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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91-105) 作者:梨花女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11-0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九十一章 我帮你脱她警觉地看着他,“我凭什么要脱衣服?”“你这件衣服——哪来的?”他审视着她。“我自己买的。”她振振有词。“呵……”沈隐又笑了。他每次一这样,微微翘起一边嘴角冷笑,沈琼瑛就害怕,因为
第九十一章 我帮你脱

她警觉地看着他,“我凭什么要脱衣服?”
“你这件衣服——哪来的?”他审视着她。
“我自己买的。”她振振有词。
“呵……”沈隐又笑了。他每次一这样,微微翘起一边嘴角冷笑,沈琼瑛就害怕,因为这是他翻旧账的招牌笑容。果然,这就来了:“这衣服不是你的风格,谁买的不重要,关键是——谁帮你挑的?”
她脸色不大自然,没有再说话。她在他面前撒谎好像总是露馅,掩饰呢就总是露的更快,所以现在她干脆保持沉默。
然而并没有用,他轻描淡写推断了事实,脸色臭得不容置疑:“你还让他陪你出去?现在还穿着别人挑的衣服,跟你男朋友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自从答应他“当女友”开始,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毫无立场和威严。不,似乎更早,从在体育馆里那一幕开始,就变成这样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那我穿什么?”她皱眉,“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我出去给你拿衣服!不看你,你快脱了。”他语气挺不高兴的,看起来是纯粹吃醋,而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在我找到衣服之前,不要让我看着你继续穿着这件。”
趁着他远去,沈琼瑛赶紧拽着裙子翻卷,用军训时夜里突然集结的速度,囫囵往上拽。
她现在发现了,沈隐精明的厉害,每次和他讨价还价都越输越多。与其和他谈判,不如赶紧脱了,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样再让他出去,不要看着自己换衣服。没有了那件碍眼的衣服在身上,他总没的借题发挥了吧?
可是越急越是忙中出错。
她恨不得立刻把连衣裙从下到上都像蛇皮一样褪出来,却浑然忘记,刚才防着他摸乳,而把扣子全都扣回去了。
而此时一直把裙子翻卷到了脖子以上,才发现喉咙卡住了,扣子忘记了打开。
可是此时连衣裙已经被她整个翻卷到上面盖住了头部,手腕也被束缚着。她不得不摸索着去解扣子——听起来都是个艰难的过程,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她很慌,越慌就越紧张,尤其是当她听见了沈隐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突然还生出了一股分神的委屈来——纪兰亭这选的什么衣服,下摆和腰身都好窄,在身上时候觉得线条贴合剪裁得宜,穿脱起来竟然这么不顺利!
她当机立断放弃了自己盲摸扣子,打算把衣服再往下翻回来先遮住身体,再从正面慢慢解。
可她刚裙筒从脸上和手肘上翻卷下来一半,就听到前面传来快走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别动——”他的声音有点暗哑,“我帮你……”
然后她就像一只可笑的乌龟一样被一把推倒了,懵然躺在这张曾被他抱怨过“硬”的柔软床铺上,头上好不容易翻下来快要露出视线的裙子,被他往上粗暴地一带,又连胳膊带脸地遮蔽了所有的视线。
她狼狈地被衣服捆缚着,像是被麻袋套住了,有点气急败坏,“你松开,我自己来,你越弄越糟!”
可是他不仅没帮她解下来,反而用一只手隐蔽地摁住了衣服翻转的下摆,趁乱折着压进了她背后,将她牢牢限制住了,两只手和脑袋都提溜起来动弹不得。
她也感觉到一时半会挣脱不出,身体上的肌肤赤裸到紧张,想着在被他目光打量侵略,她就恐慌:“你快走开,别在这里,不许看我。”
可他干完了坏事,似乎笃定她拿他没办法,一边放肆地用目光巡游在她身体上,一边还慢悠悠地回话,“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眼看着她挣扎着疑似要半起身,松动了压着的裙摆,他索性直接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让她整个儿都动弹不得。
“喂——你!”她本能地感觉不对,拼命挣扎,可是衣服那头也不知怎么搞得,手完全伸不出去,像是个死胡同,偏偏还卡住了大臂,想要单纯把胳膊脱出来也不行。
正在懊恼间,她感觉到胸前一空,好像胸罩被推了上去。
“我说‘不’了!你不许动我!”她慌慌张张大喊,“快帮我看看衣服怎么回事,是不是打结了?还是你压到了?”她有些疑心是沈隐故意给揪住了。
他用两只手一边一只抓住她的乳房:“既然你冤枉我,我只好证明给你看,我两只手都在这里。”
沈琼瑛只觉得两只乳房都被抓握着揉来捏去,揉的她身子都软了,更用不上力气挣脱“麻袋”了,吓得一边喘一边求饶,“啊……不要……别动我……我信了我信了!你快放手!别压着我……让我自己起来!”既然是自己压到了衣服,那抬一下身子就好了吧?可是他现在总压着自己,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挪动。
可是他好像忽然耳背了一样,“你这样闷着头说话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还是我帮你解扣子吧。”
他把一只手伸进了倒扯着提起的领口,摸索着开始解扣子。
但是他的嘴也没闲着,一口含住了她就近一边的乳头,吸住了上面淡粉色的小肉揪。
他早就想吃这里了,想到小时候就吃过这里,就好像还赖在妈妈怀里,被妈妈无私溺爱着一样。
而现在真正吃到心情又稍有不同,因为她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他不仅想被爱,也还想要爱着她。
沈琼瑛本来察觉到他开始给自己解扣子,还挺放心的,结果忽然间觉得乳尖被湿热口腔吸住了,有湿滑的肉感在自己乳头上旋转跳跃。
她吓得不敢动了,身子崩得像是僵尸,细心体会着那感觉,越久越觉不对,每一个毛孔都为之打开,让她不知不觉为之沦陷:“啊别——小隐,你别欺负我,你是在用……手吗?难受……别摸我了行不行?”她心里惧怕却又不愿相信,宁愿自欺欺人,生怕戳破了什么会迎来更跌破廉耻的事。
沈隐又狠狠吸了一口,成功让她“啊——”的惊叫出声,落在她另只乳房上的手掌抓了抓她的乳肉,“手在这里,你感觉不到吗?”
沈琼瑛哭腔都出来了:“你不许亲我!别用嘴!”
沈隐一边用右手揉弄着右乳,一边含着左乳尖舔舐,同时身体镇压着她,左手还在不紧不慢地没什么进度地解着纽扣,抽空还解释了句,“我没有,别瞎说。”
说完又低头含住淡粉色的樱花叼住,一收一放吸得不亦乐乎。
如果说一开始还可以自欺欺人不去戳破,这么蹉跎再三沈琼瑛也明白他是故意的了,她被吸得根本克制不住暧昧的呻吟求饶,还是在间隙里掐了自己一把,才强迫自己清醒了一刻声明抗拒:“我说了,我不要——啊……求你……别吸了……!”
“你快起开!啊……”
“不要你帮忙解了,你走开!唔……”
可是他一边吃的没完没了,一边时不时回应一声“声音太小”,继续“热心”帮她解扣子。
到后来她的两只乳房已经被他轮流吃了个遍,乳头从淡粉色变得红肿不堪。
她除了一动不动被他吸吮揉弄,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让他“听到”一声。
等到三粒扣子都被他单手解开,已经是十几分钟后的事了。
可此时即便是扣子已经解开,她也没有了丝毫脱衣的力气,还是沈隐把她上半身抬起来,帮她一点点脱去了裙子。
她的发丝散乱地粘在脸上,脸色迷醉驼红,眼睛里满是水光,像是被狠狠蹂躏了——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手臂被卷了半天,一时半会也麻得支不起劲来。
她想责骂他,甚至想抽他,都因为这副娇花被蹂躏的样子而毫无威信,且因为手臂酸软也根本不能成行。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自己掐到破皮的手腕上,原本按捺不住的蓬勃欲望因她的自我伤害而又被自己强行掐灭:“你掐自己干嘛?我这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沈琼瑛气急,可是波光潋滟的眼眸里毫无震慑,更像是勾引调情:“你帮我?你明明在吃我!”
沈隐在她破皮的手腕上舔了舔,含含糊糊,“瑛瑛,你是太饥渴了,才会这样幻想我。”说着在她耳边耳语:“唔……你居然这么希望我这么做的吗?那晚上……”
手腕伤口沾到唾液的轻微疼痛终于稍微拉回了她春情中溃散的神志,她低头看着自己明显红肿的乳头,上面沾满了晶莹的可疑水渍,气到不行,“你还说没有吃我?我这里自己肿了?这上面的水怎么说!?”
沈隐帮她揉着发麻的胳膊,“我怎么知道,没准是你自己太想要了流的水……”
沈琼瑛气死了他胡说八道,“你胡说什么!只有下面才会因为想要流水,上面哪里有???”
“唔,我是处男,我不懂这种事很正常,”沈隐凑到她跟前,被强压的欲望又随着话题蹿起了苗头:“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下面……流水想要了?”
眼看着他的手又要不老实,她慌忙喊叫,“你不要乱摸!我不要!不要!不要!!!”
这下他停了手,没有再往不该放的地方好奇,转而到了她头上,以指为梳,帮她梳理好凌乱的发丝,还对她露出一个无语而无辜的表情,“知道了,叫那么夸张干嘛?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你——!”沈琼瑛气的脸又红了,“刚才我都跟你说不要不要了!我都能听见你的说话,你非说听不见我,你敢说不是故意的?”
沈隐停了手,把自己的备用校服T丢给她,“你又怀疑我,你闷在衣服里说话呜哩哇啦的,我是真听不清,不信的话,要不你把我捂上,你试一下?”
沈琼瑛信他就有鬼了,哼了一声冷下了脸。
而他看起来还饶有兴致,围着她只着三点的身体不肯消停,“你不是幻想我对你这样那样吗?那你欺负回来?我保证‘听不见’。”
沈琼瑛真是怕了他了。少年的欲望,简直像泰迪成精一样。只要她的身体在这里,只要跟他共处一室,就像是诱惑他发情。她三两下套上了他的校服T,又穿上他一条小了的短裤,使劲勒紧了腰绳,才勉强不往下掉,“我要出去,屋子里太闷了,我不要在这里。”

第九十二章 约会:甜吻

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校园里,沈琼瑛还很忐忑,总是想挣回手来:“我们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吧?”
沈隐拽紧了她,不许挣脱,“今天周末,都跟你说过了,没人会留下来。何况高三的马上高考,学校也集体放假了。”
这个幽密的小花园原本就是情侣角,他早就想要带她来这里约会了。就好像完成了一件订婚式的仪式感,他和她也终于算是正式的情侣了。
似乎越是因为禁忌缺憾,他就越在意这些虚无的形式和名分。
他拉着她走到上次送饭的那个长椅边,此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弯月上了天,但是夕阳还未全散。
霞色暮霭和淡蓝夜幕交汇,原本不该相逢的日和月,却停留在同一个时空,恋恋不舍,依依惜别,可一方最终不得不渐渐淡去,直到怅然隐匿。
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又铭刻着注定失去的箴言,一如两人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
她靠在他高大的肩膀上倚着,两个人都静静地没说话,环境气氛太好,以至于她都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突然一声微信消息声打断了温馨的静谧。
沈琼瑛一眼就看到了通知里的消息提示,是纪兰亭发来的“在干嘛?”
她心里一突,下意识把手机给摁灭了。
沈隐扫了一眼,随意问道,“谁?”
沈琼瑛低头应了声,“公众号广告。”
沈隐把她往怀里拥了拥,嗅了嗅她的发香,在她头顶亲吻起来,从温软的发丝,一直亲到她光洁的额头。
正亲到眉心,手机又响了,沈琼瑛没有再去看。
沈隐疑惑地看向她,她慌忙藏起手机到背后,“……这些公众号……就……挺讨厌的。”
她的手伸到背后,悄悄摁了静音键。
他的吻顺着眼睛继续温柔下移,到了鼻子,嘴……
他再次越界,想要湿吻她。
沈琼瑛慌忙伸出双手去抵抗,浑然不觉掌心里的手机正面朝向他。
此时屏幕因为又弹出新的微信消息通知而亮了,一水儿的消息一目了然:
妈妈的小阿柴:刚洗完澡,挂彩了,妈妈不会嫌弃我吧?
妈妈的小阿柴:[图片]
妈妈的小阿柴:今天沈隐下手好重[可怜][可怜]
妈妈的小阿柴:可能他今天状态不好需要发泄吧,妈妈别怪他[愉快]
沈隐的视线正好撞上,瞳孔一缩泛上冷意。
啧,这名,也不知道刚改的还是以前就用,还真是蓄谋已久。
呵,这是跟这卖惨装可怜,还要踩踏他输不起?
再想起下场前他那句话“……那你也记住了,你妈现在护着的是我,她不要你了……以后就由我来对妈妈好吧。”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显得有些冰凉刺骨。
沈琼瑛显然也意识到了他变化的目光,见他看向自己忽然亮了的手机,心里莫名慌张。
第六感促使她连忙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本来抵抗着的她一反常态,欲盖弥彰地停止了激烈的抗拒。
沈隐眸光一暗,故意尝试扭头,似乎用余光探寻着什么。
她更加紧张。求生欲告诉她,一旦再被他揪住什么小尾巴,恐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凑了上去,第一次把自己的唇主动送给了他。
而她的第一次主动回应,自然换来了少年的软化,和软化后加倍的热情。
既然是主动献吻,紧咬牙齿似乎说不过去,她只是微微犹豫,就松动了。不知不觉到了现在这一步,唇吻似乎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她并没有纠结很久就自行收拢了警戒线,脑海里混混沌沌一片,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细究。
她主动献吻的滋味实在太好,他轻易撬开了她的齿,用舌扫荡着她每处口腔。
少年燃烧起来的热情远不是她能应付的,她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不容退缩。
她气喘吁吁疲于应对,浑然不觉手机早已悄然移花接木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边游刃有余地袭吻,一边翻看着她的微信,手指灵活在她脑后操作着。同时对情敌的憎恶愤怒统统转化为铺天盖地的爱欲情潮反哺给她。
太浓烈了,以至于一开始只是想要牵制他的精力,到后来她却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悖离了自己坚持的防线,甚至主动探出了舌,跟他的纠缠在一起不分开。
津液在口舌间婉转交换,分不清你我,渴求彼此的心意却畅通无限。四目相对,没有什么情愿不情愿,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迷离的空气。
在日月相映交辉的这个暮色之中,她将会永远记得,她被他口舌引领着,随波逐流,酣畅淋漓,迷失在那甜蜜的滋味里。
而少年也因为她的投入而心潮澎湃,暂时将手机中的情敌抛到了脑后,控制不住地吻得像个野兽,全情投入其中,享受着她迷失的沉迷,品鉴着她馈赠的甘甜。
等到他克制不住把她按在长椅之上倾身而来,用一种饿极的眼光沉沉看着她,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她才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撑在自己颈侧的手,手掌里正握着自己的手机。
她急促的质问打断了他勃发的兴致:“你……怎么不是翻我的包就是拿我的手机!”大脑中产生了预警,沈隐似乎控制欲越来越重,冥冥中跟那个人很像,这一点让她感到窒息……
沈隐并不在意,顺势把头压在她的胸脯上,蹭了蹭她的心口,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腰,在她腰窝处游移,“答应我,别搭理他好吗?”
沈琼瑛一股脑赶紧把他推开,绷着脸坐起身来,也不知是回答他还是推拒他的求欢,“我不要。”
他眼中墨色堆积,乌云遍布,“他想泡你。”
他自己就是这心思,对纪兰亭字里行间那点司马昭之心可太清晰了。
“你瞎说什么!”沈琼瑛真的不大高兴了,在她心里,纪兰亭可比沈隐对她克制有礼貌多了。
沈隐没跟她继续争辩,目光沉沉看着她,“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了。”
他这个霸道独裁的阴沉样儿真的像极了记忆里的某人。
沈琼瑛讨厌他这样控制她,命令她,不软不硬反驳了回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是她刚才过于投入忘形了吗?让他产生了会跟她长长久久的错觉。过了今晚,她就不是什么见鬼的“女朋友”了,那他还拿什么身份来捆缚她?
“你不是只喜欢看书写字弹琴吗?只有单纯的生活才适合你。”今晚一切都完美,第一次遭遇到她的顽固抵抗,居然还是为了外人,沈隐失了耐心,疾言厉色,提到外人时仿佛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同理心,跟面对她时的脉脉温情完全不同,“他那种妓女的儿子跟你格格不入,即便现在套了个壳,芯子也没高级到哪儿去,你为什么要搭理?!”
沈琼瑛眼角眉梢俱是反感,“你不要再这样说他了!他很可怜的,你这样很过分!很没有素质你知道吗?”
刚才的甜蜜荡然无存,沈隐简直恨透了纪兰亭的无孔不入,也无法理解她的执迷不悟,不知不觉拔高了声音,惊飞了一树鸟雀:“你就这么看好他?次次你都要护着他!我说他妈是妓女,还真不是骂他!他妈怎么死的知道吗?脏病!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被传染过呢!”
“你!——”沈琼瑛完全无法把此时的他,跟幼时那个因为得知纪兰亭丧母而梗得吃不下饭的乖宝宝联系起来。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但事关中伤非议,她有自己根深蒂固的礼貌守则:“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太丑陋了!简直让我怀疑我有没有把你教好!”
她沉着脸转身就走,被沈隐一把拉住,死死拢入怀里:“你答应了我的,你今晚不能走!”
“可是我对你的为人很失望!”她眼里都是对他的质疑,不断挣扎:“你自己也是单亲,我们都不容易,这样说一个你的同学,说一个已经过世的母亲,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其实对于先前打他那一巴掌,她从未觉得不对,只不过自己跟纪兰亭的牵连确实有待商榷,才会对他一再愧疚退让。归根到底,沈琼瑛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会答应“临时女友”这个荒唐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步步紧逼层层下套,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想被他一再拿捏瑕疵说事。
但这不意味着她对沈隐就降低了要求。正是因为他的生父是禽兽,她才越发害怕,害怕他走上邪路,害怕他也会变成那种对别人毫无同情怜悯、只追求自己欲求满足的恶棍怪物。
这次沈琼瑛寸步不让,态度明确。而她越是不肯退让,沈隐就越发憎恶迁怒纪兰亭,言辞更加激烈失当。
僵持不下,一时无解。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天色已晚,原本梦幻美好的二人约会因为这插曲乌烟瘴气,下一次再亲近她显然遥遥无期——最后以沈隐的妥协告终,“我给他道歉行了吧?”
“你会……道歉?”沈琼瑛怀疑地看向他,“要怎么……道歉?”
“我保证不再说那种话了不行吗?”沈隐拿起她的手机,随手划开,目光在贱人那张卖惨又卖弄出浴胸肌的照片上略过,又危险地翘起了一边嘴角,漫不经心手指一划,直接把跟他的消息记录给删了这才递回给她:“至于怎么道歉,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九十三章 跟纪兰亭

树丛后的少年把玩着手机,一遍遍回看着刚才近焦拍到的视频,一边琢磨着沈隐的话,一惯云淡风轻的脸上写满了震撼。
即使因为一直置身灌木一动不动,被蚊子叮了好几处,他都没什么觉察,因为手里的东西实在太过烫手,让人难以置信。
事实上,周宇泽从他们回宿舍的路上就一直跟着了,一直等到了他们出来,缀在附近。
原本在体育馆里误打误撞偷听到的时候,他已经有所怀疑,直觉沈隐对他妈的态度很不寻常。外加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总让他觉得,或许能探索到很有意思的东西。
博文双语虽然很多学生选择出国,但还是有60%高考参加率。因为高考来临,校长给一二年级也多放了几天假,一直到下周五复课,加上周末相当于一个小长假,因此就如同沈隐所说,这个周末还真的没人逗留。
因此,不仅是沈琼瑛出入留宿他们的公寓很容易,这也让周宇泽的窥探变得相当容易,没有遭遇任何防备。
只是没想到最后获得这么劲爆的素材——眼看着那边两个人和好如初地手牵手离开了,已经没什么可跟的了,他也收起了手机,从相反方向离开。
沈隐拉着沈琼瑛散步一样走,两个人直从六环走到了四环。
这边有一条仝族民俗街。因为云台市当地有少数民族,在新城区建设的时候,特意在东城区这边扶持土着经济和旅游业,建了一条步行街,全部经营当地民族文化产品和特色美食。是当地旅游打卡胜地。
沈琼瑛正东看西看,新鲜不已,就觉得被人从后面扯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跟林俏对上了。
“老远就觉得像你!”林俏笑弯了眉眼,酒窝一漾一漾的。
沈隐也转过身来,看到了林俏。
他不知道林俏的名字,但是这个人他却是认识的,因为对方曾经拦住他说了堆没头没脑的话,被他拒绝后就再也没找过他。
他是知道她有跟踪过他,还听说过她为了他跟段楚楚对上那回事,但是没放在心上。
此时生怕她给沈琼瑛带来不快,面上就带了冷冷的不耐烦,“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喜欢你,请你离我远点,别跟着我。”
林俏一愣,随即炸毛了,生怕沈琼瑛误会还觑了她一眼:“谁跟着你了?!”
沈隐见她还不承认,一把将沈琼瑛揽在怀里:“总之我有女朋友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让我困扰。”
然后就发现林俏用一种“你驴我”的眼神看着他:“这明明是你妈,什么女朋友?别瞎说!”
这还是沈隐第一次尝到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得不到承认是什么滋味——以前只是知道,现在真实体会到秘而不宣、甚至宣无人信,是何等的失落。
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林俏更怕是沈琼瑛跟“女朋友”扯上关系,而不是怕他有女朋友。
他双手插兜走在后面,看着少女揽着沈琼瑛的腰,在前面边走边说笑,活像他是多余的。
沈琼瑛还挺喜欢林俏的,要知道,沈隐话少,跟她在这转了那么久,亲摸搂抱比话还多。而林俏是本地市民,指着各处特色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连渊源故事都能讲的绘声绘色,这让中文系的沈琼瑛感兴趣极了。俩人不知不觉越靠越近,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沈隐在后面浑身的低气压,无处释放。他从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坚定了,这辈子绝不要结婚的念头。原本只是本能排斥婚恋,根本不做他想,而此时只要稍加联想未来假如有一个这样的“媳妇”缠着自己的妈妈,连他这个儿子最后的存在感也要剥削掉,他就嫉妒到无法容忍。
所以,这个家最好不要再有多余的人,他和她都不要结婚,只守着彼此就好了,哪怕一直不越雷池半步。
“你该回家了,”他强行拽着左手把沈琼瑛拉回自己的身边,面色不善:“我们要去吃饭,就不耽误你了。”
林俏立马粘了上来,抱住沈琼瑛右臂,“不耽误不耽误!我和瑛瑛还有话要说!那个山鬼的传说,我还没说完呢……”
沈琼瑛也颇觉遗憾,“是啊……不如一起吃饭吧?”她抬头征询地看向沈隐。
沈隐低头耳语威胁,甚至偷偷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别忘了今晚你答应过我什么!”
说完几乎克制不住寒气,看向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的林俏,敬谢不敏:“我们还约了客人,不好意思。”
而当一头雾水的沈琼瑛来到一家仝族风味餐厅,被沈隐携着走向落座的纪兰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她落座在两个少年中间,更是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和他们同时坐在一起?他们会不会再打起来?
纪兰亭也有点愣,确切来说是措手不及!
之前给沈琼瑛发了一连串微信,确实是卖惨的意思,她半天没回复,一回复就让他出来见面,他还以为对方特别关心,特意没怎么涂抹药水,甚至把伤口还使劲撕了撕揉了揉,显得鼻青脸肿,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点渗血,看着有点吓人。
本来期待被妈妈求抱抱举高高好一番心疼,没想到对上沈隐那看起来清爽干净玉树临风的样儿,显得他跟个猪头三一样逊毙了!
脑子里极速活跃:比帅是比不成了,那就只能将计就计,比惨了。
“妈妈——”他丧着个脸看向沈琼瑛,“这些伤口……嘶!我好疼!”
沈琼瑛没想到他伤的比沈隐还重,有些迟疑地看了沈隐一眼,“这……是小隐打的吗?”她有点内疚,看向纪兰亭的目光就带了心疼和亏欠。
沈隐也看出了他想卖惨,那就卖呗?他脸上带着堂而皇之的嘲弄,“没错,我们切磋过。谁知道他这么弱,我没怎么用力,就把他伤成这样了。”——呵呵,明明跟他伤的半斤八两,现在私下做手脚宫心计?宫心计那也要女人卖惨才有效,男人卖惨那就成了“有笑”!
“你——”纪兰亭突然觉得卖惨竟然不香了,转而向沈琼瑛求安慰,“不是的妈妈,你看我这体格至于打不过他吗?我因为顾忌你才没敢下重手的!因为在意重要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才会留手啊……”——至于沈隐为什么不留手?可能他并不在意你吧……
沈琼瑛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看向沈隐小声征询,“要不……你给他道个歉?”——沈隐这下手没轻没重,而纪兰亭却留手了,这不道歉不合适啊……
沈隐都快给气笑了。
原本他确实是要来“道歉”的,可是被对方逼着道歉,跟他主动“道歉”可不一样。
他蔑视着纪兰亭,冷哼着讥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你行你来,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纪兰亭可不觉得尴尬,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生怕沈隐不够刺心似的,沈琼瑛先前还有点顾忌沈隐会多想吃醋,后来见他好像对这个免疫了,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妈妈没有穿我给你挑的那条裙子吗?”纪兰亭看她这一身明显男生衣服分外刺眼,忍不住重音在“我给你挑的”上顿了顿:“还是我的眼光衬你,以后买衣服都由我陪妈妈去吧!妈妈穿的衣服就由我包办了!”——让一个女人为自己穿衣,代表着“女为悦己者容”,这可是他跟她心照不宣的暧昧。
沈琼瑛被他提到这个,却意外想到了被沈隐脱衣服给闹的那摊子闹剧,整个人变成了虾子,闹了个大红脸。
纪兰亭正觉得不妙,就见沈隐带着一种蜜汁微笑,邪气地翘起了一边嘴角:“谁让她穿的衣服不重要,谁给她脱的才重要。”

第九十四章 作为瑛瑛男

纪兰亭呆住了,倒是根本想不到那句话背后是何等的荒唐,反而随着沈隐的提示似乎陷入了某种可疑的幻想,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粉红色气泡,突然偷偷瞄了沈琼瑛一眼,也红了脸,直看的沈隐牙龈发痒,又想说点什么。
沈琼瑛吓得狠狠碾了他一脚,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要说什么衣服了,都吃菜!吃菜!啊对……今天是兰亭的生日!快多吃点好吃的!”
想到今天还是纪兰亭的生日,想起他说过自己是孤儿,收养他的其他长辈又不怎么待见,她原本慌张的脸上泛上了真情实意的怜悯心疼:“今天家里都没人给你过生日吗?”丧父丧母,那比单亲可还要惨的……难得他看起来阳光又礼貌。沈琼瑛顿生怜意。
纪兰亭自嘲地笑了笑,满脸苦涩,继续下猛药:“我只是个‘妓女生的狗杂碎’,别人眼里‘是不是纪家的种’还不好说呢,哪会有人真心待我是吧?”——这都是你儿子之前骂过我的,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快安慰我吧!
沈琼瑛果不其然难堪愧疚得满脸涨红,想到先前沈隐还出言不逊,甚至背后都还在跟自己辱骂纪兰亭母子,更是满心满眼亏欠的歉意,连忙给纪兰亭夹菜:“不会的不会的!别这么说自己……我会真心待你,小隐也……”她在桌下踢了踢沈隐的脚:“小隐他说错了话,也会给你道歉的!”
说着又用威胁的眼神扫射向了沈隐。
沈隐气到脸色都沉了。——这绿茶段位行啊?这是直把“卖惨”一条道走到底了?他今天本来是带着妈妈来示威主权的,没道理被他贱兮兮压着一头卖乖啊!
而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祭出杀手锏的时候,纪兰亭则很快让他认识到,什么叫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只见纪兰亭正享受着沈琼瑛因为沈隐拒不道歉而迸发的热情,且“善解人意”,完全没有不依不挠下去。而她越发因为沈隐制造的僵持冷场而心存亏欠,一个劲嘘寒问暖。纪兰亭一边撒娇卖乖,一边冲沈隐飞了个挑衅的眼神——他纪兰亭逼着道歉可以置之不理,可妈妈让你道歉,再不搭理就是自我孤立,把对方强推到一个阵营吧?
眼看着沈琼瑛一个劲弥补似的照顾着纪兰亭,把他的碟子堆满了美食,期间纪兰亭还得意洋洋冲自己示威,向沈琼瑛撒娇得像个巨婴:“妈妈喂我一口吧!这样我就相信妈妈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再也不妄自菲薄了!”
沈琼瑛犹豫了几秒,总不好说刚才不是真心的?她夹起一片金耳,停顿了一下,有点别扭不自在地看向纪兰亭——这……还真要投喂吗?
沈隐一看脸都绿了,这哪行?他一把抓住沈琼瑛的手腕移到嘴边,一口吃掉了那块金耳。
“妈妈你看他!”纪兰亭看起来低落极了,好像被抽走了精气魂,又陷入了“不被爱”的自卑之中,甚至趁机一头扎进了沈琼瑛怀里,抱着她埋胸蹭着不起来。
沈隐怒极反笑,如果不是顾忌着场合和沈琼瑛,真想跟他再打一架!他顾不上沈琼瑛是否会因此生气,索性也不忍了——只见他一把揽住了手足无措的沈琼瑛拽回自己怀里,谈笑风生尽显得意:“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话,我作为瑛瑛的男朋友,向你表达诚挚的歉意!”
眼看着纪兰亭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愣住,呆得跟个傻逼似的,他接着补充:“哦对了,多亏你这事闹的,瑛瑛她知道我不愿委屈多出个双胞胎兄弟,答应给我做一天女朋友,真得谢谢你。”
好在他还算有分寸,把“一晚”换成了“一天”,没让这事儿显得太惊世骇俗。
但即使这样,对纪兰亭的冲击也不亚于山崩地裂泥石流。这还能忍?这必然不能忍啊!——妈蛋!这什么神展开?!沈隐是男朋友,那他凭什么是儿子?草草草草草草草……!
他心里都是草泥马在永久破坏植被式在啃草,这脸上就不大笑得出来了,突然觉得瑛瑛这关怀备至都不香了!连“妈妈”都喊不出口了!
“瑛瑛……”他强笑着看向沈琼瑛,既然作为儿子被照顾着不香了,那他就反过来照顾她吧:“你也多吃点,这个汽锅鸡很滋补,我给你盛一碗。”
沈隐仿佛就等着呢,一把拦过,把自己面前准备多时的鸡汤递给沈琼瑛,面带讥笑看向纪兰亭:“不用了。你那刚盛的烫嘴,我这里有晾好的刚好能喝。”说着还皮笑肉不笑露出“慈爱”的笑容:“兰亭,你也自己喝,不要跟我们客气。”
“瑛瑛……”纪兰亭尴尬着讪笑,衬着满脸青紫有点滑稽,试图再找补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野菜,“这个也好吃,多吃点。”
沈隐这次倒是没阻挡,只是像个长辈一样更正他:“兰亭,你这就不对了,‘瑛瑛’是你能喊的吗?要尊重长辈,不能对妈妈直呼其名。”说着还在沈琼瑛嘴上亲了一口,生怕别人看不出目光中的宠溺:“是吧瑛瑛?”
到了这个硝烟弥漫的地步,沈琼瑛自然看出了沈隐对纪兰亭的针对,所谓的道歉也不过是炫耀。
沈琼瑛真的从来没认为纪兰亭对她抱有什么别样的心思,那可不嘛?如果对她有想法,又怎么可能叫她“妈妈”呢?因此对于沈隐高调宣誓主权的行为完全不可理喻——不愿道歉可以不来,为什么要主动搞事?
在她看来,答应他“做一晚女友”已经是荒唐至极,她本来就因为自己行为间暧昧越轨而内疚自责,而他倒好,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对母子不正常,要展示给别人!她此时只觉得浓浓的羞耻,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生怕抬头看到纪兰亭诧异鄙夷的表情,再也忍不住这如坐针毡的气氛,一把使劲推开沈隐,满脸羞恼冲出了门。
沈隐正要追出去,被纪兰亭给拦住,挑衅讥笑:“请我出来吃鸿门宴,不会还要我买单吧?那你这道歉可不厚道,我得劝劝瑛瑛,以后给你找爹可不能找这样寒酸的穷鬼。”
这会儿沈琼瑛不在,沈隐也跟他撕破了脸不用装客气,直接丢给他一个“滚”,然后话都懒得说一句,去了服务台买单。
纪兰亭刚才席间纯属震惊之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已经越来越琢磨出味儿来了,路过沈隐继续精准打击:“哦对,就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除了在我面前耍耍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还有谁承认?”
沈隐面无表情,僵直的后背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还笑的得意:“死心吧。假的就是假的,一天就是一天,我们来日方长。瑛瑛会有光明正大的男友,不是我也是别人,但……总不会是你。”——若说之前,他还不大认得清自己的心思,而沈隐今天这番举动却意外让他醍醐灌顶:沈隐这个儿子都能肖想图谋,他这个毫无血缘的人还有什么不敢想的?非亲非故的那点伦理辈分算个屁?而既然知道了沈隐也抱有同样的心思,那他的禁忌恋就是最大的攻讦点,他得不到承认的这一天,像蜉蝣一样,又何其可悲呢?
沈隐握紧了拳头,起伏的胸膛似乎在极力隐忍,随着他的话呼吸越来越急促,顾不上理他,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他此时只想找到她,在喧闹的大街上抱着她,证明他们确实在一起过,这不是他可笑的白日梦!
然而他在夜晚熙熙攘攘的步行街横冲直撞,道尽了对不起,也没能找到她。
她好像午夜的灰姑娘一样消失了,留下他这么个分不清现实梦境的人,不想再看万花筒般旋转的世界,徒然捂着脸蹲下,崩溃着大口喘息,活像一条离开水不能活的鱼。
“喂,你——”沈琼瑛本来隐匿在胡同里生闷气,回头就见他没头苍蝇一样寻人,气性早就下去了大半,直到看到他忽然捂着脑袋蹲下,吓得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赶紧冲了过去。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失而复得的他猛地抱住她,勒得紧紧的,紧到她浑身都疼了,他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眼睛里奔涌而出的情意和快要凝成泪滴的潮意让她无法出声苛责,强忍酸痛安静地任他抱着,感受着他贴合在自己脸庞剧烈的心跳。好像四周喧闹的人流都沦为了安静的布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活生生的。
在这一刻,连沈琼瑛也分不清,他们之间这场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瑛瑛……”他略微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带着不安的颤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吗?”
她敛下了眼角眉梢,低垂了睫毛,没有说话。
他的身子变得僵硬,随后似是慢慢缓过来,接受了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又固执地抱了一会儿,在她额头上温柔吻了一口,这才松开她。
沉默的骑士在人流中为她开道,无怨无悔地护着他的公主往回走。

第九十五章 妈,我要吃

“帅哥美女!来拍张我们仝族的情侣照吧!”一个戴着菱角粽子样头饰的小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压抑,那喜庆的样子倒是让两人之间轻松了几分,烦恼暂时退却。
他热情兜揽起来:“哎呀你们颜值这么高,不留个念太可惜了!”
沈琼瑛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他所在的店铺,只见店铺里挂满了仝族服饰,各式各样非常吸睛,女装都是由一种油量的黑色土布和彩虹色披挂组成,缀满了铃铛和流苏,男装是箭袖斜襟和短裙,搭配着兽牙项链和腰刀,看起来很有几分原始的野性。
沈琼瑛被那鲜明民族色彩的服饰吸引了一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兜揽生意的小哥趁机宣传:“我们仝族的服装可是云海特色独一份呢!这展示的只是拿出来售卖的日常服饰,你们拍洞房婚照的话,更好看呢!”
原本无精打采兴致缺缺的沈隐停住了脚步,揽住了沈琼瑛的肩膀,看向沈琼瑛的恳求眼神还有着刚才未褪尽的脆弱,让她无法拒绝:“那就拍一张吧?”
拍照布景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竹架子床,床头床沿挂满了寓意美好的刺绣喜联。
沈琼瑛穿着大红色的仝族新娘华服,头戴一顶小巧的鸾鸟插梳小银冠,坐在床上,而旁边的沈隐穿上了匹配的婚服,桀骜中难掩情意,正为她轻轻撩起头冠遮眼的流苏,窥见芳容。
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阿哥和阿妹,一个娇羞,一个爱重。
随着数码相机的定格,这张照片的成图效果惊艳了众人。
仝族多山,族中的阿妹大多皮肤较黑,娇俏的倒不少见,但是能称得上仙姿玉色的可没有。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把山地服饰穿得跟女娲似的。
而搭配的少年也是与众不同,就看那身短裙同样穿在拉客小哥身上,还略显滑稽矮小,而那把腰刀,在仝族文化里也仅仅是柴刀。可他却硬是撑出了山歌中“上山能打虎,弯弓能射雕”的不驯。
沈隐正选定了照片准备付款。而趁着沈琼瑛去拆卸麻烦的头饰,店里的老板和摄影师都轮番来劝,希望他能同意让这张照片能留在店里做广告,并提出费用全免,且赠送仝族日常服饰各一套,甚至还要主动给出报酬。
这对男女的外貌太出色了,跟大明星似的,尤其是女孩子,美得都快要不真实。女孩子一般害羞矜持,他们没有把握劝定对方,就特意通过沈隐这边突破。
本以为很难获得首肯,没想到男孩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只要了情侣装,却没要报酬。
沈隐知道,过了今晚,他和她之间大约就没有以后了。一偿心愿的幸福背后是无力的现实。
无论是林俏还是纪兰亭的出现,都带给他强烈的不安。他迫切地需要留下点什么痕迹,以此证明他和她真的在一起过。
就像林俏说的那样,他是她所谓的男朋友只是个自欺欺人谁也不会当真的玩笑,就像纪兰亭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禁忌没有未来,见不得光,甚至只是他的单向索求……正因为如此,他越发渴望以另一种方式公之于众,大大方方。
而没有什么比这样一张cos民俗照更合适——即使认识的人看到了,谁又能说什么?
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留下点什么,有这样一张能偶尔被人随缘见证的“婚照”对他已经足够。也许那些旅人惊艳之余会猜测他们是真正的情侣、会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那算不算是在某种维度,他和她已经圆满?
回到了公寓中,气氛又微妙起来。
随着沈隐啪地关上公寓大门,锁扣声咔哒一声响起,沈琼瑛如坐针毡,好像觉得整间宽敞的客厅都温度灼人。
“我去洗澡。”她匆匆抛下一句,就冲进了浴室。
她洗完的时候,他就坐在客厅,也没有看书,用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猫一样悄悄回到了卧室里,关了灯,几乎无声地躺到了他的床上。
面朝向墙里,毫无睡意。
好像无形之间,从仝族那个假的洞房,切换到了现实中真的。她忐忑、害怕、迷茫……身体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她听见洗澡流水声,听到他在客厅走动,直到她听见卧室的门被扭动,他进来了。
她的心咚咚跳的厉害,那种害怕不知怎么述说。
他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下,他上了床,随后像是笃定她没睡,紧贴着她躺下,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侧。
“哦……”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甚至因为一直惧怕会来到的时刻到来,她惊吓之余发出了一声细弱呻吟。
而她的发声对于他更像是得到了许可,他的手从T恤的下摆往里钻,在她软嫩柔滑的肌肤上来回摸索,带给她一连串颤栗酥痒。
这次她努力闭紧唇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他太出格了。
那只手似乎见撩拨她已经得不到回馈,失落地在她肌肤上又揉了几把,索性蜿蜒而上,最后托住了她的乳房。
像是饿极的人捧住了鲜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越来越灼人地喷洒在她后颈。
“唔……”她连忙用自己的手罩住了他的,转过身来,“不……”
映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
他看起来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兽欲沸腾,相反,他看起来很悲伤,很无助,很脆弱,让她那个“不要”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心跟他一样疼起来,同频地感受到了他全部的不安。
“妈,我要吃奶。”他没有再唤她“瑛瑛”,而是委屈地继续蹭着她的额头,时不时在她脸庞各处亲吻,像是要被遗弃的孩子。
这是从做了“女友”的约定后,他第一次喊她“妈”,他刺探着她的表情——还好,她并没有敏锐反感,甚至迟钝地根本没有注意到。
而沈琼瑛并非没有注意,而是被这一声挑动了思绪,唤回到了他小时候。纷纷杂杂的细节涌入脑子里,刺得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痛。
吃奶总会给小孩子安全感,他小时候也曾这样跟她纠缠讨要过。
沈隐虽然现在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小时候说话很早。
她那时候还对他的相貌接受不能。出于对他的厌恶,和对母亲身份的不认同,从他一岁出头她就狠心断了乳,再也没给他喂过。
他一岁半的时候,看到别的宝宝两三岁还在吃奶,就磨来蹭去扒着她的胸口问她要,“妈妈,宝宝也要吃奶。”
可是换来的既不是温暖馨香的怀抱,也不是温声软语的安慰。只有她手忙脚乱护好自己衣襟的抗拒沉默——因为面对着他那张能说话了的脸,吃奶?她会有被沈瑾瑜侵犯到的感觉。
他瘪着嘴去撩她的衣服,却被她狠心一把推开,摔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但是任他哭得撕心裂肺,甚至还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里偷偷看她,她依然心硬如铁,就这么简单粗暴,一次又一次,残忍地断了奶。
现在想起那些场景,她恍如隔世,自己都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能这么对待他。
“妈,我要吃奶。”他又重复了一遍,一边用手揉搓着她,一边恳求。好像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她知道,他此时的“吃奶”必然不会是小时候那样了,但是她拒绝不了,她也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推开。
他长大了,已经可以反向推倒她在身下,而她还是窈窕娇弱的一个她,再也无法把他推离推远。
他清俊帅气的脸渐渐跟小时候那张稚气可爱的小脸结合在一起,渴求没有变,只是从小时候那纯粹的渴爱掺杂了别的什么欲求,让她小小的身体无法承载。
无法承载他,至少可以粗浅地弥补满足他。
她别过头,闭上了眼不敢看他。
“你想吃就吃,不要问我。”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一愣,随后失落悲伤都被惊喜意外冲淡替代,用极其利落的手法游走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大T恤给三两下剥了下来。
她的身体线条美的像是玉雕,两团丰盈的白腻像是卧兔,静静地团着身体,时不时还因为警觉微颤,仿佛等待着抚慰垂怜。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少年赤裸精壮的身体和她的绵软娇弱相贴,让她如同被镇纸牢牢压制,想改变主意也不再可能。
他灼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到了最后,停顿了几秒,似乎因为太虔诚而不好下口。
直到她的乳头在他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因为当初喂奶时间不长,她的乳头还是漂亮得像少女一样,粉嫩又精巧。
这色泽漂亮的乳头彰示着一个女人的骄傲,却记忆着一个母亲的耻辱。因此她心慌之余,更是一动不动,放纵他“食用”了。
算了,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傍晚那会也不是没有被他尝过……
下午那会是匆忙间跟她使坏,根本来不及欣赏她。现在有了充分的允许和时间来品尝,他像是好奇的小兽,用舌头舔了一口,粉色的肉蒂变得更硬了,还圆鼓鼓的一小颗。
他又用舌尖撩拨了几下,换成舌面,湿漉漉地扫过她的乳头,然后来回交错不同方位地碾着。
乳头不堪肉舌碾压式的刺激,膨胀得像一粒淡粉色的小刺莓。
“啊……嗯……”她被他一直这样看着、时不时舔一口,根本忍不住娇吟声。
这哪里是吃?他明明在玩……突然害臊,她就想要转过身去。
可是他眼疾手快,不仅将微撑的身体卸力,死死压了下去,还一把摁住了猎物的肩头。
随后像是怕猎物再想跑,一口把刺莓整个都吃进了嘴里。
“妈妈的奶真好吃……”他一边吸吮,一边用欲色浸染的黝黑眼睛抬头看着她,执拗地观察她的神情。
从被林俏和纪兰亭戳破了刺痛了之后,他再也不满足于“一晚女友”。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他要用最真实的身份做最真实的事。这样今天,便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过。
他就是她的儿子,她就是他的妈妈,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实。没有那个女友约定的掩饰,她要直面和他混乱的一夜。如此往后,即使没有未来,却有着过去,她会不会铭记在心?

第九十六章 求你,吃我

他的唇舌忙碌饥渴,既有作为儿子对食物和爱的渴求,也有作为情人对性器的追逐,此时的他即是口欲期的孩童,又是侵略感十足的男人。
“小时候,我是不是也是这样,吃着你的奶?”他把乳头在嘴里吸得长长的,依然不忘记提醒她的身份,“妈,你的乳房真可爱,你这里真美。”
“别叫我妈……”沈琼瑛已经察觉到了他过于明显的意图,感到很痛苦,很慌乱,连忙制止。
“你抵赖不了的……”他的眼神深邃,继续攻击她的承受力:“你就是我妈,我就是你儿子……怎么,我吃得你不够舒服吗?”
她听不下去,两手抱着他的头,把他的脑袋彻底压了下去,甚至高高耸起胸脯,用挺立起来的乳堵住了他的嘴。
他亦如她所愿,口中塞满了乳肉,狂乱啃咬着在她乳房上留下他的牙印,然后含住乳晕,一边用舌头卷舔,一边用力吸吮,仿佛要把里面的奶水给轧出来。
“啊……”她迷蒙着双眼,想要收回乳肉,却已经不能了,因为他的双手像是固定奶碗一样整个箍住了她的乳房根部:“我……”
她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又含住了另一边乳头,“我就是吃着这里的奶水长大的吗?”他嘬着奶头又吸又咬,粗鲁的感觉反而让她情不自禁扭动身子,被刺激的更厉害。
“你奶大了我,换我让你舒服好吗?”他的荤话一句接着一句,似乎一定要她面对两人的关系,而不能再用任何演戏的态度来面对。
“天天给我吃好不好?”他的眼神带上了诱哄,“每天都给儿子吃你的奶好不好?”
“不要吸了……”她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推开他的脑袋,“求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她的表情痛苦而纠结,羞耻心被折磨到了极点。
可是他却无法满足她的心愿,头在她丰满的白兔上拱来拱去,吸个不停,还要提醒她不忘记:“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这里是我的……”
“自己用手主动喂过来。”
“说:这里是我儿子的,他随时想吃都可以。”他用手掐住了她的乳根,把乳头挤到充血。
她不肯说,也根本说不出那种羞耻的话来,更做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叼住被掐得极其敏感的乳蒂,吸到她乳头又酥又疼又麻……到最后几乎没了知觉,像是要被他吃进腹中,吸到融化为止……
“小隐……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后悔答应给他吃,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没有节制,“我受不了了……疼……”
可是他不为所动,只是强势地逼视着她,甚至还恐吓她,轻轻用牙齿啃噬了一下,“再不照做,我就把你咬掉!”
她吓得忍不住了,四肢不停挣扎,身不由己呼救,再也顾不得廉耻:“都是你的!你随时吃都可以!”
“我是谁?”他停下了口,却并不满意,一定要她承认面对:“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摇着头,不停地喘气,像是死里逃生。
于是他故技重施,掐攥着她的另一边乳晕狂吸不止,直迫得她大喊:“啊!——求你……别逼我了……”
可是他异常冷静,只眼睁睁看着她挣扎,看着她乳头被他吸到肿起来,依然不肯放过她,仿佛在看她的乳头到底能吸成多长一样,每次都发出“啵”的一声。
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又给憋了回去,只好看着他的眼睛,托起了自己的乳房,从他嘴里拯救出来:“这里,都是我儿子小隐的,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以为这次终于答对,可以挽救自己已经变成红色刺莓的可怜乳头,可是他又补充了新的命题:“我要你自己送上来,送到我嘴里,求我吃。”说着固执地盯着她,等待着她交卷。
这是什么羞耻的吃法?
她的眼泪流出来了,既有被刺激的成分,又有害怕的原因。
她以为他只是像傍晚时那样而已,没想到他完全变了副面孔,把吃奶吃出那么多“刑罚”来,让她发怵!
她气得要放弃:“我不管你了!你放开我!”说完挣扎了几下发现纹丝不动,只好死鱼一样躺着。
以往她这样他总会心疼,可是这次他的心却比她还硬,或许是他真的对她的奶头有特殊的心结,他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一头扎了下来,在两只乳房上肆意吮啃,就像自顾自撒欢拱乳的小猪,自己吃得不亦乐乎。
像是如果她不肯妥协照做,他就会吃到她真的挤出奶为止。
乳尖又疼又麻,还带着一股被蹂躏到极致若有若无的酥意。而她的乳孔早就在这样无节制的吸吮下扩张,他一边继续吸,一边不时用舌尖使劲抵住她的乳孔,像是要顶进去一样。
虽然知道并不可能,但那过于真实的感觉让人完全无法忽略,陷入要被他舌尖攻陷的焦虑之中。
她死鱼一样跟他僵持了一会,终于认命了。
如果不是欠他的,她真的不要这样言听计从。可是想到他这样的执念大概源于断奶时的粗暴,她又软了心肠。
“我同意了行吧!?你松口!”她的声音娇软无奈中带着点气急败坏,睫毛还挂着可怜的泪珠。
他立马乖乖躺到了她的大腿上,眼巴巴等着她。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跟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他四目相对。
算了,都是欠他的……
她把他托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抓住自己的乳房,主动喂到他嘴里,还要格外别扭地请求:“求你,吃我……”
“不许转过头,不许回避,语气太硬,”他各种挑剔不满意:“还有,我要你看着我。”
她只好看着他,脸上除了委屈还是委屈,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又湿润了,泪珠马上就要从睫毛滑下,看起来像个小可怜一样,不想软也软了:“求你,吃我……”
眼看他还不动弹,似乎自己做的不够诚意,她只能揣摩着他的意图说的更露骨:“求你,快点吃我……吃我的奶……”
他的眸色更深了,似乎欣赏着她的挣扎无助,想要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求你了,快吃啊——”她真的被羞耻折磨得崩溃了,求饶极其心切,要哭不哭的样子完全戳中人最后的防守。
他的眼睛里燃烧起火焰,因为她那句话而越烧越旺,脑袋辗转反侧,在她胸前乱拱,被她臂弯托着,被她的怀抱宠溺着,就着她的手,含住她的乳头吮个够,不想撒口……
就像是犯了奶瘾的小宝宝,在妈妈的怀抱里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这一刻她怕极了,乳头好像要被他给吞化进肚了,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只能不断重复着“都是你的”,希望他停止,可是无济于事。
她不说只会得到惩罚,而说了却得到无异于惩罚的“奖励”,他吃得越发疯狂粗暴。
等到他恢复理智松了嘴,她脸色虚脱,好像被吃空了一样,乳头几乎要滴出血来,从小刺莓变成了玫瑰香,真的是惨不忍睹。
她生气到发疯,不想理他。囫囵着往身上套T恤,可是衣服刚沾到乳头,就疼得她“嘶”的一声惊呼——那里完全不能碰了,一碰就疼。
她忍不住又流了眼泪,真是又疼又气,索性把衣服扔在一边不穿了,用空调被裹住了裸着只着内裤的自己,躺倒了不再看他。
沈隐也知道自己的“奶瘾”犯了错。
他好像仙人掌,干旱时固然能活,但逮住机会就会疯狂汲取水分。
这么多年过度缺爱,对她母亲和情人双重身份的渴求决堤,使他完全失控,把所有对妈妈的渴爱都发泄到了她的乳房上,根本收不住嘴。
结果就不小心凌虐到了她——眼看着她直把自己包成了茧,也没敢去抱她。

第九十七章 妈你好甜

沈琼瑛渐渐来了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卷着的被子也越来越松动。
直到她察觉到被子里不对劲——她是属于那种可以睡一夜都不会改变姿势的人,而自己的两腿明明是并拢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叉开了,而且M字型分开得相当豪放,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她一下子睡意全无。
好像双腿从腿弯处强硬被什么大力掰开,整个下身空荡荡的,内裤也早不知去了哪里。
突然警惕飙高的肾上腺素使她一下子睡意全无,拼命想要合拢腿——可是显然做不到,因为中间夹着一个人。
她甚至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自己敞开下体处的温热。即使隔着被子,也能想象到有人在对着那处虎视眈眈。
她看见被子下面像座小山,高高隆了起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她吓得惊呼:“小隐你快出来!不许在那里!”
可是他充耳不闻,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下面的肉丘被湿热的舌头给舔了。
那一下带来的感官实在过于骇然,最敏感的私处却被自己的儿子给舔了,这使她被套牢在迷宫中的神志迅速清醒,无论如何不肯再用做戏来说服自己。
“停!——”她慌了!一声比一声更严峻:“不要!不能这样!!你快出来!!!”
可是他只是轻轻回答了一声:“我给你吸这里好不好,不会让你疼的。”然而看似在征询,他却把被子四周拢得更紧了,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
“不要!”她吓得不行,可是腿被他强行掰开架在肩膀上,根本收拢不了。她的下半身被裹得像一个菠萝包,她除了口头警告完全束手无策。
他的声音隔着被子有点闷闷的:“我让你舒服,你不要生气了。”
她拼命往后撤退身体,然而位置几乎纹丝不动,只是勉强靠着上半身的自由把被子褪到了腰部,“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你了!你快出来!啊!——”
可是他的舌头并不听话,飞快地在她肉丘中间舔舐起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啊!——”她的谴责渐渐无力,叫声时而高亢,时而婉啭,到最后换成了如诉如泣的暧昧嗔意。
眼看她如乐器,在自己唇舌下奏出悦耳的音,他备受鼓舞,越发面面俱到,不冷落她的每一个角落。
“啊——受不了了……停——”可惜他无法鉴赏到,月光下起伏着胸脯的她是何等淫靡诱人,红肿的乳头诱人采撷,动情使她身体呈现出舒展打开的完美曲线,迷离得像堕仙。
但尽管看不到,他却能品尝到她的芬芳,她的花渐渐分泌出了一些动情的蜜液,那股为他发情的味道让他兽血沸腾,用嘴一再吮吻,催生出更多的蜜液,混着他的唾液,湿成了一片。整个肉丘中间的肉唇和褶皱里全都是他们交织的津液体液。
她从没想象过,有一天,她会面对这么淫荡的自己,自己的淫水和儿子的口水不分彼此,合二为一。
她不想打开下面缝隙的,可是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攻城来得太突然太迅猛,没怎么开发过的身体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肉丘在他的口舌和唾液下滋润成了饱含蜜水的花朵,舒展绽放着。
他的舌头把她的肉丘破开了一道缝,使里面的神秘核心再也隐匿不下去了。
“我说停——”她气喘吁吁地质问,可是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说停你没听到吗?”
不用想,既然还能理智地质问,说明舔得她不够投入,才会有精力分神。
于是他用越来越热情奔放的舌头回答了她。
他的舌头几次有意无意触碰到了她的花蕊。而花蕊在这样的挑逗下更是越来越硬,彰显着自己超然的神秘和独特。
“啊!……”她呻吟出声,刚刚勉强半坐着撑起上半身,又在他舌头的侵袭下躺倒,眼睁睁看着被子里的人把被子边角收拢的更紧了,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只能看着那处隆起像怪兽一样,持续侵犯自己。
她无法看见,无法听见,但正是这样未知的侵袭,才更让感官调动到了极致,防不胜防地承受他不知从哪个角度又刺过来的舌,和不知何时兴起咬住她哪片花瓣的咀嚼。
她茫然无助地看着天花板,下体的腿间像是有异形在蠕动。诡异而又如此快慰。
他舔舐到肉丘合不拢,直成了张开蚌壳的嫩肉,就自然而然不可避免触碰到了那处硬起的小肉核。
他似乎也知道那里珍贵极了,用舌尖小心地抵上去,先是绕着肉核舔了一圈,让它无处可躲,又用舌苔细中有粗地对着肉核蹂躏了数下。
她嘶哑尖叫,哭泣求饶,已经完全臣服在他绵密的爱中。
趁着她深陷在这节奏里,他这才吸住了她的花核,一收一放开启了新的一轮演奏。
“不可以——”沈琼瑛被这再破下限的吃法惊醒,吓得花容失色!
她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样淋漓尽致的口舌服务,这感觉太可怕,她好像一点点陷入深渊,甚至都不想再起来……她拼命掀拽被子,想把他拉出来。只要把他逼停,一切就都停止了。
而一边被他或轻或重吸吮着最敏感的地方,一边还要用力跟他斗智斗勇,他的力度使她沉沦,她根本使不上力就溃不成军。
因为只要她稍微有动静“不听话”,他就会含住她的花核像刚才吃奶一样使劲地吸,吸得她魂儿都要飞出来了!那吸力简直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下面也被他吸肿了,她岂不是连内裤都不能穿了!
而趁着她手忙脚乱,他再次让她方寸大乱——他用手把她柔韧的大腿掰平,让她被迫用最清晰的角度直面他的唇吻。
沈琼瑛本已揪住了被子的一角,只差用力掀开,可她被吸得不住呻吟,手软得根本动不起来。
而沈隐时轻时重搅动口舌,伴随着吸力刺激着她的阴蒂,并把她泌出的花液都吃到嘴里。
趁着他一滴不放过地吮吸花水,她用尽全力把被子一角攥紧,使劲往边上掀开。这一点决心和力气就耗尽了她的几乎所有,让她虚脱了一样用手肘虚撑着床呼呼喘气。
而沈隐这次没再抵挡,任由她掀开遮羞布,跟她对视了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厚重,好像承载了所有浓黑夜色,直把白昼留给了她。还不待她从那一眼中醒神,他已经用手指翻开她丰满可爱的肉丘,把肥嫩的肉埠向两边扯到极限,然后用想要吸进肚吃掉一样的劲儿死死吸住她的阴蒂。
“嗯——”她哭诉般长长呻吟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他顶着那张脸把自己吸到了高潮。
——早知道就不掀被子了,这个画面大概终生再也忘不掉了。她想。
极致的愉悦之中,下体再也控制不住地分泌出一摊汁液来,都被他忙不停地持续吃光喝尽。几乎是她刚涌出来一点,就会被他迫不及待地吸走了,连残液都不给她留下。
她已经无从面对和抗衡,只能完全放任地敞开大腿,任由他自由取用。同时像鸵鸟一样,干脆拽起被子盖住了上半身,遮住了自己的脸。
“妈——”也不知过去多久,似乎下面都失去了直觉。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开始锲而不舍地唤她:“出来吧,里面闷。”
“别叫我妈!”沈琼瑛虚弱地喘着,音质带着餍足后的娇媚。但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真是受不了他了,说好了扮演女朋友的也是他,好不容易她做好了心理建设自欺欺人陪他演这一出子,他现在却处处要“儿子”“妈”地逼她面对。
她此时已经完全闹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了,为什么没有立刻抽身离去,离开这个不知何时开始早就大逆不道的房间,任由自己陷入一种混乱无解的谜团。
好像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一切就都不太对了,但要回溯起来,却又体察不分明。
“瑛瑛——”他妥协了:“出来吧,听话……”
她装死,一动不动。反正她也确实虚脱到不想动弹了。
“那我……”他没再说话,只听见悉悉索索移动的声音。
然后沈琼瑛就觉得双腿又被他给强行分开了。
“你停下——”沈琼瑛大声隔着被子喊:“我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我真的不行了!——”
花核沁出的蜜水都被他喝干了,再也没有了。
他诱哄:“那你出来……”见她还是躲着,磨磨唧唧半天,看似动了动被子,其实半个脸都没扒拉出来。
看透了她的磨蹭,于是他的舌头又舔了上去,在她微微被吸肿了的阴蒂上又狠狠嘬了一口。
“啊——”刚刚高潮过而可怜脆弱的地方再次被刺激,简直敏感到无以复加,酥麻到发抖。她两条腿都在可怜地颤抖,可是酥软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
好在他没有继续攻击那里,而是舌头向下滑去,开始舔舐她幽谷中间的缝隙,舔着舔着,就用舌头往阴道里面顶。
沈琼瑛觉得节操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有底线的!无论如何,那里,不能碰!
她也顾不得丢脸,把被子往旁边一堆,赶紧用手去推他的脑袋,厉声喝止:“沈隐!你不能碰我那里!”
事实证明,他就是想要舔那里,跟她藏不藏在被子里没有丝毫关系。
在她说话之间,他的舌头已经几次顶进了阴道里,湿热的舌头,比手指还要舒服百倍,但是沈琼瑛只觉得毛骨悚然:“你再不停,我真的生气了!”
他终于直起身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回味似的吞咽着:“妈你好甜。”

第九十八章 妈,你这样我受不了
“你闭嘴!——”可惜刚刚经历过高潮的洗礼,又被被舔成那样,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声音虚软无力,即使说着最重的话,也毫无威慑力。
“沈隐——”她动了动唇,想要跟他严肃地说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有那种氛围,“我——”她想骂他,想喝退他,想重整界河,可是她浑身赤裸,身上还带着被他刚刚“伺候”出的粉色,甚至还在刚才的余韵下微微娇喘。
像是女友?像是情人?总之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应该端着的样子。
他的目光从她胸前一直巡游到下身,不论是颤巍巍的白乳,还是犹沾着晶莹露水的芳草,都让她丧失了底气,在他放肆打量下哽住,下意识含胸驼背,一句下文也没了。
衣服是一件件脱的,出格是一环环出的,现在突然发现不对劲,早干什么去了?
完全没有发作的意境和底气,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乱了,一切都乱了。
而他看着她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就逼近了她,凝视着她,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乳尖,像是要单纯听她教诲,又像是想要继续对她做些恶劣到无法想象的事……
她仓惶地往后退了些距离背过身去。
看来,她除了捱到天亮,非得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才能在他面前开得了这张口了。
匆匆穿上了内裤,她侧身躺好,就像一开始洗完澡时一样,面朝墙内,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没办法,奶头还在痛,被他吃肿了,T恤衫完全没法穿。她该庆幸他口下留情,下面还只是微微红肿,还能穿内裤。
他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就像她的忠实小狼犬,即使在发情,也没有过来骚扰,而是无言地在她背后躺下,侧身贴着她,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上香香的,还似乎带着高潮后释放的特殊诱人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他难以忍耐,只能强行压抑,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专注地看着她睡。
她的肌肤从脸上红到了后颈,忍无可忍:“你……顶着我了!”
她忍很久了,他的粗硬戳着她的屁股,她又只穿了一条冰丝内裤,那“棍子”的存在感完全无法忽视。而她每次扭着屁股想要躲一躲,都会感受到那根“棍子”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硬,活像她在刻意勾引。
她哑着声音警告他:“你不许再对我做坏事了!”
沈隐头埋在她颈部,不时嗅着她的发香,抱着她收拢了一下怀抱又松开,“不做了,你睡吧。”让她快乐过,并达到过那样的巅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原本还不信,可是他真的往后撤了撤,又蜷缩的更弯了些,顶住她的部分也往后挪了挪。
可她还是无法入睡,因为他隐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就好像一只虎视眈眈的兽,威胁感实在太重。
她尝试了很久,可是即便背对着他,也如芒在背,能感觉到他对她喷张的欲。
“你离我远一点,”她微微迟疑:“你太热了,不许挨着我!”
闻言,他委屈出声:“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她也感到委屈:“可是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他浑身都散发着发情的欲望,被这样的侵略感包裹着,她怎么可能放松?何况还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现在是满脑袋乱账,没法捋清线头跟他算计,只能寄希望于赶紧入眠,一夜到亮。
他没再跟她抗诉,放了手,又往外挪了一段距离,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的背。
沈琼瑛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
虽然浑身的毛孔都自由舒泰了,可是想到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旁边,她又于心不忍,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几乎能从他呼吸声里想象到他是怎样睁着眼睛发呆。
她原本就并非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尤其在跟他交心之后。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还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被疼痛煎熬得睡不着。
她翻平了身体,头转向他的方向,微微迟疑:“你还没睡吗?”
沈隐的身体像是被点穴了,似乎才意识到惊扰她,“……我不动弹了,你睡吧。”
沈琼瑛再转过身去侧躺了一会儿,果然,他身子绷的紧紧的,不再发出任何动静,倒是换她开始翻来覆去地烙饼了。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她终是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绷得满弓一样、和十来分钟前没差的姿势,一看就是隐忍到了极点,自虐极了。
如果沈隐对她乱来,她会翻脸抵抗,可是他现在这样,她反而觉得没着没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你……是不是很难受?”他那里刚才都硬成那个样子了,顶住自己时好像要爆了一样,一直这样撑着,肯定挺憋得慌吧?是不是疼到睡不着……
沈隐的身体更僵了僵,“……没事。”
“要不……我帮你?”她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
“不用了,”他却没借坡上驴,反而制止了她往下说,“我不想。”你舒服就够了。
这弥足珍贵的一夜,他只想让她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和愉悦,希望她以后想起来,只有满心他的好,他的克制,只有他带来的美好和享受,不曾掺杂半点勉强和委屈——刚才玩脱了的吃奶纯属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女性的那里那么脆弱。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反而越是觉得难以释怀。
她辗转反侧又唉声叹气,终于自暴自弃地认命了。
算了,都已经脱成了这样,亲也亲了,摸了摸了,甚至连骂他都不能,自己何必还装模作样遮羞呢?除了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给自己亲过了,自己也让他弄出来,才算是两清。
早点弄出来早点睡,这一夜过去就天亮了。
至于这一夜,就这样吧,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也不差这一点。
沈隐忍到额头都沁出了汗,即使冷气开得很足,可是抵不住心爱的人就在身边。
那种渴望,根本无时无刻都无法消除。
他忍到蜷起了身子,下体涨到发疼。可是还要顾忌不能翻来覆去打扰她入眠,他一动不动,无论是下面的阴茎,还是整个身体,都绷得像石头一样。
太难受了,想她,想要她,想的里里外外都疼了!
直到他仿佛做梦一样的,感觉到一只柔滑的灵活小手,伴随着一声叹息,探进了他的内裤,握上了他的肿胀坚硬,他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断了。
即便身心一直在理智拒绝,不愿意让她有丝毫委屈,可真到这一步,她那只弹琴的灵活小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他完全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眯着眼睛,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忽然得到了救赎,体会着那梦寐以求飘飘欲仙的太虚幻境。
这次换她贴上了他的后背,用手生疏地撸动着他的阴茎。虽然生疏,却又不乏指节的灵巧,且那种因为缺乏性经验导致的生疏,大概像是第一次这么做,反而让他更加爱到不行。
他的阴茎憋得都快爆了,上面经络硌手。而他的前液早就顺着马眼徐徐流了几道小溪,刚好润滑一样糊了她满手。
她的手像鹅绒,摩擦过他最敏感的龟头,不经意间让他瘙痒更甚。
有了小溪的润滑,她的手更是畅通无阻,在他龟头棱口处套弄,还不时摩擦过他的铃口。
他本来就快爆掉的阴茎更是膨大到几乎握不住,烫得她手心发慌。一开始还顾忌着要收起脊背,不能碰疼她红肿的乳尖,到后来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整个人随着她的小手挺弄沉浮,熔成了奔涌的岩浆。
他似乎到了极处忍无可忍,忽然转过身,跟她脸对着脸胡乱地蹭,同时箍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动作,“妈,你这样,我受不了……”他含住了她的唇,狂乱地吻,一边吻一边从唇齿溢出混乱无序的话:“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他用比一开始更烫更硬的阴茎抵住了她的小腹,声音嘶哑:“给我……好不好?”尽管隔着内裤,但是那灼热和坚挺就像火箭,随时都要发射升空。
他被跟她真实结合的欲望支配了,不想跟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仓惶交代在她的手里。那诱惑太大,光是想想能跟她合二为一,他就幸福到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

第九十九章 吃了他的白浊

……不。”她意外地微微一愣,立刻就拒绝了,没有丝毫余地。
他不想放弃,软的不行试图来硬的,“我不管!……我说了不要管我……这是你自找的!……我要你!——”他的神色莫测起来,眸色暗沉,整个人气场大变,显得有些可怖。
他死死盯住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下肩膀,随即就仰起头跟他冷静对视,“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眼中的乌云终是散了。
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用那里蹭了蹭她的小肚子,“求你了妈!它想你想到痛,想到哭,让我进去!”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想到下面疼,心也疼。
“不行。”她坚决无情的拒绝熄灭了他的邪火,他眼里火光也熄灭了。
看起来很绝望,像是百般摇尾乞怜被拒了的狗,即使是现在她给他撸出来,也抚平不了他的难过。
其实她的手也很舒服,但是跟她结合这件事,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撑起还酥软着的身体,在他腿间跪伏,一点点褪下了他已经被前液浸湿了一小块的内裤。
他又粗又壮的阴茎瞬间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打在了她的脸上。扑面而来的,是硕大龟头中浓烈的、积攒了多年的少年欲望气息。
她脸一红,却没有后退,而是用手捧住固定了它,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他还在失落愣神,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哪怕情景暧昧到这个地步,但她素来的保守害羞仍然让他以为,她只是要为他做清洁而已。
然后就见她伸出舌头,试探着,在他格外膨大突出的龟头处舔了一口。
他一向冷清的表情龟裂了,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她,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好像躺在云彩里做梦。
而她却还继续舔了几口,她的舌很细嫩很柔软,带给他绝妙的触感,额头渗出了隐忍的汗滴,他的阴茎跳了跳,似乎没得到缓解,反比刚才涨得更疼了。
“妈……帮帮我……”他喘着气,不断求她:“好疼……吃进去……”
而此时她也已经把龟头每一个面都舔了一遍,听到他的话,她微微犹豫,就张开了嘴,然后在他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他整个龟头都含住了。
少年的阴茎又干净又漂亮,白皙中带着淡淡的粉,形状很特别,略弯像是一根香蕉,刚好可以顶到阴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假以时日他掌握了技巧,绝对可以让身下的女人被顶到要死要活。
而此刻即使马眼里因为爱她无法自控地流出了不少前液,也只是带着少年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完全不让人厌恶。
所以她没有怎么排斥,都随着舔舐,把那些液体连带着唾液吞咽了。
“啊……”沈隐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甚娴熟地含着他的龟头套弄吞吐,次次都摩擦过他的棱口:“妈!妈!我——”
这一幕太刺激了,甚至视觉冲击远比她40分的口舌功夫更甚,他的阴茎像是雨后生命力蓬勃的菇,在她口中一膨一膨地做出反应。
“我爱你——好爱你——啊!”他眼神涣散,已经失去了逻辑能力,说着混乱无序的话。
她的嘴巴不大,光是吞吐他硕大的龟头都费力,可是看到他舒服得无与伦比的样子,她打开了喉部,又尽力往下含了进去,直吞进了大半的阴茎,让龟头抵住了喉咙。
“啊——!!!”他忍无可忍叫出了声,似乎是舒服极了,双手使劲抠住了床单,身子都绷住了。
对于从没体验过阴道的少年处男来说,这样的快感已经是他此时以为的极限,他不敢想象,她的阴道会让他多么舒服……
她就这样吞吐着,生疏的齿不时刮到他的棱角,轻微疼痛之余,那种跟片里女郎截然不同的笨拙,反而让他心理更加受用,同时那种疼也变成了快意。
她是为了他才做到这一步!而且,这极大概率是她第一次主动取悦男性!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妈——我好爱你!”他所有的失落不安都消失不见,不能跟她合体的阴霾暂时被驱散,他只能大口喘息,不满足于她的深度,生理本能使他不自觉挺动着腰胯,想要把下身往她喉中送。
沈琼瑛被他毫无章法几次戳到了喉部,不得不强行摁住他的根部,自己掌握了节奏,然后深深浅浅地吞吐着,渐渐地,倒也熟练起来了,爽得沈隐不断喘着粗气说胡话。
“妈——我好爱你……别离开我——”少年的低喘性感撩人,声音随着欲望起伏,邪恶极了,“总有一天……我要……插进你的……插进你的逼里……肏死你……”
实在是太反差了,没有人能想象到这面孔清冷俊逸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粗暴的话来,直叫人面红耳赤。
即使是完全给他服务,他这乱七八糟的胡话还是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身体都有些软了,好像真的要被他侵犯了一样,随着那些粗口浮想联翩……为了不再听到那些混账荤话,她加快了速度。
少年的欲望来势汹汹,爆发起来也快,毕竟这场景太有冲撞力,妈妈含住他的东西费力地取悦他,让他抽插她的小嘴,这是他别说梦寐以求、根本是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
而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她毫不嫌弃吞咽的喉咙更是吸吮着他的龟头,小舌头无意识在他马眼上不时撩过,好像无处不述说着对他精液的渴求,加上视线中她被他荤话撩拨到含情带羞的双目……让他腰眼一酥,一股激流就要激射而出。
觉察到口中的阴茎突然跟他身体一样,绷得越来越硬,她知道,他大概快射了。
他本能是想要死死摁住她的头,直尽根插入她喉咙的深处。
可是爱战胜了欲,他始终牢牢记得自己这夜是为的什么——为了让她愉悦的。
所以他不想把自己那东西留在她的味觉里,双手虚空成抓握的形状,在她脑袋周围反复屈伸指节,最终意志克制了肉欲,轻轻捧住了她的脑袋,想要让她脱离。
可是沈琼瑛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吃她的时候都没有嫌脏,那她嫌弃他似乎也挺矫情的吧?
何况少年的身体很干净,只有纯然的元精,都没有被异性污染过,也没有被性事侵蚀过,吃起来也真没什么不好的气味。
这么想着,她用力几下勉强着自己含到底,强烈忍住那种被顶得想吐的感觉,几次都快速尽根没入自己的喉咙深处,眼睛里都被这不适感逼出了泪意,果然感受到他射了,温热的液体打在她的喉咙里,因为过深,有一半几乎是顺着食道瞬间就滑了下去。
微微腥甜的味道,不能违心说喜欢,但因为血脉亲缘,倒也不讨厌。
既然已经不小心吃了一半,另一半也就没必要专门处理了,她索性都咽了进去。
他快乐得浑身发抖,还不住叫着她。时而叫她的名字,时而唤她妈妈,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吞咽了自己的精液,还有少许白灼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再没有一刻比此刻更爱她。

第一百章 意乱情迷

她的宽容使他产生了错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身体力行跟她真正结合。
可是沈琼瑛坚决推拒了他的“痴心妄想”,沉了脸,“好了,你也不那么难受了,我们该睡觉了。”
“那个……是什么味道?”他却像是缠人的小狗,不肯轻易让她躺下,非要转到她的正面刨根问底。
“什么那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装傻充楞不想搭理他。都满足了,就不能让她省省心吗?
“就是你刚才吃的……”他又把她的脸掰回来对着自己,“我射的那个……”
其实又不是没闻过,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是他的骄傲,让他窃喜膨胀到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提醒她不要忘。
“我怎么知道!”她闹了个大红脸,恼怒地反驳。
他觉得她这羞大于恼的样子还挺好笑的,非得逗她,“你都吃了,怎么会不知道?”
“你——”她忍无可忍闭了眼睛,“下次你自己尝去!”
“那我现在就要尝……”看着她闭上双眼,轻颤着睫毛,他又来了不轨之心,眸色一暗,抓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噙上了她的唇,用舌在她口腔里到处搜刮。
“唔……你……”她不防备就被他吻住,这个吻来势汹汹,没给她任何反应驳回的机会,几乎是立刻就把舌头伸进去搅风搅雨。
他热情吮吸着她的津液,吸住她的舌头不放,并就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被吸得舌根发麻,只能嗯嗯哼哼地左右摇摆想甩脱他,可是他像极了蛭,无论她扭头去哪里,他都跟她越黏越紧,牢牢吸附。
他的手在她胴体上到处摸索揉弄,煽风点火。她生就了一副冰肌玉骨,即使被他这样灼热地贴合,也没有出汗。
他还知道小心地避开她的乳尖,只用手在她碗儿似的乳肉上捏来捏去,占尽便宜,直逼出她喉间嘤嘤的呻吟声,仿佛耐受不了他的粗鲁蹂躏。
可是摸着摸着,就习惯了。他不仅揉搓着她的乳,还到处游弋,胸前、腹下……几乎摸遍了她的全身。
一开始她还在挣扎抗拒,到后来已经渐渐迷失自己,被他摸到了酥软迷离,放纵呻吟,整个人随着他的韵律扭动着身体,口舌生津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下面,盲摸着她的花瓣,摸到了一手黏湿。他的眸色愈发幽深。
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眼神迷离:“你……你干什么……”
他揉弄着她的蕊珠,成功让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干你……行吗?”
她连忙摇头,可却被他又俯冲下来用唇吻钉在原处,堵住了她的口,同时指腹在她蕊珠上好奇地摸索。
太舒服了……她害怕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反而把他手指夹住,他会用更激烈的力道粗鲁地揉她,让她想大声地叫出来,偏还被他堵着口。
快要被欲望折磨死了。
只能乖乖打开双腿,试图换来他手指的温柔怜悯。
他果然不再揉那里,却手指向下一滑,就着她丰沛的黏水插了进去,极快地抽插了几下,“妈……你为我流了好多水……你的身体想要我……”
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说不想听清,阴道甚至痉挛了两下,把他的手指往里吸,同时微微仰头,主动去够他的唇。
他灼灼地盯着她,一边顺应她的意愿抽插了几下,一边趁着她意乱情迷再次褪掉了她的内裤。用坚硬无比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花心,“给我——”
被褪下内裤的间隙和突然抽走手指的空虚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她的眼睛此刻和她的下面一样水润,有万千星光述说着情欲饥渴。
她的神态是如此潋滟多情,偏偏她说——“不……我不要……”
明明她的花心已经一片泥泞,而那个圆鼓鼓的龟头本身也是吐露着涎水,跟她的混在一起,龟头顶着她的外阴,随时都会擦枪走火冲进去。
她绝不能违心地说自己的身体此时不想,甚至在他离开她的唇、停下动作之后,她感到如此饥渴空虚,迫切地想要跟他继续亲吻爱抚。
而他似乎也轻易窥破了她的口是心非,丝毫不为她的谎言所动,阴茎不止没有挪开,反而剥开花唇,深深陷了进去。她阴道口的那些黏膜嫩肉,几乎是立刻疯狂吸附住他的龟头,生怕它会离开。
他微眯了双眼,闷哼一声,蹙紧了眉才勉强自控维持着。他期待着她的心甘情愿,但如果她非要心口不一,他也是一定要入进去,再也不给她后悔退缩的机会!
她想要,她确实很想。
仿佛回到了上次被宁睿挑起欲望却又停止的高潮前夕,骨子里都透出虫蚀般的痒意。她空虚寂寞极了,甚至身体贪恋着,害怕他的抽身撤离。
可当察觉到那一瞬龟头抵在自己的外阴口,顶得她外阴酸软酥胀,眼看就要冲杀进来,她还是流泪了。
不知道是爱抚带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过于激烈矛盾的内心自责,抑或是残留的那些噩梦阴影作祟……而因为情欲缠身和身体骚动,她嗫嚅着唇,说得断断续续:“小隐……我们是母子……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夜天堂后是一念地狱,他的人生将再没有涂改的机会。
“我这辈子还没做过新娘子……我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但其实我觉得你更需要,健康的人生,明朗的前路,和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伴侣。
“我……你和我没有结果的。”她越说眼泪越多,看得出她是真的痛苦,“我真的恨乱伦,真的。”——她真的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德败坏做到了这一步。
她的性体验屏障似乎清除在望,可是她面对这样道德沦丧陷入情欲的自己却更加绝望。
原本已经打算无论她说什么,都要趁乱冲进去的他,终于还是停下了冲刺。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无法打败的敌人,令他不战而退。他想起她那句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如果要用一夜欢愉,换两不相干,他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
“我们到此为止吧,好吗?”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流到了唇角,说得很艰难,也许,不止是因为欲望侵染的痛苦,也不止是因为狠心拒绝他的歉疚,她的眼睛里还有着别的什么,却被她的泪光敛去了:“乱伦的人生是没有光亮的。”我不想你的往后像我一样,你值得更好的。
他想说他不在乎,可是看到她迷茫彷徨的眼睛,他还是艰涩地回答了声:“……好。”
然后挺翘的阴茎微微上移,抵住了她的花蕊,动作粗暴起来,暴风骤雨般吮住了她的唇,吮去她苦涩的眼泪,在她肉埠间挺动抽插着。
她亦是以不一样的热情回应着他,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头,他的口津,追逐着他。
在月光透过窗棂、清辉斑驳的床上,他和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肢体你俯我就,你退我迎,如交媾的蛇,互相亲吻,互相爱抚,贪婪争夺彼此每一寸肌肤。
再没有拒绝,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全情投入的序曲合奏。和谐而甜蜜,温柔而激昂。
最后,他粗喘着,激射在她花瓣蕊心,而她的花核也在他高频摩擦下收拢又绽放。两人死死抱着对方,意乱情迷之中,共同攀到了顶峰。
他抱着她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脏为她砰砰跳跃的声音。少年的爱有多重,那声音就有多响。
“你会爱上别人吗。”激情过后,他觉得失去了更多,心里空空的。
“也许吧。”她的心中亦是空旷而茫然。
他沉默了。他的骄傲自尊和挚爱心情,使他做不出不许她追逐幸福的事来。
“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让我知道。”他觉得心脏都疼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绞榨,但他又无能为力,“……至少,给我点时间。”
也许,等到时间久了,他的心可以沧桑迟钝得像一个耄耋老人,可以真正做到放她幸福,不再伤害和打扰。
“好。”她伸出胳膊扣住了他的肩胛骨,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掩住了眼角新溢出的泪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也好难过,要失去了什么,但这明明是她的选择。
两个人都如榕树根须缠绕相拥,殊无睡意。她还夹着他半软的阴茎,白灼混杂着蜜水在他们下体,像是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失效的粘合剂,胶着住他们快要散尽的爱欲纠葛。她紧紧夹着他的阴茎,他的双腿再从外侧夹住她的双腿,共同挽留住那最后的湿润。直至干涸,他们都没有清理。
窗外渐渐传来鸟类纷杂的叫声,凌晨四点多的天光已有了灰芒,这一夜终是走到了尽头。

第101章 你要为他守贞吗

沈琼瑛后知后觉反向思考了一下沈隐问她的那些问题。
如果他爱上别人呢?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对她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有没有越界的情感,但是她确实对他产生了非分的占有欲。
她不敢去想,她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理。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走错了路,应该被原谅。
可她却是个成年人,甚至经历过类似惨痛的成年人,却陪着他清醒地玩了这样一场游戏。
她简直无法原谅这样卑劣的自己!
宁睿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强打起精神。
“为什么每次你来找我,都看起来很不好,”他在她身边坐下,撸猫一样慢慢抚慰着她的背,“介意说说吗?”
沈琼瑛双手撑着额头,掩去了表情,“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坏。”
宁睿挑了挑眉:“他纠缠你了吗?”
她愣了愣,摇头。
宁睿一针见血告诉她事实:“既然如此,让你纠结的或许不是发生过这件事,而是你忘不了他,所以才忘不了他对你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来反驳,却又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见他就淡淡地看着自己,她又跌坐回去,“我……”
宁睿并不想强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因此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了?”他眼神微眯,神情看起来有点莫测。
“没有……”她再次惊起反驳,可又觉得心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知道以她的情况多半很难跟人做到最后一步,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表情松弛了下来,略微满意。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她,想到上次看到她肩头的印迹,一直刺眼地留在他心里。如果她满身都是这样的痕迹……他设想了一下,觉得心情不可避免地浮躁起来。
“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他以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在你康复之前,你的一切性行为需要向我报备。”
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唇。在上次那样做过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以为不会遭到任何抵抗,毕竟上次,她算是热情而主动。
可是她却侧过脸躲开了。
短时间内接受两个男士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有些狼狈难堪:“……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心里很闷,想和你聊一聊。”背德的罪名太过沉重,重荷之下,她想寻求一份开导和解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题延续下去:“其实,想要洗脱罪恶感很简单。要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感来自于你对性认知的匮乏。真正尝试过阴道高潮后,会发现,所有外在肌肤的刺激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游戏,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的亲吻礼。”他的声音渐渐放得深沉,“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吗?它会让你体验到,你担心忧虑的那些,只是小孩子无从轻重的把戏而已,完全不值得忐忑纠结……”
她并不在意快感有多少,却很想将他留在心里的微妙印记洗刷掉,表情茫然又心动:“真的会这样吗?”
“会的。”他轻描淡写就抹去另一个男人一整夜的浓情:“不要在意那些用洗澡和新陈代谢就可以摆脱的痕迹,那是因为——远远不止,你根本不知道性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可以带你探索。”
她觉得自己被他的提议诱惑到了,但是又本能觉得不妥。
如果是以往,她自然不排斥跟他履行第二次约定,她更多把宁睿当做一个医生,并不会觉得抵触。但是现在,她确实不想和别的男性亲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水性杨花。
疲倦的大脑无法运作思考,完全没法判断他说的是荒谬悖论还是确有其事,她痛苦地揉揉太阳穴:“我没有休息好,我想我需要洗个澡睡一小觉,等醒过来再说吧。”
他点点头,为她拉好内室的窗帘,整理好床褥。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这张床除了她和他,没有第三个人躺过。
然而她洗澡时却出了意外,因为被折腾得过于劳累困倦,加上心事重重,以及封闭的热蒸汽缺氧,她洗着洗着扶着墙滑落在地,半是晕倒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被动静惊醒,耳边淅淅沥沥的花洒声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宁睿把赤裸的她抱在怀里呼喊着什么,看到她醒来,他松了口气:“要去检查一下吗?”
她疲倦地摇摇头:“不用,我只是太困了……”以及大脑被强迫不停思考。
他轻轻一笑:“可是澡还没有洗完啊,不可以在这里睡。”他顿了顿,低沉的声音磁性悦耳:“想试试暂时脱困的方法吗?”随即不等她回答,低头亲吻住她的唇。
她混沌的大脑使她迟钝,暂时不能思考这个场景哪里不对。
但本能促使她又开始闪躲,她的身体好像开启了守贞机制,莫名不愿再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
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内心,“你若是抵触,就会记得他更深。你迎合我,就会把他忘记。”
他进来时一眼看到了她身上的各种红痕,不管是红肿的乳头,还是遍布全身的吻痕……
他有一瞬间被背叛的愤怒,像个捉奸的丈夫,但是随即兴奋发现,自己比以往都要坚硬。
可能因为从小到大,他都理智而优秀,像一台精算机器。他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轻而易举,于是他对于任何都兴致缺缺。对心理学产生兴趣,是因为他以为人的心理浩瀚如海,会有诸多难以测算的东西。
但没有想到,左右就是那些:嫉妒、卑微、恐惧、焦虑、分裂……
他甚至一眼就能洞悉他们的心理,这种体验更加索然无味。像是星际探险者的失败旅行,不仅没有发掘新的星球,反而陷入了垃圾星。
他保持着作息规律的饮食、就寝,和近乎苛刻的生活习惯。但这只是因为他实在没有消遣的兴致,他甚至连性交的兴致也没有了。
直至看到她的照片,他才有了丝感觉。因为她的表情倔强又懦弱,敏感又克制,贞烈又屈辱,看起来充满复杂而又生机的美学——如此瑰丽。她的缺点和优点都是如此明显,却又矛盾地碰撞在一起,就像不腻口的咸奶油,让他感到强烈吸引。
现代多的是放得开的男男女女,他已经很少见得到对待性事感受如此多元化的女性。往往跟异性照面之下第一重扫描就会让他丧失探究之心,而现在就像一份多种珍稀调料烹制的菜肴摆在面前,他的味蕾起了反应,偏偏她还隐藏在这所城市里,十六年极简纯粹的单身生活,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原汁原味。
但即使这样,他也并非见到她就会产生非分之想。至少这四年没有——让他感到遗憾,她身上再没有发生那种极具戏剧冲突的故事,他也始终没机会见到她照片中呈现的表情。
直到这些时日,再陷入事件中挣扎矛盾着的她,身上的特质重新流转起来,像宝石一样璀璨发光,不再是单一的清冷纯粹,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研究实验被迫失败终止,但她作为性幻想对象却活了过来。
她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引人蹂躏的可口体质。
即使面对她,他也并非总是能打起性致硬起来,但在意识到竞争者的出现后,他立刻有了沸腾的感觉。竞争并非一件愉快的事,但对于一切都太唾手可得的他来说,这恰恰是他回到正轨的契机。
他一面为她身上的痕迹感到刺眼不快,一面又升腾起雄性的动物本能来。这是以往他认为俗不可耐的激素反应,现在却让他觉得新鲜而意外。这种不屑并追逐、厌恶并快乐着的矛盾情绪发生在自身,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唔……”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堵住嘴热吻,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晕了。他的吻伴随着水流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霸道,让她仿佛随波逐流的萍,思考静止了。
先是布娃娃一样晕着脑袋任他亲了好一会儿,等他舌头撬进来时,才恍然惊醒,吓得后退挣扎。
他停了下来,眼镜在卫生间里蒸腾出一层雾气,看不出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你要为他守贞吗?”
她一愣,停止了挣扎。
是的,她潜意识里确实在抵抗着任何其他男人的触碰,而如果换成小隐……她似乎并不会那么抵触。
他摘下了眼镜,直直盯着她:“如果你要一直背负,那我建议你,穿上衣服,现在立刻,去找他。”
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冷很冷,并不是平时想象中那么温柔,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珠是深棕色,像是无机质的琉璃。而这样的眼睛注视下,她更加像被冰封住了无处安放的心。
“我……”她哑口无言。她当然不会去找小隐,但是她此刻继续在这里显然是不妥的事。不知为何,无害的宁医生开始让她感觉到了侵略感,让她原本在他面前赤裸也无所谓的身体发烫起来。
她试图起身,想要离开。
他继续说话,似乎只是随口发出疑问,正中她最怕被人提起的卑劣心事,“我很好奇,你以后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她几乎是立刻否决:“绝不——”她绝不是那么荒唐卑劣的母亲!
“既然如此——”他循循诱导着她:“那你现在介意什么?回避什么?”
“如果不是对他的存在感到介意,你今天过来,和改天过来,又有什么自欺欺人的差别?”
她低垂下了头。
是的,她很迷惑,她无法回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决定跟他彻底分界,却又割舍不下。
他的话音适时想起:“不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了,除了自我束缚毫无意义。”
她靠着墙慢慢滑落,任由花洒中的水帘兜头淋下,让自己一点一点随之清醒。

第102章 他的小女王

宁睿的衣服已经湿透,他的衬衫和裤子都贴在了身上,显露出健康精壮的身躯,随意地坐在地上,与此相反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有种禁欲的湿身诱惑。
他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拿起花洒为她一点点冲洗肌肤,每冲洗过一处,就用唇浅啄慢尝,轻轻吻过。
她的乳头还红肿着,他舔到乳肉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怕地哆嗦,却又不好意思说那是被别人弄的。他强硬地固定住她的后腰往前一搂,使她被迫挺起胸送入他口中。
用口腔完全含住她舔了一圈,口中的莓果入口即化的感觉,好像真的被人蹂躏狠了,他只是轻轻地舔,她就一直颤栗。他轻轻吸了一口,听到她抽气哭诉,终于放过了她那里。
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软,肚脐的形状完美。他的舌头随心所欲,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她无法分神,心思渐渐凝聚在这方寸的天地和眼前的人上。
一开始还是局促而受惊的短促呻吟,到后来尾调越拉越长,动人而魅惑。
随后他为她全身都覆盖了他的痕迹,才最终来到了她的私密之处……她连忙捧住了他的头,“不要……那里不需要……”
他拽着她的手,掠过自己逐渐觉醒的下身,“我不介意。亲你,我会有感觉。”
她微微迟疑,想起了答应过他的事——他们之间的治疗,始终是相互帮扶的过程。而这还是第一次他述说着对自己的需求。
取悦自己来满足他,如此卑微的需求,让她心里泛起了一圈圈奇妙的涟漪。
他扶起了她,在她懵懂不明之中,让她靠墙站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让她岔开腿站在自己的脸上,用双手托住了她的臀部。
这种女王一样的姿态,无疑让她十分有安全感,但同时,也是十足羞耻和不习惯的,她几乎不敢低头去看。
而他已经开始舔舐她的花穴,将所有褶皱和夹缝都用舌抚平,舔的很仔细。
她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两只脚都在发颤,深深吸了口气,用双手死死抵住了墙壁。可显然这样也并不容易,因为墙壁太滑了,她每时每刻都要试图在他口舌吸啜下竭力站稳寻找平衡。这种体验显然让她艰难之余,快感数倍堆叠,感官更加敏锐。
他含住她的整个花穴,像是对待情人的嫩唇一样温柔地跟它接吻,嘴唇跟花瓣交织,舌头不时带出“咂咂”的吸啜声,听起来暧昧极了。
“嗯……”她婉啭地叫,腿都软了,即使靠着墙也站不住了,她低头想叫停,就跟他仰起的头对了个正着。
平时淑女的她即使这样岔开双腿站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突然用这种姿势迎接口交了。而懵然尝试之后,竟意外地不讨厌也不排斥,内心的自我膨胀起来。
一向克制冷淡的宁医生,正仰望膜拜着她的性器官,向她报以绝对臣服的姿态。这让她羞耻之余,脆弱敏感的心起了某种变化,好像塑起了一层保护壳。
“好……好舒服……”这样的保护壳使她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似那个谨小慎微的她,忘记了害臊,全情投入他的口舌之中,甚至媚眼如丝像个妖精:“宁医生……好厉害……”
她岔开的腿每次想要调整重心、用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就会觉得他吸得也格外用力,好像故意让她狼狈。几次下来,她就洞悉了他的恶趣味,她也像个女妖坏心质问,甚至带了一点点轻蔑:“你……总是……这样给人……治疗吗?”
那点轻蔑使她像个妖精女王,那是她很少会暴露出的一面。极致入骨的娇媚和性感,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被迷惑住,臣服在她的花穴之下。
宁睿早知道她会有这样一面,在当初看到她照片上始终倔强潜伏的交锋和不肯失去的自我之后,他就知道,她懦弱的外表下也会有这样美丽的一面。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其实比贺璧那家伙强大百倍。
彼时他就幻想过,让她绽放在他的口唇下——而彻底绽放时的她,一定会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
但即使早有准备,他仍然被此时的她深深吸引了。被完全调动起来的他既兴奋又恼火,脸上因为她的质问浮现出一抹似挑逗似挑衅的笑,回应着她的羞辱:“那一定是我吸得还不够用力,才会让你胡思乱想。”
说完,他不再止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将嘴粗鲁地拱到了她的肉埠中,唇齿并用,一会儿柔软的舌在舔舐,一会儿是坚硬的齿在啃噬……粗糙的爱抚中夹杂着一丝丝疼痛,并不严重,反而像是野兽,让她忘我地大叫,释放出另一个自己。
她的双手随着他的吸吮不断在墙壁上乱划,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给被掠夺到极致的自己一个支撑。颤抖的腿再也撑不住深蹲,就要滑倒在地。
宁睿眼疾手快将她的一条腿扛到了自己肩头,她的另一条腿勉强撑地,压力不算大。
而她柔韧性极好,被扛起的那条腿从膝盖到她站立的那条腿,就被几乎撑成了平角,而她阴埠中央的蕊珠也暴露无遗,不需要他去用口唇剥离,不需要他用手去掰开,就那么勇敢地站了出来。
他一边将她那条腿又往上抬了抬,一边吸住她硬了的阴蒂,用惩罚的力道嘬吸,直听到她求饶的声音。
“停!……别……别吸了……”她根本受不了,拼命去推搡、去捶打他的头部,“真的……受不了……”
“真的要停吗?”他的唇又在她阴蒂上轻轻吸了一口,像是吸盘一样,吸得她长长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阴蒂在他嘴里拉扯出夸张变形且留恋着不肯回去的形状。
她倒吸了口气,死死咬着牙,眼角眉梢都是春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刚才拼命逃离的下身却没有再试图撤退了。
看来她还有残留的枷锁,离完全绽放始终差点火候——但没有关系,她总会在自己口中和身下自由彻底绽放的。
宁睿这么幻想着那情景,觉得相比那天,此时憋到发疯的欲望都无所谓了。
他轻笑了一下,把全身都透着粉色的她放下,待她站稳才绅士地站起了身,扶着她的细腰,俯视着她欲色迷离又失落空虚的眼睛。
他又含住她的唇,这次她没有躲闪,把一切忘到了脑后,跟他绵密地接起吻来。
他冷淡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早染上了欲色,像是整个人都鲜活了过来。
沈琼瑛的双腿之间乍然失去了接吻的情人,又痛苦又煎熬,这种不甘心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于是坏心的女妖用手泥鳅般滑进了他的裤裆里,抓住他胯间的东西,打算扳回一局。
可是入手的并不是之前印象中半硬半软的肉肠,而是硬成了爆炸样的石笋。光是手指触摸到那绷到了极致的柱体包皮,都能感受到那到底有多硬。
她的心里忽然炸开了雷——要知道她能如此肆意地接受他的取悦,是因为笃定他下面不行,那现在……
无法接受这样短短时间内周旋在两个男性中的自己,她原本安然享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它只为你这样。不用害怕——我的小女王。”说话间,他的阴茎又弹跳了两下,变得更硬了。
让人难以想象他在这样坚硬紧绷的痛苦下还能淡定如常、隐忍自控地取悦她。她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像是试探般的,她的手滑动着撸了几下,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样的她,真是坏极了。宁睿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却果然克制坚忍,没有丝毫进犯的意思。只是湿透的衬衣下隆起的肌肉透露了他甜蜜的痛苦。
而她手中的阴茎也涨到了极点,在她手中又粗大了一圈,像是岩浆会随时喷薄而出。
这份自控力真的是男人中前所未见的,让沈琼瑛感到惊奇又新鲜。但不得不说,对于性事上蜗牛样一触即缩的她来说,这样的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并让她此时仗着这份安全感有恃无恐放肆挑衅起来,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具,小手越发无章法地胡乱摸索。
他眸光一暗,呼吸终是乱了。用手坚决制服了她作乱的小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旋即把她打横抱起,“走吧。再继续下去,我恐怕很难做一个绅士了。”

第103章 第二次指疗

穿回衣服,他又变回了那个克制冷静的宁睿,好像方才亲吻她全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沈琼瑛直到被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抱到了床上,她也不敢相信他就那样停止了。
她有点生气,破天荒在他面前露出了任性的一面,“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让我不上不下……”她原本以为,他在她的抚慰下根本拒绝不了,也同时会报以回馈。
宁睿轻轻笑了一下,在她额头吻了一口,“不是你让我停的吗?”
沈琼瑛像是亮爪子的猫:“我就差那一点了……”这种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好像显得她很想要似的,可是面对他,她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可能正是因为宁睿总是这样,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说停就停,自制力强大到非人,让她反而觉得比别的男人更安全。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毕竟说不要就真的没有了,大大方方说出来,反而会得到糖果。
他带着笑意凝视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沈琼瑛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来。
宁睿在她微嘟起的嘴上又亲了一口:“乖,睡着就有了……”
沈琼瑛像上次一样躺在了那张床上,看着头顶的星光。而依然不敢相信,在她鼓起勇气暗示之后,居然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泄气之余,为着睡着后那点期待,她反而心无旁骛地积极配合。
宁睿分开了她的双腿,像刚才一样,为她舔舐下身,直至她足够湿润:“你很放松……5……你觉得全身越来越放松……4……你放缓呼吸,稍微觉得有点困……3……你已经是入眠状态……2……你还可以更放松……1……你已经睡着了,我们来到你内心不曾发掘的世界……我们从上次接着开始,还记得吗?你已不再是处女……”
有淙淙流水声响起,伴着他的喃喃提示声,她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困倦,这次她入眠意外地快,睡的格外地沉,没有丝毫抵抗。
她赤身裸体,像是溪流中荷叶之上漂流的精灵。
她已经初步打开了心防,不必再用动物拟态自卫,也不用再用水流包裹来逃避,他为她设置了新的背景,“你在小溪里蹚水,水流缓慢,阳光正好,小鱼小虾从你脚下游来游去……”
“藻类穿过你的脚趾,石头和细沙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危机。”
“你感到很放松,前所未有地放松……”
然后伸出双指,就着湿润缓缓插了进去。
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似乎不大舒服。
“这次,你感受到了什么?”
“是蛇,毒蛇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钻进来……”
他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极有说服力,“没有蛇,你已经检查过了。”
“有……在地底……在暗流……在石头缝隙里……”她双手交叠,胡乱呓语。
他的手指缓慢抽动,转着圈扩张她的内壁,动作极尽温柔:“放轻松,蛇是冷的,但我是热的……”
可她意外地坚持,完全不被引导:“是蛇……它会横冲直撞……随时会撕咬我……”她的身体开始颤栗,看来很不平稳。
蛇代表冷血无情,蛇的毒齿会带来疼痛和毁灭,蛇的捕食习性意味着不可控的袭击。
这意味着她过去的性体验并不美好,对方粗鲁,只顾自己,毫无技巧。而且频率无休无止,毫无缓冲过渡,继残忍的破处后又给她的身体带来无节制的蹂躏。这也是她抗拒性交的根本原因。
所以这次让她阴道高潮势在必行,必须让她意识到性交本身的乐趣。
既然她的意念已经绕不开蛇了,他索性顺着她的臆想发散。
他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岔开动了动,抠了抠,“进到你的身体里的是蛇茎,不是蛇。只有蛇有两根阴茎,这里恰恰是两根,你感受下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阴道内壁摸索抠挖,两根独立手指的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
“可是……都……很可怕……”她的腿心夹紧,想要保护自己,“它会钻洞……”
他提示着她,“发情的蛇不会伤害自己的伴侣,你是绝对安全的。”他一边螺旋着往深处抽插,一边舔舐着她敞开的花穴中央,“蛇信在这里,它在试图取悦你。”
他含住了她的花核,轻轻吸吮,“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花核硬了起来,花穴里不由自主开始分泌水液。但镌刻在本能里的恐惧还是使她抗拒着自己:“它一定会伤害我……快停止……”
他的手指果然戛然而止,就像最听话的傀儡。但他的唇舌却没有停,继续撩拨着她的花核,让她堆砌着愉悦。
她渐渐放开了大腿,不由自主呻吟起来:“啊……哦……”
她的水在增多,他的手指阻力变小,于是又不着痕迹在里面摸索起来。
等到她觉察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恢复了抽插。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舒服的韵律,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不行……它又来了……让它走……”
他再次应声而停,没有丝毫违逆。
而每次停止后,他的舌都会变得更加活跃热情,吸啜到她更加受不了,当她下一次发出禁令时,就免不了更加迟钝犹疑。
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越分越开,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完全不符合她本性的、不雅的人字型。
他的手指再次重启,由慢而快地在丰沛水液滋润下遨游。
她残余的保护机制使她再次想要喊停。
这次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在花穴里快速抽动,而同时不停转动方向,每一次都摸索着她不同方位的内壁。
快感让她口齿不清,模糊了指令。而几次三番的令行禁止也使她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惧怕。
“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停吗?”他一边飞速抽插,一边反问。手指感受到的汁液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是……”她的惯性使她口是心非,想要坚持禁令,可当他的手指果然慢下来,却又让她感到了失落,甚至抬起小腹和臀部诚恳挽留。
他的手指以极慢的速度滑出她的身体,让她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不要停……给我!”
她的大腿最终分成了M型,像是分娩一样完全向他敞开。
他随着她分开大腿的动作,把她的花核整颗都含入口中,毫无遗漏,一边吸吮,一边用舌苔碾过。同时手指再次插了回去,抽插得更快速了,每次都捅到了手指的根部。
他的手指修长,这样的长度已经快相当于一个普通资质的亚洲阴茎的长度了,当然,这不包括他自己。
这样几乎与性交无异的体验很快让她彻底升温发情,被进到深处的感觉,是如此不一样,没有印象中撕裂的疼痛,没有肏到她几乎麻木的横冲直撞,有的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完全遵从的拳拳温柔和百般呵护。
他的手指用力极了,开始爆发性地捅她,捅到她的臀部因为胳膊的后坐力而随之向后一下下移动着。她的叫声越来越大,似乎快要高潮了。
他忽然松开了口,“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什么?”
沈琼瑛虚弱呻吟着回答:“我……我是蛇……”耽于欲望的她试图同质化,自欺欺人。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她的阴蒂,却不像刚才那么专心,而更像是撩拨,“不,我才是,而你是人。”
悖离物种的媾和让她完全不能接受,“不……我是人……那没有蛇……”
他再次撤回了手指:“很遗憾女孩,所以你是人,你拒绝了蛇的求欢,那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身体焦躁到扭来扭来,他的唇舌和手指全都停止了,就徒留她一个人在半空云端上,上不去下不来,那滋味难受极了。
“求你……给我……”她这副因为情欲而满身红潮、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然而宁睿就是如此狠心:“我是什么?”
她微弱的答案从唇齿间溢出:“你是……蛇……给我……”
他不为所动,再次吸了一口她的阴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撩拨到她更加酥痒:“大声坚定告诉我。”
她鼓足了勇气颠覆自己:“我是人!我需要蛇!我要蛇跟我交媾……”
羞耻使她眼角流下泪来,但是她将得到她想要的。
她无需撒谎,她是容器,为了情欲她什么都可以接纳。
她来者不拒,她来者不惧。
手指再次回归,似乎要把她捅穿,同时他的唇舌狠狠吸住了她的阴蒂,再不是戏弄似的舔舐。
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中,她失落羞耻的眼泪很快被海啸般的快感替代,她除了沉沦,再没有办法分心。
她绷紧的脚趾突然展开,整个人变成了粉色,就像一只孤舟在浪潮里挣扎对抗。
随着“啊——”的长音,她的花穴剧烈翕动着,同时花核也微微颤栗,整个人被裹挟进了浪潮里沉没,四肢百骸都在余波里荡漾,每一个细胞都烂醉如泥。
她的穴口溢出了一摊突如其来的浓稠汁水,就像被抽插到了极点,使她的容器终于崩塌泄露了。里里外外都湿透彻底,她终于哆嗦着高潮,伴随着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快要把自己唤醒的夸张叫声,从骨头到每一根神经血管都得到了满足。
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滋味——那是骨血打散重组的滋味,那是身心欲仙欲死的滋味,那是窍穴全部打开迎接爱的滋味。
而宁睿并没有唤醒她。对于此时的沈琼瑛来说,彻底释放后的深睡眠如同滋养液,无论对她混沌中的神经、苏醒中的身体还是修复中的欲望,都无疑更好。

第104章 Love is a lottery.

接下来的时间,她在内室睡觉,他在外间办公。就这么彼此分隔,互不干扰。
但他奇异地觉得无波无澜的内心仿佛被什么充盈,哪怕被她引起的性欲没有填平,他依然觉得身心饱足,从内到外散发着愉悦。
就好像,她除了性欲,还带给了他别的什么。让他产生了诸如“今天天气不错”、“办公室里可以多放点装饰物”、“窗台养盆多肉也不错”等纷杂世俗的想法。
他甚至哼着民谣,给自己订了一束矢车菊,就放在办公桌上。
沈琼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起身静静走到窗边,看着入夜的城市。
夜色是静谧的蓝,但城市里的霓虹灯却在忙碌闪烁。有加班的写字楼,有熙熙攘攘的夜市,有川流不息的车龙,有不甘寂寞的娱乐场所……她是今天才发现,往日对她来说要归鸟还巢的时间,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只是夜生活繁华万千的序幕。
这一刻,她的情绪波动着,奇异地和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产生了共振。
宁睿不知何时进来,放下打包的餐盒,来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怎么不开灯?”
她没有回答,眼神闪烁着光亮自说自话着:“你知道吗,离家出走那天我很快乐,我曾经以为,我会像小鸟一样洒脱。”她神色平淡得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但是很快现实告诉我,我的翅膀早就折断了,碾碎了,残疾了。”身无分文、怀孕、产子……她带着信念和骄傲出走,却最终活成了麻木和孱弱的惊弓之鸟。
沈琼瑛眼睛有些湿润,微微侧了侧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还能痊愈,还能骄傲,还能飞。
宁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
她自顾自笑了笑,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点俏皮的暧昧,“说谢太俗了,要不要我帮你……”
宁睿却把她下滑的手又捞了起来,反按在自己胸口上,“如果这里也需要你帮忙呢?”
沈琼瑛一愣,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惊慌失措,但现在她只是大方笑了笑,“那我只好爱莫能助了。”她从未有一天比现在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迎接生活,想要怦然心动的爱情,想要颠覆自己释放内心。而宁睿太克制隐忍了,跟她如出一辙,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一枝蓝色的矢车菊握进她手心,低头耳语,“Love is a lottery.”
——所以,不要预判太早。
是的,Love is a lottery。当纪兰亭在周一下午,穿着特意搭配好的白衬衣长西裤,捧着一束白玫瑰傻傻站在云海大门口,看着沈琼瑛带着笑意向他走来的时候,恍若被击中了,浑身都要飘起来的他也是这么个感觉。
搁以前他怎么敢想呢?如果说被沈隐挑衅之前他还懵懂不清,那么现在他很清楚,他喜欢上了同学的妈妈,希望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沈隐当面吻上她唇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愤怒嫉妒使他醍醐灌顶,毋庸置疑。
他甚至后知后觉有点感谢沈隐那天的挑衅,若不是那个引子,他不知得多久才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正心猿意马呢,眼看着沈琼瑛被一个男生绊住交谈起来,他赶忙往那边挪了几步,浑身警惕竖起耳朵捕捉着零星词汇。
许辛没想到能在校园里碰到“云海之花”,从上次目击她疑似恋爱开始,他几乎天天去书吧打卡,可是再也没机会见到沈琼瑛。
他的暗恋三年了。
原本只是想默默注意,可是这见都见不着,就使他照面之余冲动上去跟她说话了。
“学姐,好久不见,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沈琼瑛一愣,随口含糊应付了声。
许辛的心跌到了谷底,她有女朋友了,那关系只会越来越稳固吧?而他明年就毕业了……冲动之下他告白了:“学姐,我喜欢你!”他鼓起勇气,拦住了她。
沈琼瑛歉意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同学,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冲反应不及的他匆忙点点头,就快步离开了,没走几步就见到捧着白玫瑰等她的纪兰亭。
他此时蔫头蔫脑的,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看着委屈极了。
沈琼瑛很惊讶,以往看到他都是朝气蓬勃的,这是等太久了吗?她感到很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拍合照要这样久……”
“不是……”纪兰亭勉强打起精神,装作无意:“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沈琼瑛面色如常:“只是个校友。”
纪兰亭深入刺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沈琼瑛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这四年她和贺璧都没擦出火花来,后来也是秉承着按部就班的想法有打算跟他结婚,可是从上次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得到了启发,想法也放飞了:“喜欢……嗯,能让我有安全感,能让我开心的。”
纪兰亭一听高兴得眉毛都飞了,安全感?谁有他能打!哄开心?谁有他厚脸皮!但鉴于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按捺着荡漾的心情继续打听:“那,年龄呢?”
沈琼瑛思考了下:“年龄……没什么要求。”她眼见纪兰亭不知道傻笑什么,又补充了句:“不过,总不能相差太离谱?上下不要超过8岁吧!我这方面还是蛮宽松的。”
“哦……”纪兰亭又蔫了,只是闷着头机械地把花束往她怀里一塞:“送你。”
沈琼瑛收了见面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那个手幅,我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找不到了……”也想过再做一个给他,但是想到小隐怨念从没过过生日的心情,她也不想再去为别人做这种事了。
别人那么期待的事放了鸽子,通讯里讲难免敷衍。所以今天她是计划当面跟他道歉,然后请他吃饭好好解释一下,想必纪兰亭会理解的。
闻言纪兰亭背影更萧瑟了,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开心。
沈琼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低落起来了,以为还是因为手幅的事,她跟上去摇了摇他的胳膊:“对不起啊兰亭,那天说好的给你过生日,结果……”结果不仅被小隐搅合了,而且连个纪念品也粉身碎骨了。
“要不,我给你补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你告诉阿姨,你想要什么?”沈琼瑛认真补救着。毕竟那个手幅本身又不值钱,算不上什么正经东西。
“咳咳……”纪兰亭像是被口水呛了。他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跟他的辈分听起来多么刺耳。等到咳嗽收声,他突然转过脸来,严肃面对着她:“我那天听到了,你答应沈隐,给他当一天女朋友。”
沈琼瑛被他了然的眼神直截盯着心虚极了,也不知道他那天看出了什么没有,赶忙解释:“也不是那样……只是帮他演戏,拒绝他一个追求者而已……”
纪兰亭的目光变得幽深:“那我也要。”只要给他一天,他也能追平。总不能让她还“阿姨”“阿姨”的自居了。
他想的很简单,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行了……
“不行!”沈琼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临时女友”就是个坑,只要想到是怎么被沈隐稀里糊涂从亲摸搂抱发展到差点吃干抹净,她再也不能当这个傻白甜了。
纪兰亭提出这么个要求本来算是聪明,但可惜他不知道,对手做的太过火,已经把这条支线锁死了。
纪兰亭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这陡然失望之下脸上带着明显的控诉:“那天吃饭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会真心对我呢,这跟沈隐也太区别对待了!”
沈琼瑛确实觉得蛮不好意思的,严格来说,答应他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底。
倍感愧疚之余,她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那天答应给你当一天妈妈的,其实也是我欠妥了,我自己都不是个好妈妈,也没有那个资格给别人当妈……”
纪兰亭算是认清事实了:无论是“女友”还是“妈妈”的剧本都被堵死了,至于沈琼瑛为什么突然这么人间清醒,除了沈隐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不做他想。
必定是那家伙在背后阴他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突破沈隐的重重封锁,再杀出条标新立异、独属于他纪兰亭的野路子来……

第105章 枇杷树上枇杷多

第一步,先抹去她的过度愧疚,同时表明自己的深明大义:“什么妈妈儿子的,那其实也是我太想当然了……害,虽然我妈死的早,但我心里还是念着她的……妈妈这个角色总归是无人能替代的。”
沈琼瑛果然为他的理解和孝心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这少年真的忘了死去的妈就认准了她,她心里还真觉得挺不是那么回事的。
第二步,完全没有愧疚了也不行,还得打打温情牌:“我渴望的其实不是妈妈这个名称,而是别人的关爱。因为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我想那天你亲口说会真心对我也不是谎言对吧?”
沈琼瑛连连点头。确实,她是真心的,心疼着这个好孩子。不然也不至于沈隐软硬兼施逼她再不许搭理纪兰亭,她也没答应过。待人接物上她有自己的一套。
第三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妈妈当不成,降价索要别的总该容易:“那以后我就把你当姐姐吧!反正只要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人和人之间挺简单的!想太多才不好。”
虽然这个要求依然有种想当然的不妥,但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的沈琼瑛还真的不好再否决了。如他所说,他一片赤子之心,她过度用成年人的规则考量,好像不大合适。更何况,那晚从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好像比以前想得更开了。
“行吧,也别姐不姐的……”她想了想,“互相就叫名字好了。”
这也正中纪兰亭下怀,能够跟她拉近辈分距离,又不用特意强调角色太入戏。这样岂不就是男女朋友的前奏吗?
叫名字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叫昵称吗?他立马打蛇棍上,提出了要求:“那瑛瑛,你刚才说答应弥补我一个生日礼物,还作不作数?”
“当然。”看着少年如此容易满足,她也笑了。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她从来不讨厌。因为他太真了,一眼可以看透他眼底的快乐。像一只土狗,给点吃的尾巴就翘到天上了。而这对于逆境中长大的人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本真。
“那就陪我出去玩,补过一天吧!”他带着她,引着她走向自己停靠的哈雷摩托。
严格来说,16岁是不可以骑机车的,但云台市地处南方沿海,又算不得一线城市,管理并不算严格。
兜风对于乖乖女沈琼瑛来说,也是一项新奇的体验。
说实话,光是这样岔开腿骑大马似的坐姿,她已经多年不曾尝试了。也幸好她今天穿了裤子。
他们在城区还中规中矩,等到了郊外就飙起了速度。
一开始她还戴着头盔,死死搂着他的腰,“纪兰亭,我们要去哪里?”
纪兰亭侧耳回答:“去山顶!”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太快了,要不要慢一点?”
纪兰亭感觉到她越紧张就越贴近的曲线,自然是不愿意慢下来的,随口忽悠:“机车有限速的,太慢不允许上道!”
沈琼瑛慌慌地“哦”了一声,死死抱着他,头也侧着贴在他的后背上。
沿途风景飞快,风从耳边歌唱,身体更是几乎失重,轻盈得像飞鸟——而这意外地与她的愿望不谋而合。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开始的害怕被新鲜感所替代,她骨子里的探险精神被释放了出来。
等到了后来,她已经解开头盔环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长发随风像海藻乱飘,大声呼喊:“哎呀不够快!再快一点嘛!我们飞起来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路绝尘的机车轰鸣声。
等到了山顶上,她的长发已经乱得像美杜莎,可她恍然不觉,不仅没有整理仪表,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里是云仝山,是仝族未迁出和城市化前所居住的地方。现在只遗留下少数山民。而这座山也是云台市与森林海洋的分界线。
山上生长着小片小片的果树,南方的夏季来得早,这里已经是果实累累。
山下一面是云台整个城市,一面是密林尽头的海滨。
而夕阳就在海岸线尽头,照出漫天红霞和整个海面的波澜折射,带着无限缠绵和包容,俯视着她的孩子们。
真是又美又壮观,又暖又治愈。
沈琼瑛用双手拢在嘴边,向远处大声呼喊:
“沈琼瑛!——”
“你会幸福的!——”
“一定会!——”
纪兰亭在侧面看着她被乱发包围的脸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夕阳照耀的霞红色,看起来动人极了。
他也心潮澎湃起来,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跟着喊:“沈琼瑛!——我也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充满勇气和希冀,一个充满真挚和爱意,在落日的余晖中,就像二重奏,带着重重回声,消失在山谷下的密林中。
不知道此起彼伏叫了多少声,沈琼瑛觉得声音都嘶哑了,不经意侧过脸来,才发现少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她。
她在对远方传声,而他似乎在对她说话。
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她的脸忽然有点发烧。
心好像被蚂蚁那么不经意地夹了一下。
她不是天真不知事的少女,若不是因为少年之前表现得像把她当妈妈,她也不至于这么迟钝。
结合之前少年之前死皮赖脸要跟她做姐弟的请求,对她意中人条件的介意,以及那束白玫瑰……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但是又不敢确定,或者说不想确定。毕竟,这事儿有点匪夷所思了,不亚于小隐对她的爱意。而短时间里,她真的不想再处理这样的烂账了。
她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侧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嗓子有点疼……有水吗?”
纪兰亭忽然有点懊恼,他还真忘记带水了,“山上的水不能喝,不干净……”他看了看四周,眼睛一亮,“这有枇杷!”
他猴子样爬上树,很快就用衬衣下摆兜了一大摊,也等不及原路爬下,就心急地往下一跳,看得沈琼瑛直心惊,而他似乎还怕她久等,立马献宝一样送过来,“你看这个,黄澄澄的,一看就熟透了,我都是挑的最大的,刚好这东西也下火……”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沈琼瑛已经埋头剥完了一颗,递给他,“喏,快吃!”
纪兰亭没想到她先给自己剥了,不好意思地赶紧推回去:“你嗓子疼,你吃!这都给你,不够我再去摘,我没事……”
沈琼瑛无语了,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又强硬地塞到他手里,他猝不及防摸到她的手指,整个人一僵,脸忽然不自然地红了,既不敢推拒,也不敢看她。
之前只有一半怀疑,现在沈琼瑛已经有八成肯定了。这孩子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她忽然叹了口气,静默下来,不再出声,一言不发地剥着果子。
少年的心意很美好,可是她不会接受的。不谈他们方方面面巨大的鸿沟,单是未成年人这一个身份,已经足以让她却步。
纪兰亭真的挺好的,她说过想对他好,也是真心的。现在打定主意回避,萌生退意,她不无遗憾。遗憾以后做不成朋友,许下的承诺也要食言了。
一时又想到家里另一个未成年人沈隐,她心中五味杂陈。
纪兰亭粗中有细,敏感意识到她突然低落下来,像一只急于献媚的小狗,“瑛瑛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果子不好吃?”他显得有些无措,“要不我再去找找别的?”
她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别,挺甜的!”她低头轻语,意有所指:“谢谢你,纪兰亭。但是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事的。”
如果她说这果子不甜,纪兰亭只会身慌体忙,而她拒绝他的好意,他整颗心都慌了。
察觉到气氛的低靡,沈琼瑛发现自己又不合时宜了,毕竟今天原本是为他补过生日而出来玩,结果这时候拒绝他,似乎不是太合适,不如今天玩好吃好,开心尽兴,等日后就推拒不再见面,自然而然冷落下来,他也就明白了。
于是她忙又解释说:“我是说,我心情不好,最近不太开心,有一些心事不好讲出来……你帮不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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