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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江湖录】(52-76) 作者:梨花女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9-2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飘萍卷 第052章.狐簪  定州泰和当铺,内花园里。  极为奢华雅致的风光,若不是走进来,绝对想不出这后面精巧的园林,奇异的山石。鹅毛大雪纷飞,把园里的水流都冻住了,还积满了银白的雪,松松软软的,有些
  飘萍卷

第052章.狐簪
  定州泰和当铺,内花园里。
  极为奢华雅致的风光,若不是走进来,绝对想不出这后面精巧的园林,奇异的山石。鹅毛大雪纷飞,把园里的水流都冻住了,还积满了银白的雪,松松软软的,有些挂在树梢上,一树梨花。
  一个白衣公子正优雅的饮茶,他整个人如同阳春白雪,琉璃般的双眼,俊秀的眉峰,坚挺的高鼻,一双唇即使紧紧抿着也好看极了,倒像个冰雕的人儿,整个人古井无波,却让人一眼难忘。
  他只穿着不知什麽料子做的宽大白衫,似乎不觉得冷,他看起来那麽的冰冷,很难为什麽人或者事动容,然而这会他移了兴趣,眉尖微动,把玩着当铺老板常贵递过来的一只黄梨木狐簪。
  看了半晌,悠悠开口,声音如同飘雪一般清冷,“这是个好东西,手工不错麽。”
  岂止是不错?这样精巧的手工,恐怕普天下难寻吧……
  除却那一人,不做他人想。
  常贵极为恭谨,见主人赏识也很开心:“正是永和客栈的店小二前几日拿过来当的,只当了五两银子!来的时候又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偷的,却不知何人手中偷得。”
  白衣公子端详了簪子一会,平淡的双眼精准的瞄过每一寸纹理,淡淡道:“永和的小二素来胆怯,偷窃他是万万不敢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客人遗漏之物,他未报老板就擅自拿出来卖了。”
  常贵恭敬道:“主人明察秋毫!小人愚笨了。那接下来我们去永和查查是谁住过?”
  白衣公子拂了拂几片落到肩头的雪花,淡淡扯开一个笑容,腊月的雪也给那一笑融化了,“不必。我们就等着好了,也许很快,那人便找上门来了。”
  “果然美人乡最是英雄冢啊……”
  常贵正要退去,无意中捕捉到自家主人那唏嘘的叹息,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明就里,摇摇头,快步走了出去。
  甘草在街上安静地坐着,背地里有的人会叹息那女子年纪轻轻的豆蔻年华,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就貌若痴傻。
  她不偷也不抢,嘴里也没什麽骗人的话,几日下来街里的人对她印象好,倒愿意多给她些。
  她也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填的饱肚子就行,她每日苦思冥想,自己的这辈子就这麽算完了?她可以不要仇人的施舍,她实在倔强的很,可是她的身子却不那麽好说话,虽然给宋玉卿调养了一阵子,没有落下什麽顽固的病根,可是终究气血亏损,她弱的比刚穿过来时还不足。
  前面的破碗又是叮铛一声,落进一锭小碎银。
  甘草头也不抬的道了谢,良久,才想起看看是谁如此阔气,只看到一个褐色魁梧的背影。
  甘草忍不住直了眼珠,像是如梦初醒,失声叫出那个心心念念的称呼──
  “夫君──”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如今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心境,来呼唤她的“夫君”?
  她颤抖着背过身去,娇小的身影终于瑟缩在角落里。
  陈栋如遭电击,似乎听到了那个甜蜜的呼唤,似乎听见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见到。
  熙熙攘攘的路上,都是匆忙的过客。只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携漫步,那妻子千娇百媚的小步追着丈夫,撒娇道,“夫君,干嘛走的这样快,等等我啊……”
  那丈夫似乎颇为不屑与妇人同伍,但到底慢下了步子来,接过妇人挎着的鸡蛋篮子,不耐的表情下隐着淡淡的幸福。
  他想,自己是太想念她了吗?以至于都出现了幻觉,就像无数个梦中听到的那样……
  陈栋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事,摇摇头,迈开大步转身又走了。
  甘草看着他背影隐匿于人群之中,心里说不出何等辛酸,泪珠一颗颗落在地上,给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转瞬凝结成了冰滴。
  她的夫君真的出山来找她了,而且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却再也无颜见他,她宁可这麽讨饭讨一辈子,也不愿意那麽卑微的面对他!
  想到这甘草拿起碗转身就跑,一直跑到附近的一个歇脚的破屋子,那是她讨饭的临时住所,一个废弃的土坯房。
  甘草身子冷,心中更冷,她用枯枝升起火取暖,把清秀的小脸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她一面抹着泪一面把白日里别人施舍的红薯埋进去烤,直到红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一时,眼泪,香味,火星,融合在一处。
  生活,就是这样的味道吗?甘草怔怔的盯着火堆,眼睛给烤的生疼,却浑然不觉。
  也不知是火烤的,还是心里郁结思虑过甚,她身子热的滚烫却还觉得瑟瑟发抖,人也慢慢随着火苗的窜动半梦半醒,恍惚起来。
  屋门却嗖的被人推开,进来了几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叫花子少年,其中一个跟甘草在街上照过面的指着她对那为首的神气少年道:“大哥,就是她!老是在太和街抢我的生意!”

第053章.欺淩
  甘草忙分辩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我没有乞讨……”
  少年哼了一声,“那你坐在街头占了地方,是干什麽?”
  “我……我是……我是在……等……等人……”甘草说着,自己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低了头。
  为首的少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像头雄狮,煞是神气,面上的清秀全被污泥和须发污了颜色,眼里全是横色,厉声道:“这一片讨吃的都归我管!你怎麽不来拜山头?”
  甘草懵了,艰难地绞着发丝,“我……我不知道──”
  她本来也没以为自己是乞丐,现在看来,她倒是想乞讨也不那麽容易。
  头领少年见她紧张,得意极了:“立三,黑子,去把她吃的存粮和钱财都搜出来!”
  甘草连连摆手抗拒道:“不可以!”
  那黝黑少年还呆呆的没有动,引他来的少年已经立刻敏捷的夺去甘草讨饭的破碗,看见整锞的银子眼都直了,把钱都倒进自己衣服口袋里,又去刨地上的火堆,连甘草烤的红薯也挖出来要拿走。
  甘草一天没有吃饭了,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再这麽粗粮都没得吃可不死路一条?
  她急得就去抢夺立三手里的红薯,声音软了三分,妄图打动他们,“可怜可怜我,给我留口吃的吧──”
  这帮少年看起来按为恶霸道,但是她想没人会天生是恶人吧……
  却被立三和旁边另一个少年一推搡,甘草就摔倒在地,腰给闪了一下,痛的爬不起来。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半是难过,半是示弱。
  “给我留些盘缠吧!我明天就换地方,绝不在太和街呆了!”
  今天看到陈大时,她就已经有这念头了。
  她俯地抬头的动作露出她丰满脱跳的白乳,衣襟子里透湿贴身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立三旁边的那黝黑少年看得呆了,舔了舔唇,哆哆嗦嗦道:“大,大哥,这女人好像,好像奶过孩子的!她有奶──”
  几个人一听眼珠子都直了,他们都是弃儿,从小到大别说人奶,牛奶都没喝过。
  少年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喉头上下直动,咕噜噜咽了几口口水。
  甘草身体大伤元气,又挨饿受冻许多天,已经没力气使出什麽功夫了,此时抓着那头领少年的腿,生怕他抢走她全部的家当。
  那少年从小跟一帮同龄人厮混长大,基本从未接触过女人,此刻被女人拖着腿,头一次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尤其是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她艳丽的小内衫,和两对白兔挤出的深深乳沟……
  那是跟他们身体不同的所在,他们平时只好奇过,却从未亲眼核实过,女子高耸的山峦究竟是什麽情景。
  他一下有些呼吸急促,几乎是蹶蹄子一般胡乱的甩了几脚抽回了腿,混乱惊慌中,无意的踹在甘草额头上,甘草本来就有些发热,脑袋一花,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那为首的少年见不好,一撩乱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目测大概算是清秀,满脸污秽,又青须茬茬,看不清真容。
  “怎……怎麽回事?”他有些懵了,刚才生生撑出的强大气势不见踪影。
  他不禁有些后悔,他好像没有踢得很重?
  黑子在一旁吓破了胆,嗫嚅道,“大……大哥……你……你把她踢死了!”
  立三胆大些,俯下身子去探了下,舒了口气赶紧跳开来,“大哥,这女人八成染了风寒病了,全身滚烫的!估计治不好了!咱们赶紧走吧,会传染的!”
  领头少年暗自吁了口气,看向那面孔肮脏的女人和那胸脯的丰满,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难言的旖旎,心中像有小兔子在跳,脑海里全都是那少女方才娇嗔乞怜和俯仰触及他的画面,还有她那软软糯糯,脆珠般的声音……
  他心里一时又是冲动又是怜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俯身抱起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银钱,对立三道,“去,连同刚才从她那抢来的,一起去镇上抓些烈药来,我带她回洞里先。”
  这帮少年从小一起流浪乞讨涨大,挨饿受冻惯了,轻易不会生病,生个把病,也是靠自己捱过去,谁也不曾享受过汤药这样奢侈的照料。
  立三有些错愕,“大哥……这?你不是说仔细攒钱,兄弟们要去投靠武馆麽?”
  头领少年没有言语,径直打横抱起甘草,出去了。
  立三叹了口气,骂骂咧咧,真是后悔自己看她得了银子便眼红蒙了心,带了大哥过来……这趟好,没抢到她的银子,还倒贴了!

第054章.乞儿1
  他身材因着年纪小有些不足,抱着甘草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勉力走到了他们的住处。
  那一处靠着镇子附近,是倚着一面山石土坡本来的空隙开凿的洞穴,里头被他们挖出来很多开阔的空间。定柔平野开阔,地价又不如京师昂贵,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还有人过着穴居的生活。
  一连三日,那头领少年都亲历亲为的为她煎药,喂她喝药,为她额头换上新湿的布条,他看着她被他亲手擦干净的清丽面容不住的发呆。
  他没想到,她长得挺秀气的,想到这,他咧开一个微笑,捡了宝似的,又傻傻的摸向她的脸蛋。
  甘草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脸上痒痒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岁的那天,在自家花园里玩耍,可是有两只蜜蜂,也不知被她手中的紫藤花环吸引,还是被小女孩的脸蛋吸引,总是绕着她飞个不停,小女孩吓得不停的跑,还哇哇大哭,这时候一个小男孩跟在她后面,王子一样奋勇的拿衣服去赶那些蜜蜂,结果反倒被蛰了两个大包……
  甘草忍不住破涕为笑,把手里的紫藤花环戴在他的脖子上,踮着脚亲了他一口,男孩又狼狈又疼痛,但是笑得好开心,他郑重地说:露露,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当新娘子……
  那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睡颜中的甜蜜笑容,不知道为什麽那清丽的脸甜恬静的笑起来是那麽美,竟然冲淡了所有的清秀,她所有的含蓄的美,都因那发自内心的笑而毫无保留的漾开来。他定了定神,却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清恬秀气的像株青草。
  甘草睁开双眼,只见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一个脏污的几乎不见五官的面孔放大过来,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
  “啊──”她吓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抽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少年呆了片刻,突然愤怒的雄狮一般,捂着脸,“我衣不解带照顾你,你打我?”
  甘草听他这麽说,环顾了下四周,忍不住有些心虚,“你……你不要过来……谁……谁让你先欲行不轨的?”
  少年被她大大伤了面子,面上一红,继而忿忿道,“什麽欲行不轨,我救了你的命,你那点吃的用的也还不够,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甘草听他这麽说,声音渐弱,“我欠你的,我日后再还,你……你可别想占我便宜!”
  少年却不肯,一副颇为理直气壮的强盗模样,“本大爷也不嫌弃你,你以身相许,给我做媳妇儿好了!”说着作势来抱她。
  她见他又靠近床铺,又气又怒,“谁要和你这臭要饭的拉郎配!”
  说完随手抄起个家什就扔过去,只听“噌”一声,却是一块石枕,饶是那少年反应快,还是额角擦破好大一块皮。
  “大哥……你没事吧?”只见门口围了几个兄弟,都好奇的看着热闹,又不好上来帮手。
  乞讨长大的少年,能活得一日已经是赚了,向来没什麽伦理纲常。
  少年吃了瘪气恼,大声招呼道,“立三,黑子,你们帮我按住她!”说完挑衅的看着甘草,“我这臭要饭的今天还就要跟你洞房了!”
  甘草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几下就给那两个旁的少年牢牢掰开胳膊摁在了石床上。
  她的外衫薄薄的,又脏又破,胸口还带着不明的濡湿。
  少年火气冲冲的压上了她的身,却被身子下面柔软起伏的绵软腰身给他身子上碰触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里像是给毛毛虫爬过,骨头都酥痒了。
  他的手好巧不巧,正摁在她的一只椒乳上,那手中的掌握,软的要命!
  他感觉到额头气血上涌,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控制了他,他下体的那个家伙也突然间苏醒,涨大成粗硬的棒槌。
  他其实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他并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什麽神秘的事可以做,可是随着下体坚硬的唤醒,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蛰伏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苏醒了过来,在他身体里乱窜,教唆着他,蛊惑着他,命令着他。箭在弦上,本能主导了他:他脑海里不再见她痛苦的挣扎,全是她方才甜蜜的笑颜,在勾引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甘草一面声嘶力竭的呼叫,一面气喘吁吁,怒目瞪着他浑然不觉痴醉的眼睛,那双眼睛隐在脏污的面孔和乱发中,倒是星子般出彩。
  她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起一伏,活色生香。
  然后那所有的怒视和不满,到少年这里,都成了对他“接下来什麽都不会”的轻漫和不屑,他因着她剧烈的挣扎,男人的奋勇掳掠更随着血液扩散开来。

第055章.乞儿2
  他红了脸,手下也无形中加大了力,只听嘶啦一声,衣襟破碎,手下那只绵软的椒乳终于破开朴素粗陋的衣衫,见了天日,骄傲的展露自己的丰满和白皙。
  只听见身后两个少年费力的咽了下口水,脏污的面孔也看出绯红一片,自觉的扭开了脸去。
  少年被那雪花晃花了眼睛,眼里一片火热,他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左右一拽,就分开了她单薄的衣襟,露出了整个雪白的胸脯和一对不停颤动的玉兔,粉红樱花般的乳尖,还不住的分泌着雪白的奶汁,可口极了。
  一时愤怒也好,赌气也罢,全都抛却脑后,少年的眼睛像给粘在了她的胸口,再也移不开分毫了,她的胸脯那样美,让他本就为了照料她而空空的腹部更饿了,想要一头扎进去,好好吃个够饱。
  甘草花容失色,脸上显出几乎不敢置信的震惊,“来人啊──救命啊──”她楚楚可怜的泪珠挣脱了眼眶,终于服软认输的落了下来。
  却毫无回应。
  这种地方,谁会经过呢,就算经过,谁会在意几个叫花子呢?
  少年忍不住一口含住一只,将那奶水都包在口中,用舌头将乳房上沾湿的奶汁舔舐了干干净净,又一个劲的吸吮乳头,吮吸更多的乳汁。
  “啊……”甘草变调的惊呼终于化作了呻吟,从拔高到极点又缓缓降落下来,带着挣扎的娇羞和难堪。
  “不要……”她羞愤的挣扎着,却只让白兔跳动的更厉害……
  立三和黑子都僵硬的扭着脖子,喉头不住的吞咽。
  立三终于还是抗拒不了那吸啜声的诱惑,偷偷扭过了脸来,贪婪的看着那一幕,按着甘草手臂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少年终于停下口,单纯赞道:“好甜!原来竟这样可口……”
  这帮少年大多是年幼遭弃的孤儿,一起长大,脑子里并没有什麽伦常男女的观念和芥蒂。
  那叫立三的少年见大哥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大着胆子慢慢低下头,张开嘴巴,包含住了另一只乳儿。
  甘草惊惶道:“不──”
  却已经又被那叫立三的少年含住另一只乳头像小孩吃奶一样疯狂的吸咄着。
  两个人埋在她胸口,不停的拱着脑袋,使劲吸吮着她甘甜的乳汁,一边一直吸出,一边把吸出的奶水吃的一干二净。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粉嫩的乳头,想要让她析出更多奶水来。
  甘草羞愤欲死,满脸通红,和着眼泪就像诱人带露的苹果。
  可是偏生身体里有了本能的反应,那样羞耻的刺激让她胸脯酥成了一片,明明是奶水被从乳尖吸走了,却好像有什麽东西顺着麻麻的腰骨一路向下,让她腰腹阵阵的发热,小腹越来越空虚,连带着扭紧的两腿间都沾湿了衣裤。
  领头少年和立三开始粗重的喘息,吸吮她时的动作也有了变化,不再只是饕餮般的吸食,而是开始用濡湿火热的舌头撩动她的淡粉乳尖,撩拨的它们越来越鲜艳欲滴。
  甘草给舔吸的乳房里一阵酥痒,源源不断的被吸出体外,又痒又麻,忍不住嗓子里发出猫咪哭叫般的声音,她忍不住喘着气,“别,别再吸了──我不能~~~要受不了了──”
  一时几个少年全都支起了帐篷。
  头领少年看她痛不欲生的小模样,不知为什麽心里像是给重锤砸过,失了魂一样,他用袖子仔细擦了擦甘草梨花带雨的脸,拨开她的散乱的鬓发,露出她清秀白皙的小脸蛋,好声说道,“你就安生给我当媳妇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也不知哪根筋开了窍,向门口哄道,“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要跟你们大嫂洞房。”
  几个少年怏怏不乐的退了出去。

第056章.乞儿3
  于是立三和黑子齐手按住甘草的双手,甘草上身早已裸露,只剩下下身的裤子,三两下就被头领少年剥掉了。
  甘草知道这场厄运已经无力回转,偏偏转过了头,扭向一边,拼命噎住自己哽咽的抽抽嗒嗒,等待即将来的肮脏惩罚。
  头领少年一点点亲着她白玉般的身子,她的身子本来就不脏,又得他照料,不仅没有异味,反带着股子清香的味道,他好不容易舍得松开了奶头,一点点向下,亲过了她的平坦的小腹,然后分开她的双腿,眼睛通红一片。
  她抗拒不从的样子更激起他的征服欲,尤其没有过男女经验的男子,更是格外豪迈自己亲身征服一个女人的那一纪元。
  她已经生产过的花穴因为宋玉卿当时给予的药物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仍然娇媚的如同粉嫩的春花。又因为刚才被少年们雏儿般吸食奶水,那花朵上沾湿了一片春露,现在湿淋淋的发亮。
  头领少年褪下破旧的棉裤,他身量虽不足,那阳物耀武扬威的,竟然有小手臂那麽粗!大约是在衣裤中藏的好好的,又从未开启过,带着淡淡的粉白,丝毫没有污秽……他扶着阳具,额头紧张的都是汗,对着甘草娇嫩的花蕊乱顶一气,甘草疼的眼泪涟涟,“嗯嗯”的哭叫,不停的抽泣。
  立三忍不住道:“大哥,我看村西头狗打架,是在那个缝缝里插进去的,要不,我来试试?”
  头领少年一下给了他一个暴栗,“哪个用你教?别妄想你们的嫂子!”
  说完又低头对着甘草娇媚的花朵研究了一下,感慨的叹了口气,对准花缝,使劲的往里挤去。
  可是那处好紧!他汗出了一头,怎麽也进不去!反而夹的他差点莫名其妙的就要丢了。
  少年再接再厉,退了后来,好奇的拿手指在嘴里吮了一口,在那没有一丝累赘的花穴口抠了一指,想要往里头探一探。
  只听甘草忍耐不住的呻吟破齿而出,“啊……不要……不要那样……”
  少年抽了口气,手指轻轻往里戳进去,只觉得入手滑腻无比,都是粘人的水儿,若是把那活儿放进去,还不给浸润的爽死了……
  他又缓缓拔出手指,带着花唇里头的嫩肉向他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真美啊……
  他只觉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神情虽不甘愿,却妩媚之极,她愤恨的样子已经被一种无奈的陶醉所取代。
  他快速的来回抽动手指,只听见一阵“滋滋”的水声,她的小穴牢牢吸吮着他的手指头,不让他抽出。
  “啊……啊……”甘草都快无法忍耐了,他的手指太快了,让她消受不了。而且,她竟然这样……这样耻辱的被这个陌生的少年用手指亵玩着。
  摁住她双手的少年也忍不住拿手去抚弄那活儿,寻求稍稍的慰籍。
  少年再也无法欣赏她的媚态,对准已经湿润至极的花穴口,顶着他粉色粗大的阳物,双膝一个用力,一下把蘑菇头挤了进去,甘草被那涨大的头部塞得满满的,像是回到处子瓜破,直痛苦的直摇头,原本一直试图夹紧的双腿再也拢不住了,给插的大开。
  “不──啊……”
  头领少年舒服的直哼哼,在这寒冬腊月里,那花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最温暖的巢穴,包裹着他的欲望深处,还总是想把他挤出来,一个不小心,就快被她千娇百媚的软肉给推出来了。
  头领少年于是奋力顶住,往里慢慢杵着,一点点的,把那粗大的阳物全给杵了进去……
  甘草呜咽着乱叫,却敌不住头领少年冲破云霄的快感上头,他像从一个泥泞小道突然进入桃花源头,高兴的欢欣雀跃,不能自抑地来回进进出出,只觉得人间一大乐事,若是能有小娘子一辈子如此陪伴,那就是做一辈子叫花,也幸福之极!
  “啊……不要……”甘草给他进出的大阳物磨到里面已经被撩拨已久的媚肉,有些挑唆出的快意,又有些擦伤的疼痛。只觉得跟之前的手指完全的不能比!方才那样的肆意插弄已经叫她受不住,这相比之下巨大数倍的阳物简直把她实实在在都插满了,一时不能适应。
  她的脸上一会就飞满灿烂的红霞,随着抽插越来越美,眉头微蹙,颇有西施的媚态。
  头领少年被她蛊惑了,不能回神的盯着她的面孔,下身来来回回的耸动,把自己的大工具全都埋入她娇羞的花穴里,享受她湿漉漉的收缩,和她无尽的媚态……

第057章.乞儿4
  他的心肝都要酥了。他从没做过这样快乐的事,简直想都想象不出,他真的觉得,他再也离不了她了。
  他只轻轻前后摩挲,那柔软多汁的媚肉已经摩擦的他的大阳物从内里到外皮都酥了一遍了,仿佛整个人都给她夹在腿中间,不能行动自如。
  可是他是男人!男人自然是再行动不能自如,也能主导了这样角力。
  那滑腻的甬道似乎有万般吸力,引导着他前后推进抽出,从那缓慢的动作中获取天然的快感。不消一会儿,他已经洞悉了这奥妙,小腹熟练的挺动着,把他的大阳物一次次深深送入到她的紧的无法形容的小穴中去。
  “啊……啊……不要──”
  甘草早在他前后的动作中,一颗心已经重重的沈下,可是更大的羞辱却随着他的本能的熟悉慢慢到来,她的细腻粉嫩的小穴几乎受不住他越来越狂暴的抽插,那种混杂着极度狂暴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在她:你是在被人按在身下施暴,却无可奈何──只待被奸淫了够本,才能好好喘息。
  那种耻辱又狂暴的认知折磨着她,可是她的小穴已经经不住快速的冲击,吐露出很多水来滋润着两人的性器,那水儿羞耻的流个不停。
  甘草的胸脯很快潮湿一片,玉兔颤巍巍随着那节奏左右晃动。
  立三和黑子冒着热汗,脖子都要僵硬了,他们看着她胸脯的白色小溪,忍不住低下头,伏在她的胸口上一人叼住她一只乳尖,喉头涌动,连吸了好几口奶,还不住拿舌尖挑弄她的小乳尖,弄得她乳尖高高立起。
  他们不能跟着分吃,就只能占点口头的便宜了,让女人看起来再骚乱些,刺激一下眼睛。
  甘草上面被吸,下面又被插的热火朝天,连求救也没力气了,只能被迫发出忘情的呻吟声,嗯嗯哼哼直叫,止都止不住。
  “唔……放……放开……唔──啊……”
  头领少年此时哪有心思分出来照顾其他?他只听到她的娇吟就听的阳物更硬,心花怒放,对准她花心就是一阵忘情的捣弄,捣弄的汁液横飞,吧唧吧唧的作响……
  趁着甘草被头领少年插的忘乎所以,两人索性对着乳头又是啃又是咬的,把她的乳尖给吃的又红又肿。
  甘草的身子彻底软在地上,烂泥一般,被三个人压着动弹不得,任由他们索取她仅有的甘甜和湿润。
  头领少年舒服的直流汗,越来越使劲的操她,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她正中的花心,引得甘草一阵颤栗。他的阳物又粗又大,拼命挤压着她每一处柔软。
  他突然架紧了她的双腿,对准中央的花穴一阵蛮力的冲击,一时屋里全都是啪啪的响声和女人呜咽在喉的哭救声,引人幻想,外头早已躲了一帮听壁角的少年了。
  甘草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求助声,胸口的奶汁越来越多,立三和黑子也越来越吸吮的用力,含住她的乳头,不管怎麽摇晃都不撒口,一边在低伏的身子的遮掩下,握住甘草的小手摁在自己的阳物上,控制着她的小手在他们裤裆那里按摩。
  甘草下身被插的汁液飞溅,已经觉得要散架了一般受不住,乳尖又被两人放肆的吮食,双手还被迫摸索两只粗硬的淫具,身子和心里都完全的崩溃了,彻底在那被淫辱的耻辱肉欲中丢了自己,下体泛滥出一波潮水,流淌不停。
  终于,头领少年猛的往甘草身上撞了几下,也在她恍如离群小鹿般凄楚的高潮媚态下豪迈暴涨,滚烫的汁液全都射在她潮湿泥泞的花穴里头。
  立三和黑子却还不停止,口中叼着奶,还一边上下其手,揉着甘草的胸部,一边籍着俯身吮吸她的动作掩饰,用她柔软的小手飞速摩挲自己的裤裆,被那最后两人结合处的淫靡刺激了眼球,精关一松,都湿了裤裆。
  甘草刚刚被剧烈的操过,胸口乳头已经敏感的要命,此时他们还不停止还继续刺激她,让她难忍又难过。
  还是头领少年粗喘半天,平息过后,才注意到那些龌龊的细节,皱了皱眉,摆摆手,打断了立三和黑子的骚扰,“好了,以后你们要叫大嫂,长嫂如母,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有,”说完厉声道:“不许打大嫂的主意!”
  屋外偷听的人都称是。
  头领少年给甘草安排在他的下脚处,还宣布了她的身份,不许兄弟们胡作非为。
  他们一共也就不足十个兄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乞讨,就像亲兄弟一样,由头领少年罩着,所以头领少年的话便无人忤逆了。

第058章.家仇
  这场激烈的欢爱,让甘草又累又乏,沈沈的睡了大半天。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大半夜,冷月中天,寒夜无边。
  那少年在她旁边睡得正熟,她低头看见胸口的青紫,眼里都是她受辱时那不堪的一幕幕,心里一痛,手缓缓抓起石枕,恨不得他血溅当场!
  只见那乞丐少年几乎睡在石床外侧,那小床本来就不足两人同卧,他似乎怕挤到她,又似乎怕她嫌脏,只尽量的睡在床侧,几乎就要掉下去。
  甘草看着他睡颜中那脏污的面孔,更是心生厌恶,眼看就要狠狠拍下石枕,只听少年痛苦的捂着胸脯,胸口露出一角白帕,他似乎护着什麽重要的东西,咬牙切齿梦呓道,“我要报仇……报仇……”
  甘草正奇怪,凑过去想要听个仔细,那少年又嘟哝一声,“……媳妇儿,等我攒了钱,给你……买新棉衣……”
  说罢,他翻个身,扑通一声掉下了地,却未曾醒转。
  甘草心里一酸,那块石枕却无论如何砸不下去。她该怪他只一眼就把她完完全全当作了媳妇儿了吗?
  她心中叹息,悄悄下了床,趁着四下无人,溜了出去。
  那日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对四周的地形并不熟悉,这趁着夜色,她也瞧不清楚该走哪边,只能靠着模糊的直觉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
  直到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像是有水流经过。
  甘草知道错了路,就要转身往反向离开,却愣了一下,那水流的声音像是从她心头流过,敲打着她的心房,在不停的问她,“你难不难过?你后不后悔?你窝不窝囊?”
  有一瞬间,她感到心里空灵至极,似乎有所感,突然留下一颗清冷的泪滴。
  她怔了怔,迈脚往水声循去,想要籍那冰冷的河水,彻底埋没自己的秽骨。
  忽听背后响起突兀的声音,正是那少年还变声期的沙哑声音,扰了她的宁静,“媳妇儿,你要干什麽?”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可是却让她一惊,如梦初醒,有一瞬间的感激。
  甘草看着那滴泪落入尘土悄无声息,良久,默默答道,“我身子脏了,不习惯,白日里人多不便,所以来河边擦个身。”
  少年却不回去,道,“我陪你。”
  甘草有些气恼,又有些不自在,“我擦澡,不习惯旁人看!”
  少年疑惑道,“我并不是旁人啊?”
  甘草无奈,“那你转过身去罢──”
  那少年果然听话,看着她无奈的面孔,心里一喜,转过了身子。
  只听见女子撩起清脆的水声,一点点用布条擦拭棉衣半松掩着的身子。
  那清脆的叮咚水声像是撩拨心弦,让他分外清醒,原本的睡意全都不见,舔了舔干裂的唇,不知为何越来越口渴。
  甘草擦拭了一会,听见少年的喘息声和口水声在静谧中尤其响亮,心里有些惴惴的,生怕他过来又要强她,于是有话无话的开始跟他问道,“你梦中说要报仇,是什麽仇来?”
  少年半晌无语,再开口时,语气已带了伤感,“二十多年前,家母丁氏凤君本是天都鸳鸢馆的一名清倌,名噪一时,天山王倾慕其美色求为妾室,然而那清倌人却独独看上了一名落拓学子孙墨举……后来那学子中了状元,名噪一时,果然八抬大轿将她娶作正室,传为佳话。那天山王求之不得,怀恨在心,先帝为了安抚他,又怜惜我父亲人才,便把父亲远调定柔西边云州任府台。本以为此事能够善了……”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声音有些哽塞沧桑,“天山王睚眦必报,他恨娘亲的忤逆,迁怒我父,待先皇驾鹤,便污蔑我的父亲造反,十年前,把我家查抄。”
  他的十指骨节在夜里捏的咯咯作响,“当年我不足四岁,别的事印象全无,只亲眼看着父亲被他毒死那一幕,却是后来才明白过来,他还想当场染指娘亲,娘亲……娘亲就……投柱自尽了!……”
  他说着,咬牙切齿,竟然泫然欲泣。
  甘草犹犹豫豫问道,“天山王……莫不是当今皇叔?”
  那少年“哼”了一声。
  甘草听的怜悯心大起,把布条在水中搓洗,温柔问道,“为何不上京告御状呢?”
  少年忿忿道,“当今天下,小皇帝调令不灵,天山王横行无忌,即便告上了京又如何?”
  甘草又问,“五岁前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少年眸光闪动,“我对于上一代的恩怨并无记忆,只是我记事起,怀中就一直有一方绢帕,上面血书写着这一帘往事。”
  甘草悠悠叹了一声,果然,这苍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她心里对那少年的憎恶竟去了大半。
  她一向秉信,恶有尽,善无终。
  甘草掩好衣服,走到他身边,拿手轻轻抚弄他的后背,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059章.迎合1
  甘草很苦恼,她想走却不能离开,自那夜后,那少年也不知为防着她逃走还是怕她想不开,时常成天哪也不去,就守着她.
  而那些少年虽然不能碰她,却总是好奇地盯着她,他们间或觊觎偷窥的眼神让她如影随形,坐卧不安。
  但是头领少年却是当真很疼甘草,他不再让她出去乞讨,宁可自己出去要饭,把要回来的东西里最看上眼的那些都留给甘草吃。
  他知道甘草生产不久,也不再迫她做那事,把拣来舍不得穿破旧棉衣给了她穿,每夜紧紧拥着她睡去,还给她暖暖的捂手暖脚。
  甘草不知道这样荒唐的生活是不是终结,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生活绝不是她想要的!他有他的坚持,她又何尝没有她的过去呢?
  凭什麽那些人可以做了坏事还耀武扬威,扬名立万?凭什麽她却要被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意外弄得有家不能回?终日乞讨为伍?她无法认命!可是现在她没有钱,连定州都出不去。
  甘草想逃出去,可是那领头少年好似知道她的想法,每天都防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在眼皮子底下逃得脱。
  甘草想,如今只好先麻痹了他,那少年情绪易怒,又最爱面子,头脑倒并不似多麽缜密,唯今之计,唯有先顺着他的心意才行了。
  所以,甘草便完全作出了一副已经顺从极了的样子,再也不去触摸他的逆鳞,倒似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了。连带着床第之间,也并不敢有所拒绝,唯恐那少年察觉了她的意图。
  晚上,那少年拥着她娇软的身躯,看着她又恢复了那日睡梦中才有的笑颜,心里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了那甜腻的笑,令他怦然心动。
  心念一动,他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儿。她的脸被冻的有些皴了,让他突然好生心疼,心想,他日我发了迹,一定要好好待她,把她养在屋子里,不让她跟我饱经风霜才行。
  甘草今日并没躲开他的手指,甚至一丝厌恶也没有,反而迎着他淡淡笑了笑,贴上了他的指腹,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垂了眼帘。
  那模样,实在很撩人的娇羞。
  少年按捺不住,那活儿又肿胀起来,让他忍耐的满头大汗。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所以他前些时日都憋着自己没去碰她,天天宠着她对她好,想慢慢感化她。可是今天,她似乎没有什麽抗拒的模样……
  这让他心旌荡漾。
  男人的色胆,总是借一分,涨三分。
  他忍不住大了胆子,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阳物上。
  甘草虽然决定“献身”一次,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条件反射般一把缩回了手去……
  少年心里失望,也不想大半夜的迫她,可是下身委实硬的难受,只好想要翻个身,冷静下来。
  冷静了半日,察觉甘草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反常态的有些不着恼的羞意,他咽了咽口水,那日刺激的场面怎麽也挥之不去,虽然强自压抑,那活儿反而更加抬了头,竖的厉害了。
  他心里一狠心,大着胆子,紧紧抓了她的小手,大力的放进了自己的裤内。
  那只小手初是有些不从,然后迟疑了片刻,却轻轻抓住了他的阳物,毫无隔阂。少年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抓在手中了,激动的脑门流汗。
  他的心却更加畅快,因为他知道自己大约要得逞了,喘息都重了起来。
  甘草握住她的肿大的硬物,一只手几乎不能掌握,她费力的握住它,轻轻柔柔的抚弄,像一片鹅羽,在他分身上上下拂动,搔的他心痒难耐。
  “哦……”他忍不住绷直了腰身,闭上眼睛,低低呻吟。
  甘草听见他的呻吟,手下收拢了一些,紧紧箍住他的粗大,上下温柔的滑弄。那小手有意无意的刮到他粗大的棱口,让他舒服的想要上天了。
  甘草逐渐加快了手势,她希望他射在她手心,而不要用到下下策。
  然而少年咬紧了牙,突然制止了她的动作,一个翻身,牢牢压在她的上方,让她喘不过气来,脸色有些苍白。

第060章.迎合2
  “别怕,媳妇儿,我会疼你的,管保叫你比那日还舒服……”他说着,声音似乎也有了一点害羞。
  少年的面容因为脏污和须发不见其容,那双熠熠如明星的眸子却让做戏如甘草也有了一瞬间失神。
  少年趁她发愣,已经覆上了她的高耸,温柔的揉弄着她的绵软,一边摆动下身,用粗硬在她双腿处来回摩擦。
  甘草闭上了眼睛,索性什麽也不见,省得自己心烦意乱的反抗,或者又哭了出来。
  少年一边嗅着她的奶香,一边在她胸口一寸一寸的舔舐。他想起那日的情景,脸色兴奋的有些发红,一只手指下移,往她小穴里钻去。
  她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樱粉的唇微微呼吸,似乎难耐紧张和心事。少年被那菱口吸引,忍不住循了上来,想要捕捉她的香吻。
  甘草感觉到他的气息接近,皱了皱眉避了开去,侧过了脸颊。
  少年也不介意,笑了笑,用手指往她花穴中插入。
  甘草心里一狠,终于大大打开了大腿,这样的举动,在她心里,斗争了许久,简直不亚于上断头台。
  少年的手指长驱直入,探了进去,来回抽动。
  “恩……”甘草闭着双唇,发出压抑的呻吟。
  少年动作了几下,手指头已经湿润,他想了想,又伸了一只进去,两只手指却嫌太挤,想要抽动显得困难了不少。
  而且他粗糙的指头刮得她内壁有些涩痛。
  甘草只好把双腿大分,叉的开开的,好让他手指进出的畅通无阻些。
  少年来回拨弄了几下,手指上都均匀的沾满了蜜水,他于是开始快速的抽插,能感觉到她的花壁因为他手指的动作而兴奋的流出了不少的水儿。
  “哦……啊……”甘草简直不能相信,也不愿面对,她明明是不愿的,可是却在他手指的奸淫下都发出了荡妇般的快乐淫叫,而且,湿了他一手。
  少年抽出手指,看着上面一层晶莹的粘液,嗅了嗅,觉得那味道尤其催情,再也耽搁不下去,这次得了,门路,把粗大的肉棒对准湿漉漉的门户,竟是汹涌的往前奋力一挺,尽根都没入了她的胯间,深深埋入,合为一体。
  “啊──”
  “啊……”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一声,承载了那极端的刺激。
  待缓了片刻,少年开始缓缓的行动,那滑腻的花壁从手指到龙身上,又是另一番滋味。里头丝缎般光滑,又带着口腔的火热热情,他微微的徜徉,就能感受到里头吐露的花蜜,溢满他的每一寸。
  “我……不……不要……”甘草难耐的扭动腰肢,也不知是要不要再来了,还是要不要这麽慢……
  少年研磨了一会,重重的仰了下头,一头乱发向后飞了一下,有那麽一瞬,甘草似乎产生了错觉,这少年倒不像个叫花子,倒像个翩翩公子。
  少年看见她怔怔的眼神和眼眶里激情的水,颇为受用,小腹一热,对着她幼小的胯部奋勇的挺动,一次又一次深深埋入她的紧窒的身体深处。
  “啊……啊……我……我不行了……”甘草左右摇摆头部,像是要避开那羞人的折磨,可是却怎麽都躲不开他结结实实的每次插入,在他身下被迫的承受着一波波恼人的快意。
  少年越发得了激励,连带着大棒也硬了几分,把她明明手指都吃不下的小穴撑得紧紧绷出一个大口径,不住的费力吞吃他的棒槌大小的龙身。
  少年看着自己奸淫得她迷乱更加兴奋,卯足了劲一阵粗鲁的抽插,放开了去,脑海里控制不住那身不由己的失控,在她迷乱诱人的吟叫中终于腰椎一麻,全都射给了她。
  少年忍不住伏在甘草身上呼呼喘气,又怕压着了她,微微支起身子。
  许是“操劳过度”,甘草的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叫。
  “我饿了……”甘草红了脸。
  少年神色复杂,有些心疼她,可是又很为难,这大半夜的,实在没有什麽能吃的东西了。
  甘草趁机央求道,“我好馋肉包子,从我流落出来就没吃过肉了……明天可以帮我买一个吗?”
  少年抱着她低着头,突然道,“对不起,叫你跟着我吃苦了,以后……以后会好的。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第061章.利用
  第二日,那少年果然不再守着她,亲自出去了。
  可是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守着她,正是那个七分机灵三分狡黠的叫立三的男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还记得,她一直觉得他有些心术不正,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甘草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可是她今日再不走,不知何时还能有机会?那昨日的委曲求全也就成了白费功夫的“卖身”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那麽何妨再多付出一些?她做了一件她两辈子唯一追悔莫及的决定──勾引那少年。
  那少年见是她,也不知想起了什麽,脸突然一红,不自然的背过身去。
  甘草抬起头,却是一愣,她印象里这班少年是一般无二的脏污的不见面孔,今日却露出格外干净的小脸,虽然还是瘦弱的没有血色,但带着股子说不出的俊秀,倒像是刻意擦干净了脸,也是个俊俏的小郎倌了,看得她颇有些意外。
  他见到她走来,竟然有几分局促和扭捏。
  她咬咬牙,颇为窘迫的低下头:“你……”
  她知道这个少年每每都偷偷观察她,许是对她有什麽幻想。她的清秀因为她的羞涩甚至有了一瞬的妖冶。但让她违心说出这样不择手段的话,真是难以启齿……
  她的胸脯因为紧张和犹豫不决而一起一伏。明明已经决定要理智些了,为何还是患得患失,于这男女之事上放不开呢?
  她说不出口。
  立三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他原本时不时偷偷的看她,可是从她过来,他便不能装作不见了。这几日他一直懊恼,当初最早是他对她最不客气,她会不会记恨他,恼怒他呢?可不知为何,从那个错乱的“洞房”之后,他就想让她看到他好的一面。
  甘草犹豫再三,发现自己酝酿好的“勾引”还是说不出口,她脸因为对自己的不争气而涨红,敛了眉眼,再没敢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去了。她实在觉得自己好卑鄙下流。
  立三不知为何有些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进了里头。
  甘草见他跟着,有些慌乱,“你跟进来做什麽?”
  她羞愤的时候颇有些娇嗔的味道,让她本来平常的脸舔了几分颜色,看的那少年一愣一愣的。
  她被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心慌,就要发作,却被他断定的语气吓了正着。
  “我知道你想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回视他,带着被揭穿的不甘。
  立三被她看的心慌,也不知自己哪里缺了弦,咬咬牙豁出去了,突然就抱住她,握住她小腰揉进自己怀里,“……你……跟着我吧……我带你跑……”
  甘草先是惊异,愤怒,然后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跟着他跑?那跟继续留在这里有什麽区别呢?她没那麽傻……可是,这少年看起来迷了心窍,那不正和她意吗?
  她情绪激烈了片刻,很快平静下来,并没有推开他的拥抱。
  立三见她没有如猜测的那样剧烈反抗,心里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继而又窃喜起来。他心里暗暗高兴,原来她私心里是愿意属意我的……那膨胀的欣喜让他勇气倍增,手下的动作也越发不安分了起来,在她起伏的曲线上上下游窜乱摸一汽。
  甘草被他毫无章法的乱摸摸的浑身疲软,叫苦不迭,抬头看到他眼里野性的光芒更是有些不寒而栗,没来由的,这少年的大胆猖狂让她有些害怕。
  立三却被突如其来的成果弄昏了头,轻轻把她揉倒在石床上,学那日淩乱的形状,狂乱的亲吻她的脖颈,下巴……他甚至俯上身来,霸道的亲吻她的小嘴,甘草不习惯被人亲那里,一摆头避了开去,他却不如那头领少年好糊弄,反而近乎强迫的狠狠亲了上来,恨不能把她的整张小嘴儿都含在口中吸吮不停。
  甘草费力的反抗,还好他只是一时兴起,转而盯上了她的胸脯,激动的眼睛熠熠生辉,他胡乱扯开她的衣服,她的白花花的脯子比他记忆中还要干净,香甜。
  他一骨碌趴了上去,把头埋在甘草的奶子上,就像有人要跟他抢似的,把那粉嫩的乳蕾吸的老长,一滴乳汁都不放过,全都狼吞虎咽喝了个尽兴。
  甘草忍不住挣扎呻吟:“啊──你别──好难过──轻些!再轻些!”
  他的脸就贴着那梦寐以求的怀抱,还能感觉到那带着奶香味的绵软的双乳颤动着摩擦他的脸颊,挑逗着他所剩无几的毅力。
  他下体硬硬的咯着她,想起那天混乱销魂的场面,他眼里闪过一闪即逝的恨意,继而又想起她的柔软小手,想起了她的潮湿水嫩会发出“哔剥”水声的小穴……
  他忘情的在甘草手下耸动着身子,阳物烫成烧火似的,拼了命的吸她的奶头,把她一对奶子又啃又咬,弄得甘草嘴里连连轻呼“不要”,跟他抱成一团。
  立三已经彻底迷乱,失了警惕,他学那天的样一把劈开甘草的双腿,就要撞进去,却被甘草兜头用那瓷实的石枕一砸,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甘草把他从身上推下来,她这下放心了,逃走也安心,立三被她设计砸晕,他自己也犯了忌讳,倘若头领少年把她找回来,对质的时候一定不好看。
  所以估计立三会帮她尽力拖延周旋,并且撒点小谎,正如甘草所愿,这样她能逃走的更容易。
  甘草只穿了件破旧棉衣,把那少年从床上又拖到了外边,然后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第062章.怪梦
  从窑洞里逃出去以后,甘草往原先镇子的对头走去,原先她乞讨的地方是商铺巷,人员混杂,对头的这个繁华的街道则是东边富人区,住了很多有钱人,管理的严格,因此叫花子一般不给去。
  甘草匆忙的捋了捋头发,整了整破烂的衣服,还在想怎麽混到东区,不给头领少年他们找到。
  现在东区过不去,西街又不能去,甘草只好流落在中间人烟稀少的地带先乞讨,两天过去,她又饿又冷,有一两个钱却没处买吃的,最后几乎冻僵在雪地里。
  在雪地里,甘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陈家兄弟找到她,却嫌弃她不洁,大骂她是骚货,当面留下封休书,休弃了她回家了。甘草又恐慌又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身影越来越远,就像上回陈大离她越走越远,她却不能拔腿去追一样……甘草不停的哭,嚎啕大哭,直到眼泪流尽了,全在睫毛上凝成了冰珠子。一个模糊的影子走到她眼前,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我可以教你绝世的武功,让你难逢敌手,你可以在这世间风生水起,或者报仇雪恨,你愿不愿意?”
  那声音犹如天籁,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甘草却不信真的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会来帮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她使劲眨了眨快给完全冻住了的眼睛,妇人的样貌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出她衣裙讲究,花纹繁复,一身的椒兰薰香直扑她的鼻子。
  甘草狐疑的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
  她向来明了,在最坏的时候,要得到雪中送炭,必然要付出比金银还精贵的代价。也许,就是和魔鬼的契约。
  妇人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我不需要你给我什麽,我只需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甘草问道:“可是我的仇人?”
  “不是。”
  甘草又问:“可是作奸犯科该杀的恶人?”
  “也不是。”
  甘草垂下眼睫,轻而缓地摇摇头:“那我还是愿意做一个良心得安的普通人,去拥有我的际遇。”
  妇人又笑了:“你的际遇?难道就是在冰天雪地里乞讨?有仇不能报?有家不能回?”
  美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姑娘,不要太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他们,可是没什麽好东西──”
  甘草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妇人终于对她失望,背过手离去,渐行渐远。
  “小丫头,大约你吃的苦头还不够,也许下次,你就会想通了。”
  妇人的身影逐渐淡化不见。
  甘草苦苦挣扎,苦苦思索。
  她有些想上去追寻,却忍住了,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无知无觉,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痛楚,她觉得自己再睡下去,也许就会冻僵,然后发现,这曾经的甜蜜幸福和大苦大难都是南柯一梦,然后在这一梦中回到前世也说不定……在那里,或许还有邱白路的婚礼在等着她?
  但她的梦没有继续多久,就被一声拔高而急促的女声叫醒,继而被来回摇晃,把几乎没了温度的她摇醒坐起。

第063章.奶娘
  “你这小丫头──可是之前住在我家的小妇人?”罗大婶挎着个鸡蛋篮子,一把把她拽起来端详着惊诧的不得了。
  甘草坐着愣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她,还分不清是梦是醒。
  罗大婶拍拍手惋惜道:“小娘子,我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好俊的年轻人是你未婚夫,他找了你好久呢!后来找不到才回了,还托我寻你!”又看着她上下瞧了几遍,啧啧叹息:“唉,这孩子,怎麽招呼也不打就走,落拓成这样子?”
  甘草直直看着她澄清道:“他不是我相公,我的孩儿就是他们给弄死的。”
  罗大婶大吃一惊:“真想不出,那麽心底实诚的公子哥,做出这等歹毒之事!他们药掉你孩儿做什麽?你们有什麽深仇大恨?”
  甘草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只流了一串眼泪:“小女子走投无路,希望大婶千万不要告诉那歹人我的去向,就感激不尽!”
  罗大婶猜测这年轻人之间原是感情纠葛,牵扯不清,一把把甘草从雪地上拉起,扼腕叹息道,“孩子,你放心,都是女人,我不会害你的!你眼下可怎麽办?”
  甘草低头看看脚尖,没有说话。
  罗大婶若有若无的看着她破旧的衣襟,“可怜见的,不如跟我去州府耿府台府上,听说他家五姨太太新近添了房千金,奶水不足,还没寻着奶娘,我认识他们府上的厨娘陈妈,正想给我儿子寻个长工呢。”
  甘草听的合适,答道:“好是好,只是我这身世麻烦,还需的大婶您代为隐瞒周全才待的长久!”
  罗大婶安慰的牵着她手就往东区走,道:“女人在外,互相不帮衬谁还帮衬,我看你这孩子可怜的,模样也周正,又不狐媚,指定能入他们的眼。”说完就往东街那边走去。
  甘草被她挽着,又是嘘寒问暖地往东边走,很快就走出了一大截,甘草忍不住时时回头看刚才南柯一梦的地方,那里有一串浅浅的脚印通向相反的方向,已经几乎被落雪又盖上,甘草忍不住在心里狐疑:刚才到底是梦是醒呢?
  如果那妇人是真的,那预示着陈家兄弟也是真的嫌弃她吧?那──
  甘草不敢再深想,想多了又怎麽样呢,她一脸苦笑,反正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回去不是吗,何必在意陈家怎麽看待她?
  两人一路并行,罗大婶安慰着甘草带她到了耿府的侧门,停了停,解下自己的外单衣给甘草一粒粒扣上,道:“你这破破烂烂的行头不行,我这衣服先给你,你回头挣了钱再孝敬我老妈子吧!”
  甘草见罗大婶如此周全贴心,心下感动,也不推拒,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她雪中送炭之恩。
  随罗大婶进了侧门,七拐八拐到了厨房,那陈妈也是热心之人,见甘草脸色不好,先给她拿了碟剩菜猪蹄给她吃。
  甘草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脸色红润许多。又在陈妈张罗下给她擦了个身子,擦了点脸油和香膏,带她去见了五姨太。五姨太一见就很满意,觉得这姑娘清秀又不妖媚,朴素又不谄媚,看着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是灵秀逼人,当下定了月银两吊,搂了小姐过来给甘草喂。
  甘草把小婴孩抱在怀里,小嘴马上拱上来含住她的奶头,然后小口小口的喝,眼睛还紧闭着不睁开,小拳头紧紧攥着好像吃的使劲。
  陈妈在一旁看得欢喜,要知道,孩子有时候挑人,奶妈的奶再好也不成,之前就因为这辞退了个奶娘,笑道:“果然是有缘的,看小姐吃的欢呢!”
  五奶奶看孩子肯吃奶也高兴,吩咐了甘草每日喂奶的时辰,让她在小姐醒着的时候带带小姐,大部分时间还是交给丫头,小姐睡着的大部分时候甘草都可以自己支配,每日来五奶奶处问安一趟,还嘱咐陈妈给她多准备些下奶的好食品。
  交待完五奶奶就找别的姨奶奶搓麻将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甘草给小婴孩喂着奶,她撩开着大半个襟子,露出的那只白乳塞在婴儿嘴里,粉嫩的肚兜遮着另外的洁白胸脯,肚兜上的七彩鸳鸯还那麽艳丽鲜活,丝毫未褪色,可是物是人非却早已不同。在她轻轻的拍打下小女孩已经睡着,甘草却还在怔怔回忆不能自拔,冷不防被一只扇子挑起了下巴。

第064章.天赐
  眼前是一个身量已经长成的少年,身着金边白云缎,脚蹬祥云瑞靴,头带珠翠镶嵌的金丝头冠,大富大贵不言而喻,少年抿着薄薄的唇,鼻子秀挺,脸廓也很秀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泛着异样的光泽,紧紧盯着甘草的胸脯,看着小婴孩嘴巴一鼓一鼓吃奶的样子,就像看蚂蚁搬家似的毫不避讳……竟还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好奇。
  甘草知道定是个纨!,无法开罪,又被他瞧的恼怒,一扭脸别了开去,少年的扇子落了个空,有些忿忿,他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看的,这下是碰到了他的逆处,一把抓住甘草的前襟,却不是故意的,两个玉兔都鲜活的跳了出来。
  甘草气的往后躲,却颠的小姐咿呀呀的差点醒来,甘草生怕惊醒了小姐哭叫,到时来了人看到这一幕说不清楚,只好忍住靠着墙不再动弹,厉色小声道:“这位少爷,请自重,惊动了小姐就不好了。”
  少年呵呵一笑,极为不放在眼里:“惊动了小姐?哈哈,这耿家里,只有人怕惊动了我的,没想到还有人怕我惊动了人?”
  说着又靠近了些,把甘草堵在墙上,他好奇地看着粉红的小乳尖上淅淅沥沥的往下滴奶,那青涩的面孔配上那饱满多汁的奶子,那景象是他从未见过的诱人,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乳蕾上沾了一滴,舔了舔。
  甘草快要气坏了,怒目瞪着他,眼刀都快要把他碎尸万段。
  少年看到她的神情,就像他在玷污她似的!原本的一点抛到脑后的不快和害臊被硬生生揪了出来,恼羞成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些小画本里的画面,他示威似的伸出舌头,在乳尖上悠悠转了一圈,在嘴里咂咂尝了尝滋味,故意学着浪荡样阴阳怪气道:“真甜──”
  甘草不敢动,又怕摔着小姐,又不知他什麽来头,脸涨得通红,只好忍着他又贴上来,这次整张嘴含住她的小乳头,又舔又吮,还用手在她乳房上挤弄,想弄出更多奶来。
  他原本想着那些淫词画本的情形,舔舐她的乳蕾,可是那兜头的女子馨香,和口中软糯的乳蕾,都让他嗓子饥渴,竟然好想要把她摁倒,继续那画本后面的事……他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掩饰着自己的不自重,顾左右而不看她。
  甘草正闭了双眼,强忍着他的调戏,觉着他的脱离,把睡着的小小姐放进小床里,走到那少爷面前,缓缓抬起右手,“啪”的一声,给了一个极响亮的耳刮子……
  少爷本来就想不明白刚才的悸动,被她打了个正着,愣了足有好一会儿,才反应的过来,熊熊怒火就要爆发,“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你竟敢打我?”
  甘草平静的推开他抵着她衣襟的手,整了整衣领,“我是小小姐的奶娘,不是你的奶娘,请公子自尊,你再金贵,还管不到我头上!”
  “你!──”少年高高抬了手,扬手想要给她左右开弓打个够本,可是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反倒是被她轻蔑淡定的神情激的越发愤怒,手都酸了。
  附近溜达的大丫头秋月听见有什麽人说话,便溜溜跑了过来,一见这阵势大吃一惊,话都说不利索,“少……少……少爷……您别动气,有什麽话好说……她是新来的奶娘,不懂规矩的……”
  秋月在那里劝着,却不敢上前来,倒像是鼓出好大的勇气说这话。
  少爷瞥了秋月一样,皮笑肉不笑的瞪着甘草道,“好,很好,这巴掌我记住了,你等着!”
  甘草待他走了,浑身也脱力般有些虚脱了。秋月慌忙上来小声惊呼道,“你也真是的,怎麽惹了这个浑少爷?你可知他横行霸道惯了,大家都退避三分的,你倒好,还跟他冲撞?不想留在这里了?”
  甘草这才跟她打听了那少爷来历,原来,这府里就一位公子,叫做耿天赐的,是耿府台五十岁来唯一的独苗。耿家子息单薄,继大夫人死后陆陆续续娶了四房如夫人就仅仅有五奶奶得了个丫头,也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又打小失母,耿大人对耿天赐很是溺爱,几位夫人为了日后的依仗也都百般曲迎。
  那耿天赐有几分聪明,读书也过目不忘,算是个小小神童,可是却有些飞扬跋扈,是个混世魔王式的人物,平时大家都不敢招惹。
  甘草叹了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秋月,如实交待道,“怕是更糟了,我不仅冲撞了他,还打了他了……”
  秋月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一路把她拉到了五奶奶那里,只得把前后事都说了一遍。
  五奶奶也紧张了,想了又想,终于差人给甘草整理了个行李包袱,又给她塞了好几吊钱,“奶娘,按说我不应该如此无情,你一个小姑娘家,看着也很可怜,可是你不走,怕是要被少爷寻理由挑你的不是,搞不好告诉了府台大人,大人就不会来我的院子了……”
  甘草心里苦涩,强笑了一下,“不碍的,我也没做什麽,奶奶就赐了我盘缠,已经很好了。”
  说罢,她背着包袱要走,却听门口一个小厮吆喝道,“五奶奶?那个新来的奶娘在这边吗?”

第065章.荒唐
  五奶奶也不知该怎麽说了,甘草叹口气,他一个少年,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前世子弹也吃过了,我还怕他不成?她大大方方走了出去,坦然道,“正是婢子,不知道小哥有什麽吩咐?”
  小厮打量她几眼,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得瑟,大声宣布道,“跟我走吧,去少爷的锦绣园,少爷已经跟老爷和总管去要了人了,以后,你就是少爷的奶娘了──”
  甘草脑袋轰的一下,饶是镇定的脸也红成了虾子,这个人,丢大了。
  旁人也皆是觉得荒唐,惊得合不拢嘴。不过仔细一想,这事搁在少爷头上,也就见怪不怪了。
  甘草再没犹豫半分,背着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目光,跟着那小厮赶紧离开了。好,既然你不嫌丢人,那我一个贱婢就奉陪到底。
  甘草跟着那人到了耿天赐的厢房,见这少爷用具昂贵,床帐繁复,心里鄙视了一下。还没来及坐下,就听到那少爷顽劣的嘲笑声,“怎样,你那日打我,说我碰不得你,你现在既是我的奶娘了,你还有什麽话说?”
  甘草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反正她现在随时都可能被撵走,反而不怕了,她慢条里斯的扫了那少爷一眼,戏谑道,“堂堂大少爷,你不知羞那我也无所谓,你既然认了我是你奶娘,有奶便是娘,以后须得尊敬长辈,”说罢随意拂了拂胸口的衣襟,“若是乖些,便喂你吃两口,也是无妨的。”
  耿天赐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听她说的话更是又羞又气,顿了顿再次高高扬起了手,得意道,“谁,谁说……我要吃……现在你既是我的奶娘,那当初你打我那巴掌就是逾越,我现在要打回来!”
  甘草听了反倒心里一松,她吃得苦还少吧?若是一巴掌能解决的问题,那算什麽?她扬起笑脸,“我以为怎样呢,那你打吧,我不还手。”
  耿天赐手又举到了酸,可是看到她轻松满足的笑意和混不在乎的样子,全然竟没了报复的快感,以往那些奴婢下人怕他怕得要命,他就格外来劲,现在这女子既不怕他,也浑不在意他的欺侮,反倒让他下不去手,了无兴趣了。
  耿天赐收了手,有了主意,恨恨道,“往后在我这里,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痛快,我反倒不想打你了。”
  甘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少爷少不更事,真是太不了解她了,还有怎样的事能让她动容呢?
  耿天赐看着她淡定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气愤好像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如同幼儿稚气,心里一泄气,眼光扫到她饱涨又有些濡湿的胸襟,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在五奶奶那里那一幕,那桃粉色肚兜,一对锦绣鸳鸯,一对雪白玉兔……还滴答着缠绵香甜的玉滴,乳白的甘露从那淡粉色的蕾珠上一点点沁出来。
  那一幕一时徘徊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突然嗓子干渴极了,平时有那不知廉耻的婢子脱光了偷偷躺在他床上,他也没那麽兴奋过,只是恶作剧般把她们丢出去,全不在意那赤裸的身体,可是此刻想起当时那女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再看她现在浑不在意的淡定,邪心大起,大剌剌往床上一坐。
  “过来──!”
  甘草不解其意,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耿天赐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硬着嗓子道,“喏,你现在也是我的奶娘,我口渴了,你把襟子解开。”
  甘草面上一沈,她还以为这少爷只不过是顽劣,没想到同为男人,都是骨子里邪恶不堪。她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耿天赐被她瞧的心虚,耳根子一红,别开了脸去,他顽劣好奇,但不是淫亵之人,但是现在……
  耿天赐见她不动,又瞧的他心虚,反而中干外强,一把拽住她衣服把她抛到床上,粗鲁的揪开了她的衣领子,露出了艳丽的肚兜和掩不住的雪白山峦,还随着她的仰倒不住的颤动,引得那顶端的小莓果也一个劲颤巍巍……
  甘草脑子里不知该说荒唐还是淫荡,可是被他重重的一压,身上定的动弹不了,饱涨汁水的小乳头已经被一张火热的大口狠狠的攫住,吸个不停。
  “你──”甘草还没怒的出来,只觉得乳尖被吸的魂儿都快出来了,再火的责怪也说不出口,都化作压抑的“哦……”声隐忍不出。
  甘草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就势倒在床上会引发什麽干柴烈火。

第066章.得罪
  耿天赐搂着她的小腰,忘情的亲着她的白兔,吮吸着甘甜的乳汁,这只吃完了又换那只,甘草看不见他,只能感觉的自己的奶汁被从乳房里一点点洗出去,然后咕噜咕噜的吃掉了。
  甘草一个劲去推他,可他的嘴像是长在她乳房上一样,怎麽都推拒不掉,还咂咂吃个不停。甘草只好无奈的任他嘴巴动作,身体僵直的一动不敢动。乳尖又痒又麻,被他吸吮的敏感不已,快不像自己的了,那种难言的感觉从胸前的乳尖被汩汩吸出,又反过来随着敏锐的神经传回四肢,让她身子快软了……
  他粗糙的舌蕾舔动她敏感的每一处,却又不止是调情的舔舐,还不停的顺势吮食她的奶水,狼吞虎咽,他俊秀的脸随着埋入她胸口的时间流逝而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迷醉。
  罢了……还是当作没有感觉,不再妄动吧。
  可是真的能当作没有知觉吗?那强烈的吸吮,和粗鲁的舔舐,不仅吸走了她所能供给的全部香甜,还让她的乳尖挺立,坚硬起来。胸口空虚了,下体的蜜汁却越发饱涨了,都滋润着空虚的花穴,让她紧紧夹着的双腿,想要被什麽狠狠撬开。
  耿天赐看着她变色的脸还不得意!可是慢慢的,他自己却也满头大汗,再是个孩子也知晓了身体的变化,他那一处隐秘的男龙竟然涨大成前所未有的尺寸,把自己生生吓了一跳!他忍不住把自己压得更紧些,跟她紧紧贴合,用那处在她双腿间不停的摩擦,寻求些慰籍,他的脸上都是混杂着惊惶失措的迷离陶醉。
  甘草感觉到他的坚硬抵着她,一触即发,再也顾不得忍耐什麽,委曲求全,要知道男人经常在这事无师自通,她已经领教多次,她右手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狠狠的扇在他的白脸上,比上次还响亮。
  耿天赐先是迷茫,然后不解,再然后,愤怒了,捂着脸,“你,你又打我?”
  甘草娇喘几下,回复了平静,“要发情,找你的侍婢去。别忘了,我只是奶娘。”
  耿天赐脸又红又白,“那你……你给我当侍婢,我就要你今天服侍我!”
  甘草哼道,“不稀罕。”
  耿天赐气急,还没有哪个这样驳了他面子,别人求他睡他都不要,她,她竟然说不稀罕?那一刹那他少爷的面子被撕得粉碎,恼羞成怒,也不顾她衣衫不整,搡着她一把推出了门,“滚──给我出去!”
  甘草没再看他,从地上轻轻起身,拍了拍泥土,四周回廊里都是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下人,这样的情景她们看得多了,回回都是少爷把送上门的丫头扔出来的事,大家都一致鄙视起甘草来,纷纷又唾又骂。
  耿少爷突然从屋里出来,还带着怒气,看也不看甘草一眼,“从现在起,她是院子里最下等的奴婢,你们有什麽活计做不完,都交给她去做。不做完,不给饭吃。”说罢,气冲冲去了书房。
  于是,这一天不是甘草最苦的一天,却是她最累的一天,她涮了几十只净桶,洗了八盆衣服,晒了一园子下人的被子,还打扫每个房间,中午还没有饭吃。
  待到哺时,她腰酸背痛,看着天印了起来,又慌忙一趟趟把被子衣服收了下来,跑了不知多少趟,总算赶在下雨前让院子里空旷了。便坐在廊下看雨滴越来越快。
  两个丫头却不放过她,一把扫帚扔在地上,“院子还没扫,你就偷懒?”
  甘草忍无可忍,“冬天刚过,雨水还冷得很,待雨停了我会扫的。”
  那婢子却不肯罢休,“公子说的,我们让你干什麽就得干什麽,若是偷懒,可就请管事的杖责了。”
  甘草可不想妙明其妙被打一顿,她叹了口气,捡起扫帚,顶着雨水在院子里扫了起来。
  婢子对着她背影唾道,“呸!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想勾引主子!”说着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甘草浑浑噩噩扫了一会儿,觉得晕晕乎乎就要支撑不住,也不管什麽责罚不责罚了,硬是走到房里,在黑暗的角落里抱膝蹲坐下,沈沈昏睡过去。
  耿天赐这一天在书房里看得心不在焉,他想到那女人可能的样子就开怀,如果她气的跳脚,那他就继续气她,如果她肯求饶,那麽他就放她一马好了,不过,她会吗?估计一天没吃饭了吧?他想了想,从膳房打包了一篮子香喷喷的鸡鸭鱼肉,决定去利诱她一下,若是那女人识抬举,那他就给她个台阶下吧?
  可是走到了院子却发现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他有些急了,她不会忍不了逃跑了吧?他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寻思半天,才去点了蜡烛,这才看见角落里瑟缩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柔弱。
  他拿着烛火上前去,在她脸前照了一照,确定是她,这才放下心来。挥去心中那一丝来历不明的担心,他重又镇定下来,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她的衣服都紧紧贴合在曼妙的曲线上,胸口还有两粒小小的凸起,她美好的身体都在半隐半现间凸显无疑,她的鬓发粘在侧脸,更添了几分风韵。

第067章.和解
  耿天赐想起白天的事,心里一恍惚,她凶恶的样子全都不见,眼前全都是她躺在他身下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盯着她诱人的唇,就想吻上去,却见她轻启朱唇,痛苦呓语,“痛……好痛……放过我吧……”她梦中不安宁的像呜咽的小兽。
  耿天赐看见她清秀的眉毛因为梦中的痛楚而拧的紧紧的,双眼渗出泪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痛的无法呼吸,在她柔弱的身上,经历过怎样的打击呢?
  他忍下奇怪的欲火,把她轻轻抱起,才发觉她浑身湿透,心里怒火又起,把她衣服脱了个精光,她无暇的身子让他移不开眼去,这个凶恶的女人,她的身子竟然这样……这样吸引着他。
  他飞快的为她裹上了棉被,出了屋子,问清了下午的事,又懊恼又后悔,责罚逼着甘草扫院子的两名婢女淋着雨罚跪去了。
  甘草沈沈的睡了大半夜,醒来的时候正看到上方耿天赐俊秀的脸正对着她,他俯着身子在静静的观察她,一只手撑着床免得压到她。
  甘草的脸因为身上一丝不挂而立刻又变了色。
  耿天赐却一把牢牢抓住她的右手,“还是我反应快,这次你却打不成我了。”
  “啪”的一声脆响,甘草收回了手,“我左手难道就不会打人麽?”
  “你──!”耿天赐气的不轻,“我又没有对你做什麽,你衣服湿了,我就用被子裹着你,还喂你喝姜汤,还把我的床让给你睡,你还打我?”
  他忽然泄了气,“罢了,你好了就好。”
  甘草见自己虽然身无寸缕,但这少爷也没占她便宜,心里把他的孟浪轻浮原谅了大半。看着他脸上那个无辜的巴掌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耿天赐第一次见她真心的开怀,被那笑容闪花了眼,原来,她那样冷淡的人,笑起来那样好看……他一时看得愣住了。
  甘草趁他愣神,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沿开始梳发。
  耿天赐犹豫了半天,好似才从那悸动中缓了过来,突然道,“你家里可还有什麽人丁,是否还有孩儿夫婿,喔,你的生辰八字……”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诞,八成又犯了浑了,脸色红了又黑,“又不是娶亲,休要问那麽多废话!你还想怎麽整我,直接说吧。”
  耿天赐却不着恼了,让一觉醒来的甘草觉得他怪怪的,他好脾气的答道,“好吧,不问就暂且不问,不过,你放心,我从今往后不会再难为你了。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吧。”
  甘草一点点梳发,还是没有说话。
  耿天赐看着她,有些不信道:“你这麽小,怎麽就生了孩子了呢?”
  甘草讥讽道:“我们穷人家,又是闺女,自然没有耿大少的福气,被人捧在手心里。”
  耿天赐又好奇道:“你都生了孩子了,怎麽不在家奶自己孩子?”
  甘草又冷着脸:“死了。”
  耿天赐也有点动容,不好意思,又是好奇,还是忍不住多嘴:“那你夫家呢?”
  甘草停下梳子,没再说话,梳子上挂着几根断发。
  耿天赐恍然大悟:“定然是你生的孩子没存活,所以被夫家撵出来了。”说完坐在甘草并排,“你放心,你跟我年龄相仿,以后我照看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甘草初时还担心他在举止不端,后来见他并没有唐突她,才放下了心,对他戒心少了许多。
  两人一时各怀心思,都仰望着窗外的月亮。
  耿天赐突然开口:“我从记忆里就不记得娘的样子。”
  甘草忍不住道:“你可有四个小娘呢。”
  耿天赐摇摇头,“她们若不是生不出儿子,怎麽会对我好?”
  甘草也想不出该怎麽安慰他,对他暖暖笑了一笑。耿天赐看着她恬静的笑容,想起她那夜浑身浸湿鬓发散乱的样子,像是在诱惑着他,她的唇精巧细致,带着笑意时尤其好看,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慢慢的靠近,向那如兰的香气靠近。
  甘草脑中空白了片刻,想要闪躲时已被他一手扣住了后脑,一手挑起了下巴,恍若初见时的形态。
  他没给她时间焦急,已经沈迷的吻上了她的唇,浅尝深品,青涩的啃咬着她的唇瓣,继而进攻她内里的甘甜。他胡乱绞动着他的舌,舔着她的芬芳,亲了个够。
  他越来越渴,把她紧紧揉进他的怀里,这次,她却没有打他,而只是慌乱的推拒,反而让他的火苗越烧越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她却拼命从他怀着挣脱,慌乱的喘着气,“不,不可……”
  他只好撩起她的衣衫,从她的胸口的柔软甘甜中寻求一方慰籍。

第068章.情愫
  耿天赐再也没刻意为难她,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要多好有多好,真是时时刻刻怕她冷了饿了。这顽劣少爷心疼起人来,真是体贴周到,甘草也不再厌恶他,反倒因为那夜的谈心,接纳了这个看似不太懂事的少年。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和耿府的独苗耿少爷这对原本的冤家结成了深厚的友谊。甘草实在是心力交瘁,懒得对谁曲意逢迎,加上她前世当家的气性在,即使作出低姿态来也是无法藐视的底蕴,不知道怎麽就合了耿少爷的胃口。耿天赐倒不再为难她,还准她进出他的书房,看他读书写字。
  耿天赐博闻强记,却贪图游学杂记,甘草很是不以为然,说了他几句,说的耿天赐不高兴:“你们女子就是妇人之见,又这山望着那山高,我却不乐意做官,乐得游学,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甘草正色道:“隐士也好,做官也罢,自然都是好的。一个时代自然有一个时代大人物的范本。我只知道做人莫要学做那异类,枪打出头鸟,犬逐野雉尾,嘴上说也没什麽意思,先当了大人物,才有资格去评说英雄是什麽样子。”
  耿天赐瞪着她:“瞧这话说的,真跟我老爹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夫子!甘草,你读过书?”
  甘草避讳道:“书没读过几本,我们穷人家经过的苦楚多了,也就明白事理了,你这坐享其成的大少爷怎会知道?”
  耿天赐端详着甘草:“小甘草,你真的才十五岁?”
  甘草故作厌弃道:“我可明明白白是你的奶娘,自然就像母亲的样子了!”
  两人平日虽然没有越界,但是整日厮混,也习惯了这样的调笑嬉戏。
  耿天赐给她说的害臊起来,作势去揉捏她的胸脯,甘草只好一个劲的躲,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咯咯笑成一片。
  门外一个粉色的身影亭亭玉立,侧身站在门边,皱了皱眉,问向身边的丫头:“这里头的是天赐表哥新近的通房丫头?怎的这样没规矩?”
  丫头摇头否认。
  粉衣女子面上才轻松了一下,就听那丫头道:“回婷表小姐,这是少爷新近找的……奶娘,少爷素来跟她亲厚,关系非比寻常。听说……听说少爷为了她把院子里丫头都责罚了。”丫头说着瞟了眼屋里,府里就一个少爷,丫头们都肖想着,以前少爷谁也不搭理就罢了,自从甘草来了之后,少爷就对她不一样,还那麽听她的话,那份特殊,哪个会不眼红?
  粉衣女子脸色深沈起来,几乎半天说不出话来,“表哥真是……荒唐!”
  她又状似无意问道:“那丫头年纪看着小,身份背景可有查过什麽异常?”
  丫头摇头道:“并不曾,听说是厨娘介绍来的,被夫家所遗弃,人并没有什麽范科。”
  粉衣女子脸色肃了肃,转身离去了。
  这样小半年过去了,甘草给好吃好喝调理着,气色好多了,身体也养过来了。脸色如同出水芙蓉,从那最先清秀的花苞里显出粉嫩的初香来。耿天赐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有些怪异,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甘草的蜕变,从骨子里渗出来,她的外表明明没有改变,却似乎与前些时日不同,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变化,让人不知不觉间心衿动摇。她明明是那样清丽的外表,却透出熟妇的风韵来。
  这天将将入夜,甘草做完了事,被耿天赐拉着一路拐弯,鬼鬼祟祟到了一个厢房,甘草疑惑道:“这是哪里,你来做什麽?”
  耿天赐忙忙碌碌的往床单上撒了好些粉末,道:“这是我小四娘的房间,今夜里是她侍寝,她肯定难受也得撑着不说的,这侍寝可不是好排的!”
  甘草奇道,“你给她撒的什麽?”
  耿天赐道:“上回她跟我爹耳边风,说我整日看杂书不上进,还不如过继个宗族子弟好好教养,哼,当我不明白她那点心思!”
  甘草正想说点什麽,却听见有人来了,急得不知何处躲,耿天赐一把拉住她,躲在了床下边。
  
第069章.床下1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抱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出。
  耿天赐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闻见,那浓重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却因为此刻如此亲近而夹杂了迫切的欲意。
  甘草不自在地闭上了眼,装作不见,耿天赐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淡粉的唇,近在咫尺的淡香,忍不住一点点逼近她,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在她唇上从左到右舔了一遍。
  甘草刚想发怒斥她几句,只听几句调笑的声音,却是耿老爷拥着四姨奶进来,你浓我浓了几句,喝了点助兴的小酒,就直奔大床,却听耿老爷道:“今天试点新鲜的,你在上头。”说完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躺,四姨太一边欲迎还拒着打情骂俏,一边已经脱了衣裤从男剑上坐了上去,给耿老爷舒服的嗯哼一声,然后就是床的颠簸,四姨太卖力地上下蹲坐着,嘴里妖娆的呻吟:“老爷,啊──好舒服,好舒服,奴家受不了了!”
  屋里一片套弄和水波的声音。甘草羞得脸通红,又不敢喘气,刚抬起眼皮就见贴着她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浓的化不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慢慢的,贴上了甘草的唇,轻轻舔舐着她完美的樱唇。
  甘草只觉得心中迫切的想要躲开这诡异的气氛,却又丝毫不敢声响,给他亲的忘情,又听着周围淫靡的声音,心神一阵恍惚,宛如神游云里雾中,不知今夕何夕,在这淫靡的不真实的环境里,时空仿佛静止了。
  少年的唇透着霸道热情的阳刚滋味,又带着初生牛犊的清甜,像是能洗涤她的肮脏,她迷失了心智般动情的启开檀口,还没来得及呼吸,已经被他舌头大力撬了进来,她被迫跟他的热情做着徒劳的抵抗,到最后,那抵抗安全的变成了纠缠,跟他的唇舌轻轻的试探,纠缠,品尝彼此美好的味道,在彼此的甘甜中深深的吻成一片不分你我。
  突然只听耿老爷开始叫痒,两人都是一呆,正在美好甘甜时,舌头都还在彼此的口中,甘草疑惑的看向耿天赐,他含弄着她的唇,眼睛轻快的眨了眨。
  四姨奶尖叫道:“老爷,你这是怎麽了?”
  耿老爷懊恼道:“不知怎麽回事,一出汗,后背痒的受不了,”说完挠的吱吱作响。
  甘草这才反应过来,险些笑出声来,还好耿天赐一把扣住她的嘴,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堵的牢牢的,没有一丝空隙,都快要窒息了。
  耿老爷疑惑道,“不会是你这里下人偷懒,许久没有换床被了吧?”
  四姨太辩解,“怎麽会?这床哪里会有问题……”
  许是耿老爷面色依然不豫,四姨奶有些急了,娇嗔软语道,“老爷,人家才到一半呢……不如我们下床来?”
  于是随着耿老爷一声调笑,床上一片悉悉嗦嗦,两人下了床,四姨奶趴在床边,甘草背对着外边,看不见四姨太的两条白腿大大的分开,后面又露出男人粗壮的腿,耿天赐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片刻,沈了眼,把甘草吻的快要溺死了才作罢。
  耿老爷从后面插了进去,用力的从后耸动,插的四姨奶大声浪叫:“夫君!你好厉害!插的奴家,啊──要被你插死了!”一面卖力的叉开双腿,让男人进的更深入些。床下的视角清晰可见,四姨奶为了给插得顺利些,不得不一直踮着小脚尖,给插得摇摇晃晃,差点就支撑不住。
  “小骚货!”耿老爷骂骂咧咧的,却插的更起劲,腿止不住的抖动,带动着女人的屁股被撞的砰砰的响,还带出空气的噗噗声,连大床都被摇得吱吱的响。
  耿天赐含着甘草的唇,带着她的小手移到自己的胯间,握住自己的欲龙。
  他们俩虽然平日里总是调笑打闹,但是却不曾越了界,甘草看出这少年的孟浪轻浮多半出自好奇,所以很自觉的抵制跟他走到那一步,在她心里,他是不懂爱的。
  甘草脸早就红透了,她愣了下,想想,给他舒解了也好,不然指不定憋成什麽样子,于是握着他的巨龙的包皮来回套弄,上下滑动,那欲龙在手中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大,已经无法被她的小手所包裹。
  外面的淫浪声还在继续,床下的人却等不及了。
  耿天赐突然扯掉她的小手,把她一条腿高高抬起,甘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下身一凉,也不知小裤什麽时候给他扒掉的,花穴间就已经顶着一杆坚硬的巨龙。
  甘草本能的张口就想大叫,却被耿天赐一把手死死的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连呼吸都不成,下身用力往她中间一送,斜斜的把大蘑菇头给卡了进去。
  不!──
  甘草惊恐的睁着双眼,眼泪一下子就破眶而出。
  她已经小半年没有过男女之欢,甬道里即使是温柔的轻轻试探也会让她如处子瓜破,更何况这样的突然暴虐的袭击!
  她的眼泪因那辛辣的感觉不自主的流出来,与此同时,花道里也一下激增了许多粘稠的蜜液,他额上陡然汗增,下腹却是毫不退缩的往上一刺,粗壮的物事已经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机会,被那蜜液引诱着,进入了深处。
  甘草被他插进,又不能呼吸,脸憋得通红,小口一张就咬住了他的手,她想要推阻他,可是她的手在那下身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失了力道,倒像是欲迎还拒,反而是被他顺势一拱,又进去了半根,甘草身子一下全软了,想要飘了一样,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过房事,就算是一根手指都能让她快慰,两人平时一向厮混,可都守着最后的礼法隔膜的,然而眼下,那个最亲近的少年,就深深埋入了她的身体,彻底跟她摊了牌了。这种恍若禁忌的感觉,让她脑袋无从思考,全都懵了。

第070章.床下2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你一向以为是不太防备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冲进来,把你压在了身下,一边说喜欢你,一边趁着你惊讶的功夫插入了你,享受你带给他的罪恶快感。
  她就快要在这窒息的快感中死去了,口鼻上手一松,刚想呼吸,耿天赐的舌头伸了进来,堵住她任何可能的呻吟,甘草刚恢复了呼吸,只能贪婪的用鼻子抽着气,还是气息不继,强自忍受着下体缓慢而磨人的上下抽插。花穴里也因为她的无暇顾及而在他男龙的攻击下打开了最原始的诚实热情。
  她太久没有过这种事,他粗暴的插入让她里头像处子一样被摩擦的生疼,但是她无耻的私处却在他不住的摩擦下以最快的速度自我修复,生疼也变成了头晕目眩的快感,她一面头晕目眩想不明白境地,一面恨不得羞耻的把双腿再架的开些。
  床边耿老爷和四姨奶的动作清晰可见,能听见他们疯狂抽插的频率,耳边都是淫靡的声音,绝对是最炽烈的催情剂,尤其这人是平时在你身边知书达理高高在上的人……
  耿天赐眼睛里除了甘草什麽都没有了,一丝分心也没有,就那麽直直的盯着她,先是慢慢的磨动阳具,生怕弄出声响,后来干脆顺着耿老爷和四姨奶的抽插频率,同步地插着甘草的小穴。
  她紧紧蹙眉的样子也是那麽好看,她像是隐忍着什麽感觉,耿天赐从来未见过她如此失控如此隐忍不能的表情,他的血液又热了几分,恨不得都狠狠的给她,让她露出些再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她的处子般的紧窒让他初经人事的包皮扯的都有些涩疼,她还稍稍有些干涩,不能容纳他,他右手一个用力,把她那只腿托的再高些,她的羞耻处就完完全全的迎合向他的凶器了。
  耿天赐忍了忍那波涛汹涌的快感,经过几个慢慢的抽插后开始快速的攻击她,她嘴巴无辜的半张着,像是想说什麽却没有机会,她双颊酡红,像喝醉了烈酒,目光更是迷离的痴醉。
  这都是他的男龙所带来的!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像是填满了什麽东西。
  甘草眯着眼睛,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的巨大把她填充的一丝空隙也无,他的手托着她的腿阻住了退路,她脆弱的小花穴可怜的承受着巨大阳具的猛烈冲击,一次比一次深,她的内壁像有无数的小手在挠痒,挠的她里面醉人的舒服,因着那阳物的冲撞激动的蜜水泛滥,把两人的肉器滋润的滑腻而贴合。
  耿天赐因着蜜水的作用,最后的一丝涩痛也无了,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感,她的内里像黏腻的沼泽,让他男龙陷入里头无法自拔,那被湿湿滋润的滋味啊,再也不想拔出来了,一动不动都让他太阳穴紧绷,更别说那来回摩擦带出的深入云端的快乐!
  偏偏平时不肯就范的人儿此刻如同扯线偶人,只能硬生生任你欺淩,且还活生生受着那入骨的纠缠快意,这让少年凶器如利剑般不停的讨伐她,获取那纠结的情欲和淩辱她的快感。
  那厢不知何时耿老爷早已丢了,四周早已静了下来,甘草这才觉得身下动作太大了些,都撞得她耻骨生生的疼,他那狠劲,似乎要撞进她身体去似的!她皱了皱眉,出了一头冷汗,生怕呼吸大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那实在是没有再丢人的事了……
  甘草紧张极了,只能用尽全力收缩着小穴,避免发出滋滋的水声,她的收缩绞的耿天赐满头大汗,一个不察,射在她绞动的内壁里,给她吸的一滴不剩。
  那灼热的粘液全部都深深射入甘草花壶深处,而且因为他长久不肯出去,堵在了尽头,甘草就那麽羞羞的被他抱在怀里,察觉到他无法抑制的颤抖,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她低了头,不知该怎麽面对他了。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发出沈沈鼾声。
  甘草才试着要移开他的拥抱,已觉得那怀抱又收拢了几分。
  耿天赐似乎知道,一旦离开了这里,他就再也不能为所欲为,她抗拒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小心思,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所有都先吃干抹净,好叫她无法抵赖!
  他吃准了她不敢声张,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个翻身,死死压在了她的身上,埋在里头的男龙已经又把花穴撑得洞开。
  甘草双眼圆睁,还没来及抗议挣扎,已经被他又发动全力前后动了起来,这次因为在上下的缘故,他的奸淫更加得心应手,轻松了许多,力道却反而更大了。
  甘草的手指生生掐进他肉里,可是他浑然不觉,脸上还是那疯狂的快感带来的陶醉,他用身体一次次挺弄,宣告他对于她身体的主权。
  实在是好疯狂的快感,尤其是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和禁忌的场景。所有的感受都要牢牢憋在心里,因为那憋闷而堆积的越来越多,让她相信自己就要这样被他弄死了……
  她的汁液已经褪去了粘稠,让他进出方便不少,他微弱的喘息声喷在她耳边,成了此时她的整个世界,下体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除了他漆黑的双眼什麽也看不见,世界都颠覆了,只能感觉到自己隐秘的花穴被他搅的天翻地覆,她陷入短暂的高潮,无法醒来,那一刻她突然想,能一直这样,和他,也很好……
  床上双人眠,床下洞房酣。
  这一夜,注定有些诡异,有些异端,有些直入云霄的飘渺刺激,让她被一波波的侵袭,无法自已。
  她被他索求无度的征伐着,索取她的所有,直到榨干她的最后一丝汁液,才抱着已经瘫软的人儿,悄悄回归锦绣园。人还是那两人,却有什麽东西,不太一样了。
  这夜过后,耿老爷确实怕了四姨奶的床,虽说耿天赐药用错了人,不过殊途同归,耿老爷好一阵子不敢去四姨奶那里过夜,这是旁话,不提也罢。

第071章.诉请1
  次日晚上,耿天赐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人都歇下了,来到甘草的住处徘徊许久,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麽不对了,他一天都想跟她好好说一说,可是她,无疑在躲着他。他举手叩门,无人回应,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心急火燎就冲了进去。
  那冷心冷肝的人就坐在床边,眼睛怔怔的,似乎是真的没有听见他叩门。
  耿天赐有些局促,他突然抱住甘草的小肩膀:“我娶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甘草吓了一跳,继而淡淡苦笑,挣脱他:“不用你负责。你们做事,从来不征求女人的同意,事后总装什麽好人?”
  她才说出口却有些后悔,她明明是不想招惹他,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娇嗔。
  耿天赐一喜,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反抗,嗅着她幽香的发:“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是真的喜欢。”
  他的怀抱阳光又温暖,似乎能让甘草忘却过去的种种不快,甘草忍不住自己的沈迷,她被他抱的晕眩,迷失了自己,突然希望,过去的种种,皆是一场梦,如果一切归零,重新从这里开始,该有多好?
  可惜却不可以,她不想奢望太多镜花水月的东西。
  甘草定了定心神,推开他,脸上已是一如往日的沈静,“昨天夜里,我当作我们什麽也没发生过,你走吧……你是耿家少爷,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不要再说什麽欺骗小女佣的浑话。”
  耿天赐给她激怒,抓住她的胳膊,劲大的她生疼,他简直觉得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你说什麽没发生过?你为什麽就是不肯面对?”
  甘草垂下眼帘,淡淡的苦笑:“天赐,你不懂的。”
  耿天赐自嘲的笑笑,松开她被抓痛的胳膊:“是,我不懂,你总觉得我是小孩子!”
  甘草背过身去,向着月光幽幽道:“耿天赐,你从小富贵,何时受过苦,你怎麽能想见我的生活,我的来历?即使我说了你也无法相信,无法理解,无法明白。”
  耿天赐看着她姣好的侧脸突然有些悲怆:“是的,你是受过苦受过穷,可是我不想知道什麽以前!我以后娶了你,对你像今天一样好,有什麽不可以?”
  甘草无力的摇摇头:“有些人的有些过往,是奴隶的烙印,怎麽都抛不掉的。”
  耿天赐圈住她的小腰:“那我们就永远把它埋藏起来!”
  甘草愣了愣,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迷失了自己的……
  半晌,她突然尖刻冷笑道:“你说,耿大少爷,你到底喜欢我什麽呢?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没有美貌,没有贞洁,没有贤良淑德,你就那麽喜欢那销魂的滋味?”
  耿天赐怒极反笑,粗暴的把她推到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甘草,这小半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要是想要你早就要了,为何等到今天才说?我就是瞎了眼喜欢跟你的一点一滴,你非得让我把昨夜再来一次才肯相信我?面对我的心?”
  甘草突然难过的哭了。
  耿天赐心疼的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哭,小甘草,跟着我,什麽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让我不娶婆姨我就绝不娶,即使你让我好好读书考官去,我也听你的!”
  他如墨的眼睛把甘草全融化在里面。他温柔的亲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脸颊到嘴唇,那吻一点都不猥亵,像蜜一样甜腻,让人安下心来,在这月色里想要交付给他。
  耿天赐把甘草轻轻放平在床上,像仪式一样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襟,甘草望着他,本能的去推阻他的手,终究在他化不开的温情中,无力的垂下了手,任他把她仔仔细细的脱得一丝不挂。
  耿天赐从她的脖颈一路亲向下面,就像要烙上他的气味,他把她双乳从乳根到乳晕到乳尖全都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她的胸脯充满了诱人的奶香。
  月下,少年的誓言又真挚又蛊惑,他说:“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没有过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的话就像道士的符咒,甘草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语暂时忘却了一切,也许,她潜意识里早就想这麽做了……
  她舒展着美好窈窕的身子,耿天赐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从腰部到腹部,到大腿,那吻又温柔又耐心,直到甘草心痒难耐的打开了双腿,门户大开,粉红的花穴瑟缩着,又满含期待的等待男剑的进入。
  耿天赐激动的热血沸腾,他扶着状如儿臂的大阳物,温柔地顶着甘草的小蜜穴,花瓣在他的顶弄下开始绽放,甘草感受到他的温柔,花穴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她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被填满。
  甘草尽力舒展双腿,让男剑毫无阻拦地开荒,耿天赐看着自己一寸寸推进甘草的体内,把她填满,终于让她完全的属于自己,心里盈满了骄傲和满足。他温柔的前后抽出和推进,带动甘草肉壁里一串难耐的骚痒。
  这样两厢情愿的交付,却又是昨夜的意外无法比拟的。每一个缓慢的动作都提醒你,跟身上的那个人合为一体了。

第072章.诉请2
  甘草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檀口,跟他热情的亲吻在一处。她主动的吮着他的舌,吃着他的味道,他的清新,阳光,渴望的气息是如此的吸引着她,两人吻的气喘吁吁,甘草忍不住扭动小腰,方便大家伙在胯里进出的更快些。
  耿天赐察觉到她的意愿,加快了速度,插的甘草连连娇吟:“天赐──我──我,啊~啊~~好舒服!”
  耿天赐掰开她试图夹紧的双腿,下体变得更加僵硬,只好更迅猛的攻击她的柔软,缓解自己的无处发泄。
  他迅猛的攻势让甘草叫不成声:“天赐,啊──好难过──再快些,再快些给我!”
  她自相矛盾的呻吟让她自己先羞耻了,却让男人更热血沸腾了!怎麽能不去满足她小小的求欢呢?
  她的花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并因为他的抽插而激动的弥漫汁液。甘草很久没有发自内心主动跟男人欢好了,打开心结后的接纳使她更加敏感热情,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妖精般的勾魂魅力。
  她尚嫩的面孔布满舒服的想要更多的迷醉,她水蛇般的柳腰微微扭动就带着熟妇的风情,她细碎的口齿中呼吸紊乱,却时而求饶时而又大胆索取……
  这瑰丽的风情会让男人定力尽失,恨不得揉碎在她身上,把最坚硬和最粗壮都给她。
  男人所有的心意都凝固在他腰椎上了,随着他凶狠快极的动作,一次次刺入她水穴里,又通过她紧窒水润的吸吮让他颤栗不止。
  耿天赐一抹汗水,飞快的在甘草胯间动作着,带出一片水迹,在他连续不懈的抽插下,甘草身子一软,瘫在床上无力的呼吸,像一条缺水的鱼。
  这有节律的进出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丝毫不想放过她!甘草先是觉得自己满身是汗,花穴里全都是水,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她整个人就快被他给插成一滩水了。
  耿天赐速度未减,还在持续插动她的花穴,她心甘情愿的模样是如此的美好,他只想这麽在她身上运作,直到两个人完全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也不知这样激烈的抽插进行了有多久,似乎要这样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榨干她的体力。她的花穴一波波的水迹已经来不及滋润他的插弄,甘草忍不住想从他胯下往后退缩:“不成了,天赐,我不行了──不要再来了!”
  耿天赐的眼睛又变得漆黑,他牢牢按住甘草的小身体,让她进退不得,把甘草的双腿直接抽起来竖在空中,然后巨大的欲根对着中间娇弱的花穴直直的戳下,以下蹲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每一次力道都深深的戳到子宫口,引得甘草急急护住小腹,那快感以最直截的方式从花道里一直蔓延到腹中!散开浓浓的暖意……
  耿天赐打桩一样奋力往下戳她,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在甘草嘶哑的呻吟中,一蓬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入了花穴最深处,并顺着这个角度全都灌进了甘草的子宫,一滴也没流出来。
  月上中天,床上缠绵的两个人却因为积蓄已久的热情和隐忍终于爆发无休无止,彼此交换着最深最浓的热情,少年精壮的腰线,无穷的精力,少女羞涩的欲迎还拒,热情的曼妙扭动。在耿天赐阳春三月的胸怀下,甘草终于被融化在鱼水之欢里。
  月儿羞涩的掩去半面,床上的两人还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纠缠在一起,交叠不休。
  这夜过后,甘草终于改变了一些想法,以前她是不敢想,但是现在,她竟生出奢望来了。甘草迫切的想扎下根来,他就像站在她彼岸的人儿,给她递过一枝竹竿,渡她离开不想回首的深渊。她渡过了岸,便可以从此不用回首那些不堪回首了。他,或许不是她的良人,可是他却是一丝曙光,让她贪婪的想要追随。
  耿天赐同父亲禀明了要娶甘草的意愿,耿府台吃惊之余倒并不是太意外,他对耿天赐宠溺却并非不加管教,是以他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先前只当儿子荒唐,只当给他那事行了教导也不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见,没想到张口就要娶甘草为妻。
  耿府台自然是不同意,无奈儿子拿出要死要活的劲头来,这些日子甘草对耿天赐的劝导和影响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顽劣儿子听话驯服了不少,想想有个女人能管着他点也好,省的现在这样子不教化。于是松口同意甘草娶进门,但只不准做妻妾,充算个房里人,而且勒令这不羁子日日做足功课,考取功名。
  耿天赐见再说不动了,只好急切的去找甘草说导,甘草见他急切担忧的样儿,心里喝了蜜一样,还记得初见时他认为她给他当个侍婢已经是高攀,现在要娶她却还怕她委屈了身份,有了这份尊重,她还能有什麽不满呢?
  甘草甜甜一笑:“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个名分麽?能嫁给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不敢贪心许多!平妻我已经当过一回,也就够了,嫁给你,我甘愿的!”
  她不是糊涂人,虽说她也想做她的妻子,可是耿天赐能答应她不再他娶,那麽地位身份又有什麽紧要呢?反正只是两个人过日子罢了!
  耿天赐还有些不满,心疼的搂着她:“没想到好事多磨,我心尖上的人嫁给我,竟然连姨娘都不能算──甘草,实在是委屈了你!”
  甘草忍不住抿唇去推他:“你对我好,就成了,瞧你,又多想那些不重要的!”
  耿天赐坚定道:“你放心!名分是奢望,可是这花轿,拜堂,洞房花烛,我一个不叫你比别人少!我自然堂堂正正的大宴宾客放了花炮来娶你昭告乡邻!决计不叫你忘怀!”
  甘草听的心醉,没有再推阻,她固然已经心满意足,可是作为女子,第一次婚姻死在仪式上,第二次婚姻草草了事,她心中不无遗憾,得耿天赐这样允诺,她真的心向往之。
  耿天赐打定了主意,抚着怀里乖乖小人的背:“这一点父亲要是再不答应,咱们就私奔!”说的甘草咯咯笑着直捶他,眼里却都是幸福的泪水。他的鲁莽和荒唐,曾经那麽让她不以为然,现在却让她不能不喜爱了……

第073章.拜堂1
  于是,在八月初五这天,耿天赐终于如愿把甘草吹吹打打一台小轿娶了进门,酒席办的铺张,虽说只是从侧门抬进来的,但是还是无人不眼馋新娘的好命!一个通房人,连姨奶奶都算不得,能被男子如此礼遇,即使没有地位,怕是以后也是享福受宠的!
  花炮放个不停,众人的交头接耳和热闹祝福中,耿天赐一步步牵过甘草的大红绸,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到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那第三拜却生生被一声娇叱给喝止了。
  “不能拜!──”
  一个粉色衣裙,生的娴静淑仪的女子婉婉走了过来,迎着众人吃惊诧异议论纷纷的言语,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
  耿府台吃了一惊,忙去迎着制止她:“婷婷,你怎麽来了?你,你是不是担心你表哥娶妾?”
  他说着皱着眉看了新人一眼,宽慰道:“你放心吧!只是礼仪上如此,圆你表哥他一份执拗,这女子并不算妻妾,你日后嫁进来还是做你的正妻,你若进门后看不过眼,做主再撵了她出去就是。”
  这话虽然是如此,却听的一众人哗然,毕竟不厚道了点……
  耿天赐听的大怒,瞧见甘草微微颤抖的手指,正色问道:“父亲你在说什麽?她虽说不得地位,也是我心上人,不得已而为之,已经是下下之策。你怎能撺掇着旁人说出这等背信弃义的话?”
  耿府台也严肃道:“梅婷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天经地义!要说信义,那是十几年了!你为了个不紧要的女人就要断送你父亲的情义和你未婚妻的感情?”
  甘草自始至终低眉敛目不说话,一方盖头盖住了她可能有的表情,她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过,耿天赐到底还是欺瞒了她,说是不会娶妻,那这个表妹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他想暗度陈仓麽?
  梅婷却说话了,她行了一礼,端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粉粉的轻纱给衬托的更加温婉可人。
  “回舅父,回表哥,婷婷并非嫉妒或者不容其她的女子,表哥能找到托心之人,婷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只这个女子,却是不合适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甘草,声音竟然高了几分。
  耿府台生怕她当众说出甘草在府里为奶娘的事来,虽说这事对于一个房里人也没什麽,可是儿子非要大庭广众下拜堂,要是悠悠众口说了开去,难免与耿家难听。
  甘草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安,她几次三番,几乎对于婚姻的仪式生出了阴影了,今天得偿所愿,幸福溢于言表,却不知是否能这麽轻易地得到?眼下几近绝望,难道想得托良人,真的如此的难麽?
  她想着隔着盖头幽怨的向耿天赐看去,耿天赐似有觉察,毫无愧疚,只拿坚定万分的炽热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让她心下定了几分。
  耿府台张口刚想去阻梅婷,已经给她快了一步。
  梅婷悠悠然启口:“这个小女子,却是个来历复杂的人家呢,舅父知不知,她原是城西乞丐孙仲艾的媳妇?几个月前走失了,今日人家夫家可是寻来了!”
  这话一出,四处鸦雀无声,甘草犹如晴天霹雳!
  在窑洞的那些日,是她最不堪回首最落拓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弱不禁风,无以自保,连一个乞儿都能信手占她便宜,欺侮她无法抵挡。
  那刻意忘却的事情却就这麽被当众抖了出来,反倒让她一下如梦初醒,怪不得她一直觉得那大红的喜堂,喧嚣的宾客,都虚幻的不像真的,却原来,始终看的是别人的热闹……
  她冷冷道:“这位梅表小姐,妾身不知跟你有何宿怨,不过妾身不懂你在说什麽。”
  梅婷施施然一笑,“不懂麽?那麽请小姐的夫君出来吧!”说完拍了拍手。
  一个头发散乱,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落拓少年从人群中挤出,人群顿时闪开一条道,生怕给他沾了一身跳蚤。
  “媳妇儿──跟我回家吧!”
  甘草心里凉了,正是那头领少年的声音。
  耿天赐看了看这少年期待的样子,想起甘草刚来耿家时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不知说什麽好,又被人指指点点,带着无法爆发的气恼,拳头捏的紧紧的:“那叫花子,你就是休弃我娘子之人?”
  他如鲠在喉,也不知气恼还是心疼,“你既然那般待她,何苦现在来破坏她再嫁?”
  小乞儿衣衫破烂,却毫不肯输了气势,任人品头论足毫无畏缩。
  孙仲艾只瞪了他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笃定的辩道:“我从来没休弃过她!我待她很好的,不信你问她!”
  耿天赐气的火不打一处来,那时想从甘草口中寻问些旧事,她却什麽都不说,问急了便只是以泪洗面,虽然她沈默,可是他也隐约猜到一些,也不知多久才开解了她,眼看就功亏一篑,这厮却还不承认。
  “你明明因为死婴就休弃了她!还说没有过!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说着一把揪住孙仲艾衣领,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孙仲艾给他说的糊涂,不由喃喃重复道:“死婴......”
  甘草肩膀抖了一下,几乎无人看见,孙仲艾看在眼里,更加疑惑了。
  他向来不过问旁的事,有很多内情是不明的,只听立三说他媳妇只是那天等不及去附近寻他,结果再也没回去,许是迷路走失了,他心急如焚,为此还和兄弟打了一架。
  他还记得她对他曾经温柔的笑语和细心的安抚,可是现在,她的痛苦让他希望寂灭,她无疑是真心想要嫁给别人,丝毫不想跟他走!他本来以为她是无奈嫁给那样的官宦子,他本来以为她见到他会开心的……
  她怎麽可以罔顾他们曾经的夫妻之情,而去嫁给一个旁人呢?
  难道那时候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迎合贴服都是假的吗?他简直不能也不愿相信!
  他的一片款款记挂全然被她的欺骗糟蹋了,他失落之余燃起无名委屈的怒火。

第074章.拜堂2
  耿天赐见他那样子,怕他搅局,忍不住盘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相公,那你们的婚书呢?或者父母的买卖聘书呢?”
  孙仲艾忍不住后退,恨恨道:“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没准她肚里已经有我的种!即便没有婚书又怎样?”
  耿天赐十指攥的死紧,逼问道:“那你可说的出新娘的名讳?”
  孙仲艾真给问住了,一时无从回答。
  梅婷见他势弱,忙道:“表哥,新娘一夜风流,也许留了化名也说不定,外貌却是假不得的,不如让新娘掀开盖头,让这乞儿一辨,岂不更好?”
  孙仲艾听罢,只死盯着甘草的盖头。众人议论声起,甘草的小身影不受控制的晃了一晃,耿天赐把甘草的异状看在眼里,却苦于不能帮她化解,遂冷笑一声:“真真可笑!说不出新娘的名字,就编出这一出来,大红盖头盖着,样貌都没见着,就大庭广众之下坏我妻子名声!别说洞房前揭盖头对我妻子不吉利!倘若真的揭开盖头,谁知道随便哪个万一受人收买,信口胡诌几句,可怎生了结?”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梅婷脸上白了一白。一时大家的目光全都汇集到正中沈默的石像一样的新娘身上。
  甘草静默了一会,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叹了口气,缓缓解下盖头,扔在地上。
  这下众人看得真切了,正中那女孩豆蔻年华,清秀水灵,秀气的像雨后青草,她目光似无奈似怨恨,只紧抿一张完美的唇不言语,这半天几人的针锋相对她不置言辞,分明没发出任何啜泣,可是此刻脸上却是满脸泪水,打湿了胭脂,看上去柔韧倔强的不似这个年纪,也因为这大庭广众下的意外亮相还带了些被羞辱的隐忍娇怯。
  耿天赐看得好不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宽慰她,只能心急如焚的指望她多信他几分。
  孙仲艾看着那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脸,心里又是痴又是念,又是恨又是愤!
  从知道甘草走失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安生觉,挨家挨户的乞讨寻她,遭人白眼!好不容易混到东城,不知给兵士撵了多少次,只能悄悄的找,生怕她一天流落在外会受苦。终于给一个官小姐注意了他,并询问了他妻子的细节,说会带他去见她,他开心的几天没睡好觉!而她却在这里过了这麽久大富大贵的舒坦日子,还要和别的公子哥去成亲?
  孙仲艾眼里要燃起火来,却被甘草眼里的绝望和不甘瞬间浇灭,她眼底一片死灰和寂灭,闷闷地不出声,眼泪却不住价的淌下来,哗哗汇成一片,湿了礼服,像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汪含愁秋雨,他从未见她那般难过过。
  他向来见不得她难过,他无法恨她,但他好恨这个官宦天下!若不是当初先帝无能,怎麽会放任天山王坐大?若不是天山王强权欺人颠倒黑白,他怎麽会父母双亡?若不是官宦只手遮天,他如今也是一名官宦子,怎麽会在这纨!少爷面前失了威风?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咯咯作响。
  孙仲艾是多麽的想报复她!想整治她!想当众昭示她!想把她带回去,压在胯下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再也不敢这麽离开他了……但是他却被她的绝望刺得生疼!她就像一株徒然失了生命的花朵,无力的站在那,似已行走不远,叫他徒然不忍了。
  梅婷见他不说话,催道:“这不是你妻子麽!你瞧她也并无反驳。见了人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还不快相认?”
  孙仲艾却突然扭过头,道:“她不是我妻子,我小乞儿认错人了!搅了局,对不住了──”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甘草还有些不信,看着他瑟瑟的背影,他只留给她一个失望难言心痛莫测的眼神,再也没有回头。
  事情算是平息了,可是这婚礼却再无滋无味。
  洞房夜,新人并排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言语。那杯合卺酒放在那里,倒更像是个摆设了。
  耿天赐忍不住追问道:“方才那乞儿,说的确有其事吧?”甘草的反应他看在眼里,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甘草想说他不是她夫君,只是糟蹋过她,即使她当初逃离的时候也还是恨他的,可是经历了孙仲艾临阵逃脱的没有揭穿后,她突然生出一丝丝感念,她不想再提他糟蹋过她这件事,也不想再恨他。而关于那些不堪的事,她同样不想再提起和回忆。
  于是,她只能不说话。
  她的沈默激起了耿天赐的邪火,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喜服,那大红绣袍转眼在他暴力的手掌中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甘草只是默然不语,轻轻颤抖着抱紧了双肩。
  甘草牢牢的护住身体,直直的盯着他,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心里越发泛酸,嘴下也尖刻许多:“你的表妹又是怎麽一回事?你为何一直瞒我?怕我知道了,不给你享齐人之福麽?”她嘴角冷笑了下,步步紧逼,“所以先娶了我,笼络了我的心,日后米已成炊,再娶她进来羞辱我?”
  耿天赐百口莫辩,急道:“我没有──!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想娶她!”他一向任性,怪他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他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却忽略了种种意外。他是没有保护的好她,可是他对她的心日月可昭!
  甘草把他逼得后退,她一向最要强倔强,那大庭广众下的难堪最是她的心痛,“如果不是你的欺瞒,怎麽会发生今日之事?怎会叫我颜面扫地?”说完凄然笑了下:“怎麽会有我这样没有脸的新妇!”说罢,剥掉身上破碎的红衣,一身白绸内衫毫不应景。
  耿天赐眼睛布满了血丝,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后悔了?巴不得不答应我?”
  甘草平静的一根根掰掉他的手指,目光渐淡:“是!我是后悔了──我只当今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反正你对我已存芥蒂,与其彼此厌弃,我只当这场婚礼未发生过,我明日就离开这里。”
  耿天赐气的手指把掌心都抠出了血,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力气大的像发疯的牛。甘草的头砰一声撞到床柱,沁出几丝血迹。
  “你哪也别想去!”

第075章.怒意
  耿天赐只未看到一般,把她衣服全都撕成碎片,满地都是,嘴里喃喃道“我不会让你走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怖。
  他此时只想叫她痛,叫她谨记,别再说出那般绝情无心的话来!
  他粗暴的分开甘草的双腿抬到肩头,凶猛的插入甘草的干涩的冗道,甘草痛的流下眼泪,还不待反抗,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绝望的死死抠着床单。
  他根本是存心折磨她,不等她缓一缓,就急剧的抽出去,再捅进来。那带着怒意的男剑再也不如往日那般叫人快活,而是像利刃般剖开她的甬道。
  耿天赐一下又一下插入她又软又干的肉穴,里面几乎没有水,带动的他肉皮都有些生疼,可以想见她里面又是怎样的疼痛……
  可是那幽幽的穴道却因干涩更紧致,夹得他眼睛都不眨,又痛又兴奋,一薄层粘稠的体液和着柔软细腻的内壁,绞的他癫狂的刺激,就越发粗暴的使劲戳着她的脆弱。
  那种因为疼痛而紧窒非常的暴戾奸淫,带着另类的快感,像暴风雨般,让他全身被淋得湿冷,但依然亢奋有加,得到超自然的满足。
  她是那麽倔强而不听话,他只有在这时,才觉得是牢牢的占据她,把握了她,征服了她。在他身下扭动挣扎的她是那麽弱小,无法撼动他的占领。这种夹杂着自尊心极度满足的性侵略,竟然让他太阳穴一阵阵抽紧,阳具大了不少,舒服的龙头快要开花了!
  甘草的脸疼的扭曲,花道也因为疼痛一个劲的收缩痉挛,耿天赐被她的收缩给箍的死紧,那花穴就像一张小嘴一样,不仅被他的粗大插得差点爆掉,而且还时不时因为不适应咬紧他的阳物,让他心肝都酥了。
  甘草痛的快被撕裂了,拿手抓住他后背,想要他放过她,给他后背挠出一片红痕,她在无边的痛苦中死死抓住他的皮肉,如同溺水中的浮木。
  耿天赐给她抓的更加暴躁,把她抬得更高些,两条腿用两只手高高举着分的大开,对准可怜的小穴一阵毫不怜惜的发泄和泄愤,粗鲁的抽插着她如雨打残花般的小花穴,她的小穴因为他粗暴的袭击而充了淡淡的粉色,那白玉般的幽谷也变成了桃子般诱人,她本来漂亮的花唇此时淩乱不堪,随着他可怕的进出而被强行撕扯成难以忍受的幅度。
  “啊……你……我要杀了你!……”甘草忍受着钝钝的疼痛,眼泪淌了一脸。
  虽然他暴风骤雨般的急速抽插让她花心深处难言的爽快有了湿意,可是花壁上的挫痛和心理的折辱,却让她觉得自己是牲口一般任人欺淩宰割。
  他真的不了解她,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怎麽会是那种能用身子征服的女人呢?
  她是不认识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再温柔,急切的想要占有她,甚至不惜伤害她……
  耿天赐暗沈的双眼闪烁过一丝疼痛,却只停顿了一下,依旧奋力挺动身躯,插入她被蹂躏的可怜的小穴。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记住我……”
  他粗喘着,半眯着眼睛,沈浸在茫然无边的快感中,快乐着并痛苦着。那种莫名不安的心绪折磨着他不得安生,好像即将失去什麽宝贵的东西,那种不安无法派遣,他只好用肉体的进攻和摩擦来驱散心底的恐惧,好似这样的征伐就能牢牢的占有她,再也不失去。
  阴霾中的激烈抽插甚至不需要爱液的滋润,只是肉体的摩擦,曾经的柔情蜜意不知何时消褪,只能用他的男人的利器来强买强卖。
  他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欲根上头,难过和不安使他坚硬,他一次又一次奋力挺身,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冲入她的身体,让她只能向他低头认错,而又无法后退逃避。
  直到甘草哭声嘶哑,不再挣扎,身子已经像被他搓扁捏圆的鱼儿,他才忍不住那释放的欲望,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肉壁里。
  但是哀愁和不安,好像还丝丝点点笼在心里,挥之不去。
  花穴里白浊混着血丝一起流出来,沾到女孩大腿中缝,女孩一身青紫,全是淩虐的痕迹,狠狠的看着他:“耿天赐,我恨你!──”
  耿天赐不想看她愤怒的眼神,一把把她翻转过去,甘草还没来及翻身反抗,已经被他又狰狞发怒的粗大从身后破开夹缝以别扭的角度强行的冲了进来,疼的甘草“啊”惊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甘草像一只绝望的小动物,只能拼命往前爬动,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牢牢地钉在身下,还一下又一下钉着她!
  甘草双手已经完全不能起到作用,只能埋头在枕头里,像母兽一样被动的承受发情的公兽来自身后的逆袭。
  她锁紧双腿不叫他进入,却被他两腿都插在她两腿中央,迫她羞耻的大开,然后耻辱的往前一下又一下顶她,顶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飞,甘草又是疼痛又是耻辱,忍不住在他粗喘中埋头嘤嘤的哭泣。
  耿天赐心烦意乱,她些微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她似乎想这麽逃离他身边。
  他越发撞锺一样狠狠的夯实她,每一下都撞得她胯骨在床上磨得生疼,他的大阳具在她肉穴里没有方向的横冲直撞,搅动着她的脆弱,把她每一处刮擦的痛楚,却又带着无法逃避的快感。
  他撞的她那麽实在,每次都深深插到花心正中,似乎要把自己揉到她身子里去,即使她不动情,也被那无法躲避的快感给奸淫的无法自拔,疼痛与极度的快乐并存。到最后,分不清是甜蜜的花蜜,还是涩痛的苦汁,都汇在一起,随着原始的律动而弥漫在两人性器相接之间。
  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泄,全都射给了她。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顺着她的颈项流了下来。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麽说得出那麽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点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情绪,他像极力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着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做过的那样,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麽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第076章.初醒
  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着还是原样木然躺着的甘草,坐在床边摸着她柔软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流露出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眼睛写满浓浓倦意。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后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出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插不进来!你不要多想……”
  他忍不住低下头,紧紧贴着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好些话。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耿天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给她裹好被子,离开去书房了。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口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下这女子的胆量和勇气,好感自然是没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口气,懒懒道:“进来吧,带好门。”
  梅婷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裸着身子,被一条丝被半裹着,露出的肩膀满是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慵懒的半躺在床头。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她忍不住酸酸道:“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下: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
  她冷冷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麽计划都说出来吧。没准我心情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没有你的话,我们本是一对好亲,”说到这里,她声音终究不能平静,“你没有身世,没有容貌,没有才学,没有贞洁,却占走了我的全部,我的天,”说完含愁带怨的看了一眼甘草:“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报复你才这麽做,我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她到底也是受过诗礼教育的,许是也为自己所不堪,声音低了一下,又道,“给姑娘带来困扰,还是梅婷做的缺德了些,对不住了……”
  甘草沈默了一会,道:“我不恨你,你不用这麽介怀。你并没有编排我什麽事,你也不过找人来说大半实话而已。只不过,刚巧出了意外。”
  梅婷似没想到,抬起头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乞丐果然是跟你不清不楚的,我说他昨日怎麽会平白异状,你──”
  甘草嘲弄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你我听到,你以为还有人信你?”
  梅婷默了片刻,道:“过去的事作罢,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应该明白,我迟早要进了耿府给表哥当家的,说句实话,表哥对你太过宠爱,太过不同,我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的,我知道,只要你在,也许表哥就不会如我的愿。所以,你可以不接受──”
  说完,她直直的看着甘草,拿出一个包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五千两银票,任何当铺都可以兑换,只要你离开表哥,并且心甘情愿,我就为你打点一切。”
  甘草随手打开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遝银票,从大张的到零碎的,应有尽有,额外还有几套精美的女装,一些首饰珠翠,周道的不能再周道。
  甘草忍不住自嘲轻笑道:“你对我倒是够实在。”
  梅婷面上一晒,道:“我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得罪了姑娘,希望能够谅解。梅婷如有他法,并不想的。若是姑娘体恤,梅婷日后定然求神拜佛,祈求月老赐姑娘一份大好姻缘。”
  甘草心里讥诮着自己:大好姻缘麽?呵呵,她接过包袱藏在床底:“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个条件──”
  梅婷没想到她就这麽答应了,她分明没抱什麽期望的,忙切切问道:“什麽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成。”
  甘草忍不住嗤笑出声,随着笑容脸上也泛起一抹柔色,她轻轻捻起一根锦被上耿天赐的长发,昨日里两人不管与愿与否,总算做了夫妻,结发夫妻,果然结发在一处,可惜……
  甘草幽幽道:“天赐即将去京城赶考,我临时出走唯恐令他分心寻我,不欲京考,而且,他生性不喜束缚,对加官进爵并没有太大的进取,终究要耽误了他。自我走后,梅婷姑娘务必转告天赐,我被你收买之事,我会留书一封,写清楚我出走是因为失望于他的无官无禄,人微言轻,害我受辱,他必定受刺激于我的缘故,奋力赶考,”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怕梅婷不会关心这问题,补道,“或许他憎恨于我的薄情寡义,与姑娘交好。”
  梅婷呆了一呆,越发看不懂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甘草静静的往床上一躺,“我乏了,你出去吧。”
  梅婷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问道:“甘姑娘,你是喜欢表哥的吧?”
  甘草没有答话,平静的似乎在锦被中睡着了。
  梅婷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终于掩了门离去了。那女人要走,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麽反而有种事事输人一筹的落寞呢?
  甘草睁着双眼看着帐顶。
  她已经搅的他的日子面目全非,既然要走了,那麽便还他一个本该如此圆满登对的生活吧。
  她是一定要走了,只因昨日的事,突然给她提了一个醒,假如是陈大来寻她,她也要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拜堂成亲麽?她还会说不认识他麽?倘若陈大也那样失望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她会怎麽办?
  想到这她竟然都心痛的要死……
  她不能抛弃过去面对陈大,难道就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把天赐当做寄主麽?她做不到……
  她早已明白,她跟陈家已经毫无关系,断无法再续前缘。可是昨日的事却提醒了她,她想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逃避,像鸵鸟一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耿天赐的大度和温柔,阳光和耐心曾经让她想要抛弃过去,跟他在一起。可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抛不掉,无论她逃到哪,没有抛掉的事,迟早会找上她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她,是时候要勇敢的去面对过去了!
  穿越以来,她总是逃避,不在乎谁杀死了她,不在乎谁伤害过她,可是她的逃避得不到幸福!她始终如同沧海扁舟,被波澜推移漂泊,远离家室。
  她实在太柔弱,太无动于衷了……她必须要去正视伤害,把该讨的都讨回来!在此之前,她没有资格和谁去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刻意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不要说自己不能平静,即使九泉之下的我儿依依,又怎麽能原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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