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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妹】(3)作者:西海鹿妖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8-1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妖妹】(3) 作者:西海鹿妖2022/08/11发表于:第一会所                 三、寿宴   曲若松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疑心是否听错——真真这死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怎会
【妖妹】(3)

作者:西海鹿妖
2022/08/11发表于:第一会所

                三、寿宴

  曲若松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疑心是否听错——真真这死
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既觉紧张难过,又觉愤怒害怕,然而内心深处,却隐隐又有一丝微弱的期待
与兴奋,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只听韩雪峰嗫嚅道:「哪有这回事,你总是这样多心,我又瞧什么了?」

  曲真真柳眉倒竖,呸了一声,猛地在少年高耸的肉棒上狠狠踢了一脚,直疼
的他皱眉痛呼。

  小嘴一撇,道:「哼,还嘴硬不承认呢,你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啦!我可
是在旁看的真真的,抵赖也没用。」

  见韩雪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也没句整话,曲真真忽又眼珠一转,吃吃
道:「我妈妈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哼哼,你给我老实交待,难道你就不
想与她……嗯?」

  沾满少年口水的小脚丫从他口唇边缓缓划下,沿着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湿淋淋
的水渍。俏臀扭动,蓦地从床上起身扑卧在地,就势枕在韩雪峰臂弯中,妙目盈
盈,一脸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韩雪峰与她对视半晌,似乎亦觉有些惊诧不可思议,喃喃道:「曲夫人是不
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怎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小魔女……」

  曲真真「扑哧」一笑,香舌探出,温柔地舔过他的脸颊,贝齿咬弄着他的耳
垂,腻声道:「嘻……臭师兄,那你现在就把我当成我妈妈,当成大名鼎鼎的雌
狮关女侠好啦!韩少侠,韩贤侄……来,让曲伯母好生伺候你……」

  听此无法无天的逆伦淫语,曲若松险些气至昏厥。怒火上涌,当即便要冲将
进去,将二人怒斥痛打一番。但脚下刚只跨出一步,便觉顾虑良多,只好强自按
捺,忍气继续观瞧。

  女孩小手软软搭在少年两腿之间,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捋动着粗黑怒昂的肉
棒,指尖时不时抠弄马眼,向里探去。俏脸苹果般红扑扑的,口中低低呢喃不休。

  她年纪甚为幼小,面容娇憨犹如幼童,声音清脆好似莺啼。然而此时此刻,
这张稚气纯真的小脸上,却浮现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称勾魂媚态。

  妖媚、天真、冶荡、无邪……诸多矛盾同时并存,却又如此浑然如一,呈现
出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令人恨不能立即将这小小女孩拥入怀里恣意挞伐,然后
再轻怜蜜爱。

  就连窗外的曲若松都忍不住心脏「咯噔」一跳,绮念丛生。心中不住对自己
大声狂吼:「她是曲真真,她是你妹妹!她可是你亲妹子……」

  但不论如何压抑情思欲念,两腿间那团火仍旧越烧越热,直欲喷薄。

  韩雪峰身处温柔乡中,所受刺激自然远胜于他。手掌抚弄着女孩尚待发育、
微微隆起的酥胸,指肚捏弄着那团粉色的软肉,喉中咕咕作响,哑声道:「师妹,
我……」脖颈一伸,便要朝她樱唇吻去。

  曲真真却皱着眉扭头避开。俏脸一板,佯怒道:「呸,谁是你师妹,快叫我
关女侠!」

  她的容貌本就与自己亲生母亲极为相似,眼下又在故意模仿关妙荷恼怒时的
神情,更是惟妙惟肖。

  她自小顽皮淘气,没少让关妙荷呵斥训打,自然印象极深。要学起这副表情,
那真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忽有那么一瞬间,曲若松好像当真看到了平日里高傲严厉、令他甚感畏惧的
妈妈正粉面含春、裸身淫戏!

  母女二人的身影交相重叠,似幻似真。昔日里母亲的威严慈爱与妹妹的娇蛮
顽皮走马灯般极速掠过,仿佛正在对他媚眼频抛、轻声呢喃。

  然而此时此刻,正在享受如此旖旎春光的人,却恰恰是那陌生的瘦小男孩!

  曲若松羞恨狂妒,双拳用力紧握,指甲深深刺入肌肤,几欲渗出鲜血。极度
愤怒下,连喘息声也变得渐渐粗重。

  曲真真眼波流动,视线无意间扫过窗外,蓦地娇躯微微一僵,俏脸煞白,表
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呆滞。

  漆黑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神色,惊讶、欢愉、黯然、得意、难过……
古怪之极。嘴角缓缓上扬,竟缓缓绽放出了一个春花般的笑容!

  曲若松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矮身蹲下,面颊如烧,心脏扑通狂跳——难
道她刚刚……竟瞧见自己了么?

  呆了片刻,只听房中呢喃声阵阵依旧,倒是并无异常。惊魂稍定,脑海中天
人交战,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再度向里窥视。

  此时此刻,只觉自己现在的模样着实猥琐可憎,与下流淫贼无二。

  所幸曲真真没有再向这边望来,只是小脸上依旧带着古怪表情,雪白滚烫的
胴体蛇一般扭曲摩挲着韩雪峰,在汗液润滑下香软滑腻,撩人心魂。

  手指灵活地捋动着少年的龟头春袋,总能在他精关松动欲射时及时收手。如
此反复挑逗,更让韩雪峰欲火无处释放,周身憋闷无比,燥热如狂。

  曲真真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柔声道:「嘻……乖侄儿,怎么样,曲伯母伺
候的可还舒服么?」

  韩雪峰双眼紧闭,似乎又是痛苦,又是享受。低声呻吟道:「师……不,关
女侠,曲夫人!小侄现在……现在快活的很……」

  听他叫出自己妈妈名字,曲真真晕生双颊,好像愈加兴奋。湿润的舌尖在男
孩乳头旁边打着圈儿,然后顺着胸膛一路吻咬下来。牙齿拉扯咬弄着他身上的皮
肤,留下了无数鲜红牙印。

  经过刚刚一番捋弄,韩雪峰的阳具已经肥肿不堪,顶端的龟头肉冠通红发亮,
正向外不断渗出丝丝黏液。肉棒上青筋突起,密密麻麻,极是骇人。

  曲真真红着小脸,媚眼如丝地瞥了韩雪峰一眼,竟是俯下身子,樱唇轻启,
将那粗大的肉棒一口吞了进去!

  韩雪峰身躯蓦地一震,连牙齿都开始轻轻打颤,额上汗水淋漓,显然此刻已
是舒服到魂飞天外。

  这少年肉棒极为肥硕,远超常人。曲真真小嘴不大,也就堪堪含住了三分之
一,两腮便已鼓鼓囊囊的涨起。

  她艰难地吮吸吞咽着口中巨物,口水顺着棒身滴滴滑落,啧啧有声。贝齿轻
轻咬弄肉瘤,香舌缠绕沟壑,竟是动作纯熟,技巧高超。

  天真的小脸上红云朵朵,偶尔媚眼斜抛,诱惑中还带着些许稚气,就好像未
长大的孩子在刻意模仿大人一般,画面既滑稽好笑,又淫荡勾魂。

  韩雪峰抚摸着她的秀发,闭目享受,淫声道:「嘿,曲伯母口技这般了得,
可真让小侄做梦都想不到。怕是连曲总镖头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居然还有这等
本事……啊!好痛!」

  话音未落,突然痛呼出声,原来是胯下的曲真真用力咬了一口。见他满脸吃
痛的模样,曲真真歪着头吃吃连笑。

  韩雪峰眉头一皱,待要张口说话,忽觉浓香袭来,嘴边柔软滑腻一团。女孩
一只娇小秀足已经抵到他的口唇上,春葱玉趾用力顶开牙关,向里探去。韩雪峰
一时支支吾吾,舌头被小脚丫挤的无处安放,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人肉体相交缠绕,互相湿吻,一时淫声阵阵,不绝于耳。

  曲真真吞吐片刻,便觉口中肉棒开始剧烈颤抖,知这少年已到极限。然而就
在这紧要关头,忽的张口将肉棒吐了出来。韩雪峰下体一空,登如万蚁噬体,空
虚失落好不难受。

  曲真真一脸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皱着眉头呆了好
一会儿,方才低声幽幽道:「臭师兄,你想不想……嗯,当真与我妈妈……这样?」

  屋内外的两个男子闻言同时一震。

  曲若松更是耳根烧烫,如临万丈深渊——曲真真这死丫头,敢情竟是要伙同
韩雪峰,准备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

  这小妮子疯了吗?

  自己应该怎么做?是该现身喝止,还是要及时向父母警示说明?

  千头万绪,混乱不堪,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呆立
原地,木然不知所措。

  韩雪峰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眼眶逐渐充血通红,蓦地低吼一声,翻身跳将起
来,在女孩惊呼声中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跌跌撞撞摔倒在床上。

  床头幔帐系带松动,登如大幕垂下,将二人身体遮掩其中,再也瞧不清楚。
只有韩雪峰粗重的喘息不时传出,在曲真真格格娇笑之声映衬下犹为刺耳——

  「关女侠……曲夫人……你……你他妈的臭浪货,贱婊子!明明是有夫之妇、
成名女侠,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这么骚、这么贱……嘿,就不怕你儿子
知道么……」

  淫声浪语一句句不住传来,即便是用力捂住耳朵,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曲若松只盼眼前所见一切皆是虚幻梦境,可那刀绞剜心的刺痛却又是那么的
真实、那么的清晰。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他冷冷地看着床上模糊缠绕的两道身影,心
中说不出的难过、悲凉、绝望与恨意,周身寒冷,如置身冰窖。

  一时间黯然失魄,万念俱灰,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脚下如踏棉絮,
踉踉跄跄转身逃离而去。

           ***  ***  ***

  翌日清晨,晴空如洗,红日冉冉初升。

  窗外鸟鸣啾啾,嫩绿的柳条在春风中自在摇曳舒展。阳光透过窗格斜斜地照
射进来,斑斑点点洒落在他的身上。

  光束迷离耀眼,令他眼前一花,略有些晃眼刺痛。曲若松并未起身,皱了皱
眉,躺在床上朝里翻了个身子。

  早上的时候,关妙荷叫人喊他出来吃早餐,一连几次都没能叫起,关妙荷柳
眉一竖,便要亲自去叫。

  曲进知她这一去少不了又要训斥几句,连忙劝住。众人只当曲若松一路旅途
辛劳,也就不以为意,由得他好好睡个懒觉。

  曲若松思绪飘飘,往事历历,不断在眼前闪现。

  他想到那年自己才有六七岁,正在庭院中练习新学的混元掌法,妈妈抱着三
岁的曲真真坐在一旁,一边同父亲闲聊,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女儿。

  曲真真小脸圆嘟嘟的,两只扎着红绳的小辫子一晃一晃,正对着自己笑靥如
花,小手接连挥舞,口中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又想到某一年兄妹俩恶作剧,互换衣衫假扮对方,以此来戏弄大人取乐。因
长相酷似,倒真逗的大人们晕头转向、不辨雌雄,二人嘻嘻哈哈,笑的前仰后合。

  结果后来乐极生悲,曲真真脚下一歪,衣服下垫高的凳腿一时踩空以至于崴
到了脚脖,肿的老高。她一面让妈妈揉捏着小脚丫,一面又眼泪汪汪的埋怨自己,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父母哭笑不得……

  他虽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未来注定要挑起镖局重任,但父母从未因此区别对
待兄妹二人,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般的疼爱。

  那年曲真真要去杭州跟罗仙子学艺,临行前扑在母亲怀中哭的梨花带雨,整
整一晚都紧搂着妈妈没有合眼。之后数年里,曲若松也曾多次无意中瞧见,关妙
荷拿着曲真真旧时的衣物、玩具偷偷抹泪……

  过往温馨的画面一幕幕交叠闪过,但耳边却重复回响着淫靡放荡的声音,更
觉分外别扭刺耳。

  蓦然间曲真真那复杂的眼神突然出现在眼前,心里不由突的一颤。

  昨夜心绪紧张混乱,未及多虑,但现在仔细回想,似乎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
她那时果真已经发现自己了……

  一念及此,曲若松寒毛倒竖,冷汗瞬间爬满背脊。

  自此以后,自己要如何面对妹妹呢?

           ***  ***  ***

  大明景泰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泰安。

  这一日正是名满江湖的泰山大侠五十寿诞。寿宴依照本地习俗定在中午,各
路江北豪杰早已齐聚泰安城,同往玄凤庄给崔鸿轩拜寿。

  时近正午,双狮镖局诸人也忙碌了起来。曲进、关妙荷夫妇与曲若松兄妹都
换了新衣新鞋,备好了寿礼、车马,预备前往玄凤庄。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以及韩雪峰外,镖局中一些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镖师、外
地来泰的分局镖头也一道前往,一行十余人,彼此聊天谈笑,好不热闹。

  曲进在门前正指挥着仆役套弄马车、搬运礼物,曲真真则依偎在关妙荷身边,
仰着小脸,与母亲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若放在平时,依照曲若松的性子早就兴奋无比,抢上前去同大伙儿手舞足蹈、
有说有笑了。但现在却只是站在人群最后默然无语,韩雪峰叫了他几声,也只当
没听见。

  隔日再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实在感觉不是滋味,曲真真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
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

  瞧着妹妹的天真笑靥,曲若松不由恍惚有些疑惑——难道说自己昨夜所见全
是梦境不成?

  但兄妹二人偶一对视时,眼神中又同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意,这才让
他肯定确然为真。

  本来时隔两年的兄妹重逢,正应该纵情谈笑打闹、叙说别离亲情才对,可现
如今却弄的连说句话都不知要如何开口,心里不由一阵酸苦。

  不过一会儿功夫,诸多事宜皆已齐备。众人一边闲谈,一边朝着大门外行去,
曲真真挽着关妙荷臂弯,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娇憨可爱之态惹的大伙儿忍禁
不禁、哈哈大笑。

  曲若松心不在焉,尾随其后。

  出了镖局大门,但见碧空辽廓,白云悠悠。向东远远望去,泰山山脉峰峦叠
嶂,湛清碧翠,犹如无数波涛起伏连绵,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耀眼光泽。

  春风徐来,带来阵阵花香,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曲若松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倘若这小妮子昨夜只是随口胡说八道,自
己自然可以装作无事;但她要当真心怀不轨,那便顾不得什么兄妹之情了,必要
拼力及时制止。」

  正自胡思乱想,曲真真忽然扭回头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眼眸中升出促狭之意,
冲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好像会说话一般。

  曲若松莫名其妙,不知她想做什么,只是冷着脸不作理睬。

  却见曲真真抿嘴一笑,小手蓦地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竟是用力打
在了关妙荷浑圆的屁股上!

  「啊!」

  关妙荷冷不防吓了一跳,顿时吃痛惊呼出声。身旁众人闻声纷纷向这边望来,
满脸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曲若松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狂跳。

  大伙儿目光齐齐聚集己身,关妙荷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用力拍了
一下曲真真的脑袋,恼道:「真真,你做什么!」

  曲真真笑吟吟道:「妈,有只小虫儿,你瞧。」手掌摊开,果然掌心中有只
被拍扁的虫儿。

  关妙荷秀眉微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红着脸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她手心抹净。
曲真真紧贴着关妙荷,回头又瞧了曲若松一眼,小巧的下巴轻轻扬起,竟颇有挑
衅意味。

  曲若松惊怒交集,咬牙暗恨:这该死的臭丫头好生大胆,竟然已经敢在大庭
广众之下、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妈妈了!

  眼见母女二人将上马车,这一路上还不知曲真真要如何对付自己母亲,曲若
松大急,忙高叫出声:「真真,你过来!」

  关妙荷一楞,扫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曲若松道:「真真说想和我骑马,让她过来吧。」

  关妙荷皱眉道:「好端端的,骑什么马?」

  曲真真嫣然道:「没事,昨儿我已经跟哥哥说好啦。哼哼,要是摔了我,妈
你唯他是问,也打他的屁股。」

  说罢一跳一跳走至曲若松身边,与他共乘一骑。他们兄妹俩关系亲密,以前
常凑在一起嬉戏斗嘴、吵吵闹闹,素来瞧的惯了,关妙荷也就没太在意。

  马蹄得得,啼声阵阵。曲真真坐在曲若松身前,倚靠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
「哥,你找我什么事?」

  曲若松哼了一声,冷冷道:「没什么事,我看着你。」

  「看着我?」

  曲真真一怔,回过头,仰起小脸盯着曲若松的眼睛,漆黑浑圆的眼珠滴溜溜
转动,好像可以透过眼神观察出他的内心想法。

  曲若松微微一凛,暗暗收敛心神,冷目相对,一语不发。

  兄妹二人对视半晌,曲真真终于先忍不住,「扑哧」一笑,轻轻在他脸上吹
了一口气,嫣然道:「哥,我好看么?」

  「坐好!」曲若松没好气的斥了一声。

  曲真真依旧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女孩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在鼻息间不住萦
绕,青丝碎发随风飘荡,打在脸上麻麻痒痒,令人忍不住绮念丛生。

  曲若松大感别扭不自在,厉声喝道:「你自己没有骨头么,东倒西歪的,靠
着我做甚?快坐好,要不然摔你下去!」

  自妹妹出世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般冷言冷语的呵斥过。这几句话刚一说出
口,就连自己也觉吃惊,微微有些后悔。

  本以为曲真真必要反唇相讥,没想到她却并没有还口,身子一正,居然当真
乖乖听话坐好,这倒颇有些出乎意料。

  马匹颠簸前行,随着众人一路向玄凤庄缓缓行去,但见一路熙攘热闹,泰安
城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曲真真虽说身材矮小,体态也略显有些单薄,但终究是豆蔻之龄的少女,不
比幼时。此时与她贴身而坐,只觉女孩两瓣俏臀软绵绵的紧贴着自己胯间,随着
马匹上下颠簸偶有摩擦,不禁大觉尴尬。

  瞧着妹妹歪着小脑袋,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就跟小时候二个人第一次
同乘一骑时一模一样。曲若松心下黯然,怅然若失。

  忽一瞬间,脑海中陡然闪过月夜下她那雪白玲珑的胴体,不自觉心猿意马,
血脉贲张。胯下蓦地一热,肉棒不受控制,竟是「噗」的一声充血胀起,正顶在
她臀缝中间!

  「啊!」

  曲真真登时惊叫出声,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迅速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眼波
如水,似羞似怨,俏丽不可方物。

  她红着脸蚊声怒道:「你……你……」刚说了几个「你」字,便住口不言,
扭过脸低下头,娇躯轻颤,周身滚烫如烧。

  曲若松更是羞惭尴尬无以复加,只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哪里
还敢出声辩解,连忙强行收敛心神,放空大脑不做他想。

  这一刻只觉有一万年那么长,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偷偷抬眼
瞧了一下妹妹,只见她脖颈通红,幸而再没什么反应,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中又羞又悔,不住痛骂自己:「该死,该死,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
她可是你亲妹子!」

  气氛尴尬暧昧,正不知如何收场,忽听曲真真低声道:「哥,一会儿到了玄
凤庄应该会有好戏,你想不想看?」

  曲若松一怔,一下子想起了她昨夜的胡言乱语,难不成她是在说自己的妈妈
么?

  一念及此,羞惭稍减,警觉暗生。于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看什
么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胡闹惹祸,那我……」

  本想说几句狠话,不过一来自觉有些过火,二来刚刚才经过一番尴尬,也不
大好意思板起脸来教训,所以话到了嘴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曲真真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兄妹二人一时相对无语,只有蹄声得得不断在耳边回响,犹如一柄木槌不断
在心房中上下敲击,令人不安。

  她这副模样自己有生以来从未见过,曲若松大感茫然,仿佛第一次认识曲真
真一般。

  看着她纤弱娇小的背影,竟似乎透着些许孤寂落寞,并且还能察觉出一丝丝
紧张凝重,就好像即将面临什么大事难以决断一般,浑然没有以往无忧无虑的天
真之态。

  心中莫名其妙,如坠五里云雾,也不知她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  ***

  玄凤庄与双狮镖局位于泰安城一东一西,距离不算太远,一行人有说有笑,
不多时便已到了门口。

  高大的朱门前车水马龙,人流似海,两排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两列,灯笼上烫
金的「崔」字龙飞凤舞,尽显奢华,极为显眼。

  几名崔府仆役用竹竿挑了数挂鞭炮在旁等候,不远处还有数堆烟花礼炮,只
待宴席一开,便要点火燃放。

  崔鸿轩的几名得力弟子人人新衣新帽,正站在门前迎接宾客,其中大弟子钱
文宜赫然在列。这些人早已远远瞧双狮镖局一行人,忙不迭迎上前拜见行礼。

  其中一名叫祁文宵的弟子对着庄内朗声叫道:「双狮镖局曲总镖头、关女侠
夫妇,曲公子及镖局众家朋友,妙仙观韩少侠、曲小姐到!」

  祁文宵年岁不大,相貌白净文秀,不像是个练家子,更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
念书秀才。昨日在花园中钱文宜口中说的那个「祁师弟」便是此人了。

  他的武艺在师兄弟中算不上多么出众,不过胜在口才伶俐,为人机敏,所以
这些迎来送往的场面上的事,崔鸿轩多交由他来做,颇为得心应手。

  钱文宜躲在众弟子之后,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
知在想些什么。见他神色古怪,曲若松微微有些诧异。

  钱文宜似乎察觉到目光注视,也抬起头看了曲若松一眼,二人目光甫一对视,
立马互相生出厌恶之色。曲若松哼了一声,也懒得理睬,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便在此时,就听脚步声响,庄内有人朗声大笑道:「欢迎欢迎!曲老弟大驾
光临,玄凤庄实在是蓬荜生辉!」

  笑声雄浑,虽然不刺耳,但隐隐夹带了风雷之声,显然说话之人内功极为深
厚。

  大门内一群玄凤庄弟子呼啦啦鱼贯而出,众星拱月般将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
中年人拥簇其中。

  那人面容坚毅,颔下留了半长胡须,目光炯然有神,耳鬓间虽隐有几丝白发,
但瞧起来却是精神奕奕,脾睨之间,电光四射,凛凛生威。

  钱文宜、祁文宵等人面色一正,垂首行礼,齐声道:「师父!」

  这个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泰山大侠崔鸿轩了。

  见崔鸿轩亲自出迎,曲若松、曲真真、韩雪峰三个少年忙上前磕头行礼,还
不等跪下,就觉一阵磅礴浩然真气横扫,将三人同时轻轻托起。

  「三位贤侄无需多礼。」

  崔鸿轩呵呵一笑,视线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最后停在了曲若松身上。微笑
道:「曲贤侄这趟京师走镖,大破铁网帮一众跳粱,可着实给你爹爹长脸不少呀。

  曲若松一揖到地,连说不敢。偷眼一瞥,崔瑶正俏生生的站在她父亲旁边,
一袭水绿罗裙,淡雅中带着端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仙子。见曲若松朝她
望来,便冲他抿嘴微微一笑。

  曲若松心中一暖,犹如喝了蜜一般甜丝丝的,如痴如醉。一想到待会儿二人
订婚之事便要公布,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崔鸿轩又上下扫视了一番韩雪峰,说道:「这位韩贤侄便是罗仙子的高徒么?
记得以前罗仙子曾说起过收了一个天资过人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
年,了不得,了不得。」

  韩雪峰恭身行礼道:「明月在上,流萤无光。小子年幼识浅,崔庄主实在过
奖了,何以敢当?」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曲真真便在旁插口道:「崔伯伯,他们两个人都夸了,
你怎么也不赞我两句?」

  曲进叱道:「真真,长辈面前不可无礼!」

  曲真真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接着小鸟依人般挽着曲若松的胳膊,做出十
分亲昵的模样。曲若松一怔,稍觉有些尴尬,可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将
她推开。

  崔鸿轩道:「忘了谁也忘不了你这淘气的丫头。真真侄女是罗仙子的亲传女
弟子,自然要远胜过我那几个劣徒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在江湖上名气就要赶上
你妈妈啦。」

  目光斜扫,笑吟吟看了关妙荷一眼。关妙荷俏脸倏地的一红,眼神飘忽,贝
齿轻咬下唇,一时间竟好似有些慌乱失措。

  曲进道:「崔庄主,可别太过夸奖,宠坏了小孩子。」

  崔鸿轩手捋长须,笑道:「曲老弟,你一个人可占尽了武林中的便宜。武功
了得自不用说了,与关女侠伉俪同心,手创镖局生意红火兴旺,就连这一双儿女
都这么给你增光,可真是叫人羡慕嫉妒的很哪!」

  曲进连连摆手,笑道:「哎哟,崔庄主说这话,那可连我也宠坏了。」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当下崔鸿轩与曲进携手向庄内行去。

  曲若松慢吞吞跟在后面,想要寻隙同崔瑶说上几句话,不过身侧都是长辈,
一时也找不到合适机会。

  再加上从刚才开始,曲真真就莫名其妙的一直挽着自己手臂,作出十分亲昵
的情状。虽说是亲兄妹,但当着崔瑶的面如此这般,却也令他极为尴尬。

  眼见崔瑶已随着众人进入内厅,越走越远,自己却腾不出身来与佳人私下交
谈,眉头一皱,便要将胳膊抽出。

  正在此时,忽然发觉曲真真眼波中竟闪过一丝凄楚神色,仿佛春水吹皱,精
瓷破碎。曲若松一怔,待要细看时,曲真真却已松开手跳到一旁,若无其事的冲
他挥了挥手,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回想起她的种种反常情状,曲若松心中突的一跳,也不知为何,一丝不祥预
感忽然间萦绕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  ***  ***

  众人步入玄凤庄大门,庭院内此时里里外外已是摆了二百来席。时近正午,
各路宾客陆续到来,除了崔府本家亲戚之外,大多都是出了名的江湖豪客。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面,一时间招呼引荐,喧声大
作。又有皂衣仆役与窈窕美婢往来穿插其间,伴以笙歌乐舞,嘈杂之声震耳。

  放眼望去,诸多宾客中不乏名门大派掌门、各路帮会领袖。

  譬如衡山派掌门碧虚真人、丐帮副帮主铁罗汉、保定府言家拳言老拳师父子、
江南藏剑楼二公子南宫乘风……等等,竟是武林大半头脑人物尽聚于此,足见崔
鸿轩面子之大、江湖地位之高。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曲进的故交好友,相聚一堂自然其乐融融。偶有籍籍无名
的江湖后辈前来打招呼,曲进也是同样有说有笑,丝毫不摆江湖前辈的架子。

  曲若松心不在焉,孤身坐在席间胡思乱想,对周遭喧闹充耳不闻。

  这一日一夜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过与诡异反常,令他恍如置身另一个世
界一般,既觉陌生,又觉惶恐。

  看着崔瑶正同衡山派几名相熟的女弟子站在一旁微笑闲谈,那股不安之情越
来越盛,越来越感觉烦乱难以忍受。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强烈的冲动,这一刻只想拉起女郎的手,带着她赶快
一起从这里逃走——可到底在担心什么,却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正思绪飘飘,耳边突然传来关妙荷的声音,问道:「松儿,看见你妹妹去哪
了么?」

  曲若松一愣,霍然回神。打眼四下一扫,但见偌大庭院内人头攒动,哪里还
能找到曲真真的身影?甚至连韩雪峰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曲若松挠了挠头,诧道:「没看见,刚刚进门的时候真真还在我旁边呢,这
会儿也不知去哪了……」

  关妙荷心下暗恼,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门外砰砰两声,接着锣鼓之声大作,
几名身着公服的差役簇拥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昂首步入,崔鸿轩与他手拉手一齐
入内,显是极为熟络。

  不少泰安本地的豪客都认得,这是刘府尊的亲信幕僚,心道:「刘府尊这是
在故作清廉,明明昨天自己都已经来过了,到了今天正日子却不露面,只派师爷
来送贺贴。嘿嘿,他倒真是深谙官场之道,叫旁人拿不到口实。」

  崔鸿轩与那师爷交谈几句,又冲着曲进与关妙荷招了招手。

  自古以来走镖生意能否兴旺顺利,官面上的关系那是头等紧要的。曲进之所
以能跟官府搭的上,全要仰仗崔鸿轩从中牵线,此时自然不敢怠慢,忙叫了妻子
一同上前寒暄招呼。

  被他这么一打岔,关妙荷也就没功夫再继续追问,只好悄悄嘱咐曲若松留意
一下,看看这没规矩的丫头到底跑到哪玩去了。

  曲若松点头应允,心念电转,狐疑大生——曲真真自小跟随父母出入玄凤庄,
一时兴起胡闹倒还可以理解,但韩雪峰可是代表妙仙观的罗仙子首徒,他为人沉
稳内敛,怎么也会如此不知礼节?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边师爷饮了三杯水酒,说过几句场面话后便自行离去。崔鸿轩满面堆欢,
昂首阔步走到群雄身前,揖请各人就座。

  众人推让一番,请了衡山派掌门碧虚真人坐了首席,右首是丐帮副帮主铁罗
汉,左首本要让曲进来坐,但曲进却说远来是客,硬是让给了藏剑楼二公子南宫
乘风,自己一家人只在侧位相陪。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轮翻斟酒。

  「砰!砰!砰!」

  庄外鞭炮轰鸣,劈啪作响,一朵朵烟花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层叠炸射,缤纷
怒放,庭院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玄凤庄泰山大侠五十寿宴正式开始。

  群雄轮番劝饮,谀词如潮。崔鸿轩高高坐于主位之上,酒到杯干,一连十数
杯酒下肚,面色微有些红润。

  一众江湖豪杰谈笑风生,畅谈江湖奇闻轶事,不知不觉间,酒宴已是过半。

  正自酒酣耳热间,突听院墙外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黑影蓦然
间从墙外掷来,「砰」的一声,正砸到主席桌上,滴溜溜的打着转,将杯盏碗碟
撞的叮当作响。

  席间众人冷不防都吓了一跳。低头一看,那圆滚滚的东西竟是一颗刚刚被割
下来的人头,鲜血滴答四溢,血腥之味浓烈刺鼻。

  奇变突生,四下「呛啷啷」兵刃出鞘之声连作,玄凤庄众弟子长剑锵然,剑
光闪耀,一齐涌出,分守各处,凝神索敌。

  有弟子惊呼道:「这……是祁师弟!」

  那颗人头双目圆睁,眼角呲裂,一脸惊骇恨怒——赫然正是刚刚还在门外负
责迎客的祁文宵!

  这一下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庭院内瞬间大乱,群雄纷纷抽出兵刃,乱作一
团。

  就在众人吵嚷不断之时,大殿屋顶上传来一阵阴森刺耳的长笑声:「泰山大
侠千秋寿诞,如此盛会,咱们这些孤魂野鬼也来凑一凑热闹吧!特献人头一颗,
不成敬意,恭祝崔庄主多福多寿!」

  声音喑哑诡异,如同刀尖划过琉璃,说不出的刺耳难听。

  他话音方落,四侧蓦地阴风呼啸,幡幔狂舞,长廊檐铃叮当乱响。猛听得各
处屋顶上、大门外、院墙上、庭院角落内雷鸣交叠爆起,呼喝声此起彼伏,齐声
应和道:「恭祝崔庄主千秋寿诞,多福多寿!」

  竟是有几十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一齐冒了出来,手持利刃,各式打扮都有。

  大殿屋顶上的那个人负手昂然而立,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一身青衫长袍,下
颔五柳长须,嘴角正噙着从容微笑。

  他模样文质彬彬,瞧起来像是个中年文雅书生,然而目光阴鸷凶戾,精光电
闪,似有无限恨意怨毒。

  群雄愕然,面面相觑,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丐帮铁罗汉大声怒骂道:「他
奶奶的,哪来的贼子,竟敢到此放肆!」

  「贼子?哈,哈哈……」

  那青衫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哑声长笑道:「这可真是黑白颠
倒、是非混淆了,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

  目光陡然一凛,冷声道:「……郕逆篡夺神器,囚禁天子,幽兄逆伦,罪不
可赦,天地俱怒,人神共愤……你们这一干逆贼更是助纣为虐,大逆不道。事到
如今不仅不知羞惭悔过,还敢在此大言炎炎、妄称侠义,岂不可笑?」

  这几句话运以极强真气说出,虽只是徐徐道来,却也让众人尽皆一震,不少
内力稍逊的更是感觉呼吸堵窒,胸中烦闷欲呕。

  曲若松亦觉头晕眼花,耳膜鼓胀。连忙强运真气压制住体内翻涌血脉,心下
大惊:这青衫人究是谁,竟凶狂若此!

  想到妹妹曲真真现在还不知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更是焦急担忧,不住叫
苦。

  忽听身旁藏剑楼的二公子南宫乘风尖声叫道:「你是……瀚社!你是瀚社茅
止仪!」

  听闻此言,庭院中喧声大起,人人失声惊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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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把设定给拉大了,已经有点偏离当初写一个简单手枪文的初衷,心
里有点后悔,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决定把最后一段暂且保留。

  你们有什么想法,是想剧情为主,还是单纯推肉?

  这段剧情本意是增强铺垫曲真真的性格人设,也方便未来扩展支线。

  不过读者若对剧情没兴趣,不想看乱七八糟的支线,那下一章我就草草略过,
尽快推母完事。事实上母女的肉戏片段我都已经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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