比起一个礼拜的
理论要强好多。

　　「好了，前面靠右边，打右方向灯，靠了边再停车，注意方向不要打太急，
嗯，对，可以停了，哎呦！妈呀！」

　　师徒俩被方白这一脚急刹车，都差点儿撞到头，方白满脸通红的看着刚刚被
安全带狠狠地勒了一下的殷教练正忙着把他刚才掉到车地板上面的烟头找到扔出
了窗外，再长出了一口气……

（３０）

　　方白自己也被安全带勒的难受生疼，此时车子直接被方白停熄火了，前轮甚
至拖出一道刹车印，殷教练拢拢头发调侃道：「还是高看了你们这些新手呀。」

　　方白连忙赔笑着掏烟递给教练抽。

　　「你也抽一支吧，看你紧张的样子。」

　　方白连忙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小方第一天上车觉得怎么样？」

　　「还行，难度还是有的，但是挺有意思的。」

　　「开车这个就是熟能生巧的东西，练多了就好了，你是大徐公司的领导吧，
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挺有出息的。」

　　「哎，大徐乱说的，就是同事而已，师傅我刚才停车的时候是不是太猛了？」

　　「何止猛呀，亏是都系着安全带，不然非得出去一个才行。」

　　殷教练把要点重新又讲了一遍，同样的话方白这会儿听了收获明显比一上来
要大的多，也基本都能理解之前看的理论了。不过字面理解是一回事儿，实际操
作又是一回事儿，一直高度紧张的方白，沿着一条没多少人的小公路上面绕着圈
的开着，一直开到殷教练抽完方白第十支烟的时候，才让方白再次靠边停车，并
且给他第一次练车下了一句总结。

　　「不错，不连起步一共熄火了８次，算是手脚协调能力不错的了，方向感也
还行，不过这会儿看不出真正的东西来。」

　　回去的时候，坐在副驾驶抽着烟的方白琢磨着这句不知道是好是坏的评语。
还想着下次来带两包烟给教练，还得买点饮料什么的，今天自己是有点大意了。
倒不是非要讨好人家，而是大徐打过招呼的，人家殷教练也用心的在教自己，应
该表表心意，也给大徐撑撑面子。

　　等方白骑上了自行车，他第一次觉得这自行车骑起来踏实无比，不用担心熄
火，不用担心刹车和油门弄错了，速度也更加慢一些，视野也比车里好。这次不
能一下骑到公司去了，一是耽误时间，二是一身汗有损自己形象。方白便换乘了
公交车过去，中午赶上了和同事一起吃饭，说实话各个物业公司的伙食都很一般，
这里反而还要好一些。

　　下午方白把于露的决定给开会说了一下，确实一帮子人耗在这里无事可干，
尽是浪费昂贵的商业电费，不如让他们回去原来岗位帮把手。会后人事大姐把一
份新的人事合同给方白签了，于露可不是说说而已，真的把方白任命为公司的行
政经理，月薪４０００元，方白签完字后拿着这份合同心里有些感慨。于露和自
己说这件事的时候，方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觉得自己这个经理岗位是
于家对自己的信任照顾，把一项重要的工作交给自己。

　　可是现在正式的合同签过之后，方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工作一个月不到
的时间就坐上了别人几年甚至十年奋斗不到的位置，虽说目前公司人很少，但是
有个世纪天城的大项目在手，以后一定是大展宏图。不说以后，就现在这工资水
平，方白就已经超越了几乎所有一起参加工作的同学，那时候在江林公司听到给
自己的待遇时，方白已经很激动了，只是没想到现在自己因祸得福，得到了之前
想象不到的东西。

　　方白不免有些得意起来，现在他直接用于露的办公室，两脚翘起，摸出烟来，
正准备点上，却突然想起自己抽烟虽然于露不反对，但是她不像林叶秋那样适应
烟味儿，不过于露不在这里也……。方白把烟正拿在手上有点犹豫的时候，大徐
就推门而入，把方白给吓了一大跳。

　　「经理，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了，不如早点下班。经理你是不是没带火呀，
我这有，我这有。」

　　大徐不是一般的会来事儿，连忙过来给方白点烟。方白手一摆，把烟给了大
徐一支，两人就出去到楼梯间去抽了。

　　「经理，上午车练的怎么样，那个殷教练态度如何，教的好不好？」

　　「车练的还行，第一次上车有点紧张，殷教练不错的，就是……」

　　「怎么他和你要香烟了？还是要你请他吃饭了，要是这样我回去收拾他。」

　　「没有，你别误会人家，我是想说，为什么车上只有我一个人练，我看别的
车上都是坐的满满的。」

　　「嗐，我还以为老殷对你吃拿卡要哪。这个是因为当时我给你报名的时候报
了ｖｉｐ班，比一般的要贵两千块钱。所以练车的时候就是一人一车一教练的待
遇，而且呀，你练车时间是每次一个小时打底，练过瘾为止，这样技术学的过硬
一些。」

　　「原来如此，这个是林总吩咐的？」

　　「啊……这个是我自作主张的，那什么毛主任知道就行了，小事情不用都给
林总报告的。」

　　大徐知道自己拍马屁的事情可能有点吃力不讨好了，这个也不能怪他，一开
始方白只是个小保安，大徐以为以后来日方长，相处的时间会很长，所以他这样
做算是给方白照顾也无可厚非，可是谁曾想方白火箭一样的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
司。如果站在领导的角度来看，自己这样做就有点不妥了。

　　「行了，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回头我学出来拿驾照的时候要单独请你和殷
教练还有杨队毛主任吃顿饭，到时候千万别推辞。」

　　「啊，这个怎么行哪，肯定是我来请呀，给方经理庆祝一下，吃饭地方就是
老朱家里，给钱让老朱买菜弄饭。」

　　「这个还要麻烦老朱呀？」

　　「经理，你不知道，其实老朱就当个生意做了，他那里说是私房菜吧，还差
点意思，农家乐哪也算不上。反正我们内部聚餐都是去老朱家里，你一定没去过，
这次要借机会尝尝老朱卤味以外的手艺。」

　　「那行，老朱那里就老朱那里，但是钱一定我来出。对了，你说提前下班的
事情，我看可以，四点钟就能走了。我知道大家情况，家都挺远的，再加上到点
下班是高峰期，所以到家很晚，反正明天都不用来了，今天就早点走吧。」

　　「哦，还有个事情，那个出纳把你的发票全部报销下来了。」

　　说完递过来一叠子钱，方白拿到手很厚一叠，十张百元大钞，整整一千块，
便有点疑惑。

　　「哦，那什么我和出纳说了，说经理你才参加工作，又是在领导岗位上面，
手头可能会有点紧，发工资还得二十多天，所以给你预支了一点钱，这是借款单，
你签个字就行。」

　　方白拿过来看了看，想想自己确实手头紧，大徐这事情做的不错，挺及时的，
给签了字。

　　「这个钱我是不是发工资的时候自动扣掉？」

　　「那个你要是在发工资之前拿点发票过来冲账也行，要是没有就直接扣工资
了。不过经理你现在工资不低了，和毛主任一样，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这件事还是谢谢了。」

　　「哪里的话，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以后还得你照应我才是。」

　　「行了，差不多了，你干脆早点带她们走吧。」

　　「那好，那好，回头见啊，方经理。」

　　方白觉得这个大徐真的很是会巴结人，事事都能想到，也能解决一些问题，
看来干个司机班长是屈才了。

　　坐了一会儿方白回去时，发现就剩下前台林鸽一个人了，今天和几个大姐八
卦了一天的林鸽一看到方白来了，立刻一脸兴奋。这眼神看的方白十分不自在，
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呀，你脸上干净的很。只是我还不知道你是于总的男朋友。」

　　方白差点被这句话雷的跳起来，这不是胡说吗！传自己和于霜也就算了，怎
么会变成和于露？

　　「这……这是那几个告诉你的？！」

　　「我可不能出卖人家，没想到你居然深藏不露呀。我说好好的怎么就经理了，
到底是长得帅有优势，我说怎么我找不到帅哥当男友，原来全被于总这样优秀的
女人给吸引走了。」

　　「你胡说什么呀？我和于总没有关系，我只是她们家的一个亲戚，算了，我
不解释了，这事儿你别乱说就行。」

　　方白想想还是别越描越黑了，这个谣言也不知道怎么就传的歪成了这样，如
果自己一辩解，说不定这个林鸽明天又会传出另外一个版本，然后那帮子同事再
脑补一下……方白不敢再想下去了。

　　「方经理，你上次不是说住在这附近吗？怎么我听大徐师傅说你住在山和水
呀，那个小区听说可高档了，你家里是不是有两套房子？还是已经住到于总…
…」

　　「打住！打住打住……这个林鸽呀，那什么她们既然能早下班，那么留你一
个不太公平，不如你今天也早点回去吧。」

　　「耶……经理最帅了！」

　　林鸽居然冲上来抱住方白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占过方白的便宜后，林鸽
立刻拿着自己的包就冲出去了。

　　方白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现在的女孩子抽起风来，可真是……」

　　看着空荡荡的公司，方白决定自己今天也早退一回，不过他准备去一趟自己
父亲住的那个城中村看看，毕竟自己住过好长时间，马上要拆迁了，顺便拍几张
照片，不光是为了于露，是为了保存点记忆。

　　车程不长，方白在村口的车站下车，先围着转了半个小时，这里的人流量相
对于半个多月前已经少了很多，几乎一半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每家每户的墙
壁都有大写的『拆』字，这个『拆』字仿佛是一张判决书，判决了这些自建房的
死刑，判决了这个昔日熙熙攘攘的热闹城中村的终结，只是执行之日尚未到来，
而里面的居民已经开始打算各奔东西。

　　方白已经看到好几辆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在路上，工人和雇主齐心协力忙着搬
家，往往意见不起眼的屋子里面家伙事物能装满一卡车，随着鞭炮的炸响，一辆
满载的卡车启动了，慢悠悠的驶出了村子，消失在大马路上面的车流里面。方白
的腿把他自动的带到了自家门口，大门两面的院墙上也刷了两个大大的『拆』字。

　　老方不在，但是看样子还没有搬家，租房客也都还在，方白拿出手机拍了几
张照片，看看进不了门也就想回头，不想老方这时候正好回来了，看到儿子来了
他非常高兴，尤其是方白现在穿的一身绝对是帅气的白领形象，一手拿着公文包，
一手拿着一部高档手机。

　　「儿子啊！回来看老子啦！现在就这么帅了！整个人像个大干部一样。」

　　「爸，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你在不在家。」

　　「顺路就顺路，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老方要去开门，想想回头拉着自己儿子就往外走。

　　「干脆别进去了，跟爸爸喝酒去。」

　　「爸，我请你吧，我拿了工资了。」

　　「你拿了工资就留着自己买衣服谈对象花，来爸爸这里就是爸爸带你吃饭，
爸爸不差这点儿。」

　　老方不由分说就带着方白去了那家小饭店，房子就快到期的老板娘也没几天
生意做了，拆迁搬家的人家都要在饭店请来帮忙的人吃酒，所以最近挺火爆的。

　　「哎呀，老方的大学生儿子来看你了，今天一定要吃点好的。」

　　「那是要上点好菜了，看看我儿子现在有出息了，穿的多体面呀。老板娘你
这要是发大财呀。」

　　「没几天蹦跶了，这是最后的疯狂，你们先坐着，我去拿啤酒。」

　　老方照例还是那几个菜，搬了一箱啤酒过来，和方白就推杯换盏起来。方白
没有喝太多酒，明天一早还约了学车，怕自己酒气散不掉被教练闻到了被批评。

　　「儿子，没事儿的，少喝点就少喝点。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呀？不是说文凭没
有，工作难找吗？」

　　「我去了一家物业公司，现在外面跑跑业务所以穿的正式一点。」

　　「哦哦，这物业公司不就是保安队吗，也有业务跑？」

　　「当然有业务，保安队是小区里面的，业务还是有的。对了，爸，我们家什
么时候搬走？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搬走是说给一个月的期限，我这边还有一个多月的租期没到，所以我要让
人家走，人家租房子的会要我赔违约金。地方倒是找好了，和你叔家一起合租了
个三室一厅，我每个月出四百块钱，就可以连吃带住了。」

　　「哦，那挺好，婶子做饭挺好吃的，那你生活费怎么解决？拆迁了联防队也
不用了，房租也没得收，有存款吗？」

　　「怎么了？还怕你老子我没钱吃饭，跟你要生活费呀。」

　　「爸，我现在一个月拿的钱还可以，你以后失去生活来源没钱用了，房租和
给叔叔家的吃饭钱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交。」

　　「好儿子呀，养这么大终于有用了。你老子我怎么可能要你养，等我动不了
的时候再说吧。你也是傻，我一搬家不就拿到拆迁款和房票了吗，哪里还会缺钱？
到时候是老子给你个十几万花花才是。」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爸马上要发大财了。对了，你说的房票是什么？」

　　「本来说是等到年底拆的，那晓得市政府突然要加快城中村改造速度，对城
市脏乱差问题进行攻坚，就提前拆了。可是那边安置房还没有建好，就只好等到
明年。然后拆迁办就让拆迁户自己出去租房子住，每人一个月补贴四百块钱租金，
所以我等于不花钱吃住到年底。」

　　「哦，那是挺好的，后面在家少喝点酒，多锻炼身体，好日子长的很。」

　　「那是，对了，我搬家的时候你要过来帮忙。」

　　「额……这个到时候看吧，我就怕没时间过来。」

　　「你一定要过来，搬家要放炮仗的，明明有儿子，不能老子又是挑杆子又是
点捻子的，还有这是搬到你叔家，我要儿子来给我涨涨脸，让你叔婶看看，我儿
子多出息，到时候穿帅点，就像今天这样。」

　　「哦，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安排时间，你得就着我。」

　　「那一定要就着你的时间，我炮仗都定好了，搬家的时候一定要热闹一下的。」

　　这时候方白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林叶秋，之前方白给她发了短信说不
回去吃饭，此时林叶秋打过来确认了一下，并且问了方白在哪儿，方白如实说了
后，林叶秋才挂了电话。

　　「那好，到时候我一定来，东西多不多，我让单位司机帮忙借个车过来帮忙。」

　　「呀，我儿子有本事了，还能借到车了，其实到时候爸爸也不差这几个了，
不过你喊朋友来帮忙，我还是要给你撑撑面子，我要找个好馆子请客。」

　　方白此时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林鸽，林鸽问他明天是不是准时上班，方白一
听觉得挺好笑，这是看明天不来人了，林鸽这姑娘是想迟到早退。便告诉她一分
钟不允许迟到，林鸽那里似乎挺吵的，不过听到林鸽一声哀嚎，便被挂了电话。

　　老方听了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第一个是林叶秋的电话，他觉得有点像儿子女
朋友，第二个也能听出是个女人，但是儿子的口气就有点像领导说话了。老方有
点疑惑，儿子满打满算工作一个月不到，这架势都当上干部了？而且对第一个女
人儿子说话的口气和内容好像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一样，看着方白挂了电话，老
方忍不住的问道：「小白呀，你刚才的电话是你对象吗？」

　　方白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刚才也是几杯酒下肚和林叶秋说话有点随意，好
在没怎么乱说，就是语气有点亲昵，连忙解释道：「哦，都是同事，还有个是我
领导，我要巴结巴结，所以说话比较……比较那什么……」

　　「哎，不是老子说你，这点我要教教你了，我们做人要不亢不卑，不管是对
领导，还是对下级，你看你爷爷当年……」

　　方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方白当了经理没几天但是这电话确是多了好多，这
次居然是石丽丽，方白不敢怠慢，想想老爸已经有了怀疑，就干脆出去接了，果
不其然石丽丽那带点妩媚的女声让听得方白身子有点发软。石丽丽是来询问那份
合同的事情，这个之前于露有过交代，方白便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石丽丽
立刻明白意思，便约了方白明天见面，到时候通知他地点。

　　方白回来后，老方也就忘了刚才想和儿子说什么了，于是父子俩一边喝着，
一边畅聊着近在眼前的好日子，方白看出父亲眼睛里面的神采飞扬，声音洪亮，
微微有点驼的背也挺直了。他觉得这样挺好，父亲对自己一直很好，他也希望父
亲能有一个好的晚年。最后老方还是喝多了，方白把老爸送回家，看看没什么问
题才出门离开。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出饭店的时候父亲照例对那饭店老板娘说了一声『挂账』，
想想就跑去那个饭店，此时生意不多，老板娘正在柜台坐着。方白走到柜台，把
钱包掏出来问道：「阿姨，刚才我和我爸那一桌吃了多少钱？」

　　「哎呦！儿子掏钱请老方吃饭啦，我给你看看啊……一起……一起一百零六，
给一百吧。」

　　方白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就放在了柜台上面，想想又问了一句。

　　「我爸在你们店里挂账，挂了多少了。」

　　「小白呀，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你老子在这挂的帐可不少。」

　　「嗯……有多少？」

　　「你不跟你老子过，是不知道他的德行，老方在这里挂账快一年了，已经欠
了八千多的饭钱。」

　　「这么多！」

　　「你以为哪，小白我跟你说，你这一百还是拿回去吧，这钱多一点儿少一点
儿都一样。」

　　「阿姨，我爸欠你这么多钱，你就让他欠着呀？」

　　老板娘看方白不好意思，就把那一百块钱拿起来塞给方白。

　　「要不是马上拆迁，我才不给他挂账，你别担心了，等你家拆迁款下来，我
就去找你爸爸要，到时候一分都少不了。」

　　原来如此，方白想想还是把一百块钱放在柜台上面，道了谢后，转身就要走，
老板娘又喊住了他。

　　「小白，我和你说，你家拆迁后拿到钱，你看着点你爸爸，他这人哪……反
正你看着点就行了。」

　　方白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再次道谢后离开了。直接坐车先回了驾校，拿
了自行车骑回山和水，方白先去林叶秋那里，这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林叶秋穿着
一身睡衣出来，琪琪早已睡下，方白放肆的把林叶秋搂进怀里一阵子亲吻揉弄，
直弄得这个美熟女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喝酒了？」

　　「嗯，我爸非要拉我吃饭，喝了点酒。」

　　「你爸爸还好吧。」

　　「好的很，是这样的，我吃饭的时候，石丽丽打电话来，问合同的事情。」

　　林叶秋一听说到正事儿了，便从方白的怀里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坐
到一边。

　　「那边着急了……不像呀，老孟不会急于一时，这个就是马上谈妥了，也不
会立马拿钱，小白你把合同再给我看一遍。」

　　方白从公文包里面把合同拿了出来，林叶秋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想了
想说道：「这个合同露露是仔细修改和审核过的，应该问题不大，就是签了也没
什么问题，上面的点数嘛……反正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老孟也不可能认为这事
情就这样一锤子定音吧。」

　　「那我明天去还是不去。」

　　「去吧，你直接把合同给她，我们等他怎么说吧。」

　　林叶秋想想又突然问道：「这个你没有被别人看过吧？」

　　「上次在公司我俩一起弄好，就给只露姐看过，后面一直就放我包里，电子
档当时就删了，回收站也清空了，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总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对劲，算了，今天你先回去吧，
合同放这里，我在好好想想。」

　　方白刚才是一身的欲火，听到林叶秋让他回去，现在用眼神火辣辣的看着林
叶秋的身体。

　　「看什么呀，干妈确实是要好好想想此事，回去吧，以后日子长哪，干妈会
给你补回来的。」

　　方白想想自己确实有点不应该，林叶秋这里要想正事儿，自己却想着人家身
子，跑上楼看了一眼琪琪的可爱睡相才回去，现在方白对琪琪是真的有了感情，
每天看不到就会想她。嗯，现在是干女儿了，自己还没结婚就人叫爸爸，真是不
可思议。

　　回去洗洗就上床，明天不知道林叶秋想的怎么样，也不知道石丽丽会约自己
几点见面，在哪里见面，会不会耽误自己学车……想到学车还是挺有意思的，自
己第一次摸车就能开起来了，还有老板娘在自己临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难道父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是老毛病又犯了？思绪万千的方白不知不觉的睡
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