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妈的记事】（1-10） 作者：玥镯

【我和老妈的记事】（1-10）

作者：玥镯
２０２２年９月６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绿文当道，看的别扭，写本纯爱，文笔不好，还望见谅！

　　第一章

　　我叫张毅，１５岁今年高二，家住Ａ省南部的一个小镇子上，父亲在我小的时候被酒驾的大货车司机撞死了，那个时候省途司机都是很穷的，和保险公司一起才赔了２０来万。母亲为了拉扯我长大吃了很多苦，为了生活开了间小卖铺维持生计，还接一下缝缝补补的零工，经常忙到很晚才休息。也是这几年网络普及开了，在网上开了个卖野山茶的网店生活才宽裕了很多。

　　因为母亲忙于生计，所以我算是放养长大的，从第一次看小说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小说里光怪陆离的世界。鬼故事、仙侠、玄幻，有时沉迷到上课都在如饥似渴的看着。所幸可能脑子生的比较好，老师讲的课本写的一看就会，一学就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们对我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学校考完最后一门课，我就兴冲冲的跑回家，打算把存了很久的小说都看完，过过瘾。结果刚到家就碰到老妈拎着一大包东西出门。“妈，干嘛去呢，要帮忙吗？”我随口问道。老妈倒是没客气，把包往我手里一塞就说：“正好，走，儿子帮妈把这包茶叶拿快递店寄掉，就寄这个地址”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赛我短裤口袋里。

　　“妈，我你亲生的不，外面３５度呢，地走着烫脚”，我急着看小说，想把这事推脱掉。老妈嗔怪的说道“就你事多就你事多，你不在妈不也一个人送”说着转身从家里推出电瓶车说“走吧，少爷我送你去。”

　　没辙，我一手拎着一大包茶叶像个老母鸡一样跨上了后座。这里说下我老妈，今年４５岁，１６２ＣＭ高，我呢１７９ＣＭ，所以坐着电瓶车愣是比老妈高出一个头。当时估计是浑瘾犯了，把下巴压在老妈头上说：“妈，我帮你拿茶叶，你就帮我垫下头呗。”“咋的，嫌你妈矮”老妈生气的往后挤了挤，我被后背箱和老妈挤着难受，赶忙求饶道：“妈，我错了我错了”“晚了，给你点教训看你还贫不贫嘴，“一点不给我让位置就上路了。

　　倒不是真挤得难受，我妈５０公斤，这几年生活松快了，也经常在家里跟着抖音学各种舞蹈，身材在同年龄段里算是匀称较好的了。主要是这个天气热的慌，路上一点风也没有，老妈的后背像热水袋样的贴在我前胸，两腿也紧贴这老妈的大腿。这边的路是有点年限的柏油路，骑着电瓶车多少是有点颠簸的，一颠簸就容易上下磨蹭，搞我的小弟弟都硬了起来，当时是真没那个心思，说句实话那个地方你就算没那思想，自己没事刺激下就会硬起来。

　　老妈明显感觉到了，我从后面看见老妈藏在头发下的耳朵都红透了，她往前挪了挪，小声嘀咕着：“不学好。”我装作没听到，心理尴尬到恨不得原地去世，这都叫啥事啊。寄完快递回去，老妈明显调整了过来，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忽然想到老妈之前的表现我倒是玩心大起，从小以来老妈给我的印象都是自立自强，从没见过老妈害羞，我存心想逗逗她，故意往前贴了贴，明显感觉老妈身子一僵。嘿嘿有戏，我有故意低头在老妈耳边说：“妈你说啥，风太大了我听不清。”车身明显一歪，我心一惊，赶紧抱住老妈的腰伸出左脚撑地，万幸骑得慢，稍微快一点脚估计都要废掉。害怕的我抢的说道：“就说我来骑，你看你一点都不小心，要是没我指不定得出什么事。”下车对老妈说道：“往后挪，我骑回去。”老妈一句话没说，骑得我一路上心惊胆颤的，就怕秋后算账。

　　到家赶紧下车溜上楼回房，到了卧室在感觉脚痛的厉害，打篮球多的这种伤倒也经常得，自己接盆冷水泡着就不管了。脚伤哪有小说重要，打开电脑便追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下去吃饭。”我真是吓得三魂离体，回头一看是老妈。“妈你进来不知道敲下门吗？人吓人吓死人，”我抗议着。老妈看我惊吓到倒是开心的笑起来，回到：“你门又没关，再说了你看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老妈俯身看我的显示器。

　　我草草草，众所众知盗版小说网站有个通病就是只要不小心点击了鼠标就会自动跳转，现在我的电脑页面就是那种“赵兰梅是个舞蹈老师，虽然年过四十，却因为常年锻炼和保养，美艳的小脸光滑弹嫩，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挂着的那两团饱满圆润，就馋的她女婿孙明快要趴上去了”黄软文推荐。

　　老妈看了两眼就脸颊红的滴血，对我生气的说道：“你平时一个人就。就。

　　看这种东西。”“妈，妈，不是，前一个网页才是我看的小说，你看这，盗版网站，点一下就自动跳转的，真不是我看的，”怕老妈不信，我立即操作了下，果然又跳转了。

　　老妈倒是没说什么，把电脑关了，“还不下去，要我把饭端上来喂你吗。”

　　“哦，哦”我低着头快步下楼。

　　吃完饭，我帮老妈收拾完后坐在大厅里消食，老妈估计是忙完了，边擦着手边站在我对面。“过几天出去转转怎么样，这两年疫情都没怎么出去过。”今天一大堆尴尬的事，搞得我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看老妈。“和你说话呢，又想什么鬼心思，告诉你不可能让你去南京看什么漫展的，沿海疫情一直控制不好。”

　　“妈不是，”我抬头看着老妈，平日里相处的多反而没怎么仔细看过，今天鬼使神差般的仔细打量着老妈，齐背长发浅绿色瘦腰Ｔ恤，紧身牛仔裤，腹部腿部没一点赘肉，瓜子脸，平时不怎么保养的脸上也没一点皱纹，五官匀称看的我心头莫名火热。“这种事还不是你说了算，问我做什么。”

　　老妈高兴的笑了起来，说道：“知道就好，赶紧收拾收拾，别走的时候一大堆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的回道。“臭小子”，老妈拍了下我的肩膀就转身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半夜，追完总管的剑来一看时间都凌晨２点多了，见鬼，关了电脑疲倦像潮水般袭来，可是刚躺下，膀胱就告诉你不行，不解决了不许睡。实在是憋不住，我眯着眼睛放完了水。我家的卫生间地面低一些，也就是说里面门栏高一点外面门栏低一点。脑子迷糊着，结果一脚踢在了门栏上。艹艹，脚指头痛的厉害，一个哆嗦人就清醒了，差点眼泪都滴出来了。我坐在门口缓了老半天才缓过来。起来时，眼角余光瞥到浴室角落里换下堆在篮子里的衣服。鬼使神差般的，我凑近过去瞅了瞅。一件白色的文胸，我心跳的老快，感觉要跳出胸腔了。伸手想拿起来，结果刚碰到边，就觉得罪恶的厉害，狠狠抽了自己一下，赶忙跑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章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老妈拉开窗帘，夏日刺眼的阳光照着人难受。我拉起空调被蒙住头说道“亲妈，今天是暑假，你干嘛，让我再睡下吧。”

　　老妈蛮横的扯下被子，把衣服丢在我脑袋上，“还暑假，也不看几点了，是不是又熬夜玩电脑了。”我想起昨晚的事，心虚的爬起来，“没，妈我这就起来，有啥要帮忙的尽管吩咐。”老妈看我这样更起劲了，环抱着双手站在床前眉飞色舞的说起了什么“科学家说熬夜脱发”“年轻熬夜年老还债”什么不知所云的。

　　我无语的问道：“什么事，直说，”老妈被我打断她的科普很不高兴，但还是回道“放假了你也几个月没去看你爷奶了，正好今天去看看。”“哦”，我沉默到“妈，帮我扯下衣服，背后面卷到一起去了。”“你有什么用，穿个衣服都不行，“老妈略带高兴地抱怨道。从小老妈就喜欢帮我，可能是因为父亲去的早，老妈对我有些依赖，我却很是不耐烦，实在是昨晚回来辗转地一直没睡着，身上提不起劲，不然我才不叫她。“还和小时候一样穿衣服都穿不好，总是妈妈妈妈的叫我，有时候不理你还在那里一个人偷偷哭，”老妈略带伤感的说道。以前我听见了总觉得不耐烦，今天不知怎么地觉得感动。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穿好后就抱住老妈说：“妈，我以后会好好孝顺您的。”老妈可能不习惯我这样的亲近，两手张着慢慢才放在我背上，却还是想在言语上维持家长的威严说：“妈才不要你孝顺呢，好好读书，考上个好大学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妈，您放心，您还不相信我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老妈推开我笑到“就会贫嘴，你要是真的能做到就好。”我注意到老妈的眼角微红，舒展开的眼睛像柳叶一般漂亮，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妈和你说话呢，傻站着做什么，是不是想反悔。”我回过神来说道：“妈，不是，您今天穿的真漂亮，我看您呢。”说完我就后悔了，这都什么呀，哪有儿子和母亲说这个的，我不安的脚趾抠鞋，低着头用余光瞥着老妈。老妈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裙子，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狠狠拍了下我的头“有你这样和妈说话的吗，整天神头鬼脑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快走还有买东西，耽搁下上午就过去了。”我讷讷到“嗯嗯”。

　　说起我爷爷奶奶那里，情况有些复杂，当年因为我父亲去世，妈妈实在没法负担起赡养两位老人的责任，所以他们长辈之间不知道怎么商议的最终由寡居的姑姑接走了两位老人。我们这边赡养父母一般都是儿子的责任，所以妈妈一直觉得对姑姑有些亏欠。

　　姑妈张倩看到我和老妈的到来很是高兴，拉着我的手不放开就进去了“小毅，不是叫你常来吗？怎么姑妈这寒碜你不愿意来。”姑妈从小很是疼我，可能是因为我是张家现在唯一的后辈，小时候就喜欢抱着我不撒手，给我整的都有阴影了，我尴尬的回到：“那能啊，姑妈你大忙人，每次来你都不在家，我想着你可能在饭店忙活的走不开身所以才不怎么来，你看，这，暑假第一天我不就来见你了吗，““哦，”姑妈陡然叉腰说道：“你不知道你姑姑我那饭店今年就盘出去了，和你妈一起做网店生意了吗？”

　　我了个去，当场被拆穿了，我怕姑妈炸我，回头看我妈，结果我妈在那捂着嘴笑的开心。这下更尴尬了，我摸着后脑勺说道“姑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常来。

　　“姑妈也很是豪迈的笑到对我妈说：“你这儿子打小就不会说谎，”然后敲了下我的额头说道：“罚你帮姑妈洗菜，听到没有。”“姐，我来帮你吧，”老妈起身说道。“得了吧，就你，在家糊弄糊弄就算了，来我这可别进我的厨房，还是大侄子好使唤，”姑妈一点不给老妈留面子，不过说实话老妈的菜做的确实挺一般的。看老妈略有尴尬，我也忍不住打趣到：“就是，妈，你以为姑妈和我一样好糊弄是吧。”坏了，老妈隐晦地瞪了我一样，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就你会耍宝，快进来帮忙，爷奶马上就串门回来了。”“您是我亲妈，”我感激的说道。姑妈故作嫌弃的看着我“亲妈在那呢，不过要是你活干的不错收你当儿子也不错。”

　　“您嫌弃我，我不干了”“嗯！”“我错了。”和姑妈一番互动，姑妈更高兴了，拉我进厨房，指着一大脸盆菜说“洗干净点，要是我检查到脏的，你招呼喽！”我揉了揉脸说道“您比我妈还能坑儿子。”“我听得到！”老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说呀怎么不说了，”姑妈拿起菜刀，唰的一下牛腿骨应声而断。沉默是今午的厨房，我还是洗菜吧。

　　洗菜这活看着多实际干起来还是比较轻快的，很快我就洗完了，站在一旁看姑妈处理。说实话，从背阴很难想象身材纤细苗条的姑妈是一位大厨，刀具锅铲被用的好像有了生命。我没见过庖丁解牛，但是我真心觉得姑妈的厨艺就像一门艺术。

　　“小毅——”“您叫我？啥事，”我被惊醒。“呦！还没走呢，以往不是最不耐烦这些事吗？”好像，似乎，貌似，可能是这样。从昨天开始我好想就有点不正常了，我隐隐约约想到什么，却又非常害怕的心惊。回到现在“姑妈，瞧您说的，我这不是等您吩咐吗？要是嫌我烦我就出去了。”“没空和你废话，过来头发进眼角了，我切辣椒不方便你来拨开它”“好嘞，哪只眼”“左眼，你错了那边”“这就是左呀，”我奇怪的问道，还是转到了另一边。“说你错了就错了““是是是”。姑妈的脸颊微微泛红，我心里偷笑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砰’姑妈一刀斩下了鱼头冷冷地对鱼头说道“还不赶快”，好像鱼头就是我样。

　　姑妈和我妈一样头发浓密细长，不贴近点看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怪怪，姑妈你皮肤真好，我还以为厨师脸都会很油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姑妈脸更红润了“叫你拨开头发，你就贴着看姑妈的脸？”我去心理话说出声来了，我嘿嘿的傻笑了下，为了掩饰尴尬伸出一只手握住姑妈的下巴把脸扳向我说道“你别乱动，一直切菜，动个不停我都看不见，有了，我这就拨开它。”姑妈的鹅蛋脸泛着瓷器般的光，我屏住呼吸小心的拨开眼角那调皮的头发。姑妈的呼吸轻柔的打在我的手腕上，从手上痒到心底。

　　“您看，这不就解决了”我得意的说道。结果低头一看，姑妈面色深沉的厉害，我心里一惊，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个耳光，这几天是撞了客不成，怎么老是犯错。姑妈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我害怕的四处乱瞄。

　　“阿倩，我孙子呢，”爷爷爽朗的声音来救场了。姑妈看了我一眼“在这呢，我这就让他过去，”转向我说“去吧爷爷回来了。”“呃呃，好，”我讷讷道，转身离开厨房。结果姑妈用脚尖轻轻踢了我一下“把菜端过去，马上就做完了。

　　“我看姑妈脸色正常了，悬着的心也放下肚里。“姑妈，我不是故意的，那个，那个我就是想帮您，”看我老实的样子，姑妈又笑的说道“回头再找你算账。”

　　我端着菜出去就看到爷爷一脸热切的坐在沙发上“乖孙，快过来让爷爷看看，让你妈去帮厨。”“您呀，就宠他吧，也不看多大了，”老妈起身去厨房打趣到。

　　“爷，奶呢”我坐在爷爷旁边，和爷爷闲聊着。“老太婆和人搓麻将去了，等晚上回来再告诉她乖孙来了，气气她，”爷爷笑道。

　　“那您这事做的可不地道”老妈拿着碗筷说道，可我总觉得老妈表情怪异的盯着我。不会姑妈告诉老妈了吧，我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勉强维持着笑容和爷爷交谈着。

　　吃完饭告别了爷爷姑妈，和老妈走在回家的路上。老妈忽然定住盯着我，我被看着心里发毛“怎么了，妈？”“你姑妈做菜怎么做的满脸通红。”我勒个去，大脑转的快冒烟了，有了，我平静的说道“姑妈头发进眼睛了，用手揉结果刚切完辣椒辣的呗。不然哪会姑妈让我端过菜。”

　　“是吗？”老妈狐疑的看着我。“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我转身往家走去“还有老妈，你菜做的真不咋滴，有空和姑妈多请教请教呗。”

　　“臭小子你真是翅膀硬了，老娘做给你吃就该感激不尽了，还挑三拣四的”

　　“是是是是是是！”

　　第三章

　　“啧啧”我围着老妈打转，老妈受不了了狠狠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耍什么宝呢。”“哪是耍宝呀，老妈你穿这么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姐呢，”我摸着鼻子说道。老妈不好意思地低头扭了扭身子说道“漂亮什么漂亮，我以前难道很丑吗？”冷汗不自觉的从额头渗了出来，怎么办，怎么接话，我不会呀“——”我僵硬的和冷着脸装冷库的老妈对视了良久，终于老妈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哼哼”说着转身哼着歌去忙她的网店了。

　　“妈，有啥好看的呀，这么热的天谁乐意喝茶呀，”我看见漂亮老妈不理我有点难受，舔着脸跟着。老妈陡然停住转过身来，和我撞个满怀，还好我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然非得摔倒不可“你小子胸口铁板做的，撞得我头痛死了，要是当初生个姑娘指定不会这样，”老妈一直对我不是个姑娘耿耿于怀，照她的话说姑娘才是贴心的棉袄，小子丢垃圾堆都不可惜。“哎，我就不痛和撞了个棉花堆一样舒服滴很，”说完我就觉得不对。老妈踮着脚狠狠拍了下我的脑袋，脸红着说道“小小年纪整天胡言乱语，在外可不能这样，正好不没事吗，来帮妈把今年上半年的帐对了。”我恨不得抽自己，干嘛犯贱跟上来，对账，小生意流水不多零零散散的账目可是看的人头晕眼花，老妈还喜欢随意地记本子上，不是电脑操作，更是繁琐。“妈，我中暑了，不行不行，要死了要死了”，我扶着额头夸张的说道。老妈翻了个白眼，把我压在椅子上说“今天就算中暑了，你也得给我把帐对完。”

　　没辙只有一点一点的对了，我这边脑子热的满头大汗，老妈倒是坐在一遍刷抖音笑的合不拢嘴。老妈今天穿一条浅灰色花纹长裙，初看倒是挺娴静温淑的，就是现在张着腿，笑的满头秀发在肩上随意摆动，活像一个贞子。我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帐对完了？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老妈倒是很不可以，丹凤眼一横，颇有几分红楼梦里王熙凤的泼辣劲。

　　我放下笔，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道“妈，我有正事和你说。”老妈可能被我糊住了，收起来了手机，“啥事。”“还啥事，你没看到你的亲亲儿子都热的满头大汗了吗？有空刷手机不如给我扇扇风，”老妈一个白眼瞥过来，知道我是学她平日里‘有空看小说不如多做几套卷子’。看老妈没反应，我冲她嘿嘿笑笑，又低头继续算着。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我扭头一看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给我拿扇子扇风“臭小子，就你事多，坐吊扇底下还嫌热。”我低头核对着账本道“老妈子，你不知道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累人吗？”“瞧把你能的，对个帐算什么脑力劳动，我把笔往下一放”那我不干了，你自己来，正好我也去刷刷抖音，“作势就要起身离开。老妈赶紧起来，双手按在我肩膀不让我走。”搞快点算完妈给你做大餐，“老妈拿起笔塞我手里，”儿子你是热，手和砂锅一样烫，来妈给你多扇扇。“我都乐了，这都啥形容。忽然心头一动，我拉着老妈扇风的手两手握住，”妈，你的手是真凉快，难怪不怕热，“老妈的手掌纤细却不骨干握在手里像是羊脂一般。老妈想要抽回，我略微使力她就无可奈何了。老妈低头似乎不敢看我，讪讪的说道”这有啥好的，还不是因为当年生你月子没坐好贫血导致的，“妈又使了使力，我不动声色的握紧，故作疑惑的说道”妈，你贫血吗？

　　怎么之前没和我说过。““和你说有啥用，你个毛头小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尽会给我添堵，”然后抬起头面色微红的说道“快松开，你身上烫死个人，握一会我都觉得热，”说完便侧过身去，用另一只手给脸扇风，似乎是真的热到了。

　　我也见好就收，松开手转移话题道：“妈，对账无聊死了，咋两聊聊天吧。

　　““聊啥，”我去不对呀，老妈是很喜欢和我聊家长里短的，以往我都不乐意听，今天开了口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偷偷往后面瞄去，只见老妈侧着身子在那揉着之前被我握着的手。我咽了咽唾沫，不行，得赶紧找个话题，不然后果难料。

　　“那啥，那个那个，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和姑妈交流厨艺，”总算想到了”

　　姑妈到底是大厨，指定能把你的厨艺提高一个档次的。”“哼，”老妈很是不乐意，小声哼哼个不停，“不乐意吃，你去她家去，给她当儿子去。”跟个老小孩似的，等该快哄好不然晚饭堪忧“妈，你瞧你，儿子这是希望你有事做，能提升自己，怎么还不乐意呢。”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让你管老娘的事，今天非给你个教训”“妈，妈，亲妈快松手，耳朵要掉了，”我委屈的揉着耳朵，为了口饭容易吗我。老妈倒是嫌弃的拿我的衣服擦着手，好像揪的是什么脏东西样的。

　　“过分了啊，我有那么脏吗，您还老说我是您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怎的这么嫌弃自己。”老妈倒是无所谓似的说“你吃饭掉下去的肉和碗里的有关系吗？再说了掉了１５年臭了都说不一定。”

　　我起身从后面抱住老妈“好臭了是吧，我这块臭肉今天非要把你也捂臭。”

　　老妈也配合的双手捂着口鼻挣扎起来“不行，快放开，臭的我晚饭都吃不下了。

　　“嬉闹了一阵，忽然老妈身子一僵，我也不敢动。

　　老妈轻易挣开了我，冷着脸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是你妈！”我也不敢回嘴，深深的负罪感压迫着我的心头。等我抬起头来，老妈已经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一个下午我核对好账本，做好晚饭，小心翼翼的上楼，站在门口踌躇了良久，我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老妈卧室的门“妈，那个，饭，饭做好了，下去吃饭吧。

　　“老妈还是冷着脸，一言不发。沉默的压抑着难受，我深吸一口气说“妈，那个，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再抽我一巴掌吧，我，我——”

　　老妈听完总算转过身来正眼看我，冷着语气说道“过来，我看看。”我听完大喜，赶忙凑过去。老妈用手压再下午的巴掌印上，问道“痛吗？”“不痛”这个时候怎么能说痛。老妈伸出手指狠狠一压。“嘶！”我忍不住发出声，下午老妈出了死力，估计都充血了，这狠狠一压感觉像被开水陡然烫了一下难受。看我痛苦的表情，老妈总算不是冷着脸了，说道“活该，让你胡闹，走去你房间。”

　　“啊！我房间，去我房间干嘛？”我胡思乱想起来。老妈没好气的回到“拿药，你房间备着那么多跌打药当我不知道吗？”“那个打篮球总是，有备无患，对有备无患，”我胡言乱语起来。

　　抽出藏在床底的药箱，老妈轻柔的给我上完药，对我说道“以后可不许这样。

　　““嗯嗯嗯，妈，走，咱下去吃饭。”

　　这时丢在床上的手机滴滴滴的响起来，我亮屏一看，姑妈发的微信信息。我心虚的收起手机，对妈说道“走下去吃饭，今天让您尝尝我的手艺。”老妈伫着不动，我伸手拉老妈的手臂，老妈却一把打开，冷言说道“谁的信息。”“哈，没谁，学校里的同学，问我作业是啥，懒得搭理他。”老妈却不信我的话，手臂一伸，“拿来。”没办法我乖乖掏出手机递给老妈“密码”“您生日”老妈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其实我只是防止同学知道我生日猜到密码才用的老妈生日，不过当下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这什么意思？”老妈的语气低沉阴冷，同事递过来的手机上显示，‘姑妈’‘小毅明天过来’‘我要好好教训你’‘别让你妈知道’‘知道没‘我的天，姑妈你真是害死人了！！！完蛋了！

　　第四章

　　昨天好说歹说才把老妈糊弄住，应该吧，虽然看过手机后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可好歹给我准备了早饭。我挠了挠头，老妈那边回去再说，可姑妈这边咋办呀。不是不计较了吗？简直就是断头路吧。

　　我敲开了姑妈家的大门，爷爷开的门，看见是我笑的和朵花样的，“乖孙，怎么今天来看爷爷我了，”我还没回话，屋里就传来姑妈的声音，“爸，小毅是我叫来的，家里书房不是上次没关窗进雨了吗？叫小毅来一起帮忙收拾下，您那老些书，我一个女人可搬不动。”“对的，爷爷，我来帮忙的，您是打算出门吗？

　　那我就先进去了，”说着我就挤进了门一溜烟窜进书房。

　　见鬼，姑妈真的在整理书架，站在老爷椅上一摞一摞的从书架上往下搬书，难道说真的是叫我来帮忙的。没办法见机行事吧，我走上前扶住椅子，试探的问道“姑妈，您下来，这书重，我来搬吧。”姑妈低头看了我一眼没言语，倒是放下手中书理了理身上的裙子自顾自的干着。我顺着看去，差点挪不开眼，今天姑妈上身一件白色Ｖ领短袖下身一袭潜粉色齐膝薄纱短裙，肉色丝袜包裹着细长匀称的小腿轻轻踮起，不敢多看底下头去，椅垫上小巧的玉足微微抓着坐垫。“你在看什么，”冷不叮一声从上方传来，我抬头看着姑妈，及腰的长发轻轻下垂，遮挡住了姑妈的脸，房间里光线昏暗，我只能看见姑妈微尖的下巴和明亮的双眸。

　　“没什么”我指着地上堆积的书说道“这些都要翻晒吗？”姑妈直起身，似乎轻哼了一声回到“那些不用，书架最里面的那几本才受潮了，现在只不过是腾下位置好拿而已，”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幽幽的看着我，“你来，你个子高好拿。”“哦哦，好。”说完便俯身想要从椅子上下来，不知道是踮脚踮的久了还是怎么地，椅子摇晃了一下便要摔下来，我赶忙架住姑妈一边的肩膀帮她稳住重心。“小心点呀，这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抱怨道，“话说你也太轻了吧，明明是个大厨看着也不瘦，怎么扶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要是刮风了指不定被一阵风吹走，”我絮絮的说着。半天每句回话的，扭头看去，却发现姑妈正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姑妈指了指书架“上去。”见鬼一直都热情似火的姑妈今天和个高冷美人样的，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等我上去看，果然双层书架内部那块的书是有些受潮了，淡淡的霉味都有了。

　　我捂住口鼻，一手抽出里面的书，爷爷收藏的这些老书各个都是大块头颇有些年代感，真怕一个没抓稳把它们弄散架了。“姑妈你仔细着点，着上面积了不少灰，别吸进去了，”姑妈也没搭理我埋头接着我递下去的书。

　　忙活了老半天才整理完，我把翻下来的书搬到阳台一本本摊开晒着，对姑妈说道“那啥，这也忙完了，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今年的帐还等着我核对呢，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不靠谱。”

　　“这么着急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姑妈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条毛巾擦手，言语温和，仿佛刚才书房那个高冷美人不是她似的，“你妈昨晚微信都和我说了，帐早就对完了，”“嘿嘿，也没，昨天下午才弄完了，今天回去再检查检查，”

　　靠老妈怎么回事，不是生气吗，咋还聊上了，和着是生我的气？

　　“吃了饭再走”姑妈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天爷奶有事去吊唁战友了”，难怪来的时候看见爷爷正要出门。不过，不对呀，留我吃饭说爷奶干哈。姑妈也不等我反应，转身打开冰箱拎着一大包菜便进了厨房。我这是在客厅等着还是进去帮忙呢，犹豫了许久，感觉还是进厨房更好。

　　拉开厨房隔门，姑妈正背靠厨台，双手环胸看着我。不妙呀，说点什么，”

　　姑妈，别抱胸，那啥，砖家说抱胸久了容易压迫胸腔对身体不好”我信口胡诌道，反正砖家什么都说，指不定就说过这条。“洗菜”指着水池子言简意赅的说道，得，又变高冷了。

　　我认命打打开袋子一股脑的把菜倒进池子，慢慢洗了起来。“这些都没洗干净，”姑妈指着土豆凹点说道。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心虚，想反驳道可以等刮了皮在清洗，可就是开不了口。由于水池子较小，姑妈挤在我身边拿刷子细细的刷着土豆，和姑妈身子紧贴着觉得有些不自在，想挪开站一边去。可没想到刚有动作姑妈就说道“看仔细点，做事别那么马虎，仔细看我怎么做的。”我倒不是不会，只是喜欢耍小聪明省事罢了，看着无聊我边偷瞄着姑妈的侧影。靠，Ｖ领衣服因为身体的前倾露出一片雪白，我不动声色的微微站直，啧，黑色蕾丝，靠靠靠，我在干什么。刚挣扎出黑色的阴影，就看就姑妈头不知什么时候扭了过了幽幽地看着我，“好看吗？”放下手上的东西，抹干净水，压了压衣领，没搭理我边转身去忙其他的了。

　　我不敢言语，做好菜帮着摆盘盛饭，便打算开动了。“等等”姑妈制止了我，陡然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前豪迈开怀的笑，现在的姑妈笑的像是一朵兰花幽幽的开着，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过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举起手机像是要自拍。“笑一个，“我有些莫名但还是努力挤出个微笑，“呵呵”。咔的一声后，姑妈边离开我坐在她的位置上也不吃饭，低头摆弄着手机。

　　“姑妈，您不饿吗，”我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不饿，你吃，”姑妈头也每台还是在摆弄着手机，手指飞快上下滑动着，像是在输入着什么。

　　一桌子丰盛的美食我愣是一口吃不下，随便扒拉了点就准备开溜。收拾好我的餐具“姑妈我吃饱了，出来一上午再不回去我妈该着急了，我，我先走了。”

　　终于姑妈抬起头来看着我，明明笑的很美，我总觉得有些紧张，“好，路上小心，你妈，是该着、急、了。”

　　睡不着再水一章

　　第五章

　　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门紧闭，大白天老妈人跑哪去了，今天出门的早手机也忘记带了，现在想打电话找人也找不到。我试探的拉了拉转帘门，败家娘们出门不锁门，进贼了咋办。我拉开门想了想又进去后给关上了，今天古怪的很不如下午躲起来睡一下算了。

　　不对劲，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老妈跑哪里去了，我心里一紧，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赶紧在屋子里找起来。厨房不在一楼没人，着急老妈出事，上楼太冲还摔了一跤磕破了手掌皮。结果拉开卧室门才发现老妈坐着矮脚沙发凳趴在梳妆台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妈，我回来了，妈？妈、妈！”见鬼怎么叫都不应，我心里一惊，不会是贫血导致的什么病发了吧。我赶忙上前扶起老妈，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只见老妈双眼肿着和核桃样，抿着嘴也不啃声，“吓死我了，妈咋的了，谁欺负你了不成，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妈的一想到有人把我妈弄哭了，我就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老妈看见是我扭过头去不肯看我，我简直要被气笑了，受了委屈不肯告诉我还一个人躲起来哭，我是心痛加生气的厉害。“您别和我闹脾气，到底怎么了快点告诉我行吗，真的，您真的是要急死我，”没办法了得想辙逼我妈开口“是不是李老太婆又嘴碎说你克夫了，妈的。老封建，我这就去找她算账，”作势便要起身出门。老妈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住我的衣袖，拉着我，有戏“妈你干嘛，我去帮你报仇去。”老妈拿着核桃眼瞪着我说“不许去”。我差点笑出声了，这时候可不能笑，我忍着说道“那你赶紧告诉我咋回事，”老妈瞪着我不肯说话，我也一直盯着老妈。不行这不是个办法，我突然扮了个鬼脸，老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要死呀你”说着便拍了我几下。我赶紧用脚勾了个凳子坐在老妈身边，抽张抽纸给老妈擦脸“你看你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真该拍下来给你发朋友圈，”我故意扭曲事实说道。老妈狠狠瞪着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估计是恼羞成怒了，推着我往门外走“走走走，看见你就心烦”我扒着门框“别呀妈，总不是儿子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吧，您要是生我气打我骂我都无所谓，别一个人躲着哭啊。”老妈脸又红了几分，不会让我说对了，真是在生我气吧，那我是不是不该留下等赶紧走啊。

　　正当我犹豫之间，老妈不知怎么想的又把我拉回了卧室，顺手还把卧室门给带上了。我心里一惊，要坏事，“妈，那个虎毒还不食子，我，你，亲儿子，亲生的，”“整天胡言乱语没个正形，”老妈坐下拍拍身边的凳子说道“坐下，妈有事和你说。”“啥事搞得神神秘秘的，”不找我麻烦就行。

　　“关于你姑妈的，”老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爸走的那年你姑妈先死的丈夫，那时候忙着打官司没工夫照顾你，家里也实在没啥亲戚，没办法我就把你托付给你姑妈照顾，”老妈顿了顿“也是实在没办法，那时候她状态也不好整日躲在房间里哭，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交给她”“哦”我不明所以，整日躲房间里哭？

　　完全看不出来啊，印象里姑妈常年一副铁娘子的性格，办事风风火火的，多大事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我有点好奇追问到“后来呢？”“后来，打完官司，她整日抱着你不撒手，还老是撺掇着你爷奶抢你的抚养权，说什么改嫁后后爸会虐待你”老妈似乎气急了，用手抚了抚胸才接道“要不是我跪在你爸灵前发誓要把你抚养成人，不会改嫁，说不定你现在就管她叫妈了。”似乎也不错，一个大厨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不能表现出来，我正色道“妈，你永远是我妈，谁也拆算不了我两。”老妈似乎很是感动，“要不是后来她帮着赡养你爷奶，我才不带你去见她。”说完从床上捡起手机，打开微信，“来告诉她，下半年高三学业重没时间去看她，”“妈您别冲动，爷奶还在姑妈那，不可能说不去就不去，”老妈激动起来手机差点怼我脑袋里，我也乘机看清了微信，姑妈拥着我在餐桌边拍的照，后面还跟着一大串文字，难怪老妈这么生气，“那你就告诉她，过几天我们要出去旅游这个暑假都不回来了，”“不是妈，２个月呢，那得花多少钱，”“叫你说就说，”坏了老妈快被气炸了，我只好接过手机，仔细斟酌了下，才给姑妈发了语音“那个，姑妈，过几天我和我妈要出去旅游，你知道的，疫情关了２年，人都憋坏了，我求了好久我妈终于同意了，那个最近，可能没空去见爷奶了，您帮我道声歉。”说完我赶紧把手机还给了老妈。老妈瞪着我，估计想骂我又找不什么理由，又一个人双手抱胸在那声闷气。没什么大事我得赶紧溜了，“妈，我走了，今天帮爷收拾了一上午书房，累坏了我先去睡会，晚上吃饭叫我。”

　　这都什么事啊，我重重的甩在床上，狠狠生了个懒腰，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打算随便刷刷，结果刚打开界面就是姑妈的微信提示，我点进去一看“我也要去”“你敢不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妈”“你偷看我胸”“图片。Ｐｉｇ”。我惊的坐起，靠，太卑鄙了，厨房洗菜什么时候拍的，明明一副帅哥脸侧着脸怎么拍的这么猥琐。

　　我烦恼的拿枕头捂住脸，“害——”先睡一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罢。

　　第六章

　　一觉睡醒发现天黑的厉害，摸手机一看都晚上１０点多了，躺着回神老半天，才感觉不对劲，老妈怎么没叫我吃饭，嘶，姑妈不会真和我妈告状了吧。偷摸着打开房门才发现，家里一片漆黑只有老妈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橘黄色的光亮。

　　老妈一直有开着床头灯睡觉的习惯，看情况是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溜下楼，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结果发现下面还是中午我回来那样。合着老妈一直没下楼，那岂不是午饭晚饭都没吃，这可不行，以前接零活的时候老妈就经常因为忙不吃饭，结果伤了肠胃，医生一直叮嘱要按时吃饭。没办法我硬着头皮上楼，拧开老妈的房门，发现老妈歪靠在床头睡着了，我走上前俯身轻摇老妈肩膀“妈，妈，醒醒，”“怎么了，”老妈小脸一皱语气很是烦燥。咋还有起床气呢，“妈，我饿了，咋两出去买点吃的吧。”老妈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才慢悠悠的起身“就你事多，”“嘿嘿，谢谢妈。”

　　老妈俯身试着拉开转帘门，我赶紧拉住老妈手臂，“不是，妈，出门换件衣服吧，”老妈起身疑惑的看着我，没法，我接着说道“您身上这件太，那个，清凉了点，外面冷，换件吧，”可不是吗，不知道是不是又贪便宜在拼多多上买的货，上衣宽松点的位置还好还好，但那些贴着皮肤的地方就就好像能看见里面一样。中午没注意，刚才我是光线太暗，直到现在在发现，我倒是挺好奇的，一块布料怎么有隔光和透光两种属性。老妈低头看了看估计是发现了不妥，嘴唇微动，瞪了我一眼就穿着凉鞋蹬蹬蹬的上楼换衣服去了。也不换鞋还这么用力，反正地是你拖，我闲着无聊蹲在门口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蹲着看天上的月亮都挪了个身位，背后才传来老妈下楼的声音。“豁，妈您这身打扮真漂亮，”扭头看见老妈换了一身浅灰连衣裙右手扶着楼梯扶手，左手拎着凉鞋款款走下来，“出去吃个饭您也不嫌麻烦，“我狗腿的上前接过凉鞋放进鞋架。老妈估计是懒得搭理我，搭着我的肩膀换完了鞋，就走在了前面。

　　果然这个点镇子上大多吃饭的地方都关门了，只剩不多的几家烧烤店还开着。

　　拉着老妈，找个偏僻的桌子坐下，和充当服务生的老板娘点完的餐。一路上老妈都不和我说话，现在也是双手撑着下巴望着漆黑的街道不知道在想啥。我心里发毛，想活跃下气氛却不知道说点啥。有了，我挪到老妈对面也撑着脸和老妈对视着，“作什么妖，”老妈终于注意到我，没好气的坐直了身子，双手优雅的交叉搭在大腿上。我嘿嘿傻笑声，搬着凳子挤到了老妈身边，“您也是真不饿，还有空洗个澡，您儿子我可是快要饿死了，”我单手随意捧起一束老妈的头发指责到。

　　老妈皱着眉拍掉了我的手“一点人样都没有，和你怎么说的在外面注意点样子。

　　““是是是，我装作不耐烦的把脑袋搭在桌子上，”老妈气的身子一抖，伸手抓住我的耳朵死命的拧了起来。“妈，妈，轻点，哎呦，轻点，耳朵要掉了，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我双手握住老妈揪我耳朵的手，求饶道。这次的求饶竟然出奇的有用，我揉着耳朵有点惊讶的偷瞄老妈，“您也真下的去手，得亏我皮糙肉厚扛得住，要换个女儿不得恨死你。”老妈没接话茬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开口说到“把你手机给我看看。”“呃，”话题转的太快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手机，快点”老妈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轻快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心情忽然变得很不错。我拉起老妈的右手抽出纸巾细致的擦了起来，“还好意思说我呢，弄得指甲缝里都是油，”其实只有浅浅一点，但为了蒙混过去，我还是装作认证的擦拭着。“烧烤好了，还要点什么随时和我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板娘端着铁盘放到了桌上。老妈惊吓的手一抖迅速抽了回去，拿起茶壶倒了杯凉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没了，老板娘，我这就这么多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对付完老板娘，想继续给老妈擦完指甲间的油脂，却见老妈满脸冰霜的看着说“还不赶紧吃，吃了赶紧走。”我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老妈吃了些炸蔬菜后，似乎还是很生气，拿起手上的签子连着敲了几下我的头。“妈，你干嘛，上面还有油呢，”我委屈的摊着擦完头发的纸巾给老妈看”

　　您看。”老妈看见后眉眼舒展了开了，看着是心情好了一些，“让你不涨教训，妈平时怎么教你的。”也没干啥呀，我也不敢顶嘴，赶快吃完回家洗澡，沾了油总觉得身上不自在。

　　回去的路上路灯突然灭了，我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暑假，镇子上的供电局为了省电在学校不上课的时候总是提前熄灯，看样子是赶上了，没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回头对老妈说“您牵着我，小心别绊倒了。”“用我的，”老妈把她开着点灯的手机递上来“让我检查你手机，看看你有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学坏。

　　““瞧您说的，给您看，给您看，”我装作无所谓的递给老妈，嘿嘿，晚上睡醒的时候就把姑妈的信息全删了。

　　一路上老妈牵着我的衣角落在后面滴滴哒哒地翻看我的手机，“算你听话，“老妈心满意足的把手机塞进我的裤兜里，快步上前挽着我的手臂。“那当然，您儿子肯定听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我暗地里长舒一口气，感谢耶稣感谢佛祖，姑妈没有再给我发信息。

　　第七章

　　“不是，妈，好歹说点什么吧，儿子暑假里大清早起床给您买早餐，没一点感动吗，”我啃着包子问坐在餐桌对面小口喝着豆浆的老妈。“你就干了这么一天，我天天伺候你，你也没和我说句感动，”老妈总是想在我面前维系家长的威严，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是是，我可感动了，快吃吧，早点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敷衍道，老妈看我敷衍的神态，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姑妈的声音“弟妹，大侄子，在家吗。”老妈面色一沉，对我使了个眼色。嗯，啥意思呀，我有点不明所以，应该是让我去招呼姑妈吧，或许吧。

　　我不确定的起身去客厅，刚出厨房门迎面就碰见了走过来的姑妈。“姑妈，您咋来了，”我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正吃早餐呢，您吃了没要不来吃点正好我买多了。”姑妈轻笑道“正好，你妈也在是吧，我有点事找她。”我听完心底一惊，上前拉着姑吗的手臂轻声求饶道“别啊，姑妈，我错了，您要是告诉我吗，我妈非得打死我不成，哎呦，求您了。”姑妈嫌弃的打掉我的手“吃的什么满手都是油，”然后凑近伏在我耳边说“知道害怕了，放心，找你妈有其他事。”我安心下来后退一步，转身回厨房“您早说呀，我妈就在后面吃早饭。”

　　“呦，大清早的板着个脸，”姑妈走进厨房看见老妈，侧身向站在一旁的我说道“小毅，又惹你妈生气了，还不赶紧和你妈道歉，看你妈气的抬头纹都有了。

　　““你才有—”我听得有趣，想看看老妈是不是真的有抬头纹，结果刚看过去，就发现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目光从姑妈转到我身上了，坏了，老妈生气了。我赶忙走到姑妈身后把她压到我的位置上，和老妈正对着，转移老妈的怒火，我则偷偷跑到老妈身后，不让老妈看见我。

　　“爸妈约了老朋友报了个去延安的旅行团，家里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姑妈微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正好你们要出门旅游，我和你们做个伴一块去。”绝呀，老妈一直对爷爷奶奶的事有愧，这下肯定不会拒绝。

　　老妈端起豆浆吸了几口，语音轻缓平静下来说道“我倒是愿意，可是你侄子求着我要去爬黄山，我们娘两没什么问题，可是你那３６码的脚受的了吗，”姑妈脚有３６码？一直以来还真没注意过，我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还真看不出来，远看姑妈的小腿非常匀称，包裹着肉色丝袜更是浑然天成，估计只有贴近着才能看清，我心里想着。

　　“是吗？小毅，是你要求去爬山的吗？”姑妈转向我笑的问道，老妈也一齐盯着我。不是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我硬着头皮僵硬地说道“对，是我求我妈的，一直没去过想要去一次。”

　　姑妈笑的更灿烂了，“真是你求你妈，而不是有的人不想我跟着临时想的吧。

　　“老妈把豆浆杯放在桌上，淡淡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姑妈激动起来，不自觉的拉高的声音，“是你什么意思，就那么怕我把——”“够了，“老妈打断道，然后对我说“还不去把楼上洗衣机的衣服拿出去晒，非要我叫，就不能自觉点。”“好，我这就去，”受不了着氛围的我顺势就开溜了。

　　前脚刚踏上楼梯，后脚老妈就把厨房门关上和姑妈激烈的说了起来。隔音效果太好，我有心回去偷听，但害怕被老妈发现，想想还是算了，先去把衣服晾好再说。

　　老妈平时经营网店，空余时间很多，家里家务一直亲自操持着，就没怎么让我动过手。我站在洗衣机前有点为难，以前倒也干过这活，可是现在，一想到老妈的衣服也混杂在里面，我就莫名有些紧张。心一横，一把抓起所有的衣物塞进洗衣篮便拎着上了楼顶平台。

　　我们这大体都在屋顶晒衣服，日头已经出了有一阵时间了，明晃晃的照的我竟有些燥热。放空大脑不去看洗衣篮，我伸手抓一件是一件的晾起了衣服。洗衣机方便是方便总是有个坏毛病，就是容易把衣服糅杂在一起，家里两口人，老妈买的洗衣机本来就小，着破毛病就更严重了。第一件就抓到了胸罩的带子，我试扯了扯结果扯不出来，中间卡衣服团里去了，没办法我蹲下抓住中间用力试着拉出来，结果滋啦一下，断了。老妈着买的什么垃圾货，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手上的半截。这时候在反应过来，我真是个猪脑子，先晒其他的不行吗，其他晒完，自然就解开了。忐忑的晒完衣服，我死马当活马医，把胸罩丢回洗衣机里，侥幸的希望老妈以为是被脱水搅断了。

　　刚下楼，就发现姑妈笑着从厨房出来，没看到老妈，看样子是姑妈赢了。我这时候没有心思管这么多，刚才的事搞得我心绪不宁。“小毅，要和姑妈一起去，开不开心”姑妈走到我身前。我强行挤了个笑脸“开心，我期待着。”“明天来我家帮姑妈收拾下行李知道吗，”姑妈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好，一定，”我心不在焉的回到。“乖！”姑妈捏着我的脸拉了个笑脸“再苦着个脸姑妈可能就要找你妈聊聊你的事了。”卑鄙的女人，我一脸郑重的回到道“姑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天我一定包你满意。”“这才像话，”姑妈松开我转身离去。

　　晚上我抢着洗完了澡，就躲进房里睡觉去了。

　　砰砰的敲门声传来“开门，”老妈压抑的声音盖过了敲门声，我虽然害怕还是开灯起身给老妈开门。

　　“妈，有啥事吗？我都睡了，”我故作糊涂的说道。“什么事，还什么事，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妈一直手拎齐两半残躯，冷声说道“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揉了揉脸，挤了个笑脸“妈，我说这是个意外，您信吗？”

　　第八章

　　“怎么了，这么大的黑眼圈”给我开门的姑妈略带惊讶的问道。我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回到“没事，昨晚追剧追的太晚，有点没睡好。”嗐，哪是什么追剧，昨晚我明明一五一十的和老妈交代清楚了，老妈偏偏不信，先是训了我半天然后竟说着说着竟自己哭了起来，说什么自己不会教养孩子，难怪姑妈小时候要抢我的抚养权什么的。搞得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是挨训的那个，还要反过来安慰老妈，赌咒发誓了老半天才把老妈劝回去睡觉，结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着眼到天亮，就跑来姑妈家了。

　　我进门倒了杯热水，一口下去才清醒了几分，“姑妈，今天怎么个章程。”

　　姑妈没好气的回到“来这么早，我还在晨练你就跑来了，”说着把我按躺在了沙发上“你先睡会，等我做完早饭，吃了在忙。”“也行，”实在是太累了，我也没有拒绝。

　　明明大脑累的要死，可是真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半昏半醒间忽然意识到现在家里就姑妈和我两个人，我一个激灵，突然就不那么困了。一口干掉杯子里的热水，就朝厨房走去。“有啥要帮忙的吗，”我拉开厨房的门，就看见姑妈背对着我在和面。“怎么不睡一会，不是没睡好吗，”姑妈没停下手上的活，继续说道“下个面要你帮什么忙，你别给我捣乱就行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捣乱的呗，这也太伤我心了，”我故作哀伤的说“亏我还想着您昨天的话，天不亮就赶过来了。”“德行！”舅妈回道“少在那贫，真要帮忙过来给我浇水。”“好嘞，”我高兴的走上前，能和姑妈多亲近我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和面主要还是揉压的费时间，说是浇水，实际上还是站在一边无所事事。闲着无聊我想起昨天老妈爆出了３６码脚的事，这会子想起来实在是好奇的很，便琢磨着想办法偷偷看下。“呀，钥匙掉了，”我装作掏兜里的手机故意把钥匙扯落地上，作势便蹲下身子去捡。看着也没什么区别呀，我琢磨着，是不是得找个对比。我偷偷把手伸直摆在姑妈脚边，嗯，这下清楚多了，确实很小，就我一个手掌的大小。“捡到没有，”姑妈冷着声从上面传来。“捡到了。”“那还不快点起来。”“那个，您，高台贵脚，”我倒是想起来。“哼，”姑妈挪开脚，扭身去烧水，“整天五迷三道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被说的脸有点红，没睡醒脑子想一出是一出简直丢死人了。“我在这也帮不上忙，就不给您添乱了，”赶紧溜到客厅补觉。

　　一碗面条下肚总算是找到了感觉，“姑妈，有啥事您赶紧说，我出门没和我妈讲，要是回去晚了准得挨批。”“哦——”刚洗完碗筷的姑妈对我说道“也没什么，出门那么久，家里有些东西该收得把它收起来，你搭把手就行。”“您故意的把，”我打量了眼姑妈这宽敞的屋子，狐疑的问道“这得干到什么时候，昨天你叫我来真是为了这事。”姑妈双手合十拍了个巴掌，笑到“你除了能干这个，还能干点其他的？”简直欺人太甚，什么叫只能干这个，我，我竟无法反驳，只得说“那也行，从哪开始，早干早结束。”

　　果然，硬是撑到了正午才忙完。擦了擦头上的汗“您说书房窗子漏雨要搬开书架我也就认了，”我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可是那冰箱没必要非得挪来挪去就为打扫底下那点地吧，几百斤的东西差点没把我累死。”姑妈笑着上前对我说道“瞧你虚的，一点小活都累成这样，”“待会中午给你做好吃的，给你补一补行了吧。”我赶忙说道“不是，姑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我真的回去了，我妈午饭看不到我真得和我急。”姑妈脸色一沉“怎么，就那么怕你妈，要不我现在就和你妈打个电话报平安。”我大急，这哪是报平安，这是要我的命啊“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怕麻烦您吗，吃一定吃，谁叫我回去都不好使。”姑妈满意的拍拍我的脸“这样才对。”呵，脸变得比红绿灯还快，我腹议道。

　　第九章

　　「妈，还生气呢，」我把行李放到两张单人床中间，坐在床沿给手机充电，「这都多少天了，那天刚下楼姑妈就让我第二天去帮忙，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是你个头，」老妈坐到我对面翻找起衣服来，「明显不坏好心，就你傻乎乎的非得往上凑。」我偷瞄了几眼老妈的衣服，什么呀，花花绿绿看的眼花，」您刚才在车上可是和姑妈聊得开心的很，儿子和你说话都不瞅我一眼，」我收回视线，和捡好衣服的老妈对视。「跟个宝似的，非得看你，」老妈起身抱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指着门说道「你出去买几瓶水回来，明天带着上山。」「不是妈，今天在车上都坐一天了，刚下车，让我歇会呗，「我赖在床上不想起身。老妈看我这样，把衣服放洗漱台上就过来扯我胳膊，硬是把我拉出了门，「叫不动你了还，快滚，看见你就烦。」懒得和老妈生气，整天和个火药桶似的，不点都炸。

　　我出门到宾馆旁的超市买了几大瓶水，拎着直奔姑妈房间，先敲了敲门。姑妈拉了条缝，看见就我一个人，也不说话，就隔着门缝疑惑的看着我。

　　「您站着干嘛呢，怪热的，快让我进去，」

　　我侧身轻撞开门，挤了进去和姑妈说道「真凉快，回去我也洗个澡，出门几分钟一身汗。」姑妈一身白色浴袍松松的系在身上，头发拿毛巾包着盘在头顶，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反手关上门，就回到床边解开头巾，细细擦起头发来，「这么晚了来我这干嘛。」「哟，我还以为没看见我呢」把水放在桌上，我搬了个凳子倒坐趴在椅背上，对着姑妈抱怨道「您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您，我妈能把我赶出来。」我指指桌上的水，「我给您拿两瓶水来，明天带着山上喝。」姑妈瞄了眼，走过来拿起一瓶拎了拎，没好气的点了点我的脑袋说道「是不是傻，这么重我怎么拿？」浴袍随着姑妈手腕的摆动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我按住姑妈晃动的手，接过水瓶放回桌上「怪我，等会我下去给您换几瓶小的上来，」起身把姑妈按在椅子上，「坐坐坐，我给您把头发再吹吹。」「水别换了，」姑妈顺从的坐下，冷不丁的说道「明天你连我的一起背着。」「额，好嘞，」左右带的登山包够大，我倒是无所谓。

　　「别低着头看手机了对颈椎不好，」我拨弄着头发随口说道，姑妈低着头看着一款综艺节目，雪白的脖颈在大片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好了，完活，」收好吹风机，我拎起水对姑妈说道「我先回去了，您也别熬夜，早点睡，明个还得早起坐班车。」姑妈不高兴的从包里掏出几个橘子塞我兜里，「还管起我来了，快点回去，大晚上的别到处瞎晃悠。」「怎么回来这么晚，」老妈靠在床上问我。

　　「出去转了转，喏，我还给您带了几个橘子，」我忽悠到，掏出口袋里的橘子放在床边，怕老妈细问，赶紧接着说道「外面热的受不了，我去洗澡了。」出来时老妈已经躺下了，就伸出双手放在被子外面高举着手机看视频。我上前一把夺过手机，把老妈双手按下「平时还好意思教训我呢，自己不也是一样，一点不爱惜眼睛。」老妈瞪了我一眼，也不言语侧身背对着我。我嘿嘿一笑，关灯上床。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静谧的只能听见我和老妈两人的呼吸声，「妈，睡了没？」我看着老妈的背影试探的问道。老妈转过身来，面冲着我怒道「喊什么喊！」路灯的光亮混杂着月色打在老妈的脸上，映出动人的光晕，惊艳的我差点忘记了呼吸。「好久没和您一起睡了，有些激动的睡不着，」看样子老妈还在为手机的事生气，不能让她借题发挥「好像从三岁起您就让我一个人睡，您也是真心大，不怕我一个人出什么事喽。」老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躺平说道「能出什么事，你一个男子汉，我还怕娇惯着你，把你养歪了。「看老妈纠结的样子，好像有点伤心，我有意错开话题」那您看儿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长的笔直，「说着我往下挪了挪身子，双手伸过头顶拉的笔直。老妈瞟见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看见老妈高兴起来我也很是高兴，故作生气的说道「别笑了，再笑我生气了。」「闭嘴，赶紧睡觉。」

　　「哦！」

　　第十章

　　瘫坐在迎客松前的平台上，我恨恨的举着手机给摆着Ｐｏｓｓ的老妈和姑妈拍照，「话说你们两位不是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吗，自己拎着不行吗，我拿着别扭死了。」「我还不信了，几件衣服就把你累死了，」没人在乎我的抗议，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兴奋的翻着手机上的照片，「这张不错，」「这张也还行，」「发给我我发给爸妈看，他俩也没来过黄山，」「爸妈才懒得理你，他们就只记得他的大孙子，」「那怎么办，要不拍张小毅的，」两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翻看着照片「傻呀你，就他现在那个乌龟样，爸妈看到了不得打电话来说咱两，」」嘻嘻，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背着个大包是挺像个乌龟的，「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懒得搭理她们，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出发的早，现在山上的云雾还没有散开，若有若无的弥散在山野间，伴着初阳金色的光辉，是真真美的像幅画卷。「坐够了没有，走了，」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轻踢了下登山包，说道「再不抓紧，午饭前都赶不到光明顶。「「妈，你说实话，」起身拍了拍灰尘，全副武装的跟在老妈身后，「我真是您亲儿子吗？您简直比杨白劳还狠。」一路走走停停，好容易登上了莲花峰。

　　老妈和姑妈，没了刚开始拍照的新鲜劲，一个一个累的小脸惨白，「不行了，我走不动，歇会，再歇会吧，」姑妈找了个凸起的石台坐下，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妈站在一旁回气，幸灾乐祸的看着姑妈「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说了你不行还非要跟着上来。」「来，喝口水，」我拎出一大瓶水，拧开递给姑妈，把两人的小包费力的塞进登山包里，「下了莲花峰很快就到光明顶了，待会我拉着您，再坚持下。」姑妈抱着矿泉水小口小口的抿着，莫名的有些喜感，我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张照。「拍什么，还不快走，」姑妈隐晦地瞪了我一眼，把水递给我。我接过水瓶拧好，「行吗？要不再休息会，」见姑妈坚持只好拉起姑妈，转头把水递给老妈，「妈，帮我拎下水呗。」「自己拎，」老妈语气不善的回道，一马当先的走前面去了。

　　「您还笑呢，没看见我妈生气了吗，」我俯身在姑妈耳边小声说道，「非得凑热闹爬什么莲花峰，在下面等我们不好吗？」「你有意见，」姑妈面色一沉，小手使劲想要挣脱，我赶忙抓紧说道「别闹，您手怎么凉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隔着冰袖就能感觉到姑妈冰凉的体温，跟握着块冰块一样凉爽，「真羡慕您，夏天一点都不热，」忍不住又用力握了握。「还不快点，磨磨唧唧的，」老妈站在转角处盯着我们催促到。

　　前山景点不多，过完莲花峰一路下山途经鳌鱼峰，再随便走走就到白云宾馆了。「我说，要是没我，您二位不得呆在山上喝西北风，」一手一个扶着坐在大厅凳子上，「坐会，我去填下信息。」「先生，请填一下您和家人的信息，」前台服务员推给我一张入住登记表，啧，好家伙一眼就看见几个上海、武汉、南京的，前几天才看到的封城信息，今天就有跑出来的了。核对完身份信息，没时间感慨疫情的防控力度，回头看见老妈和姑妈挤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把房卡递给两位，说道「聊什么呢，走吧，先把东西放回房间咱们再去吃饭，不过现在宾馆过了饭点也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的卖，」老妈抢先一步吃力的拎起登山包说道「你去给自己和你姑妈买一份，我就不吃了。」宾馆附近的商业街小的可怜，拢共就几家小小的门店，转的时候才发现就一家卖炒面的还开着。难怪老妈不要，估计是路过的时候注意到了，可怜我一心惦记着在宾馆吃饭压根没注意，没得选要了三份炒面就拎着回去了。

　　「怎么不关门？」

　　姑妈背对着大门，盘腿坐在床上回到「没看到没空调吗？」我打量了下才发现还真是，不过山上本来气温就偏低，关不关门也就那回事，习惯性关上门放下炒面坐到姑妈身边说道「那您也要小心，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姑妈没回我，一下一下认真的捶着小腿，「腿酸了是不是，您这样没用，要多揉捏让肌肉放松下来，不然明天都得僵硬着。」「一边去，」姑妈皱着脸不耐烦的说道」一点忙的帮不上，就知道添乱。」我偷偷打量着姑妈，上身白色圆领Ｔ 恤披着件浅蓝色夹克衣，下身紧身黑色牛仔裤，明明该是一身飒爽的打扮，偏偏姑妈身材娇小，硬是穿出了一种娇羞妩媚的感觉。「嘶」姑妈猛地抽搐一下，忍不住叫出声来。「您没事吧，」我关切的问道。姑妈慢慢的挪到床头靠着被子，双腿伸直，回到「没事，盘着坐抽筋了，缓缓就好。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去吧。」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姑妈的双腿放在我的大腿上「姑妈我帮你按按，」也不等姑妈同意，双手抓住小腿腿肚，自上而下，从里及外仔细按压着，「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自己弄好多了，」姑妈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好了，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吧。」姑妈接连的疏离，让我心里很是恼火，使劲狠狠按了下小腿上僵硬的肌肉。明显感觉到小腿一僵，白色袜子包裹的玉足瞬间绷成弓形，姑妈眼角泛红，抓起抱着的枕头狠狠地砸了下我，「往哪按呢，」语气明显夹杂着怒火。

　　看姑妈生气我反倒平静下来了，放下双腿，起身拎起两份炒面，笑道「行了，您就照我之前的手法自己按，晚上我在来找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